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正文 第333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333节
“是啊,不是说只是李承礼吗?”乐招疑惑,定国大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还有孙家军实力也不容小觑。
梅容道:“李承礼算什么台面上的人物?定国给人的时候不可能不知道他要对付谁,微生疏回忆了当时的情况,说那个被南理国太子段泽认出的人,恰是击中马匹致使马车坠崖的人。他是定国大长公主的人,说明他们是故意要取朝阳性命的。”
“说不通啊,朝阳郡主和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啊?王梓光也在马车上,就算他没死平南侯也不可能争得过定王得到他的抚养权,就不可能拿到朝阳的产业。”乐招不懂。
梅容道:“定国不是为了朝阳的私产,而是为了临安大长公主的‘天明’慈善。”
“什么?”乐招是个聪明人,只是一时没想到,提到临安就立即想到她名下照管的那些义庄、义学、义诊。最近有沐慈的建议,临安把名下那些善举都统合在一起,成立了一个名叫“天明”的慈善公会,更科学管理。
临安大长公主自己做了总理事长,有她的金字招牌,首先捐款是不愁的,因她的慈善事业遍布全国,影响力也大。
沐慈把手里的密档都看完了,才抬抬眼道:“星海说得对,把一些蛛丝马迹联系起来看,定国大长公主最近往静业寺跑的勤,这十来年也捐了不少银钱,做了不少好事。就是从前跋扈的名声太响亮,临安才没考虑她,选了朝阳任命为副理事,最近都让她出面。若朝阳没了,别人才有机会做这个新理事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乐招和旁边听着的王府众属官都听得愣住了,这事可真叫一波三折,峰回路转。
梅容道:“‘天明’慈善账务规范是我牵头,请了弥赛亚人在做,一天的流水就有上百万银,注意,是银,不是钱。在账目上搞鬼从中抽点小头就比卫家那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宝藏更诱人。金钱名望都不缺,还能得到无数人的感激和真心,或者从无数孤儿中选好苗子从小培养成死士之类。李承礼也就有更多筹码了。”
乐招光听得那么高额的流水,再想想遍及全国的义诊义庄,他是夜行卫,知道这是个不错的情报来源,只因是临安大长公主的产业,夜行卫和他们有合作却不能插手。
这若是被定国大长公主掌控了……乐招擦擦额头冷汗,道:”好悬郡主没事,我要把这事赶紧告诉给定王。“
”去吧,把武器都交给他,拒捕者格杀勿论!“沐慈吩咐。
乐招赶紧带了人马出了府,一路赶一路琢磨,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凶险。事实上任何人都没料到,仅仅是夫妻恩怨,朝阳坠崖这么一件看似简单甚至带点桃色的事,没成想能牵出这么大一件案子,而且环环相扣,十分惊险。
若不是阴差阳错,沐慈病了几天推迟了去嵠丘的行程,就碰不到朝阳郡主。牟渔也不会带着人去护送朝阳郡主上骊山。或者再一想,也许有人把智圆小和尚的事告诉老平南侯,把朝阳召唤上山,也是事先算计好的。
牟渔没救朝阳,朝阳郡主坠崖,王梓光没死平南侯必定争抚养权连带朝阳的陪嫁——陪嫁是必须留给儿子,娘家无权拿回去的,于是一场豪门撕逼大战开启。若王梓光也死了,定王就会和平南侯死磕,上升到流血冲突。
反正不管怎样,必定会让平南侯背黑锅,掩饰掉很多东西。
定国大长公主就能悄悄谋划得到“天明”慈善,平原县主也会沾光,李承礼有如此厉害的丈母娘,就算最后没爵位也不愁啊。
乐招找到定王,把沐慈的分析一说。定王也拧了眉:”可有证据?“
”
“还没有直接证据,目前还是我们王爷和王君的推断。”乐招道。
但沐慈的推断一贯是不离十的。定王信了八分,派人去喊自家大媳妇方氏带着谢四娘一块儿去找临安大长公主,问问定国是不是曾经有继任的意思。
方氏有方家帮衬,资产丰厚,常有善举,和临安很熟悉的。谢四娘最近因为跟着朝阳,又是个坚强独立的女性医者,更得临安看重,她们去才有可能问到。
没过多久,巨鹿的武器飞快运来了,方氏也问到了底细,果然定国大长公主曾表示过对朝阳的不满,常对临安说朝阳太年轻,性子不定,怕掌控不了“天明”这么大的产业。
“哼!”定王冷哼。
宫里的宣旨太监姗姗来迟,易青还带来了上千名御林军。宣旨太监在定国大长公主府外宣读了诏书,说已经让刑部,宗正寺和大理寺三司会审,必会秉公审断,勿枉勿纵,还要定国大长公主把嫌犯交出来,并请公主、县主还有孙大将军一起过堂,配合接受询问。
定国大长公主这位跋扈的女壮士,不出意外,抗旨了。
她以为德光帝温厚,楚王克己守法,定王不过是没牙老虎,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这一个大长公主怎么样。
事实证明,呵呵……
她太天真了。
定王真的下令,用火弹炮轰开了公主府重达千金的铜木大门,然后命令由他的定风卫,楚王的锦衣卫,宫中御林军,还有大理寺衙役组成的抓捕大队冲了进去。遇到手无寸铁的就绑了,遇到拿着武器的就废了,遇到拿武器还敢反抗的,直接当场杀了!
易青拧眉,不过看锦衣卫带队的人是沧羽这凶煞,一抬手就是三连箭弄死一个,就半个屁不敢放,带着还犹豫的御林军杀了进去。
真个杀得公主府血流成河,还有人提前摸清了公主府的地道,塞了马粪烟堵死了他们逃离的路口,最后把吓得都要尿了的几个人都堵住了。
乐招大声道:“嫌犯李承礼伙同定国大长公主,平原县主聚众持械拒捕,藐视王法,藐视圣意,该当何罪?”很轻松明确把这件事定了性!
有杀进门了还不准反抗吗?定国大长公主不知是气得还是怕得,整个人直哆嗦,指着定王:“你……你……”了半天。
定王一挥手,就有定风卫上前把人都绑了堵了嘴,全部提溜出去,塞进了从大理寺征调出来的囚车里。定国大长公主被堵了嘴,只能维持风度,平原县主没被堵嘴,一路咒骂不断,声音尖利。
弄得大家都只看着平原县主,衬托得定国大长公主挺可怜的,都在猜定国是不是被平原县主这个猪队友给连累的?
毕竟是平原县主的儿子李承礼犯事。
定王冷眼看她丑态,也懒得叫人堵那张臭嘴,只问:“见到孙青峩没有?”
风二过来汇报:“没有,他带着幼女躲在骊山别院。要去抓吗?”又补了句,“孙氏好像有孕了。”若万一致人流产,闹出动静大了,在舆论上不利。
定王想了想,毕竟孙青峩和他的幼女看上去没直接参与,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便道:“把火弹炮运上山,围着就行,一只苍蝇也别放出来。再叫常山贤侄把孙家军盯死了……”他想了一下,道,“最好找个名目,让孙家两人都卸甲交印,别搞出事来。”
“是!”风二应下,看向乐招。常山王看着独,其实定王的心腹都知道他是天授帝留给楚王的人,只听楚王的话。
楚王也有本事拉拢住他。
乐招点头:“我们爷说了,这事都听王爷调遣。”
定王最怕沐慈出来做好人,心慈手软,但好在这回他没有妇人之仁,看来因为牟渔受伤,气得不轻。
定王心里第十万次的感激牟渔。
路边观望的百姓很多,大部分是皇城里的宗室王公的亲眷和家人,看到定国大长公主都被塞囚车,平原县主一路诅咒的情况简直大出意料。
定王为了女儿发疯不是第一回了,可楚王这是……也发飙了?
好家伙,那火弹炮,一炮下去就把门带围墙都轰塌了啊。
……
楚王府!
沐慈不断分析各种途径汇集过来的情报,越发确定是大阴谋。又有人带了更大的消息过来。
这回不是夜行卫,是卫重沙,告诉沐慈一个看似没联系却极有用的信息:“昨天,我随老师,邀了一些琴友在城东百里梅园赏梅析乐之时,无意间看见那位人称‘麒麟公子’的西凉国五王子也在。”
“拓跋应阔?”沐慈疑惑。
“是!”卫重沙道,“当时他身边的人披着红色斗篷,我没见着正脸,可却听见了她的声音,是名女子。”
“平原县主?”
卫重沙十分崇拜看着一下就猜中的沐慈:“王爷厉害,的确是她。我听音能力强些,刚刚回府的路上看了一下热闹,听得平原县主的咒骂声就分辨出了,昨日在梅林与拓跋应阔会面的就是她,而且好像提到过‘马车’‘山路’这两句。”
沐慈看着帮忙分析情报的梅容,梅容点头表示很有可能。
沐慈目光冰冷,语气平淡到极点:“叫你猜中了,看来果然是一局精心谋划的连环计。定国一直没找到的契机,被一个自觉很聪明的人抓住了,利用
第453章 搬起石头
若这件事情真的有拓跋应阔的参与,那他真的是胆子太肥了。
乐招啧啧摇头:“他可真是不怕死,居然敢向爷示威。“
戚焱这种历尽沧桑,看惯了黑暗世情的人最明白,道:“对一个已经失去了国家,失去了亲人,连正常的男人都做不成的人来说,死已经不是最可怕的事了。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应该就是报复,生死他已经不在乎了。”
乐恕帮沐慈整理资料,也道:“看拓跋应阔从前做过的事,还有此次一力主战,不惜赔上母族和自己的全部势力,最终兵败落得如今这下场,可见他最大的理想不仅是拥有权势,更是为了让国家强盛。如今一切破灭,活着不过是一场痛苦,倒不如拼死让敌人也不好过。”
而拓跋应阔最大的敌人,正是沐慈。
乐招问沐慈:“爷,要去把他抓起来吗?”
“不用了,他敢对我示威,必定不会留下直接证据,奈何不得他。”沐慈回答。
“那就这样放过他?”乐招不乐意。
梅容道:“我们先去审理案件的公堂,他应该也会过去的。”
乐招想想也是,拓跋应阔能称为“麒麟公子”,定然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肯定知道爷关注案子会过去陪审,那拓跋应阔一定会去审理现场看看各方面的反应。就像作案的人总会去案发现场看看一样!
沐慈一行人去了大理寺,因为这事牵扯到皇族宗室,又是女性,所以没有公开审理。主审官是青王,副审是方善悟和窦源。朱熙既然搀扶着临安大长公主过来,坐在了陪审席,可见这事果然如沐慈推断的与“天明”基金有关,受到临安的十分重视。
沐慈到了大理寺,直接被请到了临安大长公主身边。
临安最近颇有老态,毕竟都快90岁的人了,她见到沐慈就拉着他的手,欣慰的笑了,道:“还好有你在,不然以后的许多事就难说了。”
沐慈只是点点头道:“这次还真是侥幸,该谢的是阿兄。”并没有居功,神色平淡的看着审理现场。
临安关心问:“护国公情况还好吗?醒过来没有?”
“没那么容易醒来,这次能捡回一条命也是侥幸。”沐慈叹气,他最不喜欢超出预计的事,可偏偏世上总有太多意外。
审理的官员入席,公堂里的人不再说话。
古代的案件审理,早有代理律师的雏形,双方都请了比较懂法的人做自己的讼师,定王请了他的一个专管律法的幕僚,列出种种罪证。定国大长公主那边也请了门客,举出反证为自己做无罪辩护。
主审官青王身边有窦源这个比较懂法的大理寺卿,还有刑部方善悟也熟读律典,三个人时常交流意见,询问各方面的事宜。
具体的审理,带过不提。
证人证词,对定国大长公主那一方很不利,不过一切的箭头却只是指向了平原县主。就连被南理国国太子段泽认出来的那个刺客,说是平原县主有一次意外撞见他和手下会面,知道他曾是江洋大盗,为了躲避官府才卖身做花匠。平原县主一边威胁说要揭穿他,一边又给了他一大笔钱买通他杀害朝阳郡主,事后保证不说出他的身份。
定国大长公主并不知道,只当他是普通花匠。
也就是说,定国大长公主什么都不知道!
可平原县主杀朝阳的动机呢?
平原县主觉得非常委屈,张开口想要辩解,一扭头,却被定国大长公主的利眼一瞪,张开的嘴就闭上了,低下了头,只说她和朝阳有旧怨,因为她和楚王交好,是支持李承恭,所以才动了杀机,想让楚王和定王忙一阵子没功夫管镇北公请封世子的事。
把一切的罪责都扛了起来。
沐慈看到这里,清楚平原县主一定有更大的把柄被定国大长公主抓在了手里。
具体是什么就需要慢慢的去查了。
因为定王施压,审理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其实事情被沐慈点破,已经非常明朗了。只是关于“天明”慈善的事,定国大长公主和平原县主没有一个认下自己曾经有过觊觎的,而定王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这一项指控就没有办法成立。
所以青王就平原县主谋害朝阳郡主一案作出了判决。
因为杀人未遂,平原县主逃过死刑,被贬为庶人,和其子李承礼一起被判处流放崖海。定国大长公主因失察罪、包庇罪和武装拒捕,被判处降爵三等成为定国郡主。同时两家赔偿医药费和损失费总计10万两银给受害者。
全身打着石膏的平南侯也被抬上了公堂。平南候因为是主谋,被判处剥夺爵位,终生□□进行劳役改造,并处罚金10万两银给受害者。
定王当庭替自己的女儿提交了离婚申请,要把平南侯这种想要杀害妻子儿子的丈夫休掉,大理寺也当场受理了这个申请。按照朝阳郡主书面申请的条款,她不仅可以带走所有的嫁妆,还可以分走平南侯府的财产,具体多少则要看双方协商。不管平南侯是不是空架子,总要摆个态度。
同时,王梓光的抚养权也归朝阳郡主。
案子审完已经到了下午,这事虽不算结束却也终于告一段落,沐慈午饭没吃好,饿了,要回家去喝他的下午茶。回去路上见到穿着西凉服饰,打扮得还算精神的拓跋应阔等在他的必经之地,对追星车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守在沐慈马车旁的沧羽忍耐不住,上前想要驱赶。
沐慈道:“不要在这种人的身上浪费时间。”
“像苍蝇一样恶心人,不如一个巴掌下去把它拍死。”石秩眉峰紧蹙,目光凌厉。他最讨厌麻烦,从下奉行的行为准则就是从不和任何人讲道理,只需要在上消灭敌人,世界就清净了。
跟着沐慈这个凡事要从道理上碾压敌手的,憋得慌。
“现在还不能杀他。”沐慈道。
乐招解释:“他这是有恃无恐,再怎么说他也是西凉国五王子,咱们爷点名要来的人。现在又正是西凉讲和的关键时期,西凉国主巴不得我把他弄死,才好和我们谈条件,让我们做出让步。为了这一个人让国家吃大亏,怎么算都不划算。”
沐慈点头,对乐招道:“先派十个好手过去,就说现在世道不太平,为了保护五王子的安全,吃饭上厕所都给我盯着,别再让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
沐慈派人过去没两天,拓跋应阔还真的整出幺蛾子来了,他当着守卫的面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匕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当场被送到了军医院抢救。西凉国使节无赖是楚王派的人要杀他,真以此为借口在求和谈判上耍赖,不想付高达八百万银两的战争赔款。刚好进入了冬季,在西北雪已经下大了,没有办法打仗,大幸的征西军早撤回了边境。西凉国的王城没有再被困住,使节就忘记了疼,伤疤没好又开始蹦跶。
这两件事把专门负责和各国谈判的唐郁洲郁闷得要死,因为战争赔款的额度是沐慈定的,他一大早就跑到沐慈这边来问计。
因为天气太冷,沐慈带着昏迷中的牟渔住进了碧澜宫,有温泉里面暖和许多。朝阳郡主也跟着过来照顾牟渔,梅容因为不放心沐慈,把公务也都带进了碧澜宫。
唐郁洲刚好赶上,沐一个早汤。
沐慈倒爽快,回答道:“这事简单,这一个冬天没有谈拢的话,那我们两国还是在战争状态。只要一开春我会再派人打到王城,问问西凉国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求和的诚意?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八百万两银子能解决的了,两次出兵就得一千六百万两银子了。”
唐郁洲笑了:“这么回答爽快是爽快了,可西凉国是真拿不出来呀!”
沐慈十分贴心道:“学高蕃,可以分期付款,十年还清。如果两国和约签署,西凉国再把十一年的岁贡也分期缴纳,我还可以同意与他们重开边贸,结为甥舅之国,永远睦邻友好下去。具体怎么计算每一年要缴纳的额度,不免利息……星海这边会派人过去进行核算。如果20年还不清,可以延长到30年,50年也行,总有一天能还清的。”
趴在沐慈身边泡水的梅容,作为神助攻,眯着蓝眼睛,懒洋洋补了一刀狠的,直中心窝:“西凉和高蕃不一样,对我国来说信誉度不高,而且钱款数额太大,还钱的年份太长,哪一年他又不愿意还了,终归麻烦。要不然就让西凉国以国家的名义,直接在大幸银号借款,用西凉国的土地进行估价抵押。哪一年西凉还不出钱了,我们就把土地收来拍卖,抵偿借的款项。”
沐慈笑着搂住梅容的脖子,亲他一口赞道:“这法子好,就依你这么办。让人通知陵王,前期利息可以给个折扣,服务周到一点,争取把这个业务谈下来。”
唐郁洲:“……”
被喂了一脸狗粮的唐郁洲,觉得疑惑——大幸银号也是大幸的,左边口袋搬到右边口袋,有什么区别呢?
梅容看唐郁洲的样子就知道他的疑惑,商务方面他是专业的,就解释道:“这样一举数得,首先,银号印刷了大量的宝钞,刚好借机说是战争赔款,大规模进入市场,完全是无本买卖,但因为有西凉国的国家信誉买单,一张纸也有了价值。第二,银号给大幸朝廷注入了大笔资金,这相当于大幸提前用了西凉未来几十年的国力,发展壮大自身,而西凉国背上巨额债务,每天一睁眼就是还钱还钱……不会再有余力进行发展,此消彼长,好处不尽。第三,大幸若抢夺他国土地……当然我们有这能力,却总有人叽叽歪歪什么大国风度,若以银号的名义,
第454章 西凉入坑
西凉国使节都是原西凉太子,也就是现在国主信重的人,最擅长拍马奉承占便宜搞小动作排除异己那套,完全没有拓跋应阔的眼光格局,又不听劝,而且还是拓拔应阔说做什么偏不做,说不做什么非要做的那种,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听说楚王威胁开春又要打到王城去,战争赔款翻倍,个个哭丧着脸——因为楚王是说到做到的,而且根据楚王在大幸的声望,他说一句话比谁都管用,肯定大部分会支持他再打。
可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是亡国之祸了。
话说,原本五王子的势力算西凉国最厉害的,自己也有真本事,在老国主明显偏爱太子的情况下,五王子才没人能撼动。等到大幸征西军把五王子的势力都打败了,太子才把五王子打败,登上了国主之位。
最厉害的五王子都败了,使节最清楚自家主子的斤两,肯定会死得更快。
西凉使节商量一圈,觉得只能赔款,与其欠债给大幸这么厉害的国家,不如欠债给一个商业经营的银号,然后分期还款。但是又不想用土地做抵押,一直在对凌王扯皮。
问题是不抵押点东西,以西凉国的信誉度大幸皇家银号不可能放款的。
谁也没有提醒他们——大幸银号在外面活动的董事是这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实力也不怎么样的凌王,但幕后最大的b却是楚王。
只怕说了,西凉国不敢去贷款。
如今西凉国绕开大幸朝廷,直接对上了楚王,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哭死。
跟在凌王身边的是梅容的三舅科比·菲尔德,得到梅容和楚王的授意,在西凉的地图的西北面画了一个圈,对西凉国使节道:“就用这块地怎么样?”
使节一看,哎呀,这么“巧”画的是五王子原先的封地,有一多半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五王子残党正龟缩在那边的几个绿洲里,一副“养精蓄锐,等待时机”的架势,现任国主还没余力收回。既然是这里,那就一切好说,而且这地方贫瘠,在西凉的西北区域,和大幸不接壤还挺远,将来卖土地什么的麻烦的是大幸,西凉乐得把烫手山芋扔出去。
而且,西凉不到还不出贷款,大幸皇家银号也不会去收土地。在还贷期间那些土地依然是西凉的,西凉人在上面的正常生活不受任何影响。但是除了地面上能移动的东西,长出的牧草粮食可以带走,地底的,包括土壤和石头,一切财物都是被抵押物不允许动。
哎呀,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付出嘛,当然,除了每年还贷。
很快,凌王给出了一个很低的贷款利息,给西凉算了笔账,每年只需要还约90万两白银的款项就可以了。西凉国主一年的开销都不止九十万,西凉使节也不觉得多。
使节关心的是更多利益,问:“听说楚王愿意与我国商谈重开边贸,不知又是个什么章程?”只要边贸开了,还不是财源滚滚。什么贷款都是小意思。
唐郁洲道:“陛下和楚王宽仁,仿照的是高蕃旧例,把十一年岁贡也算作分期,分十年还款,若同意,就可以与你国重开边贸。”
凌王补了句:“岁贡分期免息。”
“那边贸的具体实施又是怎样的?”使节旁敲侧击。
唐郁洲很坦然大方,问:“也是在西凉与我国交界处设立贸易区,你们能交易什么要看我国商人都肯收什么。而大幸能交易的商品应该是一样的,看你们需要什么。当然楚地特产,每年产出有限,能不能卖给你们,能卖多少还得另外找楚王的商务总理梅总谈。”
使节闻言拧眉。
西凉国,不,是五王子大大得罪楚王了的啊,会愿意卖“楚地特产”吗?所有商品里,“楚地特产”才是最要紧的,据说和楚王关系很好的泰李朝,都已经能买楚地出产的武器了,还能购买“晒雪花盐”的专利——简直是边贸中的人生赢家。
连最先和大幸建立大宗油品贸易的南趾国都眼红,加大了种植油棕的力度。林邑半岛的新国主则卯足了劲种甘蔗,和楚王合作制造白霜糖。一两霜糖一两银啊,出海一趟,不知道能赚多少金银回来。
言而总之,只要能得到楚王青睐,有一两样“楚地特产”,那就发达了啊。
都怪五王子!
西凉国使节只顾着眼红,根本没想到西凉地处西北贫瘠之地,荒漠占了一大半国土,和人家南边几个国家比……没有可比性。
科比脑筋活络,最清楚西凉国的状况,赶紧说一声:“抱歉各位,容我脱一件衣服。”快步走到屏风下,把穿在里面的一件毛衣脱了下来,然后呈给凌王等人看。
凌王摸着还带有体温的一件奇怪的用线编织成的衣服,感觉柔软又温暖,有一种想把脸贴上去蹭一蹭的冲动,问:“这是什么衣服?”
“这是朝阳郡主府里的织娘编织的,叫羊毛衣,用得是羊毛纺线,然后用竹针编织而成。西凉养羊,每年可剪两季羊毛,若能得到‘羊毛衣的编织’专利,则西凉与我国建立双边贸易,则多了一项发家致富的特产。”这羊毛衣才几件,这件还不算最柔软的,还是托了在朝阳郡主府里管商务的老大奥斯汀的福,才有内部的东西拿。
西凉使节两眼放光,伸手摸着柔软的羊毛衣,感叹道:“大幸人真是心灵手巧,我们的羊毛也没这么柔软啊。”
科比说:“羊毛也可以分几个等级,普通羊毛,细羊毛,还有一种是最细最柔软的羊绒。据说郡主府中的织娘已经能编织很漂亮的图案了,还有在上面绣花的。”当然高档的几件,他还穿不着。
这技术好。
凌王来兴趣了,问:“朝阳卖不卖?我给我夫人孩子买几件。”
科比道:“收的羊毛不够,这种软绒一斤羊毛才出一两不到。还要等明年。”
我们家羊毛多啊。西凉国使节再也没想到,原本只能做下等人的皮衣,上等人直接剥皮扔掉的羊毛居然也有大用处,已经开始幻想,用羊毛衣占领星球的美好未来了。
唐郁洲泼了冷水:“因为护国公受伤的缘故,朝阳郡主一直在楚王府……你们……谁去找郡主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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