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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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飞花落照 作者:舍惜

    正文 第4节

    重生之飞花落照 作者:舍惜

    第4节

    “给我一杯绿茶,谢谢。”我坐下对李律师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有,这是我的工作。”他看看我,“你还好吗?”

    “怎么我的脸色差到一眼就能看出来吗?呵呵。”

    “也不是,”他喝一口咖啡,“你喜欢喝茶,不喜欢咖啡吗?”

    “没这种习惯。”我摇摇杯子,看着茶叶旋转,漂浮,沉淀。

    “和现在一般年轻人喜好不太一样。”

    “是啊,因为我已经苍老了。”

    “呵呵,”他低声笑,“别胡说了,你们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等你像我一样老的时候,就会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嗯,我现在就是那么觉得的,只是等我到你一样的年岁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李大律师你现在如此雄厚的资本呢?”

    “你和传言不一样。”他盯着我的眼睛。

    “那只能说传言不可靠,怎么我们不谈你的case吗?这样好像朋友聊天啊。”

    “怎么我现在还不能和你做朋友?”

    “——?”我看着他,他眼里有着无法忽视的真诚,于是我灿然一笑,“当然,我们是朋友了,这是我的荣幸。”

    他愣住了,好半天才回神,“如果你一直这样笑就好了!”

    什么啊!我白他一眼。

    “你的眼睛——”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你的视力不好吗?”

    “呵呵,将就。”我总不能说是眼睛长得太好看了所以要遮起来吧。

    “李律师——”

    “我们不要那么生疏好吗?叫我浩景吧,我就叫你卓飞。”

    “浩景,你也可以叫我阿飞。”

    他对我的爽快有点吃惊,虽然他比我大,但是我前世也不比他小多少,所以我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大方地叫他的名字。

    我把签好的文件交给他,“这样就行了吧?还有什么手续要办吗?”

    他接过看了一眼,“你很坚强啊!”——

    坚强?“没有,我很脆弱的,要不然也不会做出逃走这种丢脸的事。”我淡淡地说,语气带着嘲讽。

    “你不是逃,你是去找杨照凌先生问清楚吧?”

    我看着窗外朦胧移动的人影,前两天寒潮来袭了这个城市,急剧的降温却没有带来雨雪天气,整个城市只是寒冷,干燥的寒冷。

    “我没问他‘为什么’,对根本不会改变的事情问‘为什么’有时候很愚蠢,既然一定会成为既定事实,那又有什么质疑的必要呢?”

    “呵呵,”他低笑,“你真是少见的看得开。”

    因为我不是杨卓飞嘛。

    “其实我这么晚才来跟这个case,也是希望杨照凌先生等平静过后会主动撤销这个委托,有很多因为纠纷而要断绝亲情关系的案子一般在双方冷静之后都会和解,只是——”

    “只是没想到这个父亲怒气冲冲地跑来质问李大律师你怎么工作那么不负责啊,怎么还让他再见到这个小逆子呀,赶快把案子办了,否则就不给一分钱劳务费!”我夸张地说,脸上却没有表情。

    他的手突然揉着我的头发,“没事的,”他说,“没有什么事情会过不去,时间是很强大的东西。”

    大概是太寒冷了,冷到我让不开他温暖的手。

    “改名有什么手续吗?”我突然问。

    他看了我一会,我很坚决地回望他,我知道即使我和杨家有血缘关系,但如果连姓氏也脱离的话,在法律上就彻底地与杨家断绝关系了,以后财产的分配也不会有我一份。

    “按照现在的情况,你已经是完全行为能力人,可以决定是否更改名字,我为你准备相关材料吧,你只要拿到民政局办理就可以了,然后再拿相关证明去公安局更换户口和身份证——你要改什么名字?”

    “林飞。”

    拒绝了李浩景送我回去的好意,我告诉他我只能坐公车,他貌似很遗憾地走了,约好有时间再一起吃饭。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累了找了个街心花园坐下了,12月的城市仿佛被冰冻了,就像我一样,我感觉到极冷了才发现我只是身着工作服就跑出来了,外衣还在仓库,手几乎已经没有知觉,我只能无力地抬起泛着紫青的手掌,连揉搓都做不到,呵呵。

    “你的手已经冻伤了。”一个熟悉和冷冷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

    我惊讶地抬头,“啊,你——好。”

    “你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了。”她一脸‘我是白痴’的样子。

    什么?

    “我家就在你背后。”我转头,原来我后面是一个小区。

    “你变笨蛋了吗?”

    啊?

    “走啊,你白痴啊,要自杀谢罪也不要选冻死那么难看的方式,”恨我极深的张小护士狠狠地说,“要死也别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我还必须要救你这种人渣——”。

    她蛮横地拽着我没感觉的手往她家走去。

    护士的职业道德啊,我在心里感慨!

    我看着她很细心很温柔地为我擦冻伤药,——她让我进门了。

    “好了,你可以滚了。”

    然后再粗暴地推我出去。

    “你也是一个人住吗?”我问。

    “以前和弟弟。”她淡淡地说。

    我哽住了,“——对不起”,虽然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你是叫苏缇吗?”

    我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来看着她。

    “以前我一直都叫苏缇,现在我叫杨卓飞。”我笑了,泪却流下来。

    她挥挥手,关上了门——

    小飞,——小——飞——

    什么人在我耳边呓语?

    小飞,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爱我呢?

    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来问我?你去问他吧——

    小飞,要怎么样他才会爱我呢?告诉妈妈——要如何做,他才会爱我呢?——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我知道了,你是他的孩子,只要他爱你了,他,也就会爱我了吧——

    所以,你一定要他爱上你!——

    我惊吓醒过来,满布脸庞的泪痕,以及——耳边不绝的‘让他爱上你’的呓语。

    原来这个就是束缚杨卓飞的诅咒!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闹钟显示才三点多,但是我已经无法再睡着了,我发觉我现在必须找点事情做做,我打开灯,在屋里转圈圈,终于被立在墙角的画板绊倒了。

    人在精神状况很差的情况下会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比如我现在背着画板和颜料,打着手电筒,大冷天,大半夜地来爬山,只是因为想画画了而已,并且想画日出,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爬到力气全无,手脚发软,身上已经发汗,很累,但是不想停下来,按照n久以前和学校同事来爬山的记忆离开大路走到小路上,在磕磕碰碰中找到了一块平坦的地方。

    累了,坐下发呆,身体又冰冷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已经微微发白,原来黎明前的黑暗已经过去,呵呵。

    支起画板,固定好画纸,看着微微发白的天空,第一笔反而不知道该怎么下,该用什么颜色,拿着笔才惊觉我的手已经冻得僵硬,而我竟然现在才止不住地颤抖,几乎拿不住笔。

    冬天的天空,黑色深远且清冷,看起来是离我如此近,而我身在其包围下是如此渺小和卑微。

    画笔开始在画纸上运行,我感觉着包围我的颜色渐渐明亮,驱走缠绕我的黑暗,一点一点地。

    画纸随着光亮的降临而明亮,晕着红色的黄一点点地从黑色里挣脱出来,越来越显现出完美的圆,光线从远处慢慢照过来,直到完全把我包围,不亮的光,很弱的热,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出它的温暖,它的光和热,最终会驱赶掉我身上的寒冷——

    我的心因此而放松,看着画纸上那个终于挣扎出云层的太阳,我觉得我终于从杨卓飞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杨卓飞,不管你还在不在,现在在这个躯体里的是我苏缇,以后所有的一切,由我苏缇来决定!

    我抬头看着深深的蓝天,笑了。

    仇富

    仇富杨卓飞,不管你还在不在,现在在这个躯体里的是我苏缇,以后所有的一切,由我苏缇来决定!

    我抬头看着深深的蓝天,笑了。

    “今天天气会很好吧!”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我几乎吓了一跳,深山野岭地——

    一个穿着乳白色棉休闲衣的男人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笑得很和熙地看着我,我有点惊魂未定,他就像突然变出来的一样。

    “呵呵,我看你画了好一会了,你画得太专心了。”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愈加笑得开心地向我走来。

    我退后几步,在远处我就感觉到这个男人整个人即使温和地笑也隐藏着久居他人之上的气势,就和——杨照凌一样,他们很明显就是同一类人,我要与之划清界限的那类人群。

    他看见我的防备,无所谓地停下来,近了看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莫非是南极人不怕冷?”问完我嘴角抽筋地看向别处。

    静了一会,旁边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我决定无视他,板着脸收拾画板和颜料,不就是穿得起高科技的保暖抗寒超薄衣服嘛,穷人多穿点也一样暖和,有什么了不起?

    我承认我就是嫉妒愤恨加仇富,咋地吧!

    “我住在那边的房子,平时这里不会来人,难得有客,小朋友赏个脸到寒舍做客怎么样?”

    我看过去,过了这个小坡的树丛那边隐约露出一幢豪华别墅,寒舍?实在是谦虚了。

    “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先生大富人家,我爬山爬了一脚泥,实在是不好意思踩脏先生漂亮的豪宅,再见了。”我痛快拒绝了这种轻易的邀请,有点不爽被称为“小朋友”,转身寻找来时走过的路,想想,又转过身朝男人豪宅那边走,上山容易下山难,那边有住宅说明一定有大路。

    他看着我错身走过,也跟在我身后,“小朋友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请你吃顿早餐而已,你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吧,你的画画的不错,那幅画可以送我吗?”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妈妈从小就教导我千万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我点明我们只是陌生人,没有回答他对我是学生的猜测,那幅画是我摆脱杨卓飞的证明,又怎么会轻易给人。

    “你看我像个坏人吗?”他有点受伤地说,“你真是听妈妈的话的好孩子啊。”

    “坏人好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我们是陌生人。”讽刺我也没用。

    “陌生人熟人也只是相对的,一回生二回熟,熟人就是这样产生的。”

    他依然笑得温和,眼里不掩饰对我的兴趣,我当女人28年还没有人搭过讪,怎么换了性别,年轻了几岁还会招人兴趣了?莫非杨卓飞的皮相就那么好?

    我睨视他,“我不打算和你成为熟人。”

    杨照凌使我决定一生都离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却又冷漠无情的人远远地,有最亲的血缘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被这些人毫不犹豫地伤害。

    我走上大路,居然看见公交站台,我第一次对我们国家的公共服务感到满意。

    “先生不饿吗?怎么还不回去吃早点?”

    “你要回市区吗?我开车送你。”他一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极其诚恳地说,连我都觉得再拒绝他的好意就会天打雷劈似的。

    “妈妈告诫我说如果有奇怪的叔叔要载你,千万一定要拒绝,并礼貌地跟人说,‘谢谢!’”

    他再一次笑了,“呵呵,从来没有人一再地拒绝我啊。”的确,他的笑容很难让人拒绝,于是我也笑了,我知道我的笑也很难让人拒绝,而这是一个带着拒绝的笑。

    他眼里似乎有光闪过,然后笑得更灿烂了。

    吐血,不累吗?有什么好笑的?我收了笑容,专心看着公交车来的方向,我能感觉到他一直看着我,好吧,看看也不会少块肉,但是我还是盘算着能不能把他揍一顿。

    突然他又笑了,我转头,看见他眼里分明写着“我已经看穿你心里所想”,我再抬头无语问苍天。

    公交车终于来了。

    我转过来对他笑得极其灿烂,他愣了一下,我对他非常郑重地说:“谢天谢地,我终于要走了。”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上车。

    还早,所以路上不堵,我没用多少时间就会到家,简单收拾一下,在楼下吃了豆浆油条,就去上班了。

    一整天黎兵这小子总拿怪异的眼神看我,我忍耐不住踢他一脚,“你长针眼了啊?看什么看啊?”

    “别使用暴力!”他一边躲我一边说,“只是你看起来不一样嘛。”

    “怎么不一样了?”

    “你看起来很——明媚,像在发光一样,哎呀,我不会说了!。”

    明媚?这是什么形容词?“那么说我以前很晦暗了?”看得出来吗?我已经摆脱了一些阴影。

    止不住地,我慢慢裂开嘴角笑了,转过身看看黎兵怎么没了声息,发现他看着我发呆。

    “发什么青春呆呐!”我又踢了他一脚,催促他赶紧干活。

    我决定了今天回去要给我父母写信,我要以另一个身份接近他们,以前怎么那么专牛角尖而不敢面对呢?他们是真正爱护我的亲人啊,是我最不该避开的人啊!

    日子在规律地过,以前只觉得生活除了使人变得日渐苍老外一无是处,总是期待着出现点什么打乱我的平静,而现在我却觉得平淡生活是那么弥足珍贵,我总会想,幸好,我还活着。

    街上店铺开始了圣诞节的华丽装饰,甚至仓库也装模作样地在窗户上贴上了圣诞老人头像。

    12月25号早上,洪老大大声宣布下午放假半天,底下一片欢呼,我扯过黎兵,“怎么,圣诞不是不放假吗?有会主动降低剥削的资本家存在?”

    “嘿嘿,这是我们公司传统,杨总是留洋回来的,就喜欢过什么洋人的节日呗,据说他有个在美国的儿子,每到圣诞节就一定要飞过去和儿子过节,我们就跟着放假了。”

    “哦”,这样啊,有点想苦笑,因为心里还是会有深深的失落感。

    “喂,今天没事就一起去玩吧!”黎兵一双长眼满是期待的光芒,也是,我平常基本不和他们一起出去,都是以要考试和不能喝酒为由推掉,他们也不想让我扫兴,很体贴地放过我。

    “不了,我要看书。”我漫不经心地说,我实际上已经是大龄青年了,实在是对这些年轻人的狂欢提不起兴趣。

    “哎呀阿飞,今天是圣诞节耶,不看一天会死啊!”

    “不看一天不会死,但是我又不信基督,干嘛要为耶稣过生日,这个日子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没趣,你非要过得像个老头一样吗?读书,考个文凭,你真的就以为能改变命运了?”

    我想了想,读书是不一定能改变命运,很多读书的比不读书的过得差,而且差很多,“呃,你说的对,知识不一定会改变命运,那么套一句广告语:‘知识使你更有魅力’,魅力改变命运总行了吧?”

    “我每次约你,你总是推,周末你推,节假日你也推,我这个兄弟就是比不上你的书。”黎兵及其哀怨地控诉。

    “是了是了,小黎宝宝别哭,等哥哥考完试就带你到游乐园坐小火车哦!”

    “臭阿飞!”他向我扑过来,我赶紧逃跑。

    “喂,阿兵阿飞,你们两个还知不知道现在在上班了?”洪老大狂吼起来。

    迷路

    迷路因为要放半天假,还不到11点,仓库基本上就没人了,黎兵被家里突如其来的电话叫走了,我直觉就是叫他去相亲的,连洪老大也提前闪了,我点完货品,关上仓门。突然没事可做使我心里觉得很空乏,我慢慢沿着街道走回去,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把眼镜拿下来,空气太冷,眼镜会起雾,在室外我只得拿下来。

    昨天刚下过一场小雪,雪没化被扫到街边,原本应该是白色的雪变得有些脏,它们从天上飘下来的命运就是从洁白变成污黑,然后化为一摊肮脏的水而蒸发,但是也没什么好感慨的,世间万物的命运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我漫无边际地想,也漫无边际地走,应该是很习惯一个人了,当年一个人毅然远离父母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工作,也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异常气闷的感觉,是因为——街上这些结伴而行的人吗?

    手机响了,是秦叔,我心里的暖了一下,“秦叔~~~~”

    没办法,对着秦叔撒娇已成自然。

    “呵呵,小少爷,你下班了吗?我来找你吧。”

    “今天你可以出来?”我有些惊喜,秦叔总是忙得脱不开身,一个管家有什么好忙的,我直觉是秦叔被限制了来看我,而这样的事在我独自住院时不是就发生了吗?

    和秦叔约好,时间还早,于是就直接走过去算了,我有些跳跃地走在街上,像一个孩子,也不管路人对我行注目礼。

    远远地我看见秦叔站在餐厅门口,人群中,会有人等我,我觉得满足溢上心头,不自觉笑得眉眼弯弯,“秦叔~~~”我跑过去,扑到他身上,他踉跄了一下,汗,和黎兵那小子扑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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