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综]剧情修复师同人之行 作者:小冰花
正文 第10节
[综]剧情修复师同人之行 作者:小冰花
第10节
独孤伤突然冷冷道“确实是有人告诉我,我再转告王爷的。”
沈浪道“你不知道是谁?”
独孤伤道“不知,没见到人。”
沈浪不再问,又是怔了好半响。
柴玉关瞪着失魂落魄的沈浪,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道“沈浪,你的心太软了,这是做大事之人的大忌。”
沈浪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登时清醒,现在绝不是心神大乱的时候。
他正在面对柴玉关这个生死大仇,绝不能行差踏错,否则将会万劫不复。
沈浪不愧是沈浪,立刻又恢复了冷静。
他微微一笑,说道“纸上写得的确是真的,只是有一点不对。”
柴玉关道“哦,哪一点?”
沈浪道“它将沈浪写成大仁大义,公而忘私的英雄侠士,但沈浪其实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柴玉关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古往今来,哪个英雄能逃得过名利二字?”
沈浪笑道“正是如此。”
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这时,四周的鬼火越来越密,啸声越来越响,独孤伤突然轻叱道“讨厌!”
他自桌上抓起一把蟹壳,一揉一搓,撒了出去,只听叮叮叮一连串声响,鬼火已流萤花雨般落了下来。
沈浪持杯笑道“待在下助独孤兄一臂之力。”
喝了口酒,喷将出去,一口酒竟化作满天银雾,立刻吞没了漫天的鬼火。
独孤伤冷冷道“好气功。”
突听远处响起了歌声:“快活王,命不长,不到天光命已丧。”
歌声凄厉,宛如群鬼夜嚎。
数十个碧磷磷的人影随着歌声倏忽而至,歌声又起“地狱门已开,幽灵炼碧火,火炼快活王!”
沈浪长笑道“区区鬼火,何足道哉。”
张口一吸,竟将一壶酒全都吸入了口中,叱道“着!”
千万点银雨,激射而出,碧磷磷的人影,突然消失无踪。
柴玉关大笑道“幽灵群鬼,原来是喝不得酒。”
沈浪含笑道“在下只不过藉着酒气占了些便宜,若论气功,又怎比得上独孤兄之深厚。”
独孤伤冷冷道“你我总要比一比的。”
沈浪道“那也未必,你我是友非敌……”
话未说完,突然长身而起,袍袖鼓动处,只听一片轻微的叮叮之声不绝于耳。
独孤伤脸色微变,柴玉关却笑道“幽灵门这一手无影鬼羽的功夫,端的人所难防。”
突又有数十条人影冲了过来,沈浪挥手处,谈笑间又已重创了七八人。
幽灵群鬼虽仍在回廊前舞跃鬼笑,却无人再敢上前,笑声也已经发了抖。
柴玉关又大笑道“好,好一个沈浪,你屡次为本王出手,却是为何?”
沈浪道“禽栖良木,人投名主,在下流浪江湖,想要创一番事业,须得借助王爷之力。”
柴玉关目光闪动,说道“你要投靠本王?”
沈浪肃容道“正是!”
柴玉关又是纵声长笑,喝道“沈浪,你可是真有此意?”
沈浪道“若无此意,为何来此?”
柴玉关凝视着他,久久不眨。
沈浪也回眸凝注着他,两个人的目光中渐渐的有了笑意。
独孤伤忽然大声道“此人心怀叵测,万万容不得他!”
柴玉关头也不回,大喝道“滚!”
独孤伤身子一震,脸色惨变,手脚都起了颤抖,黯然垂首,悄然退入了黑暗中。
柴玉关道“沈浪啊沈浪,本王得你之助,实是如虎添翼,只是……”
他突又一皱眉,说道“刚才卷轴之事,你是为了谁而伤心失态?”
沈浪微微一怔,说道“他是我的朋友。”
柴玉关哦了一声,沉吟道“你认为卷轴是他送给本王的?”
沈浪黯然点头,缓缓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柴玉关道“他未必是要害你,说不定是认为这样能助你一臂之力,毕竟本王最恨欺骗,彼此坦诚,才能得本王之信任。”
沈浪眼睛一亮,展颜道“王爷说得对,是沈浪钻了牛角尖了。”
柴玉关道“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
沈浪道“他是……姓王,大名怜花。”
柴玉关动容道“闻听中原武林中,有一个千面公子王怜花,也是个人物,莫非是同一个人?”
沈浪道“正是。”
柴玉关道“有机会,本王倒想会会他,看究竟是何等样的人物,能让沈浪你如此牵肠挂肚,念念不忘。”
沈浪苦笑道“王爷说笑了。”
柴玉关目光一闪,不再说话。
两人说话间,幽灵群鬼已突然退走,园林又恢复了寂静,月色映照,银辉泄地,宛如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柴玉关突又缓缓道“那幽灵宫主来了。”
黑暗之中,突然有了灯光。
十六个白纱少女,挑着宫灯,白纱飞舞,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裣衽为礼,一字排开。
两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抬着一顶小轿,停在两人不远处。
沈浪微笑道“这位宫主好大的气派。”
一个柔美娇媚的语声自轿子里传了出来“快活王可是在这里?”
柴玉关道“本王正在这里,宫主还不下轿?”
轿中人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一个少女盈盈下了轿。
果然是个绝色少女,只见她层层轻纱飞舞,体态婀娜,风姿绰约,脸上虽然蒙着轻纱,瞧不清面目,也知道必是天香国色。
沈浪却皱起了眉,这少女的笑声和身形委实熟悉已极,却偏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柴玉关目光炯炯,笑道“怜她甘作鬼……”
沈浪接道“愿君莫摧花。”
幽灵宫主盈盈走到了矮几前,执起了银壶,倒了一杯酒,柔声笑道“贱妾敬王爷一杯酒。”
灯光下,只见她玉手纤纤,柔白如雪,不仅是手,从头到脚似乎都会说话似的,弱不胜衣,令人不饮自醉。
柴玉关笑道“宫主既然想要敬本王,自己也该喝一口才是。”
幽灵宫主闻言垂首,微掀面纱,啜了一口酒,又递了过来,说道“王爷,你若不嫌贱妾脏,请饮下此杯酒。”
语声轻颤,似乎娇羞无限。
柴玉关捋须大笑,接过酒,便待饮下。沈浪突然伸手拿过了酒杯,倒在地上。
只听嗤的一声,酒珠溅起,竟化作缕缕轻烟。
幽灵宫主娇呼道“呀,酒中有毒。”
沈浪淡淡道“轻纱微掀之间,宫主便下了毒,在下实在佩服。”
幽灵宫主瞪着他,说道“你是谁?”
沈浪道“在下沈浪。”
幽灵宫主道“看公子一表人才,不想竟甘心屈居人下。”
沈浪道“佳人既甘作鬼,我又何妨为奴?”
幽灵宫主凝注着他,突然身子摇摇欲倒,捂着心口,楚楚堪怜,说道“王爷你看,这位沈公子把贱妾都气病了。”
柴玉关道“病了?什么病?”
幽灵宫主道“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贱妾有了王爷的心,病一定就会好了。”
柴玉关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便来拿吧。”
幽灵宫主道“贱妾从命。”
随着语声,她的白纱袖中飞出一道刀光,直取柴玉关的心脏。
忽听一声暴喝,独孤伤拦在了柴玉关面前,挥出了一掌。
幽灵宫主行云流水般退后了几十步,化解了他的掌力。
她稳住身形,娇叱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独孤伤冷冷道“某家也有心病,要吃你的心来治。”
幽灵宫主道“哦,真的么?”
独孤伤道“你若是真的,某家也是真的。”
幽灵宫主娇笑一声,突然伸手一扯,露出了白玉般的胸膛,柔软,丰满,散发出令人魂飞魄散的光芒。
她娇笑着说道“来呀,来拿我的心呀,你怕什么?”
独孤伤看着面前这个雪白柔软的胸膛,呼吸急促起来,几乎气也透不过来。
他长这么大,从未碰过女人,在某些方面来说,他就是一张白纸,从未得到过真正的快乐。
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骤然之下,竟是经不住诱惑。
幽灵宫主一步步的走向他,他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柴玉关冷眼旁观,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独孤伤笔直的身形突然摇晃起来,怒喝道“你……你……你……”
一句话未完,仰面重重的倒了下去。
柴玉关非但不动声色,反而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正是死得其所。”
沈浪皱眉,突然掠身上前,一掌向幽灵宫主拍了过去。
幽灵宫主轻飘飘的闪开,身姿优美已极。
两人缠斗了起来,沈浪的身法快如闪电,掌法飘忽莫测。
幽灵宫主再也笑不出来,幽灵身法尽出,凝神全力应对。
她的武功虽高,却远远不是沈浪的对手。
沈浪的武功有如浩渺烟波,一眼望不到边,每招每式都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未尽全力。
幽灵宫主苦苦支撑,四十几招过后,不得已使出最后的绝招鬼爪抓魂,也被沈浪轻易破了。
沈浪长笑一声,左肋夹住她的手臂,右手去揭她的面纱。
面纱掀开了一线,沈浪只瞧了一眼白纱下的面容,赫然认出竟是白飞飞。
沈浪大吃一惊,手臂不自觉得松了开来。
白飞飞身子急急后退,砰得一声,放出迷雾,迷雾完全淹没她的身形,她不甘心的叫道“沈浪,我们还会见面的,你等着吧。”
迷雾散去,她早已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了余音渺渺。
沈浪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柴玉关突然拉起了他的手,笑道“大战已过,本王应该犒赏于你,且让你见识本王的后宫佳丽。”
独孤伤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他竟是瞧都不瞧一眼,径直大笑着拉着沈浪走向了美人宫。
独孤伤为他出生入死,以性命相护,终究在这一夜被他弃如敝履。
月色渐渐黯沉,正是行将天亮,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时候,独孤伤还是一动不动。
又过了许久,看戏看了一夜的曲铮再也忍不住,缓缓的从空间中走了出来,走到了独孤伤身前,蹲了下来。
他用食指和中指压住独孤伤颈部的大动脉,感受了许久。
脉动很微弱,但是并没有断绝,人并没有死。
但是如果再不施救,肯定就会死了。
曲铮叹了口气。
我就说嘛,好奇是没有好结果的,这下好了,捡了一个麻烦。
曲铮认命的把独孤伤一路拖回了自己的房间。
☆、曲铮的保命卷轴
作者有话要说: 高能预警,这一章写得乱七八糟,漏洞很多,因为想加快剧情线,就变成这样。
还有此文是无cp,不想让曲铮显的太渣,所以就不想虐沈浪,感情线点到为止,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我不擅长写感情?
曲铮把独孤伤扶到椅子上靠稳,从空间中拿出了剧情修复师必备的解毒剂,灌入了独孤伤的嘴里。
然后静静的等待。
独孤伤只是被白飞飞下了毒,只要还有一口气,解毒剂就有用。
果然过了没多久,独孤伤蓦然睁开了眼睛,直起身,哇得往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血是黑的,溅到的地方也冒出缕缕黑烟,好厉害的毒。
曲铮看他吐了血,松了口气,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独孤伤哑声道“还好。”
曲铮道“你的运气好,我刚好身上有解药,你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了,不用几天肯定又是生龙活虎。”
独孤伤道“多谢王公子。”
曲铮说一句,他就回一句,脸上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平时总是冷酷锐利的目光,也显的呆滞空洞。
曲铮同情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这人不会被药毒傻了吧。
曲铮不知道,独孤伤这是打击太大。
想到柴玉关完全不顾他的死活,却被一个不熟悉的人救了命。
他要再去见柴玉关。
独孤伤突然直直站了起来,游魂般的走了出去。
曲铮当然不会去阻拦,他累了一夜,人走了,刚好可以休息。
柴玉关故意带着沈浪去美人宫见到了白飞飞。
沈浪见到了白飞飞,证实了心中猜测,也不动声色。
他趁柴玉关喝醉了,借口不胜酒力,出了美人宫。
沈浪又悄悄的走进了曲铮的房间,因为他知道曲铮一定还在休息。
果然,曲铮又是用被子连头包到脚,睡的正香。
沈浪忍不住失笑,轻手轻脚的躺在一旁,侧过身连人带被的抱着曲铮。
他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也需要休息,在心情放松,又有心爱的人在一旁的情况下,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只见在他睡着后,他宽大的袖子中滚下了一个纸条,落在了地上。
如果现在有人打开这个纸条,就会看到上面写着绢秀的字:“多日不见,渴思萦怀,今日午时,庭园寂静,盼君移玉,出门西行,妾当迎君于浓荫树下。”
原来这纸条正是白飞飞暗中递给沈浪的约会信。
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你若是真的对一个人不在意,就会常常忘记对方的事情。
这个沈浪爱着曲铮,自然不会在意白飞飞,没有赴约,这就直接导致了第二女主的黑化。
正当午时,浓荫如盖,一个俏生生的白衣人影伫立在树下,往来路凝睇着。
来路一个人影也没有,沈浪还没有来。
也许沈浪有什么事耽误,很快就会来了。
她的心里暗暗想着。
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和衣袂,她笔直的身形一动不动,她可以这样子站立一天。
她母亲不喜欢她,经常罚她站立着不准吃饭,一站就是一天,她早就习惯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影西斜,来路空空,她望眼欲穿,眼中干涩,她眨了眨眼睛。
她绝对不会哭的,她坚信沈浪一定是爱着她的,一定会来。
突然一声霹雳,雷雨倾盆而降。
大雨瞬间打湿了白飞飞的衣裳,湿透的衣裳紧贴着她玲珑的娇躯,她不禁由内而外的瑟瑟发抖。
她的脸色木然,随着雨水,泪水终于倾泻而下,痛哭失声。
天空又是霹雳一声,曲铮惊醒了过来,好不容易钻出了被子,就看见沈浪正在含笑看着他。
沈浪柔声道:“睡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桌子上有四菜一汤,都是些家常小菜。
曲铮吃着吃着,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皱着眉问道“你今天没有出去吗?”
沈浪目光一闪,他的脚下正踩着白飞飞的纸条,说道“你怎么不问我昨晚有没有危险?”
他总觉得曲铮一点都不关心他的安危,所以很是心酸。
曲铮不在意道“你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我也没看出你哪里有受伤。”
沈浪苦笑,恐怕是他伤了太多女人的心,所以老天派了曲铮来惩罚他。
忽然,他的眉一扬,沉声道“有人来了。”
果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沈浪开了门,只见外面一个劲装少年在雨中站立着,正是方心骑。
方心骑抱拳道“沈公子,王爷命我等找寻白姑娘,冒昧打扰,请问白姑娘可曾来过这里?”
沈浪还未回答,曲铮已惊讶道“白飞飞?”
沈浪道“方兄,白姑娘确实不在这里。”
方心骑道“既然不在这里,在下这就告退。”
他说完,转身大踏步而去。
曲铮手里拿着刚才在桌子底下捡到的,已经破破烂烂的纸条,打开看了后,瞪着沈浪,眼中的神色宛如看着一个负心汉,什么也不想说。
他终于想起来了,沈浪没赴白飞飞的约。
沈浪又在苦笑,解释道“白姑娘在这个非常时期约我见面,我若是去了,柴玉关一定会怀疑的。”
曲铮道“白飞飞失踪,一定是还等在那里,”他想了一下,突又道“不对,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去花神祠。很多事我以后再慢慢解释,现在先不要问。”
白飞飞不知道哭了多久,忽听一人问道“你为何哭泣?”
白飞飞一惊抬头,只见一人从树影中缓步走来,也是浑身湿透,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正是独孤伤。
他又道“你在这里等人?”
白飞飞点头。
独孤伤道“他没有来?”
白飞飞垂首,娇躯在雨中轻轻颤抖,娇弱可怜。
独孤伤看了她一眼,就转过了目光,冷冷道“是你的情人吗?”
白飞飞头垂得更低,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独孤伤沉默了半晌,说道“王爷命我来找你,你随我回去吧。”
白飞飞蓦然抬起头,满脸的惊慌失措,颤声道“不……不……我不回去,求求你……”
独孤伤道“你不愿意和王爷在一起?”
白飞飞凄然道“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逼的……”
独孤伤又是沉默了很久,说道“我可以帮你,你随我来。”
花神祠残破而颓败,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和这个新建的园林极不相衬。
这时,大雨已渐渐停了。
花神祠后面有一个岩洞,独孤伤把白飞飞带到了岩洞前,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沈浪和王公子再过来。”
白飞飞木立不动,幽幽道“你要找沈浪?”
独孤伤道“正是。”
白飞飞喃喃道“沈浪啊沈浪,你自诩侠义,我如果抓了你的朋友,你会过来救他吗?”
独孤伤变色道“你说什么?”
他的话音未落,白飞飞的纤纤玉手已点住了他的穴位。
他倒在了雨地上,惊恐的叫道“你是幽灵宫主!”
白飞飞俯身看着他,说道“你现在才认出我来,不嫌太晚了吗?”
“一点都不晚。”
忽听一人在远处大声道。
白飞飞大惊回头,只见沈浪带着曲铮飞掠而来,倏忽到了她的面前。
说话的正是曲铮。
白飞飞立刻飞身退后了几十丈。
曲铮和沈浪也不管白飞飞,一左一右扶起了独孤伤。
曲铮急道“我们赶紧走,柴玉关已经快来了。”
沈浪突然沉声道“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大地都似乎在震动,最前面的是十几个劲装少年,正是急风十三骑,领头的正是方心骑。
后面还有几十个黑衣人,分两队而立。
过了片刻,一个人从远处负手缓步而来,高鼻鹰眼,正是快乐王柴玉关。
独孤伤瞧见了柴玉关,脸色更是面无人色,既使有沈浪扶着他,他还是几乎站立不住。
十几年来,他在柴玉关的高压虐待下,造成了无法挽救的心理阴影,尤其是在他已经背叛了的事实下。
柴玉关并没有看他,对白飞飞招了招手。
白飞飞走了过去,站在柴玉关身边。
柴玉关这才一一瞧着沈浪三人,最后停留在曲铮身上,盯着他,碧绿色的眼睛光芒不住闪动。
曲铮回眸直视着对方,他从来也不怕跟别人比谁的眼睛大。
柴玉关道“很好,你想必便是大名鼎鼎的王怜花了,除了你和沈浪,还没有人敢直视本王的眼睛。”
曲铮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
柴玉关道“你的胆子真不小,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救这个叛徒。”
独孤伤脸上汗出如浆,嘎声道“是我背叛了你,与他们无关。”
柴玉关冷冷道“住口!你没资格和本王说话,更没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独孤伤拼命的咬着牙,不住的颤抖,硬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他对柴玉关的恐惧实在已经深入骨髓,这跟勇气无关,是无法控制的本能。
柴玉关道“本王现在杀你们实在是易如反掌,但是这样杀人却无趣得很,也太便宜了你们。”
沈浪一直在紧紧扣住曲铮的手,没有说话。
这时闻言沉声道“你待怎样?”
柴玉关道“除了本王立刻杀了你们,还有第二条路走,就是本王放了你们,在一个时辰内,绝不追赶。”
曲铮道“猫戏老鼠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柴玉关拊掌道“还是王公子知道本王的心意,只要你们杀了这个叛徒,本王立刻就放你们走,绝不食言。”
他的真正用意是想让三人自相残杀,他以此为乐,可他的乐趣注定要落空了。
曲铮也不说话,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黄色卷轴。
柴玉关目光一闪,说道“果然是你。”
曲铮说道“你看了里面的内容以后,我再和你谈条件。”
柴玉关瞪着他,微一点头。
方心骑立刻快步从曲铮手里拿过卷轴,打了开来,拿出一张纸,才交给了柴玉关。
柴玉关只瞧了一眼,便脸色大变,额头上的青筋不停跳动,脸色越看越是铁青。
他的手下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从未看过他们的王爷有过这么失常的神情。
柴玉关把纸张紧紧的团在手中,过了片刻,摊开手心,纸张已化为飞灰,风一吹,再不复存在。
气氛凝窒的令人透不过气来。
沈浪暗暗戒备,凭他的武功,若是拼死一搏,未必不能护了曲铮周全。
柴玉关一直在瞪着曲铮,目中发出了怨毒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强忍着不动手。
过了良久,他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曲铮淡淡道“猫戏老鼠这种事情就免了吧,反正迟早会被抓的,这个卷轴,换我们三个人三个月的命,三个月后,任杀任剐。”
柴玉关又是瞪了他许久,脸上的表情奇异之极,终于说道“成交。”
一旁的白飞飞娇笑道“王爷,贱妾有个不情之请,他们三人能不能交给贱妾看管?”
柴玉关沉吟片刻,说道“准了。”
就这样,沈浪曲铮和独孤伤在一个石室里关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清晨,柴玉关的车马就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快活林。
三个人都被点了七八处穴道,关在一辆马车里,车辕上还有四条大汉,监视着他们。
曲铮这次是真的受了活罪了,被点了穴道,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全身又酸又痛,肚子又饿着要死。
沈浪一直凝视着曲铮,眼神温柔如水,柔声道“铮儿,你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曲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我知道,我很放心。”
独孤伤惨然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沈浪安慰他道“独孤兄,这绝不是你的错,在下直至今日才想明白,其实柴玉关一直都没有信任过任何人,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车马走到了第二天,一行人就出了玉门关,真正到了关外。
在路上一个夜晚,遇到了沙漠强盗龙卷风,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快活王真正的老巢,千年传说中的地下王城。
☆、结局之前
这日一行人经过无数个风沙艰苦的日子,终于到了一个叫做洛瓦子的绿洲。
这个绿洲是沙漠一个补水的地方。
柴玉关和白飞飞先行带着精锐部队赶往目的地。
方心骑则看押着沈浪,曲铮,和独孤伤三人在后面缓行。
这日进入了沼泽地,方心骑将三人用黑巾蒙住了眼睛,分了开来,各乘一个小轿。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走了无数个台阶,当曲铮的黑巾被解开时,什么辉煌灿烂的王城也没有看到,只看到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石室中,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一张床。
他不禁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是什么差别待遇嘛,就因为我不是主角,就连看风景的权利也没有了。”
曲铮当然知道这里是楼兰古城,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国。
楼兰是汉朝时一个西域小国,千百年前战败之后被沙漠掩盖,一直到十九世纪时被瑞典著名古迹学者”斯文赫定”考古时无意中发现,成为轰动国际的大事,载入史册。
这是一个真实的楼兰古代地下王城。
曲铮一旁坐着独孤伤,闻言歉然道“是我连累了王公子,不知道他们把沈兄带到哪里去了,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曲铮道“白飞飞爱着沈浪,不会去虐待他,现在一定是在好吃好喝的供着。”
独孤伤惊讶道“原来如此,她当时在等的心上人是沈浪。”
曲铮呵呵一笑,说道“是啊,沈浪这个男人天生就该被女人一见钟情的。”
独孤伤沉默着不再说话,他本来就是不喜多言的人。
曲铮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在石室中走来走去。
自从他们被方心骑看管以来,解了穴位,只是用了让人使不出内力的药。
这种药对于曲铮这个没有内力的人来说,等于没有,仍然像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
来到楼兰古城的第七天,方心骑亲自给二人送来饭菜,并带来了一箱崭新华美的衣裳,负手站在一旁,含着笑看着两人。
他笑道“这些衣衫,俱是苏州瑞蚨祥的精品,请二位选好了换上,因为明日便是王爷和白姑娘大喜的日子。”
曲铮也笑了,他在笑明日事情结束,就可以回家,说道“不必选了,我穿大红色的,大红的喜庆。”
独孤伤忍不住问道“沈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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