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 作者:许温柔
正文 第6节
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 作者:许温柔
第6节
聂青岳推门出了休息室,摸了摸被喂得滚圆的肚子。今天这些菜真是员工食堂做的吗?怎么这么好吃了?
路过艾米丽的办公室,聂青岳打了个响指,“今天早晨做饭的厨师,年底一人多发一个月工资。”
“好的,聂总。”
“还有,他们开完早晨例会,把研发部总监给我叫上来。”
“好的,我这就通知。”
“今天中午饭我在休息室吃,还那么做吧。”
“好的,全素菜是吗。”
“嗯,”聂青岳一转头,朝身后的王大桥道,“跟我进来。”
“是!”王大桥声如洪钟干脆地应答,那声音震得整个走廊都嗡地一声。
“这么大声干什么!”聂青岳这一会儿听惯了宋衍河“吃点吧”、“尝尝看”、“不烫啦”的温声柔语,被王大桥这一嗓子吓得快要消化不良。
王大桥委屈极了,他快一米九的大壮汉,声音可不就是一直这么大吗?
“丁城怎么样了。”
“老大,丁城的手术挺顺利的,不过还得休息两个月。”
“放他三个月假,让他好好休息。”
“好,等会儿我就跟他说,谢谢老大。”
“嗯。这个资料,你拿去看看。”聂青岳扔给王大桥一个文件夹。
王大桥接住翻开一瞧,“是赵凌的?他的资料我之前看过。”
“不是赵凌,往后看,最后一张照片上和他对坐吃饭的那个男的,你见过吗?”
王大桥翻到最后一页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没有。这上面说这个男的和赵凌形影不离,但是我还真没见过。”
“这个有可能就是戚卫风说的那个人。看着年轻,不到20岁,可惜这张照片离得太远,看不清五官。”
“我叫人去打探下?”
“不用,今晚香格里拉的慈善拍卖,赵凌订了两个位置。”
“老大,你是说赵凌会带他去?拍卖会应该有严密的安保,今晚带不带真家伙?”
“全都带上,真的有必要就动手。今晚宋先生也去,你分一队人保护他。”
“好,我明白了。”
“这是香格里拉周围和酒店内的地图,你拿去跟他们布置下。等会我叫艾米丽订一个楼层,逮到人就地审,要活的。停车场、还有门前的这条南北路,多安排点人。”
“是!”
聂青岳桌上的电话响起,“聂总,刘总监来了,现在让他进去吗?”
“嗯,进来吧。”
“老大,那我先出去了。”
王大桥拉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瘦弱的眼镜男一头撞在了他身上。王大桥纹丝不动,眼镜男却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一摞资料差点掉在地上,王大桥眼明手快一把接住,顺便扶了他一把。
“哎哎,不好意思啊,王经理,我没看清,还以为撞在第二层门上了,你没事吧?” 王大桥在公司内的职位是保安部的经理,刘总监看清是他后连连抱歉。
“没事,你忙,我先走了。”
“哎哎,好的,真是抱歉啊。”刘总监面露赧意目送王大桥出了门,转头进屋道,“聂总,我来了。”
“嗯。最近干得不错啊。”
“啊?聂总,您说的哪件事?都是我份内的,干好是应该的。这是度假村初步规划,您先看下这个思路可行吗,如果可以,我就开始着手上报审批程序。”
聂青岳原本买下了度假村的那块地找他弟弟,为了方便挖土,打着建筑开发的旗号掩人耳目。不过最近得知了几条线索之后,对那块地不是很上心了,便道,“你看着办吧,那块地是天然温泉,可操作的空间不大,再改也不过是以前度假村的样子。我今天是有别的事问你。”
“啊?”度假村的案子是目前公司最新的项目,刘总监没想到聂青岳居然不是为了这事找他的,只好道,“好,聂总请说。”
“昨天那个眼镜,谁做的?”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刘总监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聂总,那个眼镜是我带头临时成立了一个小组,和几个年轻人一起连夜做出来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你给我讲讲,都有什么功能?”
“好的。聂总,是这样。那副眼镜相当于一个录入设备,能将佩戴人视线中的目标传送到主机,经过主机分析之后,由耳机反馈基本信息给佩戴者,具体数据可以从那台平板电脑上查阅。平板电脑,也就是主机的数据库,来自于当前互联网上的所有无保护状态的信息,以及大部分低级保护状态的信息,和聂氏集团当前掌握的所有信息技术资料。”
“等等,你说什么?聂氏集团所有技术资料?”
“是的聂总,但是不包括绝密资料。”
还好。“嗯,继续说。”
“眼镜这个录入设备,主要录入方式是通过佩戴者几秒钟不切换视线目标或者按下镜框边缘的触摸按钮进行录入,对于无生命体事物可以进行的分析主要包括名称、来源、属性、以及技术分析和当前运行状态等等,对于活体目标,比如动物,主要能提供信息库内可搜索到的资料,比如品种、生活习性、当前状态等,对于人类目标,可以提供信息库内能查找到的个人信息,比如姓名、家族背景、简历等等,另外在气体流动速度不大的小范围空间内,还可获得目标人物的体能数据,比如心跳、脉搏、血压、身体状况等,这项技术是我们研发部最近准备应用在医疗方面的研究,正在申请专利,准备投入使用。”
“什么?!”聂青岳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刘总监抖了三抖。
“这个……”刘总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这项技术几个月前就呈递给您看过了……”
聂青岳哪里会细看这些东西,往往是交给评定部门看看该拨多少研究款项,他大笔一挥签个字就行了。
“还有什么功能?”
“还有……通过对主机进行个性化设置,耳机可以提供导向指引。简单的比如普通的导航、题目讲解、翻译;高级的设置,比如根据对目标人物的数据掌握进行猜想,提前判断对方可能会说的话以及会做的事情,和心理活动。不过这项设置比较复杂,而且判断结果是几率性的。当然还可以完成更复杂的任务,有些功能是那些年轻人设计的,可能我也掌握的不是太清楚,毕竟一件东西在不同的人手里能发挥不同的作用,简而言之就是,通过眼镜的录入和主机的分析,可以解决当前生活生产中遇到的绝大部分问题,这是根据艾秘书转达的要求设计的。艾秘书说要给宋先生提供生活上的便利,能够不开口问人、求人,我想这一点即便是不懂得电脑使用的人对主机进行简单的适应和设置后也可以做到。”
“再去给我拿一副一样的来。”聂青岳越听越觉得这副眼镜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光听是听不明白了,非得要试试才行。
“这个……”刘总监面露难色。
“怎么了?”聂青岳皱眉,“叫你拿一副一样的给我,没有现成的就去做,第一副做了两天,这个用一天就够了吧。”
“理论上一天是足够的,但是……”刘总监咽了咽口水,“昨天做完之后,那几个工程师就回各自的研发小组了。有些还是全封闭式项目……封闭项目您知道的,为了保证研究结果独立保密,都是完全和外界隔绝的……一时凑不齐人啊。而且因为那台主机内保存了聂氏集团的一部分核心技术,所以数据库是不可复制的,现在做不出来一台一样的,除非等那几个封闭项目结束……”
“那几个项目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件事情,不好说啊……”刘总监擦了擦虚汗,“有些全封闭式项目可能两三个月就出成果了,有的两三年也不一定能有结果,工程师进项目组之前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现在连在哪进行项目研究我们都不知道……”
“两三年?!”要不是看了看刘总监的小身板,挨了他一下说不定就进医院了,聂青岳真恨不得抄起电话砸过去。“我不管,你现在给我想个办法!”
“想、想、聂总,您要我想什么的办法?”刘总监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就在聂氏集团这个科研经费丰富、个人待遇又好的公司坐上了总监的职位,简直是身为学术研究人员最佳的去处之一了,他还不想丢了这个饭碗。
“要么,你给我做个一样的出来,要么,你就把他那个什么数据库,给我降低几个等级,别让他看一眼就知道什么这个那个的,留点基本的就行了!”
“好好好,这个可以办到,我可以叫人封锁最高等级的数据库,只保留普通互联网上能查到的资料和数据分析能力,这样可以吗聂总?”
“可以,就这么办吧,你就在这打电话去安排,现在就办。”
刘总监松了一口气,又抬手擦擦虚汗,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哎,是我。小王啊,你现在在办公室吗?前天给聂总做的那样东西的数据库是你统筹的吧,哎,对对,做的很好,但是现在需要改动一下,很急,你先放下手上的事把这个先改了,你们主管那边我去给你说。一个是把咱们集团的核心技术资料库给屏蔽了,第二个是把人体分析那项功能给关闭,做得不要太明显啊,把人体数据分析给屏蔽了就行了,其他的数据采集不要紧。好的,你现在就去办,我等着你的消息,一修改完马上给我打电话啊,快去吧。”
聂青岳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刘总监打完了电话,问,“要多久能改完?”
“顺利的话应该十分钟就够了,不用在主机上修改,只要在我们的数据库上加密,把那台主机屏蔽在外就可以了。”
“嗯。”聂青岳对这个处理结果颇为满意,指了指远处的沙发,语气也舒缓了许多,“去那坐着等消息。”
刘总监赶忙抱着一叠资料颠颠儿的跑到沙发上坐着,觉得周围气压又恢复正常了。
聂青岳食指和大拇指重重摩挲着,回想着昨天宋衍河不寻常的凝视,当时他那个什么破主机分析出什么了?在宋衍河的眼里他又是什么样的?
“刘总监,主机里的数据你能不能查到?”
“啊,”刘总监冷不丁被吓得一个激灵,“这个,如果没有进行特殊加密的话,应该可以。”
“你去给我复制一份来,从昨天开机到现在的数据记录,我全都要。”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叫人去办。”刘总监赶忙又掏出手机,“哎,是我。小王啊,你再给我把那台主机里的所有数据拷贝一份,现在就送来总裁办公室。嗯,对,什么?!主机被强行加密了?!谁干的?”
“怎么了!”聂青岳严吼一声。
“聂、聂总,我得亲自回去处理一下,宋先生那台主机被强行加密了,不能再进行屏蔽和拷贝。主机和眼镜、耳机都是佩戴之后自行和使用者绑定的,只能通过指纹、虹膜、和生物波动识别,理论上来说只有宋先生能进行这层加密,不过按艾秘书的说法,宋先生应该不具备这样的操作能力,我要回去确认一下数据库是不是被外人入侵了,您看我是不是能先回去……”
“你们干的好事!还不滚回去!”
☆、第二十一章
聂青岳按下通话键,“艾米丽,宋先生在哪里。”
“聂总,宋先生应该还在休息室。需要我去请他过来吗?”
“不用了,我过去。”
聂青岳走到休息室门口猛地一把拉开房门。
宋衍河正趴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看着平板电脑,一手握拳支着下巴咬着大拇指甲,眉头紧蹙着,见到聂青岳忽然进来霎时脸色通红,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和平板电脑卷了起来。
聂青岳这次却没了早晨调戏他的心情,直接长腿跨步到床前,“给我。”
被子里的宋衍河好像团得更紧了,摇了摇头。
“拿出来。”
“不行。”
“为什么不行,给我看看。”
“这里面,有我的隐私。”
“隐私?”老道士还学会跟他谈隐私了?他哪里他没看过,还有隐私?
“你先把你眼镜给我摘了。”
宋衍河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摘了眼镜放在床头,咬了咬嘴唇,“不能给你。”
“好,那我动手了。”聂青岳一扬手把被子掀在地下,宋衍河团成一团抱着平板电脑灵巧地一滚,从另一边滚下了床。
“你的电脑是不是被加密了,拿过来,我叫人拿去给你修一下。”
“是我自己加的……”
“你会?”
“刚学的。”
“你刚学就把电脑加密到研发部都破解不了?”聂青岳顿时觉得不能让电脑和老道士留在一起了,至少现在不行,一个早会的功夫就把电脑加密了,再留下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于是随手脱下了碍事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准备硬抢。
宋衍河看着他的动作,跟蚊子一样小声地说道,“那个,我会了……”
聂青岳步步逼近,三两下摘下了领带,松开了衬衣领口的纽扣,“会什么了。”
“昨天晚上,你、你让我放松的、那个。”
宋衍河越说越低声,最后几个字已是几不可闻,聂青岳还是听懂了。看着被逼到墙角的宋衍河一双桃花眼慌里慌张不知往哪看好,聂青岳愣了愣,问,“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大早上的在看小电影学那个?”
“小电影是什么?”宋衍河看得可是纯学术的扩张指导啊。
聂青岳眸色一暗,“你想学不会问我吗。”有他在这里,宋衍河还用得着看别人演示?
说着,聂青岳双手一推,将宋衍河压在墙上吻了上去,一只手开始解宋衍河衬衣的纽扣。
垂眸瞥了一眼宋衍河还抱在怀里的平板电脑,聂青岳声音嘶哑道,“想抱你就继续抱着,到最后你还没松开的话,我就不抢你的了,要是半途松开了,我可要罚你了。”说完又吻了上去,衬衣和马甲的纽扣也被尽数解开,松松垮垮挂在宋衍河的肩头。
“唔……聂、聂、聂青岳,我……”宋衍河被吻得说不成话,对上聂青岳的眸子,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还有什么疑问快说,我要开始检验你的学习成果了。”
聂青岳将宋衍河打横抱起丢到床上,欺身而上,用手指将他胸前的平板电脑拨动移开了一小段位置,露出了一点殷红。指尖轻轻一掐,那点嫣红就乖巧地站了起来。
聂青岳满意地向下摸去,隔着衣物揉搓着宋衍河的要害,“有反应了?是看到我有反应,还是刚才看了别的什么有反应,嗯?”
“不是……是……”宋衍河有气无力,还不忘扣紧胸前的平板电脑。
“到底是还是不是,”聂青岳熟练地解开皮带和裤扣拉链,轻松抱住宋衍河的双腿一抬,将他熨烫得笔直的西裤除去,“让我看看你都学了什么。”
白色的棉质内裤包裹下,宋衍河的炙热已经充血升温,恨不能冲破这层桎梏。聂青岳的大手伸了进去,毫不怜惜地用力抚慰。
“轻、轻点,别……”
聂青岳停下手中的动作,“好,那我不动了。”
宋衍河没料到他会戛然而止,将自己又送到他手中轻轻蹭动,“别停……”
聂青岳看着宋衍河意乱神迷的样子心中越发亢奋,指腹在他的顶端有意无意地摩擦过小口,“要就说要,你说不要,我就停了。”
“要……”宋衍河难耐地扭动着腰肢。
聂青岳心头一把火兀地燃起,从床头拿出了一瓶什么乳液倒在指尖,“这火是你点的,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了。”
“嗯,聂青岳……”宋衍河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忍不住一只手搭在聂青岳的手臂上微微颤抖。
“抱好你的电脑,别掉下来了,不然有你受的。”
“唔,你别、别看……”宋衍河赶紧又缩回手抱在胸前。
“不看我怎么做。”聂青岳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反而垫了个枕头在宋衍河腰下,拉开他两条腿。宋衍河的身后立刻暴露无遗,只好转过脸去不看身上即将发生的事情。
聂青岳见他紧张,一边俯身吮吸他的唇瓣,一边一点点慢慢送入手指,“不会让你疼太久的。”
下午两点钟,人事部张总监的电话又打到了艾米丽的办公室。
“艾秘书,午饭准备好了,聂总需要的话您随时通知我啊。”
“好的,我知道了,聂总现在正忙,需要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嘞好嘞,那就麻烦艾秘书了。”
“不客气。”
“怎么样啊张总监?”厨师在一旁巴巴地望着问道,“艾秘书怎么说啊,是不是早晨的菜做得哪里不对啊?”
“早晨的菜要是做得不对还能给你多发一个月工资当奖金啊?你别多心,好好做你的菜就行了,艾秘书说聂总还忙着呢。聂总是大人物啊,这都两点了还在处理公务,你多花点心思,给聂总好好补补,不过切记还是要素的啊,艾秘书专门交代的。”
“总监您放心,料我都备着了,随时下锅。您看,这山药、牛蒡、卷心菜、西蓝花,都是最新鲜的,健脾补肾,还有做好的核桃酥、松仁饼,您尝尝,给我提提意见……”
“老大呢?”王大桥办公室内外找了两圈不见聂青岳踪影,只好跑去问艾米丽。
艾米丽忙碌地在电脑前打着字,头也不抬地答道,“在休息室。”
“好嘞,我去找老大。”
“等一下!”艾米丽手中动作一停,“王经理,你最好还是不要去。”
“怎么了?我有正事儿。”
艾米丽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发髻,斟酌着措辞,“聂总正在休息,宋先生也在。”
王大桥还是不明所以,“我这是今天晚上的正事儿,就是那个……什么的事儿,你知道的吧,老大不就是睡个午觉吗,他说过二当家的事可以随时找他。”
艾米丽虽然不直接参与,但是对于聂青岳和王大桥在外面做的事情她是很清楚的,甚至有些善后工作都由她来协助,王大桥跟她说起晚上的事儿也不需避讳。
“咳,”艾米丽干咳一声,“这次……”
“艾秘书,您要的衣服送来了,放在哪里?”聂宅的老管家带着两个仆人,推着一台移动衣架走了过来。
“这几套衣服都是从宋先生房中拿的,以及配套的鞋袜领结,您看下还有什么需要。”
“辛苦您了。”艾米丽迎了上去,翻看仆人手中的移动衣架,“先推到我办公室里面吧,聂总还在休息。”
“好的,那我不打扰您工作了。艾秘书,王经理,告辞了。”老管家和善地点头致意,告别二人后带着两个仆人进了电梯。
“宋先生的衣服干嘛送到这里来啊?他早晨出门穿那身还不够出席慈善拍卖吗?”
宋先生明明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跟模特一样好看。早晨那身暗格纹的西装看花眼了不知道公司多少女员工,拉着王大桥问东问西。要不是王大桥黑着脸摆出了生人勿近闲人勿扰的架势,指不定下楼一趟要多久才能回得来。难道还用特地换身衣服去参加慈善拍卖?他们又不是真冲着拍卖会去的,艾秘书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艾米丽不说话,踩着高跟鞋站在门口仰起头与王大桥对视,双臂抱在胸前抿着嘴,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王大桥看看艾米丽,看看衣架,再看看艾米丽,过了足足两分钟,忽然好像懂了点什么。
“那,那要不老大醒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吧……我、我就先不进去了……”
艾米丽礼貌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王大桥出门找了个僻静房间关上门掏出手机,“小城子啊,你咋样啦,哥想找你聊聊天儿……”
27楼的休息室内,聂青岳刚刚“处理公务”完,抱着旧痕未愈又添新痕的宋衍河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子早已扔在地上,聂青岳开足了空调,从橱子里临时找出一条还算厚实的被罩盖住二人。什么电脑、眼镜、耳机,统统早已不知何时飞往何处了。
聂青岳这一觉睡了足有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下午四点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他弟弟聂青枫一头长发扎在脑后,穿着身黑色束袖长袍,怀里抱着一把亮闪闪的剑,忽然一阵黑风刮起,周围飞沙走石,聂青枫手中的剑一出鞘,“刺啦”一下扎在了那阵黑风里,接着就掉下来了个什么东西。
聂青岳马上就醒了。
宋衍河在他怀里感受到肌肉一紧,也醒了过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忍不住“嘶——”了一口凉气,“好疼啊。”
聂青岳低头看看他睡眼惺忪毫不设防的样子,吻了吻他的眼睛。
聂青岳体力惊人,加上十分露骨的言语挑逗,做到最后宋衍河在他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榨之下,怀疑自己已经神志不清了。
宋衍河埋怨地把头转向一边,“你,你也太……那个了。”
“还不让我亲了?”聂青岳不满,做得时候老道士那把清脆的嗓子细细碎碎地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大长腿紧紧缠着他的腰不放,这才一会儿过去,他就亲一下,老道士都要闹别扭,这叫什么?
“你的电脑呢,我怎么说的?”聂青岳翻身骑到他身上,作势又要动手。
宋衍河连忙艰难地撑起身子七摸八摸,在枕头底下找出平板电脑抱在胸前,“在这里在这里。”
“哼,晚了。”聂青岳沉声一笑,把盖在二人身上的被罩随手一扬丢下了床,霎时宋衍河布满吻痕的身体暴露无遗。
“别,我真的不行了,下次吧,你不累吗?”
“不累。哦,说起来早晨饭还是你喂我吃那么多的,你一定是计划好了,先喂饱我,再让我‘喂饱’你。”聂青岳邪笑着舔舔嘴唇,“‘下次’?那就先放过你,等你歇过来了,我们就‘下次’。”
宋衍河松了一口气,不料下一秒钟聂青岳的大手又朝他身下伸去。
“你你你,怎么又又又来!”
聂青岳哈哈一笑,打横抄起宋衍河,“抱你去洗澡。”朝平板电脑扬了扬下巴示意,“放下吧,不抢你的。沾上水坏了我可不管啊。”
三角形的按摩冲浪浴池占了浴室足足一半的面积,聂青岳过去总嫌它要提前注水太麻烦,今天却觉得看着宋衍河屈膝躺坐在没有水的洁白的浴池里,就像他碗里的一道菜,秀色可餐。
水放了一会儿才堪堪没过宋衍河的脚踝,聂青岳迈进浴池,把他抱在自己身上,分开腿轻柔细致地清理着。
宋衍河搂着聂青岳的脖子,看着聂青岳细碎的刘海下星亮的眸子,忍不住学着他的样子也轻轻啄了一口。
聂青岳也环住他的腰,温柔地回吻了他一下,四目相接,二人都笑了。
宋衍河从来不知道聂青岳笑起来这么好看,眼底满是浓情蜜意。
“艾米丽,叫餐厅送吃的上来,我在办公室。”
聂青岳回头看了看勉强穿戴整齐的宋衍河,黑色礼服白衬衣,再佩戴上黑色的领结优雅十足,就是表情有点僵硬。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晚上就别去了。”
“不至于,我一定要去。我就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碍事的。”从王大桥身上沾染的气息判断,那只狐妖道行颇深,宋衍河如今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与那狐妖也只能堪堪一战,胜负尚未可知,要知道狐妖可不怕枪子儿,他怎么可能放心让聂青岳自己去。
宋衍河凌空画了一道金色符文,最后点在聂青岳的心口。
“这是什么,定情信物?”聂青岳好整以暇地看着宋衍河。
“辟邪的。”宋衍河故作轻松道。
刚才那道符文,他把仅有的灵力中的一部分打入进去,万一聂青岳单独遇到狐妖,至少性命无忧。
“聂总,菜到了。”艾米丽推门进屋,身后是厨师推着一辆小推车。
“聂总,白灼西蓝花,酸丁牛蒡,油焖春笋,砂锅面筋,珊瑚水晶卷,蓝莓山药泥。这是主食、甜品、水果,您慢用。”
宋衍河看了一圈,好奇道,“怎么全是素的?”又抬头看了看聂青岳,“是你点的吗?”
聂青岳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多嘴的厨师,“不是我点的,大概肉不新鲜吧。”
艾米丽赶忙使了个眼色带着厨师走了出去。
宋衍河饿了大半天,不疑有他,拿起筷子道了声“那便不客气了”就开始吃。虽然宋衍河食不言,但是从他吃得香喷喷的表情上看得出来,这几味简单小菜做得滋味儿不错。
“哎哎哎,”聂青岳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的眼镜呢?”
“唔?”宋衍河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答道,“应该是在休息室吧,耳机也找不到了,左右也跑不出那个门去,等会儿再找吧。”
说罢,又拿起筷子开始伸向一块西蓝花。
这老道士怎么回事啊?!
不戴那个眼镜就一点儿眼力界儿都没了吗?
看不到他聂大总裁在一边坐着一筷子都没动呢吗?不知道夹点菜给他?早晨那个乖巧地伺候他吃饭的老道士去哪儿了啊?
这人怎么一下了床这么无情啊!!!
“好吃吗!”聂青岳面色不善,听起来一点都不像问话,倒像是呵斥。
宋衍河咽下嘴里的食物,夹了一块儿水晶卷到聂青岳盘子里,“酸甜可口,你尝尝。”
聂青岳这才稍微缓和了点,拿筷子一口夹起吃下,嫌弃道,“什么味儿。”
接着便等待着宋衍河继续投喂。
宋衍河盛了一小碗米饭,又连吃了几口菜,还尝了一小口蓝莓山药泥,也没有再给聂青岳夹菜。
“喂,你是不是少干了点什么?”聂青岳终于忍不住提醒。
他也是只吃了一顿早饭,虽吃得挺多,但也搁不住中午那一场体力消耗,这时候也腹中空空了,可是一想到老道士早晨给他挨个夹菜吹气,他就不想自己动筷子。
宋衍河吃得正香,又被打断了也不气恼,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西柚汁,才一本正经道,“你不是说不好吃吗,我就没给你夹了。‘要就说要,你说不要,我就停了’,这可是你说的。”说着,冲聂青岳笑盈盈地眨了眨眼。
“你是拿我跟你说的话反过来将我吗?”聂青岳点了点头,“很好,我记住了,你可别后悔。”
聂青岳佯怒冷哼,往沙发上重重一靠,拿起王大桥送来的人员分布图看了起来。
宋衍河从沙发对面挪到聂青岳身边坐下,用勺子舀了一点米饭,又夹进去了一点菜,递到聂青岳嘴边,“吃饭啦,啊——”
“不吃!”
“吃一点吧。”
“说了不吃,拿走。”
“吃点吧。”
宋衍河桃花眼满含笑意眨了眨,“乖。”
聂青岳强忍笑意绷住表情,心里美得不得了,张嘴吃下喂到嘴边的饭。
“你说好吃,我就再喂给你,你要是觉得不好吃,我就真的不喂你了。”
“凑合吧。”聂青岳没把话说的太难听,嘴里那口饭菜囫囵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目光还投在人员分布图上,等待着宋衍河再喂到嘴边来。
宋衍河果真再接再厉,“那你尝尝这个笋,也很好吃。”
聂青岳又满意地吃下,“嗯,还可以。”
宋衍河听了这话一下就明白了,接连又喂了好几口,温言软语顺着聂青岳的毛。
聂青岳吃得心满意足,从他手里接过勺子,“你吃你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二人终于又坐回桌边开始吃饭,互相不停地夹菜。宋衍河一对上聂青岳那明明很开心却还绷着脸的表情,几乎要笑得端不稳碗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这一章我真的是改了八百遍 到底哪里不能过审啊、我都已经拉灯拉得漆黑一片了啊啊啊啊
☆、第二十二章
上了车,宋衍河坐在聂青岳对面的位置,穿着优雅的礼服,带着斯文的眼镜,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约法三章,以后就我们俩的时候,你别带这个什么眼镜了。”聂青岳从车载收纳箱里找出个墨镜盒丢给他,“装起来装起来。”
宋衍河抿唇笑着取下了眼镜,放进镜盒,修长的手指惬意地一下下点在镜盒上,“你可知我望着你时,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聂青岳没好气地答道。
谁被别人一眼看到血压心跳呼吸频率甚至心理预判还能有好心情?简直就像坐在移动x光机对面一样。
宋衍河但笑不语。
“说啊,看到了什么?”
“秘密。”宋衍河的笑意更深,眼角眉梢说不出的风流神采。
“你不想说你还问我?”不说算了!早晚让他凑齐研发部的小组成员做个一样的出来!
“这约法三章,可还有什么别的规矩?”
“第二条就是说话不能说一半!”
“好,还有吗?”
“暂时没了,想到时再说吧。”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不出意外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达酒店。聂青岳起身跨到宋衍河身边,挨着他坐下,靠在舒适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躺了一会儿,侧过头一睁眼,又对上了宋衍河注视的目光。
聂青岳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这么喜欢看我?”
宋衍河一挑眉,轻轻“嗯”地应了一声,指尖朝聂青岳的胸口一点,将那道灵符拽出,又注入了几分灵力。灵符光芒更盛,上面光华流转的符文似乎要跃出符面。宋衍河指尖再朝聂青岳心口一点,灵符便又没入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青岳看着他动作,觉得那道符没入胸口时暖暖的,十分舒服。
“你这是朝我下蛊吗,一辈子离不开的那种?”
宋衍河拿眼角瞥他,“胡说,那可不是正道所为。”
“哟,你还是正道。”聂青岳语气慵懒,闭上眼半真半假地试探道,“那我怎么觉得,好像离不开你了呢?”
宋衍河笑道,“看来,你不是正道。”
“怎么说?”
“我也觉得,好像被你下蛊了呀。”
车队逐渐驶近酒店。王大桥在前排拿着对讲机沟通着现场情况。
“老大,赵凌还没到会场,不过今天有不少记者和警察,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多。我们的人正在收集到场的是哪里的媒体和部队,争取控制场面。”
“嗯。”聂青岳微眯着眼,恢复了肃杀阴翳的神情,“查查赵凌到哪了。”
司机身体前倾辨别着前车的牌号,“老大,前面那辆好像就是赵家的车。”
王大桥也俯身看了看,又对照了手里的表格,“是赵家的车,跟着它走。”接着又拿起对讲机,“目标出现,所有人提高警惕,看到我动手就行动。”
赵家的几辆车缓缓驶入贵宾专用的停车场,和酒店正门相比,这里冷清了许多,正中了聂青岳下怀。
聂青岳的车在赵家车队不远处停下。
赵凌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对着车里打了个招呼,另一侧车门也从里面打开,走出了一名一身白色礼服的少年,有着瘦削的下巴和眼尾上挑的杏目。只一个开门下车的动作,宋衍河一眼就可以确定这是狐妖所化。
聂青岳朝他投来询问的眼神。
宋衍河点点头,“就是他了。”
王大桥闻言马上拉开车门,朝着二人背后不徐不疾地喊了一声,“赵公子留步。”
赵家几个保镖本来看到聂青岳的车跟上来就心里发毛,又看到王大桥下车留人,有几个保镖立刻挡在赵凌身前,手伸向西装内准备掏枪。
赵凌回头看到是王大桥,心里一惊,对着白衣少年耳语几句,那少年附耳听完后立刻将视线投向王大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向前走了几步,一手拨开保镖,站在与王大桥面对面的位置,一手抄在裤兜中。
“放走戚卫风的人,是你?”王大桥往前走了几步,和白衣少年只隔了不到五米远的距离。
还未等那少年回答,聂青岳和宋衍河也从车上下来,走到王大桥身边。
白衣少年只扫了一眼二人,刚要开口,忽然眼睛死死盯着宋衍河多看了几眼。
宋衍河心里正估摸着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云山擒锦阵会不会不太好,而且他灵力尚未完全恢复,又分了几分给聂青岳,眼下即便设阵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困住这只小狐狸。宋衍河习惯性地食指和中指一并,又弯曲起来和大拇指相互摩挲——这是他犹豫时的习惯性动作。
白衣少年一低头,看着宋衍河黑色礼服袖口下露出白皙的右手做着这个动作,眼睛骤然睁大,脸上是见了鬼的表情,只停顿了不到一秒钟,霍然拔腿就朝暗处猛地跑去。
王大桥离他最近,却没料到白衣少年速度如此之快,大喝一声,“抓住他!”也朝着白衣少年的方向追去。
聂青岳见那白衣少年逃走,第一反应就是他必定是做贼心虚,也大喊一声,“追!”紧随王大桥追了上去。
宋衍河本来也想跟着追,无奈今天身体实在不适宜奔跑,只得作罢。
霎时间,刚才一大帮人紧张对峙的停车场就剩下赵凌、宋衍河,和二人的保镖了。
王大桥给宋衍河留了五个身手极好且配备轻武器的保镖,对付赵凌身边的那七八个已经是绰绰有余。反倒是赵凌身边的那几个保镖自知不是对手,慢慢缩小了保护圈,在赵凌身前错落地站着。
春天的夜风还带着几分寒意,赵凌穿着单薄的礼服在风中心情凌乱。
白衣少年这么一跑,等于承认有愧于聂青岳,赵凌要是走,估计会立刻被宋衍河身边的保镖拿下,要是不走,就这么干站着说不定还能等来他爹的救援。
冷也得忍着。赵凌打定了主意,就这么一直对峙到他爹得到消息来救他,也总比再被聂青岳的保镖掳走了强。
两辆奥迪suv中夹着一辆深红色的古思特,缓缓驶入了停车场。仿佛刻意避嫌一般,停到了离赵、聂家车队更远一些的地方。
贵宾停车场最近的电梯在入口不远处,车上下来的人身披一件黑色大衣,在保镖的护送下不得不经过赵凌、宋衍河二人,忽然“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宋先生?”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与意外,“真的是你!”
来的人正是陈暮。
陈暮高兴地打量了一番宋衍河,“宋先生怎么想起来换发型了,我看背影差点没认出来。哦,我绝无冒犯的意思,这个发型也非常适合你,很好看,与之前相比是另一种风格。”
说着话,又走近了几步,“我还没见过宋先生戴眼镜,和这个短发的造型非常融洽,你的设计师很棒,能不能介绍给我,让我也有机会改造改造?”
陈暮三十出头,五官不是聂青岳那种夺人眼球的凌厉俊美,却也让人看了心旷神怡。加上他气质成熟优雅,早年在英国留学过,连举手投足都带着英伦绅士的风情,更平添了几分魅力。
正是在停车场的风口处,宋衍河通过眼镜也只接受到了耳机对于他身份的反馈,不过陈暮的热情洋溢不像作假,应该不会是来搭救赵凌的。
宋衍河出于礼貌便道,“过奖了,晚些时候我叫人将那位造型师的联系方式给你。”
宋衍河的保镖并未阻止陈暮走近。他们都见过陈暮,而且陈暮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只谈生意不沾黑白,对于王大桥留下的这几个保镖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威胁。加上陈暮的四名保镖都是熟面孔,说是保镖,其实还兼职着司机、助理等等,无论是功夫还是手段,都不是能和王大桥的人抗衡的。
看着二人熟稔亲密地寒暄,赵凌顿时脸色苍白心如死灰,一个聂青岳还不够,这又来了个陈暮?!陈暮不是从来不蹚这些道上的浑水的吗?今天这是唱的哪出啊?
陈暮犹如完全没见到其他人一般,微笑道,“宋先生,你怎么也不穿件外套呢,这里风大会着凉的,我们上楼吧。”
宋衍河穿的是另一套三件式礼服,里面有件马甲还是很管用的,并不觉得太冷,客气地说,“无妨,我还要等人,你先上去吧,有劳费心了。”
陈暮这才看了看周围一圈的十几个保镖和对面的赵凌,又朝着宋衍河苦笑道,“宋先生总是跟我这么客气,我连一次效劳的机会都没有。既然你要等人,我就赖在这和你说几句话吧,也免得你等人时候无聊。是在等聂总吗?”
宋衍河心道这种场面还算无聊?如实作答,“是在等聂总。”
陈暮叹了口气,“聂总真是贵人事忙,竟然让你穿得这么单薄在这风口等他。”说着,脱下了长款风衣就要搭在宋衍河的肩上。
宋衍河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伸手拦住,“不必,我真的不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
陈暮也不觉尴尬,微笑自然地收回了外套穿在身上,只是换了个方向挡住吹向宋衍河的风。
“宋先生还在看家电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卖场想进一批新型的智能型家电,我正拿不定主意,可否送到府上请宋先生帮我试用一下?”
“我没在看了,唔,以后大概也不需要了。多谢你的好意,夜凉风寒,你先上去吧,我随后就去。”
陈暮又碰了钉子却也毫无退意,向后一挥手,助理递上来了一本精美的薄册。
“来,宋先生,这是今晚拍卖的藏品,我对其中几件很有兴趣,还请帮我掌掌眼。”
“我其实不太……”宋衍河想找个借口推谢,忽然看到那本精美画册的目录页有一个几乎已经不辨花色的瓦罐。
宋衍河抬手碰了一下镜架边缘的触摸装置,耳机很快传来数据采集分析结果。
“视线目标已锁定。”
“古董收藏资料库未收录。”
“近期出土文物资料库未收录。”
“珍惜藏品资料库未收录。”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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