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相亲 完结+番外 作者:执白不直白执白不直白1
正文 第9节
相亲 完结+番外 作者:执白不直白执白不直白1
第9节
凌旭心情复杂:这个答案我给满分,我t确实是可疑人物啊!
凌延听着他的心里话,手指下意识敲了敲竹椅扶手:这人来历可疑,从名字推算不出任何线索,说话也古怪,种种迹象都看不出他来意如何。如果不是能确定他没有真气,这个人,真的不能留。
霜风这时候被他放在袖子里,凌延注意到,这次霜风不再像之前两次铮鸣不已,只是偶尔颤动一下,至于颤动的次数……凌延忍不住又皱了皱眉:似乎跟这小子有关……只要他心里嘀咕,霜风就像是在回应他似的轻颤。更让他懊恼的是,若不是他收拢了袖口做了结界,霜风又要冲出来了。
也不知是否跟霜风二次认主有关。凌延眉头紧锁:五十年前自己祭炼霜风那天,也不曾见过它这般异动。
既然他跟霜风有响应,那便暂且留他一命吧。
凌旭在床上葛优瘫着恶补修真界常识。手上拿的正是前两天被他用了几张的那几本书,只是现在上面天书一般的文字因为那颗“筑基丹”变得易读了,在这个没有网络的世界,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他现在有人供吃供住还不用天天早起跑操,简直称得上惬意。
得知凌延口中的残剑门是修真界第一剑修门派,而凌延是残剑门教习长老之后,凌旭一下子坐正了:卧槽这么叼?
他忍不住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觉得自己作为“可疑人物”能活到今天真是蛮幸运的。而且对方作为这么牛逼的人物还给自己供吃供住——虽然只是手一挥甩了几瓶辟谷丹再用术法在隔壁建了座小木屋,出人意料的平易近人。
而他口中平易近人的凌延,正跟残剑门的掌门段天明和刚回门派的外门长老谢天青商讨要事。
“嘿嘿,谢师弟,你说什么呢,我作为掌门怎么可能拿你的酒呢?”
谢天青十分无语:“师兄,走之前我刚设了禁制,酒窖只有我们三人能进。凌师弟从不饮酒,所以……”
段天明抚了把胡子,咳嗽道:“咳,师弟,现在商议凌师弟本命剑异动要紧。”
听见这句话,谢天青不再揪着酒的事情不放,疑惑地看向凌延:“对了,之前你们在传讯符里说得含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凌延简要讲述了这两天霜风的异常,从霜风意外认主到自己能听见凌旭的心声。
谢天青摸摸下巴,道:“记得以前在哪本典籍看到过这种情况的记载……”说完他闭目在识海翻捡置于其中的各类文字,过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有了结果。
他把相关的文字导入玉简,刻了两份,分发给了二人。
凌延和段天明拿过玉简,用神识阅读。越往后翻凌延脸色越发暗了起来。段天明读完玉简中的内容,迟疑道:“那么,凌师弟跟那个小兄弟因为霜风的二次认主,成了两个人的本命剑……也就是说,要是他死了,凌师弟也将陨落?”
谢天青点了点头:“对,这本书最后记载道‘命剑认主,生死与共’。”
段天明拍拍凌延肩膀,严肃道:“师弟,看来你今后需要多多照看这位凌旭小兄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定成为凌延的随身挂件了,那么离双修还远吗~
☆、凌旭番外:p3
凌旭番外:被传说中无情无欲的剑修当成了随身挂件怎么破?(p3)
凌延自从得知自己跟凌旭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心情就格外复杂。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当初做出了正确决定——没有挥剑砍了对方。不然他修行近七十年,却因为这么一个错误决定身死道消,想想就很不甘心啊。
凌旭对他的心路历程当然一无所知,不过惊讶地发现这两天面瘫脸除了一脸复杂地观察自己以外,竟然开始给自己安利修真了。
“修真界一向奉行强者为尊,你若想在修真界安然行走,只有筑基期的修为是不行的。”
“so?”
“?”
“凌长老,您看我这么不求上进,根本就不适合呆在残剑门,不如发发慈悲放我下山……”凌旭循循善诱道。
凌延闻言皱眉打断道:“不行!”
凌旭懵了:“为啥?”
凌延当然不会告知他跟自己现在“同生共死”的情况,便随口道:“我们怀疑你来残剑门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要观察你一段时间。”
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凌旭他还真解释不了自己怎么跑到残剑门的。不过仍然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漏洞,反击道:“凌长老既然觉得我居心不良,又何必劝我修行呢?若我果真居心不良,等我实力强大了不是更会对残剑门不利?”
凌延冷哼一声:“我残剑门还会怕你一个吃药才筑基的普通人不成?”
凌旭机智地把对方口中的“普通人”换成了“废柴”。顿时觉得这逻辑没毛病。
=口=不是很懂你们修真界的人。
“好吧。”反正我要不修炼也下不了山,这世界又没什么娱乐活动,那就配合你们修真界的神经病玩玩吧。
但是,我去四堂三峰的时候,这位面瘫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跟着我?凌旭惆怅地想。
他一身靛蓝色外门弟子服饰,在白衣飘飘的内门弟子中显得异常突兀,而造成这一切的则是边上站着的某个传说中“常年深居简出不过问门派事务”的长老。
这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两个时辰以前。
凌旭那时刚领了衣服和令牌,正按照执事堂今日发布的门派任务做事,今日的单人任务是给灵草园的灵草浇灵泉,所以凌旭在执事堂领了指路引和灵泉用的水桶等工具便往灵泉走去。他本来以为挑个水还是很简单的,自己也以前干过这活,万万没想到修真界的水也闹幺蛾子。
=口=妈的这也太沉了!
他想起自己之前看的修真界常识,上面写了灵泉营养丰富,万万没想到这营养还t是浓缩的,密度高到惊人。
这些任务按道理都是外门弟子足以完成的,而外门弟子的最低的修为是炼气期;凌旭作为筑基期修为还感觉费劲主要是因为他此刻不能熟练运用体内的修为。所以他勉强挑水的后果就是从崖边灵泉往回走的时候差点摔下山去。要不是凌延此刻因为霜风的反常敏锐发现这一情况而及时赶到,凌旭就不只是挂在桥边,而是粉身碎骨。
经历这一险境,凌延算是明白了:他要是不把这小子放到身边,结果就是自己随时可能给对方陪葬。
凌延心情复杂地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便破例让凌旭跟着内门弟子学习,自己也时刻跟着他走,免得他什么时候又出危险。
凌旭对此当然一无所知,他只是很心塞:把自己掳过来的蛇精病突然变成了救命恩人,自己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霜风刚从识海里拿出来便缩成寸长的小剑,没再收回去,凌延此刻看着它有些纳闷:怎么这次不发光了?
修真界的人寿命普遍很长,而修行又是一件漫无目的又寂寞的道路,所以人们日常还是蛮喜欢八卦的。残剑门众弟子对于这个从天而降(各种意义上)的新师弟十分好奇。
“不知师弟是来自哪个修真世家的?”
凌旭看着这个身高还不及自己的十一二岁的小孩儿,对他这油滑的腔调分外不适应。
见凌旭不愿开口,他又道:“听说你是凌长老带进来的?可凌长老是孤儿,在山外没有家人啊……”
凌旭怕他再继续纠缠,脑内灵光一现,故作深沉道:“我姓凌。”
那少年眼睛顿时睁得溜圆,看向刚走远的凌延背影,联系他这几天时常出现在试炼堂的反常举动,惊讶地“啊”了一声,怕被其他人听见,又忙捂住嘴:原来是凌长老的私生子……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凌延最近要准备再次祭炼霜风,没时间天天跟在凌旭后头跑,便抽空做了个傀儡,分了自己一成修为在上面,好照看他,在他闭关这些天,万万没想到因为傀儡的寸步不离导致残剑门内流言四起。
“噗——咳咳!你说凌延养了个私生子?”段天明一口茶水喝一半听到这句话喷了出来。
执事堂堂主秦宿报告完这个消息也是忍俊不禁:“不知那群孩子们怎么想的,难道因为凌旭也姓凌就这么猜测?”
段天明闻言忍不住发散思维:“也许这就是原因?”因为同姓所以霜风认主?
“掌门,您说的什么原因?”秦宿闻言相当好奇。
段天明打个哈哈:“我是说可能正是因为都姓凌,那群小崽子们才这般猜测的。”
他没想把霜风认主凌旭的事情公之于众,否则可能给凌延招来杀身之祸。
凌延祭炼霜风之前,特意把凌旭也带了去。凌旭自然好奇: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凌延都拿他当犯人一样随时盯着,现在这是要带他放风去?
等他看到山洞的时候突然不大拿得准,门口一人高的巨石上两个大字在脑海里被自动翻译出来:剑庐。
不过来剑庐干嘛?
霜风闪烁,凌延再次听到了凌旭的心声,他皱眉思考了片刻,道:“站住。”
凌旭不解。
凌延一跃跃出十来步远,发现此刻听不到凌旭的心声,便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再次听了清楚。
他是不是智障啊?又抽风了?凌旭看着对方一脸疑惑地想。
虽然不懂“智障”“抽风”什么意思,但是凌延也不傻,直觉不是好话,当下黑了脸。
“走吧。”说完他转身往剑庐内走去。
凌旭一脸迷茫:不是很懂你们修真人士。
走过两边插满各色长剑短剑的长长的通道,终于来到两扇紧闭的大门前。凌延手一抬两扇门便向两边缓缓分开。凌旭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察觉到一阵热浪迎面而来。
凌延倒像是没觉察到似的,藏蓝身影在热浪中纹丝不动。只苦了凌旭,他现在感觉像是在站在烤箱里,整个人都要被烤晕了。凌延被霜风一提醒才转过头来,无奈地凝结真气,给他扔了个阻隔热浪的罩子。
凌旭瞬间感觉活了过来。戳了戳面前这个肥皂泡一样的真气罩子,非常崇拜地看向了凌延:厉害了我的哥!
凌延轻咳一声。对凌旭这种突然产生的崇敬感还有点不大适应。
不过很快,等他反应过来这里是祭炼剑的地方的时候,突然有点虚:“凌长老,你带我来这儿干嘛?”不会是祭剑吧别吓我……
凌延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带你来祭剑。”
凌旭有点慌:wtf大哥,我第二辈子才活一个多月就这样让我go die真的好吗?
凌延把他这句话听得七七八八,差不多能猜出来什么意思,心里好笑,不过也没跟他解释,只道:“过来。”
凌旭有些迟疑,倒是很听话往前走,并且同时发现罩子没有因为他往前撞过去而破掉,而是跟随着他往前移动。
霜风此刻重新被凌延放了出来,恢复了原本的大小。凌延对他道:“抬手。”
凌旭这次没纠结,果断抬手:早死早超生,早死早穿越吧。
没想到凌延只是把他左手牵了过来,在他食指上划了个口子。
凌旭一脸懵逼地看着凌延又在自己左手食指划了下,霜风突然光芒大盛。然后凌延把霜风放进了炼剑炉,掐诀封炉。
凌旭全程懵逼,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食指上竟然有两个口子,现在已经结痂愈合,只剩两条白痕。他回忆了下,想起刚刚看到凌延手上也有两道口,且两人的伤处一模一样。觉得这事情透着股怪异。
“契成。”
凌旭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么两个字。他问凌延:“这怎么回事。”凭直觉,他猜凌延一定知道什么。
凌延看了他一眼,道:“这是同心契。”
wtf!
“你说的这是道侣之间结的那个‘同心契’????”
凌延没否认。
凌旭实力懵逼:“大哥,你这干啥啊这是?”
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虽然咱俩性向对口,但是这样强行签订契约是不是不符合基本法?
同心契固非凌延所愿,但同心契的另一个功能是他现在非常需要的,那就是“订结同心契的道侣双方可以在其中一方遇到危险状况时传送到他身边”。对于“道侣”这种名义,凌延并不在意,所以把同心契当成传送符使用便相当适宜了。
“但是我在意啊!”凌旭听完对方毫无感情的转述相当郁闷:我t穿到修真界了还想找个合心意的道侣的好吗!同心契这种东西虽然程序简单但是t不能撤销啊大哥!人权呢人权呢!
看到凌延冷冷扫过来的一眼,凌旭瞬间识时务地乖巧站好:好吧,修真界的弱鸡没有谈人权的资格。
“好,我就不追究同心契的事情了,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凌延听过他的描述非常不解,既然来到修真界了好好活着不就行了,何必非要回原世界呢?况且还不能真正回到那个世界,只能进入对自己有执念的人的梦境里。
不过这同心契是自己不占理,便帮他这个忙也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契约(滑稽)
☆、袁俞的婚后生活(一)
1.结婚准备
结婚的相关事宜俞然都没怎么操心,就算是为此得了几天难得的假期,他也没打算把时间全部耗费在上头。他的消极怠工自然招致了母上大人的反感,要搁以前,他耳朵早挨拧了,可现在袁誓在这儿,孟青碍于儿婿情面便只唠叨了几句。
袁誓看着俞然躺在沙发上一脸“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只想躺到地老天荒”的表情,只觉得好笑:以前没确定关系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赖呢?不过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维护的话:“阿姨,最近要到年底了俞然工作也忙,就让他歇会儿吧,婚礼的事情您放心交给我。”
俞母心想:这结婚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呢?便委婉道:“这,那你多辛苦啊……”
袁誓还没说什么,俞然自己坐了起来:“哎,妈您就交给他吧,他当过兵,这点累没问题。”
孟青看着自己还在状况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忍了忍才好歹没说什么不适宜的话出来。
袁誓这会儿也看出来情况不对了,他简单推测了下俞母的心情,道:“这样吧阿姨,您把跑腿的活都交给我,就像俞然说的,我一粗人不怕累;再有就是我对结婚也没经验,到时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得麻烦您指点一二。”
听袁誓这句话,孟青才放下心来,语气也缓和了些:“这有什么麻烦的,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了,说什么两家话……还有,小袁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该改口了吧?”
袁誓这次格外机敏,温温柔柔地喊了声“妈”。
见母上大人哼着小曲进屋做饭,俞然伸手给袁誓点了个赞:“nice!”
这会儿屋里没旁人,俞母刚进厨房做饭了,俞父一大早就出门去公园下象棋了,袁誓看着恢复葛优瘫姿态的俞然,眼神幽深,道:“然然,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俞然一脸懵逼:“啥?”
袁誓咳嗽一声,难得局促:“咱们都扯证了,现在你是不是该改口叫我‘老公’了?”
俞然难得机敏,迅速接嘴:“诶!”
袁誓也不理会他这会儿嘴上占便宜的举动,弯腰屈指在俞然额头敲了敲,笑道:“等几天你就知道该怎么喊了。”
2新房
俞然当然没把袁誓那天说的“等几天”当回事,心说他现在就呆在自己家,难道还敢当着二老造次,毁了一直以来乖巧的形象么?只是有点纳闷:他这几天老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听他说是在准备婚礼,不过婚期还有小半个月,酒店婚宴婚庆礼仪也都早订好了,按理说也没其他要紧事,哪里至于这么早出晚归的。
没想到等他临时假期快结束的时候,袁誓给了他回答。
那天早上吃过饭,袁誓说:“爸妈,我今天带然然出去办个事,可能晚点回来,也可能晚上不回来了,不用等我们。”
俞然愣了,看向他,眼神示意对方:什么节奏?没提前告诉我啊!
袁誓伸手按住他,继续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就在市里,很安全。”
孟青和俞正清当然没有异议,对这个儿婿他们还是很放心的。
俞然就这么一脸懵逼地被牵着出了门,进电梯前他作为弱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今天可能有事,便弱弱举手妄图遁走:“我钱包没带,回去拿一下。”
袁誓从兜里掏出自己钱包,在他眼前晃晃:“没事,我带了。”
俞然只好闭嘴。
俩人进了车库,车是前些日子刚买的,一辆黑色自由光,俞父俞母给付的钱,说是给他们俩人的新婚礼物。袁誓当时收这礼物收得爽快,俞然当时看他这样心里还不大舒服来着,虽然这事他很快就忘了。
没想到袁誓开车走了两公里,突然停在了路边。俞然挺茫然:“来这边干嘛?”
袁誓从钱包里拿了把钥匙出来,对俞然道:“伸手。”
俞然还茫然着,袁誓索性拉过他的手,把东西放到他手里,然后牵着他往小区里走。
沿着蜿蜒的仿古石板路绕过两栋楼,袁誓指着尽里面的公寓楼道:“走吧,在这边。”
俞然心里隐隐有了推测,但是没开口。
最后从电梯上楼,见袁誓走到一户门口,对他道:“来,开门。”
俞然这才想起钥匙在自己手里,忙上前开门,不过他也许是因为心情太激动,有点手抖,一时间打不开门。他还在哆哆嗦嗦拧钥匙,突然手上一热——袁誓把手覆了上来,帮他拧开了门。
俞然正想进门,突然被袁誓闪身挡住了,他有点纳闷,抬头看向对方:“怎么?”
袁誓这时背光,俞然看不清楚他脸上表情,要不然就能看出他目光闪烁,有点扭捏。
袁誓道:“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俞然扁扁嘴:“没事,你放心吧,我不挑。”
袁誓抿唇犹豫了片刻,这才放行。
这小区已经开盘了十年,俞然几乎是看着它修起来的,他明白刚刚袁誓拦他估计就是为了这个——担心自己嫌这里太旧,所以他也做好了看到一团脏乱差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里比他想象中的要干净得多。
上一个房主的东西已经搬得一空,俞然站在玻璃门隔断往里粗粗一望,能明显地看到墙上的一些家具痕迹,还有小孩子用彩笔乱画的不知名图案和天花板的几盏蒙灰的玻璃灯昭告着这里曾经的人气。屋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俞然想起来前两天总看到袁誓一到家就洗澡换衣服,还以为对方照例去锻炼了,此时心里才澄明:原来如此。
袁誓带着他在屋里转了转,介绍这里的三室一厅两卫,最后带他去了厨房,歉意道:“厨房比较小。不过这附近只有这个小区的绿化车库还有户型和面积相对比较好……时间太赶,没办法,你家这边的新小区都太贵了,这里算是相对最合适的……”才一百万……这句话还没出口,袁誓被俞然突然按下他头的举动打断了。
俞然本想蜻蜓点水地碰一下,没料到袁誓反应更快,直接揽过他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停下的时候俞然有点喘,脸热发红。
袁誓揽着他没放手,在他耳边道:“感动啦?有没有奖励?”
俞然挣开他手,白了一眼,袁誓仍然笑得无害:“如家汉庭新七天?或者我们去个星级的?”
俞然晚上躺在酒店床铺上,听着水声,很心塞:妈的,当时怎么就没禁住激将法答应了呢?
他算是明白早上袁誓说的那几句话什么意思了。
下午对方拉着自己逛街,还以为这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这是早做好了在外过夜的准备!
他不是纯真小白花,小黄书高中就开始看,手部运动也早就做过,至于某v嘛一直没找到资源也不敢随便下载,倒是没见识过……简而言之,他对于这项床上运动虽然不了解,但是唯一清楚的就是它的后果:痛!
所以他很慌:这时候后悔还来得及吗?
袁誓这时候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很好,他这装扮很清凉。俞然看着他浴巾裹了一半,上半身空无一衣的状态,心跳加速——一部分原因是被帅的一部分原因是被吓的。
俞然咽了口唾沫:“我现在去洗澡?”
袁誓终于符合人设地一挑眉:“之后去也可以。”
俞然一抖:算了,我还是去洗吧。
俞然在浴室忐忑地洗澡,为即将面临的险境做最后准备,看不到袁誓正一脸严肃地翻手机截图的“资料”。
这俩原来是初哥撞一块了。先为不知情的俞然的某个不可言说的部分默哀几秒钟。
俞然从浴室出来,看见袁誓在玩手机,心说对方心还挺宽,顺道唾弃忐忑不已的自己:瞧你紧张的样子,看看人家!
俩人一对视,安静了几秒钟,袁誓淡定地锁屏,把手机扔到一边。在脑海里演练了几遍步骤后,像每个胸有成竹上考场的学霸一样淡然地安慰旁边的“学渣”:“别紧张。”
有句话说得好,君子坦蛋蛋,小人才藏唧唧呢。俞然这么安慰自己。顺便掀开了睡袍,视死如归一挺脖子:“动手吧。”
“噗。”袁誓没忍住破了功,抬眼看他,眼里都是笑意,“都说让你少看抗战剧了。”
被他这么一笑,俞然紧绷的情绪也缓解了许多,埋怨道:“现在电视剧能看的不就只有抗战剧了么,都市剧狗血、玄幻剧狗血、古装剧狗血……连所谓历史剧都狗血得要命……”
眼看他还要喋喋不休下去,袁誓终于做出了行动——拉过他的胳膊把他摔到床上,然后翻身凑上去用嘴堵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荤菜部分还在写,到时候会放微博,你们懂得。
艾迪:执白不直白1
今天睡了,晚安~
☆、袁俞婚后生活(二)
3.工作
袁誓从那次电话里跟俞然玩笑似的说出“提亲”之后,沉寂了好一段时间——倒不是说联系不上,只是每次聊起来都好像已经忘记那个“玩笑”一样。俞然是既失落又气恼,等他要爆发的时候,终于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说现在自己成了失业青年,滞留秦市机场,迫切需要救助。
等两人见面详谈,俞然才知道对方已经退伍,“失业”一说倒是不假。他心想对方怕是因为工作这事忙得忘了,这么暗自说服了自己,也渐渐消了气。没想到袁誓得寸进尺要求收留,又一脸坦然的样子,丝毫不提前几天说的话。俞然心里郁闷:也不知他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等见了俞家二老,俞然这才发现这家伙有两副面孔;以前以为最多当着外人面瘫高冷,在自己面前闷骚腹黑,没想到见到自己爸妈,袁誓竟然出乎意料地卖起乖来。俞然心情还是比较复杂。
他们家房子买的早,所以还挺大,三室一厅,剩了个房间是书房,现在收拾出来正好给袁誓住。袁誓自是感激不已,朝着俞家二老好话说了一堆,把孟青哄得喜笑颜开,俞正清也跟着笑呵呵的。
袁誓刚来在家窝了几天,只是电话不断,不知忙些什么;后来终于脸上见了些喜色,天天往外跑,回来一脸疲惫的样子。俞然问他,他说是忙工作。具体的却没怎么透露。
几个月后,袁誓终于把事业做出点成效,也借着这个由头给俞家三人各送了份礼物——他也是没办法,房租积了仨月都没给出去。
饭间俞父问到工作,袁誓才难以启齿似的终于开口:“跟以前的战友合伙开了个网店。卖些食品。”
他也没办法,之前在军校和部队的那点东西在外面真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对口工作。后来听说秦市周边有几个战友合伙开了个网店,他才通过注资成了新加入的合伙人。
等结婚之后俞然才知道,袁誓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开口提这件事,主要原因是几个人里就他长得好,所以被逼无奈成了网店新的形象代言人,网店商品详情页几乎都是他捧着什么生态枸杞和银耳照相,怎么看都尴尬得要死。
网店经营不温不火,不过度过最初那段尴尬期时间下来还是有些收入。因为袁誓是“大股东”,负责出钱,所以也受到了一些优待——平时需要全国各地跑去找原材料的事情都不怎么轮得上他。又幸亏他们几个之前职业有优势,认识各地战友一大堆,所以哪里有什么没太被开发的特产几个人也算门清了。有了货源,网店在前几年又积攒了一定信誉,袁誓从加入后算起,每个月收入也还算可观。有了收入,才有了后来偷摸付了“新房”首付这么一出。
4.孩子
俩人结婚之后还算幸福,没什么波澜,也少有争执,两个人都是对婚姻负责的人,所以也没发生什么狗血剧情。若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也就只有跟俞家二老见面时,被俞母怨念地传达自己想要个孙子或者孙女的想法吧。
不过由于同性婚姻法的完善,c国慢慢出现了很多同性结合成的家庭,由于大家都明白的原因,全国各地都出现了更多想要□□的家庭,因此“领养难”的现象越发严重了。
俞然因为工作原因,除了淡季都是早出晚归,他个人也不是很喜欢小孩,所以也没有领养的意愿。至于袁誓,他一边参与着网店经营,一边也想遵循自己的想法找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工作,比如说开一个保镖学校或者散打培训班之类的。全款一百三十万的房贷还剩下大半,总得努力一点。
总的来说,这俩人都忙于工作,没有让家庭加入新成员的意愿。
不过他们也没愁多久,因为家里唯一执着于这件事的孟青已经被另一件事情吸引走了注意力——广场舞。
俞袁二人总算舒了口气。
5.俱往矣
袁誓平常工作时间比较弹性,所以两个人比起来,倒是俞然更忙碌一些。因为某些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房子装修好散掉味道,就搬了进去。因为这个小区跟家里离了一段距离,除了俞父俞母偶尔散步过来帮忙收拾屋子,或者两人去那边拜访,就算是彻彻底底的二人世界。也正是如此,两个厨艺弱的人生活起来,吃饭就成了最郁闷的事情。心疼某人日渐消瘦的脸庞和越来越没肉感的身形(这是重点),袁誓终于做出卸载外卖软件,自己学厨的决定。当然,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毕竟野外生存训练中给自己弄吃的算是必要环节。抱着这样的想法,袁誓开始了自信满满的家庭煮夫生活。
不过俞然却不是很给面子。
你这也就是弄熟不糊而已吧!还不如外卖好吃呢!
袁誓很受打击,但他从来都是求胜心超强的人,自此之后他的所有移动电子设备都下载了某个近几年很火的料理菜谱软件,每天雷打不动准时收看几个料理节目。
还别说,他这么一努力过后,菜色是好了不少。只是按照菜谱精确到个位的食材克数进行操作,味道虽然不错,俞然也果断进行了夸奖,却觉得总是少了点家常味道——也就是自己舌头喜欢的味道。
有天晚饭,袁誓照例要从打开电视的默认频道调到美食节目,可经过新闻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据悉,某军区副军长袁征被举报贪污受贿数千万元,现事件正在查明中,此人已被拘留。”
这则快讯时间实在太短,在半个小时的新闻节目中只有这么简单一句话。不过袁誓却看得分明,新闻的配图正是袁征的证件照。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畅快么?或者释然?
俞然看他表情僵硬,盯着电视出神的样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拍拍他肩膀,问:“怎么了?”
袁誓抿唇,道:“听我讲个故事吧。”
俞然一怔,想起结婚前自己知晓对方是孤儿便没有再过问,此刻他直觉对方将要讲述的故事,或许正与它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袁誓俞然的番外应该就这样了,把之前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所以就写到这里吧。袁征不是个东西,我也蛮喜欢天道好轮回,所以他后来被人举报被抓了。袁映雪不算大恶,在上一辈的三个人的纠葛中她不是参与者,对袁誓有利用,也没做出实际上的伤害,总而言之,她不是个好人,但是她出什么事袁誓都不会是获益者,所以略过了。
_(:3ゝ∠)_婚后生活很平淡,没有大富大贵,没有大风大浪,他们很幸福,大家放心。
☆、姜运文的恋爱罗曼史
1.初遇
姜运文大学期间学的汉语言文学,不过工作实在不好找,没办法去考了个教师证,一击即中,应聘上了一所小学——也是该着他运气好,正好这学校8个老师怀孕,陆陆续续修产假,代课老师都忙不过来了,所以他这一来就被招上了。实际上呢,姜运文的教育学和心理学都是临考硬背的,实际教学经验基本没有,大概是他太有天赋,在网上刷了一个月教学视频,试讲课的时候虽然挺多缺憾,但也还是像模像样的。学校领导看他是个男的,在现在教师应聘男女性别比一比几十的情况下,讨论过后收了他:教学经验这种东西不是一来就有的,但是男老师可不容易遇上啊!
姜运文这说是实习,实际上干的活跟班主任一样:虽然有代课老师协助他进行工作交接,不过未来他就得带这个班,所以他现在还是得成天跟学生待一块儿,好跟学生的互相熟悉。
他这算是赶鸭子上架,不过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安慰自己:大不了到时候有问题就厚着脸皮问同办公室的同事嘛。
没想到刚实习就遇上了让他头疼的问题:学生们都是欺生的,他作为新来的老师,面相又和善,根本镇不住场,除了那几个乖孩子,没几个听他话的。第一天上岗下来,头都要炸了。虚心跟办公室老师请教了经验,终于得到一个良策:要凶!
他有点怀疑,太凶了对孩子是不是不太好,会造成心理阴影什么的。那老师白了他一眼:你今天倒是温柔了,他们听你的吗?现在的孩子呀都不是什么善茬,欺软怕硬的。
姜运文把这话放在心里,第二天扮演了一整天的黑面神。果然,熊孩子们安静了很多。
一个星期下来,他把这班上的学生认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刚把学生认熟,就出了大事:俩学生打起来了。
其中一个孩子叫郑周,父母离异,所以这孩子一直比较内向,没想到今天竟然跟人打架了。姜运文有点费解。
俩小孩站在他面前,另一个小孩王博宇耳朵到脸那儿一条两公分长的血痕,不过倒是不深,只比破皮严重一点。像这种事,他最初刚到学校遇到的时候吓了老大一跳,赶紧给家长打电话,结果家长还一脸嫌弃,说这么点小事就请家长,也难怪了,是新老师。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姜运文这次长了心眼:既然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只要能调解好,能不请家长就不请。
王博宇仍然在抽噎着抹眼泪,而肇事者郑周还是气鼓鼓地。他脸上倒是没什么伤。
姜运文尽量平心静气,问他俩怎么回事:“王博宇,你脸上的是郑周打的吗?”
王博宇点点头,抹了把眼泪:“老师他挠我!”
郑周立马反驳:“老师他先打我的!”
王博宇:“我没打你!你先踹我的!”
姜运文头又要炸了,喝道:“安静!一个个说!”
俩小孩儿都不说话了,姜运文想着郑周一直比较沉稳,便让他先说。
郑周:“他说我没妈妈!”
姜运文:对啊,你爸妈离婚了。不过他嘴上却维持公正道:“这是他不对,但是你因为这个打他了么?”
郑周不说话了,显然是默认。
姜运文调解道:“王博宇,你先说人家没有妈妈,你是不是不对?”
王博宇这会儿哭得差不多了,点了点头。
姜运文又问郑周:“郑周,对方说你,你应该打他吗?”
郑周没动静。姜运文又耐心地问了一遍,郑周还是不说话。姜运文当他是默认了,道:“行了,你俩互相道个歉吧。”
郑周突然道:“老师我不给他道歉!”
姜运文感觉自己头皮开始跳了,忙了一天本来就暴躁,现在还出这幺蛾子,于是他道:“好,你不道歉是吧,让你家长来。”
郑阎接到儿子电话的时候有点懵逼:妈的这么多年了自己这还是除了送儿子上学以外去学校的第一次。以前家长会都是周雯去的,这学期离了婚,就只有自己去了。
郑阎想到要去学校头都要大了:好不容易警校毕业再不用上学,这下倒好,又得去见老师了。
2.有想法
郑阎虽然对于被请家长这事情相当无奈,可爸妈因为自己跟周雯离婚的事情还在跟自己赌气,这学校还真是不去不行了。他一边考虑怎么在大家都忙得天天在警局过夜的情况下不要脸地提出请假要求,一边心塞地想:离婚这事能怪我么?周雯自己天天怨妇一样吵吵说什么当初嫁我瞎了眼,还说什么为了我放弃了初恋,结果现在人家又有钱还单身……本来就是父母之命的婚姻,她不满意,那就放她走,这能怪我么?
不提请假成功这过程多么惨烈,总之目的算是达成了。郑阎得以在第二天下午到达学校,并接受老师的批评。
另一个孩子的父母都来了,对方衣着得体,一看家境就不差;而郑阎呢,开着警局的车,因为最近忙于破案,穿着一周没洗浑身烟味的警服——这可是五月份——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眼底青黑就这么来了学校。
大概是他这形象怎么看怎么不像人民公仆,倒像是个社会流氓,反而显得很有威慑力的样子——流氓不可怕,警察不可怕,这俩一合体,就有点……嗯,大家懂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另一方家长也不追究,只说是小孩子打闹,这位家长作为警察挺忙的,也就不耽误他工夫了。
事情这么顺利就得以解决,姜运文送走两家人后松了口气。
今天天气一直阴沉沉的,还刮着大风,姜运文快速收拾完东西就奔去车棚取车,没想到雨还是急切地落了下来。
他骑着车不好打伞,书包还是帆布的,又担心书包里的资料被打湿,只好把伞稍微撑开一点盖在车篮里,勉强挡挡。
学校门口还有些高年级的家长开着车准备接孩子,所以街道有点拥堵。郑阎虽然开着警车,也只能勉强在里面挪一挪,十来分钟还没开出100米去。
他现在烟瘾犯了,又不想在孩子面前抽。看着外面的雨已经越来越大了,他有点急躁地扶着方向盘,一边四处瞎看,寻找突破口。
儿子郑周却突然叫他:“爸爸,我看见姜老师了,我们送他回家吧!”
郑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糊弄道:“你爹我开的公家车,要是被弄湿了会挨揍的。”
郑周委屈道:“好吧…”
之后倒是乖巧的没有再开口。
郑阎视力很好。看着那个初次见面的温柔青年狼狈地在雨里穿行,衣服因为被打湿贴在身上,显出单薄的身形来。
他不得不承认,作为双的自己有一点心动。
不过他又懊恼地想:大概是旷得太久了吧。
3动脑筋
郑阎自觉不是有节操的人,可自从跟周雯结婚,就没再在外面胡混,离婚离了俩月,加上离婚前那段时间忙忙碌碌,他禁欲了差不多一个季度。那次请家长发现自己对那老师有意思,不过他当时也就是过过眼瘾和脑补瘾——毕竟他作为学生家长要真是跟老师好上了容易被传闲话。于是那场相逢便被他扔到了脑后。
在自己忙碌工作的间隙,把儿子“洗脑”得不去想周雯实在费了他一把劲。等二老气再消了,郑阎终于松了口气。
再得知那老师的消息是从饭桌上,儿子郑周谈起学校的事情,说姜老师因为妈妈生重病,请了好几天假,在办公室听到其他老师说他到处借钱治病。
郑阎筷子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儿子,你最近学习怎么样啊?”
郑周老老实实回答:“还行吧。”
郑阎却摇摇头道:“只是‘还行’可不行,我儿子一定要考全班第一才行。”
郑周呆了呆:“啊?”
郑阎笑笑:“我记得你语文不太好,要不要请姜老师给你补补课啊?”
4乘人之危
郑阎承认,自己趁着人家老师经济出现困难的时候提出补课确实是出于不良意图。不过他不还没做什么禽兽举动么,目前停在的阶段呢还是助人为乐呢。
姜运文其实没打算答应,毕竟有规定,在职教师不准私下补课。但是吧,郑周这孩子是班上男生里颜值最高的,自己作为萌娃控怎么可以拒绝他的请求!
补课是每个周六的晚上。之所以定在这个时间,郑阎是这么说的:“平时老师太忙,所以挨着工作日的时候就不麻烦您,再有就是从我自己工作时间来看,想监督孩子学习,只有晚上才有空。”
他这理论似乎没什么问题。姜运文也就这么接受了。虽然苦恼晚上回家不大好办,但郑阎拍胸口保证自己晚上绝对把老师安全送回家,他道过谢也放下心来。
5日久生情
姜运文必须承认,自己学生的父亲捯饬干净之后还是蛮帅的,职业又是自己痴汉的警察,稍微有点动心也可以理解的,对吧?
母亲的病已经过了最艰难的阶段,后续治疗需要持续投入金钱,自己还没转正,工资实在太低,要没有这份兼职,光是付住院费和护工费就要让他的资金陷入赤字。如今眼看母亲气色越发好起来,姜运文心情也好了很多。伴随这种心情产生的还有对郑阎的感激之情。若说世间有什么最让人感动的事情,无非是雪中送炭。
6“英雄救汉”
有次补完课郑阎还没回来,姜运文跟郑家二老道完别,拎着电脑准备走回家。这时候已经要到十点,社区公交早停运了,郑阎家离自己家走路要走四十分钟,所以急着回家的姜运文走得有些快。
这段时间这条街路灯坏了,有点黑,空旷的街道突然响起一阵摩托车声音。姜运文有点慌:卧槽这是前两天城市新闻说的摩托车抢劫团伙吗!
他这么一想,脚步越发快了起来,又不敢跑,怕打草惊蛇。
没想到摩托车经过他时停了下来。
“姜老师。”
姜运文从摩托车打出的车灯勉强分辨出这是郑阎,舒了口气,语气中带了点埋怨:“是你啊。”
郑阎不知自己落了埋怨,拍拍后座,说:“我送你回家吧。”
7乘胜追击
光是每个星期家庭补课时的接触已经无法满足郑阎躁动的内心,他为了跟姜运文多相处,只要有空就往儿子学校跑,美其名曰是对儿子的关心。虽然老师一般都很忙,他自己去那儿也就是在边上等着。不过越这么看,他越觉得姜运文简直完美。对学生有耐心,就算是批评也会顾及孩子的情绪,做事认真负责有条理——虽然因为这些原因导致他自己累得要命。
还有最重要的,郑阎越看姜运文,越觉得他长得合心意。
于是他有天从一个家里开餐厅的同事手里讨了两张优惠券,跟姜运文说自己中奖了,找不到人一起去,只好来麻烦下姜老师。
姜运文直觉哪里不对,不过因为对方的职业,对他没什么设防,也猜不到对方这是有预谋的突然袭击,便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姜运文发现不对劲了,附近就他们坐的这桌是这粉红的桌布粉红的椅子,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
郑阎佯作惊讶地拍了下脑门,道:“哎,差点忘了,这是情侣餐。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你不介意吧?”
姜运文这下终于想明白是哪里不对了。综合这段时间郑阎各种理由的接近,他大胆地进行了假设,犹疑着问他:“你在追我?”
郑阎咧嘴一笑,露出八颗上牙,道:“你猜。”
8被骗了
姜运文回想起两人确定关系前的这些事情,心里觉得怪怪的。反手给了旁边坐着的郑阎一巴掌,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追我的?”
郑阎被一掌打在背上,有点疼。但是他不太想进行这个尴尬的话题,便准备含混过去。
姜运文还要给他一掌,突然卧室门一开,郑文研——曾经的郑周——对两个父亲道:“两个爸爸,我屋里空调坏了。”
姜运文连忙答应了一声,然后推了推郑阎:“去吧,给你儿子看看去。”
郑阎顿做委屈状:“那不也是你儿子吗……”
姜运文瞪了他一眼:“你要疯啊。”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全部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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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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