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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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正文 第2节

    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第2节

    “我不爱梨花,我只爱海棠。”花询盯着她的手掌瞧,摇摇头说,“不要梨花。”

    花渡的手停了好一会儿,在她抬头看她时,花渡才蜷起掌心,收回手淡淡道:“你该醒了,花询。”

    花询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低头看一眼自己,正在一点点消失。她急忙去看花渡,却见花渡捏着梨花,神情说不出的寡淡。

    花渡转过身,白衣飘飘,好像融入梨花满眼的白。

    “小主子,该起了。”铃兰低声唤着沉睡的花询。

    花询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揉揉眼坐了起来。包子小脸上满是困倦。

    “铃兰姐姐,更衣。”她张开双手,等着铃兰来抱。

    迟迟没有等到铃兰抱她,她霎时间清醒过来,懊恼地皱眉:“忘了,你不能抱我的。”便掀开被子,坐到榻边。

    铃兰跪在地上给她穿鞋袜:“小主子快六岁了,本就不需要人抱的。小主子最近太倦了么?平时都是卯时二刻起的,今日多睡了会儿。”

    泽兰、佩兰并十几个丫鬟进来,端着洗漱的东西。泽兰和铃兰为花询穿上衣服,佩兰则把象牙玉骨猪鬃做的牙刷和花府特制的牙药端到花询面前。

    用繁复的礼仪洗漱过后,铃兰又端来一杯清茶。饮过茶后,神清气爽的花询把茶盏递给铃兰,对众人说:“母亲大人可起了?”

    佩兰答道:“起了,夫人让小主子今日不必问安,直接去见君侯。”

    “唔,好。”花询点点头,“我先去后院看一下那株海棠……咦?我昨夜好像做梦了。”她疑惑不解,“可我又记不得梦见什么了。”

    “做梦是常有的事,小主子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泽兰道,“倒是小主子心喜那株海棠,为何不移栽盆中,搁置在咱们院子里养?”

    花询笑眯眯地不说话。

    铃兰知道她是怕自己痴迷那株白色海棠花被君侯发现。与其煞费苦心移植院里到头来被花君侯训斥玩物丧志,不如留在院子后,兴许那株从未在花询生辰开花的海棠还能活得更长久。公侯府里的大家小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日出之时,朝露未晞,熹微日光,泽被万物。脚下泥土散发着新鲜的味道,寒鸟发出清脆的啼叫,小草也没有要示弱秋意的意思,嫩绿一片,长得喜人。

    花询蹲在海棠前。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齐腰襦裙,白色贴在海棠枝叶上,就像海棠开了一面的花。

    白色的花……白色的裙……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细细回想,又无所得。花询鼓起腮帮子,手撑着下颔一脸茫然。

    “小主子,君侯请小主子去前厅用朝食。”

    花询起身,掸了掸衣裙,轻快地迈着小步往前厅去。到前厅门口时,正巧碰见才一岁的花宴被人抱着往这边来。

    花询瞥了一眼花宴,眼珠子一转,脚步停在门口,等着花宴过来。等花宴的奶娘近到面前,她故意不出声。

    奶娘抱着花宴,看花询堵在门口,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大小姐。”

    “阿稚今日也过来给父亲大人请安吗?”花询一脸天真地道,“这么小的阿稚就懂孝顺,长大一定会有出息。”

    “回大小姐的话,是主人让奴婢将公子带过来的。”奶娘不疑有他。

    “哦,那可不要让父亲大人等急了。”花询瞅了一下被包裹得严实的花宴,嘻嘻笑地进门去了。

    花君侯正在闻茶饼的味道,养得白皙富态的手用竹夹夹起一小块茶饼,凑近鼻子前用掌风轻扫。他满意地把茶又放回特制的罐子里,眼角余光看见花询进来了,把盖子盖严实了,转身笑起来:“询儿来了。”

    花询快步走到花君侯面前行礼:“父亲大人!”

    “好。”花君侯点点头。

    “君侯。”花宴的奶娘也行了礼,“小公子给君侯请安了。”

    “嗯,起来吧。”花君侯拉着花询的手,指着那一排罐子,“询儿猜得到这些是什么东西吗?”

    花询的虎牙又露了出来,十分可爱:“父亲大人,我要是能猜中,父亲大人可要应我一件事哦。”

    花君侯一沉吟,呵呵笑道:“鬼灵精怪。你要真能猜到,应了你又何妨,但是你不能揭开盖子,也不能询问别人。”

    松开花君侯,花询抬起小小的手掌,机灵地道:“击掌为誓。”

    “嗯?哈哈哈哈哈……好!君子一言,”花君侯伸出手,和花询的小手掌击在一起,“驷马难追!”

    花询在罐子前绕了一圈,又转了一回,看见花君侯虽然抱过花宴逗弄,但是还时不时关注着花询。

    “一次我猜不着,父亲大人,我可以不可以猜三次?”花询羞涩地举起三根短小的手指,眼神飘忽不定的。

    “准。”花君侯听着花宴咿咿呀呀的说话,口水流了下来,皱着眉把花宴还给了奶娘,“先把公子带过去给他阿娘吧。”

    “嗯……是不是西域来的花籽?”花询歪着头想。

    花君侯摇头,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花询眼睛亮起来:“是不是太守大人送来的美酒?”

    “非也,非也。”花君侯捋着短短的胡子好笑地摇头。

    花询懊恼地低下头,又不甘心地嘟起嘴道:“难道还是茶饼不成?”

    “正是茶饼!”花君侯哈哈大笑,“这回倒是对了!”

    “当真么?”花询暗淡的眸光又亮了起来,“我猜对了么,父亲大人?!”

    “我儿聪慧。说吧,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拉着花询往前堂去,迈过门槛,花君侯问她。

    “暂时想不着。父亲大人先容我想想。”她吐吐舌头,“父亲大人答应我的可不要反悔哦。”

    陪花君侯用过朝食,在花君侯细细叮嘱中,花询带着白青、白蔹两个书童乘着马车去郡里上学了。

    郡里的学堂和别的学堂不太一样,花郡太守在启蒙之学上还设了女学的刺绣,男学童与女学童都是分开上学的,其实也就是一墙之隔。

    先生们多是国子监派下来的,都只会做一些冠冕的文章,迂腐极了。等到明年,花询便会主动休学,回花府接受花府子弟们必然要接受的教育。

    青石板上,马车摇摇晃晃。白蔹看着花询不亦乐乎吃着桂花糕,糕点的细屑沾在嘴边也不管,忙递给她一杯温着的菊花茶。

    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脸颊都鼓鼓的。接过白蔹的茶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加倍包围着味觉,她心满意足地咽了下去。

    掏出上好蜀缎做的白色小帕子,花询拭去嘴角的残渣,舒服地弯起眉眼:“真好吃。明儿个记得再给我带一些。”

    第4章 花坞戏言

    一直闷不做声的白青皱眉道:“询姐儿今日不是同君侯用过朝食了,怎么还吃了这么多?要让君侯知道询姐儿有违‘食有时’的规矩,询姐儿不怕被君侯责骂几句,可我们姐妹们就得遭殃了。”

    白蔹不以为意道:“询姐儿就是贪些零嘴儿,不碍事的。你我不说,谁能告君侯那去!”

    “诶,大白小白,你们就不要烦这么多了。”花询舔舔嘴唇,意犹未尽道,“陪父亲大人用膳讲究得很,他又不准我吃饱,要没有这些糕点,我饿坏了怎生是好?”她嘻嘻笑道,“你们每天给我送糕点就是保护我不挨饿,这可是‘护驾有功’赶明儿我去库房多挑些新鲜好玩的送给你们就是了。”

    白青叹了口气道:“询姐儿对我们姐妹好,白青知道,可老是赏东西给我们,我们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啊?”花询严肃地点点头,“那以后我赏你们东西的时候你们记得带更多的糕点给我吃。”她把茶盏还给白蔹,“就当我让你们买东西的钱好了。”

    “……是。”白青无奈应下。

    白蔹冲花询挤眉弄眼。

    “对了,询姐儿是怎么猜到那罐子里的东西的?”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出来的时候听花询讲起今天早上的事,白青还是有些不解。

    “这个。”花询指了指自己小巧的鼻子,“闻。”

    “咦?那罐子不是密封得紧么?如何闻得见,难不成询姐儿还长了个神奇的鼻子?”白蔹惊奇道。

    “哎呀,小白就是笨!”花询哼了一声,“父亲大人之前袖口本就熏到的茶香,再看地上还掉了一点茶叶的碎屑,不难猜到是茶啊。”

    她骄傲地仰起头,嗤笑:“而且我还能猜到那是什么茶。”

    “什么茶?”白青问。

    “父亲大人最喜欢的就是‘寒露夜深’茶。此茶产自闽地,而且只有冬春两季。顶级的‘寒露夜深’只截取茶芯嫩叶,于早上子夜天寒露水凝重之时采摘,以特制手法炒制而成。”想了想,花询说,“此茶本是冬季才有,想来是今年春季的茶叶保留至今。倒是奇哉怪也,为何有人送父亲大人旧茶,明明是再有两月就冬季了。”

    她摇摇头,苦恼地嘟着嘴。

    “想不明白。”

    说话间,马车停了。

    白蔹先一步撩开帘子,踩着凳子下去了。花询随后出去,搭着白蔹的手也下了车。

    现已到了学堂门口,陆陆续续有公子小姐带着书童进门。熟识的则打个招呼,然后结伴而行。在花城,谁不认识花府的大小姐花询?见到花询都恭敬有礼地打个招呼,不敢上前来同行。

    花询带着白蔹、白青进了学堂天字院,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先生摇头晃脑地念了几篇经易,又让学生们将书上的东西不管明不明白都背下来,然后自己领悟,便下了学。

    捧着礼经快睡着的大家小姐们听到先生宣布下学,顿时像活了过来一样,精神抖擞地凑在一起聊天,吃糕点,喝茶水。

    花询百无聊赖地听白蔹和书童们在聊着自家小姐的琐事,而那几个书童的小姐们又凑在一起聊着哪家公子的趣事。

    “……安河郡主,好像就比我大一岁吧?”

    “你们说的是哪个安河郡主?”

    “就是那个位宁王府的小姐,名讳楚衍的。”

    “我听说她很得当今陛下的宠,陛下亲自给她取名字呢。”

    “好羡慕她,陛下把她放在宫里养,和公主皇子们一样疼爱呢。”

    “你们懂什么,我听说安河郡主可不是宁王的亲女,而是陛下……”

    花询支起耳朵听。

    “这话可不能乱说!”一个小姐忙捂住最后说话的人的嘴,“妄议君上,是要杀头的!”

    被捂嘴的人惊慌地点点头,后怕地缩着脖子:“我不讲了我不讲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们没听见。”

    “你们小声点,花府的那位在呢!宁王和花府关系可深呢,你们这么非议安河郡主小心被听见……”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花询打了个哈欠,神色如常地笑着冲白蔹道:“小白,你出去给我买串糖葫芦吧,我想吃。”

    白蔹应了一声,抬起头来道:“姐儿等着,我马上去。”

    上了一天的学,申时一刻准时下了学,落日即将下山。同窗们纷纷告辞,踏上了回家的路。

    花询上车后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午食之时,她吃了一些糕点,现在也才过不了几个时辰又饿了。

    回府之后,花询赶上哺食。花君侯不在,她自己用完哺食不让就下人跟着,自己跑到后面院子里去瞧她心爱的海棠花了。今天回来得比以往早了些,所以能和海棠花多待一会儿。

    看完海棠花后,花询又去了藏书楼。找了几本关于种花的书,以备明年下花田可以用得上。认真看到黑夜,蜡烛烧了一半,花询才打了个哈欠回房去。

    晚上准备早一些就寝,昨夜好似做了个梦,她今日都不大有精神。铃兰暖了闺房,又燃了熏香,早早收拾好了等花询回来。

    按平常的规矩,沐浴洗漱,退了下人。疲倦的花询没有和铃兰再说什么,一沾上枕头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绿水千古澈,碧空万里晴。浩淼烟波江上,白雾横锁。一叶扁舟若隐若现地在雾中穿梭,缓缓顺着平静的水面飘荡着。野鹤在江面掠过,惊起一片孤影,水面倒影栩栩如生。远处的道观清幽高深,楼阁层叠隐在山中,静谧无声。

    花询仍旧是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披散着发,光着脚丫站在江边的岸上。她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看见江面上漂浮的小舟上站着一个白衣墨发的女子,她记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花仙,花渡。

    “花渡!我在这里!”她双手放在嘴边环成圈,稚嫩的声音大声呼喊着,“花渡——”然后看着小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便高兴地向花渡招手。

    小舟看似缓慢地往这边来,可是一眨眼却到了面前。花渡手里握着一片叶子,白衣随风轻扬,环佩琳琅作响。

    花询仰首看她眉宇淡然,神色如同此时风平浪静的江面,阳光微和洒在她温润的脸上,白裙佩玉,说不出的道骨仙风。

    “花渡,你怎么在这里?”她眨着眼睛道,“你坐的这是什么呀?我还没见过,能在水上走呢。”

    “来。”她一抬手,清冷的声音带着温柔,“我带你去花坞。”

    花询飞上了小船,稳稳地站在了花渡身边。

    花渡没有看她,负手远眺。船却不划自行,转头向远方驶去。

    闻见花渡身上那抹深邃奇特的香味,花询小鼻子抽了抽。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花渡,见她没有注意自己,花询计上心头。

    “花渡,现今我是在做梦么?”她悄悄往花渡身边靠近一点点。香味萦绕鼻尖,她贪婪地又吸了一口。

    “嗯。”花渡应了一句。

    花询又靠近了一点,伸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衣摆,见花渡回过头来,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花渡,你也是我的梦么?”

    花渡垂眸看她,眼眸里的清冷软化成水:“大抵……是罢。”

    迷雾渐散,江面上突然出现一座亭子,亭子后连接着长长的木栈道,栈道后面是岸上一片梨花林,花林前还有一座屋舍,坐落在江边。江边停着一只小船,船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有几只长嘴的鸟站在船上休憩。

    靠近亭子,花渡抱着花询一跃上亭中。花询站在地上后眯起眼睛笑,天真得讨喜。

    牵着花渡的手跟在她身后,花询盯着她腰间随着走动而晃荡的玉佩看,突发奇想地想要去抓住宫绦的流苏。

    她没敢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

    “花渡,这里没有人住么?”她觉得这样十分失礼,便移开目光,四处看。

    花渡停下来,她凝眸思忖着什么。她说:“你的衣裳……”

    才想起来自己穿着里衣,虽说是在自己梦里,可到底是女子,花询小脸一红,无辜地道:“我睡觉时就只着里衣,这里幸好没有别人。”

    她羞怯地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声若蚊蝇:“母亲大人说,女孩子是不可以衣衫不整被人看见的,否则……”

    “嗯?”

    她抬起头,看见花渡眉眼柔和,隐隐有笑意。她顿时涨红了脸,说:“否则就要把那人的眼珠子挖下来。”又低下头小声道,“要不然就得嫁给那人。”

    “嗯。”淡漠冷清的花仙却勾起了笑,轻轻点头,“这里只有我一人。”言外之意便是说只有她看见。

    “唔,那……那也不成。”她霸道地拒绝。

    “难不成你要我献出双眼么?”花渡眼角染上笑意浅浅。

    花询摇摇头。这太凶残太可怕了,她做不来,也舍不得这双清冷静谧的眼睛为这样的事情负责。她想了想,掰着手指算道:“我才五岁,明年就六岁了。七岁方有大礼之防,十六及笄之龄,成人正礼……”

    “十七岁你来提亲……”花询沾沾自喜地点头,认真道,“我嫁你。”

    花渡一怔,继而抿嘴轻笑,郑重道:“好,十七岁我来提亲。”

    “不成不成,你是我的梦呀,你没办法出来的。”她为难道。

    第5章 淮安县主

    清风徐来,梨花香飘散在空气中,清甜极了。花渡抬眸望向梨花林,长袖一拂,梨花瓣脱离了枝叶,凝聚成型,片片连结迭起,在苍穹之下织就成一件霓裳长裙。又翻手凝气,天上云彩飞下,和于长裙。

    终成。长裙款款落在玉手中,那双手转送到惊叹不已的花询面前,花渡微笑道:“穿上吧。”

    “真要赠我?”花询惊喜万分,“却之不恭,敢不从命?”便把裙子接了过来,捧在怀里。

    裙子入手丝滑极了,仿佛是上好的丝绸绣成了真的梨花瓣,天衣无缝,巧夺天工。她抬头去看花渡,花渡已走向那座房舍,她为难地看着手里的裙子,竟然不知如何下手。

    正想着,那衣服化成一片虚雾包裹住她,一眨眼就穿在了身上了。白色的霓裳梨花流云裙穿在身上,轻如蝉翼,薄如云纱,无风自动。花询咯咯地笑了,张开双臂转了两圈,看着裙摆转成一朵花,梨花瓣宛若鲜活飞起,心中不知多雀跃。

    花渡听见笑声,回头去看。只有到她腰间的小人儿笑得灿烂,那身白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正合适,好似一直翩翩飞舞的白蝴蝶,在墨色山水画里的小仙子,精灵可爱,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垂眸一笑,手里的叶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清脆的声音从唇边逸出,空荡天地间余音环绕,那一听便不像是人间的俗曲,好似九霄凌云天神谱曲。一时间仙鹤起舞,花草随风而动,白鸟环顾,引吭高歌。

    花询停下来仔细倾听,她听得如痴如醉,感觉就像身处万花丛中,花香飘逸,甜入喉舌,鲜绝味嗅。

    一曲散去,花渡抬眸,嘴角逸开一笑,天地黯然失色。背后的梨花众木成林,不及她白玉脸庞,清浅微笑。

    “好听!”花询回过神来,跑到花渡身边,可怜兮兮地仰望着花渡道,“花渡,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学!”

    花渡笑而不语,轻手扬起手里的叶子。绿色的叶子突然消失不见,原来那叶子却是花渡用仙术虚幻幻化来的。

    “等你长大了,我便教你。”

    “那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等你在梦外见到我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能在梦外见到你?”

    “时机到的时候。”

    一大一小,俩个倾城女子站在江边,背靠梨花林,面朝江河高山。小小的人儿好奇地问个不停,仙气萦绕的女子眼底含笑,眉目如画。

    盛兴四年一月十九,花府大小姐花询六岁生辰,花君侯会宴全城三日,请高官贵族赴宴,声势浩大,极其奢靡。

    花府门口车水马龙,至暮色将临时,府门人声鼎沸,恭贺之声不绝,车马喧哗,上至太守,下至小吏,受邀的人纷沓而至。

    大雪下了一夜,家仆们尽心打扫干净。护卫成群结队保护着这座权势不小的府邸,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婢女们忙进忙出地端茶送水,舞姬们在躺下薄纱轻舞,歌台暖响。炭火烧得屋里暖暖,美酒佳肴布列案上,大人们觥筹交错纷纷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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