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父子:魑魅魍魉之侵占 作者:林佩
正文 第6节
父子:魑魅魍魉之侵占 作者:林佩
第6节
昏暗的空间因为房门打开的缘故,落进一大片的廊灯,不偏不倚打入沉睡人的脸上。
床上人好梦正酣,微弱鼻息让满室恬和,应该是温馨的画面,却被门口那人的阴残笑容给破坏
殆尽。
好大的胆子啊,小夏宝贝,表面上装乖,却总是找机会忤逆,今晚要是爸爸不好好行使管教权
,以后岂不是要被儿子给骑在头上?颖洛想着想着,狞笑关上门,房间回复黑暗。
拉开床头小灯,刺眼灯光吵扰了颖夏,许是因为深眠的缘故,他眼皮也只微微动了动,翻个身
后重又睡去,没察觉大野狼爸爸已经潜到身旁。
颖洛掀开底下的薄被,该人横陈,颖洛把他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见人蜷得安稳,一时
起了怜爱之心,竟然觉得吵扰儿子的睡眠会是一种罪孽。
幸好这罪恶感只维持了一秒钟就烟消云散,他开始思考,如何能将父权行使的名正言顺又有效
率。
当父亲的人都是怎么教训小孩的?回想小时候,他在家是个霸王,任性强悍,老子管不住他,
而邻居家的小孩要是淘气,好像都是……
奸笑。
坐上床,直接把儿子抬到大腿上,拉下睡裤。
颖夏睡得正舒服,梦见自己站在一艘帆船之中,徜徉温暖的海面上,海风徐徐吹来,艳阳高照
,明亮的光照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来,突然间一个大浪打来,船体剧烈晃动,他被抛到半空之中翻
了个身,接着落入海里,却没被溅湿,好奇一看,天啊,他竟然落入鲨鱼的嘴里。
鲨鱼还会说话呢:“拿爸爸话当耳边风的孩子就该扇屁股。”
鲨鱼嘴一张,成排的利齿往他屁股咬过去,剧痛立即传来。
“啊!”大叫。
颖夏整个人弹跳起来,却立刻被压制下去,热辣的痛楚把他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睡裤被拉
下到膝处盖,人也趴躺在父亲腿上。
犹自懵懵懂懂,鲨鱼什么时候变成了父亲?
“答应爸爸的事情没做到,要不好好教训,以后家里还有规矩吗?”
颖洛用上了力,啪啪两大响,颖夏臀瓣上又挨了两大巴掌,热辣辛疼,当场飙出眼泪。
“爸爸……”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颖洛本就手重,几掌轮番打下去,脆声如破竹,霹霹啪啪的煞是好听,却苦了颖夏,一开始的
几掌还好忍受,可是随着屁股被打的次数增加,皮肉愈来愈热,红肿随着加剧,每挨一击都是雪上
加霜,连带的整个身体都热起来。
“好痛、好痛……”颖夏哭了出来。
“不听话、不把爸爸放眼里、以后是不是就叛逆逃家了?”斥喝一声打一下。
“没……呜呜、不会……”
“说了别锁门,好让爸爸随时关心你,你却偏偏吃了熊心豹子胆,爱作对,要伤爸爸的心吗
?”
说到最后一句,恨了,先往那红彤彤的肿屁股掐上一把,待听到儿子哀嚎,才心满意足又补上
个几巴掌,一时间都忘了他本来的初衷是教训儿子。
偏生儿子屁股肉劲嫩带翘,打起来手感极好,害他打上瘾来,停不了。
颖夏痛死了,抓紧着床垫,哭得一把泪一把鼻涕,半回头,用红红的眼睛哀求:“别……别打
屁股了……”
凄凄惨惨的哭声钻入耳里,颖洛愣了一下,看儿子哭得太过可怜,即使不想停手,心里头却还
是泛了温柔的情绪,好像颖夏的哭声是一根针,悄悄刺入他的心底。
就是这么突然的牵动情绪,他打不下去了,被藤蔓绑束住他的手。
叫做“儿子”的生物让人笃爱悲怜,颖洛自己心也疼了,有点后悔把儿子打得这么重,但要他
承认自己过了分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颖夏还抽抽噎噎的吸鼻子,满脸莫名的委屈。
“我不敢了……爸爸……”
“不准再有下次。”把人给抱到怀里,粗着声音说。
应该是自保的本能作祟,颖夏软绵绵抱住父亲的脖子,哀恳着说:“不会了……”
这样的示弱满足了父亲掌控一切的心态。
“我好像太宠你了。”
对,太宠了,宠到舍不得对儿子太使坏,只有疼爱。
他阴霾尽散,怀里的人又是软软热热,刚刚那一阵打,把白白的身躯都给激红了,脸颊也是红
、眼角也是红,一整个艳绯,极致精粹的性感。
颖洛开始兴奋,情欲汹涌澎湃到连他也想象不到的程度,明明很累,想早点睡觉,可依着此刻
的体况,要是不发上个几炮,今晚肯定辗转难眠。
“小夏宝贝……”
颖夏还在哭,屁股一阵一阵的刺痛让他没发觉到,父亲的眼睛又泄出了危险光芒。
颖洛一旦色急起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他快速的拉开裤子,粗硬的阳物这么一挺,冲入了儿子火
烫烫的身体里。
至于颖夏,他全身的感觉都还集中在屁股瓣上,巨杵的强迫纳入反倒不怎么痛,却还是被父亲
的大动作带得整个人抖动不已,又被父亲用快且急的连续捣顶给占据思绪。
颖洛就像是要弥补错失的两星期,所以尽情侵凌儿子,使用全身力气。
“不行……爸爸……”颖夏知道父亲每次一发起情来,几个小时不会放过他。“明天我还要上
学……”
“明天请假。”想都没想,颖洛说。
学校比老子还重要吗?颖洛吃醋比较的心一起头,可就捺不下去,非得让儿子明天翘课不可。
早上顾嫂习惯性会来敲门,提醒颖夏起床,今天敲了好几轮,都没听到门后有人应和,她担心
起来,前后敲了十几下,又扯开嗓子喊人,门终于开了。
“啊,颖先生!”没想到开门的人不是颖夏,而是雇主。
颖洛简单套着长裤,裤头拉链只拉到一半,里头连内裤也没穿,乱七八糟的短髭与头发配上惺
忪睡眼,加上运动员般的体态,呈现的就是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顾嫂要不是年纪大了,肯定
心脏会小鹿儿乱跳。
“让小夏多睡会,别吵他。”颖洛交待,话里有浓浓的起床气。
顾嫂退了开去。她当然知道这对父子搞什么名堂,却只是猜,或许颖夏不是颖洛的亲生子,哪
有外貌差异这么大的父子?颖洛应该是借着收养关系的成立来让颖夏入籍,也就是变相的结婚。
看颖洛如此疼爱颖夏,应该是真心喜欢这孩子,顾嫂在这里帮佣久了,雇主因为心态上的变化
而做出的一些小动作瞒不过她。
不过呢,顾嫂就是觉得颖夏可怜,以往颖洛带人回来胡搞乱搞,善后都是她弄的,雇主性能力
有多惊人她很清楚,如今只取一瓢饮,只希望颖夏这么嫩的孩子挨得住。
颖洛关回房门,又挨回到颖夏身边。颖夏被他折腾得也不知是睡死还是昏死了,眼下一片浓浓
的黑眼圈,被子被踢到一旁,腿下尽是浓稠的黏腻,屁股也肿得红,唯有趴着睡才惹不到痛处。
得用上十二万分的忍耐力,当父亲的才能克制自己不再去捏捏那肉肉的屁股、或是戳戮那睡得
白里透红的脸颊。
眼神巡逻着这属于他的领地,却在这时注意到某个异常的地方,当下让他皱了眉头,昨晚光线
暗,他竟然忽略了,直到现在才发现儿子身上的不寻常。
该不该叫醒儿子问个清楚?见颖夏仍酣睡,他想,等他醒来再质问。
所以,让宝贝继续入眠。
颖夏作息规律,就算是因为下半夜被操得惨,十点左右也醒来了,看看闹钟,已经过了正常上
学的时间,向来守本分的他即使困累,还是挣扎着要起身。
颖洛的手臂横在他胸上,压得他胸闷,又怕父亲醒后会拿蛮横的理由阻这挡那,他只好轻轻抓
着那手臂,一寸一寸挪开。
挪不动,真的好重,憋着一口气,用两手努力托向上,一张脸涨得通红,父亲的身体没什么赘
肉,全是坚韧的肌肉,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手给推到自己头上的位置,好好喘口气。
他在这里努力,颖洛早都醒了,发觉到儿子的意图,却因为样子有趣,也就没出声,看着小兔
崽子汗流浃背要爬起身,然后——
“想干什么?”冷冷问。
把个小家伙给惊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当下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抓起旁边的被子蒙头,动也不敢
一动的装睡。
颖洛把薄被给掀开扔地下,捏着儿子左脚膝盖处,问。
“这怎么回事?”
捏的力道重了,颖夏倒吸一口气,痛呼一声。
“说。”逼问。
“上体育课……不小心……跌跤……”说这话时,颖夏都不敢正眼看父亲。
颖洛放开颖夏的膝盖,那里擦破一大片皮,本来做了简单的护里,不过昨晚在父亲不知节制的
交欢下,又磨出了新伤口,也真亏颖夏能忍的。
“为什么不说?”
颖洛生气了,要是早知道儿子腿上有伤,他会避免某些磨擦到儿子伤口的体位。
颖夏委屈心想:昨晚你让我有机会说吗?
床上的低气压盘旋又盘旋,颖夏虽然知道父亲的眼睛正厉冽瞪来,却还是装做无所觉,默默撑
着酸痛的身体下床。
“去哪里?”颖洛问。
“洗澡……上学……”
“身体的状况能去学校?”
“嗯……”
颖夏是守规矩的人,没有翘课的习惯,待在学校也比待在父亲身边舒适,父亲看他的方式总让
胆小的兔子压力很大。
快速的洗了热水澡,清除所有爱欲的证据,山浴室时父亲已经离开了,颖夏吁一口气,背起书
包下楼,吃几口顾嫂特意为他留的早膳,而诚之也已经热好了车等在门外。
课堂进行中的学校总是安静的,绝大部分师生都待在教室里,一般职员则在办公事里忙着杂务
,老树与矮木疏横的校园里,不容被吵扰的气氛散发,颖夏不自觉放轻脚步穿过校门,还一直伤着
脑筋,该用何种理由写假条?
当然不能说是父亲害他迟到,可是,不善说谎的颖夏对于骗人这挡子事又不熟练,只好绞尽脑
汁想:睡过头、发烧拉肚子、路上出车祸、哪个理由才会让老师信服?
三年级的教室集中在校区最后一栋楼,他想着走着,经过二年级大楼楼梯口时,被人叫住。
“喂,学长,现在才来上学喔?”
安静的环境里突然发出响声,是真的能让人吓到跳起来的,颖夏也不例外,惊魂未定看向说话
的人,心中立刻叫苦,居然会是那三个不良学生,当场他膝盖又隐隐疼了起来。
昨天上完体育课时,他跟另一个值日生负责归还羽毛球拍,从体育组出来后,同学临时要上福
利社买冰水喝,颖夏就自个儿回教室,中途瞥见那三个不良学生朝他来,慌乱之下转身就跑,中途
被树根绊了一跤,幸好顺利逃逸,却有了膝盖上的伤。
今天没有昨天的幸运,被他们当场逮住了,跑都来不及跑,一下被其中两人给架住,拖往一旁
正闲置的音乐教室。
音乐教室本身有隔音设备,门一关上也不怕颖夏大吵大叫,三人把他往前排椅子一掼,围住不
让起身。
“干、干嘛?”他怯怯问。
为首的胖壮男同学绰号熊哥,粗声粗气说:“学长,学弟最近没钱上网咖,借点钱吧?”
“我、我身上只有一百元……”
颖夏说的是实话,虽然父亲给的零用钱多,可是他只习惯带一百元在身上,以防文具笔记本告
罄时,可以往学校福利社添购。
“学长天天有轿车接送上学,家里有钱得很,身上怎么可能只有一百元?当我们是笨蛋?”
“没有……”为了取信他们,颖夏真的掏口袋,拿出那张钞票,若是这一百元能打发掉三位瘟
神,他就算是走运了。
左边黑瘦的阿猴抢过百元钞,说:“骗人的吧?我们搜他其它口袋跟书包!”
满脸青春痘的痘仔立刻抢下书包,将里头东西一股脑儿倒出来,书本及笔类文具散落一地,他
用脚粗鲁的东踢西踢,阿猴则去搜颖夏另一个裤袋,只找到一方手帕。
颖夏看着地下被踩脏的书本,都要哭出来了:“我真的……没有钱……”
熊哥很不耐烦地用力一推他,砰砰咚咚,颖夏重心不稳往后跌,撞倒几张课桌椅,背部剧疼,
狼狈地要站起来时,手腕上的光芒闪过那三人的眼。
“那小子手上的是钻表吧?拿去当铺可以换不少钱。”阿猴指着颖夏的手。
熊哥咦一声,往前弯身就要扯下那表,颖夏顾不得身体痛,挡住,他不是喜爱这表,却担心东
西要是被人抢走,很难向父亲解释,更不愿见父亲因此被上头那人给怪罪,所以无论如何,他要守
着这表。
不良学生们没想到颖夏突然倔强起来,熊哥扯了几下都遭到抗拒,生起气来,一拳往人脑袋给
打下去,颖夏脑中一阵白光闪过,随着那拳势往旁倒下,迷迷糊糊感觉到手上表被剥了下来。
“敢跟任何人告状,我会找黑道兄弟揍你!”三人临走前还不忘撂话。
又是黑道啊……颖夏晕了过去。
第七章
颖洛接到顾嫂电话时,人正在外头处理烫手的事务,他经营的一家酒店被不明人士举报里头有
吸食毒品的派对,酒店负责人已经被警方押到看守所接受侦查。
他是幕后老板,虽然不需出面,却有被打了一闷棍的不爽。
究竟是因为酒店之间恶劣的竞争,让对手相互揭发攻击,又或是其它原因,不得而知。据他所
知,最近刚上任的刑事局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急于结些大案子往上头建功,并且在黑道上立威,
若有人想趁机借公权力绊住他的手脚,可就不得不防。
颖洛不会被些小伎俩给唬住,不过,目前是多事之秋,低调些才能保平安,他可不会傻到让人
抓到把柄,成了正道走狗晋爵的垫脚石。
支会里待了不到十分钟,正听会长报告最近警方查缉频频,夜店跟借贷生意都快要做不下去了
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来电,皱眉。
来电号码是家里,会打这支电话的也唯有顾嫂,她平时不会来吵扰,除非家里发生了需要请示
雇主的大事,还必须是前头山魑堂里几位大干部无法处理的事。
“喂?”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顾嫂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事,颖洛的脸色愈来愈怪异,青筋在太阳穴边一突一突,火把在眼里点
燃了,血色的腥红涨上脸,俊美的容貌瞬间扭曲,歹毒丑陋,如同地狱恶鬼。
一旁正被训诫的会长及其它下属全都识相的往后退了三步,这个时候绝对别惹怒颖洛,否则后
果自负,因为恶鬼现身了。
没错,这就是“山魑堂的恶鬼”。
道上都知道颖洛变脸是什么意思,他平日虽然冷且威严,也顶多是让人敬畏,可他要真的动怒
,整个人都会凶残起来,邪恶的心态反应在脸面上,连天河帮帮主都不敢逆其锋。
“我会处理。”最后,恶鬼的獠牙说了这四个字,收线。
阿豪跟在颖洛身边久了,知道家里出了事,可是,有何种大事会让山魑堂里的兄弟无法处理、
并且让大哥勃然震怒呢?思考间,颖洛已经往外走了出去,阿豪忙跟了上去。
随行的下属本就在会外待命,没料到大哥如此快就出来,还露出难得的恶鬼面相,全都戒惧惶
恐起来,忙开了车门请颖洛进去,阿豪上了副驾驶坐,交待开车。
为了避免意外,或者遭到伏击,颖洛出门向来是三辆车,他的居中,前后则是千中选一的护卫
,就连开车的司机都受过专业的随扈训练,一但面对飞车或枪击的状况,能迅速做出最适当的反应
,以维护大哥的生命安全为第一要务。
“回山魑堂?”开车的辰奕问。
阿豪不知道,忙回头看了眼自家大哥。
“豪英。”颖洛说。
闭眼调整心态,他要去的是儿子的学校,以目前自身的怒鬼状态而言,踏进校门就会让警卫打
电话请警察来干预。
他还不至于因为盛怒而失去理智。
任辰奕开过大半个市区,到了豪英中学外。颖洛下车后,让其它人在外头等着,只带着阿豪进
去。
门口传达室的警卫见颖洛跟阿豪这两人的装扮气势不寻常,忙拦下问来意。
“保健室怎么走?”颖洛冷冷问。
警卫已经事先接到通知,有学生因为受伤,正躺在学校的保健室里,家长会过来,却没想到来
人如此年轻,应该是学生的兄长吧?只是这两人的外表虽然堂皇,有若大公司里的总裁及秘书,眉
间眼角却煞气甚重,像要来砍人似的。
就在他呆愣的期间,阿豪凶恶追问:“别让我们问第三遍,健康中心在哪?!”
警卫赶紧回神,冒冷汗,却还是确认一下。“颖夏同学的家长?”
颖洛哼一声代替回答。
“请稍待,我连络颖同学的班导谢老师,她交代过,颖先生来了的话,她会先带你们去看颖同
学的状况。”
“状况严重?”颖洛问。
“不清楚,没叫救护车送往医院,应该没事。”警卫说完就立刻进传答室拨打内线电话。
撩乱的情绪蔓延上颖洛心底,他不曾为谁担心过,此刻脑中竟有种不着边际之感,这让他烦躁
,根本没耐性等什么谢老师,就往校园里头走了进去,身着深色套装的女老师踩着跟鞋也蹬蹬来了
“颖先生?”女老师讶异再确认一番,眼前这相当有男性气概、却又有些邪邪气味的男人顶多
三十几岁吧?做为高三男生的爸爸显得太年轻了。
“我要看我儿子。”不耐烦地说。
“我是颖夏同学的级任导师,姓谢,颖先生请跟我来。”谢老师当先领路,回头小心地说:“
颖夏同学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校医检查过,没有脑震荡现象,不过还是先让他安静的休息
……”
老师一面说一面偷瞄学生家长,她今年三十岁,未婚,面容姣好有气质,拥有令人称羡的稳定
工作,所以在挑选男友的条件严苛了些,如今走在颖洛身边,心头竟然小鹿乱跳了起来。
刚刚为了连络学生家长,她翻阅了学生资料,上头写颖夏出自单亲家庭,也就是说,目前这位
颖洛先生是独身?这男人外在条件太好了,维持单身真是可惜。
资料上另外注记的家长职业是自由业,很不务正业的感觉,可现在老师整个改观了,光凭颖洛
的外表,就知道是很有气魄的男人,身边跟着个秘书或保镳之类的人,一身外国进口的名牌服饰,
身分地位应该不低。
不自觉用手拨了拨头发,女老师走路都端庄起来,务必要呈现最完美的一面给学生家长看,只
要对方要求,她随时可以与对方交往。
颖洛哪有心神去管这女老师的心态?听到说颖夏头上有伤口就让他五内如焚了,脸色愈见阴沉
,偏偏女老师为了吸引他注意,还一直叨叨说着颖夏平常的状况,表现自己是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颖夏同学平常在班上很乖很安静,功课不错,平常颖先生都有监督吧?真是个好家长
……”
“我儿子当然乖。”
“乖是很好,就因为这样,所以、嗯、学校里总有些害群之马,会趁师长不注意的时候,欺负
那些乖学生……”
“谁打了我的小夏?”
当颖洛这么问的时候,后头阿豪都已经听出大哥的话里有暴风蕴酿了,女老师却还浑然未觉,
叽叽喳喳答话。
“有职员看到二年级同学带他到音乐教室,那些同学平常就难教导,各累积两个大过,如果真
是他们动的手,退学是免不了的。噢,我们也另外通知了他们的家长来学校,不过,还是请颖先生
理智,先让学校厘清整个事情……”
颖洛没再说话,绷着张脸。此刻正好是学生用完营养午餐、等待下午第一堂课的空档,走廊里
头学生晃来晃去,以颖洛的完美外型走在其中,整一个突兀,女同学甚至在颖洛经过身边时,都交
头接耳起来,猜测他是不是谢老师的男朋友。
谢老师说了好一会子话,见颖洛兴趣缺缺,自己也觉得碰了一鼻子灰,讪讪住了嘴,三人很快
进入保健室,校医正在询问床上的颖夏一些问题,确认他的意识清晰。
“知道自己的名字吗?几班的学生?”
“颖夏,三年仁班。”他回答,有点虚弱,突然间瞄到了颖洛,失声叫:“爸爸!”
真的大出他的意料。
记忆中,以前在乡下时,自己若在学校有点身体的状况,就算老师打电话给他外祖父母或是两
个舅舅、舅妈,根本也没人理会,所以他很习惯被忽略了,没想到这次父亲居然亲自来了。
可是……下意识的把左手躲进薄被单底下,还是怕父亲会因为自己没好好保存那支昂贵钻表而
责骂。
校医对颖洛说:“没大问题,回家时让同学尽量休息,随时注意他的意识,问一些关于他自身
的问题,看能不能回答清楚,如果出现了呕吐,立刻送医院检查。”
颖洛心不在焉听着,反正跟在身边的阿豪会记下校医说的细节,他迳直走到床前,大手掐着儿
子的下巴转往一边,右眼角到太阳穴间乌黑肿青。
身为打架高手,颖洛一眼就知道这是挨揍造成的,对方手劲还不留情。
“爸?”颖夏有些害怕,从父亲目前的冷淡表情,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颖洛手腕再一转,儿子另一侧头颅那里,泛出血迹的医用纱布看来惊心。
“怎么伤的?”
“跌倒的时候……磕到桌角……”颖夏小声说,
颖洛掀开薄被单,他知道儿子惯于隐忍,身上其它地方有伤也一定不会说,干脆亲自检查。看
到膝盖那部分的旧伤,也猜到跟今天的事情有关,再检视手臂,几处小伤口都被处理过了。
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问:“表呢?”
颖夏脸色一下刷白。
“表呢?”
“爸爸……对不起,表、那个……”
“被打你的人抢走了?”
颖夏沉默,颖洛知道儿子的这种沉默就是默认。
颖夏垂下头,他猜得出那表有多贵重,父亲也说过若是没有那表,对送表的人交待不过去,如
今被抢走,父亲生自己气是应该的。
颖洛转头问儿子班导:“打人的人在哪里?”
“校长跟那三个同学在会议室里,辅导老师都在,等双方家长一齐……”
“叫那三个过来。”颖洛冷冷说:“我要知道谁打了我儿子。”
他在黑道打滚多年,眼神口气自有种让人望之生寒的煞气,谢老师惧怕起来,却还是努力劝说
“这事需要当面对质,等对方家长也到了,才……”
“我儿子躺在这里,我人就在这里等。”
“颖先生,我知道你很气愤,请冷静。这年纪的孩子不懂分寸,总得给他们一个反省的机会,
我们现在往会议室去……”
谢老师挽着他的手,想领他出去,被甩开。
“我儿子被打,身上几万块钱的钻表被抢,当爸爸的我还得往什么会议室听你们说狗屁话?真
要告,我能告那几个小鬼伤害罪抢劫罪,把这事闹出去,以后你们学校也别想招到学生了。”
谢老师见颖洛态度强硬,没办法,打了电话跟校长报告这事,校长想想,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
提供双方家长和解,当下答应。由于施暴学生的家长还没到,他跟辅导老师就带着学生先过去。
还没走到保健室,就听三个学生不客气乱嚷嚷。
“轻轻推了他一下,他自己没站好跌伤,不关我们的事。”
“对,我是捡到个手表,什么证据说是我抢的?随便诬赖人,我家里人不会善罢干休的!”
颖洛听着,脸色更加阴沉。
当绰号熊哥、阿猴、痘仔三人进入保健室时,态度都还大喇喇,完全不把闯的祸当一回事,却
在见到颖洛跟阿豪时,被他们散发的暴厉之气给諕吓住,强辩的言词在空气中嘎然而止。
他们常跟帮派份子混在一块儿,熟稔黑道人特有的气势,下意识地收敛了态度,却在得知颖洛
就是颖夏的爸爸时,故态复萌,认为对方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有钱人而已。
校长正要说个场面话,颖洛已经走向前,他根据刚才听到的那番话,知道打了颖夏的就是熊哥
,一眼也知道他是三人之中带头的。
“表。”颖洛只问了这一个字。
“什么表?”熊哥一脸的不在乎,甩头。“不知道。”
颖洛给阿豪打了个眼色,要他去搜熊哥的口袋,惊得校长都喊了起来。
“别这么做啊,颖先生,等他们的家长到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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