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5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重生之飞花落照 作者:舍惜

    正文 第25节

    重生之飞花落照 作者:舍惜

    第25节

    怪异

    “黎兵······”我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吐出的两个字是艰难的沙哑。

    他垂着头,自嘲的笑声渐渐低微,有种落幕的消逝感。

    “黎兵······”我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站着他却像软体动物一样地坐着。

    他抬起手软绵绵地伸向我,“拉我起来,我没力气了。”

    我看着他的手,犹豫了,刚才的触感还该死的记忆如新,也许不是那个啃咬的原因,一定是黎兵变得那么陌生才让我不想碰触他的,你为什么要变成我不知道的样子?

    “你连拉拉我都不愿意了吗?”他的手终于支撑不住坠了下去。

    “黎兵,你不要这个样子。”为什么要改变,变得如此陌生?

    “我让你难过了吗?”他说,反而没有过多的情绪。

    他这样使我的心异样感冒出来,“黎兵,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声音低得就像我的心情。

    “是的,全部都是,我挣扎了好久,我受不了你只把我当普通朋友一无所知的样子了,受不了你和那个张臻灵说话的样子,我受不了你的神秘,一下是普通人,一下是老板的儿子,一下又在电视报纸上被人挟持······”

    黎兵的声音越说越高亢。

    “我受不了你经历的所有事都没有我,所有的事我都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他吼得直喘,“哦,还有,我要去问那个护士才知道你在这里打工,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真当我是朋友吗?”

    这句话把我打击得一败涂地。

    “不是的黎兵,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你不用跟我解释,如果你有心你就不应该瞒者我!你根本当我什么都不是!”他狠狠地打断我。

    没有······

    我没说出口,可能这句没有在他看来真的是狡辩吧,的确,从一开始就对他隐瞒我原本的身份,后面的相处也没有和臻灵来得自然坦白,对臻灵我一直把她当成最亲近的人,她知道我的秘密,她知道我的心情,她是我可以完全坦白的人,而黎兵不是,黎兵一开始只被我当成同事,后来有了朋友的感觉,黎兵有事情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帮他,但还不是那种可以挖小跷的程度。

    原来我不配做黎兵的朋友,被黎兵这么一说我真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黎兵竟然会对我抱有那样的情感,他知道我是男的吧,男的不是该喜欢女人吗?连我看见漂亮的女人也会情不自禁注意观望,生理上的感觉都足以盖过灵魂上的排斥感了,他怎么会喜欢我这样一个男人?

    我抚上还有些红肿的唇,那种强烈和炙热似乎还留在上面,带着强势的侵略,我来没有接触到这么狂热的男性气息,一种战栗的感觉从身体深处直冲脑袋,打住,我现在是男的,不应该有这样的!

    “黎兵,我很抱歉我对你的隐瞒,但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们是朋友的,我真当你是我朋友,所以,你说的那······的话,一定是你混淆了你的感觉,你觉得我不够朋友欺骗了你,所以你生气了,而不是对我有、有情人的感觉对不对?”我殷切地望着他。

    “你可以拒绝我,”他失望地摇头,“但是不要说是我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我说了对你实在真的是喜欢就绝对是喜欢,你这么说你是看扁了我,你不要扭曲我的感情来成全你的拒绝,这是对我的侮辱。”

    “你明确对我说我就是痴心妄想我就绝不会死缠着你,你说啊,说了我就走。”他死死抠住我的手臂,两眼血丝地瞪着我。

    “我,”咽口口水,“黎兵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怎么说得出口,我现在心比乱麻好不了多少。

    “够了,你就是这样,逃避我,一直都不看我,我累了。”他放开抓着我的手,向我摆了摆,“再见。”

    我回过神只看见他跌跌撞撞的背影。

    黎兵······

    我不知站了多久,吹了多久的风,四周已经一片黑暗,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才发现屏幕一直在闪动,我没看号码直接就接了,上班时静着音,一直到现在。

    “喂。”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那边静了几秒,“黎兵?”心有些止不住跳起来。

    “是我,你在哪里?”那边似是压抑着怒气说。

    “哦,是杨先生啊,请问有事吗?”我这时候特累,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这个人。

    “你·在·哪·里?”

    “k大。”对他我已经学会不去争辩什么。

    “你在那里?在门口等我。”说完挂了。

    ······随便吧,不想回家,我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车子几乎是飙到我身边的,他不知道学校地段,禁止噪音吗?

    副座车门打开,杨凌照瞄我一眼,“上车。”

    我坐上去。

    “把安全带系好。”

    “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系好,我要开车了。”

    好,我系。

    除了车子行驶的声音,我们都没说话,他不说有什么事,我也懒得问了。

    “你一直在k大?和谁在一起?”

    我不必向你汇报。

    “你们店里人说你和一个男的走了,按时下班,迫不及待。”

    一定是齐蔓那个八卦女,平时交接班的时候最忙,我都会留下来帮会忙,今天按时下班就被说成迫不及待?

    “你和那个叫黎兵的一直在一起?他呢?怎么只见你一个人?”

    怎么我的交友状况他也要干涉吗?

    “说话啊,你们关系不是好到你一接电话就叫他名字的程度吗?”

    “杨先生,你到底要知道什么?”转头看着他开车的侧脸,他问的越到后面语气越古怪,很不对劲。

    “没什么。”他硬邦邦地回答。

    “那么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陪我吃饭。”也是硬邦邦的语气。

    “你还没吃?可我已经吃了。”都几点了,其实我也没吃,下班就陪黎兵喝酒,然后······就没胃口了。

    “我说了陪我吃,你不一定要吃。”

    “你可以找上次那个徐小姐陪你啊。”他不至于连个吃饭的人都找不到吧。

    “不要试图干预我的意愿,我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靠!

    “你当然有权决定你要做的事,同样我也有权决定我要干什么,杨先生,我要在这里下车。”我冷冷地说。

    他急踩刹车,我被惯性狠狠向前引了一下,这人开车什么技术?

    “我只是要你陪我吃顿饭,你不要老是把我推给别人,”他索性熄火,打开车内灯,“别人吃得,怎么你就不行······你嘴怎么了?”他死死盯着我的嘴唇。

    我下意识舔舔带血腥的伤口,破的很明显吗?想起那个吻,一股血气涌上来,d,太丢脸了,我把脸赶紧转到一边,“没什么,空气干燥裂开了。”

    杨凌照眼底深处似乎有光闪过。

    “前两天才下过雨。”他指出事实,声音有些莫名的暗哑。

    我忘了,季风已经来了。

    “这两天又干了。”才说完几道强光闪过,几秒后轰隆隆的雷声霹雳打过来,我看向窗外,什么时候天已经布满乌云,一点星光都找不到了。

    可能要下暴雨。

    我看着还在那里不为所动盯着我的杨凌照,忍不住说了,“杨先生,暴雨天开车很危险,也很不方便,我想先回家了。”

    “先陪我吃饭。”固执起来也是不可理喻的人。

    才说完,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地就砸下来,太不给面子了。

    “好,我们去哪里?”早吃完早散伙,希望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却好整以暇地打开安全带,放松地靠在后背上。

    喂,怎么不走了?

    “杨先生?”

    “才刚下雨时路面最滑,行车很危险。”

    那么,现在大雨已经把路全打湿了,颇有要淹起来的趋势。

    “雨太大了,挡风窗根本看不清。”

    我看着被砸的模糊一片的前窗,雨刷也不见得有用,好吧,也是事实。

    那我们就这样干耗着?

    即使关紧了车窗,老天也像发了多大火似的把雷电暴雨不要命地砸下来,声音大得震耳。

    “你不怕打雷吗?”他打断我的沉思。

    “打雷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小孩子。

    “你小时候会害怕吧,你打雷的时候干什么?躲到被窝里不敢出来?”他戏谑地说。

    “你才躲到被窝里不敢出来,我妈妈会抱着我睡。”所以这种天气我从不会害怕。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他眼睛贼亮地射过来。

    我才发现我犯了个错误,即使他对以前养大的杨卓飞一点不了解,我却说了忘记以前的事,就不该有任何明确的记忆。

    “只是5岁以前的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5岁以后的都不记得了?”他靠过来,想看清什么。

    “不记得了。”说谎的时候一定要斩钉截铁,要让自己都相信,那是真的。

    “也就是说,有关我的全不记得了?”很危险地靠近。

    “我还记得秦叔。”这是真的,能在第一次见面就叫出他的名字。

    我后退,但空间就这么大点,很快就退无可退,以前不会,现在却有种怪异的感觉,心跳得奇快,一定是黎兵真的吓到我了,我也变得不正常了,这该死的黎兵!

    “你的嘴唇不是裂开的,是被咬破的。”他低沉地说。

    我差点就又咬破一次,“是、是我自己咬破的,听说好久不吃肉,渴肉了就会这样,哈哈。”

    “你喜欢自虐吗?咬了一个口还不够,还要多咬几个?”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这种感觉······

    这该死的黎兵,把我的嘴咬得不能见人也就罢了,还让我对男人的接近产生奇怪的感觉,哦,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暴雨

    “你······”他低沉的声音简直是撞击似的进入我耳朵,大脑有危险的反应,身体却像生锈了一样动不起来。

    “啊,外面有人。”在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的时候,那狠狠敲窗的声音简直是救人于水火之中啊!

    “有人就有人,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他不满地瞪着我。

    终于那种古怪的气氛消弭了,外面的神来之手依然锲而不舍地活动着。

    “你去看看,好像是交警。”我使劲推他,别死赖在我身上了

    他转动的身体一僵,“我袖口上的扣子好像卡在你皮带上了。”

    “那么你先起来,不要压在我身上,这样我不好解。”

    “卡的是左手,我撇不过来。”

    即使我看不见全貌,我也能想象现在我们两个的姿势有多难看:我被他压着一点活动空间都没有,他屁股坐在座位上,上身却转了180度压在我身上,重心悬在半空,力都使不上,天知道他的左手到底卡在那个旮旯里动不了,没事把手放我腰上干嘛?我被压得气短胸闷,上肢乏力。

    “喂,你不要再压着我,我喘不了气了。”他根本重如泰山。

    “等一下你把我撑起来,靠到我坐位上去我就能看见卡在哪里了。”他说。

    “好。”大大喘口气,我双手往后面撑,然后向前倾,右手想找个支撑的东西,但,这么会抓到换挡器?在我觉得要成功的时候,它滑了一下,就一下我所有的力气像打水漂似的漏了。

    严重偏向的作用力使我额头重重敲在他额头上,眼睛对眼睛,鼻子撞鼻子,嘴巴······

    哇啊——想尖叫声音却全被卡在脖子眼出不来,回过神来,他还在瞪着我,我还在······

    我·吻·了·杨·凌·照————

    脑袋已经被那几个字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他把头偏开一点,“你动一下,我被你压得是扭曲的。”他冷冷地说。

    “啊,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经过艰难(?)的调整,他终于靠在后背上,换成我像青蛙一样压在他身上,怎么还是这种姿势?

    你说他没事靠我这么近干什么,靠我这么近也就算了,他那什么纽扣好死不死要卡在我皮带里,卡在里面也就算了,纽扣要钉得那么有质量干嘛,像地摊货一样一扯就断不是多好,总之,全怪他!

    给我一刀一了百了算了————

    “你开窗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不方便。”

    “啊,好。”依然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在我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里,外面的人依然没有放弃,可见其有多么顽强的精神,所以在我按下车窗一点点的时候,劈头盖脸的骂人的话就砸进来。

    “t搞什么你们,这么久不开窗,快把车开走,挡着我们抢修排水道了,不知道快要淹起来了吗?这场雨真t倒霉,还要······,靠,你们两男的乱搞?”

    我才发现着姿势在别人看来有多暧昧,不、不是啊——

    “我们马上开走。”

    “你赶紧把扣子解开啊。”我急了。

    “已经解开了。”他好整以暇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像弹簧似的弹起来,差点砸到后脑勺。

    在我和那位抢修工炯炯有神的注目下,杨凌照发动几次后,宣布:“发动不了了。”

    “靠,开车门。”我抓着把手。

    “你要干什么?”

    “下去推车啊,你想人开不了工,整条街全淹了啊?”

    “外面下着大雨。”

    “我管它下什么雨,我就要下去推车!”再和他在这里我要疯了。

    他不明意味地看着我,眼睛幽暗,嘴唇的线条刚毅触感却柔软,我不自禁想起刚才的亲吻,靠,柔软个p啊,柔不柔软关我p事。

    “还、还不是你这发都发动不了的破车,不管,老子要下去把它推开。”我要出去让大雨把我全身的燥热冲刷殆尽。

    终于他熄了火,车门一开,我简直是逃跑似的跳出去。

    几秒钟,我的全身就已经湿透,大风大雨一点不吝惜地向我扑过来,外面来了一队穿雨衣的抢修队,就算看不见他们的脸,也可以肯定是对我们怒目而视。

    杨凌照也下来了,我只能看见他落汤鸡似的身影。

    没有说话,我和他一人一边,在他的指挥下,一同发力,车慢慢动起来,有水,阻力太大,看我们推得太慢,旁边看着的人也过来推,推开几米后,我已经喘得像个痨病患者了,这副破身体!

    “那个,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再见。”刚推完,我立刻对隔着一辆车的杨凌照吼叫,叫完后转身就走。

    手被拉住了,“今天怕是叫不到车了,你想这样子走回去?也不怕被雷劈?”雨模糊了视线,根本看不清杨凌照。

    “有病,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雷劈我干嘛?”要劈也是劈你。

    “没做亏心事?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突然靠近我耳朵低语,这么大雨声,我还偏偏听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意外。”我一反射就想起那个吻,那绝对非我本意啊!

    “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就想一走了之?”明明视线模糊,我怎么就看见他嘴角意味深长的笑,笑得我一身鸡皮。

    “说了那是意外,我警告你别再纠缠我啊,要不然我······”怎么像港剧里的台词?

    “要不然什么?”说个话,又靠我这么近!

    “关你什么事。”我重重甩开他的钳制,发挥我最后的潜力,飞奔跑了,就像后面有一百条恶狼追赶。

    ——————————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后。

    “谁啊?三更半夜发什么疯,敲什么门呐?”随着吼声门还是开了。

    “臻~~~~~灵!”我发抖的身体用发抖的声音说。

    “赫!你搞什么,装什么落水鬼吓人?快进来。”

    “臻灵~~”我冷得牙齿打颤,“你应该确认了后再开门的~~~”

    “行了,我后面不是还拿着把菜刀吗?”我一看,抖得更厉害了。

    “受不了,你赶紧先去洗澡,你声音我听得牙齿酸。”

    洗完后,我穿着她拿给我的她弟弟的睡衣出来。

    身上终于回暖了,她给我倒了杯热牛奶。

    “你怎么要拿把菜刀出来开门?”这个问题很严重,万一她睡眼朦胧,没认出来是我,会不会一菜刀下来?

    “干我们这行的,见的死人多了,我习惯压把菜刀在枕头底下,驱邪。”她抱个抱枕懒洋洋地看着我。

    “对不起,大半夜地把你叫吵醒了。”

    “跟我还客气。”

    “你不像是那种会迷信的人啊。”我疑惑地问。

    “还不是你的关系,有你这个借尸还魂的例子,我能不相信鬼神吗?”

    原来是我这个违反轮回管理条例的人的错,误导了一个大好青年跌进封建迷信的深渊。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你大半夜地淋成个落汤鸡跑来。”

    我苦笑,我从离开杨凌照就一直走,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走了大半夜,因为一直淋着雨也没感觉到冷,雨一停就冷了,只好来找臻灵。

    “臻灵,那个······”

    “哎呀,你别婆婆妈妈好不好,早点说完早点睡觉。”

    “你觉得我是变态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我们两个都愣了。

    “你没发烧吧,也不是神志不清的样子嘛。”她抬手探探我的额头。

    “不是,我是说你觉得我会变态地喜欢一个男的吗?”

    “你喜不喜欢一个男的,跟变态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觉得你喜欢你就喜欢,觉得你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了?你不会不知道同性恋这个词吧?”

    “我当然知道,我也看过很多关于两□的著作,哲学、社会学、心理学分析多了去了,理论归理论,我不觉得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感觉好不正常。”

    “哈,你谈恋爱了?”她惊叫起来,活像是我谈恋这件事会导致天崩地裂似的。

    “没有。”我脸充血了,肯定是被气的。

    “谈恋爱怎么了,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正常,发生在你身上就叫异常了?”她挑着眉说。

    “也不是这么说,前世这么多年,我一直清心寡欲的,我以为我就这样了,现在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你动了欲念了?”

    “没有!”

    看着我急着否认的样子,她切了一声。

    “是男的吧,让你这块木头开窍了?”

    我点点头,脸有点红。

    “那不就结了,你前世是女的吧?”

    “但我现在是男的。”

    “阿飞,其实你也不错,撇开我知道你的底细不谈,我对你实在没法产生一点异性的感觉,你能对我产生异性的感觉吗?”

    想了想,“不能,但我对女性的身体有感觉的。”老老实实说。

    “谁?你见了哪个女的身体了?”她兴奋地凑过来。

    “哈哈。”总不能对她说是对她的身体有感觉吧,说了她菜刀非向我劈过来不可。

    “那我就应该喜欢男的吗?”我紧张地问,她一旦点头就颠覆了我以前的想法了。

    她······点头了。

    “为什么?”我声音大了起来。

    “你不喜欢男的还想喜欢女的?你就是想喜欢女的我也不准。”

    “啊?为什么?”我想吼了。

    “我坚决不会让你去祸害人的。”她分毫不让地和我对峙。

    “你这是······霸权主义!”

    “我就是霸了,咋地吧?”

    两方对垒,我败了!

    “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女霸王气势磅礴地发问了。

    “今天、今天我和、和男人接吻了。”气势竭了以后,也就是大势已去,我只有和盘托出。

    “谁?”

    “······黎兵”我越来越小声,另一个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小子啊,我就觉得他不怀好意,不行,你要找也要找个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

    “喂,不能这样诅咒别人吧。”

    “这不是诅咒,有车有房你们才能生活无忧,根据你现在的经济状况看,你长期贫穷的可能性很大,找个有钱的很重要,过日子是很现实的事情,而对方无父无母,你们才会没有阻力,你别小看家庭的力量。”

    喂,怎么说的好像我真的要跟男人似的?

    祛除

    我难得的休息(两星期才休息一天)就被张护士打电话残忍地从被窝里提起来。

    “就这样定了,从今天起我就把为你物色男人这件事作为人生目标之一。”那天她的雄心壮志就此确立,表情在我看来已经状似疯癫。

    于是为了符合她的计划,我脸上疤的祛除被提上日程,我说不用,虽然一开始我也很介意这条疤,毕竟以前是女人,但是后来遇到诸多烦心的事,心烦到想不起来我还面目可憎,现在长得差不多了,不细看也不明显,再长长也许那疤能自我消失,还能省一笔钱不是。

    张护士听了冷笑,笑我妄想,她说她是看习惯了觉得没什么,但是人都是第一眼视觉性动物,如果我还想得到幸福,不管找男找女,都要先把那条疤除干净了,否则她把我说得天花乱坠,结果人一看是个破相的丑男,那她面子还要不要了?

    我真的丑到丢她面子的地步了?真灰暗啊!

    不管如何,她说她就是要借我钱要除我的疤,于是我到目前为止第一次的休息就这样被她强迫到了他们医院。

    “放心,我们这是国家公立医院,手术费很便宜的,我去给你说说,不会在药上黑你的钱,再说不是还有我顶着吗,误不了你攒钱回家看父母。”她拿着我站了半个小时挂来的号,拍拍我跟人说一声就明目张胆地离岗了,她是急诊的啊,也不怕有突发事件被领导查到开了。

    她不以为然地笑,我编制,要开我也不容易。这编制真是好!

    “说起来这皮肤科的刘医生也不错,在专家号里也是年轻有为的了,这手术我指定了他给你做,也可以算一次相亲如何,你好好表现,争取较高的印象分,以后你俩的发展看我的。”

    她兴致勃勃,我却冷汗淋漓,姐啊,你这样就不叫祸害人了?

    “你放心,刘医生的技术一流的,包管过两天你就恢复以前白白嫩嫩的小白脸样。”

    “我没担心,只是臻灵你能不能不要再有些什么给我找男的这种奇怪的想法了,我······”臻灵两眼一瞪,大有要发飙的势头,“那个,人是生而自由的,你、你不能这么霸道······”

    “我都说了我已经把这件事当成人生目标了,你敢拆我的台试试啊?”阴风吹过,万物屏息。

    刘医生看起来的确年轻有为,只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充其量在以后的几十分钟里我会是他的病人,瞧臻灵那个起劲介绍的样子,我只有嘴角抽筋。

    “就这样了,你务必要把他做的白玉无瑕,哈哈。”

    我几乎想跌倒。

    “那么以后一星期我的晚饭就小张你包了。”刘医生笑眯眯地看着臻灵,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只在看臻灵。

    “一星期?你不觉得你太黑了吗?”臻灵又瞪大她那亮堂堂的眼睛,对于利益的损失,她一向是寸土不让的。

    “要不这样吧,你请我到你家吃饭,菜我来买,你只要提供饭和劳动力就行了。”刘医生还是笑眯眯地,很有深度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记住买的时候多买点肉啊。”

    “那么下班我们一起吧。”看起来刘医生心情很好啊,我的手术就不用担心了。

    “那我走了,你手术小心点,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要你倒贴一个月的晚饭。”臻灵说的时候已经在十多米外了,所以没有看见刘医生眼里精光闪烁的样子。

    “一个月啊,哼哼。”

    我突然感到头皮发麻。

    “小应,先带他去输液,做血液检查。”刘医生淡淡地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有这位被医生指定的护士陪同,我愣是在所有项目中都插队优先搞定,看来不管在哪,权力都是用来滥用的,有关系就是方便啊。

    进入手术室,刘医生已经穿戴好一切。

    “脱了鞋躺到上面去。”刘医生声音已经想仪器一样冰冷,一点笑意都没有,看来手术中他很严肃认真。

    一番摆弄,我的脸上除了鼻梁,其他地方都被贴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这条疤的创口伤得不规则,所以愈合后痕迹明显,我要把不规则的部分切除,再重新缝合,现在给你打麻醉。”

    “好。”打麻醉还真疼,但几秒钟后就没有疼的感觉了,却有皮肤被拨动的触感。

    “你和小张是什么关系啊?”刘医生问得漫不经心,医生一般都会在手术过程中跟病人聊天,以缓解病人紧张情绪。

    “好朋友。”臻灵刚才介绍时不是说了吗。

    “认识多久了?”

    “半年多了。”

    “哦,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就关系这么好?”

    这句话我怎么听着别扭,关系好跟时间长短有关吗?

    “恩、我跟她比较特殊。”这感觉好像已经超出朋友关系,有点像亲人的感觉了,也许是我复生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对她总有强烈的依赖情结。

    呲——,打了麻醉怎么还会疼,医生轻点啊。

    “特殊?你们是男女朋友?”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有点变形?

    “不是啊,”就像她说的,我们从不把对方当异性对待,冬雷阵阵夏雨雪也不可能成那样的关系吧,刘医生你别乱猜,“要具体说,可能就像姐弟。”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形容了。

    刘医生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了,我也闭上了嘴。

    时间没过多久,我脸上贴的东西涮涮被利索地拆了干净,“可以了,到手术室外面等着。”

    我睁开有些麻木的眼睛,手术室里光线昏暗,护士们在整理器械,我穿上鞋就走出去,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一会跟着刘医生到他办公室,他写了一张处方给我,“药就到外面药店去买,洗脸时注意水,饮食忌辛辣、生姜、酱油,过一两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一两个月?”我轻轻默默鼻子上的纱布,要顶着这纱布两个月?

    “三天后这纱布就可以揭了,是说你恢复无疤痕要两个月。”

    那还好,我们店老板本来就对我相貌不满意,要这样两个月,我也不用做了。

    “对了,你知道小张喜欢什么吗?”快出门口,刘医生突然发问。

    “花,蓝色妖姬。”我脱口而出。

    “你送过她?”

    “没,送过她姨妈。”我直觉如果说送给臻灵会不太妙。

    “哦,有问题再来找我,不用挂号了。”刘医生再次笑眯眯地说。

    总觉得这位刘医生的态度有些诡异啊。

    不可避免,我被老板狠骂了一番,我好说歹说死皮赖脸才说服老板不重新雇人,做生不如做熟,而且我勤劳刻苦,任劳任怨,下一个不一定会比我好使,老板想想狠狠地说:三天后如果你变得不能见人就给我走人。

    保住工作,我松一口气,希望那个刘医生技术真的很好吧。

    如果做不成这份工作,再找又会浪费很多时间,连五一回家的车费都是问题。

    真是花钱如水推沙,赚钱如针挑土!

    从后店出来,杨凌照已经坐在他的老位子上了,我火气一下上来,你说他一个大老板整天出现在这种抵挡小店也不觉得自贬身份?而且让人看了心烦,特别是在那天之后。

    但是工作是凌驾于情绪之上的,“先生,你要点什么?”我声音死板地说,今天王秘书没来,她也终于得一天休息了。

    “你脸怎么了,昨天为什么不在?”他没拿菜单,却抓住了我的手。

    接触的炙热感使我敏感迅速地抽出来,明明碰到的是手,怎么脸会这么烫?

    “杨大老板,虽然我是给人打工,但也有权力休息吧?”

    “你脸怎么了?”他声音明显不悦。

    “你要点什么?”我恢复面无表情。

    “你脸怎么了?”他固执地强调。

    我拿起菜单转身去招呼其他桌,既然人家不点单那就不用伺候了。

    “等一下,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选择性忽略他带着怒气的声音,我头都没回。

    “你给我过来,说,你脸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

    一股大力就把我拉了回去,靠,说什么?说这是整容整形弄的?我一个男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了?”我们这边的拉扯把老板屁颠屁颠地引来,“你做错什么事了?”最后一句是凶狠地对我说的,大有马上叫我走人的意思。

    “与你无关,这是我和他的事。”能这么说的当然是杨凌照这个比较拽的顾客上帝,“他的工作叫人抵一下,你跟我走。”说完拉着我就走。

    “喂你干什么?我还要工作。”挣不开他的钳制,我望着老板越来越远怒气冲冲的脸,完了,才刚保住的工作,这个害人精!

    “杨先生我跟你说,我的脸就是去医院做了个除疤手术,别的没什么,你可以让我回去工作了吧。”我们一出店门我就赶紧说,说完了还得赶紧去和老板解释。

    “哦,除了也好,”他摸摸我鼻梁上的纱布,有点痒,“那么在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跟我说一下很困难吗?就这点小事你也要和我闹别扭?”

    搞错了,是你和我闹吧?

    “没有,以后杨先生的问题我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行了吧?放我回去吧。

    “你对我总是这种敷衍的态度。”

    原来他不满的是我态度问题,这个好解决,“我以后一定会认认真真回答你的问题。”

    “你······,算了,你还要做那种工作到什么时候?”

    什么那种工作?劳动不分高低贵贱,“这工作我做的高兴,就乐意一直做下去了,怎么杨先生有什么意见?”我不满他一副看不起这份工的样子,好歹我按劳吃饭,也不碍谁惹谁。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