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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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正文 第25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第25节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布天凡,姬康来到了良王书房,凑巧看到宫里来的人离开,通报后走进去问,“父王,一大早宫里就来人了,朝里有事?”

    “没事。”良王嘴上这么说,神色还是非常凝重。

    “父王,有一件事儿臣不知当说不当说。”姬康故作神秘。

    “人都来了说吧。”

    “最近甯弟和十四妹心生间隙,她们之前是姬俞撮合,恐怕里面参杂利益纠葛难免会有分歧。虽说吵架事小,怕传出去被人说了闲话有损父王的颜面。”姬康的这句话的重点在前,而非真的顾及王府声誉。

    “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王,俞弟一直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如今利用姬舞拉拢安甯语居心叵测。我倒也不是怜惜爵位,毕竟是自家兄弟,他日谁继承了父王衣钵也是合情合理,不过俞弟这样拉帮结派城府极深,怕羽翼丰满之时连父王也不放在眼里。”

    “他敢。”

    “俞弟近几年恃宠生娇,上次不也是瞒着你带兵前往扬州剿灭了炎铁帮一众人等,深的皇上嘉誉在朝野更是如鱼得水,恐怕现在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姬康继续离间良王和姬俞之间的关系。

    “姬俞是接了圣上密旨,才会前往扬州剿匪,并不是故意瞒着本王。”良王想起来,皇上颁下密旨给姬俞,让他带兵前去扬州支援。

    “父王正值壮年,区区一处匪患皇上为何委任于你?相反私下找姬俞瞒着所有人派兵前往扬州,你不觉得奇怪?”难怪姬康如此迫切想要扳倒姬俞。

    “皇上知人善用提拔新人,想让他们累计更多的实战经验,为朝廷储配将才,所以有这样的部署。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是担心姬俞得宠,怕爵位的头衔给他抢去。”良王倒也不笨,一眼看出姬康小心思。

    姬康闻言立马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说,“父王明鉴,我也是为了你老人家着想,绝无私心可言。对父王的中心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得了,起来吧。虽然你不比姬俞能干,若你能安分守己,按照礼法爵位应当由你继承。”虽然良王这么说,但姬俞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抜,他也无法安心。

    这时候门外的侍卫走进来通报,“王爷,甯少爷和姬舞郡主已经在外面等候。”

    原来送走了宫里来的人之后,良王便命人去找两人,“让她们进来吧。”

    “父王、姨父早安。”走进书房的姬舞和安甯语同时向良王行礼请安。

    “免礼,今日本王找你们来是有一事商议。“你们的婚事要取消。”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都大吃一惊,连姬康也不例外,分明刚才并没有说动父王,却为何有这样峰回路转的决定。

    紧接着听到良王继续说,“本王改将十三公主姬诺许配于你,她是康儿的亲妹妹,母妃乃是公主,血统更为娇贵,你还会是我的女婿当朝的郡马。”

    “父王,为什么?”姬舞和姬康异口同声的质问良王。

    “本王的决定无须和你们交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你们多说也无益。”良王非常决绝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父王,你先是毫无理由的关押了母妃,如今又没有预兆的取消了婚事,到底舞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待我?”掩盖不住的悲伤和愤怒交错,连站在她隔壁的安甯语都能感受到蔓延的痛苦。

    “放肆,居然敢这样跟本王这样说话,莫以为平日我骄纵你便可胡来。信不信本王命人将你也关进地牢里。”良王没想到姬舞居然跟他叫嚣,忍不住怒火中烧。

    “父王不念及与母妃十几年的情谊,听信小人的谗言无情的把她关进了牢房里,舞儿也任何奢望,若父王执意要夺走舞儿的一切,那便连舞儿的命也拿去好了,反正留下来也毫无眷恋。”哀莫大于心死,对姬舞来说留恋于世的莫过于母妃赵氏还有曾深爱的安甯语,如今两样都不复存在她也毫无理由继续活下去。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拖下去。”权威不容许亵渎,良王振臂一呼门外的侍卫冲了进来,刚想要拉走姬舞,被安甯语拦住。

    “姨父,郡主不是有意要顶撞,只是担心母妃的安危一时失了方寸,才会胡言乱语,念及她一片孝心请王爷你开恩。”安甯语硬拉着姬舞跪在了地上。

    姬舞挥开了安甯语的手,清冷的说,“安甯语,我的事不用你管。”

    安甯语低声说,“你不想活,也替你母妃想一下,意气用事激怒了王爷救不了她。”这句话果然有效,姬舞停止了挣扎不在放抗。

    “本王看在甯语的面子便不与你计较,日后最好注意分寸,别和你那恬不知耻的母妃为伍,败坏了王府的名声。”看来赵氏的丑闻牵连了姬舞,连良王不必昔日宠爱相反非常冷淡,连见都不愿意多看两眼。

    这一切姬舞深有体会,此刻的她觉得如此的渺小无助,连婚姻大事也这般的儿戏,关乎她终生幸福却轮不到她掌控。

    等良王走了之后,姬舞目中无神两眼呆滞的望着地面低声说,“你一定要把我母妃救出来。”

    “我尽力而为,但这件事远比我想象中要棘手。”安甯语想要扶起姬舞,再一次遭到拒绝。

    “要是她死了,别妄想我能替你守住秘密。”姬舞说完含着泪冲了出去。

    留下来的姬康好奇的打听,“你有什么把柄给姬舞捉住,她刚才居然敢要挟你?”

    “世子见缝插针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不对,草民该要改口叫你大舅子。只是没想到你为了要离间我和姬俞,居然说服王爷让草民娶你妹妹,未免太抬举我了吧。我不过是一介低贱商人,凭什么娶十三郡主金枝玉叶。”安甯语忍不住调侃。

    “算你有自知自明,你这贱骨头岂能配得起我妹妹。”

    “这样说来不是你让王爷改变注意,那是谁如此神通广大,明明我提亲的人是姬舞,如今摇身一变,娶的却是十三郡主。让世子失望,真的不好意思。”安甯语已经猜到是谁在幕后搞鬼,只是为了气姬康。

    现在形势有所改变,姬康也顺水推舟反正姬诺要下嫁给安甯语成了事实,于是说,“安甯语,既然我们都快要成一家人,何不携手一起对付姬俞。我知道你之所以答应要去姬舞,是因为当初姬俞要挟你所至,如此说来他显然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何不弃暗投明,有本世子给你撑腰,他不能奈何不了你。”

    “外面都盛传王府中有一谋一将,冲锋陷阵的姬俞,运筹帷幄的世子。都说若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王府一定会比现在壮大辉煌。可惜你们两兄弟偏偏爱窝里反,让人看笑话。”

    “一山不容二虎,如今有他无我。你说吧,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姬俞是我亲表哥,即使世子摒弃前嫌,只怕会心存间隙,担心哪天我反戈一击。如此一来,无论世子还是我都彼此怀疑,这样的合作不要也罢。”安甯语眯着眼睛看着姬康,不等对方开口已经说出了问题。

    “战场无父子,别说他是你远亲,就算是你亲哥,在利益面前关系脆弱不堪。本世子能答应你用人不疑,之前无论他给你开出来任何条件,相信本世子更有能力满足你。你说他给你金钱、官爵、还是女人?”似乎安甯语的坦诚,让姬康更坚定拉拢的决心。

    “世子真的大方,一点也不像姬俞吝啬。金钱和女人在下都不缺,不过闲散惯了入朝为官也不适合我,不如世子赐我一个侯爵头衔,即刻光宗耀祖又可不必烦恼朝中政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安甯语,你胃口不小啊。就算他日我继承父王的爵位,也是郡王从一品,你居然要从三品的侯爵头衔。这可是要皇上钦点,本世子哪有这样的本事。”

    “世子的母妃可是当朝的公主,是皇上的御妹,深的皇太后宠爱。他日我娶了令妹,相信世子不会吝啬替我谋求这个侯爵头衔,何况我有面子,代表世子你有面子。”安甯语开始游说。

    “有野心,我喜欢。他说的没错,你一点都不简单,本世子不该小瞧你,驾轻就熟的利用人脉为自己谋利益,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获得荣耀。像姬俞这种有勇无谋之人,只配替我们出生入死卖命,根本没有当王者的头脑。”

    “所以说,世子同意了?”

    “当然,但为表诚意至少让本世子看到你的真心,不然一切免谈。”姬康不是省油的灯,他当然不会完全轻信安甯语,当然有所保留。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目送姬康离开后,一直守在门外的布朗走了进来,他望着愁眉不展的安甯语,深信刚才短短的会谈中发生了不少的事。

    安甯语内心开始挣扎,没想到离开了扬州来到这里,她还是无法逃脱被人牵制的厄运。之前是姬俞,随后是知道真相的姬舞,继而是姬康,还有坐落在深宫中的帝王,所有人都在拉扯她的手脚支配她的决定。难道这一辈子都无法逃出被诅咒的人生,永远要活在别人的掌控中。

    第九十节

    良王刚找他们公布了安甯语和姬舞取消婚事,并改将十三郡主姬诺许配给安甯语之后,布天凡从世子口中得到了消息并找准了机会,避开了王府中的守卫,偷偷潜进了姬舞的寝室,想要说服她成为自己复仇的棋子。

    显然,被吓一跳的姬舞差点要惊呼求救,被布天凡捷足先登并捂住了她的嘴说,“我劝你别叫,现在我松开你,胆敢‘哼’一声,马上拧断你的脖子,懂了吗,”

    努力克制镇定的姬舞点了点头,其实历经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姬舞已经不再是过去懦弱胆小的郡主,当布天凡松开手之后,姬舞借机打量这个光天化日传进来郡主寝室的人,脸上戴着半张鎏金面具,却挡不住背后的暴戾和杀气。

    想起来进京的路上,曾和安甯语路过的一个小镇,杀死县令之子的凶手林氏姐妹供出幕后黑手也是带着半张鎏金面具的男人,看来这个人便是安甯语煞费苦心在找的敌人,总是阴魂不散从扬州一直尾随于此,多少让姬舞不寒而栗。

    “就是你教唆林氏姐妹杀害了张县令之子,并嫁祸给安甯语,是吗?”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不过这也是为何我来找你的原因。”布天凡背对着姬舞,语气中带有几分不屑。

    “没想到你竟如此大胆,擅闯王府,岂知这是死罪?”

    “何人告诉你我是擅闯进来,何况来了意味着我不怕。既然你知道我的一些过去,想必也大概清楚我这次前来找你的目的。”眼看复仇的脚步越来越紧密,布天凡的行踪也没有之前神出鬼没,从幕后开始走到台前来。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安甯语?”姬舞当然清楚对方的用意。

    “郡主果然冰雪聪明,安甯语怎么舍得不要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郡主不必自欺欺人,良王取消了你和安甯语的婚事,她不再是你的夫君。何况从头到尾你不过是她和姬俞之间交易的牺牲品,如今她为了前程巴结世子改娶十三郡主,如此凉薄之人,何必心有眷恋?不如和我一同对付她,让她后悔伤害了你。”布天凡果然懂得善用别人的弱点见缝插针。

    “今早的事并无外人在场,而且尚未公布,你又是从何得知?王府守卫深严,你居然来去自如却不惊动任何人,究竟你是什么人?”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让人毛骨悚然。

    “看来不用证明便能让郡主相信我的能力,至于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只要相信我可以帮你。还是郡主对安甯语有所留恋,才犹豫是否要和我联手对付她。若我告诉你在你们离开之后,安甯语私下与世子达成协议,决定要抛弃姬俞转投世子的营地,这种彻头彻尾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不值得郡主你为她死心不息。别忘了,你的母妃可是世子一手陷害入狱,若不然你母妃也不至于受这样的罪,如今她去帮助你的仇人,难道你不想向他们讨回来?”

    “她答应了救我母妃一定不会食言。”

    “若你不相信,大可以去找她问清楚,看我有没有欺骗你。如果你坚持要将你母妃的性命压在这种小人身上,随便你,不过你做好准备替你母妃收尸。”

    “那凭什么我要相信你?”

    “很简单,因为你没有其他选择。如今安甯语不要你了,相信因为你母妃的事姬俞想方设法和你撇清关系,在王府中你孤立无援。无论你掌握了安甯语什么秘密,她做事心狠手辣相信你也有耳闻,你要是把她给逼急了,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她会不择手段对付你,而除了我没人能帮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

    “索命人。”

    在布天凡离开没多久,纳兰梦再次来到了姬舞的寝室,“郡主,你不去揭发安甯语,是不是同意替她保守秘密?”

    “如今她作茧自缚,即使我不去揭穿她,用不了多久这个秘密也将大白于天下。”姬舞一脸冷漠,跟昔日温柔娴淑的郡主简直是判若两人,让纳兰梦不寒而栗。

    “为什么?”虽说如此,纳兰梦还是非常担心安甯语安危。

    “纳兰姑娘,为何还如此在意她的事情,难道你不恨她欺骗了你吗?”

    “和你不一样,我们自幼相识,她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之所以背负如此大的秘密也情非所愿,有何立场让我恨?小时候,别家的小孩都在嬉闹玩耍,总能远远的看到她一个人,明明眼神充满了渴望却从来都不会走过去,她没有朋友孤独的活着,这样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纳兰梦回忆幼时记忆,原来她很小的时候已经在注意不合群的安甯语,窥探她的内心。

    “那也是她自找的。”愤怒蒙蔽了姬舞的双眼,复仇是支撑她走下去的力量。

    “如果可以选择,她为什么要选择一条如此孤单的路?郡主,别让你的愤怒蒙蔽了你的双眼,试着用心去感受她的痛。”

    “是吗?可惜她已经不是年少是的安甯语,如今的她是魔鬼。”

    “她不是一个懂得诠释情绪的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但你至少相信她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话说的很动听,或许以前的我会被感动。如果你说她从未改变,那么当变的人是我好了。”

    “将心比心若是背负这样秘密的我们能撑多久,她熬过来了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从来没有朋友也不能跟别人说,每天担惊受怕的生活,你应该谅解她。”

    “带着虚假面具欺骗世人,她还会怕什么?”

    “她怕失去,为了不失去情愿从未拥有。她怕真相伤害别人同时伤害自己,所以她才和别人保持距离。永远都给人遥不可及的感觉,是因为她紧闭着心灵。”

    “我宁愿从未遇到她,至少也不会空欢喜一场。”

    “在照顾你的日子中,相信她不知不觉中倾注了感情,让你产生了错觉,她用心关怀想要抚平你的伤痕,难道她为你做的一切都无法平息你的怒气。”

    “不要为她卑劣的行径找借口,她利用了我,这不值得被原谅。”

    “如此说来作茧自缚的人何止她一个,若不是你当初利用姬俞胁迫她娶你,也不至于弄成今时今日这样的局面。说到底弄跟你当初的决定脱不了干系,为什么你要她一力承担?”或许这番话有点恨,不过被愤怒蒙蔽双眼的姬舞而言,纳兰梦相信唯有这样才能让她看清事实。

    “除非你从未犯错,不然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斥责我。不可否认你的话很动人,或许过去我会被动摇,可惜如今晚了,她非昔日的安甯语,而我也不再是以前的姬舞,不再会相信她虚假的变装。”

    “人都有迷惑的时候,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失去了信念找不到出路,在迷惑中伤害了你所爱的人,甚至伤害你自己。所以请你不要在这愤怒的时候做任何决定。”

    “你不用浪费口舌,即使今日我不拆穿安甯语,她也终将自食其果。在你来之前,父王召见了我们,取消了我们婚事,和她成亲的将会是十三郡主姬诺,而非我。”

    “怎么会这样?郡主,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发生。”

    “这件事已经不再是我能控制,真可笑,如今我才发现无论是自己的心还是事都无法掌控。有一点我想要你明白,你说的没错我陷得太深,即使我得不到安甯语她人,也要亲眼看她被摧毁。”

    “无论多艰难我们都应该找到放手的理由,捉着错误的人不放开,我们永远遇不到对的人,最后毁灭的可能不仅是她,还会是你。”

    “我的心早已支离破碎,就算放手也无法将碎片拼凑。除非看到安甯语受到惩罚,不然我的心将无法得到安宁。”

    望着眼前的姬舞,纳兰梦好像看到以前充满了怨恨的安甯语,被仇恨支配的傀儡,看不到血流成河是不会收手。杀戮成为了他们宣泄内心愤怒的唯一途径,最后又自食其果被内疚和痛苦吞噬理智。

    不过中午安甯语改娶十三郡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顿时不为人知的扬州富商安甯语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里。所有人都在揣测背后的动机,却挠破头都没有想明白,为何将高贵的十三郡主下嫁给安甯语。

    第九十一节

    之后宫里来人下旨召见安甯语和姬诺面圣,众所周知十三郡主姬诺的母妃是皇上的亲妹妹,如此一来即使安甯语被召进宫,别人也只会将目光锁定在姬诺身上,没有人会想到皇上真正想要见的人是安甯语。

    临近傍晚,姬诺会偕同母妃出席,而安甯语邀请了姨娘罗玉一起进宫。自从上次在客栈和皇上一别之后,安甯语都心神不灵坐立不安,趁着和罗玉在马车上独处时间,她试探问,“姨娘,你以前见过皇上吗,”

    “见过一次,当时我跟你娘年纪尚小还没有成亲,当时的皇上还是太子,有一次微服出巡路过罗府时我们曾见过一面。事隔那么久可能皇上早已忘了,不过我们是永生难忘。”罗玉试着回想,那时候太子也和安甯语年轻差不多。

    “那么说我娘也见过皇上?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娘提起过。”果然他们一早就认识了,但两人的关系安甯语还是无法确认。

    “那是因为…”罗玉面带惧色突然停了下来,“既然她没有告诉你一定有原因,那你也别刨根问底。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翻出来又有何意义可言?”

    安甯语看出来罗玉有所隐瞒,一时情急之下急忙追问,“姨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到底皇上和我娘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过去几年来都出现在我府里,如今还将十三郡主许配给我,里面一定有故事。”

    “闭嘴,莫要胡乱猜测,我们现在谈的可是当今的皇上,稍有不慎可能招致杀身之祸,懂吗?”手慌脚乱的罗玉厉声喝止了安甯语,她的脸色铁青看似被说中的表情。

    “姨娘,我真的很想要知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都快要把我逼疯了。究竟娘亲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好像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随时要溺毙。”

    罗玉抱着安甯语轻声安抚,“傻孩子,没事的,别自寻烦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还是无法突破,得到了含糊的安慰。可惜安甯语的烦恼远比罗玉想的更多,而且已经威胁她的性命,若不刨根问底恐怕会慢慢腐蚀她的灵魂和性命。究竟当年发生了何事,所有的一切好像呼之欲出却总是差那么一步。

    “姨娘,你不让我插手你的事,让我非常担心。再过一段日子,即使你不说肚子也瞒不住,你们打算怎么办?”最近因为姬舞的事情,让安甯语无暇顾及姨娘的大事,此事也是迫在眉睫若不及时处理,可会演变成灾难。

    “昨日我以家父身体抱恙为由,向王爷告假回乡探视,他已经答应了让子刚随行护送,我们明天就启程离京。”罗玉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

    “产下婴孩需要数月之久,王爷能让你离开王府那么长时间吗?”

    “我们打算永远的离开,等护卫队将我们送出京城,子刚找准时机带我逃走。”

    “你们打算私奔。”安甯语对这桥段一点也不陌生,当初墨倪也是和董明生逃走,最后落得下场她非常清楚,“姨娘,你想过没有,一旦被王爷捉回来后果非常严重,这个决定未免太草率了。”

    “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不能在等下去。王爷和我本来就没有感情,若不是为了家族利益也不会在一起。如果你真的心疼姨娘,就尊重我的决定,不要让我带着遗憾进坟墓里。我这么一走,最放心不下的是俞儿,之前我跟他提过想要带他一起离开,可是他拒绝了。”提到儿子还是让为人娘亲的罗玉泪如泉涌

    “姬俞表哥也知道你们私奔一事。”安甯语不免皱了皱眉。

    “这么大的事,我不想瞒着他,即使他选择留下来,也做好应对的准备。”罗玉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这件事兹事甚大,姨娘你要三思?”安甯语没想到罗玉为了和郭子刚在一起,不惜堵上了家人的安危,这样不顾一切的行为到底是爱情的伟大还是悲哀。

    “我爹早年辞官归田,不过朝中门生比比皆是,王爷不至于为了我难为他老人家。至于俞儿是他儿子,虎毒不食子,相信他也会没事。况且我跟了王爷那么多年,清楚他的为人,这么丢脸的事绝对不会向外泄露半个字。在他的严重,没有任何东西王府声誉重要。”原来罗玉也衡量过风险才会决定这样做。

    这一席话多少让安甯语对罗玉多少有点改观,之前以为她真的被爱情冲昏头脑,不惜涉险逃生不是单纯的为了对抗不公的命运,也经过思前想后的考量才有了如今的决定,于是说,“既然姨娘你已经决定了,我多说也无益。”

    “甯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为了一个男人堵上了一切。但你知道吗?当年你外公将我嫁给了不爱的人,虚度了半辈子的光阴换来最后的孤独,好像身处与无人的牢狱等死。我不甘心这样结束,即使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尝试。”罗玉忍不住痛哭,是压抑已久的悲愤之情还是对将来美丽的憧憬喜极而泣,不得而知。

    但是罗玉的这番话戳中了安甯语内心深处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她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渴望自由,却总被诸多理由束缚。当有一天他们忍受不了而张开翅膀跳进了悬崖,最后若不是涅槃重生便是粉身碎骨。

    无论墨倪还是姨娘她们都做出了选择,跳下了悬崖寻找真实的自我。站在悬崖边上被套牢的安甯语,唯有望着她们消失在远处。

    终于伴随两人的深入的交谈,马车通过了守卫深严的宫门,在下人的搀扶下安甯语走下了马车,发现地上的积雪没有外面深,看来有人刚打扫过。

    此时看到了从对面马车下来的十三郡主姬诺,虽没有姬舞那样的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亦似莲心般素雅清新,不污不垢的淡浮华,气质高雅脱俗竟有仙女下凡的感觉。难怪之前听别人对她有如此高的赞誉,果然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踏着白雪宫人将四人领到了太极宫殿,里面已经摆设好了宴桌,比良王之前的规模更气派庄严。门口的公公突然喊,“皇上驾到。”

    四人纷纷低下头避视龙颜退到一旁,安甯语眼角看到身着龙袍的人在眼前走过,于是跪拜同呼,“皇上万岁。”

    “免礼平身。”

    “谢皇上。”四人缓缓的抬起头回到位置上,伺候的宫人开始上菜。

    所有人都不敢仰视高高在上的帝王,唯独安甯语十分好奇,想要确认年幼时常见的叔叔是不是当今皇上,于是偷瞄了一眼确定是那晚在客栈上遇到的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上打量了一下罗玉问,“玉王妃可是罗公的女儿?”

    “回皇上,臣妾正是。”罗玉大吃一惊,没想到皇上既然记得自己,头比之前低的更下。

    “你爹身体可好?自他辞官之后,朕很少在朝野之上找到他一样的股肱之臣。”

    “有劳皇上挂心,爹爹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罗玉紧张的手心冒汗。

    直到对面姬诺母妃插嘴,“皇兄,听说是你下旨赐婚?”

    “皇妹不满意朕的旨意。”

    “臣妾不敢,只是好奇皇兄为何突然有这样旨意,当初安公子上京是为了向姬舞提亲。如今皇上却把诺儿许配给她,于情于理也不合适。外面流言蜚语众说纷纭,已经伤及皇家的声誉。”

    “难不成还要你来教朕怎么做,到底谁才是一国之君?”李治生冷的语气瞬间让温暖的太极宫变成阴冷,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不敢说话,“别依仗母后替你撑腰,便不把朕放在眼里。”

    眼下气氛十分凝重,太极殿一时鸦雀无声,姬诺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中间跪下,“母妃也是为了诺儿才会失了分寸,出言顶撞了皇上。若皇上真的要责罚,请责罚诺儿好了。”莺声燕语让人陶醉其间,没想到姬诺连声音也如此悦耳。

    “诺儿乖巧懂事,上来坐朕身旁坐。”看似她这招以退成功的化解了一场不必要的斗争。

    姬诺迈着优雅的步姿跨上了台阶走到了李治的身边坐下,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和之前台下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晚宴的时候,安甯语和姬诺偶尔有无意间对视的情况,不知道是否错觉,安甯语在姬诺的眼里看到了敌意。

    接下来的晚宴有条不絮的完成,虽然全程姬诺的母妃都没怎么吃东西。在她们准备打道回府,皇上又下旨让她们四人留在宫里过夜,这绝对是有史以来难得一见的待遇。即使姬诺母妃是公主,还是让人惊讶不已,纷纷揣测皇上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不舒服,可能更得没那么快。

    希望各位童鞋不要介意。

    第九十二节

    睡不着的安甯语步行来到了御花园,经管是冬季依然能看到不同品种的鲜花。恐怕也唯有这里的花园能四季如春鲜花四溢,走了一圈却非常意外她没有看到一朵的红花,以往她都经常分不清红花与绿叶,所以一看到红色的花都非常刺眼。

    于是拉住了路过的小公公问,“为何御花园里没有红花,”

    “皇上登基之后,御花园都不允许种植红花。”小公公压低了声音说,“听说皇上眼睛不好使,分不清红绿,连后宫的几位公主也有类似的症状,太医都束手无策,所以往后宫里都不将红色了绿色凑一起。”

    “你说公主也有类似的症状,”安甯语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她本人也分不清红绿。曾有医书记载,此类为父女相传的遗传病。而府上伺候过安泰的下人都肯定他并没有此病症,娘亲罗兰也没有,以前她也一度怀疑过身份,却没想到今日得到证实。

    刚才御花园的人已经走散,独自身处在花间的安甯语无法从深渊中走出,皑皑白雪飘落在她的肩上,染白了她乌黑的头发。寒风刺骨却比不上她内心的孤独和恐惧,真相远比她设想的触目惊心。走到了这里,她开始怀疑是否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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