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作者:凤无夕
正文 第40节
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作者:凤无夕
第40节
“……”凌敬已经无力挽救对话的下限和夏泽深塞满精虫的脑子,只能顺势没好气道:“你可以让我试试你里面,一定更舒服。”
流连在脸侧的手一顿,夏泽深凝视着他,像在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为了让你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为了我们能有更多美好的回忆,趁时间尚早,不如再负距离交流一下昨天没来得及用的姿势?”
凌敬一惊,忍不住骂道:“交流你大爷,昨天折腾到天亮还不够吗?我快累死了!”
夏泽深淡淡,“我看你挺精神的,能叫能骂,嗓子也没哑。”
“……夏泽深你听我说,你赶快把你掉地上的人设捡起来,你的属性不是流氓,是禁欲,禁…不行……唔。”
一切反抗都被镇压在摇篮里。
☆、母亲
纵然前路无光,也要坚定下去。——《凌敬·一句话日记》
大学刚开学,他们的事情就被明里暗里在夏泽深身边安插探子的夏博勋知道了,夏父震怒万分。
其实两人同进同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夏博勋要知道肯定早知道了,估计先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等着儿子玩够收心结婚生继承人。
眼下突然爆发是因为另两位的事情被无意撞破了,好啦,这下夏家三个儿子全去搅基了——其中两只还是内部解决,夏博勋怎么可能不光火。
这样看来,导火索好像在另一边,他们俩只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倒霉蛋?
“多久了?”夏博勋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被质问的两个人一个正襟危坐低眉顺目,另一个握着他的手,难得正经,“爸如果问的是在一起,也就这两年。我暗恋意文,十来年了。”
“胡闹!”夏博勋拍桌子喝道。茶杯也让他的怒火震得抖了三抖,溅出一些茶水。
几人都没出声,怕火上浇油。
这事也就今早才爆出来,夏夫人亲自撞见的,那两人还在缠绵悱恻的接吻,衣衫不整,在夏意文的卧室里,据说夏夫人差点被当场气晕。
好不容易真相大白放下芥蒂,又突然得知亲生的大儿子让领养的二儿子勾走了……挺同情她的。
目前夏泽溪正在房间里安慰她,唯一的和事佬不在,现场的氛围可想而知。
“马上给我断了。”夏博勋兀自平息了一会儿,皱着眉武断道。
“不可能。”夏泽城想都没想直接道。夏意文动了动,被夏泽城安抚似的按住。
“这不是商量。”夏博勋冷冷的盯着他,眼神阴鸷,气场大开,压得人透不过气。
夏泽城将唇抿成一条倔强的弧度,“恕难听命。”
“嗬。”夏博勋冷笑了一声,好像夏泽城的话天真的令他发笑,“夏意文出国进修,两年之内不准回家。你,给我在家禁足。”
短短几句话,直接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夏泽城也沉下脸,“我说了不可能。”
“你说什么无足轻重。”鹰隼一样的目光直直的捆住夏泽城,“敢在家里这么无法无天,就要做好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准备。”
毫不畏惧的迎视回去,“你说对就对,你说错就错,你要怎样就怎样,你做错了也是对的。”夏泽城轻笑一声,带着些冰冷的意味,“夏博勋,全天下都该以你为行为准则吗?”
“泽城。”夏意文低声拉了拉他。
“别怕。”视线转向夏意文,瞬间变得温柔无限,“你因为他对你有教养之恩不能和他回嘴,我就不怕了。”目光一寸一寸移向夏博勋,“毕竟他没怎么管过我。”
夏博勋盯着他,怒火让他的面色冷硬的像块石头,半晌,他动动嘴唇,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孽、障。”
夏泽城不为所动,甚至拉着人就要走。
“给我回来!”眼见着大儿子竟然无视他,夏博勋止不住怒意勃发,厉声道。
“爸…”夏意文不像夏泽城那样拧,虽然脚下跟着他,还是为难的回头。
“别喊我!我不是你爸!”夏博勋正在气头上,火大道。
夏意文僵住。夏泽城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脸色平静,“你本来就不是他爸。”说罢,头也不回的牵着夏意文从大门离开,留夏父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你们呢?”炮火落到唯余的他们俩身上,看他表情就知道要把气都撒他们头上。
夏泽深两手交握,“父亲要把谁送出国?”心平气和的问话,却让夏博勋差点被气岔气。
“父亲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夏泽深平静道:“我们谁都不是你的附庸或是宠物,谁离了你都能活,你已经,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这个权力对我们选定的生活指手画脚或做无谓的规划。喜欢同性或异性这件事,没能如你们的愿我可以说一声抱歉,但这不意味着爱男人就是错误或是可耻的,也丝毫不能动摇我已经做出了十多年的决定。”
夏博勋怒极反倒平静下来,将怒火尽数封存在双眼中,“我是你爸我还管不了你了?”
夏泽深静了静,依旧是八方不动的模样,“父亲我想你还不够明白,你能坐在这里对我们颐指气使从来不是因为你是谁谁谁,只是因为我们和妈还愿意当你是父亲,或丈夫。诚实来说,应该是母亲还舍不下你这个丈夫,否则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如果我是妈妈,会毫不犹豫的和你离婚。”
夏博勋震惊的看着他,甚至能用瞠目结舌形容,愣是被气的没说出一句话。
平心静气的说完,夏泽深也拉着凌敬离开了。
几步后,在楼梯口看见了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宋沁婉和旁边满脸担忧的夏泽溪。
“妈。”面对母亲,夏泽深周身的气势柔和了许多。
“夏夫人。”凌敬也跟着道。
但眼下,宋沁婉的心思显然不在他们身上,满腹心神都放在了独坐在餐厅的夏博勋身上。
“小幺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老实说我已经没有当初那样气了,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也了解了很多,想着要不就让他们试试吧,我儿子我还不了解吗,一个死理认到底。”夏夫人的腰板挺的笔直,说这些话时,俱是看着夏父,“可是今天突然撞见老大和老三……我就想我们夏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一个二个都这样!刚才听了小幺的话,突然觉得醍醐灌顶,夏家造的什么孽,我四个儿子女儿都那么乖,还是你夏博勋造的孽!”宋沁婉怒气冲冲的说完,又蹬蹬蹬的上楼了,夏泽溪忙跟着追了上去,只来得及对他们使几个眼色。凌敬琢磨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让他们别闹得太僵,不过显然夏泽深不准备听取,拉着他就朝大门走去。
“不上去看看夏夫人吗?”凌敬压低声音问。
“有老二在。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夏泽深脚步不停,顿了顿,又听他烦道:“懒得掺和他们那堆破事。”
凌敬:“……”别忘了现在还有我们这堆破事。
不过不得不说,夏夫人的想法虽然存在偏差,但结局还是好的,她早该正视夏博勋就是个渣的事实。
两人回到车里,凌敬:“我得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
“什么课?”夏泽深随口问。
凌敬想了想,不确定道:“联邦语鉴赏?”
夏泽深:“……忘记你现在改研究历史了。”
凌敬:“……”
当初选专业的时候,凌敬来了个剑走偏锋,没选计算机机械之类的,而是选了一个叫做古联邦语学的专业,总体来说属于文学类。毕竟大学里讲的计算机课程对如今的凌敬来说,真的没有多大学习的必要,还不如选一个文学专业陶冶陶冶情操,反正不愁找工作。
车子开上半道,夏泽深手机响了。
“看一眼是谁?”
凌敬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夏夫人。”
“接一下。”
“……要模仿你声音吗?”
夏泽深:“……”
凌敬颇有点忐忑的接了电话,“夏夫人你好。”
电话那头没有动静,仿佛连呼吸都一下轻了不少。
都不说话太尴尬,凌敬便道:“夏先生在开车,您有事的话一会儿让他打给你。”
终于,夏夫人开口了,“你们在一起了?”
凌敬静了静,低声道:“是的。”
那头又安静了片刻,“我是见过凌敬刚走那时的夏泽深的,他痛苦我当然心疼,但老实说,心里不是没松一口气的,想着这段孽缘是不是可以就此斩断了。后来泽深慢慢振作了,但是我知道他不开心,以前他也不开心,但是那种有牵绊却不如意的不开心,不像那时候,心如死灰。我常常胆战心惊,有时候晚上还会做恶梦,生怕我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就没了。后来你回来了,我很矛盾,不想他走上这条路,又欣慰于他一天比一天明朗。前不久意文的事情让我想了很多……”声音出现很长的一段空白,大概就是夏夫人想得很多的那些一言难尽的事,最后,她一如既往的温和道:“替我好好照顾他。”
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凌敬直接顿在原地,良久,才低声却郑重道:“我会的。谢谢阿姨。”
“嗯。”夏夫人轻轻应了一句,“你会陪他一直走下去吗?”
凌敬静默了片刻,“承诺总是充满变数,与之相比,我反而更相信直觉,夏夫人你相信吗?我觉得我们会一直走到最后,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许久之后,那头才传来轻轻的一声,“好。”凌敬从里面听出几许哽咽的意味,“那就这样吧,夏博勋我会劝的,不用让泽深回电话了,再见。”
“再见。”
凌敬挂了电话,就看到夏先生微含戏谑的眼神,“甜言蜜语都说到我妈那里了?”
凌敬:“……”
“奥,我忘记你说了,是真话。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夏泽深挪出一只手握了握他,从后视镜里深情的凝视着他,“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凌敬:“……”这是在比谁的情话级数高吗?
“不过你妈这么快松口还是让我挺惊讶的。”凌敬说完,没听夏泽深接话,反而见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立马顿悟,道:“咱妈。”
夏先生满意了,回归霸总模式。
“你…咱爸那里估计就难了。”
“这个人的主语可以不变。”夏泽深淡淡道。
凌敬:“……”
“不用管他。”夏泽深继续淡淡道:“烦他很久了。”
“……前几次看你们挺父慈子孝的。”除了所谓的演戏。
夏泽深忽然转过头看他,“我要是出轨你会原谅我吗?”
凌敬不说话了,夏泽深还要补刀,“很多次。”
“是该烦他。”凌敬义正言辞道。
“以前因为妈的事情他被暂且搁置了。”夏泽深道:“现在妈的事情解决了,谁还愿意跟他演父子情深?老三是养子,很多事他不便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论事实如何,夏博勋确实对他照顾有加,老三有情有义,顶多做个中立派,老二是女人,有时候难免感情用事,觉得父亲能够改邪归正,就该给他一次机会。我本来勉强同意静观其变,不过十多年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论事后他用什么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反正从那时候起,我就不敢苟同了,至少在他身上应当不那么适用。至于老大,自始至终的极端派,所以那时候演戏,多数都由他唱白脸。”
“所以你们两个最烦他的人,一个常年在军队厮混不着家,一个干脆出去自立门户了?”
夏泽深不置可否。
“结婚就是结婚了,不喜欢能拿来当出轨的理由吗?既然不喜欢那时候干吗要结婚?你那么牛逼当初撇干净家族关系出去单干不就好了,爱娶谁娶谁,自己嫁出去都没人管他。”
凌敬:“……”怎么没发现夏先生这么能吐槽。
“吓到你了?”夏先生瞬间恢复高冷犯儿。
凌敬连连摇头,不敢质疑,“你说的对。”
夏泽深瞥了他一眼,“诚意呢?”
“……”凌敬迟疑,“套个麻袋把你爸揍一顿?”
夏泽深:“……”
☆、大学
世界虽然复杂,但我们的爱简单就好。——《凌敬·一句话日记》
开学先上一周的课程,然后再开始为期两周的军训,继而正式进入大学阶段。
眼下凌敬正坐在容纳几百人的教室里上大课,选修课,全校各年级各专业都可以选,简称大乱炖。
凌敬之所以会选这节课,纯粹是因为这课学分高,如果是普通院校,怀抱这种想法的人想必多不胜数,但在洲立这种高等学府,其余专业的学生选这门课多是抱着博闻强识的想法。
——机械原动力学。
挑了个靠后的座位,凌敬坐下没多久,就感觉有人坐在了他旁边。
他也没在意,继续专心研究手机的内部构造和潜在功能。自从荒岛一行后,凌敬深感自己才疏学浅,决定用心了解手机这个人类生活的又一大杀器。
当然,顺便玩玩游戏。
“同学,你好。”凌敬看完一行介绍手机精密构造的晦涩难懂的文字,抬头望向旁边,声音的来源地。
是一个清瘦的男生,看着还有几分文雅气质。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凌敬礼貌道。
“这书你看吗?”男生指指他放在桌上的书,是他们本学期的基础教材,讲联邦语起源的,这选修课的教材他没订,顺手就把这书拿过来了。
凌敬摇摇头,“暂时不看。”
男生露出一点笑容,“那可以借我看看吗?”
虽然觉得这人这番举措挺突兀的,但凌敬还是爽快的把书借给了他。
开学第一周加上这星期,其实这课已经上过四次了,但凌敬的书上却是干干净净,别说笔记,连名字都没写一划。
余光瞄到那人快速翻览了整本书,凌敬想起这点,“我没有记笔记的习惯。”
这话其实说的有一点点狂,特别是在高手云集的洲立大学,凑巧让哪个心高气傲的学子听见,搞不好能吵上一架。
哪知那男生听了,竟然点点头,“我知道。”
见凌敬看过来,男生笑了,“我们是一个班的呀。不过你一直神出鬼没,大概对我没什么印象。”
凌敬:“……”是这个样子的吗?确实没什么印象。
“抱歉。”
“觉得抱歉就把名字告诉我吧。”男生轻快道:“我叫乔菁,你呢?”
“岳林静。”
乔菁又问是哪个岳哪个林哪个静,凌敬说了,他便又自顾自的解说自己是哪个乔哪个菁。凌敬点点头,不太热络。
“岳林静,林静。”乔菁低声重复了一遍,笑着对他说:“真是人如其名。”
凌敬:“…………”
此后的时间,乔菁时不时会和他低声说几句话,凌敬一律简洁的答了,也算相安无事的坐到了课结束。
后来班级专业课时,凌敬果然在教室里看到了乔菁,他倒没再过来和他攀谈,看到了也只是点头致意,凌敬乐得轻松。
一个星期转眼过去,又是星期五下午的这节课,凌敬仍旧选了个靠后的座位,和上星期差不多的地方。
坐下没多久,又有人坐在了他旁边,还是熟面孔。
凌敬:“……”
“又见面了。”他笑着和他打招呼。
凌敬点点头,不多说什么,实在对这种奇怪的路数不感冒。
好在没一会儿,上课铃便响了,但随之走进来的人却让大家都瞠目结舌,原本还窸窸窣窣的教室霎时一片寂静,同学们不敢置信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那架势,除非地震,否则所有事情都得靠边站。
甚至连凌敬都不能幸免,有点惊呆的感觉。
信步走上讲台的人,不是给他们上过课的老头,竟然是夏泽深!
夏泽深款款的走上讲台,挺拔的身姿有容乃大的气质瞬间把整个教室的档次都拉高了几百度。
他抬眼,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似乎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他的所在,然后视线才移向别处,不卑不亢道:“同学们你们好,我是夏泽深。”
像是得到了某种庄严神圣的肯定,整个教室霎时间沸腾了。要不是他亲口承认,同学们怎么可能相信夏先生竟然来给他们上公共课?!毫无预兆好吗?不亚于总统来敲自家门。
夏泽深抬抬手,整个教室又像得了某种禁制一样,立马安静了下来,比暂停键还管用。
“原先给你们上课的老教授也是我的老师,今天他身体有所不适,恰好我登门拜访,就毛遂自荐过来给你们上课了,希望你们不介意。”
夏泽深不疾不徐的说完,教室里立马传来一片火热的回应声,“不介意!”“求之不得!”“太开心了!”“太欢迎了!”
随后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掌声渐起,很快便汇聚成雷鸣般的声响,并且真的经久不息。
凌敬心情复杂。
“岳同学也崇拜夏先生?”乔菁大概是为数不多的没受影响的人,只是敷衍的拍了几下手,还在跟凌敬说话。
由于掌声还没完全停止,大概怕他听不见,乔菁说话时凑得极近,几乎就要贴上他耳朵了。
凌敬往旁边避了避,淡淡道:“一般。”
乔菁闻言,低声笑了起来。
凌敬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待掌声收起,夏泽深开始讲课,与平日里的说话声有些差异,却一如既往的动听,再看同学们,个个两眼放光的盯着夏泽深,听得如痴如醉,这大概是他们生命前二十多年听得最认真的课了。
这一课后,有同学把偷偷拍的视频传上网,视频瞬间就在网上疯传开了,翘课的同学悔得肠子都青了,没选这课的嫉妒的不行,外校的……有点远了。
总之那以后,与计算机机械相关的选修课火爆异常,甚至可以说是一票难求,洲立的同学们无不期盼着从门口走进来给他们上课的是传说中的夏先生,不过再也不可能了。
当然那是后话。
眼下,夏泽深还在台上仔细沉稳的讲,同学们在台下如梦似幻的听,唯有凌敬,有点蔫蔫的。
“给你。”旁边突然推来一本纯黑的笔记本。
凌敬:“?”
“我的日记。”平淡的好像在说‘书还你’一样。
凌敬:“…………”所以,关他什么事?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同类。”那货道。
凌敬:“……”我身上同的气息果然很重。
“然后就无法控制的被你吸引了,你很漂亮,气质更是出众,我很喜欢你。”他继续道。
凌敬:“………”
“我的日记给你看,我的全部都对你毫无保留。你可以接受我吗?”
凌敬:“…………”如果之前还只是觉得这人有搭讪的嫌疑,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此人就是个神经病。
“我有喜欢的人了。”凌敬道。
“跟你接受我没有必然联系。”
凌敬:“……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可以分。”
“……”很想把人直接扔出去,凌敬看向乔菁,盯着他片刻,指了指台上的夏先生,冷艳的微抬下巴,“等你超过他再说。”语毕,绕过座位,从最后一排径直走出教室,收获了无数人不可置信的眼神。竟然就这么无视夏先生堂而皇之的出去了?牛逼!
视线追随着凌敬,眼神渐深,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夏泽深才收回目光,若无其事道:“看下一段……”
与此同时,被凌敬留在原位的乔菁也一直看着凌敬的背影,直至他走出教室看不见踪影,才收回目光,摸摸下巴,挑起唇,“眼睛好美。”
周围几个将全过程尽收耳底的同学们:“……”被这样的神经病缠上,真可怜!同情的望了望门口,虽然人已经看不见了。没关系,我们懂你!
夏泽深上完课去地下停车场,凌敬正坐在他的车旁边等他。
夏泽深:“……坐地上干什么?脏。”
看了他一眼,凌敬懒懒的站起来,拍拍屁股,无辜,“没小板凳。”
“……”夏泽深开了车门,不需他多说,凌敬自觉的坐到副驾上,催促,“赶快开吧,呆会儿你大波粉丝就要来围堵了。”
“我走之前,校长过去给他们做工作了。”
凌敬:“……”
夏泽深发动车子,“怎么中途突然走了?”
凌敬看着暗漆漆的窗外,“没啊,给你发了短信的。”
平淡的扫了他一眼,“正面回答。”
“旁边坐了个神经病。”凌敬面无表情。
“……和你交头接耳那个?”
顿了顿,凌敬略带兴味的看向夏泽深,“夏先生观察挺仔细啊。”
眼神顿深,高深莫测的扫了他一眼,“你说呢?”
凌敬淡笑不语。
车子驶出停车场,光亮霎时变亮,视野也变得开阔许多。夏先生突然嘀咕了一句,“就该把你关家里,省的你到处招蜂引蝶。”语气甚为霸道,霸道的幼稚。
凌敬笑了,“这话放你身上更合适吧?”
夏泽深打过方向盘,绕过一个环形路口,微微扬唇,“吃醋?”
凌敬不答。最开始夏泽深出现那会儿,他确实有一点点不开心,也弄不清是因为这人没提前告诉他这事,还是因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让他不舒服,不过后来想想大概只是因为身边有个神经病膈应的慌,觉得自己纯属没事找事太矫情,没几秒就海阔天空了。
见凌敬默默不语,余光尽数放在他身上的夏泽深心绪有点浮动。空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说:“别生气,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拉下他的手贴了贴脸,又赶紧把它放到方向盘上,凌敬抿唇而笑,“没生气,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你好好开车。”
夏泽深:“……”
见夏泽深还不放心的时不时看他一眼,凌敬笑道:“真没事,我就是想起了件事,在思考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
凌敬:“减肥。”
夏泽深:“……”
凌敬看他,“不减肥,肯定不会招蜂引蝶,夏先生觉得呢?”
夏泽深:“…………”
夏泽深只能沉默以对,他有幸目睹过岳林静这个人从前的皮囊——凌敬兴奋的和他分享的……只恨自己记性太好。
“我喜欢的不是你身体。”
凌敬若有所思,“所以夏先生你也觉得我应该增肥回去吗?”顿了顿,“还得美黑。”
夏泽深:“……”
“听说纵欲减肥效果挺好。”夏泽深转而神色淡淡道。
秒懂夏先生潜台词的凌敬:“……”
——多上几次床,你就胖不回去了。
两人回到青兰国际,夏泽深去停了车,一起坐电梯上楼。
到了他们住的那一层,夏泽深一把抓住往自己家方向走的凌敬,提溜进他家,刚关上门,凌敬就被他压在门上一通吻。
凌敬被迫承受着,刚开始还有回吻的余地,没多久就溃不成军,任人施为了。
眼见着剧情走向越来越不妙,凌敬费力的抵住夏泽深,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晚饭,还没吃…”
那人顿住,凝视着他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晚饭抵一炮。”
凌敬:“……”这是晚饭吃了要多干一炮的意思吗?
不过晚饭仍旧是吃了的。两人互相搭把手弄了几个菜,便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安安静静的吃了。
吃着吃着,夏泽深突然道:“共浴抵一炮。”
凌敬:“……”正好把吃了晚饭要多干的那一炮抵消,很好。
吃过饭,把碗留给夏泽深洗,凌敬拿着睡衣就去洗澡了,临了还不忘落锁。
然而,还没洗多久,浴室门突然开了,凌敬一脸懵圈的看着夏泽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门口,见他看过来,还勾着笑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然后反手随便一抛,钥匙准确的落在桌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不动了。夏某人自己则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节约时间。”
凌敬:“……”
凌敬是腰软腿软的被夏泽深抱出来的,但是,摧残还远远没有结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凌敬转瞬又被丢在床上,只恨床大且结实,怎么折腾它都一副岿然不动还能再用几百年的模样。
世界清静的时候,天又蒙蒙亮了。
☆、□□
以为抱在怀里了,刻在脑海了,就是拥有,却忘了,抱着的会离去,记忆会遗忘,世上终究没有永远。——《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活了三十年才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两人近来都有点食髓知味,时常要闹到很晚,夏先生更是,颇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
凌敬醒来时,外头光亮得窗帘都根本遮不住,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然而,浑身又酸又软,不想起。
瞄了眼旁边还在熟睡的夏泽深,感受了一下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的自己,觉得还是趁某人没醒先起来的明智。
哪知凌敬刚一有动作,后面就伸过来一只手把他拽进自己怀里。
光裸的皮肤一接触全身都激起过电般的战栗,昨晚惨痛的回忆瞬间被激活,凌敬挣扎着要走。
“别动。今天不想下床了?”那人从背后拥着他,埋首他的肩窝,说话的声音带着初醒后的慵懒和要命的性感。
凌敬乖乖的没敢再动。他是不清楚夏泽深是不是言出必行,反正在这种事上确实一言九鼎。
夏泽深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却不安分,一会儿捏捏他的耳垂,一会儿蹭蹭他的肩,一会儿顺着胸骨缓慢的往下滑……不十分过分,点到即止,似乎格外迷恋这种没有布料阻隔纯粹肉体相贴的光滑触感。
大概寂寞了三十年,有点精力过盛。凌敬大度的躺尸任他摸,直到,有点不好的东西抵住他的臀,那人仍旧乐此不疲的到处乱蹭。
“……”转身抱住夏泽深的脖子,“亲爱的,皮肤饥渴症?”
那人托着他的腰,眼神温柔的溺死人,“不,缺爱。”
凌敬:“……”
“亲爱的,你愿意再给我一点爱吗?”说着,还暗示性的动了动某个部位。
“……”来硬的肯定打不过,默默的思考了一秒,凌敬决定放下脸皮和下限,另辟蹊径。睁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某人,“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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