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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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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言种田:《叶剪秋》 作者:酱咸菜

    正文 第11节

    古言种田:《叶剪秋》 作者:酱咸菜

    第11节

    司徒瑾乖乖的闭上眼睛,等清水漂洗完头发后,叶剪秋又递给他一个精巧的小牙刷。

    “大人,你来试一试刷牙,这是自制的牙膏,比青盐洗牙效果要好一些。”

    司徒瑾好奇地接过那小巧长把的刷子,上面沾了一些淡绿色的液体。

    “这又是什么做的?”

    “一些药材之类合成的,可以清火。大人,请放进嘴巴里,上下左右都要刷到,学会刷牙后早晚都要刷,这样口腔会很干净。”

    叶剪秋耐心的教司徒瑾刷牙,温柔的就像对一个孩子。

    司徒瑾小心地将牙刷放进口腔,很快他就掌握了技巧,只是满嘴的泡泡让他不习惯地干呕两声。

    叶剪秋慌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并递给他一杯清水:“大人,请慢一些,这样就不会吃到肚子里。”

    叶剪秋非常恭敬地一句一个大人,让司徒瑾心里有些烦躁,他皱着眉头含着清水将嘴巴漱干净。

    最后,叶剪秋又拿出一小块散发着奶香味儿的香皂,司徒瑾对这种细白腻滑的东西很好奇,他放在鼻子处不停地闻,暗自觉得这种东西肯定非常好吃。

    看着司徒瑾像孩子一般纯真,叶剪秋心里有些好笑:“大人,你用这个全身涂抹,比澡豆要好用。”

    又是那句“大人”!司徒瑾不耐烦地一把将香皂丢给叶剪秋:“你来帮我抹。”

    “是。”叶剪秋低头小声道。

    只听到“哗”的一声水响,司徒瑾水淋淋的从浴桶里站立起来,高大健美的身躯配上一头齐腰浓密的黑发,宛如出水的战神。叶剪秋咬咬嘴唇上前,用颤抖的手给他上下涂抹。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会将人活生生折磨而死……

    等司徒瑾好奇地穿上那件为他特制的白色和式浴袍,穿上皮拖鞋出去后,叶剪秋已经疲惫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司徒瑾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四肢百骸无一不松快,他放松地趴在那张小床上,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这张床,里外换了全新的床上用品,而且棉褥晒得暄软,散发着阳光的味道。他抱起枕头,将脸埋了进去。

    净室内又响起哗哗的水声,很快,净室的小宫灯被熄灭了。

    叶剪秋轻手轻脚的从净室出来,看到司徒瑾趴在床上纹丝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于是他就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那瓜形灯罩拿开,用铁片将烛火压灭。他走到床前将被子拉起来给司徒瑾轻轻地盖上,又将他压在枕下的黑发轻轻地拢起,最后掖了掖被角,放下了蚊帐,就准备离开了。

    他抱起自己的衣物,轻轻拉开了门。

    “你上哪儿去?”

    叶剪秋吓得一激灵,停下脚步小声道:“我去晋伯那里,看看他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房间。”

    “你不给我按摩了么?”

    叶剪秋委屈的眼泪想往下掉,他今天干了一天的活,除了往返几十里路不停地拉东西外,还将净室的地板全部换掉,并且又挖了一个下水道,已经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大人,小的今天实在太累,明日可好?”

    司徒瑾仰起脸,看向叶剪秋。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浴后的叶剪秋。

    月光如水水如天,冷冷的月色如银河泻地。只见叶剪秋一头黑亮的长发丝丝柔柔的垂散在腰间,额前的几络黑发随着夜风飘动,趁得发后的脸庞如此玲珑……他身上的长袍被风吹的鼓鼓的,满室的花草都随着他翩翩衣袂而沙沙作响,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蝴蝶,仿佛欲乘风归去……

    司徒瑾毫不犹豫地拉开自己的被子:“睡这里。”

    “大人……”

    “我命令你睡这里!”

    叶剪秋无奈地将门关上,抱着衣服走到床前。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将怀里的衣服放到桌上,拉开蚊帐就钻了进去。司徒瑾看到一双光洁莹润的小脚踏上床,就连那脚踝也是精巧可爱,他不禁伸手去握了一把。

    突然感觉到自己脚脖子上传来的紧锢和温热,叶剪秋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还好,司徒瑾很快将手放开了。叶剪秋的心又开始咚咚乱跳,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叶剪秋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就好像是一个懒惰画师笔下的人物,正在一点一点的慢慢做着修改,先是改了头发,后又改了一双脚……

    小床面积不大,双方无论再怎么客气总是紧紧挨在一起。感受到司徒瑾温热而坚实的身体,叶剪秋默默地将自己转了一下姿势,侧身背对着对方躺在床边。

    透过窗户的月光,看着那满室寂静的花草,劳累了一天的叶剪秋终敌不过强大的睡意,还是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叶剪秋是被热醒的,他好像被掉进了一个大火炉里进行烘烤,满头的汗水粘透了衣背和鬓间,窒息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叶剪秋睁开了眼睛,霍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司徒瑾的怀抱中!

    司徒瑾的双臂紧紧的将他拥在怀里,一条长腿还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几络黑发散落在司徒瑾的眉眼,露出高挺的鼻尖。衣襟敞开露出麦色的胸膛,随着呼吸,睫毛也微微的有些抖动……司徒瑾睡的很沉,热乎乎的气息扑向他的脸颊,紧闭的双眼那睫毛如羽扇般挺翘,一双入鬓的浓眉天生的完美,眉峰也挑的恰到好处。就连嘴唇,竟如初春的樱花,是粉嫩的……

    叶剪秋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怕这是梦。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徒瑾,痴痴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眼千年,一眼万年,他要将这张脸记在脑子里,铭刻在心里!

    实在是情不自禁啊!距离如此之近,近的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无法自控的他终于没有忍住内心的呼唤,偷偷仰起脸,朝司徒瑾的下巴上轻轻一吻……一触即开的吻根本不够,他又仰起脸,又吻了一次……还是不够,再吻……永远不够,再来!!

    司徒瑾就像世间最美味的糕点,浑身散发出令人致命的诱惑味道,皮肤也极好,嘴唇接触上去,竟然嫩滑无比……

    还要吻,吻死了算!

    突然一个翻身,司徒瑾将叶剪秋死死地压在身下,并牢牢地抓住他的两个手腕按在枕头上方,将他压制成一个投降式的姿势。

    从梦中初醒的司徒瑾还带有几分慵懒,眼媚如丝,一头长发斜斜散落在枕上,宽松的衣襟大大的敞开,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整个结实的胸膛,一片春光尽收眼底……

    司徒瑾好笑地道:“你怎地像个贪吃的孩子?没完没了的?”

    “嗯,没完。”

    “傻瓜!”

    “傻瓜爱你!”

    叶剪秋挣脱着扑向司徒瑾,拼命去寻找他的嘴唇,两个人终于在床上翻来倒去的相拥而吻,这一吻地久天长,不知过了多久才算结束……

    气喘吁吁的两个人一停下来,叶剪秋又扑上去,如火山般喷发的热情的连司徒瑾都招架不住。他苦笑道:“原以为你是乖巧的兔子,没想到却是只小野猫!”

    “不管是兔子还是猫,都是爱你!爱你!爱你!”

    三十里明沙二十里堡,想亲哥哥想得我酸手脚!就算身后有狼追着跑,拿上个死命要跟你好!

    叶剪秋翻身骑上司徒瑾的身上,捧着他的脸颊又一次深吻。两个人唇齿相贴,口舌纠缠,终于吻得头晕眼花才算结束……

    看着衣着不整,发丝凌乱的司徒瑾,叶剪秋觉得羞愧难当,自己怎么像皇军抢了个花姑娘似的粗野?他抬头看看床,不知什么时候,连可怜的蚊帐也被卷的塌了一角。

    他羞涩地道:“我帮你按摩吧?”

    “你终于肯放过我了么?”

    “不想,我们再来!”

    叶剪秋又扑了上去,这次动静太大,脆弱的小床终于撑不住,“咯吱”一声折断了一条腿……

    两个人哈哈大笑,终于停下了旖旎缠绵。

    此时天色大亮,司徒瑾已经比往常起的迟了,躲在门外的众军士一个不缺,均蹲在窗台下睁大眼睛津津有味地支着耳朵偷听,终于等到屋内的动静停下后他们才一脸坏笑的悄悄撤了去……

    屋内,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叶剪秋乖巧地枕在司徒瑾坚实的臂膀上,把玩着他一只大手。

    “粗手大脚,有什么好看?”

    “就是好看,从头到脚都好看。”

    叶剪秋轻轻地按摩着他的手指关节,司徒瑾笑道:“你按摩的手法很老练,是从哪学的?”

    “姑姑身体不好,我总是给她按摩来的。”

    “你姑姑很有福气。”

    “没有……没有你有福……我给你踩踩背如何?”

    “嗯,可以。”

    叶剪秋起身,轻轻地踩地司徒瑾的后背,觉得脚下像踩了一张铁板。

    “放松一些。”

    “你是第一个敢上我后背的人。”

    “呵,这是我的荣幸。”

    等叶剪秋满头大汗的时候,司徒瑾这次是真的又睡着了,看他睡的香,叶剪秋就将被子给他盖好后就出去了。

    他一出门,很多军士看着一头大汗红透脸的叶剪秋就乐,有人打趣的大叫:“嫂子!早啊!”

    叶剪秋大窘,他不好意思地道:“为什么叫嫂子?叫剪秋……哥吧……”

    他心里奇怪,怎么这些人慧眼如炬,什么事都瞒不住啊!

    “那怎么可以,你可是大哥的人呐!”

    叶剪秋笑的很甜,虽然这个嫂子的称呼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还是乐得心花朵朵开。

    有人打趣:“若是大哥的母亲来到青阳,只怕还要给嫂子一个名份。”

    “是啊,大哥独身多年,终于有伴儿了。”

    众军士均是满心欣喜,衷心地祝贺司徒瑾终于有人陪伴了。

    “嫂子,你可是又瘦了!”

    “活太多,胖不了。”

    “嫂子跟着大哥不少干活吧?”

    “嗯,应该的。”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叶剪秋窘的一溜烟就跑了。

    叶剪秋一路跑,一路偷偷笑,这些军士竟然喊他“嫂子”?!虽然听起来很别扭,但是真的很开心啊!他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叶剪秋跑到厨房,见到万年松打个招呼:“万大哥,我来烧热水,一会儿大人要洗澡。”刚才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得冲洗一下才是。

    万年松也是一脸坏笑:“是得好好洗洗,你不洗么?”

    “洗的,我们合用一桶水就够了。”

    “哦……”

    万年松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很快热水就在众人帮助下烧好了,这些人还热情暴棚的要帮忙,一定要将热水抬到屋里的净室。

    看着狼藉的小床和睡得沉沉的司徒瑾,众人不约而同地笑道:“看来大哥可真是累的不轻啊!”

    “是啊,他很累呢。”

    叶剪秋小声道,他心疼着呢。

    “嫂子,你不累吗?”

    “累啊,我也很累。”

    众人吃吃的笑。

    叶剪秋虽然感到莫明奇妙,但是他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好,对他也很和气。

    此时,有人匆匆从外回来,一进院子就道:“大哥呢?”

    “还在睡觉。”

    “朝歌回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刚才还在睡觉的司徒瑾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无视身边惊讶的众人,没有丝毫困意地大步走出了门。

    ☆、四十七

    鹰头山顶——传说中最接近上天地方。

    夜空高挂一轮硕大如车轮般的银月,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阴影,而那满天灿烂的星斗,仿佛触手可及。朝歌盘坐在鹰头山顶最高的一块巨石上,无聊地掷手里的沙石,远远地抛到下面那厚厚的云海中。

    朝歌很郁闷,他觉得天上的神仙肯定喝醉了拿人间当骰子掷着玩,而青阳镇就是输的最惨的那一个。脚下的沙砾层有些结晶,摸起来冰滑粘手,空气非常寒冷,嘴里的哈气都冒出了白烟。朝歌向远处打个呼哨,然后就缩着脖子哈着手窝在一个石缝里。

    一道黑影很快就出现在朝歌身边,它伸出舌头舔向朝歌的脖子,跳在朝歌身上踩来踩去。朝歌大笑着扭着头躲闪,最后欢喜地一把将黑鹰搂在怀里。

    朝歌摸出了一小块黑色的石头,放在黑鹰鼻子下让它嗅了嗅。

    “黑鹰,去找找看,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物件。”

    黑鹰两只黑色的尖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一双琥珀般剔透的眸子闪耀着红色的光芒,它冲朝歌呜呜两声,很快,黑色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云雾中了。

    月如圆盘,照耀着山石影影绰绰,山间略有微风拂过,轻风吹动浓雾表层,掀起薄薄的一层白色柔纱,如袅袅烟尘的白纱很快就散落下,和潮水般的浓雾溶为一体。

    朝歌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酒壶,整了整皮帽,仰起头喝了几口酒后就耐心地窝在石头后面等待。如果不是黑鹰,朝歌根本上不了被茫茫大雾笼罩的鹰头山,而且那早就被风沙掩埋平整的大坑,朝歌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夜晚很快就过去,此时东方发白,天色已经黎明,那围绕在山间的云雾也稀薄了很多。已经有些醉熏熏的朝歌感觉到自己脚下有些异动,他立刻躲避一边,睁大眼睛看着地面,很快,沙砾被鼓出一个大包,黑鹰从地下钻了出来,嘴巴里咬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黑鹰将东西放置在朝歌面前,抖了抖身上的沙砾,疲惫的低着头卧在一边休息了。

    “黑鹰真厉害!”

    朝歌兴奋地拿过这件东西,只见它状如普通的黑色圆形石头,但重量却沉的超出人的想像。

    “黑鹰,你好好歇着,我把东西带给大哥!”他来不及过多研究,兴奋地带着东西就下了山……

    署衙内,朝歌兴奋地坐在桌旁,等待着同样一脸兴奋的司徒瑾和晋伯将议事厅的大门紧紧关上,然后三个人躲在屋里趴在桌上凑着脑袋研究这个黑乎乎的家伙。

    “这莫不是雷公墨?”

    晋伯首先发了话。

    司徒瑾否定:“不像,雷公墨似琉璃,且状如珠玉。而这个东西非金非石,叩起来沉闷无声,像是慧孛陨星……”

    晋伯摇头:“陨星我曾见过,形状蹊跷,有尖有棱,坑坑洼洼,而且闻起来有焦糊之感,味道数月不散。”

    只见桌上放着一个黑黝黝的圆盘子,这个圆形盘子非常圆润,如同刻意用模子倒出来似的,但是它通体无花纹,也无任何装饰。而且浑身散发的那种黑色非常幽深,仿佛周围所有的光线都吸了进去,没有一点光线折射。

    司徒瑾掂起来约了约,的确很沉,这么小小的物件儿大约有三十多斤。

    “打开它试试。”

    朝歌和晋伯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司徒瑾立刻抄起马刀,狠狠地朝这块黑石劈去,只听“当”一声,火花四溅,黑色圆盘安然无恙,倒是司徒瑾的虎口被震的发麻。

    “好结实!若是做把剑,定是件稀世珍品!”

    一听司徒瑾这么说,晋伯和朝歌顿时来了劲头,纷纷用掏出自己的兵器往黑石头上招乎,一阵叮叮当当如同铁匠捶打后,三人终于停了手,只见那黑家伙仍毫发无损,安安静静的躺在桌上,连个白色的印痕都没有。

    司徒瑾惊奇:“真是奇哉怪也!我们试试拿碳石来烧!”

    三个人兴奋地端来一个大火盆,里面装了满满的碳石。等火生起后,将黑盘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又一阵激烈地噼哩啪啦暴响中,如同炸药般的炭石终于渐渐燃烬了,终于等到火苗被熄灭,三人立刻上前查看,只见黑石仍无动于衷地躺在火盆的灰烬里,伸手摸上去甚至连热乎气儿都没有,仍是冷冰冰的。

    最后他们干脆一口气又用了开水煮,火器炸,利斧凿,刀子钻……全都无济于事。满头大汗的三人无计可施,这才终于停了手。

    “倒是个好东西,只是我们没有法子破解它。若再用蛮力,只怕里面有好东西也被我们破坏了殆尽了。”

    晋伯摸着那个黑色的圆盘道:“这东西火烧水浸刀砍都无碍,能从燃烧成灰烬般的废墟中保留下来,定有它独到之处。”

    “没错,只怕我们要等到合适的机缘才能见到它真面目。”

    司徒瑾抱着石头表示很遗憾,朝歌一脸沮丧,满心期待的黑石头打不开,再加上一夜的奔波,这会他饥肠辘辘地趴在桌上。

    “大哥,我饿了,饭堂还有没有饭?”

    “你去找老万看看,哦,对了,叶剪秋在这里,让他给你做。”

    朝歌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道:“那个臭小子还在么?我要吃他做的银丝面,荷包五个糖心蛋!”

    朝歌边说跑,他刚跑出门,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又跑回来道:“大哥,我那农场得向你借个人用!”

    “借吧!”

    “得令!”

    朝歌这才又重新跑出了出去。

    晋伯笑着摇头道:“朝歌的农场只怕还真得找剪秋帮忙,有他的异能估计农场想不丰收都难。”

    司徒瑾笑了笑没有说话。

    ……

    朝歌果然在伙房里找到了叶剪秋,他正系着一个白色的围裙在灶前忙碌。由于这里的白围裙都比较宽大,个头矮小的叶剪秋系上在腰里得绕两个圈才能系上,而且围裙长的几乎拖地,穿在他身上就像穿了条白色的两层绉纱荷叶裙子。

    所有人都看着叶剪秋笑,叶剪秋不好意思地将头上的帕子往下拉了拉。

    朝歌一进门就冲着正低头干活的叶剪秋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个脑瓜崩。

    “喂!给我下碗面!我要吃银丝面,鸡蛋,青菜,还有那个西红柿。”

    叶剪秋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刚才那弹的可不轻,脑门子嘣嘣的疼,眼泪差点给弹出来。

    他没好气地道:“等会儿!”

    朝歌好奇地去掀他手里的盖子:“这里做的是什么饭?”

    “没什么!”

    叶剪秋去抢盖子,可是已经迟了,朝歌眼疾手快地把盖子夺了下来。他拿起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奇怪地道:“这是什么玩艺儿,又是做什么俏食了?”

    “就是……就是饭呗!”

    这可是锅精心准备的米酒酿桂花珍珠丸子,里面还加了糖水晶茡荠,叶剪秋心虚地夺过盖子,小心地盖在锅上。

    朝歌冷冷地嗤了一声道:“叶剪秋,刚才大哥已经下令,农场要你去干活,你将来就是我手下的兵!你好自为之!”

    说完,朝歌恨恨地拿了一个大饼子,捞了一块酱疙瘩一边啃一边出去了。朝歌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修理叶剪秋。

    叶剪秋无助地看了一眼万年松,万年松冲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朝歌飞快地吃完手里的东西,匆匆来到井边冲洗一下,然后又从马厩里牵出他的黑马骑了上去,他坐在马上得意洋洋地冲伙房里喊道:“叶剪秋!叶剪秋!出来上工!”

    叶剪秋听到朝歌叫魂似的声音,只好解下围裙对万年松道:“万大哥,我要去农场了,这锅汤圆务必交给大人吃。”

    “你放心且去吧,这里我给你看着火。”

    “多谢万大哥。”

    “都是自己人,谢什么谢。”

    万年松非常义气地拿过勺子,并端了一个青花汤碗,大声道:“一会儿汤圆子漂起来就得,是不?”

    “是的,漂起来就熟了,再煮就汤圆子就不弹了!”

    伙房里的兄弟在窗边凑着脑袋,看着叶剪秋和朝歌没了影子,一伙人心急火燎地跑到灶台前,纷纷围着万年松道:“哎!老万!嫂子的汤圆好了没?馋死人了!”

    万年松不紧不忙地道:“马上就好,每人都有份!没看到么?珍珠小汤圆!这一锅最少有百十个!”

    有人心急:“多少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汤圆子了,我老家南方的,看到这汤圆就想家了。”

    “是啊,以前在家的时候不稀罕,现在想起年糕,糍粑,汤圆,米酒,就馋的不行!”

    “我吃不多,喝口汤就成。”

    有人可怜巴巴。

    万年松很公平,给每人盛了一小碗,最后他数了数,还不错,还给司徒瑾留了三个!

    叶剪秋坐在朝歌马背上,不时地往后张望,这里的房子很多,可是他不知道司徒瑾具体在哪间屋子里办公。他望穿秋水的频频回头看,终于,上天好像听到他内心的呼唤似的,有一个熟悉身影慢慢地从一棵桂花树后走了出来,司徒瑾低着头正沿着院子中间的小路往典籍室去,他一边走一边寻思,那里存放很多书,查些资料也许能知道那黑色的玩艺是什么……

    “大人!”

    司徒瑾闻声抬起了头,只见坐在马背上的叶剪秋兴奋地颠了一下,用力对他挥动双手。

    “大人!我很快就回来!”

    司徒瑾笑着对他点点头,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一直出了大门。

    清风自绾同心结!叶剪秋开心的笑了,那一回眸,真是天上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好寂寞,有没有人追……

    ☆、四十八

    希望是什么?快乐又是何物?在朴素的生活中,岁月也许就是油盐酱醋茶,用一种从容的心态对待脚下的路,它会带你去任何美丽的地方……

    叶剪秋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幸运的就像上帝的宠儿。他从没有和上帝交谈过,也不知道天堂在何方,可是他却明白,最美好的就在青阳镇。

    一路上,叶剪秋少有的话多,他不停地和朝歌聊天。

    “朝歌,司徒瑾他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不知道。”

    “司徒瑾小时候的趣事你知道么?”

    “没听说过。”

    “朝歌,司徒瑾有兄弟姐妹么?”

    “没有。”

    “朝歌,现在是什么年号?”

    “安乐三年,六月十六!”

    “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司徒瑾有没有小名?”

    “……”

    “朝歌,司徒瑾杀过人吧?”

    “……”

    “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那么英俊伟岸?”

    “闭嘴!”

    朝歌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声,叶剪秋终于闭了嘴,可是他又轻声在后面唱起了歌,不时地轻笑出声!

    朝歌冲天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再迟钝也算弄明白怎么回事了!瞧把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给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朝歌心下释然,大哥单身了很久,一直身边没有个可心的人,也没有娶妻的意向,晋伯总是担心他的事,这下终于有人贴身侍候了。这叶剪秋虽然长的不咋地,但是人看起来的确不坏,大哥将他收为男妾养在后宅也不错。

    朝歌冷哼了一声,他才不想叫这个叶剪秋嫂子呢,瞧他那傻样!

    当他们终于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天空又出现遮天的大片红云,几只飞鸟在晚霞落日中穿棱。

    朝歌下马带着叶剪秋来到荒地,这里有些土地已经被人翻动过,旁边的田地上还一堆堆黑色的农家肥料。挨着河道的田地比较荒凉,河风很大,野草被风吹的来回摇曳。

    叶剪秋弯腰抓了一把脚下的土地,干燥成板结砂块状,用手轻轻一碾,就变成细沙。这种土地,贫瘠的让人怀疑什么庄稼都无法种植。他蹲下来用手往下刨了刨,沙土很松软,他很快刨出一个坑,坑底的沙层颜色略深,看起来还是含有水分的,只是植物想要生长,根部得深深扎入地下才能固沙防风,否则光是倒伏就要绝收。由于没有仪器,他无法分辨土壤里的酸碱含量,光是肉眼看来氮磷钾的含量估计也不会高,看来只有浇水勤快些才能保墒……而且这里气候也很特别,具体要种植什么作物,还是要靠本地老农的丰富经验为主导。

    看完了土地,朝歌又领着叶剪秋来到一片槐树林中,树林里有十几个庄稼汉子正蹲在树下抽着旱烟闲聊天,他们身边放了一堆的农具,有棵树上还拴着一头牛,正悠闲的啃地上的落叶。

    这些农夫见到朝歌都纷纷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军爷,来看工啊?”

    “嗯。”朝歌点点头。

    “这大日头天的,俺们一直做到现在,这不,刚坐下喘口气儿。”

    朝歌又点点头。

    为首的王老汉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军爷,是不是该算钱了?”

    叶剪秋皱了皱眉,他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这些地荒地除了只有一小片被开垦过之后,大部分几乎没怎么动,进展太慢了。

    有个汉子高兴地笑道:“一天每人二十个钱,还管吃,村里人听说后都想来做工,不知道军爷这里还招人不?”

    朝歌刚要开口,被叶剪秋拉住,低声问道:“朝歌,这些工人一天二十钱,还管吃么?”

    “是的,一天一结算钱,管吃不管住,晚上收工他们就回村了。”

    “他们在这里干了多久了?”

    “两天。”

    “肥料是他们的么?”

    “不是,肥料和农具都是我们军团的。”

    朝歌刚想要去拿钱袋,被叶剪秋不动声色的拉住。

    “你先别忙,让我来。”

    叶剪秋上前对为首的王老汉道:“这位老伯,我是司徒瑾大人新派来监工的,大人有令,现在改了做工的方式,要改承包制。”

    “承包制是啥意思?”王老汉有些不解。

    “那意思就是这些地全都包给你们做,不管你们有多少人,八百亩做完后一把付清三十两银,饭食自理,军方就不负责你们的伙食了。”

    一听这话,这些人立刻炸毛,顿时大声吵吵起来,里面有个年轻的男子上前拉住王老汉道:“三叔,这不行!说好的,咋能又不管吃了呢!”

    有个汉子没有言语,自己低头扳着手指大概算了一下后,立刻将年轻男子推开,拉着老爷子道:“爹!三十两银哪,好好合算一下咱们划的来不?”

    这可是笔巨款,按这个世界来说,三十两银子相当于三万人民币的购买力,十五个人每人可以分二两银,但是这里生活水平非常低,这相当于二千元的人民币二两银子,可以供当地百姓日常花销好几年。

    但是叶剪秋知道,这三十两分给他们这十五个人,也等于是将难题抛给了王老汉。如果他们十五个人有能力完成工作,那么他们就可以多分银子。若是他们十五个人干不完,他们还得自己另找人,当然,人越多摊到每个人头上的银子就会越少。这个力度,得王老汉自己把握了。

    那年轻的男子听到三十两银后立刻吓闭了嘴巴,他刚才只顾着军方不管吃饭,却没听清银子数量!王老汉倒是见过世面的,他冷静地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开始画一些谁也看不懂的道道。地上的那些条条道道谁也看不懂,估计这只是王老汉自己独特的算术方法。

    叶剪秋道:“大家可以先自己合算一下,然后再给我们回复。如果合适,你们就做,如果不合适,我们也可以另找人。俗话说先丑后不丑,咱们先把话说前头,对大家都好。如果你们答应承包制,活干完后,军方还要验收,等验收合格,我们定会把工钱付清,决不赖账!”

    一听这话,大家伙都坐不住了,一群人将正在地上画道道的王老汉拉到树林深处开始小声商量。

    看到众人离开,朝歌好奇地问叶剪秋:“叶剪秋,你在打什么算盘?”

    “朝歌,你发现没有,其实早晚天气最凉爽的时候也正是农民最出活的时辰,可是现在天气这么凉快,这些人却在这个时辰躲在树林里偷懒。而且他们这些人全是亲戚,有父子也有叔侄,一共有十几个壮劳力,可是这么多壮劳力,两天内翻好的土地却还不到一亩!看来这里真正能干活的也没有几个人,我怀疑其它的全是充数的,就是充人头好拿工钱!”

    朝歌心里打鼓,这两天他天天来到农场,其实他也嫌速度太慢,但是他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这个叶剪秋说的没错,他来到乡下随便找了十几个农民就上工了,根本没有考虑其它,若是这些人干上半年还没有完工,那光是工钱就是笔不小的数字!

    想到这里,连朝歌自己也吓了一跳,若是耽误了播种秋收,可是坏了大事了!

    叶剪秋看着树林里大声吵个不停的农民,坚定地道:“将这里的地都承包给他们,不管他们来多少人,只要把地里的活干完,才能拿钱!这样不仅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也不会偷懒。”

    农民是很朴实的没有错,但是在利益面前有些人也会变得很狡猾。

    等那伙人终于停止了争论后,为首的王老汉走上前拱手道:“军爷,三十两银子能再多些么?俺们还出了牛!出牛的人家不乐意了,连人带牛这有些吃亏,将来还得让家里的婆娘来送饭,有些划不来。”

    朝歌刚想开口,被叶剪秋拉到一边,他上前道:“如果你们拖工时,干上半年怎么办?我们也没有银子去填无底洞。这些银子你们回家好好按你们的人头该怎么分才是,这就不是我们军方考虑的问题了。”

    看那老爷子犹豫,叶剪秋又道:“你们可以将人分为大工和小工,熟练的大工多一些,小工少一些!有牛的人家也可以多分一些,这一个月你们抓紧干,也许说不定不到一个月就做完了,钱拿到手后,也不耽搁你们外出做工,或是做个小买卖,这难道不好么?再说了,你们做的好的话,秋收的时候,我们还会合作,将来地里的活还承包给你们做,这可是双赢。”

    听到这话后,王老汉又被他的儿子侄孙等人拉到树林里去了,等他们又一次争论完毕后,他们又走出树林商议,王老汉道:“军爷,这里的地太多,足足八百亩,我们人太少,一个月怕是不成。”

    朝歌上前道:“这点不用担心,明天我会派人手给你们,只是这些人是押解的重犯,你们可以将活分给他们一些做。”

    一听这话,王老汉脸上的表情可真是精彩:“犯人种地?让俺指挥?”

    王老汉的儿子一听就兴奋了,他大声道:“爹!有人帮忙就好,管它是不是犯人!活干完了拿钱走人就是!”

    王老汉高兴地答应了:“唉呀,俺老王头第一次使唤别人呢,这给军爷种地,啥稀罕事儿都能遇上!”

    朝歌道:“那些人虽说是犯人,但是也是我手下的人,你要掌握好分寸,我们也会派人来这里看守,发现你们若越了雷池,偷奸耍滑,侮辱犯人,别怪我不客气!”

    王老汉吓得连连摇手:“俺可不敢,使唤人就够让俺害怕了,谁还敢有那个胆子去欺负人!”

    王老汉真心害怕,朝廷重犯哪,说不定有杀人谋反的呐!

    承包的事情算是敲定了,可是又有人提出新的意见。

    “军爷呀,要是我们干完活你们不给银子咋办?口说无凭啊!”

    叶剪秋道:“我们可以画押写合同,如果我们说话不算数,你们可以去衙门告我们违约,如果你们没有完成,我们也要按合同办事,不付工钱!”

    有人不满道:“上衙门告你们?!开天大的玩笑,谁敢和你们拿刀的打官司!这荚县谁不知道,就连曹县令都怕你们三分呢!而且那衙门的大门都长草了,这都多少年了,哪有人去告状!”

    “是啊是啊,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对呀,俺们打不起官司,哪有胆子惹军爷!”

    看到众人愤怒,叶剪秋上前挥着双手安抚众人的情绪,他冷静地道:“乡亲们,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没有相处的经验,你们和我们想的都一样,你们怕我们不给钱,我们也担心你们不好好做工,这只是一次实践,如果第一次合作的好,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有活干,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再说了,我们军方想在这片土地上长期扎根,驻守边防,怎么会和百姓们闹矛盾?如果得罪了你们,回头这地里的活谁干?毁自己名声的事我们不会做的,我们期待着粮食丰收后,还和大家伙一起合作下一次呢!”

    王老汉大声道:“如果我们真的白干了,不是吹牛,俺保证这周边再没有一户村民来给你们干活!”

    悠悠之口,岂能尽封?看来王老汉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他放出话,说军方不给钱,哄着老百姓白干活,估计以后一个人都请不来了!

    叶剪秋道:“那是自然,我们军团也是重声誉的,巡检史大人的英名在荚县也是出了名的,所谓鱼水情深,我们还要和老乡们好好相处才是。农闲的时候,大家在村里呆着也是呆着,没有一文的收入。如果有人知道军方有活干,给的工钱多又不拖欠,不知道还有多少村民们想来这里做工呢!只怕到时候,我们还招架不及!”

    村民们立刻哑然了,没错,那巡检史司徒瑾,除了替老百姓除暴安良外,从没听说过他做过什么坑老百姓的事儿!人品上是极放心的!而且庄稼人有的是力气,但是最不值钱的就是劳力。白干只是费把力气,如果真的军方给了钱,那可是每人二两银子可以分啊!家里的婆娘娃娃们该有多高兴!

    王老汉心里一凛,如果被别的村发现,说不定还会自降身价来竟争,极有可能会把工钱压的更底,那就麻烦了!

    他立刻下令:“好!就这么说定了!趁着这会天气凉,大家下地!”

    他一挥手,身后的众人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牛拖着犁耙扛着农具下了地,朝歌不禁笑了出来,看着地里立刻忙碌起来的农民,他使劲拍了一把叶剪秋的肩膀:“臭小子,你行啊?”

    叶剪秋委屈地摸着自己被拍疼的肩膀道:“一会儿他们收工,你先给王老汉三百个钱,让他们尝尝甜头,这三百个钱回头在那三十两里面扣去就得。记住,完工前最多给三次,次数多了他们就会贪心,找各种借口提前预支,这是大忌!”

    ☆、四十九

    淡抹七彩云中天,轻写五色似柔莲,鸿雁无心展翅过,斜晖有意留天边。

    叶剪秋正躺在房檐上看夕阳。

    即使在没有暴雨的夏天,这里的天空中也会出跨海大桥式的亮丽彩虹。这种彩虹是罕见羽毛状的,底部是一道长弧形鲜亮的色彩,而上半部分好像被水墨晕染,将各种色彩稀释成淡淡浅浅,延伸在天空仿佛是一把被打开的巨大七彩锦绸折扇。

    彩虹已经够夺目了,但是周围的晚霞并没有因为彩虹而夺去半分光彩。茵紫,鲜红,宝蓝,金黄……鲜亮的云朵如同七仙女的丝绸,变幻莫测而又不停地缓缓移动。阳光将云朵周围镶了一圈耀眼的金边,太阳的光芒从厚厚的云层下方折射出来,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有时候,太阳如同电压不稳的灯炮,变得忽明忽暗,当它被大片的云朵遮挡住时,天空和大地刷地就突然变了颜色,亮丽和暗淡瞬间转换,让人一脸发懵。

    叶剪秋认为天空里肯定藏着谜一样的宫殿,那些天兵天将踩着如火焰般燃烧的云朵,和同样踩着七彩祥云的孙大圣准备开战。

    他对神秘莫测的天空抱有敬畏,更无法解释这种自然现像,因为他发现,天空上方还会出现令人惊讶的轨迹……

    有时,天空会出现一道划破天际细长的白色,有时是长长亮眼的宝蓝色,有时会突然出现大片的红云,将整个天空几乎全都染成了红色。如果说银河是王母拿簪子划成,那么这些现像是哪位仙子干的好事?

    叶剪秋躺在房檐,心平气和的看着天空上的一切。

    天空中又出现了一道亮丽的蓝色,那道细长如发丝般的蓝色其实根本不容易发现,因为除了头部比较显眼外,它的尾部很快就会消失在天空。在你用心盯着它观察的时候,还会发现它在缓慢移动,如同人造卫星般慢慢前行……

    在叶剪秋原来的世界里,天空中也会出现一道细长的白色的划痕,有人说那是飞机在万米高空中穿过云层后留下的痕迹,那么,这个世界天空出现的痕迹该怎么解释呢?

    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银手链,小声道:“姑姑,同我一起看这彩霞满天……”

    此时,他听到房子下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马伯伯,您今天气色真好啊!”

    “婉珍啊,又来找你哥呀。今儿来的巧,你哥正好在呢!”

    “咱先不找他,我就爱和马伯伯聊天。马伯伯见识广,知道的趣事多,讲的故事也好听!尤其是一手好木匠活,上次给我雕刻的小马可像真的了,谁见都稀罕!”

    马友道笑的合不拢嘴:“回头马伯伯再给婉珍做一个小玩艺儿,雕一个小百灵鸟咋样?”

    “嗯哪!百灵鸟听说可美了,那我婉珍就耐心等了啊!还有啊,马伯伯,你要小心自个儿的身子,这天天杵在门房,风吹日晒的可受罪了,这门口可是个风洞!这个大宅子,我瞧呀,就数这里风最大,晚上您老可盖严实喽,可别染了风寒!”

    马友道感动不已:“还是婉珍这个丫头最懂事!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小子丫头,没一个对俺老汉关心一声的!”

    叶婉珍笑的很甜:“马伯伯,我去看看马婶子,怪想的。”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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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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