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综仙古之乐正歌 作者:梦羽洁
正文 第5节
综仙古之乐正歌 作者:梦羽洁
第5节
没办法，天墉城那群弟子对百里屠苏的偏见太深了，尤其是那什么凌端，已经不是偏见了，而是满满的恶意。
“肇林不是屠苏杀的！”红玉微微蹙眉，有些气愤，“那群人在冤枉屠苏，没有人看见屠苏动手，我相信屠苏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乐正歌垂眸听着，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出言安抚了下红玉的护短情绪，接着让她详细说说她知道的事情经过。
一刻钟后，乐正歌听完并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大家的说法都是大同小异，都没有人看见屠苏亲手杀了肇林，只是一部分人愿意相信是屠苏干的，一部分人恶意猜测是屠苏干的，还有一小部分比如红玉这种，充分的相信屠苏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所以事实真相并不能轻易下定论，目前没有人知道真相为何。除非找到那个盗剑的鬼面人。
乐正歌不喜欢参和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他本来只是听了白夏的请求，然后本着一点儿对朋友的关注才来找红玉问情况的，这下问完了，他觉得自己应当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白夏跟红玉有些姐弟情谊，但是现下红玉的事也不需要他帮忙，所以便也跟白夏的想法一致了。
不过乐正歌刚转身，还没开始抬脚走呢，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又转了回来，对红玉说道：“紫胤为什么闭关？”
红玉愣了一下，沉默半晌回答：“主人为了封印屠苏的煞气，受到了些许反噬。”
紫胤是仙人，很厉害，但是焚寂是千年古剑，凶煞非常，煞气也很厉害。冲撞之下难免受伤。
“我记得上次离开的时候，屠苏已经被关起来了，罚三年，紫胤什么时候伤的？”乐正歌疑惑。
“公子走后，屠苏在山洞里受尽煞气失控之苦，主人怜惜，就替屠苏加了道封印。”红玉解释。
乐正歌：“……”
紫胤这到底是养徒弟呢，还是在要儿子啊？亲爹也不见得有这么好的，以身相代，受罪什么的。
不过他不是紫胤，他不能置喙这种事。
不过……乐正歌心中一动，侧头对重楼说：“百里屠苏是紫胤的弟子，天赋不错，好好培养下或许可以抵得上飞蓬将军，要去见一下吗？”
“果真如你所说，倒可以去看看！”重楼来了点儿兴致。
“嗯……那就去看看吧！”
乐正歌又转头跟红玉聊了几句，表示打算跟她一起，红玉高兴的应了下来。
几人说话的地方是白夏的房间，于是聊完了以后乐正歌又找客栈老板定了两间房，他跟重楼一人一间，与白夏的房间并排挨着。
乐正歌房间里。
乐正歌坐在临窗的桌边，对面站着亦步亦蹴跟进来的白夏。
十三岁模样的精致小正太此刻正黑着脸看着他。
“哟，怎么了，瞧这小脸儿黑得，都快滴出墨了，受什么委屈了，快给你家主人说说，主人我给你做主！”
乐正歌心情不赖，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个灵果递到白夏面前，他家的白夏，就算黑着脸依旧长得那么好看！
白夏把灵果接过来，瞪一眼乐正歌，接着狠狠地在灵果上咬了一口，那模样就像是在咬乐正歌的肉一样。
乐正歌看得有趣，噗嗤一声笑了，笑得乐不可支。
“白夏呀，白夏，你怎么还是幼稚！”
白夏不说话冷着一张小脸，看他笑，只是啃灵果的动作更狠了！
乐正歌笑得更欢了！
白夏怒了，三两下啃完灵果，就把果核朝乐正歌砸过去。
乐正歌拿出来的灵果都是好东西，果核也是好东西，但是此时此刻，白夏觉得比起果核本身的价值，用它来砸乐正歌，价值更大！
无良的主人都该被果核砸！
乐正歌侧头轻易地躲过了白夏恼羞成怒砸过来的果核，完全不在乎这点不是攻击的攻击，不过为了不把人惹毛了，他还是压制了一下自己被白夏娱乐得过分欢快的心情。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乐正歌一脸严肃状。
白夏：“……”不要以为你严肃脸，我就看不见你眼睛里快溢出来的笑意了！
“快说呀！快说呀！”见白夏不答话，乐正歌又催了催，表情依旧很严肃，可惜轻快的声音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白夏沉着脸：“……主人，你够了！”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己主人，他一定一剑削了他！
“哦。”乐正歌无趣的回答。
紧接着神色一改，那高贵冷艳的范儿又端出来了，一袭火红的衣袍也盖不住那冰寒之气，清冷道：“有什么事快说，说完滚回你房间去！”
白夏再次沉默，在心里扶额叹气，主人又犯病了！真不知道自己刚才又触动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
“无事了，白夏告退！”
这种状态下的主人不好惹，白夏压下心中的事，打算下次再来！
“站住！”乐正歌把人叫住，冷冷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这是不把本座放在眼里吗？”
白夏停住眼角狠狠地抽了几下，主人又无理取闹了！他要忍耐，主人在犯病，他要体谅！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小白夏其实是个好孩子的！
☆、第十八章
白夏无奈地看向乐正歌，迫不得已胡乱扯了一堆事情说了，至于自己原本想要说的，算了，还是等下次吧！等白夏说完了，乐正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瞧了一阵子，把人弄得十分不自在了，才终于大发慈悲挥挥手让人回去了。待白夏出了房间，带上房门，乐正歌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无声的笑了。他摇摇头，白夏还是太单纯了啊！同时重楼现身在房间里，走到乐正歌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有你这样的主人，白夏真是不幸！”乐正歌轻哼一声说，“那又如何，你自己不也在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别以为他不知道，重楼一直隐身在房间里藏着呢！“那可不是我的剑灵。”重楼也不为自己辩解，点出另一个事实。“嗯哼~”乐正歌邪气凛然地笑笑，好看的眉眼染上笑意，“这可是主人对他爱的表现！”重楼:“……”爱这个词用在这里真的好吗？这样的爱……白夏还真是辛苦了！重楼忽然想起前段日子，初到天墉城，在乐正歌那独具特色的房间里乐正歌说的话。让他做乐正歌的收藏品，虽然那是极不现实，非常不靠谱的事，但是他现在忍不住想象了下，如果自己答应了会是什么情景？或许就与白夏的遭遇一样了！莫名有点儿小庆幸。白夏的事情不过是遇上了随便说说，重楼找乐正歌另有其事。之前有红玉在场，重楼没有多问，现在他想私下里了解下那个被乐正歌看好的百里屠苏。尽管紫胤不足以与他对战，然而紫胤的徒弟，还能被乐正歌称赞上两句天赋的，应该不会太差。事实上乐正歌对百里屠苏的了解也算不上多，只觉得天赋心性不错，被重楼这么认真地问起，就把自己知道的稍微捋顺了下，告诉重楼，最后加上自己的看法。一个身世坎坷的人类少年，幼年时家里遭遇剧变，被紫胤收为徒弟，前尘尽忘，赐名百里屠苏，取“屠绝鬼气，苏醒人魂”之意。身负焚寂煞气，远离人群，受尽刁难排挤，还能维持一颗赤子之心，也不知道该说他心智坚定，还是该说他傻。剑道天赋非常，可惜不能御剑。“他该来修魔！”听完乐正歌的讲诉，重楼下定论。“嗯……好像是哎！”乐正歌若有所思。片刻后又摇摇头，略遗憾地开口，“不行，紫胤不会同意的，可惜了！”紫胤是仙人，天墉城也是修仙的，这年头仙魔矛盾不至于你死我活，但还是蛮大的。至少修仙之人是绝对不愿意修魔的。而且以凡人之身修魔，比起那些天生魔物，本就落了下乘。“哼，迂腐！”重楼冷声嘲讽，他向来直来直往随心所欲，看不惯那些修仙的凡人宁死不修魔，对修魔避如蛇蝎的样子。焚寂剑持有者会生不如死如同妖魔，身体也会被焚寂煞气随时间而慢慢的吞噬，最后散尽所有灵力化为灰烬。与其等死，不如修魔！“迂腐不迂腐我不知道，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下紫胤的，毕竟是仙人，如果有一天我叫你去修仙，你怎么想？”乐正歌懒懒道。“无聊！”重楼拒绝回答乐正歌的问题，他生来就是魔，永生不死的魔，怎么可以去修仙，永远也不会有“如果”。夜，漆黑的天幕上点缀着颗颗闪烁如钻的星，星光美丽又清冷。屋里没有掌灯，窗边乐正歌负手而立，红衣被夜风吹得飘起，俊美的脸庞，在盈盈的月光下模糊了性别，夜行的人不注意还以为见到了传说中的艳鬼！到了乐正歌这种修为，睡与不睡并没有什么差别。一晚上的冥想，或许更让他神清气爽。闭关苦修什么的，也对他意义不大。他仰望着夜空，试图从那浩瀚的星图中看出点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术业有专攻，他还是看不懂星图命运一类的东西，不过这样也好。他本就不信命，观天地之轨迹又有何用？岂不知有时所谓的预言命运才是最害人的东西！翌日清晨，乐正歌一行人收拾好行装，上路了。红玉是辨方向找人的主力，白夏想帮忙帮不上，乐正歌和重楼悠闲地跟在后面，把这当成了游山玩水的旅程。乐正歌和重楼都有更好更快的找人方法，奈何两人都不急，只能让红玉继续辛苦了。出了城，沿着官道走，走着走着，乐正歌想起一件事，“红玉，你知道屠苏下山去哪儿了吗？”尽管他不忙，但是他并不想走冤枉路。红玉回头说，“屠苏下山的时候提过，想去琴川看看，那里是欧阳少恭的家乡，想必在那里能找到他。”欧阳少恭啊……乐正歌摩挲着下巴，忆起那个在天墉城见到的很有趣，有学识，长得也很好的美男子。他很认真地思考，走路那么麻烦，他们要不要用点儿法术直接去琴川呢？然而，还不等乐正歌想出个结果，就被旁边一个突然□□来的声音打断了。“你们要去琴川啊？哎哟，那你们可走错方向了！去琴川要走北边的城门出去，这边是西边！”热心的过路大婶听到红玉与乐正歌的谈话，见他们也不像是坏人，就插话了，接着还指着北方给他们看。走错路的众人额头冷汗齐齐落下：“……”总感觉丢人丢大发了！好像捂脸。好在乐正歌的心理素质也不是盖的，很快就恢复过来，见四周没有其他人，对那个大婶微微一笑，使了个小法术，悄悄把人这段记忆抹去了。左手白夏右手重楼，一边一个拉着就朝北边去了。红玉的反应也是极快，立马就跟了上去。北边的小树林里，乐正歌几人面面相觑，还要慢慢走着过去吗？红玉的想法是继续走，乐正歌嫌麻烦想用法术，重楼不发表意见，决定权就落到了白夏身上。白夏看看红玉，又看看自家主人，没有犹豫就选择了支持乐正歌。天大地大，主人最大；红玉姐再好，也不是自家主人，白夏可是很忠心的好剑灵！乐正歌满意了，很快传令众妖给他探路，两个时辰不到不到具体的坐标就已经出来，送到乐正歌手上了。乐正歌一边把写好坐标的图纸递给重楼，一边暗想他是不是该给莫文一点奖赏，管理有方啊,这是!效率真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各种抽风不许我打开晋江，哼哼哼，还好我有手机！
☆、第十九章
几经辗转，四人终于到了琴川。
热闹的街道，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都是平凡的百姓，初到此地的四人无论是举止相貌，还是衣着穿戴，皆是与众不同，与这平凡的世界，稍微有些格格不入。
红玉是高冷的，白夏是面瘫脸的孩童，重楼气势逼人，看起来就不近人情，只有乐正歌，一袭红衣虽略显妖娆，却嘴角带笑，温润柔和，是这几人里面看起来最好相处的。
于是问路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乐正歌郁闷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随后走出队伍拉住一个路人开始询问。
乐正歌生的一副好相貌，此地又民风淳朴，被问路的那人非常热心的给他们指路，东拐西拐，左转右转的能把人搞晕。
那人见乐正歌听了半天依旧是一头雾水的的模样，便主动提出要带他们过去。
“那就多谢这位小哥了！”乐正歌笑眯眯地拱手，文雅有礼。
带路的小哥嘿嘿笑了两声，说到，“你这样子和那欧阳大夫真像，难怪会是欧阳大夫的朋友！”都是他们学不来的范儿！
乐正歌笑而不答，那人说够了，就主动开始带路。
穿过一条小巷，绕过几个弯儿，直走一段路，一座高大的府邸变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就是欧阳大夫家了！”那小哥站在朱漆的大门外，指着上面的写着“欧阳府”的匾额说。
乐正歌谢过带路的小哥，等人走了以后上前敲门。
“咚咚咚……”没人回应。
再敲。
“咚咚咚……”还是没人回应。
乐正歌正要再敲，旁边一座大宅的门开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头探脑的从门里伸出头来，看见他们喊道。
“你们是也来找欧阳先生求医吗？欧阳先生前些日子出去了，不在家，你们还是到别出去吧！”
“不，我们是少恭的朋友，来找他的，”乐正歌摇摇头，“你知道少恭去哪儿了吗？”
那小厮听说他们是欧阳少恭的朋友，立马把头缩了回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乐正歌一行人。
没过两秒，门又重新打开了，那人又探出头来说，“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帮你们问问！”
然后又不等乐正歌等人反应，砰，再次把门关上了。
乐正歌：“……”这种下人，果断欠调教！
乐正歌与红玉对视一眼，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吧！总归几人都没什么事。
这一等呢，就等到一个大美人出来了。
美人叫方如沁，算是欧阳少恭的青梅竹马，听说几人是欧阳少恭的朋友，看样子也不是坏人，就把他们请进府里稍作休息。
把人请到客厅坐下，吩咐人上茶，方如沁笑着对他们说，“少恭陪屠苏晴雪他们去了江都，一时半刻怕是不会回来。如今少恭府上只有少恭的妻子与老仆桐姨，没来开门，怕是有什么不便，亦或有事出去了。”
“原来如此，方二小姐可知少恭和屠苏为何要去江都？”乐正歌温和地笑笑，“实不相瞒，我们此行其实是为了找屠苏的，只是猜测他可能会来找少恭，便跟着来了。”
说完又指了指端坐着的红玉，“红玉是屠苏师父留下的人，保护屠苏的。”
方如沁见红玉，便是美人见美人，一温婉，一清傲，各有千秋，出乎意料的都对对方的感觉不错。
于是，两人就聊到一起了，乐正歌算是功成身退。
毕竟是外男，大大咧咧见人家也是不好的，幸好有红玉在。
交际的任务交给了红玉，乐正歌就闲下来了。
喝了口茶，还不错，至少在凡间来说是不错的。
见旁边的重楼一直没开过口，就伸手把下人刚上的茶往他那边推了推，下巴抬了抬，“试试，比酒好多了！”
重楼看向他，沉默着，把茶端起来喝了一口，瞥见乐正歌还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给出评价，便又喝了两口，才放下杯子，“跟水没什么差别，这种东西，也就你会喜欢！”
乐正歌瞪眼，不服，“既然你瞧不上，为什么还要喝？”
重楼面色不变道，“是你叫本座喝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乐正歌突然有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又问，“我叫你喝你就喝呀？这么听话？”
“本座肯听你的，是你的荣幸！”重楼理所当然的回答。
乐正歌无语，这人还真是够自恋的，不过他比较大度，不跟他计较。
白夏在另一边，见两人聊得和乐融融（并不），不开心了。
这红玉姐有方二小姐陪聊，重楼和自家主子相谈甚欢，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不能因为他长得像个小孩子，就真把他当小孩子放到一边不管了呀！
可惜，还不等他想出办法破坏乐正歌与重楼的愉快相处，红玉那边和方如沁就已经聊完了，起身准备告辞。
方如沁倒是个心热的，诚恳的留几人休息，住上一晚再走。
不过，在场的都觉得没必要，大家都不熟，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何况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是“人”的，完全不需要那点儿休息。
不耐烦找来找去的游戏，他想置身事外万事不管，奈何都是一起的，不管事最后麻烦的还是自己，乐正歌觉得还是尽快把人找到吧！
于是几人很快就告别了方如沁，离开了方府，朝江都去了。
都是会法术的，很快就到了江都了，加上途中问路，也就走了一个时辰，比跋山涉水，走啊走啊走啊才艰难走到江都的百里屠苏一行人好多了！
到了江都，找人就方便了，知道人在这里，少恭等人也算是异乡客，找起来麻烦，乐正歌直接放开神识地毯式搜索了。
结果人是找到了，只是乐正歌的表情变得很奇异，心情变得很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那种地方找到人。
☆、第二十章
“怎么了？没找到人？”见乐正歌表情不对劲，红玉关切地问。
乐正歌沉默着摇了摇头，看看红玉，看看白夏，再看看重楼，最后把视线移向了天边漂浮着的白云。
用一种奇异的语调飘乎乎的说，“找到了，在……嗯……花满楼。”
“花满楼有什么问题吗？”红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呵呵……”乐正歌不说话。
重楼见状也放出神识查探了一番，脸刷一下黑了。
红玉惊呀于两人的反应，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乐正歌才把视线落到她身上，说，“寻花问柳之地，也称勾栏院。”
是的，就是勾栏院，他实在是难以置信，紫胤的小徒弟竟然会做出去勾栏院的行为，实在是难以置信啊！紫胤要是知道了，那么守礼刻板的人，会打断屠苏的腿的吧！
红玉曾经也是个平凡的凡间女子，对这些东西也算有所耳闻，听乐正歌这么一说，表情很快变得跟他差不多了。
“那我们现在还过去吗？”红玉有些迟疑，拿不定主意，下意识询问乐正歌。
“去！为什么不去？”乐正歌轻笑，这么有趣的场景，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紫胤的小徒弟跟着好朋友去了勾栏院，身边还带着两个姑娘……这趣事现在不去看看热闹，以后可就看不见了！
想了想，乐正歌又转过头，对重楼邪邪一笑，“你去吗？”
重楼近千年来在人界流连的时间不少，但大都是在各种酒肆，想必以他的性子这青楼楚馆，知道应该是知道的，但是去就不太可能了。
事实上，重楼刚才虽然脸黑了一瞬，但是他并不忌讳这些，他们都要去了，他又为什么不去？
于是重楼无视乐正歌那不怀好意看戏的表情，点了点头。
人已经找到了就什么都好办，不过眨眼的功夫，四人就已经出现在了花满楼中。
欧阳少恭正在跟花满楼的管事交涉，想要见瑾娘，百里屠苏等人在手忙脚乱的应付楼里过于热情奔放的姑娘们，乐正歌四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你，你们又是什么人？！来这里想要干嘛？我，我……”管事的被几人毫无预兆的出现吓到，想要强装镇定又有些底气不足。
管事的在这楼里见过不少人，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就怕这几位是什么妖魔来害人的。
实在是乐正歌一行人气势太盛，模样妖孽，完全不像来逛窑子的。
红玉一袭飘然红衣，美艳凌厉，犹如传说中的女妖怪，根本不像正常女子。
白夏一身雪白，长相精致却是冷眉冷目，剑气逼人，管事的不知道这是剑气，却也觉得有些压人。
乐正歌同样是艳红色的衣袍，金丝绣华纹，头顶玉冠，此时狭长的眸子微眯，表情邪肆，是与红玉截然不同的风采。
总之，不会让人误以为两人是从喜堂里出来的。
最后是重楼，一身打扮与在魔界没什么差别，金甲墨披暗红衣，面容冷酷拒人千里，虽然已经隐去了那对张扬的角，依旧是一点儿不像个人类。
管事越看几人心里越是害怕，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
乐正歌无视了那个管事，朝自己此行的目标道，“离家出走的小屠苏，好久不见。还有少恭，好久不见。”
乐正歌的语气三分调笑，七分戏谑，尤其是那句“小屠苏”让在场除了屠苏以外的人都惊讶了，屠苏嘛……屠苏的木头脸更木了。
“是很久不见了，乐正。”欧阳少恭率先反应过来招呼人。
然而眼下并不是寒暄的好地方，瑾娘据说又不在，欧阳少恭便跟管事道了个歉，三言两语打动人原谅被他朋友惊到的事，并约定下次再来。然后就带着大家离开花满楼，去临时落脚的客栈。
路上乐正歌调侃百里屠苏去花满楼这种地方，欧阳少恭帮不善言辞的屠苏解释，去那里是为了找瑾娘算命。
乐正歌不屑，他不信命，所以对他们找人算命的行为很看不上眼。
而且以前在天墉城的时候，乐正歌与百里屠苏谈过天命这回事，明明当时还豪情万丈想要与天争命，现在却又……唉，总是他看着不爽就是了。
百里屠苏他们一行有五人，除了他和少恭，还有乐正歌见过的风晴雪，不认识的方兰生，还有一只小狐妖襄铃。
尽管乐正歌上过自家母亲那个糟心的九尾狐的当，但是乐正歌并不排斥狐妖，好歹算是他妖界的子民，乐正歌就多看了两眼。
唔……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又是一个有九尾天赋的狐妖，不过到底能不能达到九尾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看那个围着襄铃转的凡人方兰生，乐正歌暗叹，自古人妖殊途，两人是没有结果的，勉强在一起最后恐怕也不得善终。
重楼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多看了两眼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
到了客栈，红玉因为屠苏的原因跟那些人在一起聊天去了，白夏被乐正歌支到红玉的身边一起，让他多学学，多看看凡人是怎样的。其实都是赶人的借口，可怜的小白夏。
因为欧阳少恭他们住的是个小院，所以还有空房，乐正歌懒得麻烦就随意挑了个房间，拉着重楼一起进去了。
进去后乐正歌就设了一个隔音的结界，把整个房间与外界隔离起来。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乐正歌问：“看到了，感觉如何？”
重楼有学有样，坐到乐正歌旁边，隔的不远，想了想回答，“如果不修魔，他活不了多久了，根本到不了飞蓬的地步。”
乐正歌不雅的白眼他，“有焚寂煞气在，普通人本就活不了多久。他已经算好的了。”
“人仙半魂，他算不得普通人。”重楼否决。
“你也看出来了啊，”乐正歌挑眉，“他那是被强行蹂躏到一起的两个半魂，普通人早该魂飞魄散了，你这么说他的确算不得普通人，不过若没有紫胤的封印，他会连普通人都不如。”
重楼不说话，所以他才不喜凡人，弱到不能看。
“既然你能看出百里屠苏是人仙半魂，你能看出他的仙魂是谁吗？”乐正歌换了个话题，不然他也会顺着重楼的思路把屠苏贬到土里去，明明能有那么好的心性的人注定成就不凡。
“……”重楼沉默片刻，“我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知道的！”
乐正歌惊讶：“你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乐正歌虽然武力值与重楼不相上下，但是在经验以及见识的积累上还是比不上重楼，千年与万年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见识过重楼那个密室里的各种书以后，乐正歌是真的下意识以为他什么都知道。
不过现在想想，挺不现实的，没有谁能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精力有限实在是。
“那欧阳少恭身上的一半仙魂是否与屠苏有关？”乐正歌又问。
作者有话要说： 渣渣的作者我写文总是找不到重点，当初写作文就总是偏题，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预算的三万字已经严重超出啦，不开心！
☆、第二十一章
重楼肯定的：“是。”
“真的！？”乐正歌微微惊讶。
很早的时候乐正歌就已经发现欧阳少恭魂魄不全了，稍加探查就发现那不是普通的人魂，而是仙魂。
只是他习惯不去多管闲事，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提起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重楼竟然会真的给他肯定的回答。
这还真是……
乐正歌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想到屠苏的那半仙魂是欧阳少恭的，不过……想想之前在天墉城的时候，好像也有点儿苗头。
只是他怎么没听说过哪个仙人叫欧阳少恭的？
乐正歌一手托腮，眨眨眼，“欧阳少恭的那个仙魂原来是谁？”
“不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重楼是魔界的魔尊，不是天界的天帝，对仙人并不了解。
乐正歌想了想，把这个问题押后，等会儿再让莫文去查。
现在他很怀疑欧阳少恭来到百里屠苏身边的目的，没人能够忍受撕裂神魂的痛苦，被分裂的神魂只要没散，无一不在渴求着融合复原。
乐正歌把自己的怀疑跟重楼说了，重楼点头表示赞同。
“欧阳少恭的魂力很弱了，不出十年就会散魂。”
“这么快！”
乐正歌惊讶，他还真没看出来。
魂魄是仙妖人魔最复杂最重要的一部分，他因为自己的原因在这方面有几分研究，然而是比重楼差了两分，这就是岁月的差距啊。
唔，感觉很不好！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重点是如果真如重楼所说欧阳少恭就很有问题！
乐正歌估计欧阳少恭围着百里屠苏转就是为了另一半魂魄。
只有完整的魂魄才可以修炼壮大，一半……就只能不停的被消耗消耗，最后磨灭。
“本来是想给你找个对手，让你不要太无聊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事。”
乐正歌微微有些歉意，欧阳少恭有问题，百里屠苏不修魔就没什么潜力值，还真是不爽。
好在重楼一开始就没有太大的期待，只是乐正歌提出来了，他才起意来看看的，所以并不怎么介意。
堪比飞蓬的人，哪是那么好找的，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总找不到对手，一直等着与飞蓬一战，一决胜负了。
而且如果百里屠苏愿意修魔，乐正歌说的也就没错。
重楼不介意，乐正歌介意，有种看走眼的感觉，近来几年总是失利，他的心情很不愉快。
天黑后，乐正歌联系莫文去查欧阳少恭的真实身份，“应该是被贬的，或者是历劫的仙人，最近几千年的，都去查查。”
莫文好不容易等来了自家妖王的消息，第一次是问路，第二次是查人，没一次是惦记着他们说要回来的，好忧伤。
然而乐正歌丝毫不体谅他的小心思，于是莫文就只能继续忧伤着去完成任务了。
白夏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重楼也不在乐正歌的房间里了。
好惊喜，那个跟他抢主人的家伙终于走啦！
“主人，魔尊怎么不在？”白夏难得带点儿笑容地问，最好是回魔界了，再也不要出来！嗯，一定会是这样的！
乐正歌轻笑，一眼就看破了白夏的小心思，无论多少次还是觉得有趣，故意回答，“不是在隔壁吗？你没发现？”
“啊？”白夏失望极了，他还以为魔尊回魔界了呢！白期待了。
乐正歌扑哧一笑，白夏还是这么好玩儿，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感依旧很不错。
揉够了乐正歌才收回手，说到，“逗你的，重楼回魔界去了。”
白夏立马扭头怒瞪乐正歌，又耍他，主人真是越来越无良了！
虽说是怒瞪，但是白夏心里还是有点儿小欢喜的，哈哈，主任终于只是他一个人的啦！~(≧▽≦)/~
然而乐极生悲，白夏高兴不过三秒就又听乐正歌说，“骗你的，重楼其实真的在隔壁。”
“……”
白夏僵住了，面瘫脸死鱼眼看乐正歌，这种主人还是扔掉吧，扔掉吧，扔掉吧……(╯‵□′)╯︵┻━┻
白夏内心咆哮，各种不满，然而依旧是张面瘫脸，除了那燃着熊熊火焰的晶亮的小眼睛，什么表情也没有。
但是那眼睛就已经把什么情绪都出卖啦！
乐正歌喜欢逗白夏，就是喜欢看他这个样子，傻傻的好天真，但是也就在他的面前是这样傻傻的好骗。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乐正歌朝白夏招招手，把人叫过来，摸摸头安抚了下。
“给你家主人说说，今天在那边都听到些什么，嗯？”最后一个字声调上扬，带着些许鼻音，有点哄人的宠溺味道，白夏原本还有些不满，乐正歌这么来一下，就什么不满都消失了。
开始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听到的东西讲给乐正歌听，包括欧阳少恭等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什么反应，以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等等。
所以真的不能怪乐正歌恶劣，实在是白夏太好哄了！
“你说他们还打算去花满楼？”乐正歌耐心听白夏说完后问，“还没放弃去找人算命啊！”
白夏点点头，“嗯嗯，是的，主人要去看看吗？”
乐正歌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夏，“你说呢？”
他一个不信命的，跑去看人家算命，是讽刺呢？还是砸场子呢？
“呃……”白夏是乐正歌的剑灵，对乐正歌的许多想法都是比较了解的，被他这么一反问，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有些说不出话来。
“呵呵……”乐正歌又是一阵轻笑，“罢了，如果你想去，就去吧。那么告诉我，你想去还是不想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考四级，考四级，考四级，考完四级我再码字……
☆、第二十二章
因为乐正歌是个不信天命的，所以白夏很少有机会接触这方面的东西，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好奇，因而白夏还是回答，“想去！”
不管怎样看看热闹，长长见识还是可以的嘛。信与不信什么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二天一早，乐正歌到隔壁房间邀请重楼同行，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有些奇怪，他又敲了敲，喊了声“重楼？”然而还是没人回应。
乐正歌暗自纳闷，这不应该呀！按理说外面有一丁点动静重楼里面都能听到，难道不在？
想了想，乐正歌说了声“打扰了”，便直接把门推开了，踏进房间，扫视一周，呵呵，人影都没一个，果然不在。
不过这么早重楼回去哪里呢？乐正歌在屋子里转了转，没有任何线索，于是只好皱着眉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一道暗光飞速向他靠近，带着熟悉的气息，他不闪不避，暗光最终在他的耳边化成一道声音，传入耳中，“临时有事，下次再聚！”是重楼。
虽然有些疑惑到底有什么事会让重楼走的匆忙，连跟他道别的时间都没有，但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重楼既然没说，他也就不必去操那份闲心。
只是本来想让重楼一起去看看那个被说得神乎其神的瑾娘，或许还能看点儿好戏，现在嘛……算了，他还是自己去吧！
乐正歌把房门关好出去，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在院子里转了转。
清晨，阳光还很稀薄，草木上的露珠还隐约可见，折射着淡金色的阳光，莹莹发亮，还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跳跃在枝头，活力满满，让人看着就很心情好。
“乐正公子，”红玉妙曼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看见乐正歌快走了几步，来到近前，“厨房已经备好了早膳，乐正公子要一起用一些吗？”
乐正歌摇了摇头，他对这客栈里的食物不感兴趣，因为修为高深他早就不需要进食了，长久的岁月中更是品尝到了不少美味珍馐，舌头早就被养刁，平常的食物恐怕是难以入口。
乐正歌不想吃，红玉也不强求，同样是不需要进食的人，她很理解他的想法，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
红玉想了想，提起另一件事，“白夏说今天花满楼那边公子也想去看看是吗？”
“嗯，去看看。”乐正歌淡淡点头。
“魔尊会去吗？”红玉又问。
乐正歌：“他已经走了。”
红玉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再说话，不知怎么，她直觉乐正歌现在的心情不太好，似乎有些恹恹的，和她说话的时候也兴致不高。
红玉陪乐正歌在这小院子里待了半晌，悄悄离去了。
乐正歌察觉她的动作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其实乐正歌现在的心情并不像红玉想的那么糟糕，他只是觉得很宁静，很平静，从未有过的平和。
清早无人时，小院的景色也不知是哪儿触动了他，让他心里升起一片安宁，所以红玉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的平淡，却又是有问必答。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如果一定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就是古井无波吧！
又过了一阵子，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等人要出发去花满楼了，过来叫他，这才把乐正歌从那种状态中拉出来。
当时没感觉，过后乐正歌倒是发现自己的神魂稳定了不少，修为又有精进的兆头，嗯，还真是不错！
这次去花满楼的一行人有百里屠苏，欧阳少恭，风晴雪，方兰生，襄铃，红玉，白夏以及乐正歌，一共八个人，四男三女一小孩儿，算是一个比较大的队伍了。
但是有女人参在其中一起去逛花楼什么的，还是非常怪异，在楼里十分引人注目，好在白天人不多，都是楼里的姑娘，见过一次到没有出现上次的围观了。
今天瑾娘在楼里，听管事的说人来了，梳妆打扮后就出来把人请到了自己房间里去，在外面始终是显眼了些。
进屋以后欧阳少恭发现瑾娘跟青玉坛的素锦长得十分相似，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真的是素锦。
瑾娘解释自己是遭到了雷严责罚被赶出青玉坛，现在在花满楼混饭吃，俩熟人聊过之后，少恭说出此行目的是找玉横和给几个小屁孩儿算算命。
襄铃要找失踪多年的亲人，不过因为她自己也不记得多少有用的东西，没有详细信息所以算不出来。
风晴雪则是要找同样失踪多年的大哥，但是瑾娘使出法术占卜只知晴雪并非俗人，其他的一概不知，算不出来。
欧阳少恭还想继续算，结果瑾娘表现出疲态，推脱自己一天只能占卜一个，让欧阳少恭他们住下来，少恭心中疑惑于是答应住下来。
乐正歌一直在一边围观，看那个女人明明还有余力，还在推脱，他心里讽刺，也不知道到底是怀了什么样的心思，打着怎样的主意。
而且呀，看她给襄铃和风晴雪算出来的东西，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同时他还在她占卜的时候感受到了另一股力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或许是瑾娘用的法器之类的，但是总感觉不普通。
不过为了看戏，乐正歌没有揭穿她，看戏嘛，总要有些前期铺垫才好，不然这戏就看不成了。
只是欧阳少恭答应在这种地方住下，他却是不愿意的。
跟红玉说了声下次百里屠苏占卜的时候他再来，乐正歌就直接转身走了，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表情，会怎么想。
乐正歌要走，白夏自然是要一起的，马上就小跑着追上乐正歌的脚步，拉着他的手，跟着一起走了。
嗯，其实……算命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乱七八糟没有主题的一章……考完四级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二十三章
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群，热闹的场地，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出了花满楼，乐正歌牵着白夏，慢步穿梭其中。
由于两人异常出众的外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来来往往的凡人频频侧目，就为了多看两人几眼。
一大一小的两人手牵着手，就像是年长的兄长带着年幼的弟弟出门见识一般，自有一种温馨与和谐，也让偷看的路人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刚开始还好，只是路过的人看着不想挪动脚步，后来人越来越多，甚至有附近的跑过来就为了看他们一眼，还有个别大胆的姑娘还向他们扔手帕荷包之类的东西。
乐正歌这才觉得有些困扰，他有些懊恼，一时大意，刚才竟然忘了用障眼法掩饰一下两人了。
无法，乐正歌收起了原来那副淡淡的表情，面容瞬间变得冰寒，妖王的气势微微放出，在场的人除了白夏皆是脸色一白，心中一凛，也顾不得看美色了，很快就纷纷散去。
“主人？”见人都散了，乐正歌还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白夏轻轻叫了他一声。
“走吧。”乐正歌垂了垂好看的眸子，牵着白夏继续往前走。
只是这次周身的寒气逼人，仿佛要将空气都冻结起来，一路上在没有人敢靠近两人三尺之内。
乐正歌走的是出城的方向。
白夏看出来了，却没有问，对他来说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跟着主人就好了。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到了城外，乐正歌没有上任何一条大道，而是继续往人烟稀少的山林里走。
直到四周再见不到一个人，乐正歌才在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参天大树前停下。
他只轻轻一跃就稳稳站在了树枝上，背靠在树干上，面无表情双手抱臂，琥珀般的美丽眼睛静静看着远方，红衣被微风吹拂着，轻轻荡漾，划出好看的弧度。
白夏紧跟其后，在他脚边坐下，也不怕弄脏了白衣，轻轻晃着双腿，仰起精致的小脸，看向没有表情的乐正歌，“主人怎么了？”
白夏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些许的小心试探，他不明白主人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主人的心情总是多变的，跟了他一千多年，他依旧摸不透。
“没什么。”乐正歌淡淡的回答，周身的寒气已经褪去，神情变得莫测。
他明白白夏的担忧和关心，但是他真的没什么，只是想要静一静而已。
很多人听说过或这是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情诡谲多变，他自己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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