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0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重生之飞花落照 作者:舍惜

    正文 第30节

    重生之飞花落照 作者:舍惜

    第30节

    我收紧手臂伏在他的劲窝上,莫里斯,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你们还吃不吃,不吃就走。”杨凌照把勺子摔到桌子上,弄出好大的声音,我抬头只看到他上楼的背影,似乎……他不高兴了。

    “哎,老爸真是喜怒无常啊,你看我脾气多好,给他任劳任怨地干活都没抱怨,我以后肯定要比他优秀,你说是不是?”

    “呵呵,这个判断标准是国际上认可的吗?你已经很优秀了。”

    阳光照进来,但愿是美好的一天。

    晚餐

    办公室里很安静,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觉得这个空间已经静到让人厌弃的地步,想弄出点什么声响来扰乱这一潭死水的寂静,却发现连翻动纸页的力气都没有。

    莫里斯被叫去开会,这也是他正式进入公司核心机构的信号。

    不知过了多久,杨凌照和莫里斯先后走进来,杨凌照淡淡看我一眼,算打了个招呼。

    “飞飞,你一个人在这里无不无聊?开会无聊死了,老爸,我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穿这样的衣服开会啊?这不硬生生把我弄得老十岁吗?穿着也难受。”

    莫里斯一身西装领带,初看时我是被狠狠惊了一下,这个刚才还少年模样的孩子转眼就变得内敛却又带着飞扬的张狂,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出奇的和谐,嘴角依旧带着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笑容,整个人感觉突飞猛进了一个层次。

    “不行,平时上班我不管,开会时一定要穿西装,你现在算是正式进入股东大会了,你手上有包括你妈妈股份在内共15的股份的表决权,怎么说也是大股东,从现在开始给我像点样子。”

    “啊啊,飞飞,看到了吗?这就是开始做牛做马的标志啊——”他扯扯身上的西装,孩子气地样子却也不会跟一身行头冲突,天生质素真是好啊。

    “可是这身标志使你更有魅力了。”我认真地说,有这样的弟弟真的很让人有自豪感。

    “真的?”莫里斯停止摆弄他的西装,扑身过来,转了个圈,“你真觉得我更迷人了?飞飞你的眼光一定没错。”

    “当然,哥哥骗过你吗?”不管怎么看他都无可挑剔,不管是家世或是外表,要什么样的女孩才能配他呢?

    “哈哈。”莫里斯得意地笑了。

    对了,这样永远都是快乐的莫里斯多好,把我的份也快乐进去。

    “卓越,你该回你的办公室了。”杨凌照不悦地提醒道。

    “老爸,我才刚休息一会你就要我工作,还有没有人权了!”莫里斯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不动,“要不让飞飞做我的助理吧。”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个‘助理’。”

    “哎,不是说我以后的职位是副总经理吗?现在先预定个助理也没什么嘛。”

    哦,我情愿到这位副总经理手下工作啊,只是还要到以后吗?

    “飞飞,我虽然是股东,但是要参与管理还有一段时间的考核期。”似是看出我的疑问,莫里斯解释道。

    我点点头,“考核时间长吗?我不想去策划部工作,”我明确对杨凌照说,“虽然这段时间看的书是策划方面的,但是我到其他部门可以从头再来,我会用最短的时间来学习以跟得上大家。”经过昨天晚上,我不确定会不会看见周冠青的时候也上去跟他打一架。

    杨凌照挑挑眉,“是因为冠青?”

    “是,我讨厌他。”我直言不讳,打从心底里的厌恶,我没有欠他,就算以前杨卓飞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但他不该拿我父母来威胁我,这次我让开,但是如果他要紧紧相逼,那就——玉石俱焚!

    我放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握紧,冷静了一个晚上我根本冷静不下来。

    “卓飞……”

    “飞飞!”莫里斯扑过来搂着我的肩,杨凌照站起来看看我们又坐下。

    我笑起来,是我刚才的表情太吓人吗?

    “好,我会安排。”杨凌照面无表情地说。

    “谢谢。”客气而疏远,就这样吧,我不该有妄想的,回复到以前的距离才是对的,周冠青的的那句我该痛痛苦苦活下去的话像诅咒,其实何必他来诅咒,我生了这种龌龊的心思,今生,都得不到幸福了……

    手又不禁握得生疼,像心一样。

    “喂,你身上还疼吗?我那单元房里有药酒,还疼的话过去那边,我给你活一下血,就不会那么痛了。”我的莫里斯,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痛,身上心上都不要。

    “疼啊,还疼得很那,飞飞你对我真好!”脸颊被亲了一下,傻瓜,是你对我好才是。

    “哦,你还会推拿?”杨凌照却带着点淡淡地讽刺问。

    不信?我在他看来应该是一无是处吧,麻,心里已经疼得麻了,“会点皮毛,以前在医院做复健的时候跟复键师学过两手,还过得去吧。”那时必须学会了自己来做,公立医院这种专业复健师很少,通常只负责教给病人和家属一些基本动作和程序,过程由病人自己来完成,我学得很用心,那是我能尽快好起来的唯一途径。

    “卓越,你该回去工作了,再耗下去一个上午快完了。”

    “是了,老爸你个剥削成性的家伙,我走了啊,飞飞,下班别忘了,好久没回那里了。”莫里斯眼里透露出眷恋,是啊,那段时光,让我觉得家里有人等着嗷嗷待哺的感觉的确不错,人,真的是需要被需要着的。

    “好的,下班见了。”

    莫里斯不在的时候我们之间就会被沉默所充斥。

    “你头还疼吗?”

    “恩?好了。”想起早上掩饰脸色时跟他说过头疼。

    通常我们都是这样坐在各自的位置说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这些书和案例我看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我应该可以下去实践了,检验检验这段时间的努力有没有成果。”我笑着提出要走。

    该离开这间办公室了。

    “还不够,你学得还不够。”听不出表情的声音。

    “我觉得我欠缺的是实际经验,理论的东西我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补足,”让我离开这里,应该说是让他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日复一日地看着他了,“我一定会努力的。”这句说给我自己听。

    我握紧钢笔的右手突然被覆上一片温热,抬头才发现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来。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这样焦躁和仓皇?”他一只手杵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眼睛幽深。

    “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 是根本无法启口的事情,我用眼神告诉他,我不会说。

    “你在刻意远离我,卓越能知道的事,你不让我知道。”他眼里的光芒犀利得想刺穿我。

    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让他知道。

    “随便你怎么想。”说完我低头看文件,表示结束对话。

    “杨卓飞,你什么都一个人隐藏着,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解决?”他冲我吼起来。

    “解决?好,如果我告诉你解决的方法是两个人之中,必须有一个人非死即伤呢?”

    不说话了?这就对了,你继续站在外围保持你公正的旁观就好。

    “到底是什么事请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都说了是小事了,你是干大事的人,别整天就想管我鸡毛蒜皮的小事好不好?”我也忍不住吼起来,说到这个程度,他都没说一句会站在我这边的话。

    “你都说了非死即伤了,还说是小事?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不需要你的这种管教,是,在我看来,死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死过,只是没死透而已!”

    “你……”

    “啊——”没忍住我疼得叫出来,他、他竟然突然搂过我的脖子在上面咬了一口,被气疯了?竟然咬人?

    “有时候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顿……”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缓缓地说,热气喷在刚才被咬的地方,又疼又痒地敏感,我不禁微微发抖……

    所有尖锐的气氛消失无踪。

    这样近的接触,心里的悸动怎么也平息不了,而悸动后面却是丝丝的冰凉,很快窜到全身,冰凉透顶,怎么办啊,我贪恋这样的搂抱,这样紧密的接触,但是……贪心没好结果的。

    该死的电话却这个时候响起来,我还没抱够——

    “喂!”一个陌生号码,我没好气地接起来,打扰别人就不怕遭天打雷劈,我暗暗诅咒。

    “卓飞,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周·冠·青——去死,心情正不爽,这个不爽的根源还好死不死地这个时候打来,狠狠掐断,关机。

    “打错的。”我转头跟杨凌照说。

    “下去的事容后再说,我想好什么部门适合你再决定。”他嘴角带笑说。

    “你是大老板,我有反对的余地吗?”天!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像撒娇,低头,自弃中。

    “疼吗?”他伸手抚上脖子上的咬痕,痒死了,想缩开,但是这样的接触,那么稀少,怎么可以浪费呢?

    “换你给我咬一口试试看,咬人通常是打架打不过别人才干的事情。”鄙视咬人这种手段。

    “杨总。”王青玉敲门。

    他收回手,“进来。”

    “杨总,”王青玉对杨凌照点个头又看向我,“小杨,你的电话,周副总经理打来的。”王青玉端着无绳电话走过来,同时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我先出去了。”王青玉完成交接任务后离开。

    深吸口气,“喂,你有什么事?”

    “对嘛,好好跟我说话多好,偏要挂我电话,我只有打给王秘书,现在搞得人尽皆知。”这不就他想要的效果吗?

    “你有什么事?”我只有重复这句话,杨凌照在旁边我想骂人都要忍着,他t跟王青玉说了些什么,让她用那样奇怪的眼光看我?

    “今天陪我吃晚餐,别说拒绝的话,我不想听。”

    “……好。”他要玩,我也不想拖泥带水。

    如鲠在喉的刺,不拔掉我怎么能倾心而安。

    挂了,我对杨凌照扬起笑,“我把电话送出去。”

    “冠青找你什么事?”杨凌照口气也不太好。

    “请我吃饭,实在是盛情难却。”

    “有什么事不要老是一个人面对,你不想说我不逼你,我会等着你想说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臂。

    “好。”我笑了。

    赎罪

    “你想吃什么?”周冠青笑得很斯文,仿佛我们真是多年的老朋友。

    “先到临邑路。”我的声音很冷淡,既然两看相厌,又何必装什么热络。

    他冷然看我一眼,打转了方向盘,“来,从现在开始给我带着笑脸,我们是在约会,不是在进行政治谈判,大家高高兴兴地多好。”

    约会?我冷笑,“想不到周副总你的中文水平连老外都不如。”

    “老外?你是在说卓越?”

    “不,他不是老外,他是我的家人。”我笃定地说。

    “那么杨叔叔呢?我好像从没听过你叫他爸爸。”

    “是这样没错,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从来没把他当过爸爸,以后也不可能会了。

    “不请我一起上去?”车停好后,我径自下车往家里走去,周冠青却跟上来。

    “那是我家,你去干什么?”有这么脸皮厚的吗?

    “就是是你家我才要去啊,你不要对我这么见外,你也可以把我家当你家的,我不会介意。”

    ……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打击我,我想他已经办到了,想到我要把他当家人就开始泛恶心。

    “我怎敢高攀你的豪宅啊,咱这小小的单元房也不敢妄自尊大,削尖头就想得到您的青睐。”

    “我说过我不想听见你说拒绝我的话,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啊,你为什么老是要跟我唱反调呢?”

    哦,听起来是我不对,是我有罪,“您大爷请啊,看我们这幢楼都因您的到来蓬荜生辉。”多好的欢迎辞。

    “卓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面带嘲讽地微笑也别有一番风情。”

    ……

    “周冠青,咱不这样互相讽刺好吗?这样的话你说着如沐春风,我听着恶心泛滥,你就高抬贵口,闭嘴好吗?”

    “卓飞,你说听我的话恶心?我不高兴听你这样说,人不高兴的时候通常会胡乱做些事的,你也不希望我做错事吧,所以你也不要做错事才好。”

    我笑了,“我会很小心翼翼地,你放心。”

    周冠青,说了别拿我父母威胁我——

    进了门,我说一声:你随意,就到书房找东西。

    这里好久没回来,所有东西都积了一层灰,原本要走的,走之前好好打扫了一遍,住了那么久的地方要走还是很不舍的,只觉得世事无常,行李都已经收好,却没离得开,反而把自己越绑越紧。

    “卓越和你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他为了和你住这里连家都不回,这里有什么魔力吗?”周冠青四处打量着。

    “因为小吧,很小,所以不管我们在这个屋子里任何地方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其实这才是家的感觉,没有过多的空间来分隔。”

    现在住很大的房子又怎么样?杨凌照、莫里斯回家也不得一刻清闲,吃完饭就往书房钻,再不会有那样的情景:莫里斯赖在我身上一边看着无聊的电视剧一边把人批得一文不值,而我不管他说什么都只安安静静看我的书,他受不了了就来闹我,一威胁说再闹我就去书房看,他就乖乖的了。

    一双抚上我脸的手让我收回记忆,“你干嘛?”我打开周冠青莫名其妙伸过来的手。

    “你是因为想起卓越才那样笑的吗?”

    更莫名其妙的话,有病!

    我不再管那个不知所谓的人,翻翻找找,从抽屉角拿出一个川贝琵琶膏的瓶子,里面是我在医院的时候,同做复健的一位老大爷给的神奇药酒,说是专治跌打损伤,神奇在于它是老大爷无意中抓到的一只快有20厘米的蜈蚣泡的,(默……)老大爷说这么长的蜈蚣都快成精了,我相信了,因为药酒的确太有效了,我都还魂了,蜈蚣当然也能成精,不过,它的命运多舛,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却不幸成了跌打药酒的成分之一。

    我小心翼翼地收着,成精的蜈蚣药酒,有钱也买不到,这次就贡献给莫里斯了,在公司给莫里斯好说歹说,晚上一定会带很神奇的中国药酒给他按摩,他才不计较我的爽约,没敢说是和周冠青出去,而莫里斯也不问,他知道我不想说,我不想说的他从没逼问过我,就是看见我和周冠青接吻也没问,我怎么就有这样好的弟弟呢?

    “那是什么?你咳嗽?”周冠青奇怪地问,我特意过来就是拿一瓶川贝琵琶膏?

    白他一眼,“跌打药酒。”小心拿塑料袋包好,又去了转厨房,“走吧。”

    “给卓越用的?”闷闷不乐的声音,哦,他和莫里斯打架,看他们的身高身材比例,谁占上风一目了然,他被打唯一就能从我揍他脸上的那拳看得出来,只怕身上会很惨。

    我大概知道莫里斯为什么和他打架,虽然莫里斯什么也没说,高兴,十分高兴!

    我坚持随便找间路边的餐馆吃饭,嘈杂的环境映衬着周冠青郁闷的脸使我出奇的有食欲。

    “哎呀,周副总经理你不是说要大家高高兴兴地吗?来,给我笑一笑啊!”我笑眯眯地调笑他。

    “卓飞,你实在是偏心,以前就这样,现在也这样。”

    我一口菜差点喷了,他这是什么口气,活像家长给老大糖不给老二的那个老二。

    “我是偏心了,难不成你觉得我该偏你?”他怎么可以这么以为,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你怎么会喜欢在这种地方吃饭?”他嫌恶地看着周遭,菜更是没动过一口。

    “周冠青,老实说你处心积虑调查我,威胁我,到底要得到什么?你说我以前得罪过你,你杨叔叔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到底什么事要你这样紧抓着我不放?”

    “呵呵,你一句失忆就打发了所有的事情,那么我的感受呢?我就活该为了一句无心的话遭那样的罪?你做了那样的事老天都让你活过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干净算了,活着也还是那样,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你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我才是恶人,我怎么就该放过你呢?”他说得几乎有些失控。

    我听着他把这段鸡同鸭讲的话讲完,捕捉着有用信息。

    “周冠青,我们另找地方说。”这里不适合再讲下去,“老板,结账。”

    一个人失控到这样,杨卓飞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车里,沉闷了一段时间,我掏出一个东西丢过去。

    “这是什么?”

    “折叠刀,”在家里时到厨房拿的,“非管制刀具,刀型很流畅,刀刃很锋利,虽然我平时一般用来削水果,但是它用来捅人相信效果也不错。”我眼睛直盯着他说。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吗?小打小闹地多没意思,你捅我一刀得了,别捅死就好,我还要留着命去给另外两家死者亲属捅,我愿意赎罪了,我让你先捅好不好?你以后就不要再揪着我不放了。”

    “你在开玩笑!”周冠青瞪大着双眼。

    “我说得出做得到,有什么血海深仇我用血来偿就是了,别老是威胁我,你觉得我装成另一个人去接近受害人家属是龌龊肮脏的事,那我以后不做就好,你别去打扰人家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静日子,你看不顺眼的是我啊,我让你打让你捅,但是你别去找人家好不好!”说到后面我简直是嘶吼。

    我一直在脑里告诉我自己,一定要让他放弃骚扰我父母的念头,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都在所不惜!

    “你怎么会以为我要你偿命呢?我不要你血偿,我要你赔我的感情,把我失去的快乐都赔给我!”他也在失控地大吼。

    “那你说啊,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你再也不快乐?”

    “好,我让你看。”

    车子像发疯似的飞驰,几次都要撞上东西,终于停在一个幽深的街道旁,下车又一次庆幸没死于车祸。

    跟着周冠青走进去,七拐八扭后,一条灯红酒绿的街道出现在眼前。

    “还记得吗?这里是你以前最常流连的苜枫街。”

    苜枫街,听说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而且是最低下、最混乱的酒吧,因为这里可以买到最违法最低俗的东西,比如说毒品,比如说□。

    “看上去各家店安安稳稳地营业,谁知道底下埋藏着什么污垢呢?你要进去吗?”周冠青眼光已经变得平静,到了这里他反而平静下来。

    “不去,你说吧,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酒吧门口调笑的男男女女,站在门外都震耳欲聋的迪高音乐,杨卓飞怎么会喜欢在这种地方流连?

    “那家店,the fall of joan,就在那里,我担心你啊,我不知道你会变成那样,去找你,想跟你道歉,想要你别再糟蹋自己。”

    “然后呢?”怎么不说了,发生什么,叫人打他了?

    “你叫一群男人强 奸我,那群人中,还包括你。”

    一瞬间我全身都是空白的,空了。

    “……不是我,周冠青那个不是我!”用尽所有力气我大吼!

    “是你,不是你是谁呢?”周冠青说得有气无力。

    “是杨卓飞,不是我啊,你相信我!”

    “你说什么?”他有些好笑地说,“你不就是杨卓飞,哦,你要说你改名字了。”

    “不是,我跟你说啊,那场车祸死去的两个人,有一个就是杨卓飞自己啊,我只是借尸还魂的那个女的,你们以为死的是那个女教师和那个大学生,其实不是,你相信我啊!”我拿着他拼命摇晃,要相信啊!

    “你搞什么?不就是要你承认个错吗?你何必找这样荒谬的借口,我都说了只要你陪着我就好,下半生陪着我吧,我只要你这样赎罪。”

    “不,你要我的命可以,但是我不会赔你一世的感情,我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不会拿感情来陪葬。”

    “你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杨叔叔?”周冠青神经质地问,我却如遭五雷轰顶。

    “你乱说什么?”其实我早打算埋葬这段畸形的爱恋,但是,心不由我。

    “别不承认,我能感觉到的,我时刻都注意着你,我知道你的一切——”

    “你t变 态啊!”竟然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鸡皮从尾椎处蔓延开来。

    “你不是变 态吗?你喜欢上自己的父亲,你比我好多少?”周冠青笑得残酷。

    “不要说,周冠青不要说!”我压抑地低吼,怎么能让人知道!

    “卓飞,你别哭啊,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比杨叔叔和卓越都要好千倍百倍。”

    不——

    车子停下,我发现原来已经到家,木然地开门走下去,后面周冠青也下车拉住我,“卓飞,我说真的,我们在一起吧,我不会结婚的,只和你在一起。”

    我把头转向一边,他整个人靠过来双手抱着我的腰,把我压在车上,嘴唇急切地在我脸上乱扫,最后停在唇上啃咬。

    我依旧木然地看着天空,没有抵抗,也没有反应。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周冠青温柔地笑笑。

    直到车开走好一会,我才木然地转身走进大门。

    花园里,有人影。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可以告诉我,刚才你们在干什么吗?”

    焦距聚拢,我说,“赎罪啊,做错了事情的赎罪。”

    摊牌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可以告诉我,刚才你们在干什么吗?”杨凌照从阴影中走出来。

    我说我在赎罪,为别人赎罪。

    “什么罪要那样赎啊?”他的声音带着异常寒冷的讽刺。

    “以后不会了。”一看见他我就知道我不会再为了所谓的赎罪向周冠青妥协,我喜欢的是这个人啊,怎么可以为了不属于我的罪过而付出我根本给不起的代价。

    看着杨凌照阴沉的脸,我笑了,笑得很坚定,他知道也好。

    “你喜欢男人?”

    “惊讶吗?我就是喜欢上男人了,”

    “你喜欢周冠青?”

    我摇头,“不喜欢。”

    “那你还和他接吻,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

    我又摇头,“当然不是,我都跟他说了欠他的不是我,说得口都干了,但他固执地认为我在推脱罪责,我已经争辩得很疲倦。”摊开双手,这双手想狠狠推开他,但是那一瞬间涌上来的愧疚又会像洪水猛兽把我冲击得七零八落。

    “你就让他亲你?”

    “那时我蒙了,现在我是清醒的,我保证绝不再发生那种事。”

    “那你也不能一动不动让个男人亲,你还说不喜欢他?”

    “我真不喜欢他,我t喜欢的是你!”如果有神,那么请保佑我的勇气不要突然烟消云散。

    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闭紧双眼把唇贴上去,我今天就要他知道,亲到那张微凉的薄唇,没有欢天喜地的喜悦,有的只是一种悲凉和幸灾乐祸,看吧,现在我不要只是一个人痛苦了,你也来陪我吧!

    不意外一股力量狠狠把我推倒在一边。

    “你干什么?”他狼狈地问。

    “明知故问,我说了我喜欢你,听不懂吗?”

    “你疯了,我是你父亲?”

    “你也做过这样的事你没疯凭什么说我疯了,忘记了吗?那个雷雨天,你还不是亲了我,亲了好长时间,然后你落荒而逃,你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恐惧不挣扎吗?我都想走得远远地是你硬要把我拉回去,我越陷越深,快要没顶。”快要被这个畸恋的泥沙和污水灌满鼻口,失去呼吸。

    “对不起,那是一个意外,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卓飞,你清醒一点,我们是父子啊,不能有这样的感情的,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

    是,你亲我是非故意作为,不用负责任,我亲你就是故意作为,所有的严重后果统统由我来承担。

    一个人影走过来,那张满是风霜的脸上,有着深深地震惊、和伤痛。

    哈哈,我望着黑沉沉的天无声大笑,我还有力气的会说,秦叔,别不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我……咳咳,……”从脖子深处抽出一丝声音来。

    “不,阿飞,你不要喜欢先生,千万不要,你会步小少爷的后尘的。”秦叔跪下来紧紧抱着我。

    后尘?杨卓飞也是这样?

    接收他的身体要连他的罪孽也接收,不会连命运也一起接收吧。

    “他也喜欢他父亲,像我这样?”我问。

    “不是,小少爷只是想要得到他应得的爱,都完全一场空,阿飞,你想要的,根本就是非分之想啊,听秦叔的话,放弃吧,如果再因为这样而毁了你,我情愿你走。”

    “莫里斯,是我。”我敲敲门,还有莫里斯的事情没做,已经很晚,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还在等着我。

    “飞飞,”门打开,身上一个炙热的身体就贴过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对不起。”摸摸他的背,其实想摸头,但抬高手费力,“我带药酒来了。”

    回房好好洗了脸才过来,从镜子里自我觉得已经看不出什么不正常的痕迹。

    “哎,你等我一会啊,我把那张图纸审完。”莫里斯飞速跑到书桌旁在一张图纸上勾勾画画。

    我在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他工作完,很难看到莫里斯会这样认认真真工作的样子,昏黄的灯光和青白的台灯光线相映在他的侧脸上,刻画出深刻的阴影,那样的面容恍惚跟另一个身影重合起来,在办公室里,随意一眼,就会看见那个认真工作的身影,我会看一眼,在撇开眼低头看我的东西,再看一眼,一眼一眼地看,就不会叫人察觉,一直掩饰着,知道不掩饰的结果会很糟糕,一直都很清楚,怎么今晚就忍不住说出来了呢?

    明明是早就在脑子里预想过千遍的结果,现实里心咋还会那么难受?本来就没奢望过会得到出乎意料的回应的,呵呵,现在好了,该得到的打击也得到了,该了解的真相也了解了,你怎么还不把那一丁点微弱的希望给狠狠掐碎呢林飞?

    “飞飞,你不舒服?”莫里斯抬起我的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赶紧低下去,细看难保不被看出什么来,“没有,有点累而已,你工作完了吗?我帮你推拿吧。”

    我起身去拿放在桌子上的药酒,示意他脱掉衣服躺在床上。

    “我其实也没那么疼的,告诉你哦,我只被打了两下,小清粥的拳头只够给我挠痒,你累的话就别动了。”莫里斯按下我的手。

    “没事。”我笑笑,“今天一定让你舒舒服服地。”怎么可以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为莫里斯做呢?

    我把他推倒在床上,“放松点。”

    我坐到床头,先给他轻揉太阳穴,缓解他的疲劳,他亮晶晶的眼直盯着我瞧。

    “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眼睛,有助于放松。”我给他按摩眼眉的穴道,他只好乖乖闭上眼睛。

    过了眼眉,他的眼睛又睁开,“我舍不得闭眼。”

    好吧你看吧,可能以后会很长时间看不到吧,莫里斯,我也舍不得不看你啊!

    凭着记忆给他做舒经活络的推拿,遇到淤青的地方就用药酒细细揉按,消散皮下瘀血状态。

    他舒服得直哼。

    “莫里斯,去明天要搬出去。”

    已经快要睡着的他突就睁大眼睛,一个跟头爬起来看着我,“为什么,你住得不好好的吗?”

    “因为我跟你爸爸吵架了,怎么说呢,矛盾很尖锐吧,风口浪尖地,我退避一下。”

    “你和老爸吵架了?是什么矛盾非要到搬出去住的程度?一定是老爸不对啦!”

    “不是,是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强吻他啊!

    “是什么事,我也想大逆不道一下?”莫里斯装成很有兴趣的样子,我敲了他头一下。

    “你安心做你的孝子吧,反正我从来都是个逆子,我们这样一顺一逆,不是搭配得很合适吗?”

    “算了,你不说就算了,”他嘟起嘴,“一定要搬吗?”

    “是。”淡淡的语气却带着坚决。

    “你以前我们住的那里吗?除了那里你哪都不准去,否则我就不同意你搬。”

    莫里斯总是不经意地表现他的善解人意。

    “好,我本来就只有那里可去。”这个傻瓜,又担心我要离开他吧,但现在的我能去哪?带着不甘心的人又能逃到哪去?

    我会暂时避开,这是我对秦叔的保证,羁绊太多,我做不到甩甩手就走。

    第二天跟随人群随便到了一个楼层,商务部啊,就这里吧。

    “喂,王小姐,我是小杨,可以麻烦你把我的人事档案调到商务部吗?”站在15楼的走廊,我给王青玉大电话。

    “恩,小杨?我没有接到人事调动的通知,而且你的任命是杨总亲自下的,我没有这个权限。”

    “我知道,你可以请示杨总,他会同意的。”

    现在的他,怕是避我如蛇蝎,能不同意吗?

    果然,十分钟后我就从24楼的行政助理变成15楼的一个普通实习生。

    带着亲切的微笑认识了所有新同事,大家对我很热情,大概以为我也是来走个过场,不过我永远也不会像莫里斯一样从基层一步跨越到高层的,大家都没意识到我是恰恰相反吧。

    还是做打杂的事充实点,至少不会随时想要抬头偷看人家。

    日子就这样过,我在刻意疏远周冠青,手机随时都处于关机状态,为了能跟莫里斯打电话,我买了小灵通,号码只告诉他和秦叔。

    下班还没到时间就提早跑掉,反正没人敢管我,就怕被周冠青给逮到,对他我总是心怀愧疚,面对他我连话都说不顺畅,杨卓飞对人做出那样的事,他死了倒一了白了,凭什么要我用感情来偿还,说了我什么都可以赔,除了感情,杀了我也不用感情做赎罪的筹码。

    希望他早点明白,想想可笑啊,我希望别人明白,自己却跳不出那个坑,原来真是心如磐石,我理性之砖快把心都敲破了,可还是一点不转移,什么破心,要了干嘛,只会给我找麻烦。

    虽说是打杂,但大家也不好意思让我太累着,于是就有了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小杨,这里有份文件请你拿到24楼交给王秘书,好吗?”经理秘书吴凝书打断我的发呆。

    24楼,听到这个字眼心又没出息地跳动了一下,“是王秘书叫的?”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你不是对24楼熟吗?我想你上去交再好不过。”

    我暂时避开其实也是在逃避,但是,逃避有用的话,还要现实干嘛?如果我知道上去会再一次深切感受到现实的残酷,……我大概还是会上去吧,想知道,他有没有被我拉入泥沼,还是他根本不在意,有个儿子喜欢他的事实。

    结婚

    一路跟熟识的人打招呼,24楼的人看我的眼光有种喜悦,不会大家其实是很有人情味,我走后都挺想我的?当然这只是自我安慰一下。

    “青玉姐,好久不见了,这是吴秘书让我拿上来的文件。”

    “小杨,”不知是不是错觉,王青玉看我的眼光简直是爱恨交织,“不见你一段时间,你又瘦了,本来你在这里的时候跟着杨总吃饭还长壮实了点,现在又瘦回去了,你没好好吃饭吧?”

    “呵呵,我有正常吃饭的。”只是跟杨凌照吃多是荤,我自己吃多是素。

    “但是老总不正常吃,还很多地方不正常了。”最后一句是小声的嘀咕,我还是听见了,很想问问他是怎么个不正常法。

    “这份文件杨总签字后你再带回去,先等等吧。”

    “好,是不是杨总不在?”王青玉对我从不叫杨凌照爸爸以前还奇怪过,现在见怪不怪了,就像她会对莫里斯热络但会保持一种上司和下属的状态,对我则平平常常,也不会恭敬地叫杨少爷,莫非阶级本质其实可以用肉眼看出来?

    “在,”她叹口气,“只是徐小姐在里面。”

    “哦。”垂下眼把玩着桌子上的笔,暗自平静下浮躁的心,果然,从不会缺乏想陪着他的人,我好像是最没有资格的一个。

    “那我先下去吧,等签好了我再上来拿。”没必要再待下去了,该明了的已经明了,下泥沼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等等,你不急吧,就等着杨总签好再下去,省得还要劳你来回跑。”

    “我下面还有工作,待会再来吧。”隔着一道门,我不想在外面这样等着他和那个女人出来。

    “你的工作我会叫下面安排,我们好久没见,好好聊聊吧,怎么,下去才一段时间就跟青玉姐这么生疏了?”

    我被强按在她的办公椅上,王青玉从角柜里拿出各种零食,大有要长时间招待我的样子。

    “杨二少很喜欢吃零食的,杨总叫我随时准备一些,小杨你不爱吃吗?”见我没怎么动,王青玉问道。

    “很少吃,有时陪莫里斯吃一点。”难怪莫里斯随时都有零食吃,我以为只是我买的那些,原来杨凌照也会叫人买,我爱吃什么,自己买就好,又不是像莫里斯还小,自嘲一下自己的小气。

    24楼的布局阵营分明,唯三的女性在一边,其余男士在一边,但因为王青玉是杨凌照的直属秘书,女士这边不会因为人数而输了气势,我就跟三位女士东拉西扯聊天打发时间,大部分话题围绕着莫里斯展开,我也想不经意地打听一点关于他的信息,但是没人敢在24楼就公开议论老总,我只有集中精力应付谈话,才不会去想里面的两个人在干什么。

    终于,总裁室大门开了,徐梦佳脸色不佳地走出来,看见我坐在这里难免露出吃惊的神色,“小杨,你不是不在这里工作了吗?”

    “我等一份文件。”跟她点了一下头,我看向王青玉,还不去给你们老总签字?

    “等着啊。”王青玉别有深意地说。

    都等这么久了,难不成现在跑掉?

    我低头玩手上的笔。

    “杨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名。”王青玉进去却并没有把门关上。

    “什么文件?”

    “红菱山庄的协议,很急,要不小杨也不会一直在外面等着。”也没说这是急件啊,不是她硬要我等的吗?

    “小杨你最近怎么样?我这几次来都没看见你,凌照说你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徐梦佳也没走,开始跟我说起话来。

    第3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0节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