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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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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同人:《[瓶邪]沉浮》 作者:梨子落

    正文 第10节

    bl同人:《[瓶邪]沉浮》 作者:梨子落

    第10节

    这次因为有了不怕火烧不怕冰冻不会疼不会中毒不怕刀削斧砍鸟啄的金身骷髅,我们进入青铜门要顺利得多。

    我在想,这样一个战斗武器是不是需要排机炮才能降住。

    可惜古代没有排机炮,因此金身骷髅在夏宫里所向披靡。

    等我们开启天地璇玑的结界,看着吴悠一点一点的醒来的时候,我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吴悠看见我,第一反应竟是眼里涌出了泪,抱着我就哭了起来。

    我知道那种害怕、绝望、孤独去承受的感觉一定非常的痛苦,我拍拍她的肩,希望能尽量缓解她的情绪。

    结界是为了缓解阳寿的衰减而设置的,因此金身骷髅大可不必也去当睡美人,小哥也不必担心他们老张家的祖先无聊,没事的时候可以打打野怪,练练攀岩,只要保证这里不受外人侵犯就可以了。

    我安排吴悠先在杭州静养,胖子认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大有闲云野鹤,天地凭逍遥的感慨,我安排胖子先正常地旅一次游,别老想往古墓里钻,竖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

    谁知胖子非但不领情,还说我支开他好过二人世界。

    我当然非常乐意胖子能留下来帮我打点生意,肯定能产生双剑合壁的非凡效果。

    虽然这是我认为最好的结局,但显然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在回到杭州后不久,小哥突然开始收拾背包,一种不安的感觉开始袭卷我的全身。

    “小哥,你又要走么。”

    小哥收拾背包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吴邪,我该走了。”

    我急火攻心:“走到哪里去?”

    “去救陈文锦。”

    文锦姨?当初文锦姨是明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还义无返故地进了陨玉,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许也是最好的选择,虽然生还的机率几乎没有,但总好过变成禁婆。

    可是为什么现在才去?那时小哥失忆,我们又元气大伤,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清楚,根本无从考虑再去西王母宫。

    文锦姨说过,西王母宫将是她的终点,也是小哥的终点,难道小哥身上也发生了尸化?

    我急忙把小哥手腕的袖子推到胳膊,又把小哥身上的衣服掀开,看了个遍,确定小哥没有尸化。

    “为什么?那是文锦姨自己选择的路。”

    小哥没有答话,漆黑的眼里闪动着一种不可捉摸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看着文锦进了陨玉自己却失着忆出来的一种懊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还有事情要查明白,但我知道小哥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小哥,就听我一次,可以么。”

    小哥沉默地看向窗外。

    “好,你要去,可以,我也要去!你听我把话说完,在那之前,我要先去找小花,解决一些事情,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的话。”

    再一次看到小花,依然是那件粉红色的衬衣,小花的面容却显得有些疲惫,对于我不打招呼就面露不善地出现,也没有感到过于惊讶。

    “你来了。”小花放下手中的茶,微笑地望着我,我突然觉得他的笑有些凄凉。

    我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扇了小花一记耳朵,却在下手的时候突然收了力道,不疼不痒地落在了小花脸上。

    小花的伙计看见了我的举动,快速围上前来,却被小花屏退,房间里只留下我和小花两个人。

    小花没有还手,没有愤怒,还是微笑地望着我,眼里却多了几分不屑。

    “你想知道什么?吴邪,我很了解你,你心太软,你下不了手。”

    又是一记耳光,我被这句话一激,明显加了力道。

    “你他妈打上瘾了?”小花跳了起来,抓住我的衣领,朝我脸上就是一记老拳。

    我也来了劲,手刚举起来,就被小花压了下去,结结实实又挨了他一下,力道之大,打得我有点头晕眼花。

    “为什么叫孙天滨跟着我!”我扑上去跟小花扭打在一起,小花愣了一下,没有躲闪。

    “为什么派人拿我包裹!”我就势朝小花肚子上打了一拳,却觉得打在了钢板上。

    “为什么在巴乃叫人装作我!”我话音未落,已经被小花掀翻在地。

    小花吐了口唾沫,带着些许粉红色,擦擦嘴角:“你把我当朋友,我知道。”看我还想站起来,又踹了我一脚,“你觉得你受了委屈是吧。我早跟你说过,我……”

    没等小花说完,我不知哪里来的牛劲,一脚扫倒他,又扭打在一起,这一次小花没有再挣扎着想解释,凭着自己的直觉,胡乱地跟我对打。

    我知道小花是有功夫的,如果他使了套路,我估计会被打得很惨,可是小花没有,只是一味地发泄,直到两人都鼻青脸肿,胸间的一股恶气才渐渐平熄。

    我没有了力气,和小花并排平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竟然笑出声来,笑得我直想流泪。

    “小九爷,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啊。”

    小花也笑了起来:“小三爷,我若说我也把你当朋友,你信么。”

    “你叫我怎么相信?”

    小花摇摇头,似乎感慨万千:“我背负的东西,你不会懂,我要保护的东西,也与你无关,你只是一个局外人,早就应该出局了,去过你的二世祖的逍遥日子。”

    “我他妈早就不是局外人了,我还能全身而退么,我差点就被三叔培养成了他在你们神秘组织的接班人,原来他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老实告诉我,你肯定查到了吧。”

    小花苦笑了起来:“我是想逃却逃不掉,你是拼命往里钻,你这是何必呢。”

    小花坐了起来,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用眼神询问我要不要也来一支。

    我接过烟,点了起来,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回想起一路走来的林林种种,也十分感慨:“这就是命,我终究是逃不过的。”

    “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还是装傻。”

    “什么意思?”

    “你有很多次机会全身而退,可是你都放弃了。你是为了那背负一切的麒麟。”

    ☆、西行

    “为了那背负一切的麒麟。”

    小花的语气平静,有一种早就了然于胸的淡然,我的心却被激起了惊涛巨浪。

    一直以为,我是顺着自己的心在走,为了努力查清自己家族事实的真相,不要做被蒙在鼓里的人。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我是为了小哥才追查下去。

    西王母宫本来应该成为一切的终点,为了小哥,我们差点在巴乃永垂不朽。为了小哥,我在青铜门三进三出,都快赶上赵云了。

    我确实是有很多次的机会,很多个理由可以让自己远离这一切,可是我已经把跟着小哥当成理所应当的事,觉得义不容辞,浑然不觉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已经说不清是为了自己,还是他。

    小花看着我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天真这个外号真是没起错。不过很多事,挑明了反而没意思。你这次来,只是单纯找我算账的么?”

    “既然你已经心里有数,何必要我多说。”我吸了口烟,说道:“我想夹一次喇嘛,向你借几个人。”

    “去哪?”

    “西王母宫。”

    小花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道:“不能借给你,这明显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三个?”

    “信不信任是一回事,事实摆在那里,你们上一次去还不够惨么?两队人马,那么多人,有几个活着回来?你是去给你三叔上坟还是怎么的,有必要把自己搭在那儿么。”

    “小哥想去救陈文锦。”

    小花笑出声来,说道:“小哥的心思我不懂,但是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在你自己手里,只看你愿不愿意要。”

    “我要,我不仅要自己活着,还会把向你借的人也带回来。何况,我给的价钱绝对公道,你也不可能不让手下人接单子。”

    小花盯着我眼睛看了半天,好像要看出我是不是真的有底气说这些话。最后把手一拍,说道:“得了,就给你推荐几个吧。”

    回杭州的路上,我看着夹喇嘛的名单,心里还是有些心虚。

    名单上,小花推荐的,只有两个名字。

    大闹新月饭店时,那个耳力极好的拍卖师赫然在列,原来她叫四姑娘。

    另一个,不出意外地,就是孙天滨。

    如果再加上小哥、胖子还有我,也只有五个人,远比不上之前阿宁带队时的强大阵容,更谈不上有那么专业的装备。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小哥和胖子。

    胖子对这次夹喇嘛的目的和意义深表怀疑,认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没有必要平白无故再去喂西王母那个老娘们儿养的蛇。

    小哥至始至终就打算一个人去,所以根本没有理会胖子的提议。

    我被夹在中间,成了夹心饼干,左右为难。

    不过拿胖子开刀总是容易些。

    我对胖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他我三叔死得早,死得冤,三叔惟一到手的准老婆文锦姨也飞了,也算是为倒斗的革命事业作出了伟大牺牲的一条汉子。

    文锦姨于我也是长辈,也算是半个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生死未卜,更何况,那陨玉里有什么我们依然不知道,不解开这些谜团你心里能安心么。

    我的话显然对胖子产生了一定的催化作用,但还是不能让他信服:“我看不是你三叔到手的准老婆,你看小哥那样,怕是小哥要到手的幸福。哎我说小哥,我一直以为天真还是你的最爱呢,别不是你暗恋陈文锦好多年吧。”

    吴悠得知了这个消息,也嚷着要去,我认为蛇又不听大悲咒,实在没有必要让她去冒险。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她总算是死了这条心。

    出发前,我们做了详细的规划,订购了五花八门的工具和用品,坚决不打无准备之仗。

    根据上次的经验,我们这一次行程的难点,一是现在并非雨季,沙漠中寻找西王母的绿洲十分困难。二是进入绿洲后如果避蛇的问题,三是进入西王母的秘室后,如果对付简直是批量生产的血尸。

    当然,上述这些困难都是已知的情况,最关键的就是陨玉中的情况尚属未知,就无法做出相应的准备。

    除了夹喇嘛名单上的人,我还带了十来个伙计,紧要关头,一人难有三头六臂,多方位看着点总是好的。并且,这样的安排也让我的势力占了绝对的主导,不会生变。

    尽管胖子在出发前闹了别扭,可在集合时看见四姑娘,忆起当年勇,显得十分得瑟。

    我十分叹服小花的手段,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一场案子,不仅能够多方周旋,化险为夷,还能把对方的人给拉拢过来。

    胖子和孙天滨始终是脾气不对付,不过我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

    我一直认为,爱和恨只在一念之间,就像只有王巴看绿豆,才会对上眼。

    我们辗转来到了塔木坨,摒弃了现代化的交通工具,租了十来匹沙漠之舟,组成了一个驼队。

    要知道,骆驼胜过路虎的地方,就在于它们是土生土长的原著民,不会水土不服,一有风吹草动,它们能比人更早的察觉到异常。弹尽粮绝的时候,还能当成移动肉罐头,用处颇多。

    定主卓玛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这次请了扎西来做向导。

    我们和扎西一起粗略地计算了一下脚程,留足来回一次的干粮和饮用水,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这一次我们在扎西的带领下,没有一直顺着魔鬼城的边缘走,而是及时校正了自己偏离了多少距离。沙漠中的黑风暴说来就来,凶险无比,好在我们遇到的规模都比较小。

    风暴刮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在防风墙另一侧缩着手等待着,与感到害怕而把头埋进沙子的骆驼一样。

    等风暴稍歇,最后的一段路,我们以直线穿过了魔鬼城,搭了扣索,从悬崖峭壁上滑下了绿洲。

    倒斗的高手都是天下一等一野外作战的人才。尽管沼泽里行路十分困难,现在不是雨季,倒是比之前容易了三分。

    我们把周身都涂满了泥,伪装成纯正的野人,行走在一排排灌木和一簇簇厥类植物之中,以防止野鸡脖子的突然袭击。

    孙天滨拿出一种特质的驱蛇棒,棒顶带有雄黄提取精华,只要晃动棒身,就能产生一个起暂时性作用的隔离带,起个双重保险的作用。

    “这附近暂时还没有蛇。”四姑娘说着,就想找个树干上去休息。

    我和胖子绝对相信四姑娘的耳力,要是附近有蛇肯定没跑儿。同时我们也是有着被草蜱子饱餐一顿的惨痛经历的人,异口同声地叫她不要坐,小心有草蜱子。

    四姑娘被我们这一惊,也吓了一跳,知道来龙去脉以后,决定还是等扎营的时候再好好休息。

    穿过那些枝叶茂密繁盛的丛林,我们大约走了两天,才到了当时三叔他们下井的营地,这里还有上次来时的零星痕迹。

    我不禁想到三叔,有些悲情的意味,忙收敛了心神,对其他人解释到:“从这里下井,就可以沿着西王母宫四通八达的蓄水系统到达秘室的入口。”

    “我们会遇到哪些危险?”四姑娘问。

    “主要的危险还是来源于这种叫野鸡脖子的蛇,它们有个十分诡异的特性,会模仿猎物最常使用的声音,好吸引猎物靠近。因此,如果我们被冲散了,又听到有人叫你们名字的时候,一定要多问一句,听到回答之后才去找。”

    稍作休整,交待完毕之后,我们钻进井道,寻找到刻着小哥标记的石缝,一个接着一个爬了下去。

    这个时节,大部分的蛇还在冬眠,我们一路很快就走到了地下那间最大的蓄水池。

    蓄水池里并没有水,在池子的中间的地上有一块石板,已经被我们上一次进去的时候翻开了来。

    “天真,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小血尸么?”胖子看着我,一脸坏笑。

    ☆、回到陨玉

    胖子不说我也知道,通过这石门下面一道“非”字型的甬道,再爬下一架螺旋型的悬梯就能到达西王母的炼丹室,里面好几百只玉俑因为三叔的伙计误开机关起了尸,估计现在还在里面晃荡呢。

    想起那时差点就当狼牙山五壮士了,我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胖子临危不乱,小哥身法了得,有多少个散盗也不够看的,真他妈惊险。

    我想了想,便与众人商议道:“我们要把这条路打通,下去了还要想着上来,这次家底带得也丰厚,不如干脆一路肃清。”

    胖子拍拍他的炸药包,表示自从下斗带着炸药包,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开路也有力气了,誓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说着,众人便依次从石门下去,一个挨一个地走在甬道里。上次来的时候,血尸还未见血,不会登高,不知道过了这两年那帮孙子有没有一点进步,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我们在悬梯的入口停了下来,这里矿照灯已经无法照到下面的情况,孙天滨打了一只低空照明弹,在炽白的火光中,我们隐约看见下面巨大的溶洞中,一个个红点在迅速的移动。

    “这就是血尸?”四姑娘显然是没有见过这副场景,即使是隔着这么远,那赤红滴血的肉还是让人觉得阴森恐怖,何况是这么多具血尸同时出现,已然是人间炼狱。

    “这他妈都已经成精了,不用炸药肯定完蛋。”

    孙天滨见了这种场景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摸出了□□,与胖子一起估算了一下用量,组装了一个□□,用绳子吊了下去。如果份量过多,我们脚下这片溶洞就有坍塌的危险,如果份量不够,留下的血尸过多,那也够我们受的。

    胖子叫我、四姑娘和小哥等人都退后,让孙天滨准备打着矿照灯,只需照到□□的深度,胖子端起枪,凝神屏气,枪声一响,气浪就冲了上来,孙天滨和胖子已经被掀翻在地,我们脚下震得厉害,站立不稳,身边落下无数细小的碎石,砸得到处都是。

    我捏了一把汗,密切关注着这里有没有坍塌的危险,这样的高度要是掉下去肯定就是粉身碎骨。好在胖子对于炸药份量的把握是从上山插队的时候开矿炸山开始,经过千锤百炼,已经足够精准。

    我扶起胖子,问他能不能听得我说话。胖子直拍脑袋,不停地张嘴闭嘴,活动了好几分钟,才晕晕乎乎地答了一句。孙天滨的情况比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了半晌总算可以听见我们说话。

    我估计我们都这样儿了,下面的血尸应该已经七七八八。我转头望向四姑娘,她会意立即俯在地上,仔细听着动静,简直跟《西游记》里的地听一样。

    “下面还有这些东西,大概还有七八个。”

    虽然已经做得足够好,可是我们十来个人面对七八个血尸虽然有胜算,却不能保证不减员。如果用枪的话,一只血尸在被打成筛子之前是不会倒下的,更何况带来的伙计有多少个是见过这种场面的,没准到了关键时刻还能搞个误伤出来。

    等粉尘和烟雾都散得差不多,小哥说道:“我先下去看看。”

    胖子一向无组织无纪律惯了,也一猫腰钻进洞里,说道:“我一块儿去。”

    “你们这不是逼我嘛,能少得了我吗?”我正想起身,却被孙天滨按住,冲着我一笑,说道:“还是我下去比较妥当,不然胖子会寂寞的。你在上面照应着,有什么事也好应变。”

    “少放屁,没你老子才落得耳根清静。”胖子的身形已经没入洞里,还不忘回骂一句。我暗自感叹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记得不知是哪位牛人说过,时间的长短,取决于你是在厕所里面还是厕所外面等。虽然这个比喻十分的不应景,但心情是可以触类旁通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胖子他们的信号,我马上着急着下去。溶洞所见之处全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空气里弥漫着腥臭味和芒硝味,既刺鼻又令人作呕。碎石、玉片散落得随处可见,石盘已经碎掉,十来个形状各异的青铜器还有几个尚存,东歪西倒地躺在地上,十分狼藉。

    小哥裤子上血迹斑斑,不过不是他的血而已。胖子和孙天滨都是满脸的灰,看来刚才又有一场恶斗,可惜没能看到小哥大显身手,如果小哥是在电视上演武侠片的,估计也能迷倒万千少女。

    一起下来的伙计都被血尸狰狞的样子所震慑,吓得混身不自在。我道:“瞧你们这点儿尿性,今天带你们出来锻炼锻炼,培养培养阶梯队伍,回去也宣传宣传,让马盘那帮说闲话的知道这斗里的活儿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的,别一天到晚嫌拿的份子少。”

    众人忙点头称是,胖子见状,拍拍我的肩膀,笑道:“行啊吴小佛爷,越来越是那么回事了。”

    我叫伙计们拿着工兵铲把砸在地上的炼丹炉周围挖开,露隽思降目障丁n颐撬匙帕兜ぢ奈坡放老氯ィ灰丫桓詹诺谋普鹚谌似呤职私诺匕咽荒谏畈夭宦兜牡炼赐诳颐且桓鼋右桓鲑橘胱磐u纯冢旨负醮怪毕蛳屡懒艘欢危迸赖媚源溲懦隽硕纯凇

    这个时节水道里的水已经接近干涸,人面鸟的雕像就立在前面。

    要到了。我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招呼众人跟上。

    “天真,你觉不觉得,这里少了什么?”胖子突然问道。

    “少了什么?没觉得啊,少了俄罗斯大妹子?”

    “去你丫的,胖爷我说真的,那些虫子到哪里去了。”

    经胖子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这里原本应该有密密麻麻的肉虫子铺在石道上,上次胖子还准备随手带几个回去当成珍稀物种卖钱,这次确实是一个也见不着了。

    “可能水量少了,虫子都转移到水量更多的地方去了。”

    “你什么记性,上次还是你说前面是万年老水,矿物质太多,虫子不过去,现在又反悔,亏你天天还讲科学道理。”虽然不明缘由,我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令人叹为观止的蓄水湖,整个西王母宫复杂蓄水系统的中心。

    我们沿着水道摸索着前进,由于水位的降低,许多被冲过来的鬼头罐暴露出来,碎片中混杂着数不清的人骨,被腐蚀得满是孔洞,有的还粘着一些头发,看着说不出的难受。

    当我们来到陨玉面前时,我看到四姑娘和孙天滨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被深深震憾住了。

    “我们到了。”我回过头,对伙计们说道:“这块一眼看不到边的大玉石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现在一切行动听指挥,大家原地休息,我们部署一下作战计划。”

    我们拿出干粮嚼了起来,再次看到西王母王座上那个人像,我不寒而栗。这次是真的到了西王母的老巢,她老人家还在里面独守空闺,不知道经过了这上千年的修炼,是不是已经成了白娘子,倒底有多厉害,我们几个是不是对手。

    嚼着嚼着,刚才还在四处观望的四姑娘突然停止了动作,直起身子紧张地望着陨玉,说道:“里面的东西数量不少。”

    “这陨玉往里至少二百米,你都能听到?”我有些疑惑。

    “不,这些东西朝我们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丢下手里的东西,端起枪对准陨玉。我也紧张起来,这里面难道不止西王母一个人,那会是什么人。

    “他们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停住了。”四姑娘聚精会神地听着。

    这可怎么办,这帮原著名居然打算守株待兔,一点也不厚道。

    我叫人点起几只枯枝,堆成一堆,摆在一个大一点的洞口,眼看着黑烟直往上灌,我倒要看看会不会熏出什么东西来。

    过了几分钟,四姑娘开口道:“里面有些杂声了,那些家伙有点慌张,好像在往上走。”

    又回去了?这陨玉坑洞太多,也不知道这样熏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一个一个挨着进去,别说施展不开,要是遇到什么极端诡异的情况,我们都没有个退路。

    我挠了挠头,思索着对策。

    ☆、双面夹击

    胖子看我抓耳挠腮的样子,提议道:“不如我们就学日本鬼子,用烟熏,用火烧,用水灌,把里面那帮孙子都吓出来。”

    “你以为是地道战哪,还用水灌,你往天上灌灌我看看。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用小份量的炸药,一点一点定向爆破,炸个大一点的豁口出来,看看里面的情况。”

    “也对,总好过挨个儿进去。”

    小哥正坐在地上休息,一边听着我和胖子商议,一边啃着压缩饼干,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上次小哥进去找文锦姨,却出人意料地犯了张家祖传的失魂症,出来时可把我吓坏了。

    可是,犯了失魂症的小哥居然可以全身而退,不由令我心生怀疑。想到陨玉中西王母的那张苍白的脸,我想到一种可能:小哥是被西王母送下来的?

    我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了,看看小哥,莫不是小哥与周穆王一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使西王母念了旧情,护送他下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胖子和孙天滨已经在一旁分起了□□,四姑娘躲得远远的,十分害怕的样子。在头顶上炸东西,搞不好我们也要被活埋,难度系数还是相当大的。

    我叫几个伙计组装起了我们特意带来的折叠梯,伸到陨玉的边缘,胖子用多功能镐在陨玉上凿了个弯弯曲曲的坑洞,塞了个□□在里面,我以为他要做根引线,谁知胖子敏捷地爬下折叠梯,叫众人都撤退到安全地带,十分潇洒地拉动枪栓,对着细小的洞穴就是一个百步穿杨。

    这陨玉的质地虽不像一般玉石那么脆生生的,也经不起炸药这么一炸,很快就四分五裂地崩了下来。

    我看胖子得意的表情,笑骂道:“胖子你搁这儿装什么周润发啊,别看有美女你就得瑟,能不能快点儿干活啊,这要炸到什么时候去。”

    “急什么急什么,都到这儿了,慢工出细活儿,你让我找找感觉行不行,怎么越来越像地主老财了。”

    “是是,我是地主老财,你不说我也知道,咱们这次在你的光辉领导下,炸药带得是刚刚地,就算是老鼠啃奶酪那也给啃了,就看你这胖老鼠牙利不利。”

    四姑娘见没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又跑去摆弄她的无烟炉,添了点烧酒分给了伙计们,一票人吃的暖暖和和,像在旁边看戏一样。

    这一路爬山涉水的,都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四姑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让我十分佩服,看她也没露什么疲态,想必也是倒斗世家出身,我也不想多问,很多时候,知道得越多越闹心。

    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炸着,不知不觉爆破口下面落下的玉石已经堆成了小山。我对伙计们说,这落下来的东西都是宝贝,这都是玉,收拾一点带回去请玉石老学究们研究研究,没准也搞一套现代化的长生方案出来,最不济,一人做一套玉俑发了当制服。

    这样一说,伙计们果然来了兴趣,左挑右选起来,不要的都用铲子清理好堆在一边,以免影响工程进度。

    这样一路忙活,居然又过了五六个小时,头顶的陨玉只不过从一个个看上去大大小小的眼睛,增加了一个大大的黑眼窟窿。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了,就排了值班表,叫大家烧火弄饭。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除了值夜的,其他人都钻进睡袋,一下子鼾声一片。

    我靠在一旁的石壁上,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脑子里还是想着陨玉里面的可能性。我这人就是思想活动特别多,遇事就爱胡思乱想,在这方面没有胖子半点想得开。

    这时,小哥走了过来,与我并排坐下。我看了小哥一眼,他似乎在为上次在这里的失败而懊恼。我想想也是,像小哥那样英明神武无往不利的战神式人物,不明不白地栽在这儿,还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换作我也想找块豆腐撞死,何况小哥。

    “吴邪,陈文锦说不定还没有死。”

    “文锦姨再强悍,也经不住两三年不吃不喝,难道你想起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感觉。”

    我睁大眼睛望着小哥,心想小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惟心主义了,说道:“我也希望文锦姨活着,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想就能实现,我现在只是想知道这里面倒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面朝着陨玉的坑道,突然看见一张极其阴森恐怖的脸探了出来,这么安静的情况下陡然看见一张惨白的脸,我吓得一哆嗦。

    小哥发现了我的异样,赶紧回过头去,那张脸却已经隐藏在坑道中。小哥跳了起来就往坑道冲,我却怕他像上次一样醒着进去昏着出来,被西王母怎么样了都不知道,忙抱住他的腰说道:“小哥,急不得。”

    小哥见我抱住他,便不再挣脱,转过身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不似王座上西王母人像的脸。难道这里面的家伙都长成那个样子?

    小哥听了我的话,好像受到刺激想起了什么,扶住头,站立不稳,似乎疼得厉害。

    我急忙扶住小哥,让他慢慢坐下,劝他道:“别急,真相就在里面,今儿是跑也跑不掉了。”

    经过这么一闹,我睡意全无,又踢醒了几个伙计,加强值班的人手,以防突然袭击。

    下半夜的时候,我终于熬不住,钻进睡袋里抓紧时间睡了一觉。

    我醒来的时候,胖子居然还在睡,要么是我神经衰弱,要么胖子就是睡神转世。我把胖子踢醒,叫他继续干活儿。

    胖子没起来,原本侧身睡在睡袋里的四姑娘突然坐了起来,神色紧张地说,怎么地上在震。

    在震?我怎么没感觉到。不过我要是也能有那么好的耳力就不用叫四姑娘了,我连忙把大伙都叫起来,叫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到最高点,以观其变。

    很快,蓄水池底的黑色深坑诡异地扭曲了起来,淤泥卷着鬼头罐往上抬,拱出一个巨大的弧形。我心叫不好,怎么在这遇上蛇母。想必是我们炸来炸去把这庞然大然吵醒了。

    “不要慌!所有人退后!尽量靠住墙,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不要被卷下去!有枪的听着,等蛇一出来,把它打成筛子!”

    刚这样一说,就枪声四起,在水面上打出一个个坑坑点点,我心道这帮小子真他妈没耐性。正等着水里的动静,突然身边的人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还没出来就叫……”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我们炸出来的坑道里正源源不断地冲出密洛陀,朝我们奔了过来。

    赶情儿这些家伙还能配合行动,打一套组合拳,太他妈背运了。

    我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去狙击那些难缠的绿人。密洛陀的爪子十分锋利,搞不好能直接划破柔软的腹部。一时间天上地下枪声大作,回响在空荡的溶洞里。

    突然间惊涛巨浪,蛇母已经卷出水面,把鬼头罐抛翻了无数。我们只看得见巨大的身躯,犹如巨龙一般,青鳞毕现,却还没有看见蛇头在哪。

    这千年蛇母就差成精了,蛇鳞像铠甲一样硬,一枪打去只打出个窝窝。

    蛇身一翻,蛇尾一扫,虽然没有直接拍到人,气浪却已经把两个人掀在山壁上,起也起不来。我拉住差点被卷进水里的一个伙计,烦躁不已:双面夹击,这种情况下搞不好就要全军覆没。

    好在小哥、胖子和孙天滨已经一人干掉十来个密洛陀,杀出了一条血路,溅得满地都是绿水。

    此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尽量不减员才有机会翻身。我大吼一声:“跟我走!”就带着伙计们朝小哥他们开路的方向奔去。

    我的打算是,全部向陨玉靠拢,一部分人上去,把密洛陀堵在里面,能杀一个是一个,也好过这样源源不断地向外涌。要是能全部上去,也能避开蛇母的攻击。

    ☆、密洛陀守卫

    我带着人向小哥他们杀出的血路上奔去,前面是不断涌出的密洛陀,后面是兴风作浪的蛇母,不断有人被卷到水里去有不断有人被拉起来继续跑,场面十分混乱。

    眼见这条大蛇席卷狂浪而来,我向胖子吼道:”胖子!上炸/药!”

    胖子闻声回头,大声吼道:”你他妈离他太近了,想学董存瑞啊!”

    “快给我,不然大家都得搁在这儿了!”

    胖子无可奈何,一边挡着密洛陀一边扔了一包炸/药过来,被我稳稳接住,结果扔雷/管过来的时候被一个正扑向胖子的密洛陀打翻,飞到我身后的水里去了。

    好在这种装在塑料管里的火/□□十分耐潮防水,不然算是报废了。

    我想转身去捡,却发现身后已经高高耸起一个淤泥组成的小山包,水从上面倾泄下来就像小小的瀑布,鬼头罐纷纷落下,砸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一双凸出的黄色蛇眼正在我前方露了出来,一股腥臭味儿迎面扑来。要是它一张嘴,我完全只能给它塞牙缝。

    来不及考虑,我没有停顿,一个猛子扎下去,捡起雷/管。再抬头时,这条小龙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正对着我丝哈哈地吐起了蛇信。

    完了,看来我要成他的盘中餐了,有够恶心的。

    我急中生智把炸/药包往它嘴里一扔,扭头就划,想离远一点在拉雷/管。

    但只要蛇母一动,我进一步退两步,怎么也靠不到岸上去。索性把心一横,雷/管一拉,往后一扔就闭口气蒙到水里去了。

    巨大的爆炸声传入水中,变成了沉闷的轰轰声。我被水里的冲击波冲得不知转了多少圈呛了多少水,浮出水面一看,水面都被染成了红色,大蛇疼的在里面翻江倒海。

    它那吃过这种亏,兽性大发,更加猛烈地滚动起来,巨大的身体不停地拍打着两边的洞壁,震得地动山摇,大石飞落。

    我赶紧连滚带爬地往上走,却较低发软头昏脑胀,可能刚才那一下震得太厉害,把我都震出毛病来了。

    其他人连忙过来拉了我一把,拖我出水。巨蛇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把湖水搅得一团浑浊,血沫直溅。

    “天真你他妈真当自己是董存瑞啊!”胖子吼着的话却意外变了调,嗡嗡的,看来我耳朵也有问题。

    我顾不上那么多,看了一眼小哥他们,就算是神也经不起这样的人海战术,何况不是每个人都有小哥那神一样的身法。

    好在小哥动作没有一点变形,挥着利剑,一猫腰,脚步飞快地在浅滩上轻点,忽地跃起,削石如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毕竟密洛陀也不是血肉之躯,一就能解决的那种。既然蛇母已经扑腾不了几下了,不如我们往后退,拿炸/药去解决这帮孙子。

    正想后退,却发现刚才还在翻滚的巨蛇,不知什么时候身上起了一层红皮。再一看,居然是无数片状的肉虫爬满了巨蛇的全身,任它怎么甩也甩不掉。

    那不是上一次看到的那些肉红色的虫子吗,只是外形略为变化,之前还觉得是无害的,没想到成熟之后居然是一见血就发疯。

    那些没有爬上蛇的虫子,有一部分居然朝我们游来。我们现在身上基本都挂了彩,要么就是被血水泡过,估计是被这些虫子当成了餐后甜点,看来是没有退路了。

    我们集中火力突围了一处落脚点,孙天滨一甩长钩,牢牢勾住陨玉上的坑洞,其他人如法炮制,也都纷纷勾住着力点,一时间都像极了飞虎队员,果然人在求生欲望强烈的时候最能爆发出潜能。

    小哥单手拽着绳索,左挡右劈,在几乎垂直的石壁上飞快地奔走,看得人叹为观止。孙天滨负责断后,把支持不住掉下去的伙计拽下来。一步一步清理掉外围的密洛陀后,逐渐围住他们的出口,守株待兔。

    胖子拿些单根的雷/管往上抛,把几个刚跳出来的密洛陀炸得飞了起来,我们逐渐由劣势转为了刚好维持的状态。

    就这样杀得人红了眼,密洛陀逐渐地减少。

    四姑娘听了一会,说道:”他们都撤到深处去了。这个洞到底有多深。”

    “这是天上砸下来的石头,没准通到地面上还不止。”我答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从极端兴奋的状态停下来才觉得力竭。我们坐下来稍作休息,不敢大意。

    “不如我们趁热打铁冲进去。”胖子提议道。

    “不是有句话叫穷寇莫追嘛。再说就你有蛮力气了,其他伙计估计连路都走不稳了。”

    马上就有人附和。我们稍做休整,吃了一些东西。

    我望着那个已经被我们炸得成了喇叭口的坑道,心想进去了就是他们的主场,按这个数量看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东西。现在看来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在兄弟们齐心,有小哥在也能鼓舞气势。我叫众人排了个顺序,前后照应。小哥在前面拿着登山镐开路,后面的人首尾相连,留了几个人看守着洞口,可进可退。

    我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不然密洛陀就会分泌□□把我们入口的坑道封住。

    这陨玉里的情况十分复杂,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蜂窝状。就算我们进入时做好记号,也很有可能被密洛陀封住后消失不见。一但迷路,我们就会被困死在里面,就算有炸药,我们也不是蝙蝠侠,掉下去肯定摔得不死也残了。

    竖井一样的坑道被炸去了不少,再往里爬坡度减缓,勉强可由一人猫腰通过。

    我留心看着一路爬上来的玉石表面,出现了越来越多颜色更绿的石头,不由想起了巴乃的密洛陀会自己分泌□□,凝固成与这十分相似的玉石。

    看来再往里走,这陨玉里坑道的形状被密洛陀按自己的需要进行了修改,以更适应某些需要。

    如果密洛陀可以在石中穿梭,属于守卫或者前峰一类的角色,那么西王母为首的白脸人应该会有一个居住区。以现在这个坑道的情况看,很有可能是直接通到他们居住区的。

    我忽然觉得,如果西王母在长生之前就算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也应该是个比较正常的女人。

    可是王座上她的人像已经成了眼窝深陷的怪物,如果当年周穆王看到的是王座上那个西王母,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会喜欢她。

    为了长生,把自己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永远躲在陨玉里,值还是不值。

    文锦姨她们是在疗养所昏迷的时候被强行服了丹药,那么丹药的来源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经过的西王母的炼丹炉。

    霍玲没有接触陨玉,因此尸化成了禁婆,那么文锦姨进入了陨玉,是不是就……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小哥说文锦姨可能还没死,混身打了个激灵,意识到文锦姨为什么说这里是她的终点。

    这段缓坡过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十来平米见方的石室,石室里空无一物,尽头有一处圆拱顶的石门,石门前居然有一块倒立着的人面鸟像。

    但凡是见到这座雕像,就知道这是西王母一族为了警示外人的一种标识。可是这里的雕像居然是倒着刻的,难不成是长了脚自己爬到顶上去的。

    我略加辨别了一下,这个石像与之前见过的没什么明显的不同。正在这时,我发现雕像的头部有一个让我眼前一亮的记号,那是小哥的记号,与之前见过的却都一不相同,字迹有些凌乱,显然是当时的情况十分紧急,紧急到连小哥都无暇从容的刻一个记号。

    “小哥,这是你刻的记号,你上次来过这里。”

    小哥低着头略加思索,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我担心他用脑过度失魂症又犯,赶紧叫他不要多想,反正已经到了这里,不如进去看看。

    我叫后面的伙计通报一下有没有密洛陀出现,以免封了退路。这一路太过顺利,顺利得有些不正常,仿佛一个巨大的圈套等待着我们。

    ☆、人面画像

    这陨玉里坑道复杂,四通八达,而我们所在的这条坑道似乎是最重要的一条,很有可能是这里的主干道。

    当我们来到石门前面的时候,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陨玉的结构十分像一个小型的城池,外围星罗棋布的坑洞就像哨岗,由能在石中行走的密洛陀守卫。

    现在我们相当于是突破了外围的城墙,就要进入到最核心的地域,这里是西王母构筑的最后的堡垒,在我看来它却十分像一具巨大的棺材,囚禁着西王母的人生。

    如此看来,西王母一族倒真像鼹鼠族了。如果这里是需要进出的通道,我们不需担心门外会有流沙毒箭之类的,因为没有人会在自己的家门口放一大堆危险品。当然西王母异于常人,也不能排除她有这些特殊爱好。

    胖子压低了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西王母~我们来串门儿来啦~快摆上好酒好肉。”

    我觉得好笑,也学着胖子说道:”您要是喜欢~我们把胖子留下给您当下酒菜了嘿。”

    “去你丫的,我太腻,西王母爱养生,不喜欢的。小哥,咱走着?”

    小哥点点头,还是谨慎地摸索着石门,然后用力一推,石门应声而开。

    只见这石门后面左中右各分了三条甬道,我拿着手电照了照,每一道都深不见底。

    “天真,我们要不分头行动,各带几个兄弟进去看看?”

    我摸了摸下巴,略有些犹豫。

    如果是奇门遁甲,应该不止三条选择,除非是设计得仓促,不过既然这老女人活了这么久,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

    再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模仿了皇城入口的设计,中间是御道,两侧是平民和官员走的通道,也许西王母即使到了这里也不忘维护她的统治。可是通道这么深,难道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如今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了,我对胖子说:”我们现在已经算是被他们诱敌深入,人家现在可是游击战,你忘了□□的教导,如果再分散,有被各个击破的可能。咱们堵一把,走中间!”

    说话间,伙计们有枪的端起枪,没枪的也抓着刀啊镐啊工兵铲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端在胸前,小心翼翼地跟着小哥和胖子进了甬道,我和四姑娘在中间,孙天滨依然负责断后。

    我打着手电筒,光线在甬道里划来划去,这甬道显然也是陨玉的材质,但被打磨的十分光滑。

    走了大约十米左右,墙壁上开始出现许多张倒着画的人面画像。这些画像千篇一律,都是一张阴森恐怖的笑脸,似笑非笑,又有细微的不同。

    “天真你看,这他妈什么审美观,笑比哭还难看。”胖子不满地说道。

    “比你好看就行。”孙天滨居然还有闲心挤兑胖子。

    我没有心思理会他们,我们已经走了二十来分钟,这陨玉虽大,也不至于一个水平的通道走二十分钟没有任何变化。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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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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