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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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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正文 第9节

    生子:《躲不开》 作者:上言青釉寺

    第9节

    走进洗漱间,季清颐正在洗脸,看见他脖子上的牙印正散发着暧昧的红色,覃雳禁不住走上前亲了一口,又吮吸了几下,直到颜色加深,才离开。

    季清颐已经很适应覃雳时不时地亲近了,淡定的洗完脸,把毛巾挂上,然后把肩上的脑袋拨开,说了声“赶紧洗漱,别让姥姥等。”就下去找儿子玩了。

    一下楼就看见保姆还在布菜,安安正坐在地上玩玩具。沙发地小经不起他折腾,还怕他摔,就干脆给他腾了块地,垫上毯子让他在地上玩。

    看到季清颐下来了,安安高兴着放下手里的玩具朝他爬了过来。

    季清颐把他拎了起来抱在怀里,带着他去洗手。

    吃完中餐覃雳就准备出门了,连着一个星期都是这样,在家里睡个觉就要出去,季清颐把他送出门就上楼了。

    季清颐听了章术说的,大概事情都明白了,上面来人正在检查,季清颐看着覃雳那样子,虽然忙点,但是并没有多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他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也不去理会了,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把安安哄睡了才好上班,不然小家伙闹着找爸爸,中午这一觉肯定是睡不着的。

    ☆、两两较量

    覃雳的事情顺风顺水,没有阻力。可是他爸妈那边可谓是天雷地火。

    季清颐正要下班,也看到一边停着等他的车子了,还是章术,估计覃雳正忙,只是眼睛一扫也扫到了另一部熟悉的车子。

    他正要躲的时候,他爸从车里下来了,眼神不善的盯着。他无奈的朝他爸走过去,“爸,你怎么来了?”

    季元铤哼了哼,“还知道我是你爸啊!”季元铤看着在大街上,说什么也都不方便,不过季清颐这两天明着暗着躲还真是让人恼火。

    他把车门让开,示意季清颐进去。

    季清颐想着今天也躲不过了,就认命的上了车。季元铤跟着也上了车,脸色不好的坐在了他旁边。

    季清颐赶紧拿出手机给章术知会了一声,免得他傻等。

    季元铤看见他一上车,就拿出个手机按着,严声问道,“干什么?通风报信。”

    季清颐一愣,他爸什么时候这么会联想了,不过也没敢调笑他,一五一十的回答,“没有,给司机说一声,让他不要等了。”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那坦白的样子也没多好受,这几天打电话不接,要么回个在忙,要么给句给安安喂奶。让他就是有话也没人没地方骂!

    他朝着司机说了声,“找个茶楼。”

    司机开车就走,没有片刻迟疑,估计也感受到了这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季清颐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他爸这是要单独审他了,不由得为自己默哀,没了他妈在旁边周旋,他爸把他给现场生吞活扒了都有可能。

    一阵沉默,到了茶楼。季清颐乖乖的跟着他爸爸上去。

    找了个包间坐下,季元铤就要开口,季清颐赶紧找来服务员,“服务员!”

    季元铤要说的话声声卡在喉咙里。季清颐埋头看单,点了一杯热牛奶给自己补点能量,然后给他爸点了杯绿茶,败火!

    他爸的软肋他清楚得很,他宁愿在医院门口堵人,也不去医院里面找他就是因为爱面子,有服务员在,多少还能拖延点时间。

    于是季元铤黑着脸等服务员来来去去把东西上齐,关门走人才发火,“你是料着我不敢在外人面前出丑是吧!”

    季清颐笑了笑,赶紧带了一杯茶给他爸,“没有没有,是我饿了。”说完喝了一大口牛奶。

    季元铤看着他那样子,就恼火,“你说吧,这几天怎么不接电话!”

    季清颐想了半天,吐了个,“忙。”

    季元铤顺着骂道,“忙个屁!有时间吃饭有时间睡觉!就没时间接电话是吧!”

    季清颐打算迂回到底,看着他爸没说话。要真是二十五六了还被他爸打一顿也太没面子了,尤其这还是外面,他在心里警告自己,绝对要顺着他爸来!

    季元铤看着他不说话,默认就来了火,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看什么看,说话!哑巴了你!”

    季清颐看着他爸的手,还好这是封闭的包间,外面的人多少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他赶紧说道,“没有,就是刚好手上有事,没空接。”

    季元铤瞪了他一眼,“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妈宠着你纵容你,我不会,你脑筋那点东西想都不要想。”

    季清颐看着他爸这霸道样,心里赶紧想办法,“爸,我都快三十岁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看道季清颐一脸的为难,他就来火,“你还知道你快三十岁了,那你做的这事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不该做的都被你做完了!”

    季清颐看着爸爸又要上火的趋势,赶紧转移话题,“爸,同性恋其实很正常,你看国外不是很多国家通过同性恋婚姻法了吗。”

    季元铤难得的点点头,“是,同性恋正常,但是你有这个想法就不正常,你别和我说国外,你是中国人,中国法律里没这一条!”

    季清颐眼睛里的希望转瞬而逝,还以为他爸难得的能讲点道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看到茶壶,赶紧说,“爸,你先喝喝茶吧!快冷了。”

    季元铤没好气的看着他那谄媚的样子,端着茶喝了一口,说了挺多也确实口渴。

    季清颐盯着看到杯里空了,就赶紧端起壶添满,看到壶里水又没了,赶紧按服务。

    季元铤看着他呢,注意到他要起身的动作,就制止了,“给我坐下!”

    季清颐指了指,“没水了!”

    “干不死我!”

    听到这一句,季清颐只能乖乖的坐下了。

    想着这样也终究不是个办法啊,要是光动嘴皮子,这辈子他都别想离开这栋茶楼了。

    他无奈的说,“爸,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和覃雳断了,然后随便娶个女人?不幸的婚姻迟早都会由结束的那天,这样子骗自己有必要吗?还有安安,他已经处于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了,将来他的人生,您有没有考虑过呢?”

    季元铤看着季清颐的深情,语气也没有那么强硬,“我说过你现在不想结婚,可以,你慢慢找,总会找到一个合你心意的人。至于安安,他和你和覃雳生活在一起又能好到哪里去!”

    季清颐反驳道,“那至少他都是我们的亲生孩子,覃雳至少对他是用心的,要是其他人,能把安安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吗?还有,万一将来安安有了弟弟或妹妹,又会怎么样?”

    季元铤顺着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不会,那么多再婚的,也没看见人家的小孩有多惨,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对安安好呢!”

    季清颐发现他和他爸爸又钻到死胡同了,索性埋头喝牛奶,不说话。

    季元铤看着他那拒绝再谈下去的样子,也不好再逼着他,只是又说到,“小颐,你要知道两男人在一起没有任何保障,说哪天分了就分了,男女至少还有法律能约束一下,你和覃雳怎么办呢?还有,将来别人的眼光,你又要怎么办,你总不能和覃雳搬到深山老林里去吧?你想想要是你医院的同事知道了,你的上司知道了,你会受到多少人的异样眼光,这些你想过了没有?”

    季清颐抱着白瓷杯,低头听着,半晌才回了一句,“爸,我也能说很多坚定地话,可是你会听吗?其实,我们根本没有谈论的必要,干脆你把我关起来吧,至少有一天你还能想通了。”季清颐完全是豁出去了,不过事实还真是这样,与其处于这种你听不见我说的,我听不见你说的,还不如干脆一点,至少还能看到一点希望。

    季元铤被季清颐这样子激怒里,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是吧!这是你妈拦着,要不然我早就把你打断腿关起来了!”

    季清颐无畏的看着他,满是解脱,“那你动手吧,但是爸,你总会有关不住我的那天。”

    季元铤看着他那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很寒,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样,他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季清颐没有躲闪,也想到他这话会引起什么后果,被打得脸立刻红肿了起来,他爸下手真的很重,也可见他生气的程度,这是这事情不激烈一点真的没法解决。

    两相寂静,突然门被打开,季清颐捂着脸,猜到可能是服务员听到动静了,却没想到进来的是个想不到的人。

    季元铤看着门口的人,自然是认识的,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过看着坐在一边的季清颐,松了口气,让他们见面谈谈也好,顺便死了他的心。

    覃嵩看着屋里的样子,心里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隔壁喝茶,结果就看见季元铤带着季清颐走了上来,想起覃雳和季清颐的事情,就找了过来。

    他笑着走了进去,“季老弟和小颐在这里喝茶啊!”给门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人赶紧把门关好。然后边说着边走近,坐在季清颐的旁边。

    季清颐听到覃嵩的声音,惊讶的看着他,除了在美国的时候,还没见过呢,不过现在这尴尬的场面,季清颐无奈的叹了口气,喊了声“覃伯伯。”

    季元铤看着两人这样子,心里有些不安,也跟着坐下,只是听见季清颐开口打招呼,出口纠正道,“小颐,怎么叫人呢,要叫覃爷爷!覃老爷子,您见谅。”

    季清颐看了他爸一眼,虽然无奈但也没说话。虽然按年龄来说覃嵩和他奶奶相差不了多少,但是喊爷爷除了满足他爸爸的心理,其他的是尴尬不少,尤其覃嵩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人很精神,喊伯父刚刚好。

    覃老爷子笑了笑,“叫伯父是应该的,当然迟早也是要喊父亲的。”

    季元铤脸色僵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清颐坐在一边旁观,覃老爷子功力比他深厚,还是让他来吧。

    季元铤看着低着头的季清颐把目光放到覃嵩身上,“覃老爷子,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覃嵩没有接季元铤的话,而是看着身边坐着的季清颐说,“孩子,你先回去吧,我和你爸爸说些话。”

    季清颐想来也是,他们要说的无非是他和覃雳的事情,他在这里多少是尴尬的。他站起身来,对着他爸说,“爸,我先走了。”完了又朝覃嵩点了个头。

    直到走出了大门,心里才一松,趁着他爸被拖住了,赶紧打车回家。

    ☆、茶楼深谈

    季元铤本来要喊住清颐,但是覃嵩在这里,他也不能再让别人看笑话,就也没说了,再者刚才打了季清颐那一下,心里是泄了不少火,但是自己的孩子总是心疼的。

    覃嵩看着季元铤的神情,开口对他说,“季老弟,只有咱们两个了,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小颐这个孩子,我很喜欢,我们覃家也绝对不会亏待他。你就放心吧。”

    季元铤对于覃嵩虽然说不上惧怕,但多少是有些敬意在的,怎么也算得上是个长辈,说话自然也不能那么冲,不过也只是仅着软一点开口,“覃哥,我没想到你会同意他俩,不过,小颐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他走一条错路。”

    覃嵩事前就知道季元铤没那么容易打发,只能赶着厉害的说,“你刚才对小颐动手了吧?”

    季元铤猛地被问起有些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声说,“我教育孩子,就不劳烦覃哥上心了。”

    覃嵩笑了笑,自顾的倒了一杯热茶,“季老弟你别多想,我没有这个意思。”端着茶饮了一口,又接着说,“我只是想说,小颐那孩子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就是把他打残废了,估计也没办法逼着他离开啊雳,既然是这样,那你又何必让孩子恨你呢?”

    季元铤坚决地说,“就是恨我,也好过他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接着又反问着说,“覃哥,你就真的不在意?覃雳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了,将来别人怎么说可都是会带上你的名字。”

    覃嵩眉毛挑了一下,反驳道“老弟啊,这就是你不明白了,只要他们行得正,坐得直,还怕别人说什么!你担心的这些,两孩子自己都已经有了准备,这又是何必呢!?”

    季元铤说,“那是他们年轻不懂事!他没考虑到的,我这个做爸爸的当然要帮他考虑周全。”

    覃嵩也不和他争执,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好吧,这个确实是为人父母该做的,但是我想问你,你能管住他多久,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小颐才二十多岁,三十年,四十年,以后呢?他们要是真的爱着对方,就是被你逼着结婚了,也会有离婚的那天,到时候你不在了,他们要是再走到了一起呢?”

    季元铤被问得一愣,他现在只关注把季清颐和覃雳分开,确实没想到以后,不过他也没改变态度,“我的儿子我清楚,他是个负责人的人,既然结婚了,就会承担自己的责任。”

    覃嵩点点头,也不否认他的话,只是问道,“你说的对,他是个负责任的孩子,那他又怎么不会对自己和啊雳的这段感情负责呢?他又真的会和别人结婚吗?”

    季元铤一直被覃嵩问着,虽然他语气很缓和,但是气氛却也越来越逼人,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覃嵩反问道,“你一直在说小颐,那覃雳呢?你就确定你儿子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而已吗!”

    覃嵩笑了笑,“我的儿子我很清楚,要是他只是和小颐玩玩,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覃嵩停顿了一下,看着季元铤明显变差的脸色,又接着开口说,“当初覃雳和小颐姐姐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消息,当初既然你们也放心把女儿交给啊雳,想来也是满意他的,现在也可以对他放心。”

    季元铤被问的不知道说什么,当然覃嵩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开口,“季老弟,小颐这孩子我是真喜欢,现在两个孩子也算是定下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知道你和弟妹可能还不是很同意,不过你们总会想明白的,我也不着急。不过小颐现在算是我们覃家的儿子了,我当然也会护着他。”覃嵩这话不像之前,算是硬着逼迫了。

    季元铤冷笑着说,“覃哥,我自己的儿子我会管教,还不用你来插手,还有季清颐姓季,不姓覃。”

    覃嵩看着他动怒也没有,在意,笑着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季元铤看着安静的包厢,还沉浸在覃嵩那一串问话里,等到服务员敲着门来添热水,他才有了动作,一口把冷掉的茶水喝掉,然后出了包厢。

    只是他正要买单的时候,前台却说,“您好,那个老先生已经付过了。”

    季元铤黑着脸把钱包放回口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元铤带着一身冷气回了家里,孙云知道他去找儿子了,不过看着他那样子,却有点想不通,怎么会被气成这样?

    她走过去,帮他把外套脱下来,然后拉着他坐到沙发里,询问道,“说什么了?怎么气成这样。”

    季元铤一阵沉默,不知道怎么开口,与其说是被气的,不如说是被覃嵩给问倒了,想了一下还是和孙云开了口,“今天我去医院接小颐,没想到在茶楼碰到了覃嵩。”

    孙云显然知道老公回来时情绪不对,还以为是因为小颐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怎么了?他让你难堪了?”

    孙云想到覃家估计也是知道了什么,然后说了些不好听的,毕竟覃雳是他唯一的儿子,作为父亲怎么着也不会欣然接受吧!

    季元铤叹了口气,接着说,“要是让我难堪倒还好了!”

    孙云听着怎么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季元铤接着说,“覃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同意小颐和覃雳的事情,还劝了我半天。”

    孙云听了也很惊奇,“怎么会?咱们家小颐可是男人,这要是传出去,怎么着也不好听吧,覃老爷子就不在意?”

    季元铤冷哼了一声,“什么在意,他巴不得两人好上呢!”想到覃嵩最后那半威胁的话,顿时也无奈了,“他还说,现在小颐算是他半个儿子,我动手也要看他的面子了。这不是明摆着要维护他们两个吗!”季元铤无奈就无奈在这里,照着覃嵩的说法,这是逼着他们接受了。

    孙云到没听见别的,就听见了个动手,一时就着急了,“什么动手,你打小颐啦!”

    季元铤被老婆这一问的,也有些内疚,只是打都打了,总不可能让他认错吧,“怎么,我儿子我还打不得了。”

    孙云盯着老公看,满是怨气,盯着告诫他不要生气,不要和小颐动手,结果!唉。

    “是,你不心疼,我心疼!”说完也不管一边的季元铤,拿着电话就给季清颐打了过去。

    在孙云心里,儿子还是很重要的。而且除了这件事情,季清颐也没有做过别的错事,从小到大很是省心,这一下听见被季元铤打了,孙云心里担心的不行。

    只是季清颐看见手机上面的显示,以为又是催他回家的,干脆扔在一边,不做理会。

    孙云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以后,把电话往自己老公身上一扔,“好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你看你做的好事!”

    季元铤无奈的把电话放好,坐到孙云身边,和她解释,“你知道,我这人冲动,气急了就打了小颐,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添乱了。”

    孙云叹了口气,靠在他身上。“你这脾气啊!”

    季元铤在覃嵩那里受了不少气,正堵着,就慢慢的和孙云说着,“覃嵩和我说了挺多,看样子,估计一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孙云安抚了自家老公,“这覃老爷子倒是豁达!”

    季元铤一看自己的老婆也称赞他,就来了火气,“他哪里是豁达,分明就是老糊涂了!你说,两男人,他怎么就能接受呢!”

    “你说,是不是我们太死板了?我这几天看了不少书,这书里吧说的也有些道理。”

    季元铤一听,连孙云态度都软化了,顿时着急了!连同刚才在覃嵩面前收敛着的火气一起发了出来,不顾形象的骂道,“那老家伙估计就是看着他那儿子冷冰冰的不亲近人,快三十岁了既不结婚也没女朋友,怕家里没人,现在和咱家儿子有了安安,就打咱们家儿子和孙子的主意!”

    季元铤接着骂道,“你说两男人在一起像什么话!说出去哪里还站得住人!还有,咱们家孙子自己养的好好地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孙云拍了拍季元铤,顺了顺他的气,“那现在怎么办呢?小颐是死了心的不回头了。”

    季元铤拍了下桌子,“他们要好可以!必须给我结婚,去美国也行!覃雳必须上门,凭什么我们家就平白无故丢了个儿子!”

    孙云很惊讶季元铤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真的气着了,也没把他的话当真,只是要真的这样做,倒是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其实季元铤说出这话,都是被气的,也可以说是被覃嵩给激的,但是话一说出来,又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且不说覃雳是真心还是假意,单是这样的要求覃嵩就不会答应。有了这样的打算,也没有之前那样的暴躁了。

    季清颐和覃雳俨然还不知道他爸做的打算,季清颐回了家,匆匆和姥姥说了几句,就赶紧捂着脸上了楼。

    他爸这一下还真的用力力气了,脸肿得老高,五个指头印,清晰明了,还有要泛紫的趋势。

    看着镜子里这狼狈的样子,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这还真是第一次被打,虽然眼圈有些湿,不过心里还是挺新奇的,再加上他爸这一下还真的让他心里舒服不少,虽然痛是痛了点,不过也比僵着要好,至少他心里是好受不少。

    他咬着牙,轻轻揉着脸上的伤痕,痛得泪腺不受控制,脸上一串泪痕。

    ☆、风波渐平

    覃雳进门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

    他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轻轻抱着季清颐,感觉到覃雳的靠近也没有躲开。

    覃雳摸了摸他白皙的右脸,把他脸颊上的泪珠擦掉,看着另一边惨不忍睹景象,季清颐皮肤本来就白,甚至可以看见血管,这一下半张脸都红肿的恐怖,甚至可以看见破裂的毛细血管,他很心疼,开口问到,“疼不疼?”

    季清颐扯过纸巾把眼睛擦干净,推了推覃雳,“没事,儿子被老爸打么,正常的。不过真他妈疼!别傻看着,你把毛巾弄湿给我。”

    覃雳接过毛巾,走到一边的洗手池下。

    季清颐看见他放水说了一句,“要冷的。”又看着被揉的更加红的脸颊,深吸了口气,接着反复按摩着,疼得他直吸气,但是不揉开的话,又没那么容易消肿。

    覃雳拿着毛巾,在一边看着他动作,看到他痛得泪水哗哗的。季清颐注意到他的打量,扯过纸赶紧擦了,没好气的说,“这是自然反应,别被吓到了。”

    然后把他手里的毛巾拽过来,大秋天的水自然凉,覆在脸上,火辣辣的痛感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季清颐瞥见覃雳沉默着站在旁边的样子,就猜到他其实心里也不好受,拉着他坐到沙发上,问道“你都知道了?”

    覃雳点点头,又加了一句,“我父亲给我打电话了。”

    季清颐点点头疑惑的问,“你爸怎么会突然出现?”

    覃雳回答说,“我爸经常去那里喝茶,可能是刚好撞见了。”

    季清颐心想还好覃雳的爸爸突然出现,不然就不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了,他那时候真的是做好了,回家被关着的准备的。

    覃雳看着他,慢慢说道,“对不起。”

    季清颐把毛巾扔他手里,“知道对不起我就赶紧去换水,看这样子,我又要请假了!今天才知道我爸手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覃雳拿着毛巾换了遍水,然后轻轻覆在季清颐脸上,动作很轻,怕痛到他,看着他闭着眼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手抓住他的手,问到,“后悔吗?”

    季清颐掐着他的手心肉,用了力气,不过覃雳也没动,季清颐松了松,捏着他的手,嘴里说着,“一个巴掌而已,就当丰富知识了,从小到大我还真的没被打过。”

    说着又问起覃雳,“你呢?估计你应该也没被打过吧?”覃雳那性格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加上覃嵩虽然身份有些唬人,但是看着还是一个挺慈祥的老头,和他爸完全不是一路人。

    覃雳说,“打过。”还打得挺惨的,不过他也没想告诉季清颐。

    季清颐惊奇的看着他,“不会吧,你还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覃雳笑了笑,轻声的说道,“小时候逃学。”

    季清颐同意的点点头,“这个该打!”听到覃雳说小时候,也想起自己小时候来,“我从小都没有被打过,我爸那人吧!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一脸凶相,可是他心里宝贝着我们这些家人,顶多是骂上几句,从来不动手,对我老妈,更是话都舍不得说一句重的。他打我这一巴掌还好,至少让他消消气,我这样子也真的挺伤他们的心的。”

    覃雳低下头,额头抵在季清颐的额头上,互相依靠着。

    感觉到覃雳按得挺舒服的,他就安心躺在那里了,和他爸周旋一番还真是累啊!

    想起来,季清颐接着问道,“你爸和我爸说了什么?”想起手机上那一串电话,季清颐心里有些后怕,覃雳他爸不会也被自家老爸给ko了吧?不过想到覃雳爸爸那气势,估计不是他想的这样。

    覃雳摇摇头,“不知道,父亲没说,不过他说让你放心,应该没出事。”

    季清颐点点头,“那就好。”想了想又奇怪的看着覃雳,“你爸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啊?按道理你爸比我爸还大个十多岁,反应不应该是这样啊!”

    覃雳也被问倒了,一开始覃嵩的态度他也很惊诧,不过既然少了阻力,也就不去深究了。“不知道。”

    季清颐瞥了覃雳一眼,很嫌弃,然后起身站起来,“算了不问你了,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把温热的毛巾泡在冷水里。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是肿着,想来明天估计也会很好看,干脆也不管了。

    季清颐看着覃雳说,“我先睡会。”

    覃雳看着他换了衣服钻进被子里,走过去拉开被子的一角,“等会我把饭菜端上来。”

    季清颐把头伸出来,摇了摇,“不想吃了,脸痛,说话都疼,也没有食欲。”

    覃雳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给他把被子扎严实,轻轻退了出去。

    姥姥看着覃雳走下来,拉着他问,“小颐没什么事情吧?”一回来蒙着头,也不问孩子吱吱呜呜的就上楼了,让她还担心出什么事了。

    覃雳安抚着姥姥说,“没事,心情不好,睡着了。”

    姥姥着急了,“这孩子,马上就吃晚饭了,怎么睡着了。”

    覃雳说,“没事,让他先睡吧,醒了我给他做点。”

    姥姥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覃雳安抚完姥姥,才想起没看见安安,“安安呢?”

    姥姥指着大门说,“我让小余带着去外面走走了,天天关在家里也不好,有一阵了,估计就快回来了。”

    覃雳点点头,坐着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覃嵩打了电话,他就着急的跑回来了,手上的事情也没管了。看到季清颐还好他就放心了,忙碌了一天也真的是累了。

    这几天正在调查,一点纰漏都不能出,他只能亲自盯着,也没注意季家那边的情况,还让季清颐被打了,其实他挺自责的,这些都是他应该要去做好的。

    迷糊见听见了孩子的笑声,睁开眼一看,安安正在那里玩,看护小余拿着奶瓶正要喂奶,见覃雳走过去,对着小余说,“我来吧,你去休息。”

    小余点点头,把奶瓶递给覃雳。

    安安坐在地上玩着玩具,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情绪亢奋着。覃雳走过去,对着他伸出双手,“要不要抱?”

    安安顺着他的手看见了他的脸,笑着把玩具丢开,然后爬到覃雳眼前扶着他的手颤巍巍的站起来,然后扑在他的怀里,嘴里叫唤着,“伯伯,伯伯!”

    覃雳把他抱了起来,嘴里应着,“嗯。”然后坐到沙发上,让他面对面的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奶瓶递给他。

    安安乖乖的抱着奶瓶喝奶。覃雳看着他,心里很暖,安安长得挺快,看着和季清颐越来越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晶莹闪亮的,笑起来浅浅的卧蚕如出一辙。

    他摸着孩子柔嫩的小脸发呆。

    吃完饭,带着安安看了会文件,然后给他洗了个澡,看着时间哄睡了才塞回季清颐身边,而季清颐睡的挺熟。

    他在季清颐耳边轻轻说着,“小颐,起来了,起来吃点东西。”

    季清颐被闹的动了动,醒了过来。“怎么了?”覃雳指了指季清颐旁边的小家伙。

    季清颐也注意到安安半睡半醒的动了动,他伸出手轻轻拍着,把他哄睡了,然后轻轻的坐起身来。

    覃雳接着说道,“起来吃点东西。”

    季清颐摇摇头,轻声说,“不吃了。”

    覃雳知道季清颐说没有食欲,估计是是怕这样子被别人看见,就对他说到,“保姆回去了,看护在给姥姥做按摩,没人会看见。”

    季清颐依旧摇了摇头,“疼。”

    覃雳摸了摸他的脸,“我给你煲了玉米粥,你起来去书房,我端上来。”说完也不理会季清颐,就退了出去。

    覃雳坚决的时候,季清颐只能服从。从床上下来,轻声洗漱了一番,再把脸冷敷了一下,就披着外套出去了。

    覃雳已经把饭菜布置好了,季清颐坐过去,覃雳盛了一碗粥放在它面前,季清颐舀着喝着,虽然牵动着有些疼,但是不动血液就不流通,好得也慢,就忍着喝着,说是没食欲,其实喝了第一口就感觉到排山倒海的饥饿感了。

    除了粥,覃雳还给他做了蒸鸡蛋,金黄金黄的,很诱人。

    看着季清颐吃了不少,覃雳总算是放心了。

    吃完,反而撑到了,不想睡觉,就缩在书房的沙发里看书。医院有些书顺手就拿在覃雳书房了,让他闲暇之余也可以不用看覃雳那些枯槁的东西。

    覃雳在一边处理文件,都是些公司急需处理的,这段时间忙覃家,公司的事情压了一堆,还好有孙杨在那里撑着。

    季清颐看着看着,和覃雳说,“覃雳,我想干脆开个研究室。”

    覃雳停下手里的事情,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季清颐认真的和覃雳解释,“今天和我爸谈的时候,突然想到的。确实医院那样的环境太严肃了,虽然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工作还是要有个安心的环境。”季清依接着说,“还有就是安安,既然有了安安,也应该多关心他,现在总是把他丢家里关着,你也忙我也忙的,一天也相处不了多久时间,对孩子挺不公平的,有个自由点的工作也好带安安。”

    覃雳点了点头,明白了季清颐的意思,“你觉得开心就好。”

    季清颐看着覃雳,突然觉得,这样商量的感觉真好,有那种家庭的氛围。

    覃雳看着季清颐看着自己出神,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季清颐摇摇头,“没有。”说着丢下手里的书,蹭到覃雳身后,靠着他的后背,看着他处理文件。

    覃雳看着季清颐无事,就继续把心思放在手上的事情上。

    季清颐瞎看着,其实他只是想找个由头靠着覃雳而已,虽然这种冒泡泡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去做,不过感觉到舒服,安心,也就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谢谢大家的关心,妈妈前天出了重症监护室了。

    相比每天只能看半个小时,这样能说话,能陪着的感觉太好了,心里很踏实。

    其次,是关于文文这个部分的,好久前留下的一段话:

    想了很久,出柜这一段该怎么写,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其实出柜这件事,原本就是残忍不带希望的。在现在这种社会环境下环境,真的没有多少父母会欣然接受,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互相伤害。

    不能怪父母不能接受,毕竟和自己的父母从小到大,也能理解他们,但是也不会轻易的妥协,毕竟人生太少能义无反顾又深深确定的事情,追求爱与被爱的权利是每个人生命的必须。

    但是,感觉写不出那样冰冷的感觉,真要写成以死相逼,断绝来往的,又太伤人了,现实已经是这样了,那就在文字里多一点甜吧。于是采取这种慢慢磨,慢慢熬的状态。

    写完发现还是太童话了啊!一直想贴近现实来的。

    可是,真要虐起来,心痛。

    于是就这样咯~

    最后,谢谢大家。

    ☆、正面相对

    季清颐突然伸出手指着文件,“这里有个错别字。”

    覃雳看过去,顺手圈了起来。

    第二天负责人拿到文件时,感到深深地悔意,怎么就写了个错别字呢!在她紧张担心因为这个错别字而给老板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的背后,其实只是两人的小趣味而已。

    季清颐站着累,就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覃雳旁边,把他的手拉开,然后靠在他怀里,既然覃雳是他的,两人关系也板上钉钉,他想做什么也就无所顾忌了,这也算是他应有的权利,嗯!

    覃雳被他动作弄得一惊,看着身前的季清颐问道“想睡了?”

    季清颐头靠在他胸前移了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不动了,“没有,你做你的,别管我。”说完看着他手里的文件打发时间。

    覃雳看着胸前的头,虽然这样的姿势并不是很舒服,不过胜在心里很满足,就没有把季清颐推开了。

    季清颐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覃雳注意到季清颐头一点一点的,知道他要睡了,就伸出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把文件放好。然后慢慢起身把季清颐抱在怀里。

    季清颐本就没睡多深,一下子醒过来,感觉自己正腾空着,惊恐的问到,“怎么了?”

    覃雳抱着他,“没事,睡觉去吧。”见他醒了也没把他放下,就这样抱着回了卧室。

    季清颐正要挣扎,不过书房到卧室就几步路,转眼就被覃雳放到了床上,他把外衣脱了,躲进被子里,里面暖烘烘的,安安身体很暖,他往安安那边移了移留出覃雳的位置。

    覃雳绕到一边,把安安抱起,带着他上了个厕所,又放回季清颐身边,季清颐轻轻拍了怕,哼哼唧唧闹着的小家伙又慢慢不动了。

    覃雳走到另一半,躺倒季清颐身边。季清颐见安安睡了,就往覃雳这边挪了挪,然后抱着他的腰靠着他睡着了。

    覃雳像季清颐安抚安安那样,在他背上拍了拍,等他呼吸有规律了,轻轻搂着他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果然季清颐没敢出门,脸倒是不怎么肿了,但是一个红里泛紫的手掌印清晰可见,他就干脆待在家里陪安安玩了。不过请假的时候科长的态度很不好就是了,想来也是,回国之后这样那样的事情,耽误了太多工作,这样一想就更坚定了辞职的想法。

    手机又响了几次,还是家里的电话,这种时候躲着更加解决不了问题,再者他还是很好奇他爸昨天和覃雳的爸爸谈出什么了,就接起了。

    孙云看见电话终于接通了,迫不及待的问,“喂,儿子啊,你没什么事情吧!我让你爸注意分寸,结果他这一上火就什么都忘了!唉。”

    季清颐摸了摸还有些痛的脸,“没事,妈,你别担心,我没有事情。”

    听到季清颐这样说,孙云反而觉得儿子受了委屈,“你爸那个脾气,唉!你别记恨他,他也是一时性急。”

    季清颐听到他妈妈这样说,赶紧回答道,“妈,你放心,我知道的,你别多想,我爸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孙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和你爸都知道,你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就改不了了。唉,你爸也没那么强硬了,小颐,你好就成。”

    季清颐愣在那里有些不敢置信,半晌才说,“妈,相信我,我们会好好的。”

    “嗯。”孙云应了一声,“下次不要不接电话了,我听到你爸说打了你,急死我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妈,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爸没用多大力气,我真没事,放心吧,我好着呢!”

    两人说了一会话,季清颐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这一下没白挨。

    他爸既然已经卸力了,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没了家里的压力,季清颐心理就轻松多了。

    覃家的事情半个月之后云淡风轻了,覃雳这半个月里忙的总是见不到人。

    覃嵩上下打点了一番,也只判了覃二叔二十年。

    这里面当然还有宋家的事,宋擎没想到里面还有他弟弟的手脚,着急着去处理,不过事情也没像覃家这样做周圆,而且这一查下来宋立做的其他事都给抖出来了,饶是宋擎上下奔走打点也给判了个无期,不过总算是保了命。

    其实覃老爷子这里头做的不地道,他主动把账目,交易资料上交,自然给覃二叔寻了不少优待,再加上账本是做了手脚的,对于覃二叔自然是庇护些。

    不过这事情本就是宋立引着覃二叔上的钩,他做的初一,也怨不得别人。

    季清颐在覃雳这里都住了一个月了,期间被他爸妈喊着回去了几次,气氛都不怎么轻松,不过也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爸显然是一见一骂,想起来也骂,起初季清颐听了还有些难受,后来就淡然。他爸也只是找个地方发泄,也没真的做出什么,季清颐自然顺着他来。

    只是该回覃雳家就回,该回家吃饭就吃,俨然是积极配合就是不听的状态。

    季元铤看了更气,气了就发火,孙云赶紧出面调停,然后又被季清颐直接回避的态度气到,然后再被孙云安抚,循环往复这样的状态,不过也再没急到动手了。

    看着季清颐这里下不了手,季元铤直接找上了覃雳。覃雳开完会就听到说季元铤来了。

    他这段时间忙,又因为季清颐一直没有提起,虽然想做些什么,也还没来得及动手,不过季元铤亲自上门还是挺意外的。

    覃雳看着走进来的季元铤,起身把他引到沙发上坐下,认真的打招呼“伯父你好。”

    季元铤看着覃雳恭敬地态度心里的火消了些,看着他说道“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吧?”

    覃雳点点头。

    “那就好。”季元铤直接开口,“小颐生活向来简单,也没怎么处理过这些事情,脑子糊涂的很,所以只能是我们这些长辈帮他做决定,我希望你还是早点和他分了,这样对彼此对我们两家都好。”

    覃雳早就猜到了季元铤会说些什么,也不着急,端端正正的说,“我和小颐是认真的,我没办法放弃他,很抱歉伯父。”

    季元铤摆了一下桌子,气冲冲的说,“认什么真!两男的怎么认真!不行,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必须给我分开!”

    覃雳原本就不是个会和人吵架的性子,再加上眼前的人还是季清颐的爸爸,自然就更加淡定,他给季元铤添了茶,等他冷静了些才接着说,“伯父,您今天过来就应该知道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不分开怎么办!还真想着两男人过日子,别人看了像什么话!”

    覃雳直接开口反驳他,“伯父,生活是自己的,只要我和小颐过的开心就好了。”

    “那是你能控制的吗?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我的儿子!又会怎么说他!”

    覃雳直直的看着季元铤,把季元铤倒是弄得冷静不少,覃雳那么个冷冷清清的性格,倒是让人有距离感,饶是季元铤被他看着也浑身不自在,“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

    “伯父,我有能力保证小颐不受伤害,不管是现在以后还是未来,我都会好好照顾他,请您放心。”

    季元铤被他这话说蒙了,这是哪和哪?就这样两人互不相让的谈了一下午也没谈出个什么结果!

    覃雳总是四两拨千斤的回了季元铤的责问,要么躲开话题,要么问东答西,最后受了一肚子气的季元铤拍着桌子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行!你要和我儿子在一起可以,除非你上门到我季家,你把你名下的财产都交给小颐!否则想都别想。”

    覃雳听了还没晃过神来,看走出去的背影赶紧追出去,拦住大步若飞的季元铤,“伯父,你是认真的?”

    季元铤看着他,“怎么?舍不得了!”就知道这一招有用!

    覃雳看着季元铤说,“没有,我答应你。”

    季元铤原本是想着覃雳不可能放开自己手的东西,再加上他的身份。他是后来被覃嵩带回覃家的,原本就不是什么都有的少爷,也听说之前吃了不少苦,想来覃家这点东西是他的弱点。

    可是没想到覃雳回答的那么干脆。季元铤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顾没到的电梯,直接带着人下了楼梯。

    覃雳看着他下楼,才回了办公室,心情很好的也没顾着一群看戏的人,关门拿起手机给季清颐打了电话。

    “喂?怎么了?”季清颐在值班,看见电话响了就接了。

    “你爸爸刚刚和我谈了一会话。”

    季清颐激动了,他知道他爸性格是怎样的,而覃雳又是他的心头刺,估计他爸更是不会留什么情面,赶紧问道“没事吧?你没和我爸起冲突吧?”季清颐用词还是委婉了,他其实想问两人有没有打起来。

    覃雳带着浅浅的笑声回答,“没有,我们谈了一会儿,你爸爸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覃雳选着报告给季清颐听,也没提那些条件,更没有意识到这只是季元铤的一个试探,对于覃雳来说这些比起两人还真不算什么。

    季清颐惊呼了,“什么!怎么可能?”他爸没把覃雳给灭了反而答应了,这怎么想都没可能!

    覃雳安慰他,“真的,我们结婚吧!”

    季清颐满脑子还想着他爸的事,没听清他说的,“啊?”

    覃雳不在意的重复了一遍,“我们结婚吧。可以去国外。”

    季清颐听到覃雳清冽却又温暖着的声音,有些恍惚,“你确定?”问完又接了一句玩笑,“我从小到大都没想过会二婚啊!”虽然语气是这样的淡然,但其实他心里很是激动,有种奔涌而出的喜悦。

    覃雳笑了笑,“我也没有,一起走到老吧。答应吗?”

    季清颐空了很久才回答到,“不行,我还是不信我爸同意了,不会是你被气到了又没法子报复,就想拿这事去刺激他吧?覃雳,你可大度点,那是我爸啊!”

    覃雳被季清颐的猜测弄笑了,觉得说还不如直接做,和季清颐聊了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水到渠成

    覃雳直接把孙杨喊了上来,季元铤来了还是孙杨赶紧让人通知覃雳的,自然很好奇两人最新消息。

    “老板,你没事吧?”孙杨看着心情明显很好的覃雳,犹豫着问道。

    “嗯,没事,你让徐律师明天来一趟我要清点我的私人财产。”

    孙杨很疑惑,这时候怎么想做这事,又想到季元铤之前的登门,猜测着问道,“怎么?季家要钱?”

    覃雳的事都不瞒孙杨,尤其这件算是喜事,“小颐的爸爸同意我们在一起,只是他让我把财产都转赠给小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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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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