第48节
[年下]千里追兄 作者:公子书夜
正文 第48节
[年下]千里追兄 作者:公子书夜
第48节
略低头垂下眼睫,为什么不杀他?当然,猎物活着挣扎比较有趣吧,茫然地原地打转,走不出对方画的圈,岂非……非常有趣。
宁修茂点点头,“毒蛊双生,江湖上最善于此道的,非五毒教无疑,五毒教在江湖上多年不黑不白,两边都不太讨喜,夹缝中生存,恐怕亦是艰难。”
“而你们若去过南疆之地,就会知道,养蛊的人家,都是要打扫干净得一尘不染,因而在那处,只要看见比一般人家窗明几净得多的屋子,多半都是养了蛊了。”
几人都想到了雷霆山庄那诡异的一尘不染。
青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五毒教……“当年我回到家,柳家也是那么地……干净,可当日我离开前娘正指挥着人扫除,我不知道……”
掰开他紧紧掐进肉里的指甲,宁修茂拍了拍,“就算嫂夫人不扫除,你也并不懂这些。”
温念远站起来,低头看着七弦,“五毒教有这等人物?”
有这等心机深沉、一步三算、埋伏千里、能与七弦争一时瑜亮的人物?放眼整个江湖,却从未听闻。
“我自来行事恣意,无所谓江湖上什么风声,在别人眼里,难免落个高调。”七弦指尖在桌上划着不知有没有意义的圈,“可那些有所图谋的人,自然明白要隐在暗处,少露锋芒,才能运筹帷幄,一击必杀。”
说白了,不过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我不明白。”青桐深吸了一口气,仰头望着宁修茂。
他不愿看七弦的双眼,那会让他觉得,若非昨晚被宁修茂强制睡去而是给七弦守夜的话,会不会公子的眼睛就不会出问题。
“我不明白,五毒教为什么要向柳家出手?”
柳家不过是有点轻功,碍不了他们称霸江湖的路不是吗?
对了,宁修茂说是因为他爹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可竟连全家都不放过!那么迅速,迅速得好像,五毒教在他们家里都安插了钉子一样!
温念远忽然说:“柳家的轻功,加上五毒教的毒、蛊。”
不用他说下去,也能知道这是多么令人惊心动魄的组合。
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地想到了昨夜那诡异的敲门声,和开门后空无一人的门外,以及那把剑以及……剑上的毒。
他们无处不在。
“我们走吧。”七弦抬起袖,遮住自己的脸,忽然长声叹道。
温念远扣住他的手腕,“去五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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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d?∠)_ 双更就并在一章里了,省得大家麻烦~预感到自己要被砸……【顶锅盖晕乎乎溜走~
第99章 凌迟慢剐
“不。”
七弦却摇头,“我们该去寻访名医。”
“哥哥……”
他微微一笑,“他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若我们这般直取五毒教,要小心的就不是我的眼睛,而是你们的命。”
说罢,应景地在脸上摆上一副愁云惨雾的表情。
温念远明知他那样失落的表情是装出来的,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只针对你。”
“错了。”七弦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他们针对的是聪明人,会觉得剑上有玄机进而去研究的聪明人,至于连这层都想不到的你——在他们看来,你好胳膊好腿好眼睛也威胁不到他们。”
“聪明于是中了毒,”温念远伸手抚上他的脸。
“……”
真是一击致命,七弦忽然觉得自己蠢了。
“打情骂俏就先歇歇吧,七弦之前说的对。”宁修茂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虽然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深以为然究竟真是赞同七弦之前寻医的意思,还是温念远的致命一击。
“受了伤正该治病,不过嘛——名医住哪里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
宁修茂如此语气,温念远意识到,七弦大概要行迂回之策骄敌之计,“好。”
几人计议已定,青桐忽然走上前来,定定地看着温念远,“你带公子去寻医,照顾好公子。”温念远刚想点头,却陡然觉得眼前这少年语气不对,“你要去做什么?!”
“……私事。”
他似是不愿多说,然而明显十分坚定,显然内心已经有了成算。
一直侧耳在听的七弦忽然伸出手,对着少年的方向,“青桐。”
青桐愣了一下,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只手,当年,也是这样,在满目的废墟里……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上前去,把手放入七弦掌心,抬头望向那熟悉的面孔时,却不见一双明眸。
七弦的眼神是散漫而空洞的,尽管依然能够凭听觉确定他们的方位,青桐鼻子一酸。
“你等不及了,想去报仇?”七弦握住青桐的手,温和地问他。
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抿了抿唇,“已经太久了,我受不了了,公子。”
他深知自己这番话其实可笑,七弦背负得比他深重,忍得比他多,有资格说“受不了了”这种话的轮不到他,可他也不是七弦,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和谋定而后动的本事。
这么凌迟慢剐一点一滴消磨成灰,实在是太折磨人。
七弦听了他的话,忽然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行。”没有等青桐反驳,他接着说道:“你还记得,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指认我是杀害柳家满门的你的二叔柳郴么。从千鹤观之后,他好像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的确,这个人出现得太突然也消失得太突然了,来时那么浩大声势,却消失得如此迅速,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太过虎头蛇尾。
他之后的低调甚至差点让所有人都忽略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青桐怔了怔,眼前闪过当日匆匆见过一面的那人,“我觉得那不是真的二叔。”
“我曾经也这么觉得。”七弦在“曾经”两个字上加重了音,然后才拍拍青桐的手,“我言尽于此,如果你现在还坚持要去报仇,我不拦你。”
“我——”青桐犹豫着蠕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声音却忽然戛然而止,然后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身体一软,直直向后倒去,被宁修茂接了个正着。
宁修茂一手还做手刀状,一把拦住少年,刚才他忽然出手,趁人不备在青桐后颈处敲了一下。
见人已昏了过去,宁修茂笑眯眯地把青桐拎起来往肩上一抗,单手按着,剩下的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迎上现场剩下两人的目光,咧咧嘴,“小孩子有时候无理取闹是不用讲道理的呐,打晕带走最方便,莫叽歪。”
……温念远看了看不用再握别人手的七弦,把那修长五指重新扣回自己掌中。
宁修茂这人可真是简单粗暴,不过他私心里,觉得这种简单粗暴真是解决问题的好方式,很带感。
他忽然觉得掌心一阵轻微的刺痛,转头就看见七弦微微挑起的眉,尽管没有出声,但温念远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警告。
“你要敢有样学样,以后不用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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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从哪一夜开始,整个江湖都开始发现,原先埋藏在水面之下的汹涌暗流,开始慢慢地浮出水面,如浪潮般拍上岸来,而身处其中的人们如滩上沙砾,只能随之动荡不安。
大概是从武当的蛇潮开始,不,可能更早,从温家那一场风云开始,或者,远远不止如此……
武当遭此劫难,幸而化险为夷,终究未伤百年根基。
而别的门派,却未必处处都有这样的好运。
雷霆山庄就不用说了,一夜之间只剩一座空庄,至今未有丝毫线索,让所有人都疑神疑鬼。
接下来,峨眉派不知怎的失踪了几个妙龄弟子,流言暗传,是附近青城派有长老练功走火入魔,掳了她们去练邪/功。
峨眉与青城互相猜疑,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随时可能爆发更大的争斗。
而静月斋的永宁师太,江湖人皆知她人武功既高,脾气又火爆,嫉恶如仇,最是看不惯哪些有违侠道之事。
哪怕只是一些算不上罪大恶极之事她亦是如此,可谓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偏又雷厉风行,从不因自矜身份而不出手。
这样的性子自是不怎么讨喜的,寻常人们忌惮她武功高辈分也高,绕道走就罢了,这些天里,却不知怎的,寻衅之人一波接着一波,火药味浓得很。
令有大大小小的门派不是这出了事就那有了嫌隙,整个江湖好像忽然进入了狂热的动荡期,四处可见火星四溅。
而最初被用来转移注意力的七弦公子,反而不再那么受人瞩目,江湖日久不闻这位佳公子的消息,还有人觉得他大概已经死在哪里了。
而七弦,却是名符其实地在求医。
花白胡须的大夫沉吟了片刻,“恕老夫直言,这位公子恐怕不是得了什么症候,而是中了毒。”
温念远颔首,这点他们都很清楚,不过先前寻访的那两个所谓“名医”,甚至都没看出来,只当是失明之症,还要给七弦开药。
虽然寻医本就只是迂回之法,却也让温念远十分失望,倒是这个大夫——此时他们已经慢慢接近五毒教了,这位大夫的名气不是很大,但据说对失明之症很有一套——如今看来倒是不虚,起码能看出是毒非病。
“那请问姜大夫可否知道解毒之法?”
“解毒需知毒源,在下惭愧,诊不出这位公子中的具体是什么毒。”
七弦脸色一黯,仿佛十分失望,十足一个渴望恢复光明除此之外别无他求之人的模样,“有劳大夫了。”
他起身,转向温念远,脸上的抑郁之色一览无余,半晌长叹道:“不如我们回温家吧,我如今一介废人之身,何必再多行江湖路。”
温念远低头,目光一闪,然后也露出深深的疲惫神色,“也好,到时我们再打听名医。”
姜大夫背对着他们收拾着药箱,眼睫垂下,仿佛被手中的银针吸引了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一直登陆不上口胡!傲娇受他又傲娇了嘛!
摸着圆滚滚滴小肚皮感谢依风扔了一个地雷~
青花扔了三个地雷两个手榴弹~
我感觉这文终于可以突破一百章了哈哈哈哈仰天长啸!
第100章 惊天之谜
“对了,两位公子。”听到温念远与七弦两人要走,姜大夫转过身来,手上拿着从药箱里取出来的一个瓷瓶。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满脸诚挚,“公子也不必如此心灰意冷,在下医术不过尔尔,天下之大,定有人能解公子所中奇毒,还望莫要气馁。”
姜大夫边说边去看那两人的脸色,温念远一直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否有什么情绪变化,而七弦只淡淡地点点头,明显是出于礼貌地回了句“多谢”,脸色全无半丝振奋。
看来这男人是真的心灰意冷,起了归隐之意了,也是,眼睛都瞎了,还能在江湖上如何蹦跶,会温家好好待着,反倒是个识时务的选择。
摩挲着手中的瓷瓶,他伸手往温念远身前一递,不等对方投来疑问的目光,已经开口说:“这是清露益目水,本是养目之用,药性温和,虽然无法解毒,但日日濯用也许可以稍缓症状。”
温念远似是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伸手去接,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谨慎些好。
虽然来求医之前已经查清这大夫三代行医一直居于此处十分清白,但……世事无常,谁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变故。
然而他不动,七弦却仿佛意动,“既是姜大夫厚意,怎敢不承情,在此谢过。”
边说边伸出手去,将瓷瓶接了过来笼入袖中,姜大夫连道不敢,却听七弦忽又道:“姜大夫,当时带着毒源的那个东西,此刻还在我们手上。若是交给姜大夫,不知姜大夫能否研究出毒源究竟为何?”
姜大夫一愣,就看温念远利落地拿出一个长条形的,被布包裹着的东西,其行动只迅速仿佛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似的。
只有温念远知道七弦刚才那一番言语纯属突如其来,但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再经任何演练,便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迟疑了一下,接过那个布包,姜大夫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仿佛有那么弹指间的踌躇,又很快做沉吟状,“这……既是如此,老夫且尽力一试,只是结果如何,未能保证,还望公子谅解。”
七弦点点头,“这个自然,姜大夫愿意帮忙,已是感激不尽。对了,姜大夫此处药庐颇能让人心绪平静,既然阁下正好研究毒源,不知我与舍弟可否在此住下,也好早日了解结果。”
那大夫大概没有想到七弦会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然而他看了看手中的剑,不知在想些什么,很快笑道:“公子不嫌弃此处简陋就罢了,何须如此客气,我这便让人准备客房。”
温念远与七弦在药庐中住下,而宁修茂与青桐则住在镇上客栈中暂居,几人都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深居简出,无论江湖上闹得如何风雨滔天,仿佛都与他们无关了。
一晃三日过,姜大夫手中拿着重新用布缠裹起来的雷霆剑,颤颤悠悠向七弦与温念远居住的客房行去,远远地便看见两人似在小院的花丛前。
此刻阳光正好,透过枝桠稀疏的几棵果树叶间照下来,打在七弦鸦羽一般的头发上,反射出一种淡淡的光芒,连带着他身上的白衣都格外耀眼。
温念远手中拿着姜大夫给的那瓶清露益目水,微微俯□,正在小心翼翼帮七弦濯目。
姜大夫眨了眨眼,掩去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的动作那么小心而珍惜,仿佛手中捧的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若稍微用点力,就会化为飞灰尘埃。
而七弦顺从地稍稍抬起头,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除却那无神的双目太过眨眼,这场景简直叫人不忍破坏。
然而……哎,姜大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温念远止了动作,直起身转头看他,眼神漠然,反是七弦保持着那一缕微笑,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然后轻声道:“是姜大夫吗?”
“公子好耳力。”深吸了一口气,姜大夫走上前去,“正是在下。”他看了看温念远,又看了看七弦。
这三天里这两人住在这里,晨昏起居难免碰面,他已感觉到七弦对江湖事大概真已熄了念头,大部分时候都有些郁郁寡欢——尤其是另一位温姓公子不在旁边的时候。
而他现在带来的这个消息,恐怕更要将两人打入无底深渊,捏了捏手中的布包,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连他这个外人都觉得有些不忍心。
寻常人家兄弟虽也友爱,可如此兄友弟恭实在少见,让他有时候甚至觉得,那温公子看七弦的眼神都不像是在看一个兄长了。
可若要说具体像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姜大夫欲言又止,七弦虽看不到,却也有所察觉,“姜大夫此来可是有话要说,不必有所顾虑。”
“两位公子……哎。”他将那东西连同布包一同交给温念远,看看他又看看七弦,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说:“老朽学艺不精啊,惭愧,此剑上之物,实在无法研究出端倪,要让两位公子失望了。”
他有些忐忑地去看七弦的表情,果然见对方刚刚还微扬的唇角已经无声无息地放了下来,眉间隐隐涌上乌云之色,温念远虽脸色没有变化,身周却寒气大盛。
“实在惭愧,惭愧!不过正如老朽日前所说,天下之大,必定有人能解公子之毒,公子万万不可——”
他话说到一半已被七弦截住,七弦仿佛若无其事地说:“姜大夫已经尽力,不必自责,天意高难问,也罢。”
姜大夫听出他语气中的颓然,比之来时更甚,于是放慢了语速问:“不知公子今后打算如何,老朽还有几瓶清露益目水……”
“多谢姜大夫,我与舍弟打算回归故里,过些清闲日子。”
“……也好。如此,老朽就不打扰了,此处虽简陋,两位若是喜欢,多住些时日亦无妨。”
他说完这一番话,如来时一般转身慢慢离去,直到出了院子,又转过一个拐角,确信已经离那两人相当远,才转身入了一间屋。
姜大夫在屋中提笔研磨写了些什么,又推开窗,从袖中取出一些粉末当空扬了扬。
未及,几只鸟不知从何处飞来,扑棱着翅膀停到姜大夫窗前,他随手抓了一只,把那卷成一小卷的纸条缚于鸟腿之上,正要伸手放飞,忽觉身后后心,传来一阵透骨的凉意。
“怎么,姜大夫也喜欢养鸟儿么?”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脸上闪过惊惧和诧异,慢慢地把僵硬的头颅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转回去,就见到了温念远那张脸。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温念远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么明显的杀意,和随意能把他穿过透心凉的“剑”,岂能不让人胆寒。
明明……明明……这个人是不使剑的……他眼皮往下望了望,那还真不是剑,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这种情状在外人看来简直如同儿戏,然而他却能看到那灌注了内力的薄薄纸张利刃一般的边沿。
他能杀了他,用这卷书,姜大夫想。
勉强地笑了笑,尽量压下言语中的惊慌,姜大夫一脸茫然地问:“温、温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温念远不理会,眼神落到他手中的鸟儿上,又移回他身上,明显要他来说。
“这个,老朽常日一人无聊,养了几只鸟儿作伴,怎么,公、公子不喜欢鸟儿,老头子马上就放走。”
他说着,松手就要放飞那鸟,那鸟离了人力束缚,立刻扑棱着翅膀往空中飞去。
姜大夫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只要那鸟飞走,他就安全,如今温念远看着他就不能去追鸟,要追鸟就不能看着他,除非他功夫高到一定——
他还没想完,就听温念远忽然吹了一声长长的如同哨音一般的声音,窗台上那些四处惊飞的鸟、以及被他放飞的那只,忽然都像死了一半,直挺挺地往地上落去,倒像下起了雨。
“我姓温。”身后传来依旧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
远处传来“啪啪啪”几声掌声,一身白衣的男人悠然循声而来,行动自如,仿佛双眼并未失明。
他轻笑一声,朗声道:“姜大夫,莫非你不知温家是以什么功夫驰名江湖?不,我们的底细,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才对。不过……舍弟从未以幻音术出手,莫非你就觉得他不会?”
姜大夫被制住,温念远直接从窗户一跃而出,落到七弦身前,抓住他的手,才回头去捡那只鸟。
被点了穴的老头儿只能在屋中干瞪眼,他紧张地盯着温念远,看他慢慢地从鸟腿上剥下那张纸条然后打开。
“启禀教主:属下幸不辱命得手,温家俩兄弟已无威胁,大局可定。属下江无算。”
温念远一字字念出来,不知是念给七弦听还是念给姜大夫听,“落款有五毒标记。”
念完后,他侧头对七弦加了一句,眼角的余光却望着屋中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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