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 作者:松晗
正文 第7节
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 作者:松晗
第7节
门“砰”地一声关上,祁洛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转身道:“我去拿毛巾。”
我被他这难得温柔细心搅得相当不适应,只得低头扒拉着来福的毛,对它道:“啊,是该给你好好擦擦,可怜了。”
来福相当不屑地转过脸,目光殷勤地追逐着祁洛,留给我一个冷湿的屁股。
祁洛走过来道:“你是不是傻。”说着便把手里的毛巾盖在了我头上。我注意到他拿的毛巾是灰色的,自己的那条,祁洛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目光,道:“你的毛巾我放到洗衣机里洗了,应该还没干透,先将就一下。”
我任由他把我的头发搓成了一丛鸡窝,脸上虽还是悻悻的,心里却着实享受的紧。如果舅舅能每天都这样就好了,如果他能好好跟我说话,跟我商量一切,如果那天他没有一把将我撞在浴室的玻璃上……
手机提示音“叮”地一声,我转头去看,池峻的微信:“啊!吉吉,我今天可能要加班到1、2点才能回去,你不要等我,但是也不要反锁门哦。”
再一看时间,果然已经不早了,我信口瞎掰道:“祁总,我要回英俊家了,一会没有末班公交车了。”
祁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池峻家不是跟我们家就在一个小区么?”
“啊,哈哈哈,对哦,就是这样……”我夸张地干笑了两声,正欲扯掉毛巾走人,祁洛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先是顿了顿,指尖慢慢在手背摩擦,见我没有抵抗,才低头轻轻抱住了我。
刚好他站我坐,这一抱我的头便抵在了他胸口,脸贴着他柔软挺括的衬衫,甚至可以听到他一下一下清晰有力的心跳。
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我头上蹭了蹭,让我怪不好意思的,一头脏兮兮的水也没来得及洗洗,不知会不会蹭舅舅大人一脸头屑。
祁洛又沉又磁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道:“别走。”那声音中满满是无处安放的恳切。
“可是,可是我怕你再一个激动,把我给……”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不会了。”他将我抱得更紧,“偶尔也试着相信我,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我一愣,从未见过祁洛如此用请求的语气跟我说话,脸上堆砌的笑容被卸下,心中尽是温柔的钝痛。我以为的那个只知道骄傲飞扬的人,原来也会为我而妥协。
顾喆啊顾喆,你看你,你只顾着自己伤春悲秋,从来没想过,祁洛他心里也是很难熬的吧。
我反手抚上祁洛宽阔的背脊,就这么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潮落潮涨,日升月沉,桑海桑田,这些都与我们无关。
“还没抱过……”我喃喃低语了一句。
“嗯?”
“没,没什么。”我靠着他,摇了摇头。
还有拥抱,我们几乎没有像这样踏踏实实地拥抱过。
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过,这些都是我,想跟祁洛一同经历的。
不论明天,不论未来,只拥抱这分钟,拥住这一刻,足矣。
“汪!”来福不知是不是吃醋了,一下子蹿过来咬祁洛的裤脚,又碍于嘴上的钢板,急的满地乱转。我看着它的蠢样直乐,这蠢狗也有些作用,起码搅合了气氛,我也回避掉了直接回答的尴尬。
我指了指来福,道:“它就真的只认这个名字了?一只雪纳瑞,叫来福,太有本土气息了吧?”来福真是遇人不淑,都是胡一鑫的锅。
祁洛摇摇头道:“其实它还有一个英文名,你叫它也会有反应。”
我心中“哟嗬”了一声,果然,挑剔讲究如祁洛,是无法容忍自己的狗有这么个蠢名字的,忙道:“是啥,说来听听。”
他的眼角很细微地抽了抽,淡声道:“life”
话音刚落,来福便配合地叫了两声,蠢兮兮地对它心爱的主人吐出了舌头。
我笑的捧腹。心想道:可能,我这个人就是这么死要面子,一直在等一个台阶,给自己,给祁洛。
于是,在这个下雨天,在这个合适的契机里——我捡到了一只狗,他将我捡回了家。
第12章 /星期四秦榛音
杯子里的冰块逐渐融化,有细小的水珠沿着玻璃壁悄然滑落,秦榛音低头把奶球撕开,又细致地用小勺在咖啡里转动。片刻后,她把砂糖包放到一边,这才心满意足地抿了一口。
我看着她的小动作,果然习惯就是习惯,秦同学是不爱吃甜的,这一点,五年前五年后都始终如一。
见她抬头望向我,我连忙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心中暗搓搓想着:奇怪,怎么出来买个盒饭,都能一而再地碰到几年没见过的人。
只听她感叹道:“国内的ahiato总归不如我们学校门口那一家好喝。”
我笑了笑,道:“是吗?这么久了,其实我不太记得了。好像喝起来也差不多。”
秦榛音有点幽怨地看我一眼,道:“从前你对咖啡很讲究的,果然工作了就不一样了,时间真能够改变人。”
并不。其实我不爱喝咖啡,只是那几年常常熬夜,常备一罐速溶黑咖啡解乏,超市里的牌子被我喝了个遍,不知为何给她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哈哈哈哈哈,我大老板喜欢喝茶,金骏眉什么的,可能我被他耳濡目染影响了。”我随口打哈哈道。
提到祁洛,我想起了他上午开会时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我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大礼貌,一面企盼着何志猛能打个电话过来,让张海丽把我传回去,一面暗自揣度着秦小姐这次约我出来的目的。
又沉默过一会,秦榛音有意无意道:“这回见你,感觉你改变了很多。”
“是不是成熟老练英俊了很多?”我开了个玩笑道。
“不只是这方面。你一直都是小姑娘喜欢的款,各个年龄阶段都有不同的味道。当时我两个室友都挺喜欢你的,没想到你会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正被秦同学夸得找不着北,听她的口气要追忆往事了,连忙心下一凛,着想岔开话题。
没想到紧接着秦榛音话锋一转,道:“上次跟你一起的,是你的男朋友么?可能我这么问有点冒昧,不过……”
“不是。”我开口打断她道,“他是我的上司。”
上次追狗大战后,我和祁洛的心结的确是解开不少,但我们间的距离感并未此消弭,一方面是工作又进入了连轴状态,另一方面,我深信过满则亏,这样若即若离也未是坏事。
“哦,是吗,我就猜猜,我还想你们挺配的。”她莫名地笑了笑,眼神幽幽道:“不管怎么说,你过得好,我才会觉得安心。以前如此,现在也是。这一点,怎么都不会变的。”
“嗯,我挺好的。”
“那就好,其实我这次找你出来不光是叙旧的,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我听着她这话茬,心里“哎哟”了一声,各种国产青春片中的狗血桥段从脑中一闪而过。
打感情牌啊,秦小姐这是又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了?鄙人身无长物,两袖清风,胯下的东西长得还不对,哪点值得她这么放低姿态来找我的。
腹诽虽如此,我还是客客气气道:“你尽管说吧,只要我帮得上忙。”
秦榛音揉着手边的桌布,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独立纪录片,剪了半个多月了,感觉不对,想你帮我审一下,不会太麻烦。在剪辑这方面,你的节奏感最好了,我们团队里的后期思维方式都太商业了,我不喜欢。
她顿了顿,道:“再拖下去,该赶不上电影节送展了。我就想请你看看,帮老朋友这个忙,不知你帮不帮?”
我有点意外,还是避而不答道:“上次看你们拍广告,以为你是完全搞商业这方面的,没想到你还在拍纪录片。”
上大学的时候,秦榛音就对独立纪录片很有兴趣,徐童的片子在国内搞影展时,她还专门飞回国,为了一睹偶像尊荣。只是做纪录片太费时,回报率低,属于费力不讨好的那种。我以为,像她这么精明的人,已经放弃做这个了。
当年和秦榛音一起看完《算命》是凌晨两点半,她对着片尾那行“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叹气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
她听完我的话,突然扬起脸很阳光的一笑,道:“人都有梦想,我现在跟着这个团队,也可以赚点小钱,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还是熟悉的配方,我老娘笑起来也是这味道。
我怔了怔,秦榛音吧,她就是这种性格,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执行力很强。很多时候,明明看穿她有保留、有自己的小心思,对人爱耍小聪明,但还是会忍住不点破,就这么一次一次老实地让她如愿算计。
想当年,期末大作业,这丫头要去pub兼职,没太多时间做片子,都是我一个人挑两份工,顶着同组其他搭档的压力做完的。
回头她一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咬着嘴唇道:“吉吉,我不能影响绩点……没有下次了,帮帮我……”我就找不着北了,一脑热让她写了导演,自个就写了个后期,结果那学年她拿了最高奖学金 我就拿了个b+。
于是,这么多年以后,我仍然非常没有原则地,被她约出来,现在又对着眼巴巴看着我的前女友,心软道:“那,我试试吧。你把素材给我。”
下班回家以后,我收到了秦榛音快递过来的硬盘,随手打开剪了一半的半成品看了看,第一个画面便是孕妇哺乳,涨奶的那一帧特写把我给吓了一跳,再往后面拖了拖,大概看明白了,我心说这丫头还是喜欢这些有争议的冷门题材。
主人公是一个在美国待产的中国女人,给有钱人做小三,为了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有绿卡,特意去国外生孩子。美国有很多中国人办的月子中心,专门照顾这种孕妇,这个过程有主人公跟月子中心的冲突,也有一个人在国外待产的艰辛,整个故事线索挺有起伏的。
全部拍摄时间跨度差不多一年,素材也相当充分,拍的没话说,看得出秦榛音走了心。主人公也从一开始对镜头的抗拒、怀疑到后来的真情流露,这些都表现得有女导演特有的细腻和柔情。
但同时问题也比较突出,片子要表达的立意很模糊,焦点矛盾不够尖锐,立意高于人物,人物的表现又浮于表面。这些是前期筹备和经验能力的问题,不予讨论,但正是因为分别跟拍了几个主角,剪辑没有重点,没有以点带面,总体情节太散,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后期改进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秦榛音说了一下,说如果要改,之前很多剪辑的思路都要推到重来,秦榛音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可怜巴巴说自己这方面实在不太行,想付费请我剪个初版,之后她再慢慢雕琢。
是了,这也是前女友的套路之一,步步为营。
钱倒是没所谓,剪个片子挣的钱,远远不如我们签下一个客户的提成,这些我在电视台熬后期的时候,就早有心理准备。
其实也不大费工夫,顶多就是熬几个通宵。这个片子如果按我那个思路剪,至少可以提高一个level,再加上我好久没有剪片子了,手痒的很,看到这一个多t的素材早就跃跃欲试,遂爽快答应说我试试。
家里用了三年多的破笔记本带大剪辑软件有点吃力,我便先把故事线理了一遍,又手写把几个大的转折点给顺出来,不知不觉,就搞到了晚上一点多。看了看表,我见祁洛还没回来,便想靠在沙发上小憩一会,没想到头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拉我,我想着笔记本还放在桌上,便稀里糊涂回了一句:“榛音别催了,就快好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做作业,我和秦榛音就经常这么对话的。
那人愣了一下,摸了摸我的脸,漠然道:“到床上去睡。”
他的手掌有点凉,手指上有疤,那触觉令我一下子醒了过来,一睁眼,见祁洛正看着我,大约是刚和客户吃完饭回来,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我有点心虚,又怕他不高兴要跟我同室操戈,大晚上的,吵一架就别想睡觉了。不等祁洛再开口,我连忙收拾好笔记本和桌上画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卧室。
倘若这个纪录片,只是我和祁洛之间的一个小小火捻子也罢,没想到,它还成功点燃了爆竹一样一点就炸的张海丽。
前面说了,剪辑还是台式机最顺心,女魔王这两天大概气血运行不畅,在办公室蹬着小高跟来来回回地撒火,我不敢触她眉头,只得抽午休的时间剪片子。
偏偏这天我叔过来办事,顺路叫秘书接我去吃饭,我把fal cut studio弹回首页待机,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听着我叔畅谈国家大事、事业抱负,边想着没剪完片子,这餐饭吃的食不知味。这个年龄的人,都有爱高谈阔论的毛病,譬如“在国家形势政策不够明朗的情况下,我们这一行,更要同舟共济……”
午后秋困,我听得迷迷糊糊,以为我叔说“我们更要主动攻击”,一下子吓了一跳,惊道:“哎大叔,您想干嘛?做触及底线的事,可是要蹲局子的,千万别不能做,大不了少挣点钱……”
“你这傻犊子在说什么???”我叔大粗眉毛一拧,一拍桌子刚想骂我,萌叔的电话过来了:“顾吉吉啊,那个,下午头儿他们开会用的ppt你做好以后存哪了?”
我起身出了包厢,回忆了一下,道:“在我桌上那个东芝的移动硬盘里。”
萌叔说了一声好,电话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想了想,又叮嘱道:“我桌上有两个,另一个西部的是我私人的,你别搞错了。”
“嘿嘿。”这孙子淫笑了两声,道:“私人移动硬盘是吧,有很多种子吧?我懂得,你放心,我就偷偷看一下。”
“滚你的,我跟我叔吃饭,不聊了。”我压根没往心里去,萌叔这人虽然吊儿郎当又猥琐,但工作这方面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吃完饭回公司,我走到自个座位前,一低头,见电脑上插着的西部数据那个盘不翼而飞,一股子不祥的预感从心中油然而生,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再一看,东芝的那个果然还在。
我叫了一声正低着头补指甲油的小王,道:“何志猛呢?”
小王头也不抬,比划着花里胡哨的手指甲,道:“跟着海丽姐上去开会去了。”
低头一看表,一点五十五,祁洛这个冷酷的祁扒皮,不就开个会还提前时间,他们一般端茶送水就要浪费几分钟,我现在上去应当还来得及。
屁股还来不及沾凳子,我又如同脚踩风火轮一样往上冲,才跑到会议室门口,脚下一个急刹车,我听到房内的内置音响,发出了世界上最恐怖最可怕的声音。
一个男生,大概在读大学,他的声音有点青涩,有点腼腆,他调整了一下三角架上的单反的焦距,对镜头道:“榛音,祝你生日快乐,认识你是特别幸福的事情。这个生日我们俩在一起,希望对你来说是最难忘的一个。”
镜头外的扶着相机的长头发女孩儿笑了笑,声音宛如风中的银铃,道:“那你还会陪我过下一个生日吗?”
男生诚恳道:“当然,不光是下个,下下个,下下下个,一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时光如流水,光阴快如梭,一个月后,女孩儿找到了自己的灰姑娘,和男生分了手,他们成了在学校里见面点头的路人。曾经年轻时的誓言和喜欢,都成了硬盘里积灰的笑话。
对,画面里这个傻逼而深情的男子,就是我。
进度条到尾,透过会议室门上的小缝,我看到祁洛一语不发地看完了视频,侧脸平静犹如冰雕。
少顷,他转而对张海丽,面色如常道:“张经理,这就是你打算在官网放的公司形象宣传广告?”
其他人不敢接腔,会议室里的气氛结了冰。张海丽猛地一转头,对坐在自己身后的萌叔怒目而视,随后站起来,一个九十度大鞠躬,低头道:“祁总,很抱歉,真的很抱歉……这是一个失误。”
萌叔缩着脖子,看看祁总,又看看海丽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额头上的抬头纹瞬时密了一倍。
祁洛身边的坐的全是我们公司的boss组,还有几个正在谈合作的老客户。我看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其中一个跟我比较熟、脾气好一点的老总圆场道:“啊……这个小顾,上镜挺帅的,呵呵,其实可以找他拍广告,给咱们的项目省一点经费……”
完了,彻底完了。祁洛这人的本体就是个特大号千年陈醋精,这下再淋一千次雨,再找一千条小狗,我和祁洛都没法好了。我心跳的厉害,手脚发凉,胸腔里一阵冰冷,紧张的腹中一抽一抽的绞痛。
两个硬盘都是黑色,长得也很像,萌叔又有点儿粗枝大叶,拿错在情理之中。昨天过镜头的时候,只顾着看素材那个文件夹,完全没注意旁边那些,再说我对秦榛音的隐私也没有兴趣。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但是,你们这群资产阶级吸血鬼,开会就开会吧,没事瞎翻个什么鸡巴劲儿啊?
我不敢这时候冲进去受死,连忙拨通了祁洛秘书的电话,让人出来把硬盘送进去。祁洛的秘书比我大一点,我一般叫他尹哥。
尹哥出来,看着我,勉强笑了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情调的,做你女朋友很幸福嘛。”
“没有,没有,年轻不懂事,都是以前的事了。”我讪讪地赔笑了两声,叮咛道:“你快进去吧,别跟祁总说是我送过来的。”
迷迷瞪瞪地冲回办公室,每一脚都像是踩在雾里。一群崽子还不知道大难临头,个个酒池肉林的,不是对着空便当盒剔牙,就是扒着手机聊微信。我一头扎进座位里,也没了再剪片子的心情,闷闷地喝了一口杯里的茶,竟然都没发现是昨天的,就这么“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会愣,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那“蹬蹬蹬”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我才惊恐地回过神来,手脚皆是冰凉。
这真真是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砰”的一声巨响,张海丽一把推开门,把手里的文件夹一把摔在桌子上,恶狠狠地朝我这个方向剜了一眼,转头对缩着头的萌叔道:“何志猛,你到我办公室来!”
萌叔也向我瞥了一眼,那眼神不知是埋怨还是苦楚,灰溜溜的跟在海丽后面进去了。
张海丽那厢一关门,只听她的声音怒高了八度,穿透过门板钻进了每个八卦青年的耳朵:“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你每天上班到底在想什么?!”
萌叔不知怎么回答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张海丽又吼了一句,道:“何志猛!你!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你跟我说,写个辞职报告,我亲自给你拨下个月的工资!”
部门里每个同事,都朝着经理办公室那个方向伸长了脖子,如同被人掐着脖子喂食的鸭。
之后他俩再说什么,我也无心再听。我对一同回来的小李道:“祁经理呢?”
小李朝张海丽那边张望了一下,道:“应该还在楼上,你要去找他?哎,你别撞枪口了,我刚在楼上,祁总那个脸,寒的可以掉下冰雹渣了,这事本来就主要责任不在你……”
他还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我一股脑冲到祁洛的办公室,正欲敲门,尹哥把我拦在门外面,道:“领导正在里面跟总部视频谈事情……”
我急切道:“没事,我可以等!”
尹哥跟在祁洛身边也有两三年了,特别会看脸色,见我一脸焦急,叮嘱道:“那小顾你就在外面沙发坐一下,如果祁总不出来,你千万千万自己冲进去。”
“好,谢谢尹哥,我保证。”我连忙举起了手。
在外间坐了一会,里面好像真的有说话声,我不敢探头探脑,也不敢凑得太近,只得在外面刷微博玩手机。
这时,秦榛音刚好发了条微信过来,道:吉吉,剪的还顺利吗?
我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回道:我看到你在硬盘存的那条视频了。
秦榛音:嗯,一直没舍得删,时不时会翻出来看看,没想到被你找到了,如果给你带来什么困扰,你不要介意。
这还真给我带来好大一个困扰啊。我叹了口气,手指飞快地打字道:榛音,我会尽快把粗剪发给你,这条视频也希望你删掉。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留着没什么意思。
拇指在键盘上犹豫了一下,我道:你不是问上次那个是不是我男朋友,他的确就是我现在喜欢的人,我知道你现在也过的很好,我们分开这么久,彼此都比以前过的更好了,这样就够了。我们以后也就不要联系了。
倘若我曾经因为不甘心,因为求不得而骚动,那么,在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也早就不是我的有恃无恐了。
秦榛音,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门响了一声,我匆忙按了发送,抬头见祁洛站在门口,见是我,立刻欲关门。我一把扑过去按住门框,手指被门缝不轻不重地夹了一下。
其实不太痛,恰好我有点夸张地痛呼了一声。祁洛脸色一变,连忙开门握住我的手,见无大碍,又触电般地松开。
我像跳机械舞一样把手臂伸了伸,半个身子堵在门口,道:“舅舅,我们谈谈。”
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道:“如果你要说那条视频,我看了,拍的挺好的,真情流露,亲切自然,不必再跟我补充什么。”
我看了看正低着头在外面收拾文件的尹哥,忙将整个人都挤进门里,道:“不不不,我就说工作……说我俩的事。”反手将门一勾一带,一个故意的踉跄,我扑在了正抱着手臂满脸寒意的祁洛怀里。
他一脸戒备地将我扶正,后退一步道:“你有五分钟时间。”
我想了想,道:“视频是我大一的时候拍的。”
“嗯,”祁洛冷漠地点点头,道:“你还有四分三十秒。”
你就装逼吧你。我心里暗骂了一句。
“后来没过四个月我们就分手了秦榛音根本不喜欢男的我就是个挡箭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上次碰巧遇见这次她拜托我给她剪片子我一时冲动答应了所以才会把硬盘放在我这里被何志猛不小心拿错了我也不知道里面有这个视频粗剪剪完我就把硬盘快递给她不会再见面了!舅舅你别生气!真的!”
换了口气,我补充道:“我顾喆对天发誓,要是我刚才说的有一句假话,我,我永垂不举!”
“还有,萌叔真的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如果要问责,我也有一半的责任。要扣工资,我和何志猛一人一半。”
我一口气连珠炮似的交代完这段遗言,抬眼偷瞄祁洛的表情,见他面上有解冻的趋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大着胆子道:“祁洛,你生我的气吗?”
“你的直系上司是张海丽,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
哎哟,不错哦,祁洛竟然没大发雷霆,还真耐心地听我解释,本以为他本性难改,没想到这小子有进步。
刚想对他讨好笑笑,祁洛挑了挑眉毛,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和我和你,都没有关系。”
“我们俩的事是……嗯,你听我说,我刚刚做了一个决定……”
正欲开口,手机非常不识趣地叫了起来,一看来电人:秦榛音。我握着手机去挡,但祁洛也看见了。
他有点疲惫地笑了笑,再看向我时仿佛已四大皆空,那眼神叫一个不沾人间烟火,只听他道:“你接吧,我们以后再说,反正也不重要。我出去一趟。”
看着他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我心下有个小小声音喟叹道:顾喆,你知不知道,你让你的小舅舅伤心了。
自广州伊始,我们彼此在对方心上开了一枪, 他粗粗捂住自己心口的血,给我悉心缠好绷带。
而我呢,我放任自己的任性,我觉得不成熟天经地义,我不愿长大,我倚赖祁洛的偏爱和拥簇,我逼着他步步后退,我勾着手指,肆无忌惮地在他胸前的弹孔里抠啊挖啊,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止痛。
不是自夸,在潜意识里,我才是把自己当成了祁洛的有恃无恐。
“不接!”我嚎了一嗓子,把我自个也吓了一跳。
祁洛转头看过来,为了表现我的决心,我把手机调了静音,反手往后面一扔。我预估着后面是沙发,没想到一激动手一颤,力气使大了点,手机就这么飞了出去,猛地砸在茶几钢化玻璃边角上。
我的妈,我上上个月才买的6s!我心一痛,连忙安慰自己道:为了博美人一笑,手机算什么,等把领导哄好了,让他给我涨工资买七凤!
“重要的!”
我一边从怀里掏出药瓶把药片往嘴里囫囵倒,一边问道:“舅舅,你说你让秘书为我敞开办公室的门,还算数吗?”
他大概以为我要服毒自尽了,连忙过来掰我的手,道:“你吃的什么?”
“你要赔礼道歉,就送我一颗卤蛋,是不是太小气了?”我费力地和着唾沫吞咽着嘴里的东西,道。
“你说你喜欢我,真的是认真的吗?”我继续道。
祁洛被我这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按着我的肩膀追问道:“顾喆你先告诉我,你吃了什么?”
“春药。”我把手里的药瓶随手一扔,一把把他按在沙发上,道:“一块五的蛋不够吃,拿你自己的蛋还。”
这药的确立竿见影,一吞下去,即刻就有一股热气随着丹田直往下身乱蹿,比我之前想象的快多了。我甩甩头,仿佛可以听到自己耳朵里有水蒸气扑出来,整个人就像被人抽了一百个大嘴巴,既愤怒又兴奋,脸上的血往天灵盖冲,下身的血往鸟上冲。胯下又痒又痛,乳头也有点发胀,恨不得立即出去裸奔跨栏跑圈五十圈,或者跳进马厩里做一匹只会啪啪啪的种马。
怪不得祁洛那次会如此失态,也不能完全怪他。
见我急着扒他衣服,祁洛按住我的手,一脸不可置信道:“顾喆,你这吃错药了?”
“没有。真的是春药。”我急吼吼地答道,下半身已经开始有了反应,我胯坐在祁洛身上,忍不住地挺身去蹭他裆前的鼓包。“你看,这效果还挺不错的,肯定不是假货。”
“你突然这么奔放热情,我有点……不适应。”祁洛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怕什么,日一日就适应了。”我邪魅一笑,一把撕开自己的领口,果决优雅如同绿巨人,几颗扣子应声而落。
拉着他的手伸进衣领,往胸前送,我道:“你他娘的上次上我,我真有点阴影,每次想接近你,就觉得跨不过自己的那道坎,所以我买了这个,心说,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就吃了来找你。”
为了买这玩意,我做贼似的趁着晚上下班人少摸去了性用品商店,在门口转悠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进去,被老板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好久,结账的时候他对我说,他一度以为我是扫黄的便衣片警来着。
下体胀得有点发痛,我张开双腿,隔着布料在祁洛的身上磨蹭,深深浅浅地喘息,道:“你别以为……我现在是原谅你了……我还在生气的。呃,嗯……这次是我不对,我将功补过,这药我就提前吃了,上次那事还算数的……但是这件事,你……你不要不理我……”
这下公平了。我承认在两个男人的爱情里,我太过计较输赢,太在乎身为雄性动物的自尊和面子。我总爱跟祁洛较劲,就是不愿意表现出自己一丝丝软弱,不愿服输。这样硬碰硬的结果往往是,我们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既然他已经跨出第一步,那么我也可以改,天性如是,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愿意为祁洛做出改变。
“你这个……神经病。”祁洛深深地看着我,语气带笑意,我眼见他的目光愈来愈暗哑,“现在肯让我碰你了?”
这个时候他还在说这个,我心中喷出一口老血,忍住太阳穴一下一下激烈跳动的感觉,稳住心神道:“是啊,我就要欲火焚身而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祁大爷,你帮不帮?”
见他斜斜地勾着嘴角不语,我急切道:“我知道你这人抖s的很,是不是又要我求你?”
豁出去了。我抿了一下嘴角,凑近祁洛的耳畔,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他耳后的皮肤,故意拧着气道:“祁总,求你……嗯……给我。”
他的呼吸紊乱了些,眼神纠缠,抬手拿出手机,给尹哥发了条微信道:你带人去汇佳别墅一趟,把冰箱搬到新会所那边去。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道:走之前把门锁好,我这边有事。
汇佳别墅是祁洛的房子,从我们公司过去就要开一个小时的车,从新会所来回没两个钟头走不了人。我心里窃笑一声,心说尹秘书太惨了,是我对不起他。
“慢点,跟小狗似的。”见我拼命在他身上又亲又蹭不得其法,他拍了拍我的背脊,道。
祁洛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好听极了。他话音未落,便被我一把勾着脖子过去接吻,浑身热的简直要涨裂开来,下腹那股子欲火烧的穿透内裤,我的整个脑子就像煮沸的开水壶,“嗡嗡”叫的人意识不清,我听到自己咬着祁洛的喉结,轻声确认道:“舅舅,你要不要我?”
那声音骚的百转千折的,直掐的出水来,如果是平时的我,听得准一张脸几欲滴血分分钟割脉自宫。
他闭上眼,胸口轻轻起伏,仿佛听到这一句就已情难自制,也不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我感觉他扶在我背后的手慢慢往下,像一股清凉的泉水,顺着我的裤腰往里钻。我嫌他动作太慢,自己解了皮带,腿间那东西急不可耐地弹出来,我站起来,把挂在脚踝的内裤甩掉,性器直对着祁洛微启的薄唇点啊点,好像在抱怨:含住啊,舅舅你怎么还不吃我。
全身已不着丝缕,却丝毫没有寒意,祁洛穿的严严实实,连领口的扣子都未解开一粒,工整到禁欲的程度,头顶的水晶吊灯在他白净的皮肤上投下一圈圈七彩的光晕,看得人目眩神迷。而他身上那个我,赤裸的身体映衬在深色天鹅绒沙发上,更显满满色气。
真不是我吹,自从上次被祁洛按在浴室里圈圈叉叉,跟他一比身材相形见绌之后,老子一直致力于锻炼腹肌,这段时间还是小有成效的。
“我想看你自己来。”像洞悉了我的想法,祁洛嘴角一勾,声线说不出的磁性魅惑。
我扭了扭胯,鼻息间逸出一声不情不愿的哼声,祁洛握住我的手移至那一处高昂的阳具,语气沉沉唤我“顾喆。”
妈的,我简直恨不得急的喷水,胯下那根已经胀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size。
茎身上紫红血管根根分明,仿佛可以看到静脉下急速流动的血液。由于经验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和自己的左手寂寞撸管,所以我那活儿的颜色偏浅肉色,这时蕈状顶端已经如同一朵刚刚升空的蘑菇云,饱满、有力,一柱擎天,蓄势待发。
就差精虫上脑自爆而死了,但被祁洛这一声低唤,我又顿时被勾去神魄,任他揉圆搓扁。
自己来就自己来。我反手撑住祁洛的膝盖,左手握住男根,挺着腰用前端去摩擦祁洛的乳首,边一上一下的缓缓撸动。我眯着眼,看着铃口渗出的透明液体把他黑色的衬衫又洇深了些,胸中一阵激荡,禁不住小声地呻吟起来,整个身体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眼神积着劲儿,仿佛马上要把我生吞活剥。祁洛两手按在我的胯间,跟上次不同,他的动作温柔极了,先是在臀瓣上揉搓了一阵,随后指腹慢慢探入那一点幽闭的穴口,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上面慢慢打圈摁揉。
我这处本就相当敏感,感觉到自己肛口那一点短小的绒毛被翻来覆去地拨弄,那种瘙痒好像一直通过菊口蔓延到了心底,连前边撸管的速率都不觉放慢了些许。有些不适地向上动了动胯,“祁洛,嗯……”我叫了他一声,相当难为情道:“要么你就进来吧,别,别一直摸我的毛。”
“好外甥,再叫一声。”他托着我的臀,五指如同羽毛在鼠蹊那一块轻缓划动。
“舅舅,祁洛,嗯……啊!”我浑身灼热如同被煮熟的虾,菊口禁不住随着他手指摩擦的节奏一张一合,在药力的作用下,我的身体和内心都迫切地渴望着被眼前的男人插入,填满,直至与他再攀上欲海的顶峰,哪怕化作浪涯尖端随着暴晒蒸发的水汽,也再所不惜。
祁洛亲了亲我那鸟的前端,有透明的前列腺液沾染在他唇角,被他伸出鲜红的舌尖舔去,真真是引诱至极,看得我头昏脑涨,亢奋不已。
正欲挺腰把自己再往那潮湿柔软送去,突然感觉一个凉凉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肛口,我一惊,转头看去,见祁洛手里正握着一支万宝龙的钢笔,尾部已直直插入臀间。
这钢笔也仅有手指粗细,对于我那处来说并不算艰难,只是又硬又凉,笔管上还有一道道凹凸不一的竖条花纹。经过祁洛的几次开发,我这里比从前敏感了很多,感觉到那要命的纹络被拥堵的肠肉层层吸附,却始终得不到满足,我不禁蹙起了眉头,两眼渗出泪花,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祁洛。
“你他妈……别往里面塞东西,到时候取不出来……”我粗着嗓子道。
“不会,有我。”祁洛好整以暇地答道,手指按着钢笔的笔夹,又往里按了按。
我伸手去解祁洛衬衫的扣子,“我让你这么玩儿,你怎么补偿我?”余下的半句,我昂首以待的性具已代替我说完。
他按住我的手腕,拍了拍我的腚,道:“夹紧。”说着,终于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我的龟头,抵在那小孔上反复舔吮。
我呼吸一滞,如鱼得水,连忙挺身将自己送入祁洛的口中,心中顿生一种暴虐的戾气,只盼再深一些,抵住他的喉咙用力抽送让他激烈咳嗽才好,把精液射进他嘴里让他一滴不剩地咽下才好,让他深深记住我的味道再也容不下别人才好。
祁洛的口腔又湿又软,唇舌搅动配合的恰如其分,我除了在一下一下的进出中稍微压抑一下低吟,其余智商都处于瘫痪待重启的状态。
“以前有人给你口过吗?”祁洛在换气的间隙,好整以暇地问道。
“啊……滚吧你……”我扶在他的后颈,艰难地喘息着答道。
“原来是这样。”他的舌尖在我的马眼上肆意抵弄,道:“我猜你接下来撑不过1分钟,你赌不赌?”
什么玩意儿?看不起人是吧!我心里骂了一句,一把按住他的头,把我的那活儿往里面送。
不得不承认,舅舅大人的口活太高超了,像我这样没什么经验的纯情少男压根招架不住。没过了一会,他几个深喉,我那玩意在他口中胀大一圈,忍不住“啊”地一声颤抖着缴械投降,眼见一丝精水顺着祁洛削尖的下颌淌到他的衬衫领子上。
同时后庭随着前端的高潮不住地收缩,那钢笔时而缩入时而又往外挤,已经在肠液和润滑剂的作用下变得水淋湿漉,光是要保持住让它不掉下去,我的后门便又酸又痒。
妈妈的,丢人,丢人,这么快就射了。
擦了一把他衣领上的白稠,我用食指抚着他的嘴唇道:“酸不酸?”
祁洛摇摇头,我眨了眨眼,凑近他耳旁道:“可是我后面好酸,要不然……”
我的原意本是让他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自己操进去,没想到祁洛故意曲解道:“锻炼不够,那就再加一根好了。”那笑容又勾人又狡黠。
他搂住我的腰,伸手又从茶几的抽屉下面抽了一支钢笔,他低下身子时,我胯坐在他身上,体内的笔也随着他的动作一同起伏,又酸又麻,又爽又痒,磨得要了我半条命。
我一看是他平时用的最多的长刀研,底端细,笔杆粗大光滑,整个笔形呈鱼雷状,连忙讨饶道:“你光用这玩意插我,以后还怎么写字?”
“以后我每写一个字,都会想到,在你里面的滋味。”他专注地注视着我的下体,答道,复而拍了拍我的腚,“放松些。”
我被他转了个个,变成了上半身撑扶在茶几上,脸朝着冰冷的玻璃桌面,两腿跪分于祁洛的两腿间,这个姿势有些辛苦,顷刻,脸颊充血,下巴脖颈被汗水洗过,大腿内侧不住颤抖。
略带凉意的手指一只捻住体内的钢笔笔帽,另一只捏住长刀研往里推,同时里面那只还没有一刻的安分,被他以打圈的方式在我肠道里研磨转动,待两只都插入时,我已浑身汗如雨下,本软下去的阴茎在身下甩了几下,再度硬挺起来。
一方斗室,音乐如水般流淌,盖不住交欢私语。浆液粘稠声清晰可闻,唇齿互哺魅惑丛生,空气里热度愈高,欲望不消反涨。
祁洛有些粗暴地捏住我的下颌与他接吻,两指推动笔帽在我身体里胡乱搅动,“唔,啊。”那钝圆的钢笔模仿着性器在后门抽插拓展,嘴里还有某人的舌头肆无忌惮地游走索取。
我死死撑住光滑的桌面,叫的孟浪,残余的理智和身体的热欲直冲天庭,嘴角不住地渗出涎液。
“舒服吗?”他用舌尖勾勒着我的耳廓道。
我先是点头,又死命摇头,眼中湿气朦胧,脖颈锁骨一片潮红。
不够,这样不够,我要的是你。
“两只钢笔就这样了……”祁洛顺着我的脊椎一路舔咬下来,用牙齿咬着我的臀肉。“那我呢?”他又道。
我被他撩得只想早登极乐,嘴里又是呻吟又是骂娘,一个没留神,竟然感觉他又湿又滑的舌头,先是勾勒着我的鼠蹊,随后一个游移,顺着笔杆,舔入了我敏感羞怯的肛口。
天哪,舅舅竟然在舔我这里……。从前只能这处脏污不堪,现在祁洛竟然为了我,低下他骄傲的头,张口,口我。我只觉半是感动,半是羞愧难当。
想开口制止,却禁不住软舌挑逗勾弄,我随着他舌尖的移动,一张一合地收缩菊口。大脑和肉体的天人交战之中,他的舌头如同游蛇,轻易将我的臀缝濡湿了个遍,仿佛有魔力,把那处幽闭变成了在水中张开口的河蚌,吐出内里的嫩红粉肉,等待着他的采撷。
前端早已硬的发痛,感觉到他的唇舌玩够了我后面,我那处死死含住那两只略有些分量的钢笔,我艰难地转过身来,揉搓着祁洛的硬热的胯间,他那里明明已胀的很大,却只是这么含笑看着我,除了呼吸絮乱些,既不催促,也不表示点什么。
隔着衣衫,我动手去捏他的乳首,埋怨道:“你这会倒是不急了。”
他笑意愈深了些,眼神如同幽邃古井,道:“急什么,看你……很有趣。”
尼玛,我心里骂了一句,不信我收拾不了你。将他熨烫平整的没有一丝皱纹的衬衫下摆,从皮带里抽出来,双手攀上他硬实的胸膛,一边捏住转动,便俯身去轻咬。
那乳头本是半硬,被我逗弄了一下,直挺挺地伫立起来,可以摸见深色乳晕上突出的硬粒。
感觉到祁洛的气息越来越乱,在我后面抽搅的手速反而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我有点得意地一笑,道:“舅舅,现在想进来了吗?”
他目光迷乱暗哑,扬起下巴去吮吸我的喉结,细细舔去我下颌的汗水,道:“好外甥,你来帮我。”
终于得到指令,焦灼的手指拉下他的裤链,释放铁笼中暴躁地拍动爪子的凶兽,祁洛烙手坚硬的阳具弹动在我的指尖,仿若炉中映热身体的明亮火焰。
“取出来。”我握住他粗硕的男根,咬着后槽牙,指了指身体被体温包裹的钢笔。
祁洛的眼神隐绰闪动,是暗夜里我亲手点亮的水中渔火。他不疾不徐地将笔抽出,那花纹从肠肉中剥离的感觉,轻轻敲打着我的神经,缓慢蚕食掉我所有的神智,简直要为他发疯。
如同虔诚地跪拜在神像下的信徒,体味着身体里煎熬的热度和空虚,我抬了抬臀,将后庭悬于他高昂的性器。
祁洛,我准备好了。
他的马眼处分泌缕缕清液,被我的手指均匀抹开涂在茎身,整根水光淋漓,如原始天成的艺术品,一毫一厘都透着暗示肉欲和欢愉特有的光泽。
臀缝夹住硕大的龟头,我撑住祁洛修长的双腿,试着往下坐了坐。
妈蛋不行,太大了。才刚刚顶在穴口,我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管前戏已足够漫长,菊门经过足够的摁揉开垦,已张开含羞带怯的小嘴,急切等着他入港哺喂,但相较于祁洛尺寸惊人的那活儿,这里还是吞咽得太过辛苦。
祁洛完全不急于进入,仍然热衷于吮吻流连于我的胸口,胸前两点已被他肆虐的又红又肿,充分展示着我的渴望。
说让我自己来,他便全不催促,只是轻轻抚摸着我的脊背以示安抚。
我一面应付他的索吻,一面一小节一小节挪进,慢慢适应着身体内的热涨,感受着内里被这利刃破开的窒息与充实。
待吃到最后根部一点,祁洛始终隐忍着的眼神一动,猛地按住我的肩膀往下一压,“啊”地一声乱叫,猝不及防地完全结合,我和他均是一声急喘。
“不行,不,你等等,你先别动。”虽说我那里好的七七八八,但是受伤的阴影始终在心中盘亘。
即便祁洛不说话,但眼角都隐隐泛起了细密的血丝,背心亦是湿透一片,我看着他难耐的样子,于心不忍,又改口道:“我自己……动动看。”
他向后仰面靠着,嘴角微张,随着我们身体里共同的脉动呼吸,眼角眉梢说不出的诱惑风流。
我以一个骑乘的姿势撑于他胸口,上上下下地滑动。这个体位着实进的太深,我只觉得从下体到天灵盖,都被这根粗大火热的玩意儿打通了。不过我这人体力不大行,才缓缓抽插过十几下,双腿便不住地颤抖,手臂亦是酸痛难耐。
“老李啊,之前报修的走廊灯就是这个吧……”
“哎,是的,是这里。祁总办公室就在隔壁,讲话声音小声点。”
窗外不偏不倚地想起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声,随后便是工具和梯子挪移的声音,叮叮咚咚一片。虽然,窗户和窗帘遮掩重重叠叠,但我还是有一种赤身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慌张。
他娘的,什么时候修不好,偏偏调准了老子和祁洛办事的时间!
一紧张,我的后门就忍不住下意识收紧,下腹发出一声咕嘟的响声,祁洛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戏谑,突然他眼神一紧,托住我两条腿,猛地站起身来。
这一下他的性具在我那里不住打滑,我几乎都能感受到蕈状顶端抵在肠道里那种细微的触觉。两腿十分无力地支在沙发上,慌乱中只想寻求一个着力点,我连忙搂紧了祁洛的脖子,压低声音道:“你干嘛?”
“去那边。”他边说就边朝窗户边走,还不满地打了我屁股一下,道:“含紧了,别让它掉出来,好外甥。”
“不不不不不不,那有人,我不去……”我连连讨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抱着我的臀,边掐边揉,力大无比,毫不在意道:“你还可以声音再大一点。”说着头还往窗边偏了偏。
我一惊,连忙闭上嘴,整个人老老实实地趴在祁洛的身上。他走到靠墙的红酒柜,托住我的肋下,将我往上一放,随后两臂将我的双腿分到最大,架在他的肩膀上,又一挺胯,重新进到最深。
“嗯,啊……舅舅,我这一百几十斤的人……这个红酒柜……会废掉……”我被他抵在了内里敏感处,电流击过下腹,整个人如同抖糠,两腿死死压住祁洛的双肩,凑近他的耳边艰难道。
“没事,刚好测试一下质量。”祁洛一脸道貌岸然地回答我,又邪邪一笑,道:“酒柜无所谓,把你干废掉,才是我的目标。”
他刚准备动,我连忙又掐住他的背肌,道:“但是,里面的红酒很贵!”
祁洛蹙眉想了想,认真点点头,道:“也对,你提醒了我。”说着他便随手抽出一支,作势拔出木塞。
我费力半睁开眼,仔细一瞅,是88年的op one,心里不由得赞叹一句,我家祁洛就是有品位。不少人论红酒,只知道拉菲,地位被国人捧得太高,反而错过了作品一号这样的经典。
他忙不迭将红酒倒入高脚杯,眯着眼,轻轻晃动杯身。除了胯间裤链拉开释放出的凶弩,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衬衫上也仅仅是多了几条皱纹。如果忽略还在他身下被他操干的我,那动作真真是又正经又优雅。
“想喝吗?”见我点头,祁洛品了一口,低首用口将酒渡给我。其余,扬手从我锁骨往下倒,流淌过下腹,猩红的酒水沾湿我们连结的下身,滴滴答答落在深色的地毯上。
那凉凉的触觉混合着红酒馥郁的味道,的确有种飘飘欲仙之感。但我顾不上品位,一口将嘴里的琼浆玉液咽下,指着下腹淌动的透明红色液体道:“是不是……感觉有种在奸尸的快乐?行啊你,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鬼畜。”
听我这么一调侃,祁洛有点哭笑不得,伸出舌尖舔了舔我腰上的痒痒肉,道:“是你说的不浪费。”
我被他舔的直抽抽,一扭腰,身体便碰到了那处快感的源泉,我一面喘道:“好吃么?op one和我,哪个味道好?”
没想到他还真舔了舔嘴唇,分辨道:“你是咸的。”
我气得只想吐血,拉着他的胯往我那儿贴:“祁洛,你再不干我,才是浪费。”
“嗯。”他眨了眨眼,道:“这是你说的。抓稳了,一会别叫。”
几次磨合下来,祁洛想要取悦我的身体,早已是轻车熟路。他把我的两腿掰开到极限,直插直入,每次恨不得进到最深,连同卵蛋一齐埋进去才好。我扭着臀,几下变向行驶,老司机便横冲直撞地朝着我的前列腺凹陷肆意驰骋。
房间里囊袋撞击股部的“啪啪”声不绝于耳,浪潮般的快感一波接连一波,仿佛云霄飞车在轨道的牵引下上天入地,时而如坠云雾,时而潜入深海。那是窒息和绝境都无法尽数描述的快乐,但又是黑暗过后重获光明的绝处逢生。他是操控船帆的桅杆,他是指向前路的标杆。
在这里,这一刻,他是只属于我的,我的祁洛。
一阵一阵的快意接踵而至,浓烈炽烈,从下腹发散,手脚充斥着快感激起的暖意。在祁洛的进攻抽间,我连激烈颤抖的力气都被剥夺,全身的感触都集中在我和他身体交结的地方。
这可苦了我,明明刺激的只想大叫,碍于外面修灯泡的人,我只能死死闭上眼睛咬住嘴唇,不去看祁洛那张惹人犯罪的脸。
他见我憋得两眼渗出泪花,一面抽送,一面还变着花样撸动我那鸟。听着肉体粘连的水声,我除了两腿紧紧夹住他劲瘦的腰,随着他的撞击送出自己,其余任何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喜欢吗?”祁洛摁揉着我的乳首循循善诱道。
“唔,喜,喜欢……”我被他操得像个傻子,嗓音里都是些支离破碎的词句。
大抵是我这样神魂颠倒的样子令他十分满意,祁洛淡淡一笑,语气认真了些:“顾喆,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被我干?”
同时在我身体里那根利刃要命的停住了,我全不满足,不安地抬着胯,含着眼角稀松的眼泪,咬牙道:“喜欢舅舅,也喜欢被舅舅操……喜欢死了……”
祁洛闭了闭眼,看不出是欣悦还是其他,我又小声求道:“舅舅,继续干我这里,操刚才那个地方。”
“也许等做完了,我该再问你一次。”他如同自言自语,架住我的双腿,再度猛烈抽送起来。
“哎,老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突然,外面有一人道。我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
“没有吧,可能是管道里的老鼠,领导看见就不好了,赶明儿让清洁阿姨买些药来。”另一人答道。
这么大的响动,看来领导的办公室隔音效果不赖。我和他听着,同时会心一笑,仿佛回到儿时,我们做了坏事侥幸没有被发现那样。
他知我脸红害羞,还想方设法地故意用力顶撞我那处,巴不得我叫的更大声。我咬着祁洛的肩膀,轻轻在他背后砸了两下,断断续续道:“祁经理……这可是在你的办公室……给人听见了……您倒是……悠着点……”
祁洛一个深深挺进,粗喘道:“无妨,你就当,你这里面也进了老鼠……”
这厮真是……平时没见他话这么多。祁洛这糙话听着齁人也磨人,我心神一荡,险些把持不住精关射出来。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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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