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正文 第32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第32节
“你可以不认同朕的做法,但每个人都有要守护的东西,朕作为一国之君兼顾的远比你想象中要多。如果你没有站在朕一样的高度,别用你狭隘的目光批判朕的抉择。或许你们需要一点时间,朕也乏了。”李治站了起来走过姬舞身边凑到她耳旁低声说,“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人给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惊讶,只是小夜良心发现不能总吊胃口,所以一下子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给完结。
当初皇上派人暗杀安泰,却偏偏留下了布天凡,就是为了等将来利用他复仇的欲望铲除良王的势力。
而姬舞一开始就是皇帝派出去的卧底,潜伏在安甯语身边,任务是将他带到京城来。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姬舞对安甯语产生了感情,也让整个故事变得附有戏剧性。
可怜的安甯语得知了被亲近的人所利用,痛心不已。
这里有标榜她为了保护布朗,甘愿忍受布天凡的折磨也没有叫出侍卫,这是一种坚持。
第一百一十节
一切竟如雾里看花让人费解,花了十七年安甯语活在了别人编织的谎言里。对这种生活习以为常让安甯语都快要麻木,每次当她尝试要去相信和接受别人的时候,都会被伤的支离破碎,背叛并不可怕,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被信任的人出卖。
当姬舞走到安甯语的面前蹲下,双手轻放在伤口上凝望着她双眸说,“一定很痛吧。”
她将姬舞的手从腿上挪开,“别碰我。”再一次被信任的人出卖让安甯语的心跌入谷底,“看不到我的伤,怎么会知道我有多痛,”
当然姬舞明白安甯语口中的痛并非来之伤口,而是看不到的背叛,以为准备好承受一切的责难,却没想到竟如此的平静,到底是压抑的愤怒还是心如止水的悲伤。姬舞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听说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死不了。”即使现实摆在面前,安甯语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
面对着安甯语的漠然让姬舞痛心的说,“我宁可你恨我,也不想看你这样的冷漠。虽然我知道没有资格在要求,但你就不能试着理解我吗?”
“到现在为止你又有和资格要求我,从一开始你就带着目的接近我…”安甯语哽咽了一下,“到头来我彻头彻尾是一个白痴,才会被你和他玩弄与鼓掌之间,你以为到现在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降到这里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过去对姬舞的所有愧疚和怜悯化作了毒药在血液中蔓延。
“至少你应该听他的话留下来。”不知道如何面对安甯语的她已经找不到辩解的理由,无论她的初衷有多无奈也不能成为欺骗的借口。
“你真是他养的一条忠心的狗。”
“他可是一国之君,凭我卑贱的身份,你想让我怎样?”
“过去你有机会告诉我真相,但你保持了沉默。”
“此乃皇命,不容的我做决定。”
“但你选择了欺骗我,如果当初你告诉我真相,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不管你的理由多无奈,也无法让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其实皇上可以继续利用我来骗你,把我作为人质和你交换让你留下来替他效力,但他没有相反把一切真相告诉了你。你责怪我无可厚非,但你不应该违背他的意愿,不仅他是你的亲爹,更重要的是他很在意你。”姬舞知道已经伤透了安甯语的心,但还是觉得尽最后的努力弥补两父女的关系。
“不知道为何这番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竟如此的虚伪,我不知道你们又在耍什么诡计,但已经不重要。我已经决定伤好之后会永远的离开京城,不再会踏足这里半步。”
“你天生拥有高贵的皇族血统,乏味的平民生活根本不适合你。”
“真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你嘴上说出来。”
“别天真了,这才是真实,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根本不可能和他一刀两断。在你们之间永远有一条看不见牵绊着,所以你才会招致了那么多事情。所有事情都有因果,你必须承受这一切。”姬舞在不惜一切的想要说服安甯语留下来,但也并非一片胡言,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安甯语注定没办法过平常人的日子。
“其实在你身上总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人生都被操控做自己不愿意的事。但我厌倦了这样的自己,我想要不一样的生活。和你不一样,纳兰梦那家伙毫无征兆的闯进了我的生命里,她没有你温润也不通情达理,她莽撞做事不顾后果,经常惹祸害我跟在她后面收拾残局,即使这样我都无法让自己去恨她,在她身上我总能看到所渴望的东西,继而想要去争取。我无法改变过去,但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决定自己的未来。”
“即使可能会要你的命?”
“没错,就算要了我的命。”安甯语忍着双腿伤口上的剧痛,坚持从太妃椅上站了起来,迈着艰难的步伐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背着姬舞说,“过去我不是一个善于理清情感的人,也让我不懂得去体会爱,抱歉造成了对你的伤害,但现在看来我们互不相欠,如果可以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我怕让她看到会不高兴。”
望着安甯语离开的背影,姬舞还是成功的忍住了眼中的泪。过去那段日子里,为了安甯语她流了太眼泪,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再为同一个人感到伤心。或许对彼此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虽然遗憾没有和她在一起。
“经历了那么多事,想不到她还是一个意气用事的孩子。”李治再次从后面走了出来,“枉费了朕如此看重她。”
“看来她这次不再会因为我而犹豫选择留下来。”姬舞放眼御书房外面漆黑的夜继续说,“皇上答应过臣女的事?”
“放心,明日城门口处斩的都是死囚,他们头上会蒙头套替你们去死。朕要瓦解的是你父王的势力,绝非丧心病狂的暴君,不过他们不能继续留在京城,朕已经命人将他们连夜押解出京流放到岭南之地。”
当初姬舞得知父王有叛逆之心,为了能让他们悬崖立马选择了禀告皇上,才知道李治已经在筹谋歼灭王府的大计。为了换他们不死,于是答应了执行李治的密令潜伏到扬州将安甯语带进京城。
“谢皇上恩典。”姬舞跪在地上俯首,“臣女还有一事相求,既然大事已了,请皇上恩准臣女离宫。”
“可惜你知道的太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飘泊始终让朕放心不下。不如还是留下来继续替朕做事,朕一定不会亏待有功之人。”纵然良王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但李治留下姬舞想必是用作筹码,他日可能用以控制安甯语。
“安甯语已经对臣女心灰意冷,恐怕留下来也毫无意义。”姬舞跟随了李治那么久,当然清楚他的脾气,明知道争辩已经没用,还是想要放手一搏。
“对朕来说死人才毫无价值。”李治撂下了狠话,“你比安甯语懂事,千万别让朕失望。”
离开的时间并不断,焦急不安的纳兰梦在安甯语寝室等候,直到眼看布朗将人横抱了回来才放心,急忙跟着布朗将安甯语重新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时候,安甯语突如其来的捉住了纳兰梦的手,“答应我,不要骗我。”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纳兰梦将安甯语冰冷的手放在手心搓暖之后重新放到被子里说,“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多休息。刚醒来身体还没有恢复,不宜太操劳。”
眼看纳兰梦站起来,安甯语于是拉着纳兰梦的手说,“上来陪我躺会。”
纳兰梦红着脸骂了一句,“流氓。”望了一眼发现布朗已经识趣的离开了房间,于是才小心的掀开了棉被的一角,特意避开了安甯语的伤口在她身侧坐下,俯视着床上的安甯语苍白的脸颊,指尖抚摸着我的发梢,“在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
“是不是担心我一不小心死了,你要不要替守灵?”
“呸,怎么嘴巴里每一句好话?”纳兰梦的手指放在了安甯语嘴唇上,担心她继续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如果你在这样不正经,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不能说话的安甯语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看到纳兰梦两眼泛红看来是被她给气哭了,心里也特别不好受。
“当我知道了你们的计划之后,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回头找你,也不至于布朗□不暇无法保护你,那么你就不会被他们所伤。”纳兰梦温热的眼泪滴落在安甯语的脸颊上,当她想要开口安慰,却被纳兰梦阻止了,“你听我说完,因为这番话我不知道有么有勇气说第二次,虽然我吓坏了但却一点也不后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回来找你。”
这时候纳兰梦已经泣不成声,看到安甯语好像有话想说却太小声听不清,于是低下了头将耳朵凑到了安甯语嘴边想听清楚。
安甯语轻轻扬起了头亲吻纳兰梦的脸颊,“纳兰梦,我喜欢你。”或许现在太多的语言只会破坏想要诠释的情感,在微妙的时刻安甯语用实际的行动表达了内心的想法。她对这一举动也表示震惊,可能这次死里逃生让她更懂得珍惜。
纳兰梦并没有抬起头,相反她将脸转向了安甯语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张纸,能清晰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一会之后,纳兰梦毫不犹豫的吻住对方,彼此的舌尖在热舞。眼中除了彼此之外一切都好像变得模糊,纳兰梦为了寻找更舒服的位置,她双手放在安甯语头的两侧,撑起身体让上身悬在安甯语上方而没有碰到她的伤口,却又更大面积的接触到对方。
这时候安甯语一把将她拉到怀里,顺着她的下巴沿着喉咙一直深吻至锁骨,她还能听到纳兰梦急促的呼吸。
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吓了一跳的安甯语马上停了下来,望着纳兰梦急忙问,“怎了么?”
“你流血了。”纳兰梦指着她手臂上的绷带红了一片,看来伤口又再一次溢血,于是连忙停下来检查伤口。
“我不疼。”眼看纳兰梦小心翼翼的拆掉绷带想要更换新的,这时候安甯语瞪大眼睛满额头冒冷汗,比当初割下去那一刀还疼,却担心被纳兰梦笑话隐忍着不敢叫出来。
“骗人,明明就很痛。”已经疼得说不出话的安甯语摇了摇头,纳兰梦心疼的抽出了丝巾替她擦干脸上汗,“别逞强,在我面前一点都不丢脸,傻瓜。”
当拆了绷带重新上药包扎之后,纳兰梦发现累了一天的安甯语不知何时睡着了。她伏□亲吻她的额头细声说,“晚安,做个好梦。”
第一百一十一节
历经半个月之后,良王府一家被处斩之事如燃尽的灰风吹即散,似乎百姓对此见惯不怪并没有成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处斩的前一晚便已经被秘密的押送离京,远赴岭南山野之地。姬舞并没有去送行,没有人会理解她的听令李治的决定,但至少保住了一家的性命,阻止了一场血腥的战役支撑她走到了如今。
连日来休息安甯语终于可以离开床,偶尔在纳兰梦的搀扶下勉强到地上行走活动胫骨,不过并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缘故,每次很快都会被纳兰梦给责令会床上,自上次交谈之后李治也在没有出现,多少让安甯语放心。
外面的人不懂得深宫的寂寞,那晚之后安甯语再无提起之前发生的事,听闻良王府一家全数都被处斩,多少让纳兰梦感到心寒。她伫立在庭院中的梅花树前,望着鲜艳欲滴的雪梅在白雪中怒放,不畏严寒散发清香。忍不住伸手指尖刚触碰到花枝,周围的雪花散落在地上。
安甯语杵着拐杖拿着手里的披风盖在了纳兰梦背上,并没有说话直接把她搂进了怀里。温暖消除了纳兰梦的寂寞,她环着安甯语的要紧贴在她胸前,感受传递的心跳。
三天前,李治秘密的召见了纳兰梦,“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朕和甯语之间关系。”
“她并没有说。”
“你没问?”李治感到好奇。
“她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朕还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足以坦诚相见,看来她对你还有所保留,这孩子就是疑心病太重不肯相信别人,即使身边最亲人的人也不例外。”
“皇上也不用挑拨,我和甯语之间经历了很多,不是你三言两句就能拆散。”来之前纳兰梦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安甯语没有告诉她始末,但纳兰梦也不是瞎子,“虽然民女不才也深知帝皇之事,对我们来说知道的越好越好。”
“纳兰姑娘蕙质兰心,难过甯语对你情有独钟。”纳兰梦宠辱不惊让李治刮目相看,“明明是个小姑娘,居然敢打闹婚场抢亲,朕已经好久没见过如此有胆识的人,特别是女子。
“皇上的赞赏让民女惶恐不安,倒不如开门见山。”
“爽快,朕要你离开甯语。”没有商量的语气,看来李治是铁了心肠。
“如果民女不肯呢?”
“那就是抗旨,可抄家灭族论处,难道你真的以为能和朕对抗衡不成?”
“既然皇上避开了甯语私下找民女,相信你不想让她知道于我见面一事。由此看来皇上在意她对你的看法,杀了民女一家并不难,只怕违背了皇上找我的初衷。”越是危机的关头越要冷静,现在面对的可是当今最有权力的人,稍有差池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即使如此,纳兰梦都不愿意轻易屈服。
“你真的越来越讨人喜欢,从来都没有人敢跟朕讨价还价。”李治不怒反笑,“你这黄毛丫头着实有趣,可惜朕心意已决,你必须要离开安甯语。”
“为何皇上执意要民女离开?”所谓对症才能下药,话料到这里纳兰梦大概已经猜到安甯语和皇上关系匪浅,如此一来皇上是应该没有瞧上自己,才硬要拆散她们。
“你配不上她。”
这句话多少让纳兰梦心里不爽,要知道她可是扬州首富的千金,上门提亲的人数不胜数,门褴都被踏坏了好几次。怎么一到京城就变得一文不值?虽说安甯语也算是人中龙凤,不过比起同龄男子都显得瘦弱,当然其中的奥妙纳兰梦自然清楚,也成为了唯一的缺点。
“皇上乃天子故而身份高贵无人能配,但如今后宫佳丽多不胜数。连皇上都能纡尊降贵,那么相信甯语也不会介意民女身份卑微。”为了和安甯语在一起,纳兰梦不惜自降身价。
“竟敢拿朕做比较,挺聪明的丫头。那不如朕跟你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朕不阻止你们在一起,但若你输了就立即卷铺盖走人,永远都不许见甯语,怎样?”李治看到纳兰梦面有难色,连忙要挟说,“如果你不愿意,朕当你无条件的放弃,立即派人将你遣送到边远之地,永生不允许踏足中原。”
说实在,李治大可以开始便把纳兰梦悄无声息的给送走,不过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让她自动离开,毕竟之前和安甯语的关系闹得太僵,要是让她知道了恐怕会增加她厌恶感,所以才会约见纳兰梦劝她自动离开。
却没想到两人竟交谈甚欢,顿时让李治玩心大起,于是决定布下一局,“如果你怕输,不如及早放弃,免得最后自取其辱。”
如今之计唯有放手一搏,毕竟能跟皇帝讨价还价已经是奇闻异事。得寸进尺只怕会激怒对方,思前想后纳兰梦还是答应了,“一言为定。”
“朕其实蛮喜欢你这股干劲,从来握紧都比放开更需要勇气,可惜甯语身边最不需要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存在。你先回去,等朕想好了要赌什么在告诉你。记住我们见面的事不能告知甯语,莫不然交易作废,朕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原来李治已经筹谋干预安甯语周边的人事,他要肃清一切干扰的因素,保证将来可以完全支配安甯语。
这三天来纳兰梦是寝食难安,担心那天李治口中的那日到来于是愁眉不展。却又担心会被甯语看穿藏不住的心思,都会有意无意的躲避。毕竟凭安甯语的聪慧和两人亲密的关系,被看穿一点也不难。她不想要找借口欺骗安甯语,唯有闭口不谈独自承受所有的苦难。
所以现在即使被安甯语从后背紧搂,还是无法让纳兰梦忐忑不安的心情得以平静下来。直到安甯语温柔的开口问,“这几日都见你没怎么吃东西,胃口如此之差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可能担忧的情绪压抑了三天之久,此时安甯语的体贴让纳兰梦差点失控泪流,赶忙偷偷的用袖子擦干了眼角的泪,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平静的说,“女子总有几日会感觉不适,不用大惊小怪。”
知道纳兰梦来月事,虽然同为女子不过这一话题还是让安甯语害羞忍不住脸红,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纳兰梦太清楚安甯语脸皮薄的罩门,所以每次想要转移话题都会说一些让安甯语回避的事,毕竟要是如果安甯语执意要问为何是烦劳,想必纳兰梦就不能在瞒下去,曾经答应不能骗她。
显然这次安甯语没那么顺摊,松开了环着纳兰梦的手不停的搓暖,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放在了纳兰梦的小腹上。当纳兰梦不解时,安甯语一本正经的说,“医书说,小腹置以暖物可缓解疼痛感。”
“你这江湖郎中还真博学多才,连这女子之事也有涉猎。”纳兰梦原本只为了打趣,但有安甯语在一时缓解了紧绷的神经。
“那当然,久病成良医。你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总不能隔三差五的去找大夫看,如果不懂得一点医术怎能瞒天过海到现在。不过也好,至少现在能学以致用。”安甯语发现似乎不断搓手保温的效果也不长久,于是拉着纳兰梦往房间里走,并将她扶上了床取来暖手炉用几层的毛巾包裹确保不会烫伤纳兰梦之后,放在了她小腹上面坐在床边。
但这一切在纳兰梦看来是心酸又是温暖,在她看来病了看大夫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在安甯语身上却变得如此艰难。当初她被重伤失血昏迷的时候,布朗和她冒着失去安甯语的危险执意不让太医诊脉,幸的所受的是刀剑的外伤没有伤及五脏六腑的内伤,若不然身份就要被揭穿。
安甯语小心的拿起了暖手炉感觉有点烫,于是又加了一条毛巾又重新放回去,眼看纳兰梦眼睛都不眨望着自己,于是又害羞的说,“干嘛看着我又不说话?”
“我在想以后有时间也去学医,等你病了或者不舒服就让我来照顾你。”
“傻瓜。”虽然这么说,安甯语嘴角上扬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故意说反话,“你不给我找麻烦已经阿弥陀佛,还敢指望你照顾我?咱们算算看,这一年来你给我闯了多少祸,害我替你收拾。”
“唉,所以你现在嫌弃我了?那我无话可说,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纳兰梦嘟着嘴巴把脸转向了内床那边,假装不搭理安甯语。以为她会手忙脚乱的道歉,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结果回过头一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该死的安甯语,你怎么真的跑了?”
碍于面子纳兰梦没有去追,躺在床上心里特别不好受,又发泄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安甯语急匆匆的端着一碗暗红色汤水跑了回来,扶起床上的纳兰梦根本没有发现那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脸,将碗递到了纳兰梦嘴边说,“我给你熬了红糖姜水,温热刚好快点喝不然就凉了,等会你的肚子就不疼了。”
终于这一次彻底的让纳兰梦泪崩了,感动的她抱着安甯语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进入第三卷的节奏,各位童鞋要有心里准备,其实小夜之前没有计划过要写那么长。
不过为了让故事更完整,会继续写下去,不过手里已经没有了存稿,将来可能更新的速度会减缓。
正如大家要求,后面的日子会陆续的将几位没有强调的女配逐一会呈现给大家。
第一百一十二节
当姬舞听说李治私下和纳兰梦约谈之后,甚为不解的她似乎忘了尊卑身份直接问,“听说皇上找过纳兰梦,你真的打算跟她赌这一局,”
似乎今日李治的心情不错,并没有在意姬舞的僭越行为于是说,“你说的不错她果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很有胆识难怪会在婚礼上抢亲。”
“皇上不是说她会影响甯语对你的服从性,为何还要给她留下来机会,”
对于姬舞的疑惑,李治却表现的胸有成竹,“放心,在她答应跟朕赌就已经输了,倒是你有些反应过度,要知道即使纳兰梦离开,你也不可能回到安甯语身边,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姬舞是罪臣之女?”
“不是。因为你爱上不该爱的人。”显然李治所指的是安甯语。
“皇上不信任姬舞?”
“连朕都无法掌控的东西,你们又拿什么做保证?永远不要低估了一个人能为爱会做出如何疯狂的举动,当年朕也一度彷徨过。别忘了上次你在婚场上失控,差点害她丢了性命让朕如何放心把你继续留在她身边。”李治遥想当年为了得到爱,不惜冒着天下大不讳的罪名迎娶父王的女人武媚娘,又差点为了罗兰和母后反目成仇丢了皇位,每一段爱都那么惊天动地,可惜同样背负着相等的责难。
当天晚上,纳兰梦收到了来之李治的密函。万万没想到赌局居然是一宗命案,让她调查有关十天前杀害户部侍郎张仕磊的真凶,如果她能约定时间内顺利的完成任务,揪出凶手并将其绳之于法,便可继续留在安甯语身边,否则自行离开永不会来。
对于张仕磊这个名字吗,纳兰梦一点都不陌生。当初安甯语带着姬舞上京提亲,路过在他管辖的小镇,他儿子张振死于非命而最大的嫌疑便是安甯语,幸的她机智过人将一场栽赃嫁祸给识破,并成功的逮住了凶手林氏姐妹,可惜张仕磊胡搅蛮缠咬着安甯语不放,不得不割地赔款的安甯语在哪里损失惨重,当然这些细节纳兰梦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张仕磊和安甯语闹得很僵,因为姬舞把人给刺伤了。
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之后,他居然进了京还当了户部侍郎。如果没有后台再多的钱也当不了这么大的官,纳兰梦并不知道为何李治会让她调查张仕磊的死因,不过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纳兰梦天性是率直充满正义的人,即使张仕磊并不是好人,但她还是抱着平常心去调查真相。送来的卷宗上介绍张仕磊前阵子才突然任命为户部侍郎并上京任职,这个绝对是一个肥缺多少人虎视眈眈,却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县官给喝了头碗汤。可惜无福享受没来几日就惨遭毒手别人暗杀。
为了不让安甯语起疑心,纳兰梦随意编了一个借口,手持李治送来的腰牌在两名御前侍卫的护送下出宫。
虽然春节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但街道上还能感受到浓郁的节日气氛,百姓都穿着新衣裳和乐融融一片繁华的景象,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张贴喜庆的对联,偶尔能在一些大户人家门前看到炮仗燃烧后红衣。
相反张仕磊的官邸显得格外冷清,崭新的朱红色的大门上的漆散发着味道,金色的狮头门扣极尽奢华,看来大宅刚装修没多久却迎来头丧。亭廊间随处可见白幔像龙一样潘腾在各处,白色的灯笼上黑色的‘奠’,无一不在渲染丧失的凄凉。哀乐在府中回荡,让纳兰梦也不知不觉中被渲染了悲感。
穿过了前庭走到中堂看到一口棺材摆在了中央,过了头七还是能看到这家人披麻戴孝哭丧。就算过去不怎么喜欢张仕磊,不过死者已矣纳兰梦也焚香祭拜。
一路走来发现内外都有重兵在把守,毕竟死的可是新上任的户部侍郎,而且还是天子脚下发生命案所有人都尤为关注,恰逢前不久皇上差点在良王府遇刺,大理寺还是刑部都尤为紧张加紧了审查,苦于毫无线索唯有被害人亲属延后下葬的时日,并保留了案发的现场派人看守。
“敢问是不是纳兰姑娘?”走来一个看上去年约三十左右身着官服的男子,长相倒也平凡无奇倒也算端正,“本官乃是刑部侍郎司马晟负责张大人被杀一事,宫里已经派人来交代纳兰姑娘会参与此案调查,没想到你那么年轻还是一女子。”眼看纳兰梦不过十七、八的摸样,多少让司马晟倍感没面子,“纳兰姑娘不留在家中做女红,没事跑来瞎参合做啥?难道在你眼中人命就如此儿戏?”
“司马大人言词是瞧不起女子,敢问大人的娘亲可是女人?没有她恐怕今天大人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小女子说话,不是吗?”
“你…”顿时司马晟哑口无言,脸憋得涨红起来,“本官倒不信邪,你能比我们先一步找到真凶。”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大人又何故要分彼此。不如讲述一下大人调查的结果,看民女能否帮上忙。”纳兰梦也懒得跟司马晟玩政治,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张仕磊的死真的跟安甯语有关。
“本官已经让人问过所有的人,案发时张大人一个人在书房,突然传来一声的惨叫,当下人冲进书房发现人已经被一把利剑所刺死,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凶手的摸样。张大人刚进京赴任没多久,也没有得罪任何人,恐怕凶手可能是尾随他而来,一直寻找机会将他杀死。本官已命人回去他家乡打探,看都曾得罪了什么人,那我们就可以缩小行凶人的范围。”司马晟倒也不笨,那么快就想到如何锁定凶手的方法,这样下去安甯语无疑很快会暴露。
一定要赶在司马晟之前找到更多的线索才可以,纳兰梦怎么也不相信安甯语会是凶手。于是丢下了司马晟独自离开张府赶回皇宫,在进宫的时候特意查阅了张仕磊被杀当天的出入宫的人员记录,竟然发现了布朗的名字在上面,离宫的时间也跟案发时间非常吻合,让纳兰梦不得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安甯语的寝室,发现她并没有用拐杖吃力的在尝试行走。眼看人就要快撑不住要跌倒,纳兰梦赶忙跑上前去将人扶住,看着她满额汗心疼的说,“太医不是说了养伤不能操之过急,不然会适得其反,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你不要担心。”安甯语在纳兰梦的搀扶下在椅子上坐好,“你不是说在宫里闷得慌出去外面透透气,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还有…”
“还有什么?”纳兰梦以为被安甯语试穿,免不了紧张起来。
“还有你干嘛不给我带点小吃,宫里的山珍海味我都快要吃腻了。”
“门禁太紧不能带进来。”纳兰梦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还哪有心思去找小吃。
“哦,没关系,那不如你跟我讲讲今天都去哪玩?”
“语,我今天走了太多的路现在有点累。”
“那你快回去睡会,等晚饭我在让人去叫醒你。”虽然两人的关系亲密,不过还没有成亲为了避免一些闲言碎语,还是分开了两个别院居住。
“伤口需要时间愈合,你不能那么心急要注意多休息。”
纳兰梦将安甯语扶上床才不舍的离开,走之前不忘给房中的布朗使了一个眼色。心领神会的的布朗望了安甯语一眼,看她躺在床上准备要休息并没有发现,于是也跟纳兰梦出了房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甯语的面问,非要这样鬼鬼祟祟的叫我出来?”
纳兰梦开门见山的问,“你做了什么事心里很清楚,我想问你,十天前的午后你是不是出了宫?”
“我做什么了,让你来这样质问我,还有我那天去了哪里于你何干?”布朗皱了皱眉。
“干嘛不说,难不成心里有鬼?”这样躲闪的回答,让纳兰梦更觉得不安。
“与你无尤。”
“你是不是去了张府?”
“你怎么会知道?”
“所以真的是你杀了张仕磊?”纳兰梦还是不敢相信。
“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布朗似乎有点被激怒了,“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要插手这件事,但最后现在立马收手。”
“你不用再隐瞒了,我一早知道甯语和张仕磊之前曾有过摩擦。如今刑部已经介入调查,不用多久就会查出当初你们之间的纠葛,到时候甯语会沦为主要的嫌疑犯,你让我怎么能不管?”
“所以离开扬州之后你一直跟踪我们,当时你也在那个镇上,那为何却不现身?难道在慈恩寺里偶遇也是你一手策划,到底你有何阴谋?”布朗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毕竟纳兰梦知道张仕磊和甯语的瓜葛,还是让他敲响了警钟,“你城府很深,居然骗过了所有人。”
“我承认当初你们离开扬州之后有跟上来,但事情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复杂,而我也没有要伤害和欺瞒甯语的意思。”现在纳兰梦是百口莫辩,她望着布朗质疑的目光心拔凉拔凉,“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甯语,有机会我会亲自跟她解释。”
“最好是,你知道甯语最讨厌别人欺骗她。”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张仕磊是不是你所杀,甯语知不知道这件事?”无须布朗提醒,纳兰梦也非常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但她又能如何?在认识安甯语之前,她从来都不觉得讲实话那么难,如今才发现原来说谎更为容易。
“难道你没有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专注在一个问题上,其实你内心深信不疑我就是凶手,即使让我否认又有何意义?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要去追查真相,但不要把甯语给扯进来。”布朗转身,回屋之前还说,“你知道为何甯语要违背太医的医嘱,非要在伤口还没有痊愈之前,就是想早已可以向正常人一样走路,然后把你带离这是非之地,你不要白费了她一片苦心,非要转进这浑浊的泥潭里。”
猛然发现布朗说的一点都没错,从她在得知死者是张仕磊之后,纳兰梦所做的一切都在试图证明布朗是凶手。潜意识让她丧失了理性的判断能力,她不能承受安甯语是主谋,却又无法说服自己去否认这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了小夜是一个悬疑侦探迷,这次轮到一股子热肠的纳兰梦追凶。
大家可以发挥你们的小宇宙,猜想一下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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