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重生之飞花落照 作者:舍惜
正文 第9节
重生之飞花落照 作者:舍惜
第9节
强求不来——吗?——哈哈,我真可笑啊,真可笑——
悲凉的声音,很快就被狂风暴雨冲刷干净,留不下一丝痕迹。
屋里的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落汤鸡似的两人?
你们怎么回事?杨凌照开口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淋雨,就去淋了,没什么事,先生、两位少爷我们先回房了。秦继光的声音很冷淡。
杨凌照也散发了淡淡的怒气,不过秦继光没有想理的心情。
小少爷,要和秦叔说说话吗?还是,要早点休息了?秦继光洗完澡看到杨卓飞已经洗好,坐在床边,死寂一样。
今天我以为我才是客人,不,连客人都不是,是不存在才对,杨卓飞突然想说话,不停不停地说话。
原来那才是父亲对孩子的样子,他会对他笑,骂他,或是打他,他们看起来是真正的父子而我,难道就不是他的孩子了吗?不是的话,为什么要认我?为什么要带我立开那个地方?还不如让我在老房子被拆的时候一起被掩埋掉吧。
他说他圣诞每年都到美国和弟弟过,他从没和我过过一次节日一次生日啊。
那个夏天我以为他终于注意到我了,我开学拿成绩单给他看,那次我考全年级第一啊,他只是不在乎地说才这么点成绩就骄傲自满了?既然第一没用,还要了干嘛?还不如每次都交白卷吧,我也比较轻松不是吗?——
秦继光静静地听着,他的小少爷终于把哽着的话说出来了。
杨卓飞说完了,秦继光继续说,今晚看见你出去了,我好害怕,仿佛那年也是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加班回家,屋里一片漆黑,知道妻子又去打麻将了,那么,儿子呢?开灯,看见的是丢在地上湿透的衣服和书包,那个裹着被窝的小身体在抖动,我冲过去掀开,儿子全身发烫、抽搐、口吐白沫,我慌了,怕了,找药,找了会我清醒过来,秦继光你傻啦,怎么还不送医院?
我把儿子绑在身上,披着雨衣死命蹬着单车,死命蹬、死命蹬,背上儿子的抽动却越来越微弱,我绝望啊,腿蹬得没感觉了,那时一个城只有几所大医院,远,远的可以让人天人永隔——
医生出来对我说:抢救无效,病人死亡。你怎么当家长的?病成这样才送来,高烧引发急性肺炎——那医生骂我,骂的好啊骂得好,所以今天,你出去,我怕,如果不拉住你,又要是我永远的悔恨——
那晚秦继光抱着杨卓飞说了一夜的话,说到天快亮,杨卓飞才迷迷糊糊睡去,秦继光却再也没睡着。
杨卓越开始很新鲜很高兴地在这个城市到处逛,后来没几天就无聊了,叫着想回美国,理由是是这里的女人又保守又无趣,杨凌照也不管他,整天忙,周冠青也开始到公司上班,杨卓越是无聊到发疯,但他没找杨卓飞,两个孩子仿佛有默契地故意避开对方。
不久,杨卓越回美国了,杨卓飞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由于周冠青住在这里,杨凌照也照旧住家了,即使这样杨卓飞也很满足了,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
番外:杨卓飞(其三)
番外:杨卓飞(其三)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很平常的下午,平常到不会有人在意,却是杨卓飞一生的梦魇。
杨卓飞午睡醒过来,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即使和杨凌照住在一起,他们的距离依然和以前一样遥远。
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出去了?他自己也记不清,从来杨凌照安排给他的地方就是他的天地,从一开始的单元房,到现在的别墅,可是对他来说从来没有区别,那只是他的一个杨凌照不会来的居住地而已,从来都不是家,因为没有家人。
杨卓飞,你还要这样下去吗?仅仅是呼吸地活下去?你不要有期望,也就不会有绝望了。
他决定出门,想看看他错过的没有杨凌照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杨卓飞以后经常在想,所谓命运就是一定是注定了的吗?注定陷入地狱——
杨卓飞整理好衣装,他特意选一件白色的体恤,看起来会清新点,也不会使脸看上去那么苍白。
打开房间的门,走出过道,也许他会像往常一样直接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但他却无意往客厅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杨凌照似乎是工作累了,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笔记本和一些资料随意摆在茶几上。
他怎么会在呢?是幻觉吗?杨卓飞歪着头想。
杨卓飞轻轻走过去,在杨凌照面前蹲下来。
这个真的是爸爸吗?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杨卓飞居然越看越陌生,如果连我都觉得你是陌生人,那么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
不想和你成为陌生人啊,如果碰到你,就不是陌生人了吧?但是,碰哪里好呢?杨卓飞手足无措,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杨卓越时他亲了爸爸一下,那是表示亲密的吧!我亲爸爸一下,就表示我们亲密了呢!
杨卓飞很开心,他终于找到和爸爸亲近的办法了。
于是他跪到地毯上,低头,俯身,自然地闭上了眼,所以,没有看到杨凌照突然睁开的眼睛,那里面有,狂风暴雨——
那张有些苍白的唇离肌肤还有一层薄薄的空气,他就被一个几乎要把他撕碎的力掀开,他的小腿骨狠狠地砸在茶几上,疼得他一口气上不来。
你刚才在干什么?语气是压抑的冰冷。
什么?杨卓飞疼得回不过神。
他刚才要吻你,杨叔叔。一个冷冷的声音插进来,周冠青端着杯冒气的咖啡面无表情地站在厨房门口。
杨凌照再也压抑不住,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到杨卓飞脸上,被亲生儿子觊觎的震惊和愤怒,被外人撞破的难堪和尴尬,使得杨凌照再也保持不了冷静,他再抽杨卓飞一个巴掌,对杨卓飞杀气腾腾,以前就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奇怪,想不到你竟然对我抱这样的龌龊心思,你就和你妈一样的下贱。
杨卓飞被打得混混沉沉,耳朵一阵鸣叫,依稀听见妈妈的字眼,只是无意识地重复,——妈妈——
是啊,你那个妈一看见我就像苍蝇一样粘上来,只跟我见过两次面就跟我上床,我只不过随便说说她舞跳得好而已,她就贱得像个妓女一样张开腿让我上,她至少是个女的,你呢?我是你亲生父亲啊,你太让我恶心了。
又是一巴掌,好疼,妈妈,你打我,爸爸也打我,我做错了吗?不可以亲爸爸吗?
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她是得艾滋病死的,但是她死前怎么说,说是我欠她的,自己下贱自甘堕落却说是我欠她的,我早就说过永远不会喜欢上她,孩子生下来我也不会认进杨家,她永远不可能以任何手段攀上高枝,是她自己一意孤行,最后要死了还要逼我签协议,我也不会和要死的人计较,养你就养你吧,反正到你18岁我义务就尽到了,到时,你就不再是我的孩子,我算算,哦,你16了吧?
杨卓飞睁着空洞的双眼,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那些话,他似乎只听到了:18岁,你就不再是我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再是你的孩子?
第一次我去接你你签的协议,就是由我抚养你到18岁,其后,由我决定要不要继续承认你。
原来,他第一次写自己的新名字,就是签自己被抛弃的协议啊!
秦继光买菜回来,进门就看见杨凌照脚边躺着不动的杨卓飞,睁着的眼是一片绝望,被打肿的脸,还流着血丝的嘴角,那么触目惊心,而周冠青站在旁边神情复杂。
丢下菜,秦继光赶紧跑过去把杨卓飞上身抱起来,轻擦那丝血液。
你干了什么?你怎么这样打他?他对杨凌照急吼。
干什么?你说我干了什么?我打的就是这样不要脸的孩子!你养的好孩子啊,老秦,不仅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抱有龌龊的想法,还试图付诸行动,
他都不要脸了,
秦继光震惊了,虽然他知道杨卓飞对杨凌照有超乎寻常的感情,但绝不会是这样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自己最理解。
不可能,他坚定地说。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不要再试图激怒我了,如果你还想让他好过。
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杨凌照走时下令。
杨凌照走了,周冠青也不好再住在那里,别墅恢复以前两个人的冷清。
杨卓飞昏迷了一天,医生说外伤不重,只是心里受到了刺激,只能醒过来再调节。
昏迷中杨卓飞一直断断续续地低喃一些话语,很多听不清,只是看得秦继光难受。
杨卓飞第二天清醒过来,没说过一句话,眼睛定定只看向一处,静静地躺着,连饭也没吃一口,秦继光守了他一天。
我龌龊吗?在睡前杨卓飞突然问秦继光,秦继光愣了一下,想再说什么,杨卓飞已经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从此,杨卓飞没有再上学了,他会在这个城市到处走,因为记得那天他好像是要出去看看的,只是现在没了魂魄。
秦继光一开始跟着他,后来看他每天都会准时回家吃饭,而且跟着他,他就不高兴了,所以后来放他自己走。
一直走,一直走,他看见的东西过去了就会忘记,很多事情想不起来,只要想事情就会恐惧,所以不要想,他告诫自己。
有一天一群人拦住了在游神逛着的他。
哟,这不是我们学校最忧郁的白痴,杨卓飞同学嘛。
杨卓飞?好熟啊,对了,是我的名字。他想清楚了就要走过去。但是不管他走哪边都会被拦下来,他不明白这些人拦他干什么?
忧郁是忧郁,怎么是个白痴吗?看起来不像嘛。
年年考倒数第一,怎么不是白痴?奇怪的是居然都没被开除,还能上市重点高中,说不定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爸。
这个混混少年是杨卓飞初中的同班同学,他上学的时候整天在外面混,混到后面倒竟然有点又想念学校,今天就和兄弟们到母校逛逛,遇见了也在游荡的杨卓飞,难为他还记得杨卓飞,本来像杨卓飞这样的同学,一班里面有两三个记得他就不错了,但这个混混少年最痛恨的就是学习好的好学生,杨卓飞考过全年级第一,但第二个学期让所有老师同学跌破眼镜,科科白卷,他觉得这个杨卓飞是个可以培养成小弟的苗子,也就多注意了两眼,在他贫乏的同学记忆里居然就有了杨卓飞的一席之地,但后面才发现这个同学和他们不是存在同一个空间,无比遗憾地放弃了发展计划,后来关于他的传闻就会自觉不自觉地注意起来,想不到今天居然遇见了,以前通过观察就觉得他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穿的乍看很一般,细看就看出是名牌了(人家都穿校服,这位混混同学眼还是比较毒的)。
白痴就白痴吧,跟哥我混保你横行天下啊,混混同学伸过手一把搂过杨卓飞的肩,走吧,跟哥几个去喝一杯去。
突然跟陌生的气息接触,杨卓飞不安地微微扭动。
别动,哥请你还是给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
听见不要脸这三个字,杨卓飞不敢再挣扎了只是颤抖,好像有可怕声音说这三个字,而后就是无尽的疼痛。
被拖到一条背街一个昏暗的酒吧,杨卓飞看着那个闪烁的字眼——一厘米阳光,既然是阳光,怎么这么黑暗?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米帅,就是混混同学的名字,解释说,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杨卓飞没问,但是眼睛说出来了。
就是,就是,反正老子说不清楚,喜欢就是了。
是黑暗冰冷中的一点光亮和温暖吧。
一群人在一厘米阳光的包厢里坐下,点了酒和一些零食,陆续有人点烟,杨卓飞好奇又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些少年的行为,直觉这样子很不好,米帅把抽过几口的烟递到杨卓飞面前,抽一口?杨卓飞摇头。那算了。
对了杨卓飞,以后和我混我可提醒你,要叫我米哥,不准叫帅哥,叫了我揍死你。
杨卓飞点头,叫什么无所谓。
天啊,你就吱个声会死啊,我看你眼睛说话很累知不知道?旁边人就觉得有趣,一个讲话一个不吱声,还说的津津有味,也就米帅天生一副毒眼才看得懂杨卓飞的眼语。
杨卓飞还是点头,只是太久没说话,害怕开口,他总觉得害怕,到底害怕什么又想不起来。
来,把这杯喝了,我米哥就正式收你为小弟了。米帅抬杯满满的啤酒给杨卓飞。
米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就是想把杨卓飞收了当小弟,他一看杨卓飞就有怜悯的感觉,直觉他过的很不好,而且这家伙敢考第一后就次次交白卷,敢于反抗家长老师的强权,从小到大为他老考不及格的分数没少挨他老爸的板子,杨卓飞敢交白卷是勇气可嘉还是家里根本没人管呢?他觉得杨卓飞这人奇怪,觉得奇怪就觉得神秘,觉得神秘就觉得想收他为小弟。
而且人很奇怪,他在学校想逃离,离开了发现再也回不去又很想念,没事老到学校瞎逛,看着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学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杨卓飞抬了酒杯,看看里面金黄的液体,一些东西闪过脑海,直觉不能喝,但看着米帅闪闪发亮的眼神,还是喝下去了,一口气,好难喝!呛得他几乎要吐出来。
米帅看他咳得气都喘不过来,哈哈大笑,笨蛋呐,连酒都不会喝,哈哈。旁边人也笑。
杨卓飞眼泪迷蒙地看着大笑的米帅,这就是和别人在一起的感觉吗?他知道,他喜欢这种感觉。
啊,有人惊叫起来,看他的手!还有脖子!
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杨卓飞手上脖子上赤裸的皮肤泛起了点点红斑,看起来有些可怖,杨卓飞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所有人极快地远离他身边,不会是什么怪病吧?我听说得艾滋的就会长这样的斑。刷——离得更远了,有人几乎跑包厢外面去。
你、你有艾滋吗?米帅惊魂未定地问,刚才还和他勾肩搭背的。
艾滋——,你妈就是得艾滋死的!杨卓飞觉得他的脑袋炸开了,所有的东西,所有的话,就像决堤的洪水,几乎冲垮了他的意识,眼前一片模糊,他站起来,试图抓住些什么。
旁人看见他摸瞎一样地撞过来赶紧让开,过了一会他看清了一些那些人的表情,定了定神,默然地走出去。
番外:杨卓飞(其四)
番外:杨卓飞(其四)夜晚冷风吹得他更加清醒,杨卓飞,你最终还是躲不了啊,想忘记也办不到!
看着手上的红斑,耳边依稀传来妈妈的惊叫声,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不能喝酒,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位女同志,我没搞错,你家孩子体制特殊,对醇类制品都会有过敏反应,以后要注意点,酒精类和发酵类制品都不要给孩子吃。
能不能医治?
过敏症只要不接触过敏源就不会发病,也有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改变的例子。
不行,孩子必须学会喝酒,医生,还有什么办法?
或是吃药抑制,但是这些强制抑制的药会有副作用,一般我们不开的。
医生,麻烦你了。那时,妈妈好像给医生塞钱了,以前不懂,什么都不懂,不懂为什么要喝难喝的酒,即使吃了那种药会呕吐,妈妈也一定要他吃。呵呵,妈妈你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到“家”,秦叔已经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松了一口气。
秦叔看着他笑得很心酸。
今天回来晚了,不好意思,秦叔。
秦继光有些惊讶,但马上回过神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饭我给你热着呢,快进来。
吃过饭,杨卓飞独自一人回到屋里,打开那扇尘封已久的抽屉,里面是从老房子带来的东西。
一瓶标签纸发黄的药静静躺在里面,他拿起那瓶早已过期的药,药名奎希,用于各种过敏病症,孕妇慎用,谨遵医嘱。
还记得秦叔刚照顾他时很奇怪他为什么要服这种药,他告诉秦叔说是妈妈让他服的,为了学喝酒,秦叔很生气,不让他吃了,他是很高兴的,事隔多年,却还是要重新服用,因为,他喜欢上在人群里的感觉了,在那里,他才会暂时忘记杨凌照吧。
还是一厘米阳光,杨卓飞站在门口,也许这个名字真的很吸引那些彷徨的人吧。
进去吗?会不会被赶出来呢?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一个扎着头发的男人对他说,进去吧,我这里不只有酒,也有饮料。
什么?他吃惊的看着男人。
我是这里的老板,男人解释到,你昨天是酒精过敏吧,他笑笑,买酒的什么没见过,你昨天走后我和客人解释过了,不用当心。
吧台上,杨卓飞对老板说,我要喝酒。
老板没问什么,给了他一杯啤酒。
老板看得出又是一个迷途的少年,但是这年头这样的孩子多了去了,他们缺乏时间的锻炼,现在占着青春恣意妄为,但他们看不到自己未来的暗淡,不了解社会现实的黑暗,也许要等若干年后才会明白,他们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的多。
老板不清楚杨卓飞的情况,只是知道这个男孩还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却被什么郁结于心,也许他来喝酒只是仅仅想找种发泄方法。
老板谈他的过往,谈他店的名字,谈他遇到的各种客人,对其他人他不会这么坦白,只是对这个男孩他会不自觉放下心防。
他说店名只是因为有个电视剧叫《一米阳光》,他觉得好就改了用了,不敢太大,比人家小一点,叫一厘米阳光。
他讲他为了坚持音乐而放弃工作,只能开个小酒吧糊口,至少还能进行他的音乐。
他说搞艺术就是要准备牺牲,他说也许不管做什么你都要牺牲吧。
杨卓飞第一次跟人聊天,第一次听人故事,被深深吸引住了,他跟着男人的故事而喜怒哀乐,原来他也可以为了杨凌照以外的人而感动。
晚了,老板说明天再来吧,你还要上学的。
杨卓飞想想说,好的,我明天上学,晚上过来。
第二天杨卓飞来了,一厘米阳光却是紧紧关闭的大门,老板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他站着等,一个小时过去了,他靠墙等,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坐在地上等,把头贴在膝盖上盯着路口的方向,他等。
小伙子,对面好像有人叫他,一看,是对面副食店的大妈,你找那什么阳光的老板吧?别等了,昨天晚上好像有人喝酒闹事,他劝架被打伤了,今天肯定不开门了。
哦,那么到那里找他?杨卓飞有些茫然,昨天才说好的不是吗?怎么今天就变了?
不知道,你也别等了,回吧。大妈扬扬手。
以后他一直会到那里来等一段时间,直到确定它不开门才离开,直到一天他来看见店门终于开了,他高兴地跑过去,里边有人在拆东西。
你们干什么?他有些生气的问,怎么不经过老板同意就乱动人东西?
你谁啊,嚷什么嚷什么?一个粗壮的男人走出来,什么老板,我就是老板。
什么?你不是!
男人一看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和一个学生计较,说,这里已经转了。
杨卓飞懵了,好半响才自言自语说,为什么骗我?
米帅居然又看见杨卓飞,那时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家酒吧喝酒,他想如果他死撑把书读下去就就不会老觉得空虚吧。看见杨卓飞站在酒吧门口发呆,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杨卓飞!他大叫。
他突然有种念头,拉他下水吧,让他也体验一下无意义的生活,凭什么他也是不会读书,却还能继续读高中,而他却要永远无事可做的生活下去?
杨卓飞那天晚上和米帅拼命喝,喝到吐。
米帅把他塞进出租,想了想还是送他,喂,你家在哪?
杨卓飞总算把地址说出来才昏睡过去。
那是有名的别墅楼盘,杨卓飞家果然有钱。
到了,米帅费九牛二虎之力把杨卓飞从车里拖出来,酒醉的人绝对比清醒着重一倍!
秦继光老远看见一辆出租上下来的两人有一人像杨卓飞,赶紧跑过去,果然是,看见他们的样子,秦继光猜得八九不离十,口气很冲地对米帅说,谢谢你送小少爷回来,不过以后你就不要再接近他,听到了没有?
米帅最讨厌就是这些家长似的教训,心里想听口气你还只是个仆人,拽成这样,老子偏接近他了,老子一定要把他教成无恶不作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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