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强强:诡情债 作者:狂上加狂
正文 第9节
强强:诡情债 作者:狂上加狂
第9节
峻海圣皇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的弟弟腰间的鲜血,淡淡地说:“等他亲自挖出你的心脏,我才能体会到我尊贵的圣后,真切的爱意。”
拓海王克制住因母亲背叛而升起的怒火,突然张狂地大笑起来:“我亲爱的哥哥,难道你不准备先收下,我要送给你的贺礼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对沾着血的耳环,扔在了圣皇的面前。
峻海王的目光露在那蛇形的二环上,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潭水。
那耳环……是他亲自为陆永浩挑选并带上的。
拓海王在进宫之前,的确做了一番功课。
当帝斯大陆的玄月悬挂到了下半夜,月亮好像也累了,不时的暗色的云层间闪躲,大地再度黑暗下来时,五个黑衣人一身肃杀,连背上的圆刀也像刷了黑漆似的,没有一丝反光。这几个鬼魅的人影悄悄地出现在大王子府外,轻轻走到王府围墙边,互相打了几个手势,就见身材最高最壮的那个两手撑住墙壁站好,趴在墙头上,观察一会发现没有侍卫,两手一扳坐在墙头,俯身招呼剩下的人后顺下墙,进到大王子府。
按理说大王子宫殿的防守不会这么薄弱哦,可是奇怪的是,侍卫似乎都没了踪影。
五个黑衣人溜进王子府后,毫不意外地发现几个侍卫倒在路边昏迷不醒,可王子府地形复杂,一时间,也辨不清方向,他们伏下身子,最高壮的黑衣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管,拔下管口,一只三角头,有着长须子,10爪六翅,模样怪异地虫子慢慢从竹管中爬了出来,张开翅膀,向王府深处飞去。黑衣人看着飞走的虫子,一脸痛惜,叹气道:“这是最后一只寻香虫了。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找到。”第一个爬上墙头的黑衣人不耐烦道:“不必顾惜,如果二王子此举,这虫子要多少有多少。如果功亏一篑,那么我们的李海王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只有你能跟踪虫子,快点跟上寻香虫,不要跟丢了。”虫子越过庭院很快就消失不见。
此时的陆永浩被小崽子磨了一天,累得人仰马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哈喇子流了一嘴。几个侍候的侍女和守卫的侍卫分别在外间睡下。一个面目清秀的侍女不时的睁开眼睛,看看屋里,又看看屋外。忽然,一阵嗡嗡声传来,三角头虫子飞进了屋里,直向陆永浩扑去。这个侍女连忙起身,轻轻地走进里屋,看到陆永浩露出的睡衣一角上有块香头大小淡淡地痕迹,三角头虫子正趴在痕迹上,紧张地绞了绞手,又回到床上。
几个黑衣人在大王子府里走走停停,大块头的黑衣人走在最前面,不时停下来嗅一嗅。逐渐走近陆永浩所在的院子。
走到陆永浩院子门口,大块头停下来,回头对老大说道:“寻香虫停在这里不飞了,二王子要的那个牝兽就在这个院子里。”
院子的墙并不高,几个黑衣人轻轻地翻过去,摸进侍卫的屋中,将睡梦中侍卫无声无息地杀死。黑衣人进入侍女屋中时,探查陆永浩的侍女已经站起来了,看见黑衣人杀死其它侍女露出了不忍之色。
黑衣人又进入陆永浩屋中,领头的大哥怀中取出一块黑乎乎的膏药一样的东西贴在陆永浩额头,然后将陆永浩往高壮黑衣人身上一背,然后看向那个侍女:“这只牝兽生下的王子呢?”
侍女紧张地看了看他,说道:“这个牝兽刚刚生了个……女孩,你们可以把婴孩也带走”。带头黑衣人听了一惊,很是诧异,不敢相信地重复:“女婴?”另一个瘦小的黑衣人心知此时来不及思量,用公鸭般的声音说道:“先带着那怪婴。”
几个黑衣人在侍女领路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婴孩的院里,将几个侍女老妈子杀死,将婴孩迷昏一起带走。
为首的黑衣人,一把扯下了陆永浩耳垂上的耳钉,召开四翼鹰,将它放置在鹰腿上的竹管里,然后翻身上了一辆运送美酒的马车,朝都城之外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王子寻母记就这样悲惨的落幕了, 大王子,乃的寻陆记会咋样??
五十一
陆永浩是被发麻的耳朵疼醒的,睁眼睛一歪脖,就看见一个小肉球在自己的身旁拱啊拱的。原来是小崽子挨着自己睡着了,裹身子的小被子被翻开了一角,露出半个小肚皮,正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有心给她盖上,可手被缚在了身后。
颠簸的感觉让陆哥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之上。
“哎!有喘气的没!滚进来一个!”陆哥努力撑起身子,冲着马车外喊道。
不多时,马车的门打开来了,进来了一个老熟人——刚刚成为寡妇的濯夫人。
此时小寡妇丧白着小脸,冷狠狠地挖了陆哥一眼:“鬼叫什么!仔细切了你的舌头!”
陆永浩一看劫匪是这位,心里多少有点谱子了,这是三王子的人马,想来那个碎催的老三不知道自己是个只生女孩的赔钱货呢,还眼巴巴地跟老大抢食吃。
陆永浩也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趁手的货色跟这帮皇亲国戚讨价还价,只能冲濯夫人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不是不知道是您吗?麻烦您帮偶给这孩子的肚子盖上,要不然一会她要是拉稀了,也熏了您的小嫩鼻子不是?
可惜陆永浩的嬉皮笑脸收效甚微,濯青冷哼了一声后,照着陆永浩的后腰又狠狠踹了一脚。疼得陆永浩一抽,差点压倒身边宝宝身上,就在这时,正在赶车的一个人在轿门外高声对濯青说道:“我们二王子有令,要活捉这人,你也不要太为过分。”
这时,陆永浩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二王子,三王子不知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只是不知一会她会落入哪位王子手中。濯青冷哼了一声,又看了看那婴孩,倒是忍不住笑道:“原以为你能生出什么盖世英豪!身为牝兽居然生出女婴,简直是玷污的皇室的血脉!”
陆永浩懒得跟这小娘炮叫板!纯他妈一羡慕嫉妒恨!看别人生孩子,小贱屁股也跟着痒痒!但人在屋檐下啊,稍微得低一下头:“瞧您说的,我肯定没您屁股厉害啊!看你那大屁股,一看就特别能生!”
这话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濯青一直为自己丧失了生育能力而自卑不已,现在一个生出孽胎的贱货居然这么奚落自己,那火气真是压也压不住。上去又狠狠给了陆永浩一嘴巴。
这一嘴巴下去,陆永浩的牙尖正咬在腮帮子上,满嘴是血,身子借力这么一栽,脑袋微微探出了车门,一口血结结实实地顺着车架子的缝隙吐在了地上。
那赶车的黑衣人见濯青还来了劲头,脸色微微一变,向坐在他身边的同伴示意,起身制止了濯青。
“你别太过分!”说完,又把陆永浩重新拉回进车厢里。
被打得不轻的陆永浩微垂着眼儿,看着他们窝里乱,并没有在意自己方才吐出的那摊子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大王子如果追了过来,一定会嗅到自己血液的气味……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现在美美地玩着呢,也说不定,哪还有空去追自己跟身边这个小倒霉蛋子啊!
小婴孩估计肚子饿了,正瞪着大眼儿,蠕动着粉红的小嘴唇咿咿呀呀地望着自己。
陆永浩长叹一声:“饿了也忍着吧,一会跟你那俩亲叔叔要奶喝去!”
马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终于停靠在一座半山腰的小木屋旁。
当陆永浩被几个黑衣人下马车后,一抬眼就看到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正站在木屋边。就算离得挺远,也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草药味道。昔日的笑面虎,此时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笑意,一脸阴郁地看着陆永浩。
陆永浩虽然狼狈不堪,但看到三王子一副通缉在逃犯的狼狈样子,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不知为何,今天嘴上特别犯贱,话全是横着出来的:“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没去喝酒,难道是琢磨着怎么称呼你那未来的爹爹吗?”
此话一出,果然触痛了李海王的痛脚。他猛地站了起来,无意中牵动腰间的伤口,鲜血从纱布渗了出来。濯青见状,连忙奔了过去,“王,千万不可动怒。您的伤口再经不起撕裂了。”
李海王却一把推开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陆永浩面前,伸手一把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他以为娶了我的母后,便能夺取最后的胜利吗?他给我的羞辱,我将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
说话间,李海王猛地低下头,用口堵在陆永浩的嘴上。陆永浩正要开口说话的功夫,没有预料到被袭击,让李海王长驱直入,一下子将舌头伸进到他嘴里一阵翻搅。粗鲁的舌尖正好舔过方才被咬破的腮帮子,疼得陆哥差点飙出眼泪。
带着一种异样清香的血腥显然更加刺激了李海王,他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探向了陆永浩的衣襟里。
陆永浩被他在众目睽睽下这么搓弄着,心中既惊又怒,虽然早已经逼迫自己习惯自己在帝斯大陆如同蝼蚁一般的身份地位,但是总是被人当做最下贱的女人,并不是他的专长。
陆永浩伸手就去推李海王,如果是平时,简直是家雀斗苍鹰,只能无力地被禽兽啄得开膛破肚。但李海王这次显然受伤不轻,虽然自己刚刚产子,又经过一番颠簸,身子虚弱不堪,但胳膊肘正好狠狠地捅在李海王的伤口上,让李海王躲散不及闷哼了一声,三王子凶狠地反扑,正一口咬住了陆永浩的舌尖,一时间陆哥也挣不脱李海王这个重度病号,反倒因为一番争执,呼吸跟不上,下意识地张大了嘴想呼吸些空气,又被李海王趁机在他嘴里一阵乱搅,更是连舌头都纠缠在一起,更让陆永浩欲哭无泪地是这阵激烈地舌吻让他身子一阵酥麻,下半身居然可耻地硬了。
自从生完了肚子里的孽种后,午夜梦回时,他总是梦见大王子激烈地侵犯自己时的场景,每次气喘吁吁地醒来,都会有种这副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感觉。
此时,三王子野兽般的强吻,再次唤起了从怀孕以来就一直压抑着的异样的情欲之火。
就在陆永浩开始变得无力反抗之际时,车里传来了一阵哇哇地婴儿哭泣声。陆永浩这才警醒,使出浑身的力气,照着李海王伤口包扎处,又狠狠地挥出一拳,。
李海王忍着疼,擦了擦嘴角沾染上的血液,推开了陆永浩,几步来到车前,撩开轿帘,伸头向里探视。婴儿正在里面哭闹着,小手小脚不停地伸着踢着,将包裹她的小被踢开,光溜溜地。
李海王仔细看了一眼婴孩,先是不敢置信地眯起了眼,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呃。。呃。。”因为中气不足,笑到一半就有些上不来气, “原来你生个小丫头,哈哈,好啊好啊……只有他这样的孽种才生得出这样的怪胎!”
而一旁的濯青也有一种掺杂的嫉妒,更透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儿瞥着陆永浩。
可就在这时,三王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看见车门处有几滴未干的血迹,那血痕顺着木板的缝隙滴到了车下。
那抹血迹散发出来的味道,与自己嘴里刚刚品尝到的血味如出一辙,只要尝过那滋味,便会对那种异香异常敏感。
李海王慢慢地转过身子,目光如尖刀一般,刺向陆永浩。
“你以为你摆弄这些小把戏,就会有人救你吗?本来是指望以你为筹码,跟那个杂种谈判……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急于迎娶我的母亲了……不过,生出一个女婴,是你的问题,还是那个杂种的血统有问题呢……”
三王子显然挖掘出了陆永浩的再利用价值,脸上露出阴沉的微笑,挥手示意濯青他们赶紧撤离这个已经暴露的密处。
五十二
陆永浩现在对这皇族一家子的内斗也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李海王的怪笑一出,他就知道这位打的是什么主意。
如果是因为峻海王的原因才让牝兽生出女婴,新任圣皇的地位真是岌岌可危。所以这屎盆子,三王子是准备扣在他大哥的龙头上不下来了。
女婴也真是不讨喜,就在三王子抱起她时,着凉的小肚子终于发威,热热乎乎地顺着松散的尿布拉了三王子满手都是。
这架势就算是亲妈也是有些扛不住的,三王子厌弃地将那女婴往自己的脚下一抛,虽然用力不大,脚下也是松软的泥地,可娇嫩的孩子被这么直直的扔在地上,也够惊险的了。
陆永浩连想都没想,身子一歪,栽到三王子脚下,宝宝软软的身体正好落到了陆永浩的肚子上。
虽然没有摔伤,但是宝宝明显吓得不轻,肚子饿饿都很乖巧的小娃娃终于嘴巴一瘪,嚎啕大哭起来。
李海王听得不耐烦,挥手示意濯青过来抱走小婴儿,可就在濯青弯下腰的一刹那,婴儿用力地挥舞着握在一起的小拳头,眨眼间,濯美人已经是天外飞仙了。
濯青到底是身怀绝技,人摔在了半空中却一扭腰身,想要挽回被摔的劣势,可是他发现一股强大的力量钳住了他的四肢。努力抗争的结果就是人重重地摔在了破屋顶上,力道之大击穿了屋顶,又落到了屋子里的地面上。
另一个黑衣人,将濯青出了意外,也奔了过来,可就在他跑过来的同时,婴孩再次朝着他一挥拳头,这哥们比濯青点儿背,直接掀飞,恰巧这院子的外墙之外是半山腰的悬崖,人掉下去后,只听见拉着长音儿的“啊——”然后就没动静了。
一时间,院子里静极了,李海王外带几个手下全都大眼瞪小眼儿地等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娃娃。
李海王本身也是通晓法术的,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婴孩身上浓烈的气场,要知道就算是天资聪慧的他也是靠后天研习得来的神力,可是这个还没有满月的婴孩居然无师自通具有这么强大的魔法气场,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李海王眯起了眼儿,陆永浩嘴长了半天:“这……是……是她?”他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
没想到这小崽子在肚子里厉害,生出来的威力更猛。陆哥来帝斯这么久,突然有种穷酸突然榜上大款的感觉,肚皮上的小东西,就是他陆永浩彻底扬眉吐气,力挽狂澜的必杀凶器!
他也不顾小婴儿刚刚卸完了货,微微翘起头,冲着正在嚎啕大哭的婴孩抖着眼皮地说:“好……好女儿,把这帮孙子全扔到房顶上去!啊不……来!帮爸爸先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陆永浩这边撺掇着孩子,三王子却不慌不忙地挥了挥手,让属下拿来在马车上从王子府一并带过来的小奶瓶,然后递给了正在啼哭的婴孩。
小宝宝看到眼熟了奶瓶,哭声顿时收了收,小拳头也不挥动了,小嘴一口叼住奶瓶开始大口地吸了起来,根本不管她的亲妈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陆永浩眼睁睁地看着小崽子被一奶瓶子给策反了。真是有点欲哭无泪:妈的!还真是他生的,全是记吃不记打的吃货!
三王子洗好了手后,半蹲在陆永浩的身边捏住他的下巴,眼里闪着疯狂的光芒:“你果然是极品牝兽,生下的孩子竟能……哈哈,可惜是个女孩……这是帝斯之神的保佑!因为你注定要为我生下儿子……”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濯青脸色难看极了就准备把陆永浩他们带走。
可就在这时,天空中飞来了几只四翼鹰。不停地在院落的上方盘旋。
然后就是人声马沸不断逼近的声响。
不多大一会,就看见人高马大的鲁塔带着一队人马追赶了上了,看来陆永浩留下的血迹的确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三王子在发现陆永浩用血迹做记号时就预料到了这点,只是拽着陆永浩快步地走向破屋子。
就算他亲爱的大哥在去往都城的路上设下了埋伏,最后还不是让他逃脱了?想抓他?那个杂种还不配!
这件破屋是他原来训练死士的秘密基地,下面的地道四通八达,机关重重,只要进了地道,就可以去离这座山几里地外的地方,到时候他就算派再多的人围这座山也是鞭长莫及。
可就在他拽着陆永浩掀开伪装成炉灶的密道门口时,一只冷箭带着寒风斜刺在了他们面前。
“李海王,难道不想跟你的王兄叙旧吗?
只见峻海王身穿圣皇大婚之时的华丽的礼服,手撑着弓箭正在口,又上了弦的箭已经瞄准了李海王的眼睛。
李海王顿住了,陆永浩也终于略松了口气:“孩子在濯青的手里,让你的手下别伤着孩子……”
李海王低头了看陆永浩,突然快速地拽起他,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后,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你应该是不在乎你的女儿的……居然还来得这么快?看来还是舍不得他……哈哈,我的哥哥,我真有些纳闷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娶我的母后呢?”
因为陆永浩挡在前面,峻海王的手微微一顿,可就在李海拖着快出穿不上来气的陆永浩进入密道时,陆永浩眼看着峻海王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指轻轻一松,那只金箭带着十足的力道直直地擦过了陆永浩的脸颊,一箭正射中李海王堪堪露出的一只眼的眼窝。
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吼在陆永浩的耳边砸开,他只觉得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力道加了十足,甚至能听见脖骨咯吱作响的声音。
而就在时,峻海王已经飞身上前,钳住了李海王的胳膊,一把将快断气的陆永浩扯到了一边,然后抽出腰中的匕首袭向李海王的咽喉。
李海王在一只眼中间的情况下,就在峻海王扯过陆永浩之际,他也用力将插在眼睛中的箭用力折断,忍着剧痛,用带在手腕处的特殊金属制成的护腕挡住了峻海王的匕首。同时达到极致的疼痛,让李海王的法力大增,祭出空气刀劈向峻海王。
一时间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只不过他早就身受重伤,刚才眼睛也中了一箭,已经渐落下风。而躺在一旁的陆永浩,他的注意力却被濯青吸引了过去。当鲁塔率着众人与院子里的死士展开激时,濯青已经抱着婴孩鬼鬼祟祟地往一旁的院墙闪了过去。因为他轻功超群,虽然被侍卫围住,还是几个起落冲了出去。陆永浩手上绑着绳子,跌跌撞撞地跟着濯青跑了出去。濯青跑到峭壁旁,回头看了看陆永浩,娇俏的脸上闪现一个恶毒的微笑,把孩子提起,尖声喊道:“峻海王,还不放开李海王。不然,我就将你女儿扔下去了!”
陆永浩知道这厮说到做到,看着他怀中的小婴儿一副吃饱了要睡的样子,只能大声地喊,“喂,她要摔你啦,你倒是发威啊。”
总以为自己会很高兴看到这个小孽种彻底在世间消失,可动起了真格的,陆永浩他妈就是狠不下心肠,总感觉那个小东西牵扯着他的心肺也跟着颤。
可惜,小婴儿要跟不知道自己玩儿蹦极了,对他亲娘老子的回应只是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小肥脸往襁褓里一埋,已经进入了梦乡。小的算是没指望了,只能看大的了。回头撕心裂肺地大喊道:“峻海王,别打了,快他妈的赶紧出来啊。”
峻海王听见先后传来的濯青和陆永浩的声音,心知外面一定是发生了变故,只能用力将手中的匕首向李海王斩去,李海王架起护腕抵挡,被斩退几步,峻海王咬了咬牙,转身向院外跑去,李海王却借机消失在密道里。
濯青看到峻海王跑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甩手将婴儿扔出峭壁。陆永浩看到婴儿落进峭壁后,“啊”的大叫一声,只感觉身子一僵,仿佛又看到了妹妹在自己面前惨死时的场景,那时的自己也如同现在——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
他身子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濯青抛出婴儿后,再度露出一丝冷笑,脚尖点地,纵身跃起,同时手臂一挥,手上的钢爪激射而出,勾住了陆永浩刚要摔倒的身子,然后扯住他一起跳下了峭壁,陆永浩也被钢爪带动一起落下了峭壁。
峻海王看到婴儿和陆永浩先后落下峭壁,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脚下发力,快步如飞,几步跑到峭壁边,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濯青将陆永浩带落峭壁后,手腕一翻,“嗤”的一声,勾住陆永浩的钢爪立时松开又弹绕回到濯青臂上。
陆永浩眼睁睁地看着濯青摊开双手双脚,形成个“大”字形,原本紧身的衣裤绷弹开来,变成宽松的蝙蝠一般的衣裤在风中刷拉刷拉地响着,增加下落时的阻力。待快到峭壁中间时,濯青再一挥手臂,钢爪电射而出,勾住一块凸起的岩石,身体划出一条弧线,落入峭壁上岩石下一个一人多高的洞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峻海王跳下峭壁时,脚下用出全力,踏碎了2块岩石,身子如射出的箭矢一样,一下子追向正手舞足蹈,大叫着向下坠落的陆永浩。峻海王似乎张口冲陆永浩喊了几句,可是话一出口,就被急速下坠时形成的呼呼的风给吹散,峻海王借着下冲的力道在后面一手抱住陆永浩的脖子,一手搂住陆永浩的腰,身子一转,两人贴在一起,大头冲下地继续坠落。
陆永浩心知在劫难逃,当被扯下去的时候,眼看着大头朝下,要来个倒栽葱了,心中一翻,“完了,这次真的完了。也好,小崽子,你本来就是不被祝福的孩子,才来人间短短这么走一遭,也不用感受到这时间的欺骗与背叛了,我过来陪你,咱们跟你的小姑姑和奶奶到下面团聚去,在阴间一定给你过上好生活……
刚想到这,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陆永浩心里一惊,扭头一看,居然是峻海王。心里再真是有些惊吓:他怎么也下来了?难不成也是被濯青扯下来的?不对啊……就两根绳子,濯青也早早地跳进山洞溜之大吉了,这峻海王刚坐上朝思暮想的圣皇宝座,这结婚的小礼服也没换下,屁股还没坐热,新娘的肚子还没睡大,怎么就跳下来了?
陆永浩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峻海王把嘴靠近他耳边,用力喊道:“不要乱动身体,收拢双腿,这样下落的速度会快些,还能赶上孩子。”
婴儿虽然最早落下峭壁,因为濯青并未用力,是以落下的速度并不快。峻海王和陆永浩在落下一大半的距离后终于追上了婴儿。陆永浩双手一伸,将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山崖在两山之间,终年不见阳光。下面生长的都是些喜阴的植物,厚实的巨型青苔密实地长满整个谷底,虽然厚重得像密实的地毯,但人从高处摔下也是非死即伤。
快要落地时,峻海王使了个巧劲,将陆永浩和小婴儿翻转到自己身体的上方。
而他的后背重重地落到了三米厚的苔藓地上。
就在三个人重重地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从地上顿时扬起一层绿色的尘雾。
峻海王忍着震荡的剧痛,伸手捂住了陆永浩和小婴儿的口鼻。
“屏住呼吸,有毒!”
那些绿色的尘雾如同棉絮一样,飘荡在半空中后,居然集结粘连在一起,织成了一道绿色的帷幔,像锅盖一样,将三个人倒扣在里面。
峻海王虽然有淫蛇之毒护体,天生百毒不侵,可见此情形还是脸色一变,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下的绿色青苔是什么了。
这些寄生在崖底的植物叫“蜘蛛苔”,是一种食肉的可怕生物,它们就像潜伏在暗处的魔鬼,等着飞禽或者走兽不小心落入谷底,再用有毒的,如同蛛网一样的强韧的苔丝将猎物紧紧缚住。就算是最锋利的刀剑,也无法割开,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这些苔丝缠绕着,猛扎进自己的身体,惊恐地看着自己最后一滴血液被身下的青苔吸收殆尽。
五十三
小婴儿被捂住了口鼻自然是不舒服,闭着眼儿抽起了鼻子。
峻海王感到有股力道,推开了自己捂着婴儿的手,心里真是微微一惊。
再看小婴儿的四周,居然慢慢升起一层光膜将逐渐逼近了苔丝一点点地逼退。
峻海王真是吃了一惊,慢慢放开捂住陆永浩的口鼻。
陆永浩也震得不轻,用胳膊肘撑地,勉强从峻海王的身上爬起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手上的绳子早在下落时,就被峻海王解开了,但是许久没有活血,酥麻得可以。
他看了看小宝宝躺在他爸爸的肚皮上哭泣的凄惨模样,用脚尖戳了戳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峻海王:“哎,还能起来不?咱们怎么上去啊?”
峻海王闭着眼调整了一下呼吸,等到身上酥麻刺骨的疼痛过劲儿了,才平静地说道:“把孩子抱起来吧吗,我的肋骨好像断了。
其实方才落下来的时候,一个大人加上小孩的重量让他的肋骨折断了三根。
陆永浩听了表情一滞,却想了想,才慢慢地蹲下身子抱起了宝宝。
果然,峻海王微微动了一下,就疼得冷汗直冒,压根就起不来了。
陆哥低头看着僵直地躺在那的峻海王,扑哧一下子笑开了,朝着峻海王受伤的肋骨又狠狠地踹了一脚:“哎呦喂!孙子你也有今天啊!不是挺聪明会算计的吗!怎么跳下来了?怎么的?知道你女儿有特异功能了?觉得奇货可居,就眼巴巴地蹦下来了?”
其实这话埋汰人的成分居多,这小女孩身怀异能的本事,自己也是才知道,峻海王忙着娶媳妇更不可能知道赔钱丫头片子有啥本事了。
峻海王疼得闷哼,也不辩解,只是将头一歪,下巴绷得紧紧的。陆永浩知道,这是云哥动了真气时的样子。
该!后悔了吧!谁让他往下跳的?自己傻了吧!
不过……这小损样看着倒是挺眼熟的,他什么时候跟自己摆过这样的脸子来着?
应该是自己第一次交女朋友的时候,在他17岁的时候,帮派里的大哥们带着他去歌舞厅赵小姐。
第一次开荤是跟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水一样柔滑的肌肤,大奶子陷进去就不想出来,青春激昂的欲望让他一晚上足足上了那女人七次。
可是那天天还没亮,云哥就一脚踹开了房门,虎着脸将还光着屁股的他从床上扯了下来。刚刚成为真正的男人,就这么的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当时年轻的自己,脸蛋子一时挂不住,还梗着脖子跟云哥顶嘴,大声嚷嚷着:“找女人怎么了?哪个男的不找女的,你上岁数举不动枪了,难道还指望着我吃素!”
那时的云哥脸色难看极了,大手举起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嘴巴,下巴绷得紧紧的,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从那以后,云哥竟有足足两个礼拜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也不肯再见他,而他则在脑子里反复地播放着自己对云哥说过的话,到最后自己的十足的心虚后悔,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自己抽自己的贱嘴巴。
后来,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在云哥面前切舌头谢罪之时,云哥居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把他叫到自己的客厅中,依旧像往常一般给他煮东西吃,然后用保养得宜的双手,夹起象牙筷子,一筷头一筷头的,在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堆成一座小山,
而那一夜的风流事,云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小姐不干净,如果喜欢女人不妨包养,花些钱无所谓,别生病就好。
这让当时的陆永浩如释重负,愈发忏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没有理解老大的“健康一身轻”的良苦用心。
可是现在陆永浩在回想这段往事,真是体会到了别样的滋味,云哥当初给自己的那一嘴巴,绝不是从卫生环保角度考量的,只是他要是真是像他说过的那样喜欢自己,为什么能容忍自己找一个又一个女人呢?依照峻海王现在的尿性,这种大度与宽容,真是他妈的脱胎换骨了。试问,除了天生的王八,应该也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
不过现在他峻海王干嘛摆出这副受了窝脖委屈的嘴脸?他陆永浩可是半点不亏欠他的!
这么想着,陆永浩抱起孩子,转身往谷底的另一边走去。
小婴儿的保护罩只能罩住她四周直径三米左右的距离。随着陆永浩的移动,那光罩渐渐地离开了峻海王。
那些被逼退的苔丝又开始缠绕了上了。峻海王握着匕首,躺在地上用力的挥舞,可惜那软软的丝絮根本就砍不断,很快就缠在了峻海王的身上,慢慢地插进他的皮肤里。
陆永浩其实是想听听峻海王服软求救的,到时候再好好地奚落他一翻,出出心里郁结了许久的恶气。
偏偏峻海王还硬气的很,都被裹成紫菜包饭了,愣是一声也不喊。
陆永浩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冷哼一声接着往前走,却发现自己越走越慢。
等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快步朝着那个绿色大春卷跑去了。
他妈再被人上,别哭天喊地的,自己他妈也是贱屁眼找插!
当光罩罩上峻海王,青丝如潮水般褪下,他的眉眼渐渐露出时,陆永浩恶狠狠地骂着自己。
峻海王得了便宜还卖起了乖,东瀛式华丽的俊脸板得紧紧的,还是不看陆永浩一眼。不过陆哥倒是释怀了,估计这位在那自我厌弃呢,毕竟一国之尊傻了吧唧地跳悬崖,还真是件值得深刻反思的事儿。
“哎!没死的话放个屁!咱们这是怎么上去啊!”
峻海王应该是检讨完毕自己的智商了,终于憋了能有一刻钟,终于和缓下来脸色说道:“鲁塔他们应该是想办法下来了。但是这些青丝生长太快他们一时半刻是处理不干净的,所以先想办法在谷底生火,祛除一下瘴气。
说着,他试着慢慢地坐了起来,从腰间的小皮囊里掏出小药盒,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吞了下了,那药丸应该有止痛的效果,过了一会后,峻海王居然能慢慢地站起来来,,拄着陆永浩寻来的一根粗壮的木棍,在谷底走了一圈,不但捡拾了柴草,还寻来了一些能吃的蘑菇,峻海王又指挥着陆永浩爬上一颗大树,摘下了一种像椰子一样的硬壳大果子。
陆永浩是有恐高症的,打从少年时代起,唯一的爬树经历就是跟峻海王这孙子相遇时,被他骗上去的那一次。
“那种果子叫奶果,里面的汁液很适合宝宝吃。”峻海王只说了这一句,陆永浩就只能翻着白眼,忍着眩晕,努力地往上爬了。
好不容易一口气摘了三四个扔下来,陆哥是实在没勇气再往上爬了。等他一声冷汗地下来,一下子坐在了树下,甚至连峻海王抚着他的腰轻拍着他的脸颊,都没来得及阻止。
等峻海王用小刀剖来了奶果后,陆永浩把香甜的奶汁小心翼翼地灌进了找来了一截空心竹管里,又用剩下的硬壳做锅,将奶汁和找来的各种鲜蘑放在一起煮食。
峻海王经常出兵,野营经验丰富,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居然也借助找来的石头木块生出了一堆火。
当香味四溢的蘑菇汤沸腾时,躺在陆永浩怀里的小宝宝也伸着小粉舌头,跟着咿咿呀呀地笑开了。
峻海王似乎很爱喝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位在皇族婚宴的酒桌上吃什么了,跟饿得几天没吃饭的难民似的,很优雅地将一大锅的蘑菇汤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凑到陆永浩正喝的那一碗旁边,毫无愧色地问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太饿,还是先去喂宝宝吧,这汤我帮你拿着……”
陆永浩一时不查,还真信了,等给小崽子喂完了奶汁后,回身再看自己那一锅,只剩下空荡荡的壳子了。
“你妈的!怎么这么能吃!我的呢?”
峻海王从里怀掏出质量上乘的丝帕,优雅地按了按嘴角,然后淡淡地说:“今天傻事做得太多了,多吃些,也好补补脑子。”
陆永浩被气得脸都鼓成河豚了。
这时,峻海王才不慌不忙地掏出了三个殷红的果子:“我在石缝里寻来的,它的名字叫暖火果,吃了能御寒,但是一次只能吃一个,这果子能量很大,肚子里有别的东西会涨胃的。”
陆永浩半信半疑地接过来,咬了一口多汁的果子,果然有一股暖流顺着嗓子眼一直流到胃里。当一个果子吃下去时,胃已经涨得慢慢的了。
能烧的柴草有限,那堆火不大一会,就越来越弱了。峻海王把身上厚实的衣服脱下来,给吃饱了就睡的小婴孩裹上后,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陆永浩在离峻海王一米远的地方躺下了,他不禁抬头往下笼罩在自己头上的苔丝,那些厚实的苔丝不但遮光,更是像隔音墙一般,遮挡住了外界的声响。
也不知道鲁塔他们是否下来清理苔丝了。但是就像峻海王说的那样,他们一时半刻真是出不去的。
谷底的湿气慢慢地泛了上来,冷气逼人,可陆永浩因为吃了那颗红果子的原因,居然身体还有些微微发热,而在他温暖怀抱里的小女婴也睡得分外香甜。
他忍不住看了看身旁不远处的峻海王,他身上现在只有单薄的内衣,加上骨头有伤,身体似乎在微微地打着冷颤。明明有御寒的果子,干嘛不吃,他可是亲眼看见峻海王将剩下的两颗果子又放入了怀里。
俩大一小,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在谷底呆了整整一天一夜后,陆永浩终于明白了。
原来那果子并不是谷底到处都是的,峻海王如同扫地毯一般的搜寻,也不过寻来了这么三颗。
而当陆永浩吃下最后一颗时,看着已经微微有些发烧的峻海王,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边,气呼呼地坐下,别扭地将峻海王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峻海王依旧没有多言,只是僵硬了一下身体,又慢慢地放软,伸手揽住了陆永浩的腰。陆永浩有心想骂他,却发现峻海王的脑门发烫,可身体冰凉得像个冰坨,他只能别扭装个声,任凭峻海王将自己和宝宝搂在怀里,感受着身后那硬实的胸膛慢慢地由冰凉变得燥热,只是这一热一冷的交替,不但让他全身都打颤了一下……似乎心……也跟着一颤。
当再次醒来时,陆永浩终于感到了一丝凉意,他发现自己居然面朝着大王子了。小婴儿裹着层层衣服,很安稳地睡着。而自己胸前的衣衫半解,一只大手正放肆地在里面出入。
半裸的胸前的突起正紧紧挨着那不要脸的男子壮硕的胸膛。
当发现陆永浩颤动一下眼睑时,峻海王的嘴角已经紧贴了上去,将陆永浩反射性的反抗动作全都死死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陆永浩被峻海王邪恶下流的手法揉搓得炽火越发的浓烈,让他难受的要死。
“暖火果没有了,不想冻死,我们就得做些能发热的事情……”说完了一本正经的理由后,他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宽大的手掌在陆永浩的内衣里不停的揉搓着,亲吻从额头上脖颈,一路朝下。
所到之处,仿佛真的播下火种一般,热气腾腾。
“哎!别……我……我他妈不冷!”陆永浩被峻海王娴熟的技巧弄得浑身战栗,当峻海王握住了他滚烫的……蹂躏着时,粗犷的声音的里终于夹带出浓烈的低沉声。
“真够热的,别射,忍住点,我们只是取暖而已。”当陆哥被磋磨得再也忍不住了,想要一泻千里之时,峻海王却邪恶地紧捏住了闸门口,让马上要就获得的快乐夭折在了半山腰。
陆永浩恶狠狠地瞪向了峻海王,却发现他的脸上满是温柔无害的笑意:“怎么办?我的贝加瞪着这么湿亮饥渴的眼睛看着我,害得我的心又开始软了,贝加小宝贝,你想要什么?是这样……还是这样?”
取暖活动成果斐然,陆永浩出了一身的大汗,外搭一条湿漉漉的裤裆。当峻海王微微掀起他的裤腰,看着里面一塌糊涂的布料时,陆永浩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头正击在峻海王受伤的肋条骨上。
小婴儿瞪着大眼,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的亲娘谋杀亲爹。就在谷底马上要发生人伦惨剧之时,他们头上的厚厚的丝网终于露出一丝缝隙。
“王,您再里面吗?”
鲁塔粗野的声音真是如同一般传了进来伴着鲁塔的声音,还有一个绳子垂了下来。
峻海王和陆永浩终于从死亡谷底爬上来时,就看见帝斯新任的圣后,真一脸垂泪地站在崖边边,当他看见自己丈夫的身影时,便哭着一头栽进了峻海王的怀中。
五十四
原来圣皇遇险的消息传到宫中后,莲夫人便亲自来到这断崖的边上守候。
看着年轻的丈夫遇险,眼泪简直淌成了河。
陆永浩发现圣皇大人一摆脱了困境,周身的气场顿时变得冷峻高贵,崖底抢食的贱德行连渣都不剩,除了拍了拍圣后的肩膀以示安慰外,就再也没看他跟宝宝一眼。
反倒是圣后,抹掉眼泪后,越过圣皇的肩膀,深深地望向陆永浩。
那一眼,就像在深海中森然游出的鲨鱼,紧盯着坐以待毙的猎物。
陆永浩一手抱着孩子,晃了晃拽绳子抻着了的肩膀,他知道,这头鲨鱼跟上一世一样,只等着自己落入了他的地盘,再一步步地鲸吞蚕食……
怀里的宝宝眨着大眼儿,水汪汪地看着自己,陆永浩拍了拍宝宝的小屁股:“长点心吧,除了吸奶瓶子,咱们也得学学保命啊!”
小娃子压根体会不到世道艰辛,顺着亲妈的手势放了个滚圆的响屁,又咯咯地笑开了。
经过这次王府遭劫的波折,陆永浩倒是提前进宫了。
一辆小马车,顺着皇宫的偏门就进去了。
奶妈布拉达坐在马车里帮他抱着孩子,又开始絮叨上了皇宫的各种礼仪禁忌。
“前任圣皇没有册封圣后,但是新任圣皇已经大婚,迎娶了圣后,圣后尊为国母,你以后生下来的子嗣的抚养权就要都归在圣后的名下,可是这一胎是女孩,总是不好归在尊贵的圣后名下的,咳,你呀,下一胎可要争气啊!”
陆永浩现在深谙与忠仆相处之道,拿着本帝斯大陆的启蒙识字本边看边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一定牢记帝斯祖训,下一胎直接生带三把儿的,让你的圣后从头发到脚都奔儿有面子!后妈当的顺心舒畅,不过您现在能不能歇一歇。这肚子里就算有崽子也得让你絮叨流产了!”
布拉达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言语。
进了皇宫,早早就有几个人等在那。为首的是一个形容干瘪的老妇,
那个干瘪的老女人带着几个宫内的侍卫走了过来,尖着嗓门说道:“这个就是新入宫的贝加夫人?”
布拉达是皇宫的老人儿了,自然认得这女人是圣后莲夫人的心腹侍女,新上任的宫廷侍女主管,连忙向他施礼说道:“是的,丹娜侍官,他就是贝加夫人。”
“行了,你就送到这吧,我自然会给贝加夫人安排住处起居用品的。”
听了老女人的话,布拉达并没有起身,依然毕恭毕敬地说道:“贝加夫人的住处已经早有安排了,他刚生产完毕,大祭司担心他身体尚有浊气,需要寻找水汽充盈的地方净化,等贝加夫人安顿好了,小人会亲自向侍官大人交接事宜的。”
这个丹娜狗仗人势,在老圣皇那会儿,仗着莲夫人的名头,在宫中的杂役群里是说一不二的了。
现在新官上任,火烧得正旺,却偏偏被布拉达一口回绝,自然老脸有些挂不住褶子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圣后亲自交代的事情,她更不能办砸了!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圣后交代的事情,你也敢违抗?“说着一挥手,便命人架起布拉达,按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布拉达跟陆永浩一样,也是刚刚生产不久,身子骨不算太好,在被按下去的一霎那,额头磕在了地上,顿时鲜血直流。
看看!这就是事儿妈的下场!陆永浩在马车上看得分明,他心知是那圣后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老奶妈只不过是撞到了人家的枪口上。
看着布拉达任人欺凌的场景,他皱着眉,想了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可不是想救那位绝世忠仆,纯粹是看着这几个狗腿子像一堵墙挡住了他的视线和新鲜的空气,大爷不爽了,自然是要揍人的。
来到这片毁人三观的大陆上,陆永浩已经彻底放下身为黑社会流氓的志气和尊严,动手的对象不看性别年龄,只看自己她妈能不能单挑得动。
眼前这个干瘪老女人,从各方面来看,都是绝佳的挑战对象,陆哥有点跃跃欲试,想抽丫两脚。
可惜没等他发挥,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不知从什么过来的鲁塔一脚就踹飞了那个叫嚣的丹娜,又挥开狗腿子们,将布拉达拽起来扯进自己的怀里。
“大祭司下达的命令关系到圣皇的安危,那容得你们这些卑贱的下人多嘴,都给我滚开!”鲁塔将军中气十足,震得人耳膜直
老妇人绷着脸爬了起来,轻声念叨着,是自己不对,然后低着头,臭着脸急匆匆地向主子报信去了。布拉达手捂着肚子,冒出的冷汗浸湿了他的头发。鲁塔露出心疼的神色,低下头,也不知对在老奶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陆永浩听不清他说出的词句。可布拉达说的却听得分明:“请……将军自重,……快……快放我下去,我要还有圣命在身。”
陆永浩走过去扶住了从鲁塔身上挣扎下来的奶妈,回到了马车上。
“怎么?他又要让你延迟退休年龄?”陆永浩将身边装着热水的小水壶递给布拉达,并调侃道。
可平时一本正经的奶妈却一脸的惊慌,只顾着咕咚咕咚地喝水,也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很快,他们一路走小门过拐角,终于来到一处宜人的花园,也不知是什么人设计的,湖中心是一块绿洲,茂密的竹林深处鸟啼声声地传过来,碎玉般的之音纷落在一处建于湖中心的小屋上,四下的浓绿愈发映衬出林野的幽深。
湖的这边的堤案旁,有一条细碎石子铺成的小路,一路延伸过来,,不知名的藤柳在徐徐的晨风中,如同戏子舞袖般的不同地晃动在人的眼前,沙沙地响起一片如同美人衣衫摩挲的衣裙声。
想要到湖心的话,唯一的路径就是坐上湖边的一只小船,然后荡到湖的对岸。
当带路的侍卫示意陆永浩上船时,陆永浩心里终于明白,这是换汤不换药,自己依旧要过着囚犯的生活,只不过帝斯的冷宫修建得还真别致。费心地搭配一片这么别致的水景,有些暴敛天物啊!
小屋看着不大,但生活起居用品倒是一应俱全。
陆永浩本以为能在这四面环水的地界好好休养一下声息,没想到天还没有全黑下来。
圣皇大人已经站在船头,缓缓地靠了过来。
顺着爬满绿藤的窗口望去,便可看到那个已经换上一身素黑便服的男子,慵懒地披散的及腰长发,笑着伸手接住从密林里飞出了几次黄嘴红爪的鸟儿。
五十五
小婴孩看见她亲爹来了,咧着小嘴倒是咿咿呀呀地笑个没完,峻海王进了屋,将方盖子才放在船上的一只食盒拿了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是装的是满满一碗的蘑菇汤,表面泛着一层焦锅底子的黑渣。
陆永浩提鼻子闻了闻:“你……这是打算赐我鸩酒?”
也许是四下无人,圣皇大人总算是放下了帝王的架势,恢复成以往温和儒雅的温吞样:“今天去郊外巡视兵营,乡间的野道上长着我们在崖底吃到的那种鲜蘑,顺便用军营的锅子煮了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锅底有些糊了,不过味道应该是不错的。”
峻海王居然能亲自洗手作羹汤,陆永浩听得一愣。不过他跟云哥的手艺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这种暗黑料理别说吃了,连想象一下都是可怕的。
可圣皇大人已经亲自挽起衣袖将碗递到了陆永浩的嘴边,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上望去,尊贵的御手上有一串清晰可见的水泡,估计是被油迸溅到了。陆永浩不想跟他再起无谓的口舌之争,硬着头皮勉强抿了一口。
没想到的是,看着可怕,入口之后倒是鲜美异常。
“还可以吧,我做了四次,感觉这最后一次的味道不错。”
他只喝了一次陆永浩做的半吊子蘑菇汤,拿惯了刀枪的手就能无师自通地做出好吃的东西来,他不由得想起以前跟云哥外出时,如果在饭店里吃到了什么爱吃的稀罕菜肴,云哥过几天准能像模像样的复制出来。
以前陆永浩吃得没心没肺的,可现在才发现,这才是猎艳的至高境界。
云哥如此,现在峻海王居然也玩儿起了这一套来。
操了!陆哥跟咽药似的,吞下嘴里的鲜汤,然后问道:“我也不是生儿子的料,就算现在身体被你改造得能生孩子了,下一胎保不齐还是个女孩,你看你也娶了能生的老婆了,你现阶段的任务就是保存体力,好好繁殖下一代……”
话还没说完,峻海王已经俯下身子亲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厚唇。
陆永浩怀里的小婴儿早被转移到一旁的婴儿车里,他整个人被按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用牙齿轻咬他的嘴唇迫使他主动慢慢张嘴微启一条缝隙。那根灵蛇一般的舌尖逼迫挑逗着他的嘴巴大张,为入侵的湿滑的舌头提供了宽阔的空间,舌尖与舌尖的混战越发的激缠,陆永浩渐渐地跟不上他的节奏,呼吸越来越粗。
当峻海王终于结束这一吻时,他专注地看着剩下的还在闭着眼喘息的男人,用手轻抚着他的嘴唇,一字一句慢慢地问道:“我同他比,你更喜欢谁的吻?”
陆永浩没反应过来,直觉想着他问的是老二还是老三?
可峻海王接下来的话却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你那个世界里的我,也能让你这么舒服吗?”
陆永浩猛地瞪大眼睛,峻海王是如何知道云哥的存在的?难道……
“于老六对你说了什么?”只能是于老六了,这个二愣子在面对峻海王时是毫无戒心的。
峻海王的手慢慢下移,突然死死地握住了他的脖子:“看来是真的呢!”
听他这话的意思,十有八九是试探,陆永浩伸手使劲去掰开他掐住自己的手。
“你什么意思?”等峻海王终于愿意松开手了,陆永浩立刻坐直了身体,干巴巴地问道。
“峻海王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从于老六屁股蛋子里掏出的那个金匣子。里面的药丸已经被掏空了,空荡荡的盒底露出了一行手写字,依旧是让人看不懂的蝌蚪。
“这些字是我的字迹……”当于老六跟我说起有一个人跟我长得很像时,我突然想明白了你初见我时的疑惑的情形,现在你愿意跟我说一说内里的情形了吗?”
陆永浩心知是瞒不住了,可是他突然不太确定一旦峻海王知道真相,这位圣皇君主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前世的自己也许真的跟大王子深深的相爱了吧?所以云哥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感到内疚,可是现在的这位登上了九五至尊地位的圣皇根本不是经历过生死之变的云哥,他知道了真相后会做什么
豁出去了!既然这场穿越异世的游戏规则是他写下的,那他陆永浩倒是要看看最后他要如何收场?
陆永浩猛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前世与今生统统说给了峻海王听。
听着陆永浩滔滔不绝的话语,峻海王的眼睛越眯越细。
当陆哥终于诉说完毕后,峻海王把目光调转回药盒上,用手指轻敲着那上面也不知写的是什么的字,慢慢地说道:“我会因为你而放弃皇位穿越到你的那个世界?”
怎么个意思,自己干过的猛事,又没人逼过他,这返过来还嫌弃自己不够衬头?不配让他放弃皇位?
“也不知道是谁在崖边,二逼呼呼的往下跳?”想起这一关节,陆哥立刻得意了起来,翘着二郎腿调侃起峻海王。
峻海王伸手摸向了陆永浩的头,当初被剃成秃瓢的脑袋,如今新生了一层软软的绒毛,又恢复成了以前的黑色,黑色的毛发在帝斯大陆是很少见的,他是因为在娘胎里带有蛇毒,而呈现出了与其他王室成员不同的发色,而眼前这个没什么本事,却总是自不量力的小牝兽跟他的发色是一样的……如果自己能够狠下心肠不管他,他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贝加能存活多久呢?会不会也像他说的“上一世”那样凄惨的死去?
“这间屋子是我母亲的。”圣皇大人终于开了金口,“当初她怀着我的时候,当时的国师怕她的蛇毒晦气玷污了皇宫的圣气,特意命人凿湖修建这个湖中岛,我从出生到6岁之前一直在这个小岛上生活。这屋外的花草都是我母亲亲手种出来的。”
这小岛说是岛都难为它了,屁大的地方,在这里生活6年?简直是囚犯的生活,也难怪他跟这里的鸟群关系融洽了,想必后来得势后,也经常到这里忆苦思甜吧?
陆永浩突然有些明白圣皇大人话里的意思了,在崖边往下跳,那绝对是没想清楚一时脑门发热,现在故地重游,回忆起了童年血泪史,肯定坚定立场不放松了。现在他娶了那个莲夫人就是明证。
这么想着,心里是一阵刻骨铭心的恨啊,他妈这德行简直是拉屎往回坐!
上辈子自己妥妥的被烧死了多静心,他妈非得折腾着重活一回受一下二遍罪!云哥一个,他峻海王一个,人格分裂玩得挺高啊!一个情深不寿,一个白眼儿狼的。
“不是!你怎么个意思?要不咱们打个商量成吗?您呢?安安稳稳地坐你的圣皇,身为国家领导人了,一天研究点发动侵略战争,多抢点牝兽生孩子,这步挺好的吗?就是劳烦您费点劲儿,研究一下把我怎么送回去,反正我现在也挺多余的,你要是打定主意把我关在这岛上几年,我……我明儿就跳湖,看看自己能不能穿回去……”
话还没说完的,圣皇大人已经站了起来,一把将他抱起,来到窗边::“你看,这湖怎么样?”
陆永浩不以为然地伸脖子看了会,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么大的湖,湖面却不起一丝涟漪,似乎没有半个活物,连个鱼影也看不见。
“这湖水已经被我浇灌了带有金属的重水,你如果真跳进去,湖水灌入你的口鼻,你会活着看着自己灌入湖水的胃肠被坠出体外,然后再凄惨地死去,贝加,跳下去之前,一定要深吸一口气。”
陆永浩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大爷的!”
那天,峻海王将陆永浩压在床上,凶猛地做了半宿,在被他摆弄出一个又一个可耻的动作时,峻海王总是不停地问:“怎么样,你舒服得都尿床了,那个年老的我也能让你这么舒爽吗?……恩?为什么想着要回去?看来还是本王做得不够……”
等圣皇的千金玉柱终于偃旗息鼓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凉。
峻海王起身穿戴好了衣物,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陆永浩,他的睡相还是那么的不好,被单斜斜的搭在已经恢复得结实的小腹上,胸前的皮肤,因为昨夜用力过猛,已经泛起一片的紫青。
昨天从贝加嘴里听到的故事,荒诞离奇,可他听着的时候,却觉得那一切不可思议之中却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
如果……他真的死了……自己会不会穷尽一生换得一次再拥他入怀的机会?
“上一世”的自己可真是个失败者啊!把握不住现在,也把握不了未来,打开那个小金匣,看着那行“自己”亲手写下的字,峻海王的嘴角挂满了嘲讽的微笑。
失去了,就是彻底失去了,还妄想着挽回抓住些什么?真是可笑!想再回到那个世界?
那也要看他答应不答应!
他将那个金匣揣好,转身上了船,离开了小岛。之后的三个月,陆永浩再也没有见到过圣皇大人一眼。
不过幽困在小岛的日子倒是其乐无穷。
刚开始的几天,湖面漂浮了十来具身着黑衣蒙着面的尸体。
就像圣皇大人所说的那样,个个肚肠被脱拽出肛外,没在法医鉴定科练过三五年,都下不去眼睛看他们的凄惨模样。
死了这一批人后,湖里倒是没有来野浴游泳的了,可从小船送过来的食物又开始出问题了。
当初跟着陆永浩一起过来的,还有个试吃的侍女,据说是鲁塔从异国买来的药人,从小就喂食特殊草药养大的孩子。就算是不易察觉的慢性毒药,入了她的口,毒性也能被催化成十倍。
所以,当一口鱼汤入口后,挺漂亮一个姑娘立刻倒地抽搐,不到三分钟便死了过去。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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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