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强强:重生识骨寻踪 作者:盈澈逝雪
正文 第3节
强强:重生识骨寻踪 作者:盈澈逝雪
第3节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我只是觉得人死了就应该给他最起码的尊重,虽然他是凶手但是也已经被烧的不成人形了,这样的惩罚真的足够了。至于他是不是受人指使,我、我只是猜测,毕竟这个世界上神经错乱的人没那么多,更何况我在医院里听人家说,凶手杀人的时候动作非常敏捷像是经过特殊训练,所以我想他应该是受人指使吧。”
“笑话,你作为一个法医竟然跟我谈要给死者最起码的尊重,你解剖的尸体就算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吧,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慈悲?黎夜星,如果你不想干用不着找这么多借口,重案组的庙宇太小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丛戎把文件夹狠狠地摔在桌子上,额头的青筋突突的直跳,这个黎夜星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全局上下就他一个法医,所有人都等着他伤好回来之后快点把案子结了,可是倒头来他竟然说这是在做无用功,简直无赖到了家了。
“星星,你怎么从医院回来就成这副德行了,现在我们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剩下从凶手尸体下手这一条路,这时候你和老大赌什么气?原来挺乖的小孩儿,回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这样别怪姐姐不罩着你了哦。”
欧阳曼使劲“蹂|躏”着乔郁的头发,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在她眼里黎夜星还是个小弟弟,毕竟年轻气盛再加上长期受到老大压迫,偶尔耍耍小脾气也没什么关系。
一句“变了一个人”直接戳中了乔郁的软肋,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原来被西森那个老头子怎么压迫都不还嘴,现在怎么被丛戎几句话就给点着了,难不成换了个年轻的壳子,连心智都变幼稚了?
乔郁懊恼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任命的推开欧阳曼的手,“行了,欧阳姐,我知道错了,老大以后说什么我听着就行,绝不还嘴了成不?”
欧阳曼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他说:“ 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以前可从来没叫过我姐姐。哎哟哟,我好感动哦,肿莫办,来来来,快让姐姐抱抱,我的小心肝。”
欧阳曼说着就扑过来,乔郁被她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让她扑了空,哗啦一声跌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齐迹一个憋不住狂笑出来,舒晴和贺君之也抿着嘴偷笑,丛戎那个万年冰山倒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不过眼神却没那么凌厉了。
“星星啊,你可真是个活宝,以前你总低着头不吭一声像个闷瓜,倒是现在比以前有人气多了。”贺君之把疼得嗷嗷叫的欧阳扶起来,赞赏的拍了拍乔郁的肩膀。
刚才跌入冰点的气氛一扫而光,乔郁突然醒悟过来大家为了缓和他和丛戎之间的尴尬气氛的良苦用心,说不感动是假的。
“行了行了,闹够了没,每次一说到正事你们就不正经,这臭毛病纯属惯的,都给我严肃点,案子还没查完笑p笑。”丛戎眯起眼睛向周围一扫,所有人都被老大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赶忙连滚带爬的坐回椅子上。
刚刚还笑得眉飞色舞的几个人这时候突然绷起一张脸来,个个表情严肃还真有那么点刑警的味道,但是也不知道是谁一个憋不住又喷了出来,大家那故作严肃的表情就再也挂不住了。
齐迹笑得岔气,但是却努力用手扯住嘴角不要笑得太大声,“大家严肃点听见没!就算老大爆粗口也得装听不见知道不?”
这下连乔郁都挂不住了,直接埋下头去狂笑,原本乌云惨淡的会议室直接被笑声掀翻,外边不知内情的警员探出脑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李你刚才听见重案组那边传出笑声来了么?”
“呀,你也听见了,你说不会是这次的案件压力太大给整成神经病了吧?”
“嗯,我看悬。”
丛戎关掉投影仪揉一揉皱成一团的眉毛,对着这群完全不着调的下属表示无能为力,这群家伙真的是警察吗?他打心眼里第n+1次问苍天。
“你们要再笑别怪我不客气了,昨天扫黄打非组队长还跟我哭诉说人手不够,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挺精神不如就调过去帮忙。”
齐迹:“……”
贺君之:“……”
欧阳曼:“……”
舒晴:“……”
乔郁:“?”
“呜啊!老大饶命,我们不敢了!!”除乔郁以外的四个人抱头痛哭,声嘶力竭,大有孟姜女哭到长城之式。
乔郁:“你们怎么一听要调去扫黄打非组就成了这副熊样?”
齐迹:“星星你有所不知……调过去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啊!说是去当卧底,其实去了不是扮成鸡就是扮成鸭啊!!我上次差点被一个猥琐老头爆菊有木有!”
乔郁:“……”
丛戎成功挽回了自己的领导尊严,重新树立了不容侵犯的高大形象,他冷笑一声拿起文件夹翻了几页盘着胳膊说:“既然想在重案组待着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查案。”
“小晴,君之,你俩去医院找当时的目击证人录一下口供,把凶手的具体体态特征做个电脑复原。”
“是,老大。”贺君之和舒晴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个任务还算轻松没有被打击报复真是谢天谢地。
“齐迹,欧阳,你俩去资料室查一下近二十年的户口登记信息,特别留意一下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体态偏瘦有过从军、从医和参加过武装特训的年轻男子,把符合条件的资料整理成电子版给我。”
齐迹、欧阳:“……是”
我们能说不吗?凭什么老大给贺君之和舒晴的任务这么轻松?资料室里的档案没有上千万也有上百万了,如果一个一个的找,再整理成电子版那分明是不想让他们睡了啊!老大这个腹黑男,心眼小的像针鼻一样,打击报复什么的最讨厌了!
丛戎看着哭丧着脸的齐迹和欧阳满意的点点头,他斜过眸子扫了乔郁一眼,“至于黎夜星,麻烦把凶手和死者的尸体解剖一下然后交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给我,有问题吗?”
乔郁点点头,偏过头不去看丛戎那探索意味十足的眼神,那双墨黑色的眼睛像午夜游荡的猫,有一种近乎可怕的直觉,与这样的双眸遇上乔郁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这滋味很不舒服。
6夜黑风高斗嘴时
午夜时分,昏暗的警署大楼。
停尸的太平间里冷气冲的让人瑟瑟发抖,乔郁的手不停地发着抖却没有勇气拉开那个存放着尸体的柜子,编号014444的数字透着股不详的气息,里面躺着的尸体是他原来的躯壳,那么大的一场火连钢化玻璃都能爆碎更何况是人。
杀过这么多人,解剖过这么多尸体,乔郁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亲手解剖自己的身体,那副历经磨难的躯壳上面的每条疤痕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可是现在他明明还活着却不得不面对烧得面目全非的自己,这太残忍了。
如果不是丛戎,如果没有重生在这副躯壳里,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样的事情?想到丛戎那张胜券在握的脸和他仿佛看透一切的双眸,乔郁心底产生了深深地恨意,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让他厌恶透了,真恨不得拿起手术刀照他的心脏捅那么一下,这样那张讨厌的嘴巴就再也不能逼迫自己来解剖尸体了。
这一天乔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重案组的全员都出动查案去了,整个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了丛戎和自己,他不敢在白天来太平间,就是害怕在青天白日下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脸,更害怕自己的惊惧会被丛戎发现。
于是他只能等,等到夜深无人之时再来这里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悲痛也不用怕被人发现。
巨大的恐惧和窒息感扑面而来,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的房间更让人不寒而栗,倒吸了一口气,他裹紧了身上的白袍子,颤抖着拉开了柜子。
冰冷的尸体被白色的不透明塑料密封着,强忍住呕吐的拉开袋子,闭着眼睛把尸体拖出来放到解剖床上。
乔郁,冷静一点。你现在是黎夜星,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躺在上面的那个尸体不是你,他死的再凄惨也不是你。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戴上口罩拿起手术刀他睁开了眼睛。
解剖床上躺着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它蜷缩着身体,四肢和胸口有大块大块的焦黑色灼伤,五官已经烧得扭曲了,全身的皮肤都裂开了,伤口外是被冻住的黑褐色组织液。
乔郁再也忍受不了,他捂着嘴跌坐在地上一阵阵干呕,全身不停地出着冷汗,强力的中央空调在背后吹着寒风,让他不停地发抖。
“唔……”再也没办法伪装自己,乔郁抱着膝盖痛哭出来。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宁愿相信自己被烧成了灰也不愿意相信那具碳化的尸体就是自己。捂着绞痛的胃,乔郁想努力站起来可是腿却不停的打颤,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豆大的汗珠滑过额头,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这一定不是我……我不相信……不相信……!”他走不动路只能趴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前爬,手掌软的根本支撑不住身体,他一次又一次跌在地上又爬起来,最后用手肘撑着一点点的往门口蹭,那张秀丽的脸蛋白的已经没有了血色。
就在他马上就要碰到门框的时候,突然……
“叮”
金属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虽然清脆却在这半分生气都没有的太平间里显得格外恐怖。
“!”
乔郁吓得猛地缩在一起,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回头看,太平间里的冷气突然加强了,呼呼的制冷声音在这一刻对乔郁而言简直是噩梦!
眼睛一旦闭上,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敏感起来,“哗哗哗”好像有金属在地面滚动的声音朝他袭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忍住尖叫紧紧地裹紧袍子不敢抬头。
“哐啷”
一个金戒指滚到了他的脚边,撞到他的鞋子之后在原地打了几个圈停了下来。
乔郁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那个指环之后瞳孔猛地收缩,颤抖着捡起它,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喷涌出来。
如果一开始他看到那具烧焦的尸体之后还能骗自己说这不是他,那么现在就再也没有理由自欺欺人了。因为这个戒指从他出生是就戴在身上,小的时候指头小他就用红绳穿在脖子上,后来长大了才戴在手上,这么多年以来直到死他都没有摘下来过,现在这枚戒指却出现在这里。
人体经过高温后会强力收缩,机体内部的组织液蒸发后会让身体呈现蜷缩的姿态,皮肤干瘪后这枚戒指自然而然就会脱落,也许是纯金的缘故这枚戒指并没有被烧毁反而随着尸体被保存在太平间里,现在又如此碰巧的让乔郁捡到,这难道就是天意?
握着这枚戒指乔郁泣不成声,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哭过,就算在临死前那一刻他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现在他却像个孩子一样瘫在地上恸哭。
突然,太平间的门打开了,一束光线从外照进来,乔郁吓了一跳大喊出来。
“啊!”
逆着光线他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是半夜三更在太平间这种地方遇到的人怎么想也觉得不寒而栗。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术刀狠狠地向门口掷过去。
手术刀带着凌烈的杀气划破空气向来人袭去,那人敏捷的一偏头,手术刀擦过他的头发狠狠地插|进门框上。
“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招。”
那人慢悠悠的关掉手电,踱着步子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和熟悉低沉的嗓音让乔郁一下子认了出来。
“丛戎?!”
“呵,如果不是我,你那一刀直接就能要了人的命,你在警局还用这么狠的杀招?”丛戎弯下身子,双眼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更外明亮,他的嘴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让乔郁突然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回答我,一个平时连手术刀都拿不稳的人怎么会使这种杀招?这一刀不论是角度还是力度都很刁钻,不是经过训练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使得出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丛戎一把托起乔郁的下巴,双眼紧紧地锁住对方的视线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逃避,但是当与乔郁的视线相遇的一刹那,心头蓦然一震。
“你、怎么哭了?”
那双桃花似的双眼带着眼泪,湿润润的嵌在纤细的脸上,纤长的睫毛沾着水珠,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再加上那一张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丛戎觉得突然有些透不过气。
乔郁不动声色的把戒指藏进口袋里,挥手推开丛戎的挟制往后缩了缩,“我真的很害怕……那具尸体烧得面目全非,全身的皮肤都裂了……我怕、怕极了,听到门被推开了以为是鬼……所、所以连想都没想就把手术刀扔出去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带我走好不好,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求求你!”
黎夜星的嗓音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有一种特别悦耳的晴朗温润的质感,像午后微醺时拉响的小提琴,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他的声音发着抖,全身汗津津的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细碎的头发濡湿着粘在秀美的脸颊上,神色慌张的仿佛受了惊吓的小兽。
丛戎不知不觉放缓了语气,“看把你吓得,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从小被家里当女孩养着。既然害怕为什么半夜三更来这个地方?”
乔郁委屈的蜷起身子,双手环抱住发颤的肩膀说:“我也不想,可是如果我今天不把事情做完明、明天一定会被你骂的,我知道自己没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总是拖全组的后退,可是……我也不像这样啊,我想快点把报告写出来这样咱们组的进度也能快一点,但是没想到……”
说着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乔郁自责的缩在一边,身体因为恐惧和愧疚而不断发抖,眼眶里的泪水啪一声打在膝盖上,深色的牛仔裤晕开一块水迹。
丛戎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者乔郁,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破绽,黎夜星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说得通。他一直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吓坏了也没什么稀奇,更何况他的恐惧和颤抖并不是装出来,但是丛戎却依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刚才那致命一刀的狠辣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法医。
那样的不留一丝余地的力度和刁钻的直击命门的角度,如果不是经过多年高强度的训练是绝对做不到的,刚才黎夜星说自己只是随便一扔并没有别的意思,那更说不过去,试想一个普通人会在遇到紧急情况下本能的使出这么专业的暗杀招数吗?
这个黎夜星自从受伤以来就变得古古怪怪,他到底是谁?
丛戎虽然满心疑虑,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脱下外套披在乔郁身上,“别哭了,这么大个人哭哭啼啼的不知道以为我欺负你,你也别大晚上在这里待着了,万一碰上巡逻的警卫再以为你是偷尸贼。”
乔郁哽咽的点点头,左手伸进口袋里轻轻抚摸金戒指上面的狮子花纹,心底长长地舒了口气,丛戎这只老狐狸真是够难缠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幸好一切都瞒了过去。
他擦干脸上的眼泪,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带着鼻音问道:“你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
丛戎轻轻一笑,“你猜呢?”
乔郁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扭过头去,“不说拉倒。”
丛戎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闭口不答,一副我凭什么告诉你的架势,心里却不由得冷笑,白天他一直觉得黎夜星在鬼鬼祟祟的打量他,明明交给他任务但是却迟迟不见他走进解剖室一步,这让他不自觉的警惕起来,暗中跟踪他到了这里。
乔郁看到丛戎那张线条冷硬的脸庞突然露出类似笑容的表情,心里蓦然有些发寒。
“我不舒服出去透透气。”说完他握紧拳头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乔郁走远了丛戎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突然冷了下来,他抄着口袋盯着插|在墙上的那把手术刀,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整把刀子全部插|进了墙里,只剩下把手还留在外边,墙体周围有细小的裂缝,说明刀子在□去的一刹那冲击力过猛以至于把墙皮都震裂了。这样狠绝的招数,就算是换了自己也做不到更何况是一副孱弱模样的黎夜星。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走到那具烧焦的尸体跟前仔细的打量,黑炭一般狰狞的尸体在冷风嗖嗖的太平间里变得更加恐怖,丛戎不动声色的将它的每个伤口都细细打量了一遍,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拎起尸体的左手。
这只焦黑的手上有个明显的环状痕迹比别的地方的皮肤颜色浅很多,在几乎碳化的身体上这个痕迹尤为显眼,看样子这里应该佩戴过指环,而且在死后应该也戴着否则这块皮肤不会比别的地方颜色浅。
可是那个戒指会在哪里?
丛戎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线索,有些东西好像就要呼之欲出但是却找不到突破口,从案发现场到现在直接接触过这具尸体的人只有重案组的人,如果戒指是在那个时候脱落应该早就被发现了,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黎夜星他一定私自藏起了戒指!
乔郁回来的时候看到丛戎倚在墙上抽烟,他走过去一把夺走他的香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这里禁止吸烟,要抽烟到别的地方去。”
丛戎一听这个乐了,这小子这会儿倒是比自己更有警察的范儿了,刚才那个吓得流眼泪的小屁孩是谁啊。
他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吸了几口淡淡的说:“你说里面那个尸体是怎么死的?”
乔郁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很无聊。他不是烧死的还能是怎么死的。”
“这样啊,那烧死的和死后焚尸又有什么区别。”
“我没工夫和你讨论这个,如果你想研究这些自己上网去查资料,我现在很忙请你让开。”乔郁一把推开丛戎就往太平间里走。
丛戎轻笑一声,依然站在原地不挪地方,“刚才你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的,现在回去不怕被又被吓个半死?”
“要不是因为你突然出现我会害怕吗?再说这是我的工作,轮不到你插手,如果丛大警察这么闲的话麻烦出门右转,谢谢。”
乔郁的表情非常不耐,口气冷冰冰的像个机器人,完全没了刚才在太平间里流泪的软弱模样,不过他那张秀气的还带着泪痕的脸上露出这种凶神恶煞的表情还挺有趣的,丛戎饶有兴趣的摸摸下巴,有点意思,原来以前都错看了他。绣花枕头看起来也没这么菜,说不定里面塞的根本就不是草而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也说不定。
丛戎挡在门口,盘着胳膊淡然的抽着烟,一副我就不给你让路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乔郁气的瞪起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大学的选修过法医学,不过当时差不多都逃了所以现在有好多事情都不太明白,比如,一具烧焦的尸体身上为什么会出现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还正好是个指环的形状。”
丛戎挑起眉毛笑着看着乔郁,那表情像在谈论着今天晚上的晚餐好不好吃,但是这么自然的一句话到了乔郁耳朵里其爆炸性不亚于一颗原子弹。
他发现了尸体上的指环痕迹,来试探我!?不对,那个指环的痕迹并不明显,不是具有专业知识的人根本不会在意,那么他说自己选修过法医学看来是真的了。
乔郁的心里炸开了锅,但是表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他把有些发颤的手指抄进口袋里,云淡的风情的说:“丛警官原来对法医学还这么有兴趣,不知道可否具体说说,我对你刚才说的那个……哦对,烧焦尸体上的指环型痕迹很感兴趣。”
丛戎狡诈一笑,把烟头掐灭准确无误的投到垃圾桶里,“那么夜星你是否赏脸来我家谈谈?毕竟大家在这么阴森森的环境里谈论这种问题怪恐怖的,我可不想一会儿某人突然吓得屁滚尿流的抱着我流眼泪。”
乔郁握着拳头,忍着不让自己砸在丛戎那张笑的欠扁的脸上。谁他妈的吓得屁股尿流了,混蛋!
7耍无赖也是本事
乔郁的心里炸开了锅,但是表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他把有些发颤的手指抄进口袋里,云淡的风情的说:“丛警官原来对法医学还这么有兴趣,不知道可否具体说说,我对你刚才说的那个……哦对,烧焦尸体上的指环型痕迹很感兴趣。”
丛戎狡诈一笑,把烟头掐灭准确无误的投到垃圾桶里,“那么,夜星你是否赏脸来我家谈谈?毕竟大家在这么阴森森的环境里谈论这种问题怪恐怖的,我可不想一会儿某人突然吓得屁滚尿流的抱着我流眼泪。”
乔郁握着拳头,忍着不让自己砸在丛戎那张笑的欠扁的脸上。谁他妈的吓得屁股尿流了,混蛋!
看着乔郁气鼓鼓的样子和那双明明快要喷出火来,偏偏又忍而不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丛戎忍不住恶作剧一下,“你不想跟我走也没关系,那我们就在这里聊,你也知道我一旦工作起来是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的,一会儿我要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说不定会让你连夜去查哦,比如解剖一下那具尸体的胃啊,支气管啊,肠子内脏什么的,如果你不想连前天的早饭都吐出来就尽管在这里和我谈。”
“你!”乔郁气的哆嗦,可是却偏偏拿丛戎没有办法,要不是跟他回家说不定这个变态真的突发奇想让自己去解剖尸体,那具尸体可是自己的身体啊……谁真的下得去手!这个混蛋一定算准了黎夜星一解剖尸体就会吐的弱点才这么嚣张!
丛戎抬手揉乱乔郁的头发,“行了,任命的跟我走吧。”
手指穿过黑色头发的瞬间,柔软的触感轻轻的拂过指缝,干燥的带着些凉意的发丝在皮肤上留下微痒的感觉,让丛戎一瞬间有些闪神。他讪讪的放下手转身就走,乔郁一身不吭的跟着他,用余光轻轻扫视,可以看到他线条流畅优美的下颌和纤长的睫毛,不知道为什么,丛戎竟然觉得这个角度的黎夜星很……好看。
丛戎的家是标准的两室一厅户型,线条简单明快,家具虽然不多但是该有的东西都不缺,房间里干净整洁,还真看不出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居所。
“随便坐吧,我给你拿点喝的。”丛戎挽起袖子打开冰箱看了看说,“我这里貌似只有咖啡和水了,你想喝什么?”
“水就行。”
乔郁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整理的一丝不乱的房间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是不是无论干什么都这么严肃刻板?沙发是白色的,可是竟然连一点灰都没有,不用说他肯定是个洁癖。
丛戎端过一杯水递给乔郁,自己则冲了一袋速溶咖啡,他端起杯子正准备喝却被乔郁的看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这么凶的看着我干什么?”
“半夜三更的喝咖啡,你是诚心想晚上失眠?”
丛戎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黎夜星,你认识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熬夜对我而言就像吃饭那么平常,我要是不喝咖啡来提神怎么审案子。以前大家通宵工作的时候,第一个嚷嚷着要买咖啡的都是你,这次你倒是跟我谈起养生来了,呵呵。”
乔郁的脸上闪过一阵不自在,“呃……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应该是炸坏了脑子到现在还没好的缘故。”
“也许吧,不过失忆之后连生活习惯都改变的人我倒是头一次碰见。”丛戎把咖啡一饮而尽,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半,还真是够晚的了。
“都这么晚了你不困吗?”
乔郁挑起眉毛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太平间里吓得已经够清醒了,现在我要是能睡得着才怪。”
其实,自从加入了老变态的组织之后他几乎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当时西森为了让手下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时刻保持清醒,对他们进行了残酷的训练。
据说饥饿可以让人保持清醒,所以那时在进行特训的时候他们是不允许吃饭的,每天最大的幸福就是喝水,而且每人每天限制在20。在一个完全黑暗的地下室里,唯一的光源是眼睛正上方的一束强光手电,身体被硬生生的吊起来,不能闭眼不能行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西森强制植入他们大脑里的杀人手法。
那段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让乔郁彻底的适应了黑暗,他的身体被老变态完全的改造了,在不吃不喝不睡的情况下也能保持正常人得体能状态。所以熬夜对他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咖啡和茶之类的提神饮料更是多余。
“呵,这倒是。既然不想睡那不如我们谈谈。”
乔郁的身体猛然绷起,多年来的机警让他不得不对丛戎提高警惕,看的出来,丛戎这个人精明狡诈而且善于按兵不动,这次他把自己带到家里来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一切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丛戎斜靠在沙发,双手交叠在一起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我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如果在你面前摆着一具烧焦的尸体,你怎么分辨他是被烧死的还是死后焚尸?”
“这个很简单,只要检查一下他的支气管里有没有烟尘就可以了,如果是死后焚尸,那么死者在被烧焦前就已经停止了呼吸,所以他的支气管里不可能存在烟灰,但是如果是直接烧死的就不同了,烧死是一个过程并不是大火燃起后就能立即致死,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受害者应该还有呼吸,这样死后解剖时就能发现存积在气管里的烟灰。”
这些小问题根本就难不倒乔郁,作为一名法医学高材生而且当了这么多年杀手,他很清楚怎么才能干净利落的消灭掉犯罪证据,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对于死后焚尸来迷惑警方视线的小把戏绝对是最低级的手法,丛戎做了这么多年警察不应该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丛戎耐心的听着,神色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就见他摸摸下巴继续问:“如果在案发现场没有任何解剖工具,只能靠肉眼来分辨的话该怎么办?”
乔郁摸不准丛戎肚子里到底打了什么鬼主意,他的态度很认真,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在警局的太平间里差点被他抓到把柄,乔郁甚至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不耻下问虚心好学的好学生。
丛戎的问题看似随意,但却在无形之中从未把话题从警局爆炸案上移开,他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试探我?
乔郁佯装好脾气的笑了笑,站起来在客厅里随意的走了几步,“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不过不那么靠谱,我管他叫‘牛排法’。”
“牛排法?你真恶趣味。”丛戎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死尸躺在烤箱里,上下翻滚的诡异画面,胃中一阵翻涌差点把刚才灌进去的咖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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