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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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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正文 第25节

    [生子]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25节

    三人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只不过大小象什么的……好吧,象也挺可爱的,象麻,肥肥壮壮的,还很健康。

    ☆、第一百四十一章:父子情,象兄弟

    等到麻药的药效退去,项倾城恢复了些精神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房间外,就听得那孩子哭闹的稚嫩声响隔着门板闷闷的传来,项倾城躺在榻上微微一愣,瞬间,心头顿时涌瞒了激动的喜悦之意,当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起床,可才刚刚一动,接过腰上就传来的刺骨的疼痛,瞬间就让他倒吸了口凉气,皱紧了双眉躺在榻上不敢再动,直到腰腹的疼痛逐渐消退,这才得意松了口气,而他自己却不敢再乱动分毫。

    “思情……思情……”张口喊出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也不知门外的人听见了没有。

    最后,到底还是云刃推门而入:“少爷,你醒了,两位小少爷都在主厅里呢”

    看云刃进来,项倾城急忙开口:“他们……他们都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

    云刃张口,欲想说话,接过门外络思情就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云刃看她则在榻前坐下,脸上也挂着几分老实巴交的笑:“少爷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看他离开,络思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自己怀里的孩子放到项倾城的身边,笑道:“你看,像不像你小的时候?”

    剪影的眸,一直盯着络思情怀里的襁褓,这会子看她放了下来,项倾城侧头,看向里面的小孩,怔楞了好久的时候,都没开口,只是细细的盯着襁褓里得孩子打量。

    肌肤的色泽粉粉嫩嫩,那眼帘半睁半垂的样子格外慵懒,细细长的眉眼就如同他的生父一样,那漂亮的双眼皮清晰可见,白葱般的小鼻梁光亮通透宛如玉石一般,菱形的小嘴微微张着,嘴里那粉嫩的小舌还会时不时的吐一下,这淘气的摸样看来当真的逗趣得紧。

    “这个大象,才刚喂他吃了羊奶,估计是想睡了”

    “大象?”项倾城愣住,是谁他儿子取得这么没气质的名字?垂眸看向孩子那柔软的小手,项项倾城刚一伸手去,这孩子的小手就一把抓住了项倾城的食指,躺在榻上,五官一皱就挣扎起来,可不过片刻却是这般握着项倾城的食指,安静下来,而后眼帘一眨一眨,就睡着了。

    见得此,项倾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好小,好嫩的感觉”就连那抓住自己的小手也柔软的跟什么似的。

    络思情失笑:“他才刚出生呢,又是早产儿,自然比一般孩子要小些了”

    “早产?”这个词,让项倾城有些愣住:“是啊,我记得还有些日子才满月,早产……那那他们会不会跟我一样?小小的就一身疾病?”他自己就是个早产儿,小时候那药不离口的日子给了他太深的印象。

    “别胡说,又不是每一个早产儿都一样”知他想到了什么,络思情忙开口道:“早前的时候我问过穆先生他们了,他们都说两孩子很健康,没有什么不适的,所以你放心好了”当年项老夫人怀着项倾城的时候已经上了年纪,娇养太过吃了一些药,才会弄得项倾城幼年病痛不断,而项倾城在这受孕期间,幸好遇得贵人,并没有吃错什么,所以这对哥儿都挺健康的。

    一对……

    想到自己产下的应该是对双生子,项倾城又急急追问:“还有一个呢?不是是双生子吗?”

    “当娘了这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啊”

    络思情还没回答,紫苑那取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项倾城顾不上她的取笑,一错眸,就直盯着紫苑怀里的孩子瞧:“真的是一对……”好不可思议,他居然也会……

    来到床前,紫苑将自己怀里的孩子也放到了项倾城的身边,一脸贼笑的摸样问:“倾城,你猜猜看,这两哥儿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这让他怎么猜?他知道才怪了。

    垂眸看着这两个躺自己身边的孩子,这一摸一样的面容神情,都叫项倾城看的眼花缭乱,实在分不出来。

    被紫苑放下的小象许是才刚吃饱的缘故,咂咂嘴,毫无睡意的摸样,睁着双眼睛一会瞅瞅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而后哼唧一声就胡乱了蹭了两下,又乖乖躺着不动了。

    项倾城笑笑,伸手点了点小象的上唇,结果小家伙立马就张口抬了抬头,轻轻的含住了项倾城的食指吸允起来,这会子项倾城笑得更开,璀璨的笑意仿佛在他的脸上消失了许久一般,这会子的再次绽放却显得格外扎眼:“这个是弟弟”

    “你怎么肯定?”

    抬头看向两人,项倾城笑道:“因为在我家里,除了大哥,其他的兄弟姐妹小时候都很淘气”既然是他项家人那肯定得有他项家的骨性。

    络思情失笑,似乎早有猜到答案一般,紫苑却是有些无力,总感觉他这个爹当得有些不靠谱。

    云刃端着吃食回来,瞧着三人坐在床边的样子,直径走了上去:“少爷,这筋骨汤,是今早上就熬得,里面放了药材,对你的伤口恢复很有帮助的”

    说到这个,紫苑也忍不住交代起来:“你肚子上的口中,可不能忽略了去,一定要好好养着,直到伤口愈合之后才能下床走动,不然今后会对你的身子有影响的”

    “恩,我知道了”在床上卧着什么的他现在已经不怕了,再说身边还有这两个抚额小家伙,就是为了他们也得养好身子。

    小心翼翼的被云刃扶起来靠在床头,一边吃着云刃弄来的骨汤,一边看着那被络思情和紫苑分别抱住的孩子,项倾城眼珠转了转忽而又道:“云刃,你给六哥写封信吧,把这孩子的事告诉他和娘……”

    云刃微微一愣,还在心想难道要如何禀报,就又听的项倾城又道:“就说这孩子是……”

    “我生的”项倾城话没说完,络思情站在一旁突然开口:“你就这么告诉娘,这孩子是我生的”这个是对项夫人的说法,至于给项燕的说法,那就是如实禀报。

    明白了络思情的意思,云刃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项燕跟烈火两人就都是分桃之人,与他二人如实禀报也没什么不可,至于项老夫人,人年纪大了,还是少些刺激比较好。

    小屋里面,有了两个小哥儿的存在,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欢乐,所有人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这父子三人的身上,鲁齐修养在云刃的房间,伤势也逐渐的回复了不少,现今已然能够下床走动,只是断了一只手的人,在不少的时候还是很不方便,可是听这穆顺等人的吩咐,他现在也不敢往项倾城的跟前凑,相比那些人欢愉的时候,他侧视一个人呆的时间比较多。

    鲁齐不出现,项倾城便也想不起他来,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孩子心上,宛如回到了过去,自己还留在项府里面一样。

    腹上的伤才刚好了大半,项倾城便忍耐不住想要自己抱了一抱那对大小象,可每到这时候,紫苑就总会忍不住逗他:“你猜猜,我跟穆顺抱的,谁是大象谁是小象?”

    又来!

    项倾城已经无力了,每一次只要他动了这念头,紫苑就总会让他猜,猜对了就给他抱一小片刻,因为他的伤还没好玩,猜不对的话,抱歉就不能抱,有好几次项倾城都忍不住腹诽,到底这孩子是谁生的。

    络思情站在一旁,正准备着这两孩子要喝的羊奶,扭头看着项倾城坐在椅上那有些怨怼的神色,摇头笑笑也不参与,那知道才刚把瓶里得羊奶倒了出来,穆顺怀里抱着的孩子就突然哇的一声哭闹了起来,项倾城顿时双眼一亮,就忙指着穆顺怀里的孩子到:“他是小项,你抱的是大项”小象是个贪吃鬼,每一次只要闻到羊奶的气味准闹腾。

    穆顺耸了耸肩,老实的把人交给了项倾城:“当心点,孩子软着呢”

    “恩……”每一次抱着这两孩子,项倾城都不敢大意就害怕自己一个没抱好吓哭了孩子。

    被项倾城抱在怀里,小象张口就哇哇的哭闹着,声音听来稚嫩得特别软化人的心口,可那双眼珠子就是不见半点眼泪,紫苑对此曾经给的评价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小骗子。

    项倾城抱着笨手笨脚的哄了一会,小象的情况非但不见好转还哭得更凶,没一会紫苑怀里的大象也哇的一声跟着哭了起来,这两小鬼的一唱一和,当真是搅的在座的诸位头大。

    “好了好了,羊奶我热好了,可以喂给他们吃了”这两小鬼的哭功实在厉害,络思情也耐不住,只得加快动作,确定羊奶的温度适中这就赶忙拿了过来,紫苑抱着人自动自发在一边坐下,拿了汤勺就一点点的喂给大象嘴边,大象比较听话也比较乖,除了在饿肚子的时候会跟着小象唱双簧,其他时候都很好带的。但这小象就有些让人头疼。

    “他吐了……”项倾城第一次喂他吃羊奶,虽然有些笨手笨脚倒也很是认真小心,可这小象就有些不太合作,一般情况下口试喝三口吐半口,孩子吐奶可不是小事,拧了眉项倾城就担心的朝紫苑看去:“他吐了,是不是不舒服?吃不得这羊奶?”

    “没事”紫苑还没说话,穆顺坐在一旁就道:“这小子闹腾得很,吃东西就喜欢这样吃吃吐吐的,没事”起先穆顺跟紫苑都以为小象是肚子不舒服所以才会吐奶,结果这半个多月的经验下来,是这小子习惯边吐边吃,白天的时候吃个三分饱,到了晚上那就不得了,哇哇的哭闹着的,楞是要吃个结实的宵夜,然后第二天就一觉睡到大中午才醒,穆顺对他已经是投降了,因为这些日子里,紫苑跟络思情这两女的直接就把小象丢给他和云刃轮流处理。

    这是歧视啊歧视!□裸的歧视!

    ☆、第一百四十二章:心有刺,谁害我

    听得穆顺的话,项倾城点了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拿了帕子将那被吐出来的羊奶擦了,而后又拿了汤勺一点点的小象的嘴里喂了过去。

    菱形的小口含住汤勺,小象不吞不咽,睁着双眼珠子就这般愣愣的盯着项倾城看,半响却是呜呜的哼哼出声,脑袋一偏就不合作了,这下子项倾城头疼了:“你怎么就是不肯好好吃东西呢?要再不听话,一会可不给你吃了”说是这么说可有那里真的舍得呢?

    众人扭头朝他看去,瞧着他那佯怒的摸样,皆忍不住失笑,小象哼哼唧唧,拱了两下,这才又张口含住了汤匙乖乖喝羊奶,穆顺见此,好笑出声:“这爹的威严果然就是不一样的啊”一句话就唬得这闹腾得小子乖了起来。

    心口溢满喜悦,项倾城没有说话,反倒听得络思情在一旁笑道:“父子天性就是不一样,我们这些叔姨又算什么?”反正那小子紫苑跟她是已经头疼了。

    屋里一时间又是一阵哄笑,云刃推门进来,风尘仆仆的身上全是雪花,就连那张略微黝黑的脸也难得的被冻的通红:“这外面的雪是越下越大了,差点连山路都给封了”

    “难怪你这次去了这么多天才回来”络思情扭头看他,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包袱,替他解下那沾满飞雪的披风,而后又忙着给他倒了杯热茶:“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谢谢少夫人”

    “这思情可越来越贤惠了啊”

    项倾城不明所以,抬头看向那边的两人,还没开口,就瞧见那两人间的神色似乎都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心里正在狐疑之际,怀里的小象哼哼唧唧拱了两下就哇得哭了起来。

    项倾城一惊,不敢在分点半心思,忙放下了汤匙就抱着小象轻哄了起来,借得机会,络思情忙朝项倾城走去:“交给我吧,你都抱了一会,还是休息一会”

    “可是……”话都来不及说,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络思情把人抱走,可他还没抱够啊……扭头朝紫苑那边看去,大象吃饱喝足,已经显了困意。

    怎么感觉这个爹当得这么没有真实感啊?

    心里虽然有些怨念,可项倾城也只有长叹,最后无奈便只得起身走向一旁的桌边,伸手就打开了桌上的包袱:“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呀?”云刃离开几天,他只听说是进城去办货了,却不知道云刃是去办些什么货。

    “眼看着这两位小少爷就要满月了,自然是去给他们添些东西,还有给少爷再买些补品”走到桌边,云刃伸手在里面翻了翻,最后从里面拿了汤婆子出来递到项倾城手里:“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在城里给少爷买了两个汤婆子,少爷抱在怀里,这样手就不会僵了”

    项倾城伸手接过,顿时就感觉那暖暖的热度从掌心传来,两手捧着汤婆子,项倾城扭头又朝包袱里面瞅了瞅,除了小孩子的玩意,还有一些是分别带给紫苑等人的事物,就连自己的云刃也给添置了几件新衣,看着这些东西,项倾城狐疑了:“云刃,你哪来这么多的钱?”他们这些时日都是住在紫苑这里,按理说身上的银钱该是用完了才是,可这些东西……

    云刃张口还没答话,一旁穆顺就开了口:“不过就是添置些东西,这点银钱我还是有的”

    扭头看他,项倾城似乎欲想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传来了咕咕的鸽子声与翅膀拍打的声音,屋里的众人微微一愣,穆顺却突然笑道:“定是乘风来消息了”声落,便开看门,朝外走去。

    想到那个大半年都没见着的人,项倾城也狐疑起来,穆顺去而复返,脸上一片喜色:“果然是乘风来的消息,他说炎朝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再过些时候,等淳于修登基后,就会来这找我们了”

    紫苑挑眉:“淳于修会舍得放他回来?”

    穆顺好笑:“所以他现在正在想办法脱身呢,看来他是赶不上两孩子的满月了”

    项倾城听的迷糊,好奇问道:“淳于修是谁?”

    紫苑跟穆顺齐齐扭头看他,无奈的笑了笑:“这淳于修过几日该是炎朝的国君了,至于乘风,他要是愿意的话将来有可能就是炎朝的皇后了吧……”

    “皇后?!”项倾城惊了:“他不是……!!!”男人么?

    额……男皇后?那就是说练乘风跟淳于修其实是……

    “明白了?”看项倾城那一副醒悟过来的样子,穆顺好笑。

    点了点头,项倾城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只是眼帘半垂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众人看他突然沉默下来,不由得都隐了笑意,片刻却是听的项倾城突然轻叹:“我乏了,先回去休息一下”

    “你去吧,一会我给你把骨汤送来”

    看他只是点了点头,就错步回了里间,络思情扭头朝几人看去,最后都只得轻叹。

    联想,有时候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明明就是已经可以放下的东西,结果却就因为那一点点的相似痕迹,而牵出了更多的想法……

    练乘风与淳于修的关系,被穆顺那么一点,项倾城便也明白了,想来那淳于修都可不顾这天下反对而立练乘风为后,那必是喜欢得紧了,别人都可携手相伴,可为何自己如今却只落得一个这般的结果……

    ——要是我说……这孩子,这孩子是你的,你信不信?——

    ——放开!——

    脑海里面,思及那日的画面,心口就忍不住的一阵紧缩,纵然这么些时日过去可依旧还是得不到半点释怀,就像是一根倒刺,深深的扎在了心口……

    云刃推门进来,见他躺在榻长辗转反侧的样子,就知他没有睡着。

    “少爷,骨汤我端来了,你先喝点吧”

    “云刃,鲁齐是不是在你房里?”

    没有想到项倾城居然会提到这人,云刃微微一愣,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他伤势严重,等他伤好了些我就让他离开”

    起身坐在床头,项倾城拧了拧眉:“我要见他”

    “少爷……”上次项倾城对着鲁齐大发雷霆的样子,云刃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会子听了他的要求,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

    项倾城想做什么?

    伸手端过骨汤,项倾城喝了两口,这才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如今我身子开始好转,有的事该要算个清楚才是,不是我做的事,我不会承认,别人也休想强加在我的头上”

    云刃拧眉,沉吟半响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若是能还得少爷清白,那少爷是不是会原谅鹤云霄?”

    “不会”几乎没有半点迟疑,项倾城便拧了眉宇:“我信不过他”昨日他会为了别人的言语而质疑自己,难保明日不会,项倾城已经怕了,他现在只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而已,而后做了该做的事,就带着小大象兄弟他们去科尔沁找项燕……

    放下骨汤,轻轻叹了口气,项倾城这才又道:“你去把鲁齐叫来,我有分寸的”

    站在原地,云刃细细端详了项倾城面上的神色半响,确定他并无异样,这才点头,朝外走去。

    云刃将鲁齐带来的时候,鲁齐行动还是不便,得靠人扶着才能勉强步行。项倾城靠在榻上一脸沉吟之色,虽是他自己提出的要见鲁齐,但这会子看着云刃将人带来,心里还是免不了要起芥蒂,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压下了自己发作的冲动。

    鲁齐被云刃安到一旁的椅上坐下,此时见得项倾城靠在床头,蹩了眉宇的样子看着自己,想着上次与项倾城的相见,鲁齐这会子反倒有些紧张起来:“项……项将军……”

    “我早已不是南晋将军,你不必这般唤我”鲁齐才刚刚开了口,项倾城便突然打断,温润华美的声音,比起往昔少了几许柔和多了几分凛冽,却是叫人忍不住屏气静听:“我让你来,只有一事想问,当日洛城一战到底是不是你出卖于我?勾结李穆?”

    “不是!”听项倾城问话,鲁齐立马开口:“那日我带人才刚潜入洛城就被李穆的人马拿下,往后之事实在不知,但我军军中却有细作一直与李穆等人联系,而洛城一战我也怀疑是此人早与李穆联系,才会害得我们功败垂成”害怕项倾城不相信自己,鲁齐的一只手不由得紧紧握成拳头,又急忙续道:“我于蜀军逃脱之时曾潜入过李穆的营帐,在里面发现了我朝的通行令箭,就是因为盗取这令箭的关系,才会使得我成了如今的样子”

    “什么令箭?”

    听他开口,鲁齐想了想又道:“这等令箭不像是行军之用,但与军行令箭又很是相似,我曾仔细看过,令箭上的青龙盘珠乃是我朝正二品官员才有的象征”

    “正二品?”如此官阶可一点也不小,而在南晋军中,能勾得着这正二品官阶的人却不超过两个——司马萧逸与北堂傲天,一想到这里,项倾城心里顿时明了:“这令箭可在你的身上?”

    “没有”鲁齐摇头:“此物太过重要,且逃逸之时我受伤太重,因为担心不小心掉落此物,所以我将它埋在了树林里”

    拧眉细想片刻,也不知项倾城是在想些什么,就听的鲁齐又道:“那日我才刚藏好了令箭,结果就被李穆的人抓了回去,那抓我之人与项将军极为相识,起初我也以为那人就是项将军,可后来才发现不是”

    “像我?”这突然的消息,让项倾城狐疑了眸色。

    鲁齐点头:“很像,不但样子像就连身形和说话的声音都很像,若不仔细细看,根本就辨别不出来”

    “此人是谁?”云刃站在一旁,听了这话忍不住插嘴追问。

    鲁齐摇头:“不知道,只不过他与李穆的关系很是要好,功夫远在我之上”

    听了这话,项倾城一下就眯了双眼冷声而问:“既然他功夫远在你之上那你又是如何逃脱而没有死于非命?”他似乎忍不住又想发作了。

    听他这浓浓的质问之气,与初见之时如出一辙,怕他生气,鲁齐连忙解释:“许是因为他们看我伤势过重,疏忽了对我的看管才给了我逃逸的机会,我这条手,就是在逃跑的时候被人一刀砍了下来”

    鲁齐不说还好,一说这下项倾城的神色更加冷冽了:“你到底是逃了几次又被抓了几次?既然那人功夫这般厉害,竟还会容许你接二连三的逃逸?你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死无葬身之地!”被项倾城的气息逼的紧了,鲁齐却是慌不折路急忙发了毒誓,只求换得项倾城的半点相信。

    瞧着鲁齐这惊弓之鸟的摸样,项倾城微微一愣,忽而就想起了自己当初遭遇别人盘问质疑的时候,半响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罢了,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自会核实,你回去吧”他不想变得像那些人一样去质疑谁,可是却又忍不住的总会多想,这会子能压下心里的逼问和猜忌,感觉好像费了不小的力气一般。

    ☆、第一百四十三章:满月礼,不知道

    鲁齐的话,到底可不可信?是不是实话,项倾城此时心里都没有去多想,只是要证明鲁齐所言非虚的话,那就必须找到鲁齐说的那个令箭。

    项倾城虽不是南晋人,却也知道一些,朝里面但凡正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有一面属于自己的调行令,见令如见人,而此令可以使唤的也只有心腹亲信而已,鲁齐说的这个令箭到底是不是这个调行令,项倾城想要确定,就只有先将它寻了回来。

    “不如让我去将这东西拿回来?”

    “不用”小床边,看着那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的两个孩子,项倾城身手捏了捏大象的手,结果就被他软嘟嘟的小手轻轻抓住了食指,剪影的眸看着这两孩子的睡颜,项倾城面上的神色显然温和了许多:“等我身体好了我亲自去,顺便再去蜀军会会李穆他们”

    云刃站在一旁,听他这话,忍不住拧起了眉:“可少爷你的身体不是才刚好吗?要是遇上什么情况那……”

    “没事的,我整日呆在屋里,被你们的骨汤炖鸡吃的整个人都长了几圈,腰上的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整整一个月他都被关在屋里,天天的炖鸡骨汤加补品,想不长个几圈都难,但也随他怎么长,再胖也就跟过去还没受孕之时差不多了。

    破腹取子与自然平产的差别,大概就是恢复的情况不同,自然平产仅仅只是一个月下来,可能有的人连走路都还会发软,股间还会时不时的传来疼痛,但破腹取子则不会,只要伤势养得好,愈合之后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要说这最大的问题估计就是若还想在怀胎产子,就须得两三年的时间过后才可。

    这几日,项倾城倒是可以出门转转,只不过被大雪覆盖的天地,到处都是一片银色,空气又冷又冻,项倾城顶多也就是在小厨房和主厅之间来回,倒也不怎么在外逗留,被人精心调养的身子看起来精神明显的好了很多,若是不说估计该要不相信,屋里的那一对哥儿,会是他这看来纤弱的身子,所产下的双生子。

    紫苑推门进来,瞧着这两人都守在小木床边上,嘴角挂了笑就直径上前将小象抱了起来:“这两象崽子还睡呢,我们都把东西弄好了,现在该这两象崽子忙乎了”今天是他们给两哥儿般满月礼的时候,原本这满月礼是在几日前就应该办了,只是考虑着项倾城的身体康复情况,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与紫苑一起将两哥儿都抱了出来,主厅里,穆顺早已等在一旁,看着紫苑与项倾城怀里抱着的两小人,笑了笑,便拿着一把小刀走了上前,一边笑道:“剃了满月头,再用红鸡蛋来滚两下,包你这两哥儿将来将来能成名就、升官发财”

    看着穆顺的动作,再听着穆顺口中的话,项倾城拧了拧眉:“什么升官发财的,我倒宁愿他们将来向你们一样,不走官路逍遥自在的多好”

    穆顺与紫苑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又道:“那成”说完,在将两哥儿剃下头发装入那红色的小福袋里,非别给这两兄弟带上,而后又另外拿了个圆滚滚的小石头在这两兄弟的胸前分别点了三下。

    项倾城看得糊涂,忍不住开口问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紫苑站在一旁笑了笑:“这是我们的风俗,用圆石在孩子胸前点三下,叫做胆,是希望孩子以后可以胆大一些,你既然希望这两孩子将来走水路,那这胆量就不可缺乏”其实有的时候,水路比官路还要难走,要说唯一的好处那就是水路自由一点。

    给这两个哥儿将满月头剃了,几人又围成一团,将两孩子的衣服脱了,放入那装满热水的水盆,给这两哥儿洗澡。

    被人放到水里,大象倒是依旧闭着双眼,一副享受的样子,两只软嘟嘟的小手轻轻握成拳头,那一双小腿是不是提动一下,就任由大人们随便摆弄,瞧着大象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众人只觉好笑,项倾城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大象的鼻头,那只大象一个激灵就睁开了双眼,直愣愣的朝项倾城看去。

    相比兄长,小象就没这么老实,从被人脱了衣服放到水里,就一直在哼哼唧唧,那皱成一团的小脸就没松开过,显然对于洗澡这事他是心有不满,项倾城瞧他这受罪般的样子浮水给他身上清晰两下,然后一伸手摸了摸小象的象头,结果这小子当场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众人失笑,正准备拿帕子给这两人擦拭身体之时,穆顺垂眸一看,楞了一楞:“不好……”

    穆顺声音都还没落下,结果就听见那哗啦啦的水声在水盆里面响了起来,众人低头一看,顿时全都哭笑不得。

    “这小象崽子居然就这么……”嘘嘘了。

    云刃好笑,忙擦汗手,起身朝外走去:“我再去烧些热水,重新给他们冲一下”

    “这混小子,怎么越来越淘了?”瞧着这小象一边哇哇的哭,一边在这水盆里嘘嘘,项倾城就满是无奈。

    众人除了叹气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两一比较之下,只感觉这大象不愧是当哥的,从出生到现在都特别的让人省心。

    好不容易云刃烧了水来,把这两哥儿重新洗过,这才拿了早前被好的狗头帽和虎头鞋给这两小人换上,许是之前被折腾得久了,才一穿上衣服,两小家伙就又开始呼呼大睡。

    睡着孩子是最可爱的时候,一旦睡的熟了就任人搓揉,只要不弄疼了,就基本没什么大事,给两家伙一番忙碌下来,已是晚膳之时,众人围坐桌前,两小孩子的小木床也被放到一旁方便照看,项倾城卧床许久,这会子身子康复,倒也是第一次这般与大伙围桌吃饭。

    穆顺看他精神饱满,拿了酒壶就给他满了一杯,云刃坐在一旁,蹩了蹩眉:“少爷身子刚好,喝酒会不会……”

    “你放心,没事的”云刃才刚开口,穆顺便打断了他的话音:“倾城的身子恢复的很不错,喝点酒不打紧的”

    听的穆顺的话,项倾城拿了酒杯递到鼻尖闻了闻,半响却是眸色一沉,微微拧了眉宇:“竹叶青?”

    “这不是竹叶青,不过里面确实含了少量的竹叶青而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穆顺续道:“这是我用五种酒调和而成的,即可保证酒的香味,喝了之久又不会上头,可以不用顾虑太多的”说着分别给络思情和紫苑等人都满上了杯子。

    项倾城端着酒杯,也不喝下,只是细细闻着里面那熟悉的味道,半响这才将之一口饮下……

    ——这酒已经热过,可以喝下,竹叶青,跟你身上的衣服一样,酒香清纯一点也不辣,你可以尝尝,要是不喜欢,我在给你换茶——

    一口下腹,舌苔却尝不出这酒原有的香味,只有一股淡淡的闷涩划过咽喉,咽下的同时,脑子里面想到的却是那一日,他第一次喝这竹叶青的画面……

    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酒,不但可以清纯香甜,原来……也可以这样苦如黄连……

    第一次细细品尝的酒,也许就如那教自己喝酒的人一样,恐怕是再也忘不掉这酒的气味,可是……却又尝不出他原来的香醇……

    办了大小象的满月礼,看着情况,项倾城跟鲁齐问清楚他当日埋下令箭的地方,骑了马,就亲自去寻,鲁齐伤势还未痊愈,依旧留在渔村里面,云刃原本是想跟着他去,但是被强倾城拒绝,理由是要他保护大家,说到底他的心里对鲁齐还是不太放心。

    连着下了多日的大雪,虽然已经有了停歇的情况,但这空气依旧还是冷冽如斯,项倾城身披白色的毛绒狐裘,骑在马背上的摸样,显得格外飒爽,只是相比于过去,他一声风华轻灵的气息却又多了几许沉稳。

    御马而出的他,直径来到鲁齐埋藏令箭的这地,这片林子距离蜀军的昌州及近,石凹下就可以清晰的看见蜀军巡视的身影,错开的步子直径走到这林子的岔路口,看见了鲁齐曾说过的石碑,错步上前蹲下,当真是在这石碑底下挖出了那用衣角包裹住的东西。

    拧了拧眉,项倾城打开一看,果真是他所知的调行令,调行令与行军令箭极为相似,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的青龙盘珠。

    南晋军中能拥有这东西并对自己存有敌意之人,屈指数来只有一人,想着这人是谁,项倾城的眸色不由得冷了许多。

    以前总觉得自己对很多事都可以不去计较,可是从发生了这些事来,他连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见如陌,断袍义

    拿了调行令,确定了鲁齐之言非虚,翻转的思绪再一想到鲁齐曾提到的人,项倾城脚步一改,却是直径朝这昌州方向而去。

    乱石堆砌的高巅之上,项倾城一袭白衣迎风而立,丝绸的长发被风撩得缕缕荡开,一身冷御的气息透着几分淡淡的菱角味道,隐约间似乎有些拒人之外。

    蜀军昌州现在与南晋是对战之期,两边的战事僵持了多久,项倾城不知道,但看着这样的地形,他若想不动声色的进入昌州,就必须先绕过南晋大军的后防的那片石林,翻山而入,进入昌州,否则以目前这两军对垒,整个情势紧绷的情况来开,他若是这般堂而皇之的以轻功越墙而如,打草惊蛇不说,恐还会平白招来一些麻烦。

    拧了拧眉,最后项倾城还是吁马而行,决定从南晋大军的后防绕行过去,翻山而入。

    项倾城只是在这观测了半日的地形,便猜想着该要从何处进入昌州才是最佳,那在这里为守了多日的鹤云霄又岂会不知道呢?

    策马来到这片石林的时候,项倾城才刚往前跑了不久,便忽而感觉四周好似有无数的眼睛从他策马踏入这里的时候,就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让项倾城不悦的拧起了眉。

    拉住缰绳,项倾城骑在马背之上,静静的观测了半响四周的动静,却是忽而凛了眸光,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剑,赫然一挥,银色的剑气宛如新月鸿沟一般,凌烈的朝着四周散去,霸道的剑气一闪而过,快的几乎叫人看不清晰,几人的闷哼声响随着那树干倾倒的声音兀然在林中传来,项倾城皱了皱眉,纵身一跃便提了体内的真气轻功飞跃而上,手里的剑影一闪,朝这前方挥刺下去。

    被之前的那一道剑气击落马背的人,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周身一凉,就只见的眼前白影一闪,顿时却是有种兵临死亡的错觉。

    “夏侯西?”傲然而立的身影,看着这躺在地上,被自己用剑指住咽喉得男人,项倾城微微拧了眉宇,眸光一错,只见得与夏侯西一样跌落马背的还有几名一身黄金战甲的男人,全都是鹤云霄的火骑兵。

    被剑尖指着的咽喉,让夏侯西躺在地上不敢乱动分毫,只得抬高了眸,直直的看着那消失许久的人。

    看清楚这些人是谁,项倾城拧了拧眉,似乎并没有收剑的打算,而这会子,身后却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响,项倾城即便不曾回头,但从这马蹄声里,也知道来者几人。

    “霄哥!”

    “霄哥……”

    夏侯西身后的人,错了眸看的那从前方策马而来的人,不由得开口低喊起来,项倾城听着他们这好似求助的声音眉宇当即就拧紧了一份。

    缓缓前行的马蹄,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碧蓝的眸,看着前面那个身披狐裘的背影,马背上,鹤云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眉宇轻拧得样子,似乎有些不能确定,那个白色人影到底……是不是他。

    六个月,两人整整分开了六个月,记忆中的人身形纤细好似弱不禁风,一身的气息却如珠如玉……而眼前的人,却是周身都散发着一份菱角的味道……

    指尖微动,背对着身后的人,项倾城手腕一转却是赫然将手里的剑收入剑鞘,夏侯西直到这会子才终于感觉松了口气。

    以前分开的时候,鹤云霄的影子总是偶尔会在自己的脑海里面闪现,被大石压住的胸口,只有在看见那对大小象后才会得以舒缓,而现在这人就这般近在咫尺,瞬间气闷的胸口好似被拧成了一团,有那么一瞬间让项倾城就忍不住想要朝他挥剑……

    “你怎么会在这里?”拉住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碧蓝眸看着项倾城那站在自己跟前完好无损的摸样,心里安慰之于同时又伴随着阵复杂的感觉,让鹤云霄都理不清楚,这会子他到底是喜是怨。

    “我身在何处,为什么要跟你道明?”拧了眉项倾城冷声讥笑,错步走到自己的坐骑旁,翻身便越了上去,冷问:“你以为你是谁?”

    项倾城这话,就宛似一柄钢刀似的重重的插/在了鹤云霄的心口,那看见项倾城的惊喜瞬间都化作了愠怒。

    眼看着项倾城欲想吁马而去,鹤云霄一挥手就立马对自己身后的林沛淇吩咐:“拦下他!”

    林沛淇得令,一挥马鞭,便领着自己身后的十余人马冲上前去,以包抄之态,将项倾城围困中央,拦住了他的去路。

    拉紧了手里的缰绳,冷眼看着林沛淇等人,项倾城面上的神色明显的写了不悦,调转马头朝身后的鹤云霄看去,项倾城的眸色,清楚的写着他在压抑自己心里的怒。

    “鹤云霄,当初的话,韩子丹没有告诉于你吗?”见鹤云霄看着自己的眸色,透着疑惑之色项倾城眯了眯眼又继而冷道:“我跟你现在没有半点关系,当初你与我说过话都不再算数,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干涉分毫!”第一次说这话时候,心里的无力和失望几乎要将自己整个淹没里面,现在看着鹤云霄再说一次,心口依旧还绷得死紧,项倾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下了决定,可是心口却还是会这般难受……

    难受吗?

    难受的人又岂只项倾城一个,鹤云霄整个人却是被他这话结结实实的震在了马背之上,双眼大睁的样子瞳孔缩小,似乎他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你……你再说一次!”回过神来,心口猛然剧烈的跳动,就像是那重鼓在狠狠敲打着心口一般,片刻这才咬牙出声。

    心里一直挂念了大半年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得知他出现的消息,结果却换来一句没有关系……不怒不气不痛……那是不可能的。

    拧紧了自己的眉宇,项倾城面上的神色显得格外阴霾,听得那鹤云霄的话音,他咬了咬牙,赫然拂开了自己衣袍,剑影闪过,只看的他的手里,拿着被他一剑割下了的衣襟,当真是一字一句的冷道:“我项倾城与你鹤云霄再无半点瓜葛!若有为誓,身!同!此!衣!”那结果,就是身首异处。

    项燕曾经说过,项倾城的性子是一把双刃的剑,毁了别人,也会毁了自己。

    他的动作,他的话,让鹤云霄的心瞬间就好似要炸开一般,咬了牙,便赫然起身朝项倾城的马背上飞跃过去。看清楚他的动作,项倾城身体一轻,赫然立于马背上之上,手里的剑影一挥就直朝鹤云霄的咽喉逼去,却被鹤云霄伸手抓住手腕及时的制止了他的杀意。

    “你想杀我!还想跟我割袍断义?我若不应你这一切全是白做!”

    身子一倾,抬腿朝后向前扫去,同时手里的腕道一转,逼开了鹤云霄抓住自己的手,两人拳脚相击,在这小小的马背之上竟这般稳稳的厮打起来:“鹤云霄,我今日来这是有事要办,你这般纠缠惹闹了我,别说是你就连司马萧逸与韩子丹他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只知南晋现在与昌州对战,却不知坐镇之人竟是这鹤云霄,直到方才,看见那被自己剑气击落的人,乃是火骑兵的夏侯西时,项倾城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自己跳进了潭穴。

    双方同时击出的一拳,狠狠的砸在对方的肩头,顿时就见得这两人的身影一个滕翻,同时一齐跃下了马背。

    忍下肩头的疼痛,项倾城双眉拧得死紧,才冷眸朝鹤云霄看去,只见得鹤云霄双手负在身后浑身阴霾之气的怒视自己:“这里乃是通往昌州的小径,你出现在这,难道还想去与李穆汇合?”

    听鹤云霄这好似捉奸般的语气,项倾城顿时就气的胸口发疼,忍不住一道剑气划出,直朝鹤云霄的身上逼去,却被鹤云霄一个闪身避了开去,划出的剑气直击中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仅是片刻就听的那卡卡的声响隐隐传来,而后就见得那臂弯粗壮的树干,倾倒在地……

    “到底是什么时候,你鹤云霄竟也变成了这样?以前你不是很相信我的吗?到底你曾经看见了什么让你这般质疑我?”分开了大半年,一见面两人就是这般剑拔弩张的情况,可这都不算,鹤云霄对自己的猜疑竟然丝毫不减。

    这话,也只是鹤云霄一时气恼才口无遮拦说了出来,此时听的项倾城这带了几许低哑的问话,一时间却是闷在原地不知如何解释。

    项倾城不再的这些日子,鹤云霄其实也不好过,心里的感觉总是空荡荡的,习惯了房间里有着谁的影子,可每一次推门进去,里面都是空无一人,躺在榻上的时候又总会想起,这人窝在自己怀里乖乖熟睡的摸样,伸了手想要碰触他的肌肤,可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

    倾城现在在哪?

    他安不安全?

    过的好不好?

    下雪了,他有没有注意保暖,添加衣服?

    云刃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他身子那么单薄,会不会病了?

    他……是不是跟李穆在一起?

    这些心思,每想一次鹤云霄的心口就忍不住的疼一分,可每当只要一想到项倾城极有可能是与李穆在一块,就总是又会忍不住负气的想。他若要走便走!要回去那就回去!自己就当与他再无关系。

    人,想要欺人容易,想要自欺却不可能,只是落在感情这个漩涡里得人,都容易的丧失了自己的理智,全凭着一时冲动做事。

    胸口闷堵的气息又酸又涩,几乎叫人呼吸不顺,听不到鹤云霄的回答,项倾城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背,在鹤云霄看清楚他的动作欲想紧追而上之际,口中低念出声,顷刻间,只见得那一个个的金色文字犹如蜘蛛盘丝一般邹然而显,而后只见他猛然一挥手里的长剑,顿时就只见得那些文字,瞬间转化成了金灿夺目的闪电,如网一般朝着鹤云霄等人凶猛击去。

    鹤云霄神色一惊,赫然闪身飞跃,可不管他落入何处,这些闪电都总会紧追不放,硬生生地将他逼得倒退了数丈方才作罢。

    待得四周一切停下,鹤云霄拧眉看去,这里那里还有项倾城的影子,满地的伤兵全是他火骑兵的人,除了自己谁都没能避开……

    马蹄哒哒的声响在林中狂奔不止,马背上,项倾城一手拉紧缰绳,一手不停的拍打在马背之上,马蹄奔跑太快,最后一个不稳竟是朝前栽了下去,项倾城神色一惊,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就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得浑身都疼,扭头看了看那趟在地上还在大口喘息的坐骑,项倾城无力轻笑,爬起身来,若这地上不是有着厚厚的积雪垫底的话,这一摔后果可不轻啊。

    除了小时候驯服漠雪的那些时日,他已经许久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了。

    漠雪……

    已经死的不会再活过来,就像已经过去的不会再重来一样。

    心里虽然还是不能放下,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甚至十年,总有一日能够摸除心里那个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到底是在闹那样啊……望天……

    ☆、第一百四十五章:相似人,昌州乱

    一月之期,东方易依着鹤云霄当初的要求,不但真的弄来了他想要的车弩,连北堂傲天也亲自来了这里,北堂浩随父同行而来,至于冷心袔父子则依旧禁于鹤城之内。

    “怎么回事?他们都是被人所伤?”营长里,北堂傲天身披披风,双眉紧拧得摸样,直看着这躺在营帐里面动弹不得的数十人,神色格外阴霾。

    北堂浩皱眉上前查看,半响这才开口:“伤势虽然不轻,但好再并不伤及要害,尚且没有性命之忧”

    扭头看向一旁的鹤云霄,北堂傲天又问:“伤了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拧了拧眉,心里长叹鹤云霄这才开口吐了几个字:“是项倾城……”

    北堂傲天意外了:“他回来了?”当初项倾城一走,就音讯全无,北堂傲天等人已是许久不曾见过他,这会子突然听闻他的消息,不意外也奇怪了。

    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半响这才吐道:“他现在应该是在昌州城里才对”

    “他……”北堂傲天楞住,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话到嘴边,又拧了拧眉的朝鹤云霄看去:“看来项倾城当真是要返回蜀国了,你……可会留情?”

    没有想到北堂傲天居然会这么询问自己,鹤云霄楞在原地,一时间喉头竟是被哽了石块答不出话来。

    什么叫可会留情?

    看鹤云霄不答,北堂傲天捋了捋须,轻叹出声:“我知你与项倾城关系甚好,但他现在即已返回,昌州一战,若是战场相遇,尔等若是手下留情的话,那只会让我军将士枉死与项倾城之手了”

    扭头朝鹤云霄看去,见他阴霾的神色拧了眉宇并不回答,北堂浩率先开了口:“父帅放心,我跟云霄都有分寸的”

    “谁都不能伤他”北堂浩话音才落,鹤云霄却突然沉声开口,北堂傲天父子才刚一愣,就听的鹤云霄沉声又道:“我不会让他伤害我军一兵一卒,但我也不许有谁伤他分毫”项倾城是他的人,就算要打要杀,也只能由他亲手处理。

    听他这话,北堂傲天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什么,沉吟片刻这才又道:“项倾城既然返回蜀国,昌州之战不易再拖下去,现在车驽已送了过来,这一战理当速战速决才是”

    鹤云霄点头:“我已吩咐下去今夜子时就对昌州发动攻击”

    项倾城是不是真的回了蜀国,鹤云霄与北堂傲天等人虽然都不确定,但看今日他闯入昌州的举动来看,却也叫人不得不防。

    通往昌州成的小径,虽然外有鹤云霄的人看守,但内有蜀军士兵小心待守,若要想从这里攻入昌州,看似简单实际并不容易,石林之后的小径说穿了就是一座陡峭的山石,攀山而上目标太过明显不说,若山上有人投石放箭那这攀山之人就只会落得呜呼哀哉的结果,项倾城来到这里的时候,皱眉看了半响的地形,最后只得弃了坐骑,将之栓在一旁的树干上,而后这才运了体内的气息,施展轻功,恍如鬼魅一般飞跃而上,敏捷的身影叫人看的眼花缭乱,即便是投石放箭,也伤不得其分毫,而鹤云霄之所以只是让人守于这里并不亲自攻上,自有他自己心里的打算,不过今夜子时一到,恐怕连被僻静的小径也会沦为战场。

    李穆乃是李淳次子,因为李子龙之死所以才对项倾城存了怨念,而这李淳在朝堂之上又与项寇水火不容,项府一门如今成了这般局面,全都李淳一手促成,所谓的冤冤相报,想必就如这两家人的恩怨一般,无休无止了吧。

    进入昌州,好不容易找到李穆房门所在之时天色已黑,藏身在屋顶之上的他,脚步轻灵的宛似一只正在逮捕猎物的猫。

    “南晋大军集结城外,看来随时都有攻入的可能,这次恐怕……”

    藏身屋顶的人,听着里面闷闷传来的声音,眸色一愣,心里也惊了一跳,这人的话音当真是与自己相似之极。

    “他们既然那么想入主昌州,那放他们进来就是,我们与他们较了这么久劲,等得不就是这个时候吗?”另一男人的声音,听着熟悉,项倾城拧眉想了片刻,这才想到一人,李穆。

    “可是用一座城池来换一条命,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买卖不划算”

    “梓钦,跟了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吗?”房间里,李穆怀里抱着一人,嘴角得挂着淡淡的笑:“这些纷乱的事,我本就不欲多管,谁胜谁负也不在我的心上,只是我大哥当初是死在项倾城的手上那个,若不能为他报了此仇,我心里焉能安心?”

    听着里面的声音,项倾城趴在屋顶,拧了拧眉小心的揭开了瓦片,垂眸朝下看去,只见得那坐在伏案边上的李穆,怀里抱着个慵懒的男人,男人跨坐在李穆的身上,衣裳半解露出的肩头还留着几个明显的吻痕,只是一眼他就知道这二人的样子是在做些什么,虽然偷看别人欢好是小人之为,但项倾城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什么君子之道。

    两手软软的搭在李穆的肩头,梓钦双眼轻闭,脸上透着淡淡绯红,微微抬起的头,更加方便了李穆对自己的亲吻:“等……等这次的事情完了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恩,杀了北堂傲天,我们就离开这里”他的目的只是想要项倾城不论是蜀国还是南晋都无处容身。

    有时候杀了一个人确实是一种最爽快的报仇方式,可有时候死亡又是一种解脱,李穆要的,不只是杀了项倾城这样的结果,而是看着项倾城一点点的走向毁灭的尽头。

    剪影的眸,看着那被李穆抱住亲吻的人,见他微微抬了头的样子,项倾城心里一惊有些楞在了原地。

    底下的那人……那个人……!

    若不是他自己亲眼所见,他都要以为自己眼花了去,被李穆抱住的人有着与自己几乎一样的面容,看着他的摸样,感觉就像是在看镜子里得自己一般。

    他是谁?

    ——你与李穆到底是何关系?——

    ——难道月前你就真的没有回过蜀国?没有去见过李穆吗?——

    ——那抓我之人与项将军极为相识,起初我也以为那人就是项将军,可后来才发现不是——

    ——不但样子像就连身形和说话的声音都很像,若不仔细细看,根本就辨别不出来——

    看着地下着亲热的两人,脑子里面再一想到鹤云霄与鲁齐曾经说过的话,曾经不解,这一刻全都明白了……是明白了,可是心也更凉了。

    为什么连鲁齐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自己与李穆怀里的人不同,而鹤云霄却看不出还一口就咬定了是自己呢?鹤云霄不是外人不是鲁齐,他是自己的枕边人是自己的爱人啊……

    李穆的报仇方式并不是立马就想要项倾城的命,可他虽然,但有的人却不一样。子时一到,鹤云霄与北堂傲天便一起领了人马直朝昌州大城攻去,擂鼓声号与号角声在这夜间突然响起,伴随真那震天的叫喊之声,整个夜间顿时显得格外的肃杀。

    北堂浩听从父令,与东方易带领一队人马翻阅石林之后的山壁,两人轻功飞跃而上率先处理守于山上的蜀军,而后领了众人攀山而上。

    李穆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战场之上,纵是有盟国的援兵相助,可他依旧不放在心上,多日来与南晋的僵持不下,只是为了证明昌州并不好打,有了这样的基础而后,当北堂傲天等人入城之后才会有所放松警惕,北堂傲天一死,项倾城翻身无望,他要做的事基本算是完了,对李淳也有个交代,而后……这一切都不再与他有何关联。

    项倾城不知李穆心里真正的打算,只当他此次费了这样的力全是为了杀掉北堂傲天,李穆被小兵急忙叫走的,那被他唤作梓钦的男人还在屋里的床上,衣衫散乱,神色格外慵懒。项倾城趴在屋顶,想着他们之前的话,拧了拧眉却是转身而下。

    战斗一起,整个昌州都陷入了紧张时刻,李穆虽然想用一座城池来换北堂傲天之命,但有北魏与鲁国为盾,若鹤云霄等人没有如此能力攻下昌州,那能在战场上将之射杀也算不错,还可振奋士气。

    带人翻山而过的北堂浩与东方易,在即将入城之际,遭遇敌军埋伏,一场突击,几乎打得二人无力还手,最后回神过来,东方易带了一队人马留下断后,北堂浩则领着余下之人直冲城内。

    城门处,那被人投下的石块滚落满地都是,砸得那些率先而上南晋士兵晕头转向脑袋粉碎,战马拉着的车驽,对着城门上的士兵发射过去,射程之远,硬是解决了那些守城将士,由数几十人抱着的树干狠狠撞击在城门之上,不多时便顶开了城门,鹤云霄与北堂傲天一齐策马而入,才刚冲入城中不久迎面便与蜀军北魏和鲁国的将士撞在了一起,三方夹击之态有些让人腹背受敌,这本该是生死一线之际,北堂傲天与鹤云霄却都是越战越勇,心里满满的都只有同一个感觉,畅快淋漓。

    ☆、第一百四十六章:杀李穆,不爱我

    战事乍起,李穆匆匆出了房门,原本是想朝议事厅而去的影子,结果才刚出了房间不久,竟是在那楼道的拐口遭人暗伏,传信的小兵被人一剑至死,李穆浑身一震才刚闪开那暗处驶来的剑影,结果却看见黑暗的墙角底下,缓缓踏出一人的身影。

    “项倾城?”看清楚这将剑尖指着自己的人是谁,李穆微微一愣,心里一时间多了几分意外,可面上却挂着几许冷笑:“半年都没有你的音讯,我还当你已经被那北堂傲天军法处斩了”

    ——把……把我的骨灰带回去见……见娘……——

    眼前的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只会让项倾城想起那一夜项冷月的死,他们姐弟多年不曾相见,可一见面却是生离死别,不说自己被陷之事,但只这一条就够项倾城对他动了杀意。

    剑影的眸色一冷,项倾城手腕翻转却是赫然挥剑而上,李穆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攻击,微微怔楞之际倒也反应极快的出手防御,早前的时候他曾与项倾城有过一次交手,感觉项倾城似乎也没有怎么厉害,可还没补多心里多想的时间,项倾城手里的剑却透着凛冽之意,直直的穿了他的肩头,李穆大惊,才刚吃痛,那只项倾城随即将剑拔出,而后太托向后横踢过去,一脚重重的踹在了李穆的胸口,当下就应是将人踢飞出去,狠狠的砸在身后的石墙之上,在李穆还来不及喘气的时候,随即上前一把抓了李穆身上的衣服,就施展轻功将人带了出去。

    李穆连鹤云霄都敌不过又哪里会是项倾城的对手?早前的时候项倾城会在他的手里吃了亏,只是因为他当时有孕在身,而现在的项倾城身子已然完全康复,区区李穆焉是对手?

    无人的荒苑之内,项倾城还未落地,就将被他抓住的李穆一把重重丢了下去,李穆受他一剑,被他所伤这番坠了地面却连点防御都做不到,最后只能被咂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翻飞的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项倾城才刚落在地上的影子手臂一样,冰冷的长剑随即狠狠穿透了李穆的右腹,血渍飞溅惹在他雪白的衣袍之上,李穆躺在地上,因为疼痛的关系而浑身绷紧了筋脉,猩红的血液从他嘴角不断溢出。

    垂眸看着他如此摸样,项倾城的周身凛冽得好似一把锋利的刀,两手紧紧抓住剑柄不放:“这是你李家欠我项府的!”一声落,再狠狠次一剑入李穆体内,项倾城恨恨咬牙:“这是你欠我四姐的!!”而后再次一剑,穿透李穆的身体直插在雪地里面:“这是你欠漠雪的!!!”最后一剑直接刺中李穆的心脏,让连半点被就得机会也没有:“这是你欠我的!!!!”

    李淳害了他项府一门,项寇的死,项凌青的死,还有项冷月跟漠雪的离开,一直压在他的心里,让他不敢有片刻的遗忘,好似被一把大锁紧紧压着的胸口,直到这会子才有了些松动的痕迹……

    闷闷的气息在这一刻翻涌的堵在了心口,看着李穆躺在地上双眼大睁的样子似乎还未断气,项倾城眯了眯眼,再次拿起了剑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阵胡乱的砍,雪白的衣袍惹了猩红的颜色,晃眼一看竟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飞溅在雪地上的面血迹,好似闪着晶亮的光泽,好似那妖冶的毒魔花在无声冷笑……

    昌州一战,足足打了一夜,最后到底还是因为南晋车驽实在厉害,而逼得蜀军不得不弃城逃逸,梓钦不见李穆归来,心里虽然担心,但想着他曾答应自己的事,也还是强迫着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定了心神的样子握着手里的剑去完成李穆之前交代给自己的安排。

    攻破昌州之后,北堂傲天与鹤云霄倒是在城内与北堂浩汇合在了一起,可是这些人里似乎却少了谁的存在。

    “东方易呢?”

    将士已经开始打扫战场,可这昌州城里,却不见东方易的影子,众人扭头朝这四周看去,满地的尸体伤兵,有敌军的,也有他们自己人的。

    “会不会是在其他地方?”北堂浩皱了皱眉,想着他们翻山而来之时是东方易断的后,调转马头朝一边行去:“我去找找看,是否在其他地方”战事结束,东方易却未来会面,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鹤云霄拧了拧眉也开了口:“元帅,你与赵先锋等人先入府城吧,我随后与浩一起来”东方易突然的缺席他也有些狐疑。

    北堂傲天点头:“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得他松口,鹤云霄轻夹马腹,调转马头就跟着北堂浩的方向而去。

    看这二人离开,北堂傲天拉了拉手里的缰绳,马儿嘶鸣一声,抬了蹄子就托着北堂傲天朝这昌州的府城而去。

    昌州府城,便是之前李穆等人所在之地,这会子蜀军撤离,府城便空了下来,北堂傲天带人而来的时候四周早已被打扫出来,若不是空气里面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味,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这里之前还是一片屠杀的战场。

    府城主厅的大厅中央,北堂傲天双手负在身后,眉宇轻拧的样子看着那挂在上方的白虎下山图,想着自己当初决定吃下蜀国的举动心里叹息,然而这叹息声才落,大厅的房门却突然被人关上,北堂傲天心里一惊,才刚回身,迎面就被人挥剑砍来,北堂傲天出手防御,同时侧眸一看,只见得这大厅之上突然涌出数名不知藏匿何处的蜀军,对着大厅里得小将就是一番砍杀,不过几个眨眼,那些小将就都倒了地面,这几人随即又朝自己扑了过来。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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