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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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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妖师之被捉笔记 作者:衍之枫城

    正文 第22节

    捉妖师之被捉笔记 作者:衍之枫城

    第22节

    “不,我从不认为我是萧家的人!”

    齐川大吼一声,身子像离弦之箭,倒射出去。

    那些环绕在他周围的赤金光芒不知何时已经凝聚到了他的手中。一把灼灼闪烁的赤炎剑,瞬间荡开猛烈的气旋,几乎要将空间都撕裂开。

    “砰!”

    剑光狠狠地斩上那一道结界。炸开一片赤金色的蕈云!整座宫殿一霎时,天翻地覆!

    九根白玉石柱上出现道道龟裂纹,飞速蔓延至整根石柱,同时,柱身上爆出一声声惊心动魄的断裂声。

    “小川!你在做什么!”

    萧无墨满脸惶恐,石柱上的魔纹被赤金的光剑生生斩断,溅落满地的污黑,如洇开的黑水没上他的脚背。

    忽然一双赤足出现在他惊慌失措的视线中,萧无墨的目光一下定住,然后顺着那双脚,慢慢向上移。

    他看见这人竟是浑身赤//裸,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上,一朵硕大的墨莲几乎将他整具躯体都覆盖住。曲曲折折的枝蔓缠绕在他的四肢,胸腹。而莲花瓣则已盛开满他整个背部。

    “你刚刚说什么?”

    这人踩在墨汁般的水中,走到萧无墨面前。明明是一身诡异的图腾,可萧无墨居然如中了蛊,愣是曲起了膝盖 ,跪下来。

    那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言语的虔诚。

    “你说我娘早就死了么?”

    萧无墨:“……”

    白辰目光呆滞,掌心中已浮起一团九幽灵火,灵火晃动,出现的是从无有过的艳丽!

    “那为什么你还活着!”

    澄蓝色的火光!似惊雷迸起!

    罩着萧无墨,当头斩下!

    ☆、何日忘之

    “轰!”

    巨大的蓝色火团在萧无墨站的地方爆炸,激起滚滚的苍白烟尘,瞬间遮掩住全部的视线。

    白辰反而闭上眼睛,不紧不慢地在遮眼的雾中走着,纤长的手指虚虚抓着一团跃动的火光:“齐川,你救得了他一次,救不了他第二次的。他们萧家欠我的,我一定要亲手讨回来的。杀了我母亲,逼走我父亲,就只是因为他们是降妖师么?呵,很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阿辰,你走火入魔了。”

    齐川的声音铺天盖地地响起,如同屋中散之不去的浓雾,充斥每一个角落。

    “入魔?嗯。”白辰玩味似的翻着自己的手掌,肌肤上萦绕着蠕动的黑色魔纹,“我早就入魔了啊,难道你不知道么?你以为我身上的那朵墨莲是我自己糊着玩的么?”

    “阿辰!”齐川变得急促起来,“你先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白辰看似随意地在走,但其实他脚下踩过的地方都会隐隐留下一道蓝到几乎透明的痕迹,而这些痕迹连起来,则更像是一种阵法。

    “齐川,我知道萧无墨是你兄长,你不忍心杀他。说起来,我是不是也可以算是他半个兄弟啊,呵呵呵。”

    透明的痕迹正慢慢变得明显。

    像是原本清澈的地上,缓缓漫上了蔚蓝色的海水。而周围浓稠的迷雾则开始一点点地变得稀薄,白辰的身影在雾色中越来越清晰。

    这人踩在阵眼中,身上那些漆黑的魔纹宛如一件纯黑的袍子,此时竟是无风自动,乱舞的魔纹,沾上那些渐趋深蓝的光痕,会突然冒出一缕青黑的烟雾。

    白辰睁开双眼,眸底漾起几许笑意。

    蓦地,一声滔天巨响。阵法之上赫然掀起了千尺巨浪。

    依着地上那些痕迹,巨幕的深蓝像洪水般逆时针旋转出一道漩涡。

    而白辰正好站在漩涡的中心,面容恬淡,任凭周围汹涌的水浪在其身边翻滚。

    蓝色的幕墙上出现了一颗颗冰白的结晶。闪着明亮的光芒,从光幕上拉出一条条细长的丝线。

    随之,蹿向屋子的四面八方。

    “阿辰!”

    其实齐川并没有出宫,只是护着萧无墨划站在了自己的结界中。

    白辰并没有说错,萧无墨到底是他的大哥。而对白家所做的那些事,也并非萧无墨所为。所以他才会在千钧之际,救下萧无墨。

    最重要的是,齐川直到这时,他依旧不信白辰会真要杀了萧无墨!

    齐川看见萧无墨的身上多出了一点点白色的晶莹。

    “王兄!”

    那些白点刹那在萧无墨铺展开,如同生出的光牢,齐川根本来不及反应,萧无墨已经被扯到那道漩涡之上。

    疯狂的漩涡瞬间吞没了那人。

    与此同时,冷宫外爆发出一阵阵喊杀声!响作雷霆!

    “齐川,我不能让亓门的悲剧在这里重演!所以,你一定要守住京城!”

    齐川觉得白辰的声音是直接响在他的脑中的,而不是通过耳朵传进来的。跟着,齐川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眼间一下子闪过无数的掠影浮光。

    全都是自己与那人相遇的片段,断断续续,拼拼凑凑起那人每一刻的模样。

    而齐川记得最清晰的那一幕,却是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一幕。

    漫天盖地都是黑压压魔宗大军,血流成河的亓山上,白辰孤身一人站在青鸾殿前,脚下踩着的,是亓门封印百年的禁术之阵——封魔。

    齐川猛地睁开双眼,眼前哪里还是什么王宫,每一条宫道,每一座大殿上全部是被杀戮横倒的尸身。

    血水像洪流般,蔓延进宫城的每一块砖石的缝隙。

    数以万计的魔军如天际一层层翻卷而来的墨云,无数的杀伐声似万马齐踏,咆哮着,冲杀进每宫每殿!

    只见一黑衣人出现在阵前,及腰长发肆意张扬,散在身后。

    几个起落踏过如浪般的魔军,翩翩然落到齐川的面前。面容如玉,一双杏眼勾勒出的妩媚,一时间,竟让人难辨雌雄。

    齐川眯起双眼,他记得自己应该记得那双眼睛的,只是隔得久了,记忆便开始变得模糊。

    “齐师叔,你不认得我了么?”那人先自开口,和她的声音一同落下,是一道飞掠而起的魔剑。

    淬着如深夜一般的浓黑妖光,剑尖如同一条破空的黑龙,吟啸着穿过齐川!

    “齐师叔,你应该后悔当日没有杀了我!哈哈哈!”

    那人抓着剑柄,一把从齐川的胸膛抽出,剑身如墨,乌黑到没有沾上一点血迹。

    “砰!”

    这人还在怔忪,一圈金光迅速在她身上腾起,片片金色的碎粒似水滴般洇入她的肌肤。忽然,她眉心一亮,整具身子刻然凝住。

    而其周身的那些金光已在这时化作了一朵赤红的金莲。

    莲瓣、莲茎、莲叶如同吸吮着她体内的鲜血,在这人身上描摹出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

    “啊啊啊!”

    莲花千层,徐徐在这人身上绽开,竟是将她连皮带骨地也一层层剥开。

    女子发出丧心病狂的惨叫,指甲拼命地去抓自己身上的莲花瓣,可每一下,都只是剜下自己的一片血肉。

    围在她周围的魔兵,此刻早已看傻了眼。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惨烈,却又是如此瑰艳的场景。莲瓣每一寸的绽放,都好像在人的心口上狠狠砸了一下。

    女子周遭覆着的黑雾褪成了金黄,灿烂夺目,仿佛她这个人就是那朵正在盛开的莲花!

    然后,所有人看见,那道莲自她的眉心点出一滴血。

    盛极而败!

    一霎时,众人只听嘭然一声惊爆!

    弥天散开的金色血雾冲淡了密密麻麻的黑云,日月同耀!撕扯开苍穹上那道遮日蔽月的阴霾!

    细碎的金光灼上鬼兵,人群中顿时生出声声凄厉的哀嚎!

    一具具鬼兵翻滚在地上,被金芒死死包裹住,淬炼出颗颗赤金的妖丹!

    “桑如烟,你欠他的,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齐川揽过一把妖丹,无情地捏碎在手里。

    而他身后,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整座冷宫在眨眼间,居然如同他握在掌中的那些妖丹,刹那灰飞烟灭!

    “白辰!”

    齐川冲进宫中,或者说,只是他冲上那一片已经夷为平地的废墟。

    深蓝的光幕早已消散,地上那人划下的封魔大阵已经成了道道烬灰的深痕。

    “阿辰!”

    齐川发疯似地在废墟上寻找,而那些倾塌的宫楼墙橼压得死死的,地上一点的空隙都没有。

    齐川第一眼看见的萧无墨,那人平平整整地躺在一张桌案上。衣衫上连灰尘也不曾沾上,分明是有人在他周围划过了结界。

    但如今结界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是划结界人收了结界,还有就是那人……死了。

    齐川替萧无墨渡过灵元力,萧无墨总算是苏醒过来,可整个人却是浑浑噩噩,神智混乱,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王兄,你最后记得的是什么?”

    萧无墨:“我记得……你说你要去找白辰……”

    齐川顷刻面如死灰。

    因为这句话,是他在去绥林县之前,对萧无墨说的。

    也就是说,在那之后,萧无墨便不再是他认识的萧无墨了。

    冷宫的废墟被人重新挖空,废墟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白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齐川动用任何的灵元力去感应,都是一无所获。

    而魔宗则因为烈行天到最后都没有出现,在被齐川泄愤似的蹂//躏之后,尽数被朝廷剿杀。亓门之战,终是没有在王城重蹈覆辙。

    齐川在冷宫前等了三个月,一直到废墟的最后一柸土让人铲尽。齐川却是再支持不住,瘫坐在了地上,眼中涌起的酸涩,他反复擦反复擦,可偏偏怎么都擦不完。

    他派人去问绥林问过,蒋方铎一脸惊讶:“白辰回来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长空寺的玄苍逗着那只色鸟,大黑“呱呱”叫了几声,在那个前去打听的人身上拉了条屎,然后再“呱呱”地飞走了。

    “小川……”萧无墨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好像又记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齐川抹了把眼泪,迅速抬起头。

    然而萧无墨的脸色很是难看,欲言又止,几度张口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王兄,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萧无墨把人扶起,长叹了一声。

    告诉齐川,让他忘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啊。终于码完了,城同学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码下来了。谢谢道青缘亲,没有你的评论,说不定我会坑掉哈哈哈哈哈。也谢谢每个看文的亲,扑街表示点击没有0已经很欣慰了哈哈。

    故事差不多酱紫,至于结局……嗯,这样应该也能接受吧【滑稽】

    好吧,其实还有个番外,这两天会放上来。至于是什么,能猜到的吧应该:)

    ☆、番外山茶

    京城已经一连下了十几日的大雪。

    从凤翔楼上望去,十八街二十四巷,屋落连延,皆是覆满了苍白的雪色。

    齐川跟随章肃文远征南夷,五日前刚刚回了京城。

    此行路上,齐川也是打听了一路,始终没有那人的半点消息。那人真的就如同世间蒸发了一般,竟是狠心到半点痕迹都不留给他。

    回京前一日,章肃文邀了齐川到帐中饮酒。

    红泥火炉,温着一坛上等的红苏酒。

    一口饮下,暖意便立刻游走进了四肢百骸,恰恰好好地将帐外的冬雪隔绝起来。

    章肃文又替个他斟满一杯:“三年了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齐川一下闷掉一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找了三年,甚至连亓门都去了不下十次,然而那里早就成了一片废墟,疯长的荒草将青鸾殿的残骸遮挡得严严实实。

    齐川每一次回亓门,都会特意在天衍峰上住上几日,就是生怕那人会突然回来。

    但每一次到最后,都是他一个人落寞地下山。

    山脚下的村子倒还依然如故,齐川反反复复问过每个人,可有见到什么人上过亓山。村民笑着说:“有啊,不就你吗。”

    “我以为他怎么也应该回去亓门。”齐川和章肃文碰了一杯,“谁知道,他竟然可以连亓门都弃得干干净净。”

    章肃文陪着说:“会不会你们只是错过了。”

    “不会。”

    因为我在亓门留下了记号,如果有人去过,我会知道。

    那天晚上,齐川难得醉得不省人事。章肃文只得派了卫兵把他抗回了自己的大帐。

    帐内漆黑一片,齐川把自己摔进床上,硬邦邦的板床,僵硬得如同他此刻的人,一动都不想动。

    半夜的时候,帐内莫名多了些温暖,原本已经熄灭的炭盆不知怎的又旺了起来。

    齐川睡得迷迷糊糊的,早上章肃文来喊他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被褥盖得妥帖,而他自己依稀记得昨晚睡下去时,那条被褥还好端端地躺在床尾。

    章肃文说:“你昨晚太醉,大概是你自己都不太记得了吧。”

    齐川:“也许吧。”

    他仍是有些狐疑,不过大军进了城了,他回到自家府邸,这夜半的怪事就再没有发生过了。

    “也许,真的是我喝醉了……”

    凤翔楼上,齐川远眺着整座京城。

    蔼蔼的雪花落上他的肩头,缀上狐裘上的碎绒,一点一点,结成了漂亮的晶花。

    “王爷好雅兴,是在此地赏雪么?”

    齐川回头,看见首辅秦之敬正打着伞,走上城楼。

    “秦大人。”齐川道,“不也如此好兴致么?”

    秦之敬走到他身边:“我是刚下完朝,随处走走。”

    “哦。”

    秦之敬收了伞,放任那些雪花打在身上,不多时,他的衣衫上也缀出了小小的晶花。

    “呵呵,今日雪,凝出的霜花却是不同以往,甚是好看。”秦之敬抖了抖衣衫,“我夫人说想寻个京城看雪的地方,想来这凤翔楼便是了吧。”

    齐川“嗯”了声:“站在这里能将整座京城尽收眼底,令正若要赏雪,这里确实不错。”

    “是啊。”

    齐川忽然想到什么:“秦大人,前段日子听闻令正染疾,如今可是好了?”

    “好了,多谢王爷关心。”秦之敬捋须道,“此事,也不怕王爷知晓。”

    “哦?何事?”

    秦之敬寻思着当如何口:“不瞒王爷,我夫人并不是人,而是妖。”

    前段时日,秦之敬府上的一棵山茶树忽然快死了,枝叶枯萎,树皮块块剥落。府里的人都让他把这棵树移了,堂堂的一品相府里,摆着一棵枯死的树木,也是不吉。

    无奈秦之敬始终不允。

    齐川也是讶然:“秦大人和这树可有渊源?否则为何不肯?”

    秦之敬笑道:“王爷一猜就准。那棵山茶确是和我有些渊源。”

    秦之敬年少时,家境平寒,他又是庶子,生母离世之后,长房便将他赶了出来。他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娃,根本无处可去。便只能躲在私塾外,偷偷听学。有一日,下雪,他因为在外连听了三天课堂,终于病倒了。

    秦之敬蜷睡在一棵山茶树下,路过的人都以他不过是大冬天里,又冻死的一具可怜人。

    不想到了那天晚上,山茶树居然生出了一双枝桠,像手臂一样将他牢牢护住。秦之敬醒来之后,逢人说起这事,但别人却说他是得了癔症。

    “我当初也一度以为自己得了癔症。”秦之敬无奈摇头,“不过好在我坚持住了,我想不管是不是我的妄想,这棵山茶,我总是要留着的。”

    “秦大人,莫非令正是山茶树妖?”齐川忖度之后问道。

    秦之敬答得爽快:“是。夫人就是那棵山茶。”

    后来秦之敬功成名就,坚持把那棵树移到了自家院子,从此,日夜顾着,他只道他此一生,最危难时,是这棵山茶救了他,那他便还她这一世。

    “王爷,京中难得下过这么大的雪,我夫人说她的元魂被冻伤了,若那棵树死了,那她便也再活不了了。”

    “那后来呢?”

    齐川忽然觉得,这人今日来此的目的并非是像他所言,替夫人找景那般简单。

    “秦大人,你究竟要说什么?”

    秦之敬道:“后来我请来了位降妖师,他说他正好从东极海带了些生骨水回来,或许可以救一救我夫人。”

    东极海!

    齐川心头蓦地狠狠一颤!

    他以为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却忽然发现自己忘了东极海!

    山河以东,人烟绝迹。

    “那他……他现在人在哪里?”

    齐川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京城,东郊。

    积雪的路边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车夫戴着顶斗笠,嘴里叼了根烟杆,猛地吸了一口,再用烟杆敲了敲车壁:“这位公子,咱们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我可要冻成块冰疙瘩了啊。”

    “呃……走吧……”车中那人嗓子哑得厉害,还时不时地咳嗽几下。

    “得。走了哟。”车夫狠甩了一鞭子,那马吃痛,撒开蹄子便“嘚嘚嘚”地跑起来。

    “公子啊,听你这声音,是染了风寒吧。那还大冷天在这外头等这么久。”车夫吸一口烟,就唠叨一句。

    车里那人始终没有反应。

    “公子,你到底在等什么人啊。”

    “哎哟喂!那谁,没长眼睛啊!”

    马车前竟是从天而降一人,逼得车夫使劲勒停了马车。一袋沉甸甸的银子落在车夫的怀里,车夫拉开钱袋一瞧,眼珠子都快瞪直喽。

    “走。”齐川看也不看他,只说了一个字。

    不过,他这个字其实也不用说,车夫早就跳下马车,连马都不要了,跑得没影了。

    齐川坐上车夫的位子,勒住缰绳,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许久,才慢慢开口:“你要去哪里。”

    车中人回答说:“天衍峰。”

    天衍峰,我想,你应该会在那里等我的。

    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双车轮碾过的痕迹,渐渐地,又被大雪掩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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