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强强:诡情债 作者:狂上加狂
正文 第8节
强强:诡情债 作者:狂上加狂
第8节
这边于老六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不着头脑,先是看到峻海王一愣,上下打量着,觉得这人真像云哥,却没敢叫来,然后又看了看挺着大肚子的自己老大,倒是语带欣慰:“老大,原想着你这段日子受苦了,看来日子还挺舒心的,这啤酒肚都出来了,挺富态的啊……不过……这他妈是哪啊?电影城的片场吗?”
孕妇腿脚不够利索,不然陆永浩绝对要一脚踹出去。他妈的得喝多少假酒,才能撑出这么爆炸的肚囊来?
不过他是怎么过来的?
“你这是怎么突然来到这的?你的衣服呢?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听到陆永浩连珠炮的提问,于老六瞪着小眼睛在那直跳脚:“云哥疯了……”说完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峻海王,见他没反应,又接着说道,“你被那个疯老头施法消失以后,云哥带着人就要把那老头拿下,可是那老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凭空消失了。而云哥那天开始,每天都在咳血。后来他突然把我叫过去,然后让我脱衣服就开始给我画这个,然后……然后就一马桶给我冲到这来了!”
说完于老六晃了晃自己的身板子,突然冲着峻海王说道,“云哥说,这个要给跟他长得很像的人看,你……看看?”
老六大兄弟显然不知道个疯狂的世界,真男人的贞操是多么岌岌可危,居然甩着肉肠,大大咧咧地凑过去,让大王子鉴赏他着一身肌肉腱子。
陆永浩在一旁真是抖冷汗,忙不迭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准备围住老六的大白屁股。
大王子走上前去,看了看于老六身上的纹身,一眼就发现可其中的蹊跷,这纹身乍一看,与当初陆永浩身上的类似,但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内里的不同,那纹身更像是由一组细细密密的文字所组成的。
陆永浩作为资深穿越人士一眼就看出那些个小字跟帝斯大陆的文字不太一样。不过大王子显然是看懂了,那脸色越发的古怪。
目光犀利地望向于老六,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佩剑。手腕翻转就把老六脸蛋子冲下按到了地上,陆永浩心里一惊,厉声喊道:“你要干嘛!”飞身就要上去护住老六。
可惜他哪有峻海王的动作快,尊贵的王,手起刀落就于老六屁股的一道疤痕上又重重地划上了一刀。
顷刻间,老六喊得跟杀猪似的,鬼哭狼嚎地叫嚣:“你他妈哪条道上的!操你妈的大爷!”
峻海王伸出大长手指头,从于老六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捅了进去。嗷的一嗓子,于老六疼的差点蹦起来。峻海王按住了于老六,手指头在伤口里掏来掏去,似乎掏出了什么东西。
于老六疼的身子一抖一抖地,哎呦哎呦的惨叫中间杂着“你妈的,老子不会放过你”什么的。
陆永浩伸手去抢峻海王手中刀刀,还想把他拽开,可是笨重的身子实在是影响灵敏度被峻海王手臂一格,脚下一个趔趄。陆永浩肚子沉重,动作也不利索,肚皮一翻,侧着身子就向地上扑去。身子倒在地上时,陆永浩伸出手臂撑住地保护肚子,但还是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滚,气都喘不上来了。
峻海王松开于老六,一个箭步窜到陆永浩身旁,将陆永浩上半身抱在怀里,沉声问到:“怎么样?肚子痛吗?”
陆永浩只觉得肚子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就像肚里有个足球,被人隔着肚皮踢,足球在肚子里弹来蹦去,上踹下跳。又像在肚子里在夯地,在肚子各个角落“咣咣”地夯得脑子都直转,陆永浩心啊肝啊肺啊什么的都纠成了一团,然后扔在热油锅里炸。他瞪着眼儿,左手扶着肚子,右手还不忘紧紧地掐着峻海王的手臂,挽救着忠心部下的屁股。
一会功夫,陆永浩身下就跟开了水阀似的开始流出一股带着腥味,略黄的热液出来,一阵一阵的,很快就将身下的裤子打湿了。
峻海王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陆永浩是要生了。
于老六这时候也停止了惨嚎,撅着血淋淋的腚子趴在地上,看着陆哥呆掉了。
心里头胡思乱想着,难道是方才的阵仗太他妈彪悍了,给他的陆哥吓尿裤子了?不能够啊?
峻海王大声喝道:“来人,马上传产婆!”
一会功夫,产婆丫鬟来了一群。产婆指挥着几个丫鬟从峻海王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陆永浩,头下脚上地抬起来,放到了一张特制大床上。一块木板斜搭在在床头,床尾两侧立着两根一头相连的木棍,像倒着的a字形。几个丫鬟让陆永浩上身躺在倾斜的木板上,两条腿叉开放到倒a形的柱子上。
产婆恭敬地对峻海王说:“殿下,牝兽产子是个肮脏事,您千金之躯不宜观看,请回去休息。待孩子出生后再来不迟”
峻海王冷着脸道:“无妨,你们做自己的事,无须管我……但要确保牝兽的安全”。
于老六原本也要死守在陆哥的身边,但是陆哥疼得鬼哭狼嚎之际还冲着峻海王大喊:“你让他出去!别让他看!对……对了!他妈的谁也不能上他!不然老子就死憋着不生!”
于老六被人拉出去的时候,还哭丧着脸,瞪圆了眼儿看着他的扛把子大哥,在产架上被几个婆娘分开大腿,陆哥看着自己的心腹小弟露出那种五官震裂的表情,真是叫人心酸。
刚才陆永浩痛得心都不敢跳了,生怕心跳一下就产生新的痛苦,好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加上于老六也被拖出去了,终于可以张开嘴开始大喊起来,以前跟人拿到对砍时,都没有现在这种拽肠子的痛,那帮女的原来都这么牛逼,生孩子的时候全变成钢铁战士了。
产婆连忙转身到了陆永浩身旁,指挥丫鬟们一面给陆永浩嘴里围了一块厚重的毛巾,在脑后系上,一面拿细长的剪子在陆永浩“菊花”处轻轻地剪开个小口子。陆永浩的“菊花”本来就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蹦一蹦地向外鼓着,口子一开立刻向外翻了起来,像张嘟起的大嘴。几个丫鬟又按摩着陆永浩的肚子。
产婆依次用力拍着陆永浩的脸,嘴,胸口,大腿,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好像在做什么仪式。
做完后,一声声喊着指挥陆永浩使劲,同时几个丫鬟用力按摩陆永浩的肚子。陆永浩就觉得肚子里像是有个大腌菜缸,将肚子撑得都要爆炸了,可口儿毕竟有限,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王……这牝兽的产口怎么这么小?恐怕是要难产啊!不过肚子里的皇子罕见的壮实,看来只能是保小舍大了!”
陆永浩这话听得分明,我靠!这他妈是要弃车保帅了!
就在这时,峻海王走了过来伸手握住了陆永浩的手,淡淡地问:“你的意思呢!”
陆哥真是疼岔气了,他也拿捏不住大王子是什么意思,本想再拿自己能预知未来的事儿忽悠威胁一下他,可话到嘴边,心里不知为何却泛起了天大的委屈。
一个男流氓因为生孩子生死了,在古往今来的黑社会历史中,也算是种别开生面的悲壮死法,他陆永浩认了!可云哥什么意思?还煞费周章地把于老六送来,让自己在昔日部下面前最后一点光辉形象也彻底坍塌了不成!
自己上辈子得是让云哥睡得多不舒坦,才跟自己憋下这么大的仇?
这怀崽子怀的激素也全都崩盘紊乱了,生死关头,陆永浩鼻头一酸,居然他妈的泪崩了!眼泪鼻涕一起往大王子的脸上喷:“俩……俩全不留!老子要跟这小崽子同归于尽!”
也许是陆哥哭得太销魂了,大王子居然笑得特别灿烂,似乎他难得表现出来的孩子般的倔强极大的取悦了这位阴损的王,他居然卸掉了几日来,面对陆永浩时的冷霜罩面,如同与陆永浩初遇时那般,态度温和又透着几许亲昵,用自己的鼻尖在陆永浩湿漉漉的脸颊蹭了蹭:“那可不行!本王的第一个孩子与他的娘亲都要好好地呆在本王的身边……”
说着他将手心里的那个金属包裹的小扁匣轻轻展开,这个奇怪的物件,是从于老六的肉屁股里掏出来的,而那个人身上的纹身是用神殿祭司专用的圣文。这种圣文只有神殿祭司和祭司的唯一徒弟——峻海王能够辨认。圣文写着“吾徒,天意汝第一子不能顺利降生,母子不能同活。吾有一药,以汝血化之,置于产道处,可保母子平安……”
这种仿若天神垂青一般的赐药方式真是让人疑窦丛生。
可是,除了他与大祭司外,再无旁人知晓了。难道真的是大祭司……
那个躺在产床上痛苦得不行的男人马上就不行了,现在根本老不及与大祭司当面问个真切。
他只能冒险一试。
峻海王将这个物件放到一个金盘中,在自己右臂上划了一刀,将鲜血滴到物件上,很快将物件融化,变成一盘紫色的发出一股异味的液体。峻海王将金盘放到陆永浩血流不止的“菊花”处,金盘上的紫色液体碰到陆永浩的血液后,倏的一下顺着血液流进了“菊花”处。
一会功夫,“菊花”再度扩大,在产婆的口号和陆永浩的痛喊声中,一个孩子逐渐露了出来,先是头,然后身子,一点点钻了出来。
这时陆永浩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床上正一口口地大声呼气。
产婆连忙将孩子小心地抱了起来,看了眼孩子的下身,突然“啊”的惨叫一声。
“王……他……她是个……女孩!”
四十六
正抚摸着陆永浩额头的峻海王一顿,站起身来接过那刚刚出生的婴孩,这么一看,咧着嘴大哭的可不是下面没有“把儿”吗!
陆永浩也脱力了,虽然睁不开眼睛,但也听到产婆杀鸡一样的叫声,内心的狂澜就甭提了:难道真是一辈子的丫头命?妈,儿子太对不起您了!
那边的产婆还像母鸡似的咯咯叫:“王,这……这可如何是好,如此不吉的婴儿,您这千金贵躯不宜近身,还是赶快她给奴婢吧!像这种生下畸形儿的牝兽可不能久留,简直是玷污皇家血脉,不如把这牝兽连同孽种交奴婢处置吧……”
因为事出突然,找来的这个产婆并不是宫中指派的,只是在附近的平民产院寻来的,平日里给大户接生都是少的,不懂规矩,人又不是机灵透亮的,急于讨好峻海王,嘴里也越发的没有把门儿的了。
峻海王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孩,圆润的眉眼,皱着鼻子哭泣的模样简直跟她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伸手在小婴儿的脸蛋上蹭了蹭,顺便把屋外的鲁塔叫了进来。
“把接生的产婆侍女带出去好好犒赏一番,记住!安静些,别惊着元老院的人……”
鲁塔一看峻海王说话的神色,立刻心领神会,带着笑得眉飞色舞的产婆她们就出去了。
陆永浩知道,这些人一个都活不成了,只是不知道,峻海王该如何处置自己和刚出生的那个孽种。
如今,这孩子一生,极品牝兽的光环尽褪,对于这个峻海王来说,自己还有价值吗?
峻海王这时坐到了他的身边,将手里的婴孩举到了他的面前:“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帝斯又个习俗,母亲要赐给孩子第一个吻赐给他勇气和力量。
陆永浩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小婴孩,她果然跟地球品种不太一样,生下来居然不是褶皱着脸,圆滚滚的小脸蛋泛着自然健康的红润。
圆滚滚的大眼里闪着黑亮的瞳仁,刚刚出生就已经回卖萌地瘪着小嘴,红着眼圈看着自己的“亲妈”。
陆永浩是最见不得这个的,孩子太漂亮了就影响对他的天然仇恨值,就像现在明明是想冲着孩子脸吐吐沫的,但是含在嘴里真是吐不出来啊!
当峻海王用孩子的嫩脸蛋去蹭陆永浩的嘴唇时,陆哥鬼使神差的还真就啄了一口那像奶油小布丁似的小肥脸蛋子。
在这时,峻海王在陆永浩的脸上也轻轻亲了一口:“别怕,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地保护你们的。”
峻海王温和的声音是极具说服力的。这点倒是和云哥别无二致。
这个男人,陆永浩想亲近,不能喜欢,可是每当他承诺保护自己时,心理上却总是有种莫名的心安感。陆永浩知道,这是一种致命的错觉,但是云哥在自己心中的强者形象岂是一天就能坍塌得完的?
不大一会的功夫,鲁塔回来了,身上倒是没看出什么异样,可总觉得有股子血腥味。
“王,布拉达昨天夜里生产了,因为他年岁有些大,所以我把他接到了自己的家中生产,方才家中仆人来报,说孩子体质太弱,生下来就不行了……”
鲁塔可不是平白无故跟王家长里短的人。
峻海王立刻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把那个死婴抱来吧,一会元老院的人一定会来向本王祝贺牝兽产子,你代本王向他们说一声,就说皇子夭折,本王心里不大痛快,加上神机再现,又出现一个极品牝兽,本王要急于把他送入宫中,请各位元老在元老院待命,暂时,不要回家。”
这出“狸猫换太子”天衣无缝,皇子早夭对于帝斯皇室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元老们看到鲁塔怀里抱着的死婴时,除了唏嘘感叹外,倒是没有起疑。
而峻海王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直接闯宫了。
可怜晕头涨脑的于老六,捂着胡乱包扎的伤口,心悬着自己老大的安慰,就这么被押解着进了宫。
峻海王的内应颇多,不大一会上至元老院,下至都城的城门将士奋斗听到了一个传闻:三王子进献的牝兽是假的,真正的牝兽现身在元老院。大王子担心那个濯夫人对王不利,已经带着真正的牝兽进宫面圣去了!
莲夫人这时也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的计划已被大王子识破,心下一横,准备和大王子来个鱼死网破。冷冷地对自己秘密培养侍卫首领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平时对你们不错,这次该你们出力了,三王子带领着援军已经在路上了,今日就应该能抵达都城,大王子的军队全在前线与波斯坦对峙,根本不可能回防。只要三王子继位,你们都是功臣,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侍卫首领低头恭敬道:”是,臣这就安排守卫事宜,必不叫大王子闯进来打扰殿下”
峻海王率领侍卫到了皇宫前,见到大门紧闭,城门上站满了侍卫,手拿弓箭对着自己。
峻海王走上前几步道:“我——帝斯第一顺位大王子峻海王,向圣皇进献牝兽,你们还不开门,想要抄家灭族吗? ”
城门上的侍卫一阵骚动,但在侍卫首领的呵斥下很快恢复了平静。
侍卫首领站在城头大声喊道:“峻海王,没有圣皇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入皇宫。你这强入皇宫,纵然是王子,也不能脱罪。还请转回王府,待圣皇下旨再来拜见。”
峻海王的脸阴沉下来,高声喝道:“濯夫人来历不明,却守在父王身边,做儿子的怎么能安心,今天本王是代表元老院的众大臣前来清君侧的,如果不开门,格杀勿论!”
城门的首领不以为然,因为就像莲夫人所说,没有兵马,堂堂战神又能如何?峻海王不再迟疑,从后背拿下弓箭,抬手对侍卫首领就是一箭。箭如流星,黑光一闪就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侍卫首领的脑门前。侍卫首领心中早有戒备,间大王子射箭便知不好,急忙后退缩头,但峻海王的箭实在太快,终究没有完全躲过去,左边耳朵被直接射掉。
就在他在城楼惨叫时,峻海王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挥,从大街小巷一瞬间涌来了黑压压一片的兵马。
就算出征,他也是会在都城留有一只精锐部队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显赫的母亲,好恨的背景,什么时候,都城里都要有保命的力量。只是这些士兵,平日里混迹在市井,甚至是城郊的密林中,不留痕迹,但是振臂一呼,便犹如百川纳海迅速地汇聚在一起。
峻海王带着众人很快攻开城门,很快来到正殿广场,只见偌大的一片广场之中,无数的侍卫正相互厮杀着,周围大批圣皇的御前侍卫和大内侍卫手持武器,看着两拨人马厮杀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迈过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峻海王终于来到了父王的寝宫前。
莲夫人,穿戴着帝斯宫廷最隆重的礼服,青春依旧的脸上擦拭着名贵的香粉,矜贵柔媚地坐在一把长椅上等待着峻海王的到来。
四十七
峻海王如往常进宫请安一样,向他微微施礼:“莲夫人,这么多日不见,你依旧明艳如昔。
莲夫人点了点尖细的下巴,笑着说道:“峻海王也是依旧料事如神,先人一筹啊!”
峻海王瞟了他帷幔后面的那张大床,有股浓重的香料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父王已经走了至少有十日了吧?腐尸的味道,就算用最名贵的香料也遮掩不住了。如果我的三弟回不来了,夫人您打算如何收场呢?”
莲夫人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走向台阶下,那个年轻健壮的男人。
穿着绣花的拖鞋的足间微微碰触地面时,那凉意有种踏冰而行的错觉。
不过没关系,因为这半辈子,他都是在冰上前行,不能踏错,不能回头,更不能心生惧意而裹足不前。
他出身显赫,本是帝斯艾德将军世家的小儿子,当年他许配给了当时元老院的执行官鲁塞尔为妻。
那时的他有多么的天真,羞怯地看着那个骑在高大的翼龙上迎娶他的粗肥男人。
本以为出身高贵,容貌倾国的他会得来丈夫的怜惜。可是新婚之夜,在本该属于他的婚床上,早已经躺着三个千娇百媚的牝兽正分开双腿,用手指饥渴地拨弄着自己那些颜色黑熟的穴儿口,一脸嘲讽地看着身着华服的将军之子。
“好好地教导新夫人如何地伺候他的男人,淫荡地摇晃他的屁股……”丈夫一脸下流地吩咐着那些牝兽,色眯眯地剥下了他亲手缝制了半年的嫁衣……
于是,从小被父亲娇宠的他,被迫与那些平民出身的牝兽一样,像只母狗匍匐在丈夫的脚下,争抢着去舔舐泛着腥臭的雄根,期待着男人恩赏般的垂青,争取着受孕的机会……
他不甘心,就算明知道身为牝兽便摆脱不掉着受人摆布的生活,可他就是不甘心。
终于在圣皇举办的宴会上,他捕捉到了圣皇投射过来的眼神,他看着那个足以当他父亲的显赫的男人,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要抓住机会……
就在他们成亲的四个月后,鲁塞尔突然被以叛国罪逮捕了,下达命令的是当今圣皇,堂堂的执行官在没有接受审判的情况下被秘密执行了死刑。
而莲夫人则挺着三个月大的肚子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圣皇的后宫新宠,生下了二王子后,人们才恍然大悟,二王子与圣皇如出一辙的轮廓都宣示着,这位莲夫人在婚后一个月就与圣皇勾搭成奸,更是为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招来了杀身之祸。
其实在贵族间,牝兽的转让也是稀松平常的,如果圣皇看中了臣下的妻子,只需要使个眼色,识趣的属下自会把妻子打扮得喷香扑鼻送到君王的床榻之上,君王在玩厌了后,怀孕的会在产子后送还给原来的丈夫,没怀孕的就更加的省事了,一辆马车便将玩物送还。
可见杀死鲁塞尔并不是圣皇的本意,而是莲夫人——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再回去了,他的贵族身份,只不过让他成为了男人一道享受起来更加美味的餐点,与其在执行官的府邸里卑微的产子争宠,倒不如让这舞台变得更加华丽巍峨些。
他要留在这种辉煌的宫殿里,成为帝斯最显赫的牝兽。
为了实现这个心愿,他精心筹谋,一步步地在后宫站稳脚跟,一步步地扶植着父亲家族的势力,然后想办法把他的儿子送上圣皇的宝座。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却成了阻止他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这个男人比他的父亲年轻,强壮、英俊……深不可测。但是四周的火光重重,时不时传来的呐喊厮杀声,并没有让莲夫人被策划已久的布局被戳穿而变得颓丧。
相反,他恰恰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他要抓住!
“我的儿子恐怕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这点我已经是很清楚了。”莲夫人轻轻地说道。
“那么,就请夫人让一让,等到我替父王出殡后,自然会有全民公审等着夫人您,全天下的人可以有幸看见母仪天下的您露出一身的冰雪香肌,赤身裸体地绑缚在火柱之上,让火舌一点点地把您烧成一根狰狞的木炭。”
大王子微笑着陈述着谋逆者最后必然的悲惨下场。可莲夫人却微笑着说:“可是,我只想在一个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那就是——你!”
峻海王挑了下眉毛,实在想不出莲夫人出卖自己的这种下等招数会为他的败局带来什么转机。
“我的父亲是手握西北重病的大将军,虽然常年不在都城述职,但是对圣皇却是忠心耿耿,父亲与我有秘密的联系专线,让他知道圣皇其实是被他的大儿子毒死的,父亲会意气用事有什么反应,真是连我也设想不到,虽然您手中也有兵权,但是经过与波斯坦一役,您的军队已经是筋疲力尽,恐怕没有与西北军拼死一搏的实力。”
峻海王坐到了方才莲夫人坐的椅子之上,眯起眼沉声问:“你是在威胁我吗?用艾德将军位要挟我,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莲夫人慢慢地低下身,趴伏在了这个年轻男人的脚边,将自己小巧尖细的下巴托在了男人的膝盖之上:“卑妾怎么敢威胁我们帝斯最骄傲的战神,我是向进献我的嫁妆。卑妾虽然不年轻了,但是生育能力却还在,帝斯王朝中,古往今来,有几个牝兽能为皇室一连生下两个儿子呢?如果不是圣皇后来丧失了生育能力,我恐怕还会接着产下皇子,我……有这个能力!”
说着他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盯着大王子的眼说道:“那个传说中的牝兽,恐怕也是不及我的。”
“哦?”大王子依旧不动声色。
“我在三王子的宫中亲自见过他,你们也许没有注意,但是我却早已经嗅闻过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他……怀的是个女孩吧?”
峻海王听了这话,还是不为所动,但是他知道莲夫人的确有这个本领,这个牝兽之所以能一连产下两位皇子,是因为他是腹内多卵的体质,少见,但并不是没有,除了拥有高人一等的生育能力外,更具有敏锐的嗅觉,能判断出孕妇产下的是牝兽还是男孩,或者……是女孩。
“你一直帮助你两个儿子在谋害本王,就算本王要繁育子嗣全天下的牝兽已经尽归我所有,恐怕也用不上你吧!”
“您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子嗣,就算那个波斯坦的小王子没有‘意外’身亡,我也知道,他怀的其实也是个牝兽……王,您似乎产子很不顺利,以后就算登上王位恐怕也是会让群臣惶恐不安吧?而我,会顺利地为您诞下足够帝斯王朝绵延生息的王子们,会让你在动荡不安的时刻稳定群臣之心,我会成为您最谦卑的奴仆。服侍在您的床榻之间……而我那两个儿子……”
莲夫人的手轻轻地抚弄着峻海王裤子里鼓胀的那一团,颤抖着红艳的嘴唇轻轻说道,“你可以抓住他们,在我的面前用利刃拨开他们胸膛,挖出滴血的心脏,从此,我只有流淌着您血脉的王子,再无其他的孩子……”
如同魔鬼一样的话,从那张娇艳得如同玫瑰一样的唇瓣中吐出,让人觉得渗着危险的毒液,却有种抗拒不了的诱惑。能够独得圣皇多年的宠爱,不管是多么绝色的牝兽,依靠的绝不是容易消逝的容貌这么简单。
莲夫人很会揣度男人的心理,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心理。
峻海王——这个昔日瑟缩的冷宫里受人白眼的失宠的孩子,可以忍辱这么多年,一步步地爬下权利的顶峰,他要的不是倾城的美人,而是能让他彻底地羞辱父兄,将昔日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视他,践踏他的人,彻底地踩到脚下狠狠践踏的感觉。
这个年轻的男人,带着军队利剑前来逼宫。而他在得到三王子半路遇袭的消息后,只着一身华服前来相迎。
他不需要武器,他有比武器更加狠毒百倍的东西,就是那些极具煽动性的话语,撩拨着盘踞在男人心底积年阴暗的野兽,等着他挣脱人前,谦谦温和的王子面具的一刻……
手里的那一团愈发坚硬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可是莲夫人的表情却愈发地谦卑,楚楚可怜,他慢慢地解开了自己那一声庄重的朝服,露出了细白的身体。
“卑妾有罪,请王在您的父亲面前狠狠地惩罚我吧!”
大王子没有动,除了档间如怒剑迸发外,他依然向平日那么沉静自制。
他看着眼前的继母,一件件地解落自己的衣衫,如同最淫荡的女人一样,翘起细臀,微微地展露着自己的后穴儿,就像看一口肮脏的水井一般,不为所动,那眼神深不可测,看得莲夫人的心里也有些慌乱,不知道他在盘算着这么。
突然峻海王猛地站起身来,粗鲁地扯起莲夫人,托着他的腰肢走进了寝宫之中,在重重地帘幔后,是一张躺着腐尸的大床,将他死死地压在了床上后,只分开自己的衣袍,就狠狠地刺入了这个牝兽的体内。
莲夫人被峻海王撞击得脸颊不住地贴在那腐肉之上,久未经雨露的甬道被突如其来的快慰之感猛烈地席卷着。
他张着嘴,压根不需要假装,压抑不住地呻吟喘息着,饥渴地搅动着壁肉感受着年轻的健壮的身体。微微抬眼,便看到了那腐败的头颅正瞪着一双留着脓的眼儿,正死死地瞪着正如野兽一般交配中的两个人。
峻海王的并没有陷入激情的激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在这宫闱里上演着熟悉的一幕,他最亲爱伟大的父王总是喜欢让自己的儿子,观看着种种荒淫的戏码。
而现在那块腐肉却无力的瞪着眼儿,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妃子被儿子尽情地享用着……这种报复的感觉远胜过性事本身的快慰。
莲夫人进献的还真是一份让人无法拒绝的厚礼。
高翘着白臀的莲夫人潮红着脸,长着嘴,冲着死去的丈夫也露出了病态的微笑。
当感觉到,身后那个陷入疯狂的男人在自己的体内终于射出了滚烫的浓液,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他会把握好每一次机会……
四十八
陆永浩在生产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大晌,睁开眼儿,在脑子里蹦的事儿就是:于老六呢!
大声地喊叫了一通,却没有人说出于老六的下落。至于产下的女婴也不知被抱到了何处。
陆永浩的脑子里一段乱,他回想着于老六匆忙间吐出的只言片语,最后脑子只剩下几个字——云哥快要不行了。
他躺在大床上,裹住了被子闭上眼,却一遍遍地演示着那个熟悉的人在一口口地吐着血的情形。云哥在他的心中除了是龙头老大,救命恩人外,更类似于父亲的角色。最起码他自己亲生老子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云哥全手一一做到了。
嘴里不断地说恨,可一想到他快死了,眼角总是忍不住发酸。
云哥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送回来呢?两个人留在现世,让自己永远崇拜地呆在他的身旁不是很好吗?如果……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地往前走,找到回家的路,再……去救垂死的云哥。
这么想着,心似乎也沉静下来。
天色露白时,峻海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一脸的疲惫。
他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看陆永浩,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直接安寝了。
陆永浩生产后,搬回府中就安置在大王子的殿侧的偏房里,也不用人通禀,就可以进入王子的寝宫。
陆哥心里挂念于老六的安慰,虽然浑身都绵软得可以,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寝宫走了过去。
峻海王已经脱衣倒在了床榻上陷入了沉睡中,离得近时陆永浩嗅到他的身上有股子异样的腥味,他忍不住想伸手想要推醒峻海王,可挨到了他的胳膊,手却慢慢地缩了回去,因为他终于看清了峻海王脸上的深情,眉头紧锁,似乎已经陷进深深的梦魇之中。
那种类似于哭泣的的表情,让陆永浩不由得一惊。
在他心中,峻海王一直是近似于怪物般的存在,温文尔雅的背后是副冷酷歹毒算计的心肠,没想到他也有这般脆弱的光景。
再强大的峻海王,也不过是个从小不受父亲疼爱的可怜虫,这么想着,陆永浩突然觉得峻海王其实比自己要可怜许多。
虽然他老子缺德到欠赌债,出卖了一双儿女,但是他还有云哥……可是,云哥呢?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抛弃一切来到现世,当他突然站在鳞次栉比的现代楼宇中,他是不是感到孤单寂寞呢……
陆永浩猛地收回了心神,他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得可以,居然生出了峻海王很可怜一类荒谬的想法。
他粗鲁地一推峻海王,没等第二下呢,人已经被甩得翻转着重摔在了地上,峻海王从时沉睡中被惊醒,反射性地使出了重力。
要是平时,陆哥绝对能抗住。可现在他妈还坐月子呢,被这么摔在地上,人立刻散架子了。舌尖被牙磕了一下,倒在地上脖子一歪,吐出血来。
峻海王借着月色看清了陆永浩嘴角挂血的样子,表情明显一顿,起身抱起陆永浩:“哪摔着了?快说话!”
陆永浩觉得神经都被摔断了,根本缓不过来,只能心里骂:你奶奶的,他妈全身都摔了!”
大王子召来御医检查了一番后,陆哥也总算是缓过劲儿来,抓住大王子的手问:“于老六呢?”
大王子拍了拍他的手,温和地说道:“他被带到了府中,有专人看管,你不要担心。”
陆永浩心略略放了下来,其实他还想问那婴孩现在的状况,可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女孩在帝斯大陆是没尊严没地位的,而牝兽产下女婴简直是惨绝人寰的畸形儿。就算她是大王子的女儿,应该也绝对享受不到公主的待遇吧。
事实上,陆永浩产下的女婴是帝斯大陆千年来第一个带有皇家血脉的女婴,当然这个消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大王子府对外的说辞一律是那个新产下的婴孩已经夭折了。
后来陆永浩才知道,女婴已经交由奶妈布拉达照看了。于老六被关了二天后,也被放了出来。也许是陆永浩产下女婴的缘故,穿越而来的牝兽魅力已经大打折扣了,最起码在鲁塔他们看来,这种货色怎么上都赔本,还不如老奶妈布拉达呢!
于老六的菊花暂且无被暴之忧。
可是那天陆永浩产子的情形太过震撼,以至于老六同志见到陆永浩的第一件事,就是扯开老大的衣襟,看着那还没有来得及恢复的肚腩上的妊娠纹发愣。
陆永浩打定主意,只要于老六敢说出一句奚落他的话,就豁出去打得丫满地找牙。可于老六抬起都时,已经是眼角带泪了:“大……大哥,这也太邪性了!您亲自上阵,居然生的还是个丫头,是不是以前犯下的罪孽太深?要不咱们要回去了,找个高僧给您肚子开开光……”
“光你个二百五!”陆永浩气得抽了老六一嘴巴,然后叹了口气,一把搂住了这愣头青的肩膀,“操!这辈子最造孽的就是认识你……”
这就是一根筋的于老六,能为了找他成宿的掏下水道,诡异的脑回路在接受奇异事件时真是无人能比肩左右。
当于老六从陆永浩的嘴里,将前世今生了解个大概后,眨巴了下眼,说道:“那……那个峻海王不就是咱们的云哥吗?”
陆永浩翻了下眼皮子说道:“你可别跟错了老大,他跟云哥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拿你开刀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他绕着点远!”
可于老六却眨着眼儿神秘兮兮地说:“大哥,有些话,以前我可不敢说,只能烂在肚子里,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其实早就看出云哥对您的态度有点……那个了,咱们龙头大哥多带派的一个人啊,对谁都是冷冷的,不亲近,唯独对你,哎呦喂……真是有点太腻了,你说你有时候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着了,呼噜打得山响,云哥愣是拿着把扇子坐在你身边,给你一下下地扇,还不错眼珠子地看……你说你那一脸的胡渣子有什么可看的?”
陆永浩听得一愣,的确,云哥的院落环境清幽,炎热的夏日,躺在透着古树枝丫洒落一地的暖阳下,真是非常好睡,有那么几次,他睁开眼时,云哥就就躺在自己身旁的躺椅上,摇着折扇闭目养神,这对自己来说,是十分习以为常的事情。
没想到,云哥居然一直守在自己的身旁扇扇子,别说于老六看得掉眼珠子,自己也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说,咱们云哥看你跟看宝贝眼珠子似的,有段时间,我们都怀疑你是云哥的私生子了!但云哥面相那么好,你吧……跟你那死鬼老爸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应该也不能够啊!现在我这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是这么回事啊,云哥的品味真是……真是太特别……太高了!”于老六还在那唏嘘不已,陆永浩耷拉着眼皮,都懒得搭理于老六了。
就在于老六把陆永浩和云哥之前的暧昧总算是梳理明白时,大王子宫殿中的仆人侍卫都忙碌起来。
于老六不改包打听的本色,在厨房花园游荡了一圈后,总算是打听明白了。
原来大王子要大婚了!
说这事儿时,于老六还挤眉弄眼的:“大哥,你就从了吧,这也算是千年之恋了,这孩子都生下来了,只能结婚才好给孩子上户口弄学区啊!”
那天,于老六被病病歪歪的陆永浩追得满院子跑。
陆永浩想着自己穿着大长裙子跟个男人结婚的德行,一拨楞脑袋,心里咬牙切齿地琢磨着怎么跟大王子抗争到底。
琢磨了一下午的台词,看见大王子时一古脑地倒了出来。
大王子最近的确张罗着很多的事情,基本不怎么回宫了。听到陆永浩誓死保卫男人尊严的连珠炮后,他的表情很寡淡,还是一贯的温文尔雅:“我的确要大婚了,不过我的圣后是帝斯的大将军——艾德侯爵的子嗣,身份显贵的莲夫人。”
陆永浩还在那酝酿呢,结果被峻海王一句话噎得窝了脖子。
“莲……莲夫人?”陆永浩的脑子嗡嗡的。坏了他妈的菜了,娶哪个不好,居然娶了莲夫人那个蛇蝎!这辈子自己会不会同样栽倒这位莲夫人的手上”
“你只能先在王子府里静养,等大礼结束后,我再把你接入宫中……只是以后,你只是宫中的侧夫人了,不能再想以往那样肆无忌惮,粗鲁无礼了,这顿时间好好跟布拉达学学规矩……”
大王子话没说完,人却已经走远了。
于老六在一旁听得真切,讪讪地走过来,对还在发愣的陆哥说:“那个……也不能怪云哥,谁让咱生的是丫头,人……人云哥就算不错的了,毕竟让你生下来了,没逼你堕胎……”
陆永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我旁边叨逼叨的!要不把屁;眼洗干净,给你云哥生个胖儿子去!
他妈的,人还真是个犯贱的品种,原想着玩把誓死不从的,没成想人家根本没拿自己当盘菜。这心情,怎么说呢!有点怪怪的,就好像上小学时,入少先队的光景,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特地磨着他妈给自己买了个带领的小白衬衫,准备系红领巾用的,可是到老师点名的时候,全一年组就自己一个没有入队,那白白的衣领顿时成了尴尬的存在。
看着别的小崽子系着红绸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当时幼小的心灵那个泛酸啊!那一年中,学校接连几次发生红领巾失窃案也就顺理成章了。
现在自己这也算是被淘汰下来的吧?还他妈千年真恋呢!全是现实派的,发现自己生不了小超人,立刻他妈换下蛋鸡了!
还扇扇子玩儿暧昧呢!想着自己听于老六描述时,心里那种略带些为难的得意,全一股脑地化作了自嘲。
生孩子了,自己也是个纯爷们,“千年等一回”一边凉快去吧!
陆永浩试着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瞪着满院子的悬挂着的红色的彩绸,觉得那质地,跟国旗的一角,烈士们鲜血染成的红领巾还真他妈的有点像……
帝斯的惊天宫变只在高高的围墙里发生了震荡。
名贵的石料砌成的大殿地面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浆,以至于血迹完全渗入到了垫土里,必须撬开石板全部更换。
百姓不清楚宫中的详情,可元老院以及文武百官却知道这天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就在大王子率人攻入宫中后的第三天,宫中终于传来圣皇殡天的噩耗。
当群臣身着黑色的丧服瞻仰“刚刚”驾崩圣皇的最后遗容时,个个哭得如丧考妣。可没一个有胆子望向水晶棺里那腐烂得厉害的遗体。
莲夫人作为后宫之首,身着一身缟素的白色长裙,面露悲切之色。
在场所有的大臣们心底只想着一件事——莲夫人的两个皇子为什么都没有赶回来奔丧呢?
当圣皇安葬完毕,新皇的登基仪式也要如期举行了。
峻海王登基,同时迎娶莲夫人为圣后,对于举国上下来说,真是双喜临门啊!
这几天帝都的整个司法机构都行动起来。负责都城秩序的大小侍卫不眠不休,抓紧盘查各种走私帮派,异国可疑分子,能抓的抓了,不能抓的也都递了话,务必保证新圣皇登基时不出任何意外。
宫廷的内务司在帝都街道上布置鲜花,礼仪司抓紧时间彩排登基和大婚仪式……
峻海王也住进了专为登基设置的神庙静心堂,每日沐浴,穿上淡白色的素服,在神像下静坐。
登基这一天,举国欢腾。从帝都城门一直到皇宫门口,长长的大道上铺上了厚厚的红毯,每个路口都摆满了鲜花,并有穿着便装的侍卫守候,大道旁挤满了一睹盛典的百姓。
皇宫内,够得上品级的大臣们提前三个小时就列队候在议事大厅的圣水桥下面。
当提示时间的沙漏落下最后一粒金沙时,皇宫四角的钟楼和帝都所有寺庙的大钟同时敲响。
悠扬的钟声中,峻海王换上了圣皇的金色长袍,将满头黑发收拢在镶嵌着宝石束带之下,黑色的剑眉斜插鬓角,帝王的威严已经慢慢地在眼角晕染开来。
他走出静心堂,在一队祭司的陪伴下,坐上圣皇的纯金马车缓缓地驶向皇宫的大厅。
峻海王走进大厅,祭司们留在大厅门外,而大臣们也走上桥头,站在大厅外等候。大厅里只有圣庙大祭司一个人,站在圣皇的金椅旁,微笑着看着峻海王。峻海王快走几步,来到大祭司面前,低头说道:“大祭司,谢谢您。没有您的帮助我无法撑到这一天。
大祭司温和地说道:“孩子,这是你应得的。无论有没有我,你都会得到这个位子,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只是……你要娶的妻子,是你想娶之人吗?”
大王子没有点头,只是微笑着看着大祭司说:“他是我应娶之人。”
大祭司,微微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不该说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了:“来吧,戴上你的王冠,你就是帝斯之王”
当峻海王戴上王冠,坐在圣皇宝座时,大臣们走进大厅,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这一刻,全帝都都欢腾起来。 对于尚武的帝斯百姓来说,战无不胜的峻海王就是他们的偶像。如今,众望所归,峻海王继承王位,成为帝斯至高无上的圣皇,百姓们发自内心的高兴。大臣们脸上也都露出了真诚恭喜的笑容。
前些时日,圣皇抱病不理朝政,峻海王带着心腹突然回归给大臣带来了深深的振动。虽然他们不知道紧紧闭锁的宫门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些深谙权谋的重臣们还是从中闻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一个个忐忑不安,生怕牵连其中,一个不慎遭受覆顶之灾。如同风雨将至时站在土拢上的田鼠一样,知道事情不妙,却又不知危险来自何处,如何化解。
现在胜利者出现,他们也终于放下了担心,能够开怀大笑。,忙着网络阿谀奉承之词,赞美年轻英勇的圣皇。
当圣皇加冕之后,就是应娶新后进宫的重头戏了。虽然新皇应娶的是自己的后母,但是在帝斯皇族中,并不是什么太过惊世骇俗的丑闻。莲夫人出众的生育能力足有说服众人了。
人们激动地议论着,新后娇媚的容貌,令人艳羡的产子之功,还有能同侍父子二人的传奇经历,简直是帝斯牝兽之楷模,成功奋斗史的范本。
只是在人群中,有一个人,他遮挡在面纱下的脸上只有狰狞的恨意:“峻海王!你这个杂种!为了羞辱我,居然要应娶我的母亲!“
四十九
此时王子府里也听得见街上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于老六抻着脖子听了一会,转回身对靠在软榻上的老大说:“老大,咱就这么的成小三啦?好歹也得跟云哥争论争论啊,要不然等你进了宫,那个什么莲夫人不得给你穿小鞋吗?”
陆永浩这时也伸着脖子往屋外望了望,这几日他的身边一直有大王子的人看着,实在不是不方便跟于老六说说私话。
可今天王子登基加上大婚,院落虽然有人把守,但自然无暇紧贴着顾及他们。
所以,陆永浩看窗外无人后,便低声地问:“老六,云哥有没有让你私底下跟我说些什么?”
于老六眨巴了下眼:“云哥倒是真让我带话了,他说让你好好的带着孩子。”
陆永浩紧张地抓着于老六的手:“然后呢?”
“然后?没……没啦!”于老六眨巴着一双母狗眼儿说。
“操!”陆永浩差点没气背过气去!那边都娶正妻了,他现在自己都是性命堪忧,还有闲情带那个孽种!
不过被于老六这么一提醒,他心里也在犯嘀咕,那个崽子,被峻海王带到哪去了?
原想着估计问不出来,没想到他琢磨了半天,跟奶妈布拉达开了口后,布拉达没有半点迟疑就带着他去了王子府后宅的一个小院子里。
帝斯的牝兽是能产乳的,布拉达以前就是喂养大王子的奶妈。但是由于陆永浩产下的是女婴,所以配备的奶妈也是女子,只不过那奶妈显然不太负责任,屋里一个大人也没有,只有小婴儿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自己咿咿呀呀地玩,看见有人进来了,才嘴角一憋,咿咿呀呀地小声啜泣。
布拉达经验丰富,走上前去一抹裹着婴孩小屁股的尿布,就一皱眉头,这尿布都能拧出一盆水来了,看管公主的奶妈也太不像话了,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动手替小婴孩换尿布,
陆永浩斜着眼儿,看了看那受气包。又看着这摆设朴素的小屋,里面半点婴孩的玩具装饰都没有,帝斯国的公主简直是替皇室成员繁殖能力抹黑一般的存在,也难怪奶妈不上心了。,估计就连崽子他爹也是忙着登基娶后妈,根本无暇顾及这个不受祝福的孩子吧?
小婴儿换好了尿布,也舒服了许多,不知为何,黑亮的大眼儿一直盯着陆永浩看,难不成这么小就知道是谁生的她?
这不是女人生出来的品种,怎么看都寒惨!哪像他现世的女儿,怎么看都可爱。你看看这崽子的眼睛,活脱就是峻海王,再看看那鼻子,他妈的居然跟自己有点像……小婴儿的精致的五官,残忍地提醒着他:这是自己与大王子的血脉混合而成的……
陆永浩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转身就想走,谁知布拉达手疾眼快,硬是把小婴孩送到了他的手上,陆哥不是没当过爹,但是手里现在软软的那团是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这种别扭闷气劲儿,真是没法交代啊!
他正想把孩子再放回到布拉达的手上,偏偏老奶妈拽着于老六一转身儿出去了。
陆永浩干脆把孩子又放回到小床湿漉漉的垫子上,小婴儿本来被抱得正舒服,突然被放回到湿凉的小床上,嘴一撇,红着眼圈开始哭了起来。
这崽子哭得也花哨,不出声,大泪珠争先恐后地顺着圆滚滚的小脸往下掉,看着陆永浩的小眼神,活似要被丢弃在巷子里的幼犬一般。
“看!看什么!有能耐找你爸爸哭去!”陆永浩努力摆出昔日扛把子的凶相,小婴孩的被吓得小鼻孔一缩,那眼泪跟喷泉似的往外涌。
“诶我操!让不让人活了?单练我一人!”陆永浩算是被这小狗皮膏黏上了,放也放不下,想抱着她出去喊人,又怕外面风大冻着这小活祖宗。
绕着圈子在屋子里转了几个来回,陆永浩的屁股总算是坐定了下来。
“抱着你可以啊!甭想他妈的让老子给你喂奶!”也不管小婴孩根本听不懂,陆永浩直接给女儿立下规矩。
被陆哥抱在怀里,估计小崽子也觉得舒服了,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多么坎坷缺爱,于是陆永浩耐着性子跟她讲,今儿是她爸爸怎么样的大日子,她这个公主多不招人待见,以后就算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也要像跟他学学怎么夹起尾巴做人……在陆永浩的絮叨声里,婴孩的小脸贴在他的臂弯上,闭上一对大红眼,终于睡着了。
陆永浩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真实够无聊的,可从心底泛出的那股子难受劲儿的确是因为怀里的这个小玩意而起的。
“照顾好孩子。”这是云哥唯一需要交代他的,可是他突然有些明白云哥说这话的意思了,要是自己再不照应着点这个小崽子……恐怕她像要正常地成长下去也是很难的吧?
宫殿之外传来的音乐吹了一天,吵得人头疼,陆永浩有些倦了,不知不觉地睡了。
那小婴孩倒是睁开了眼,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小奶瓶,那是奶妈涨奶时,将奶汁挤进了特制的小奶瓶里。等着夜里时,图省事再喂给孩子吃的。
那短短的小手指在空中抓挠了几下,那瓶子一下子就得到了小婴孩的嘴边,她张开小嘴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喝着喝着,又小眼皮上下打架了起来,慢慢地合拢上眼,又睡了过去,而那奶瓶,无声地掉在了地毯上滚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世上不招亲妈疼的可怜蛋,不只是大王子府的小公主。
一直混在人群中看着亲妈结婚的二王子趁着夜色悄悄来到皇宫后门护城河。
看看左右没有人,从后背取下一个约一米长,有小儿手臂粗细的圆筒,右手穿过圆筒底部的皮套,勒住手腕,将圆筒举起,斜对着皇宫城墙,一按机簧,嗤的一声,圆筒顶部的五棱爪带着皮绳电射而出,钩住了城墙头。二王子拽了拽圆筒,确定五棱爪已经结实了,又一按卡簧,在咔咔的声音中,五棱爪系着的皮绳猛然收起,二王子握着圆筒腾空而起,越过护城河,在城墙上紧踩几步攀上了墙头。
二王子挂在皇宫墙头,侧耳听了一阵,没有什么动静,才小心地将头探过城墙,见四下无人,迅捷地收起无棱爪,跃下城墙,稍微辨别下位置,偷偷地向莲夫人的宫殿摸去。皇宫内不时出现几个侍卫巡逻,有时还会两批侍卫交叉而过。
可是拓海王深悉皇宫的路线,以及侍卫换岗的时间,所以很轻松是摸进了位于正殿之后的凤栖殿。圣栖殿是皇后的寝宫,地位尊贵,坐落在二十三层台阶之上,比其它皇妃的宫殿高出一大截。一进凤栖殿院门就能感受到浓浓的喜庆之意。院子里摆满了红灯,树木都缠上了厚厚的金箔,从屋顶垂挂下来的金色与红色缠绕的丝绸在灯光映照下将整个院子染上一层明亮的红色。圣栖殿里摆放着三十座二人高的翼龙圣兽纯金灯台,灯台上插着粗如儿臂的散发的香气的深海兽油粗蜡。殿中间是雕着云纹和吉祥画的龙凤床,一张30米长由一千多个技艺精湛的女工耗时2年时间织成的彩虹纱从7米高的殿顶垂下来将龙凤床笼罩其中。
整个宫殿是如此的奢华,成为这座宫殿的主人,也难怪成了帝斯大陆上牝兽们可望不可即的奢望了。
拓海王在外面观察一下,发现整个凤栖殿一个侍卫和侍女都没有,他知道一定是自己母后收到他的四翼鹰传书后特意调开的,便放心走进院子。
当走进了殿门,透过彩虹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龙凤床上,激动地上前几步,喊道:“母亲!”
莲夫人穿着隆重的圣后朝服,半卧在软榻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五十
二王子走到莲夫人的面前,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低声地说:“母亲,请跟我走吧!”
莲夫人沉声说道:“去哪?”
“我的部队在都城之外集结,只等我接您出去,再与我的外公回合,拿下那个杀君弑父的峻海王。”
明明知道如今的都城已经是风声鹤唳,拓海王却偏偏只身犯险,亲自闯入皇宫。他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鲁莽劲儿,以前不知闯下多少的祸事。都说帝斯大陆上的男子薄幸,不孝顺自己的母亲,可是这个从小面冷鲁莽的孩子,却在年幼的时候就总是时不时地维护着自己,莲夫人怜惜地用指尖轻抚着二儿子刚毅的脸颊。
“拓儿,你这样……身在皇家不是一件幸事啊……”
说话间,宫殿之外已经是刀光剑影,包围得是水泄不通。
已经成为帝斯圣皇的俊海大帝,伸手推开了紧扣的大门,沉静地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与弟弟。
“拓海王,你拥兵自重,明明已经收到了命你卸任军职,返回王子府待命的圣谕,却偏偏私自潜进王宫,忤逆之心可诛……来人,拿下他!”
二王子转过身来,怒目望向他的王兄。他忽略了自己的后背,忽略了背后站着的母亲。
一把锋利的匕首,和缓而不带任何杀气的插在了拓海王的后腰上。
拓海王身子一歪,一脸不敢置信地回头望着自己的母亲。
莲夫人眼含着热泪,可手劲丝毫不减,将刀刃又送进去一成。
二王子这时,总算醒过腔来,一把握住了他母亲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莲夫人眼泪掉得也是那么美:“孩子,如果有来世,你千万不要再生在皇家,做个混迹于市的莽夫,你会过得更幸福……”
拓海王不是傻子,被他妈这么隆重地插了,也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的母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我是你的儿子!”
“我也是他的丈夫,他必须证明自己已经彻底地抛弃了过往,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圣后。”
拓海王恶狠狠地一把推开了他的母亲,摇摇晃晃地向新任圣皇走去:“所以……我的鲜血就是他送给你的新婚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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