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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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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正文 第24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第24节

    一早就应该想到的答案,姬舞听到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曾奢望能得到安甯语的爱,却没想过会成为她的棋子,“那现在呢?是不是觉得特后悔,担心我去揭穿你的阴谋。”

    “不会,如果你觉得去揭发我能让你的心好受些,那随意。”安甯语此话一出,纳兰梦惊呆了。

    “别以为我不敢。”姬舞怒目而视。

    这番话在纳兰梦听来是如此的绝望,而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将安甯语推进了深渊。祸因于彼,应止于此,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犯过的错误付出代价。

    眼看安甯语转身要离开,姬舞竭斯底里的站起来想要叫停安甯语,要挟说,“站住,安甯语你听到没有,不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父王。”

    背对着姬舞的安甯语无所谓的说,“去吧。”

    望着安甯语消失在庭院黑暗的深处,无力的蹲在冰冷雪地里的姬舞撕心裂肺的痛哭。刚才对方毫无留恋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安甯语过去的温情在真相面前变得支离破碎。

    纳兰梦对姬舞发自肺腑的说,“虽然这件事上她有不对,不过这些年来她过的一点也不容易,你不应该对她太苛刻。毕竟她为了别人而违背着自己的意愿,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过着自己不想要的生活。如果你执意将痛苦都倾注在她的身上,未免太自私。现在若你不肯放过她,也没人能承担所有伤悲。”

    在知道了姬舞历经不堪回首的过去之后,纳兰梦似乎能体会她脆弱的内心,望着瘫坐在地面哭泣的姬舞,还是忍不住说,“受伤的人不止你一个,看到自己的痛而随意伤害关心你的人,那无论你多别上的过去,也不值得被理解。”

    “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姬舞声色俱厉,既然暴风雨来了就让它来的更猛烈一些。

    第八十六节

    昨夜的狂风暴雨换来了翌日的平静,安甯语忘了曾几何时如昨晚一样睡得安稳,积压多年的秘密在不经意中流失,起初的愤怒被如今的淡泊掩盖下去。翻开了被褥,穿好衣服的她打开了房间的门。

    暖阳撒在了雪白的冰雪上,虽然很冷却还是给人温度感。安甯语举起手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特舒服。放慢脚步会发现美好的东西在眼前,十几年来逝水流年最后落得身心俱疲之外,安甯语想不出实际的收获。

    却总有人喜欢打破她的宁静,昨夜一宿没睡的纳兰梦一早守候在安甯语房间外面,苦于布朗的阻挠而无法靠近,如今看到人走出来急忙走过去说,“今时今日你还能如此淡定,难道你不怕郡主真的去揭穿你,还是趁她还没有改变心意,你现在马上去劝阻她。”

    安甯语一脸无所谓的回答,“不去。”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非常清楚后果,难道你忍心苦守多年的秘密付诸东流?”

    “纳兰梦,你这人真的的很奇怪,拆穿我的人是你,如今不遗余力的想要帮我隐瞒,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那叩心自问你到底用意何在?”

    “我不想你用虚假的身份欺骗他人,所以我选择了让你去和郡主坦白。不过我也不想看着你死,如今我来希望你能说服她替你保守秘密。难道我错了吗?”在纳兰梦的世界里,只有黑和白没有灰色地带。

    “你没错,郡主也没有错,千错万错都是我。既然如此,就让我一力承担反正我已经受过这虚假的人生。过去我一直在想可能直到死,秘密会跟我长埋于土里,可能上天怜悯让你们撞破了我的事,助我一把解开了缠绕我多年的枷锁。”

    “为了一时之快,连命都不要呢?。”

    “无所谓。”

    “安甯语,你是不是恨我才故意这么说?今时今日你能不能别在那么任性吗?现在我们谈的是生命攸关的大事。”

    望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纳兰梦,不知道为何安甯语哑然失笑。

    每一下的笑声都好像在撕裂她的心,纳兰梦清楚她爱上了这个人,无论真实的身份是谁,她都已经无法自拔的将心交付她手里,所以能感知她的落寞和哀伤,承受着孤寂和冷落,望着安甯语强颜欢笑的脸上黯然失色的双眼,纳兰梦轻轻地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我笑你,一直以来我只以为你天真,原来你是愚蠢,最可笑的是我到现在,还是猜不透你的意图。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别耗费我的心思去猜你的心思。”一生下来就在谎言中成长的安甯语不相信任何人,都觉得每个人都带着目的而生存,而安甯语活下来的技巧就是看清那些人的欲望,并加以利用,唯独看不清纳兰梦的心。

    “我稀罕你,可以了吧!”布雨蝶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对纳兰梦来说这场爱情无疑是飞蛾扑火,而安甯语就是那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纳兰梦却三番四次的去靠近结果都被伤的体无完肤。如今回想一下,姬舞和她情况相似,并不是她们爱错,而是安甯语心门紧锁。

    “噗嗤,哈哈哈…”这一次安甯语笑的更厉害,任她如何想要平复情绪还是失败,笑的停不下来她好不容易喘过气说,“纳兰梦,这是我认识你这么久以来,听过最可笑的话。”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纳兰梦有点不高兴,平生头一次的表白居然换来这样的对待。

    “我顶着安家二少爷的头衔足足十七年了,连我都差点相信是真的。直到昨天为止,我无意中的知道,在我娘怀我的时候,我爹曾想过要我命,你说可笑不可笑?”这时候,笑的竭斯底里的安甯语无力的蹲在了地上,继续说,“我还没有说完,对我恨之入骨的娘亲居然从我爹手里救下了我,是不是很荒谬?我在谎言中成长,已经分不清真心假意,你让我那什么相信你的话?而且别忘了,我们是一样的人。”

    “哪有怎样?”

    “不是我怎么想,而是问题真的存在。不过已经不再重要了,如果你觉得有那么一点亏欠,要是我真的死了,到时候去替我收尸好了。”说到这里安甯语抹掉眼角的泪,重新站起来离开。

    其时,安甯语觉得真的累了,习惯假装坚强,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所有,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当一切可以无须在伪装,可以肆无忌惮,可以很快乐很快乐,虽然却找不到快乐的源头,只是笑而已。

    眼看这样的安甯语也让布朗心痛。而站在一旁的纳兰梦何止一点的愧疚,生平头一次听安甯语提起爹娘,充满了怨恨的痛爱,是割舍不了的亲情才会让她这般痛苦。果然最熟悉的人方能伤你最深,因为他们知道戳你心里那个地方会最痛。

    她跟安甯语经历了旁人无法明白的过去,她们称得上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特别是安甯语两次出手救了她的命,让纳兰梦更坚定了对她的支持。之所以阻止她和姬舞成亲,是想让安甯语正是问题,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最后伤人害己。

    纳兰梦看到安甯语内心隐藏的渴望,她其实一点都不稀罕当安家二少爷掌管宏厚的家业,她渴望真实,偏偏真实会害死自己。矛盾的身份导致了她扭曲的灵魂,颠倒了她的思想和存在的意义。

    “布朗,我们走,出去玩个够。”丢下了纳兰梦,安甯语心无牵挂的离开了王府。

    这时候布朗赶忙跟了上去,也不忘给纳兰梦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了她追赶的脚步。

    虽然是冬季外面冷得要死,不过京都还是非常的繁华,街上琳琅满目的商铺不少身着华服的人在闲暇的挑选着看中的东西。比起没有用的奇珍异宝,安甯语放开肚皮穿街走巷的去寻觅特色小食。

    留在王府的纳兰梦来到了姬舞房间,见她蜷缩在床脚双手环着膝,看起来楚楚可怜完全没有了昨夜的气焰。果然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游戏,纳兰梦想起临走前对姬舞的话好像太过分,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如此大的打击,特别她知道姬舞深爱着安甯语。

    纳兰梦坐在了床沿,轻唤了一声,“郡主?”

    眼看姬舞没有回应,纳兰梦继续说,“昨晚的话有点过分,你别放在心上。”

    “她让你来的?”终于姬舞肯开口说话。

    “不是。”纳兰梦应了一句。

    “我想也是,她总是这样,每当我朝她走近一步,她就退开三步。我进,她退,我不愿放弃,拚命的追逐,在我觉得可以捉住她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是谎言。”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关心你,莫要为了一次的错失而抹杀了她过去对你的好。”纳兰梦能感受到姬舞的怒气。

    “后面的所有事情都建筑在谎言之上,当下面一旦崩塌上面她所做的一切都毁于一旦。我恨她,在轻易的夺走我的心之后,又毫不怜惜的摧毁。”说着姬舞的泪又流了下来,没想到昨晚流了一夜还没有用完。

    “别让愤怒支配你的想法,等他日冷静下来或许你会后悔莫及今日的决定。虽然安甯语有错,不过她无心之过。正如我说的那样,这样的生活也非她想过。”

    “我情愿她有意为之,这样我能恨的更透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痛苦纠结。正是因为她的好,才令我感到迷失,让我看不清接下来的路。昨晚之前,我一直以为她将会是我付托终身的伴侣,也是昨晚之后她亲手摧毁了这一切,她让我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傻子,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之前支持她活下去的是对安甯语的爱,如今则换成了对安甯语的恨意。

    “难不成你真的想去揭发她?”纳兰梦在姬舞严重看到了怒火,现在在劝也是白费口舌,此刻的她被仇恨支配相信没有话能说服她。

    “绝对不会便宜她,我会将她倾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还回来,我也要她尝试一下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姬舞将对安甯语的爱化作了仇恨并开始支配了她的意识。连旁边的纳兰梦看到了姬舞凶狠的眼神不寒而栗,愤怒腐蚀了她对安甯语的爱,最终可能酿成两败俱伤的结果。

    当人在最无助和痛苦的时候会选着一些逃避的方式,安甯语选择了放下任事态发展恶化是不负责任,姬舞选择了去仇恨和伤害来自我保护是迫不得已。人的一生不可能不犯错误,但每个人都必须为犯下的错误负责。

    纳兰梦曾也迷失过,但比起还在雾霾里的安甯语和姬舞,她算是幸运的一个。虽然她喜欢安甯语,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事实证明两人距离太遥远,而聪明的选择了放手,与放弃不一样,放弃是牺牲本来属于你的,放手则是放下那些从来就不是你的,所以纳兰梦能活的更轻松。

    人的一生不可能只爱一个人,放下不代表终结反而是另一个开始。偏偏这个道理姬舞没有看明白,执着在痛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第八十七节

    眼看天色暗淡玩了一天的安甯语来到了客栈准备不醉无归,为这一天来一个华丽的终结。殊不知温热的酒刚端上来,此刻门外走进来一群穿做打扮都非常统一的人,他们将客栈里的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唯独留下她和布朗这一桌。

    蓄势待发的布朗抽出了半截的刀准备迎战,刚才走进来的所有人如退潮一样离开,在客栈四周布下严密的防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约四十岁,利落的束发上戴着手工精制的五爪盘龙鎏金冠,脱下了外面纯貂毛的黑色披风后是玄黄色的长袍,明亮深邃的眼神带着不可亵渎的庄严,神情淡若止水却有不怒而威贵气逼人。

    “叔叔,”安甯语一眼就认出来。

    记得小时候每逢她的生辰,都能见到这个男人都会准时的出现在安府,和以往一样排场浮夸,周围总跟着一大堆的侍卫。直到安甯语年满十周岁后,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好像凭空消失了,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会在京城重遇。

    此人便是布天凡呕心沥血要找的人,也是安甯语的生父,当今的皇上李治。一直以来,他都有安插眼线在扬州留意安府的动静,所以安甯语此次上京的消息当然瞒不过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何时的时机出现。

    “我听闻你上京了的消息,所以特意来看你。”李治在安甯语旁边的位置坐下,“干嘛站着,你也坐吧。”

    虽说不是官场中人,安甯语还是清楚整个朝野能佩戴盘龙冠的人不多,即使良王也不曾拥有此等荣耀,可见此人地位高贵不言而喻。让安甯语不明白他为何在此出现,又为何过去的生辰中能看到这个男人。

    “算下来我们有七年没见,对吧?想不到一眨眼功夫,你就长大了,如今还要也成家立室。”李治打量了安甯语面如冠玉翩翩少年,竟有他年幼时的风采深感欣慰。

    “有劳叔叔记挂。”强大的气场让安甯语不敢直视对方,凭此人的能力找在客栈中找到她也不足为奇,只怕一出王府就已经被人盯上了,连布朗都没有察觉还是让安甯语觉得不安。

    “听说你要娶良王家的郡主,叫什么来着?”李治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还没等安甯语开口,身后两侧的侍卫就连忙说,“回主子,是良王府上的十四郡主姬舞。”

    “对,姬舞。他们告诉我此人乃是婢女所生,虽说是郡主却连族谱都进不了,此等女子堪能配得上你。”果然李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似乎他并不满意这桩婚事。

    即便是私生子也是龙种,李治年轻的时候深爱过安甯语的娘亲罗兰,所以对这个孩子也爱屋及乌之情。纵然国事繁忙也每年私下到扬州一趟,就是为了见她们一眼。即使回宫之后也留下了眼线,扬州的风吹草动远在京城的他也能一清二楚。

    “草民乃一介布衣,能娶郡主已经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在没有弄清楚对方来意之前,安甯语还是审慎处理。

    “我说她配不上你就配不上,你要娶到血统更矜贵的郡主。”李治似乎还是不满意姬舞的身份。

    “叔叔。”安甯语还想要说些什么。

    “不必多言,我自会安排,你和良王这桩婚事便作罢,我会让人给你物色更好的人选。”也不管安甯语同意还是不同意,李治和往昔一样任性的做了决定,并在侍卫的拥护下离开了客栈。

    再次恢复清冷的客栈剩下安甯语和布朗两人,对刚才的一处两人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布朗,你看到了没?”即使在李治的衣领和手袖位置都能隐约看到金丝绣出的龙图腾样式,和衣服颜色相仿但烛光下还是能看出来。

    “嗯,如果没猜错他便是当今圣上。”布朗压低了声音,担心被别人听进去,“只是他怎么会认识你?”

    “你还记得我年幼时,每逢生辰之日,府上都会来一大批的人。”

    “嗯,当然记得。他们一来便掌控整个安府,所有下人都必须回避,待在房间里不能离开半步,连我也不能留在你身边,却从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那时候的布朗比安甯语大,记忆更清楚,知道府上来了大人物却从未想过居然是皇上。

    “那些人就是他带来了的。”安甯语依稀的记得,这个男人曾把她抱在怀里。叫了十年的叔叔,竟不知是他居然是皇上。

    “你是说皇上过去的十年里都出现在你生辰之日上,那他和安府到底有何渊源?”布朗为之一惊,“最让人费解的是他显然时刻在掌控你的消息,并插手你的婚事,这不是普通人会干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这件事一定要保密,而且行事要更谨慎,毕竟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一朝天子,不容任何闪失。”安甯语免不了叹了一口气,天意弄人总不能让她歇停一会。

    只是安甯语终究不甘心,让一个陌生人操控她的人生。最可恶的是他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自从来了京城之后,让安甯语心生更多疑惑。无论是姨娘口中那个要她命的爹爹安泰,还是这个凭空出现的王者,里面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与此同时,躲在客栈不远处的一戳人也散开了,带着头罩的布天凡隔着遥远的距离眺望客栈,眼睁睁的看着狗皇帝离开多少有点不甘心,但现在突袭只怕是自寻死路,御前侍卫个个身怀绝技以一敌百,轻举妄动要是打草惊蛇日后更难找到刺杀李治的机会。

    不过有一点没有错的是跟着安甯语就一定能钓到李治这条大鱼,应该说这条龙。苦等了十六年终于在今天才觉得离目标如此接近,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杀了慰藉老爷安泰的在天之灵。

    血腥厮杀场面历历在目,布天凡还清晰的记得安泰为了保护他而身中数刀的画面,若不是安泰在临死前替他推进了陡壁下的江河中,顺流而下的他最后死里逃生被路过的好心人打救,他就没有命活下来。

    也没有机会让他查到这场劫杀幕后惊为天人的秘密,安甯语竟然是当今皇上和罗兰的私生子,安泰最后还逃不过这对奸夫淫妇的毒手成为了陪葬品。无法原谅这些心如蛇蝎的恶人,立誓一定要用他们的鲜血祭奠安泰的亡灵。

    离开客栈回到王府的安甯语看到了房间中的姬舞,她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床边,看到安甯语回来生冷的说,“一整天都去哪了?”

    安甯语皱了皱眉头将布朗离开,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望着对方说,“倒不如你来告诉我,为何不去揭穿我好了。”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猜。”姬舞依旧清冷如一潭死水并因为安甯语的话而激起涟漪。

    “现在的你比以前更能看懂我的心,但我比你更早的看清了别人虚伪面具下心怀不轨的目的,看的更多惨不忍睹的真相在谎言中支离破碎。我不会因为欺骗你而愧疚,因为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方法,跟我斗恐怕要失望而归。现在你懂得放手,或许也不至于太痛苦。”安甯语目不转睛的望着昔日温柔的姬舞,如今蜕变后充满了仇恨,好像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倒影。

    这种被仇恨吞噬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在孤独和痛苦中度日,被愤怒支配如傀儡一样毫无自我的活着。最重要是不知道为何而活,没有希望与未来连活下去的动力也在消失。

    “今时今日你还天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安甯语,就算我往后的日子痛不欲生也要拉上你,今生我就要缠着你不放,即使彼此坠落地狱。”姬舞笑了起来,刺耳的笑声让安甯语觉得心有拔凉拔凉的感觉。

    感觉到压抑的安甯语,站起来打算出去透透气。被姬舞厉声叫停,“你去哪?”

    “我到外面透透气。”背对着姬舞的安甯语应了一句。

    “要是你胆敢跨出这个房门,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到时候别怪我太心狠不念旧情,是你逼我这样做的。”姬舞要挟对方。

    没想到安甯语还是执意的迈出了一步,立即听到背后传来姬舞嘶声裂肺的咆哮,“你胆敢再走一步。”

    即使没有回头安甯语也知道她在落泪,于是站在了原地依旧背对着姬舞。当爱的太深最后变成恨会腐蚀人的灵魂,在垂死挣扎中紧咬着对方为了感受存在的温度,却忽视了无论她还是自己都痛不欲生。

    这时候,姬舞站了起来走到安甯语的背后,从背后环抱着她的身体。眼看安甯语要挣脱,姬舞死死的不放开,“别动,不然我死给你看。”

    果然安甯语安静下来,姬舞坚定的声音刺痛了她的心,“我们真的需要走到以死相逼的地步吗?”

    姬舞没有打理对方,环在腰上的手解开了玉带卸下了外衫,当她继续要脱里面的衣服时,安甯语转过身面对着姬舞,捉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双眼问,“你想干嘛?”

    “我想要看清楚你到底是男还是女。”姬舞用力的抽走了手,又脱下了一件衣服,剩下里面的白色亵衣。

    这时候,姬舞已经难以继续,她的双手挽着亵衣的领口却在颤抖。安甯语望着表情痛苦的姬舞叹了一声说,“你这又是何苦?”

    第八十八节

    任安甯语如何想要拉开姬舞的手,她依旧紧握着衣领不肯松开。这一刻,有她无法承受的痛。撕开了隐藏在最后一层薄纱,她与安甯语之间终于没有了隔膜,不用在窥探她的内心,代价是最后一丝的幻想也破灭。

    事到如今安甯语也不想要多做隐瞒,望着姬舞清冷的说,“你不是想要知道答案吗,我可以满足你,不过要你先松手。”

    内心翻江倒海的姬舞用绝望的眼神望着安甯语,曾几何时这个人双眸柔情似水,如今没有留下一丝的温存,谁是谁的劫,谁又是谁的敌。

    安甯语还是扯下了姬舞的双手,背过身脱下了身上最后一件亵衣,很男子果然不一样,光滑白皙的肩膀,秀气的骨架让人望而生怜。胸部的位置缠着白纱,安甯语开始解开如缠绕着躯体的白蟒滑落到地上,当裹胸布完全被脱下露出整个赤裸的背部,姬舞竟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震撼。

    白肌胜雪如画布一样的背部上留着错落有致的伤痕,有些已经愈合褪色并淡化,可见时日已久,有些显然是新添不久,虽然愈合还是非常刺眼。弱小的身躯如何承受这样的鞭打,姬舞走上去将手心贴着悲伤的伤问,“谁干的?”

    那一刻,姬舞的手好像寒冰一样,让安甯语忍不住颤栗,深邃的瞳孔掩饰不了的忧伤,抿嘴轻笑说,“我娘。”

    “为什么?”姬舞用手指划过了一道伤痕。

    “连我没有看清的事,如何告知你。”

    “疼吗?”姬舞走到了安甯语面前,比后背的苍凉显然前面的风景一片春光。裹胸布的存在虽然压抑了双峰发展,不过小巧玲珑并不影响美感。

    “习惯了。”安甯语非常平淡,没有因为姬舞的注视而羞涩。

    正当姬舞举起手要落下雪峰之上,安甯语伸手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她却没有说话。姬舞将目光凝望着安甯语深邃如眼眸,看不清藏在里面的情绪,波澜不惊的容颜让人心碎。于是用另外一只手捏住了安甯语的下巴问,“你喜欢女人?”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会发现无论她是男人还是女人。”

    ‘啪’姬舞抽出手用力的刮了安甯语一巴掌,顿时能看到她俊美的脸蛋上清晰可见的掌印,再一次捏着她的下巴恼羞成怒问,“我到底那里比不上墨倪?”

    “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到底你要找怎样才肯放手?”安甯语并没有躲开,她依旧站在原地。

    接着‘啪’一声,姬舞有打了安甯语一巴掌,能感觉到手心火辣的痛,双眼布满了血丝压抑着悲愤说,“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如此死心塌地,而我倾覆所有却得不到你一次的回眸,到头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还没有等安甯语回答,姬舞将她推上了床后爬上去跪压着她的双腿,伏□掐着安甯语的脖子,望着脸色开始涨红额头暴露青筋神情非常痛苦,却紧咬着压根连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姬舞苦笑说,“连死你都不愿意开口求我?”

    感觉快要窒息的安甯语,觉得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不清,她艰难的回答,“我…不想…要在骗你。”

    眼看安甯语快支撑不住要晕过去,姬舞松开了双手,不敢相信刚才差点要了安甯语的命。恐惧战胜了愤怒,她扶着安甯语的脸痛彻心扉,“我不在意你骗我,但为什么要说穿,为什么你不骗我一辈子?”

    抽出的利刃再次插进了姬舞支离破碎的心,愤怒逆袭掩盖了悲伤,她突然抓狂俯身咬住了安甯语的双唇,一阵的浓郁的血腥在彼此的口腔中蔓延,撕裂的伤口不断的涌出源源不断的鲜血,舌尖如同竞技搏击一样在有限的空间角逐。

    最后处于劣势的安甯语输掉了战役,姬舞的舌头成功的探进了喉咙深处,紧握着床单的安甯语却无力反击。双手握着安甯语的乳房用力的揉搓,感觉到痛感的安甯语忍不住呻吟,声音刺激了姬舞的神经。

    姬舞重新抬起头身子依旧压制着试着要挣脱的安甯语,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时的摁着安甯语生冷的说,“别动,不然我大叫,外面巡逻的侍卫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破门而入。”

    上面脱得仅剩下肚兜的姬舞埋下头吮吸啃咬安甯语的脖子还有锁骨,纵然姬舞的动作非常生涩,还非常粗暴,但肌肤的触碰还是点燃了安甯语的压抑的欲望,身体非常燥热难耐小腹更是紧锁□一股潮热。

    当亲吻已经无法满足姬舞,她伸手要脱安甯语裤子的时候,安甯语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拉着她的手,眼睛已经蒙上了水雾用无法聚焦的眼神望着姬舞,浑身酥软的安甯语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她喘着气低声说,“不可以。”

    “我就要。”姬舞扯下了肚兜,这并不是安甯语第一次看到她的裸体,丰满的双乳随着姬舞的不停用臀部蹭安甯语□而抖动,她再次俯□亲吻安甯语的下颚和脸颊,乳房紧贴着她的身体感受彼此的柔软。

    彼此压抑的喘气声让暧昧升温,姬舞咬噬着乳尖并不放开往后拉伸,任意被摆弄的安甯语呻吟着闭上眼,仿佛很痛苦。一声的低吟还是背叛了安甯语的心,处在上风的姬舞终于褪掉安甯语的裤子,跪起来分开了她的双腿,望着安甯语说,“明明很想要。”

    不得不说姬舞的过去惨不忍睹,但她还是被上了一堂非常宝贵的课。同样是女人的她也非常清楚安甯语现在的状态,竟敢内心如何排斥身体还是无法抵挡诱惑而表现出来。正当姬舞毫不怜惜的伸出手指准备进攻堡垒。一鼓作气的安甯语爆发,翻身将半裸的姬舞压在床上。

    一手捂住了姬舞的嘴巴,双脚钳住她不停扭动的身体,彼此肌肤的摩擦让两人异常燥热。差点挣脱的姬舞咬住了安甯语的手,牙齿都快要刺破手掌上的皮肤,紧咬着压根强忍着痛楚的安甯语将旁边的丝绸棉被拉上来裹住了裸露的身体,低声喊,“布朗。”

    一直守在门口的布朗多少能听见里面的动静,之前的低吟和打斗让他脸红的像被火烧一样烫,苦于要贴身保护安甯语的安危不能走远,没有安甯语的命令又不能闯进去,所以隐忍非常辛苦。

    闻声而至的布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眼看床褥下的安甯语赤膊环抱着姬舞,两没人在挣扎中隐约的能看到不该露的地方,被褥盖住了两人重要的部位,锁骨以上膝盖以下的部位还是遮挡不住,还是能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布朗忍不住咽下了口水,一时间手足无措。

    “别站着,帮忙点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钳住姬舞的安甯语快要虚脱。

    “点谁?”布朗意识有点无法集中。

    “废话,当然是她。”安甯语都快要被气死了,要不是为了省力气一定将布朗骂的不省人事。

    好在安甯语从姬舞身后环抱着姬舞整个人,面朝上的姬舞即使隔着棉被,布朗还是轻易的找到了穴位。最后还是在布朗的帮忙下,终止了这场闹剧,安甯语从未想过昔日温润的郡主,竟会崩溃。到底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她把人逼疯。

    刚才那么一闹,情况虽然很快得到控制,还是惊动了附近巡逻的侍卫,等布朗匆匆离开房间,出去将侍卫都支走,回来后发现累瘫的安甯语躺在姬舞旁边动弹不得,布朗马上背过身说,“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

    歇了一会之后恢复了力气的安甯语于是说,“不用,免得外面的人怀疑。你帮我放下幔帐,然后在背过身去。”

    布朗早已脸色通红假装镇定,回过身按照吩咐将床两旁的水蓝色的幔帐放了下来,于是退了两步之后再一次背对着安甯语。一丝不挂的安甯语从床上坐了起来,找到了裤子才想起来衣服还在外面,于是吩咐说,“我的衣服在地上,你帮我拿过来。”

    “哦。”布朗像机械一样生硬的捡起了带有安甯语味道的衣服,似乎亵衣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让布朗心跳顿时加速幻想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对他而言这些龌蹉的想法是对安甯语的亵渎,于是用力拧了自个大腿,瞬间传来的刺痛挥散了欲望。

    走到床前,眼看从幔帐伸出来那修长雪白的手,依稀的看到幔帐后面伊人的轮廓,布朗再一次经受着考验,正义和邪恶在脑海中搏斗,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四肢不受支配,浑身的血液在翻滚流动,整人都好像处在了水深若热之中,炽热的熔岩像随时在身体中爆发。

    “衣服?”安甯语的一声吩咐,如一盆冷水浇熄了布朗的火焰,让他回到了正轨马上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了安甯语,然后再次转过身去。

    虽说是点穴不过姬舞除了四肢不能动弹和不能说话之外,她的意识还是非常清楚。回想刚才的举动却不曾后悔,如果非要说那么遗憾没有和她做。温热的眼泪滑落瞬间变得冰冷,如同她的心未被捂热。

    她的付出换来了冷漠,将她的尊严践踏。投怀送抱换来了不屑的答案,她不服爱的人不爱自己,为她肝肠寸断竟不如落叶繁花。

    穿好衣服的安甯语坐在床上的望着落泪的姬舞,不忍心想要伸手去抹掉眼角的泪,终究还是僵在了半空之中,此刻的温柔可能会化作他日的毒药,继续腐蚀姬舞脆弱不堪的心,若不能给她一生的承诺,何必激起一刻心中的涟漪。

    第八十九节

    两人闹不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府,布天凡在姬康私会探听风声,“最近听闻姬舞和安甯语吵翻了天,你知道她们再吵什么吗,”

    “安甯语带来的人都在周围布防,我的人很难接近,具体的内容探听不了。可能与上次姬俞带兵到扬州一事有关联,怕是两人根本不想在一起,是姬俞一手撮合的交换。如今闹翻想必与此事有关。”姬康依偎在布天凡的怀里。

    “姬舞出了名的温婉,若非大事绝不会和安甯语吵闹,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若能知道内容,或许将来能用作对付安甯语的筹码也不一定。”比起傲娇的世子,布天凡更深思熟虑。

    不过在姬康眼中,从未把安甯语放在眼里,“你是不是太抬举安甯语,她有什么本事和我斗,我堂堂的世子将来的王爷,她算什么东西?等会我便去找父王,让他取消这次婚礼,到时候当不上郡马,看她不跪地求饶。”

    “不要。”布天凡还靠安甯语这趟婚事引蛇出洞,若是取消只怕计划会泡汤,复仇的事情会搁置,他筹谋了多年心血会付之东流。

    “天凡,这次你上京难不成为了那小子而来,为什么如此在意她的事?”姬康又不是瞎子,特别是喜欢的人分心当然会知道。两人见面布天凡的话题都离不开安甯语,让姬康非常气愤。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布天凡本人都觉得恶心,但为了不引起姬康的怀疑,肉体都牺牲了又何况灵魂。

    “最好是,若你敢背叛我,小心你的狗命。”姬康不停拍打布天凡的胸膛撅着嘴撒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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