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温三儿 作者:无业千山平
正文 第1节
温三儿 作者:无业千山平
第1节
《温三儿》作者:无业千山平
文案
有很多人一直在前进一直在思考,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温三儿看过了一些人,一些事,才对人生真谛略窥门径。
内容标签:恩怨情仇 幻想空间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三儿 ┃ 配角:承裕,任长风 ┃ 其它:
第一卷
第1章 进府
温三儿他爹温月实一辈子有两件引以为豪的事。头一件,那就是他可不是一般庄稼汉,年轻时候卖猪肉不缺斤短两,给荣王府贡肉被管家老徐看着忠厚老实,招进了荣王府做个家奴。虽说是个家奴,那在他们平时喝个小酒吹个小牛的哥们圈子里那也是可以说破大天的幸运,荣王那是谁啊?那是四皇子,太子的同父同母的弟弟,嫡皇子,况且谁不知道那荣王府可是京城里最大的王贵府邸。就这一点,就比还在太子宫的哥哥要华贵又自在呢。告别了一亩三分地,门口老黄牛,媳妇热炕头,活儿轻巧赚的那也是足足一两银子,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那第二件呢,当然就是他虽然进荣府的时候,三儿才两岁,可是人家硬是能在忙忙碌碌的“效忠”日子里,八年又给三儿添了三个弟弟一个妹妹,以这夫妻聚少离多的情况,老温就可以骄傲的称自己是一把好刀,又准又狠,值得拥有。
当然,温家这六个孩子,最受宠的还是三儿,也不全是因为是个胖小子,主要是因为,他上头的两个姐姐都不到一岁就夭折,因此这个幸存下来的三儿,自然是被父母宠的不像话。他下面的三个弟弟,一个妹妹,也只活下一个弟弟小六和妹妹小五。也别说他家是不是有啥病啊,为啥总有婴孩未满周岁夭折,那个时候啊,普通老百姓家家家都是那么个情况,母亲怀孕时粗粮便饭,干活身体乏累导致孩子生而不足,孩子生下来生个什么小病小灾父母忙着没顾上,亦或是没钱看,亦或是遇到了庸医,或者干脆就是家穷的没啥给母亲吃的,连累着孩子挨饿,诸多种种,都能成为孩子夭折的原因。温家也算正常,索性活下来的三个孩子都四肢健全,不聋不哑,不说生龙活虎吧也都好歹健健康康成人,那已是幸运。
老温一直认为他这个姓氏非常,那个词怎么说的,有一股文绉绉的意思,温文尔雅嘛,因此想给孩子起个有点书卷气的名字。也不知从哪儿看来的书,大女儿给起了个春花,二女儿给起了个夏雨(后来长大后的温三儿觉得自己的名字俗气的很,后来听了两个姐姐的名字,也竟无言以对……),可是老天不开眼,这俩孩子偏偏都夭折了。这得了三儿的老温坐不住了,专门去找了街口算命王先生给他家卜一卦,王仙人说,你这就是名字起得不好,老话儿说的话,赖名好养活,不行就叫三儿吧。于是,三儿才得了这么个“硬气”的名字,好好活到大。(其实都是迷信,那小四,小七不也是起的一样的名字,不还是夭折了么,可是那个时候的百姓啊,算命先生那都是有“大文化的仙人”,都对这个信得很。毕竟那个时候,有什么能让平头老百姓相信的呢?比起什么皇帝啊,地方父母官啊,他们还是更愿意信什么菩萨佛祖大仙儿。)
老温是个好命的人。这事儿温三儿一直信奉着,有时也会羡慕他爹。温三儿七岁时候,兢兢业业的老温已经从普通的家奴混成个小头目,平时不怎么重要的账目,王府贡个什么蔬菜啊,夏天祛暑的冰啊,平时给王府清马桶的劳工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他都帮管家老徐管着,老徐对他也是放心,老温自己做事也是得力,竟然达到了事业“新高峰”。还有一件,就是温三儿十岁的时候,那时候驻守边疆的李将军被皇帝怀疑与之前造反的梁王有牵连,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又不敢放任北疆万里疆域数十万大军随时有投敌的可能,便把荣王派去驻军,名义上的王爷封地,可是人家荣王去北疆,家眷府邸什么一律没带走,在北疆仅仅有那么个小小府邸,那是因为他知道,他过了这几年,只要抓住李将军的把柄,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还会在回到京城去的。而他这一回来,便不是普普通通的王爷归京,那可是顶着平定边疆的大功劳回来的。而也就是因为这样,功高震主,这一着,他回来就不能再是个安分王爷了,要么夺位,要么死,和太子间那点儿情谊,再也顾不得。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就是因为荣王这么一走,为了王府安定,特地为了拉拢老温,便施恩召温三儿进府给他家四儿子做个伴,半个伴读半个随从吧,就像那小姐总得有个贴身丫鬟似的,小少爷长大了也得有那么个得力的小厮,又得亲信知底细,又得忠诚,从小陪着长大就更好了。所以,野小子温三儿揉了揉爬房顶爬树蹭的花花的脸,换了身干净衣服,就那么进了荣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第一次写的中长篇的,我这人写东西也是奇怪,灵感都来自于梦境。大概三年前吧,总能在梦里见到奇奇怪怪的场景,醒来记得不多但是总想记下来,记下之后就想写出来,无奈文笔一般,所以我写的从没有几百章的,聊聊数字,写完总想给别人看,让别人看看自己天马行空的思路。
如果有读者看到的话,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第2章 瓷娃娃
荣王总共几个儿子?没几个,这荣王不知为啥,女儿多一点,儿子总共也就六个,除去妾生的,就两个大夫人生的,一个就是大少爷承宗,另一个是四少爷承裕。所以,这个四少爷,还是很“值钱”的,连带着,温三儿觉得自己这个小厮,在荣府地位也是很高的。
第一次见到承裕呢,三儿是怀疑的,倒没多少羞怯。望着那个眉眼一汪水,白白净净的装在精致的华服里面的瓷娃娃,他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他爹,咕噜咕噜的黑眼睛无疑实在问:爹你不是说是个少爷么,这个是小姐啊我怎么服侍?当他从爹的眼神中得到了一个一级命令:小崽子,那就是少爷,以后可得小心服侍着,不然咱俩可都吃不消。
唉,这么块儿豆腐你让我咋服侍?微风吹下春雨打下都能掉一块茬儿,这咋能护得周全。感叹了一下自己的苦命,三儿也只能认命了,没别的,你个屁民,让你进府那是恩典,哪能由得你拒绝,毋庸置疑,权利就是一切,等级也能隔断一切,这个道理,也是三儿后来才懂的。
第一次见到承宗的时候,三儿就真的尴尬了,还很害怕。承宗那时候已经十四岁了,个子长起来比两个十岁的小屁孩承裕和三儿高许多不说,光是俊秀眉眼下隐藏的那一股剑一般的锐气,就足以让人无所遁形,也足以让整个人闪耀,以至于后来三儿对年少时候的承宗的长相没什么印象,除了他那伴随一辈子的蓄满英气的眉眼。第一次见到三儿的时候,承宗整个人都是非常不悦的,因为,那时,三儿正趴在一颗桂花树上。
要说为什么在树上啊,那就有意思了。小瓷娃娃别看长得很冷峻,整个人还是很和气很开朗的,和三儿没几天就混的很熟了。一天两个人从教书先生手下逃出来的时候,跑到花园里玩儿去了,俨然不觉得被先生抓到或者被先生找夫人告状会有什么后果。
三儿正抓着一根小木棍,在花园里的小河边,一下一下的挖着鹅卵石,溅起的泥水沾到了他的衣服上袖口上,他也浑然不觉。说要衣服,自从进了荣府,他穿的也就告别普通的粗麻布了,基本上都是棉布的舒服的小外衫,腰上系着粗绣小腰带拴住或黑色或灰色的小下裤,里衣也都是舒服的白色棉布做的,甚至还有几套好看的丝绸的衣服。要么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呢,三儿虽然长得不算白净,但是好歹眉目五官是端正的,头发也黑黑的顺顺长长,穿上新衣服也俨然是个俊俏的小少爷呢。
然而此时他嘟着个小嘴,连带着脸上的肉肉都在侧脸上划出可爱的弧线。小瓷娃娃踮着脚小心的跳过泥泞的土地,走到他身后,蹙着小眉毛,像是疑惑又像是好奇:“你干嘛呢?”
“挖石头。”
“你不开心么?”
“……”
我们可爱的三儿,其实郁闷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虽然是十岁的小男子汉,但是还从未离开过疼爱自己的娘亲这么久,想家,想两个吃饭时候调皮的会往对方的脸上戳筷子的弟弟妹妹。
当然三儿的心事,瓷娃娃是看不出的,一是他确实还小,二是他也没离开过娘亲,这种感觉他也没感受过。于是,他就真的没当回事儿。
“你们普通的孩子都玩些什么啊?”
“玩泥巴啦,抓野猫啦,冬天还能滚雪球,我还有这么大一个陀螺,梨木的,隔壁李大叔给我做的,我求了他很久呢……”
“那你会爬树吗?”瓷娃娃听着三儿的讲述,不禁皱了皱眉,这怎么不是很脏就是很危险的活计,哪儿好玩儿啊。于是皱着小眉头想了想,问了这么一句。没想到正说在三儿的正处儿上。
“当然会了,我是我们邻居小孩儿里爬树爬的最快的,而且我还不害怕,我还总上房顶呢…”三儿一扔小木棍,拍拍胸脯,骄傲的说。看他这个样子,谁能想象到他刚刚还郁闷成那个样子?小孩子的情绪啊就是来得快去得快。
“额,我才不信呢,你才那么矮,我哥哥都不会爬树,你一定是吹牛!”说着,瓷娃娃向三儿丢了一个挑衅的小眼神。
“我证明给你看。”
我小三儿爷可以身份低微服侍你,但是我可绝不说谎的,况且爬树这个怎么也是自己看家本领,怎么能让你看扁了?于是……
承宗看着天气很好,四月的天气微风习习,晴朗却不炙烤,拿着剑,想去花园里练一会儿剑。然后刚摆开姿势,就感觉头顶的飘落下来几片桂花。遂抬头一看,花丛中露出一个脏兮兮的小脸,脸上裂开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
承宗忍了忍不悦,质问道:
“你是何人?”
“……”三儿虽然不认识承宗,但是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那个家伙不好惹的,而且看着就是个主子。怎么解释上树了?怎么解释怎么办啊啊啊!!!
“哥哥,”瓷娃娃从远处快步跑过来,小手一摆一摆的,开心的像脸上开出花。“他是我的小厮,叫三儿。”
“你不是该在学堂吗?”话是责备的,语气却是温柔的滴的出水。
“恩……我饿了啊,外面桂花开的又好,我想吃桂花糕了。”瓷娃娃编瞎话真的是一项拿手绝技,这一点三儿以后才深刻的感受到。
“你要吃吩咐厨下去做就好了,你俩自己跑出来又爬树上,出点什么事儿可怎么向温管家家交代?又让父亲母亲担心,下次可不得这样了。”
三儿在树上撇撇嘴,他人小但是不傻。这承宗的话说的句句在理,却句句都透着那么一股子虚伪劲儿。说是怕自己受伤,可眼神明明是衣服嫌弃的,觉得自己爬上树是一件多不没教养多么丢荣府的人的一件事,但却把责怪说的冠冕堂皇。刚刚你喝止住我的时候可不知道我是老温的儿子啊!于是,从第一次见面三儿就不待见承宗,一直到以后也没变,没别的,光是这个人和你交流的虚,你就怕得慌,更何况他们又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人呢?
第3章 启蒙
三儿嚼着口中甜甜的桂花糕的时候,在身旁不安的小手搓了搓,还是开口道:“谢谢四少爷。”
瓷娃娃的谎言果然好用,好用到……晚上他们就真的吃上了暖暖的香甜的桂花糕,而三儿也没受到责备。
“谢我什么?”瓷娃娃开心的吃着,小脸泛着粉红,双眼盯着手中桂花糕,没看出来,瘦瘦小小的瓷娃娃还是个吃货。
“帮我说谎,免得我被大少爷责罚啊。”让三儿这个厚脸皮的人说出谢来显然不容易。
“可我是真的想吃桂花糕啊。”瓷娃娃澄清的双眼望着三儿,透着那么一股无辜劲儿,嘴角还沾着桂花瓣。小小的脑袋一偏,似乎是不解三儿的话。可是,以瓷娃娃的精明,有什么是不懂的呢?
三儿被这样盯着,本就微红的小脸就变得更红了,脑子里乱乱的,不知应一句什么好。他竟不敢抬起头看着瓷娃娃的眼睛,心脏也调皮的,抖抖的,砰,砰……
时光过得很快,大人总会说,一眨眼,小孩崽子就变成大人了。
这一年,承裕和三儿双双十三岁了。瓷娃娃终于长开了,脸长得更像承宗,只不过皮肤依旧是一副凝脂一样,眼睛虽然不像年少时候一双眼睛占了半张脸,但仍是大大的,配上忽闪忽闪的睫毛很可爱,让人有一种想揉一揉他的冲动。三儿这个淘气的小子呢,长了三岁,模样倒是没大变化,但是个子却明显长高了许多,起码,比他家四少爷要高半头滴。而承宗呢,三儿只能说,不服气人家娘亲长得美是不行的,承宗已满十七岁,面孔若说美,不如说是英俊,身材也高大许多,虽然肩背还不似成年男人那般宽厚,但也初具雏形,看得三儿很是羡慕嫉妒啊。
若说变化,时光对少年的刻画远不止面孔而已。如果说从前的三儿还是淳朴真善美,自然真性情的话,那么现在的三儿也成熟许多,他学会许多礼仪,读了一些书,知道了忠诚谦卑,君臣主仆之分,同时性格确实愈发内敛,沉稳又温和。而承裕呢,他自然是更加的,像一个少爷了,懂得了不能和三儿打闹胡混,懂得了收敛掩饰自己的情绪,于是却显得更加冷峻了。承宗呢,那可真是不能不说,这孩子长大了,像是修习了帝王之道一样,怎么说呢?本身流有皇族血液,他文亦能武亦能,偏偏是性格气质,果敢干练,胸怀气度都让人能明显感受到他与一般皇孙的区别,这一层区别,是天之骄子的贵气。
青春么,必然是有许许多多的烦恼的。最近,承裕很郁闷。因为什么呢?说来倒是简单,确实真是丢脸,这个月他尿床第三次了,虽然没人敢责怪他笑话他,但这对于少年的自尊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明明他四岁就不尿床的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是什么病?要不要召太医来看看?会不会死啊想想后背就一阵恶寒,还是算了,呜呜,改天问问娘亲吧。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存在的。第一个笑话承裕的人,也总会出现的。
当三儿看着原本一脸严肃的承宗,对着承裕问,你怎么又尿床了的时候,他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敢戳承裕的痛处啊,承裕那一脸火烧云,显然是羞愧尴尬的很,很愤怒又不好发火,唉,小少爷啊有情绪就表达出来吧,别憋坏了呵呵。
看着羞得脸红红的承裕,承宗这个冰山却噗的笑出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病,你以后的日子说不定都要这样控制不住尿床了,以后或许还会总尿裤子……”
“真的!”没等承宗说完,承裕就惊讶的打断,双眼吃惊的像是要从眼眶中挣脱出来一样。
三儿没想到这么严重,不会吧,四少爷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患上这种病,太医能不能治得好啊?……
正在三儿担心的时候,承宗忍不住又笑起来。这是三儿见过承宗笑过最多的一天了,让他不禁怀疑,今天是不是天有异象。而他这次笑完要是还是坏消息,三儿在内心中决定一定骂他一百遍。
“当然是…假的。”承宗清清嗓子,“没想到娘亲让我来给你启蒙这个,恩,要讲清楚你为什么尿床,就要从你从哪儿来说起了,也不止是你,就是所有的人,父王,皇爷爷,娘亲,我所有人。所有小孩子都是这样来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睡觉,这样女人就会肚子变大,然后就会生下小孩子,就像那些姨娘一样。然而,男人和女人不是睡在一起就会有喜的,他们还有行房。所谓行房,房事呢,就是这样的。”承宗说着,拉过承裕,对他说:“把裤子脱下来。”
“哥你干嘛?还有这么多人呢?”承裕像小动物一样,缩在一旁,头摇得像小拨浪鼓一样。
承宗笑了一下,一挥手,所有陪侍的丫鬟家仆全都下去了。三儿也顺从的和众人一般离去,直到被承宗唤住。
“三儿,你别走,把门外的珠儿叫进来。”
第4章 绯色
三儿纵使心中疑惑,也不敢怠慢,乖乖照做了。现在寝室内只留下他们四人,承裕,承宗,三儿,和珠儿,珠儿是承宗院里的小丫鬟,三儿曾经见过几面,年纪比他还小,他总能看着他想起妹妹,俏皮开朗的样子,却不曾说过话。
“行了,脱了裤子吧。”承宗继续吩咐道。
承裕扭捏了一下还是顺从的脱了裤子,毕竟对于人类来说,好奇胜过一切,况且虽然他害羞,但还不想因为尿床而死啊!承裕把他拉过来,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在身后暗着他的双肩,然后又目光转向三儿。
三儿虽然见过承裕的身体很多次,但是这种情形下,他却怎么看着他都尴尬,仿佛就有那么一种尴尬的气氛环绕在屋子里。
“三儿,过来,跪下。”三儿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跪在承裕面前,而承裕就尴尬的更要命了,频频转头求助的望着自己的哥哥,双腿夹的紧紧的,用力到不住的抖。
只见承裕伸过来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弟弟膝头,用力的将两腿分开,而承裕挣扎不过,只得认命的一闭双眼,顺从的把腿分开,露出了腿间的乖巧的小承裕。
“含住。”
三儿当时愣住,望了望承宗,满眼的疑惑,更多的是,畏惧。
“含住,嘴张得大一些。”承宗像是肯定了他的疑惑一样,继续命令道。
三儿当时已经完全懵了,含住,小鸡鸡?可是,那个地方是,是,是……而且,是四少爷的,那里,怎么行?望着那双腿之间的粉粉嫩嫩的小动物,堆堆的皱褶,不美,但微微的随着主人的身体不停的抖,不脏,也,很可爱?三儿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是以上的这一些,三儿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因为他想,如果能治四少爷的病的话,再脏再苦他也会去做的。
于是,少年慢慢的挪了一下膝盖,双手扶住承裕的双膝,毅然决然的一闭眼,含了进去。
含进去的一霎那,他仿佛听见承裕突如其来的哼了一声,同时感受到了手中双膝猛地想要合拢的动作,自己的脑中,也有什么东西,砰的断了,却豁然开朗。
“慢慢的用舌尖舔,舔那些褶皱……小心牙齿不要磕到它……感觉到它变大了吧?……吐出来,一点点从根部开始舔……用嘴唇吮吸那儿的皮肤……对,慢慢的……用舌尖舔头上……”
三儿一直木然的按照承宗的命令一步一步做,他可能做得不太好,但是对承裕来说足够了。而三儿自己的脑子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判断,一切浑浑噩噩,知道承裕白皙的双手用力的抓住他的头,推开他他才灵魂归来。可是还是没来得及,晕晕乎乎的承裕在他的嘴中留下了一点纪念品。三儿舔了舔,有一点腥味,也有点膻甜,有点浊浊的,温热的,像厨房里端出的鲍鱼粥。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看着承裕,只见他刚刚抓紧自己头发的手无力的垂着,脖颈高高的后仰着,下身一层浮动的粉光,刚刚自己含过的小承裕,正乖巧的待在那,上面挂着亮晶晶的粘液,而承裕整个人像是时光停滞了一样,呆呆的一动不动。
三儿看不清这人的表情,更看不穿承宗的眼神背后的是什么。于是三个人大眼望小眼的,等到承裕反应过来,蠕动了一下身体。新世界的大门已向他打开,或许做过了就能不那么害羞了吧,他现在看起来,甚至比珠儿和三儿更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是我肉腐,能不能不禁啊o~~o||
第5章 黛色
“珠儿,来得时候我都和你说过了吧,从今以后你就是四少爷的人,从身到心都得听他的,好好侍候着懂么?”
或许刚刚见到那么惊人的一幕,她太过惊讶,猛地听到叫她,她还愣了一下,然后便呆呆的点了点头。
“三儿你继续像刚刚那样含着,珠儿你把衣服脱下来。”
或许是刚刚看到承裕乖乖的脱裤子的样子,珠儿这次反而很顺从的乖乖脱得□□,但是从她红苹果一般的脸庞中还是能看出那样的无地自容,那样的害羞。
“硬了么?吐出来吧。”
三儿放开小承裕时,明显能感觉到它的主人那一股幽怨不悦,不用猜,看承裕的样子就知道,当小承裕被自己含着,感觉是很舒服的。可怜的三儿,最初的性启蒙,竟然是从小承裕开始。
“珠儿你到这来,”三儿便顺从的起身,向右后边错了一步,珠儿便□□的站到了承裕的面前。说实话,十几岁的少女身材还没发育完全,瘦瘦的,细细白白的,除了胸前那明显的两个小丘陵,看起来甚至有点像男孩子。
“转过身,弯下腰,把屁股撅起来,让三儿扶着你。”
省略……其中情节自行脑补吧。
后面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承宗过多教导什么,因为那是男人的本能。三儿很迷茫,被抱住腰让他看不清珠儿的模样,但是他看到的承裕,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那个人很疯狂,很执着,很有力,腰肢一摆一摆用力的冲撞着珠儿的身体,而那人的表情呢,怎么说呢,就像是承裕吃到了最喜欢的桂花糕一样,享受,眼神迷离的,嘴微微张着,像是只用鼻子已经不能喘息,额上沁出一层细汗,装点着桃红的面颊,竟然,美艳无双?三儿很惊异自己怎么会用到这样的词,但是显然这时没有哪个词能比这个词更适合来形容承裕了。耳畔呢,承裕和珠儿的叫声混合起来,哼哼啊啊的竟然很有节奏感,却十分魅惑,让人不禁深深聆听,而承裕最终那一声低吼更是直击耳膜,叫人难以忘怀。
一炷香的时间,尘归尘,土归土。承宗不知何时已经带走了穿着完毕的珠儿,临走时嘱咐三儿要给承裕彻底的清洗一下。三儿也自然是忙开了,吩咐厨下烧开水,准备浴盆,相应的诸多用品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原来那刚刚震惊的一幕,便是行房,便是所有小孩子的生处。此时他忍不住想象到了自己的爹娘,忍不住浑身一凛,如果自己和兄弟姐妹都是这么生出来的,那娘得多疼啊?一定要好好报答娘亲!
第6章 成长
有了承裕的先例在,三儿的梦遗并未让他多么惊慌,甚至到了后来,他会追寻出其中的规律,定期的自己用手解决一下,男人在有些事情上总是无师自通的。只不过,偶尔的□□和梦遗,他会在脑海里见到一个人,这就足够他惊慌的了,甚至于那日的性启蒙教育,在他以后的几十年里,他都不时的会想起来,期间种种,生动的浮现在眼前。
三儿十四岁的时候,承宗娶亲了,娶了太后的重侄孙女,靖远将军的女儿,秦氏。而同时,三儿却没能见识到人生的第一次婚礼,虽然是别人的,原因是,他的娘亲,过世了。三儿回到家的时候,娘亲早已咽气,娘亲好似吃了什么中毒,只是从半夜开始呕吐,刚到早上,便咽气了,因此,三儿也就可怜的成为了没见到娘亲的最后一面的孤儿。
伏在娘亲的榻前,三儿已经没有什么眼泪可流了,想想可不是么,已经到了中午,再哭下去要变成人干儿了。可是没眼泪并不代表三儿不难受,他这四年间,只是偶尔回来过几次,每次都呆不了几天,原因很简单,当然是四少爷离不开人侍候了。但是说也滑稽,老温都比他回家的次数多,明明应该老温更忙一些。还未来得及换孝服,身旁的弟妹只给他搭了一条白布在肩头,却不能安抚他的悲伤,那双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动,混合着少年的低低的抽噎声,分外的可怜,他是一家的长子,他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又能怎样?他是真的很痛苦,那是他的依靠啊,曾经在肚子上他们是相连的,那是世上最爱他的人,甚至比老温都要爱自己,就这么抛弃自己了。
从此以后,我们的三儿要独自长大了,他再也没有一个殷切盼着他回来的娘亲了。
荣王听说了温家的丧事,非常的悲痛,嘱咐老温领着三儿一定要守孝满三年,以寄哀思。而老温固执的忠于本家,对荣王说,自己和三儿只要守孝满一年就会回来,荣王推却了一下却拗不过固执的老温,最终同意了。
能在自己家中自在的生活一年,自然是好事,至少对于三儿来说是这样,可是四年能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五儿和六儿都长大了许多,都已经十岁和八岁了,对于哥哥不在身边陪伴的这四年,会使少年少女,对三儿感到陌生,甚至在最初三儿扑在床前大哭的那会儿,两个孩子不知道哥哥是这样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哥哥。比如,四年可以让你回自己家会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客人,做饭的时候,小五儿一定要把他推出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在里面鼓鼓弄弄半个时辰,却端出了一桌让三儿都震惊甚至自叹不如的菜来。比如,在许多相似的夜里,他会想着,那个人在干嘛?睡得好不好?日子越多,思念越重。
时光却是不等人的。转眼一年过去了,三儿在这一年长大了许多,也黑了一些,不过他自从失去了娘亲后,性情便更加沉稳,他知道自己的长子的责任,但他却不能常常陪在弟妹身边,他内心的愧疚是可想而知的。一个天真稚气男孩长成温厚可靠的男人也许也就那么一瞬间。
收拾完毕,他和老温一起,再次踏入那个他更熟悉的地方,荣王府。
见到承裕的时候,三儿内心有一团火,呼啦啦的烧,有一只小兔子,蹦恰恰蹦恰恰,可是他长大了,这些情绪,都化成了一个温柔的能融化众生的微笑。承裕呢,被这笑闪了一下,然后便开心的拥住他,不顾那么多的礼仪了,笑的无比灿烂。
荣王府没怎么变,变得更多的是人,变化最大的当然是承裕,终于从萌萌哒的小动物长成了一个俊俏的小男人,个子也真的抽长了,只是眼睛虽然不像原来那么大,却还是水水的,让人看了变忍不住怜惜,再加上那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白净的皮肤,绝对也是个会让提亲的王妃贵妇们不住谈论的美少年。而承宗婚后并未搬出荣王府,因为他是长子,而且毕竟这荣王府的主人荣王就只在儿子娶亲时回来一次,而后又回了北疆,他常年不在京城,荣府没有个拿得住事儿的主家儿是不行的。至于长相身材么,只能说,承宗就是个可以一直让三儿嫉妒的人,无论是长相,身材,地位,还有学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见到前面两章,那说明已经因为肉肉所以被禁了,请根据剧情自行脑补
第7章 兄弟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无法承受的巨大真相的时候会怎样呢?我对自己尚不清楚,不过三儿的反应,却让人颇感意外。
三儿正提着一串糖葫芦,捧着一团棉花糖,口中不断吐着哈气。这天可真冷啊,不过呢,冷一些才好呢,下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嘛(其实三儿内心期盼的是温雪茶,看雪后的第一簇红梅),而且冷天才有这些好吃的东西嘛。想起四少爷虽然长大了冷酷了却在事物面前还是那么没有意志力,那副可爱的样子,三儿就不禁嘴角一扬。心里有所小房子,里面有个人,这种感觉真好,当然,这是在三儿还完全没意识到,他的这段感情会有多么大的问题的时候,曾经年少无知的他这么想。
来到四少爷的院门外,三儿还在纳闷,怎么守院门的只剩陈大哥一个人了。荣王府的守门也并不是什么多么为了保护主子安全的措施,其实说的守门,无非就是像皇宫一样,若有谁来这院儿寻主子,那守门的家仆们便通报一声。闪神的一瞬间,三儿已经来到院门口,他朝陈大哥笑了笑,便径自朝院内走去。却被陈大哥一把抓住了胳膊。
“三儿,你刚刚干嘛去了?”
三儿愣了一下,一摆手里的东西,笑了一下,
“去今天的市集上给少爷买了点儿吃的。”
“哦…哦…逛市集啊…诶你等等……”
“陈大哥,怎么了?”三儿看着陈大哥那纠结的扭到一起的眉毛,闪烁的眼神,直觉感到可能出事儿了。
“现在先,先别进去……”
三儿没等他说完,便甩开他,一溜烟冲进院子里。三儿误会了,他以为出事儿了,那这院子里出事儿的还能有谁,承裕决不能有事,过于担心便直接闯到他的亲身门口。大门紧闭,院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三儿却听到了□□声,丝丝扣扣,是承裕的,只是,这□□喘息声,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竟然是承宗。
对于这种场景的猜测,或许根本不需要猜测,三儿自从性启蒙那一天后就对这个声音记忆无比深刻。
震惊!诧异!心痛!
这样的复杂情绪围绕着三儿,以至于他根本失去了思考判断能力,时间就好像停住了一般,他就静静的站在那儿,让一波又一波的啪啪的肢体碰撞声和魅惑的□□喘息声一阵阵的袭进他的耳朵。或许,伤的重了便是无感。
这是乱伦,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承裕竟然喜欢男人,他竟然是这么…□□的接受着一个男人的侵略……承裕不管喜欢的是男是女,喜欢的都不会是我,我们之间有一道鸿沟跨不过,那就是阶级。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或许是站的时间久了,他刚刚看到门打开时,承宗走出来时候,他的眼中的视角都是旋转打晃的。而等到承裕从房中走出来,看到面目表情非常复杂值得一看的三儿时,他的表情不是无措,不是无助,不是尴尬,不是害羞,而是一抹平静,眼神如墨染一般幽深。
三儿这辈子都忘不掉那时候的承裕的表情,到以后的三儿对此的解读是:他早就知道乱伦之事会被别人知道,早已做好一切心理准备,而自己只是那众多的别人中的一个。嗬,多么讽刺!
“你今天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恩。”三儿望着那双眸子,呆呆的,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助,卑微,他甚至只能回答一个恩,不能问,你是什么时候和承宗搞到一块去的?是谁勾引的谁?还是互相勾引?你有被迫么?所有的问题,不仅是他没有胆量听这样的答案,他也没有资格问。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喜欢的地方了o_o
第8章 父亲
像冬日的那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少,再加上一个王府内,自然沸沸扬扬,不过都是暗地里的,谁又敢招惹这两位主子呢?而承宗承裕两个人,越是形势严峻,越是变本加厉,有时甚至两天就要来这么一回,有时候甚至是会留下过夜。而承裕呢,自从被三儿知道后,他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每次欢愉时都会要三儿守在门外,吩咐烧好洗澡水,等叫便送进去。
如果听一次你爱的人和别人偷欢你会愤怒,怒发冲冠,心痛,不知所措,那么渐渐的累积,渐渐的磨砺,只会使得三儿变得更像一个木头,无知无觉,甚至有时候他能听的硬了,硬的忍不过去了就直接在门外脱裤子用手解决,他们这样,很好。
只是,有时候,三儿会在发泄过后,流下那么若有若无几滴泪。
人类啊,就是那样,说什么爱多么伟大,实际摊到每个人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剥皮抽筋,就只能得到这么个让人都哭笑不得的结果。
京城的风言风语瞒不过北疆的。三儿十六岁的夏天,荣王终于成功了结李将军,功成回朝。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只是因为家中有必须解决的事情了。
荣王回府的第二日,荣王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事情,那是三儿不知道的事情。
荣王是个有头脑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没有一回京就直奔回府,也没有一回府就惩罚两个儿子,只是找他们,来了一个三人会谈。可以想象,如果,真的是打伤某个儿子,亦或是又砸又吵,那只会让京城的达官贵人们笑掉大牙。荣王之所以没有那么做,除了认为于事无补之外,更是恶心那种泼妇一样的行为,他很要面子。
承宗,承裕跪在父亲面前,什么事情也不用多说,荣王的气愤也都不用看了,估计他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样令他生气的事情,那火气,像是要要他的命。
“这事情,你们认不认。”
“认。”
“认。”
“多久了?”
“将足一年。”承宗咬咬牙答到。
“谁的错?”
“……”
二人无言,像是父亲问谁打碎了花瓶一样,这种要承认错误的时刻,就算准备的再充分也没办法完全心安理得的揽到自己身上。
“他先勾引的我。”
承裕听着承宗的话,愣在当场,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好看,他爱的人,就是这么对他的。
“是吗?”
“是,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承裕不知自己是怎么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只觉得这一句话耗尽了他全身的精力,也耗尽了他前半生的爱情,爱就这么脆弱,一个瞬间,就会消失殆尽,变成刻骨的恨。
“畜生。”
这是一位父亲对两个儿子说过的最重的话,将永远刻在承裕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写到下一章了(__)
第二卷
第9章 赣州
荣王为承裕求得了很多恩典,比如说愿为国家奉献儿子去西南做宣抚使,比如为他求得了赐婚孟大人之女孟氏,比如殷切的派去了老温和温三儿给承裕在西南赣州新建府邸,并使他们留在那儿好好服侍四少爷,比如,给了很多分家的财物。不过,这都伴随着一句,绝不可再与男人寻欢。若有下次,荣王会扒了承裕的皮的,不会手软,他一向不是一个多么有深厚亲情的人。
另建新府邸,搬家也并不是多大难事儿。他们一群人收拾得当上路的那天,荣王,王妃,承宗,一干下人全都充满了悲伤的气氛,送别的活动也搞得浩浩荡荡,但是貌似除了王妃拉着承裕说了会儿体己话儿,其他人反而都尽量避开承裕,这个真正要离开的人。三儿也早感觉到这微妙的氛围,这样的情况让他压抑,肚中的苦水甚至比承裕还要苦的多,他不为别的,只为承裕不值。
承裕平日虽然人冷了点,但对待下人们还都算温厚,没有过多为难过谁。要知道这在公子王孙之间中,已是罕见,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哪个没有什么脾气,再加上平时的怨斗,官场的争势夺利,每个人多少都有那么点压力,都有那么些苦水,那么如果不能立即的回报给给他不痛快的人,那么要么就发泄到妓院青楼那些女子和酒上,要么就只能发泄在这些下人身上。下人下人,便是等级低的人,而在社会阶级下层的人,那又和猪啊牛啊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们没法反抗,性命还是活路都在主子手里,所以今儿个受顿辱骂,明个儿挨顿鞭笞,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承裕却从来没有过,他还太小,没入过官场,父母哥哥又都宠着他,一直被宝贝着的人,就算有点挑剔,但是被三儿护着的那么周全,别说有怨气,烦心事除了和承宗的那件,估计就真的没什么了。而承裕这个娇气的公子哥,就是因为这点,被三儿当个宝贝一样,或许少年眼中,爱啊就是那么简单,恋人的温和就是天下最纯粹的善良,恋人的笑容就是全天下最明媚的阳光。
承裕对待承宗应该是真心的。三儿平时不说,不代表他不了解承裕。承裕那个人啊,自小就依赖承宗,每次看到承宗脸上的笑意都像花花草草看到春雨一样,只是三儿没有想到,更没有往那个方向上深究。长大后虽然他学会了把情绪收敛起来,可是三儿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承裕在那里发呆,三儿都能闻着空气里的味道知道他心情是好是坏。承裕大概一早喜欢承宗吧,自己守孝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承裕终于敢抛开束缚,走到承宗的身边。虽然三儿觉得这个原因,多半是承宗主动去勾搭的承裕,因为他婚后才发现和女人同房寂寞?鬼才会相信。他大概只是想除掉这个弟弟,毕竟,皇权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而他与承裕之间的优劣显而易见,就算二人出了这样的事,荣王一定会决定保承宗弃承裕。而且,最重要的是承裕那个人的乖巧,他乖巧到胆小,如果没有承宗的话,他这段感情估计一辈子都会烂在肚子里。可是,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三儿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老温和三儿要去赣州的话,那么小五和小六也只能带去了。之前娘亲过世后,守孝满时,三儿也曾想过把弟弟妹妹都带到荣府做奴才,不为说日子多好过,就算是兄弟姐妹之间有个照应,那也是极好的。可是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就被老温拒绝了,原因什么的老温没多说,只是说如果他愿意小儿子小女儿进荣府的话,早在三儿进府后就把家搬进荣府了。这事儿为什么没办三儿许多年后才清楚,不是他问过老温,而是他理解了爹,这让他不禁觉得更幸运,他爹,不但好运,而且还很明智。
第10章 成婚
那日是先生算好的吉日,荣府风风光光的给承裕大办了婚礼。婚后三日,没来得及省亲,他们一行人就出发了。
要说这一行人都有谁?其实真的没什么人,除了两位主子,承裕和孟氏,剩下的就管家,小厮,十几个使唤丫头,粗使婆子,几十个家奴家丁,还有一个不甚重要的人,不知是否被大家遗忘,就是珠儿。他们各自的家人亲眷,则自行结队,不与大队伍同行,浩浩荡荡搬去赣州。
三儿最初以为承裕可能会很委屈,会有怨恨,但是却从他的身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痕迹来。他只是平平淡淡的行路,和平日里过的每一天,心情似乎没有区别。三儿这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有些事情发生在承裕身上时,可能会大大改变他的性情。而孟氏是个温柔女子,相貌虽说不出众,但是端端行走坐立,却都能透出一股大家闺秀的范儿来。珠儿则相比原来长大了许多,多少也是个玲珑的美丽女孩了,可是三儿却感觉,她的话却越来越少,三儿甚至怀疑,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失语。
折折腾腾小半年的时间耗在路上,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三儿首先在赣州遇到的问题,没别的,就是语言不通,用一个词形容那简直就是鸡同鸭讲。他们另辟的新府邸,很大,园子里有许多三儿从未见过的树,从未嗅过的花,再加上南部本就湿润多雾,更使这府邸看起来有如仙境。他们改名宣抚使府,招了很多当地人来府做下人家奴,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三儿才发现此地的贫穷,别的不说,就是那原来家奴一半的工钱,来竞聘家奴的当地人也都抢破了头,而且还多得是那种十七大八的小伙子。三儿就很奇怪,难道他们家中都没有田地需要耕种,牲畜需要喂养的吗,这样的壮劳力不是正应该服务家中么?而后来事实证明,三儿当时确实还太年轻,那赣州多是茂密生长着树木的山地,哪来那么多田地?而也就是和这群当地小伙子公事,让三儿觉得头疼,每次他和他们有什么吩咐去说的时候,都要用最最土的大白话来讲,而他们却也未必猜得到是什么意思,而当他们对三儿说话时,及时是一个人在说话,三儿也会感觉自己的脑筋被一大堆牛蝇在咬,那个情况就只能这样形容,就是脑子嗡嗡的。
好歹算是折腾了一个月,安顿下来的宣抚使府中,三儿终于能轻松的休息一下了。三儿这个人呢,别看是屁民一个,还真有些那娇贵的病,那就是择床,这小半年都是在行旅之中,三儿十天是有八天睡不好的,其中还至少有三天是彻夜失眠的,这么折腾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虽然他就是一个中等偏上的个子,可是瘦了那么多,整个人却看起来更加的像个杆子了。
转眼,他们到赣州已经三个月了,官凭文牒早已交换过,承裕现在也是有着大大的官号的宣抚使大人了。你说宣抚使是个啥官呢?说官阶吧,不高,赚的俸禄呢,也就那样,权利呢,不大但却直中要害。为啥这么说呢?宣抚使,说白了,那就是个在省府,州,县间互通消息的传话人,这可是个活儿少钱多的美差啊,你个县令要想好好混,不想巴结好知州大人么,想的话那你总得给点儿下酒钱让我美言两句吧。而在朝廷中央那里呢,宣抚使还顶着个高风亮节的帽子,因为一般派遣宣抚使的地方,要么荒凉要么战乱要么贫穷,要么既荒凉又战乱贫穷,那时候啊这几个词总像是植物茎叶一般,互相勾连,分不开的。这样的地方,哪个官员愿意去呢?所以呢,承裕得了这么个鸡肋一样的官儿,三儿有时候想想,这对承裕来说未见得就是件坏事儿。
而三儿呢,终于算是凭借自己的勤劳聪慧,跟当地人学会了基本的语言,虽说说的还不怎么溜不怎么地道,但是好歹现在他们那些家奴说话就算说的快些他也能完全跟上了,能听懂了。(家奴们表示很欣慰,恰噶,嫩们终于会说人话了。)当然,这群来到赣州的北方人,在这个环境里生存几个月,或多或少学会了这的语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第11章 喜悲
月亮真美,为什么这么明媚呢?似乎比白日的太阳更加耀眼,而它也并不圆,堪堪过半的洁白面容似乎在对着三儿微笑。三儿回头望了望那闪着烛火的屋子里,忽略掉耳畔的欢爱之声,继续一圈一圈的无聊绕着。
对的,三儿就是在给主人夫妇守门。其实三儿也不明白,这活儿怎么从京城到赣州,绕了一圈还是归在自己头上呢?明明看夫人那躲闪的小眼神,偶尔吩咐下的话语会有小小的结巴就能看出来,她对于被一个男人,好吧是另一个男人听到自己这样那样的事情颇多介怀。可是,有什么用呢?承裕只是丢下一句,夫人带来的陪嫁丫头个个都还小,未嫁人怎能听得此事?而陪嫁的嬷嬷也都上了岁数,陪着天天熬夜真怕会身体不支。
未嫁人,我不是也未娶亲么?难道你是默认了我既然听过全套的也就不必避讳了?三儿腹诽,念头想来想去竟然化成嘴角一抹苦笑。
“三儿,”
“来了。”
三儿指使着几个家丁七手八脚的把澡盆抬到寝室里,又唤来几个使唤丫头去服侍夫人入浴,而自己则在外厅候着,以便主人夫人有什么差遣能应的快些。没休息一会儿,他竟见承裕只是身披外衣,衣下□□的走了出来。
“少爷,怎么…?”
“不舒服,你帮我用热水擦擦身算了。”
三儿低眉咽了一口口水,也不知承裕说的是他们一同沐浴,夫人觉得尴尬还是使唤丫头觉得尴尬,亦或是承裕自己觉得和她们在一起难受,不过他也没敢多问,做奴才的,主子说什么照办就行了。于是取过服侍沐浴用的毛巾,在外厅放置的一排排准备向浴盆里加热水的木桶里,轻轻的洗了一下。然后通红的双手握着冒着丝丝热气的毛巾,走到承裕身边。
三儿的动作很麻利也很轻柔,他取下了承裕的外衣。对于承裕的身体,三儿是见得太多了,其实并未有什么尴尬的,只是身上雪白的皮肤上堪堪印着的欢爱的痕迹,确实是每一次都不同哈,有点灼痛了三儿的眼,不过,这么多年历练出来的三儿,还是一言未发,安静的用热毛巾,一寸一寸的擦着心爱的人的身体,与其说是擦洗,并不如说是轻抚,只不过,有的东西不是你抚的去的。
长大后的承裕,说实话长相身材变得并不是很多。这是为什么三儿也早有疑惑,承裕中等的个子,皮肤依旧白嫩水润,面孔也还是那个俊俏样子,甚至连体毛,都未多长,只是小承裕长大了许多。三儿仔细擦洗过之后,也并未有什么去看承裕那幽深的眸子里盛着什么的冲动,而后在承裕一声你先去休息吧之后,乖乖的回房睡了。
三儿十七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两件事,一件让三儿尤为高兴,一件让三儿刻骨铭心。
这第一件么,就是大夫看过夫人脉象,夫人有喜两月有余了。这对于全府上下都是值得欢庆的大好事,而对于三儿来说,他却更为承裕高兴,因为,有了这个孩子,承裕总算能给荣王夫妇一个交代了,总算能给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王族丑事一个交待了。少爷,您以后,能不能不要活得那么累,能不能忘掉伤痛继续前行呢?
另一件,就是当天全府欢庆的晚上,晚饭时承裕是陪着夫人一起用餐的,有说有笑的还喝了许多酒,丫鬟仆人个个都能看出自己老爷面容上的喜气。而晚上的时候,承裕却抱着酒瓶,一个人在院子凉亭里饮酒,那情形,若说的高兴,不如看得落寞。三儿是了解承裕的,他的心情三儿很明白,所以也就避免人多嘴杂,遣散了众多的丫鬟随从,只留下自己在亭外静静的守着。他明白,承裕现在不想见谁,也不想和谁说话,他也只需要一个人静静而已。
云彩慢慢踱步而过,悄悄的遮住了月的光华。三儿一望天,才知夜意渐浓,就算承裕有再多不痛快他也得把他带回去了,不然生病了,受罪的还不是承裕?
作者有话要说:
和瓷娃娃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谁让你们阶级差的那么大~~~~(_)~~~~
第12章 心疼
三儿还没走到亭中,就已经远远闻到一股酒气。这又催的他加快了脚步,看到亭中那似醉似醒的人时,要说心不疼那是不可能的,承裕不怎么喝酒,喝多到这样的,这也是第一次了。可是心疼又能怎样?他温三儿心疼承裕的次数多的数不胜数,可是在疼他都要建立在你有能力去疼他的基础上。这个道理,也是三儿后来才明白的。
三儿和另一个家奴,两人一边一个小心翼翼又辛苦万分的,才把这醉倒的承裕抬回到承裕的榻上。要么说喝醉的人很重,不仅比清醒着的人重,甚至比死去的人都重,那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清醒着的人知道配合着你的搀扶,尽量减轻你的压力;死去的人虽不知借力使力,但死去了毕竟就变成了一件坚硬的物什,也还可以搬弄;但是喝醉的人不单不会借力,还不知所以的胡乱挣扎,左转一下□□一下,期间还吐了一次,尽数吐在自己的衣襟和脚下的青石板上了,弄得三儿他们好不狼狈。
此时,承裕乖巧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红通通的像个兔子,又像是哭过,又像是仅是酒气熏着而已,偏偏是那双眼睛,才能深刻的表达他的心情。三儿从外面打了盆热水回来,看到这个样子的承裕又怎么能不难过呢?可是三儿啊,早就没有了可以将情绪表达在脸上这一项技能,在很早很早他在荣府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
他一件一件的脱掉了承裕的上衣,露出光裸的胸膛,很温柔的帮他擦着身上吐的到处都是的酒渍。或许是身上太冰冷,或许是毛巾太温热,或许仅仅是因为喝过酒的承裕终于可以自在的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他竟温顺的像一只被捋毛的猫咪,红红的眼睛半眯着,樱桃一般红红的嘴唇半开半阖,时不时发出一点舒服满意的哼声,配上那拉扯之间早已掉下许多的碎发和绯红的面颊,竟是一副绝命的美人图。
三儿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此情此景只觉有一团火在小腹中烧,而且越烧越烈,大有烈火燎原之势。他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去,噙住了那火一般的红唇。任何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就很难收住,深埋□□之中的三儿,不知不觉就撬开承裕的牙关,深深的品味着他的舌头,尝一尝他的嘴巴每一寸的味道,竟是如此的迷人,不能自拔。而承裕呢,是酒壮胆还是脆弱的时候就是需要人安慰,亦或者他只是寂寞而已,竟然回应的很剧烈,他双手扣住三儿的头,将他深深的按到自己面前,用力的去吻他,吻得两个人都牙关唇齿相碰,疼却不自知,胸膛剧烈的起伏,竟然泛起一阵阵的红晕。
而真正让三儿清醒过来的,是当他的手慢慢的抚上心爱的人的面容上时,他发现这面颊额头竟烫的惊人,三儿一下子就一个激灵挣脱了起来,不好,承裕一定是喝醉被夜风吹的伤风了,这才发起高烧。于是,便匆匆起身离去。承裕浑浑噩噩中,看着三儿离去的背影,竟然还是苦笑了一下,再就浑然不觉人事了。
三儿再回来时,已经带来一个中年的大夫。大夫握着承裕的脉象,看着病人红通通的皮肤和紧蹙的眉头,转身低声问了一句:“老夫能掀开大人的被子么?”
“哦……”三儿和旁边站的一干家丁丫鬟都面色紧张,听到大夫这么一问还都一愣,随即便遣走了几个丫鬟,自己近身上前掀开承裕的被子。被子下的承裕就穿了一条白色丝绸底裤,光裸着上身和两条白腿。大夫一寸寸的望了过去,皱了下眉头,说:“老夫刚凭脉象,断出大人并非伤风之症,而是由于外伤化脓所致,不知,大人近日……”
“哦,先生,您所说我已知道了,今日之事,请务必保密。”三儿一听便知不好,急急地打断了大夫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第13章 □□
三儿在情爱上没做过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没见过。光是承宗和承裕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就够大的了,以至于他看见承裕在□□时,并没太多惊讶。
那是几个月前,三儿一日正打算把州役送来的赵大人的邀请函给承裕送去。原来,这知州赵伍德,是个年近四十岁的小老头了。这可不是糟践赵大人,而是在古代人的眼里,四十岁真的就是小老头了,一般四十岁的孙子都满地跑了,可不是么,就说那瞧病的大夫,看样子也就三十五六岁,不也一样自称老夫的么。可是偏偏是赵大人这棵老树,非要执着的寻找第二春,据说光姨太太就有那么十几个,这不,又不知怎么瞧上了一个樵夫的女儿,小丫头比他大女儿都小,可这老赵竟真的要娶她过门,而且都十几个姨太太了,要娶便悄悄的生米煮成熟饭算了,可是人家偏不,非要明媚正娶,高高打着真爱的旗号。这点儿破事儿啊,在赣州百姓那嘴里是真传出花儿来了,三儿没想到这老头还真的好意思大办婚宴,还亲自上门给承裕送请帖,被承裕称病挡在门外了,却又不肯轻易走,看来是一定要承裕答应他的请求,卖他这个面子去给他捧场才好。承裕那是皇上的嫡亲孙子啊,这是多么大的排场和门面啊!只是可怜了三儿,横劝竖劝,磨薄了嘴皮子,硬是说了半个时辰多,才把老头和一干下人劝走,临走老赵还是塞了打赏,硬要三儿把喜帖转达给承裕。三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大人之喜奴才一定仔细通禀,可是我家大人他最近身体甚弱,气虚咳嗽,这样的病情真怕是搅扰了大人家的喜气,若大人不介怀,我家大人身体无碍,必将前往道喜。”
“如此便劳烦小兄弟了。”老赵脸上堆起了满意的小褶子,眼睛露着精光。
“奴才分内之事。”
老赵走后,三儿乏乏的抓了下睛明穴,跟这种油滑的装模作样的,偏偏又让自己瞧不起的人周旋是很累的。他抓起桌上的喜帖,慢慢的朝承裕的书房走去。只见承裕并不在读书,三儿猜想承裕可能是午休了,便改道去后院寝室。若是他醒着便交上喜帖,睡着自己也该守在他身边才是,这是个奴才的本分。走到门外,见门合着,推门进去,见承裕房内两个使唤丫头,春儿,茗儿都不在,想来是他睡了,嫌烦把身边人都遣走了,三儿这么想着刚打算回身带上门,退出去,视角一转便看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好吧,因为肉肉所以被删了。我的肉肉啊都被系统独吞了~~~(_)~~~~……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则是另一回事。三儿呆呆的站住,竟然动弹不得,问题当然是有的,比如说他并不是震惊的拔不动腿,而是,他硬了……,硬到所有血液都喊着口号,往一个地方冲撞,脑子缺血,你还指望三儿能做出什么思考啊,什么经过脑子的事情?
事情的完结,当然是承裕轻轻吐出一句,出去,三儿才呆呆的出去。这件事,对于三儿的心理或多或少也造成了些影响吧。
而话说回来,当大夫说他怀疑承裕身上有伤口化脓的时候,三儿不知怎么,竟然一下子就想到那日的事情,那三根手指就那么□□那么小的地方,一定会受伤的,而按照承裕的性格,他就是死了都不会因为这个去看大夫,有些性格上他们父子三人是有相似之处的。话说,这几天真的很少见承裕走出房门,每餐基本都是端进他的卧房或是书房中用的。莫不是就是几天前受的伤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很喜欢承裕的…
第14章 照顾
三儿很细心的送走大夫后,拿出几样大夫留下的药,他深深的眉眼紧锁着,廊下的光映着他的脸半明半暗,用力的吸了口气,他咬了咬下唇,似乎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定,毅然的走进少爷的寝室。
下人们早在方才就被他遣散的差不多了,如今走进寝室,正是只有他和承裕二人。他慢慢的坐到床边,掀开被子,轻柔的将承裕抱起来,蜷缩在自己怀里,把他的底裤轻轻的脱掉,再放回床榻上呈趴着的姿势,只是把枕头从床头扯到了他的腹下。其实轻轻的掰开那两片鸡蛋一样光滑白净的臀肉的时候,三儿就早有心理准备,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做,可是看到□□那一处伤口的时候,他还是流眼泪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分明在自己听到看到承宗和承裕的苟且之事之时,他都没有哭成这样过,而且他自诩自己不是个软弱或是爱哭的人,但是此刻的眼泪像一声令下的冲锋陷阵的勇士一样,你追我赶的往下滴,止都止不住。他的视野渐渐模糊,只得不停的用手去抹,努力的仰起头,忍住那一阵阵的刺心之痛。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伤口呢?人的□□呢,其实就是大夫们说的魄门,是一个像女人的身下金沟的“孔”,而这孔的内部,则是光滑的筒形的鲜肉,而承裕的伤口,就在这魄门微微进入的地方,长长的一道,约有半个小指那么长,由于化脓,伤口边缘的肉都一片片狰狞的外翻着,有的地方□□出鲜红的肉,更多的地方是肿胀着,覆着淡黄色的浊液,还伴有淡淡的味道。
三儿哭了一会儿,终于忍住泪意,走到外厅拿来一个脸盆,里面盛着早已吩咐备好的热水。他取了一块儿小帕子,沾湿后,轻轻的覆上那条伤口,可是没来得及擦拭,便被承裕一声闷哼和剧烈的抖动打断。三儿又咬了咬嘴唇,狠了狠心,继续下手擦拭,虽然只擦了一会儿,但是看到承裕的背却是肌肉全部绷起,肩胛都不停的抖,三儿无力去怀疑承裕是否清醒着,他要是继续晕着就好了,别醒,不要醒,很疼。三儿掏出一包药粉,取出一小匙倒入水中,等它快速溶匀后,便直接把自己整个右手泡进去,泡一会儿用中指沾着一些药液,慢慢的伸到伤口处,轻轻的用指腹按压,揉捻,知道它慢慢的渗入伤口之中。三儿一直很轻盈,不敢用力,更不要说让指甲碰到伤口了,可这个药液可能就是很刺痛,原本安静的承裕在他的手指接触到的那一霎那就猛地挣扎起来,猛烈的让承裕抓着他腰的左手根本按不住他的动作,而三儿也清楚,什么人被这么折腾也都清醒了。
“少爷,忍住……乖……”三儿不知是和挣脱的承裕搏斗的还是自己心疼紧张的,漂亮的额头沁满汗珠,竟然不自知的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而承裕却在听到这几句话后,异常难得的安静下来,只不过看他一耸一耸的肩,就知道他还是疼的。
等到三儿最后给承裕覆上清凉的绛色药膏时,身下人好似睡着了一般,竟然安静的像个小婴孩。当三儿完成了整个上药的步骤之后,整个人都像被汗水给洗了一样,像比和人打了一架还累。他知道承裕没睡,也不会晕,他更知道承裕这个时候不会想见他,更不会愿意同他说什么,其中缘由他都能明白。于是,他仅仅温和的将少爷的发髻拆开,再轻挽垂在脸的一旁,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更矮平的软和的枕头,扶起承裕的上身,将枕头给他铺在脸下,然后抓过被子,轻轻地搭在承裕的身上,给他塞好被角,然后默默地走到外厅之中,守着他的宝贝。
榻上的人,那么用力的咬咬牙,眼泪像刚刚洗涤床褥一样,慢慢浸湿脸下的枕头。
有的人,是你不知何时就错过,心痛遗憾,却这辈子也找不回来的。
第15章 创意
不得不说,承裕的反应和三儿想象的不一样。上药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正在三儿努力的再想怎样才能和脸皮薄的少爷说,要换药的事情的时候,承裕却很自然的,午后便唤三儿前去。其实本身没有必要换这么勤的药,大夫也只是嘱咐了三天换一次便可。可是基于承裕的伤口在那么特殊的位置,三儿觉得,还是每天换药能好的快一点。
三儿低眉顺眼,来到了承裕的床前,平时熟悉的地方今日怎么动怎么不自在,三儿像是心里有鬼一样,根本不敢看承裕的眼睛。可是承裕相比他就冷静很多,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出什么感情来,只是很平淡,透出那么一点点的虚弱:“大夫给了几次的药?”
“三次。大夫说这敷的药要现熬,冷制,不便多拿。”
“哦,每隔三天去找大夫取一次药,你亲自去,每天这个时候来给我换药。”
“是。”三儿不知为何抿了一下嘴唇。
今天清醒情况下的承裕相比昨日就配合了许多,没有怎么挣扎尖叫,三儿也就专注投入的进行着换药,知道被一句话打断了手中的动作。
“烛台。”
承裕不明白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或许是好奇为何三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或许是想嘲笑如此风骚下贱的自己,又或许只是堵着那么一口气,他竟会告诉三儿凶器。
“啊?”
三儿刚开始并未听清承裕的话,但是当他确认他听到的就是承裕所说的烛台二字时,顿时便明白了,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竟一时沉默,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承裕也没催他,直到后来他缓过来,渐渐的恢复了手上的动作。
这件事,随着十天过后,承裕的伤口结痂,就那么平静的,随着时间淡去了。
可是对于三儿来说,却激发他另一个念头。
今天的市集东西还真多,三儿从一个老伯那里挑选了一块色泽淡雅匀称的楠木。为什么挑选楠木呢?要知道,不仅楠木是赣州本地树种,在市场上比较常见,更多的是,楠木质地匀称,木质细腻,伸缩变形小,易加工,耐腐朽,是软性木材中最好的一种。就是这块小木头,花掉了三儿半个月的工钱,但是三儿却觉得花的很值。
这么块金贵的木头是拿来做什么的呢?三儿借来爹的小刀,自己平日得空的时候悄悄躲在自己房间里,悄悄的加工,连剩下的木屑都不敢大张旗鼓的扔掉,正值冬季,虽说赣州冬天不怎么冷,但是三儿还是借着个由头把木屑在自己房中烧掉。为什么这么偷偷摸摸的呢?因为,他想雕刻一个等大的木制□□,给谁自然不必说。只不过这个物件,说大也不大,说多么难吧,由于形状三儿见过很多次而且本身它长得就不是多么复杂的东西,所以对于第一次做木工活的三儿来说,也没太难,三儿也几乎没有割伤自己的手,只是旷日持久了点,为了清楚的雕刻出那东西的头部,和茎身上的脉络和纹理,总得对着实物来比照着一点点的修善吧,所以三儿有时候就得自己撸动小小三儿,可是这个东西你想控制它保持一个固定的状态是不容易的,相信很多男人都深有此体会,要么就别开始,要么就别停,一气儿做到结尾。可是这就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做过了身体本身就累累的,在加上要让右手连续上岗确实不人道啊!于是,就在这种种的困难下,三儿硬是做了两个月,才算把这东西比较满意的完成。
第16章 为了
自从楠木“小礼物”做好之后,三儿就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怎么送给他才好呢?直接给他,他也不一定会收不算,自己也或许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尴尬而死的人。间接给他,怎么个间接法呢?三儿活动着小眼珠小心眼,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这日,三儿准备去给承裕收拾书房,其实这种打杂一样的事情一般都不用三儿来干,但是没办法,有时三儿也看不过去了,那丫头仆人大多不识字,书都理得乱七八糟,实在是理过还不如不理呢。不过三儿去给理书,可不单是理书的,那还是有个任务的!
承裕那个人,并未像想象中的那般在安安静静读书,反而坐在书桌前,乖乖的捻着一根江米条,吃的有滋有味极了。江米条这种食物,赣州是没有的,但是耐不住他喜欢啊,搬家的时候连甜点厨子都带了过来,所以,虽说承裕是被父亲流放,但日子过得并不苦。想象一下一个扑克脸高冷少爷,吃江米条,这种画面的美感似乎透过语言直击我心。承裕吃着东西的时候,是心防最低的时候,很多他的情绪想法心里话,你都能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是后来三儿总结的。
“三儿,你想过娶亲么?”
三儿的抓着书的手,略略顿了一下。
“恩,想过,我想等夫人产下小少爷,帮着您分担一点,待家中稍微清闲些时,再去说个姑娘来。”
三儿其实没有说谎,他真的考虑过,就在承裕成亲的时候,他喜欢承裕,不掺水的,真真的喜欢,但是他也是越长大越清楚,如果说他们二人情投意合的话,最好的是二人携手私奔,一个不要王位,一个不要父亲弟妹,远离尘世,深山老林的隐居,先不说承裕愿不愿意,就单单是要承裕那娇生惯养的身子,吃不好穿不好住不好,自己的后半辈子都不会安心幸福,况且让自己舍弃爹和小五小六,自己也还是做不到的。可是现在这个中等情况,就算承裕喜欢他,他也只能暗地里作为承裕的男宠,能守着自己喜欢的人是好,只怕承裕对他也不会多么钟情,而且毕竟这是要为了承裕,为了他宣抚使府奉献自己一生的,这样想并非是三儿介意为所爱的人奉献什么,相反若说现在就要三儿为了承裕而死,三儿连眼都不会眨一下。而是他怕若是选择了这条路,他没办法平和自己的心境,自己想要为爱人付出,和爱人欺骗你利用你的感情,这种对于三儿的心理影响是不一样的,他怕自己有一天后悔了,顿悟了,痛了,会讨厌,会恨承裕,这是他最不想的事情。剩下的最下等的情况,当然就是你当做不知我当做不觉,各自成婚,再多再浓的爱意,或许深深埋在心里,才能陪你一辈子,三儿这样想。
至于成亲这个事情啊,老温还真的没嘱咐三儿什么,不过倒是有一天和三儿一起喝一杯的时候,老温摸着他的头,说:“不可能的事情不能沉迷,看得开才能活得好。”老温抚着他的头,嘴角漾出一种宠爱的笑意,“你一直很乖很聪明,但是爹希望你能活的更自在些。”
这话,三儿当时听只是听出了爹已经知道了他对承裕的感情,但是劝导他却并未责怪他。后来,三儿经过了许多事情之后,才发现,爹的话里,重要的都不是前半句,而是后半句,十七岁的三儿,活在一个套子里,活在一个他以为的“自己”里的人,他活在一个承裕需要的“三儿”的里面,那不是他的本性,那时他虽然未感觉活得不快乐,但似乎也真的平淡到无波无澜,他以为那就是他所要的,他以为他愿意为了承裕而活。但是,那是错的。
世上,从来没有一个人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活。即便你再爱那个人,亲人,友人,爱人,愿意为他掏心置腹,愿意为他生为他死,他会很感动,但是感动不是一辈子,时光越久,他会越累,那不是身体的累,休息饮食调理便可恢复,那是心的累,而且不可逆转,而一个人累的时候,要么逃避要么反抗,自古以来的多少往事,没有一例不是这样。所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而活,这是三儿后来学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长风终于要出现了
第三卷
第17章 礼物
听到了三儿的回答,承裕的表情很丰富,不过所有的表情都在他的脸皮下面活动,而最外面的那层面皮,仍然的单纯的温润的水光灿灿的眸子,好似听到了在正常不过的好事:“到说媒的时候,我给你选,我看人可准了。”
三儿无奈的笑了一下,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呢?他悄悄的从袖子中掏出了楠木“小礼物”,放在书柜的一角。随后径自的下去了。
承裕当然对他的一系列动作都完整的看到了,只是他没有说什么,待三儿走了之后,他走过去,拾起了这个物件。只见三儿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一根直直的茎身下面缀着两个漂亮的球形,而细节之处也都挑剔不出什么,不论是那逼真的经络脉动还是可爱的头部,一点点褶皱和小小的开口都是生动的,甚至连这个木头的颜色,都是浅淡华润的,三儿还在这□□的外面封了一层透明的家具用的封油,总之,这礼物,是精美的。
但是,此时这物件竟被承裕紧紧的攥在手里,用力到手背上都露出发白的手骨,用力到那若是个活物必被生生掐断,承裕的面色难看的很,如今没有人在身边,他也没有隐藏情绪的想法,连想都没想,就将那物件投入冬日屋内焚着的暖炉中去。
转眼天气转暖,三月春风似剪刀,老温却带来了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
承裕自从搬来赣州后,所带的不过一妻一妾,孟氏和珠儿,而自从和承宗决裂后,承裕就再也不想宠幸珠儿,毕竟那是和承宗有关的人,本来他都不想带来赣州的,只是碍于公理贞洁,才勉强带来珠儿,然而不被丈夫爱着的重视着的女子,古时候有很多,可是被丈夫讨厌的女子,那就真的是悲哀的一生了。而现在孟氏有孕,承裕总不能吃素几个月吧,于是他理所应当去求亲了,想娶个侧室。这本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让三儿头疼的就是,他求亲的正是温家小五儿。
要说门当户对什么的,也算不上,因为毕竟只是娶个侧室而已,就算论地位那也是温家高攀,而且承裕这个人还不赖,对下人对老温,三儿也都没什么体罚,自身也洁身自好,从不出入风月之地,家中妻妾也只有二人,还都是好相处的人,这已是一门很好的亲事,至少老温是这样想的。但是,他毕竟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爹,这事情怎么都要问过小五的。小五那丫头上月刚满十四岁,已是生的机灵可爱,说不上特别漂亮吧,但也绝对算是个小美人,况且那性格像刚结好的瓜一样,嘎嘣脆,开朗又落落大方。因此,爹和她说起这事的时候,她也没多羞涩,听过老温的转述后,微微一想,说,既然是哥陪着长大的,我放心。而唯一不太赞同这个婚事的,恐怕就只有三儿了,他不仅仅是没法接受自己的爱人变成自己的妹夫,而且他还有个不好的预感。而预感这东西,你说他有,它就有,你要证据,又什么都摸不着,说灵验呢,未来某一天有可能会成真,但是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况且,三儿自己也有数,不说自己反对有没有什么用,但是说让他因为自己的私心毁了妹妹的亲事,他就不会心安,所以,他连半个反对的字都没说出口。
承裕还是很看重温家的,迎娶五儿还是堂堂正正的办了场婚礼,聘礼啊仪式啊什么都是按照最好的来的,老温似乎很满意,可不知为何,越是这样,三儿越感觉诡异。洞房之夜,五儿说什么都不要他守在外面,因为若是被自己亲哥哥听到什么,想想就羞臊,就算是五儿这样的女孩,也是不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月末要工作了,好紧张,努力把这篇和《只属于》更完吧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