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作者:凤无夕
正文 第39节
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作者:凤无夕
第39节
谁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谁能知道下一秒你还存不存在。
谁能知道永恒是一件可笑又可叹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
飞机上,凌敬忽而凑到夏泽深耳边说了句什么。
夏泽深猛然僵住,片刻,目光凶狠的看着那个笑吟吟的人,咬牙道:“今天一定要把你办了。”
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因为我会永远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卡卡(呜呜呜):妈妈,你说让爸爸研究不用插电不用晒太阳也能充电的办法的。
凌敬(温柔):对不起卡卡,你爸没有研究出来。
卡卡:……
卡卡两行宽面条:你骗人。
☆、别离
夏泽深可以等价交换成三个字,老流氓。——《凌敬·一句话日记》
既然决定要跳级,凌敬索性在期末报告会返校那天把手续一并办了,有夏先生在,想去哪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况凌敬本身成绩也过硬。
“哈?你下学期就直接蹦去上大学啦?”凌敬把他的打算告诉几个小伙伴后,韩少爷夸张的反应。
凌敬点点头,“是的。”
“怎么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韩少爷还是不太能接受的样子,“干吗突然做这种打算?”
“个人原因。”
“唉……”韩少爷大叹了口气,“也是,反正你成绩好。不过以后碰面就难了吧。”
瞧着韩大少真心失落的样子,凌敬有点暖,也有点愧,总觉得跟他抛妻弃子似的……
“大学还能再见呐,平时也可以约。”凌敬安慰道。
“对了,还没问你去哪个大学呢?”
凌敬:“洲立。”
韩学洲:“……”好嘛,全浮都,或者说全联邦最好的大学,勉强能加个之一,靠自己的本事进去,他这辈子是别想了。
“今天晚上请大家吃饭。”凌敬一锤定音。
很快,同学们便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也觉得突然,但还是都说了一些祝福的话。
晚上的聚餐,凌敬请了全班同学,还有和他关系比较近的陈鸣。
选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中端规格的餐厅,吃的自助,大部分同学都去了。
开始大家都还比较安分的在吃东西,等吃过一轮,气氛渐渐活络开,大家就纷纷拎着酒杯来跟他敬酒。
班长抱着个啤酒瓶,分别给凌敬和自己倒了一大杯,闹着要和他一口闷,凌敬好脾气的应了。
闷了两杯后,啤酒瓶也见了底,班长开始哭唧唧,“这就要走了啊,才一年啊。”
凌敬拍拍他的肩。
“我总觉得毕业还离我们很远,没想到分别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来了。”头一次听班长这么伤春悲秋,一米八的汉子说着说着竟然真的红了眼眶。
大家也被这种莫名感伤的离别气氛感染,纷纷安静了下来。
“来来来。”班长抹了把眼角,重新扯开嗓子,“岳林静我再敬你一杯,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大家受他影响,也都端起酒杯三三两两的来跟凌敬敬酒,今晚的凌敬来者不拒。
尽管他的酒量很一般。
好在青少年也就喝着玩玩,喝得都是啤酒,还能撑一会儿。
“林静,我这一杯你必须喝。”韩少爷也来凑热闹。
奇怪的是,凌敬还没醉,他倒眼神迷离,先一步醉了。
“少喝点,你已经醉了。”秦以风劝道:“当心回家你爸揍你。”
“不行,这杯说什么都要喝,挨揍也值得。对吧,林静。”韩学洲含混的说着,踉跄着扑到他的身边。
凌敬单手扶住他,没坏他的兴,“喝完这杯就吃点东西吧。”
“唔…”一杯下去,韩少爷好像真的醉了,窝在卡座里,恹恹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水果,不太搭理人。
秦以风笑了一声,“大概受打击了,我去陪陪他。”
“好。”凌敬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韩少爷哪来的受这么大的打击。
“林静。”陈鸣也来了,“看你满脸通红估计离醉也不远了,酒就不让你喝了。我先干为敬。”说罢,仰头一口闷了,拍拍他的肩,温声道:“不管怎么样,你好就行。”
凌敬笑了,“谢谢。”
这一顿饭,吃得热闹,也沉闷,因为它分享的不仅是喜事,还有别离。
走出餐厅,夜风一吹,脸上的热度也散去不少。凌敬知道自己没醉,就是头有点发晕,精神却很亢奋。
大家互相道了别,又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家。
因为还要结账的关系,凌敬落在了最后面,可总还有人等着他。
“林静。”凌敬恍然想起,这似乎是今晚齐进航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这个人,一整晚都很沉默,沉默的压抑。
凌敬停下脚步,风吹起发,发拂过脸,挺舒服,他不禁眯起眼。
“是因为我吗?”他听到少年问,声音很平淡,但沉甸甸的。
有一部分原因。但凌敬不能说,他摇摇头,“与你无关。”
齐进航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怎么可能会因为他,他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林静连躲避都不屑给他。
一束光忽然打到前面,凌敬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车身,和车里隐约勾勒出的熟悉的人。
“早点回去吧,我也要走了。”他看向少年,温和道:“再见。”
车子发动后,他又朝后看了看,那个少年仍旧站在路灯下,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黑暗模糊了他的表情,像一头被驱逐出领地无家可归的头狼,挺直的背脊处尽是孤独。
循着凌敬的视线瞥了眼后面那匹狼崽子,“舍不得?”
好大一坛醋呀。凌敬醉醺醺的扶住额,“啊,我好像喝醉啦。”
“……”夏泽深也不拆穿他,准备回家再好好教育。
迷蒙着眼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点,醉意上熏,昏昏沉沉,凌敬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
朦胧中,眼前浮现过很多画面,过往的,如今的,岳林静的,他的。
毕业,从来不远,分离,也总是这样猝不及防。
车子在视线里渐行渐远,齐进航转身离去,沿着来时的路,寂寞如初。
林静,每次你说再见,我的心就轻上一分。
所以,别轻易说再见。
凌敬是真的醉了,夏泽深开到家时,他已经睡了过去。
叫了几声他都没反应,夏泽深只能费力的把人从副驾驶位里掏出来抱回去。
虽然口里说要打屁股,但到底还是心疼人,万年老醋只能往肚子里咽。
把人抱上床,脱了衣服脱了鞋,又简单的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撑在他身体两侧看他睡得脸红扑扑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扬起唇,有点宠溺,有点岁月静好的味道。
夏泽深静静的看了许久,揉揉他软乎乎的头发,又倾身在他唇边落下饱含爱意的一吻,这才按灭床头灯悄声离去。
宿醉的感觉不太妙,凌敬一大早醒来,脑袋有点重。
洗漱完毕,出房门时,夏先生已经在安静的吃早饭了。
“早。”凌敬给了他一个笑容,拉开椅子想坐下一起吃,就听夏先生问:
“澡洗了吗?”
凌敬有点茫然的摇摇头,他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啊。
“洗个澡再来,昨天晚上你直接跟死猪似的睡过去了。”
“……”凌敬看着一板一眼眼风都不肯给他一个的夏先生,深刻的怀疑昨天那坛老醋他还没喝完,并且由于他没能及时处理,有点发酵了。
“奥,好啊。”凌敬转身往房间走,走了几步又回头,“你要一起吗?”
夏泽深:“……”
但凌敬也没等夏泽深反应,说完便看似信步实则一溜烟的跑进浴室落了锁。
夏泽深:“……”
待凌敬洗了一身水汽出来时,夏泽深早已吃完早饭在小露台那里抱着电脑估计算是在处理公事。
“夏先生今天不去公司?”凌敬落座,顺口问。
“嗯。”夏泽深头也没抬。
正当凌敬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气得不想理他时,就听他问:“暑假准备做什么?”声音听着没有半点异样。
“打工。”凌敬含糊道。
夏先生终于舍得抬起他尊贵的头颅,“……打工?”
凌敬神情自若的点头,“对,就是发发传单,穿着人偶衣服卖卖萌什么的。”
夏泽深:“……”
喝了口早茶,用茶杯挡住弯起的唇,“夏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夏泽深垂眸不语,十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半晌,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凌敬就看着他逆光走近,一步一步,不疾不徐,恍如视察领土的国王,而他,就是等待他检阅的士兵。
嗯,不是士兵,好歹也能算个藩王吧。
“我的建议?”夏泽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凌敬在夏先生的阴影下窝在椅子里,抱着杯子又喝了口茶,仰头微笑道:“其实我最心仪的地方还是微创,不知道夏先生收实习生吗?”
“……”夏泽深慢慢倾身,一手撑在桌上,动作不能更苏,“你以为说点好听的有用?昨天晚上的帐还没找你算。”
凌敬:“……”秋后算账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预约了行程报备了行踪的。”凌敬坦然回视。
“包括喝醉酒?包括和后桌的同学暧昧不清?”
凌敬:“……你明明知道我跟后桌的同学之间什么都没有,而且过了昨天大概也不太可能见了。”顿了顿,“告诉你,你可别仗着我疼你胡搅蛮缠哦。”
“嗯。”夏泽深直起身,脸再次没在阴影里,“我知道,否则你觉得,你的屁股还能好好的放在椅子上么。”
凌敬:“……”谢夏先生不杀之恩!
最后凌敬仍是跟着夏泽深到了微创,美其名曰是实习生,其实就是夏先生的暖床人——虽然目前这个床连影子都还没见到。
基本一直处于夏先生工作他打游戏,夏先生开会他打游戏,夏先生休息他休息这样一个状态。
凌敬在微创神出鬼没的第十天,终于撞见了漂亮又神叨叨的许臻许总监。
目光相撞,都对彼此印象深刻。互相虚与委蛇的客套了一番后,便就此别过。
如此下来,在第四次碰到他时,许总监终于面有迟疑的开了口,“岳先生方便去我办公室坐坐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眼下两人便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许臻替他倒了水,“最近公司的人都在说夏先生安排了个亲戚在公司实习。”笑意盈盈的模样,好像真的只是普通的交谈。
“是个美丽的误会,不过我不觉得有大张旗鼓纠正的必要。”凌敬温和的看着他,“许总监觉得呢?”
这个岳林静眼下的态度比那次在家门口撞见时不卑不亢了许久,可能是和夏先生在一起待久了——他才不信什么亲戚,更不相信徒弟这个说法,自从上上次撞见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虽然没什么亲密的举动,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什么苗头,但是他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两个人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好像在情理之中,又有种理所当然的愤怒…和嫉妒。
“自然。”许臻笑容不变的点点头,“不过——”
这个转折真是曲折迂回,婉转悠长。
凌敬含笑望着他,表示洗耳恭听。
“不知道岳先生对夏先生和凌先生的事知道多少?”
凌敬:“两位都是难得的人才,尤以夏先生为甚。”
“那…”许臻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岳先生知道夏先生暗恋凌先生吗?”
影帝的演技水平终于又能发挥一把了,凌敬很开心,按照盘算好的剧本写的那样,慢慢睁大眼,含蓄的表达了自己溢于言表的惊讶之情。
许臻显然对他的这个表情很满意,嘴角的弧度都扬起了几分。
“岳先生又有没有觉得,你和你师父,也就是凌先生有那么点相似呢?”
‘岳林静’敛起睁大的眼睛,但面上仍残留着惊讶的神色,“你是说夏先生和我在一起是因为……”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少年露出一不小心说漏嘴似的懊恼神色。
“岳先生不必介怀。”许臻善解人意的笑笑,“其实我都能看出来。我只是不想你受骗。”他垂着眼,摆出做好事不留名的谦逊姿态。
“怎么会……”‘岳林静’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啊,怎么会,这么带感!”
“…………”没料想剧情走向的许总监有点茫然。
“许总监你不知道吧,我最萌替身梗了。”少年神秘又兴奋的对他说。
许臻:“……”这应该不是重点吧。
“真是谢谢许总监告诉我这么有趣的事情了。”凌敬站起身,唇边的笑意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不过呢,可能要叫你失望了,这些事我一早就知道。”
许臻张了张嘴,想说那你还甘之若饴的和他在一起,他只把你当替身啊,你还有没有自尊心了……
凌敬俯视着他,面色一派淡然,“而且好坏都是我和夏先生之间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告辞。”说罢,转身离开。
留在许臻在原地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神色莫测。
回去后凌敬就把这事跟夏泽深说了,还颇有自得的问:“夏先生觉得我这自卫反击战打得怎么样?”
“……不够激烈。”夏先生点评道。
“……”凌敬若有所思,“难道要一巴掌扇上去?或者直接搬起凳子抡上去?”
夏泽深:“……戏不用这么足。”
“奥。”打板收工的凌敬从善如流的坐一边安静打游戏了。
夏泽深:“……”
下班后,两人约了一起去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
夏泽深去停车场取车,凌敬先去外面等他。
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背影,很像许总监。他站在路边,时不时往路的另一头看一眼,似乎在等人。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粒子轻轿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男人的脸,离得有些远,凌敬看不太清具体面貌,但从轮廓来看,应当不会差,大概就是许臻的男朋友——这事夏泽深和他提过。
恰逢这个时候,夏泽深的车也开了出来,就停在那车的后面,凌敬走了过去。
一前一后,想不注意都难,双方打了照面,都是沉得住气的人,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符合认识又不太熟的设定。
凌敬这回也看清了,车里的男人很英俊,三十来的年纪,成功人士的打扮。不禁感叹,可怜一棵大好的白菜,还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已经精神出轨了……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准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呢。
就是车里的人,看着有点熟悉?
“发什么呆?”凌敬方一钻进车,就听到夏泽深问。
眉梢微挑,“就呆了一秒你就看出来了?佩服。”
“……”夏泽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戳了戳前面许臻正在钻进去的那辆车,“他男朋友?”
“没见过,应该。”
“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凌敬咕哝了一句。
依旧面无表情,“长得帅的你都觉得眼熟?”
凌敬:“……你不是没见过吗怎么会知道人家长得帅?”
“刚才那段路你看了他三眼。”
凌敬:“…………”你真是够了。
前面的车还没动,夏泽深先开了,两车擦身而过时,驾驶位上的男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许臻男朋友先朝夏先生点了点头,夏先生勉强回以微微颔首。
车开过后,夏先生的不愉化成了实质。
凌敬:“……”这是发现人家真挺帅的?
能不能更别扭一点?凌敬在心里叹了口气,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夏先生根本不是说好的霸总,又傲娇,又爱吃飞醋,还幼稚……好吧,虽然是偶尔。
清咳一声,“岳林静马上要过生日了。”顿了顿,“十八。”
车子平缓的行驶了几秒,突然可疑的卡顿了一下。
偷偷看了眼他头顶,嗯,阴转晴了。
另一边,葛文岱温柔的替许臻系好安全带,“你上司车子里那个不会是他小情人吧?他也是弯的?”
许臻凑过去亲了亲男朋友的脸,眼神没有半分波动,“我也才知道。”
有些讶然,“那个小男孩多大?满十八了没?”
许臻敛眸,面容不辨喜怒,“大概没有。”
葛文岱低笑一声,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国民老公啊…”
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厉色,许臻看着窗外没有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十八岁预警,你们懂的
☆、十八
不敢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但我能骄傲的告诉全世界,他是我最爱的人,我的爱人。——《凌敬·一句话日记》
暑假就这样在和夏先生的相伴中一天天度过,不知不觉,已近尾声。
说岳林静比同龄人大一岁其实不够准确,他的生日在八月下旬,严格算来,应该是大两岁。
离十八岁生日越来越近,凌敬本人倒是没什么所谓,反倒是夏泽深,越发不对劲了,虽然他仍在强作镇定。
批文件时频频走神,也不再暗搓搓的摸上他的床,半夜三更还能看到他在露台上‘举头望明月,迎面吹点风’的身影,还有,抽烟。
夏泽深是抽烟的,但没有瘾,以前也只是偶尔见他抽一次,多数还是因为陪他的小竹马——也就是凌敬本人抽的,但连日来,凌敬却频繁的撞见他点着烟,待烟燃尽一段,才往嘴里放上一会儿。
所以,这是……破处焦虑症?
凌敬任命的在网上订购了最贵的避孕套和润滑剂,用夏泽深的账户。
一切准备就绪。然而可惜的是,当时间的钟真的咔嚓咔嚓的走到这一天,事情却并没有按计划进行。
夏先生出差了,甚至都不在联邦境内。
按理说,站到夏先生这个高度,应酬什么的已经很少有必须由他亲自出面的了,多数可以推掉或由手下人代劳。
但总有例外,比如说这次,是另外半球一个国力与联邦不相上下的实力强国的某位世界级大佬邀约,推不得,替不得,一去就是五天。
夏泽深倒是想带他一起去,以家属的身份,但凌敬不乐意啊,长途旅行太累了,而且那个国家凌敬去过不止一次,严重水土不服。
于是,凌敬就只能和润滑剂避孕套们一起寂寞如雪的等着夏先生回来采撷了。
简直不能更棒!夏先生回来没多久他就该去大学报到了,顺便再住个校什么的,总不能第二天睁眼还会在床上看到只夏某某吧……可能吗?连一中那种强制住校的封闭式学校夏泽深都能把他拎出来说不住就不住,何况是洲立那种以开放自由著称的大学?还有一点,交通…也该死的方便!青兰国际不但离微创近,离洲立也近的令人发指,同在中心商业圈。最后一点后顾之忧解决,直接判死刑——不可能住学校!
第四天晚,凌敬正窝在电视机前看新闻,世界和平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微创还是联邦科技业的头龙,总统仍在锲而不舍的下乡送温暖……玄关传来开门声。
凌敬那点小瞌睡虫瞬间被惊飞,不可能是夏泽深回来了吧,他早上还说明天下午回……可是除了夏谁还有这房子的钥匙?
事实证明,现实一点也不出人意料,就是夏先生回来了,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和不显山不露水的喜悦。
“不是说明天回?”
“提前结束就回了。”夏泽深解袖口的手一顿,偏过头,“不开心?”
凌敬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开不开心,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他耳边轻声道:“心疼你舟车劳顿。”
夏泽深捏起他的下巴,“学坏了,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凌敬敛眸,低头在他手指上落下一吻,“晚饭吃了吗?”
夏泽深微顿,缓缓收回手,“没有。”
此时已近八点,也不知道这人急什么,吃顿饭的功夫都挤不出来吗?凌敬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不禁柔声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下碗面就行。我先去洗个澡。”夏泽深说着,已是朝浴室走了过去,留凌敬在原地有点茫然有点困惑。
虽然夏泽深说下碗面就行,但凌敬还是不准备这么敷衍,飞快的做了清淡开胃的两菜一汤,赶在夏泽深出来前端上餐桌。
夏泽深看到倒也没特别说什么,只是低声的道了声谢,便安安静静坐下吃了。
凌敬看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便也没叨扰,继续去关注他的民生大事了。
虽然盯着屏幕,眼神却时不时飘向餐厅,从这里,只能看到夏先生挺拔的背影。没一会儿,就见夏泽深站起身像是吃完了要去洗碗,凌敬的身体又像不听使唤似的,抢先去为夏先生服务了。
夏泽深意外的没跟他推拒,只说了句,“我在书房,还有点事处理。”便稳步向书房去了。
期间凌敬又去书房送了杯牛奶,简单的说了几句“不要太累”“早点休息”之类的,俱被夏泽深以看似诚恳实则敷衍的“好”“谢谢”之流的打发了。
凌敬便不再管他,自顾自的洗了澡,打了盘游戏,便无聊的上床睡了。
他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觉得有人在吻他,温暖又熟悉的口舌。凌敬慢慢睁开眼,恰逢夏泽深放开他,见他醒了,便摸摸他的头,低声道了声,“睡吧。”便直起身要离开。
手被抓住,夏泽深微讶,回身看着握住他手的人。
凌敬这时已经完全醒了,仰头望着被黑色包裹住的高大身影,眼角带着初醒的慵懒和柔软,摇了摇牵住的手,“不一起睡吗?”
夏泽深没有说话,夜色溶解了他的表情,黑暗中看不分明。
凌敬收回手,缓缓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算了。”
下一刻,身边的床榻微微塌陷了下去,整个身体陷进一个滚烫宽厚的怀抱,那人细细密密的浅啄着他的脖颈,再开口时声音低哑,“留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凌敬慢慢转过身,视线与他相碰,看到他眼中浓厚的情欲时怔了怔,随即禁不住弯了眉眼,认真的对他说:“你已经迟到了,夏先生。”
话已至此,根本无需再忍,夏泽深一个翻身,就把心爱的人压在身下,紧密灼热的吻渐渐从眼角脸颊覆上湿润的唇,极尽暴虐与缠绵的热吻。
许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凌敬的眉梢眼底早已染上情动的痕迹,艳丽的让人把持不住。
夏泽深伸手急欲脱他的衣服,却被凌敬挡住,他微喘着看着他,“从进门起,你就冷淡的可怕,说,出差四天,大佬是不是已经带着你去什么销金窟风流快活过了?”
“……”俯身含住凌敬的耳垂,夏泽深在他耳边哑声说:“暴雨前的平静听说过?”
湿热的气息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敏感点又落入坏蛋的口中,凌敬止不住低吟一声,“只顾工作,不理我。”
夏泽深的眼神越来越暗,眼底凝聚着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声音却奇异的镇定了下来,“赶紧工作完,才能做想做的事。”
眼神渐渐迷离,“可是,你刚刚明明要走了。”
“怕你太累,舍不得。”见凌敬还想再说什么,夏泽深将手指按在他唇上,眸色比墨汁还浓稠,他轻声说:“好了,宝贝儿,嗓子还要留着呆会儿再喊,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我有没有在外面风流快活过。”
凌敬拉下他的手,“这句一定要说完。”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我从不说甜言蜜语,我只讲真话。”
夏泽深微怔,似是回想起这句话的出处,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很好。”
霎时,小台风与大台风完美会师,拧成一场更强大更狂虐的风暴。
台风过境,片甲不留。
凌敬在第二天醒来时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浑身酸疼,使不上力,勉强抬起一只手,真想一巴掌朝睡得平平稳稳的某人脸上扇过去。
落下时,又卸了力,轻轻的抚了上去。下一秒,被摸的人缓缓睁开眼,头微偏,在他掌心烙下一吻,含笑道:“看来宝贝儿很爱我。”
凌敬:“……”
“还是说。”那人缓缓的靠近,用低沉如琴的嗓音蛊惑人心,“对我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凌敬笑了一声,“是啊,第一次多久?四分钟?五分钟?”
“……”危险的摩挲着他的后颈,夏泽深微微眯起眼,“哪来的立场让你对我的第一次念念不忘?嗯?我只是给你含了一含,你就不行了。多久?两分钟?一分钟?”
凌敬:“…………”
恼羞成怒的凌小先生猛地扑进夏先生的怀里,“你闭嘴!”
夏泽深顺手接住,肌肤相贴带来的感官享受让他笑了,“凌敬,你第一次这么热情的主动抱我。”
“……”脸一红,“胡说,明明之前有那么多次。”
笑容不变,“对,是我记错了,特别是昨晚,热情如火。”
“……”咬牙,“我还可以更热情的‘抱’你,要不要试试?”凌敬着重强调了一个‘抱’字。
手掌慢慢偏移,夏泽深慢慢把玩起他软软嫩嫩的耳垂,假装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宝贝儿,比起用双臂热情的抱我,我更喜欢你用双腿热情的缠着我,跟昨晚一样。”
折腾了一晚上的回忆一再被提起,脸一阵阵发烫,凌敬怒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提昨、天、晚、上这几个字?嗯?”
“不行。”夏泽深含笑温柔拒绝,“谁让我们只有那么一次回忆,不提昨天晚上提哪天?”
凌敬:“……提点别的不行吗?”
“不行。”夏泽深一把将人揽过来,埋首在他脖间,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淡味道,呢喃道:“谁让你里面那么舒服,我都恨不得死在里头了,现在脑子里没别的。”
凌敬:“…………”
紧接着又听他道:“真想让你试试你里面有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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