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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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铜绿 作者:一叹花香

    正文 第5节

    惹铜绿 作者:一叹花香

    第5节

    “润滑专用,以猪油及一些草药制成。”错影折回来将汐筠的裤子扒了丢在地上。

    乍然被扒光,汐筠下意识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你放这里做什么?”

    错影轻声在他耳边低语:“今天你这种状况,可是在我的预料之外呢,我之前想着说不定能用上,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说完后,淡淡笑着,并吻上他的唇。

    似乎,今夜,将是个不眠夜。

    虽然脸仍是那张,全身的气势却像变了个人。

    以往朝堂之上的他总面带和熙之姿,处事果决,看似羸弱实则不弱,周身有藏不住的贵气。

    而今端坐龙椅的他面色却不再和悦,浑身散发着凌冽的王者之气,龙章凤姿,令人望而生畏。

    从列表站出一位大臣:“皇上,泷城的水堤需要修建,恳请皇上拨款九千两。”

    “不拨。”皇帝只冷冷地回了一句,连原因都不屑说。

    “皇上……”

    他还想争取,话未说完却被同一句话驳回:“不拨。”

    毕竟以往他还会稍微说明一下原由,现下却说都不说,直接被判死刑,这大臣难免有怨言,碍于皇帝的威严只得忍着。

    “还有事吗?无事就退朝。”

    对于皇帝突然的转变,底下臣子虽一时不能适应,仍把合适在朝堂商议的事一一禀报。

    站在列表最前端的他皱了皱眉头,决定待会退朝后去了解一下。

    在偏殿找着皇帝后,他让守门的太监通传一声。

    即便隔得有些远,他还依稀听到殿内的细语声:“有人找你了。”

    “嗯。”他慵懒地应了声。

    “嗯什么?你还不让人进来。”

    “进来。”纵然已刻意提高声量,仍听得出声音是困倦十足。

    刚踏进殿的房内,太监把门掩上后,便被入眼的画面惊了一会。

    身穿明皇袍的人手撑着额头,看不见脸,似在批阅奏折,只是他的头垂得非常低,让他怀疑他可能看得见上面的字。

    那都没啥,重点是他是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而那男人的手正环抱他腰身,男人的眼神激似刚才朝堂上的皇上。

    他带笑的脸一僵,很快恢复过来,再次扬起笑颜,掀袍跪地:“臣叩见皇上。”

    “……”

    他轻抬皇帝的下巴:“还不让人起来。”

    皇帝勉强眯起眼,挤出几个字:“平身吧。”他甩头,又单手支额,在瞌睡虫的骚扰下假装很努力在阅奏章。

    他重新站起身:“谢皇上。”之后,他整理一下思绪,把想说的话一股脑说完:“皇上,方才那位要求修建泷城水堤的臣子,似乎是想利用部分款项医治女儿的病。”他说话时,眼是看向皇上背后的男子。

    错影冷然的眼直视右丞相:“他家产很多,变卖了绝对有足够资金支付。”自知被他慧眼看穿,他毫不避讳地回他。

    他已大略了解过那些臣子的底细,而他若舍不得变卖家产换女儿的药费,那就表示他女儿于他心中无足轻重,自然也没有救治的必要。再说,动用百姓的纳税钱在私人用途,本就不妥。而泷城水堤刚建好不过一年,也没发生过大洪大灾,自然也没修建的必要。

    “想睡……”汐筠说着便趴在桌子上,手上的毛笔不慎在奏章上画了一笔。

    错影在他的头撞到书案前将他身体按在自己胸口上,让他靠着自己,总比冰冷坚硬的书案舒服些:“那就睡吧。”那是,明显和右丞相对话时,不一样的温柔语调。

    他从没发现自己那么渴望□□,而昨晚错影满足他一遍后似乎不想给他过多,说是第一次怕他太累或疼。但是这样也被他弄了一个时辰多,光前戏花了不少时间,让他比平常晚睡许多,因此一早起来精神不济,只是错影本无需过多睡眠,即使睡得少也不觉得多困,便顶替他上朝了,但他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都怪你昨晚折腾……”

    错影立刻在他把不适合在外人面前说的话完整说出来前捣住他的嘴:“有人呢。”

    右丞相盯着他一脸看着疲惫,却带了几分餍足的模样,他温和笑问:“敢问你是?”

    “近身侍卫,错影。”相比右丞相,错影的语气不咸不淡。

    别人的私事,特别是皇帝的,本不该多问,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说:“你的易容术真不错。”这是由衷的赞扬,毕竟除了眼神有别,他看不见其他破绽,甚至身材也一样瘦削。只是,他难免疑惑,现在坐在皇帝身后的男人明显身材较为健壮,易容术难道也能变更身材?

    “过奖。”错影轻笑,区区一个幻术,于他而言毫无难度。怕他叨扰汐筠的睡眠,错影沉下脸赶人:“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他累了。”说着最后三个字时,他的手将他抱得更紧,双方肌肤间再无间隔,之后顺势把脸贴着汐筠熟睡的侧颜,原本对着右丞相的冷眼在看见他时软了下来。

    这分明是和方才在朝堂上傲视群臣时,不同的眼神,他笑道:“那下次再指教。”他想,这大概是“捧在手心的宝”最佳的诠释了。见他似乎沉沉睡去,自知不好去打扰人家睡眠,仍尊君臣礼仪躬身:“皇上,臣告退。”

    他走前,错影再补一句:“告诉那太监,皇上抱恙,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不论大小事,硬闯者格杀勿论。”

    虽然知道这话该由皇帝亲口叙述方为妥当,但他也没说破什么,毕竟刚刚他对皇帝的态度令他产生好感,便应了后转身告知守门太监。

    错影在他走后施法随手一挥将门上锁,顺道撒下隔音屏障以阻隔任何可妨碍他睡眠的音源,再揽着他闭目养神。

    在人烟稀少的柳树林内,春光旖旎,碧波荡漾,柳树随着风儿摇摆,而风儿不时飘送着青草的芬芳。

    阳光穿透柳树,照在沐浴河中央的少女身上,恍惚仙人下凡,使得本就优美的风景,更增添几分姿色。只是少女下巴至脖子处的丑陋疤痕,显得异常突兀。

    少女面前的倒影,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另一名女子:“计划暂时还算顺利。”

    “你的脸不是该早就好了吗?”毕竟她是特殊体质,又不是凡人。

    “马上痊愈就太假了,再说,我这也算是一种苦肉计。”至少,右丞相会认为她势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便不会费心对她产生猜疑。

    “那泼你开水的人呢?”

    “哈哈,杖打二十大板。”湘湘开心地笑了:“不过这也罚得太轻了。”

    “不然你想怎样?”

    “你要知道,我可是靠这张脸这副身子吃饭的,这好歹也要五马分尸,然后把皮一片片剥下来,再煮熟了喂食相府的看门犬。”湘湘不满地蹙眉。

    无意间想象了画面,发觉有点惊悚,一时有点后悔自己没事干嘛胡思乱想:“啊……好吧。对了,你怎么难得有兴致在这里洗澡啊?你设好隔音屏障了吗?”

    “那是自然的。”设下结界这种重要的事该是一开始就做的吧,她居然现在才想起:“相爷经常来这里练剑,我特地来等他的。”

    “你打算就这样的打扮?”湘湘现在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一条长裤,除此之外什么也没了。

    “你放心,如果是相爷的话,我可不亏,反之还觉得自己赚了呢。”毕竟相爷长得挺俊的,并且光听他的声音便觉得如沐春风,动听极了。

    突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柳叶摩擦的窸窣声。湘湘状似随意的拍打水面,隔音屏障立刻撤消,而水面倒映的不再是方才那女子,而是她自己。

    湘湘站起来转过身,看见来人时吓了一跳:“啊!”原本只想缩回身子,却不慎滑倒整个人跌进水里。

    她挥舞着四肢想游出水面,但一只脚踝被某东西紧紧箍住令她无法离开。她往下一看,骇然发现是一只骷髅手,我的玉皇大帝,这是想抓交替的水鬼吗?

    她只好张嘴想呼救,忘了自己是在水里,非但发不出声音,还让自己连喝好几口溪水:“咕噜。”

    见她许久未浮出水面,他立刻脱下外衣跳入水里。

    当他接近湘湘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脚上的束缚解开了,有点讶异右丞相作为一个凡人,体质竟然强到足以震慑水鬼,还未接近便令水鬼逃离。

    当她知道有人来就她,浑身一放松,便沉沉睡去。

    谁知突然下起雨来,右丞相拾起地上的衣物,再扛起她跑到破庙里避雨。

    因为经常在附近练剑,故此他命人定时打理破庙,更准备了柴火及用竹竿架起晒衣架。

    右丞相将她放在地上,再按压她的胸腔,让她悉数吐出咽下的溪水。

    见她还没醒来,右丞相认真考虑是否该人工呼吸。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湘湘面露苦楚地吐出好几口水:“咳咳…”双眼缓缓睁开。

    她眨了下眼睛,又眨几下,才确定自己是在破庙里。她转过头看见地上凌乱的衣衫,衣衫旁边坐着右丞相:“相…相爷!”

    右丞相对她浅笑不语。

    反应过来后,她站起来拾起一地的衣衫,感觉有些湿透,便找个能晒衣的地方,意外发现有个晒衣架,于是挂了上去。

    这时,烟雾冒了出来,原来右丞相在起火:“相爷,还是我来吧…这粗活不适合您。”说完不等他回话便拿走他手上的木柴往火堆里猛戳:“咳…咳!”

    浓烟呛得都快睁不开眼了,祸不单行的是她觉得自己…:“阿嚏!”冷死了,刚从水里出来,湿湿的衣物紧贴着她身子,而且外面还下着大雨。

    虽然想着在自己周身张开结界御寒,但那样就不真实了:“阿嚏!”

    “我来吧,这时候当我是普通人好了。”右丞相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木柴,再添几根。

    湘湘坐在地上转过身背对他:“阿嚏!”

    忽然,右丞相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肩膀:“这件刚好覆在其他衣衫里,所以还是干的。”

    “啊!”湘湘尖叫一声:“相、相爷!”她眼神左右飘移就是不敢看向他。

    “放心,我不好女色。”右丞相坐定后继续添柴。

    咦?不好女色?:“那是…”

    “待在相府久的人都知道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诶!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计划都泡汤了,那不是做白工了吗!她转身,张大眼睛、嘴也张成一个椭圆形,看着他,一时语塞。

    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用本性来勾引他啊,根本不用费心伪装成女人:“阿嚏!”好冷好冷,她觉得昏昏欲睡,没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她两眼眯起,不行了,撑不下了,还是睡吧。

    右丞相淡淡地看着她慢慢向一旁倒去。

    砰!清脆的头颅碰触地面的声音响起,但她仍一动也不动地睡死了。

    右丞相嘴角微扬,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相爷,这是您的茶点。”湘湘将餐盘搁在右丞相手边,而后退到一旁去。

    “有事?”右丞相发现她还没离去,一边处理政务一边询问。

    “事情是这样,因为奴婢过不久要回家乡成亲了。”湘湘把一早想好的词流畅地陈诉:“所以奴婢想请辞相府,由兄长顶替奴婢的职务。”

    为了早些离去,湘湘悄悄对自己的伤疤施了治愈术,让疤痕痊愈得快些,

    “这么突然?”招新距离至今才不过两星期,右丞相抬起头看着她。

    湘湘定定地直视他的眼:“突然吗?”湘湘想了一下又说:“其实奴婢也觉得,不过这是双亲决定的,也没办法改变,原本在家乡照顾双亲的兄长便需顶替奴婢了。”

    见他没反应,湘湘小小声地再询问一次:“那…相爷意下如何?”

    怕他不同意,湘湘又加码吹捧:“奴婢的兄长在家也经常干各种粗活,劈柴烧火煮饭打扫样样都行。所以奴婢想,相爷大概可以不用担心兄长的办事效率。”

    “嗯。”右丞相轻笑:“本相会和蓉姨说的。”蓉姨是相府管事的大妈。

    太好啦,她终于可以恢复男儿身了。

    自从上次一夜春宵后,他虽然仍时不时会浮现错影旧时的部分记忆,但可能渐渐麻木了,他觉得想起时,头没以前那么痛了。

    记忆里,他与前世的他,并不是单纯的主仆之情,而是更深的一份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样。

    他猜,这份情和他现在一样,有点甜,有点涩。甜,是因为能和他在一起,听他说话,感受他话语里,吐露玫瑰般的芬芳。涩,是因为没能见着他,被丝丝缕缕的思念,缠绕心间。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被他影响情绪。是被代入了错影的记忆里的情感吗?

    但是,他看见的单单只有记忆,并没切身体会到他当时的心境,正确来说,他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去观看他的记忆。

    好烦。

    算了,不想了,毕竟每次想起他都会觉得下身□□隐隐作痛……

    一袭淡绿上装搭配着素色曳地下裳,外罩一件象牙白薄纱,于腰间插着紫竹箫的男子翩然而至。他一头青丝以竹簪子整齐地束起,脚猜白布鞋,行走间身上竟飘送一股奇异的香味。

    他样貌与湘湘神似,却更为英挺。但见他目如朗星,秋波盈盈,嘴角挂着令人目眩的笑容,只是他身材纤瘦,看似弱不胜衣。

    摆脱了女儿身,总觉得浑身神清气爽,毕竟他不用再伪音,或压抑自己仿照寻常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他途径书房的院落时止步,因为他看见一个人站在院落外的拱门,像在驻守这个院落。

    平常这里没人看守,因为时不时会有丫鬟给右丞相送餐,虽不至于可以随意出入,但只要有明确目的和正当理由都可进入。

    他嘴角勾起,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走向前,轻轻拍了看守人的肩膀,看守人冷漠地看着他:“任何人不得入内。”

    “没关系…”当他张开嘴时,嘴里吐出肉眼无法看见的丝丝烟雾,围绕着看守人的脸。

    指顾之间,看守人闭上两眼,缓缓倒下。

    等看守人睡着后,他才凉凉补上一句:“因为我自己会进入。”

    好了,接下来就是思考如何进入并不格外引人注目的时候。

    他想了一下,旋即喃念起术语,周身便发出晶莹的光点,人由上至下,慢慢消失,到最底下光点聚集在一起变幻着外形,等光点散开时,一团皓白胜雪的绒毛物体赫然显现。

    他摄手摄脚地走到里面,直到靠近书房后,再纵身一跃,趴在窗棂边。

    自以为安全着落时,突然感到危险从窗内袭来,他急切地往下跳:“嗷!”疼死了。

    方才他待的位置的对面墙上多出了一大片蜘蛛网状的裂痕,正中央插着一支毛笔。

    犬类的哀叫声从窗外传来后,只听屋内的右丞相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外头看看。”

    他走到声源附近,把毛笔□□,再左右上下查看,唯一不自然的,只有地上微微蠕动的白棉花,右丞相一把抓起来。

    突然被抱起来的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狗?”而且还是名犬——博美犬,是外面迷路的还是有人在相府偷养的?

    眼前的狗傻呵呵地对他吐舌咧嘴笑,让他决定把它带进屋里,免得它到处乱窜。

    “相爷…这是?”左丞相看了他臂膀抱着的狗后愣愕。

    “不晓得哪里闯进来的。”右丞相随意解释了一下:“咱继续聊。”

    “我已命人到漠北与可汗沟通过,并打点好一切。”左丞相见状便不再多问:“可汗说了只要我们能提供军用物资,并在得胜后割让北方边疆的土壤於他们,便愿意为我们效劳。”

    他觉得他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这是通敌吧!是通敌吧!虽然有点激动,但是他还是安分地躺在右丞相的腿上。

    “嗯。”右丞相只淡笑应了便再无反应,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最快多久可到这里?”

    “大约一周。”说话的不是左丞相,而是另一个中年男子。

    “我方兵马都调度好了吗?”

    “是的,相爷。”中年男子恭敬地回应。

    “那么,一周后让他们启程征伐。”右丞相轻抚着腿上的狗,嘴角微微上扬。

    ☆、第十四章 大漠孤烟直

    这里是幽冥界霸主——阎罗王的地盘,四周洋溢的气氛,异常森冷。

    地府常年无阳光照耀,因此散发着腐臭难闻的气味,时不时感觉有冷风拂过背脊,却连一缕发丝都没飘起。

    “童欢,你去牵制主簿,我去找资料。”说完便径自走进主簿的办公房里。

    主簿刚好不在,于是童欢决定在房门外堵人。

    主簿房里记录生死的册子多不胜数,已经占满了整间房的四面墙,甚至书桌和地上都有,他看了扶额叹气。从死去的日期开始找吧。

    “呀,主簿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呢?”童欢看见来人,好声好气地招呼着。

    “这是我的办公房,我来这里还需要什么风把我吹来?闪一边去。”主簿厌烦地推开他。

    “枉费人家在这里等你那么久,你竟然就这样把我推开?”童欢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去。

    “不让你想怎样?”主簿奋力甩袖子,却怎么也甩不掉这牛皮糖。

    童欢一手把搁在地上的酒罐抱起来:“陪我喝杯酒?”

    主簿把他推到墙边,用空着的一只手撑在童欢身旁的墙上,邪魅一笑:“小样。”

    +

    “瑶姬你这笨蛋,快给我醒来。”他对着镜子大吼着。

    “啊,什么事,别吵我。”瑶姬迷迷糊糊地趴在梳妆台上说话。

    “胡人要来南征了!”他的声音如魔音不断地回荡在瑶姬的脑子里。

    “我醒了我醒了,拜托别再用魔音穿脑攻击了。”瑶姬恼怒地抬起头:“啊,你怎么变回男的了?”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我知道啊,胡人要南征呀,我们这里是南方吗?”瑶姬认真地想了一瞬:“嗯,好像是的。”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这里。”他恨不得一掌拍死瑶姬:“你赶紧通知错影。”说完,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和左右丞相谈话的还有个中年男子,不晓得是谁。”

    惊觉事态严重:“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御书房内。

    “据探子回报,胡人即来攻打我国,各位有何见解?”汐筠故作深沉地发问。

    右丞相盯了皇帝身边的近身侍卫一眼:“自然是派兵征伐。”

    “派谁家兵马较为合适?”他对于谁家兵马位于何方毫无头绪,毕竟他从没想过这样的太平盛世需要征战,对于征战一事也完全没有经验。所以那些胡人没事跑来这里干什么!

    “用左相的兵马较为合适,臣的兵马由南向北直线行走的话,地势险峻,需攀过祁原山,再途径连绵丘陵方可抵达漠北,到达漠北后,估计会耗损大量军粮及花费较多天数。而臣认为,胡人必挑最易攻击的路线,即是东南方,左丞相的兵马根据地。”

    “那为何不派遣右相的兵马?”对于谢将军所说,他大略理解,只是难免好奇。

    “臣的兵马位于西南区,与漠北之间隔两座山,两山之间又隔一条江,因江水长期冲击形成悬壁,作为防北的天然屏障与要塞,宜守不宜攻。”

    “错影你觉得如何?”重要的决策,他觉得还是先征询错影的意见,感觉他比自己可靠。

    “大致上没什么问题,派遣左相的兵马并无任何不妥。”错影平淡地道出自己的见解。

    “那左相,朕命你亲自领兵讨伐胡军。”怕他耽误了,汐筠强调:“即刻。”

    “是,皇上,臣马上准备启程。”左丞相恭敬地拱手拜别。

    见左丞相走后,右丞相和谢将军还没离开的意思,汐筠只好问:“你们还有事吗?”

    右丞相首先开口:“臣还有些事想和皇上商讨…”

    汐筠拆开带有红色印记的信笺:“征战失败了,全部军队成为胡军俘虏。”

    “不意外。”错影冷冷地回应,只是此时的眼眸比平时更为锐利。

    “右丞相和谢将军那边确定没问题吗?毕竟胡军有二十万兵马,谢将军才十万兵马,而就算让右丞相的援军救援,恐怕也来不及。”汐筠难免有些担忧。

    “我们现在是智取,不是硬攻。”

    “可交给他们…”汐筠仍然不太放心。

    “放心,我会跟过去。”

    “你也要去?!”什么时候战争结束也不知道,一去估计要去好久好久,而且不晓得会不会有危险:“你去干什么…”汐筠不满地嘟囔。

    “你不是不放心?你在这里乖乖打理政务,战争的事我来处理。”错影不知不觉欺近他。

    汐筠下意识后退:“可,那不是要很久吗…”没有一年也有半载吧。

    错影看着汐筠退到书桌前,被椅子绊倒前扶住了他的腰身,把他按在书桌与自己之间:“舍不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不!才没有!”被他清澈的眸子直视着的汐筠感觉脸颊有点发烫,眼神闪烁不定,不好意思看向他。

    “这个锦囊,遇到困难或危险时,才可以打开。”错影将锦囊放在汐筠书桌下的手里,顺势紧扣住他的手。

    “嗯…嗯…”汐筠只觉得现在脑袋一片空白,这样情况到底要他怎么反应!

    错影突然反折交握的手到汐筠背后,另一只空着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俯下身堵住他的嘴。

    淬不及防地汐筠睁大双眼,一只手不断推挤错影的胸膛欲拉开距离。只是错影吸吮他的唇时,像有魔力一样,令他不自觉沉醉其中。

    他感受着错影喷在他脸上温热的鼻息,微微张口呢喃着:“啊…”

    错影的舌此时趁虚而入,直导汐筠嘴里,刮搔着他口腔,贪婪地吸取他那甜美的津液。手悄悄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衣服褪到手肘上,露出白皙的香肩。在汐筠意识迷离时,吻上他的脖子,他的肩,他的锁骨,耳边不时响起汐筠的□□:“嗯啊…啊…”

    谁知错影忽然煞风景地说:“这里有点困难,不如我们上床继续。”话落,汐筠来不及回话,便两手扶着他的臀部将他抱起。

    汐筠趴在他肩膀上搂着他脖子,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怕滑了下来便两腿紧箍着错影的腰。

    书桌不远处就是汐筠的睡床,而因为想着讨论要事,已事先把房门上锁。

    将他抱到床上后,错影继续在他身上烙下点点印记,任由汐筠的双腿攀附在他腰间,听着汐筠因为他的挑逗,吐露出的吟哦:“啊…不要…别舔那里…啊嗯…错影……错影。”

    “叫相公。”错影将自己的唇覆在汐筠唇上说。

    “不叫,除非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汐筠软软地抗议着,已经被他在身上揉捏的大手逗弄得眼神迷离。

    “什么问题?”他亲吻着他脸颊,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

    “你把我当成谁?”汐筠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窜:“惜言还是汐筠?”

    错影停下动作,冷清的眸子看着他:“你希望我当成谁?”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汐筠不满地回话,如果他现下不是被他压在身下,双脚挂在他腰上,浑身都是被爱抚过的痕迹,这声回话还是挺有气势的。

    错影抽出自己的手,抚摸他光滑的脸庞:“我对你的前世,除了主仆情谊,没半分多余的念想。”

    汐筠皱眉,把腿夹得更紧,妄想将他的腰夹断。

    叹口气,错影无奈将他的细腰搂紧:“我承认我喜欢你,否则不会千里迢迢来寻你。”

    他这话一说完,汐筠立马踹他腹部:“走开,不要一个和我欢好还想着别人的人。”

    错影握住他脚踝重新往两旁分开,跪坐他腿间:“傻瓜,我现在眼里只有你呢。”精壮臂膀抱紧身下的人儿。

    汐筠一时竟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便重新揽住他:“继续吧。”

    “那你叫我。”错影捉着之前的话题不放。

    汐筠埋在他颈窝娇嗔:“你好坏。”他怎么好意思叫。

    “不叫就不做了。”错影凝望他的媚态,哪肯轻易放过他。

    只是下身饱胀难受得厉害,他只好妥协,细若蚊鸣地唤了声:“相公……我想要。”

    乍听他撩人的娇语,只觉得身下欲望越发炙热。错影执起他的脸,爱怜地吻着。

    军人不怕远征难,只怕,万里长征人未还。

    望,下次再见面,依然是此地此景……

    放眼望去,黄沙漫漫如雪,于风中起舞,不见一草一木,只见遍地金黄,阵阵驼铃声响彻古道,缕缕青烟自远方飘来。

    骆驼慢慢行至烟雾缭绕处,再停下。

    面巾沾满沙土的人纷纷从驼背走下,其中押着一个服饰与之格格不入的人,进入帐营:“可汗,这是来自敌军的奸细。”

    可汗冷看着眼前一脸风沙的人,这人有着一身皓白的肌肤,与雌雄莫辨的长相,一看便知不是自家人:“谢将军两周后会派三十万大军北征,内有近二十万精兵,到时候要你们好看。”即使成为俘虏,仍嘴上不饶人。

    可汗从他穿的服饰揣测他是个男子:“呵呵,都成为阶下囚了,还嘴硬。”他奸笑着捏着男子的下巴:“带下去囚禁,先不要下手,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比如作为人质。

    “是。”两人挟持着他离开。

    待他们都走后,帐营只剩他和另两人时,他便开口询问:“你们怎么看?”

    “我方只有二十万人军队,第一次征战时耗损了一些,若方才的奸细所说是真的,怕是不妙。”一有着长胡子、尖嘴猴腮的男人道。

    “可汗,谢将军是自己人,若您还是不放心,本相第一次征战时被您俘虏的士兵,可为你所用。”

    “哈哈哈哈,好、好。他们两周后会到这里,那么我们一周前就必须达到…”可汗顿了一下:“谢将军会从哪出发?”

    “按照约定,是祁原山的栈道。”

    可汗思考了一会:“那一周后,在栈道迎击他们。”

    他在胡人军营里的牢房里待了一阵子后,门房再次开启,瞥见来人后他一阵错愕:“诶,你还没死啊?”

    “你能活着我也很讶异。”来人冷冷地回了句,任由胡人用铁链把自己四肢锁住捆在十字柱子上。

    “闭嘴。”胡人牢头呵斥一声后退出牢房。

    看见牢头走后,他又开口:“你来干什么?”

    “玩。”他漠然回应。

    其实原本是来这里查探军情的,但大摇大摆逛了一圈军营后,准备离开前,却被抓住了。

    他顿时觉得敌军效率真差:“看来你过得还不错。”对方虽衣衫破烂、掺血,看来没被少虐过,仍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他也颇为无可奈何,那些胡人士兵稍碰不顺心的事,就拿他出气。

    因为在身上设置了保护术法,所以不管他们动什么私刑他都没感觉。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期待听见他求饶声的人更为不悦,抽得打得鞭得都加倍卖力。

    当然这是徒劳,也只能在他身上制造皮肉伤。

    他当然不可能因为受伤过度,或是失血过量而死。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万般无奈。

    对付共生为一个生命的同类那么无情,他们可还有人性?

    如若他是凡人,怕是已被他们凌虐致死。

    “还以为你来探望我的呢。”他说着便扁起嘴。

    “白雪,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脸皮弄丢了?”他轻蔑哼声。

    “混账错影,才没有。”白雪恼怒反驳。

    忽然间,两人面前蓝光闪现,蓝光里出现人的影子,从虚无,慢慢实化。

    “童欢、童乐?”乍见意料之外的人,错影略微惊诧。

    “王。”他们刚说了一个字,便在错影身前跪下:“蛟龙宫出现大动乱,还请您回去平定局面并安抚民心。”

    错影眯起星目:“什么事?”

    “是宫里一些不安定份子想举旗叛变。”童乐回应。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稍后回宫。”错影从容应着,不显山露水。

    “是。”语毕,他们潜入方才出现的蓝光里,凭空消失。

    “脚还没站热就要走了?”

    “不然?”错影面无表情地看了白雪一眼:“剩下的交给你和瑶姬了,你帮我照顾汐筠。”

    “要是我不依呢?”白雪无辜地眨巴两眼。

    “让瑶姬给你断粮。”

    白雪瞪大眼:“怎么这样!明明是她答应我的!”

    “说说,从你开始卧底到现在,多久了?那些你要求的花花草草用了多少?”

    瑶姬承诺若他在相府潜伏,便会向花神和千叶要来他要的花和药草。

    花神亲手种植的花卉,带有独特的芳香,淡雅,却不无时无刻传送芬芳。用来洗澡的话,身上总会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而千叶专种特殊药草,吃了不止滋补养颜,更能使人容光焕发。

    这些,都是天界专产,其他地方,找不着。

    “哼,好吧,你先走,我稍后离开。”刚说完,就发现错影已经不见了。

    之前他好像是化成狗狗吧?不过是什么外形?随便好了,白雪喃念几声咒语后悄悄逃离牢房。

    为了扰乱敌军的判断,白雪谎报二十万军队。

    十日后,谢将军带着十万军队抄祁原山的小路直达胡人的军营,再顺势攻下漠北边疆的土地。

    胡人以为谢将军从栈道进攻,并没设防,因此惨败。

    而此时右丞相的军队,早已在祁原山的栈道下准备迎接胡人,因双方兵马数量悬殊,胡人略胜一筹。

    两方人马稍息一阵子养精蓄锐。

    此时,成功攻占军营与边疆的谢将军快马加鞭带着军队前往救援。

    原本效忠左丞相的兵马倒戈相向,还击胡人。

    汐筠抓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眨了好几次眼才确认:“战事告捷。”

    外出征战的军队,即将凯旋。

    左丞相因投敌遭判死刑,收回所有兵权,家眷则全数被流放边疆,终身不得返回京城。

    他手上最终未归顺的兵马,发配修建祁原山栈道,修成后戎守边关,终身不得返回京城。

    而战俘尽数遣返漠北。

    右丞相——蒋晟懿亲征漠北,护国有功,获赐封疆大臣,赏金万两。

    同,谢将军——谢轩亲征漠北,护国有功,获赐左丞相兵权,赏金万两。

    夜阑人静,万籁物寂,唯见月儿洒下光芒,于树影婆娑间,在大地笼罩一层朦胧面纱。

    只余一个破空声,划破宁静的夜。

    然而床上的人犹未察觉,继续熟睡着。

    “咻!”一根光箭在空气中飞越,穿过床上的人的胸膛,随后光箭自他胸前渐渐隐去,如从没发生过什么。

    只是,原本熟睡的人忽地睁开眼,似乎被什么惊醒了,下意识摸了胸口一会,发现无异后,重新合上眼。

    ☆、第十五章 花好月难圆

    “回大王,臣搜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您要的东西。”童乐修长的指尖在空气中一划,光影浮动,所经之处出现了几个字。

    只是每每回想童欢陈述拦下主簿时的场景,都会额冒三条黑线。

    原本打算灌醉主簿,这样就不用一直想办法拦下他。

    只是想灌醉人的,却自己喝醉了。

    而庆幸的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记得抱着主簿的腰身,不让他离去,还因为反胃吐了他一身,导致主簿必须回房换衣服。

    这没什么,人家主簿回房洗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来后,童欢又一手抱着人家,一手拿着酒罐子,主簿怕他又吐自己全身,便推开他,谁知道弄巧反拙,酒罐子洒了他全身,于是他又回去换衣服。

    主簿回去看到童欢还在门外,吓得跑远,可偏偏童欢还不放过他,硬是紧追着他满地府跑。

    童乐瞥了童欢一眼,一脸崇敬地对他道:“童欢,你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毕竟死皮赖脸能做到这种地步也不容易。

    “哈哈,小意思。”童欢毫不在意地摆手。

    秋声不明所以地听着他们一言一语后,冷冷赶人:“没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是。”

    +

    议事厅里。

    “错影在哪?”汐筠坐在椅子上,老实不客气地质问。

    “他让我照顾你,又没让我告诉你他去哪。”白雪也老实不客气地回答。

    他话音刚落,汐筠便招来水刃朝他掷去:“说不说?”

    “你直接探测他的气息啊。”白雪灵巧避开,水刃射到他身后的墙上。

    “他好像隐藏气息了。”汐筠的双手突然多出十把闪耀蓝光的水剑,一并发射出去:“我找不着。”

    “我说你好歹也继承了他两成功力,咋弱成这样。”白雪一个旋身,抓过书桌后装饰用的青铜剑,扫落袭来的水剑。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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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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