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正文 第8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8节
还有,一定要给爸妈定期做身体检查,现在环境太糟糕了,人的身体都脆弱了。
还有,一定要顾全大局作决定,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好运。
突然好想说些什么,就写在这里了。人一定要乐观,这样子,你才能给别人带来阳光,我相信,我妈妈不论多久,几个月,几年,但是一定会恢复健康!
2016一定会很顺利!
加油。
☆、轻轻落下【一】
季清颐出了手术室就看到了覃雳的短信。
“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季清颐请了几天假,再上班自然事情多,匆匆给覃雳回了个,“嗯,今天有点忙,可能会晚个一小时。”就又钻进办公室了。
等他出了医院,覃雳的车已经在马路对面等了挺久了。只是他也看到了季家的司机,想着可能是他爸的意思。
季清颐直接走到了司机那里,交代了几句让他离开。才走回覃雳这边。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后座,坐到覃雳旁边的副驾驶上。
覃雳把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才问道“刚才是谁?”
季清颐不经意的回答,“我家司机,家里可能知道我去上班了。”
覃雳一本正经的脸到看不出什么情绪。
季清颐又接着说,“等会我先回趟家里,有资料要拿,还有我妈和我说安安闹的厉害,两天没看见也挺想他的。”
覃雳点点头,“好。”
依旧是把车子开到山半腰,然后停在一边等着。
季清颐走进家里还是有些彷徨,不过家里没人,就保姆在,季清颐上楼看见他妈在他房里哄着安安睡觉,季清颐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有些尴尬的喊了一声,“妈。”
他还是第一次和家里闹脾气,小时候相聚时间少,根本来不及闯个祸或者闹个脾气,再大一点住一起了,就不舍得浪费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了。
孙云看着儿子又气又心疼,拉着季清颐去了隔壁房间,担心的询问着“你昨天住哪啊?”
既然说开了,季清颐也不想再编排什么谎言了,“覃雳那里。”
孙云很是吃惊,“你和他真的是那种关系?不是你姐弄出来的错事吗?”
季清颐拉着他妈妈坐下,慢慢的和她说着,“我在美国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后来回了国,见过几次,妈,我觉得他挺好的,我想和他试试。”
孙云眼睛一下子红了,“儿子,你是个男人啊?两男的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啊!”
季清颐用手抹掉妈妈的眼泪,小时候经常看着他妈妈躲着哭,不是因为他爸,就是他姐,所以他从小就做很好,想着不要让他妈妈因为他哭,可是生活万千变化,哪能如意,“妈,你又不是那么迂腐的人,试着接受我们两个不行吗?”
“小颐啊,你是我儿子你让我怎么接受啊?更何况最近覃家乱的很,你怎么还往上冲啊!”
“妈,覃家是覃家,覃雳是覃雳,你不也知道我爸的身份还要和他在一起嘛?”
孙云看着儿子态度坚决,急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靠着他流眼泪。季清颐拍着孙云的背,“妈,覃雳对我很好,从那时到现在也两年快三年了,他从没有强迫过我,即使知道安安身份,也从没有提过一个字,他很尊重我,妈,现在我也明白了,你和爸要真的逼着我相亲结婚,我也做不到,反而更愿意和覃雳试试。”
孙云没想到两人这一着急还真的把季清颐逼得认真了,顿时悔不当初,“儿子,我和你爸不逼着你相亲结婚了,你能不能再想想,两男人,怎么可能有未来啊?”
季清颐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着抱着哭着的妈妈。
两人沉默着,就听见那边安安闹开了,哭着叫“爸爸”,季清颐听着心疼死了,赶紧冲进去看着他。
安安从小就粘季清颐,到了下午就盯着大门看,等着爸爸回来。现在两天没有看见季清颐了,真是委屈小孩子了。
季清颐看着抱着自己大哭的安安,心疼的不行,原本只是想拿个衣服资料看看小家伙,现在是怎么都不舍得放手了。
“妈,我爸还在气头上,我先去覃雳那里住几天,到时候再和他好好解释,你放心吧,你儿子是个男人,不会被人欺负了去的。”
孙云阻止不了季清颐,只能帮着他收拾衣服,见他要把安安带走,顺便也收拾了安安的衣服。
季清颐担心覃雳等得久了,动作也就快了些,孙云看在眼里,叹了叹气,也没多说什么,把季清颐送出了门。
覃雳等着等着,突然看见一辆车停在自己车子前面,季清依从里面走了出来。
覃雳看着她,现在季家一团糟,而且她是季清颐的姐姐,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对待她了,他走下车子,走了过去。“季小姐。”
季清依盯着看了覃雳很久,这个让她爱了几年的男人居然会选择她的弟弟,半晌才开了口,“你在等小颐?”
覃雳点点头,“嗯。”
季清依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很迷茫很无措,现在看到覃雳已经没了之前那样的火热,只有弹火硝烟过后的寂静,“你和小颐是什么关系?”
覃雳直接开口,“他是我一辈子的爱人。”几个字严肃而郑重,说的毫不犹豫。
季清依往后退了几步,身体踉跄着靠到车上,脸色惨白苦笑着说,“我倒是妄想你这句话想了快十年了!”
覃雳没有开口,最初见到季清依的时候才十七八岁,没多少记忆,这么些年被死缠烂打也没怎么在意,可是现在他很后悔没有早一点解决好季清依,至少现在季清颐会好受一点。
季清依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覃雳,慢慢收敛了情绪,“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我走了。”
季清颐抱着安安往下走正好碰上开车上来的姐姐,尽管一切都不是故意的,但是总归的是他背叛了他姐姐,碎了她的梦。季清依停下车,摇下车窗看着弟弟。
季清颐不知道说些什么,犹犹豫豫的叫了声,“姐”。
季清依看着他,走下车,走道季清颐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弟弟的脸,“小颐,脸还疼不疼?姐那天误会了。”
季清颐摇摇头,“没事。”
安安认识姑姑,看着她叫唤,“姑姑,姑姑!”
季清依捏了捏安安的小脸,对弟弟说,“覃雳在下面等你,赶紧去吧。”说完转身回了车里。
季清颐看着他姐,说了一声,“姐,对不起。”
季清依看着满脸愧疚的弟弟,“你没错,是姐害了你。”说完就开车走了。
覃雳看到季清颐走近,手里还抱着孩子,赶紧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包。
之前看到了他和他姐说了一阵话,现在看着他一脸的沮丧,知道可能心里烦着,就把他和安安抱到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
季清颐靠在他肩上,平静了一下,然后推着他走了,在大马路上和个男人靠在一起也不像话,要是被他爸撞见就更惨了。
倒是安安一直兴奋,盯着覃雳看边看边指着说,“叔叔,叔叔!”覃雳凑过去亲了亲安安的小脸。季清颐有些尴尬,安安最开始会说话的时候见谁都喊爸爸,季清颐为了改掉他对覃雳的称呼,指着覃雳的照片教他喊“叔叔。”所以安安看见覃雳就会叫叔叔。覃雳听了倒是没多少反应。
不过现在两人关系坐实,这一声声“叔叔”叫的,还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季清依站在家门口,看着两人的动作,直到车子开远,才进了家门。
到了覃雳家,安安看着陌生的环境很是新奇,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从季清颐怀里挣扎着,安安被他妈妈养得很好,又壮实又沉,这么一挣扎的还真是有些抱不住。
他快步走过去把他放到沙发里。姥姥在房间里听到孩子的笑声疑惑的走出来看,一看到季清颐把安安带来了,很是高兴,坐过去看着安安。安安也注意到了姥姥,也许之前见过,他指着姥姥看着季清颐喊道“姥姥,姥姥。”
姥姥看着小家伙又长了不少,很是高兴,也不顾称呼笑着应道,“诶诶!”
季清颐赶紧纠正,“安安,叫曾姥姥!”安安疑惑的看着自家爸爸,“曾姥姥?”
季清颐揉了揉他的小手,表扬他说,“安安真的很聪明,一教就会。”
覃雳把车子停好才拿着一堆东西进了门,把季清颐的东西拎到楼上,然后把菜放到厨房,保姆已经在做饭了,覃雳看了看时间,给安安泡了奶粉,季清颐出来的急,很多东西都不记得带,幸好安安上次来买了好些东西,也不至于这时候让小家伙饿着。
安安也是饿了,看见覃雳拿过来的奶瓶,接过来就抱着自己慢慢喝。覃雳看着他躺在沙发上喝奶,怕他噎着,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安安跟着孙云被宠得厉害,吃奶也是没个正形,有时候不乐意了就耍脾气嚷嚷。
季清颐其实不愿意这么养孩子的,背着他妈妈总是教训安安。小家伙对着季清颐就不一样了,不哭不闹明白懂事。
安安坐在覃黎腿上,抬头看着覃雳的下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极了季清颐,覃雳不由得看向季清颐。
季清颐注意到覃雳的目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覃雳收回了目光,轻笑一下,果然很像。
季清颐莫名其妙的看着覃雳,有姥姥在也不好出声问什么。
安安看着覃雳拍了拍他的胸口,拿着空的奶瓶晃了晃,“奶奶。”喝得倒是很快,可见是饿了。
覃雳拿过空瓶子,把小家伙从腿上抱下去,放到沙发里,季清颐扯来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对着起身的覃雳说,“倒点水给他喝。”
覃雳把奶瓶冲干净,又装了小半瓶水给安安。
姥姥看着他们三个和睦乐融融的样子,很是满意。
☆、轻轻落下【二】
季清颐看着安安有覃雳和姥姥看着,自己就上楼处理资料了,他那个科室进了一批新的实习生,要准备些资料。
只是一上楼就发现手机响了好久了,他看着上面的提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家里的电话,这个时候除了秋后算账也没有其他的了,纠结了一会儿咬了咬牙,他还是接通了,毕竟事情总是要处理的,老是躲着也不是个事,“妈?”
那边没说话,只听见他妈妈朝他爸说着,“儿子接了,你好些说话,别冲!”
说是这样说,但是,一回家大的小的都不见了!一问老婆吱吱唔唔的,没想到不仅是离家出走,还居然真跑覃雳家里去了!
季元铤接过电话,直接问道“你在哪里?”
季清颐听到他爸的声音,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嘟嘟囔囔的说,“在朋友家。”
季元铤接着问道,“哪个朋友?”
其实都是知道的还问,季清颐还真是不好说了,只得吞吐着说,“就一个朋友。”
季元铤黑着脸拿着电话,就一顿训斥,“你赶紧给我回来,听见了没有!”
季清颐被吼得一惊,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元铤没听见那边的声音,接着吼道,“别给我假装听不见,带着安安赶紧回来,别逼我带着人去接你!”
季清颐赶紧出声制止,“别,爸。”
听到季清颐出声了,季元铤松了松语气。还知道怕就行,他一直以为就季清依能折腾,也是他带在身边养成了这性格,而季清颐小时候不是养在奶奶那边,就是被老婆看管着,应该是很听话的,却没想到一惹祸就出这么大的事!一个两个都是祖宗!
“赶紧回来,听见了没有,两男人像什么话!”季元铤继续训斥着。
季清颐听他把话说完,然后委婉着和他爸解释,“爸,事情都这样了,你让我找个女人,我真的做不到。”
季元铤一听火气又上来了,“什么叫做不到!你去看看谁家不是一夫一妻!”
孙云紧盯着自家老公的深情,看着他猛地从沙发做起,赶紧拍了拍他,让他收收火,好好说,季清颐的性格她知道,看着稳稳静静的,其实和他姐姐一个样,倔得很,一旦真的心定决心了,说什么也拉不回了,这时候要还逼着来,指不定这辈子都说不回头了。
季元铤看着身边的孙云,吞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现在不想结婚,也可以,我也不逼着你。”虽然不愿意想起安安的身世,但是安安始终是小颐的儿子,既然孩子都有了,结婚晚点也没关系!
季清颐思忖了一下,也不再迂回什么,直接和他爸说,“爸,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季元铤气得,差点把电话都给砸了,还是孙云站在身边,安抚着才没有让他发作。孙云,顺了顺他的气,“好好说,别生气。”
季元铤头皮都要炸了,这事要怎么好好说,要是按他之前的做法,早就带着人把季清颐给抓回来了,直接关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放出来,可是有了季清依这么个先例,他也不敢再用什么强硬的手段。想起这里,其实季清颐会和覃雳有牵连,还是他把季清依逼急了,给覃雳下套,结果被套住的居然是他儿子!这是什么事!
季清颐说完就听到那边一阵挺大的吸气声,就知道他爸要发火了,不过半晌没听见他的骂声音,有听见他妈妈在说话,想来是他妈给拦住了。他也没挂电话,静静地等那边出声。
季元铤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是憋住了,只是声音还是听得出暴躁,“你不结婚你想干嘛!你还真的要和个男人搅在一起!”
季清颐没做声,其实开始他也没有主意,经历了覃雳坦白心意,再然后他爸妈发现安安和覃雳的关系,其实他都没有想过和覃雳在一起,其实他心里乱得很。
但是反而在他爸妈一顿训诫里就这样决定了,没办法这种压力情况下有个人倚靠的滋味太好了,让他完全没办法拒绝覃雳的靠近。只是这时候该怎么说服他们,季清颐没有头绪,这真的是太难了,只得劝着说“爸,你们不也是挺喜欢覃雳的,就不能尝试着接受我们吗?”
季元铤那个郁闷的,他当初是称赞过覃雳,那是因为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和自己的儿子勾搭在一起,现在一想,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喜欢个屁,你以为他简单,他杀人放火的时候是没让你看见,他能够接下覃家,他手里能干净得了,还有,他一个混混,背后还有一个覃家,还有覃老爷子,怎么可能和你这么个男人在一起,他现在说得好听,把你唬住了,到时候该结婚就得结婚,你以为他爸是个简单的,醒醒吧你!”
季清颐拿着电话有点犹豫。
覃雳姥姥的态度他看得出来,老人家没想为难他们,估计是同意的,不然也不会对他和覃雳那些亲密的气氛,看在眼里却不说其他,要是反对就更加不会让他住在家里,覃雳也不会把自己往这里带。
再说上覃雳的爸爸,想起在美国那时候,不知道老人家的身份,其实相处的挺好的,要不是偷听到了覃雳的孙杨的谈话,他也没把老人往覃雳父亲那一面想,看着就是个慈祥和蔼的老爷爷,只是现在想起,他那样的态度,应该也是不介意他的吧?
只是这些话要怎么和他爸说,这个问题大了去了,再说,其实说了也不管用,他爸爸只是找理由说服他而已,就是说出来也不过是让他更生气,更恼火而已,只得从别的角度说“爸,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我觉得覃雳很好,不管他做过什么事情,但是他在我面前很好,对安安来说,也是个好爸爸。再说,当初我妈也不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你了吗?”
季元铤被季清颐反问的气堵在嗓子眼,直接吼了出来,“别提你妈!也别把我和那小子相提并论!这要是是你姐,她就算是看上个劳改犯,我也同意!可覃雳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季清颐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沮丧,本来就是不能谈好的事情,“爸,下次再说吧,你消消火。”
季元铤想也不想的吼着,“下什么下,你赶紧带着孩子给我回家,听见没有。”
季清颐也烦了,没经过脑子就说了一句,“现在孩子也生了,你就当是嫁了个女儿吧!覃雳比起劳改犯还是要好很多吧?”
季元铤听了直接把电话摔到一边,这说的是什么话!
季清颐听到一声响,吓了一跳,才惊醒过来,回想起刚刚说的,彻底焉了,完了,怎么一下子没了耐心,和他爸这么说话,这下子他爸非得拆了他不可!
季元铤气成这样,一边看着的孙云就知道谈崩了,赶紧抢过电话,“喂,儿子啊,时间不早了,赶紧吃饭去吧,你爸也要吃饭了,就先不说了,下次聊啊!”
季清颐听到他妈妈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只是电话怪挂掉之前,还听见他爸在那里咆哮,想来他也不会怎么着他妈妈,也就索性不去理了,有他妈妈在,估计他爸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季元铤看着老婆挂掉电话,显然是纵容他,“你说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让他去和那个男的牵扯不清!”
孙云一脸疲态,坐到季元铤身边,看着他,轻轻的说,“铤哥,今天小颐回来的时候,看着他打包衣服,我就一阵后怕,要是咱们家儿子不回来了怎么办?现在安安都被他带走了,唉,事情变成这样小颐也吃了不少苦头,我看着今天他那样子,显然是下了很大决心,你是这样,小清也是这样,小颐长得像我吧,可性子和你们一样倔,要是,我想着要是小颐真的打定决心不回头了,咱们,咱们能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季元铤看着一脸愁容的老婆,叹了口,直接回了书房。处理事情方法要么说话谈,要么动手直接做。季元铤本身就不是个能听进劝解的人,儿子和女儿也都像他,油盐不进,但是要动手,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下得去手,尤其,这事情归根结底,也少不了他自己的原因。
季元铤坐在那里,烦恼不已。
季清颐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出神,就他爸那性格要想说服他,还不比他直接变个性容易,脑子里烦得很,资料也看不下去,盯着出神。
☆、三口之家
季清颐注意力全在他爸妈身上,也没注意其实覃雳就站在门口,覃雳上楼时听见季清颐显然有些激动的声音,走近了也听见了他说话的内容,一下子也能联系到那边他爸爸的态度。
看着皱着眉头的季清颐,他推开门走进去。
季清颐看到覃雳走了进来,也没有诉说的想法,这事情也不是他能解决的,除非他爸真的把覃雳给解决了。
覃雳看着季清颐说,“下楼吃饭吧。饭做好了。”
季清颐点点头,虽然没什么食欲,但是也不好不吃,“嗯,我就下去。”说着,把电脑关上,把资料都整理好。
覃雳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他动作,季清颐整理好,就起身打算下楼,只是经过覃雳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抱到了怀里。
季清颐一阵迷茫,这又是怎么了?覃雳不是个黏糊的人,两人还真没有多亲密的行为,不过现在他也需要个拥抱,也没推开覃雳。
覃雳双手环住季清颐的腰,把他抱紧在怀里,一阵才对季清颐说,“对不起。”
季清颐好半晌才理会覃雳的意思,想来是听见他打电话了,他蹭了蹭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没事。”
覃雳冲着他说,“我和你爸妈谈谈吧?”
季清颐赶紧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行,现在我爸妈正是气头上,要是你这时候出现,无疑是火上加火,再说我爸那人不是你能劝得动的,你要是真的冲上去,他不把你收拾一顿就是奇怪了。”
覃雳也无奈了,这些事情是真的没有合适的办法的,只能最原始的解决,但是无疑是一动一块伤。
季清颐叹了口气,“就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先等他们冷静下来了,你先处理你那边的事情吧,我家的事情不急,急也急不来。”
覃雳点点头,“相信我。”
季清颐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笑了笑,“当然相信你,不信你能同意和你在一起吗!”
覃雳摸了摸他的脸,看着他的笑很触动,虽然脸季清颐这几天上表情多是烦闷的,但是现在他这个笑容也是真实的,很安慰人。
季清颐拍掉他的手,“别傻站着了,下去吃饭吧,姥姥在等着,再说,不吃饱,怎么和我爸战斗,这是持久战啊!持久战。”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饭菜已经好了,姥姥也坐着在等他们,季清颐辛苦了一天,又整理了半天文件,虽然打了个不愉快的电话,但是和覃雳说着也想开了,一摸肚子着实有些饿了。
不过坐在季清颐腿上的安安很不安分,看着季清颐吃什么,张开嘴眼巴巴的也要,季清颐没动静就伸出手自己抓,小家伙牙倒是长了几颗,可是也不敢瞎喂,覃雳看着季清颐手忙脚乱的,放下碗筷走过去把安安抱了过来,“你安心吃饭。”
覃雳这里没婴儿车,只能把小家伙放在腿上看着,以防他乱爬摔着碰着。
覃雳也只敢喂些好消化的,夹了一片青菜叶子,自己咬下一大半,把一小段塞到大张的小嘴里。安安出牙慢,可是就那六颗牙照样是吃的快快乐乐的。
看见什么就拍着覃雳要,还好吃得慢,时不时夹一小点给他,也不耽误什么,反倒是覃雳看着挺新奇,有些乐趣。
季清颐看他们两其乐融融的也随他们去了,小时候那会儿,安安多是覃雳照顾,两人自然亲昵的,就是大半年不怎么见,也不生疏,这就是血缘的影响吧。
不过将来他们三个是要在一起的,亲一点倒没什么不好,何况这样对覃雳才公平。
虽然覃雳从没有提过安安的事情,即便是没有生下来还在肚子里,两人没有感情覃雳只是出于责任照顾他的时候的时候,覃雳也没想和他争孩子,甚至也没提过之前的事情,但是又很尽心的照顾自己。,后来照顾安安。
他虽然享受得没有顾虑,但是也不是那种冷情的人,总是自己的孩子,覃雳又怎么不疼爱呢?只是没有明显表现出来罢了,这样想来覃雳还是个很贴心的人。
吃完饭,季清颐带着安安去楼顶吹风消食,安安挺沉,季清颐抱着累,就把他放秋千上,在一边看着他,不让他掉下来。
安安还没坐过秋千,很是稀奇,感觉到晃动就哇哇哇的笑,季清颐时不时摇一下,两父子都挺很开心。
覃雳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两人的笑声,不由得停住脚步多听一会儿,这样简单又随处可见的幸福味道,就是他想要的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又拿了半瓶水上来,不解的问着“怎么又拿水?”
覃雳说,“安安吃了不少菜,怕他咸着了。”覃雳姥姥偏爱味道重一点的,大人还好,小孩可能适应不了,安安的肠道也比一般孩子要脆弱,他和他妈妈都认真谨慎,做饭也会给安安特意做点不放盐的煮青菜或者鸡蛋。
季清颐点点头,不过又说了一句,“你给他喂这么多水,晚上你要负责带他尿尿啊!”不过说完又想起,覃雳在的时候确实也是他负责的,再加一句也是多余的。
覃雳默不做声,走过去把秋千上的小家伙抱下来,安安很不情愿,一只手抓着秋千不松手,嘴里说着,“要,要!”小家伙虽然说不明白话,但是也会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季清颐知道覃雳是怕安安在秋千上喝水呛着了,端着脸对安安说,“季黎桉,不能闹脾气!先把水喝完。”
安安看到爸爸不善的脸色,委委屈屈的把手松了,接过奶瓶乖乖的喝水,只是把脸朝向另一边,留给自家爸爸一个背影。
季清颐和覃雳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季清颐无奈的说,“都怪我妈,太宠他了。”
覃雳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没事,刚刚好。”
季清颐看着这会儿姥姥不在,就向覃雳解惑起来,“你姥姥看着喜欢安安得要紧,可是怎么她又不抱安安呢?”
这事情季清颐一直觉得奇怪,当初覃雳提出要带安安见姥姥的时候,他就知道老人家是喜欢安安的,可是一下午姥姥总是有意无意的隔着安安有一段距离,也不怎么抱孩子。
覃雳想了下说,“姥姥可能怕手脚没力不小心摔着安安吧。”
“没啊,坐也隔着老远,我还想着她是不是不喜欢安安。”
覃雳安抚着季清颐,打消他的顾虑,“没有,姥姥很喜欢安安,你别多想。”思考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姥姥有些封建,旧思想,估计是怕自己的病气影响到安安的健康。”
季清颐听了才恍然大悟,“难怪呢。”
季清颐也不只是听了,平时也注意着点,抱着安安就往姥姥旁边放,老人家还有多少开心事呢,不就儿孙绕膝吗?再说季清颐自己就是医生,这些东西都清楚地很。
看到季清颐如此做,姥姥自然是很开心的,越看季清颐月满意。覃雳看着很欣慰,也觉得很幸运。
覃雳感觉着风有点大,就把季清颐和安安带下去了,季清颐资料还没处理完,把安安丢给覃雳,就专心工作去了。
保姆倒是翻出了上次给安安买的玩具娃娃,覃雳把他放到卧室的毛毯上,看着他玩玩具。
安安自己推着小火车唿溜唿溜跑,满地乱爬,覃雳把空调打开,让屋子里暖和起来。
安安平时都是有人陪着玩的,一个人自然一会儿就孤单了没意思了,他慢慢爬过去抓着覃雳的裤腿一阵扯,“叔叔,叔叔,车车!”边说边把手里的小汽车伸的老长。
覃雳放下手里的文件,蹲在安安面前,拿过他的小汽车,面对柔柔软软的孩子,语气也不由得放软,“叔叔陪你玩好不好。”
说完把小汽车放在地上,推了出去,不过毛毯上滑不远,安安乐呵呵的爬过去捡回来又放到覃雳面前。覃雳接过来推了出去,这样乏味的游戏倒是让两人玩的高高兴兴,尤其是安安,满屋子都能听见他那清脆的笑声。
季清颐走进屋子就看见覃雳坐在地上,安安坐在他对面,两个人把玩具汽车推来推去。
听到开门声,安安好奇的回头,看见是爸爸回来了,高兴地指着推远的小汽车,“车车,车车。”
季清颐笑了笑,嘴里应和着,“嗯,是车。”
他走近蹲在安安身边,小家伙玩的可起劲了,额头都有汗了,他把手伸手摸了小家伙的衣服里,有些湿,屋子里温度高又那样动来动去,背上出了一层汗,天气冷,他妈妈给安安穿了不少,担心他感冒。
他把安安的外套脱在一边,对着覃雳说,“你去放点热水,安安衣服里都汗湿了,得给他洗个澡。”
覃雳听了就站起来去浴室放水,季清颐抱起安安去拿换洗的衣服。
☆、淡淡温馨
小家伙的衣服挺多的,他妈妈就爱给安安买衣服,各种各样的。
拿了一套睡衣,顺手也给自己拿了衣服,给安安洗澡是个体力活,每次洗到最后,他一身也是湿的,想着干脆一起洗,泡一泡热水解乏。
安安看到爸爸拿了他的衣服,伸手想要拿过来,“衣衣,衣衣。”
季清颐看他把自己的衣服抓得挺紧,也就放手了,“是是,是你的衣服,拿好了啊!掉了你就没得穿了!”
安安开心的抱着自己的小衣服,季清颐笑了笑,抱着他的腰的手抓紧,给自己拿了睡衣,穿覃雳的衣服,总有种怪异感,风格太不搭了。
拿了衣服覃雳已经把热水放好了,正在加冷水调温度,浴室连着卧室都挺暖和的。
安安从小喜欢水,现在看见眼前的一大池子水,开心得不得了,扑腾着就要过去。季清颐抱紧他,把他放在洗漱台子上坐着。
安安不老实挣扎着要下来,季清颐赶紧捉住他,卡着他的腿,让他动不了,然后一边一层一层的把他扒干净。
覃雳站在一边顺手把安安脱下的衣服放到衣篓里,季清颐把安安脱干净就赶紧放到水里泡着,小家伙终于碰到水了,很是闹腾手不停地拍打着,激起一层水花。季清颐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老实点!闹什么闹!”
在安安面前季清颐的话还是很管用的,立马乖乖的坐在浴缸里,只是小手小脚动作不断。季清颐看着站在一边观看的覃雳很是无语,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自觉点,又不需要你帮忙。”
覃雳这才转身关门出去。
季清颐快速的把衣服脱了,躺进浴缸里,然后把安安抱起来坐到他的腿上,打出点泡泡给他搓搓小胳膊小手,出来的急,也没有带婴儿沐浴的只能将就着用大人的。想着明天得让覃雳把安安的东西添置好。
安安看着好玩自己也在肚子上抓了点泡泡在手里搓,搓起了一大团泡泡也学着季清颐的,搓到季清颐的胸膛上。
小孩子力气小小的,惹得季清颐一阵发痒,“别闹别闹,爸爸自己洗。”
安安看着季清颐的笑脸,更是开心了,把自己身上的泡泡往季清颐身上涂去。
季清颐看着他乐呵呵的,戳了戳他圆鼓鼓的肚子,安安笑得更甚了。
覃雳听着里面欢闹的气氛,很是动容,连手里枯燥的文件都变得生动起来了。
在季清颐的努力下,安安没泡在水里的上半身裹上了一圈泡沫,季清颐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很好笑,慢慢的舀水给他冲干净,然后把他放在那里让他玩水,然后快速的给自己洗干净,安安看着季清颐动作,手伸的老长要给他错,只是被季清颐夹在腿间,动弹不得。
季清颐把自己打理干净,然后把浴缸里的水放走。打开喷头,慢慢的冲刷着两人。冲在安安的身上的时候,看他一阵反射的哆嗦,季清颐就故意的在他的脚丫上冲着。
安安左躲右躲,季清颐也跟着动着,安安看躲不过,伸出手想要把水抓着丢出去,季清颐看着他那傻样子,乐得不行,“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季清颐捏了捏安安的小脸,也不捉弄他了,放满一池子水,慢慢的泡着。
泡了一会儿,给安安这里搓搓那里揉揉之后,就给他穿着衣服抱出去了。
浴室温度还是比卧室里要高,季清颐怕安安冻着,飞快的把安安扔到床上拿被子盖住然后自己也贴着坐进去。小家伙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劲里,手脚都不消停的动着。
季清颐看着被子暖和了,就把他包在被子里,让小家伙里三层外三层没法动才罢休。
季清颐下床拿过毛巾擦了擦头发,覃雳已经把浴室收拾好了,把衣服拿下楼的时候,也顺便把安安的奶泡好了。
安安被困在床上,左右都动不了笑脸憋得通红,只能把手伸着,然后嘴里不住地叫着,“爸爸,爸爸!”
覃雳把他解救出来,让他坐到床上,把奶瓶塞给他,大大的一张床上坐着个大口喝奶的娃娃。
季清颐等身上水汽干了,才坐过去。小家伙爬着过来坐到季清颐身前,靠着他的肚子,季清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圆乎乎的手感很好。
季清颐等安安喝完奶又喝了小半瓶水,和他闹了一会儿,就哄着他睡觉了,安安也好伺候,闹了一下估计也累了,不一会儿就睡了。
季清颐拍了拍他的小胸脯,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帮他把被子扎紧,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时间还早,这时候还没到他的睡觉的时候,就凑到覃雳旁边,看他批文件。
覃雳看他就穿着单衣摸了摸他的手,感觉到是温热的不凉才继续手里的工作。季清颐靠着他,看过去,都是些合作方案,策划,合同的,没多大兴趣,撞了撞覃雳,轻声地说,“你看着安安,我出去了。”
覃雳点点头,看着床上有规律的上下浮动的小被子。
季清颐下了楼,姥姥依旧在看戏曲,季清颐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姥姥看过来,问道“安安睡了?”
“嗯,闹腾了好一阵才睡着。”季清颐抱怨着说,或许是覃雳的姥姥很慈祥一脸笑意,让人忍不住亲近,季清颐在她面前很自在。
姥姥笑着点点头,又摸了摸季清颐的脸,“孩子,苦了你了,唉!”
季清颐猜到姥姥说的是什么,笑了笑,“没事,现在都挺好的。”
姥姥同意的点点头,“是啊,你和小雳好好地就成。”
季清颐笑了笑,是啊,好好地就成。
在姥姥旁边坐了会,陪着看了一会儿黄梅戏,看多了,也能看出点眉目了,和听歌剧一个味道。等姥姥去休息了,季清颐一个人反倒无聊了,看着时间又该给安安喂一顿了,就泡了奶粉上楼去了。
季清颐轻轻把房间门打开,覃雳还在看文件,安安也睡着,他凑过去,把熟睡的安安拍了拍,然后拢着他坐起来,把奶嘴塞到他嘴里,小家伙迷迷糊糊的喝着奶,昏昏欲睡,喝完上个厕所,小家伙就不用照料了。
季清颐脱了外套,躺在安安旁边准备睡觉。覃雳看掉手上那一个文件也没了再看的念头,整理好拿到书房,也跟着上了床。
覃雳睡在靠季清颐那一边,床挺大不用担心睡不下。覃雳闻到季清颐身上的肥皂味道,不由得贴近他,在他劲边轻嗅着,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把他搂着。
季清颐注意到他的动作,转个身,面朝着覃雳睡着。
看着他英俊的脸,不由得说“你们家的事没问题吧?”
覃雳更加贴近他,脸挨着脸,温热的气息都吐在季清颐脸上,让他不住地闭眼睛,“处理好了,等上面来人解决了。”
“那就好。”今天他爸说了一下,他就留了个意,这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再生点波折也是恼人的。
覃雳看着他,看着他被热出的粉红脸颊,明媚的眼眸,慢慢的贴上去,吮吸他的嘴唇,季清颐感觉他的亲近,也没有躲避,乖乖的任他动作。
覃雳一遍又一遍的舔咬他的唇瓣,把它变得鲜红水润,然后顺着下巴脖子一路欺负到他的锁骨,啃出朵朵小花。
感觉到覃雳越来越重的呼吸,季清颐有些慌了,伸出手想推开他,覃雳则覆在他身上,让他动不了,然后双手撩起他的上衣慢慢的在他身上逡巡。
季清颐感觉着这又陌生又奇特的感觉,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直到覃雳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碰到了他的尾椎,他才突地一下,把覃雳从身上推下去,嘴里大口喘着气。
季清颐吱吱呜呜的说,“别这样,安安还在呢?”说完安安很配合的超季清颐踢了踢,以示他的存在。
覃雳无奈的把季清颐重新抱到怀里,头靠在他的耳边说,“明天去买个婴儿床?”
季清颐踢了他一下,“想什么呢!睡觉。”虽然,两人算是情侣关系了,又早就有了夫夫之实,甚至孩子都有了,可是,这样的亲密事情还是不能欣然接受的,毕竟和男人在一起需要勇气,和男人那啥更需要准备。
覃雳看着季清颐说,“我们结婚吧!等覃家这边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去国外。”
季清颐拍了拍覃雳以表安慰,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你还是想好怎么解决我爸妈吧!”
虽说男人比较容易冲动,也有需求,可是,季清颐觉得还是清白一点好。
覃雳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季清颐干睡觉。
☆、阳光尚好
季清颐第二天转晚班,自然不用早起,一觉睡得很好。不过当他起来的时候,覃雳已经出去了,覃雳早上醒的时候和他说了,往后半个月事情比较多,就不能接送他了,不过安排了司机去接季清颐上下班,季清颐迷糊中也听了进去,随便应了一声,“嗯。你去忙吧。”
覃雳看着他迷迷糊糊应声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俯身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就心情很好的去工作了。
季清颐刷牙洗脸之后顾不上自己赶紧给安安准备吃食,小家伙早饿了,在被子里捣鼓着。
伺候好安安,才下楼吃饭。姥姥早就吃过了,不过还给他热着,季清颐随便吃了点,都九点快十点了,吃多了中餐又吃不下了。
他晚班是下午到晚上,家里有姥姥和保姆还有看护在,也不愁小家伙没人照顾,和保姆交代了一下,告诫安安要乖乖的吃饭睡觉,就换衣服准备上班了。
只是换衣服的时候,季清颐才觉察到自己脖子上锁骨上一串的红痕,联想到了姥姥和保姆刚才总是盯着他,表情还挺有深意,他恍然明白了过来,有些尴尬,他骂了下覃雳,换了件能盖住的里衣。
不过其实对于这样的覃雳也还是惊讶的,他开始都以为覃雳是个不好□□的修行僧,现在看来,其实是挺会憋的吧!
想了会有的没的,才整理好下了楼,司机早就到了,在厅里坐着,季清颐走到姥姥身边,说了声,“姥姥,我去上班了。”
姥姥点点头,“去吧,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季清颐应了声,“嗯,我知道的。”
然后揉了揉傻愣愣的儿子,安安看见季清颐这样子就知道爸爸要走了,抓着季清颐的衣服不撒手。
季清颐捏了捏他的小手,“儿子乖,爸爸要去工作了,要乖乖听曾姥姥的话啊!不许闹脾气!”
安安很是不舍得,嘴里不住的叫唤,“爸爸,爸爸!”
季清颐看见他那被抛弃的样子,笑了笑,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亲,又腻歪了一会,才把他放下来。
安安虽然不舍得,不过也不会哭闹,这个习惯还是保持的挺好。
他和保姆还有看护交代着,“安安隔四个小时喂一次奶就好了,晚上喝完奶就睡了,只是要看着他上厕所。”
不过安安很乖的,不难带,保姆和看护点了点头,季清颐看着没事的样子,就出门了。
他打量了身边的高大威猛的司机,那人也不停的看着他。季清颐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不过也没想起来是谁。
章术看着季清颐联想篇篇,老大只是让他接人上下班,他还挺好奇这人是谁,没想到就是和老大上次在山洞里的男人。孙杨嘴巴严实,没透出半点风声,还不让他们私下探讨,不过看这样子都住进覃家了,估计是老板娘了,居然还有孩子了,老大还挺大度的。
季清颐看着不停偷看自己的人,觉得很不安全,“你认真开车,不要乱看。”经过上一次车祸,季清颐对这些事情很注意。
章术挠挠头,不再乱瞟,连连说,“好的好的,大嫂放心,我开车很多年了,还没出过事!。”说完章术简直想给自己一拳,怎么一紧张就喊了嫂子呢,看着季清颐果然脸色不怎么好看,又赶紧解释,“抱歉抱歉,我乱说的,季先生别介意啊!”
季清颐还真的被这生声“大嫂”噎着了,咳了几下才缓过来,看着那个紧张兮兮的人,黑着脸训到“认真开车。”
见季清颐没有生气,赶紧点头说,诶诶。”
季清颐心里腹诽开了,覃雳身边怎么会有这么跳脱的人,太不符合覃雳性格了,不过一想到孙杨估计也是个不闷的,也就释然了。
只是想到他刚才那声“大嫂”,心里还是很不平的,凭什么自己就只能给覃雳当媳妇!
不过一想到覃雳和自己站在一起,确实是他更显得强势,这样一想他还挺介意的,不过覃雳那一身盛气,也不是随便就能有的。
开到半路,章术又憋不住了,开口和季清颐说道,“上次还要谢谢你了,季先生技术真好,我手没一点影响。”
季清颐听他说的一怔,还是想不起来,疑惑的问道,“上次?什么上次?”
章术看着他总是看自己,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是谁,“也有好几年了,季先生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我有次手伤到了,是你给做的手术。”
季清颐一听见“几年前”,“手”,就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那时候覃雳带过来的那个病人,怪不得挺熟悉的。
他笑了笑,“没事,你手伤的不重,也没碰到要紧的地方。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
章术连忙点头,“是是!”
到了医院,季清颐和章术确定了晚上时间,就进去了。
覃雳在总部待了会,就听到前台通知,有人带着证件上门了,他一直注意着上边的动静,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知道些消息倒是不难。
覃老爷子已经把资料都交出去了,覃雳只要配合他们检查就行了。
只是可怜他二叔,好不容易下了床能走动了,又被警察带走了,看着站在大厅里的覃老爷子,那是一抹眼泪一把鼻涕的,覃嵩把心一横,闭着眼睛不去理他,任凭上面的人把覃家翻了一遍。
不过鉴于是覃家,来的人也没太过分,明面上走一遍,就离开了。
覃雳让各部门都配合工作,让他们拿了些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走。
季清颐下班回到家,已经凌晨了覃雳都还没回来,章术路上给他说了,覃雳还在忙着开会,他也不管他的事情,直接洗洗然后抱着奶香的儿子睡觉。
到了三四点,覃雳才忙完,想着家里有人就不做在总部过夜的打算了,直接开车回了家,轻轻的上了床抱着季清颐才安心睡过去。
第二天两人都没起得来,还是安安被饿着了,抓着爸爸的脸大声的叫唤,“爸爸!爸爸!奶奶!奶奶!”
季清颐被安安那小利爪加嚎叫弄醒了,注意到身后有人,想到覃雳睡的晚,就赶紧把安安抱下楼,让覃雳再好好睡会。
姥姥照旧在打毛线,这是姥姥的日常工作,正计划着给安安做顶帽子。
季清颐和姥姥打个招呼,把安安放到姥姥身边,就给安安泡奶粉去了。小家伙有了吃的自然欢乐,抱着奶瓶在沙发上打着滚,闹腾得很,姥姥赶紧放了手里的活计,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到地上。
季清颐看见安安有姥姥守着,就上楼洗漱了,覃雳睡的很熟,应该是没被安安闹醒,季清颐轻手轻脚走过去,想给他把被子盖上却被覃雳一下子拉到床上,被覃雳抱到怀里。
季清颐被他这一动作惊到了,“干嘛呢?”
覃雳在他身上蹭了蹭,“陪我睡会儿。”
季清颐推推他,“你自己睡,安安还在下面呢。”
覃雳顺着他脖子咬了几下,“有姥姥和保姆看着没事的。”
季清颐被覃雳咬的叫了出来,“嗷!你想咬死我啊!轻点。”自从有了上次,覃雳总是找到机会就抱着季清颐上下其手亲亲抱抱。
覃雳舔了舔,权当安抚了,然后靠着季清颐继续睡觉。
季清颐听着覃雳逐渐有规律的呼吸,又挣脱不开,就干脆不动了,继续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中午饭点,保姆敲门的时候两人才起来。
姥姥是个注意养生的人,就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才越发的注重小辈们的饮食规律,眼看着要十二点了,就让保姆来敲门。
季清颐在覃雳家住了几天,已经很熟悉老人家的生活习惯了,再加上也睡够了,一溜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洗漱。覃雳翻了个身,伸出手捞不到人,也就跟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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