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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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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正文 第3节

    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第3节

    管家杜仲顾不得满头大汗,皱着眉检点花名册,查看礼物,吩咐家仆将礼物归置入库。全城的大家小姐都受邀随同夫人们前来,内外俩院忙成一团却井然有序。

    花君侯正在与太守交谈,忽然听见前边有人高喊:“天使驾到!”众人停下议论声,跟随者太守和花君侯出了门前。

    皇家的车架稳稳停在花府门前,一队精锐的御林军与四个面白无须的常侍将车架保护在中间。车架的门帘静静垂着,也不知里面是谁。但听得“天使”二字也知是天子的使臣,谁也不敢怠慢,忙跪倒在门口,齐声道:“臣等恭迎天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车厢里传来一声娇嫩的女儿声,却不乏威严:“众卿平身。”

    “谢陛下。”太守与花君侯领着人谢恩站起。众人心中却暗自嘀咕,怎么会是个小女儿,难不成是假冒的?

    一个常侍趴在地上,另一个常侍上前撩开车帘,小巧的身影从里面出来,踩着趴着的常侍的背下了车架。

    跟在君侯夫人身边,隐在人群中的花询一看,这小女儿面如冠玉,肤若凝脂,虽不到十岁之龄,却自有威严之色。唇红齿白,粉雕玉琢,长得极为好看。头梳总角发髻,两边上系着两条流苏长长垂至肩头;身着紫色云纹襦裙,依稀可辨认得出是上好的蜀绣宫廷手艺;腰间配着一块小玉牌,不知写什么字,应当是身份的象征;白嫩青葱的手里捏着玄黑色的锦帛,稳稳当当的;脚下一双暗紫色小靴子,是皇室样式。

    花询暗暗称奇,觉得这人生得顶好看,让人不禁生出好感来。

    “下官花城太守……见过天使。”

    “太守大人免礼。”那女童又开了口,声音端庄清澈,“本使奉天子之命而来,请君侯陈香设案,好让本使宣读陛下的旨意。”

    不但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花询暗自点头。

    花君侯应是,请天使入府,并吩咐杜仲准备接旨。

    手脚麻利地摆设香案,天使上位,众人居下一列跪好。等了半天天使却没有宣旨,花君侯不明所以。

    有常侍俯身对花君侯道:“还请大小姐上前来接旨才是。”

    花君侯恍然,花询被带到前面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使严肃地宣读圣旨,一篇庄重的辞藻长文在太过年轻的声音中缓缓被念出来。

    跪在最前面的花询偷偷抬眼看她,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天使却有着皇家浓重的端正肃然,她突然羡慕起这位女子,能成为大陈第一个女使千古留名,换成她她是如何也做不到的。叫她封侯的父亲大人都跪在脚下,可见权势如何。

    “……封花询为淮安县主,食邑三千户。……”

    花询一听惊住,天子无缘无故怎么会封她为县主?虽说王侯嫡女封为县主本是应当,可断没有出生时不封,等六岁了再封的道理呀。她的脸皱成一团,迷惑不解。

    “……淮安县主,接旨。”天使合上圣旨双手捧着等花询来接。

    “谢陛下恩典!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花询回过神来,赶紧起身绕过香案,恭恭敬敬地接过圣旨。

    花君侯等人也磕头谢恩。

    “恭喜淮安县主,得陛下隆恩。”天使微微一笑,换上温和的模样。

    “安河郡主大驾光临,代天子宣读圣意,辛苦了。”花君侯呵呵一笑,对花询道,“不知宁王殿下可好?”

    安河郡主恭谨答道:“父亲近来身体感染风寒,只是小恙,自有宫中医匠妥善治疗,嫔妾们服侍,无碍的。”

    “那便好。”花君侯颔首,“哦,今日正是小女花询生辰,郡主与小女年岁相仿,还请不要推辞,留下与小女畅饮一杯。小女素来仰慕郡主声名,今终得见,幸甚。”

    这官场文章花询在旁边听得烦心,却不敢胡闹。但花君侯提起了她,果见安河郡主回头看她,她盈盈一笑,说道:“父亲大人且待客去,郡主女儿自会好生侍奉的。”

    安河郡主向花询投去赞许的目光,她道:“那有劳淮安县主带路了。”

    花询俏皮地对安河郡主回了一个眼神,两人便相携往后院去。

    “我只痴长了你三岁,没有什么相差的。我们不必讲究那些虚礼,我叫你花询,你叫我楚衍就是了。”安河郡主和花询并排走一起,她如此道。

    “那……要是父亲大人怪罪下来,你可要说是你说的。”花询嘻嘻笑着,小包子脸已经渐渐瘦了下来。

    楚衍抿嘴一笑:“这是本使的意思,要花君侯不从就是抗旨不遵。”

    “遵命!”花询行了个礼。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拉着楚衍道,“你来的时候可见外边花全都开尽了?”

    楚衍点头,她没想到这花神之说还真是有七分可信。本来听说花询出生之时百花盛放,花城草木逢春般她还不肯信,直觉得是妖言惑众哪里可能。不曾想竟然亲眼所见了,她无比震惊。

    “走!”花询急匆匆拉着楚衍往花园里走。

    “去哪儿?”

    “我家有一株白海棠,所有花草都在我生辰时齐齐盛开,却唯独这株海棠从未盛开过。我今日早早起来就被拉过来前边,还没去看过海棠。你随我去看看。”她想着万一今年海棠花开了,那得多完美。

    楚衍来了兴致,加快脚步跟着花询往后花园去。

    花园里什么花都有,白的、蓝的、紫的、红的,地上、树上、墙壁上,到处开满了花。唯独有一个角落空着,百草不生,只孤零零立着一朵白海棠。

    海棠花身边霜雪覆盖,白雪皑皑,白海棠仿佛生在雪中,清冷高傲,蔑视天下花卉。园里万紫千红,却不及此处寒意之美。

    花询和楚衍兴冲冲地来,却见海棠花仍旧不开花,花询不由得垂头丧气。这株白海棠气节如此,不肯随波逐流,真是让花询又爱又恨。

    第6章 花节代主

    楚衍强忍着笑意,摇头晃脑道:“千里寒霜冷雪封,万种风情献长冬。谁家主人偏恨此,傲骨海棠笑青松。”

    “才绝傲世惊群雄,艳压百花各不同。”知道楚衍嘲笑她执着遵循时节不肯屈服的海棠花,花询灵机一动,开口夸海棠。

    这明面夸的是海棠花其实暗指小小年纪却又是女儿身的楚衍,像那株海棠花一样才华惊世,笑傲群雄,赛过所有出众的女子。

    “纵使锦绣千里雪,且笑长生万年空。”明着是说江山千里霜雪,海棠笑看想要长生却万年空梦的花草,傲然于世,实际说的是楚衍终究也不过是个俗人,以为她是不甘心海棠花不屈服。

    楚衍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她没想到花询竟然如此聪慧,真乃奇女子是也。

    楚衍在花府住了两日便启程回宫复命。临行前特地告知花询,等她一有时间还会来花城找花询。

    两人虽只相处了两日,但是却相互对对方的才情和气度折服。楚衍见过公子花晏,将花晏与花询两者一对比,高下立判,花晏远不如花询聪明。

    送走楚衍之后,花府又恢复了宁静的生活。转过天来,到了二月份,花询向花君侯提出了要下花田的请求。

    花君侯起初不答应,毕竟还没有花府嫡系小姐亲自下花田去的说法。而且天气还冷,花询今时不同往日,已经贵为淮安县主,怎么能下田去。

    但花询拿出去年花君侯允诺她的一件事为由,花君侯为了不食言,只能答应她,但是提出了要特殊安排。

    能够下花田去,花询自然答应了。

    二月十二是一年一度的花神节,又称花朝节。诗中云:“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此乃古来有之的节日。每到花神节,城中所有青年男女皆需得朝饮花茶夕品花酒,城中此时会有各种鲜花贩卖,饮食之物也多为花食。世家士族设宴相会,文人骚客踏青种花,平民百姓也会做花灯花鼓,聊以庆贺。

    往年花神节太守府做东,请青年才俊汇聚太守府赏花吟诗,大家闺秀则在家中陈香设案,乞求花神庇佑,青春不老,姻缘安好。今年因花府大小姐受封淮安县主,花府与太守府合力,于花府设花会,请一干才子作诗吟词。

    花府本就是公侯大府,府园之大花郡之中也就只有宁王府可比得上。假山花草,流水鹅石,都为上上乘。除了女眷所在的后院,花园前厅俱都对众人开放。

    花询年纪还小,本不能出席花会,但花君侯对她又疼爱有加,花询想个主意就让花君侯应下了。小姐们的花会由花官主持,太守的小姐是去年的花官,今年也由她继任。

    按地位就坐,花询自然坐在上位,但哪有让六岁孺子居花官主席之意,花询一到便往右下首位捡了座,铃兰侍立身后。

    人都到得差不多齐了,太守小姐才带着两个丫鬟姗姗来迟。太守小姐闺名玉兰,是出了名的蕙质兰心。她打门外进来,见花询在主位下首开心地吃着糕点,一副只是来作个“无为客”,便走到花询面前,笑着道:“淮安县主位是我等姐妹最尊者,何以不上座?”

    花询正吃桃花酥与金钱糖,眼神盯着梅花糕、七巧点心、花开富贵等寒具小食,手里还端着盛有桃花酿的爵杯,俨然一副从未吃过这么多东西的样子。

    她听见有人这么问,不慌不忙地咽下嘴里的东西,抬起头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啊,玉姐姐是花官,理应上座。花询只是凑个热闹看个新奇,不必理会我就是。”

    “淮安县主还是请上座吧……”玉兰还想再劝。

    花询打断她的话:“玉兰姐姐不要误了时辰,请上座。”她举起爵杯,笑眯眯地向她敬酒,掩袖抿了一口。

    前边才彦绞尽脑汁做文章,文章转手就由小厮送到后边。小姐们将文章接到手中赏析之后,纷纷对那些个才俊品头论足,若有心中得意的,还可回赠桃花一支。得到最多桃花的,才子便封为花会第一公子,名声一跃众才子之上。

    花会开到精彩时,前面已传了十几首诗作。小姐们对得了□□支领先的众人的公子青睐有加,甚至有人私下赠书,约公子今夜去游赏花灯,明日踏青。

    旁人是听了一肚子诗文,花询是吃了一肚子糕点,反正在座的她年小位尊,又没人会故意来找她麻烦,她自己吃吃喝喝,落个清净。

    她用锦缎帕子擦了擦嘴,酒足饭饱地打了个哈欠。她又困了,好几次都想趴在案上直接睡着。且不说于礼不合,就算真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趴下睡她也不敢。

    铃兰看她睡意起了,俯下身低声问:“小主子,要不要回去休息?昨夜又做了梦,乏累也是应当的。”

    不知何时起,花询一直做梦,连续不断。翌日醒来,却又忘得一干二净,梦里梦见什么了,统统不记得。她起先不以为意,但是因为近来频繁发梦,日间都没什么精神。花君侯还为此特地请了医官来看,但医官查无病因,不敢胡乱诊断,于是吃了一些培元固本的药膳,勉强支撑身体。

    花询望向玉兰,见她在点评诗作,只想不会注意她。便点头,搭着铃兰的手起身。正要往后头退去,却听见背后有人道:“淮安县主,且慢。”

    回头去看,玉兰捧着花签,起身往她这边来。

    “既然是花神节,这花签定是要抽的。只是往常都是花官主祭,但是今年,还请淮安县主抽这头一支花签。”

    “恐怕这有违规矩吧?”花询推拒道,“往年既是花官,今年照办就是了。小女不敢僭越。”

    玉兰走了过来,向她行了一礼,笑道:“世人皆知,花城有花仙,诞辰百花开。县主既是陛下钦封,又传言花仙,由花仙抽花签,不是正好?”

    她环顾了堂中所有人,抿嘴笑问:“众姐妹觉得如何?”

    “花官言之有理。”众人答道。

    花询沉默了一会儿,不好再行推拒,否则会让太守小姐难以下台。她点点头,施施然行了一礼道:“小女承情,却之不恭。诸位姐姐稍等,待我回去更衣,虔诚礼敬才是。”

    玉兰回了一礼:“县主且去。”

    没再说什么,花询转身走了。出了门,铃兰才敢开口道:“小主子这好了,抽了花签,可应花仙之说。”

    “什么花仙之说?”花询嘟嚷道,“纯属是无稽之谈罢了!哪能信呢?”

    “小主子说什么?”

    花询加快脚步道:“我说我们快点走,别让玉小姐久等。”

    睡是睡不成了。花询用温水洗了一把脸,又换了一身衣服,精神了些,才打了个哈欠往后边走。

    再回堂中时,花官赠桃花已经赠完了。花询不知这里头的规矩,还以为抽支花签就是一跪一拜,照着祷文念,然后就可以抽花签了。

    想象的和亲身经历定然有所出入。到了月照当空,花官带着众人经历一堆繁文缛节,三拜九叩,作颂赋,燃香祈祷。后面抽完花签,还要滴血喂花,以示花身骨肉。

    花询的身子并不是很好,这般磕头起身折腾得难受,却强忍着尽量克制自己,她得知要滴血的时候,脸都快白了。只是良好修养却不容她退却反悔。玉兰拿来一柄银勺子,从地上舀了一抷土在花盆中。回头往花询这边看来,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接过祷文念了一遍,花官取来签筒。

    木制签筒大而沉,八十一支花签笼统装进了签筒。花询接过签筒之时,只觉得沉得厉害,咬唇忍耐,她沉住气摇动签筒。

    还没等花签出来,后边突然有人撞来。花询猝不及防把签筒抛了出去,签筒砸在香案上,花签散落满满一地。

    “啊——”

    “啪——”

    花询慌忙转身去看,见原本站在她身后半步的玉兰倒在地上,满脸苍白,而那些跪着的小姐们目瞪口呆地僵住在原地,没有一个去扶。

    “快把花官扶起来!”花询喊道。

    回过神来的女婢们手忙脚乱地去扶玉兰。花询踮起脚,往人群里张望,见玉兰似乎已经昏迷过去,心中狐疑顿生。

    花询灵机一动,当即作色道:“大家照顾好玉姐姐,我去找人来看看!”

    不等众人反应,往后退了。

    “这……”

    “怎么回事……”

    “……玉姐姐还好么?”

    玉兰扶额,摇摇头道:“快去把签捡回来!这都是我不好,怪我自己没能站稳。”勉强站了起来,却觉得头晕目眩。

    花询趁机离开,铃兰快步跟着她,俩人回了房间。几个仆人见花询慌慌张张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铃兰,你刚才可曾见到玉姑娘她是如何跌倒冲撞我的?”

    “不是玉姑娘自己倒地的么?”

    “她……”才刚张嘴,花询就愣住了,两道浅眉纠结起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歪头想了想。走到桌边坐下,撑着下巴冥思苦想。

    “啊!不好!”花询突然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铃兰问道。

    花询愁眉,哭丧着脸道:“这玉姐姐无故晕倒,且在我花府后园,万一要有个好歹,花府可是要吃罪的!”

    “那……那如何是好?”

    泽兰撩开纱帘进来,正听此言,疑惑道:“什么如何是好?”

    “泽兰你来得正好!”花询喜道,“快!你就跟外边的人说我受了惊吓,身体不适休息了。抽花签还是由花官来为好。快去快去!”

    泽兰站定,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喏出门去了。

    花询休息了一会儿,大约深夜人都散了。前边花君侯已经遣人来问话,佩兰说是花询睡了,但她不过是躲在床上闭着眼睛,并没有入睡。

    第7章 不解花签

    脑海里反复闪过被玉兰小姐撞的画面,她心中疑虑不减,反而多起来。偏头去看一片烛火通明的窗户,她不安地辗转反侧。

    半夜,整个花府都安静下来了。

    实在睡不着,花询便从榻上起身。看趴在外间小榻上守夜的佩兰睡得正熟,花询无意叫醒她。从衣架上抽下衣服穿好,系好轻裘,小手一丝不苟抚平褶皱。花询屏气凝神,悄悄走到门口,打开门溜出去。

    花城的三月着实冷,外边风刮骨寒。花询出来,正遇上后院管事巡夜,那是管家杜仲的妹妹杜鹃。

    杜鹃提着灯笼带着婢女走过来,远远瞧见了花询。走近前来,杜鹃行了一礼道:“小主子怎么出来了?这天寒,小主子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寝下为是。”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担心杜鹃责怪佩兰,她紧了紧轻裘,笑道,“杜姐姐要巡夜自去就是了,我都不要人跟的,刚打发了佩兰她们。你把灯笼给我一个就是了。”

    杜鹃回头吩咐让人递一个小灯笼给花询。

    拿了灯笼,花询道:“我就去园中走一会儿,静静神,稍些就回来了。”见杜鹃点了头,才提着灯笼往园中走去。

    花询走到了今日祭神之处,花果香案已经被撤下,地上只有嫩草初生,铺开一片。今夜月色独美,清寒冷冽,照在园中宛若银沙倾泻。

    静谧无声。

    左右瞧了几眼,假山花草都是常见,也不见有什么奇异的。花询踟躇了一会儿,想了想转身要走。

    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极快地刮起一阵冷风。花询散在脑后的头发被吹起,激起一阵寒毛竖立。

    “什么东西!”她睁大了眼睛,呆在原地。

    “喂,你才是东西呢!”她前方头顶传来一声娇俏的声音。

    花询循声看去,竟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着了一身雪白的长襟罗裙,宽袍大袖,裙摆袖口一片绯红,腰间别着宮绦长穗,坐在假山顶上。银清月纱落在她身上,增了她一分年少的灵气,又有着妖女的媚。说是灵动三分,却不掩七分慵懒。长发青丝,散在脑后,用红色的小巧花冠束起,自冠后垂下两条白丝来。

    那少女鹅蛋小脸,眉心朱砂一点,眼尾稍长,带着一种妖娆风情来。小巧鼻子,薄唇勾起,一副傲气凌人的模样。月光淡淡,却将她的肌肤映成凝脂美玉般。

    “你……你……”花询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灯笼甩了出去,被风一吹灭掉了。

    少女也被她吓了一跳,随即恼怒道:“你什么你!”

    “……你是鬼?”花询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我才不……”少女停了一下,突然笑嘻嘻道,“是啊,我就是鬼!”

    “啊……”花询吓得想要大叫。

    “嘘!你别喊!”

    花询看见“鬼”一指她,她就失去了声音,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把人喊来,我就吃掉你!”少女跳下假山,稳稳当当地落在花询面前。

    花询泪眼朦胧,鼻子一抽,瑟瑟发抖。

    少女皱眉道:“不许哭!哭了我也要吃掉你!”

    “……”点点头,花询把眼泪努力憋住。

    “我让你恢复说话,有些事情要问你。你如实回答,不然……不然我吃掉你!”

    得到花询的回应,少女一挥手,凑到她跟前道:“你说,今天弄丢花签的人是不是你!”

    花询吸了吸鼻子,不敢不回答,只小声地道:“不是我……”见少女抬起手,她忙道,“不是我故意的!今天本是花官主祭,可我却被推上去抽首签,我也是无辜的!”

    少女撅嘴不满哼道:“本来我都快拿到了,都怨你和花官换了位置!你就不能站稳一点吗?这么不经撞。”

    “我……”花询灵光一闪,大惊道,“是你!”她瞪着那双雾气氤氲的眼睛,“今日撞倒玉兰小姐的是你!”

    “对啊,是我啊。”少女一脸无谓,“你要捉我么?”

    “……我捉不了你。”花询诚实道。

    “少废话,快与我找那支花签。”

    花询咬着唇,为难道:“可是我的灯灭掉了。我瞧不见。”

    少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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