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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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 作者:许温柔

    正文 第15节

    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 作者:许温柔

    第15节

    红色的玛莎拉蒂超跑驶出小区,走了没一会儿,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宋衍河漫无目的地四处看了看。对面的路口有一家烧烤店,夜里十一点多还是热闹着的时候,老板在门口烧烤架前忙活着,另一边几个小工在往铁签上熟练地串着食材。薄薄的鱼干被铁签一串到底,然后架到火上烤。

    宋衍河目力惊人,离了虽有二十米远也看得清清楚楚。这样一家小小店面再普通不过,却可能承载着两三户人家的生计。那一家几口忙碌上菜、搬酒箱、收铁签、收钱的画面,让宋衍河看了觉得心里安稳妥帖,曾几何时他承了师训,在世一日便要守天下苍生安宁,为了就是家家户户都能这般安好,不受妖兽侵袭,不经战火流离。

    “你要吃烧烤吗?”聂青岳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看宋衍河宁可看着路边也不看自己,颇有些不满,“那种路边摊不干净。”

    开玩笑,老道士他都是恨不得供起来养着的,怎么能让他去吃路边摊?他又不是陈暮那个二百五,大清早千里迢迢带着老道士去个什么早点铺子挤小板凳,想想都怕那些人占了他的老道士的便宜去。

    “还有,我说你是不是被陈暮带坏脑子了?你看你现在穿的这是什么啊?”

    宋衍河身上的一件黑色短袖衬衫,正面背面看都是好好的款式,偏偏侧面两边用的是大面积拼纱,衣服下白皙的腰肢若隐若现。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老道士整天人前一副清心寡欲吃素吃斋的模样,到了陈暮那里是又吃荤又穿得这么暴露了,聂青岳看了就来气。

    “陈暮他是不是要破产了?趁早离他远点,别跟他去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宋衍河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嗯,就你最干净。”

    聂青岳刚开过路口,一听这话瞬间想起了宋衍河当时看过那份报告后的反应,赶紧靠边刹车,“不是,我绝对没那个意思,走吧,就吃那个。”

    “我说了,我不吃,你打算你的就行了。”

    “别这样,我都说去了,你闹什么脾气。”

    宋衍河认真回答,“你哪里看出我闹脾气了?每个人都有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你只是不喜欢吃,觉得脏而已,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没说他脏!我说了吗?肯定是你听错了。我就吃这儿,走吧。”

    聂青岳不由分说地下了车,从另一边给宋衍河拉开车门,“来吧,算陪我的。”

    宋衍河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路过此处的表情,跟着聂青岳到了那个烧烤小店。

    聂青岳拉了两个干净些的椅子过来坐下,又招过来老板娘,“一样二十串。”

    “要辣吗?”

    聂青岳看了宋衍河一眼,答道,“不要辣的,他不能吃辣。”

    “好嘞。”

    待老板娘走后,宋衍河瞥了聂青岳一眼,“谁说我不能吃辣的?”

    聂青岳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了看,倾身靠近了些说,“吃了辣的你明天后面不会疼吗?”

    宋衍河无语,半晌才道,“你多虑了。”

    聂青岳往前搬了搬椅子坐近了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

    聂青岳立刻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以前滚在一起的香艳场景,刚才那一场云雨应该比之从前有过之而不及啊,可老道士这是暗示他对他做的事不够激烈、不足以影响到他吗?

    聂青岳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僵硬地盯着宋衍河。

    宋衍河打量了一圈周围几桌,最后才落到聂青岳脸上,看了他的表情,对他心中所想猜到了几分大概,只好无奈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不吃,至于辣不辣的,你多虑了。”

    聂青岳这才面色稍霁,塞在他手里几串茄子豆角之类的素菜烧烤,“吃吧。”

    又狠狠地补瞪了一眼,“别说不吃!”

    宋衍河拿在手里,指间已经沾上了油迹,轻轻咬下一块尝了尝便放回了盘中,“全是调料的味道。”

    聂青岳郁结,“这种烧烤不就是这样?”

    宋衍河又拿起盘中的一串鱼干。那是一种比较小的明太鱼干,抹了均匀的酱料烤制,有韧性又入味,很受食客的欢迎。

    他看了看,忽然觉得这只被铁签串着的鱼干,实在有些他在床上被聂青岳贯穿掌控时的样子,不由轻笑了一下,紧接着又摇摇头,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幼稚。

    聂青岳一直盯着他看,见他笑了笑却不说话,便问,“你笑什么。”

    宋衍河摇头,“没什么。”

    刚才明明是不知道想起什么就笑了的样子,现在跟他说没什么?聂青岳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说不说?”

    宋衍河完全没有防备,正被他掐在了痒肉上,不由自主地“哎”了一声,引得周围几桌回头看他们。

    “真的没什么,你快些吃吧,吃完了回去。”

    “不回去了,跟我回我家。”

    宋衍河想也不想便答道,“不去。我答应了陈暮等他回来,我与他还有事情。”

    聂青岳把签子一丢,擦了擦手,神色严肃语气迫人,“你等他?你和他还有事?什么事?”

    宋衍河叹口气,懒得与他多说林琅被装进茶壶被带走的事情,只道,“总之不去你家。”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家。”聂青岳的语气也是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不禁音量提高了几分。

    “不去。”

    “宋衍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下午跟我在一起,晚上还想回陈暮那里?”

    “胡言乱语。”宋衍河听了他这话,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家。”聂青岳剑眉紧蹙,眼神已经寒芒闪现了。要不是宋衍河身手实在太好,他恨不得把这个人扛在肩上带回去。

    “哎哎,干嘛呢,没听见人家小帅哥不跟你走嘛。”旁边桌上一个身材魁梧面相有些猥琐的壮汉起身走了过来,脖子上的大金项链在灯光下一晃一晃的。从刚才宋衍河被聂青岳冷不丁地掐得叫了一声时起,他就留意到这桌了,尤其是宋衍河那件拼纱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腰线,简直是油腻的烧烤摊中一道清凉解暑的甜品。

    “小帅哥,给我留个电话呗。”那男人递过去自己的手机,凑在宋衍河身边说,“晚上没地方去就去我那儿,哥家里装了家庭影院,效果跟电影院一样,回去洗个澡躺在大床上,哥给你放电影看啊。”

    聂青岳在一边听完了那男人的话,一把抽出他的手机往马路中间狠狠飞了出去。

    “操!你他妈找死啊!”那男人暴喝一声,原本他那桌上的几个人也站起身过来,个个身高体壮,背上纹得张牙舞爪的。

    聂青岳一言不发,挥拳打了过去,直直打中那壮汉的面门,他身后几人看到了,有的扶住那壮汉,有的直接上来跟聂青岳打在一起,聂青岳后退几步,在众人的惊呼中从烧烤架旁边抽出了火钳,直直朝那几人抽去。

    开什么玩笑,他聂青岳现在虽然穿得人模人样,当年也是十几岁就出来真枪真刀地混场子的,这几个男人虽然是壮了点,但跟聂青岳的狠劲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聂青岳把对面打得满身是血,自己也挨了几下亏,不知被谁一拳打在了腮上,唇角马上裂开流出血来。

    对面壮汉躺在地上放狠话,“小子,有种别走!”说着就拿着另一人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强哥,我们几个在外面吃饭,让人怼了,地址是……”

    聂青岳根本一点儿走的意思也没有,喘着粗气坐回宋衍河身边,拿起他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宋衍河擦干净才倒上茶的茶杯漱了漱口,又喝了点冰水,掏出手机在定位系统上按了一下集合键。

    桌椅板凳已经被砸的一盘狼藉,周围几桌食客怕事的早已匆匆走了,和壮汉同来的人还在朝剩下的人威胁道,“谁也别报警,让我看到谁报警了我和谁没完!今天非要治治这小兔崽子!……你看什么看,等会儿你别跑!不知道这一片儿是谁的地方,你就等着倒霉吧!”

    王大桥带着丁城和几个得力的手下不到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下午聂青岳要玩浪漫,把他们几个都支走了,王大桥自然不敢走远,就在林琅小区附近的酒店给他们开了几间房休息着,一接到手机定位系统的集合指令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

    顾不得这里就是十字路口,丁城直接把车开到了烧烤店大门前停下,一下车打量了对面的人几眼,觉得眼熟,就是被自家老大打得有点儿血呼啦的,想不太起来。

    “老大,宋先生。”王大桥看了看聂青岳的脸,赶紧低下了头,“我的错,来晚了。”

    “不怪你。”聂青岳从桌子上抽了纸巾已经擦干净了血迹,晚上灯光又暗,不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伤口,嘴角淤青的一块也隐藏在了背光的黑暗中,“这里你留下处理,他还在叫人,等着看是哪家的狗,一块儿收拾了。”

    “是,老大。”

    聂青岳手下人的车越来越多地往这里聚集,到了的人纷纷下车上前,已经把烧烤店围了一个圈。

    聂青岳一拍宋衍河的肩膀,“走,回家。”

    宋衍河不动声色看看四周,“这里打坏的东西怎么算?”

    丁城立刻掏了一沓钱放到老板桌前,“这是这些东西的钱,警察那边也不会来查你,放心。”

    宋衍河看了看那一沓钱,“这些钱只够赔打坏的东西,可还耽误了别人做生意,又怎么算?”

    老板慌忙道,“不耽误不耽误,我这本来也该到点收摊儿了……”

    丁城又掏出一沓钱拍在桌上,“拿着,今晚这里包场了。”

    聂青岳和宋衍河一前一后朝跑车走去,一路无话。

    从前林琅要伤聂青岳,宋衍河笑盈盈地把林琅收进了罐子里封了起来,说不许伤了“他的人”,可刚才打架的时候,宋衍河别说动一动手、皱一皱眉了,就连聂青岳受伤了他也没多看一眼,这比受了伤还让聂青岳沮丧。直到跑车发动起来,聂青岳绷着的脸才缓和了些,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不跟我回去吗?”

    “嗯。”

    聂青岳声音和人一样沮丧,“宋衍河,我嘴破了。”

    “嗯,看到了。”

    聂青岳更郁闷了,“怎么说我也是为你打的,你一点表示都没有?至少问我一句疼不疼吧!”

    宋衍河这才转头看向他,“何来为我而打一说?如果你不动手,那几人也不见得是要来打我,反而是你动手在先,我看那几人伤得更重吧。”

    “他跟你那么说我能不动手吗!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不过,他说的那些,和你做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宋衍河!”聂青岳青筋都暴起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他能一样吗?是不是今天我没在,你说不定还和那人走了?”

    “如果你不在,我今天根本不会到这里来,更谈不上和谁走。”宋衍河语气依旧平淡,“你不明白吗,你已经有命定之人,却执迷不悟还来招惹我,逆天而行怎能不引来血光之灾?你挨的这几下是避无可避的,与我无关,与那几人也无关,即使你不在这里受伤,在别处也少不了会吃亏。”

    聂青岳狠狠锤了一拳方向盘,“你差不多就行了!怎么还没完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和尤飞没那种关系!”

    “现在没有,未必以后也没有。你要是嘴角疼,就小点声说话。送我回去吧,你也回去,珍惜眼前人。”

    “我眼前就你一个!”

    ☆、第四十六章

    将车开回到小区,聂青岳抬头一看,三楼的灯光是亮着的,暗骂了一声,“妈的,他怎么还有空回得来!”

    聂青岳下车走远了几步打电话道,“艾米丽,想办法把陈暮弄走。”

    一转头,宋衍河正在望着他。

    “我看到陈暮就不痛快,你别管。”

    宋衍河皱了皱眉,附近没有狐妖的气息,陈阳还没把茶壶拿回来吗?

    “他来找我可能是有别的事,我有些东西落在了他家里。”

    那只狐妖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若是在那人手中冒冒失失遭了不测实在有些冤枉。宋衍河低头掐算一番,还好,狐妖命数未尽,而且还久得很。

    门未关,宋衍河一推便开了,正遇上准备往外走的陈暮。

    “衍河,你回来了!”陈暮的眼睛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亮了一下,又微笑着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站在另一侧的聂青岳越发面色不善。

    “茶壶呢?”

    “陈阳去了外地,茶壶被他一起带走了,他说两三天就回来,我跟他交待过一定要看好那个壶。快递我不放心,还是等他一起带回来吧。”

    “两三天?好。”

    “我公司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回去休息吧,记得关好门。”陈暮说着,瞥了一眼聂青岳。

    聂青岳冷哼一声,拉开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重重地把门带上。

    陈暮有些担忧,“衍河,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

    “吃了个饭。”宋衍河换了鞋进屋,“你去忙吧。”

    陈暮走后,宋衍河便关了屋里的所有灯。他只凭窗外的零星月光和路灯余辉就能看清屋里的一切东西,适当的黑暗更让他心情平静容易入定。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

    “宋衍河,开门。”

    “何事?”

    “你那灯怎么都关了,是不是停电了?”

    “无妨,我自己关的。早些休息吧。”

    “哎,等等。我那没水,我渴了,来你这喝点水。”

    “叫外卖吧。”宋衍河挥手下了一道封印,聂青岳敲在门上便一点动静都没了,声音也传不进来。

    宋衍河好不容易在一群卡通图案的衣柜中找了套正常的睡衣,看了看尺寸料想是陈暮的,也未做多想,带进了浴室洗澡。

    对着一大面镜子墙,借着依稀的月光,宋衍河看了看身上的斑驳的痕迹。聂青岳动起情来对他似乎是真正意义上的啃咬,那些吻痕、牙印还算好的,更有甚者居然咬破了一点皮肤,留下了细小的血痂。

    偏偏那时宋衍河自己也忘乎所以,完全没有感到疼,反而恨不得聂青岳啃咬得更用力一些……也不知道聂青岳的背被他抓破了没有。

    这种程度的伤口宋衍河只要稍一运功就可迅速地彻底恢复,一点痕迹都留不下。但当他的指尖移动到胸前的一处痕迹上时,那里的皮肤被磨破了一点,牙印对应的地方肿了起来,他忍不住用手指按了一下,有点疼。

    宋衍河对着镜子移到下一处又按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蹙眉又舒展开——也是那种像蛰了一下的,轻轻的,带着一点快感的疼痛。手指渐渐在身上四处游移着,像那个人的抚摸一样。

    宋衍河不禁回想起聂青岳把他搂在怀里的时候,两个人负距离相亲,英俊的面容埋头在他身上舔舐、啃咬,叫着他的名字,似乎他敢答应一声他就会把他吃进肚子里一般。想着想着,心中有些火热了起来。

    宋衍河的手向身下摸去,闭上眼睛想着脑海中的那个人,那炽热的眼神,滚烫的吐息,灵巧的唇舌,有力的双臂,挺动的腰摆……最后,在脑海中的聂青岳俯身吻他的一瞬间,宋衍河弄脏了洗手台。

    再看向镜中的自己,清冷的月光掩盖了面色的潮红,手还握着不受他理智把控的地方,完全是一副沉溺的表情。宋衍河赶紧打开淋浴,彻底冲了个冷水澡,换上了陈暮的睡衣。

    “怎么这么久,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聂青岳不请自来,惬意地躺在宋衍河的床上。

    “你怎么进来的。”宋衍河冷不丁吓到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有人能进得来他的房间,而是他刚幻想完,这个活人就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有种异样的不自在。

    “想你,就爬窗户进来啦。”聂青岳笑着对他眨眨眼,“过来睡觉吧。”

    “你出去。”

    “我进都进来了,你怎么还赶人?我那房子刚买下,里面东西都是旧的,我不想睡别人的床,就今天一晚上,让我在这睡吧。”其实屋里家具早都被他换过一遍,消毒也不知消毒过了几次。

    宋衍河镇定地看着他,还真有些……不想赶走。算了,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那就老实睡觉吧。”宋衍河走到床前,在另一半边躺下。

    聂青岳见他躺下,立刻起身将两手撑在他头的两侧,半明半昧中目光暧昧闪烁,“你刚才是在洗澡吗?怎么那么久没动静?你在里面干什么?”

    “洗澡能干什么。”宋衍河索性闭目不和他对视。这人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他胸腔里像是有一把不该有的火在烧。

    聂青岳得寸进尺俯身挨得近了些,“洗澡能干的事,可多了。”

    宋衍河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终于,一份柔软停留在他的唇角,接着是一个湿热的东西舔了他一下,耳边传来低哑的男声,“不过还是洗完澡能干的事情更多。”

    宋衍河将头转向一边,很快被聂青岳一把捏住下巴转了回来,“你那么大的本事,我一碰你你怎么就不动了,是不是在等我。”

    宋衍河不答话,被迫接受着聂青岳撬开他的牙关入侵,象征性地挡了一下聂青岳伸进他衣服里的手。聂青岳一把将他的手按在头顶,察觉到他没用什么力气后也轻了几分力道,坏笑着道,“原来你就喜欢玩这个。”

    聂青岳很快撩拨起宋衍河的热度,拉开他两条长腿时故意使坏顶了他一下,“你可以再扭几下腰,说点儿什么。”

    “说……什么……”

    “说点儿,比如,‘别这样’、‘我不要’、‘放开我’、‘别碰那里’之类的。”

    “……那你,倒是放开我。”宋衍河被压得气息不稳,声音有一点抖,听起来还真像求饶。

    聂青岳当即更用力地按住他的双腿压到胸前,将他整个人几乎折叠了起来,“很好,你成功了,今天晚上哥非要把你干得说不出来话。”

    “你这个办法不错。”聂青岳一睡醒又把宋衍河吃干抹净了一遍,抱着他在怀里道,“把门关上,害得我只能从窗子里进来,跟偷吃一样,弄得我更想吃你了。”

    “你想太多了。下次你再从窗户进来,就等着从窗户飞出去吧。”宋衍河躺在他怀里,威胁听起来一点力度都没有。

    “今晚我还来好不好?或者你去我那?咱们礼尚往来。我那床比这大,比这软。”

    “你不是没换家具吗?”

    “对,我没换……我,这不是计划着要换个大床嘛。专门为你准备的。”

    “不必了。”

    “好,那今晚我还来你这。”

    “也不必了,你该回去了。我衷心地奉劝你一句,你现在辜负了尤飞的,迟早都要还回来。欠的越多,要还的也就越多。”

    聂青岳已经懒得纠正他这个说辞,亲昵地抱着他问,“那你呢,你和我在一起算什么?算不算逆天而行?大不了到时候我们一起下地狱就是了。”

    逆天而行?

    宋衍河脑子忽然有点乱,拨开聂青岳换在他身上的胳膊翻身下床。

    他怎么能逆天而行?他凭什么为了一个聂青岳逆天而行?他承师训山规要将无量山派发扬光大,要护天下苍生,要守世间安宁,岂能为了一个聂青岳将这些都不顾了?

    宋衍河穿好衣服,声音清冷无情,“出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宋衍河拉开房门,“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聂青岳伸手拉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我会让尤飞亲口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省得你整天一冷一热的。在这儿等我。”

    最后几个字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宋衍河差一点就要“哦”一声答应了。

    听着门外的动静,宋衍河知道聂青岳回去换了身衣服,然后关门下楼。不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了他那辆超跑嚣张的马达声。

    哪怕他和尤飞现在不是那种关系,迟早也会在一起。聂青岳手指上红线牵的另一端虽然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能算得出那是一个和他非常亲近的人。红线绕指三匝,无起无结,代表着他们两个这一生只有彼此,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他和他的这一段,连红线上的一个结,都算不得。

    ☆、第四十七章

    回到聂宅,聂青岳一步未停,边上楼边问,“忠叔,尤飞在哪?”

    “聂先生,尤飞在治疗室,吴医生也在。这两天您没回来,他情况很不好,一醒来就发作,药也喝不下去。”

    聂青岳皱眉,“什么叫我没回来他情况不好?以后这两句别放在一起说。”

    “是,聂先生。不过您最好现在不要进去,他正……”

    治疗室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尖锐喊声,“啊——啊——放开我,我要抽……”尤飞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聂青岳抬起头叹了口气,怎么这两个人就差距这么大呢?

    “他不是前几天已经一个疗程结束了吗?怎么又这样了?”这种状态,怎么去给他作证人?

    老管家答道,“吴医生说,这个强制脱毒的过程重复三四次都是正常的,就算偶尔有哪天不发作也不能算脱毒成功。”

    “这么一次得闹多久?”

    “不一定,他一天多没吃饭了,不过睡觉的时候注射了营养液,可能折腾一两个小时也昏不过去。聂先生,您如果要休息就先回卧房吧,关上门就听不到了。”

    聂青岳有些心烦,他又不是回来睡觉的,休息什么休息。

    拧开房门,聂青岳走了进去。尤飞正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在束缚衣里挣扎着,企图用瘦弱单薄的身板撞击着束缚椅的椅背,额前的刘海被汗水彻底打湿,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泛着白。

    吴医生愁云满面,尽量安慰着,说了些坚持忍住前途光明之类的话,不过尤飞大概什么也听不进去。

    聂青岳走上前喝道,“你给我快点正常起来!”

    尤飞抬眼,看到面前站的是聂青岳,明显失神了一瞬,接着又开始挣扎,不过力道小了很多,过了没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吴医生松了口气,指挥着护工给他脱下束缚衣,开始输液、针灸。

    “吴医生,他这几天怎么样了?”

    “聂总,尤飞还是很好的,很配合治疗,情况也很乐观,有希望彻底脱毒,我们还在努力……”

    “我不听这些,”聂青岳指着汗水滴滴淌下的束缚椅和尤飞湿透的衣服,“这还叫很好?别说他了,正常人天天这么折腾都要虚脱了,你还跟我说很好!吴医生,我不是你要照顾情绪的那些病人家属,我只听有用的。”

    “这……”吴医生犹豫道,“其实……这都是脱毒过程中正常的表现,只是……”

    “你实话实说,一次说明白。”

    “是这样,尤飞对我们毕竟还是以医患关系的方式相处,他一看到我就难免紧张,您要是不在家,连个他能放心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种情况不利于他脱毒。强制戒断是一方面,心理治疗是另一方面。突然戒断了药物之后,病人的心理依赖会更重,需要亲人朋友的关怀。这其中,我能对他提供的帮助还是有限的,最好能找到他的家人或者关系亲密的朋友来帮助治疗,他彻底戒断的希望会更大,康复也会更快。”

    “你早说不就完了吗!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这件事我跟王经理提过,不过,王经理说尤飞家里已经没人了……”

    “没人了?”

    “对,好像是他上大学之后,家里人出了车祸,只剩下他了。就算还有亲人,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恐怕作用也不大。”

    “他有没有朋友?”聂青岳虽然不喜欢外人进到他家里来,不过只有一两个,再把活动范围限定在客房和治疗室,应该也不那么难以忍受。

    “这个我不清楚,要不您让王经理试着联系一下?如果有他的好朋友在的话,跟他说说话,控制一下他的情绪,有正确的引导情况会好很多。”

    王大桥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一脸迷茫的状态,“老大,你说要找尤飞的,朋友?”

    “对,你去找找,要不就让于经理找找,给他送一两个过来,陪着他治疗。”

    直到老大挂了电话,王大桥还没明白过来。

    尤飞这么一个到处借钱嗑药,借到没人肯借给他、弄得要去跟陈阳借高利贷的人,还能有什么朋友啊?就算有,也早就被他借怕了跑掉了吧?

    当初尤飞失踪的那几天,王大桥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听到的都是些尤飞为了弄钱,去酒吧、夜场卖酒站台陪客的事迹,只要是大方肯给他花钱的,什么样的客人都接,那里他有没有朋友王大桥不知道,□□大概能找到几个……

    王大桥看看头顶的蓝天白云,哎,最近的任务越来越奇怪了,以前都是他绑了别人之后,别人家的保镖到处找人,现在反而成了他到处找人;以前他寸步不离老大身边,都是来找麻烦的人满身挂彩地滚回去,最近反倒成了自家老大时不时受点伤了,难道是时代发展太快,他的业务技能跟不上潮流?

    不行,为了这六位数的月薪,他也得帮老大把“尤飞的朋友”找到。

    傍晚的时候,王大桥果真提了一个人回到聂宅。

    “老大,人我带来了,于经理说是和尤飞最熟的一个,您要不要看看?”

    “我看干什么,你带他去跟吴医生沟通一下,告诉他该做什么,注意什么事项。”

    “是,老大,我这就带他去。”

    聂青岳心情大好,坐在书房的转椅上摇过来晃过去,觉得追回宋衍河有望了。等尤飞好一点儿,就带着他去见宋衍河,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

    毕竟他第一次会注意到尤飞也是因为他和宋衍河打扮得太像了,要真有红线,那也应该是他聂青岳和老道士牵着的才对,而且老道士明显对他根本拒绝不了,嘴上说着出去、不许进屋、离我远点,抱一下就乖乖的了,简直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可口模样。

    就是不知道尤飞什么时候能好?不如等他醒过来情况稳定了就带他去?反正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这么点儿体力他还是有的吧。等宋衍河回来聂宅住,尤飞在这儿就不太方便了,干脆从外面找套房子给他,让吴医生跟过去继续治疗,病好之后再给他一笔钱让他接着去上那个什么大学。

    啧,皆大欢喜。

    聂青岳算盘打得噼啪响,现在万事俱备,就差尤飞这关键的一步了。

    抬头看看表,尤飞睡了也有7、8个小时了,他神经受药物影响经常抽搐,应该一次睡不了太久,这会儿应该醒了吧。

    打开尤飞房间的门,治疗室内没人,再往里走就是尤飞的卧室,里面隐约传来呜呜声。

    是哭声吗?尤飞没事儿自己还窝在房里哭?怪不得吴医生说要给他找个伴陪着。

    聂青岳走到门口,看着眼前景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你是谁!”

    一个男人正趴在尤飞身上一下下摆动着腰撞击着尤飞的身体,虽然衣衫完整,但是瞎子也看得出来那是在模仿什么动作,而本来就瘦得快要皮包骨头的尤飞被男人用枕头捂在脸上,要不是聂青岳来了,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被人活活捂死了。

    那男人吓了一跳,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我我我,我是尤飞的朋友。”

    “王大桥!”聂青岳朝门外喊了一声,上前几步拉下尤飞头上的枕头。

    尤飞已经嘴唇发白,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只睁得开一条缝,还翻着白眼。

    门没关,王大桥很快就赶了过来。

    “这就是你找的人?”

    “是,老大,于经理说这人和尤飞来往的最勤。”

    “你和尤飞是什么关系?”

    那男人颤巍巍地靠墙站着,低着头,“以前他没钱了就来找我,我有时候也去找他。”

    聂青岳看了王大桥一眼,“这就是你找的‘朋友’?”

    王大桥汗颜,“于经理说他俩是最常来往的了……”怎么不早说清楚是尤飞的客人!

    聂青岳又问,“吴医生怎么跟你说的,你刚才那是干什么,知不知道你那么玩要弄死他?”

    “就是吴医生交代的我,我才那么干的……”

    聂青岳转向王大桥,“吴医生怎么说的!”

    “吴医生说,叫他安抚尤飞的心情,多提提以前开心的事。”

    “聂总,我们俩以前在一起就是干那个,我已经是捡着他喜欢的干了,他就喜欢玩刺激的。”听说话的语气,这男人的精神状态好像也不太正常。

    “他喜欢你闷死他?!”

    “这个,我们俩,以前都是玩道具的,这里也没道具,我就只能玩这个了……”

    聂青岳深吸一口气,“打一顿,扔出去!”

    “是,老大!”

    尤飞身体虚弱神志不清,呜咽了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王大桥又找于经理确认了一遍,才发现尤飞以前所谓的那些“朋友”都是和他有皮肉交往的人,区别只在于常来找他和不常来而已。至于尤飞到底有没有受虐倾向,于经理估计,只是因为玩那些花样的主儿通常给钱比较大方,尤飞是瘾头大,求财心切才陪着他们玩的。

    亲人和朋友都没指望了,聂青岳身边的人不是像个门神的王大桥,就是口无遮拦的丁城,哪个都不像能给尤飞正确指导人生的。没办法,聂青岳只好一边搓着眉心叫人把尤飞房间打扫干净,一边吩咐等他醒来就带他到书房去。干脆带在身边吧,只期盼他能赶快正常一点。

    但尤飞体力透支过度,一直到聂青岳要睡觉了他也没再醒来。

    聂青岳躺在床上,昨晚和今晚对比,巨大的落差让他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床还是原来的大床,没有了宋衍河在他怀里,他今天一会儿觉得床太软,一会儿觉得床太硬,怎么躺都不舒服。

    艾米丽的电话打来汇报情况。

    “聂总,今天陈公子一天都在公司,晚上应酬结束后又回去主持公司迎接审核的事情。”

    “很好,叫他一直这么忙吧,没空回去就行。”

    “好的,聂总。不过百寻已经知道是我们做的了,度假村那边传来了消息,有人在破坏工地施工,有可能是陈二公子的人干的。”

    “随便他们闹,你只要记着,无论如何拦住陈暮就行了。”

    ☆、第四十八章

    “聂总,您醒了。”

    尤飞守在聂青岳卧房门外,坐在走廊的沙发上,一见到聂青岳出屋门立刻站起来打招呼。

    聂青岳打量了他几眼,还好,站得还挺板正,“这话该我说才对吧,你可算醒了。睡了一天两夜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幸亏尤飞没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然谁帮他跟老道士解释去?

    尤飞又问,“忠叔说,你找我?”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露出的手臂瘦得都快看到骨头,五官的轮廓也更加深邃了。

    聂青岳还不想看到他刚爬起来就又饿得晕倒过去,便问,“嗯,你吃饭了没有?”

    “刚才喝了一点粥。”

    “太少了,跟我下来一起吃,我有话要问你。”

    聂青岳看到他的脸就忍不住想伺候他吃饭,让佣人给尤飞又盛了一碗粥,又亲手端了几盘早点放在他面前,命令道,“都吃了。”

    尤飞受宠若惊,埋头狠吃。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神志清醒地吃过这样精心准备的早点了,上一次这样吃早饭他都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一是他离开学校之后私生活混乱,每天醒来都不知道是几点了,早就过了早饭时间;二是他就算醒来也神志不清,哪里还有心情准备什么早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亲自拿到面前的,尤飞觉得从没吃过这么香的早餐。

    聂青岳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开始问道,“尤飞,我问你,我对你怎么样?”

    尤飞赶忙放下手里的碗筷,擦了擦嘴,恭敬回答道,“聂总,您对我很好。您帮我还债,还从陈阳手里把我救出来,给我戒毒,又供我吃住,如果没有您我早就死了。我这辈子不管以后能不能活出个人样,都绝对不会忘了您的恩情,您叫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宋衍河吃饭的时候也绝对不会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跟他说话,但是和尤飞这样慌慌张张放下碗筷咽下嘴里食物的样子,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必须给我活出个人样儿,不然我钱不是白花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回来吧,丁城大概也跟你说过,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城哥说过,说我和宋先生长得很像。”

    “嗯,但是因为你,他现在误会我了,以为我和你是……那种关系,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去跟他当面说清楚,这个不为难你吧?”

    尤飞点头,“绝对没问题,聂总,我对您,就跟桥哥和城哥对您一样,肯定不是那种关系。”

    这小子就是懂事,没白救!聂青岳放下心来,“好!你今天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出门一趟?”

    尤飞瘦弱的身体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可以,您说去哪,咱们这就去。”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就让尤飞差点晕了过去。聂青岳开了楼门直接带他上楼,在宋衍河门前“咚咚咚”敲起了门。

    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王大桥又试了试按门铃,对着门喊“宋先生、宋先生”,里面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

    聂青岳顿时有点烦躁,这大上午的他能跑到哪去?不是说了他会带尤飞来给他一个交代,让他在家等他吗?

    “去查监控。”

    王大桥用研发部为他专配的电脑熟练地潜入了小区的保安系统,这部电脑经过刘守斌亲自改良,傻瓜式操作,用起来简单方便,但却有轻而易举突破高级防入侵系统的性能,不一会儿,监控录像就传输到了王大桥的电脑中。

    他调取了关键帧,看到一个嚣张熟悉的身影和宋衍河一前一后上了一辆跑车。那辆明黄色的迈凯伦跑车骚包高调,整个s市都找不出来第二辆,王大桥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陈阳。

    “老大,陈阳把宋先生带走了,一个多小时前。”

    “陈阳?带走了宋衍河?给我查他们去了哪里!不对,去百寻,路上你再查!”

    陈暮这几天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草草休息了事,俊逸的面容也不禁露出疲态。面对风风火火直接破门而入的聂青岳,他实在很难摆出一贯的标准微笑。

    “聂总,拜你所赐,我这里目前很忙,恐怕没时间招待了,请回吧。”

    聂青岳深谙陈暮打太极的功力,开门见山直接问,“宋衍河在哪!”

    “衍河是个正常人,想去哪里,无需向你、向我、向任何人报备。” 陈暮专挑刺激聂青岳的说,狠狠咬着“正常”两个字。

    “陈阳把他带去哪儿了!”

    “哦?”陈暮做意外状,摊了摊手,“那你应该去问陈阳,来问我干什么?我可以提供给你他的手机号,需要吗?”

    总经理办公室门外一片鸡飞狗跳,王大桥强行搜查了附近几间房间后走了进来,附耳道,“老大,宋先生不在这里。”

    聂青岳冷哼一声,“陈暮,你听着,宋衍河是我的人,我不管他失忆了没有,也不管他说的牵什么线,你最好不要给我动什么歪心思。”说完,聂青岳转头就走。

    背后传来陈暮一贯平稳的声音,轻笑一声,“你的人?你开心就好。”

    妈的!就凭这句话,这混蛋绝对知道老道士在哪!

    “刘守斌!”出了百寻大楼,聂青岳朝手机吼道,“马上给我黑进百寻的网络,看陈暮把宋衍河弄到哪去了!”

    “老大。”王大桥犹豫了一下道,“宋先生出门从来不拿包,刚才监控里他下楼的时候手里提了个包,会不会是要出远门?”

    “那还不去查航班!现在就给我开车去机场!”

    “滴答滴答动——”还未上车,聂青岳手机响起,是刘总监来电。

    “说!”

    “聂总,陈暮的助理订了一张今天早晨飞大理的机票,是宋先生的名字,现在已经起飞了。还有预定的公寓和专车也查到了,我已经发到了您的手机上。”

    他还真打算回那个什么无量山去?

    聂青岳气得一拳打在路边一辆停着的车门上,那辆卡通造型的小车车门立即狠狠凹陷了一块。

    凭什么陈暮知道他去了哪,他却不告诉自己!老道士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自己的人!

    “去给我找架飞机,飞大理!”无论天涯海角,也要把老道士追回来!

    艾米丽直接调用了一台客机,光速完成了审批手续,载着聂青岳等人直飞了大理。

    尤飞身体虚弱,聂青岳去百寻也不是去喝茶的,干脆把尤飞留在了林琅家门口,打开了他那套房子的门,叫尤飞累了就进去休息。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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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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