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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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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给主上呈上来 作者:北海九千盏

    正文 第15节

    [综]给主上呈上来 作者:北海九千盏

    第15节

    ——是绝望消散,还是欣喜的死去?

    范浩然沉默的将所有信息读完,沉默许久,他嘴角抽搐:“这操蛋的人生。”

    得知了所有的一切,没有了桎梏,范浩然轻松了,但是任务却还是要继续做的。

    他将自己被系统强制种下的‘归宿感’解除,这一直对任务的执着感被排解后,浑身轻松,既然现在他能掌控了一切,那么对于阿银的体质他还是能够解决的。

    ……

    “阿银,若是解决了你不能碰触人类的问题,你会感到幸福么。”浅粉色发色的男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容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肆意,带着些不应该属于森白的轻佻和引诱,那是属于范浩然的表情。

    “诶?”阿银有些难以反应,手中不停挥舞着的太刀举起后却不自知的停下了,他侧头看向正在回廊支着额角躺在那儿的男子,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怎么这样问?”

    那个绾色眸光的男子戏谑的抬起眼眸,有些许懒散与戏弄。

    “因为,我或许有办法哦。”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了哈哈哈~

    作者也没什么话要说的,整天被威胁催更什么的我才不会说……

    我也不是因为被大家威胁才来更新的,我是因为对你们的爱啊~

    关于苍禽兽的更新大家不要急嘛,咳咳咳,目前正牌小受我还在犹豫是袭明呢还是孔俊夫

    更新的话我尽量一个星期更一次好吧(捂脸)

    ☆、《萤火之森》【7】

    在得知了更多的相关消息,完成任务已经是首要关键,即便并没有了灵魂上的迫切,但是范浩然依旧想要赶紧离开这个世界。

    阿银对于他的心思他并不是不明白,他不是岩石草木并非无情,甚至在内心深处他也有那么一丝的悸动与犹豫,却也只是犹豫。

    他不能留下。

    埃里克的痕迹太过深刻,他如果贸然答应,也只是对于阿银的侮辱罢了。不纯洁的带着他人痕迹的爱并不是爱,而他也并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阿银已经不是人类了,他可以说是拥有无尽的时光。

    而他,他不会也不能永远的停留在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世界正在因为主世界精神力的攻击而面临崩溃,他能做的就是尽快的完成任务。

    并不是不想要留下。阿银是个温暖又善良的孩子,他能做的就是尽快的斩断这个青涩少年的爱恋之心。不舍也好,窒痛也好,不论此时他的内心喷涌出多少复杂的情绪,他都不可能顺从内心的那一丝的渴望。

    已经足够了。

    能够遇到这样一个温柔的少年已经足够了。

    虽然还并非是爱情,但他也是人,也会不舍,也会因为时光而对一个人产生情感,分别时也会觉得无奈。可他不能因为那份无奈而做出冲动而错误的决定。

    这便是成年的男人与青涩的少年的不同。可以说是残忍的明白现实,因为明白他是不可能永远的陪伴在少年的身边,因此希望阿银能够寻找到真正的陪伴他的人。

    而那个人绝不会是他。

    短暂的以爱之名的陪伴之后却要决然的离去,与其这样自私而恶劣的满足自己的私欲,他能做的便是放开手,将那个少年推向他人。

    ——这样也是自私的吧。

    颓然的躺在那儿,抬手用手背遮住双眼。范浩然已经察觉了自己对于感情产生出了一丝畏惧。

    再也不想要做被留下来的那个人了。

    “我也……会痛的。”嘶哑的叹息宛如一丝微风,男子的双眼藏在手背之下。

    那可是他珍视的少年,他怎么会抱着虚假的心去玩弄与欺骗?那个少年应当去品尝与女孩相恋的滋味,去体验更加多姿的生活,而不是和他这个注定要离开的人纠纠缠缠,然后被蒙蔽一生,直到死去。

    “森白?”阿银从不远处的山坡上缓缓走过来,两只手放在裤兜里,非常闲适的姿态,他身后跟着个小不点儿。

    是那个在森林中迷路的小女孩。

    “你怎么躺在这里?”少年走过来,黑灰色的眼眸看向烈阳下的荷花塘,艳红色的截桥边上便躺着一个令人倍感惊艳的男子。

    “啊,晒晒太阳。”范浩然将挡住双眼的手背拿开,懒散的斜眼看过去,注意到了阿银身后一直小心保持距离的竹川萤。

    每次看到人类接近阿银,范浩然都深感心惊肉跳。生怕那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因为好奇而在阿银不注意的时候而去碰触。

    直到夜幕降临,范浩然终于做出了决定。

    “阿银,想要被人类碰触吗。”他在暗蓝色的夜色中这样轻柔的询问,黑暗的潮流在他周身澎湃拥挤,这个男人却静如无物,他已经再次准备做那个被留下的人“我可以帮你。”

    “真、真的?”惊喜的几乎说不出话,少年从未再想要那样的奢望。

    “嗯。”男人微微一笑,那笑容非常的平静和缓。

    “将你对于我的所有记忆交给我吧。”夜风骤然吹拂。

    耳边传来森林枝叶相互的摩擦声,阿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少年的银色发丝在脸侧拂动,从发间能看到那双眼眸里栖息着月色,脸上的表情立刻僵硬起来,显然已经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森白,你说什么?”

    “我即将离开,用那些记忆换取你能够碰触人类的能力,很划算。”男人用漠然的神色说出让人分辨不出真假的谎言,仿佛他真的如此无情,心中没有浓烈的留恋。

    “不,我不要!”少年转身快步的朝石阶上大步走,他呼吸紧致压抑,怒声说,“我不要!”

    “什么叫做你要离开了?为什么不想着带我一起走反而将我留下,为什么要让我忘记你,为什么要……”他忽然停下脚步,无力的垂头,用手捂住自己不停涌出泪水的眼睛,哽咽的指责,“为什么要这样……”

    “我……我……”少年一手捂住脸一手狠狠的按压自己不听哽咽的喉咙,仿佛将要窒息一般,他想要说些什么,想要拼命的说些什么来挽留。

    “阿银。”范浩然站在不远处,这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少年不会伤心的方法,明明他是来做任务的,可最后他却成了任务人悲伤的源头。很失败,但是却没有办法,他做不出伪装成相爱的样子去欺骗阿银,但是此刻看着他这个样子,准备强硬掠夺记忆的行为也再也不能进行。

    最终他闭眼,片刻后睁开,走过去轻轻将少年搂在怀里,像是过去安抚还年幼的他那样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发。

    “乖,不走了,我不走了。”拉下阿银捂住脸的手,帮他擦去晶莹的泪痕,不得不认输,“不要哭了,我不走。”

    终究对这个孩子下不了狠心。

    阿银钻进他怀里死死抓紧他的衣襟,他早有预感森白是不会永远陪伴在他身旁的,离别,只要一想到这样的词会出现在他与森白之间,他都痛不可遏。

    范浩然抱着纤细的少年,认输的叹了口气,揉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他十分的无奈。

    那么,就让我陪伴到你寻找到了自己的伴侣的时候吧。

    他这样决策。

    在当天夜里,范浩然直接帮阿银解决了不能接触人类的禁忌。看着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的少年,乖乖巧巧的样子,两只手非常安分的放在身侧。

    范浩然站在床侧看了他片刻,之后便离开了。

    既然这样决定,那么范浩然也便不会再提起离开的话。整日无聊的在山中闲逛,或是将自己能力限制,然后与大妖怪们打一场,或者是雕刻只做些小玩意儿。

    因为在歌剧魅影之时,埃里克可是非常的心灵手巧的,范浩然自然也会制作乐器或者是一些精致巧妙的东西。

    山中的木有不少非常的适合制作乐器。

    夏季的再次来临,阿银牵着又跑到山中的长大了一些的孩子,他好奇的看着满地的木屑,还有正坐在廊上擦磨细致的男子。

    坐在那儿的男子非常的认真专注,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沾满了浅黄色的木渣,一手按在琴颈,一手在琴面上用说不出是什么器具的东西打磨。

    “你在做什么?”阿银走过去蹲下,凑近看。

    竹川萤也小跑过去,这个宅邸还是她第一次来,有些紧张的跟在少年的身后,小手悄悄的抓住少年的衣摆。她能够碰触这个妖怪少年,非常的开心。

    “做琴。”范浩然微微勾起笑,冷凛的姿态在面对少年的时候总是最为柔和的,他一手将木渣拂下,手骨的形状是最为好看完美的,修长而有型,有力且白皙,总是定时修剪的指甲不会太长,让人看着并不会失礼,非常的恰到好处,干净非常。

    “什么琴?”什么懂不懂的少年歪着头认真的看已经有着形状的琴身,他一直搞不懂人类的那些东西。

    “小提琴。”他又足够的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花费再多的时光也没有关系,到现在,他的包裹空间里还存放着埃里克的钢琴与制作的各种乐器和琴谱或者是图纸,自从完全融合了系统之后,范浩然便在收藏区重新开辟了地方存放。

    如今还不确定离去的时间,他可以花费无数的时光来认真的打磨一把无关紧要的小提琴。

    “唔……”阿银蹲在那儿片刻忽然来了兴致,“森白,我也想学。”

    “你的刀术练好了?”范浩然瞥了他一眼,要知道,妖怪可都是强者为尊,就阿银这身手,踩一踩一般的小妖怪虽然轻松,可若是遇见了厉害些的也同样是被揍的份儿,“看来你还是很闲啊。”

    虽然是这样说着,范浩然却也并没有逼着阿银去练习刀术。阿银能够开心一些也是不错的,学琴便学琴好了。

    在他看来,从私心里依旧是不希望阿银与竹川萤牵扯太多,种族的不同代表着未来的离别与悲剧,不论经历过再怎样的快乐,留下了如何的记忆,但是最终的生死离别依旧会让那些快乐在一瞬间化作悲痛。

    就像他与埃里克……

    扫去脑海中埃里克已经苍老的面容,范浩然将羊肠的琴弦开始刮薄。

    夏季的过去,森林中那个小女孩的身影便蓦然消失,秋天的逐渐到来,山中的树木枝叶也随着季节的更迭而逐渐变黄。

    阿银在沉默又顺从的与那小女孩相处了一整个夏季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当下一个夏季来临的时候,少年终于收到了男子递过来的琴。

    精心打磨的琴身上散发出浅浅的润泽之光,弧度柔美,音质温暖,每一处都是经过了一寸寸的抚摸,即便是阿银这样的门外汉也能感觉到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琴。

    阿银坐在庭院的树下,看着那个将琴架在锁骨上调音的男子,他静静的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夏日的光线在此时就仿佛是从四面八方照射过来的聚光灯一般让阿银只能看见那一个人,独在天地之间,如此独特,如此温柔,又如此强大而漂泊不定。

    他虽然是个少年的面貌,可是真正却活了六十多年,再怎样的不通世事也能够知道,这个男子还有自己应该要去做的事情,他是注定要离开的。

    但是……

    不甘心,好不甘心!

    为什么一切还没有开始就被被迫结束?为什么我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意就要被迫放弃,为什么你……

    ——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这样的激烈的情绪在阿银那单薄的胸膛中碰撞,他想要去得到一个答案但是又惧怕自己将会失去最后一点与男人的联系,像是摇被人活生生剥去皮肉一样的疼痛,惊慌,挣扎,嘶叫。

    但是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沉默。然后在沉默中做下了决定。

    “这个,是送给我的?”范浩然有些呆滞的看着手里的一捧玫瑰,他似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嗯。”阿银的眼神有些飘散,虽然做出了决定,但是实行起来依旧非常的羞涩,脸有些红,却也语言通畅,“送给你的。”

    范浩然拿着玫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向来都是他撩别人,这还是首次有人拿着玫瑰要追求他。

    真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呐……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要给阿银星湖的~为什么会写成这样,一定是我断更时间太长了的缘故!

    原本范浩然时准备要离开的,虽然不能说是爱上阿银,但是那么一丝的心动还是有的,毕竟阿银是个非常好的少年啊~

    可毕竟他还有些顾虑的,他的心也是人,他不是没有感情的神,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他也知道自己总是会被留下来的那一个,所有生离死别的悲伤他要全部承受,在经历了埃里克的死去后,不论是谁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在我看来,这样被伤害后有些逃避并不是懦弱或者是自私,每个人都是害怕被伤害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看,但是我是这么看的。他是人,不论他现在是多么强大,但是他的心总归是人类的。

    这样的心理历程他是一定会经历的,不过我相信,阿银会让他放下的,之后的事情,他总会看明白。

    说起来我还蛮心疼我家主角的,不过大家放心,阿银一定会打开他的心结的!毕竟阿银的温柔,你们都是知道的,那样的少年,非常的温暖吧。

    听说有人要看死亡房间,还有恶作剧之吻,

    死亡房间我还没有看,但是恶作剧之吻还是可以的,虽然细节不知道,但是大致情节还是知道的

    不过我去找了一下,死亡房间的那个主角可真是……啧啧,深得我心,我一定要去拯救他一下!(正经脸)我还要把渣男践踏一下!渣攻特么好想削他啊!

    ☆、《萤火之森》【完】

    当范浩然再次看到阿银送来的礼物的时候他已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少年怀抱着最大的热枕想要俘获心上人的爱情,他的行为是委婉且兼具行动力的。游荡在森林中寻找经历了时光沉淀的珍宝,或是药草或是其他,还有每天放在小包裹礼物旁的那不停变换的一株小花。

    淡淡的芳香,完全的盛放的花朵,有时候是浅黄明媚的野菊,有时候是不知名的艳丽之花。

    但不可否认,每一份礼物都满是诚意,用心之极。

    浅粉色短发的男子低头看着手上的石雕小像,粗糙的雕工,有些歪扭的五官,但是依旧能够看出非常用心。

    范浩然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石雕的面孔,眸中吞吐着浅浅的光,复杂的神色一时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想要说出来。”少年换了一身郑重的黑色和服,浅绿色的勾边,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又带着庄重的深意。

    少年垂手站在青色的屋檐下,屋外是万丈细雨,簌簌的雨声几不可闻,随着浅风被吹拂成斜。

    那银发的少年的眸光从带着湿气的空中穿来,面上是少年的严肃,声音却温柔而清浅,掺杂在空气中与簌簌的细雨中。

    “我喜欢森白,想要和森白你在一起。压抑过也沉默过,但是最后却不得不说出来,我的这份心意,想要森白知道,想要留下痕迹,想要牵着你的手和你永远在一起,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但不论怎样都想要抓住现在,不想要等到森白你离开之后再后悔。”

    “我喜欢你,森白。”

    “是作为伴侣的喜欢。”

    那少年在说完之后仿佛用完胸腹之中所有的空气,他鼻息停顿了许久,才忽然吸入一口气,然后决然的看着那个沉冷锋利的男子,笑了出来。

    “我喜欢你哦,森白。”撕开所有的犹豫,抛下一切的顾虑,等待着接下来让他生或死的判决。

    男人只觉得自己手上的那个三寸的石雕越来越重,他一直以来的逃避终于在少年孤注一掷中被曝光在空气中,不能再拖伪。

    他同样站在青檐下,细密的雨丝被风带入廊边,莫测且沉默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但是内心却喟叹。

    拥有着这样勇敢的炙热的眸光的少年,正站在那里用滚烫的言辞诉说着爱恋,即便是知道未来的不可揣测,即便是有了隐隐的离别的猜测,即便是会被留下,却义无反顾,将那颗跳动的心从胸腔挖出,双手献上来,对他爱恋着的男子说。

    ——我喜欢你。

    这样的少年站在那儿,范浩然再做不出逃避的姿态。

    “我曾有位爱人……”男人见到少年僵硬的身体,轻叹的走过去,声音中仅仅只剩下怀念还有对那段时光的感谢,“我只是个人类,而我却拥有永恒的时光。”

    阿银几乎立刻就能想到他们的结局,心中又是伤心又是庆幸。

    “他与我相处了数十年后衰老而死,而我因为某些原因也不得不离开那个世界,在时空中辗转。”范浩然低头看着少年,“我是不可能永远的留在一个地方,阿银,我希望你幸福,而不是在得到之后又承受失去的痛苦。”

    他的确对这个孩子动心了,他一手养大的孩子……这让他有种乘人之危的感觉,像是利用了阿银对他的依赖而俘获了这个少年的心一样,但是一方面他又深知,在看到阿银的眼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这个少年是爱着他的。

    “那、那你是答应了?”阿银目光灼灼,拉住他的手腕,再次确认,“你是不是答应了!?”

    啊,即便现在他的感情还算不上深爱,但是……能够让他浅化了每次想起埃里克之时的伤痛的这个少年,他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

    “阿银,要加油啊。”男人忽然微微眯眼,略带愉悦的笑起来。

    而在终于确定了关系之后,阿银当夜几乎激动得难以入眠,第二天果然是精神不济,双眼下乌青一片。

    “怎么这幅鬼样子,阿银你晚上做什么去了。”范浩然戏弄的用手指揉了揉少年乌青的眼袋,对将府邸大门踹开的那个妖怪视而不见。

    “我只是……咳,茶喝多了有些睡不着而已。”阿银将他招惹自己的手拍下去,然后看向已经变成了渣的大门,“怎么了?那个是来找茬的吗?”

    他指着门外嚣张大叫的两角妖怪,庞大的身躯和威胁的话语,让阿银有些疑惑。

    “跳梁小丑而已,不用去看他,很丑。”范浩然对于这个刚来山神森林的外来妖怪没什么想法。

    “来出来打一场啊,啊!听说你是这个森林的主人,看来也不怎么样啊,来打一场,把你的家臣和统领权都给老子拿来吧!快来打一场!”妖怪不耐烦的将四周的树木扫断,嚣张至极的挑衅和蔑视。

    经常会有这种外来的不知详情的妖怪过来挑衅,不过这样没有耐性的还是第一次。觊觎着统帅森林群妖的权力,但是却对于这个能够让所有妖怪臣服的男人丝毫不知。

    他杀戮时候的无情和果断,他强大的力量和战斗之时的风姿,他一刀切下众妖头颅的睥睨之力,这一切都是让妖怪们战栗的原因,是它们追随这个男人的决心。

    “阿银。”男子取了一把太刀递给严重缺乏睡眠的少年,近乎是用戏谑的目光笑着说,“这个给你练习还是不错的。”

    一句话便决定了那个蠢妖的日后的命运。

    阿银在两个月后终于可以和它打个平手之后,范浩然终于和阿银开启了他们环游世界的计划。

    他希望在还能和阿银朝夕相对的日子里带着这个少年去看看外面世界的精彩与风光,而不是一直停留在小小的山林中。

    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远渡与游玩,他们的最终站从华夏终于回到了日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千八百多年,届时的阿银已经是一位温柔和煦的青年男子。

    而范浩然的任务在一百年未到的时候便已经完成,世界的稳定之后,规则不会允许他过久的停留,他的力量开始在时光的流逝中被压制,他在两千多年前便已经掩盖不住自己虚弱的事实。

    “我明白。”阿银的样貌柔和且温暖,他的眼中含着叹息与幸福,跪坐在叠席之上,一手握着爱人枯瘦的手,轻轻的安抚,“我知道……”

    他知道分别的时刻即将来临,悲伤又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含着泪光的笑意:“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范浩然躺在那儿歉意的看着他,他浅粉色的头发已经因为衰弱而变成了苍老的白色,声音也是老人特有的沙哑。

    “对不起,不能一直陪伴你走到最后。”他绾色的眼眸里是卷动的爱意,漫长的三千多年的时光在此刻显得如此的短暂,好想留下,停留在这里,继续拥吻这个银发的男子。

    “不要这么说,我非常的幸福,即便你离开后,我也会很幸福的。”所以,不要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不要担心我,你并没有亏欠我,反而是我,强留你在这个世界,亲眼看着你的衰老,如此的自私的挽留。

    “阿银,我爱你。”他躺在那儿,笑着。

    “嗯,我一直知道的。”阿银也绽放笑容,泪水却随着笑而坠落,“我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你爱我。

    ——我也爱你啊,森白。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了,我觉得也是很完美的结局了。

    毕竟主角还是要离开的,能够陪伴阿银三千多年,阿银应该是非常幸福的了

    离别时必须的,主角还在成长之中,

    我们的目标可是拯救悲剧,还有千千万万的悲剧等着开了金手指的主角去拯救了

    渣男渣女们或许会有,只要有就一定会虐他们

    下个世界听说有人要看恶作剧之吻,话说炒鸡讨厌男女主两人

    哎,这么讨厌男主的我,还要怎么去嫖他啊……累觉不爱啊

    ☆、《恶作剧之吻》【1】

    看着这个新的世界,范浩然甚至有些回不过神,三千八百多年的时光太长久,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一手掐住了对面少年的脖子。

    因为对阿银的重视而产生了的过多的犹豫在现在看来太过可笑,他裂开冒着白色寒雾的嘴角,笑得刀光四溅:“又不是女人,我竟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你、你放……放开。”被掐着脖子的少年脸颊憋得通红,还算英俊的面孔扭曲着挣扎。

    挑起一边的眉,扫了眼一旁跌落的自行车和满地的狼藉,他抽空查了一下这里是哪儿。

    《恶作剧之吻》这是何等的恶意。

    小女生的妄想之恋,死缠烂打的缠上高智商低情商的毒舌男,炮灰掉痴情男二,然后白痴女主与男主终成眷侣。

    究竟是怎样的恶意才会生出如此庞大的怨念造成世界的崩溃危机,简直比《原来是美男》还要更加令人无语凝噎。

    范浩然查看了一下任务,立刻有些额角抽搐。

    并没有准确的任务模式,女主的人气够低,男主也并不是令人太过喜欢的性格,反倒是痴情男二因为对袁湘琴的执着而毅然放弃学业的行为令不少人有些惋惜。

    所以说,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才会令人产生如此大的怨念的?

    因为现在距离剧情的开始还有几年的时光,而他也并不急着去接近主要剧情人,无聊至极的某人便开始频繁的出入地下世界。

    “aliar,你已经回来了?果然不愧是你啊。”嚼着口香糖的年轻男人走过来,他背后背着长型背包,戴着低调的黑色贝雷帽,休闲灰外套,非常低调的打扮,英俊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准备去钓鱼一样。但是没人知道他身后背着的并非是渔具,而是一击即中要人命的狙击枪。

    黑色短碎发的少年正仔细的擦拭着他手中的太刀,薄利的刀身微微泛着蓝光,只是接近一些便能感觉到皮肤的刺痛与阴冷的寒流。

    “唔,只是个满脑肥肠的蠢货。”似乎是在遗憾没有遇上更厉害的角色,少年将仔细擦了油的刀回鞘,握着刀轻轻反手用刀鞘敲打自己的肩头,“看样子你也非常轻松啊。听说这次的目标是你以前的女人?”

    “咳——!”险些将口香糖被吓得咽进去,左启呸呸两声将喉管里的东西吐出来,“你听谁鬼扯的啊!我这次的目标人是个男人!”

    “这么激动,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若有深意的笑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转移到挂钟上,已经快要早上五点了,他站起身掏了掏自己的裤兜,然后问一旁正在腹诽的左启,“带钱了吗。”

    “干嘛。”左启将自己的宝贝从背包里取出来,头也没抬的问,借着白炽灯的灯光开始组装,非常专业的手法,速度也绝不是寻常人。

    “吃早饭,我忘带钱了,总不能让我吃个包子还刷卡吧。”抖了抖自己伸出去的手掌,“十块就够了。”

    “没零钱,爷今儿赏你一百。”一张红票子被拍在少年白皙的手心。

    解决了自己的早饭,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这才回到房子里,换了校服,将自己略带讥屑的表情整理了一下,眯着眼带着绅士的笑容提着黑色的皮质课本包往搭乘电车。

    今天是他入学的日子。虽说他这个岁数去入学有点扯淡,他也可以从高中的时候插班,但是他做事向来是这样,喜欢全权把握,提前预备。

    “我是aliar,日后还要多多指教。”微微眯着眼站在讲台上带着清浅的通透笑意,看着下面骚动的学生,范浩然这样自我介绍。

    “那个,aliar同学,你的姓氏……或者你有没有华夏名字?”女老师有些为难,这样简短的介绍,连个姓氏也没有,日后怎么与同学好好相处,要知道现在的孩子可都是小魔王,坏得很。

    “没有哦,我只有名字,没有姓氏哦。”少年用有些瘦的指骨轻轻松了下领带,笑得非常迷人,带着现在这个年龄段没有的绅士有礼。

    “好的,那么aliar同学,你就坐在……我看看,袁湘琴的前排好了。”

    “谢谢。”他已经转头看到了那个长相还算可爱的圆脸女生。

    “大家要好好与新同学相处哦。”

    “好~”声音最有元气的是班上的女生,男生都是一脸挑衅或者坏笑,只有个别几个平常被欺负的孩子呆头呆脑的缩在一旁。

    袁湘琴好奇的打量着坐在她前排的那个背影:“已经快要期末考试了怎么还会有转学生啊……”她嘀咕,“明明是个华夏人,竟然只有外国名字,看上去很奇怪啊……”

    范浩然活了这么久这可还是第一次上学,对于学校或者同学这种东西还是蛮好奇的,而他的好奇一直维持到了在他放学被威胁着交保护费。

    “喂,哥哥我们几个最近缺钱花,你这个新来的可还没有交保护费,你应该识相点。”怪笑了两声,凭借着比寻常中学生要更加高大的身躯,企图压迫范浩然求饶。

    “原来这就是学校啊。”有些惊讶的点头,少年似乎是觉得有趣而笑了出来,他微微歪侧了一些脑袋,双手揣兜,仪态优雅绅士,话语却足够令人恼火,特别是对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热血中学生来说,“小孩子们,快回家吧,我对你们没兴趣。”

    他好歹也是活了几千年的人了,不会因为这些不懂事的孩子而对他们动手,反而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擦身而过。

    “你这小子!”一拳对准后脑勺打过去。

    范浩然轻脚往前一跳,脚尖旋转了一下,身体立刻仿佛轻的没有重量。

    他笑着逗这两个在班里称王称霸的小兔崽子:“打不到。”

    然后以一种后退的姿态往远处离去,却眯着眼愉悦的对那两个恼羞成怒的小子说:“来追我啊。”

    “敢小瞧我们!”两人立刻怒了,拔脚就追上去,校服被风吹鼓,对着前面的少年一边跑一边大喊,“你有种就停下!”

    范浩然戏弄的将两人兜着转了好几圈,就像是吊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似的,他一个人轻轻松松,另外两人气喘吁吁。

    “你们这体质别说收保护费了,我吹口气儿都能把你们给崩了。”少年嬉笑着,三人的行径在地铁站口还是非常的引人注目的。

    这两小子是班里学习成绩最差,人缘最差,武力值却最高的家伙,两人都是学校篮球队的,常年运动,发育过早,比现在的中学生高出大半个脑袋,好事不干,净是做些威胁学生收保护费的事。

    现在的孩子,要说坏也没有多坏,只不过是还没长大的猫崽子罢了。

    而范浩然心情好,见到这种小崽子,调教一番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他转念一想就停下了脚步,那两人一路跑过来早就上气不接下气去了半条命了,立刻瘫在地上大喘气,连为什么要追着他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就不行了?晚上我们还要去好好的做运动呢。”微微眯着眼丛眼缝中流露出一丝压迫的光,弯腰摸了摸这两只崽子汗淋淋的狗头,然后一人后脑手给了一巴掌,丝毫看不出在学校时候的绅士有礼,比大爷还大爷的抱着胸口,命令,“给我站起来。”

    两人累得像狗,脑袋里嗡嗡作响,完全没有丝毫反而反应。

    “那我就亲自动手好了。”说着笑得非常温柔,但是却极为鬼畜的伸手抓住两人的后衣领,拖尸体似的将两只往外拖,“你们很幸运啊,真是太幸运了。”

    那少年笑容虽然迷人,但是那浑身的鬼畜气息却令众人立刻往两边分开,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少年轻而易举的将两个比他块头儿更大的男生给拖走了。

    “那个……似乎是aliar同学啊?”圆圆脸的袁湘琴偷偷躲在一旁看了片刻,直到那个新同学将平时总欺负自己的阿泰与阿吕拖走。

    而在第二日,七班的所有人都惊讶的连嘴都合不拢,呆看着只要见着新同学就立刻瑟缩的两人。寻常时候,阿泰与阿吕这两人可谓是足够嚣张,这今天是怎么了?

    “aliar……”袁湘琴看到走过来坐下的那个男生的时候,立刻鼓起勇气开口了。

    “嗯?”范浩然回过头。

    薄薄的阳光自身侧透明的玻璃照射过来,洒在少年的肩上,校服是雪白色的衬衣与黑格子的领带,这样的刻板衣服在他身上却英俊而潇洒,带着漫不经心的浅浅的笑意,并非是寻常少年的故作成熟,那一回头的笑容,沉黑色的眼眸看来时的询问,只是一眼,就像是一记强力的迷幻药剂注射进了心脏,疯狂的鼓动,晕眩的窒息。

    “怎么了?”范浩然见她许久也不说话只是愣在那里,不得不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浅,却并不十分温柔,淡淡的,只给人柔和的错觉。

    袁湘琴现在还是个有些胖的圆脸女生,她脸色立刻爆红,嗫喏结巴:“没、没什么!”

    说着立刻竖起书本,连忙弯腰趴在桌子上将自己的脸挡住了。

    而中考就在一个月后。

    作为第一名进入斗南中学是江直树完全可以预见的事情,他冷淡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对于成绩单也没有什么要去确认的兴趣。

    太简单了,所有的事情都太过简单了,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所有东西。这个世上仿佛只要他伸手就能够唾手可得,不,不是仿佛,是一定。所有人的赞美都只会令他更加乏味,没有丝毫的乐趣,一眼就能够看透,一手就能够把握。

    ——无聊得令人没有丝毫欲望的世界。

    他穿着斗南中学的校服,对于自己母亲为他准备的开学典礼的致辞不置可否,随手放进了手提书包里,明知道自己可以完美的处理,但是却还是准备这种没有用处的东西,江直树只会觉得自己母亲是在浪费精力。

    江直树在致辞完毕之后才从司仪的口中得知原来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全科满分的人。

    他走下台,看着一脸轻佻笑意的那个少年,那人一手揣在裤兜,一手随意的放在身侧,没有什么仪态的散漫模样。

    江直树微不可查的拧了下眉头。

    “关于学习和计划什么的,江直树同学说得很好,我就不重复说了。”少年笑得风轻云淡,声音从话筒里被无限放大,不同于其他正在变声期男生的破锣嗓子,他声音淡淡的,像是翡翠坠入湖水时候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

    他慢吞吞的说着,一垂眼便看到了对着江直树那边神不思蜀的袁湘琴。

    剧情中袁湘琴能够抱得美人归的最主要原因除了她死缠烂打不论在怎么被侮辱都不放弃,还有江直树母亲的掺和之外,对江直树那种人来说,和谁结婚都没有区别吧,因为所有人对于他来说都一样,就算是他的父母,他似乎也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真是悲哀的人。

    他不禁想起在被老云捡到之前的生活,死板的时间规定,完全掌控的行径,没有丝毫乐趣,没有丝毫想法,日复一日,循规蹈矩。

    而一个a班有两个天才的感觉真是让a班的人有泪流满面的冲动。

    江直树也就算了,人家好歹还有好好的听课,就算是装模作样人家也在听课!

    那个aliar整天睡觉就不说了,就算是醒着也是在自己的课桌上捣鼓捣鼓,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为什么这种人还能考试全满分!!为什么!

    这让我们这些苦逼的家伙情何以堪!

    然而范浩然却丝毫听不到众人的心声,他最近制作了一个电子板,将所有他曾经到达过的世界空间坐标输入后可以进行检测,当然,还可以搜索空间振幅过于频繁的世界,并且进行危险度的排序。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蓝色代码从屏幕上飞速闪过之后,一个黑色的眼球出现在白色的屏幕上。

    左手操控平衡,右手的指尖在输入光圈中眼花缭乱的点击与划动。

    他这一行径引起了他的天才同桌的些微好奇。

    这已经是江直树第三次看到这个游戏机了,大约有成人手掌的四个那么大,他曾经看过一眼,以他的智商竟然没有看懂操作手法。没有输入的固定按键,没有寻常游戏机的扩音装置,没有操控手柄,就只有一个游戏屏幕和屏幕右下角时隐时现的以人的手指形态为基础的五个小圆球。

    他注意到每次输入的时候都是以不同的频率点击这五个可移动圆球,不同的位置代表不同的字母,但是他已经默默计算过,五个,完全不能满足字母排序。

    这东西是范浩然灵光一闪之后的产物,没有智能,但是计算能力无人可及,非常强大,他直接将《无限恐怖》里的主神能力安装在这个母板中,在主世界同时装置了虚拟空间。

    这些东西花费了他不少的世界能量,每一个虚拟物品的现实化都并不是说有就有的,世界能量是最好的能量物质,它能够实现一切妄想。

    而范浩然在主世界装置的虚拟空间会在网络上经过初步筛选,将特定的人物拉进空间中,投放进二次元四次元的世界进行任务。

    这样分担了他不少的任务重量,而主要的权限开放在他手中的母板上。

    “你这个,是什么游戏。”江直树在与他的奇怪同桌度过了默默无言的一个月后,终于首次忍不住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恶作剧之吻开始了……

    我已经在想给范浩然安排个什么样的小受了,还是说一直无西皮拯救众悲剧于水火之中~?

    前一个故事有人说主角太优柔寡断。

    我在这里澄清一下哈

    人对于自己重视的人总是会有些慎重的,在做出决定前害怕伤害那个人,想要让那个人幸福而正常的活下去,这应该算是人之常情啦,

    我也想让我家儿子大手一挥将阿银拉上床采撷小菊花,但是这么做太不庄重了……他不是苍禽兽啊混蛋……

    对于范浩然来说,阿银是个重要的人,那个少年很干净温暖,范浩然希望他能够像寻常的人一样找个能够一直陪伴阿银的人,不要让那个他一直养大的孩子受到伤害,但是人总是有私心的,他对于阿银有过心动,也不想要阿银伤心,看到阿银哭泣他也会没有办法。

    不论是从这个孩子是他养大的角度,还是从这个是他有些心动的少年,范浩然都舍不得让阿银受伤,答应留下来几乎可以说是一时的冲动,但是已经说出的话,他怎么会转口就收回?况且他也不想要收回。

    三千八百年的全心的相携陪伴,阿银可以说是范浩然遇到的人中最幸福的一个了。

    而范浩然强忍着被排斥被压制力量的痛苦,感受着自己的衰老,明知道自己必须离开的结局他也没有离开,并且一直陪伴阿银到了最后一刻。

    这已经是他竭力所为的一切了。

    当然,他不是对所有人都是那样的,阿银是不同的。

    所以,轻佻的又让人没有办法的范浩然又回来了。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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