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强强:重生识骨寻踪 作者:盈澈逝雪
正文 第4节
强强:重生识骨寻踪 作者:盈澈逝雪
第4节
乔郁坏笑了一下,对丛戎招招手,“等我解释清楚你一定会觉得这个说法很形象。”说着他端起桌子上的半杯清水举到面前,“其实有的时候水和火的性质是一样的,就像这样……”
说着他一下子把玻璃杯冲丛戎扔去,丛戎坐在沙发上没有料到乔郁会对他突然出手连忙闪身,可惜毕竟没有提防衬衫被水打湿了一半。
“黎夜星你对我动手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
丛戎在玻璃杯砸到地上的一刹那后仰过身子一把抓住了被子,透明的玻璃杯在距离地面不到一厘米的时候被他牢牢握在手里,可惜杯子里的水却洒了一地。
乔郁在心底吹了个口哨,不由得鼓掌,“不愧是老大,这身手就是不一样,不过有一句古话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扑上去用脚狠狠地别住丛戎,双手钳住肩膀用蛮力狠狠地一撞,竟然把丛戎撞倒在地上。还好丛戎机警,在坠地的时候用手肘撑住身体成功的卸掉一部分力气,倒在地上翻了个身没有伤到骨头。
丛戎虽然对乔郁一直有所提防,从言语中也不断的试探但是却没想到乔郁会跟他硬碰硬,直接用蛮力解决问题。他心里一阵吃惊,却灵敏的卡主乔郁的肩膀把他也带到了地上。
两个男人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你撕我扯谁也不让着谁,乔郁故意隐藏起本事一味的和丛戎硬来,丛戎一直以为乔郁深藏不露哪知道这家伙却是个心眼坏但什么功夫也不会的三脚猫,再看他那细胳膊细腿儿的,丛戎也不敢使劲最后弄到鸡飞狗跳的局面。
乔郁虽然一身功夫但是毕竟在黎夜星这个身体里施展不开,再加上刻意隐瞒根本就讨不到一点好处,最后他竟然孩子气的耍起了无赖,拎起丛戎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你属狗的啊!” 丛戎连忙抽出手,上面印了一圈牙印,红红的都要流血了。
“哼,你再掐我脖子我就继续咬。”乔郁蛮横的撇过脑袋不给丛戎一个好脸色,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幼稚,在丛戎面前展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以前挺斯文的一小孩儿怎么变成这个德行,我看你八成是鬼上身了。”丛戎推开乔郁想站起来,却被一把拉回来摁倒在地上。
丛戎瞪大了眼有点吃惊的看着乔郁,这家伙吃兴奋剂了?这么单薄的身体怎么把我这么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拽倒的?
丛戎不知道自己的话戳到了乔郁的痛点,乔郁一个翻身骑到丛戎的腰上,拿起身边的一块碎玻璃渣举到丛戎的脖子上,“我要真是鬼就第一个缠上你,让你吓得尿裤子。”
说着他冷笑一声,低下头逼近丛戎,那双水润的桃花眼里泛着冷光,“你看,现在你被我压在地上不能动弹,整个后背都被水浸湿了,而前胸却一滴水也没有,这样你也该明白不动手术刀分辨两种死法的办法了吧?”
丛戎眼睛一亮,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你说的‘牛排法’就是这个意思?”
乔郁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点点头,你早该猜到了白痴!
丛戎了然一笑,彻底明白了乔郁的话。试想,一个大活人再被火烧伤后可定会拼命地挣扎逃窜,这样他的身体势必会全部烧伤,但是换言之,如果是具死尸躺在那里,就算有再大的火也不可能动弹,这样一来他的背部就一定不会有烧伤的痕迹。
这个道理就像是煎牛排一样,如果把一块肉放在铁板上不翻动,那么就会出现一面烤焦了另一面却还没熟的问题,被烧死的死尸不也是这个道理么。
原来是这样!丛戎想明白之后觉得黎夜星这家伙更讨厌,一开始说什么“有时候水与火的性质一样”把人绕晕,又突然发起攻击让人措手不及,到头来不过是这么简单的道理,直接说不就完了,还非得这么用这么暴力的手段,真够恶趣味的。
丛戎坐起来一下子把乔郁掀翻在地,接着把他的胳膊压到身后连一丝余地都没给他留,“黎夜星,虽然你刚才的示范很精彩,但是对于一个在侦查机关挂职的鉴定人员来说,三番五次的攻击警务人员可是罪加一等,我现在完全可以控告你袭警。”
“呵,老大你开什么玩笑,是你先开口问我问题,我好心好意的演示给你看怎么就成了袭警了?再说我再怎么不济也至少还算半个警察,你这样诬陷我也算是污蔑国家工作人员吧?”乔郁被丛戎压的喘不上气,双臂被死死的卡在身后,骨头都发出咯咯的响声,但他却依然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死不认输。
“哦,也是,我差点给忘了,你是个除了会耍点嘴上功夫以外见到尸体都会吓哭的半吊子法医。”丛戎眯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乔郁,心里却很开心,你越不喜欢听什么我就越要说什么。
“你!”乔郁气的瞪起眼睛,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两个脸颊涨得通红,细碎的头发被他粗重的呼吸吹动,拂过那双迷人的眼睛,还真有那么一股含怒而嗔的风流。
丛戎刚想开口逗逗他,但是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了。
两人皆是一愣,都半夜两三点了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丛戎打电话?
丛戎拿起手机一看来电,心里马上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喂,局长。什么?!嗯……好的……是,我这就过去……”
啪一声扣掉电话,丛戎面色凝重的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乔郁紧接着站起来拉住他问:“刚才局长给你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城南那边发生了命案,死了一个女学生,值班警员解决不了,局长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哦,对了,你也跟我一起去,说不定一会儿用得上。”
“普通的命案不该是咱们处理啊,那些值班的解决不了是什么意思?”乔郁有些疑惑的皱着眉头,虽然他刚到重案组不久但是还是知道这支队伍与其他警察的不同,不是一般的大案特案或者是匪夷所思没办法用正常手段解决的案子是不会会交到重案组手里的,这次怎么会这么突然?
丛戎面色凝重,英挺的五官透露出严肃,看了乔郁一眼说:“这次的案子和多年前的那个连环杀人强|奸案好像有些联系,局长很重视所以把案子调给我们处理,具体的事情我在路上告诉你,先上车吧,我们赶时间。”
8x印记器官女人
凌晨4点,天空仍然是一片漆黑,街灯昏黄的路灯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丛戎沉默的开着车,黑色别克飞快的在路上穿行,乔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仍然想着刚才丛戎说的那个连环杀人强|奸案。
“那个连环杀人□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次死的女生被人先奸后杀了?就算她被杀了怎么就和多年前的案子牵扯到一块儿了?”
丛戎把着方向盘莞尔一笑,“夜星,你还真像个爱问为什么的好宝宝,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哪知道先回答哪个。”
“别转移话题,看刚才你接电话的表情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丛戎把胳膊架在车窗上,想了想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毕竟当年的案情非常复杂,而他那时还只是个学生,虽然听说过这个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有些细节只能从后来的档案里推测出来,在还没完全查清真相之前他不敢妄下结论。
原来十一年前,t市出了一个杀人恶魔,代号x。这个人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就是专杀女人,不论是年纪大的有孩子的母亲还是正在上学的孩子,只要是女的都能成为他的目标。
当时t市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像惊弓之鸟一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报警,女人们更是吓得连家都不敢离开生怕被这个变态盯上。警局的压力非常大,甚至连国际刑警都惊动了,但是无奈的是他们虽然知道有x这样一个人存在,却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够破案的线索。
x杀人非常随机,除了必须是女人以外别的根本就没有定性,他不图财也图色,不分年龄也不是为了复仇,甚至连他到底为什么要杀人都找不到动机。所有的受害者没有一丝共同点,这就更排除了他是追求某种特定目的或者受过什么心理刺激而犯罪。
他杀人的手法不固定,但是却一定要让死者的身体“见红”,所谓“见红”是指死者的身体上一定会有流血的伤口,也许不是致命伤但是绝对不能少了这个伤口。一开始警方并没有把犯罪嫌疑人固定在一个人身上,但是后来连续几起杀人案中,死者的手腕处都会有一个x形的烙印,凶手这才会被称为“x”。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x神秘的消失了,t市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死者手腕带着x标记,就在警方和市民都放松警惕的时候,x又出现了。这次他依然把目标放在女人身上,不同的是接下来的受害者在临死前都受到过性侵犯,被侵犯后又被人活活的勒死,巧合的是所有的死者手腕上也同样烙着一个x标志。
接二连三的凶杀案终于让t市的市民崩溃了,他们联名上书要求政府尽快破案,据说最后警方抓到了x并执行了死刑,这场震惊全国的杀人强|奸案才算是告一段落。
乔郁听完眉头紧锁,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案子太奇怪了,如果一开始这个代号为x的凶手在杀害了这么多人之后都没被警察逮住,那么他没道理在下一起杀人□案里这么容易被警方抓到。而且,x一开始并不图色,听丛戎的描述他更像是在追求某种杀人的乐趣,既然这样他没理由后来突然强|奸了那些受害者。
“这个案子处处透着古怪,你刚才也说了,警方根本就找不到x的踪迹也不明白他因为什么杀人,那后来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人给抓住了?”
乔郁明白,一个真正的变态是不可能以常理出牌的,就像他的义父西森一样,谁也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谁也不能理解他们那些近乎疯狂的变态举动到底是在追求什么,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既然能称得上变态的人绝对不会笨到让警察随便就能抓住。
丛戎打了个响指,赞赏的看了乔郁一眼,“聪明,你跟我的怀疑一样。我一直觉得当年x其实根本就没有被抓,被执行死刑的那个不过是个替罪羊。”
乔郁轻笑一声,托着下巴说:“你可是个警察,说这种话不怕别人听见?连你都不相信警察,那些市民恐怕更不会相信。”
“呵,别忘了你也是警察,不是照样不相信吗?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毕竟这个案子最后处理的不清不楚,而且自从那个所谓的x被执行了死刑之后t市就真的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所以案件只能不了了之。
“那你就没想过翻案?”
丛戎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还在上学,等到毕业之后来到警署,当年的案卷已经丢失了,我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
乔郁皱着眉头,突然觉得警察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正义,闹得全国沸沸扬扬的惊天大案处处透着疑点,而作为主要证据的案卷却神秘失踪了,这分明就是有人心里有鬼,不想有人再去追究这个案子。
“对了,你刚才说当年的这个连环杀人□案和今天这起杀人案有些联系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两起凶杀案吗?”丛戎踩下刹车,在红灯亮起的时候把车稳稳的停在路口。
乔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白痴到底长不长脑子,我在黎夜星的身体里才待了多久啊,我连自己叫什么也是刚知道没几天,你现在问这个我就算是蒙也蒙不出来啊。
“老大你忘了,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哪还记得住。”
“呃……抱歉,我忘记了,实在是你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失忆的。”丛戎摸摸鼻子笑了一下,昏黄的路灯斜映在他的脸上,在刀削斧劈的脸上落下暗色的影子。
乔郁对天翻了个白眼,不由得想骂人,鬼才看的出你是在道歉,他这分明是故意试探!这只老狐狸真是时刻不忘对我留一手。
“一个月前死了两个女学生,因为案发时间相隔很远,而且这俩个女生根本就没有任何共同点,属于八竿子也打不着的类型,警方多番调查也没找到凶手,所以案子一直拖着,随后这两个女学生的尸体也被送到了医院的太平间,可是谁想到当天晚上就有一伙人把这两个女生的器官摘走了。”
“啊?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连两具尸体都看不住,一群废物。”乔郁原来觉得警察虽然笨了点,但是至少不傻,但是现在才发现这群人不仅傻连智商都有问题。
活人看不住,那死人又不会跑还能在眼皮子底下让人把器官摘走了,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丛戎看到乔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表情别提有多怪了,噗嗤一声他笑了出来,“注意用词,什么叫你们警察?你也是警察,记住了,别成天废物废物的乱叫,小心哪天我先把你打成废物。”
乔郁不屑的冷哼一声,心想你倒是来试试,看谁把谁打成废物。
“听你的意思,这伙偷器官的好像和杀人凶手不是一伙的吧?要不他们为什么不在杀人的时候就把器官挖出来,非要等到尸体送进太平间才动手。”
绿灯亮了,丛戎踩下油门别克车呼一下冲出去,“一开始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所以警察的目标被分散了,有一部分警力去追查杀人凶手,另一部分去逮那伙偷器官的,结果白费功夫,哪个也没有抓到。”
乔郁抚着额头,真想指着丛戎的鼻子骂,警察局这是养了些什么废物啊!拿着纳税人的钱却不干正事。
稳了稳情绪,他开口道:“ok,我也不问了这么多了,你就直接告诉我这些到底和今天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丛戎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他握住方向盘盯着挡风玻璃上掠过的影子凝重的说:“今天的这起命案包括了我刚才给你说两个案子的全部特征。”
乔郁神色一凛,心下有些吃惊连忙开口:“你是说这次死的这个女学生也被人挖走了器官,而且还被人强|奸了!?”
“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腕上还有一个x的标志。”
乔郁倒吸了一口凉气,汽车在这时猛的停了下来,他控制不住一下子栽倒在丛戎身上。瘦弱的身体撞到坚硬的胸膛上,纤细的肩膀顿时感觉一阵生疼,这家伙的胸口是石头做的么?怎么硬成这样。
捂住肩膀半天没说出话来,丛戎低笑一声拽住他的手腕看了看说:“以后你得多锻炼锻炼,看着细胳膊细腿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重案组不给你饭吃,我不就是刹车急了点么,你至于对我投怀送抱么。”
乔郁甩开他的手,挑起眉毛冷冰冰的说:“自己开车技术这么烂还怪别人,纯属拉不出shi来怨地球没有吸引力。”
丛戎失笑出声,锐利的眼睛也柔和了很多,就连平时一贯平行于地面嘴角都勾起了小小的弧度,“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说话这么难听,小小年纪哪学来的臭毛病。”
乔郁这次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保持沉默。丛戎也没在意,直接熄了火拿起后座上的外套和皮箱就开门下了车,“下车吧,我们到了。”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乔郁打开车门快步跟上丛戎,对他手里拎的那个黑色的皮箱很感兴趣。
“衣服和箱子啊,你看不见?”
“我是问你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乔郁再一次领教了丛戎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这个世界能真正让他轻易燃起怒火的还没几个,平时的对手再怎么挑衅他也不会在意,可是丛戎就是又一下子把他惹急的本事。
丛戎神秘的挑起眉毛,盯着前方被警方层层包围的事发地点,“嘘,这是秘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切,还真把我当三岁孩子哄啊?乔郁不屑的摇摇头,跟上了丛戎的步伐。
自从重生在黎夜星的身体里之后,乔郁就发现自己的智商越来越低了,不仅行动和灵活性大打折扣,连脑子都变得不好使了,以前那些冷静萧杀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身体换了个新鲜年轻的壳子,难道连心态都变得急躁起来了?
这样不好,以后得改。乔郁摸摸鼻子,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口袋抚摸了一下那枚刻着狮图案的戒指,走进了犯罪现场。
9树林里的凶杀案
“老大、星星你们来了。”
齐迹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丛戎和乔郁,冲贺君之打了个手势,两个人穿过层层包围的警戒线快步走到两人跟前。
丛戎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直接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把大体情况说一下。”
“死者名叫李晓敏,19岁,是t大的一名大二的学生,初步判断应该是胸腔大量出血导致休克死亡。”
贺君之接着齐迹的话继续说,“据报案者说,他晚上开车迷路不小心闯进了这片树林,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他以为是撞到了人吓得赶紧下车查看,结果这才发现了李晓敏的尸体。”贺君之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丛戎,“报案者叫张大伟,这是报案者提供的口供,老大你看一下。”
丛戎接过口供低下头认真的看着,乔郁凑过来看了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张大伟这么晚了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说着乔郁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
这里是城郊一片小树林,因为距离市区很远而且人烟罕至,所以植物长得非常茂盛,高大的树冠把天空都遮挡起来,到了晚上这里更是阴森恐怖,于是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工厂和住户。虽然这样看来的确是个绝佳的犯罪场所,但是一般人还真得很难找到,张大伟凌晨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很可疑。
“他是从外地来t市走亲戚的,因为明天中午还有事所以今晚急着往回赶,结果在路上迷路了误打误撞闯进了这里。我特意查了一下他的身份,他和死者之间并不认识,没有犯罪动机而且他的口供也全部属实,应该没什么嫌疑”贺君之带着丛戎和乔郁往案发地走,一边说着一边冲守卫的警察亮了亮工作证。
“其实我倒觉得他是开车撞死了人,害怕追究刑事责任故意扯了个理由。”齐迹凑过来,一脸高深莫测的摸着下巴。
这时贺君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盯着齐迹说:“你看不见那女生的胸膛被人划开连肠子都流出来了么,而且她手腕上那个x标志又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是张大伟开车撞了人之后觉得反正人都死了,小姑娘长得又漂亮,所以顺便奸|尸然后摘走几个器官,再突发奇想在她手腕上画了个x。”
“我这不是幻想一下嘛,我宁愿他是交通肇事杀人也不愿意相信x还活着。”齐迹哭丧着一张脸,那表情像是明天就是2012一样悲壮。
一直没有做声的丛戎抬起头,口气笃定的说:“就算x当年没死,这个案子估计也不会是他做的。”
乔郁、齐迹和贺君之都诧异的挑起眉毛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乔郁挑起眉毛略带好奇的问:“你就这么肯定?刚才在路上你还怀疑当年x根本就没有落网,现在这起案子和当年的那两起的手法如出一辙,为什么你不怀疑他?”
丛戎抬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乔郁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快步往前走了几步,乔郁三人心里满是好奇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了事发地。
这是一块略低于旁边的洼地,血迹把周围的杂草都染成了黑褐色,一具满身是血的女尸躺在上面,眼睛惊恐的瞪着,面部表情极度扭曲。从脖子到小腹的部位全部被人用利器划开,胸腔里的器官全都坦露在外边。双腿大敞着,蓝色的校服裙被人撕成碎片,私|处也沾着干涸的血迹。她的左手紧紧地抓住衣领,右手捂着肚子,上面被划出一个大大的x形标记。
就算是见惯了杀戮的乔郁看到这个场面都动了恻隐之心。到底是哪个禽兽对一个风华正茂的女生下这样的毒手,太残忍了,简直就是畜生。看那女生惊恐的表情就知道死前受到了多么残酷的折磨,眼睛至死都没闭上,可见真的是死不瞑目。
齐迹背过身去已经不忍心多看一眼,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盖在女生的脸上,“我们一定会把那畜生绳之以法以慰你在天之灵的,安息吧。”
乔郁走到丛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到底你是怎么看出这不是x干的?这手法跟你之前给我说的看起来差不多啊。”
“不,我能感觉的出这次杀人凶手的变态更强烈了,他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急切的需要一些东西,所以比起x和偷器官的那伙人,这个凶手的手法更残忍,而且破坏了美感。”
乔郁神色倏地复杂起来,倒是齐迹不屑的勾起嘴角,“这东西还能有美感,反正是杀人,都是血淋淋的我没看出哪里美来。”
“其实……杀人也是讲艺术的。”乔郁托着下巴讳莫如深的说着,“这就像画家对构图和色彩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偏执,比如他们想要画一幅人物像,要求模特一定要穿浅色的衣服或者摆出特定的姿势,如果模特没有做到,他就会焦虑不安甚至烦躁易怒,认为他所追求的美被人刻意破坏了。”。
丛戎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越是聪明的凶手越执着于这个,他们不屑于用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手法杀人,这样突出不了他们的与众不同,所以他们往往在作案后故意留下一下独有的记号或者特征告诉警方,人是他杀的。就像x杀人之后一定会留下x标记,这是一种他们炫耀的方式。”
“呵,真是恐怖的强迫症啊。”乔郁笑着摇摇头,默契的看了丛戎一眼,看不出丛戎还真挺有两把刷子,对那些杀人凶手的了解不比我这个杀手差到哪里去没想到恰巧这时丛戎也回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彼此的眼中虽然多了几分欣赏,但是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都马上转移了视线。
乔郁撇撇嘴,就算再强他看起来也是个讨厌的老狐狸,刚才一定吃错药才会觉得他有那么几分帅。
丛戎摸摸鼻在心里低笑,软脚虾也有小宇宙爆发的时候,看不出来他对犯罪心理学还有点研究,难不成榆木脑袋开窍了?
两人旁若无人般,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杀人的美感”,这可苦了齐迹,他拖着脑袋蹲在地上一会儿看看乔郁,一会儿看看丛戎,最后纠结的挠着脑袋说:“你俩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画家和强迫症到底和这次的案子是不是x做的有什么关系啊?啊啊啊……你们都欺负人!”
贺君之用脚踢了他一下,“别吱呀怪叫的,听老大说完。”
丛戎莞尔一笑,靠在一棵大树上说:“我研究过当年x的案子,他杀人从来都没有什么目的性,看起来像是为了享受杀人的乐趣才杀人,而且他杀人一般是给对方一个痛快不会像这次的案子用这么凶残的手段。”
他走到尸体旁,指了指:“看看那个女孩儿死后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怨气有多深,这样疯狂的杀人方法让人感觉凶手很焦躁,他像是急切的需要通过杀人来满足自己,而少女的鲜血正好满足了他的扭曲的心里,这样的手法不符合x杀人的一贯心态。”
“那x杀人是个什么心态?”贺君之疑惑的问。
“呃……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形容,他像是很在意尸体的完整性,轻易不用破坏性极大,像是砍、刺、烧之类的手段,反而更乐忠于用勒死之类不用见血的方法杀人,这种心态更像是……像是……”丛戎想找出一个适合的词语,但是搜肠刮肚都找不到能概括这种感觉的词语。
“献祭。”乔郁突然走到丛戎跟前,说:“这种心态更像是献祭。他保持了尸体的完整性,却惟独留下一个见血的伤口和x标志,像是要用死者的鲜血来祭奠什么,以示他完成了杀人的任务。”
丛戎眼睛一亮,倏地把视线投到乔郁身上,眼中有些复杂,“对,就是这种感觉!x非常偏执于保持尸体的完整性,不会无缘无故的把死者弄得满目狼藉,这个凶手把这里弄得这么血腥,根本不是x的作风。”
齐迹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还是捕捉到了一点,“也就是说像x这种心理变态的偏执狂,根本不屑于用这么血腥的手段杀人?”
“bgo!天然呆终于开窍了。”贺君之拍了一下手,笑嘻嘻的看着齐迹。
丛戎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下意识的抬头看乔郁,却发现他皱着眉好像有心事。
“喂,软脚虾你怎么了?”丛戎走到乔郁身旁。
乔郁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一双雾一样的眼睛,“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x在一开始杀人的时候并不图色,可是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强|奸了那些女生,这不符合他的作风啊。”
“说不定是献祭内容变了也说不定。”丛戎勾起嘴角。
“什么意思?”
“这就像古代人们给河神送童男童女一样,大家都以为童男童女能保佑河流的安宁,结果哪天河神换了口味偏要娶漂亮姑娘当老婆,不给他送漂亮姑娘就发洪水淹死人类。河神喜欢童男童女还是漂亮姑娘这谁知道。”丛戎勾起嘴角,一脸的高深莫测。
齐迹偷偷凑到贺君之耳边,小声说:“老大几天怎么和抽了疯似的见到星星就笑?这会儿连河神都搬出来了,河神和x有一毛钱关系啊?”
贺君之瞪他一眼,闭嘴好好听着,哪这么多废话。
乔郁脑袋里有些混乱,不明白丛戎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摇着头脸上一片茫然。
丛戎难得好脾气的笑起来,伸手拍拍乔郁的脑袋,“既然你猜x杀人像是献祭,那么如果他献祭的对象已经不满足女人的尸体,反而对处女之血更有兴趣,那么如果你是x会不会把那些女人强|奸了来得到处女之血呢?
乔郁脑中忽然一亮,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腾地站起来跑到尸体旁边,其他三个人都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
“处女之血!丛戎你说的没错!之前你在研究x的案件时有没有注意过,那些被杀死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处女?”乔郁指着女尸下身干涸的血液说着,脸上全是兴奋,心中也豁然开朗。
齐迹再次挪到贺君之身边,吐槽道:“看不出星星还是个小色狼,盯着人家女生的那里看,死流氓。”
贺君之额头青筋一阵乱跳,狠狠地踹了齐迹一脚,“拜托你放错重点了好不好!大家都在想案子,你说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齐迹委屈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可是星星真的一直盯着人家那里看了啦……”
丛戎没听到贺君之和齐迹嘴里再嘟囔什么,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处女之血”这四个字上。
他摸着下巴,微微蹙起眉头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以前的案卷大多遗失了,而且在我的印象中当时的报纸电视也没有提到过这个问题,看来值得去查一下。”
贺君之一听这个犯了难,神情尴尬的说:“那个……老大,人家是不是处女这个问题咱们怎么查?总不好直接跑上门去问吧?”
“就是啊就是啊,那些女人都死了好多年了,我们怎么好问他们家人这种问题。”齐迹探出脑袋来,一个劲儿的点头。
“说你们笨还真不聪明,当年死者人数这么多,要是挨家挨户的问还有完么,你们只要去查一下x再次出现后杀的那些人有没有婚史,大体估量一下也能猜出个大概吧?”丛戎斜眼瞥了两人一眼,顿时一阵冷风刮过,两人连忙点头附和。
丛戎满意的点点头,话锋一转,带着笑意看向乔郁,“至于今天死的这个女孩,恐怕就要靠你来检查一下了。”
乔郁一听立马皱起了眉头,“我不要。”
丛戎装作很吃惊的瞪大眼睛,“这里就你一个人是法医,你不动手谁动手?”
乔郁打心眼里讨厌丛戎脸上那副成竹在胸的表情和那双精明的眼睛,于是他冷淡的摆摆手,“我没带工具。”
丛戎失笑一声,从旁边拿起那个从家里带出来的黑色皮箱扔向乔郁,乔郁下意识的接住,就听丛戎说:“放心,工具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乔郁一听立刻气炸了,原来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带着这个箱子出来时算准了自己会用没有工具的借口搪塞他,刚才还说是秘密不能说,现在倒是一副与我何干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看着就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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