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 作者:许温柔
正文 第14节
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 作者:许温柔
第14节
“啊,是吗?”陈暮不光手心烫,连心窝里也激动得发烫,简直整个人要烧起来了,“可能有点上火吧。”
“平时吃清淡些。”
“好、好的。”陈暮心都要飞起来了,宋衍河这是……在关心他吗?宋衍河接受了他提出的“恋人”这个关系了吗?
一直到车前,陈暮还不舍得放开,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假装找钥匙,生怕这一放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牵了,直后悔刚才没让陈阳留下当司机。
宋衍河不动声色,从陈暮裤子一侧口袋中两指一夹将钥匙拿了出来。
“哦,在这儿啊,难怪我找了半天。”陈暮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宋衍河抱着茶壶坐进车里,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一眼车座后面,越发确定自己是忘了些什么事。
“你说,我们是恋人?”
“……对。”
宋衍河指尖一掐算,“说谎。”
陈暮背上汗都下来了,“这里面,还有一点……”
“你我并无姻缘线牵。是你父母未同意吗?”
“啊?……对!”
“所以你要带我回家见父母?”
“……是!不过,我母亲已经不在了,现在家里的是后妈,就是刚才那个弟弟,陈阳,他的妈妈。”
宋衍河点点头。这样好像也解释的通。
想了想,又问,“陈阳说的嫂子又是何人?”
陈暮面色稍黯,“是宁小姐。她的父亲和我父亲认识,所以希望我们在一起。但是我对她从来、绝对没有一星半点的意思,你相信我,等会儿回家我就跟我父亲说清楚,让他们不要再撮合了。”
宋衍河指尖又是轻轻掐算,“那你可开快点,晚了就不用跟你父亲解释了。”
“为什么?”
宋衍河不答话,右手手指轻轻捻动着茶壶把手。
陈府傍湖而建,驶过花园后门前停了一排车,宋衍河望了望,随陈暮走进了屋。
陈柏信和陈阳正在沙发上坐着交谈,他们对面坐了一位穿着时髦而又庄重的洋装女子,妆容精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见陈暮来了,陈阳起身打招呼,“哥!”随即狠狠剜了一眼宋衍河,心道这小子还有点胆子,真敢来啊。
宁小姐起身,甜甜微笑,“陈暮,你回来了。”
陈暮连眼也未和她对,径直走到陈柏信面前,“爸,我有事要跟你说。”
陈阳赶忙拦道,“哎,哥,你刚回来,坐下歇会儿,喝口水。”
陈柏信一拍扶手,“你哥肯定是有正事,你以为和你一样吗?陈暮,你说。”
“爸,对不起,我不能和宁小姐交往。”
陈柏信上一句才刚夸完陈暮,再听到这话简直老脸都挂不住了,重重一拍扶手,喝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能交往!”
“因为这位宁小姐,是假的。”宋衍河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站在一个落地的花瓶架旁,身影单薄清冷,面容如巧夺天工的画笔勾勒,花瓶中插的几枝名贵百合相比之下黯然失色,洁白的花瓣末端微卷,恨不能低下头来。
陈阳怒道,“你胡说八……”
话音未落,那位宁小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枪抬手直指陈柏信,瞬间上膛拉开保险栓,“砰——”地一声开了枪。
宋衍河修长的手指从百合中轻轻一掐,掐下一截花蕊,朝前随手一弹,竟截断了子弹的去势,生生击落在了地上。
那“宁小姐”见身份败露偷袭未遂,当即毫不留恋,一撩裙摆,从腰间掏出枚片状炸弹,将开关一拧,朝着陈柏信和陈暮掷去,她自己就地一滚,撞破窗户向外逃去。
宋衍河早已快步上前,伸手正好接住那女子投来的炸弹在手心,掌中灵力流转,瞬间形成一个透明结界将炸弹完全封入其中,两秒钟后,随着那女子撞破玻璃的声响,他掌中也发出闷声的“通——”地一响。
炸弹威力不小,震得宋衍河手心发麻。他甩了甩手,又从桌上拈起一只咖啡勺,朝女子逃去的方向直击而出,没入女子腰侧,那女子徒然摔倒在地。
陈柏信的保镖这才鱼贯而入,“陈总,二位公子,你们没事吧?人已经抓到了!”
陈阳一脸震惊,虽不是第一次见宋衍河亮出身手,但是女子投出的那枚炸弹这间屋中可能只有他一人认得,宋衍河竟然用手就将能炸毁这半座房子的迪布隆炸弹摁熄了?他摁在哪了?引线?还是把里面什么零件直接摁坏了?
陈府众人一片手忙脚乱。陈柏信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很快回过神来,还以为是那女子第一枪打偏了,也未认出女子掷出的炸弹。他赞许地看着宋衍河,“陈暮,这是你新召的保镖吗?身手不错,记得打赏!”
“爸,不是,其实……”
“小伙子,今天多亏了你啊,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个不是宁小姐的?”
“陈老先生,那位宁小姐穿的衣服肩膀合身,腰间却并不贴合,坐着的时候还不明显,一站起来隐约能看到有别枪的痕迹。”
陈柏信回头看了陈阳一眼,“整天说要弄枪弄炮的,你看看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呢?在这说了半个小时话,屁都没看出来一个!”
陈阳郁闷地闭口不言,低下了头。得,除了他哥和聂青岳,现在在他爹眼里他连个出来卖的鸭子都不如了。
陈柏信吩咐佣人,“快给宁总去个电话,说说情况,把那个女的关起来看好了。”又转头问宋衍河,“小伙子,你功夫不错,练了多久了?”
“自幼习武。”
“嗯,自幼习武啊,现在很多保镖都是培训几个月就上岗了,自幼习武的还真不多,走,去院子里比划两下我看看。”
宋衍河看了看陈暮,又看了看陈柏信,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这种被人接纳的感觉……他似乎等了很久,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是哪里不对呢?
陈暮慌忙阻拦道,“爸,这不是我的……”
“陈老先生,请。”宋衍河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长身玉立,仪表风范不可方物。
陈柏信又是眼前一亮,“好,好啊!”
陈暮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陈柏信叫人拿来了他平时练太极剑时用的那把剑,“小伙子,会不会用剑啊?”
宋衍河微微挑眉望着那把剑,一时语塞。
若他和陈暮真的曾是恋人,这是陈暮的父亲,便也是他的长辈。宋衍河犹豫了一下,便恭敬答道,“曾略习几招。”
陈柏信对他谦虚的态度非常欣赏,将剑递到他手中,“来,试试。”
宋衍河双手接过,左手持剑,拇指轻轻一顶,三尺长剑铮然出鞘跃至空中,宋衍河右手一挥稳稳接在手中挽了个剑花,接着,在花园的空地上舞起了一套无量山剑法——君来对语。
若是这套剑法加以宋衍河的灵力,可平川谷、断山河、斩日月,眼下即便是毫无灵力加持,剑锋所及之处几米开外的花草树木也纷纷扬扬落瓣飞叶,伴随着剑气流转在空地上飞舞不迭,一时间,花园仿佛有人工不断洒落花瓣的舞台一般眩目非凡。
陈阳看着看着,忽然有点明白他哥为什么喜欢这个男人了,再一想到聂青岳手里捏的那个肯定是个冒牌货,正主在他哥这儿,他居然有点儿痛快的感觉。
众人皆看得出神,不知何时宋衍河已还剑入鞘,将剑递还给陈柏信,淡淡地说,“陈老先生,您的剑。”
陈柏信尤其震撼。他学了几年的太极剑,知道剑舞起来看着轻松,但想要练好,基本功扎实、身体强健、名师指点缺一不可,另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天分,当即对宋衍河刮目相看,“你这可不是略习几招啊,比我请的老师功夫还好。”
“过奖了。”
宋衍河望了望四周有些恍惚,这里明明是北方的庭院,花园却布置得如南方园林一般错落参差,小桥流水,亭廊勾回,意境无穷。花草树木也甚美甚好。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舞过这一套剑法,但绝不是在此处。
应该是寒风呼啸之中,金乌西坠之时,荒草杂从之间。
那不是无量山的景致,可那又是在哪儿呢?
一个柔软的手帕轻轻覆在了宋衍河额头上,替他一点一点擦去额上的汗珠。宋衍河一抬头,正对上陈暮温柔的笑意。
陈柏信看着他们过分亲昵的举动有些皱眉,“陈暮,你这个保镖不错,拨过来跟我吧。”
“不行!”陈暮下定了决心,握住宋衍河的手,将他挡在身后,“爸,我刚才跟您说,不能和宁小姐交往的原因,是……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可能没办法按照您和宁总的意思联姻了,趁着我和宁小姐也没有感情基础,我愿意将百寻的继承权交给陈阳。”
陈暮说完之后觉得一身轻松,同时心里也被一种走钢丝般不安的心情溢满。轻松的是,他终于在宋衍河面前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感情,不安的是,他没有对宋衍河说实话,这个“恋人”的身份,是他骗来的。
果不其然,陈柏信看着两人执手而立,勃然大怒,指着他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给我进来!”
陈阳一只手捂住眼睛,心道你真敢说啊哥,你敢说我都不敢答应啊!
陈暮回头对宋衍河递了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又叫来一个佣人,“带宋先生去我的收藏室看看。”
陈暮和陈阳跟着陈柏信进了屋,宋衍河在佣人的引领下到了陈暮的收藏室。
虽然老爷子刚才发火了,但是大公子亲自开口,佣人对宋衍河不敢怠慢,到了收藏室之后为他打开门,斟上茶。
陈暮的收藏室像是个小型展览馆,陈列着他从各处的拍卖会上或是其他藏家手里购来的古董文玩,每件藏品旁还放着图鉴、介绍、收藏证书以及交易单据等资料。宋衍河漫步其中,似懂非懂地看着那些藏品,偶尔翻看图鉴时扫到一眼拍卖价格,真的是要揉揉眼才数得清那是几个零。
收藏室一侧有一整面的玻璃墙,里面是一排排剑架,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十多把剑。宋衍河一时好奇,打开了一扇玻璃门,将手放在一把剑柄上揣摩其中剑意。
许多高手剑法修成之后已经不需要持剑在身,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一花一草无不为招,但通过他们曾使用过的剑,宋衍河可以窥见这些剑的主人当年修炼的场景。
这把只是凡品,价格如此昂贵,大概是贵在年代久远吧。
这把剑的剑意刚劲纯正,可惜主人空有一身蛮力,未修成灵剑。
这把材质非比寻常,尚未开锋已有剑意,必定出自名家之手。
嗯?此剑修的是封灵于剑之法,行走江湖隐藏实力,主人功力深厚心思城府不容小觑。
哦,这把……宋衍河翻了翻图鉴和旁边的价格。这把大概是被人诓骗了……价格还不便宜。
在宋衍河眼里,每把剑背后都有一个人、一个故事、一段时光,他逐个看着揣摩着,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忽然他心生一种奇怪的念头。自从他的剑落入师父墓中之后他已经多年未持剑,这番试探下来又觉得好像什么时候他也遇见过一把和他情意相投的剑,并且绝不是陈暮这收藏中刚才看过来的其中之一。
陈暮从背后轻轻走近,举起手还没拍下,宋衍河便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陈暮做遗憾状,摊手道,“想吓你一下的,被你发现了。”
宋衍河望着陈暮的眼睛,那眼中是满满的温柔和情真意切,只是看一眼都该让多少小姑娘面红心跳,可他却依旧觉得心中空空荡荡。
宋衍河指尖轻轻掐算,道,“还是没有姻缘线,陈老先生没有同意。”
陈暮兀自苦笑一声,“如果他同意了,就会有了吗?”
“不知道,我又没有过,怎么会知道?”
“你……没有过吗?”原来宋衍河把聂青岳也忘了,难怪对他说的话信以为真。
“我应该有过吗?”宋衍河反问。
“没什么。今天中午我们不在这里吃饭了,出去吃吧。”陈柏信还在气头上,陈暮差点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换来陈柏信的稍稍松口,同意他自己好好考虑再答复宁家,此时当然不适合留在陈府吃饭了。
陈暮走了之后,陈柏信抓不到人出气,只好逮着陈阳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顿,责怪他经常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到他哥面前,把他哥带坏了,否则他哥怎么会好端端地喜欢起男人来。陈阳的妈妈听到消息后也从牌桌上赶过来,又把陈阳教育了一番,说了些让他不要惹他爹生气、不要顶撞他哥云云。
陈阳被平白冤枉训得满肚子气。明明他见过最不三不四的人就是林琅和宋衍河了,什么一个人打翻他一排保镖,空手捏爆了迪布隆炸弹之类的,简直什么幺蛾子的事都出在他俩身上,怎么还反过来成了他的不是了?
这还是他哥身边的人,让他找谁说理去?他哥喜欢男人他能劝得住吗?这锅也是他来背?
人倒霉的时候吃粒花生米都能被呛着,陈阳咳嗽了两声想倒杯水喝,茶壶又是空的,气得一拍桌子,“来个人,咳咳咳咳,给我倒水!”
佣人一路小跑过来,拿起壶看了看,“二少爷,这好像不是咱家的壶。是大少爷身边的先生带来的,忘了拿走。”
陈阳一看也想起来了,这是林琅家的茶壶,早晨宋衍河还端着来着。
“咳咳,这俩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第一次到家里来也没有送茶壶的吧?还是个用过的。得了,搁我车上去吧,回头我送到他家去。”
☆、第四十三章
“砰——”
王大桥隔着门板又听到他家老板在屋里发飙了。
“你们早干嘛去了!”屋里一片狼藉,绿植盆景东倒西歪,聂青岳办公桌上已经干净得没东西可摔了,“艾米丽呢!”
丁城赶忙出去叫艾米丽进来。
艾米丽双手将一个文件袋和几把钥匙放在聂青岳的办公桌上,“聂总,今天早晨刚刚办完过户,这是二楼的钥匙。三楼朝向宋先生房门的那道墙不承重,我已经叫施工队去处理了,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安装好,算上建材凝固时间,最快今晚就可以用了。”
聂青岳又指向丁城,“那你又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拦住他们,喊我过去吗?”
“桥哥不在,那个林琅要是下来了我们也制不住啊……更何况还有个宋先生……”丁城见老大对宋衍河态度改观,也机灵地跟着王大桥改口叫宋先生了。
聂青岳气结。别说宋衍河了,就算是只有一个林琅,丁城几个也确实拦不住,对他们发脾气也于事无补。
他几乎不敢想象宋衍河为什么要去陈府。陈柏信还在计划着拿他两个儿子的婚姻大事巩固自己的实力,陈暮又是陈柏信最看好的儿子,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受陈暮和个男人在一起的,那宋衍河是以什么身份去的?
“去去去,去订束花。”
他买下了那幢楼二至三楼的跃层,将里外家具统统换了一遍,又在三楼通向楼梯间的那道墙上开了一个门。短短一上午的时间,门装好了,楼道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施工时损坏的地砖和墙纸也贴补得和从前毫无二致,似乎这里本来就有一道门一样。
聂青岳独自搬了把椅子在走廊里坐着抽烟,手边立着一束鲜艳的玫瑰。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等老道士是一件这么忐忑而又幸福的事。没有监控,没有定位,没有一圈保镖呼前唤后地吆五喝六,什么都没有,仅仅是这样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的一个人坐着等待,也让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回忆着二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老道士对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那都是他在照片中从未对陈暮展露的。
一定是丁城那臭小子指着照片胡说八道才干扰了他的思路,不然他怎么会发疯一样地对老道士说那些话?真该把丁城再摁回医院关两个月!
以老道士的性情,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呢?就算陈暮有那个心思,可陈暮又有那一点及得上他聂青岳?有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老道士喜欢过他聂青岳,又怎么会对什么都不如他的陈暮看得上眼?
聂青岳想着想着都要笑了,老道士肯定是爱惨了他,所以有多爱就有多恨,看他时的眼神才那么伤心欲绝的。这可怎么办好,抱着他?搂着他?怎么才能哄得过来呢?哎,非得他亲手抱一辈子才能哄好啊。
聂青岳惬意地吐着烟圈,扬起的下颌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腿上,仿佛回忆着宋衍河坐在他身上时的情景和味道。
好想把这个小祖宗再抱进怀里啊,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楼下的楼门“咔哒”一声响,聂青岳听得清清楚楚,连忙捧着花站了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立在楼梯转角。
宋衍河刚上到第一道楼梯转弯处就看到了聂青岳,只扫了一眼,便没有什么反应地继续往上走。
直到他和聂青岳擦身而过,也再没多看聂青岳一眼。
聂青岳等了一中午不料却被这样无视,伸出手想拉住他,当然,捉了个空。
宋衍河回头望向他。
聂青岳委屈地皱眉道,“宋衍河,我还以为你看不见我呢!”
陈暮见到聂青岳立时心紧了几分,上前一步,与宋衍河并肩而立看向聂青岳,“你还来做什么?难道上次还没骂够?”
“我也是拿钥匙进来的,不行吗?听说你的助理谈了很久,人家都不愿意卖给你,这一点你真该跟陈阳学学怎么办。”聂青岳挑衅地看着陈暮。
陈暮冷声道,“我可没有威胁别人的爱好。”
聂青岳不想再搭理他,转向宋衍河,声音放软放低到不行,“宋衍河,你别走,你听我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林琅给你看的那份文件,真不是我让他们做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有这么个项目组,要是我早听说他们在做这个,我早就把他们实验室砸了。而且他们也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才写了那么多混账话。你也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东西我看都没看就签了。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我疏忽了,是我不好,但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你就别生我的气了,跟我回去吧。”
宋衍河耐心听他说完这一长篇,消化了几秒钟,才问,“什么文件?你认识我吗?”
聂青岳小心地赔着笑,“宋衍河,别闹了,我知道错了。”
宋衍河双眸依旧淡然,又问,“你是何人?”
聂青岳扫了一眼陈暮,面子有些挂不住,“我是谁?我是你男人。”
“……我‘男人’?”宋衍河这才仔细地又打量了他一番,再回头看向陈暮,满脸的疑惑。
聂青岳彻底毛了,“我跟你说话,你看他干什么!”
该来的迟早都会来,陈暮只是没想到聂青岳会来得这样快。他摊了摊手,道,“我不认识他。”
宋衍河低头略一掐算,对聂青岳淡然道,“你的姻缘线牵之人并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聂青岳气得将玫瑰花往他身上一塞,宋衍河条件反射地将花抱了满怀。聂青岳低喝道,“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你一个人,不是你是谁?你这是玩什么呢!”
宋衍河好奇地看了看玫瑰,问道,“你喜欢我?”
“废话,不然我在这儿干什么?我管你什么线牵的人是谁,我只认你一个,跟我回去。”
聂青岳目光炽热,烫得宋衍河心里莫名一颤,“……可,我并不认识你。”
陈暮从宋衍河怀中挖出那一捧玫瑰甩在聂青岳脚下,对宋衍河仍是温声柔语道,“既然不认识还和他说什么呢,走吧。”接着拉起宋衍河的一只手就要上楼。
聂青岳一拳打向陈暮,“有你他妈的什么事!”
宋衍河轻松拦住聂青岳的拳路,按在他的手上。
聂青岳反手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往自己身前一拉,“你要是能解气,你就打我吧,随便你打。”
宋衍河抿唇微微一笑,“哦?”
聂青岳立刻泄了气,“也不能真打死了。”
宋衍河心无芥蒂地一笑,“你真的找错人了,请回吧。”
这样的笑容聂青岳并不陌生。宋衍河绝不是强装出来的,但也不是以往老道士对着他时的那种水光潋滟的殷殷笑意,更像是……像宋衍河刚来到这里时那种出于礼貌而又表示亲近的笑容。
老道士真的把他忘了?
在聂青岳还愣神的时候,陈暮已经拉着宋衍河上了楼。
一进门,陈暮立刻把门反锁上,双手举起想抱住宋衍河,最终还是停在空中,“他……”
“嗯?”宋衍河毫不在意地一边应声,一边拿起一只杯子去厨房冲洗。
陈暮跟了进来,脱了西装外套,又松了松领带,倚在门框上,“你听我说,是这样的。”
与其让聂青岳发现宋衍河的异常再跟他解释,不如他干脆先跟他说明白。
“衍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失忆了,但是有些事,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告诉你,然后让你自己做决定。刚才那个人,叫聂青岳。你还记得吗?”
宋衍河轻轻点头,“有点印象。”
陈暮惊讶道,“你还记得他?”
宋衍河忘了他,忘了林琅,忘了陈阳,但终究还是没有忘了聂青岳吗?
陈暮有点后悔起了这个头了,万一宋衍河哪怕失忆了一遍,哪怕宋衍河失忆之后第一个遇上的人是他,最终还是喜欢了聂青岳呢?
“记得,聂氏集团的总裁么?怎么了吗?”
他是聂氏集团的总裁没错,但是对于宋衍河来说,更重要的应该不是这个才对。
“你还记得什么?”
“没了。”
“……好吧。”陈阳舒了一口气,他知道有一种失忆叫做选择性遗忘,是人在面临伤心和重大打击时的应激性自我保护行为。
“对,他是聂氏集团的总裁。他以前和你认识。他是一个……非常,非常,不懂得珍惜别人的人……并且,他做了伤害你的事。”
“嗯?”宋衍河拧上水龙头,饶有兴致地眨了眨眼,“他伤害我?怎么个伤害法?”
“因为你拥有的特殊能力,他想应用到商业中。所以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团队把你的生活用品以及……”陈暮尽量避重就轻地斟酌着措辞,生怕再刺激到宋衍河,“以及其他一些贴身物品,拿去化验、分析,当你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把自己关在隔壁那间房中七天七夜,出来之后就失忆了。”
宋衍河一脸听天方夜谭的表情听着陈暮说完,好奇道,“且不说我为何要将自己关起来,就说还有人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拿走我的东西这件事,是怎么办到的?”
“他能拿走你的东西,是因为……你和他曾经,住在一起。”
宋衍河不解,“你不是说我住在此处吗,为何又会和他住在一起?”
“你们以前,”陈暮重重强调着“以前”二字,“以前曾是恋人。或者,是他为了方便他的团队调研,用了不光彩的借口和手段,才把你留在身边也有可能。”
宋衍河蹙眉,掐算一番后摇头道,“不可能,我与他命数毫无纠葛,而且聂青岳红鸾星动移入命宫,他命中注定之人已经出现。此人气虚体弱,与他近在咫尺。”
这下轮到陈暮如听天方夜谭一般了。陈阳跟他说过尤飞有毒瘾,而且瘾头还不小,难道这个气虚体弱的人指的是尤飞?可刚才聂青岳那副架势,对宋衍河倒像是真情实意的,难道聂青岳身边已经有个尤飞了,还想把宋衍河哄骗回去?
陈暮只好道,“好吧,那就更有可能是他为了商业原因,才把你留在身边。”
“嗯。”宋衍河敷衍答道,权当听故事了,又问,“后来呢?”
“后来你知道了聂青岳背着你做的事情,就离开了他。你和今天早晨那只……狐妖,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叫林琅。你离开聂青岳之后就来了他这里,然后……”陈暮一咬牙,“然后就和我在一起了!”
宋衍河摇了摇头,“虽不知我失忆之前发生过些什么,但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聂青岳,红线所牵之人都不是我。他想让我回去配合他的科研是不可能的,而我之所以和你同去陈府,只是因为和你有缘,不忍看你家中生变,此间既已事了,我也当回无量山了,请你莫要再阻拦。”
陈暮心凉了半截。
宋衍河顿了一顿,神色颇有几分严肃地抬头看他,唤道,“陈暮。”
他举起手中的杯子问道,“我把装狐妖的茶壶放哪儿了?”
“茶壶?”陈暮回过神,顾不得纠结方才的话题,连忙帮宋衍河回忆,“下车的时候好像还拿着,进屋之后我就记不得了。你当时和那个假的宁小姐交手的时候应该已经是空着手的,是不是忘在我家了?如果有人打开壶盖,或者不小心摔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万一哪个佣人一不小心把壶摔了,摔出来个变回原形的林琅那还得了?就算是摔出来个人形的林琅那也不得了啊。
“除我之外,无人能破除封印把他放出来。若是茶壶损毁,那便是一损俱损。”
陈暮深吸一口气,打电话回陈府。
“对,我今天上午拿去的,一个白色的茶壶,上面画得好像是紫色郁金香的图案,我也记不清了,你找找看……嗯?确定是那个吗?好,我给他打电话。”陈暮挂了电话,对宋衍河道,“被陈阳拿走了,说给我送来,我问问他现在在哪,我们过去拿。”
未等陈暮再拨出陈阳的电话,他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一个焦急的男声从听筒中传来,“陈总,出事了!”
陈暮沉稳的声音有一种安定的力量,“周经理,别着急,慢慢说。”
“陈总,刚才工商局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上面接到了举报电话,有人实名举报咱们卖场出售假货、进口商品偷逃关税,现在马上就要来人检查了,听说还通知了记者。”
“不用慌,只是例行检查。咱们卖场一直是合法经营,进货售货都有严格的管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叫公关部好好招待记者吧。”
“陈总,这次不一样,工商局里各部门都有我们的关系,正常的例行检查早就能提前接到通知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雷厉风行的突袭?咱们全市三家百货,十几家卖场,要不是有人授意,怎么会安排同时进行全面检查,还请来电视台和报社的人?我担心是有人故意捣乱,到时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所有卖场全部检查?这样……好吧,你先安排人员配合检查,我很快就过去。”
陈暮转头对宋衍河道,“我会和陈阳联系,叫他把茶壶送到这里来,你不用担心,另外卖场可能出了点事,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陈暮抬起双手,本想搭在宋衍河的肩头,一想到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终于又放了下来,“你在这里等我。”
宋衍河想着左右不能将狐妖留在此处,未等到陈阳送还茶壶他也不能离开,便点了点头。
陈暮轻轻舒了一口气,拿上钥匙出了门。
☆、第四十四章
陈暮刚走不久,门外响起“砰砰砰砰砰”的敲门声,连门铃也不屑按。
聂青岳在门外不客气地喊着,“宋衍河,给我开门!”
镂空的金属防盗门被拍得哐哐作响,门框都快跟着震起来了。宋衍河无奈上前,打开门,“又有何事?”
聂青岳原本一脸的气焰嚣张,薄唇抿得像刀刻得一样,看到他开了门,神色立刻软了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宋衍河立身门前如清风拂柳,神色淡漠点了点头。
聂青岳对他这副神情、姿态再熟悉不过了,俨然正是当初宋衍河在花园凭栏远眺时的模样,只是眼神更多了几分清冷。
聂青岳心疼道,“你发生什么了?怎么会不记得我?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如你所见,是忘了些事情,但也不要紧。你还有何事?”
老道士把他忘了,却说不要紧?
聂青岳赌气地往门口挤了进来,“我刚搬到这儿,不该来看看新邻居吗?”
“那你要改日再来了,陈暮不在家。”
聂青岳硬是从宋衍河身边侧身进了门,四下打量着,“谁要来看陈暮,再说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就不能来找邻居聊聊天吗?”
宋衍河若有所思点点头,问道,“你怎知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聂青岳不答话,也不换鞋,径直往里走去。
宋衍河心下了然,关了房门道,“别太过分了。”
聂青岳见他没再赶他走反是关门跟进屋来,很是开心,边走边道,“一点小事而已,开门做生意,有人来检查检查不是很正常嘛。”
说着,用手挑起主卧床上的一件白色t恤,撑开看了看有些眼熟,问道,“这是你的衣服?”
宋衍河也不确定这衣服是不是他的,是他早晨换下来的倒是真的,便道,“大概是吧。”
聂青岳走近他逼问,“你住这间?”
“怎么了?”
“你和谁住一起?”
“嗯?”
聂青岳一把丢了衣服,把宋衍河抱在怀里,低声在他耳边问,“你和谁在一起了?陈暮?”
聂青岳拥上来的一瞬间,宋衍河朦胧感到在这人怀里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竟让他一时想不明白,只好停留在这个位置上努力回忆。
宋衍河觉得自己应当是没有必要解释的,但被人误会总不是那么痛快,便道,“我早晨来这里,不过是换件衣服。”
已经做好了被推开或者被打一顿的准备了,聂青岳却惊讶地发现怀里的人一动未动。于是抱着宋衍河的双手收得更紧了些,让他紧紧贴在自己身上,隔着轻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两人胸腔的跳动,宋衍河身上那种久违了的清淡香味几乎瞬间填满聂青岳的神经。
“宋衍河,我想你,我们回去吧。”聂青岳低头用鼻子蹭动宋衍河的脸颊,见他没有拒绝,便大胆起来,用嘴唇轻轻摩擦宋衍河的额头。
这触感实在温柔得让宋衍河忍不住想亲近,只好叹口气道,“奉劝你一句,你的命定之人就在你身边,此刻正命悬一线,你当回去好生照料才是,而不是在此处与我纠缠不清。”
聂青岳一下泄了气,稍稍松开了点,仍把他圈在怀里,“你是说尤飞吗?我早就跟你说了,尤飞和我根本不是那种关系,我找他来不过是为了气你,我连他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想到那天在六朝金粉门口,他顿了顿,又说,“我,有时候是差点把他当成你……”
原来,那个人叫尤飞吗。
聂青岳又靠近了几分,低头轻吻他的脸颊,“你忘了我吗?那现在呢?你还喜欢我吗?看到我还有感觉,是不是?你都没有推开我……”聂青岳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宋衍河,你要是忘了,就再喜欢我一次吧?”
一手勾起宋衍河的下巴抬向自己,一边吮吸着他的唇瓣。
宋衍河一瞬失神。这个男人灼热的眼神和充满占有欲的进攻,让他明明空荡荡的心房竟有烫热的感觉,和他身体贴合时,来自另一个男人躯体的温度居然烙印在他身上,让他想靠近。
聂青岳还埋头在他颈间细碎地啄吻着,低哑磁性的声音不断问道,“你想不想我?你还是这么香……宋衍河,我想你,你想不想我?”
聂青岳的呼吸越发粗重,紧箍在宋衍河腰上的手不知何时伸进衣服里,顺着腰背逐渐向上抚摸,撩拨得怀中之人也有些喘息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各取所需”的感觉?
“你以前也这么多话么?”宋衍河一开口,才惊觉自己嗓音已是颤抖嘶哑。
聂青岳没听明白,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问,“你说什么?”
“你要做就做,何必说这么多。”
聂青岳眸色一暗,双臂紧紧抱起他,轻松地将宋衍河抱到大床上,随后立即覆压了上去,深情望向他,“你是我的人,宋衍河,你就算失忆了,也是我的人。”
宋衍河被他压在身下,衣衫尚且完整,只是双腿被他膝盖顶开在身体两侧,被迫接纳着聂青岳高大的身躯,姿势极为不雅。在聂青岳隔着衣服的一下下挺动中已有了反应,便推了他一把道,“话多。”
“我太想你了,”聂青岳一点点解开他的衣服,从脖颈至胸前一路吻了下去,一直吻到下腹,“这里也想,这里也想……最想的还是这里。”
聂青岳的一双大手将宋衍河隔着衣服托起,在掌中揉搓的力道越来越大。
“你要是伤了我,就等着从窗户飞出去吧。”
聂青岳听了,埋头在他胸前轻笑,“我从来也没把你弄伤过吧?”
果然如聂青岳所言,他的力道虽大,却温柔有余,耐心十足。宋衍河许久未经□□,身体紧致得很,聂青岳也不慌忙将他占有,只抚慰得他发出阵阵舒服而又难耐的轻呼,直到宋衍河的腰随着他的手起伏迎合,聂青岳才将自己慢慢顶进。
完全进入之后,聂青岳咬牙停顿片刻,抵在宋衍河耳边问,“还疼吗?我动了?”
宋衍河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双腿,嘶哑道,“你……动啊。”
夜幕深重,二人已不知大汗淋漓了几遍。聂青岳再看向宋衍河时那眼神更加情意绵绵,将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道,“我饿了。”
宋衍河闭眼未抬,问道,“什么时辰了?”
“十点半,我叫人送吃的来。”
“这么晚了何必扰人清梦。出去吃吧。”
“好。”聂青岳想起身,见宋衍河完全未动,便问,“你不去吗?”
宋衍河气定神闲,“我又不饿,为何要去?”
“你!”聂青岳简直难以置信,翻身跪坐在他身上,“……我伺候了你几个小时,你不该陪我吃个饭吗?”
宋衍河悠然抬眼望向他,定睛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这样啊,我是不是还该给你钱?”
“宋衍河!”聂青岳气得大喝一声,恨不得一口咬到他白皙颀长的脖子上才解气。
老道士这是要气死他就对了!给钱?把他当什么了?他是送上门来让他女票的吗?
“嗯,不过我身无分文,那便陪你同去吧。”宋衍河说着,利索地翻身下床,一点酸痛的痕迹也无。光洁的身子不着寸缕,背对着聂青岳,脊背上清晰可见顺着脊柱一溜儿紫红的痕迹。
“你!”聂青岳脸都黑了,他辛苦耕耘了几个小时,怎么老道士现在体力这般好了?难道是他久疏战阵技术下降?
老道士绝对是故意的!
宋衍河在林琅衣柜里翻着他能穿的衣服,边问,“嗯?不是要吃饭吗?还不起来?”
老道士,你等着!
宋衍河回头瞧了瞧地下的几件衣服,“你这衣服皱得厉害,有换的吗?还是穿陈暮的?”
“我疯了我才穿他的!我楼下有,你等我。”聂青岳从浴室扯了条浴巾裹在腰间,赤着脚出了门。
正对着林琅家的房门已经安好,速干的建材也已经凝固。聂青岳输入密码,房门“哒”的一声打开。
林琅的妖怪审美无处不在,连夏□□物的这么点儿布料也不甘寂寞,专买些五颜六色拼纱亮片的,要不就是衣服质地自带反光效果,一圈看下来没有一件完全正常的。宋衍河随便挑了件黑色短袖衬衣和白色及膝短裤,顺便把两人揉搓得斑驳凌乱的床单一卷,丢进了洗衣机。
一到门口,看到聂青岳家门大敞着,聂青岳本尊正背对着门口在穿裤子,背部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你怎么换衣服还敞开着门?”
“嗯?”聂青岳回头看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怕你趁我没注意就走了。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宋衍河一时无语,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
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聂青岳已麻利地穿戴完毕,边系纽扣边道,“好了,走吧。”
聂青岳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脸望着他,老道士在月光下更好看了,哪怕一点表情都没有,也像个玉琢出来的人儿。聂青岳舔了舔嘴,问,“去吃什么?”
“随你。”
聂青岳想了想,“那就去吃……吃点甜的?你还喜欢吃甜的吗?”
“过午不食。”
聂青岳往后一靠,不满道,“你扫不扫兴啊,我抱了你几个小时怎么一点儿也没把你暖热?”
“扫兴?”宋衍河品了品这两个字,反问道,“难道我还有让你尽兴的义务?”
聂青岳来了脾气,“你没有吗!”
宋衍河依旧风轻云淡,“没有,你只说让我陪你出来吃饭。既然如此,那就挑你喜欢的吧。”
很好!老道士就算失忆了一次,还是这么一下了床就判若两人,而且比以前更变本加厉了!
聂青岳一把解开了安全带,霍然起身压在宋衍河的唇上。
宋衍河顿了顿才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我看你嘴是不是硬的。”聂青岳偷香成功占了便宜,心里揣着得意,系上安全带却不屑道,“我就是客气客气问你吃什么,客气你懂吗?”
“嗯。”宋衍河也不在意地应了一声,瞥了聂青岳一眼。
“目标口是心非几率95。”宋衍河脑中忽然传来一个机械化的女声。
“什么声音?”宋衍河四处看了看。
聂青岳也跟着他到处看看,“没东西响啊。”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聂青岳摇头,发动了车子,“没有。你别在这儿装神弄鬼的,今天你说什么也得陪我去吃个饭。”
☆、第四十五章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