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陆小凤X司空摘星]鹭鸶 作者:一无浊流寺鸦书
正文 第20节
[陆小凤X司空摘星]鹭鸶 作者:一无浊流寺鸦书
第20节
就在司空摘星消化尘荷的话的时候,老鸨进来,告诉尘荷有人想见她。尘荷本没有兴致,可是听到老鸨形容过来人的容貌,便又起了兴致。让老鸨一炷香后带他们上来便是。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夜就帮姐姐一下吧。”
尘荷同意见他们,而且还是将他们请到自己的得香阁之中。这当然是莫大的荣幸要知道尘荷姑娘的香闺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陆小凤看到尘荷的那一瞬间他真得很吃惊。陆小凤在烟花风尘之地出入的不少,但是像尘荷这样脱俗的女子他却真是很少看到。不过比起尘荷的美更吸引陆小凤注意力却是她头上那一朵不起眼的簪花。
尘荷为他们弹奏了一曲‘凤非离’,琴音很美。可陆小凤并不懂音律所以他听不懂各中好坏妙处,这反倒让他注意到更有趣的事情。
一曲末。尘荷看着依旧沉静在其中的众人表情笑道。
“几位公子觉得小女子琴艺如何。”
“妙真是妙,尘菏姑娘这一曲。”卓仲龙说了一大堆的评价。光是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卓仲龙对音律很有研究。
“公子对小女子过誉了。”尘荷对卓仲龙轻笑,转而看向陆小凤。“那不知这位公子呢?你对小女子这曲有何见解。”
被问道的陆小凤愣了一下他那里懂什么音律。可又不能不说。
“刚刚那首曲子确实好。只是姑娘你的琴弦倒是需要换过了。”陆小凤道。
“原来陆公子更是行家啊。”
“我对音律不懂,但是我倒是很想知道尘荷姑娘你这只簪花是哪里买的很是别致啊。”
“这只吗?一位朋友送的。”尘荷说着将头上的簪花取下。“不如陆公子今夜便留下过夜,好让小女子为你解开疑问。”
尘荷的话音刚落就有一群的女子近来,热情的迎向卓仲龙和凌智,将两人簇拥的挤出房间。两人一独处尘荷就很热的脱去外衣,可现在明明已是入冬。
“尘荷姑娘这是做什么?”陆小凤看着把自己逼到床边的尘荷。
“陆公子你觉得呢。”尘荷道。将陆小凤的手引向自己的腰。
“尘荷姑娘,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我姓陆。”陆小凤问道。“你以前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可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却跟你很熟。”尘荷道。“陆公子竟然已经看出琴弦有问题,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弹得今夜的曲子吗?还有这簪花是谁赠与尘荷的。”
“尘荷姑娘愿意告诉我吗?”陆小凤听不懂曲子,所以反倒是他注意到尘荷不过是在那里空弹曲。她将琴弦放得很松,根本发不出音。真正在弹琴的另有其人。而尘荷所带的簪花更是他先前在布庄挑选给司空的。
“陆公子来此不就是为了找他的?”尘荷笑语从陆小凤身上起来穿好衣服。“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说完尘荷就从另一扇门离开到了与之相通的隔壁房间,出去前往她刚刚所坐的位置后的雕花屏障看了一眼。陆小凤走过去绕过屏障,是一个小小的琴室。在屏障后还坐这一个人,正在那里调着琴弦。
“我怎么不知你还会弹琴,什么时候学的。”陆小凤很不客气地找一个地方坐下。
“被我师傅逼的。”回答却根本不抬头去看陆小凤一眼,专心致志的调整手下,颇有那么几分架势。
作为一个小偷可能只要专研如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盗就好,可要做一个名誉江湖的大偷还从来不会偷假东西那就要琴棋诗画样样精通。难怪花满楼和陆小凤说过他认识的所有人里最能跟他聊得来的不是任何名门望族的公子反倒是他这个贼。
调好琴后,司空摘星又开始弹起另一支曲子。陆小凤不懂音律但这首曲子他听过,花满楼也常弹。是高山流水,可是各中味道却显然不同。这种不同陆小凤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现在他实在没心情再听一曲。
冬天的柿子解出了霜,陆小凤拿一个把柿子吃完。不过他的目的不是为吃而是为那颗核。
将核打出去落在琴弦上打乱曲调。曲调一乱司空摘星果然也停下来扶住琴弦。可是他依旧没有抬头看陆小凤一眼,接着又弹起来。陆小凤很奇怪的连对他抱怨一下也没有的人,如此装聋作哑那可不是司空摘星会有的表现。
不过陆小凤还有绝招让他再也装不下去,他干咳两声然后放开喉咙唱了开来。陆小凤唱歌对付其他人倒可以,若想对付司空摘星却没那么容易。毕竟司空摘星是他的克星。
人总是有一种跟着调子走的习惯。有了伴乐陆小凤也不自觉地跟着司空摘星弹曲的调子。司空摘星就开始不断的换调子,将音弹的一会很高一会又很低。陆小凤根本就唱不上去。几次下来。陆小凤也发现自己完全是被司空牵着鼻子走的。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了他走过去一把扣住司空摘星的手腕,把他拉起来。
“我有话问你。”陆小凤道。
“那个药王是不是给你说什么了。”司空摘星却先道。
“你有服用灵芝的习惯,你吃下血灵芝后可能会送命。”陆小凤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有一半是真的。”司空摘星道。
“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听到这话激动的拉住他的手腕。看着那已经开始淡去的红印,还有他发白的脸色。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司空摘星反问。“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好。这个你应该明白吧。”
陆小凤松开手。司空摘星说的不错很多话真的不能说。自己不就有很多话都没有勇气说出口的吗?等到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司空摘星已经不见。
☆、恨多因情生
“陆公子。”一直躲在隔壁房间的尘荷回来。“司空他?”
“尘荷姑娘。”陆小凤看着她。“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自然。”尘荷坐下。
“谢谢。”陆小凤道。可是说完这两个字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女人的直觉告诉尘荷眼前这个男人在懊恼甚至气愤。他究竟是在气司空有事瞒他,还是他自己,尘荷却分不清。
“陆大侠,有些话说出来请不要怪我多嘴,若是我看错说错了你也不要见怪。”
“没事,尘荷姑娘你说吧。”
“你是不是喜欢司空他,而且不是一般朋友的喜欢。”看到陆小凤愣在那里,尘荷却笑了。“其实我也很喜欢司空。他让尘荷重生,可是。”
“尘荷姑娘多心了,那小子不是那种会建议出身家境的人。他自己的出身也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做贼。”陆小凤道。
“陆公子还请听尘荷将话说完。对司空那种感情只是以前,我现在只把他当成弟弟看。因为我知道我这个弟弟虽然号称是偷王之王可是有一件对于他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人偷走了。这个人比我早。”尘荷道。
听到尘荷这么说,陆小凤很是心中一震,半响才缓缓问道。“他有和你说是谁吗?”
“我猜或许是个并不喜欢他的人吧。”尘荷道。
“尘荷姑娘告诉我这些是为何?”女人心海底针,现在陆小凤着实猜不透这女人究竟想说些什么。
“算了,陆大侠还是当尘荷没有讲过的好。”尘荷无奈轻笑。站起身从一个小柜中取出一小坛酒,为陆小凤斟上一杯。“来陆大侠还是尝尝着灵芝酒,泡了有段时日。”
“谢谢,真是好酒。”陆小凤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他现在确实需要好好地喝一杯酒,最好可以喝个烂醉。
“陆大侠知道吗?这泡酒的灵芝是司空十天前剩下来的,本说寄存在我这里,不过用来招待你也因是物尽其用。”
“十天前。这个味道是血灵芝。原来还可以这样,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呢?”陆小凤闻过酒味后自语道。“尘荷姑娘这坛酒可否借我一下。”
“当然可以。”尘荷道看着陆小凤准备走。“陆大侠请慢。”
“还有什么事。”
“倒不是小女子道听途说。陆大侠一定要小心药王这个人。”尘荷道。“传言他常年养一种药人,可为了什么就众说纷纭了。”
“我知道了,多谢。”
拂尘楼的后院。
从陆小凤面前消失的人此时正站在水池边再往水里扔东西。司空摘星也不记得这是几时养成的习惯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不自觉地想往水中扔些什么东西。他在山林里有间不大的小屋,屋后面有一口水井,那个水井从小到大不知被他扔进去过多少金银宝器。而他此时就在把尘荷的一条玛瑙项链拆了往水塘里面丢。
“这位朋友夜寒,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要走了。”当手中的玛瑙只剩下最后一粒的时候他开口道,即便从一开始司空就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他看。
“稍等。”一直默不作声的人道。
“原来是凌公子你呀。”司空摘星回身看着出现在身后的人,故作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跟陆小凤一起来的。”凌智道,看着眼前的人。“我知道你就是司空摘星。”
“你果然是药王庄的人。”司空摘星看着他。一点也没有想逃的意思。
“怎么不怕我捉你。”凌智道。
“要是你想抓我在布庄的时候就可以动手,更或者可以通知药王庄的人在提早设好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司空道。“而且就算你现在不抓我,我也会跟你走的。”
凌智看着司空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你跟陆小凤认识很久。”看穿用意的人直接道。
“到明年的话大概就有九年。”司空摘星虽然很奇怪凌智怎么会问这样毫不相干的问题。可还是掐着指头算一算。
“你们是怎么相遇的。”凌智再问道。
“早就不记得了,实在是太久不过忘记倒好。”司空摘星说着。“认识那个陆三蛋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倒霉?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凌智突然冷笑道。
这一刻司空从他的眼中看到恨意。那种想将人挫骨扬灰的恨。
陆小凤从尘荷的房间出来时遇到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卓仲龙。
“你看到司空没有。”陆小凤问道,这种揭开迷题关键时刻那少得了他。
“陆小凤我问你,要是拔去蜗牛的壳它会怎么样。”卓仲龙却并不打算回答陆小凤。
“当然会死。”陆小凤小时候,也像很多顽劣的孩子一样可没少抓蜗牛来玩。
“你知道就好,有时候人也会像蜗牛一样背负着一些东西。看似无用又累赘。可一旦去掉就会没命。”卓仲龙道。“这个你应当明白。”
“如果我不明白呢?”陆小凤故意反问。
“陆小凤我一直觉得你和西门很像。”
“我们那里像了。”陆小凤惊奇道,他没想到有人竟会说他和西门吹雪像。
“你们都是活在围墙里的人。只不过西门吹雪是石墙,而你是琉璃墙。”卓仲龙道。
“那我还比西门好点。”陆小凤笑道。“至少我还可以看到外面。”
“你比西门可悲。”卓仲龙道。“西门的石墙,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他。可是那总有一个明确的高度可以让人去逾越,花满楼就越过了。可你呢?”
“你说呢。”陆小凤听了这番话收起笑,神色也严肃起来。
“你的琉璃墙。表面看上去任何人都可接近你,看得到你的内心。可实际上,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你。谁也不知道这墙有多高不可逾越。”卓仲龙笑道。“你说你是不是比西门可悲。”
“难道你就没有建起一道墙吗。”陆小凤问。
“我当然有,可我跟西门一样。而不像你。”卓仲龙道。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陆小凤道。这一夜已经有太多人跟他说写他不想听也听不懂的话。
“因为我的命盘里少了一颗星,而你却多了一颗克星。”卓仲龙道。“我想要,就这么简单。”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想杀了我抢。你要知道这是没用的。”陆小凤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杀你,也没想过杀你。我只会帮你,让你不需要。”卓仲龙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咱们回去吧,花满楼他们会等急的。”
‘你的琉璃墙表面看上去任何人都可接近你,看得到你的内心。可实际上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你,谁也不知道这墙有多高不可逾越。’
回到药王庄,陆小凤的头脑里不停的闪过这几句话。
“小凤。”
“怎么,花满楼。”听到友人的呼唤,陆小凤回过神。
“你在发呆。”
“我要是在发呆怎么能听到你叫我。”陆小凤辩解道。
“我已经叫了你十几声。”花满楼道,很是无奈。
“对不起,花满楼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活在围墙里的人。”陆小凤道,他以为花满楼会说不是,因为他是那么开朗的一个人。
“是,还是琉璃墙。”花满楼道。“看似任何人都可以接近,可最后才发现一直被你绝之门外。”
“看来你早知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你。”陆小凤叹气。
“司空跟你说什么了?”花满楼问道。
“那只死猴子能跟我说什么真话啊。”陆小凤道。“对了,花满楼你来闻闻这个。”
花满楼闻一闻陆小凤给他的酒。
“这味道怎么和司空身上的味道一样。”花满楼惊奇。
“果然。我知道他们是怎么骗过你的鼻子了。”陆小凤道。“其实你早就想到,要不然怎么会来这里。”
“我只是怀疑。”花满楼道。
“咱们去找药王,司空也应该到了。”
此时药王的丹房。
“你是司空摘星。”药王看着被凌智引到在面前的人。
懒的多废话把袖子一拉,看到那已经淡去的红印药王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药王想找我来说一句就行,何必那么麻烦。”司空摘星道。
“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药王道。
“不就是想要一碗血,我还流的起。”司空摘星道。
“果然聪明,那你也因该知道血灵芝是医不好你的。”药王笑道。
“可也不至于会死。”司空摘星道。
“但你不觉得活的很累吗?”药王道。“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可以把你医好。”
“我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司空摘星笑道。“我这么混蛋活个一百岁没问题。”
“一百岁,只怕再下去你活不过一百天。”药王笑道。
“还能活多少天我现在倒不想知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现在只想知道,要是我在别的地方出现你还要怎么陷害我。”
“不会的,人人都知道吃过血灵芝半月之内身体上会出现红印。可没有并几个人知道吃下血灵芝后的第三天,待血灵芝被完全吸收后,人便会进入到一种假死状态,就算被凌迟也不会清醒过来。”药王道。
“所以早在我来药王庄偷东西的那日你就发现我的秘密,你敢肯定我偷血灵芝就是为了自己吃。但你怎么就确定我会立刻吃下去而不是多等几日。”
“少了玉盒的保存,血灵芝会在一日之内便会药效大减,你耽搁不起。”
“所以你掐准时间在万梅山庄布局。”司空笑道。“不够你不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吗?如果你知道我会有五天像个死人完全无法自保,那为何不直接派人抓我,而费尽心思去万梅山庄陷害我,还费那么大本钱让整个江湖上的人也来抓我。”
“一点也不多此一举。我当然有命人抓你,不过以你司空摘星偷王之王的名号,若你只是偷了我药王庄的东西就算抓到你,也不能将你怎么样,只怕没有两日便会有人来讨人。但如果你杀了我们药王庄的人,又因为误吃血灵芝后而走火入魔成了杀人魔王,我们药王庄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为你医治。”
“即便是医不好也没人能怪你,我就算是死在你们药王庄尸骨无存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司空摘星接道。
“不错。你还有什么问题?”
“最后一个,你们是怎么瞒过花满楼的。”
“这个就让想出计划的人告诉你好了。凌儿。”药王看向一直站在司空身后的人。
“花满楼并没有接触过血灵芝所以他并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和血灵芝是一样的。我身上也有灵芝的味道,所以只要让他以为我身上的味道是血灵芝的味道,那么在打开以前装着血灵芝盒子的同时将灯熄灭,杀了拿着盒子的人那就可以。”凌智道。
“没错。这还要多亏了你当时将盒子丢下来。”药王道,起身走到司空面前。“没想到。我精心调养十数年的药人,却比不上你这个无意间养成的。”
“那么说他也是你养的药人。”司空看向站在一边的凌智。
“没错,他是我最满意的。”药王也看过去。“不过跟你比他差的远了。”
“既然你那么想要抓到我,那还在义庄放过我,是你们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担心这鱼线放的不够长。”司空又说道。
“都不是,而是你太出乎意料了。”
“我?”
“凌智在义庄发现你的时候确实要把你给抓回来,不过想不到你竟会提前恢复神智,还杀了所有人。”药王说道。“不过你自己动手杀人倒也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你说是不是凌儿。”
“我可以走了吗?”凌智却不愿回答。
“凌儿你要去那里。”药王笑道。
“说好的。只要为你抓来司空摘星,你就放我走的。”凌智道。他渴望自由,遇到那个人后他更加的渴望。
“我现在改主意了,再说你离开这里能干什么?”药王走过去捧住凌智的脸。
“放开我,我和你已经没瓜葛。”凌智挣扎着,挥出去的拳头被截住。
“你的武艺,医术全是我教的。想对付我,你这辈子也不要想逃。”
被箝制住的凌智没有说话只是绝望的闭起眼睛。不得不承认凌智真的是个很美的人。无论是男人女人都会喜欢看他。
看到凌智合起双眼,药王吻上那薄薄的双唇。凌智从开始的抗拒,变成回应。可在下一瞬间药王却开始变得抗拒起来,他猛的一把推开凌智。
“你!”药王开始手脚不听使唤。
“只是一点迷药而已,可也是你最后能吃的东西。”凌智慢慢的爬起来。掏出一把刀,走到药王身边。将刀准确无误的捅入药王的心脏。
“你杀了他。”司空摘星看着眼前这突然变化的一切。
“不,是你杀了他。”凌智擦去溅到脸上的血迹。“背着十数条人命的小偷,跟救人的大夫人们会愿意信谁。”
“肯定是信你了。可为什么他不是你师父吗?”司空摘星道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人。
“我恨他,我恨这个假仁假义的混蛋。他根本就不是人。”凌智像是发疯似的叫着。
“可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司空摘星道。
“你比他还可恨。你明明有那么好的命,你还不懂得珍惜。你这种人才最该死。”凌智叫道,将手中的剑指向司空。“为什么你我都是药人。为什么你就可以闻名江湖,可我就会猪狗不如。为什么你可以认识他,他会用那么温柔的神情为你能头发。可我就什么也得不到。为什么人人都护着你,当你是宝可我却就是一条烂命,为什么我没有你那种的命。”
听了凌智这一番呵斥,司空摘星皱起眉头。
“我开始只是想用你来换得自有。而现在我恨你。”凌智看着站在哪里的司空。“你现在不打算杀了我然后逃跑?”
“岂不正和你意。”司空摘星看着凌智。“你很聪明。你竟能想出一个骗得过花满楼的局,连陆小凤都做不到。如果他知道话。”
“他会恨我。”想到陆小凤凌智心里有些怕。
“他会很喜欢你。”司空却更正道,并对着凌智笑笑。
当在任燊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丹房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司空摘星还有死去的药王。
陆小凤知道自己晚了,现在就算证明司空摘星没有在万梅山庄杀人。也没法解释为什么他会和药王的尸体在一起,若是把事情就这么说出来的话只会更加重司空的嫌疑,报仇多好的理由。
然而更让陆小凤不可思议的是,凌智不见了,而当他询问了药王府所有的人,得到的答案竟全部都说没有凌智这个人。
☆、恨多因情生
司空摘星坐在监牢里玩弄着手里的铜钱。屋外传来卖包子的叫卖声。
“好饿,现在要是有个热乎乎的包子吃就好了。”他对着房顶叫到。这么叫肯定不会天上掉包子可,奇迹是天上真的掉了一个包子下来。还热乎乎的。
吃过包子后,又叫嚷着想吃叫化鸡。天上掉包子可以是偶然但天上掉鸡还是叫化鸡简直就是妄想。
可一个时辰后天上还真得掉下来一个土包。里面不是别的就是刚刚烤出来的叫化鸡。司空摘星撕了一只鸡腿向上房顶的天窗扔过去。更奇怪的是那鸡腿没有再掉下来。
“有肉无酒,要是有关鸠客栈的酒那就太完美了。”
“行了你小子有完没完。关鸠的酒没有竹叶青要不要。”声音从房顶上传来。
“也好。”司空躺在天窗下张开嘴,一条细细的水流倒下来。喝饱后就便躺在那里看天。
“死猴子你到底在等什么。”房上的人问。
“等某人发现你的本质。”司空摘星说道。
“那么说这个某人才是凶手。”
“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就是想听你说。”
“那我还是那句话,看你怎么想。”司空摘星说着,听到头上传来笑声。“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这是咱们第一次躺下来好好说话。”趟在房顶上的人喝口酒。“死猴子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么久之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记得。”司空摘星道。
“你什么记性。”
“难道你记得。”
“本来是不记得了,但刚刚又想起来一点。”
“那说来听听。”
“八年前,一间专门给黑道销赃的赌坊。”
“我有点印象了,你个活着不耐烦的找我赌。”司空摘星道。“还敢叫我小毛孩。”
“你那会看上去是挺小的。”房顶上的人道。“你不是用我的样子作案十几起。那回可把我害苦了,还有每次都偷我的钱袋。”
“你后来也不是拉着我去办案,还硬让我穿女装。”
“我不就说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你就把我眼睛打的肿了十天。”
“说真的你眼睛肿起来还比较帅。”
“你因该说就算眼睛肿起来我还是很帅才对。”
“德性你。你小子只有在那里破案的时候才算得上一点点帅。”司空摘星道。那是他最喜欢看的也是最害怕看的。“看你揭露那些人的阴谋后那些人的表情比看戏还好玩。”
“那么三天后我一定要你看一出好戏。”说这撑起身子。
“陆小鸡。”司空摘星叫道。
“怎么了。”
“你一开始接近凌智是为了什么。”
“他身上的味道和你很像,我想知道为什么。”陆小凤说了实话。
“我等着看你的好戏。”司空摘星道。“这算是第二个安排?”
“算。”
陆小凤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三天后陆小凤抓到了本该消失的凌智。还找到了一切的答案。
凌智是孤儿他被药王收养,但药王却将他养成药人,药王庄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药人。药王想利用这些药人炼制长生药。灵芝则是最关键的一位药引。凌智自小过的生活让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可那天在布庄陆小凤翔要跟他做朋友的几句话是那么真诚。他却没有想到他只是想利用自己知道‘灵芝’的秘密。
司空再见到凌智的时候是在牢里,他被放出来,凌智被关进去。他注意到凌智手中握着一朵簪花,和陆小凤当初在布庄里送给他的那朵很像,可不会是,因为那只发簪刚一转身他便转手又送给了尘荷。
司空摘星没有去问陆小凤是怎么抓住凌智的,因为他已经有了答案。
江湖上什么最快那就是人的嘴。很快陆小凤为司空摘星翻案也成了说书人嘴里的戏本。
可从那天过后陆小凤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司空摘星了。那一天他在地牢外等了很久,可是司空却根本没有从前门出来。
冬至万梅山庄
陆小凤来到万梅山庄。跟以前不同的是。以前都是他自己来,这回是有人请他来。而且这个人就是西门吹雪。不过西门吹雪请他可不是为了吃饺子。
“西门你也真是的就算花满楼脾气好你也不能。”看到西门吹雪板着脸闭嘴。
“你到底去不去。”西门吹雪问道。
“我。”陆小凤想不去。可难的西门吹雪会求自己,而且这事真的很有问题。反正自己也找不到那只猴子去逛也好。也许那只猴子闲的太无聊反来找自己。“我去。”
“那好你明天出发。”西门吹雪道。
“等等,不应该是我们吗?我去黄石镇,你去干什么?”陆小凤不满。
“我要去巴山剑派。”西门吹雪道。
“那让花满楼跟我一起去,一个人太……”陆小凤到看西门吹雪极为不满的眼神。“自己去就自己去,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对了花满楼人呢?”
“七童约了人喝茶。”西门吹雪道。
“西门,今天没什么问题吧。”小声道。
“你说什么。”
“这锦布好像有问题,有没有熏香。”陆小凤连忙改口,研究起手中拿半块绢布。
西门吹雪忍着笑意,究竟是谁欠谁的人情可说不准。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并不知道他们这回是好心办了坏事。更准确地说因该是宫素素的出现打破了那最后的底线。
从黄石镇出来后。三人住在小客栈里,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已经有一个时辰。
“谢了,西门。”陆小凤总算挤出一句话。
“谢什么?”
“谢你和花满楼帮我和司空。”黄石镇的谜团本就不难,以西门吹雪还有花满楼的智慧怕早就猜出各种端倪,会找他来完全是为了帮他。
“想谢,以后就少来烦我们。”西门吹雪道。
“放心以后有什么事都不会劳烦你们的。”陆小凤道。在沙漠里险些死掉,虽然知道幕后主使一定会救自己。可那么接近死亡,也让他想明白很多事。
“你打算怎么做。”
陆小凤故作神秘的笑一笑。
司空摘星坐在凉亭里背靠着柱子,手里不停的翻转着那个扇坠。他的眼前一直不停的出现宫素素在听到陆小凤说早就在怀疑她时那种让人说不让来的表情。让人看了心痛。
对宫素素这样的女人他都可以欺骗。这世上还有谁是他骗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看到她抱着宫素素的时候自己那种感觉,不能接受。
“想不到,你还留着这个扇坠。”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侧头看过去是陆小凤,片刻的沉默。
“司空我有话跟你说,我。”陆小凤将思绪整理好。那天要说的时候天降大雨,今天在亭子里别说下雨了就算是下冰雹也不怕。“其实我。”
“不,你先听我说。”司空摘星打断道。
“好。“被打断让陆小凤有些无奈。可要是司空跟他要说的话是一样的那他就可以剩了。
“这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送我的东西。”司空摘星说着将扇坠递给陆小凤。
听他这么说陆小凤笑了,他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司空一直都很珍惜这个礼物。可司空摘星接下来的话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现在还给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你找不到的。”说罢将扇坠塞给陆小凤。
“等一下死猴子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要再找你了。”陆小凤叫道。
“就是字面意思。跟你陆小凤在一起我早就玩腻里。”司空摘星说道,就要离开。可是陆小凤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腕。后者不停的挣扎,前者更加用力。都可以听到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司空摘星痛的咬紧嘴唇。陆小凤也失了以往的判断,用上全力。
“你有本事就真地把我的手捏断。”司空摘星叫道。这一叫让陆小凤缓过神来。看着他咬破的嘴唇,还有痛得发白的脸色。陆小凤慢慢的减轻手上的力度,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他也捏过司空摘星的手可那都使用的巧劲可能会痛但绝不会伤害他。可刚刚自己要是多捏一下司空摘星的手怕真的要废掉。
“死猴子,你听我说完好不好。”陆小凤道。
“我可以说不吗?”司空摘星看着陆小凤。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这些年了没你我不习惯。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而且你也是很在乎我的对不对。”陆小凤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喜欢我。”
“我是真的想对你好,你相信我。”陆小凤为自己解释道。
“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司空摘星道
“你怎么不能相信我了。”陆小凤很不满。
“好我告诉你,这话我本来不想说的。是你逼我的。”司空摘星道。“我是喜欢你没错。就像西门和花满楼之间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真心喜欢你。”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破案,可我也最怕看你破案。每次看都你说出真相,看到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我都觉得很有开心。可我也好怕。我好怕有一天也从你嘴里说出我不过是你某个计划里的一颗棋子,我好怕我也会是他们那种表情。我怕过去的八年都不过是一场别人安排的戏码,而我跟白痴一样的当了八年的笨蛋。”司空摘星道。“我发现你真得很难相信,你那么聪明就跟烛火一样吸引人。可是你让人分不清哪些事真的哪些是假的,不管怎么小心提防都会被灼伤。”
金九龄相信你木道人相信你他们的结果呢。还有侯静,凌智,宫素素他们的结果呢。已经有这么多人了。我不想当下一个。”
“我。”陆小凤想说什么,可却说不出来。只见司空摘星在不停地摇头。
“你说什么都没用的,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要是不相信一个人就算真相摆在眼前也会以为是精心策划的谎言。我真得没办法相信你会喜欢我。”
陆小凤彻底沉默了。他知道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司空摘星都不会听进去的。他好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清楚,要是他不清楚会有的结果,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放开去做去说。
陆小凤在想要是自己变傻了司空摘星回不会相信自己,毕竟傻子不会耍心计。只怕就算自己真的傻了他也会以为自己是装的。
这几天他总算是领会到了一句话的真谛。
人生真的是难得糊涂。
☆、惹祸上心
万梅山庄
“你不是说不会来烦我们的。”西门吹雪看着又来到自己万梅山庄的陆小凤。
“我只说不来劳烦你们,没说不来烦你们。”陆小凤道。
西门吹雪听他这么说,便留下他一人离开。
“你这个陆小凤真是的失恋就失恋,和西门花满楼他们有什么关系,人家还好心帮你。”郭雀儿进来道。之前从药王庄的事情结束后他本想跟着司空,结果却被丢给了妙手空空去学做贼。前些日子妙手空空让他找司空送消息,知道花满楼请了司空帮忙他便只好在山庄等,谁知道最后只有陆小凤和西门两人回来。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们好,可是要不是宫素素的事死猴子怎么也下不了决心跟我说那番话。”陆小凤道。虽然陆小凤完全没有怪们他们的意思可这是事实。
“屁股长疮怪凳子。”郭雀儿挤出这么一句话。
“你个子说什么。”陆小凤看着他。
“我说,老天爷你赶快打雷下雨吧。”郭雀儿道。
“你这傻小子。你说下雨老天就下雨,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现在可是冬天。”陆小凤笑道。
“我说下雨老天是不会听我的下雨。那司空说什么你陆小凤为什么就一定要听呢。”
郭雀儿的话一出口陆小凤就愣住了。
“还是说你真的想骗司空,只是想玩他而已。”郭雀儿也看着陆小凤道。
时隔半年再听到郭雀儿用‘玩’这个字眼来说他们的关系。陆小凤还是很气愤,只是这次他知道原因。
“我说错了吗。”
“没错,一点也没错。”郭雀儿说得不错。不过是之前的那句他确实没有必要听司空的。反正都缠了八年再多缠几年,哪怕是缠上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你说你从几十年后来的,司空是你师父。我们那时候怎么样。”
“如果我说司空到死都没和你在一起,你现在会放弃吗?”郭雀儿道。在他来的那个时候,这两人早已是错过了一生。
“死也不会。”陆小凤答道,就见郭雀儿耸耸肩一副这不就得了的神态。
‘师父现在和陆小凤闹成这样,肯定是没心思管别的事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郭雀儿并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决定,好心办了坏事,坏事却有了好果。
下定决心纠缠不休的陆小凤开始考虑一个问题,要到哪里找那只猴子。一般司空摘星要是不做生意的时候最喜欢在两地方呆着,一个是赌场豪赌,另一个就是酒家跑堂。现在已经是正月,司空摘星自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舒服去跑堂服侍别人,那只可能是前者。可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陆小凤跑遍自己知道的几乎所有赌坊也没有看到那个赌鬼的影子。
‘那个死猴子不会是戒赌了吧。’陆小凤坐在酒楼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想着司空摘星还可能去哪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进来。来到陆小凤面前,他放下以一份请柬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其实离陆小凤并不算远的贼窝,房中大盗小贼聚在屋内赌场挥霍着得来的财物。司空摘星坐在房顶玩弄这手里的铜钱,身边堆满空酒壶。
“星儿,怎么坐在这里不下去赌钱。”妙手空空过来拍拍他的肩,不过他有些明知故问。司空摘星早已经输光光。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妙手空空今天晚上顺便偷来的给他穿。
“不赌了,赌了三天三夜身上就剩下这么一个铜板。”司空摘星道。
“说真的我好多年都没有看到你赢过。”妙手空空道。
“空空儿,你耳朵不想要了是吧。”司空摘星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耳朵。
“别拧,别拧。你怎么也学会陆小凤这一招的。”
“学他的头,你要是再敢跟我提起他,我就让你没舌头。”说着狠话,手下却松开。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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