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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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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暴躁攻相处的99种方法 作者:黑色地板

    正文 第7节

    与暴躁攻相处的99种方法 作者:黑色地板

    第7节

    小柯是他派去监视林小鱼的保镖之一,此人从小伺候在师三爷身边,看着林小鱼长大,算得师家的“老人”了。

    葛岳峙挂了电话,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一边抻长胳膊穿上,一边脚下不停往外走。

    他敲开师三爷的房门:“三爷,表少爷那边出了点小情况,我现在过去处理一趟。”

    师三爷背着他站在飘窗前,听了只是惫懒地朝他摆了摆手,意思就是“去吧去吧不要烦我。”

    葛岳峙便默不作声地躬身退出屋内,反手阖上门。

    他顺着楼梯往院子里大步迈去,接过仆人递上来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管事交代道:“照看好三爷,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然后“啪嗒”一声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15·进击的师三爷

    师三爷的确是遇上了点麻烦。

    电话是师老太太打过来的。最近华夏国内政局的明朗,天平的倾斜,给身居baoshou派阵营的师家带来了莫大打击。现在,gaige派开始着手清理对手阵营。虽然目前师家还未落入对方狙击枪的瞄准镜中,但形势实在不容乐观。

    师家并未参与zhengzhi斗争,但作为zhengzhi斗争的财力后援,在zheng斗失利面前,它也难以全身而退,独善其身。

    先是师家原先几处产业链接连出现意外,再便是与师家有合作关系的几家企业纷纷中断与其的商业交流。眼看着周围同僚的遭遇,师老太太哪里能不明白师家接下来的发展?gaige派是要将他们连根拔起才罢休。他们师家毕竟不是baoshou派的顶层势力,不会受到首当其冲的攻击,但也同样不能获得baoshou派主要力量的保护。

    现在还能如何?想叛出baoshou派是不能够的,彼此利益早已栓在一条船上。那就只能和上层抱成团,先避其锋芒,再寻找机会撼倒gaige派了。

    所谓机会,便是争取得到中立派的支持。师老太太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徐家。

    徐家是中立派中极有话语权的大块头,如果能拉拢到他们,不说扭转这场gaige派与baoshou派的战争,单是保存师家,是绝对不费吹灰之力的。

    重要的是,她听说徐家的第三代继承人徐博雅,和自己的孙子师慎行是好朋友。况且这两人还不是普通的好朋友,听昨天属下汇报,上次这两人闹矛盾,还是徐博雅忙前忙后,特地找了赵老等人物来调节,才总算哄得孙儿冰释前嫌。

    徐大少是什么人,哪怕真是他有错在先,凭他的身份,在他的地盘上也轮不到他来低头。但他却毫不迟疑地低下了。听说之前连膝盖都用上了。这样了都没能得到原谅,自家孙儿的架势端得够高啊。但徐博雅也没计较,还在追求全勤奖似的每天按时签到,往孙儿的屋里送礼物。这态度,这交情,显然是杠杠的硬。让孙子去找他帮忙,岂不是手到擒来?

    师老太太认为,对师三爷而言,这要求提的,完全不会为难。

    最后师老太太总结陈词:“当初奶奶把你分配到c市来,果然是一招妙棋啊!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过如此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小三儿,我计划中的最后一个环节!”

    师三爷躲闪不及,被她的绝顶才智糊了一脸。

    挂了电话后,师三爷憋了一肚子气,开始了漫长的心理斗争。老太太讯息错误,导致判断错误。他很想告诉她真相,徐小后生哪里是真心结交他?他是想砍断你孙子的袖子,让你师家断子绝孙呢!可是这怎么说?太丢脸了,在异地丢还不够,还要一路丢回老家去?

    师三爷说不出口,除了把这真相吞苍蝇似的吞到肚子里,他还能怎么样?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样想着,师三爷又再次把徐博雅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现在真恨不能跟徐小后生同归于尽算了。如今师老太太居然要他主动送上门去。有求于人,就得低头。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可是不去又不行。若非师家真的无计可施,师老太太也绝对不会把他搬上日程来谋划。他作为师家人,也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现在,他,无路可走了。

    师三爷唉声叹气完毕,背着手慢慢绕回书桌前坐下。他颓然的,疲惫的,痛苦地盯着桌上的电话。可恶的电话,真是碍眼啊!徐博雅的电话号码他是知道的,之前他被蒙蔽,与对方交好的时候,都给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

    最后,师三爷咽下泪,颤着手,悲愤着表情,忍辱负重地拨通了徐博雅的电话。

    他在心里默默虔诚地祈祷道,不在家不在家不在家……不,还是在家吧。

    可令师三爷意想不到的是,徐博雅居然真的不在家。

    他住院了。

    ··········································

    徐博雅出了车祸。

    因为系了安全带,所以虽然车子被撞翻,他人倒是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没有被抛出车外。他的头撞在弹起的安全气囊上,只受了点惯性冲击,落下点轻微的脑震荡。

    听说肇事车辆是从斜对面服务区突然横冲出来的,徐博雅应对不及,被他顶住车门直线带出车道。失控的奥迪冲出高速后接连翻了两三圈,撞破高速护栏冲上边坡,最后翻了个底朝天。对方的车则一打方向盘,直接转进另一条山道逃之夭夭。

    事后一查,行凶道具居然只是辆废弃车辆,且已经被开下环海销毁掉了。公路摄像头中肇事司机身形夸张,肩膀凸起像美国橄榄球选手,脸上带着个喜洋洋的面具。

    徐博雅不明白这种造型是怎么通过收费站的,毕竟这儿的收费站不是取卡服务,而是传统的票口交钱。而且为了安全,环海的各个关卡还有交警把持,没有见到打扮可疑的却还不检查直接放行的道理。

    在好友李冗莲的提醒下,徐博雅把收费站的摄像头和高速后端的摄像头录像做了个时段对比。经过一夜的观察,他总算锁定了目标。

    就如李冗莲所言,肇事者经过收费站时肯定衣着正常,否则别人哪能放行?前后对比,录像带中多了谁,少了谁,不就真相大白了?

    可是一路查下去,徐博雅又头疼了。因为官方资料里显示,此人是黑户,而且据说三年前就早已去世了。

    这真是死无对证。办事办得够干净啊!

    在自家地盘上遭遇这种事,就像在自家庭院里被绊了一跤,徐博雅真够憋屈的!李冗莲要他想想最近得罪过哪些人,有谁知道他的出行时间,先缩小范围再找。可他能得罪谁?

    徐博雅个性飞扬跋扈,能得罪的都得罪过了。但他徐家太子的名头就摆在那,谁敢跟他对着干?

    要说最近,就只有一个师三爷了。

    可师三爷不是这种人,他知道。师三爷性格正直,古板,对决中暗器都不屑用,更毋论背后玩儿阴招。现在要是谁敢到他跟前说师三爷就是背后捅他刀子的人,就是罗列千万字的证词,估计他也是怀疑都不会怀疑一下,直接就给这个打小报告的人心窝子来上一刀。

    说起这安全带,他平时自然不会系。在他还没跟师三爷摊牌的时候,有一次他开车载着师三爷去宝器鉴赏大会,他没系安全带,还叮嘱对方也不要系,因为上下车麻烦,伸展不自由,还压皱西装。就因这个事,他给师三爷狠狠教育了好一顿。从此以后他一坐上驾驶座,就条件反射地想起师三爷的教诲,鬼使神差的就给自己系上了。没想到现在倒是救了自己一条命!

    如今他住院也住了三天两夜了,他希望师三爷能过来探望自己,可惜现实骨感。

    他又想也许师三爷不知道自己出车祸住院了,毕竟徐家为了股票市场的稳定,强行把他遭遇埋伏的事情压了下去。既然师三爷不知道,那他就想办法让他知道。

    他刚被对方揍了一顿,现在难道要特地打电话去告知对方这事吗?师出无名啊。再说,师三爷不理他怎么办,他岂不是自绝生路?下次再主动去找对方就显得很尴尬了啊。

    于是,徐博雅想出了个馊主意。他每天给师三爷送礼物,并且在礼物里藏了一张小卡片,含蓄地诉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以及希望得到对方关注的心情。这样,被拒绝也不会冷场,反复地送,反复地写,也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坚持、诚意和决心,从而心软答应。

    然而徐博雅不知道的是,他的肺腑之言还没抵达师三爷之手,就被师三爷家的忠犬销毁了。而他的礼物,则是因为某忠犬一句故意摸黑之言,师三爷连拆都没有拆,就直接丢进垃圾桶了。

    徐博雅躺在病床上盼星星盼月亮的,每天顶着张深闺怨妇脸,美艳的脸上杀气重重,一副要把世间负心汉杀光殆尽的模样,把一众来探病的死党骇得不轻。甚至还有人怀疑他是磕到脸部神经导致内分泌紊乱了呢。

    当然这没有医学常识的话不能乱说,说了要遭殃。徐大少面无表情的一个犀利眼神扫过去,就能机关枪似的干倒一大片。赵钱孙李几位公子哥只得想方设法地给他挖掘别人家的倒霉事,好纾解纾解他的弃妇情绪。

    这天,徐博雅正蜷在病床上哀怨着,冷不防接到了家里头打来的电话。

    ☆、徐博雅的谋划

    这天,徐博雅正蜷在病床上哀怨着,冷不防接到了家里头打来的电话。

    师三爷来电了!

    师三爷终于注意到他了!

    师三爷探病来了!

    师三爷 o;

    这真是不得了。徐博雅的忧郁气质一扫而光,整个人瞬间枯木回春,容光焕发。他“腾”的从床上跳起来,手握成拳,对着空气“啊打打打打打”的乱喊一通。旁边几个死党正八卦着别人家的外遇史来平衡他的自厌情绪,猝不及防给他吓了一跳,差点抱团。

    “徐少,你这是怎么了?什么脏东西上身了?”赵公子站在病床三米远的地方惊悚地问道。

    徐博雅满脸喜气洋洋地摆手道:“没有啦,没有啦!”然后便原地比划了几下拳脚,左勾拳,右勾拳,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风骚样。

    孙公子也震惊了。这货被调侃说鬼上身,居然没生气?——不用怀疑了,这绝对就是上身了啊,瞬间就上了啊!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一瞬间啊!

    “怎么了,你们那表情,不就是一个朋友要来看望我而已吗?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吗!哎——哈哈哈,哦哈哈哈,吃我老孙一棒——!!!”说着,抡起身旁的输液架子就挥舞起来。

    他这金箍棒挥舞得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不是一般猴子能舞出来的。几个公子哥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输液架子甩自己脸上来。

    话说,一个朋友来看望而已,你就一副强抢民女入洞房的风骚样,是在讽刺我们这些安慰了你这么多天,每天饱受摧残的死党,完全没有存在这世界的必要吗?这都兴奋得语无伦次了啊骚年!

    “不对!”徐博雅猛地停下动作,死死地皱起眉头。他转头询问死党:“我看起来怎么样?”

    赵公子离他最近,责无旁贷给他揪住了衣领,顿时哭丧了脸。

    “你不错啊,气质也好,气色也足,沉鱼落雁,倾倒众生,整个一万人迷啊!”

    徐博雅危险地眯起眼睛,他在对方眼底看到自己的脸,整个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果然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哪里是个需要探望的病人?

    “td,这样还算什么病人?老子刚才那么激动,你们居然也不知道要阻止我?现在老子气血这么好,谁会相信我真的在生病啊魂淡!”他已经可以预见,当师三爷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活蹦乱跳,精气神十足,必定误以为他在诓骗他的恻隐之心,以为他死性不改,然后气愤地甩手离开,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真是坑爹的节奏啊!

    徐博雅红着眼跌回病床上,齐手齐脚机械地躺了下去,默默地拉过被单盖住自己的脸。

    “徐少?”赵钱孙李几个公子哥怯怯地朝他迈进一步,试试探探地唤他。

    徐博雅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来:“等他来了,你们就说我刚吐了几口小血,手术室里拉出来,打了点葡萄糖,现在胸口还在气血翻涌,茶饭不思,精神不振。”

    赵公子家是开医院的,这时便忍不住说道:“徐少,吐血是内伤,跟外科手术什么相干啊!再说这也不是打葡萄糖,是——”

    话未完,徐博雅便“唰”的声掀开被单坐了起来。他这突然诈尸,把房间里几人又吓得花容失色。

    “徐少,你你你怎么了?!”

    徐博雅站起身,同手同脚,四肢僵硬地朝病房内的洗手间走去。“我去冲个冷水澡,保证弄个面无血色,摇摇欲坠出来。呵呵呵呵呵~~~~”

    “别呀,徐少!”几人急忙七手八脚,抱胳膊抱大腿地阻止他自虐。

    “徐少,舍不得啊!现在可是初春,冰雪融化,气温负无数啊!你这一进去,就竖着进横着出了。就是你那位朋友真心来看你,一看你这样,也要担心被传染上禽流感啊!绝对没有回头客了啊徐少!”

    徐博雅止住脚步,木然地将目光转回死党身上:“那怎么办?”

    钱公子眼睛一转,忽然福至心灵,大喝一声道:“我有办法了!”

    “说!”

    “我们可以跟这里的女护士借点化妆品嘛!打扮打扮,画个缠绵病榻,弱不禁风出来!”

    徐博雅狐疑道:“可行吗?”

    钱公子把胸口拍得“砰砰”响,担保道:“绝对万无一失!放心吧,徐少,丧尸都让人类画出来了,区区一个病人,还不是易如反掌!我看过我女朋友化妆,一笔到位,容易着呢!别说化妆,我女朋友在装病这一道也是个中好手,我现在就可以指点你几招!”

    徐博雅病急乱投医,连忙攥了他的手郑重道:“好,小钱,这事就拜托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开口,徐哥罩着你,罩着你全家!不过,你可务必把握好尺度,要虚弱,惹人怜爱,要使人一看就不忍心伤害,舍不得离开的样子,千万不要化成禽流感啊!”

    “放心吧,看我的!”

    就这样,几个踌躇满志的富二代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化妆行动。

    ··········································

    某住宅区后街小巷中。

    四五个青年黑衣男子分散开站着,隐约团团围住了一个瘦削如柴,年约四十的男子。凝重的气氛充斥在每个人脸上。

    “嘎哧!”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一辆汽车停在巷口,轮胎摩擦地面,扬起阵阵灰尘。所有人立即循声望去。车门“啪嗒”一声被粗暴推开,一只锃亮的皮鞋踩在铺满细石子的路面上。站在最前方,上唇留着八字胡的年轻男子眼前一亮,低唤了一声“大哥”,就要迎上去。然而还未等他靠近,车上人已经跳下车,气势汹汹地朝巷内走来。他越过他,径自走到巷子最里边的瘦削男子面前。脚下猛的一跺。瘦削男子刚要开口,冷不防就被他掴了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所有人噤若寒蝉,退开一步分列左右。八字胡男子这时才赶上前来,他看了看一脸凶厉的“大哥”,又看了看被掴得连退了几步的瘦削男子,满脸不忍,欲言又止,却不敢开口去求情。

    “你敢打我?”柯许捂着红肿的脸颊,屈辱而愤恨地怒视着眼前的人。“葛岳峙,你一个后辈,居然也敢打我这个‘老人’?你什么意思!”

    回答他的是葛岳峙毫不留情的一脚。

    柯许被踹得踉跄了好几步。这下他真是气红了眼,抡起拳头就要跟葛岳峙拼命。才跃起,立刻就被候在一旁的两个保镖架住胳膊压制住。

    “放开我,混蛋!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葛岳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眼底弥漫一股戾气。他在心中无声地蔑笑道,老人?呵,可笑!他可不在乎什么新人老人。除了他自己,谁待在养父身边都是碍眼。

    他走上前,一把褥住柯许的头发,将他的头扯得向后仰。

    “不要命的是你吧,姓柯的。”葛岳峙冷笑,“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既然知道自己是三爷身边的‘老人’了,就应该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前些日子你在仓库出账和进货记录上动的手脚,我可以看在你服侍三爷多年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就当拿了肉骨头喂狗。现在,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得寸进尺啊。居然敢私自放跑林小鱼,公然违背三爷的命令。说,是谁给你这胆子的?”

    “呸!少给我戴高帽子了,葛岳峙!”柯许啐口道,满脸忿忿不平,“监视表少爷这事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不必什么都拿三爷说事!你自己的那点私心,当我不知道吗?你不过是想取代表少爷的地位,做名正言顺的师少爷,好去得师三爷那份家产!呵呵,告诉你,葛岳峙,别忘了主家还有一位,那才是三爷真正的心肝宝贝儿!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一野路子!谁给我胆子,你管不着!”

    他这番煽动人心的言论,听得身旁几个保镖心底皆骇了一大跳。大家不约而同地朝前方的光头大汉偷窥了一眼,却见他只是面露不虞,但没有大怒的征兆。大伙都猜测过这位养子的私心,甚至天长日久的猜测都有点坐实了这种谣言。但是谁也没敢在本人面前说。自家小命才重要哇!

    葛岳峙微挑起一边眉头:“你没有那个胆子做这些事情。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勇敢就义吧,骚年!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注定是个孤独的旅行……

    “哈哈,想要嫁祸我出卖师家吗?是,我柯许是喜欢赌钱,欠了一屁股的债,我是眼红仓库的进账,所以动了贪念。但我没有背叛三爷!告诉你,这事也轮不到你来说,你记着,只要三爷在一天,你就做不了家里的主!到了三爷跟前,要杀要剐,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葛岳峙,不行!”

    “哦?你倒是挺理直气壮的。”葛岳峙皮笑肉不笑,“那你倒解释解释,为什么放走林小鱼,三爷是没让看紧,但也发了话,不许林小鱼跟那个戏子见面。现在,两人估计都已经搂到一起了。你倒是说说,这都因为谁,谁辜负了三爷的信任?”

    柯许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还在狡辩:“是,是我放的。表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忍心看他这样痛苦。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同性恋违法吗?伤风败俗吗?危害社会和平安定了吗?三爷不该一棒子打死!这事是三爷偏激了,我们不能纵容着,三爷也是个人,也会犯错啊!我们应该——唔哼!!!”

    他话未完,肚子便挨了一记重击,当即痛得弯下腰,脸上冷汗津津,血色全无。

    葛岳峙褥起他的头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发狠道:“柯许,你给我记好了!三爷不·会·犯·错!就是错了,我也要把它变成对的!”

    柯许挣不脱他的手指,只能“嘶嘶”直抽冷气,听着葛岳峙这堪称偏执的话,他嘿然惨笑道:“葛岳峙,你真可怜,我骂你野路子你不生气,我说一句三爷的坏话,你就气成这样。你是被三爷洗脑成功的一条狗啊!你连作为人的思想都没有!”

    葛岳峙松开手,任凭他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废话到此为止。说吧,林小鱼在哪?”

    “哈!在三爷面前就恭恭敬敬地叫声表少爷,私底下却林小鱼林小鱼地直呼其名,葛岳峙,你这做戏做给谁看哪!”

    “你太啰嗦了。”葛岳峙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锋利的刀刃映着他森森然的侧脸。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柯许的大腿就是一扎!

    “啊——唔唔唔!!!”柯许的一声惨叫堪堪避至喉咙口便被掐断,葛岳峙无视他痛得青筋暴起,眼睛翻白,只是机械冰冷地重复道:“说,林小鱼去哪里了?再花言巧语地给他争取时间,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

    “喝!”柯许倒吸一气!方才他仗着自己能在师三爷面前说上话的身份,料定葛岳峙不敢真拿他怎么样。但显然,葛岳峙此人比他预想的要冷酷多了。现在,看着对方那跃跃欲试的第二刀,他终于露出恐慌害怕的神色。

    “痛……不,我说……我说……”目的被戳穿,面对这心狠手辣的对手,柯许不敢再挑衅。做到这份上,他也已经尽力了。

    “表少爷去找谈锋了!”

    八字胡在一旁疑惑道:“可是前后门都有兄弟看着,就是你帮表少爷,又是怎么离开的?”

    柯许仰了仰下巴,示意他看二楼的洗手间窗户:“从排风口爬出去的,下面有梯子。”

    葛岳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注视了那排风口片刻。

    “地点呢?”

    “他们约好下午五点整在护城河边见面!”

    葛岳峙松开手,顺便将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他直起腰,抬手瞥了眼手表。下午四点二十三分。

    “你们两个留下来看着他,其他人跟我来。”转过身的时候,他朝八字胡睃去一眼。八字胡愣了一下,立即默默地颔首表示明白了。

    车子启动,往城南护城河方向驰去。捂着大腿蜷缩在地上的男人,耳边听着渐渐远去的汽车声,朝着地面的灰扑扑的瘦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

    师三爷提着水果篮惴惴不安地抵达了医院。这次他注意带了保镖过来,但他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就好像他对上次被锁房间的事情很介意似的,所以他让保镖在楼下等待,自己单枪匹马地杀了上去。

    师三爷没什么方向感,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葛岳峙把他照顾得太好了,事事周全,完全没有他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机会。他在护士那里查询了徐博雅的病房位置,然后在电梯外晕乎了十多分钟,最后靠他的手机软件找到了徐博雅的准确定位。

    进门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窗帘半拢的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天蓝色的窗纱在风中飞扬,斑驳的日光中,漂亮瓷白的青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纤细的身躯陷在被褥和大号病服中。一只手虚虚地按在胸口,眉头微微蹙着,欲说还休,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疼痛。然而眼神坚定,忧伤中透着倔强,虚弱中饱含不屈。所谓西子捧心,黛玉蹙眉,莫过于此了。

    师三爷简直要被他这副美貌亮瞎了眼。

    他打了个激灵,心道徐小后生几天不见,莫不是狐妖上身了!

    看见师三爷,徐博雅扭扭捏捏地唤了一声“三爷”,作势挣扎着要坐起身。可是他伤得实在太重了,撑着手翻了几次身都没坐起来。

    师三爷嘴角抽了一下,心里一群草泥马狂奔而过。

    喂喂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轻微脑震荡了好吗!完全是脑子里的cpu都震碎了好吗!

    徐博雅本料想着师三爷会一路小跑过来扶起他,给他垫个枕头靠背,牵起他的手嘘寒问暖,没想到对方却是一脸不解风情地愣在门口,不由有些气闷,怀疑自己我见犹怜得还不够。他调查过师三爷的亡妻桑梓儿,似乎是个柔弱中带着坚强的刚烈女人,他决定模仿之。

    徐博雅坐起身,娇弱地靠在床边,喘了几口气后,他朝师三爷露出个温柔笑靥,强颜欢笑地安抚对方道:“三爷,我没事的,劳烦你费心了,还特地千里迢迢跑过来看我。我,咳咳咳咳,真的没事,咳咳咳咳,你不要担心,咳咳咳咳。”捂着胸口小咳了几口后,他悄悄挑眼,偷觑了师三爷一眼。因为是个狭长的桃花眼,所以一挑起来,就有种风情万种的魅力。

    师三爷一脸天打雷劈的表情。

    外面的世界好可怕啊小葛!!!

    师三爷把水果篮护在胸口,脚下急退数步,直退出门槛。他赤白着脸冷喝道:“妖孽!你究竟是谁?是人是妖?你把徐博雅怎么了!”

    徐博雅的表情瞬间僵住。

    “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是人,我是徐博雅啊卧槽!”才几天不见就忘了他吗?你老人家的记忆都是短时记忆的吗!

    师三爷有些犹疑。虽然每个医院都有属于自己的传说,但现在好歹是青天白日,子不语怪力乱神啊。再说了,他一身正气,徐博雅这歪门邪道能把他怎么样?锁病房里动手动脚吗?哼,他带来的保镖还在楼下门口候着呢!他已经跟对方交代了,只要他半个钟头内没有下去,就冲上来救他,绝对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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