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天灵根真的不好吃 作者:二白东山
正文 第14节
天灵根真的不好吃 作者:二白东山
第14节
就在说话的功夫,临雀已经飘然落在了众多愤怒的血渊修士们面前,然而他却做了一件令宋亦白或者说所有的正道修士都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事情——抬手砍断了束缚船只的各色法宝,没等岸上的人出声质问,他一掌拍来,海水猛地掀起,拍向了血渊修士之中叫嚣得最厉害的那几个,眨眼间就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一时间四周一片寂静,不说血渊修士,就连围观的正道修士们也暗暗咂舌这血渊头目的手段狠毒和修为高深。
尤其是宋亦白,看到他这一招,顿时心就凉了半截,只觉得带的人不够多。再看看杀气四溢的红戈和飘在半空的朔旌寒,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一些。
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强过师祖和师叔祖的……吧。
虽然临雀在血渊之中一向是雷霆手段,但杀的都是犯错之人,如今这几个人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被杀,又在这个尴尬的时机,血渊的人心本来就已经散成一团,如今更是彻底被临雀的行为给刺激得要跟他势不两立了。
临雀何尝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过?面对好几个气势汹汹袭来的法宝,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将它们尽数打了回去,伤害反弹到法宝主人身上,转眼又是几个人倒地。不过几个回合,血渊的人就倒下了一多半。
血渊头目的实力令人咂舌,再这么下去他肯定能顺利逃脱。见此情形,有正道修士加入了攻击临雀的队伍之中。
一道红影闪过,□□划出猎猎风声,红戈早就忍不住了,一枪便刺向临雀胸口:“好啊,没想到血渊的头目竟然是你!”她回忆当初在某个地下室里跟他打过的那一场,那时候临雀一直用帽子遮着脸,以至于她至今才发现对方是谁。
临雀勾起唇角:“怎么,要清理门户吗?”说罢跟她战作一团。
红戈的枪法讲究大开大合,当初在地下室里的那一战受到的限制颇多,如今在这宽阔的海面上她简直如鱼得水,加上满腹怒火,招式更加凌厉,不多时便占了上风。而临雀不仅要跟她打,还得注意着从岸边袭来的许多攻击,打得束手束脚,眼看着就挂了彩。
这样下去自然不行。
临雀拍出一掌,趁机拉开距离,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拔开塞子将瓷瓶内的东西倒入口中。红戈的下一枪还没到,他周身的气势就眼见着暴涨起来。
一直在观战的朔旌寒皱起了眉头,手按到剑柄上,随时准备着助师姐一臂之力。虽然红戈打架一向不喜欢被人打搅,但此刻情况特殊,临雀的修为起码涨了两阶。要是让他们继续打下去,吃亏的定然是红戈。
红戈握紧□□,并没有怯战,又是一□□过去,还没碰到对方就感觉搅入泥潭,进退不得。红戈不由惊疑:他刚刚究竟吃了什么,竟然能让修为一瞬间涨上这么多?
临雀的实力暴涨,红戈逐渐落到下风,海面上不知何时起了雾,渐渐笼罩了这片战场。
“师姐!”眼看红戈被临雀一掌拍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朔旌寒终于拔剑冲了过去。
服下不明丹药功力大涨的临雀眼底有些猩红,却并没有失去神志,朔旌寒一剑袭来不仅割开了他的护体真气,还在手掌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痕。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向朔旌寒,面上似乎带着委屈:“小师叔要杀了我吗?”
朔旌寒懒得回答,剑势如虹。
见状众多修士也不干看着了,纷纷掠到半空各显神通,尤其是那些血渊修士,眼看不少同伴死在自己曾经的头目手下,恨不得将临雀拆吃入腹,当即就冲在了最前列。
宋亦白站在不远处啧啧称奇:这血渊和正道修士联手的奇景,千百年来恐怕还是头一次。
海面上的雾气越来越大,临雀的招式也越来越狠绝,一掌接着一掌,离他最近的修士除了修为深厚的红戈和朔旌寒,剩下的都像下饺子似的一个个掉进了海里。
仍旧站在礁石上的宋亦白皱起眉来:“这雾怎么越来越大,我都快要看不清战况了。”
“有人在遮掩视线。”不知何时站到他身边的阮阳道。
“卧槽!”宋亦白吓得往旁边缩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阮阳淡淡的扫他一眼:“飘累了就下来了。”
宋亦白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哎,你不去帮师叔祖的忙吗?”
这句话却触了阮阳此刻的逆鳞:“我为什么要帮他?”
“你们不是一直出双入对的嘛?”实诚孩子宋亦白道。
阮阳又凉飕飕地扫他一眼:“以后不会了。”
“你们分手了?”宋亦白不仅毫无眼色,还再接再厉地凑过来开玩笑道。
阮阳面色一沉,手腕一抖“哗”地打开扇子,冰冷锐利的边缘抵上了宋亦白凑过来的脖子。
“咳咳开个玩笑而已嘛,别激动别激动。”宋亦白小心翼翼地缩回脖子,暗暗腹诽今天这家伙是吃炸药了吗火气这么大。
阮阳也不理他,收起扇子抬头盯着前面不远处的战况。浓雾弥漫,海面上的人影都有些看不真切了。
临雀虽然强行提升了修为,却架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哪怕杀了一群,很快又会再补上来一堆。眼看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终于萌生了退意,虚晃一招后就往浓雾的深处退去。
众人怎么会任由他轻易离开,纷纷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啊——”浓雾之中传来一声惨叫,围观二人组阮阳和宋亦白意识到重头戏来了,立刻从礁石上跃到半空,往浓雾之中寻觅而去。
等他俩赶到的时候就发现临雀捂着汩汩流血的肚子,一脸的难以置信,艰难地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然而动作还没完成,就身子一僵,直直地从半空中落下。
朔旌寒迅速过去接住了他。
众人围了上去。
临雀死不瞑目,一双眼睛里满是惊诧,却已经彻底断了气。
“谁动的手?”有人问。
“不知道,雾太大了,人又多。”很快有人回答。
“我也没看清,感觉他莫名其妙就死了。”又有人道。
宋亦白闻言唏嘘:一代血渊头目,居然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眼看血渊头目已死,众位修士纷纷散去,顺手没忘记将仅存的血渊修士们拾掇拾掇捆起来一起交给宋亦白,虽然大家有一起打过架的情谊,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他们之前做过那么多坏事,不能轻易原谅。
“等等,我怎么觉得好像漏了点什么?”等众人散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宋亦白后知后觉地叫道。
“什么?”红戈不明所以。
宋亦白凝视着雾气已经逐渐浅淡的大海:“那艘船呢?”
“对哦!”红戈一拍手,恍然大悟,继而跟着问了一句,“船呢?”
“起雾的时候跑了。”阮阳道。
宋亦白遗憾地叹了口气:“算了,总之血渊头目是抓到了,小鱼小虾的就随他去吧。”
“邪官在船上。”朔旌寒道。
“邪官没死?”阮阳诧异了,他明明亲手割开了邪官的脖子。
这回轮到朔旌寒诧异了:“没有。”他不久前还看见了呢,活得好好的。
阮阳也猜到他可能是有什么保命手段,闻言不吭声了。
“邪官?估计逃到国外去了吧,唔,那还真不太好抓,算了。”宋亦白看了眼临雀的尸体,表示对于这个结果,自己已经很满意。
☆、单身一辈子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阮阳看着朔旌寒怀里的那具尸体,很是不顺眼。
红戈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对哦,师弟你抱着他干嘛?”
朔旌寒低头看了看临雀惨白的面容:“他虽然犯下罪孽,但师兄当年并未将他逐出师门,我要带他回去安葬,也好让师兄在九泉之下安心。”
“呵!”红戈还没发表意见,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冷笑,阮阳踏上扇子,转身就走,“真是‘有情有义’啊!”那四个字咬得极重,一听就不是好话。
朔旌寒皱了皱眉。
“不去追吗?”唯恐天下不乱的宋亦白道。
朔旌寒却看了眼怀里的临雀:“先将他葬了再说。”让师兄瞑目之余,也算是了却当年那段同门情分了。
“哎呀!快去快去,再不去你就要单身一辈子了!”红戈一把将尸体夺了过来。
宋亦白震惊了,他感觉自己刚刚似乎听到了什么十分了不得的八卦。
或许是单身一辈子的诅咒太过可怕,朔旌寒愣是没想起来解释。他对自己的遁术很自信,本来感觉耽搁一会儿也没关系,但既然师姐要求,素来听话的朔旌寒自然是无条件遵从,当即就地化作一道光影掠向阮阳消失的方向。
正好,阮阳今天的行为古怪,他也打算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礁石上只剩下宋亦白和红戈二人,宋亦白小心翼翼地问:“师祖,他俩真的是那种关系?”
一旦认定了什么就八匹马都拉不回头的红戈:“当然!”
宋亦白的嘴巴张成了“o”形。
不得不说红戈其实是最接近真相的人。
再说另一边,朔旌寒很快就追上了阮阳,倒不是他速度当真有多快,只是阮阳突然意识到自己租的房子已经退了,最近一直住在朔旌寒家,如今不想回那个地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阮阳!”就在他迷茫之际,朔旌寒追了上来。
阮阳的走火入魔状态还没过去呢,看到他这个罪魁祸首,自然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你来干什么?不是还要将你师侄入土为安吗。”
“你今天怎么了?”朔旌寒深觉不对,皱着眉仔细打量他。
“我很好啊,超乎寻常的好。”阮阳道。
朔旌寒岂是这么简单就能糊弄过去的,二话不说就伸手过来抓他手腕上的脉门。
阮阳修行毕竟时日尚浅,对脉门这种重要部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防备,一不留神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起先,朔旌寒看他外表正常,说话清晰,情绪虽然古怪但还算冷静,总的来说似乎没什么问题,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结果一探入灵力,就被吓了一跳——阮阳体内经脉之中的灵力四处乱窜,简直就是一团乱麻,他刚刚探入一丝灵力,就被阮阳体内这团乱七八糟的灵力给撞击得散乱不堪。
这是走火入魔啊!
朔旌寒的手指离开他的手腕,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诧异的神情:“你不觉得难受吗?”体内灵力都乱成这样了,经脉都有断裂的危机,这人竟然还一脸平静地站在这儿!
即使是朔旌寒,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阮阳毫不客气地抽回手腕:“我很好,你可以走了吧?”
诧异归诧异,朔旌寒并没有忘记走火入魔的严重性,当即不容拒绝地道:“跟我回去,你体内的灵力需要梳理,否则一旦经脉断裂,后果不堪设想。”
“不去!”阮阳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此刻只想赶紧离朔旌寒远远的,一想到邪官带他去看的那一幕,他就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正是这个表情成功惹毛了朔旌寒,决定强行将这个不听话的熊孩子弄回去。
他抬手在阮阳面上虚虚一抹,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阮阳身子就是一软,下意识就往后倒去。不过幸好朔旌寒及时捞住了他的腰,紧接着一把将人扛在了肩膀上,长扬而去。
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
被顶着胃的阮阳面色十分难看,他虽然身体无法动弹,意识却还清醒着,不仅是生理上的难受,心理上被一招秒的挫败感也令他格外心塞,更别提还是以这么不美观的姿势。铁青着脸的阮阳就这么头朝下的被朔旌寒带了回去。
在修真界,走火入魔并不是一件小事,因此朔旌寒直接将阮阳带回了进山门,直奔他当初闭关的洞府而去。
这里是他目前能找到的灵气最充足的地方了。
进了洞府,他将阮阳放下,在四周设下数道禁制,这才坐下替阮阳梳理体内乱成一团的灵力。动弹不得的阮阳只觉得一股强横的灵力钻入自己的经脉,顺着那道灵力的游走,伤痕累累的经脉才将痛感后知后觉地传递到他的大脑,惹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直到这时,他才发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变成了什么模样。
“幸好你是天灵根,资质优秀,经脉也足够宽阔……”朔旌寒低声念叨了一句,又输了一股精纯的灵力进入他的体内。这种霸道的法子其实用起来十分危险,没有哪个修士愿意别人的灵力进入自己体内游走,因此一有不慎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但对此刻的阮阳来说却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眼看一天一夜过去,他体内暴动的灵力终于被捋顺了,只留下隐隐作痛的经脉,令他浑身上下无一不疼。
走火入魔的状态解除,阮阳的智商也恢复了正常,稍稍一回忆,就察觉邪官给他看的那一幕破绽百出。
居然因为一个骗局走火入魔了,真是十分丢脸。
阮阳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厚厚的被子里。
朔旌寒为了替他梳理灵力,灵力消耗甚巨不说,更为严重的是精神消耗,因此现在正紧闭着双眼坐在蒲团上打坐,并没有注意到纠结万分的阮阳。
二人这一耽搁,就在禁制重重的洞府里呆了数日都没出去。
“他们今天还没出来?”红戈站在不远处看着崖壁上被重重禁制包裹的洞府。
“没有。”一个弟子俯首答道。
红戈啧啧两声,两眼放光:“你确定亲眼看到师弟是将人扛回来的?”
“正是,”那弟子乖乖答道,“我们亲眼看到师叔祖肩上扛着一个人回宗门,正准备上前听候吩咐,就看见师叔祖一句话没说将人带进了洞府,设下重重禁制之后,至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哇……”红戈十分欣慰,“看来师弟终于开窍,懂得了霸王硬上弓和生米煮成熟饭的必要性啊。”
在她身边的弟子一愣,感觉自己没听懂。
“不要打搅他们,等洞口禁制撤下后通知我。”红戈吩咐后,心情颇好地离开了。
阮阳又躺了两天,经脉那一刻不停的疼痛才缓缓减退下去。为了修复经脉,他体内的灵力被朔旌寒强行逼空,如今不论是丹田还是经脉都空荡荡的,身体沉重得好似一个普通人。
因此一等到经脉恢复,他就迫不及待地坐到了蒲团上,缓缓吸收起四周的灵气来。毕竟经脉不能一直干涸着,需要灵力长期的温养。
这一打坐不要紧,因为体内灵力枯竭的原因,他竟然找到了丹田内那颗圆润的内丹。虽然以前他一直知道自己吞下了一颗灵兽的内丹,但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它的存在。那颗内丹散发着温润的光,四周团团包裹着灵气,在空无一物的丹田里显得格外瞩目。
阮阳清楚感觉到,他吸取的灵力通过经脉流淌入丹田,将内丹包裹在其中。内丹被灵力的流动冲刷得转动起来,一丝丝金色光线从转动的内丹上剥离,掺杂进灵力之中,那股灵力也带上了浅淡的金色流光。
他这才注意到,不论是丹田还是经脉之中,都隐约掺杂着这种金色的光芒,虽然很少却无处不在。心存疑虑之下,他睁开眼,准备问问朔旌寒这是怎么回事。
朔旌寒正在给他护法,见他睁眼,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对?”
阮阳将自己感觉到的景象跟他说了,忧心忡忡地问:“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怎么感觉,那颗内丹在……掉色?
朔旌寒却道:“怎么,那颗内丹还没有彻底消化?这种情况不必担心,它是在替你强化经脉和丹田,平时修炼的时候试着将它尽量溶解,以便化为己用。”
阮阳闻言,又感受了一下那颗内丹,不由诧异道:“原来内丹不是吞下去就行的吗?那我以前的那些修为和灵力是怎么回事?”
“虽然也有它的功劳,只不过更多还是依靠你自己的修炼。”朔旌寒顿了顿,又继续道,“将这颗内丹彻底消化之后,你的修为必然远超现在。”
阮阳这才意识到之前的修为居然大半都是自己修炼出来的,原来他这么厉害!等这颗内丹彻底被他消化,岂不是所向无敌了?怀揣着这样美好的心愿,他干劲满满地闭上双眼。
感觉到四周的灵气争先恐后地向面前的人涌去,朔旌寒的面上忍不住掠过一丝感慨:“不愧是天灵根……”
这样的资质,不说长生,就连飞升也不是没有可能。
修真的漫长道路上若是有人相伴,倒也不错。
☆、临雀的遗产
没想到,阮阳这一入定就过了一个月。
朔旌寒起先还看着,后来发现他已经渐入佳境,便放下心来,暂时离开了洞府。
闭关这么多天,外面还有不少事情尚未解决。
他一出来,就有弟子将消息报给了红戈,不多时红戈便御风而来,直接落在他的面前:“师弟!”
朔旌寒看她那满脸的喜气洋洋,很是稀奇:“最近有什么好事?”
“嗯嗯,的确是好事,师弟你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大典?”红戈笑眯眯地问。
自己看着长大的师弟都找到道侣了,她这个做师姐的真是感慨万千呐。
“大典?”朔旌寒很是迷茫,他仔细想想,怎么也想不出最近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举办大典的。
红戈神色一变:“怎么,你还不打算给人名分不成?就算他修为浅薄了点,你也不能始乱终弃呀!”
朔旌寒:“……”得,师姐不知道又误会什么了。
“师祖!师叔祖!”就在这时,宋亦白在弟子的带领下赶了过来,笑容满面,意气风发,打破了此刻紧张的局面。他最近真是诸事顺利,好得不能再好,自从前一阵端了血渊的老窝之后,上头对他大加褒奖,不仅升了官,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办公地点终于从老式居民楼挪到了高大上的写字楼里!整个部门上下一片欢欣鼓舞,喜大普奔。
“是小白啊,你来干什么?”红戈问。
“那些傀儡研究出破解的法子了?”朔旌寒见师姐的注意力转移暗暗松了口气,也问了一句。
“哎,多亏了你们找到的那堆傀儡壳子,经过反复尝试之后我们总算成功解救出了正道修士们的魂魄,只可惜,躯体都没了,这群修士要么转行做鬼修,要么投胎去了。”宋亦白道。
“救出来就好。”朔旌寒闻言,面露欣慰。
宋亦白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问:“不说这个,师祖,血渊头目的尸体葬了没?”
朔旌寒出来的目的之一也是这个,闻言看向师姐。
“那个啊。”红戈后知后觉地一甩袖子,地上顿时多了一具尸体,不负责任地道,“我回来的时候觉得拿着不方便就收起来了,结果就忘了这事,既然你来了,就带它去后山随便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吧。”
朔旌寒:“……”就知道师姐不靠谱。
宋亦白见状却很是开心:“没葬就好没葬就好。”
“怎么了?”红戈问。
宋亦白解释道:“是这么回事,我们最近一直在审问前一阵抓到的血渊修士,最近其中一个招了一件事,说是血渊的头目身上掌握着一个秘境,每年都会带人进去试炼,今年秘境还没开启过。只不过他们虽然知道地点,但开启秘境的关键还在头目的手里,所以我才急忙赶了过来。”
“秘境?”二人眼睛都是一亮,随着时间流逝,这个世界上的灵气越来越少,他们正道修士手里掌握的秘境开启间隔也越来越长,如今听说有一个每年都能进入的秘境,说不激动是骗人的。
三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躺在地上的临雀身上。
临雀身上只穿着一身极其简单的白色长袍,乍一看并没有任何能够藏东西的地方,但仔细搜寻就会发现他的手指上带着一圈极细的铜色指环。
“储物戒?”宋亦白毫不犹豫地将指环摘了下来。
临雀已死,无法再控制储物戒,宋亦白轻而易举就入侵了它的内部,发现这戒指里面的容量超乎想象的大,只得放弃了用神识搜寻的打算:“师祖,还请您找一个够大够安全的地方,这里面东西太多,恐怕要好好整理一番。”
“先将他下葬再说。”朔旌寒道。
送上门的苦力宋亦白只好恋恋不舍地将储物戒交给师叔祖,扛起尸体往后山走去。
“师弟?”红戈看向朔旌寒。
朔旌寒看了眼手里的储物戒,沉吟片刻后道:“去我那儿吧。”
“也好。”红戈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朔旌寒的洞府,阮阳双目紧闭,还在入定当中,全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他俩绕过阮阳,穿过狭长的甬道,来到阮阳一直以为是洞府尽头的泉眼处,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直至走到一处角落的光滑石壁旁,朔旌寒掌心运起灵力,将石壁往一侧拍去。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石壁顺着他的力道滑开,露出后面的洞口。
等辛辛苦苦埋好尸体的宋亦白回来之后就发现自家师祖和师叔祖压根没等他,站在空地上欲哭无泪:“也带我一个啊。”
血渊头目的储物戒,里面肯定都是好东西。为了防止外人打搅,也防止储物戒里万一有什么危险物品,红戈和朔旌寒来到了洞府深处一个隐蔽的石室之中。就连红戈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如今还是头一次进来。
一踏入石室,就是一阵森冷的剑意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偌大石室空无一物,头顶地面和四面墙壁都满是剑痕。可以说哪怕不设禁制,光是这些剑痕就足够震慑不怀好意之人了。
红戈对师弟的实力有了一次新的改观,不由燃起斗志:“师弟,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
“等这些事了结,我与师姐打个痛快。”幸好朔旌寒没忘了正事。
红戈闻言也只能暂时按捺:“好吧。”
朔旌寒设下禁制,将储物戒抛到半空。一眨眼,原本空旷的石室就被堆满了无数杂乱无章的东西。他一招手,储物戒又回到手里,神识略略一探,这满满一石室的东西竟然还不足储物戒内的十分之一。
“还真是浩大的工程啊。”红戈感叹,“哎小白呢?”这个苦力去哪儿了。
宋亦白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他俩不提,刚一进来就肩负起整理分类的工作,至于那两尊大佛干什么?当然是负责当他遇到不认识的东西时指点迷津的啦。
因为消息机密的缘故,还不能找别的弟子过来帮忙。宋亦白苦哈哈的一个人撸起袖子,干得汗流浃背。
眼看一个月就这么飞逝过去,阮阳从入定中醒来,只觉得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甚至于连先前走火入魔状态都没有此刻灵力充沛。那颗内丹终于被他彻底消化,融入四肢百骸之中,彻彻底底变成了他自己的东西,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打那颗内丹的注意了。
他站起身来,撤去大概是朔旌寒设在四周的禁制,四处张望却发现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另一边,禁制被撤去的那一刻朔旌寒就感觉到了,当即传音给他:“到泉眼后面的石室里来。”
“泉眼后面不是山壁么……”阮阳嘟囔了一句,往里走去。
泉眼后面的入口一直敞着,或许为了让他顺利进来,就连禁制也尽数撤去了。阮阳很快就寻到了目的地,刚一进石室,就被堆积如山的东西给震惊了:“这里是进山门的仓库?”
灰头土脸的宋亦白从里面探出头来笑嘻嘻地道:“非也,这是血渊的仓库。”
阮阳一脸茫然地往里走了两步,冷不防踩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脸都绿了:“怎,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什么?”宋亦白走过来一看,顿时乐了,将地上那件圆柱状蘑菇头的不明物体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哇,细节刻得相当精细呢,还是用炎灵玉雕的,拿在手里跟真的一样,只不过这个尺寸也太夸张了吧!”
纯情如阮阳顿时“蹬蹬蹬”退后三步,感觉用看艺术品的眼神端详手里的假丁丁的宋亦白十分可怕。
“你不是吧,师祖又不在,现在在这里的都是男人。这种大家都有的东西,有什么好害羞的。”看到阮阳反应那么大,宋亦白忍不住继续逗他。
“咳咳。”不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吸引了他们俩的注意力。
朔旌寒的目光扫了过来:“适可而止。”
“是。”宋亦白遗憾地将手里那玩意丢到杂物那一堆里。
阮阳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帮我一块儿收拾呗。”宋亦白又道,他一个人收拾了一个月才弄了不到十分之一,虽然主要原因是平时还得上班,只有周末和晚上能过来,但这个进展未免也太遥遥无期了。
阮阳答应了一声,又问:“你们把血渊仓库搬来了?这算私吞吧,上头没说什么吗?”
“放心放心,血渊仓库自然是充公了,这里的东西都是临雀的储物戒里的,保准神不知鬼不觉。”不然他怎么会有心情在这里收拾,几乎全是宝贝啊!估摸着是血渊几百年的积攒呢。就算自己用不了,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听说是临雀的储物戒,阮阳忍不住又看了眼那根圆柱体,深感这血渊头目当真是十分没有节操。想到临雀,他又瞥了眼在一旁打坐的朔旌寒。
宋亦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师叔祖,突然想起什么来,扭回头仔细打量了一番阮阳:“你恢复正常了?”
“……嗯。”阮阳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他之前不正常得很明显吗?
☆、内丹的用途
宋亦白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跟血渊决战那天我还以为你被谁夺舍了呢。”简直就是性格大变呀。
“我那时候走火入魔了。”阮阳低声解释。
“走火入魔?还真没看出来。”宋亦白咂舌。
阮阳微微一笑,摸摸下巴道:“我也觉得我那时候的性格我还蛮喜欢的。”
“……”宋亦白被他一噎,半晌才道,“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修士走火入魔大多是被刺激的,你在血渊大本营受什么刺激了?”
可不就是刺激么。阮阳苦笑:“没什么。”只不过借着这场走火入魔,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对朝夕相处的朔旌寒滋生了感情。
然后更心塞了。
朔旌寒修为那么高,长得又那么好看,人设太过完美,整个修真界爱慕他的人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他能抱上大腿就不错了,泡到手的概率根本就是负数。
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刚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理智就将它残忍地掐灭在萌芽状态。
阮阳还在暗自唏嘘,宋亦白却已经思维发散到快要触及真相了。
“肯定是看到什么重口味的东西了。”他肯定地道,“没长针眼吧?”
“哪有那么夸张。”阮阳翻了个白眼给他。
“都走火入魔了,还不够夸张?”宋亦白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结论,“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把长针眼的画面忘掉,多看看英俊的我,治愈一下。”
阮阳懒得理他。
一旁打坐的朔旌寒若有所思地看过来,他一直没问阮阳走火入魔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想来,宋亦白的猜测也并非全无道理。
只不过,阮阳究竟看到了谁,才会被刺激得走火入魔?
他凝视着阮阳忙碌的背影,缓缓蹙起眉。
有了阮阳的帮忙,整理工作进展突飞猛进。借此机会阮阳也认识了不少从没见过的奇珍异宝,可惜临雀储物戒里全是高级货,凭他目前的修为根本用不了,只好望宝兴叹了。
石室空了又满,眼看储物戒里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东西,疑似秘境信物的东西却依旧没有出现。
秘境的开启时间逐渐逼近,阮阳有了一个猜测:“会不会根本没放在储物戒里?或者那个秘境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打开?”
“别乌鸦嘴……”宋亦白看着眼前杂乱的一堆,默默抱头,“我拒绝思考这种可能性。”
“呃,这不是还没收拾结束么,说不定那件信物就在这一堆里。”阮阳只好安慰他。
长时间枯燥的劳动,确实让人觉得有些辛苦,他看啥都新鲜还好点,宋亦白恐怕早就干腻了。
或许是他俩的诚心感动了上苍,没过多久,一个阴阳鱼形状的吊坠掉了下来,差点被阮阳踩个正着。
临雀似乎挺喜欢搜集这些零碎的,光吊坠他们这段时间就翻出了一百多个,原本这一个也会像之前那堆一样被随手丢到吊坠那一堆里,结果阮阳却觉得不对劲:“这个风格跟其他吊坠怎么完全不一样?”
“可能他想换换口味吧。”宋亦白不过脑子地应道。
阮阳捏着那个朴素的阴阳鱼吊坠,怎么看都觉得古怪:“临雀的口味明显偏向精致华丽的东西,这种朴素得根本称不上美观的吊坠绝对不是他的品味,除非这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宋亦白闻言扭过头来。
“更何况,阴阳鱼是道家正统的标识,临雀一个血渊头目,怎么可能将这种东西带在身上?”阮阳愈发肯定自己的揣测,“这东西一定有问题!”
朔旌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接过吊坠,用神识仔细探查了一遍后才道:“里面刻着法阵,但无法触发,应该需要特定的条件。”他没有把话说满,但宋亦白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刻有需要特定条件才能触发的法阵,不正是秘境信物的特点吗?
太好了!
不明真相的阮阳要冷静得多:“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剩下的也整理了吧,说不定还有这样的,到时候一起带过去试试。”
“好。”朔旌寒虽然觉得□□不离十了,但也很赞同他谨慎的做法。
次日,宋亦白带来了一个样貌普通得丢进人堆就找不着的血渊修士过来:“他说自己记得秘境入口的地点,愿意带我们过去。”
那修士大概揣着将功赎罪的心思,抬头一看眼前众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那个秘境很大,而且里面十分危险,多带点人比较安全。”
“那就再叫上几个人。”红戈道。
看到那个修士欲言又止的表情,朔旌寒道:“进山门弟子不多,不如通知所有正道修士,筑基期以上的都过来,我们没有地图,第一次进入秘境还是小心为上。”
宋亦白点点头:“好,我这就发布任务。”
“秘境开启的时间是什么时候?”阮阳问。
正登陆app后台发布新任务的宋亦白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血渊修士算了算日子:“还有半个多月。”
宋亦白赶紧将这一句加上。
等他们尽数离开后,阮阳跟着朔旌寒往回走,忍不住问道:“这个秘境要求筑基期以上的才能进入?”
“毕竟是第一次,谨慎为上,怎么了?”朔旌寒察觉到他的疑虑。
“呃,其实……”阮阳支吾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修为。”
朔旌寒脚步一顿,这才想起阮阳是半路出家,对修真界的不少常识都是一知半解,不知道自己修为到了什么境地也是正常的。
“回去帮你看看。”他道。
阮阳应了一声。
因为阮阳入定结束就开始忙着整理储物戒里的东西,以至于朔旌寒这还是第一次在他将内丹彻底化为己用之后探查他体内的经脉,这一探查,倒是令他有些吃惊。
“你用内丹强化了经脉?”朔旌寒问。
“是啊,你不是说……”阮阳有点紧张,当初朔旌寒只是简单指点了两句,具体的方法还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莫非出了岔子?
“不,没什么。”朔旌寒收回手,“所有人都知道灵兽内丹服用可以增加修为,但实际上,用它的方式有三种。”
“哪三种?”阮阳立刻问。
“第一种也是最简单的一种,将其中的修为尽数抽取出来,化作自己的修为。这种虽然简单,但毕竟是依靠外物,易让心境受损。”
阮阳认同地点头,由奢入俭难,体验过修为暴涨的感觉之后肯定没几个人还愿意耐下性子慢慢修炼。
“第二种,以内丹为基,用特殊的方法将它炼成金丹,瞒天过海。”朔旌寒说到这里,顿了顿。
阮阳眼睛一亮:“这么说,就能直接提升到金丹期?”太厉害了吧!
“但这样一来,金丹无法化婴,一生都只能保持在金丹期,直到寿元耗尽重入轮回。”他这才慢悠悠地补完下半句。
阮阳失望脸:“果然没这么好的事啊,傻子才会用这种办法吧。”
“你觉得金丹期不够?”朔旌寒道,“如今修真界修士百万,金丹期不过寥寥数百人,无数修士在寿元耗尽前都无法摸到金丹期的门槛,若是能得到这样一颗内丹,选择第二种的大有人在。”
然而阮阳的关注重点却跑偏了:“原来修真界有上百万人啊,这么多!”
“……”朔旌寒沉默了一下,“其中七成以上都是炼气期。”
阮阳感叹,看来升级还是挺难的。
“那第三种呢?”他赶紧将话题扯回来。
“第三种就是像你这样,利用内丹淬炼经脉和丹田,从此以后不易受到内伤,修炼时更能事半功倍,是最没有缺点和后遗症的一种办法。”朔旌寒道。
阮阳闻言挺开心的:“看来我误打误撞,选了最好的一种啊。”
朔旌寒的唇角微微翘起:“不,这一种方法几乎无人使用。”
“啊?为什么?”阮阳震惊脸。
“修真界奇珍异宝众多,能够淬炼经脉和丹田的自然不少,灵兽内丹如此珍贵,用在这种地方太过浪费。”
“……”太过浪费的阮阳十分心塞。
“不过也好,以外物提升修为乃下下策,你的资质优秀,只要潜心修炼,突破金丹指日可待。”朔旌寒安慰道。
“那我现在是什么修为?”阮阳听到他最后一句,心中突然有了一丝预感。
“筑基期,可以进秘境了。”朔旌寒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
阮阳喜上眉梢:“太好了,不过我怎么一点儿进阶的感觉都没有呢,就这么糊里糊涂从炼气突破到筑基了。”
既是天灵根又得了一颗百年的内丹,修炼起来自然顺利。不过朔旌寒怕他得意忘形没有这么说,而是道:“看来你得多多补习常识才行。”
阮阳丧气地应了一声。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去秘境就是好事。
都说秘境之中总有各种奇珍异宝和奇遇,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灵珠朝自己涌来的场景。
他很快就能走上人生巅峰啦!
☆、秘境开荒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很快他就发现,在进秘境大赚一笔之前,他不得不掏出自己的小金库,去买些能够保命用的东西,以免在秘境里遇到意外,灵珠没赚几颗却丢了小命。
呸呸呸,童言无忌。
“啊,好贵……”阮阳抱着手机,一脸痛心疾首。他刚拍下了几瓶能够快速补充灵力的丹药和治疗伤口的丹药,眼见着自己的存款就没了一半,简直心如刀割。
修真界的快递速度远超凡人,阮阳还没心疼完,门口的禁制就被人叩响了。朔旌寒进来用不着他撤销禁制,来的肯定是其他人。
“谁啊?”阮阳一出洞府就发现外面站着个身穿长袍的年轻男子,头上还带着一顶极其违和的鸭舌帽,上面印着“修真快递”四个字。
“你的快递,请签收。”列行公事地说完这句话,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一抬头,一张笑眯眯的熟悉面容出现。
“玉襄?怎么是你?”阮阳很是意外。
玉襄一把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扇风:“说来话长,累死我了,朔前辈不在吧?让我进去歇会儿,这儿的灵气最充裕了。”
阮阳将人放进来,开始拆快递。
玉襄也不见外,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抱怨道:“都是我那二哥,我只是抱怨了一下瓶颈期到了修炼没办法突破,他就以历练的理由将我丢出来送快递,还说这是为了让我多多练习灵力的运用方法,嘁!”看到阮阳在拆快递盒子,他又好奇地凑过来,“你买了啥?”
阮阳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两瓶丹药,凭玉襄的眼光一看就看出这两瓶是什么,不由道:“这种普通丹药朔前辈手里肯定多得是,你干嘛特地出去买?”
阮阳动作一顿:“你也说了那是他的,我也是男人,干嘛要依仗他?”
玉襄诧异地看向他:“我怎么感觉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我没觉得呀。”阮阳道。
“唔……”玉襄上下打量着他,突然面露惊愕,“你你你,什么时候到筑基期了!”
阮阳得意一笑,吊足了他的胃口后才道:“我也不知道。”
“靠!”玉襄不服输地哼了一声,“我这就回去闭关,要是被你赶上,我这个天才岂不是浪得虚名!”
“哎?那半个月后的秘境你不去了?”阮阳喊住他。
玉襄脚步一顿:“我,我就闭关半个月!”说完一点儿也不耽搁,立刻就往外跑去,惹得阮阳笑了好一阵。
除了丹药,他又买了一些符箓和阵盘用来以防万一。一不留神,好不容易攒的灵珠就见了底。虽然心疼灵珠,但揣着那些东西,他总算是有了些安全感。
这样的话,即便是朔旌寒不在身边,他也能自保了吧。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有血渊修士的领路,进山门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目的地,阮阳掀开车帘往外看,却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一片冰原上。没过多久,天边闪过几道光影,有其他修士过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就站满了人,有些后来的修士没地方落脚,只能飘到半空,如此盛况,阮阳还是头一次见。
“居然来了这么多人。”他咂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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