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生子]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正文 第20节
[生子]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20节
沉了眸色,半响鹤云霄这才开口复问一句:“有什么头绪吗?”北堂浩既然已经开口,那就说明他有了怀疑的对象。
“头绪是有,但不确定所以才会把你找来”见鹤云霄因为自己这话而眸色透着几许狐疑,北堂浩拧了拧眉:“你与项倾城在一起时,可曾有见过他的书写手迹?”
“你在怀疑倾城!?”惊觉北堂浩的怀疑对象是谁,鹤云霄浑身一震赫然起身看他。
不否认自己的确实是在怀疑这人,北堂浩只是拧眉续道:“他确实是有嫌疑”声落,一旁的东方易也站了起来:“一线天的战役,李穆与我们的交手总是点到即止,好似一点也不在意胜负之分,却总是打探我军军中是否有项倾城此人,而后又用项冷月将项倾城引了过去,那段时间,项倾城在蜀军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不知,但就在他去了蜀军之后,我军腹背却是受了蜀军偷袭,若不是有人将我军的军力分部告知他们,他们怎可能知道我军软肋何处,一举中的将我们打得这般措手不及?”军事的分部情况,一般除了军中主将并无几人知晓,何况还是那些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大军扎营情况的蜀军呢?两军连着多日的僵持不下,好端端的又怎会在一朝之夕就叫他直接攻破了软肋?说没有人做内应?谁信?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鹤云霄根本就不会相信,可这话却不是别人,而是东方易,东方易的话,他又怎会不信?只不过……
“无凭无据你又怎能怀疑是他?难道就只是因为这些片面的猜测?”这样的话也太难以让人信服了。
皱眉看着眼前的鹤云霄,东方易沉声续道:“我军撤离曼谷之时,曾留下了卫兵以作接应项倾城,可是……我们在曼谷等待多日却一直没有等到项倾城的踪迹,派出了士兵查看,才知道我留下的人居然早已死于非命,且被人一枪锁喉”若是遇上蜀军被之击杀,伤势也应该是刀伤抑或者是长矛之类的,而在军中使枪者大多为将军一职,一枪锁喉……这手法不但要快还要准。说到这个,东方易亦从怀中摸出了张纸出来递到鹤云霄的手上:“这就是卫兵咽喉上的致命伤,我跟刘军医都检查过,确定这样的伤口,该是樱枪所为”
伸手接过那刻画出了伤口痕迹的纸张,鹤云霄双眉轻拧,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又扭头朝东方易看去:“一把樱枪,能说明什么?”一把樱枪确实说明不了什么,可是……这南晋军中使用樱枪之人并无几个。
“这两日我已盘查过,军中将士所有使用樱枪之人加上项倾城一共五人”也就说除了项倾城,另外还有四个人也是他们怀疑的对象。
“另外在一线天撤离之时,我与九殿下还发现了一封没有完全烧毁的书信,信上所记正是蜀军攻打一线天的时间情况”
东方易的话,让鹤云霄眸色更显狐疑:“司马萧逸?”想到这个人,鹤云霄的眉宇不由得紧拧了一分:“这东西是你发现的,还是他发现的?”
“什么意思?”察觉鹤云霄的话别有意义,东方易也拧了眉:“你是担心这东西是有人嫁祸吗?”
“小心使得万年,何况……倾城在这南晋一直不得人心”他多些提防,还会有错吗?
“云霄,你想多了”站在一旁,北堂浩好似也听出了什么,轻叹一声便也开了口:“九殿下即为我南晋皇室,又怎会做出此等通敌叛国之事?况且一线天那一战,他也负了伤,便是想要做些什么也不可能”
站在原地,鹤云霄没有说话。
东方易也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若是往昔便也罢了,不过这一次你当真是错怪他了”虽然东方易有时不满于司马萧逸的品行,但这一次司马萧逸救了他是事实,所以这东方易便也难得给司马萧逸说起了话。
“……他伤势如何?”虽然不纠缠了,但问一问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这两日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需卧床休息”
听得东方易的回答,鹤云霄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北堂浩站在一旁,拧了拧眉又道:“关于项倾城的书写手迹,我还是希望你能拿一份过来,此事若当真与他无关,事后我必定亲自向他道歉”
听北堂浩都将话说到了这里,鹤云霄心里轻叹:“恩……我会拿来的”只是书写手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洗脱了嫌疑,这才不会让他于军中再竖对敌。
☆、第一百一十四章:鸳鸯浴,想要何
出了将军殿的人,双手负在身后缓步朝着后方小院的方向而去,敛下的眸,眉宇轻拧,翻转的思绪,回想着的几乎都是今日北堂浩与东方易所说的话。
项倾城的话,他并不怎么担心,只不过若是有人有心做些什么,那就不一样了,老实说,当听到这个的时候,第一时间他心里想到的人真的就是司马萧逸,可是听得东方易所言,心里又起了几许迟疑,想那司马萧逸在如何……也不至于会如此才是……说起来,自从两人散了之后,他都没有再怎么见过司马萧逸,不知他的伤势……可还严重?
朝前行去的脚步,因为想到了司马萧逸身上的伤势而微微一顿,无声叹息之后,鹤云霄却是错了脚步,直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即便两人已经散场了,可到底还是要见的,做得太绝终究不好。
心里这般想着,而当鹤云霄错了步,来到司马萧逸这里的时候,远远的还没进去,就瞧见月色,那人衣衫单薄的样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手里还拿着个已经开了封的酒坛,双击面色略微泛红的摸样,显然他已经喝了有会的时候了。
“身上不是还伤着?不回屋里休息,怎还在这里喝酒?”拧了拧眉,鹤云霄缓步上前,来到了这司马萧逸的身后。
不觉身后的人出现突然,司马萧逸斜斜靠着身后的柱子,轻笑出声:“不过就是一点伤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还没有那么精贵”
看他说的,当真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鹤云霄站在他的身后微微拧了拧眉,却不在开口。
喝了一口坛里的酒,沉吟半响,司马萧逸才轻叹出声:“我原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
“我来只是因为君主一场,并无其他”听得司马萧逸的话,鹤云霄想都不想,就兀然开口。
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司马萧逸这才扭头朝他看去:“赏不赏脸再陪我喝一次?”说着将自己手里的酒坛递到了鹤云霄的眼前。
碧蓝的眸,看了半响那递到自己眼前的酒坛,鹤云霄都没有什么反应,司马萧逸见他并不回应,眼帘半垂的样子心里起了低落,正欲将手收回去的时候,鹤云霄却突然伸手接过酒坛,侧身在一旁坐下。
“汾阳酒?”仰头才刚喝了一口,鹤云霄便常出了这是什么酒,错眸看了司马萧逸一眼,便淡淡拧了眉宇道:“喝这么辣得酒,你以为自己是千杯不醉的吗?”说到千杯不醉,鹤云霄便不由得想到两人当初第一次饮酒时的画面,那个时候九殿下可是个意气风发的人,那一夜,两人间也是相谈甚欢……
“要真醉了,倒也不错”轻笑出声,司马萧逸说了这话,便没有了下文。
鹤云霄听得他这叹息,拧了拧眉却没开口,半响反倒放下了手里的酒坛,起身欲想离开:“时间不早,你既然没有什么大碍,我便先回去了”
听他这话,司马萧逸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响,才低低喃般的吐了一句:“对不起……”
低柔的话,随着夜风飘入耳中,鹤云霄脚下步子一顿,扭头朝后看去,只见得那人放下手里的酒坛,撑着身后的石柱站起身来,踩着那有些发软的步子,转身回了屋里。
拧了拧眉,鹤云霄转身又错步上前,来到这人的屋外,透过窗纱,只瞧见里面的人解了衣裳,上身半露的样子爬在榻上,床榻边还坐着个小兵,正小心的给他的后背上药,口中嘀嘀咕咕全是说了司马萧逸不应该这个时候还出去吹风饮酒之类的话。
站在门外,看了片刻,见得那司马萧逸背上的伤势确实不轻,多日过去都不见有结痂的痕迹,拧了拧眉,鹤云霄这才又转身错步朝外走去。
这般的伤势,确实做不了什么,那今晚上是他自己想多了……
回了落霞城的日子,除了对蜀国那边的攻打部署之外,另外还有件事,是从一线天战役之后,北堂浩就开始着手调查的事,南晋细作。
虽然是有了怀疑对象,但没有证据之前,一切也是枉然,项倾城不知北堂浩这几日一直在查自己的事,回落霞城之后,好生休养几日,身体倒也复原了许多,只不过……当言论的出战一事之时,项倾城却是拧了眉,拒绝出战。
听到他的表态,北堂浩与鹤云霄等人不由得微微一愣,云刃站在项倾城身后,听的北堂浩对他不愿出战一事儿询问缘由,皱了皱眉,云刃兀然开口:“少爷这几日的身体不适,不能动武,若有战事,我代少爷上战场就是了”
听得云刃的话,鹤云霄心里狐疑,这几日他与项倾城在一起,虽说看着项倾城贪睡贪歇的时候的比较多,余下时日倒也没听他说身体不适。
北堂浩见项倾城对云刃的话并无什么反应,沉吟片刻,这才点头应了,临要散时,还提议让韩子丹给项倾城瞧瞧情况,那知道项倾城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色兀然一沉,冷声拒绝:“不用!”站起身来,看着北堂浩,项倾城面上的神色显得有几许不悦:“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他给我看什么”现在想到韩子丹,项倾城就有种说不出的芥蒂,好似在怕什么一样。
见他反应有些过激,北堂浩也不再多说,一场会议定下了两日后南晋正式进攻蜀国鹤城的战况,既然已经决定了项倾城的战事皆由云刃所代,现在一般的情况之下,有事北堂浩都直接去找云刃,不再打扰项倾城。
散了会,项倾城返回屋里,才刚关上房门,腰间便突然缠上了双结实的臂膀,跟着就听见鹤云霄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身子病了,为什么不说?是那不舒服?”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时会比较乏力而已”
“那为什么不让子丹看看?”
“我不想见他”
听项倾城这有些类似于任性的话,鹤云霄微微一愣,心里来了好奇:“怎么了?与子丹吵架了?”南晋里面,要说与项倾城关系好的,除了荆溪,也就只有韩子丹冷心袔了,可现在听项倾城这语气,似乎他们闹了矛盾?
不想与鹤云霄在这上面多做纠缠,项倾城挣开他的怀抱,错步走向一边:“一会我要沐浴了,你若无事的话,就……”
“恩,一起洗?”项倾城话才刚说了一半,鹤云霄便笑吟吟的开口打断。
看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双眼发光,微微一愣,项倾城好像想到什么,兀然的便红了双颊:“不要!我自己洗!”
“怕什么?”错步上前,将人揽住,鹤云霄一脸的笑意:“都被我抱过了,还怕我看吗?”
“这……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看项倾城被自己逗得有些别捏起来,鹤云霄嘴角的笑意更浓,连揽在项倾城身上的手也开始有些不太规矩起来。
“你……你别闹唔……”
挣扎着,想要扯开那在自己身上不太规矩的手,结果却被他抬了下颚,堵了呼吸……最后?两人还是一起褪了衣衫,坐在这偌大的浴桶里面。
拿了帕子得手,轻轻擦拭着坐在自己跟前这人的背上,碧蓝的眸子,看着他那光滑如玉的肌肤,泛着晶莹的水渍宛如通透的上好玉石,不觉得欣喜起来,忍不住便低了首,在他背上轻轻印了一吻。
以为他会做些什么,项倾城身子一颤,便拧了眉的扭头看他:“你说过不胡来的”
“我没有胡来,只是亲了一下而已”说着拿了帕子又给项倾城擦拭起身子来。
坐在浴桶里面,半响两人都没在开口,只有那水声哗哗声响一直在屋里回荡不散,两人散开的发铺在水面之上,丝丝缕缕都看得格外清晰,水里的五指,忍不住才刚摸向了自己的腰腹,结果身后那人的一双大手却突然伸来,将他抱了过去,项倾城一惊,两手反射性的护住小腹,结果那本该是坐在他身后的人却突然换了位置,坐到了自己的跟前,将项倾城整个抱住,跨坐在他的身上。
“你……你言而无信!”
看项倾城涨红着脸,怒指自己不讲信用,鹤云霄不以为意轻笑两声:“美人当前那来信用可讲?”还别说,这美人是自己的情人。
“可是……可是我……”感觉背后的手沿着脊梁滑落下去探向了自己的股间,项倾城浑身一颤,心里起了几许惧意:“可我现在不想要……”
“没关系,一会就会想要了”声才落,鹤云霄直接低首张口,含住了项倾城胸前那被水温泡的早已红润而又坚硬的茱萸撕咬逗弄。
“哈……”
快意来的突然,一时间惊得项倾城哼吟出声,反应过来之后却是双手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一双剪影的眸,透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和点点□的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一手开矿着项倾城的□,鹤云霄一手抓过项倾城的五指,递到哦嘴边吻了吻:“这次的反应很快,还说自己不想要?”
“胡……胡说!”
虽然想要否认鹤云霄的话,但项倾城自己也清楚,他的身体确实是一下子便起了反应,虽然也是有些想要,但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事对腹中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于是只得咬牙死不承认,可是偏偏就是他这副明明想要却又不愿承认的样子,让鹤云霄又瞬间黑化了:“你确定我是胡说吗?”
“嗯……你……你放手……”被人握住的□铭感的搓弄挑逗,仅是片刻就已经叫项倾城止不住的发颤,几乎要软在他的身上。
鹤云霄见他这样,一边挑逗着他的身子一边轻吻着他:“真要放手吗?不想出来了?”
“不……”
“那到底是想要我放手,还是想要出来?”
“唔……”被人这般逗弄,项倾城张口想要说话,结果却因为身体里面串烧起来的快意,而变成了压抑的低吟,被人亲吻的身体,苏苏麻麻,还有那在小腹处盘旋升温,的快意一波波的如潮水涌来,眼看着急有冲破关卡的趋势,可就在那一瞬间,却又突然少了一股助力,让这即将冲破束缚的禁欲瞬间便又熄灭下去……
“云……云霄……”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好半响项倾城这才低腻着嗓音的喊了他的名字。
听这声音,鹤云霄有些无奈的轻叹:“你呀,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这么唤我”平时的时候那一次不是连名带姓的叫了?
“云霄……我……我……”受不住了……
知道项倾城想说什么,鹤云霄还是要问一句:“想要出来了?还是想要?”
混到啊!
项倾城真想要火大的吼他一句,可这会却力不从心,身体里面全是得不到释放的欲念在蠢蠢欲动,发软的双手用了力气的抱住鹤云霄的脖颈,缓了半响项倾城这才在鹤云霄的耳边低低吐道:“都想……”要是不老实交代指不定鹤云霄还会怎么折腾自己,这会子顾念着腹中孩子,项倾城可不敢跟他玩硬的。
这回答,显然很让鹤云霄满意,两手抱了人让他小心的坐到自己的身上,鹤云霄宠溺的在他耳边哄了一句:“乖,现在给你”声落两手抱着项倾城的身体便开始顶弄起来。
淫靡的水声和着项倾城那喉间闷闷的嗯啊之声在屋里轻轻回荡,许是被弄得疼了,项倾城不由得绷紧了身体,在鹤云霄的耳边低声祈饶:“疼……疼……你轻点……轻点……”虽然疼,但好在这是水里,除了刚才的一两下不太适应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难受的地方,接着水渍的滑润,快感反而比起以往来得更烈,一个眨眼就让人有种几欲疯掉的可能。
听着他的声音,转念间想着他近日连战事都直接推了,该是身体当真有何不适,鹤云霄便也不该太过闹他,只是放柔了自己的动作,听着项倾城喉间那闷闷的声响,从压抑的隐忍一直变成粘腻的低吟,这种声音一直是鹤云霄最喜欢听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鹤城行,转折点
定下了正式攻入蜀国的战略,连接几日的时间,鹤云霄与北堂浩等人都在忙着调兵之事,项倾城摆明态度不参与军中战事,此举虽然让人难免猜测,但到底也没有几人敢拿到台上说些什么,云刃将项倾城的情况告知络思情,又叮嘱一些,希望项倾城的饮食能由络思情亲自负责为好,自上次之后这南晋军里,能让云刃彻底放心怕也没有谁人了。
一觉醒来,就看见那人坐在桌前已经兀自用起了早膳,伸伸懒腰,鹤云霄翻身从榻上起来,拿过一旁的衣裳穿在身上,直径错步走到桌边坐下:“昨夜不是累着了?今日怎这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
“吃了东西再睡一样”他虽然累,但是也饿了,饿着肚子,谁睡得着?
听得这话,鹤云霄失笑出声,看了看他手里的碗,眼珠子转了转遍伸手拿了过来。
“你做什么?”被人拿了自己的碗筷,项倾城淡淡蹩眉看他。
“我喂你”
“……”看鹤云霄说着当真是一副打算亲自喂食自己的样子,项倾城一时却被噎在了原地。
看他拧眉不语,鹤云霄轻笑出声:“怎么?不吃了?”
“我自己会吃”被人喂食什么的……好别扭……
“不,就我喂你”不理会项倾城的反对,鹤云霄拿着碗筷,一脸笑意盈盈的摸样,动了动筷,夹了吃食递到项倾城的唇边:“听话,张嘴”
“……”看着鹤云霄这坚持的样子,最后项倾城还是憋红了脸,张口一口咬住鹤云霄递来的吃食。
见此,鹤云霄这才满意:“这才听话”说着自己也夹了吃食食用起来,项倾城也不欲与他多说,兀自另外拿了碗筷,便给自己盛了碗汤兀自喝了起来。
陪着项倾城用了吃食,鹤云霄这才想起什么又道:“从今日开始我就要忙着攻打鹤城之事,近来几日可能都照看不了你,你自己要好生休息知道吗?”攻打鹤城乃是最近这几日才定下来的,项倾城若不是推了军事,这一役,恐怕连他都得忙碌起来,哪里还会闲着在这用食。
“我知道”点了点头,看鹤云霄起身拿过外衣穿上,就一副打算梳洗的样子,蹩了蹩眉,项倾城兀然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了?”
“衣服没拉好”
鹤云霄话音才落,项倾城便站到了他的跟前,伸出的手就给鹤云霄整理着腰上没能理的衣襟。
垂眸看着眼前的人,鹤云霄心里一暖,抬了手便缠在他的腰上:“真贤惠”
“又在胡说”耳边的话,让项倾城双颊一热,故意拧了眉宇。
见他这别扭摸样,鹤云霄笑笑,抬手刮了刮他的鼻梁:“若不是攻打鹤城在即,我今日真不想出去了”就这样把人关在屋里,耳鬓厮磨啊什么的。
“没个正经”口中虽然这般笑骂着,可项倾城的心里却感觉暖暖的。
将人环在怀里,鹤云霄低首,缠了他的齿唇,半响才放开了他:“好了,我要出去了,你既然身子不好,那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我晚上再回来陪你”
“嗯……”松开了手,看着鹤云霄错步推门离开的背影,项倾城站在原地,嘴角难掩笑意,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主住的摸向自己的腰腹……
也许……该说了呢?
眼看着与鹤城的战事在即,鹤云霄这几日事情变得多了起来,好几日回到房间的时候,项倾城早已入睡,连日以来,两人真正相见的时候反倒少了许多,知道鹤云霄在忙,可是每回醒来的时候身边都少了个人,总还是免不了一番失落,这一次醒来,鹤云霄依旧不在身旁,坐在榻上,项倾城楞了片刻,这才起身下了床榻。
说不出的感觉,心里一直有些隐隐不安,这样的不安时从一与鹤云霄回来之后,就开始在心里慢慢滋生出来的,至于自己到底在不安些什么,估计……该是鹤云霄这人的心了吧……
“项将军”
才刚梳洗完毕,门外却突然传来小兵的声音,项倾城微微一愣,错步走到门边,伸手开了房门:“何事?”
“项将军,城外有个叫旭梁的人想要见您”
“谁?”从那小兵口中听到的名字,让项倾城双眼兀然变了颜色,错开的步子直径朝外踏了出去……
“副元帅,项将军出城了”
大军的营帐里面,原本围着地形图正在研究的几人,突然听到帐外小兵的禀报,不由得微微一愣,相互对看一眼,好似在交流什么一般。
拧了拧眉,北堂浩又沉声问了一句:“他出城做什么?”
“好像是去见什么人”
“他去见谁?”司马萧逸站在一旁,听的那小兵的回答,也是狐疑的道了一句:“他现在孤身一人,出城去会见谁?”谁人都知,项倾城现在的亲人都在科尔沁,就连他的四姐也在前些日子死了,那现在项倾城出城是去见谁……
站在原地,鹤云霄拧了双眉,开口对那小兵吩咐:“小心注意他们的东向不要惊扰到他”语落,鹤云霄又扭头看向司马萧逸与北堂浩等人:“不管他出城是去见谁,这次攻打鹤城之事不得有误”
听得这话,司马萧逸点了点头:“那明日鸡鸣之时就由我与胡逸云出战”
听这话,鹤云霄挑了挑眉:“你身上的伤痊愈了?”
“差不多”似乎没有想到鹤云霄会在这个提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司马萧逸微微一愣,应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听的项倾城出了落霞城,这一夜,鹤云霄与东方易等人在大营里面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若不是念着第二日就有一场战事要打,他还真相回去看看那人。
“在想项倾城吗?”身后突然传来的是东方易的声音,收了心绪鹤云霄轻笑点了点头:“这几日忙着攻打鹤城之事,没怎么陪着他,也不知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他呆在落霞城里,不会有事”说到这个,东方易不由得拧了拧眉:“不过……你说他出城去会做些什么?”
“做什么总有他自己的事”
“云霄,要不要打一个赌?”
“赌什么?”
“赌我们这次没这么容易攻下鹤城”
听得东方易口中的话,鹤云霄微微一愣,继而轻笑:“东方夕墨现在不在鹤城,我们要攻下他应该不难才是,这有什么好赌的?”
“可我就觉得这次会有事”
听的东方易的叹息,鹤云霄淡淡拧了眉:“你……你也不信他吗?”
“各有一半吧”
这算什么?
瞧鹤云霄看着自己的眸色明显的写了不悦,东方易轻叹续道:“信他,是因为他是项倾城,不信他,因为……他是蜀国人……”既然他是蜀国人,那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眼看着别人入侵自己的国土呢?就算当初项府蒙难,项倾城心生记恨,但到底怎么说他都是蜀国人……蜀国到底也是他项家效忠了几代的。
“这到底是不是你们想的复杂了?”
“是不是我们想的复杂,等战事结束,你拿来项倾城的手迹一对不就知道了吗?”
得这话,鹤云霄没在开口,这几日忙着攻打鹤城的事,鹤云霄都没有去找项倾城拿这手迹,看来要堵了众人的口,还是得做些什么才好。
鸡鸣之时,司马萧逸便换上了战衣,与胡逸云准备出战,鹤云霄与东方易也分别领了兵马欲想从后方攻入鹤城。
而落霞城那边,被人邀出城外的人,原本以为那说要见自己的人当真是他心里以为的人,结果……去了才知道,原来不是的。
“王蒙?”
来到这无人的荒野小庙,项倾城才刚错了步子进去,有些雀跃的心,在看见里面那等待着自己的人是谁之后,不由得瞬间沉寂下来。
为什么会是王蒙在这里?
鹤城的战斗在鸡鸣之时便已经打了起来,由司马萧逸与胡逸云两人主导的战役,在鼓声一响之后便彻底的划破了夜的宁静……
一场战役于翌日午时三刻结束,司马萧逸与胡逸云等人率兵从前门进入鹤城,与那从后方而入得鹤云霄等人才刚会合一处,城门下,只听得那箭矢飞射的声响传来,马背上,司马萧逸赫然闪身一避,飞射而来的箭矢,直径从他颈间擦过,射入身后的石壁之上,如此突然的情况,叫鹤云霄等人瞬间拧紧了自己的眉宇,众人才刚拉紧缰绳,一副防备之态,哪知这时却忽而听的那轰隆隆的声响,在四周突然响起,一时间火光乱灿尘埃飞扬,竟只见的这站满了人影的城门底下瞬间就炸成了一片……
东方易听闻动静,策马赶来的时候,这城门底下早已乱作一团,横竖躺在地上的士兵也不知到底伤亡了多少,错开的眸,将眼前的情况细细看了个遍,不见鹤云霄与司马萧逸的身影,才刚狐疑的拧紧了眉,耳边便听的鹤云霄的声音随着风声传来:“你没事吧?”
听这声音,东方易抬了眸,却瞧见那人身姿傲然立于城门之上,一身衣襟翻飞,怀里还搂了一人。
看清楚那二人正是鹤云霄与司马萧逸,东方易那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了口气,幸好他二人无事。
搂着怀里的人,鹤云霄垂眸,看向底下这一片混乱的景象,眸色泛冷的他,眉宇紧拧,方才,若是他反应慢了一点,那他与司马萧逸就跟地上的这些士兵一样下场了。
司马萧逸怔楞,完全没有想到鹤云霄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此时反应过来,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没事”
不再多问什么,鹤云霄只是紧了紧自己揽在司马萧逸身上的手,再次提气带着司马萧逸便又从城墙之上飞跃而下,直径落在了东方易的马前。
东方易这家伙到底是有先见之明呢还是乌鸦嘴呢?昨夜与那鹤云霄的话音才落,结果这会子在这城门底下就差点被人炸成了肉泥,看着这满地的伤兵残士,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了。
胡逸云列于其中,虽然身手不错,但到底反应不及,未能散开,也被炸的晕头转向,负了伤势,司马萧逸见得他挣扎起来的身影,有些狼狈,错了步直径上前将他扶起:“你怎么样?”
“还死不了”忍着身上的不适,胡逸云轻咳两声,这才回话。
鹤云霄站在一旁,扭头看了看四周,见得那些伤势轻的相互扶着爬起身来,不见动静的躺在地上,怕是已经没了性命,想到此鹤云霄的脸色不由得黑了几分。
临要完结收场了,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摆了一道,还死伤了不少将士,是个人都要怒了。
入城之时被摆了一道,事后司马萧逸命人将这鹤城里外仔细巡查,结果却与另外的东西两个城门底下又寻到了不少硫磺,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倒没有人员伤亡,而就在鹤云霄等人与鹤城巡查埋伏各地的硫磺之时,落霞城那边却兀然传来消息……项倾城叛变……
☆、第一百一十六章:惊发现,五石散
听得这个消息,鹤云霄连鹤城的善后之事也顾不上,便直径策马返回落霞城,可当他回去,这里哪还有项倾城的影子?
多日不曾管事的北堂傲天这次气愤的下了军令,捉拿项倾城势必生见人死见尸,络思情被之收押看管,便是荆溪也探视不得,鹤云霄匆匆赶来,却被北堂傲天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只得问了旁人,才知道大抵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们领兵预备攻打鹤城之际,落霞城里北堂傲天遭人偷袭,项倾城出城未回,翌日天才刚亮,小兵负伤来报,说是高将军因发现项倾城与蜀军私密来往而被之杀害。
高将军与北堂傲天乃是多年兄弟,两人多少的战场都是一起滚过来的,可想而知这高将军之死,北堂傲天心里会有多难过,而鹤云霄与项倾城关系匪浅,此番见了他,北堂傲天必然会联想着行凶之人,不见也是正常。
夜色深沉,屋里的烛光依旧不见熄灭之像,屋里的人,从回来之后面色就阴沉的宛如六月天气,案桌旁,荆溪双眉紧拧,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珠子一会瞧瞧这个一会又瞧瞧那个,就是不敢开口说话,柩澜枢坐他身边,看他这跟小狗似的表情,也不避嫌直接将人拧了过来抱在怀里:“好好坐着,别那么瘫着,不然一会身体该疼了”
荆溪看他一眼,两手乖乖的攀住柩澜枢的身子就朝他身上靠了过去,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也不说话。鹤云霄坐在一旁,看了他二人这亲昵的样子一眼,思绪翻转却是想到了那个纤细的身影,当下眉宇拧得更紧,烛火在夜间跳动的声响不知为何变得格外的刺耳,鹤云霄错了眸一瞧,只见得却是那飞蛾一头扎进了火光里面。
“那个回来报信的小兵现在在哪?”
“那小兵伤势太重,医治无效已经死了”
柩澜枢的回答,让鹤云霄的眉宇紧拧了一分:“那这些事岂不是死无对证?”这样的话,那当日的事岂不是只有项倾城一人知道?可项倾城的话只怕现在的北堂傲天根本就听信不得吧。
“会不会是王蒙自己杀了高将军,又弄伤了自己然后诬陷给我爹的?”屋里沉闷片刻,荆溪拧了拧眉突然开口,而后又一副笃定的样子磨了磨牙:“我看一定是他!他平时就看我不爹不顺眼,一直想着要抓我爹的小尾巴,所以这次就趁着你不在诬陷我爹?”
荆溪的话,让柩澜枢与鹤云霄对看一眼,显然这个可能两人第一时间都有过,只不过这话却没有说,毕竟高将军跟着北堂傲天多年,身经百战的他也不是吃素的,王蒙想要取其性命也不简单,何况还是在重伤之下?
无声轻叹,柩澜枢皱了皱眉:“荆溪,这话除了我与云霄,你记着可别再跟他人说起,知道么?”
“为什么?”荆溪皱眉,看着柩澜枢的眸色有些狐疑。
“王蒙如今重伤一直不见醒来,恐怕随时会有丧命的可能,这会你的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叫那些跟着王蒙的士兵心寒,给了元帅理由定了你爹的死罪吗?”
柩澜枢这话把荆溪吓的立马唔了自己的嘴,闷闷的惊道:“那我把嘴巴捂上,我不说了!”
瞧着荆溪这逗趣的样子,柩澜枢勾了勾嘴角,鹤云霄还没说话,屋外就传来了那闷闷的雷声,听这动静鹤云霄的眸底显了几许担忧之色。
“好像要下雨了,怎么办我爹……我爹在外面会不会被雨淋啊”
荆溪这话,到底还是让鹤云霄坐不住了,转身便拉开房门,临要出门之时鹤云霄又道了一句:“元帅现在不愿见我,那边要烦请你帮一下忙,还有那些将王蒙与高将军送回来的士兵也需要你盘查一下”
知道鹤云霄这会子惦记着项倾城,无心顾及其他,柩澜枢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柩澜枢话音才落,鹤云霄便已经错步走了出去,叫上了林沛淇与夏侯西等人,便直径出了落霞城。
出事之后,那个未曾返回落霞城的人,如今又在何处?
屋檐的水珠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天边的雷电一闪而逝,快得叫人看不真切,远远只瞧见了远处的云泛起了层层亮丽的藏蓝之色,哗啦啦的雨声和着闷闷的雷声一直不断。
“穆顺,那位小公子可有醒来?”
隐藏于山间的小竹木住屋青灯缭绕,悬挂在门梁上的风铃,被这夜雨敲得叮当作响,屋里的筑墙之后,那正待捣碎药材的中年男人,听的开门的声响喝着门外那叮铃的铜铃声动,才刚太了头,就听见来人的声音响起。
放下手里的药材,穆顺错步而出,看向那错步来到屋里直径走向榻前的人,笑应道:“早前的时候倒是醒过一次,不过该是身体太虚,这会子吃了药又睡下了”
那白衣人影来到榻前,垂下的眸宛如琉璃玉珠一般,见得榻上的人神色正常,睡相安稳这才点了点头:“对了,他腹中孩子如何?”
“孩子暂时没事,不过能不能保得住还得看这两个月的调理情况”提到榻上之人的情况,穆顺皱了皱眉:“顾念他腹中胎息微弱,受不得药性,这时候我也不敢给他随意用药,他身上的伤,恐怕也只有慢慢挨了”
听得这话,那一袭白衣之人不再开口。
穆顺见他站在榻前,盯着那榻上之人直看也不说话,当下便有些狐疑起来:“乘风,你是在哪捡来的这小子?”
“回来的时候,在落霞城外的黄埔庙遇见的”
“落霞城?”听到这个穆顺好似想到了什么:“他是南晋的人?”落霞城如今落在南晋的手上,这已不是什么新鲜之事,而会出现在那边的,除了南晋之人一般百姓谁会被弄伤在哪里?
“我想应该是的”
大雨下了一夜,都未曾停歇,鹤云霄带人寻了一夜,也未曾休息,清晨返回落霞城询问了柩澜枢情况,得到的结果却是……未回。
听得这个消息,鹤云霄心里焦急犹被火烧,一时没了控制,大手猛一拍桌,却是瞬间毁掉了一张上好的桃木桌。
司马萧逸与北堂浩才疾步回来,就瞧见鹤云霄动怒的摸样,一时间不由得怔在原地,荆溪被他这突然的暴力举动吓了一跳,冷不丁的就双眼惹了湿意,直朝着柩澜枢身旁躲去,北堂浩与司马萧逸才刚回来,瞧着屋里的动静,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愣。
“怎么了?”走到柩澜枢身边,北堂浩低声问了一句。
“项倾城一直没有消息”
“我爹……我爹会不会是死在外面了?”抬眸看着柩澜枢,荆溪连说话的声音都哑哑的。柩澜枢蹩了蹩眉,看着荆溪的样子,对他无声的摇了下头,很显然鹤云霄的动作让荆溪联想到的情况把自己给吓住了,两手死抱着柩澜枢就把脸埋在柩澜枢的怀里死也不肯抬头。
垂眸看了一眼那被鹤云霄一手拍碎的木桌,司马萧逸沉吟片刻,也开了口:“让吧虎他们带了人阔达范围的去找,山林石路,总能找到他的”
听得这话,鹤云霄长长叹了口气,命小兵换来了吧虎怀竹和陌齐北等人,便给他们分派了任务,让他们带着火骑兵的营以撒网之态兵分六路的去找。
北堂浩站在一旁,看这几人令命转身便走,想了想又道:“可要我加派人手?”
“不用”拂了北堂浩的好意,鹤云霄淡淡蹩了眉:“以倾城如今的情况,见着了别人他定是信不得的,吧虎他们是我的人,倾城不会太过提防”还有就是,其他人,鹤云霄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借机做些什么,只有火骑兵的人才不会做什么,并让项倾城放心……
可是,见不到人鹤云霄到底还是安奈不住,才刚将人分配出去,皱了皱眉鹤云霄一个转身又想朝外踏去,柩澜枢见此忙开口唤住了他的脚步:“云霄,你还要去找吗?”
“见不到人,我总是不放心的”鹤云霄老实承认了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现在更想去那地方瞧瞧”声落,举步便直径踏了出去。
知道鹤云霄是想去何处,柩澜枢蹩了蹩眉,一把抓过荆溪拧了人就疾步跟上:“等等我与你一起去”
看这人说风就雨的摸样,北堂浩与司马萧逸才刚拧了眉,二人正欲举步跟上的时候,门外却被小兵拦了下来,原因则是北堂傲天要见他们。
发现高将军尸体的荒庙,距离落霞城说远也不远,出了城门快马一个时辰左右便也到了,鹤云霄与柩澜枢带着荆溪来到这里的时候雨势减小,三人一同入内,转动的眸珠将四周的景象细细看了个遍,纵然这里凌乱破旧不堪,但到底还是掩盖着不住曾经厮杀过的痕迹。
四周的景象,让鹤云霄的脸色更沉,那一双碧蓝的眸竟好似变得漆黑起来,沉的叫人不敢直视,荆溪跟在柩澜枢的身边,一双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直打转,错开的步子走向鹤云霄的身后,突然冷不丁的荆溪就一个喷嚏重重得打了出来。
柩澜枢扭头看他,还以为他是受凉感冒,正欲说话之际,荆溪却揉着自己的鼻翼大声惊呼:“云霄!是五石散!是五石散!他们一定是对我爹用了五石散一定是的!不然我爹不会失踪不回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凌乱的顾着对齐,节章排序神马的跳的离谱了囧,卡了两天现在终于卡出来沽~,感觉倾城自打怀孕之后貌似弱毙了啊……好吧,在生产之前倾城都这么弱……我恶趣味了扶额
☆、第一百一十七章:人情忌,刚柔心
荆溪的话,让鹤云霄一身的气息更沉,那负在身后的手也握得死紧,柩澜枢听得荆溪的话,一脸不解的开口问道:“五石散?你怎么知道他们用了五石散?”
张了口,荆溪刚想回答,鹤云霄那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便低沉的响起:“荆溪的鼻子对这些药石最是铭感,哪怕只是一丁点的药粉,也瞒不过他的鼻子”
“对!我是属狗的,所以我鼻子最灵了”说着又是一个重重的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翼,荆溪的面上露了难色:“不行了,我鼻子受不了,我得出去不然我鼻子会坏掉的”
柩澜枢站在原地,看荆溪错了步朝外走出的身影,蹩了蹩眉,狐疑的扭头朝鹤云霄看去:“这五石散是什么东西?”
“毒药”将四周看了个遍,鹤云霄这才扭头朝柩澜枢看去:“这五石散若是服用不仅容易上瘾,还会使人感到燥热急痴,致精神恍惚,不能控制,急躁之处难以想象,若用药极重还可丧命”
听得这话,柩澜枢也惊了一跳:“这五石散竟这般厉害?”
“这五石散一般使用的都是些江湖小人,我真担心……”这样小人的手段项倾城是否防了过去……
“倾城身手极好,想来这些东西伤不了他才是,你不用太过担心,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他找到才是”话是这么说,可若是项倾城当真没事,又怎么可能不返回落霞城去?这话柩澜枢自己也说服不了。
五石散,这样的玩意是个君子都不会沾惹分毫,项倾城没有江湖经验,不知人心卑鄙,所以当日被人用五石散算计,一点也来不及防备,五石散洒面,迷蒙了双眼,那日王蒙欺他眼不能视,以多欺少,项倾城纵然功夫在如何了得,但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还别说带有身孕的他,又怎能与往昔堪比?一番揪斗加剧了药性的发作,在连杀数人之后,却因动了胎气,反被王蒙暗算所伤,袖箭入肩差点就让项倾城这般损在王蒙手下,不过也当真是应了那句命不该绝吧,所以现在这项倾城还安然的躺于榻上。
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躺在榻上的人,睁着一双剪影的眸,看着四周这陌生的景象,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不知这是何处,只是隐隐听得,两个男人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你这医者一点也不负责任,里面的那小公子还没醒来,你就这么撒手不管,你让我怎么弄?”这透着几许抱怨和无奈话音,听在耳中的感觉,只觉醇香如酒,让人一听心里莫名的欢喜得紧。
这人的话音,与项倾城那温润华美的嗓音又截然不让,二者全是两者风味,前者颇具书生之气,后者则是音圆腔浓颇具侠者之气。
“人是你捡回来的,又不是我捡回来的,我救他算是看你面子了,再说好不容易知道我媳妇就在那渔村里面,这时候不去,要是我老婆跑了到时候你赔我啊?”另一男人的话语明显的便透着不悦,项倾城躺在榻上,听得这人的话音随着脚步移动的声响来到门边,皱了皱眉,想要起身结果却因为肩头传来的疼痛,和发软无力的身体只的作罢,耳边同时亦听见了开门的声响。
“可就算如此,那小公子不是还没醒来?你就算要走至少也……”
“他醒了”
错开的眸,看向那从屏风后走出的人影,项倾城眨眨双眼,还没说话,就见得另一白衣人影错步走了出来。
那人一袭白衣,衣衫层叠如纱,身形高挑比例修长健硕,剑眉入鬓,碎发垂肩,端得是整个潇洒不羁之态,而最让人一眼便注意到的,却是那一双琉璃翠玉般的眼眸。
“你是……?”项倾城确定,他不认识这人。
那白衣之人听得项倾城开口寻问,那人勾唇轻笑:“在下炼乘风,这是穆顺,小公子如何称呼?”
“我……咳,我叫项倾城”
得名,那炼乘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一身长衫的穆顺,在这二人互保名姓之时便以错步走到榻前,抓过项倾城的手腕诊起了脉,又拉开了项倾城身上的衣裳,查看了下伤势,这才开口:“这人醒了,我的责任也就到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他去意已决,再不去他怕老婆跑了又是一番好找。
炼乘风见此,轻叹一声挥手道:“去吧去吧,但记得早去早回,不然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这里”
“那你烧吧,正好跟我老婆住一块,不用回来了”
“……”
躺在榻上,看着眼前的这两人,项倾城有些一头雾水,正不知该说些什么之时,穆顺又扭头看他开□代:“你这个月最好都是卧床休养,不要下床走动,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吩咐乘风就行,因为你怀着身孕,之前动了胎气又受药物影响,所以孩子的胎息现在很弱,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这个月的安养情况”被一个陌生人一语道破自己男身受孕之事,项倾城心里一跳,瞬间就烧了双颊,可穆顺的话却还没有说完:“你肩上的袖箭,因为带着倒刺,取出来的时候废了一番功夫,因着孩子的关系伤口现在不得用药,只能涂抹一些膏药,伤势恢复的情况会慢很多”
听得这话,项倾城急了:“不能用药?那我岂不是回不去吗?”
“回去?”穆顺挑眉:“你要是现在就下床走动,别说你伤势加重,你那孩子肯定也保不了”
听这话,项倾城整个软在榻上,好似不知该说什么,片刻才又问了一句:“我在这里有多久了?”
“已有十余日了”
“十余日……?”那就是说,鹤城的战事结束,鹤云霄他们已经回去了,知道自己出了事,鹤云霄该要担心焦急了吧……
何止是担心焦急,整整十余日都遍寻不到项倾城的影子,鹤云霄几乎接近了狂躁边缘,整整十日谁都没见他脸上露过笑意,连说话也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说错了什么惹怒了他被揍一顿那就冤枉。
高将军之死,北堂傲天虽然难受,但到底还是张罗着给其办了丧事,云刃因项倾城的关系被北堂傲天褫夺兵权,同络思情一样关押起来,王蒙吊着一口气,不见好转也不见恶化,火骑兵奉鹤云霄的命,一直不曾停止过寻找项倾城的事,可都没有结果……
生不见人亦死不见尸,项倾城到底会在哪里?
深夜返回屋里,远远的还没走进,却见得屋里烛火明亮,鹤云霄心口一绷,脑子里面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个一直都没有消息的人。
“倾城!”几日以来面上都未曾露过笑意的人,第一次在嘴角出现了弧,可是当他疾步推门而进,在看清楚那立在屋里的人影之时,心里突然一空,顿时满是失望之色:“怎么是你?”
司马萧逸扭头看他:“我听怀竹说你几日未回,所以便过来瞧瞧”
点了头,鹤云霄没再说话,司马萧逸见他不语,沉吟片刻这才又起唇问道:“你今日又去寻他了”虽是在问却也是肯定。
鹤云霄轻叹:“好好的一个人到底会在什么地方?这么些天了都让人遍寻不获”火骑兵撒开的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是却仍旧没有一点消息,难不成还真是凭空消失了去?
“他……会不会回去了?”
“回哪……”话没完,鹤云霄便反应过来兀然冷了声线否决:“不肯能!”回蜀国吗?蜀国那边没有他的亲人,他回去做什么?
“若不是回去了,那为什么这么久了,你的人一点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落霞城的背后就是大海,难不成这项倾城是跳海了,所以火骑兵才遍寻不获,不然的话就一个解释,他反了回去。
“我说不可能便是不可能!”冷了双眸的朝司马萧逸看去,鹤云霄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阴霾:“现在我找不到他,只有两个解释,一,他受了重伤行动不便,二,他被人追杀不得回来!”
看鹤云霄说着这话时的眸子冷冽的直朝自己看来,司马萧逸微微一愣,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开口轻问:“你……在怀疑我?”
错开的眸,不再看向司马萧逸,鹤云霄冷声吐道:“我没有怀疑过谁,只不过是在猜测罢了”
“可你心里猜测的人此时必然是我”从司马萧逸口中的话虽然不重,但却十分笃定,鹤云霄看他一眼,并不作答,只听得司马萧逸续道:“我是记恨过他那又怎样呢?但若说取他性命,我更想要你的性命,你当初为何会与项倾城扯在一起你以为我当真看不出来?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再做什么,是你想要与我散场,就算没有项倾城你一样还是会与我散场,他的出现只不过是给你了一个报复我的手段而已,那天晚上我看你抱着他的时候,心里是有种想要杀你们的冲动,但那时候我更想杀的人是你,你鹤云霄才是我司马萧逸的人,可你却当着我的面去抱了其他的人!可是……我没有,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可我既然已经放下,那这个时候我又何必去为难项倾城”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鹤云霄居然会怀疑是自己所为。
听得司马萧逸的话,半响鹤云霄这才轻叹出声:“你们说的都对,一开始我确实不过是在用他来做报复,可现在不一样,现在我是真的爱他,倾城他很简单很容易就懂,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很舒心……”用柩澜枢的话来说,跟个简单的人在一起,唯一要想的就是怎么疼他怎么宠他,其余的都不用想。
项倾城的事鹤云霄确实在怀疑司马萧逸,只是没有证据便也不多说什么,他不怕司马萧逸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没有想到今晚上司马萧逸会说这些话,一个长于深宫,已经习惯了衡量算计的人是不是真的会有洗心革面的一日,鹤云霄不知道,不过这会也还是有些想去信一次,毕竟人谁无过呢?
依照鹤云霄的秉性,能让他动心动情之人必然不是弱者,项倾城的实力是不弱,可他的身影就有些弱不禁风,不熟识前,鹤云霄对这样的项倾城是心有抵触,可熟识之后又不同了,或许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现在鹤云霄眼中的项倾城,刚柔并济,就是这样一个两者皆宜的人,才能改变得了这鹤云霄的目光。
思着项倾城这人,鹤云霄的眸色不由得柔了几许。
司马萧逸站在一旁,听着鹤云霄口中说出的话,除了双眉微拧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神色,待得鹤云霄话音落下,司马萧逸这才轻笑出声:“以前的时候,我没有珍惜,现在……倒成了项倾城的幸……”
鹤云霄拧眉看他并不作答,司马萧逸无力的笑了两声,继而续道:“稿将军丧事已过,大军不日将迁往鹤城准备下一场战事,你若当真想让元帅相信项倾城没有叛变,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将军事置之不理,元帅将你视作亲子,此番也是伤心紧了才会对你避而不见,等再过两日高将军之事风头过了,你再去与元帅好好说说,想来他不会再如现今这般定了项倾城的罪”这些日子,鹤云霄一门心思都在寻找项倾城身上,军事都没怎么理会,若不然司马萧逸也不会来走这一遭。
北堂傲天待自己如何,鹤云霄心里清楚,这会子听了司马萧逸的话,心里叹息便应了一句:“该怎么做,我知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分二,鹤城危
连着多日都遍寻不得项倾城的踪迹,相比于初时的那几日,这些时日来鹤云霄多少也静了许多,毕竟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总比得知死讯寻到尸首的强。
而就在鹤云霄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蜀军那边却传来信函相邀,落款——项府倾城。
“难道他真的回了蜀国?”
小院里,看着那小兵递到鹤云霄手里的书信,东方易淡淡蹩了眉宇,眸底也透着几许狐疑之色,见鹤云霄不答,东方易又复问一句:“可能确定这信上的字迹便是项倾城的笔记?”
鹤云霄摇了摇头:“不知道,倾城的笔迹我也未曾见过……”说到笔迹,原本还是想打算拿来项倾城的书写手迹交给那北堂浩,可结果却是……
看鹤云霄无声低叹,东方易皱了皱眉:“你打算去吗?”
“去”没有半点犹豫将手里的书信折成纸团,鹤云霄毫不迟疑的吐了个字。
“不怕这是陷进?”
“便是陷进我也照去不误”
“若不是我这两日有要事在身抽不得空,不然必定随你走这一遭”
鹤云霄挑眉:“你是说就我一人无所事事吗?”
东方易轻笑:“你敏感了”话于此东方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既要远赴蜀军,身边怎的还是带个人一同前去,若当真有事也有个照应”
“无妨”知道东方易是关系自己,鹤云霄却也不愿多带谁人:“我自己一人前去便可,多带谁人不过便是多份累赘罢了”
看他鹤云霄这副摸样,透着几许睥睨之态,东方易不再说话,只是叮嘱两句便起身离开。
邀请函上写着相聚的地址,乃是晋南定下的下一个攻打的目标洛城,洛城与鹤城相隔较远,便是快马也须得十来日的路程,洛城地势繁华,由外像来看一点也瞧不出有战乱之像,鹤云霄孤身来到这里的时候,见着洛城里这繁华之像,心里不由得冷笑,心想在那秦倚天的管制之下,这洛城还能这般繁华也是难得。正如此想这之际,酒肆的楼道处却是缓步行来两人,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鹤云霄看着那二人的身影并不答话。
“鹤云霄?”那人错步上前,见着了鹤云霄的目光微一挑眉便喊出了他的名字。
鹤云霄点头:“正是鹤某”看着眼前的人,鹤云霄虽说不曾见过这人却也不知怎的竟是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
点了头,李穆轻笑,兀自拂衣在桌前坐下:“单枪匹马就敢来我洛城赴会,果真是胆量非常啊”
确定来人只有李穆与他的随从,鹤云霄心里虽然狐疑,但面上却显得格外随意:“以两军对垒之态,怒鹤某想不明白,无缘无故你为何要约我于此?”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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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