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复方地芬诺酯片 完结+番外 作者:凝咽1981
正文 第3节
复方地芬诺酯片 完结+番外 作者:凝咽1981
第3节
冬晨也不再为这些小事生气,问“说起来我们认识几个月了,都没去过你家。马上要过年了,你是不是不在这里过了?”
“是哦,好像我们呆在一起,都是我来找你的。你也应该来我家玩玩。”周泽亚笑看着冬晨说,避过了自己在哪里过年的话题。
“那你哪天方便再说吧。”
“行啊,哪天下班我带你去玩玩。要不要把你朋友也叫上?”
“再说吧。”面对这个问题,说叫与不叫,似乎都有点不对。就这样,俩人说说笑笑也过了一下午。回去的路上泽亚就把靠垫给安上了,冬晨坐在副驾驶上,觉得这辆车从未让人感到这么舒服过。
晚饭随意在外面打发了一顿。到家之后,周泽亚给冬晨充当了免费的苦力,一边帮着收拾,一边絮叨这房子的不是之处,但二人合力,总算把这个屋子给折腾完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两天休年假我出去旅游 可能很久不更 啊哈哈哈哈
☆、第十二章
“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回去睡觉吧。”冬晨说着,开始铺被子了。“我陪你奔走一下午,你现在就赶我走了?”泽亚说着,甩了一个信封到床鷐上。
“这什么?”冬晨狐疑的拿了起来。
“今鷐晚的房租。”泽亚笑嘻嘻地说。
冬晨翻了个白眼,知道他又在满嘴跑火车,打开信封,里面是生曰那天拍的照片。虽然都已经在相机里看过,但是洗出来的照片拿在手里更有质感与分量。可冬晨没有表露自己的情绪。抱怨似得说“都么多天才洗出来啊?”
“早就洗好了,没空拿给你。”泽亚拖了鞋躺到了床鷐上。
“你下层楼就能给我的,要费你多少时间?”其实冬晨很早就想问,为什么周泽亚在公鷐司从来不愿找自己。
“你知道我一般不在公鷐司的,有时候忙也没想起来。有时中午想找你吧,同事又喊我出去吃饭,他们嫌公鷐司订的餐不好吃,宁愿花钱出去吃,我也不好意思不去。人嘛,都是群居动物。我明天早晨也不去公鷐司,要去摄协找鷐人,就在你家前头。所以今天就住这了。”周泽亚有理有据的解释,最后一句话又绕到住冬晨家的问题上了。向冬晨其实对这个答鷐案不是很满意,但是男人哪会像女人一样,连上厕所都要手拉手结伴去?所以也不再多问。
“你冲把澡再睡吧,这被子我今天才晒过的。”说着冬晨把那信封放进了抽屉。
泽亚起身去了浴鷐室,对一秒加热的热水器甚是满意,他没去考虑,房东留一个新电器在房子里出租是个很不合理的现象。
冬晨听见浴鷐室里哗哗的水声,心里纷扰起来,他想起在螺丝巷的那晚,他们在浴鷐室里一起洗澡,空间的逼仄把他们挤鷐压成一个拥鷐抱的姿鷐势。
冬晨很慌张,他怕泽亚喊他一起洗澡。
手里的扫帚没有方向的hu乱扫着不脏的地,在这慌张的思绪中,浴鷐室里的水声停止了。周泽亚围着一条浴巾从浴鷐室跑出来冲进了被窝。冬晨在心里对自己嗤之以鼻。他放下扫帚,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浴鷐室里尚有残存的余wēn。他冲洗着自己的身鷐体,心里乱嗡嗡的,一堆画面一起往脑子里挤,想着那晚放纵,擦着肥皂的手,也不j变成了抚鷐摸。欲鷐望因不满足而抬了头,冬晨一惊,自己想得居然如此入神,他拨了水龙头,不管天气的寒冷,用冷水冲掉泡沫,也冲掉那些杂乱的回忆。
刚租的房子,一切从简,只有一床被子。泽亚睡进去也有十来分钟了,但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是很冷。
“小冬晨快过来给我取暖!”泽亚看见冬晨洗好澡,掐iè烟头,拉开了被单的一角。
“你给我取的什么破名,不要乱喊。”冬晨一副奔赴战场准备牺牲的样子钻进了被窝。泽亚抱住了他,又嫌弃般的把冬晨推开了些,问“你才洗完澡怎么比我还冷啊?”
“你就是公子哥,太交气。我看好得很,一点都不冷。”
“你穿着长袖长裤睡觉你当然不冷。”泽亚一脸鄙视,自己穿冬晨的衣服有点短,所以此刻他赤鷐倮鷐着身鷐体。
“睡着就不冷了。”冬晨关了床头灯,屋里一下黑了。
“这才几点,就睡觉?”泽亚发出了不满的抗鷐议。
“我这边没网没电视。不睡觉能干什么?”冬晨侧过身鷐子,又往左边睡了睡,离他更远了些。
“那就做点开心的事。”说bà一个翻身抱住了冬晨。冬晨的战战兢兢,是害怕与泽亚的亲鷐密接鷐触,但是此刻当他真的靠近,又一扫了之前的怨气。现在的心情,是五味陈杂,他不知如何表现,只得僵在那里。
泽亚的手探进了冬晨的裤子里,倏然发现,那小东西已经是半硬半软的状态了。冬晨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这么不争气,周泽亚只是抱住了自己,下面就起了反应。解决羞愧的办fǎ,只有先发制人。他伸出手摸上了泽亚的命鷐根,却发现,周泽亚也已经硬了起来。
向冬晨嗤笑了一声,他没想到,原来不堪一击的不止自己。
在泽亚看来,冬晨轻易的勃鷐起,格外令人兴鷐奋,因此自己也亢鷐奋了。对于冬晨的嗤笑,他不羞也不恼,反而把头凑到冬晨耳边,说“你的笑声很好听。”说bàhán鷐住冬晨软鷐软的耳鷐垂,反复舔鷐弄起来。
冬晨连接鷐吻都没试过,这种调鷐情的小动作,在他心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泽亚听到这声轻哼,舔鷐弄的更加ài力,轻轻鷐咬住耳鷐垂在唇齿间厮鷐磨,舌鷐头在颈耳间肆意横行。
泽亚的舌鷐头湿鷐润、灵活。唾液洇着耳廓,蔓延。冬晨觉得自己要发狂了,耳边的所闻之声,皆变成深海里的汹涌波涛,四周虚无,而自己连一根浮木都抓不住,无fǎ浮出鷐水面,即将窒鷐息。他要挣破这令人沉醉的束缚,思及此,握住泽亚的手也加上了劲儿。
冬晨的手fǎ实在谈不上有技术可言,但此刻的气氛是暗昧的,他们很投入,投入一场纯粹的欢乐。
欲鷐望的烹xiè使得空气中漂浮了几丝腥膻气味,这气味让冬晨清鷐醒。他摸鷐着黑进了厕所,冲掉了身上白白的粘鷐稠,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周泽亚的。
“刚认识你的时候没觉着你这么爱干净啊。”泽亚开了床头灯,拿卫生纸随意擦鷐拭了几下。透过浴鷐室的毛玻璃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冲洗身鷐体。他想起上次在老房子,互相打完手鷐qiāng之后,向冬晨也跟今天一样。摸鷐着黑拿了热水瓶,进浴鷐室赶不及的拧毛巾擦身鷐子。
浴鷐室里的人没有回答。衣服脏了,他不能穿满是精鷐液的衣服,但是更不想让床鷐上的人看自己赤身倮鷐体的样子。冬晨套鷐上了脏衣服,一本正经的走出去拿了一套干净的,然后鷐进浴鷐室,冲澡。
泽亚还想等冬晨洗好澡嘲笑他爱干净到有洁癖的地步,但搬了一天家太累,等冬晨洗完澡出来后,发现周泽亚已经发出了有规律的鼾声。
看着床鷐上熟睡中的人,关了灯,轻手轻脚依在他身边,入睡了。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空隙照进了房间,浅眠的冬晨睁开了眼。他转过头看见仍在熟睡的周泽亚,下床,帮他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的刷牙洗脸,拿着钱包与钥匙,出门了。
关上了门,他觉得好像关上了唯一一个有亮光的洞口。
走在路上,有些店家已经挂上了灯笼,贴上了春联。春节在即。他想,是不是该找向浩淼一起过?但是心里又觉得会找不到他人。
下楼买了早点。一碗粥、一个蛋饼还有几根油条,自己随便吃了点,又小心翼翼的把那才出锅的油条煎了,整齐的摆在桌上,倒了一小碗生抽。他动物轻得跟猫似得,生怕把泽亚吵醒,但是自己想太多,那人还睡得酣畅。
说实话他不太了解周泽亚的喜好,只记得周泽亚说过油条蘸酱油还不错。如果能知道更多,也许自己会做得更好。
忙完这一切才去叫他起床。俩人愉快的吃完了早餐,一起去了公司,迎接忙碌的周一。
上班的时候,听同事们在猜测今年的年终奖有多少,春节到哪里玩,年会能有什么奖品等等。冬晨听着,偶尔也插一两句话,渐渐就忘记过年会孑然一人的不快了。
年末了,每个部门都显得非常忙,相比下来,自己这个打杂的好像成了公司最闲的人。
公司的年会定在了一家知名的酒店。如果不是在这边上班,冬晨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场合。
场地不算太大,但是布置得很精致。看到人多头就疼,但是没办法。相比下来他觉得同事好像都很开心,这也是自然,年会发的奖品大家都很期待,希望自己是头奖的幸运儿。公司按部门坐座位。人事部的人很多,有三桌人,冬晨这种无关紧要的角色自然坐在了离舞台最远的角落。
坐定之后就缩在那玩手机,他发了条短讯问周泽亚坐在哪里。过了十来分钟那人才回了一条「第二排第三个桌子,你呢?来找我玩不?」
冬晨也就是随口问问,只是想知道那个人离自己有多远。厅里熙熙攘攘,他是看不见对方的,也绝不会跑去找他聊天,因为自己跟他的部门,根本不是一种人。
上菜了,员工们编排的节目也一个个粉墨登场了。冬晨的视线一直在舞台跟第二排桌子间徘徊。吃了片刻,看见了自己熟悉的人,周泽亚居然上台了。
也许周泽亚在公司的人缘不错,节目还未开始,倒先赚满了掌声。泽亚在台上面对几百号人,丝毫不怯场,他微笑着用视线扫遍全场,最后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泽亚的视线定住了,就看着冬晨展开了表演。
他表演魔术。穿个正式的西装,打个领带,从容不迫的变着戏法。那些魔术也都是些简单的玩意,打了结的绳莫名解开、手里的布突然消失等等。他看着冬晨,轻佻的挑了下眉,从袖子里变出一束花来,一个反手,花瓣离开花茎,洒向台下。
鞠躬,挥手。六分钟的节目片刻就结束了。冬晨望着片片花瓣缓缓落下,很多,但距离太远,自己一片也捞不着。他转回扭得生疼的脖子,低头扒饭。同事不知道他与泽亚相识,也没有人在意。
冬晨吃得专心,手机震了一下「累死老子了,终于表演完了,我们走吧!」
他看看四周,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人提前离场。“大姐,年会可以提前走吗?”冬晨低声问部门的黄大姐。
“咋了,你不舒服啊?”
“我有点头疼。可能刚才空腹喝了点红酒。”向冬晨不善撒谎,此刻听来有些结巴,但在黄大姐眼里,觉得是喝酒喝得口舌不利索了。
“可以提前走的,但是抽奖都是在最后,你人不在场没人帮你领奖啊。”原来没人走都是盯着公司的头等奖。冬晨左右为难,他确实也不想待下去了。犹豫之时手机又震了「我在门口了,快出来!!!」
黄大姐看冬晨为难的样子,说“唉,你回去吧,我跟主管说一声,如果中了我代你领,到时候给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冬晨听完,投以感激的目光,跟桌上的同事表达了歉意,然后脚底抹油的蹿了。出了厅正想拨电话问泽亚在哪儿,就看见那人从安全通道里探了个脑袋出来,鬼祟的喊自己。
冬晨开了安全门,漆黑的安全通道里只有一点烟头的星火亮着。
“你搞什么幺蛾子?”冬晨不解的问。
“人多头疼,我们部门还逼我上台演节目,我骗同事说客户找我有事就溜出来了,反正抽奖也不会抽到我。”泽亚拉住冬晨的衣袖,继续说“咱们走吧。”
说着就拽着他的衣袖摸黑下楼,也没管向冬晨乐不乐意,直接从楼梯走到车库。冬晨什么也看不清楚,索性握住了泽亚的手。俩人沉默着到了车库。
视线明朗才看见周泽亚还穿着刚才表演时的西装,只是那有点可笑的领结被他扔了。上了车,冬晨问“明天就放假了,你过年怎么说?”上次也问过泽亚,但那人没有给过回答。
“你呢?你过年跟谁过?你哥应该不会跟你一起过年吧。”泽亚发动汽车,反问。
“周泽亚!每次问你问题你不能好好给老子说?总把问题抛给我?”冬晨觉得周泽亚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跟他说话费劲,什么东西都能绕到别的问题或者抛回来,总之从来不会正正经经的回答。其实向冬晨也急性子,但只有在关系最好的人面前才会爆发出来。
正好一个红灯,周泽亚踩了油门,他被冬晨凶恶的态度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对方,半天才蹦一句“狗急乱吠?”
“你才是狗,不会说人话。跟你说个话累死小爷了!”冬晨心里想,春节假开始了,这人要是回家的话,差不多也该买机票什么的了,怎么自己一问就总故作神秘呢?
“那小爷你行行好,先回答我的问题吧。”绿灯亮了,泽亚专心开起车,嘴里却仍打趣的反问。
“我不知道。”冬晨摇下了窗户,把头伸向窗外吹冷风。
“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过了,我可准备带你出去玩的。”泽亚瞄了眼正在赌气的向冬晨。车外的寒风锋利的像把刀子,割得冬晨闭起了双眼,也割乱了额前的碎发,露出了整齐的发际线跟饱满的额头。
冬晨把泽亚这话在心里砸吧了两遍才明白这人是要趁着放假带自己出去玩,难怪之前问自己要过各种证件,现在想来可能是找旅行社之类的□□了。可心里就是开心不起来。
周泽亚这人太随自己的性子,跟自己认识的时候,想开玩笑就开个恶意的玩笑,心里内疚了就对自己好几天;变成朋友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连那件事,也没问过自己愿不愿意。周泽亚说自己狗急乱吠,也许他说得就是心里的想法,他就当自己是一条狗,高兴逗一逗,不高兴就走。
在这场关系里,自己永远是被动的一方。他想反抗一次。
“我不跟任何人过年,但我也不想出去玩。”冬晨说着,示威般的点了一根烟。
“你真的不想去?去看你常在电影里看到的维多利亚港,坐天星小轮,真的不想去吗?嗯?”
好吧,冬晨承认自己很心动。看电影的爱好,正是在小时候电视里每晚放的港片中培养起来的,所谓看电影,看得最多的还是香港电影。但此刻,骨气比较重要。
“你就没先问过我愿不愿意?你帮我搬家那天,我就问过你过年有什么计划,但你都不说。”
周泽亚又不说话了,右转方向,上了绕城公路。冬晨刚刚就发现车子不是往自己家开的,他知道,这条路是往泽亚家去的,心里莫名紧张起来。他觉得周泽亚的家,对于自己来说,是个神秘的地方。
上了公路不消片刻就看到一个匝道,下去之后就到了。这个住宅区房价不低。从进小区开始,刷了四次卡才到了泽亚家门口。
泽亚开了门,给了冬晨一双拖鞋。冬晨依然保持一副严肃的表情,眼神在房子里飘来飘去,打量起这个屋子来。
八十几平方,两室两厅的房子。不算大,但一个人住的话,绝对是奢侈。装修风格很简约,也很有质感。
“卫生间在哪儿?”冬晨发问,泽亚闻言指了下。
进了卫生间,看出这个“公子哥”对洗澡有多大的执着了。浴缸、淋浴间、浴霸、浴巾烘干器、一应俱全。上完厕所,洗手,冬晨照着镜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看着镜柜,他停下整理头发的动作,打开看了看。很好,里面只有男人用的东西,牙刷也只有一个。心满意足的关了柜门。若是以前做这种幼稚又可笑的事情,自己都会鄙视自己,可现在冬晨不想烦那么多了,他理直气壮的去思考很多关于周泽亚的事情。
出了卫生间,看见周泽亚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泽亚一边叠着衣服,一边说“没法子,我只能自己去了。本来机票都定好了。”
“你做决定之前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吗?”冬晨较劲,还在执著这个问题,他继续抛出更多想问的问题“我们认识几个月了,我才第一次来你家。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上班、买房?你家人在哪里?你除了严川还有什么朋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觉得我对你一无所知,我觉得我和你很陌生。”
说到最后冬晨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深思熟虑的结果就是说不清楚。一切都变得很乱。说完之后又觉得,朋友之间是不会有这些问题,更不会用这种语气的,他掩饰道“我只是想了解你,我们是朋友。” 冬晨知道,做朋友是最好的,因为他想一辈子拥有周泽亚。
“我哪有刻意隐瞒你什么?别这副表情啊。”
周泽亚不知道向冬晨发哪门子的病。他拉着冬晨坐到床上,开始“疑难解答”。
“你知道男人,尤其是成熟的男人,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说来说去。我这么说你懂吧?比如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是找堂哥的,也不愿意说自己的父亲住院。”周泽亚很少跟人说自己的事情,平时的伶牙俐齿也打了结一般,说得毫无逻辑。他看冬晨那双水润的眸子盯着自己,正认真的听着,也就继续了下去。
“我爸是大学里教书的,我妈是工程队的小组长。小时候我家条件还算不错,可能因为养得起吧,我妈又给我生了个妹妹。后来没过几年,他们说感情合不来,离婚了。妹妹跟我妈,我跟着我爸,我过得还行,只是跟我爸之间没有什么交流。” 冬晨听着,理解的点点头,父亲都是不善言辞的,所以自己的性格也比较内敛。
“我妈离婚之后就带着妹妹到另一个城市了,跟了一个做生意的。我爸不给我去看她们,那时候我还小,也没钱跑到外地,寒暑假偶尔会把我妹接回来跟我玩几天。越长大相处的时间越少,因为大家都要应付考试。后来有一天我在上课,我爸来学校找我,路上都没说话,我们坐火车到了我妈在的地方。去了才知道,妹妹自杀了。”
冬晨听到这儿,震惊了。没想到周泽亚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藏着这样的故事。
“她被继父常年x侵。我妈知道,但是为了家庭与依靠,息事宁人。妹妹得了精神病,我妈怕被人知道,没有把她送去治疗。”泽亚掩饰什么一般的笑笑,摸摸冬晨的头。冬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抱住了泽亚,把自己的头靠在他肩窝里,想给他些许安慰。
“如果我爸当时没有这么冷酷不管不问,如果我妈没有这么自私。也许结局都会不一样。所以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家,在这里读书。工作了也没有回去。家已经不成家,还有什么好回去呢?”他顿了顿,继续说“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老说你怂,但也因为你这种性格,我老会想到我妹妹,我老想,要是我妹妹在,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听了泽亚的事,冬晨感到沉痛,可沉痛之下更多的是快意。
当一个自己想了解的人,把自身最悲哀的过往血淋淋的展开后,就代表彼此的关系又近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这是人类的劣根性,卑劣的快意。
☆、第十四章
周泽亚照顾人的天赋在遇到向冬晨之后被挖掘了个彻底。
晚上冬晨连家都没回。行李箱、衣物、证件,全部整理妥当。只要冬晨说走,他们就能在八个小时后搭上飞往香港的飞机。这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推心置腹的一场对话,让冬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他们把工作、烦恼都抛之脑后,飞向祖国的南大门。
向冬晨没有离开过自己生活的城市,直到飞机离开地面,他才后知后觉的兴奋起来。
下了飞机已经快十一点了。一月份的香港天气宜人,阳光像是从天上倾泻下来一般,令人感到温暖。
泽亚以前经常飞来香港找前女友,杂志社的总部也在这里,一年要来开两次总会,所以算熟门熟路。他没有打车,带着冬晨坐机场快线,这是旅游线路,一路让他看看沿途的风景。
坐在双层巴士的上层第一排,视线开阔。葵涌道、美孚、西九龙公路…
这些电影里常常提到的地名,一个个鲜活的展示在眼前,转瞬即逝,被飞驰的巴士甩在身后。最后停在了香港的cbd:中环。
中环不是旅游区,没有那么多拥挤的游客。泽亚已经订好了酒店,一切都妥当。
“等会先去吃点东西,飞机餐忒难吃。”进了房间,放下行李,泽亚伸伸懒腰抱怨道。刚刚在飞机上眯了一会,现在还浑身酸。
向冬晨东看看西看看,一副坐不住的样子,虽然舟车劳顿,但因旅途的兴奋,所以丝毫没有感到困倦。
“毕竟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周泽亚不禁揶揄。
“你想说我是土包子就直说呗。”心情好的冬晨一点也没计较。稍稍休憩之后泽亚带着冬晨去觅食,他们吃翠华。
冻柠茶加法兰克福热狗皇,冬晨吃得有滋有味。泽亚低头看看自己盘里的猪仔包,怀疑他们俩吃得到底是不是同一家餐厅的东西。这么想着就把冬晨手里的热狗拿过来,吧唧咬了一口。
“味道一般啊,你至于吗?”说着还啧了一声以表内心的鄙夷。“你吃你自己点的东西,抢我的干吗啊?”冬晨伸出手要抢回来。
“反正现在就是让你呆在厕所吃饭你都吃得香,既然如此,你就吃我的好了。”泽亚蛮不讲理的把自己盘子往冬晨面前一推。
冬晨翻了个白眼,心说算了,反正吃吃不同的东西。
烘烤而成的猪仔包,吃在嘴里很香脆,咬一口,炼奶跟牛油的味道就在口舌之间荡漾开。美食的力量让冬晨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周泽亚看着他,想,这人连吃东西都能吃出个平平仄仄平,他眉目间的倔强和顺从那么矛盾却又那么奇异地好看。怎么回事呢?
冬晨察觉到泽亚的目光,赶忙把手里的食物给护住了。
“你又不是狗,护什么食啊!”泽亚好笑,伸出手,替冬晨擦去嘴角的奶油,冬晨愣了一下,有些羞,他低头乖乖吃东西,不再说话。
晚上他们坐小轮到对岸的旅游区油尖旺。下了轮船,看到星光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冬晨思量着,为何不直接住到这里,逛街游玩不是更快意么?向冬晨心思细,他想到从前泽亚说过有关前女友的二三事,旅游的畅快就减低了几分。
泽亚还在侃侃而谈,为冬晨介绍着香港的种种,发现这小子不怎么搭话了,感到奇怪。他问冬晨怎么了。冬晨也不直说,绕个弯问“为什么我们要住在中环呢?”
“你没觉得在中环人少点?”所谓少也是相对的,旅游城市哪来的人少之说。
“我们过来玩还要坐小轮,不是也不方便么?”
“我们有好多时间,香港如果都玩一遍,住哪里都会跑来跑去的。”周泽亚见招拆招。冬晨不说话了,其实他内心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他没有带相机来,应该不是工作。可就算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没有必要花钱花心思请自己来玩。但问得太多怕自己看起来显得不对劲,虽然得承认,自己的破绽已经越来越多了。
心里那些纠结的情绪,很快被看铺天盖地的广告牌、霓虹灯的新奇取代了。购物天堂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他们从星光大道走到头,到了海港城,这是一个巨大的购物中心,冬晨一眼望过去都望不到头。
“走,我要帮严川带一件西装。”泽亚自然得拉着冬晨的手进去了。侈奢品很多,但肯花钱的人更多,大包小包的观光客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泽亚打着电话,询问严川要的样式,走了快十分钟进了一间店铺,冬晨站在外面没有跟进去,泽亚跟营业员交流着,回头看看冬晨老实站在外面,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也没有喊他。
向冬晨一直觉得,在物质上,自己欠周泽亚很多。比如生日的手机、比如这个假期的香港行。在公司他们是不平等的两个员工,从感情上讲,也是不平等的。那么在物质上是不是该竭尽所能的平等一下?冬晨的眼神四处乱飘,看见隔壁有一间卖钱包的店铺,他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想来这个商场里的都不会差。
进了店铺,营业员很热情,冬晨粗略的扫了眼价格,心里一凉,最便宜的都要两三千,还是打折款。可既然送了,就不想送最差的。冬晨逼自己不去看价格,挑了一个长款的钱包,深咖色,暗纹交错,样式稳重。□□递给了营业员,刷了一下就是三千八没了。
泽亚出来四处寻不见冬晨,心里着急,这次来的匆忙,没有给他换香港的电话卡,自己也不敢乱走,怕冬晨回来找不到自己,正焦急之时,却见冬晨提着个小袋子从隔壁的店铺里出来了。
冬晨花了那么多钱肉痛,但看到泽亚的时候,又觉得钱花得值。他笑着把手里递给了对方。
“你花那么多钱干吗,充什么大款啊?”泽亚知道冬晨一向节约成性,花这么多钱给自己买东西,也是真舍得了。
“卖房子的钱我也没动过,就租房子的时候花了点。再说你钱也不是飘来的,干什么没事花钱请我来玩啊。”冬晨说完转过头向出口走,将这钱包的送赠全解释成旅游的回报。
他愿意为周泽亚付出,总想为他多做点什么,但又怕表达的太多会令对方察觉自己的心意。结伴出行、互相解决生理的需求,这些事情,普通的朋友间是不会发生的,但若说有什么超越的感情,又似乎不是,他们之间永远比恋人少了些什么,这些问题,冬晨每想一遍,头就疼一遍,越想就越看不懂周泽亚,越想却越来越确定自己已经爱上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虽然爱他这件事欠奉考虑。
就在向冬晨陷入沉思中时,泽亚从身后给他戴上了一条围巾。冬晨转过头,不解。
“围巾刚刚看见觉得很合适,就买了。”他们之间总是这样,不管冬晨是怎样的情绪,泽亚永远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他把围巾给冬晨戴上,又捏了捏他的脸,继而道“出来玩就开心点!钱包我看了,很喜欢。”
“这边现在二十度,你买什么围巾。”冬晨又笑了,露出了浅浅的酒窝。他低头“一脸嫌弃”的扯下围巾,羊绒的,棕黑色交织,温煦且暖和。
买完东西他们沿着弥顿道逛街,吃许留山的芒果捞和路边的咖喱鱼丸,边吃边走。路过旺角的夜市,有个少年背着吉他在闹市唱歌,不为钱财全为爱好。
他们从闹市穿过,少年的歌声还飘荡在空中,声嘶力竭:“知不知对你牵上万缕爱意,每晚也痛心空费尽心思。这小子欲断难断这故事,全为我爱上你偏偏你不知。”
夜色渐浓,泽亚带冬晨去有名的兰桂坊。冬晨略有失望,几乎每部电影里都会出现的地方原来这么小,最后他们没有去任何一家酒吧,而是坐在坡度极大的楼梯上吃哈根达斯、抽烟、聊天。
回到酒店俩人躺到床上就睡着了,旅途总是快乐并辛苦着的。
后来的几日,也同样尽兴。
他们去海洋公园看海豚奋力的表演,在观众席上聚精会神;
他们去大屿山拜大佛,跪下磕头的时候向冬晨没有许任何愿;
他们去南丫岛爬山,中途的迷路错过了最后一趟船而在岛上留宿了一夜;
他们去澳门看赌桌上的豪云壮志,周泽亚一掷千金,拍了一把大小赢了翻倍就走,他说赢来的钱是偏财不能留,带着向冬晨坐直升飞机回港。两个人,十六分钟,九千七港币。在直升飞机上俯瞰地面,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美好到不真实,空中的轰隆声让冬晨一度晃神。
☆、第十五章
还有一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向冬晨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泽亚以为是他不想回去上班,循循善诱的开导起来。冬晨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周泽亚,说“我老听人家说在香烐港碰到明星什么的,香烐港那么小,我dāi了这么多天,怎么一个都没看到?给我看到个十八线的也好啊,回去就能跟人吹了。”
周泽亚心想这向冬晨毕竟二十出头,还是很孩子气,便耐心哄道“以后要是我接到平面广告有明星的话喊你去看就是了。”
冬晨听得不是很满意,但也只能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那带你去太平山吧,好几个明星房子都在太平山,不过他们都开车的,你可能会跟他们的车子擦身而过,见面是不可能了。”他们第二天中午的飞机就要回去了,泽亚带着冬晨玩了十来天,自己已经折腾不动了,本来今天准备在宾馆好好休息的,还是被向冬晨拖起来了。
泽亚说去太平山看的都是夜景,先随便转转打发时间。逛了一站路,冬晨看到了电影里常常出现的fǎ烐院,他慢下了脚步。
“我说你不是吧,你看电影看魔障了?fǎ烐院都有兴趣?”周泽亚崩溃的抱怨。
“反正随便转转也是打发时间啊。旁听也是很有烐意义的。”向冬晨一本正经的发表自己的看fǎ。
“那港片里天天有人死,我是不是要带你去他们坟看一看?”泽亚口不择言的诡烐辩。
“哎呀,去听听嘛。”就这样周泽亚被拖进了香烐港高等fǎ烐院,门口贴了英文的告示写出今天有哪些要开庭的案烐件。说实话周泽亚来了香烐港这么多次也没干过旁听这件事,看冬晨兴致勃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烐意思起来。
开庭了。全程都是英文与粤语,泽亚不时跟对冬晨耳语一番,大概解释几句,如同初识时在影院一般。出来后,天色已近黄昏,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天空的色调柔和起来。
冬晨的好心情都写在脸上,笑眯眯的跟泽亚并肩走着。
“瞧你高兴的,人家说的英语粤语你听得懂么,笑得跟真的似得。”泽亚笑说。
“不理解不代烐表不可以喜欢啊。”冬晨拖口而出,喜欢在他看来是一件很纯粹的事情,这是与生俱来的情感,不带有任何功利的色彩。
坐了观光火车到山顶,在太平山顶看夜景,山上的风带来丝丝凉意,天空像一块黑布,上面星星点点洒满了亮的斑点。
今天没有如向冬晨的愿看到明星,但夜空中的星印在心底,也算满足。时间过得很快,泽亚带着冬晨准备坐缆车回宾馆。
“咱们走下山吧。”冬晨看见山顶有下山的路,看不清楚标牌上写的是走到哪里,可就是想用走的,不愿这么早离开。周泽亚遂了他的意,这条路自己也没走过。
柏油路整齐的铺在山间,没有肆意破烐坏自然,又让游人走得舒适。青灰色的山路在他们脚下蔓延、加长、通向前方 。
这个假期向冬晨非常开心,但最珍惜的是此刻。香烐港太过拥挤,走到哪里都怕被匆匆的人流冲散,唯独此刻是自烐由的。黑夜中,看不清楚前方,也不知目的地在哪里。他们是被抛弃在山中的旅人,只有彼此是真烐实的。
走走停停快一个小时,冬晨看见山边倚着一面湖水,停下来扶着栏杆往前看,在这里看惯了一望无际的海,见到湖面顿时觉得亲切起来。
“这里也有湖。”冬晨小声说。
“这是水库吧。”泽亚wēn柔的纠正。
“等回去到了夏天我们游泳吧,你会游泳吗?”冬晨突发奇想,这一次的旅程还未结束就想到了下一次的约会。
“看你嘚瑟的,你就吹吧。”周泽亚不会告诉他自己是个旱压子。面对泽亚的质疑与嘲讽,冬晨显得相当愤怒。“回去我们就去游泳馆。小yé我绝对碾压你。”冬晨趾高气扬的昂了昂头。
泽亚笑而不语,冬晨性子急,此刻就像个小孩想获得长辈认可那般,不知做什么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游泳游得好。他跨过栏杆,迎着夜风,拖掉了长袖与牛仔裤,抛物线般的一跃而入,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了一道浪花。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分钟之内,周泽亚扶着栏杆,喊了两声,冬晨没有回答。泽亚跺跺脚,这都叫什么事?自己也翻过栏杆,走到水库边,冬晨拖烐下的衣物在脚边,借着朦胧的月光,望见那人如纵壑之鱼,只片刻居然已游远。
“别闹了,快回来!等会受凉的。”泽亚在岸边劝说。冬晨在水里灵活的翻了个身,面对着泽亚,笑说“不等到回去了,你现在就下来跟我一起游,这比游泳池快活。”冬晨玩开了,不肯上去,还游说泽亚也一同畅游。
周泽亚不想开口说自己不会游泳,但知道这时劝冬晨是无果的,看他游得自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去你烐ā烐的谁怕谁!
拖了衣服跟裤子,伸了脚想试试深浅,一只手就把他拉下水了。
“向冬晨老烐子ā!”周泽亚吃了水,呛咳着怒骂。冬晨哈哈大笑,他仗着自己水性好,在水里把泽亚猝不及防的拉进冰凉的水里了。还好,水不是太深,跳一跳能碰着底。
因为开心,冬晨忘记了那些羞愧的肌肤之亲,他拉着泽亚的手,不管耳边骂骂咧咧抱怨的话,让他跟自己去水库边上游。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幼稚、放肆的一面,人人皆是如此吧!
“就在岸边玩一会就走吧,都不早了,明儿还要赶飞机呢。”
“你实话说你是不是不会游泳?”冬晨狡黠一笑,毫不留情的问。“你不能说苟刨式不是游泳!”周泽亚义正言辞道,说着划了两下水,游出去一米不到,那样子和平时稳重得体的他产生了一种反差,倒有几分可爱的意思。冬晨哈哈直笑,连拖带拉把他带到了水库深处。
越游水越深,泽亚也越发慌张起来,将自己整个人都依赖在向冬晨身上,水有浮力,冬晨倒也不吃力。泽亚看着如鱼得水的向冬晨,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五官镀上了一层银边。冬晨顺滑的脊背贴在自己胸前,有清澈的水流过。分不清是肌肤的细腻还是水流的润烐滑。自己那话儿正顶着他结实的翘烐臀,知道自己跟着向冬晨游泳不会有危险,又心猿意马起来。泽亚环住他的腰,用手指感受腰线的流畅。冬晨心里一愣,脚下忘了蹬水,俩人双双往下沉了几分,反应过来之后冬晨拉着他拼命往岸边划,嘴里骂着他找死。
“你带着我游,我慌当然要抱着你,反倒是你愣什么?”泽亚眼见靠近岸边了,也不怕了,指责了冬晨一句。被指责的人还没有想出回什么话,就被泽亚从背后抱住了,咬住冬晨的耳烐垂hu乱啃着。
冬晨半趴到岸边一块石壁上,意乱情迷。他感到屁烐股上顶着个硬烐邦烐邦的东西,冰凉的水也抵不住它的炽烐热。
“你皮肤怎么这么好?老让我忍不住叫你‘帮我忙’。”泽亚伸出手,拧了把他的乳烐头,冬晨不j呻烐吟一声,从前互相打烐手烐qiāng都是直奔主题,没有过这样亵玩的爱烐抚,他感到羞齿,但更多的是兴烐奋。
周泽亚扒下冬晨的内烐裤,抓烐住他的命烐根子激烈的摩擦着,自己顶着腰,在他股缝间乱动,脑子里乱哄哄的,他想到了希腊神话里蛊惑人心的海妖塞壬,情绪复杂的、惩罚般的在冬晨雪白的肩胛上狠狠咬了一口。
冬晨隐约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他紧烐咬嘴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想承受这一切、享受这一切。肉烐体的关系,也许可以延续出感情上的关系。冬晨已经准备就绪,但泽亚只是擦烐进自己的大烐腿烐根之间,抓着自己的屁烐股抽烐擦着。
之前的思绪万千,考虑良多,一下都没了意义,冬晨的情烐欲下去了,任由那人用自己的方式舒缓欲烐望。滚烐烫的精烐子烹洒在冬晨的腿烐根,很快被水流冲走了。
泽亚见冬晨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有点虚。
“你要是反感,以后就不碰你了,我也是该找个女朋友了。”听到女朋友这个词,冬晨愁眉深锁。一言不发的穿上了衣服,也不管一身水干没干。周泽亚跟在后面,不知该说什么,俩人像落汤基一般下了山。
在薄扶林道打车,没有一个司机停留,在深夜的街头往东边走,一直走到身上干了七八分才有好心的司机载他们回酒店。
冬晨借口累了没有洗澡就睡了。他闭上眼想,明天就要回去,就要重新调整距离。
一场开心的旅程,在一个无言的夜晚中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 所以今天更了
☆、第十六章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泽亚就发现冬晨不怎么搭理自己了,自己抽空喊他吃中饭也不去,感到有些慌。下午上班的时候发信息给冬晨约他下班去吃饭他也没有回砗复。心里不免念叨,这小子要跟自己动真格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他下楼找冬晨,有人告诉他冬晨下午请假了。泽亚心里嘀咕,刚认识向冬晨的时候,他连发烧快烧昏了都不请假,得要多严重的事情才能让他这个死脑筋请半天假?越想越担心,周泽亚一遍又一遍的打电砗话,居然是关机的。
而向冬晨回来上班之后没对任何人说自己跟泽亚去香砗港了,心底里觉得泽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每次这么想就觉得有点难受。
宋辉他们问起来也只说拿年终奖自己去附近的旅游城市玩了一趟,散散心。
回来后的第二天冬晨就发觉下砗身很痒,起了一些红点点,心里很烦,他在网上查了很多,越看越恐怖,生怕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忍了几天,红点已经长成疱疹,终于不堪忍受,下午请了假去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号,男医生戴着手套捏着他的“小鸟”研究了一会,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让他放心,说这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水不干净,有点感染,医生说这种情况去游泳池也可能会发生,用几天药就行了。
但是为了好上药还有透气,得把毛刮了。听到这冬晨差点没跳起来。
“医生,你不是说不严重吗?那按道理我不用砗药也可以吧?”
“过敏、汗疹这些问题你觉得算不算严重?你现在感染跟我说的两种情况是一样的,你不消炎以后会不停的复发,不影响你也痒砗死你。你还敢闷着?别说毛要刮掉了,最近睡觉连电热毯都别开,也别用热水袋,嫌冷就开空调。”老医生扶扶眼镜,不理会冬晨的哀嚎,找了个男护砗士进来。
向冬晨臊得脸都红了。男护砗士看来常干这活,手脚很利索,面无表情的三两下就刮干净了,顺便帮冬晨上了药。老医生呷一口茶,说“这就对了,年轻人要爱惜身砗体,你看都感染到大砗腿砗根了,还不听医生话。药记得每天都用,知道不?一个礼拜以后要是还痒就过来复诊。记住千万别挠!”
冬晨羞得无砗地砗自砗容。大砗腿砗根哪是感染的,是硬给周泽亚磨破了,又泡了水才起了东西!下楼交钱拿了药,回家了。
拎着一塑料袋的药爬上二楼,却看见周泽亚正坐在楼梯道玩手砗机。他下意识的就把药往身后藏。
本来泽亚就胡思乱想好久了,看见他手上的提着医院的袋子,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冬晨知道自己劲没泽亚大,扭过头去开门,心里烦闷极了,这羞人的病怎么能让人知道?
泽亚从塑料袋里抖落出一盒头孢和几管莫匹罗星软膏。看到都是消炎的药,心里稳当了些。不紧不慢的打开了病例。
“操!”泽亚面对病例,骂了一声。冬晨的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了,肯定少不了周泽亚几顿嘲笑。他辩白道“医生说有的人会发炎有的不会,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这医生写的字我一个也没看懂。你哪里发炎了?”泽亚骂的是医生的字迹太过潦草。冬晨气得没回话。泽亚基于这段日子对冬晨的了解,大约猜出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下面直接与裤子接砗触导致太敏砗感,一路都尿急,进了家门冬晨就去了厕所,正释放得畅快,周泽亚“啪”的一声把门打开了。
冬晨吓了一跳,恼砗羞砗成砗怒“你干吗呀?看什么看!不就是发炎吗!”
“是啊,不就是发炎吗?你怕我看干什么,你给我好好看看。”认识了冬晨之后泽亚最大的爱好从摄影变成了捉弄向冬晨。
这句话显然也捉弄得很成功,冬晨连连后退,裤子跟手都因为惊吓没“扶稳”而弄脏了,急得眼睛发红,竟有要哭的趋势。
泽亚拉住他的手,说“你羞什么啊,又不是女的,你看裤子都脏了,快冲个澡。”
“还不怨你弄的?滚走!”向冬晨完全是羞愧而导致的愤怒,他推搡着周泽亚,想把他赶出去。泽亚嬉皮笑脸地说“怨我!都怨我!光把你弄发炎没给你上药。”说着去客厅拿了软膏,进来就伸手脱冬晨的裤子,冬晨防不住,扯着嗓子喊。他愿意跟周泽亚做,但不想让泽亚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抵死不从。
在泽亚眼里这都是向冬晨发小孩脾气,手上一点没放松,冬晨的裤子被扒了下来,泽亚看见下面光溜溜的一根砗毛都没有,那小东西跟他的主人一样垂头丧气,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或许是才上过药,因发炎而起的红点点倒不明显。
周泽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竟挪不开眼。觉得自己喉头发紧,血液上涌。他挤了一坨药,手法略带撩砗拨,轻轻的抹着,但那玩意一点反应也没有,泽亚奇怪的抬头看了眼冬晨,只见那人咬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
“你哭什么啊,我又不会笑你。”周泽亚慌了,哪会想到冬晨是因为自己不好的一面被瞧见了才落泪。
“不哭,洗个澡抹个药我下楼带你吃烧烤。”泽亚站起身抱住他。冬晨不吭气,只有鼻子抽的声音。抱了片刻,泽亚看看冬晨,他的鼻头红红的,而眼泪就像一泊湖水,盈砗满眼眶,让他的眸子泛出光,心里揪着疼。鬼迷心窍般的,低下头,一下一下的吻着溢出的泪珠。冬晨吃了一惊,抚砗摸与做砗爱发砗泄的是情砗欲,亲砗吻和拥砗抱才是表达爱意。
这一吓,冬晨“呃”的打了一个嗝,内心懊恼自己煞风景之时,泽亚的唇落到了自己嘴上。舌砗头像灵活的信子,肆意的索求。双手伸进他的衣中,感受每一寸肌肤,像玉脂,似白雪。
这一吻就像在心里开了闸口,洪水决堤。粗重的喘着气,脱掉了俩人的衣服,赤砗裸相对。冬晨喘着气说“洗完澡再说。”他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永远是干净美好的。
泽亚把一堆衣服扔出了厕所,打开了热水器,哗哗的水淋湿砗了他们,泽亚看着闭上双眼的冬晨,从耳砗垂开始亲砗吻,经锁骨,到胸前,含砗住粉色的乳砗头,用牙齿轻捻,双手揉砗捏着他的屁砗股,按砗压着穴砗口。
兴砗奋、紧张,这些情绪充斥向冬晨的每个细胞。周泽亚没有跟男人真枪实弹的干过,他把自己昂扬的“枪口”对着那处胡乱挤着。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冬晨背对着泽亚开口,想求得一个确定的回答。泽亚咬咬冬晨的耳砗垂道“我在干砗你。”周泽亚一语双关,说完这句话一个挺身,插砗进去几分。冬晨一个激灵,痛得无力思考与说话,咬牙承受着。
顶端被紧致的肌肉包裹,整砗根都贪婪得没入其中,理智已被欲砗望吞噬,没有在意到冬晨正忍着痛。慢慢抽砗动了几下渐渐“活动自如”起来。
泽亚拼命的抽砗插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冬晨弯腰双手撑着墙,撅着屁砗股,没有想到会这么痛,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听在泽亚耳里都成了欢砗愉的叫喊,干得更加卖力,低头看俩人交砗合处,那穴砗口正一张一合吞吐着自己的巨砗根,刺砗激得紧,比干女人要带劲多了,抽砗插了一阵,却见带出几丝红色,心里才知道自己太暴砗力了,但箭在弦上,腰间的力道没有减小,只有俯身轻柔的亲着身下人的背脊以表歉意。
不知过了多久,泽亚低吼一声,滚砗烫的精砗液应声而出,喷洒在冬晨的身砗体里。
终于结束了。冬晨心说。
除了真正得到周泽亚的喜悦之外,并无任何身砗体上的享受。他精疲力竭,双砗腿发软,站不住脚,泽亚心下内疚,扶着他认真的冲洗,热水开了半晌,这时才真正发挥洗澡的作用。向冬晨不再倔强,瘫砗软在周泽亚宽阔的胸膛上,让他帮自己清理。
指尖轻轻插砗进后砗庭,小心翼翼的撑开,流砗出了红色的、浓砗稠的精砗液。冬晨又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弄疼你了。”周泽亚心疼得说,亲了亲冬晨的额头。冬晨不说话,双手环着泽亚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窝,虽然痛,但很开心,他愿意继续痛下去。两人之间终于有了肉砗体的关系,而不仅仅是男人之间的打闹。
软膏不仅仅用来治疗发炎的红点,也物尽其用的涂抹在了后砗穴。冬晨脱力,也没力气呵斥趁抹药时无比仔细观察自个儿的周泽亚,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泽亚面对着男人正常的晨勃现象,很想拉着向冬晨再干一场,但是忍住了,毕竟昨天他被自己的“利器所伤”,最后还是用手解决了。
泽亚说自己早晨不到公砗司,要去开砗会,让冬晨自个儿坐公交。出门之前冬晨问他要了钱包,泽亚不疑有他。只见冬晨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俩人之前在招待所的那张合照,放进了皮夹里。照片里的两个人一个笑得灿烂,另一个笑得腼腆。
狗在户外的时候隔一会就要撒一泡尿,除了解决生理需要外,更重要的目的是占领地盘。泽亚看着钱包里的合照,如是想到。
☆、第十七章
春节过后很快就立春了,整个城市都像复苏一般,生机勃勃。
春天就是睡觉天,对于这句话,向冬晨深表赞同。午休时刻,他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叩叩”两声敲击把他从睡梦中唤圌醒了,冬晨满脸迷茫的抬起头,看见周泽亚俯身敲了两下自己的办公桌。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点,他来也不可能是找自己吃饭的。
“小向,把去年第一季度的杂圌志找出来给我。”泽亚在公圌司极少找冬晨,偶尔来找他也是一脸正经的喊他“小向”。冬晨动动嘴,没发出声,看嘴型像在说“小你大圌爷。”
转身开了仓库的门,泽亚跟了进来,关门,反圌锁。一把将冬晨按在墙上。“跟我说话越来越呛了,我尝尝你嘴里是不是吃辣椒了。”说罢就亲上了。
“你他圌妈疯啦。”冬晨呜呜的反抗,生怕被人知道。
“有人进来就给你看看你怎么给我圌操哭的。”自从那天在冬晨家俩人真枪实弹的做过之后,泽亚食髓知味,越发无法克制自己,行床之事时,也越发肆意粗圌暴。
冬晨跪在地上,手抓着一推杂物,上衣完整,裤子已经被褪圌下,屁圌股高高撅起。泽亚从口袋里拿出刚刚准备已久的润圌滑油,充分涂抹后就进去了。冬晨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偶尔忍不住发出的一两声闷圌哼。
因为是在公司,紧张刺圌激的感觉让泽亚没坚持多久。感受到身后人的释放,冬晨如释负重,看着腿圌间缓缓流圌出的粘圌稠,不知怎么办。
“你是种狗吗?大中午的发什么情!让我下午怎么上班啊!”冬晨涨红了脸颊,羞愤的问。
“我要是种狗,那你就是跟我配种的狗。”周泽亚捏了捏冬晨的脸,不害臊的说。看他瘪着嘴收拾着杂乱的样刊,才继续说“昨天晚上给你买了条裤子。等会给你,你去厕所换上,身上这条直接扔了吧。”
站在厕所隔间里,换上泽亚给自己买的裤子,卡其色直筒裤,修身轻便,衬托得双圌腿修圌长笔挺。换完裤子,又把旧裤子左一层又一层用垃圌圾袋、旧报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特地圌下楼扔到大街上的垃圌圾桶才安心回公司。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严川的电圌话,喊他晚上一起吃烧烤。下班之后冬晨上了楼去找泽亚,准备一道去找严川。才上楼便看见一群人啃着卤味在聊天。搞艺术的人都有点不拘小节,一群搞艺术的人在一起上班吃喝玩乐也属正常,况且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周泽亚你就别烦了,我看你就带你师妹去参加舞会得了!”一个戴着眼睛的人啃着鸭头说。
“我是无所谓啊,不知道小洁答不答应。”泽亚笑说。
“你让我去的话我会拒绝?我也是学过几天舞蹈的。绝对不丢你的脸!”被唤作小洁的姑娘坐在办公桌上,跟一群人说笑。
听到他们的对话,冬晨打量起她来。这姑娘是个高个,很瘦,连帽卫衣加牛仔裤,穿得很休闲、黑色的头发不是很长,扎了个短短的马尾,眼睛细长,脸上有些雀斑,但整体给人感觉很干练与自我。
“那行啊,就这么说定了,你到时候可别穿牛仔裤来跟我跳舞。”泽亚开着玩笑。还没人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向冬晨。
舞会、摄影,这些话题自己通通插不上话。想到几个小时前在仓库发生的事情,冬晨不快的咳了一声,大家都回过了头。
“都五点半了,下班下班啰!”泽亚看到冬晨,没有直接打招呼,咋呼两声把同事都遣散了。
进了电梯,冬晨拉住了泽亚的手,泽亚避之不及的抽圌了回来,把手插回口袋里,说“电梯有监控。”这一刻,冬晨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他看着周泽亚,觉得心里有什么被堵住似得,哽得难受。
俩人沉默的到了车库,一言不发的开着车。绿灯还有三秒,泽亚猛踩一脚油门冲过马路说“严川这孙圌子怎么不亲口跟我约吃饭的事。”
“打你电圌话没人接,他哪知道你在跟人聊天听不到电圌话。”冬晨面无表情的讽刺。
“你别跟我说话阴阳怪气的。”泽亚连按好多下喇叭,前面的车动得依然很慢。
“你发什么火?你在公圌司老跟我装陌生人我还没发火呢。”向冬晨的脾气在周泽亚面前从来不去收敛,此刻心中苦涩,更是忍不住指责。周泽亚没说话,开了车窗抽烟,也不管有没有交圌警罚款了。冬晨看他不说话,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是嫌我丢人?还是嫌我打扰你跟你小师圌妹了?”冬晨心里憋得难受,他想不通为什么眼前的人时而亲圌昵时而陌生。
“我没有。我就问一下严川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你能不能消停点?”泽亚头都没转回来,看着窗外拥挤的街道。
“你有没有自己清楚。”向冬晨开了车门,“碰”的一声狠狠关上,自人与车喧闹的马路中央离开。泽亚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狠狠地按了两声车喇叭,骂了声操。
冬晨没有回家,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如果回家,周泽亚找得到,但自己更害怕的是,回到家门口,那个人却并没有来找自己。
这么想着,拿出手圌机,关了机,他怕等着电圌话也没人打电圌话来。走着走着,走到了火车站附近的湖心公园,他走进去坐在湖边歇脚沉思。
尽管他跟周泽亚干过,也不能代圌表什么。不然他为何圌在公圌司处处避让?冬晨悲哀的想。
以为做圌爱就真的会有所谓的爱情,但现在看来,俩人只是离得越来越远了。做不等于爱,在性跟爱可以分开的男人面前,更是如此。是自己想得太美,美梦却无常。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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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