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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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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之强龙不压地头蛇 作者:我也没辙

    正文 第14节

    三国之强龙不压地头蛇 作者:我也没辙

    第14节

    吕布一听这话,本就通红的双目如同燃烧起来一般,大叫一声:“老子要宰了你们!”说着抡戟就上。

    徐晃要的就是这结果,如果光靠武力,别说是他和夏侯敦,就算再加上两个,也未必是吕布的对手,徐晃如此说,就是要扰乱吕布的心神,然后再与他对战,应有取胜的可能。

    就算这样,他还是低估了吕布,徐晃和夏侯敦两人合力也无法战胜吕布,徐晃无法,只得引夏侯敦退开,让弓箭手消耗吕布的体力,等徐晃和夏侯敦歇够时,吕布已经杀了上百人,而且他自己并未受到半点伤害,反而越杀越勇,吕布就像上古魔神般双目赤红,全身浴血,更如一头凶兽,择人而噬,吓的曹军个个的后退,不敢再上前一步。

    吕布一提坐骑,又向敌阵冲去,徐晃无奈,只得提斧迎了上来。吕布现在已经冷静了些,他知道不可再恋战了,他见徐晃过来,挥戟相迎,没打几回合,吕布一个力劈华山,大戟如闪电般向徐晃砍了下去,徐晃只得抬斧相迎,耳轮中一声巨响,徐晃的开山大斧瞬间离手,飞出老远,吕布二话不说,抽戟便刺,徐晃只得拨马就跑,可惜还是慢了些,被吕布一戟刺到了肩头,硬生生把徐晃挑起,然后一甩,将他甩出一丈开外。

    吕布速度不减依然前冲,夏侯敦这时已经提枪相迎,两人大战十几合,吕布大叫一声,用戟迎上了夏侯敦的长枪,可是夏侯敦却没听到兵刃相交的声音,可是他的长枪却不知何时已经脱手飞了出去。

    原来吕布用上了在武建军那里学来的四两拨千斤的技巧,用手中的大戟一勾一带,硬是把夏侯敦的兵器给拨飞了。夏侯敦大叫一声‘不好’掉转马头就想跑,可吕布哪能让他跑了,追上夏侯敦一戟拍在他的腰上,夏侯敦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落地前就晕死了过去。

    徐晃和夏侯敦没想到,被弓箭手消耗了大半体力的吕布,依然如此厉害。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年多来,吕布虽然懒散,可是武建军却经常给他讲一些武学的原理与应用,这让吕布受益匪浅,武学一道本就是一层窗纸,只要点破,那进步可谓神速,特别对于吕布这种武学天才而言。再加上武建军经常拉着吕布练一些步下的功夫,吕布发现这里许多招式都可拆解开用于马上对战中,而且武建军还教他一些简单的迅速恢复体力的办法,这本是中国内家功夫中的一种,不过在三国时期虽然早就有类似内功的功法,却没人去重视,比如华佗所创的五禽戏就是内功的一种,不过这种功法只是用来养生用的。

    气功心法不像大家想像的那样神奇,它只是一种让人集中精力挖掘本身潜能的方法而已,就如同自我催眠一般。在现在军队中,士兵们普遍学习硬气功,也叫外功,可是一些有潜力的战士会学习内功的。

    这内功,就是利用人体被催眠后,其潜能会被进一步得到挖掘,比如一人被催眠后,他的身体会如钢板般坚硬,把此人的头脚架住,中间悬空,在他的腹部站立两个人都不带打弯的。

    而中国的内功还与这催眠有些不同,它不但能让人能力超出平时水平,还能淬炼人的身体,可使人更加强壮,更能适应恶略环境。

    现在的吕布比起下邳时力量更强,招式更加灵活,而气力更加绵长。不但是他,就连高顺和张辽也受益匪浅,如果是以前,张辽不可能战胜关羽的,可是现在,关羽在张辽手下都走不过五十招。

    曹军一见两位主将都被人家轻松解决了,转头就跑,吕布衔尾便追,凡是被他追上的,都难逃一死。

    吕布如冲入羊群的猛虎般一通砍杀,吕布正杀的兴起,突然听到前边有爆炸声传来,吕布驻马观瞧,却见远处又冲来一支人马,吕布已经认出,冲过来的这支军队正是并州军,吕布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很快这支军队就冲到了吕布的面前,一位上校跳下马来,跑到吕布跟前,敬了一个军礼道:“主公受惊了,末将来迟,请主公责罚。”

    吕布仔细一打量来人,原来是上党的守将上校团长赵昂。吕布这个后悔呀,因为他看到赵昂才想起来,自己腰里还别着两颗手榴弹呢,如果早想起来,哪用这般麻烦。

    第53章 弥留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乱作一团的曹军,对赵昂道:“我们先回阵营再说。”

    赵昂点头,与吕布并马奔回本阵,这时吕布才有了喘息之机,他虽然可以快速的回复体力,可也累坏了,现在精神一松,他就只感觉眼前发黑,心中闷疼,吕布知道自己累脱了力,想下马歇息一下,可是现在下马这个动作对于吕布来说都有些难了。

    最后吕布在赵昂和亲兵们的帮助下才顺利下了马,赵昂亲自扶着吕布上了一辆马车,好让吕布好好的歇息一会。

    这时赵昂带来的三千并州军已经把曹军给包围了,曹军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不多时并州军简单打扫了战场,也清点完毕,这次光俘虏就抓了两千多人,还有两名受伤的大将,看来这次收获颇丰。

    吕布坐在马车上问赵昂:“并州没出什么事?”

    赵昂道:“没有呀。”

    吕布道:“那你为何会在此处?”

    赵昂道:“前天末将收到晋阳来的命令,让末将在此处河中准备接应主公回并州,所以……”

    吕布点了点头:“谁下的命令?”

    赵昂有点纳闷,这跟谁下的命令有关么?不过他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是武军长下的命令。”

    吕布一笑,这下他放心了,只要武建军无事,吕布就心满意足了。

    吕布点头闭上眼睛,他现在真的累坏了,他只感觉天地都在旋转。不过吕布还是轻声的道:“派人给前往乌巢的蔡琰和王大虎送个信,就说我已经安全到了并州,让他们不要着急。还有,告诉他们,建军现在很好。”说完这些他才倒□,瞬即睡了过去。

    经过一天一夜,吕布在赵昂的护送下,来到了上党。吕布不顾赵昂的劝说,执意回晋阳,他现在想尽快见到武建军,只有亲眼看到他无恙,吕布才能安心。

    赵昂没办法,只得把上党的防务暂时交给副手——少校副团长刘楷,他亲自护送吕布去晋阳。

    由于吕布不能再骑马,只得坐马车,经过三天的时间,他们才回到晋阳。

    当马车到了州牧府前,吕布下得车来,走到那紧闭的大门前,门房中人通过临街的小窗已经看到吕布了,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哭着道:“候爷,您可回来了,府中出大事了……”

    吕布急急的问道:“何事如此惊慌?”他已经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那门房哭的更厉害:“候爷,武将军遇刺了……”

    吕布一听这话,大叫了一声,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他本来就累脱了力,又没好好休息,一直在赶路,再加上这一刺激,再强壮的人也受不了。

    赵昂和门房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吕布,把他抬进了府中。

    不知过了多久,吕布才悠悠的醒来,一醒来就放声大哭,还不停的叫着武建军的名字。

    守在他身边的程默和陈宫被吕布吓了一跳,陈宫连忙上前:“主公切勿大放悲声,小心惊扰了建军。”

    吕布一听这话,立即不哭了,他瞪着陈宫:“你是说,建军他……”

    陈宫道:“建军只是受了伤,虽然严重,但我们请到一位神医正在为他疗伤,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吕布一听这话,一下从榻上跳了起来:“我要去见他。”

    陈宫连忙道:“主公,现在不可,建军刚睡着。”

    吕布道:“我会小心的,只是陪他一会。”

    陈宫无奈,只得陪吕布走进隔壁武建军的房间,只见一位老者,正在给榻上的武建军把脉,见他们进来,那老者只是点了下头,继续为武建军诊脉。

    吕布看了看武建军那苍白的脸,心中疼痛万分,可是他还是克制的对那老者轻声的道:“不知,建军这伤……”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唉……老夫已经尽力了,他这伤,伤及肺经,现在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吕布大惊:“这是何意?”

    陈宫连忙上前,对吕布道:“主公,陪一会咱们还是出去,不要打扰华佗先生为建军疗伤。”

    吕布一把推开陈宫,他瞪着眼睛看着华佗:“老先生,请您告知,建军他的伤,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华佗叹息道:“如果今夜子时以前,他的高热依然不退,神志依然如此,那……请将军为武将军准备后事。”

    吕布身体一软,差点倒地:“不……不可能的……建军说过……要陪我一生的……”他的双目赤红,眼神凌乱,没有半分焦点。

    陈宫责备的看了华佗一眼,华佗叹了口气:“在下也听说过温侯与这位武将军的事,所以佗才如实相告,如果拖到……那到时候温候怕是要……”

    陈宫也叹了口气:“主公,都是宫之错,有此等刺客入得晋阳,竟然没有发现,害建军身受重伤,主公要以身体为重,莫要过度伤怀呀。”陈宫现在也没办法,他已经尽了力了,而且过了这些天,他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他毕竟不是吕布,无法理解吕布那种伤心。

    吕布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他并没像陈宫想像的那样大发雷霆,也没有大放悲声,而是非常冷静的对陈宫与华佗道:“二位请出去,布想陪陪建军。”

    华佗叹了口气,与陈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走了出去,并随手把房门关上。

    吕布轻轻的走到昏迷不醒的武建军身边,他掀开武建军的被子,这时的武建军只穿了条长裤,上身光着,胸口缠着绷带。吕布小心的把武建军上身的绷带解开,当他看到那伤处时,心中的疼痛更盛,吕布强压心中的悲戚,用酒为武建军清洗伤口,此时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多少有些化脓。吕布洗的很细心,也很彻底。

    洗完后,吕布取出武建军的药盒,找到治疗外伤的药物,给武建军敷上,然后又取出几片“头孢羟氨苄”,武建军曾经一样样的给他说过这些药的效果和对应症状,吕布记得这是消炎的药物。

    可是如何让武建军吃下去,把吕布难住了,因为武建军处于昏迷状态,他的牙关紧咬着,无法给药。

    吕布急中生智,他把那药物放进自己口中,然后用手轻捏武建军的两腮,协助舌头撬开武建军的牙关,然后再把那药片喂进武建军口中,吕布又连忙含了一口水,喂进武建军口中,他怕呛到武建军,避开那伤处,把武建军的上身抱起,轻轻的拍了两下。

    做完这一切,他将武建军放在榻上,小心的把武建军全身的衣服都脱下来,然后用块布占着酒,仔细的给武建军擦拭腋下和大腿,这是武建军教给他的物理降温法。

    擦拭了大概半小时,吕布用被子给武建军盖上腹部和下、体。其他地方都暴露在空气中。

    所有的事情做完,吕布坐在榻边上,抓起武建军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握着:“建军……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吕布回来了。”吕布的声音很轻,他想把武建军叫醒,却又怕惊扰到他。

    吕布等了一会,武建军没有动静,他接着道:“我知道,建军累了,想休息一会,无妨,你听着,我说,可否?

    这次呀,去官渡,咱可收获不小,曹操这家伙真大方,呵呵,一下要咱两万斤火药,那他得拿十万石粮食换,这比卖给袁谭可贵多了。我好不容易谈下来,可是这曹操就来这手,看来这买卖要黄,呵呵……

    对了,跟你说个事,你那枚一等功臣勋章,是我拿了,我送给许褚了,他当年好歹也为我求过情,就当还他个人。建军不会生气?嘿嘿,一看你这样子就没生气。”吕布虽然在笑,可是眼泪却已经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吕布接着说:“我跟徐晃和夏侯敦干了一架,把我累的够呛,幸好赵昂那小子来的急时,要不,这回我真的回不来了。

    我们现在抓了曹操的两员大将,你说,他现在该是什么反应?我感觉他一准很不高兴。”吕布尽量的模仿着武建军的语气,好让这谈话的气氛能够轻松一些。

    吕布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建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布想你了,真的。你看我一眼,再接着睡好么?”

    吕布沉寂了好一会,武建军依然没有反应。外边已经挑灯了,程默悄悄的进来,把屋中是蜡烛点上,吕布被这光线一激,醒过神来,他惊恐的看着程默:“已经撑灯了?”

    程默点了点头,并不说话,默默的走了出去。

    吕布用手轻扶武建军的脸庞,现在武建军的烧已经退了不少,摸上去有点凉意,吕布用被子把武建军的全身盖好,然后低头轻吻武建军的双唇:“建军,你休息够了么?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吕布呀,我回来了。”说着吕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吕布懊恼的甩了甩头,用手胡乱的一抹脸:“你说过,你要陪我游泳的,你要陪我一生,建军,你不能对布失言,我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吕布呀……”吕布的声音有些哽咽。

    吕布用手抚摸着武建军的脸,当手指经过武建军鼻翼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武建军的呼吸微弱到几乎停止,吕布大惊失色,他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了,他抓住武建军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大叫着武建军的名字,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武建军的生机在慢慢的消失。

    吕布一把将武建军用力的抱进怀里,他怕一松手,武建军就会在他眼前消失,吕布惊恐的叫着:“建军……你醒醒,布求你了,醒醒……你是那么强,不会有人能带你走的……建军,你回来……布不想离开你,回来呀……建军,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吕布回来了……”说着吕布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54章 重生

    武建军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轻的就要飘起来了。突然他感觉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家乡,看到了那棵老槐树,看到了那个朴素的农家小院,看到了忙碌的母亲,在院子中央,他看到了年青时的自己,而在他的对面,一位穿着军装的人正在跟他说话,那赫然是他的连长,不过那时候,连长还挂的少尉的肩章。

    武建军想靠近些,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因为连长笑的很开朗,而年青的自己正羞涩的低着脑袋偷笑。武建军感觉他们说的事情,一定非常有趣。

    转眼间他看到了呼啸而过的列车,看到了长安街上的车水马龙,他看到了国、旗,然后就看到了军营,那里有一队队的年青人正在练着队列,而年青时的武建军,肩扛一级士官肩章,正在训练这些新兵蛋子,这些人和他刚来这军营时一样,那样的青涩,那样的桀骜。

    白光一闪,武建军看到了自己又升了官,这回成了少尉,他正在和几个死党一块喝酒、吹牛。这时连长走了过来,几人连忙站起身,连长乐呵呵的跟他们说了几句,然后坐下跟他们一起喝酒,一起打屁。

    武建军看到了很多的人,想起了很多的事,那时的他是单纯的,是开朗的,是幸福的,他多么希望这种生活能持续到永远。

    突然一阵狼嚎般的哭声传来,那些幸福的画面如同玻璃镜子一般被那哭声打碎,一切又回到了黑暗之中,武建军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重温那幸福的时光,却看到一人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放声大哭,武建军感觉被这人压的非常难受,只得努力的抬起一只手,想要推开他,可是他没那么大的力量。

    吕布哭的正伤心,突然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扶上了他的脸,吕布一惊,一把抓住了那只手,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武建军的眼睛已经睁开,虽然看上去依然非常疲惫,但那眼神却已经有些神采了。

    吕布惊喜交加:“建军,你终于醒了,建军……呵呵……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离开我的……”吕布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在笑。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华佗和陈宫两人急急的进来,华佗伸手就抓起了武建军的手腕,又用手背试了试武建军的额头:“真乃奇迹,真乃奇迹……”

    吕布紧张的问:“建军他……”

    华佗欣喜的道:“武将军的烧已经退了,而且神志已然清醒,今后好生调理,不要大喜大悲绷开伤口,就无大碍了。只是现在武将军还非常虚弱,一会我给他开些补药,滋补一□体,几月后就能康复了。”

    吕布激动不已:“布在此谢过了。”说着向华佗深深的作了一揖。

    华佗却让开了:“温候不必如此,其实不是佗救了武将军,而是温候你呀,佗还要谢温候呢,呵呵,你给武将军降温之法,佗看到了,请温侯恕佗偷窥之罪,当时佗也是怕温侯不小心会伤到武将军,毕竟他的伤还是很重的。”

    吕布有些尴尬,嘴上说着‘无碍’转身取来早已准备的水,一勺勺的喂给了武建军,华佗手扶须髯,笑着点了点头:“温候对武将军之情,可感天地呀,看来这老天也不忍生生的拆散你们,呵呵……”

    陈宫道:“这世间之人,大多对我家主公和建军之情有所诟病,元化先生并非我并州之人,为何比我等还要看的开?”

    华佗道:“老夫在一年前就听说过温侯与武将军之事,当时老夫也是嗤之以鼻,直到今日,老夫才真正明白,何为真情了。

    人生短短百年,能得遇相亲相爱之人如大海捞针一般,怎能不珍惜呢,如今才明白,此情本不分男女的,呵呵……”

    正在此时,一人匆匆闯进了屋中,跑到武建军的榻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嚎啕。

    吕布转身一看,正是武建军的亲兵队长王诚,吕布刚要说什么,陈宫连忙拉起王诚:“好了,别哭了,建军已脱离危险了。”

    可是王诚还是嚎啕不已,吕布怒了,转身就给了王诚一个耳光:“这又没死人,你嚎什么丧,还不给我滚出去。”

    王诚被吕布这一把掌给打的立即醒了神,看清眼前之人是吕布,连忙敬礼,然后才低头去看榻上的武建军,当他看清武建军已经醒了,用手一抹脸上的泪水,一咧嘴,竟然笑了:“是俺糊涂了,只要军长无事,俺也就安心了。谢谢主公。”

    说着转身就跑了出去,却把吕布闹的莫名其妙,陈宫这时才小声的道:“自建军负伤后,王诚天天在这里哭,还总说是他害了建军,谁劝也没用,直到哭晕了才罢休。华佗先生说他是得了失心疯,无药可医,因为他得的是心病,不想建军刚一醒,他又来这里哭,唉……希望这次受主公这一巴掌,他能彻底醒来才好。”

    华佗轻扶须髯道:“放心,这位王将军应该无事了,他的心病就在武将军身上,只要武将军无事,那他的心病也就无药自愈了,”

    吕布点了点头,不再关心这些,他跪坐在榻边,用手亲昵的抚摸着武建军的侧脸,轻声的道:“建军饿了?布去给你取些吃食可好?”

    武建军费力的摇了摇头,吕布伸出双手按住武建军的脑袋:“别动,听话,如果你想要,就闭一次眼睛,如果不想要,别理我就行。”

    武建军的眼睛眯了一下,嘴角一扯,露出一个笑容给吕布,吕布疼惜的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难受,我这心里也难受呀,别再让我担心,好好养伤,现在你不想吃也得吃,这样才好的快些,你等着,我这就来。”说着起身走出了房间。

    华佗看着吕布的背影,叹了口气:“不想温侯一代战神,却用情如此之专,如不是亲眼所见,哪里知道这杀人如麻的战神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呀。佗不如多矣……”

    陈宫道:“是呀,自从建军来到主公身边,主公几乎没有发过火,要知道,在这以前,主公可是个火爆的脾气。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主公就像换了一个人般,而且行事也有了条理,不再任性而为。”

    华佗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看着武建军:“武军长好福气呀,呵呵……真是羡煞旁人。所以武将军这段时间要好好将养,这样才对得起温侯的一片真情呀。好了,老夫与陈先生就不打扰两位了,明日老夫再来看望武将军。”说着给武建军作了一揖,与陈宫两人走出了屋子。

    吕布很快就回来了,他手中端着一小碗小米粥。吕布跪坐在榻边,用勺子取了一点,先自己试了试冷热,才小心的放于武建军的唇边:“来,吃一些,不热的,而且我在里边放了些碎的肉末,很香的。”吕布的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武建军老实的张开嘴,把那小米粥吃了进去,吕布一见,微笑起来,然后又取一勺,依然试试冷热,然后喂到武建军唇边。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吕布才把这碗小米粥喂完。吕布放下碗,躺在武建军身边,伸出一只手臂,轻轻的环住武建军的腰身,并轻拍着武建军的腰侧:“建军累了,睡会,布在这里陪你。”

    武建军对吕布笑了一下,他现在只能做这样简单的面部动作,因为他太虚弱了。他怕吕布为他担心,所以武建军一直表现的非常听话,他闭上眼睛,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吕布看着武建军那依然苍白的脸庞,还有那紧皱的眉头,吕布心中万分的揪痛,他多么希望负伤的是他自己呀,那样武建军就不会受这样的折磨了。

    吕布用手指轻轻的扶平武建军那紧锁的眉头,然后低头在武建军的眉心处轻吻,用他的侧脸亲昵的蹭着武建军的脸庞:“建军睡,一切会好的,有布在这里呢。”

    第二天一早,吕布来不急洗漱,就先喂武建军一些水,然后喂饭和药,一切忙完后,吕布又把武建军哄的睡着了,才小心的走出房门,来到了议事厅。

    第55章 善后

    吕布进入大帐之中时,陈宫、王诚和程默都已经来了,当然还有临时负责晋阳防务的上校团长陆瑁和中校副团长吕苌。

    吕布坐在帅案后,扫视了大家一眼:“建军负伤这事,谁最清楚,给本侯道来。”

    王诚立即起身,走到大帐中间,跪了下去:“是诚护佑不周,致使军长负伤,请主公责罚。”

    吕布怒道:“王诚,给我滚起来,建军以前是怎么对你们说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大丈夫宁可立着死,不可跪着生,你忘了么?”

    王诚一惊,连忙站了起来,给吕布敬了一礼:“是,主公。”

    吕布点了点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诚大概的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下,虽然这事已经过了好几天,武建军的伤也在慢慢的好转,可吕布还是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吕布问道:“那为何赵昂不知此事?”

    陈宫道:“此事不宜张扬,所以宫没通知任何人。”

    吕布皱眉:“那为何赵昂说前几日还接到了建军的命令?”

    陈宫道:“建军负伤后,曾经醒过一次,那次他的精神很好,当时他让我草拟命令,让赵昂团长到汜水关附近接应主公回并州,他说曹操要对主公不利。说完后,就又昏迷不醒,我和华佗先生怕这是回光返照,所以一直守在建军身边。”

    吕布心中后怕不已,心中也万分的感动,没想到武建军在身负重伤的时候,还在关心着他的安危。但吕布的表情却依然平淡,他点头道:“陈先生做的好。那背后指使之人可曾查过?”

    王诚道:“末将只是抓了一名刺客,审讯的事,交于了陈先生,诚不清楚。”王诚救回武建军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成天除了哭,就再也不知道别的了。

    吕布点头,这时陈宫道:“此事已经查明,这两名刺客都是曹操派来的,他们一直藏身于貂蝉的住处,所以以前我们没发现他们。侦察连在去官渡前曾经给过一些关于此二人的情报,并无可疑之处,我们都以为是貂蝉雇佣的佣人而已。”

    吕布的脸色有些不好,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嗯,那貂蝉现在哪里?”

    陈宫暗挑大拇指,现在的吕布已经可以做到喜怒不行于色了,看来吕布经过这些事,已经成熟多了。陈宫道:“已经下了狱,等候主公的发落。”

    吕布点了点头:“很好,王诚护主有功,陈先生事后处理得当,布心中甚慰。”

    两人连称不敢,退到一边坐下,吕布提高嗓音道:“来人,提那貂蝉来见。”

    不多时,貂蝉被士兵带来,只见她蓬头垢面,但衣服还算整齐,看来并无人难为于她。

    两名士兵强硬的把貂蝉按倒在地,然后退到一旁,吕布上下打量了貂蝉好一会,才面无表情的道:“貂蝉,我来问你,你可知刺杀建军之人是何人?”

    貂蝉自打看到吕布,就吓的浑身发抖,她这辈子可能最怕的人就是吕布了,因为她也感觉对不起吕布:“奴家不知……”

    吕布一拍桌案,怒道:“你不知?那你可知他二人的来历?”

    貂蝉被吓的坐倒在了地上,她小心的偷看了一眼吕布因为发怒面扭曲的脸庞,貂蝉颤抖着道:“奴家真不知……”

    吕布冷笑一声:“你不知道,那我问你,他们可否住于你处?”

    貂蝉大惊失色,连忙辩解道:“冤枉呀,侯爷,奴家从来不认识他们,这从何说起呀。”

    吕布道:“哦?你不认识他们,那这把刀他们从哪里得来的?这刀上的号码对应的是你的名字。”

    貂蝉一哆嗦:“可能是他们偷了奴家的。”貂蝉声音发虚,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不可耳闻。

    吕布冷哼一声:“你要刀做什么?”

    貂蝉道:“奴家用于防身的。”貂蝉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可却不敢让那泪水流下来。

    吕布又道:“这刀丢失,为何不报于军部备案?”

    貂蝉哽咽着道:“奴家并不知在并州丢失一把刀也要备案呀。”她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她死也不会做那种事的。

    吕布的目光彻底冷了,危险的眯了起来:“貂蝉,以前本侯念在建军的面子上不杀你,你别以为本侯现在就不杀你。还不从实招来。”

    貂蝉吓的直给吕布磕头:“侯爷饶命呀,奴家真不知他二人是谁呀,奴家从来没见过他们呀。”

    吕布懒得再理她,转头对陈宫道:“此事交给陈先生了,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她说出实话。”

    貂蝉吓的连连大叫,由于恐惧,声音都变了调:“侯爷饶命呀,奴家冤枉呀……”她可知道这陈宫不比吕布和高顺,因为他俩都是武将,做什么事都会直来直去的,而陈宫不同,他看似文弱,但比起这些武装来,更加可怕。加之陈宫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而且在下邳时,由于貂蝉的私心差点害得陈宫丢掉性命,陈宫不记恨她才怪,从以前陈宫对她的态度就已经能看出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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