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陆小凤X司空摘星]鹭鸶 作者:一无浊流寺鸦书
正文 第19节
[陆小凤X司空摘星]鹭鸶 作者:一无浊流寺鸦书
第19节
“干什么这么问?”司空摘星被陆小凤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只是奇怪,我昨天晚上迷迷糊糊,明明记得身边很暖和很热。”陆小凤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司空摘星转身就走。也顾不上深究连忙追上。
而不久之后再想起这件事,陆小凤只想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这咱们稍后再言。
药王庄
郭雀儿随着花满楼来到位于大山深处的药王庄之时受到了很隆重的招待。就连还在养伤的药王也亲自来接待他们。
“花某拜见药庄主。”花满楼对着坐在正位之上的药王行礼。
“花公子不必多礼。这位小少侠是。”药王看向花满楼身边的郭雀儿。
“他是花某的一位朋友。”花满楼道。
“我姓郭叫做雀儿。早就听闻药庄主的医术惊人,妙手回春乃是华佗在世,便随花公子一同前来拜会。”郭雀儿道,打量着坐在正座上的主人。‘这药王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的。’
“郭少侠抬举,不过是大家抬爱而已。”药王道。
“不知庄主的伤势如何。”
“谢谢花公子关心,上过药便早已无碍。”药王说道。“不过花公子你远道怕不是为了只是关心我这伤势吧?有何说但说无妨。”
“药王的医术妙手回春自不用花某担心。那花某便不可客气了。”花满楼道。“不知庄主,可否让花某再见见那日装有血灵芝的盒子。”
“这不在话下,任儿那个盒子呢?”药王看向身边的人道。
“禀老爷,这种事情一直是凌智在负责的,我并不清楚。”站立在药王身后被叫到名字的俊秀青年答道。
“那凌儿呢?”
“老爷您忘了,前几天您派他去采药材。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看来事情真不凑巧,若是花公子你不忙,就在府上多住两日。等凌儿一回来就让他把盒子找给你。”
“那花某就打扰了。”花满楼行礼。
来到被安排好的房间里。
“花公子咱们为什么要留下来啊。”郭雀儿从窗户逢看着外面把守的人。“他们摆明了是想把咱们两个扣为人质。要是陆小凤到时候不把师……司空交出来,就拿咱们威胁。”
“你察觉的还真快。那你觉得这个药王怎么样?”花满楼问道。
“表面一副正派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怎么看都是个伪君子心术不正之人,身边一个两个的美男子。当然没有花公子你好看。”郭雀儿道,看着花满楼的俊脸忍不住调笑道。
“这样的夸奖可不怎么好听。”花满楼笑道。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敢拿咱们怎么样。”
“你这么肯定?”
“因为他是个十足的伪君子。”郭雀儿道。“他既然有心要好好招待咱们。咱们也别客气,干脆就好好住下等陆小凤他们来好了。”
花满楼听他这么说轻笑。
另一方面
朱停正和自己的老婆坐在饭桌旁吃着家常便饭。老板娘是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美的老板娘,可这做饭手艺吗?还是不要说的好。
“娘子,为什么这几天的饭菜都这么的,美味。”看到自己老婆对着自己瞪眼连忙改口。连忙夹一筷子菜塞到嘴里。“嗯嗯,真是好吃。”
“你以后再敢跟那个陆小凤,喝上一天一夜的酒。我保证这饭菜会更加的美味。”美丽的老板娘笑里藏刀道。
“人家想找人喝两口酒而已,我怎么好意思不陪。”朱停道。
“那你陪他就不陪你老婆我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娘。”老板娘一脸委屈的说道。
“有有,当然有老婆你。我跟你发誓保证要是他下回再来找我喝酒。不用老婆你动手我自己把他轰出去。”朱停连忙道,但是口又一松。“可人家要是来求咱们帮忙,咱也总不能拒绝。毕竟咱们欠他人情的。”
“这人情都欠了多少年了你还没还够啊。”老边娘道。“我看你就是想跟着他们出去鬼混。”
“还好我没欠过你这只陆小鸡的人情,不然还八辈子也还不完。”
突然听到有笑声。看过去,是那两个从来都是不亲自来还不爱走正门的人。
“嫂子别急着赶我出去。我不是来找老朱喝酒的,是找他帮忙的。”陆小凤看老板娘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又连忙补充道。“这次就当是我欠他人情。”
“懒的管你们。”老板娘说罢,佯嗔的甩甩袖子,恶狠狠的看了陆小凤一眼便离开。毕竟老板娘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欺负自己的男人。更知道无论如何男人都不喜欢女人在场的情况下谈话。
“你不是急着押司空摘星去药王庄,怎么有空来我这?”朱停道,再看看和陆小凤一起来到的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东西帮忙复原一下。”陆小凤说着将拿包碎片递给他。
“应该是块玉牌,摔的可真是够碎的。”朱停看了两眼说道。
“这当然难不倒你妙手朱停。”陆小凤笑道。
“你陆小凤还真是麻烦。”朱停别有所指的说到。“跟我来吧。”
朱停把两人引到他的工作室。
在等待的时候,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开始玩赏朱停的那些收藏。司空摘星看这个做工精细那个制作考究,陆小凤就在一边给他说这个是假的那个是假的,还给他说假在哪里。而司空摘星也两三下就把陆小凤都闹不明白的各种机关给摆弄开。
朱停这边花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将那块玉牌给恢复原貌。
“小心点,鱼胶还没干透。”朱停将修补好的玉牌放在陆小凤面前。
“这东西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啊!”陆小凤看着那约一寸大小的圆形玉牌。玉牌的一面刻着一个药字,另一边密密麻麻刻着很多小突起。即便朱停一双妙手却还是没法将这碎玉修补如初,还是能看到丝丝裂纹。“老朱再帮个忙,给我重新做一个。”
“你确定?”听到陆小凤这要求,朱停皱起眉头。
“难道你朱停做出不来?”
“做很简单,可你怕是没那个时间等把。”朱停道。
“我怎么没有时间等了。”陆小凤一幅我还赖在这里不走的表情。
“难道你不知道,花满楼可是已经到了药王庄了。”朱停说着他听来的传言。“而且西门吹雪没有和他一起。”
一听朱停这么说陆小凤,将玉牌重新包好收起,一把拉过司空摘星就走。
☆、多情无心种
药王山附近的城镇
兜帅镇以产药而闻名,附近的药王山只要你够胆量便可以找到很多名贵的草药。前面再半天的路便是以药闻名的兜帅镇了。
“拉我到这里干什么?”司空摘星被陆小凤拉到了一个很热闹的布庄。
“当然是带你这猴精好好收拾一下,要不然怎么见人。”陆小凤说道。
“不是说好了你进去就行,我就不去药王庄了在镇上等。”
“我都去了你还会远吗?安全一点。”陆小凤知道他误会了道。“要进药王庄必须先到兜帅镇,肯定会有人在哪里守株待兔。”
“你把先前拿我的东西还我,我立刻换一个样子。”司空摘星道。
“你是说那些泥巴吗?我早就都给小孩子们玩了。”陆小凤道。
“我,陆小鸡你。”司空摘星被他气的连骂人的话也骂不出来。那些东西他知道有多难弄到吗。
“别你,你,你的了,反正你变成什么样子人家一看到你手上脖子上的印记就马上知道。”把挑选好的一身女装塞到司空摘星的怀里。“倒不如跟你上回在卧云楼一样穿女装。有谁会乱拉女人的袖子衣领。”
“你陆小凤不就会。”一边抱怨的一边竖起一根手指在陆小凤面前。
“好好,这算第一次。”陆小凤一脸无奈的说道,不得已动用一次特权,将司空摘星推到后面去换衣服。
陆小凤走到柜台前,看着摆放在其上的首饰配饰。本来想挑一对耳珰但是想想好像某人并没有耳洞,若真给他找个,只怕会先被他用刀捅的满身是洞。还是作罢,只是选了一个简单的簪花发饰。
所有的东西都置办齐全,和老板付清银两。不知怎么的突然刮了一阵风,将什么东西吹到了陆小凤的眼中。一下子就张不开眼了,眼前变的一片模糊,一回头没走几步就撞到一个人。
陆小凤摸出这个人很瘦小,当然身上的那股味道也是他所熟悉的。
“我眼睛进东西了帮我吹一下。”察觉他愣了半天没有动静,督促道。“快点我睁不开眼。”
被他撞的人这才无奈的用手指轻轻的拉开陆小凤眼皮,轻轻的吹出一口气。
“还是不行再用力点吹。”陆小凤眨了两下眼,还是睁不开。‘这个死猴子怎么换了一身衣服人也变的这么温柔?’
被抱怨的人无奈的再用力吹几下。
“这下好了。”陆小凤再用力眨了眼睛。“我说。”
而当他看清眼前这个被他撞到,并帮助了他的人之时。突然愣住了,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除了身形都比较瘦小外,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对了还有身上的气味。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过谢谢你。”陆小凤有些尴尬的说到。
“不用谢。”那人说着轻轻一笑,他的相貌很是清秀。跟司空摘星那种第一眼看不怎么样,看久了反倒觉得蛮顺眼完全不同的是,眼前这人是那种第一眼便觉得很好看的人,甚至忍不住多看几眼,目光难以移开。而且无论是眼神还是笑容都要比司空来的温和很多。
看着这个人让陆小凤觉的很舒服,但也有一个疑问让他很奇怪。
“你个陆三蛋才一转身的功夫就又招惹上桃花了?”司空摘星突然从在后面打他的头。
此时的司空摘星已经换好了衣服,陆小凤选的衣服颜色很素也没有太多的花饰,同样素色的腰带勒的有些紧勾出纤细的腰身。而为了掩盖喉结和还未褪去的印记,竖领让他觉的不舒服。
“你什么眼神,人家是位公子。”陆小凤揉着头,要不是看司空摘星已经换了女装,画好妆容,说话也捏起来嗓子用上假声,他肯定是要打回去的。
“抱歉。”司空摘星也注意到面前的这个是男子道歉道。
“没有关系。若我是你,也会很担心。”那人打量了一下司空之后,笑道。
“我叫陆小凤。不知公子贵姓可否交个朋友。”陆小凤笑着道。
“朋友?”那人似乎有点犹豫,但看到陆小凤一脸很真诚的表情。“我,我叫凌智,念起来有点像灵芝。”
“凌公子你是当地人?”陆小凤又问道
“不,我是临镇过来的。”
“兜帅镇?”
凌智点点头。
“那正巧。我们两人也正好要前往兜帅镇,但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陆小凤喜道。“不知凌公子等下是否方便,与我们二人同行。”
“这个?”凌智看看陆小凤,再看看他身边的人显得很是犹豫。
“若是凌公子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不会,我正好也要回去的。还请两位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凌智说道。
“凌公子你慢慢来不着急。”
凌智同两人笑一笑,跟着就去为自己挑选需要的东西。
陆小凤的视线也一直随着凌智的身影在移动。
“再看眼睛就掉出来了,想什么呢?”司空摘星在陆小凤面前打了个响指。“你这色鬼该不会以为人家是女扮男装把。”
“是不是女扮男装我不是清楚,但人家女装肯定比你好看。”陆小凤说道。“还有我在想等下人家问起来的话,我是说咱们是什么关系比较好。”
“你希望是什么关系?”
“不如你先改改口叫上两声来听听。陆大侠,陆公子,陆大爷,陆大哥,小凤哥,相公……”截住司空摘星挥过来的拳头,一个扯拽,将穿着裙子不便行动的人揪到了怀里面。贴在他耳边小声道。“现在是女的文雅一点。”
闻言司空摘星就真的像个女子一般,垂下头然后很是羞涩的笑一笑。可陆小凤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因为司空听了陆小凤的话,很文雅的在裙子下面踹了他一脚。“我看不如就叫你声乖儿子如何。”
“咳,你头发怎么弄的这么乱?”陆小凤看着他随意盘在头后面的发髻。
“我头后面没有眼睛。”司空摘星不满道。其实还是因为肩头上的伤让他不太方便。
“可你有三只手。”陆小凤说着将发簪拔下来。
“你小子行吗?”司空摘星满脸质疑。
的确,陆小凤那里会盘头发,他自己的头发都不过是随便用条绳子一绑就算完事了。抬起手,手指勾起这最长可及腰的墨染青丝,寻思起来该如何来摆弄。而就在这时候陆小凤又发现了两三根隐藏在这墨色之中的异色。
“啊!你这陆小鸡。”司空摘星突然感到头皮一痛。刚想回头责备陆小凤‘公报私仇’却被用手推了回去。
“别乱动。”陆小凤说着。
本就无心再细挑布料成衣的人,恰好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两人的表情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首先看到陆小凤小心翼翼的从一缕头发之中挑出了两三根,在背对着他的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拔下来。之后将这窃取来的发丝在指尖盘绕了几圈之后仔细的收好。
做完这秘密的小动作之后,陆小凤才开始做起正事,他先从背对的人耳朵两侧还有头中间各取了一缕头发,也没盘上去而是辫了起来。辫了约三寸左右。将编好的辫子向上拉到右侧,将剩余的头发盘成一个小小的发髻,再用发簪固定上。
“好了,看看如何。”
司空摘星走到一边的放在柜台上的铜镜前,微微屈膝欠身,整理一下额前和两髻的碎发。
“怎么样?”陆小凤站在他身后。
“凑活。”司空摘星满是嫌弃的说道,通过镜子看到身后的人却很是满意的笑容。
“差点忘了。”陆小凤将刚刚挑选的簪花发饰拿出来,给他戴上。“这样就没问题了。”
伸出手摸摸头上的发饰调整调整位置,司空摘星还是满眼的嫌弃,但终究没有取下来。
“凌公子你选好东西了。”陆小凤一别过头便看到凌智抱着裁好的布料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候了。”回过神的凌智对两人笑道。将布料递给柜台里面的掌柜包起来并付清银两。
“是我们麻烦凌公子你才是。”
“陆公子言重了。”凌智又将目光投向一边的司空,眼中的那个‘她’。“还未请教这位小姐的芳名。”
“落月,时落月。”陆小凤率先为司空报出这样一个名字。
正好是午膳时间,三人在布庄附近的小酒家简单的用过饭菜。一顿饭过后,天空阴沉下来,飘起细雨。雨并不大但是细密,走过一两条街之后三人的衣物开始渐湿。
路过一家商铺时,凌智突然进入其中。片刻之后带着两把伞出来。
“我与这家店的掌柜相识,不过他们只有两把伞。”凌智道,已经撑起了一把伞。
“多谢凌公子。”陆小凤道。司空却比他更先一步从凌智手中拿另一把伞,为自己撑起也不理会陆小凤便径直离开。
“时姑娘这是?”凌智有些疑惑。
“男女授受不亲,看来我只能与凌公子你挤一把伞了。”陆小凤显得颇为无奈解释道。从凌智手中拿过已经撑起的雨伞。为两人遮掩细雨,并跟上前面的人。
“我还以为陆大侠你与时小姐两人。”
“我们只是朋友。”听到凌智这般说,陆小凤只能干笑两下,眼中却有些失落。
“还不知陆公子你们去兜帅镇是作何。”
“找一位朋友。”陆小凤答道,这可算不上说谎。
“陆公子真的很喜欢交朋友。”
“四海为家,多交一个朋友总比多惹一个仇人更好。”陆小凤道。
“那陆公子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了?”
“十三省多多少少都有去过。”
“真好,我也一直很想离开这里去看看。听说……”凌智满眼羡慕的看着陆小凤,颇为兴奋的道。随后便开始向陆小凤询问一些他道听途说而来的各地风光美景人文风俗。
陆小凤也给他解释说明,还告诉他那家酒楼酒最纯美,又有那些招牌菜。
半日的路途因为这细雨更是被拉长,路途漫漫,这一路上凌智听着陆小凤说着各地的见闻很是开心,不知不觉间贴近陆小凤与他肩头摩挲。凌智将这解释为,为了避免被雨淋到。
路终归是有尽头的,当三人到达兜帅镇的时候已经过了二更天,雨已经停了下来。
“往前一条街拐个弯就是客栈。”路口处凌智指向一边。
“多谢凌公子你带路。”陆小凤将两把伞收起来递还给凌智。
“伞你们留着好了近些天多阴雨。”凌智道。
“那谢谢凌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凌智有些依恋不舍的说道,往另一个方向离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凌智走远陆小凤长长叹口气,模样很是失望。
“你这陆小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司空摘星在他身侧轻笑道。
“我怎么了?”陆小凤不解的看向司空摘星。
“你一路上都想套话打探消息,结果反被人家问了一路。”看到陆小凤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模样又道。“你这陆小鸡扭一下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屁还是拉屎。”
“那你知道我现在是想要拉屎还是放屁。”陆小凤说着提跨,稍稍顶了一下司空。
“你现在只想大吃一顿,把湿衣服烘干了。”说着扯一扯陆小凤一侧的衣袖已经湿透。“再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日上三竿再去药王庄翻墙头做贼。”
“你真行。那你又想好自己要藏在哪里吗?”陆小凤问道。
“竟然都这身打扮,我就躲到一个你陆小凤恨不得死在里面的好地方。”司空摘星说着手挑起陆小凤耳边的一缕头发,并刮一下下巴,转身离去。
“这个猴精。”陆小凤笑笑,看着司空远去的背影。也向着凌智所指的客栈走去。
☆、多情无心种
药王庄后门,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一路上尽量放慢步伐的凌智最后还是回到了这地方。一推开门便看到最不像见到的人之一。
“老爷让你过去。”拦住凌智去路之人正是被药王叫做任儿的年轻男子。
“我知道了。”凌智看着眼前比自己魁梧不少的男子。
“等等。”叫住连自己看也不愿多看一样便绕开要离开的人。
“你还有什么事,任燊。”停住脚步可连头也不想回。
“走那边。那个花七少来到庄里。你最好不要让他‘看’到你。”任燊道。“还是你想一辈子都过那种生活。再或者。”
“不用你说我知道。”凌智气愤回头的道。
“什么时候狗也会乱叫了。”任燊看着他。
“你别忘了,你也是个走狗。”凌智狠狠的回道。
可任燊不气反笑道。“我是个走狗也好过你这个夹着屁股的‘母狗’。”
稳稳得截住朝着自己脸上来的耳光。看着凌智那满是恨意的目光。
“你真以为他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吗。”用力的把凌智一推,过于瘦弱的人一下子便摔倒在地。而任燊却只是露出厌恶的眼神便扬长而去。
凌智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
缓缓的来到那个他这辈子最害怕的房间。面无表情的坐下。等候多时的中年男子从背后抱住他。拉下他的衣服。贪婪的啃噬其他白皙的肩膀。不得不承认凌智的皮肤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会嫉妒不已。
他不断告诉自己再忍耐。只要再忍耐一下下,就会好的。
同时,被男子压在身下。凌智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
凌智看着自己滑到胸前的头发。想到了昨日看到的那一幕。想到陆小凤温柔的神情,他好妒嫉,他也想要。能见到陆小凤,并与他同行一路。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幸运。
也许亏钱凌智十数年的运气这一次事真的来了。虽然那无论多少次都会让他作呕的事依旧在继续。可是因为知道他会到来,让凌智心里有了一种奇特的期待,一个人如果太期待什么事情那么他身边的一切都不会对他有太多的影响。这种巧合在凌智的看来是一种救赎。也正因为不断加深的好干让他全变成对被人的仇恨。
这些都是后话,一会再说。
如同司空摘星说多陆小凤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来到药王庄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后。当然司空摘星还说中一点,陆小凤并不是从正门来的药王庄而是学他做贼翻墙。
陆小凤想要能明白药王用了什么办法陷害司空就只有亲自来这里。花满楼也许就是发现了其中的蹊跷才来的。
只是这药王庄真的有够大的,昨晚投宿客栈时稍稍打听过。这里虽叫做药王庄,可其实跟个私塾没什么两样。只是这里不教授孔子庄子,而是各种医术。而个药王医术高超宅心仁厚是个出名的大善人。可也有个怪脾气就是绝对不医江湖人,所以要是那些江湖人士要是希望得到药王的医治就必须像钱一彪那样为他做事。那个玉牌到底有什么秘密可以让药王不惜动用他最大的一张王牌。
陆小凤虽然是做贼翻墙可是却一点也不怕被人看到,相反他现在真希望被人抓个正着。为何,因为陆小凤现在已经找不到北了,也就是所谓的迷路。
迷路的陆小凤兜兜转转了将近一个时辰。也不知道是他真得找不到路,还是光注意想问题而没心情找路。
走在水廊湖轩间,摆放在两侧的菊花已经开始凋落,过一阵子梅花开了去西门那里看梅花刚好。湖中的荷叶早已失了最后的绿色。死寂沉沉的在那里。人们常说竹可焚其身不可毁其节。其实荷花不也是这样无论它是含苞欲放,还是亭亭玉立,或是翠蓬微垂抑或是现在的无生无色。它那冒出水面的茎秆绝不会再回到水中。这也许也是荷的一种坚强。
凌智就喜欢荷花。每次经历过那种事他都不会马上回到他的房间,回到那另一个牢笼只会让他跟加讨厌,他喜欢来这里看莲花,不管它们是开也还败也好。只要看着他就很开心。人很有意思有时候一辈子可能就只有几个可以回忆的画面。有时候一个画面就够回味很久。
不小心撞到的人。近在咫尺的脸。那明亮有神的眼睛,让人看过后就不会忘记。为自己讲述各地美酒佳肴时那神采飞扬的模样。
‘后会有期。’
很快,自己就还是会看到他吧,那一定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这样想的凌智并不知道的是,他不希望的事已经发生。
不知从何处何人抛出一块石头落入了水里,激起水花。沉入水中的石头激起的不只是水中的波澜。凌智马上回头,便看到出现在身后的人。
“是你。”
“真的是凌公子你。我还以为又认错人了呢。”陆小凤笑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这么快又再会。”凌智不好意思地将头发向后捋一捋,难掩心中的喜悦。
“原来你是在这庄里学习医术的。”陆小凤道。
“我,只是从小就在这里。”凌智道,突然又想到些不好的事。
“那你知不知道庄里来的花公子住那里。”陆小凤道,看他点点头。“那太好了带我过去好吗?我第一次来不太认识路。”
“好。”想跟这个第一个把他当成一般人看待的人多待一会的叫嚣。让他忘记任燊的提醒。
“陆公子你说要找的朋友就是花公子。”
“是啊。”
陆小凤跟着凌智来到另一处院落。可他最先见到的人不是花满楼。而是一个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人。陆小凤不是不想见这个人,其实他最近还蛮想找出这个人问他几个问题。但如果你和一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被打一顿,其后相处得几天也不怎么好过,你再见到他的时候也会很犯冲的。
“陆小凤,你总算来了。”
陆小凤听到声音看过去然后他一惊,怎么没人告诉他这个小麻雀也在这里。郭雀儿见到陆小凤便直接冲过来向着他的面门便是一拳,第一次见面吃的亏记忆犹新。陆小凤光躲不接。武功尚未恢复的郭雀儿看打不中也就放弃。
“你怎么在这里?”陆小凤看见他就跟看到鬼一样。
“我本来想到卧云楼吃饭的,结果让我看到。”郭雀儿看着陆小凤笑的有些奸诈。“怎么样和司空呆着几天发展的如何。”
“你胡说什么呢。”
“我说你明明喜欢人家却不敢明说。等到人家被别人抢走,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郭雀儿道。“情敌都比你来得早,看来真的要被人家盖房的砖头后来居上。”
“谁说我喜欢那个死猴子。”陆小凤几乎是反射性的叫道。在梧栖楼的聊天他还记得。
“我有提那个人家是谁吗?”看着郭雀儿奸计得逞的表情陆小凤真希望以后再也被见到他了。不过他这个愿望很难实现。至少是在两年内。
‘会是这样吗?’一直站在一边未离开的人听到这对话面色一沉。就在这时他突然闻到阵阵梅花香。
“陆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凌智突然说道便转身便快步离开。
“凌。”陆小凤来不及多留,他还有问题没有问呢。
“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郭雀儿也看见那个凌智。“双目害羞,唇红齿白,略带几分娇姿。”
“行了你,花满楼你怎么跟这小麻雀走一块的,西门怎么没跟你一起来。”陆小凤看到花满楼过来。他一边还有一个人不过陆小凤并不吃惊。那人早说过他会来,郭雀儿刚也有说他到了。
“西门去了孙姑娘哪里。”花满楼很无所谓的道。
“花满楼我真的佩服你。”闻言陆小凤吃了一惊。
“小凤你有碰过血灵芝?”花满楼突然问道。
“没有啊,只是刚刚碰到一个叫‘灵芝’的人。”陆小凤说到可能走得太近他身上也沾上了凌智身上的气味,嗅嗅自己身上。“可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奇怪怎么会跟血灵芝的味道一样。”花满楼不解。
“你说他身上的味道跟血灵芝一样?”陆小凤也惊奇。花满楼的鼻子绝对靠得住。“我只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像死猴子身上的。”
“确实很像。可还是不太一样。”花满楼道。
“为什么人身上会有草药的味道呢?”陆小凤觉得很奇怪。
“如果一个人长期服用某种草药他身上就会自然的散发出这种药草的香味。”这时走来一个中年男子。
“庄主。”卓仲龙见到来人行礼,此人就是药王庄的庄主。
“庄主,不知道那盒子。”花满楼道。
“凌儿他已经回来,稍后我让他找给花公子你。”药王道,然后看向陆小凤。“陆大侠什么时候来的。”
“听起来庄主你不怎么欢迎我来。”陆小凤道。
“只是奇怪陆大侠一个人前来,司空摘星不是已经被陆大侠抓住?”药王道,并没有见到另一个身影。
“你是说这个啊。本来是抓住的,可是半路碰到了庄主请的人不慎受了点伤,又让他给跑了。”陆小凤说着刮刮鼻子。“不过庄主你信不过我也是因该的。”
“陆大侠何处此言呢。江湖上谁不知道四条美貌的陆小凤是最讲义气的。”药王道。“那不知陆大侠次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倒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想请教庄主。”
“陆大侠请讲,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药王笑的和蔼。
“那就是,药王你为什么那么急着要抓到司空摘星。”陆小凤很干脆问道。
“难道陆大侠不知道吗?”被问了问题的药王反倒一脸奇怪反问。“你们可是好朋友。”
“我该知道什么。”陆小凤道。
“若真如陆大侠所说司空摘星身上也有灵芝的味道,那他必有服用灵芝的习惯,若是如此他吃下血灵芝后就会很危险。”药王道。“待十天过后,红印消失,将会命在旦夕。”
陆小凤一惊,可下一瞬又笑道。“那个贼猴子的死活现在跟我又没有关系。”
“那么陆大侠你自己的死活呢?”药王也看着陆小凤笑道。“陆大侠近来是不是会时常感到头疼。”
“如果有的话陆大侠一定要小心。”看陆小凤没有说话又道。说完就离开。
“小凤。”花满楼想到陆小凤最近的怪异。他的水性明明很好却会呛水,还有跟赵苍鸿对阵的时候。
“我没事。”陆小凤道。紧张的神情还是不受控制的抚上面,但一霎间便又被笑意替代。“看来这个药王葫芦里还装了点东西。”
“那么说你的头。”卓仲龙道。
“没事只是偶尔,没睡够而已。”陆小凤道。他此时更担心的是司空摘星。要是药王可以看出来自己头疼的毛病,那么关于司空摘星的事情至少有一半是真的。而更让陆小凤好奇的是为什么司空摘星要长期服用灵芝,陆小凤一定要搞清楚。那他就要去找藏起来司空摘星。本来打算等到他手上的红印消失后便可以直接证明清白。看来现在是不行了。
当然陆小凤也看得出来药王是有意说给他听的,可能就是为了引他去找司空。可是这话很可能是真的,要是药王说的是真的那后天早上他看到的就不会再是那个活泼乱跳的猴子。
“陆小凤,你在想什么?”郭雀儿问道。
“我在想该怎么将计就计。”陆小凤道,又看向卓仲龙。“卓兄我今夜请你喝酒如何。”
“陆兄有如此雅兴,卓某自当奉陪。”
☆、恨多因情生
凌智回到卧房,再一次清洗身体。他一遍又一遍的用水擦拭身体,原本白皙水透的肌肤因为用力的磨搓而泛起红。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他还是总觉得自己很脏,怎么也洗不干净。特别是自己身上的那种味道。他真的好讨厌。可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谁说我喜欢那个死猴精了。’
不可能的,他们不会有那种关系,这只是他们朋友间的玩笑罢了。凌智这样不断告诉自己。更加用力的清洗自己身上的一切痕迹。
就算不是又怎么样,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
‘母狗。’
我不是,我不是。
想要找找一个喝酒的好地方,自然需要一个了解本地的引路人。陆小凤打听到凌智的房间,正对着他们所遇到的荷花池。
不等陆小凤去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以及一声痛苦的哀嚎。陆小凤也顾不得太多直接破门而入,刚踏入房门踢到倒在地上铜盆,原本盛在盆中的水也洒了满地。
“凌。”
“啊!”凌智见到突然有人闯入失声叫了出来。
“真对不起。”见到凌智安然无恙,赤条条的站在哪里,陆小凤立刻别过头,不敢再多看一眼,颇为尴尬。“你把衣服穿好,我有事情想问你。”
陆小凤说罢退出去,将房门关好。逃跑似的快走几步,一直走到荷花池遍,用手撑着栏杆,才长长的叹口气。
‘我怎么搞得,怎么最近一看到就。’陆小凤一手叉腰一手扶额。
凌智身形和司空一样都比较瘦小。可凌智身上还有点肉,看上去软软的。不像司空摘星瘦的一点肉也没有,不用摸你都可以数请他身上的肋骨有几条。跟司空有点苍白的皮肤比凌智的皮肤也更好些很水嫩还透着红润。这让陆小凤刚刚那一眼错认为自己看到的是个女子。
‘等等我为什么要那死猴子根凌智比较。’陆小凤更加痛苦双手抱头。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现在多希望自己的头痛可以发作。那他就不必再想这些问题。
可事情往往是你不想它来它老来,你想它来它怎么也不来。
陆小凤找凌智的事就是请他带路到待他们到镇上最好的烟花风尘场所去。这个他们自然是陆小凤和卓仲龙。
“这里便是了。”凌智将两人带到一条繁华的街道。
“拂尘楼,这个名字倒是清雅。”陆小凤抬头看着门头的牌匾。光看这雅致的名字怎么也看不出会是个风尘场。
“水中伊人几人赏,出污不染清白身。世间难免惹风尘,敢问何人来拂尘。”卓仲龙将挂在厅堂显眼位置的一首诗念出。“这诗倒是有意思。”
‘世间难免惹风尘,敢问和人来拂尘’。凌智一边默念着,眼光不由得看向陆小凤。
“这首更有意思。‘风吹云散水也乱,风停云聚水如镜。苦海无涯怎得渡,唯有枯木自漂零’。”陆小凤饶有兴趣的念着。这两首诗的笔迹一样。
“这两位官人是外地来的吧。”打扮妖艳的老鸨上前招呼。“两位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想见见写这两首诗的姑娘。”陆小凤道。
“官人想见可以,但可要先说清楚了。我们尘荷姑娘不挂牌,只卖艺不卖身的。”听到陆小凤点名,老鸨却显得有些犯难。“而且必须她也想见你才可以。”
“尘荷这个名字还真是有趣。”卓仲龙道。“这两幅诗的笔迹相同,而且从墨迹上看时隔不会太久,可是意境心态却截然相反这是怎回事。”
“官人你还真有眼光,这两首都是尘荷她在三年前写的,前后只差了不到一月。”老鸨道。“那时候尘菏来我们这里刚一年,可从没人见她笑过。但说来也奇怪有一夜她接待过一位客人后就又写后面的诗。而且人也变得特别爱笑。再后来好几人想为她赎身她都没答应。”
“我还真想见见她了。”陆小凤越听越觉得有趣。
“我可以帮你问问但能不能见到就说不准。”
“真舒服,再用力点。”相貌清秀的人,趴在床上。露出十分享受的神色。他身后的女子也十分卖力的为他捏肩。
“这么久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美貌脱俗的女子不满道。
“我怎么敢。”在那里享受的人道。“这几年你帮我收集那么多关于药王庄和血灵芝的情报。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
“是我要谢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三年前那句‘唯有枯木过苦海’。我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呢。”女子笑道,就跟她的名字尘荷一样她真得很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你能常来看看我,我就很开心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好弟弟看。”尘荷道。“你知道为什么药王要抓你?”
“因为我偷了他一个秘密。”司空摘星拿出那个玉牌,陆小凤让他带着。
“我觉得不像。你想想看如果要为这玉牌中的秘密不被发现,他直接杀了你夺回来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活捉你,还费尽心思布局陷害你在万梅山庄夺宝杀人。”尘荷道。
“你说的有道理。”司空摘星认同的点点头。“对了,你收集血灵芝情报的时候有没有听过,血灵芝会让人出现迷失心智的消息。”
“血灵芝本就是医人神智涣散的良药,又岂会迷人心智呢。”尘菏不解司空为何要这样问。“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只是近几日比较嗜睡。”
“这倒是正常的。”
“还有,不管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从义庄到客栈的。从我睡下到再醒来,这之间五日记忆完全是空白的。”司空躺在那里。若说他在万梅山庄杀人的事情肯定是药王设局诬陷的。可是在义庄死的药王庄的人,他真的不敢确定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
“你怕自己丧失了理智杀人?”尘菏看他苦恼的模样问道。
“若真是我自己杀的,忘记了倒还好,就怕不是。”司空摘星道。
“别想了,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尘菏安慰道,看着司空担忧的模样。“不过我倒是想起几件关于药王的事你可能会想知道。”
“你怎么还有事请瞒我?”司空摘星不满道。
“因为这几件事和血灵芝没什么关系,都是些闲言诳语所以我也没跟你说。”尘荷道。并不在意司空的指责。“不过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药王为何会,千方百计要将你逼入绝境声名狼藉,还誓要将你活捉。”
“那是什么事?”司空摘星道。
“你穿女装到也有几分姿色,这几日正好姐姐不太舒服。你也会弹琴。”尘荷道。
“行行,等这件事完了我在你这里一个月任你差遣。”司空道。“你就别吊我胃口了。”
“说定了,耳朵过来让姐姐咬一下。”司空摘星把头伸过去。尘荷在司空摘星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真地咬了一下。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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