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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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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笔记之当铁三角穿到苏文 作者:落雨时分

    正文 第9节

    盗墓笔记之当铁三角穿到苏文 作者:落雨时分

    第9节

    回头给隔壁老板一个欠我顿饭的表情,结果那丫的笑的一脸和气,你想干嘛,老子什么都不懂的,“小吴你朋友来了我就先走了!”

    我望着那丫的背影,还是转脸跟小花秀秀笑了笑,指着我的店门站了起来迎他们进去,“这是我的小店,先坐坐吧。一会儿我请你们去楼外楼吃点特色菜……”

    “小邪,这店装修不错啊。”小花进了店就先四周看了看,笑着给我冒了句话,“古色古香的。”

    “还行吧。”秀秀也四周看了看,回头看着我微微眯着眼睛笑的有点小狡猾的给我来了一句,“就是赝品有点多。”

    “……”我一秒有些无语。

    “两位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西泠印社的东西绝对件件珍品,件件真品。”在柜台上趴着的王盟突然坐了起来,非常流畅的说,“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错过后悔一生……”

    “他们不是来买东西的。”

    这段话是我从两元店的宣传语上抄袭的,结果被这家伙给盗了。然后就出现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一巴掌把他拍到了柜台上让他睡去。

    “不买也不早说,快走,不送。”王盟打了个哈欠,又在柜台上倒下。

    操他妈的!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

    秀秀和小花先是愣一下子然后都笑了,小花笑的闭上眼睛咧着嘴笑,笑着微微低下了头,然后指了指柜台上的王盟笑着对我说,“吴邪,你伙计真逗。”

    “你们别理他,他一向这么可爱。我平时是住在楼上的,上去坐坐吧。”我先转移阵地,然而却忽略了上面有个奇怪的东西。

    “吴邪你回来了。”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孩半露香肩的从我唯一的卧室出来,揉着微乱的头发,一身酒味。她嘟着粉嘟嘟的小嘴,浑身上下都在写着诱惑,然而她一出门目光就不在我身上了,“嗯?你谁呀?”

    沈隐舞的眼睛直直的勾向小花,瞬间转换对象想要扑到小花怀里,没扑倒成功不过顺带推了勾着小花胳膊的秀秀一把,秀秀被她推的差点摔倒,不过被我捞了上来。

    她抬着脸对着小花的脸打了个嗝,眯着她的小眼就差流出条口水来了,“好帅。”

    秀秀用怀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她抬头看了看沈隐舞又看了看我,一脸你眼光好犀利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了解的。

    “你丫真的是小花哥哥说的吴邪哥哥吗?看上去没学会本事只是学坏了啊。”秀秀做了个相当诚恳的表情,配上她精致的小脸,说不出的乖萌甜美。

    我回了个吃了粪的表情,内心泪如雨下,走到沈隐舞身后掐了一下她的后项,然后接住她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你们见笑了,这女人,脑子不太正常,我去拿个外套我们就去吃饭吧。”我笑的客气诚恳,然后就进卧室里。

    卧室被人搞的很乱,衣服被子都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被子乱不说衣服还扔的一地都是……

    我心累的一边整理一边注意窗外,直到我从窗户往外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进了我的小店。

    “我们出去吧。”我在身上披了件外套就出了卧室门,“老痒也到了。”

    ☆、就欺负你

    原本我是以为下楼我就能看到老痒的,结果是三叔的一个伙计,之前我托他们说要拍卖东西,他的给我约上了两个月后的场合,现在给我要一下古董的资料和照片。

    我说今天晚上电子邮件发给他,打发他走了。说好的老痒成了伙计,我觉得有点糗。

    请他们在楼外楼吃了顿饭,我们还是就着小时候那些共同的回忆来,实在没什么可多说的,最后小花请我去他杭州的家里坐坐,正戏要开始了。

    分享信息,就是这样。

    2003年,他们还在设着计划想要改变看清这个东西,我却在谋划着如何应对它。

    小花请我去了一个很小的房间,他弄了杯茶醒醒酒气,他微微一笑看着我,“现在我们来交换一下信息吧。”

    我抽了抽唇角,死小花,在我面前他娘的还装,就你那点破事,你几天撸一次老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还是不能说出来,我也没心思和时间喷他,就直接来了句,“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现在我也知道。我跟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弄清楚这是什么事,而是弄清楚,我们应该怎么彻底解决这件事。”

    “哦?”小花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个风轻云淡的表情,“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勇气。”

    小花和我的思维方式简直像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我是他的话,也会这么说,为了试探。干脆我也露出了一个同样风轻云淡的表情,“有听我故事的兴趣吗?”

    我花了一个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讲述了终极的主要工作行为习惯,又总结了它的特征和能力以及我们扮演的角色,然后又分析了诸多可能性甚至沙海一局的大概计划走向,他的表情和我上一次跟他演绎时的变化不大,略屌,爷突然想陪你赌一把。

    然而最终我用了一句话来推翻之前所说的所有,“可是这个世界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比上个世界好弄的多,原因就是那群女人。终极说白了就是维护世界的规律性的一种力量,而我们都是为这个世界牺牲的祭品,我们所做的不过是逃离锁定的命运罢了。

    沙海一局不过是制造一场假象,断了他的耳目,毁了它的爪牙,混乱一切视听,演绎一场剑指终极的另一种力量,然后我们趁机脱身。

    而这一次却不必制造什么恶魔,只需要让那群苏和终极对立起来……我只需要让那些女人拥有让那些人看得到的力量,鬼魅的影响力,然后在她们的身边来场彻底的混乱……

    狗咬狗去吧。

    “所以你要我演场戏?”小花挑了挑眉,“顺便卖身?”

    “是演场戏,不过卖不卖身还不都就全凭你志愿了。”我用暧昧的眼神看了一眼小花,然后把头转向秀秀,“秀秀,你怎么看?”

    秀秀还在沉思之中,根本就没有理我们。

    十九岁的秀秀,在这场迷雾中并未被引导深入其中,也许霍老太是想用比较和缓的方式把这个秘密传导给秀秀,然而遇到我之后就彻底没有这个机会了,也是他们的不幸吧。

    霍老太去世后秀秀就一直被小花和我护着,然而最终却让最柔弱的她在这场深渊的最低端周旋。

    今天很宁静,也根本没有人会知道以后发生的那些传奇故事的剧本会从一个炮灰口中出来。

    杭州一行我本来是打算拉一把老痒的,然而小花的出现让我也没有兴致再等下去。

    我干脆给一个关系颇好的学长打了个电话,这学长上学时候就玩黑客技术,他在很多地方帮了我不少忙。

    我大概给他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不一会我就接到了一条短信,是串数字,随即打了过去。不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谁——谁——谁啊?(结巴)”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操你的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他娘的到到到底是,谁谁谁啊!不不说挂了!”老痒似乎心情不太好,结巴的更厉害了。

    “靠!老子的声音你都能忘!我是老吴啊!吴邪知道吧,就是我!”我没想到他来了出忘了我,有点想咬他。

    “吴邪?”他一愣,“老吴你你他娘的有有什么事吗?”

    我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冷淡,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不是你约我去陕西下个斗的吗?一个大老爷们大晚上哭的跟鬼似的求我,结果老子装备都准备好了你他娘的就再没给我联络!你知道老子费了多大劲才弄到你号码吗!”

    “啊?”老痒先是啊了一声,然后开始兴奋起来,“对对不起啊,老吴,他他他娘的你不提这事我都忘了。”

    老子就欺负你记不住,有本事来咬我啊!!

    ☆、游戏开始

    我跟老痒又撩了会嘴炮就约炮了,我约了他明天见个面。从楼外楼又带了些吃的东西回到家,沈隐舞还在睡着,我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又把食物放好才把她叫醒。

    “沈隐舞,吃饭。”

    “吴邪,我很难过,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无动于衷。”她躺在哪里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你就能看到我的身影,为什么你不爱我……”

    我该爱你吗?还有你那里努力了?每天把我房间搞的乱七八糟的还让我收拾,我喜欢你才有鬼吧!我没心思和她吵架,果断假装没有听到头也不转的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又出来给自己弄了包泡面,一边整理那几个东西编写它们的资料,一边吸吸溜溜的吃泡面。熬了有大半夜才把东西整理好。

    发了电子邮件后,出去给她盖上毯子又锁好了卧室门,这才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就直接滚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照常起了个大早,叫她去洗个澡,我去了厨房熬了细米粥,弄干净了客厅的食物残渣,又下去扔个垃圾顺便买了包子。

    我回家时她正穿着我的衬衫,我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很宽大,直接遮到了她的大腿上,衬衫是白的,场面有点禁忌我没敢看。不过这丫的还被我的粥烫伤了手。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意识不言而喻,给我处理伤口。我到卧室抽屉里翻出来了创口贴。

    我俩坐在终于干净的我家面对面吃着早饭,别说,光看这场景还有点温馨。“小舞,今天我有事要离开没时间陪你玩了,我会招呼王盟送你回长沙,听话。”

    “小舞不要离开吴邪嘛,你去哪里我陪你。”她咽下口中的粥冲我睁大了双眼,“你放心,小舞可以保护你的。我们可以跟胖子黑眼镜小花,还有起灵哥哥一起去,对了,加上王盟,他一个人在店里好可怜啊……”

    话越说她脸越红,姑娘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吗?

    “不行。”我继续低头喝粥,“你手都受伤了,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丫的老子不让你跟快点滚啊!有木有!秦岭之行本来就禁人多,人越多心越杂,心越杂事就越乱。

    “小舞担心吴邪,小舞真的很喜欢吴邪,愿意为吴邪干任何事情。”她上来想抓我的手不过被我躲了过去,“吴邪,你就不能接受我吗?”

    “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除非……你能找到我。”

    吃了早饭我就把沈隐舞弄晕带到了一个旅店,锁好了店召唤了王盟,把车钥匙给他顺便把我带到了车站,在路上给他交代了些他需要做的事。

    这段时间西泠不用开门了,老板不在本来也卖不出去东西,好吧,就算老板在也卖不出去啥东西。

    “老板,我只是个看店的伙计,我没钱也不想陪那个神经病玩游戏。”王盟听完特凄惨的看了我一眼。

    “这张卡里有十万,密码是我生日,够你花的,不过这钱不是剩了给你,下月工资我给你加奖金。”我特别无奈的那出了准备好的他不说就不打算给他的东西。

    “加多少?”王盟一听加工资就兴奋了。

    我淡然的把右手五指全部展开,他一看靠了一声,“我不会为了五毛钱就出卖我身为一个人类的尊严的!”

    “我是说五倍。”我默默在心里鄙视了下王盟,五就是五毛钱的事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杭州的事你弄砸了我会杀了你的。还有。”我揉了下鼻子,“给自己买点好看点的衣服。”

    从三叔伙计那里直接拿了装备,老痒一来就直接去了火车站,我们这大包小包违禁品的,最近查的又紧,这样还是蛮靠谱的。

    不过这次时间有点紧,就弄到了坐票,不过车上人不多,上了车又换成了卧票。我俩对着头一包花生米一瓶老白干的说了一整夜的话,不过到了白天就没什么劲的躺那了。

    他的话没变多少,就是缺钱非去不可,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他的耳丁,老子成功的把他耳朵的六角青铜铃坑了下来。

    我是他最迫不得以的选择,也是最必然的选择,这个世界上会理他的人不多了,而能陪他此行的更只有我一个。

    到了西安后我们找了个小招待所过了一夜,吃了当地的酸菜炒米和芙蓉汤,顺便逛了逛夜市,直逛到十二点多。老痒惦记着炒米的味道又嚷着要去吃夜排档,我们就在路边随便找了家排档坐了下来,点了两瓶啤酒,边喝边吃。

    这时候我也没什么忌讳,说说明天倒斗的事,反正我们一口南方口音他们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聊着聊着,就听边上一老头说道:“两位,想去啊答做土货买卖勒?”

    听懂装不懂的我和不知道听懂没有的老痒对望了一眼,果断装没有听懂的样子,这老头还打算说些什么,不过这会儿人渐渐多了起来,就又来了两个人坐到了我旁边。

    胖子拿了我们点的串串就咬了一口,老痒就嚷嚷了两句,“你谁谁啊?这是这是我们的没长着眼吗?”

    胖子呵呵一笑,“兄弟别急嘛,咱们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请胖爷我吃个串串胖爷我会关照你的!”

    ☆、一线天

    胖子和闷油瓶开了我也就没心思绕什么大半路子,四个一起在排档里吃了一顿饭就勾肩搭背的去了我们的小招待所。

    我们四个人一间房住不下就开了两间,毕竟谁落单都不好看,而我们里面就我和老痒算得上是熟人,我就和老痒一间,胖子和闷油瓶一间。

    招待所是城里的,虽然从硬件到软件就一个字渣,虽然连个凳子都没有,但好歹还有个电视机在那摆着。老痒在床头坐着,一手按着遥控器翻着雪花乱飞的电视节目一手抠脚,似乎很不经意的问了句,“老吴,看上去你跟那俩人挺熟的啊。”

    “那个吃我们串串的是北京的王胖子,另一个就是道上盛传的倒斗一哥哑巴张。”我在床上躺着摆弄着新买的手机,懒懒的把这两个出场费把我俩买了都抵不起的人物名号报了出来。

    “老吴不不不是我说你,这趟斗并非其他斗,最忌人心不齐,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岔,我们还是少招惹的好。”老痒扔了遥控看着我继续抠脚。

    “这两个绝对可信。”我和上手机看了一眼老痒,“就算有一天你利用我,我三叔从了良,我爹在我背后捅我刀子,他们也不会背叛我的。”我笑的很有自信。

    “呵呵。”老痒笑了笑,“原本以为三年不变你长了点脑子,结果你还是这么容易相信人。”

    我眨了眨眼睛,“你是说我以前不长脑子了。”

    “老吴我也不说你了,但无论如何到斗里跟紧点我。”

    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包了一辆车,颠簸了一中午终于到了蛇头山下,这里是个景点,进去是得卖票的。

    其实逃票的话也有办法,可以绕上半圈从另一边上去,但那边的路远不如这边好走,我们还是买了票又花钱请了个黑导游带我们去一线天。

    老痒有点不明所以,原本他才是夹喇嘛的人,结果到了这里,从人手到路线我都包办了。他的表情有点愤懑,“老吴,你这样可不地道,你这是,想劫你发小的糊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斗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只是看着他不理,然后转身跟着黑导游走路,他大概越想越气忽然飞起给我了一脚,直直的把我踹到地上,“吴邪,亏老子那么相信你!结果你就给我来这个!”

    老痒骂我一直都是用杭州话骂的,胖子和导游听不太懂,瓶子应该是听懂了但我没反应,他神情淡淡的。而且胖子又一直给导游搭讪,根本没有注意我们这边的事,这一脚一出他们才注意到,胖子立即就去拉还打算踹我的老痒,劝他说,“兄弟别急兄弟别急,吴邪那熊样你还不知道。他想让你死你有一万种死法,他会害你你早就不知不觉的死了。”

    闷油瓶子伸手把我捞了起来,老痒又嘟嘟囔囔的骂了两句,胖子就在哪里劝阻,最后挤眉弄眼得给我了一个快来道歉的眼神。

    “跟上好吧!我才不会劫你的胡嘞,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跟着老子有肉吃。其他事到地方了我再给你解释。”我看了看老痒很淡然的说,看着他一脸别扭我挑了挑眉向着他伸了个爪。

    他也瞪了我一会儿,吸了一口气用杭州话恶狠狠的道,“行你老吴,老子信你这次。”他抓住了我的爪子。

    走了一会儿后他又低声补了句什么,我耳力不错,他说,“不然老子就被你坑死了。”

    我们跟着黑导游花了三天终于一路到了一线天,其实这一行三天,野地生存技能不错的我们走的都有点麻木了,不过一路这黑导游手段有点多,和他时刻防备着倒也不太无聊。

    到了夹缝中给了他说好的钱后他离开我们就进入了一线天的夹缝中。

    其实这一路上那黑导游也给我们说了不少一线天的奇事,像什么阴兵借道,说这条沟自从形成以来应该几乎没人走过,却一棵杂草也不长,好象天天被马匹践踏一样。还有前几年还有人想在这里建一个景点,但是只要施工队一来,这里就开始下大雨,每次都是这样。搞的那几个领导一点办法也没有,加上离村庄实在太远,只好作罢。

    这种事情加点好的素材和具体描写或许可以成为不错的恐怖故事,但倒斗的不怕鬼,我们一行也都算有些道行的,吓是吓不到我们,反而更添了这斗的魅力所在。

    我们继续深入,逐渐走的有点麻木,这山缝也不知道多长,越往里面光线就越暗,温度也降了下来,感觉阴森森的,有种非常莫名的被窥视的感觉。后面整个山缝里就安静的有点可怕,只剩下风吹过的呼啸声和另外一些说不出名堂的古怪声音。

    这种感觉,让我们都非常的不舒服。

    ☆、秦岭

    夹道中就我们四个一路行走,闷油瓶就继续他的闷哥本色,我和胖子老痒倒絮絮叨叨的说开。老痒这一路给闷油瓶搭了好几次讪,不过闷油瓶冷淡本色尽显无疑,但老痒凭着一张嘴还是很胖子飞速的称兄道弟起来。

    这夹道只是两人并肩而行的距离,何况我们四个健壮的大老爷们,所以我们四个是条单人的道。先是称来过这里的老痒,然后是我,胖子,最后是闷油

    可以看的出老痒的顾忌,他旁着侧着打听我们三个的事,闷油瓶不理他,我又说什么也不肯告诉他,胖子就成了他的突破口。然而胖子又怎么会是这么好忽悠的,直接忽悠的老痒一愣一愣的,“我们三个的故事要从你开始说起,但他们俩的故事可以追述到天真出生了。”

    胖子抄袭了西游记,红楼梦,水浒传,还有斗破苍穹,编造了一段毁人三观的神奇故事。虽然这个世界已经神奇到一种难以置信的地步,但是这个故事还是让我扭曲的三观都蛋痛。

    “在上古时期,有一群人发现了一种长生之术,但这种术法并不受人控制,为了研究这种乖诡之术,进行了大量用娘胎中的婴儿的实验。

    然而这些实验都失败了,也因此变异产生了很多怪物,禁婆,不死尸……其中被处理的失败的产物中有着一个孕妇,而成功的引子就埋在他的肚子里……”

    “靠!这他娘的也太扯了吧!”老痒大概越听越头痛就开始反驳,“你怎么不说你们是从一根藤上掉下来打败蛇精的!”

    “霍霍霍……你丫还不信了!”胖子扭头给闷油瓶抛了个媚眼,“这就是小哥传说中的来历。你不信可以查查,他二十年前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吴邪的爷爷和他还有点关系……”

    这点就完全是真话了,只是怎么听都像假话罢了,我听的文思大动,干脆从我开始说了,“老痒你别不信,这家伙的出身还真就这样。但这么炫酷的出身丝毫无法改变他悲剧性的命运,他成了这群渐渐复杂的势力中的一个方向。我的出身还是有关那长生术,我家的底子你也清楚,我家从我爷爷那代就卷进这件事了,我祖辈父辈都是脱身脱不出的笑话。”我挑了挑眉,“而我就是笑话中的笑话。这个圈子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的卷入也不如最初的时候那种求长生来的纯粹,人心里的诡术在渐渐蔓延。”

    闷油瓶这家伙居然开口了,他恬着一张很可信的脸接着胡编,“其实我的身份没有那么扯淡,而吴邪是他老一辈人计划中的一部分,成功就会彻底摆脱这种笑话般的命运,失败的话,所有努力都可以失败了。”闷油瓶停顿了一下,“所以,是他兄弟就不要用任何理由欺骗他。解子扬,你可以相信吗?”

    我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这种台词实在不太适合闷油瓶说,感觉,有点想抱抱他的冲动,养了这么多年养熟了?

    我回头看他,结果昏暗的光下狭隘的山缝,我看到的仅仅是胖子的那张脸,本来凑的就近,这么一来我直接快凑他脸上了,他吓了一跳,“天真你他娘的没事回什么头!”

    他话没喊完老痒就往后一跳直接撞我身上了,我一下控不住,直接倒胖子身上,然后我们就挂到了闷油瓶身上。这种狭缝里我们这样摔倒是得最上面的老痒先起来的,结果他不但不起还一个劲的往后摸,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前面有个人!前面有个人!……”

    我心下念着老痒的推法即使是闷油瓶也会撑不住的,就拽着老痒站了起来,口中安慰他,“老痒别乱说,这种地方……”

    话没说完我就看到了前面的那个身影,昏暗的光下它姿势诡异的一动不动,我赶紧打开了手电,我们的角度看不到它的脸,但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胳膊,那的的确确是人的胳膊啊!

    ☆、鱼

    那个“人”穿着一身奇怪的古代衣服,裸露的手臂呈现灰白的颜色,木然的立在夹沟的中间。在昏暗的山缝阴影里,显得极其的诡异。

    我眯了下眼把老痒推开了,随口给他解释了一句,“它是用石头雕刻而成,只不过他的雕刻手法过于写实,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才会被误会成真的。”

    虽然如此,老痒说什么也不肯打头了,这个石人也确实是鬼斧神工,雕刻的太逼真了,就算我近距离去看,也觉得场面骇人,头上直冒冷汗,但有些时候不得不说,还是习惯了就平淡了。

    由我开头走过去,一靠近就能看得真切了,手电筒的灯光下,这“石人”的下半身被压在碎石头堆里,脑袋部分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脖子。

    我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峭壁的上方有一个地方岩石松散,只不过整个山势倾斜,形成了一个死角。我是看不到实际的情况但这个石人的出现就证明我不必多看了。我往后回头看了看他们,“那东西在上面。”

    胖子打了手电筒照了一下上面就开始往上爬,有过海底墓死门的经历这种有弧度的山缝就不算什么了,这山总不会突然合上,上来咬我们一口。我跟着他趴在峭壁上,顺着坡度一点一点的移动,很快,就爬到了发生坍塌的地方。

    上面是一个依山壁开凿的浅坑,不少相似人头俑拜访在洞里。人头俑是古时候打仗,携带整具尸体回来邀功太重,就砍下人头,这些人头给放在石身上,充当活人来殉葬的。

    在塌口的中间,被炸出一个蓝球大小的黑幽幽洞口,胖子打量了一下自己又打量了一个洞口,干脆就骂了声靠,“这他娘的又搞这个,他娘的又歧视我们胖子!我们还能好好的做朋友吗?”

    我咧着嘴笑了笑,又拿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里面空间极大,我探头进去,看到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拱顶的石室,是开凿出来的,顶上有一些壁画的痕迹,积水水位很高,几乎到了拱顶的边缘处。

    我一边打手电看洞穴一边拍了拍胖子的肩,有几分戏谑的说,“我说过你应该减肥了。”说完把手电放到了地上,取下了自己的包,“里面有积水,把重要的东西用防水布包上再包。记得,到了里面千万别故思乱想。”

    我话一说完老痒就接话了,“我我我记得咱们几个里最最最喜欢胡思乱想的就是你了吧老老吴。”

    虽然事实如此但被这么不留情面的说出来还是有点想推脱,我下意识的看其他人的表情,刚被我说要减肥的胖子直接眉开眼笑的和老痒握手了,“这话倒没错,我也觉得,这斗里最可怕的就是吴邪了啊。”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我咧了咧嘴,转头去看闷油瓶,这丫的手脚快速的包好了自己的东西,正从我这里拿东西包。看到我看他他皱了皱眉头,就不再看我继续包。

    他们都在包我也不好意思闲着,但好不容易闷油瓶这么主动,我干脆操起了石工锤砸石壁给胖子开道。砸石头的确不是什么轻松的活,但在塌口上砸就轻松的多了,重重的砸了几下倒也砸大了洞口,我给干脆第一个钻了进去。

    下面踏不到底,我就把自己挂到壁上,接过了瓶子递进来的手电筒我大概照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个很大的拱顶的石室,是开凿出来的,顶上有一些壁画的痕迹,积水水位很高,几乎到了拱顶的边缘处,透过水面可以看到,浸在水里的四边的石墙上都凿着浅坑,里面全是长满青苔的无头石俑。

    我看了看积水掂量了下自己还是小心翼翼的松手滑下去了,水一下子就漫到了我胸口,而且脚下没有一点踏实感,这水估计是很深的,加上这水还真他娘的凉,我打了个哆嗦不由在心里骂了句。

    这时上面的他们都打着手电问我的情况,我大概说了几句他们也都准备要下来了,先把背包给我再一个一个的进。

    老痒和闷油瓶都是先在壁上挂一下然后找准位置再跳,胖子也是挂了一下,但掉进水里的时候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我被直接打了脸。

    我们几个大概合计了一下还是先找个地落脚,我凭着本能向里游去,才游了几下,就看到一个石门开在最里面的石头壁上。石门因为水位的关系显的很矮,门里是一条大概有两辆解放汽车宽的石道,一片漆黑,我们手电扫过的地方,都是青灰色石壁,有粗略修凿过的痕迹,有几段地方的上面也有壁画,但是这里的壁画早就被水汽腐蚀的根本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了。

    我招呼了一声就向里游去,一直往里面游了十几米,突然石道就一拐弯,呈90度的直角,我用手电照了照,一个手电居然看不到底。

    其实这里一般的盗墓贼就该回去了,一来前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二来在冰凉的水中作业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我默默清空了下脑子里关于关节炎和泡凉水的某些事情。

    老痒看了看四周的石壁,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墓虽然挺大,但是修得很粗糙,你看这些石头茬子?一块比一块难看,根本没修过,说这墓老板会不会也不太有钱,开了山就没钱装修了。”

    胖子一听他的话也照了一下四周,解释道,“胖爷我刚刚就注意到了,不起老痒同志你不必担心,凭这么多年的经历我看来,这里可能是陵墓外圈,到墓室里面就能精细些了,你说是不是天真?”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看的,你看这里摆了这么多未完工的石俑,可能是陵墓工匠采石雕刻的地方。”

    我们继续往前,有游了几分钟,在通过那个转弯口的时候,听到前面黑暗里,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水声,似乎有个在水里潜行,我心里暗骂了一声靠。

    胖子手电筒一转我们立刻就看到一个三角形的水痕,瞬间沉入水中。这一晃神间我就被闷油瓶扯住了手。他就扯着我死命的往外游,我下意识的就是挣扎。

    ☆、闷油瓶

    我扑腾了几下,但闷油瓶力气之大是我挣脱不开的,这会儿回头一看,那三角的水痕已经闪电般向我们冲了过来,经过的水面翻起一阵浑浊。

    我的手还在闷油瓶手里,刚才反应失误我们折腾了半天没游出去几米,这下我俩都跑不掉了!我心里将他十代祖宗骂了遍,这个时候再不容我多想,那怪物闪电般冲过来,转眼便到了眼前。我两手拽住闷油瓶胡蹬了两下把他甩了出去,我矮下身子,就准备硬吃这怪物的一击。

    那三角的水痕来的飞快,到了我面前三尺左右,我强行安慰自己要静下心,告诉自己不要怕别胡思乱想什么的,突然水面出现一个扭曲的曲的波纹,水痕却消失不见了。

    说是迟,还是快,突然我的眼前就炸开了一团水花,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我扯了出去老远,那巨大的鱼就扑了个空。

    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鼻子里呛进一口臭水,酸的我睁不开眼睛。就被闷油瓶爪着领子拽出去老远,我当时脑袋也反应过来了,这时候我再从闷油瓶怀里挣出去完全就是浪费我们逃生的时间了。

    我干脆两手抱住他的脖子,两腿环上他的腰把所有节奏都交给他掌握,他的确需要安静。我没有什么换气的机会,这么一会儿憋的我也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再在他身上挂着非窒息了不可。

    他这会儿也完全舒展开,我们潜游的速度非常快,我正预计着放手还是不放,犹豫间忽然我看到了在我们身上乱晃的手电。

    我也不犹豫的放出了手,挣扎着探出头来,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同时就腰上发力快速的潜游了起来。

    这时候四周光线非常差,只看见手电的光在后面直晃。但是这些微弱的光根本照不出什么来,反而把水片照的反光,影响我的视野。

    我喘了几口气,脑子清醒了不少,这时候就发现我们已经离那鱼很远了,在心里默默惊叹了下闷油瓶的威力同时就发现了后面老痒和胖子不停叫我的声音,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闷油瓶也没有跟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急忙潜游过去。

    闷油瓶的小黑金被我抛弃到沙漠了,到现在他手上也没有件称手的兵器,我在水里拔出了卡腰上的大白狗腿在水下抱着那大鱼的腹部刺了过去。

    这里的地方太过狭窄,这条鱼施展不开,只能攻击我们胸口的位置。那怪物中刀后,身体狂扭,我再也抱不住,被甩的撞出水面。

    我的手死死拽住大白狗腿不放,用力气一划,整个儿在它身上划了一条大口子。等我再探出头来的时候,绿色的水面上已经全是红色的鲜血,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非常的恶心。

    我一探出头就看到了一身血得胖子和老痒,胖子和老痒一人手里一把军刀看着我就一愣,胖子反应的快,一把把我捞出了一大步。

    我喘着粗气定了定神,往后一转头就看到一只巨大的鱼头冲出了水面,我只看到一口密集的獠牙。情急之下我条件反射的往水里一蹬,又把大白狗腿往大鱼肚子里送。

    水里一片浑浊,那条大鱼显然吃痛,不停的在水里翻腾,不时还撞到一边的石壁上,我们戒备着不敢向前也不敢太往后,水花被它击出一片。

    可是没过不久,它却在不远处肚皮朝天的浮了上来,虽然两只鳍还在不停的抖动,已然已经不行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那条鱼,紧张的没有一句话,这时老痒拍了我一把,对我和胖子说道,我们快点去这边,这边有台阶。”

    胖子顺着老痒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笑了,“得!我们这又冷又饿的正好上去休整一下。”然后他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头笑着看我,“天真你刚刚没受什么伤吧,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在漫到胸口的水里走路还不如游泳,不过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刚刚经历这么条鱼,现在在水里我还抖的厉害,我是不想游了。听到胖子打趣的话我看了他一眼,他也冻的直抖,看来都一样,我哆嗦着说,“你当老子女人啊留疤不好看,那是男人的荣耀印记……”说着我就想拉袖子然而刚碰到衣服我就意识到现在我还是个没有荣耀的人。

    胖子呵呵的笑了两声,“胖爷我没当你是女人可不见得别人不当。”胖子在水里往我腰上推了一把,我被这么一推给漫顶了,老痒笑着把我拉了起来。

    “对了,那个小哥呢?”

    我一听这话就猛的一愣,举着手电照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闷油瓶的身影。我咬了咬牙感觉有点想哭,这杀千刀的闷油瓶,不会又给我玩什么失踪吧!

    不,不要胡思乱想。

    ☆、闷油瓶的bug

    我就不信了,就这么一泡尿的功夫这家伙他娘的跑哪去了,我们正慌慌忙忙的寻着那丫子的踪影时,那丫的忽然从石台那边的石道里抱了堆东西出来。

    我第一眼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接着就是有点想咬他了。胖子一看到闷油瓶就乐呵了,咧着嘴吆和了声,“哟呵!小哥给我们捡材火去,会照顾人的小伙有媳妇。”

    我失语的看了胖子一眼,突然更想咬胖子怎么办,当下笑道,“你以为小哥是我们两个大伯呀!往哪一摆,小姑娘倒贴的多了去了。”

    “也是。”胖子装模作样的哀叹,“人家小哥还是个小鲜肉,光看脸就有姑娘倾家荡产哭爹喊娘的倒贴,咱俩有年代感的帅哥就得烧火做饭家里家外的忙活才有姑娘要。”

    “你回家抱着你媳妇睡去,你没资格谈论单身狗的辛酸泪。”我忽然看到了他眉间的笑意,当下就没了笑意,不就是想讽刺我单身还没人要吗?忽然我想起了胖子和闷油瓶的巴乃之行,不由停下脚步问道,“到地方你媳妇怎么说?”

    胖子笑了笑,给我眨了眨眼睛,“我做事你放心。”

    我身后的老痒戳了下我的背,大概以为我伤心还没有对象的事,安慰道,“走吧。你还没30呢,单身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是吗?你也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老痒,“……”

    哼!你也谈过对象。胖子这一辈子,该风流风流,该痴情痴情,写下来简直就是篇。闷油瓶嘛……他的烂桃花还需要我细数吗?虽然都不正常,但好歹是女的。

    三叔有文锦……小花有秀秀……瞎子有苏万?黎簇有梁湾,连王盟都有女朋友,反正就我,没对象。

    胖子招呼我们赶紧过去,升了一堆火后我们把衣服脱了交替的在火上烤干,又烤了干粮。我们几个赤身裸体的汉纸坐在火边啃干粮。

    我身上除了擦伤和淤青倒没什么伤口,弄了点热水擦了擦就没做处理,其他人也没有受什么大伤,休整了一下我们穿上了衣服就进了后面的石道。

    这石道继续它野兽派的风格,大而不精,里面同样一片漆黑,石俑和动物俑横倒在石道上,两边的洞墙上坑坑洼洼,裂缝横生,有时候还能看到浮雕石刻的半成品。为了减少耗电我们就开了胖子一个人的手电筒,走了约半个小时的工夫,我们看到了前面的光亮。

    我示意胖子关了手电,还有光。当下我们就有默契的放轻了脚步。墓室里有光不是有夜明珠就是遇到同行了,而且这么狂野的野兽派石道里根本也不像是会冒出来夜明珠的地方,而能摸到这个地方的同行那有一个是简单的。

    在心里暗骂了声这群混蛋的坑爹性,我们快步走进了石室,里面倒着不少破碎的无头石人俑,四周有石灯,石室的中间,放着一只石棺。石棺很大,棺盖上面的雕着一条双身蛇,两条蛇身分别缠绕住棺材的两边,雕刻的非常精制,但是蛇尾巴的地方明显还没有完成,只雕出了一个大概。

    我只扫视了一眼石棺就看向了围着石棺的四人,有些面熟但肯定的是我不认识,一个看上去就不是善茬的大叔,一个有些胖的中年人,两个年轻人,其中有一个带眼镜,看上去书生气重的很,应该是他们的师爷。

    其中的那个大叔的手很不正常,白得犹如死人一样、布满干枯皱纹的鬼手……忽然感觉我抓住了点什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我突然想到了这几个人在我脑袋不知那个角落里留下的那点残余印象。

    他们应该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里混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我在心里默默掂量了下打起来的后果,四对四,加上闷油瓶的bug,他们完败。

    想到这里我突然很想笑,主动走向前去拿了根烟递给那个王老板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杭州的吴邪,刚刚入行没什么名气,请王老板多关照些。”

    ☆、黄泉瀑布

    王老板看了看我手里的烟便接了过去,和我握了握手,浮夸的夸了我两句青年才俊什么的,不过话里明着暗着就是我们跟着他们下地不人道。嗯……大概我们四个看上去也没多能打吧,所以他才敢直接说。

    “吴老弟,我说你们有没有这斗的什么线索?走了一圈,到这里还是没路了。”我们一行人坐了下去围了个圈,王老板问我。

    我笑了笑,这丫的是试探我的,我不排斥他跟着我们下这个斗,当然,前提是他是自愿的情况下,于是把这个逼交给老痒来装,我说,“小弟我才疏学浅,平时生意就是出出钱出出货,这种学术问题就得问过我们的解师爷了。”

    这一路来我都是串的师爷的角色,突然我说我的角色是个收货的老痒愣了一下不过快速跟补,“老板,我肚子里那点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问题你……”

    我装出一副爽朗的模样,“我觉得王老板投缘的紧,这出了斗以后的合作是免不了的,这以后请王老板照顾,都是兄弟,有什么大家说出来不就得了。”

    老痒恨铁不成刚的看了我一眼,信口胡说道,“我们去的这个斗很奇特,在里面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奇怪。而里面的东西也是有什么都不奇怪,只能说这是个能突破人想象中的斗。我们这行当见过的宝贝数不胜数,但这个斗里什么黄金玉石都不算什么,这个斗能打破你对金钱的定义,甚至……”

    我伸手拦住了老痒对那王老板憨厚的笑了笑,这种时候必须造成一种我们知道的比他们多的感觉,那个王老板哦了一声,“吴老弟,我们请你来分享资料是想打探打探这斗里的虚实,不是听你师爷在这里信口胡说的。”

    “这斗我们也是根据传说调查来的,这斗里的东西嘛……”我做出一个很神秘的表情,“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关于这些我也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多说,先解决眼前的事吧。我们把这石棺移开,下面有进入地宫的通道。”

    那个王老板诧异看了看我,我挑着眉毛露出一个不论不类的笑。人都是由话多死的,那个王老板看我什么都不问就问了我一句,“那你们有什么想要的?”

    我呆泻了一下,他们手里还真他娘的有我想要的,比如那个凉师爷,再比如那两本书,我能说出来吗?但他话都问了我又能不说吗?

    “凉师爷以后跟我混吧,工资低无人身财产保证,工作繁忙且没有假期,但我会是个好老板的。”我这话一出那个王老板就看着我,我在他们没有自我介绍的情况下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信息和在这个小团伙里的角色,我笑了笑,“你手里那两本书我也同样有兴趣。”

    意思很明显,老子就是比你屌,你惹不起就得听话。

    说完我就不说话了,他们的人不推石棺我就叫了胖子老痒闷油瓶一起推,他们看见了也赶紧过来帮忙,石棺一推开下面就是个一米见宽的石道,闷油瓶打可头先行进去。

    这个矿道比较窄而且有些难走,一行只容得一个人通过,我们的人在前面,他们的人在后面。那个王老板一开始还怕有机关,问东问西的问了半天。

    这些有钱人就是惜命,不过在这种昏黑狭隘的石道里,有个人说话感觉还是好的,这石道修得越粗糙,石头都是整块整块的,这样的做工,肯定不会有机关。

    这一路就开道的闷油瓶和王老板还有那个凉师爷开着手电,走着走着,矿道走势一改,逐渐开始出现角度,阶梯也好走起来,我看到这一段的岩石明显变成了红褐色,还有很多细小的反射。这种石头大概是花岗石,里面还有一些云母,非常的坚硬,那些人将矿道改向,大概是想避过这一条花岗石带。

    我们应该已经到了大山的内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矿道的下面传来水声,经过几个弯后,那水声大了起来,听上去如万马奔腾一样,水流十分的湍急。

    我们继续往下,前面地矿道也渐渐宽阔起来,出口很快出现在视野里,前面吹来了一股强风。走出暗道,我们来到了一处河滩之上,一条奔腾的地下河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河道的顶部因为河水的长时间冲刷变得很圆滑,洞的规模,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水流非常湍急,刚才我在上面听到的巨大水声,就是因为这里的洞穴结构好像一个扩音器,将流水的声音扩大。

    最前面闷油瓶下去往水里中间走了走,没走几步水就漫到他膝盖上,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上来,看了看我们很无奈的道,“水太热,过不去。”

    ☆、伤

    烫死这种事想想就够了,其实我是记得这地方有条河的,所以我们四个是带着条气船的,不过没有带打气筒,而且也不够我们八个人坐的。加上水流很急,回来是不太可能的了。

    空气隔热,虽然水流很急但我们奔着的是瀑布那边,坐着气船虽然水流很急但顺水到边缘的时候抓住那里的链子,顺着链子划下去就算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难度并不很大,重要的就是挡住水流的冲击,我们几个的身体条件都能做的到。

    我们四个合计了一下就决定了在这里跟他们分道扬镳,吹气船的事我已经不愿意多说什么,这个世界上能像王盟那样的人果然不多了,如果我能回去一定给他涨工资。

    结果我们把船吹好了他们就过来抢,简直巨无节操!那个泰叔直接拔出了枪,对准了我们中看上去最能打的胖子。那个二麻子大概看我最弱就向我冲了过来,原本我们就是在岸边上工作,他一冲我一避他直接冲到河里被烫的嗷嗷叫。

    胖子还是没快过枪,但闪躲之下中枪部位从心脏改到胳膊,一听那枪声我心下顿时就一狠,他们都翻脸了我们也不用给他们脸,我就站在那里,那个二麻子一上岸我就把他踹回去,就两个回合,他就被水冲走了。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解决了,泰叔和王老板都摊在地上,就凉师爷在哪里看着我们,他也是个聪明人,看这情况知道我们没有要他们命的心,当即表达了顺从。

    胖子直接把那个王老板他们一行人的包都给拿了过来,照着他们的肚子就猛踢了几下,最后还不解恨的在他们身上吐了几口口水。

    我看了看还是把凉师爷的包给他们留下了,如果他们醒来想回去至少这些够他们安全的走出秦岭。

    我们从里面挑了些用的到的装备就把他们的其他东西都沉塘了,再跟下去他们面对的也只有一个死字了,断了他们的前路希望他们能活着吧。

    那颗子弹直接打到了胖子肉里,但现在处理会白白浪费胖子的体力,我想了想对胖子说让他也原路回去,结果他直接拍了我一巴掌说什么爷不肯自己走。

    胖子的伤只是简单的止了血用纱布裹了上去。

    水流的急而且很烫,我们不可能让谁在水里扶着船,所以只能很短的时间里全部上船。装备也只能往身上挂。

    水推着我们的小船快速的前行,很快我们就飘到了瀑布口处,当即我们就跳了下去,这里有很多铁链,我抓住了一根铁链就那么扒着下滑,划到一半才发现丫的没铁链了。我还没来得及骂娘就自由落体摔了下去。

    背重重的落地,摔的我差点吐血,挣扎着从水里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又差点被水冲倒,我强迫自己站稳,然后向着岸边爬了过去。

    不多时我们一行人便集结完毕,是打算休整一下再出发的。胖子的伤也是这个时候再处理的,我和老痒负责收些草晒干。胖子取出来子弹是得开刀的,这行人里最具医学常识的,我原本以为不是凉师爷就是我了,而开刀的人也只能是我了,没想到被闷油瓶接手了过去。

    ……怎么看他也不像神医,嗯,连游医都不像。

    拆纱布的时候胖子抱着闷油瓶谈人生,“瓶子啊!你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说我们都是彼此的天使了吧……胖爷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但你也得掂量着胖爷我的能力来,其实我觉得直接挖是个很不错的方法。”

    闷油瓶侧目看了看胖子,他好像很委屈,“胖子你不相信我。”

    “那有不信你,我很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真的……”胖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然而到取子弹的时候闷油瓶使出了他的一绝技,两个手指向里一插一夹,直接把子弹夹了出来,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胖子这伤倒是托他神膘的福完全就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取了子弹洗了一下,敷上止血药裹上纱布后就完全不影响行动了。

    我们合计了一下,决定先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再动身出发。

    ☆、尸海

    我醒的是比较早的,洗了把脸后升了堆火把我们的干粮烤了烤,又烧了点热水,等到都醒来的时候就着热水吃了些干粮我们就准备要进入墓穴了。

    我拿着《河木集》装模作样的翻看,虽然我根本看不怎么懂。最后我得出结论,入口在瀑布后面,全部人都很信服,胖子观望了一眼感慨到,“没想到我王胖子还能进回水帘洞,只是不知道我大师兄家如今是什么操蛋模样。”

    入口都在瀑布下面,还都住了一窝猴子,说起来还真他娘的像,我一阵恶汗,不由骂道,“死胖子你大师兄不善经营还喜欢惹事生非,大该都给他陪葬了吧。”

    那个凉师爷一听我们要去瀑布下面死也不肯去,都到这里又不去简直坐等□□,我坐下又烧大点了火,等那凉师爷□□好了就准备出动了。

    那水是真凉,我身上刚刚才烤的热呼呼的气息一下就被吞噬殆尽,我打了个寒战深吸一口气就往下潜,行着往瀑布底下游去,水下的流速相对而言和缓一些。然而着并没有什么卵用,到流速最大的地方我还是得往上潜的。

    在离洞口很近的地方我终于抓到了那个铁链,半攀爬的经过了水帘,水的压力消失的那刻我差点又摊下去,哆哆嗦嗦的爬出水里又捧着水壶灌了些热水这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我转头四处看去,这里也是天然生成的,不过有些地方有过人为修平的痕迹。阶梯之上是一座青纹石石台,石台的四周有四根石柱,上面刻满了鸟兽的纹路,石台中放置着一个奇怪的高大青铜容器,像一个大的葫芦瓶,高度超过我一个脑袋,锈痕斑斑,上面都是双身蛇和祭祀活动的图案。

    我上来的数不上早晚,我上来时闷油瓶和老痒已经进来了,胖子和我不过前后脚。我打量了一遍也不见凉师爷跟来,刚才是我亲眼看他下水的,他也没地能跑,我心里咯噔一下就问了句,“你们谁见那个师爷了没?”

    他们纷纷摇头,我让他们下水找找,老痒对凉师爷是没啥子好感的,就劝我,“你也悠着点,说不定他是找到路自己跑了,我们又不是救世主,这倒斗生生死死也没有办法。”

    我摇摇头说,“怎么说都是条人命,我们总不能放着不管,我只找十分钟。”

    说完我便跳了下去,我在水里潜了一圈没找到他的影子,水实在太凉,再待一会儿我就会挂的,无奈之下我只得先回去。

    再进瀑布费力实在有些支撑不住,眼见我就快被水冲走时一双手拉住了我把我拖了上去。老痒一边抱着我摩擦我的双肩一边责怪我,“都说了悠着点你还非得逞强,要不是老子拉你那把你被水都不知道冲那了你知道吗?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傻。”

    我抿着嘴,偶尔用嘴出口气感觉都是冰凉的,我又灌了两口热水,这才注意到胖子和闷油瓶都不见了,我问老痒,他解释说,“你下去没多久那小哥就下去找你去了,胖哥也跟着去了。”

    “那他们走了有多久?”

    “大概就七八分钟。”

    “不行,我们得去找找他们。”

    “老吴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你再下水就是找死。”

    “那也不能……”我话还没说完水上就撂上来一个人影,接着胖子和闷油瓶就先后上来了,那个被撂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凉师爷。

    我们把医用酒精浇到了升的火上,烧了点水又给他们三个一人喝了一点,闷油瓶看上去除了唇色有些泛紫倒还正常。胖子的脂肪层厚实,隔热效力强,看上去还是活蹦乱跳。

    那凉师爷就没他俩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了,大概呛进了水,昏迷中还不停的咳嗽。我把他背抱着拍了几下,吐出几口水倒也缓了过来。

    我们走上石台,将包裹和凉师爷放到地上,又走到石台的另一面观察,那里有一道十人宽的石阶,蜿蜒一直向下通向这个洞的深处,足有上百阶,火把的光线照不到底部,无法知道下面是什么。

    大概又休整了有十几分钟,我们由目前身体状况最好的老痒打着头开始下阶梯,百来级的石阶并不要走很久,很快便到了阶梯的底部。

    阶梯的底部是一块秃出的黑色石梁,再过去,就是一个断崖。

    这种地貌,可能是地下水道所在的岩脉是一个阶梯形向下的结构,有些地方发生过山体运动,造成一系列的断层而形成。

    老痒走到断崖边上调整了手电筒的光线往下照去,瞬间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们看着情况也往下一看,瞬间也呆住了,那凉师爷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悬崖下面十几尺的地方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穴,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枯柴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你就可以知道全是骨头,一片挨着一片,有些地方还累起来好几层,足有上万具之多。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萌,求收藏~

    ☆、交给国家

    我们一路到了崖岸之下,鬼打墙之后就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行进,原本这是没什么的,但凉师爷看着那堆枯骨发现了什么非得停下来观察,我们就在一旁抽起了烟。

    结果很显然,我们的烟头引燃了地上的火油。

    在革命的烈焰引导之中,我们跟着老鼠的脚步来到了青铜树下。

    这一路都没这么逆天,原本以为这一路不会受伤的,结果到这里又被火烧又连滚带爬,真是喵了个呵呵哒。我觉得自己喘出的气里都是冒着黑烟的。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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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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