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公主,小僧有礼了! 作者:韩七酒
正文 第11节
公主,小僧有礼了! 作者:韩七酒
第11节
“别,景阳,不要!”了空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头也来回的摇摆,躲着景阳不断侵袭的嘴唇。
“景阳!”了空大叫了一声,便失声痛哭了起来,她恨啊!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人,恨自己没有勇气告诉景阳一切,那些有口难言的日子,早就把她折磨了个遍!
景阳听见这有些绝望的哭声,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趴在了空身上一动不动,两只手死死的抓着了空两侧的衣衫,也随之大哭了起来。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没办法放你走,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名正言顺。”景阳的嘴里不停反复着这些话。
了空将手敷在景阳的后脑勺上,轻柔的抚摸着,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没事的,我不在乎,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不会离开你的。”
“可我在乎!你这么好!我怎么可以这样!”
了空轻轻地在景阳的头顶落下一个吻,苦涩的开口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一点都不好,真的,所以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舍弃什么,我怕将来你会后悔。”
景阳不明白了空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是以为她在为她们的事情而安慰着自己,顿时心里的难过更多了。
“你先起来,我们好好的说会话。”了空想把景阳从自己身上扶起来,毕竟这种姿势,怎么说都不太好,再加上了空也害怕景阳会再像刚才那样失控。
“不,我不起来。”景阳的声音闷闷的,她把整张脸都埋在了了空的胸膛上。
了空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那张脸越来越使劲的往下压着,怕她捂着自己,柔声道:“你别那么用力,这样小心呼不上来气。”
景阳听了她这话,猛地将头抬起来,对上了空的眼睛,气喘吁吁的道:“呼不上来才好呢!我前脚一蹬腿,后脚你就殉情,咱两手拉着手一起到阎王殿去,正好做对鬼鸳鸯!”
了空被景阳这副认真的摸样给逗笑了,拉扯了一下嘴角,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景阳咬着薄唇。
了空眼神宠溺的看着她,点了点头“不愿意。”
景阳一下子将身子支了起来,原本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挪到了了空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道:“你不愿意!那好,我现在就掐死你,然后在掐死我自己,看你还愿不愿意!”
说是那样说,可你真要景阳下手,她却不行了,努力了半天,却一点劲儿都没能使出来,两只手颓然的移开,眼角含泪的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迫你。”
“傻瓜,我是不愿意你死。”了空伸手截获了景阳眼角滑落的一颗珍珠般的泪滴,放进了嘴里咸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好?”景阳重新又趴回到了了空的身上,低声哭泣着。
了空深深地吸着气,搂紧了身上的景阳“因为爱,所以不舍。”
☆、第43章 送她走
“景阳。”了空轻声叫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睡着了吗?”
“睡着了。”景阳的声音喏喏的。
了空抿嘴笑着,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犯起了傻。
“我们起来了好不好?”了空用下巴轻点着景阳的头顶。
“你烦我了?”景阳嘟着一张小嘴,把头支了起来,闪烁着两个大眼睛,不乐意的看着了空。
了空有些无语,不错的盯着景阳,她们这都在床上赖好几个时辰了,秋宝在门外都催了好几次了。
“这时辰差不多了,你该回宫了,再待下去,天都要黑了。”
景阳在了空的身上来回扭动着,皱眉道:“哪有,这不还亮着呢吗!再让我趴会儿。”
了空稳住她来回摇摆的身子,散落的几缕长发,蹭的自己脖子痒痒的“又不听话了是不是?你先回去,明天得了空再出来也成,我又不会不见了。”
“我就怕你不见了!你心思细,最近宫里事又多,万一你真跑了,我哪里去找啊!”
了空叹了口气,贴着她的身子,道:“你不是叫人把门都守死了吗?我就两条腿,还能怎么跑啊?”
景阳抬起头,有些错愕的看着了空“你知道了?”抿了抿唇又道:“我,我不是有意那样做的,我,我只是,只是担心你,你。。。”
了空看着景阳话都说不清的样子,笑了笑,伸手将她重新揽入自己怀里,温柔的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为我好,我都懂,你不需要再跟我解释什么。”
景阳听着了空胸膛里传出来的震动声,她很惭愧,不得不说这个是她的私心,在带了空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决定这么做了,她太害怕了空离开了,如果事情没办法像当初预期的那么美好,那么现在这样,将了空困在自己身边,便是最好的选择。
“公主,咱们不能再等了。”屋外头的秋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催催催!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催人!还能不能让人安生了!”景阳一个起身跪坐在床上就朝着门口大吼了起来。
了空皱着眉头,也跟着坐起了身,拉过景阳的手道:“你这又发的是哪门子的邪火?我也催你走了,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来骂?”
景阳拧着一张脸,眉角依旧显着不悦。
“你好好的,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有什么事情咱们也得要慢慢来解决。”了空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身子往床边移去“越阳城不比龙山寺,那时候咱们没人管,现在到了这儿,人多事多规矩自然也多。”
屁股挪到了床边,了空抬头看了眼景阳,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说道:“况且秋宝催你也是没错,你是公主,这大好的时光怎么能全都耗在了我这里,长期以往也不免要遭人非议的。”
“你是我的人,我跟你在一起,谁敢乱嚼舌根子!”景阳杏目瞪圆,抽出被了空抓着的手。
总会有人说的,不过这话了空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念着。
“怎的又不说话了?”景阳看着她又是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心里就来火“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说那些个劳什子的话,你每次偏偏都要说,难道你真就觉得我这么没脾气吗?”
了空舔了舔嘴唇,别过脸,没有回答景阳的话,而是从床上走到桌前,提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雨前龙井,已经很凉了,是我专门给你泡的,你喝一口吧。”
景阳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了空,定定的看着那杯凉茶,一听到她说这是专门为自己泡的,景阳的心就软了一半,刚伸手接过来正要喝,就又听见了一句能把人气死的话。
“喝完你就走吧,别让秋宝等太急了。”
景阳气的倒吸了口凉气,也从床上走下来了,直接无视了空,越过她一步一顿的走到桌子前,瞧着手里的茶杯怒极反笑道:“你倒是为她想的周到!”仰头一口饮下,啪的一声将茶杯原砸在了桌子上,抬手拉开了房门就走了出去。
了空听得景阳把门摔得响声震天,心里头又是难过,又是无奈,转身拉了把椅子坐下,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她们这是吵架了?而且还是自己把景阳气走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忍住没有去哄她,任由着她就这么走了,她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了空坐在椅子上就抹起了眼泪“你是公主,我是和尚,你要招驸马,我就好装聋作哑,可难道我连生闷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她想回家,想回龙山寺,想找师兄,还有师傅。
忽的了空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起身抹干眼泪,便出了房门,径直走去了书房,屁股刚一挨着板凳,就奋笔疾书了起来,一边写着一边还掉着泪,信纸都打湿了好几张。
“我的小祖宗哟,您可终于回来了!”刚踏进殿门就听见了常公公的声音“赶快,赶快去御书房,皇上正发脾气问您哪去了呢!”
景阳下意识的跟秋宝对视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升:“父皇找我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常公公两只手一摊“还能有什么事情?你说说你们这才回宫没多久,这就又偷着溜出去了,出去也就出去了吧,还瞒着所有人,皇上今天可都来了三回啊!”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比划着“结果一个人也没见着,能不龙颜大怒吗!”
“那景阳这就跟着常公公去御书房。”景阳说罢就要往外头走。
“别啊!”常公公瞥了一眼景阳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头“这身衣服怎么行啊,去了不还得挨骂!”
景阳随即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恍然大悟道:“多谢常公公提醒。”
“快去换了吧,老奴在这儿候着公主。”
景阳点了点头,就往屋子里走,幸好刚才常公公的提醒,不然穿着这一身便衣过去,父皇看了不得更生气了。
“公主,秋宝陪您一起去吧。”
“不要,父皇正在气头上,你去了难免要遭到责罚的。”
“可是,公主。。。”
“好了,放心我没事的,你在这里好好等着我回来。”
秋宝点了点头,目送着景阳的眼睛里尽是忧虑。
两人走到御书房前,常公公又转头说道着:“公主,等会儿进去了可的顺着皇上心意来说话。”
“请常公公放心。”
景阳提起裙摆一只脚刚踏进御书房,就听见啪的一声,上前一瞧,一把上好的紫砂茶壶,连带着茶叶茶水,洒了满地。
“景阳参见父皇。”
慕容宸抬眼看着跪在地上景阳,也没说起也没说不起,只是阴沉着一张脸。
景阳知道这是慕容宸发怒的标志,于是跪在地上也不说话。
“你就没有要跟朕说的吗?”慕容宸低沉着嗓子终于开了口。
“女儿没有。”
“哼!”慕容宸将手里的奏折忽的扔到了地下,怒瞪着景阳“你没有?好!,那朕有!”
慕容宸缓缓地起身,走到景阳身边,弯下了些身子,道:“朕问你,回来的这些个日子你都在干些什么?今日你又去哪了?”
景阳两眼直视地面,抿着薄唇,没有丝毫的慌乱,道:“回父皇的话,女儿一直在寝殿内。”
“寝殿内?”慕容宸大呼了一口气“到了现在,你还想骗朕,是朕把你宠坏了吗?不然你怎么敢这样无法无天!”
最不好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景阳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被秋宝说中了,这一天还是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没的说,还是被朕说中了!”
“女儿没有做任何有损皇家脸面的事,还望父皇不要听信谣言。”景阳的后颈上冒着冷汗,每次紧张害怕的时候,她就会这样。
慕容宸听着景阳的话连连摇头,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景阳,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心痛不已!
“罢了,子不教父之过,也是怪朕没有把你教好,以前的那些事朕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可今后的事,你必须听朕的。”慕容宸甩了甩袖子,重新回到座椅上“朕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好一切,三天之后,朕就会降旨招宋俊逸为驸马。”
“父皇!女儿不嫁!”景阳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您不能逼我。”
“朕逼你?是你在逼着朕!”慕容宸眼里的愤怒已经快要着火了“你嫁也得嫁,不嫁得嫁!朕现在不是以父亲的身份跟你说话,朕是以皇帝的身份在命令你!”
“父皇!”
“朕警告你,不要再跟朕讨价还价,不然朕可不敢保证不会对那个和尚做什么!要不是看在她曾经救过你的份上,你觉得朕会一直这么放任你吗!”
“不要动她,景阳明日便差人将她送走。”景阳说这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了空的模样,剜心之痛不过如此。
“这才是朕的好女儿,别再让父皇失望。”慕容宸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这平静也只是表面的。
“是,女儿知道。”
景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的,一路上她就像是失了魂魄的孤魂野鬼,一见到秋宝,便瘫在了她怀里。
“公主,您怎么了?别吓奴婢啊!”秋宝搂着景阳,将她扶上来床榻。
听到熟悉的声音,景阳憋不住了,顿时趴在秋宝身上就哭了起来“怎么办,父皇知道了,我留不住她了!要是不把她送走,她就要没命了!”
秋宝在心里也大概猜到了这些,能让公主如此失魂落魄的怕也只有了空能做到了,轻轻的拍了拍景阳的背,柔声的道:“那就请公主,放手吧。”
景阳直起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秋宝“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秋宝看着景阳这副憔悴的模样,虽不忍心,但还是咬着牙狠心道:“公主,您护不了她,执意留着只会让她送命,皇上今日能跟您这么说,就肯定是有眼线在的,这样下去了空太危险,您要是真心爱她,就该为她想着,最起码给她留条命。”
景阳的眼泪一颗颗的滑下,这么残忍的事实,她早就知道,可就是心里存着一丝侥幸,没想到这侥幸,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秋宝戳破了,果然是人只能骗自己。
“你让我怎么舍得啊!”
秋宝揽着景阳,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哭吧,哭完了,就舒服了。”
☆、第44章 真相
清晨天刚微微亮,一辆灰色马车便缓缓的由皇宫驶向西郊。
“公主,别再心软了,为了您自己也为了空。”秋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景阳,没有因为她脸上的泪痕而丝毫的心软。
“我知道了,我比你更不希望了空出事。”景阳一个晚上都没睡,今天对她跟了空来说也许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了空人呢!”空空如也的床榻上,还是她昨天临走时的样子,难道是父皇的人来过了?想到这里,景阳连站都站不稳了。
一旁的侍女也被景阳这副摸样吓坏了,跪在地上直打着哆嗦。
“公主您先别急。”秋宝急忙上前扶住了景阳,低头对着跪在地下的侍女问道:“这屋子里的人呢?”
侍女这才哆哆嗦嗦的开口“公子昨天夜里去了书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厢房。”
“刚才问你怎么不说!”秋宝怒视着跪在地下的人“这不是耽误事吗!”
景阳已经没时间去怪罪侍女了,提起裙摆,就往书房狂奔过去。
“了空!”景阳把书房的门摔得震天响,一进门便看见了躺在椅子上的人。
了空正迷糊着,朦胧之中就听见有人喊她,迷离着一双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感到有人压在了自己身上。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为什么这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乱跑!”景阳扑在了空的身上,两只手紧紧的攀着她,大声的哭了起来。
“景阳?你怎么了?”了空使劲儿眨着眼睛,胳膊紧紧地将身上的人箍在怀里“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你,你!你欺负我了!”景阳已经哭得不成声儿了。
“我?”了空的眼睛瞄向了桌子上的信纸,心虚了的问道:“你,你看过桌子上的东西了?”
景阳猛地从了空怀里支起了身子,坐在她的腿上,两只手搂着她的脖子,抽抽搭搭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了空不太敢看景阳的眼睛“我,我失眠,半夜睡不着,就来书房里写写东西,后面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以后不准你这样!”一大早的让人一顿好找“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怎么会,这个地方我早都记熟了,能出什么事。”了空干笑着。
“那也不准你乱跑!怪吓人的。”说着景阳又将脸埋进了她的肩窝。
了空轻抚着景阳的后背,那清逸的秀发划过手心的感觉让她此生都无法忘却,贴上怀里人的耳边,使劲的嗅了嗅这让自己心神荡漾的清香,又紧了紧手上的力气“景阳,我昨天晚上,给你写了一些东西,我想让你看看。”
“什么东西?”景阳闭着眼睛喃喃的问道,很明显刚才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在桌上,我,我拿给你。”了空倾身就要向前移去。
景阳还挂在她身上,这样的一动,让自己不太舒服,微微的皱眉“非得要现在看吗?”
“恩,必须现在看。”不然过一会儿我就没有勇气了。
景阳抿着薄唇,看她这样坚持也只好点了点头“好吧,那等会看完了,我也有话要跟你说。”想到分别在即,景阳心里又是一阵儿酸楚。
了空点了点头,可就在景阳松开她的脖子,转身要去拿信纸的时候,了空猛地一下又将景阳抱回了怀里。
“你怎么了?”景阳的下巴磕到了她的肩膀上的骨头,有点疼。
了空沙哑着嗓子,眼里有些湿润“没怎么,就是想再抱抱你。”
景阳什么都没说,挣扎的把身体从她的禁锢里挣脱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越看越难过,越看越心酸,她要怎么开口?怎么让她离开!
“景。。。”
了空刚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人堵上了,接着便是那柔软的小/舌,她们已经多久没有这样亲密过了,了空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紧紧地包裹着,放下心头的纠结,便奋不顾身的投入其中。
两人来回的嬉戏着,你追我赶,你退我进,就这么纠缠着,直到景阳的双手开始解了空的衣带时,她才清醒了过来。
“别,景阳,不要。”了空拉着景阳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艰难的对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要,我就要!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要做你的女人!不要拒绝我,求求你!”景阳的手依旧扯着了空身上的带子。
了空拉不住景阳,只能用声音压过她,大声地喊道:“景阳!你先看完桌子上的信,看完了你要是还想这样,不用你脱,我自来。”
“我不看!我什么都不看,你别想再逃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今天这周公之礼,我是跟你行定了!”
景阳就跟发了狂一样,死命的拉扯着了空身上的衣服,扯下了外衫,又去扯里面的锦袍,总之这回她是下足了决心。
“你当真不后悔?”了空的眼睛里噙着泪水。
“我不后悔。”景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定定的看着了空。
“无论我是什么样子的,你都不会后悔?”
“不后悔。”
了空闭上了眼睛,泪水在眼角处滑落,罢了,那就随了你的愿吧,无论结果怎样,能听到你这句话,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去床上,我不想在椅子上。”
景阳流出了眼泪,也不知道这是高兴,还是难过。
书房的床榻跟厢房的是一样的,只是比较小而已,不过也足够两个人躺下了。
景阳将了空牵到床上,让她躺好,自己转身将床帏解下。
“了空。”景阳有些发抖,一想到等一会儿就要把自己的身子交付出去了,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了空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只知道,要脱衣服,可自己又不敢动手,便直愣愣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颤抖着嘴唇道:“你来吧。”
此刻的景阳倒是不似刚才那么着急了,慢条斯理的俯下身,由额头开始,一点一点的亲吻着了空,直到胸前才停下。
“睁开眼睛,我要你看着我。”景阳贴着了空的耳畔吐着热气。
了空的身体因为刚才的亲吻,不断的发着热,整个头脑都昏昏胀胀的“景阳。”
景阳笑着看她,伸手将她的右手拉了起来,贴在了自己的胸上。
柔软的触感,就像一道闪电一般划过了空的大脑,她又想起了在山上的时候,景阳赤/裸/着身体的模样,那美好的形状,那粉红的圆点,了空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喉咙也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随你。”景阳通红着面颊,紧紧的抓着了空敷在胸前的手,就怕她在次退缩。
了空大脑一片空白,拼命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景阳起伏的山峰“我的?你是我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空问这句话,景阳的心里难受极了,难道这么久,她都以为自己不是她的吗?
“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
我的!了空听见了景阳说她是自己的,是自己,没错!她就是自己的!
想着便将另一只手也覆上了景阳的胸前,使着劲儿用力的揉捏着,嘴里拼命的念叨着“你是我的!是我的,不是别人的,谁也把你抢不走,宋俊逸也不行!”
景阳被她揉捏的浑身酥软,突然听见她提到了宋俊逸,正要问她,便感到眼前旋转了起来,紧接着自己就被了空压在了身底下。
“嗯!了空。”景阳没见过这样的了空,有些痴迷,又有些凶狠,莫名的心里有些害怕。
那眸子里闪过的一丝恐惧,全被了空收进了眼底,原本冲上大脑的,突地落到了谷底,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了空在心底质问自己,难道你想让景阳恨你吗!
“你去哪儿?”景阳感觉到身上的人再慢慢地往后退,猛地一下就伸手抱紧了。
“我,我出去。”了空的声音很小,底气很不足。
景阳抬起身子,把脸贴在了她的胸膛上,双手紧紧地搂着这人的窄腰,有些委屈的道:“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又要走啊?”随后又有些羞涩的咬着嘴唇道:“我也是第一次,你不懂我才这样的,可你也不能让我一直都这么主动啊,我也会怕的。”
了空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我,唉!你不明白,我不跟你这样,是怕你厌恶我,怕你会后悔。”
“你又来了,我几时说过会后悔,几时说过厌恶你,再说这事是我要做的,又不是你,为什么你总要这样啊!”景阳的声音再次泛起了哭腔。
“景阳,我同你有重要的事说,你先松开我。”了空决定还是要先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她不想就这么欺骗景阳,两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坦陈,既然景阳做不到,那就让自己先来吧。
“我不,松开你又要跑了,就这样说。”景阳紧紧地箍着了空的腰,脸贴着她的胸他,一丝缝隙都没有。
“我不会跑的。”等我说完了,也许你就会赶我走了。
景阳听着她的声音莫名有些心慌,她有一种不想知道的感觉,很强烈。
了空慢慢的拉开景阳环着自己的手,默默的起身,跪坐在床上。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停顿了一下“其实,你想说就说,不想也可以不告诉我。”景阳有些不敢看了空。
“一定要说的,不说的话,我们可能永远也没办法真正的在一起。”可是要说出来的话,也有可能现在就要分开了,了空此刻的心情很悲凉。
“你先转过身去,我好了就叫你,你再转过来。”
景阳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过了身子,接下来就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了空在脱衣服,为什么她要脱衣?
锦袍,里衣,长裤,亵裤,一件一件脱了下来,直到□□,了空才停住了手。
一字一顿的道:“我好了。”
景阳的身子有些僵硬,此时的她失去了往日的灵活,仿佛一个迟暮的老人,或者更甚,半天都没有转过身来。
“你看我一眼吧,看完了,要是你还能接受,就算不要这条命,我都跟着你,要是你不能接受,那我们就此了断,我了空绝不多做纠缠。”
“你说就行了,我不想看,你就算是残疾,我也认!”景阳的声音颤抖着,她只单纯的认为了空身上有隐疾。
了空合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伸出双手,握住景阳的肩膀,强行的将她扳了过。
景阳的目光在刚接触到了空那□□的身体的一刻,泪珠就掉了下来。
“我是女的,跟你一样。”
“你混蛋!”
☆、第45章 巴掌
散落的衣服,凌乱的被褥,通红的面颊,腥红的双眼,无一不在告诉景阳这是真的。
“为什么?”景阳仿似一个木头人,失去了感知,眼前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眼前的如意郎君,是她,不是他。
了空在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会是现在这样一幅画面。
“为什么?”了空露出不符合年纪这个笑容“为了活命。”
“我是问,为什么你要骗我!”景阳猛的扯开了空遮掩身体的被子,眼泪不停地掉落“我哪里对不起你,我连身子都想要交给你,可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身体的突然暴露,让了空感到了恐惧,她已经没有勇气再一次对着景阳展露自己身体,这样的暴露让她害怕,而此刻的景阳让她感到罪孽深重,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抢被子。
景阳一把扯过被子,扔出床外,你想遮,我偏不让你遮“你遮什么!给我看都看了,还有什么好遮的!还是说你还有东西什么瞒着我!”了空颤抖着身子,双手抱在胸前,两腿紧闭,蜷缩着身子“我没有了,我没有再瞒着你什么了,只有这个,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听我解释,我。。。。”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了。”景阳不停地摇着头。
“景阳,我错了。”了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高估自己了,现在的她连问一句景阳还要不要她的话,都不敢说。
“你错了?我也错了。”景阳屏息着,也不管脸上的泪痕,就掀开了床帏。
“你要走?”了空全然不顾自己浑身的赤/裸,一把抓住景阳的胳膊。
景阳转过头,极其冷漠的看向她,冷笑着:“怎么?刚才不是你说的吗,不多做纠缠,这一刻就忘记了。”
了空缓缓地松开了手,垂下头,一抹浓浓的苦涩由心里向全身散去,也对,是自己说的,现下这副样子景阳是不可能在接受自己了,她们这是完了,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景阳别过脸不去看了空,她也不想这么冷漠的对待她,可是一想到她竟然骗了自己这么久,景阳的心里就不能忍下这口气。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有话跟你说。”
景阳说完这句话,过了好久,才听着里面的人开口说了一个“好”字。
了空苦着一张脸,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她现在觉得全身都好疼,每动一下就好疼。
其实景阳也不比了空好到哪里去,指甲都嵌到肉里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疼,她是女子,她骗了自己,可为什么一想到等会自己就要与她分别,就跟又把刀子狠狠地扎进心里一样,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景阳!难道你疯了吗!她是女子啊!你怎么能与一个女子产生私情,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你也敢做!想到这里,景阳忍不住的再一次哭出了声音,哭是因为她动了心了,可却没人能够解救她!
了空穿好了衣服,掀开床帏的那一瞬间,听到了景阳的哭泣声,她很想冲过去搂住景阳,把她拥在怀里,狠狠的亲吻,告诉她不要哭了,可现在的了空做不到了,她不敢,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因为对景阳来说她已经没有资格了。
“我好了。”了空颤抖着气息,伸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来,轻声说道:“不要再哭了,我会心疼。”
景阳死死的咬着嘴唇,试图把自己眼里的泪水逼回去,她不想再了空面前表现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她不想让了空觉得自己离了她就会活不成。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哭也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傻,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竟让个女人给骗了。”说罢又转过身,斜眼看着了空“怎么样把当今圣上最疼爱的纤柔公主,玩弄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吧,是不是让你颇为得意。”
“我没有玩弄你!”了空红着一双眼睛,扯着嗓子就吼了回去。
“你对我吼什么!”景阳怒瞪着了空,用了大她三倍的声音还了回去“到底现在是谁做错了事情,你还有理了!”
了空顿时没了声音,面颊涨得通红,压着个头,低声说道:“我没有玩弄你。”
一听到她这唯唯诺诺的声音,景阳就来气“没玩弄那你是什么?明明在刚开始的时候,你就可以对我说,可是你一直隐瞒到现在,是你让事情变成了这样,现在你还怎么让我去相信你,我甚至都怀疑,以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了空缩着脖子,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软软的说:“都是真的,我除了这件事,其余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爱你,喜欢你,想跟你过一辈子。”
景阳听到她这样的表白,心里竟全然都是感动,好像在过去抱抱这个人,要是在一开始了空就对她说了实话,景阳相信自己会愿意跟她在一起的,可是现在,就算了空是男人,就算自己愿意,她们也不能在一起了。
了空不停的晃着脑袋,解释着“我没有骗你过你,从来都没有,我对你付出的都是我的真心跟全部,我想要一辈子对你好的!”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景阳厉声的喝止了她,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自己就会忍不住要留下她了。
了空看着景阳这般决绝的样子,一时之间到脑袋一片混乱,她想到了招驸马的事情,指着景阳口不择言的就说道:“你到底是因为我是女人,你不能接受,还是你从来就没有接受过我,因为你觉得我是个和尚配不上你这公主的身份,所以你现在要甩开我,跟那个什么丞相的大公子在一起!”
“啪”的一声,景阳伸手就给了了空一巴掌“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对你什么心,这么久你都看不出来吗!你真真的是个混蛋!”景阳猩红着一双眼睛,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想她!
了空呆住了,她刚刚说什么混账话,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侧脸,疼吗?不疼。
“这样其实也好,也算是你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景阳打完就后悔了,看着了空通红的脸颊,她很想走过去问一问,是不是打疼了?可是她不能,拼命忍住心里的冲动,想着昨日父皇说的话,景阳的心顿时发了狠,今日必须送她走。
景阳阖上双眼“这一巴掌,就当我们两清了,从此之后谁都不欠谁的了。”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这些就当是我让你还俗的补偿,你走吧,马车就在外面。”
了空有些错愕的看着景阳手中的银票,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就只值这些东西,难过到了极点,反倒也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了,没有流出眼泪,却张开嘴笑了起来。
这笑在景阳听来是刺耳的,为什么了空在笑,可自己却听出了悲凉。
“拿着吧,红尘俗世不比佛门净地,哪里都要用银子的。”
了空还是没说话,但却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厚厚的一叠“公主,对在下这是情深意重啊,不过。。。”顿了顿“在下并不想要这些。”
“你不要得寸进尺!”
景阳的一记刀眼就杀了过来,霎时间将了空砍的体无完肤。
了空捂着胸口,体内的气血不停地在翻腾,嘴里布满了铁锈味,强压着要喷出口的冲动,了空硬生生的将嘴里的涌上来的血咽回了肚子里,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景阳:“我只问你一句,若我当初没有这般瞒着你,你还会赶我走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景阳背过了空,不去看她。
“你只管回答我的话。”
“我只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这样就不会经历现在这般的痛。
了空的眼眸的全部黯淡了下来,可她不怪景阳,这一切都怨自己。
“好,我知道了。”了空缓缓的将手里的银票放在了身后的床榻上,迈着艰难的步子向前走去,越过景阳的时候,特意转身看了她一眼,最后一眼,她要把这个人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也不能忘记。
景阳看到了她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过却什么都没有回应,依旧冷漠的无视她,直到这身影消失在这间屋子,景阳才瘫软了下来,浑身发着抖,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恨啊!她恨慕容宸要拆散她们;她恨了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告诉她真相,为什么不能瞒她一辈子!她更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连最心爱的人她都不能留住!
“马车在哪?我跟你们走。”了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看着秋宝说道。
秋宝微微的皱眉,看着了空惨白的一张脸,她知道景阳此刻也定是这样,不过这又能怎么办,怪只能怪了空动了不改动的心“公子,随我来吧。”
秋宝越看了空的脸色感觉越不好,原先她想的只是这人因为分离难过才这样的,可现在看这脸白的不像正常人,是一种死人般的白。
就在秋宝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了空怎么了的时候,就见她两手突然捂上了自己的胸口,脸色极其不好,身体还有些扭曲,接着便吐出了一口黑血。
“了空!你怎么了!”秋宝看着了空她胸前的黑血,心惊胆战的问道:“这,这是?”
了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用袖子摸了摸嘴上的血渍,笑了笑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中毒,等我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原本是想死在这的,至少还能离景阳近一些,可没想到却成了这样,也好,死的远一些,也可以不用再打扰到她了,反正她也不会想再看到自己了。
“咱们去找大夫!”秋宝虽然不喜了空,可却从来没想过要她死。
了空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谁也救不了我的,现在只求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秋宝湿了眼眶,问道:“你说,我一定做到!”
了空紧紧抓住秋宝的手,眼里噙着泪水“把我送回龙山寺山脚下,我想死在那里。”
“好!我答应你!”秋宝重重的点着头。
快接近晌午十分,一辆马车由西郊缓缓驶向龙山寺方向。
景阳定了定心神,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到了书桌上的信纸,伸手拿起来折好,放进了胸前的衣襟里。
才刚出门就看见了秋宝。
“人送了吗?”
“走了。”
“那咱们也走吧。”
若不是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光是听景阳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任何的变化。
秋宝尾随着景阳,回了皇宫,这一路上,景阳的表现,让秋宝在心里确定她并不知道了空中毒的事情,于是在心里秋宝大胆地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让了空中毒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或者能瞒多久瞒多久。
“你怎么了?”景阳坐在大铜镜前,她能看得出来从西郊回来之后,这丫头就心神不宁的。
秋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便脱口而出“没有,就是想到了了空。”那口黑血,深深地印在秋宝的脑海里,到底是谁下的毒?是皇上?。
光是了空这两个字,就让景阳心中一痛,抿着唇道:“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以后都不准再提这个人。”因为我怕我会不顾一切再去寻她回来,我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是,公主。”秋宝拿起红木梳,为景阳梳理着长发。
傍晚时分,景阳去了御书房,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慕容宸便先出了声“朕知道你要说什么,做得很好,这样才是朕的好女儿!也是我大周的好公主!”
景阳欠着身子作着揖,什么表情都没有:“多谢父皇夸奖,女儿今日来还有一事。”
慕容宸挑了挑眉“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有关于宋俊逸,景阳知道,父皇一直都有意将他招给女儿做驸马,可有一点,不知父皇想过了吗,宋丞相现在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宋俊逸没有通过任何科举考试便在朝为官,现在已经有一些官员对他不满了,若是再将他招为驸马,免不了要遭人非议的。”
慕容宸点了点头,似乎也是赞同景阳的说法,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提议?”
景阳点了点头,微微的扯了扯嘴角道:“女儿认为,应该先让宋俊逸有了作为与功绩,在进行婚嫁也不迟,女儿听说宋俊逸武艺了得,而今边塞前线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他先去历练一番,此举也正好可以试一试宋丞相的忠心程度。”
慕容宸抚了抚胡子,转头看向景阳“好,就按你说的办。”其实他也早就想试一试宋青山这个老家伙了,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机会,现在被景阳这么一说,正好戳到了他的心坎里。
一路上景阳的右眼皮就一直在狂跳,刚回到寝宫就看到了护送了空出城的侍卫。
“你怎么来了?人送到了?”
侍卫跪倒在地,叩着头“启禀公主,人被劫走了。”
“什么!”
☆、第46章 梦?
秋宝一个眼疾手快,急忙将差点要摔倒的景阳稳住,扶到一旁的藤椅上落了座。
“到底怎么回事?”景阳的嘴唇泛着白。
“那人武功高强,小的根本拦不住,最,最,最重要的是。。。”侍卫没有再往后说,而抬起头瞧了一眼景阳,像是不敢说的样子。
“快说!”景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吼道。
侍卫不敢再有所隐瞒,将自己看到的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那人应该是朝廷的暗卫!”
“暗卫,你确定?”
“小人看的是千真万确,那人用的武器是朝廷暗卫特用制的流云刀,绝对不可能有错的。”
景阳的泪水顿时不受控的布满了面颊,一颗一颗仿似有千斤之重,打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她整个人陷入了呆滞的状态,紧咬着惨白的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秋宝见状先让侍卫退下了。
“公主,您别这样,当心着自己的身子。”
景阳用力的掐着自己手掌,指甲陷进肉里,声泪俱下的道:“是我害了她啊,为什么?我都已经把她送走了,父皇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留一条活路吗!”
“公主,您不要这样!先冷静下来!”秋宝的眼里也泛着泪光,看来皇上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回了空是必死无疑了。
突然景阳猛地起身,直冲向门外。
“公主,您要去哪?”
“去,快去找卫长风!现在追肯定来得及,了空不能死!”景阳抓着秋宝的手,咬着牙艰难的说着:“是我把她带出来的,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我已经辜负了她的深情,不能再让她陪上自己的命。
“公主!”秋宝从背后将景阳死死的抱住,任由她拼命的挣扎“没用了!别找了!您就算找到了,了空也活不成的!”
“你说什么?”景阳停止了挣扎,转过头望着她“你说这话没什么意思?什么叫也活不成?”这个也字咬的格外重。
终于还是没能瞒的住,秋宝咬了咬牙,反正都说了,全告诉她也好,就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
猛地吸了口凉气,缓缓的说道:“了空她中了毒,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中毒?”景阳自顾自的摇着头“怎么会中毒,不可能啊,不对。”定住摇晃的脑袋,目光死死抓着秋宝的眼睛,咬着嘴唇有些茫然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她中毒了?”
秋宝丝毫不畏惧景阳的质问的眼神,淡淡的开口道:“送她走的时候,她吐了口黑血,我刚巧看见。”
“你混账!”景阳一把扯过秋宝的衣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送她走!”
“有用吗?”秋宝眼里噙着泪水,看了看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又抬头对上她的眸子“就算您把她留了下来,又有什么用,那样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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