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与暴躁攻相处的99种方法 作者:黑色地板
正文 第8节
与暴躁攻相处的99种方法 作者:黑色地板
第8节
不过,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孩子,怎么会这么娇柔软嫩?敢情徐博雅不是脑震荡,而是——
伤的位置有点猎奇?
难道是东方不败!?
这样想着,师三爷的视线下意识的就往徐博雅的某个部位飘了过去。
另一边,徐博雅见他眼神诡异地盯着自己的那个部位,心底又是羞赧又是高兴。他故意挺了挺身体那处,想表现出柔中带刚的一面。
有兴趣了是吧?呵呵,小爷就知道你好这口~~还站在门口干什么?想看就进来啊!小爷掀了被子脱干净,给你翻来覆去看个够还不可以吗?保证躺平不抵抗,音量任调节。你避瘟疫似的避那么远干什么!当小爷禽流感啊!是个男人就主动过来掀啊!
门口,师三爷眼见病床上的患者表情越来越扭曲,眼神越来越诡秘,愈发心惊得想丢了水果篮跑路了。他心中天人交战无数次,做了几十个深呼吸,总算用大事为重说服了自己。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面前的龙潭虎穴。
进了病房后,他先是将水果篮搁到一边,然后拉了张凳子就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表情淡定,眼神刚毅,举止自若,完全没有破绽。
师三爷沉吟着要怎么把这个话头开好。倒是徐博雅先开了口。
“三爷,你坐那么远干嘛?”
徐博雅虚着眼盯着坐在门槛边,距离他至少三米远的师三爷。
你知道这样的防感染举动会给病人带来多大的心理创伤吗三爷?
☆、骚年,作死呢?
“三爷,你坐那么远干嘛?”
徐博雅虚着眼盯着坐在门槛边,距离他至少三米远的师三爷。
话说你这种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的架势算怎么回事啊!我是得了天花还是瘟疫啊!
师三爷也觉得有些太明显,于是默默地将凳子拉近了一点。
徐博雅:“你可以再坐过来点吗?”
师三爷提醒自己家业为重,脚下再次艰难地朝前几步。
“……你可以再坐过来点吗?”床头柜都离得比你近啊!
师三爷当场就愤怒了。
他蓦地站起身,将凳子踹了个后翻,暴跳如雷:“岂有此理!都离你的床两米了还不够,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啊!我警告你不要强人所难!”
徐博雅低头,捂住心脏:“……”
原来师三爷不是来探病的,他是来给他补刀的。
沉默了一下后,徐博雅再次先开了口,这次他用的是小媳妇的姿态,吴侬软语似的腔调。他秀气地朝师三爷低语道:“三爷,你知道,我倾慕你——那身浩然正气很久了。我听说这正气能涤荡心灵,陶冶情操,所以想能离你近些,受点你的熏陶,也有利于我的病情好转嘛。只是我一时心急,把握不好措辞和语速,都怪我们那个中文老师不专业,害我说错了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别气我了好吗?我保证——”
“停!”
师三爷虎躯一震,鸡皮疙瘩再次抖落一地。他心道果然后生可畏,后生猛于虎啊。再任他说下去的话,他就要抛弃长辈颜面揍他了。
师三爷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再次坐了下来。这次,他坐得近了点,就在一米半左右。
徐博雅知道这是师三爷的让步了,便暗暗高兴,说道:“三爷,我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师三爷:“嗯,我也没想到。”
徐博雅热泪盈眶:“……说真的,看到你来,我,我,我真是太感动了!这样对着你,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师三爷接道:“嗯,我对着你,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徐博雅沉默了一下。决定重开一个话题。
徐博雅说道:“这次车祸,要不是因为你之前提醒我要系安全带,现在,我大概还在手术室里昏迷着呢。所以我还得感激你啊!”
师三爷手指摩挲着下巴迟疑道:“……嗯,那个车速,没系安全带,现在恐怕也不会在手术室里吧。”
徐博雅:“……”
你是想说太平间还是殡仪馆呢?那种心直口快就要脱口真相,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住,一副这明明就是正解嘛的表情真的没关系吗三爷!
徐博雅把内心的咆哮压下,决定还得重开一个话题。他朝师三爷温软中噙着点失落地笑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哎,就是常常感到胸闷,恶心,身体疲乏,气都有点喘不上来了。要是有人可以时常给我揉揉太阳穴或胸口之类的……”
师三爷:“需要我给你叫医生进来吗?”
徐博雅立马恢复健康:“没事,已经好了。”
师三爷无意识地颔首。他眼盯着鞋面,内心正在无限纠结。他对着徐博雅实在无话可说,可是想要开门见山,进入主题,话在舌尖绕了又绕,就是开不了口。
低声下气来求人,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拼了!
羞恼的师三爷蒙头盖脸站起身来,抬脚就要跟床上的徐博雅“拼了”。不想就在他低头挣扎的时候,徐博雅已经不安分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蹑手蹑脚地朝他摸索过来。两人“嘭”的一下就撞到了一块。
徐博雅来势汹汹,师三爷起势不稳,当即被碰得朝后仰倒。他身体失衡,条件反射要寻找借力点,黑灯瞎火中就地抓了徐博雅的手,结果就把徐博雅扯了下来。
徐博雅怔了一秒,瞬间狂喜。
这个姿势,这个角度,是男人就不会错过啊!
优美的唇线沉稳温润,微撅的的唇突仿佛撒娇。上唇薄而下唇厚,唇色清浅而内敛。
就是你了!baby i039; g !
徐博雅闭上眼睛,堵起嘴,朝下俯冲。
然而,预期中的软玉温香并没有出现,他的头被两只万恶的手从两侧固定住了,睁开眼睛,师三爷俊逸的脸近在咫尺,可望不可即。
徐博雅保持着撅嘴的动作,鼓着被师三爷捂得变形的脸,沉默了。
师三爷松了口气,同时眉宇间有点小得意,他邀功似的朝徐博雅笑道:“没想到,真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我居然还记得你在脑震荡,及时护住了你的脑瓜子啊,太机智了,哈哈哈!”
徐博雅:“……”
师三爷松开手,坐起身,徐博雅无可奈何,只得顺势直起腰肢。他暗暗谋划着再创造机会。
他眼盯着师三爷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沾上的灰尘。顷刻间又是妙计掠上心头。
“哎呦!”徐博雅手捂住额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师三爷关切地问道。
徐博雅说道:“刚才撞了那么一下,我的脑震荡好像又发作了。整个脑子里都在天旋地转,好晕哦~~我站不起来了~~~”然后他将水汪汪的眸光投向上方的人,伸出狼爪,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睛,“三爷,麻烦你拉我一下吧。”
师三爷自觉理亏,不疑有他,连忙去搀扶。
徐博雅暗中得意,他半边身子依偎在师三爷手臂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果真是天旋地转的羸弱模样。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位置,看我——倒!!!
徐博雅“哎呦”一声,就往师三爷身上晕去。
接着,他“卧槽”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为——什——么——?!”
徐博雅撑着手,抬起头,目光从散落的刘海中迸射而出。满满的怒火。
为什么突然松手?居然丢下他一个重病患者,有没有良心啊魂淡!!!
师三爷一脸懵怔。
他视线飘忽,在徐博雅的脸和他自己的手心间来回穿梭。似乎白天见鬼,被吓出了三魂六魄。
徐博雅心底倏忽大感不妙:“怎么了?”
“你……像女人一样……”
“哈?”
“你……你一个男人,居然像女人一样,往脸上——傅 粉施朱?!”师三爷看着手指上粘上的象牙色粉底,彻底风中凌乱了。
他将手心慢慢转过来,无言地展示在徐博雅眼前。
徐博雅如遭雷击。
他瞠目结舌。师三爷这老古董性子,可不正忌讳这些“时尚玩意”?
徐博雅慌忙跳起身分辨道:“不,不是的,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三爷,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够了!”师三爷连连退了几步,抬手做了个禁止停车的手势,“站那里,别过来!”他自嘲一笑,“不好意思,我有点少见多怪了。其实吧,人妖中性什么的,男生女相什么的,也是一种自由。难怪我一直觉着你生得白净,还有嘴唇,那么红,原来是这样啊……”
“嘴唇是真的啊!”徐博雅抬起手背狂蹭自己的嘴唇,“你看,你看,是真的!”
“够了!”师三爷咬一牙,对他真是大失所望。“我老人家回去缓冲一下!不必送了,告辞!”
说完,风驰电掣,夺门而出,形象也不要了。
徐博雅踉跄一步,整个人瞬间小了一号。他手肘抵住墙壁,心中泪流满面。
良久,他摸出手机,默默的,癫痫发作似的,抖着手拨通了躲在隔壁病房,静候事态发展的死党的号码。
“——你——们——这——群——王——八——蛋——啊啊啊啊啊啊啊!!!!!”
居然买这么劣质的粉扑,手一擦就出来了!大爷的幸福全毁了啊啊啊啊啊啊!!!!
··········································
林小鱼背贴着磨砂墙壁,踩着天台外装饰用的斜面慢慢往里走。他走得满头大汗,一对杏核眼因为紧张而亮得惊人。
这里是花园式住宅区的背阳处。在柯许和朋友的帮助下从排风口钻出来后,他并没有真的就顺着架在墙壁上的梯子往外面跑。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脱离保镖的视线两分钟,那些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进来,然后葛岳峙也会很快到来。他再抓紧时间,能跑得过四个轮子吗?到时葛岳峙来个地毯式搜索,他还没走出小区就得被逮回去了。他可一点不敢低估他这位义兄的手段。
西边的天际霞光万丈,天地间一片绚丽多彩,夕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下沉,街灯也早一步亮了起来。从城西,到城南,然后才是他所在的城东。就像一道美丽的魔法,点亮了冒险者的旅途。
☆、黑化吧,白莲花!
西边的天际霞光万丈,天地间一片绚丽多彩,夕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下沉,街灯也早一步亮了起来。从城西,到城南,然后才是他所在的城东。就像一道美丽的魔法,点亮了冒险者的旅途。
林小鱼停下来喘了会儿气。手在额头抹了一把热汗,他望着城南方向出了会神。
现在葛岳峙他们应该被柯叔骗到城南去了吧?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愿意向自己伸出援手的,竟然是这位很少关心他学习生活的保镖叔叔。使自己痛苦的,反而是他从小一直敬重的小舅舅。可不正是天意弄人吗!
已经下午五点了,天空也渐渐昏暗,他该快点行动了,免得葛岳峙他们在护城河边久等不到,杀个回马枪,到时他就插翅难飞了。
因为站得太久,又一直保持着同个姿态,林小鱼刚一转身,差点扭了脚踝。险而又险之间,他赶紧攀住身旁一块凸起的栅栏边角,一颗心吓得在胸腔中“砰砰”直跳。
没事,没事。林小鱼暗暗给自己打气,我能行的,为了谈锋,我一定能行的!
现在,他要顺着外露的水管道从排风口钻回同学家中,跟等着接应自己的柯叔会晤。由柯叔带自己避开保镖的眼线离开这里。
他们的会面地点,自然也不是城南的护城河河堤了。
重新装上的扇叶并未被固定住,螺丝钉稍微一拧就旋转出来了。外面有事先垫高的红砖,他身材娇小,缩起肩膀,勾起脚尖,恰好可以通过风口。先是脚,然后手扶住边沿,抬高胸口,身体维持住斜而平直的姿势慢慢往里送。脚跟碰到浴室墙砖,下滑,松手,脚尖率先着地,然后膝盖稍微弯曲缓冲力度。
安全着陆。
这套动作是他这段时间利用放学的空当,刻苦学习的成果,堪称千锤百炼,绝无意外了。
向来胆小软弱的他何曾如此煞费心思,劳心劳力?只希望上天垂怜他吧!
然而,还没等他歇上一口气,前方便传来一阵击掌声。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浴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林小鱼脸上的热气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他抬起头,瞠目结舌地看着门口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义兄。
“你……为什么?你不是走了吗?我亲眼看见的!”他可是亲眼看见他们的汽车绝尘而去的。以为成功了,以为幸福近在咫尺,突然间都崩塌了,破碎了,都成了一场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葛岳峙斜靠在门框边漠然地回视他。
林小鱼气得简直要发疯!
他的音调猝然拔尖,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谁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呢?站在外面吹了一个下午的穿堂风,冒着摔下楼的危险等待。他头发散乱,掉了一只鞋子,袖子被外边斜生的枝杈勾破了,手掌心也被脱漆的栅栏磨破,贴墙的那面衣服上被铁锈灰尘抹得像一幅颜料泼洒的油画。整个人要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两个星期无间断的训练啊,他身上的淤血乌青现在都还没有消散,难道他的苦头都白吃了吗!难道这些都不足以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吗!
葛岳峙,这个狐假虎威,冷血心肠的大坏蛋!这一刻,林小鱼只恨不能把对方推下楼去!
葛岳峙单手插回裤兜里,悠然站直身。
林小鱼确实很可怜,但他并不怜悯他。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所有的行动思想核心,就只有一个。不会动摇。
“请回去吧,表少爷。”
“不!”林小鱼尖声大叫,朝他张牙舞爪地挥舞拳头。他的眼底蓄满眼泪,眼睛像遮了一层厚重摇曳的水幕,纤长的睫毛一眨,泪珠子就大颗大颗地溢出来。
“我想见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求求你,哥哥,求求你……你就装作没回来,就装作不知道我在这里……求求你哥哥……”
葛岳峙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嚎啕大哭。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显出一丝不耐烦来。他转过身,朝大厅里等候的屋子主人,也就是林小鱼的那位同学说道:“抱歉,打扰各位了。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师家会尽快做出相应的补偿。”
平铺直叙的腔调毫无歉意可言。
林小鱼的帮凶,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外表木讷老实的男孩听闻此言,连忙摆手表示不介意。男孩悻悻地笑了笑,心里是说不出的尴尬。
今天他特地把父母亲支开来配合同学的这个计划,是因为他对他的遭遇心生同情。没想这会忙没帮上,还被人家家人找上门来。人家哥哥管弟弟,他瞎参合什么呢。而且,看对方那喧宾夺主,如入无人之境的嚣张派头,说真的,一大帮人闯民宅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黑社会呢。他现在只想把这丢大神通通送走。
葛岳峙不再多说什么,他让保镖把林小鱼带回师家看管,自己则带着另外几个手下离开了。
林小鱼失魂落魄地被保镖塞进汽车中。他摇下车窗,木然地看着前方自己义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
真是风光无限啊!他煞费苦心,而他始终从从容容,他早就知道自己站在外面,可他不说,他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看他小丑一样的演出,最后还给他的愚蠢鼓掌。他在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给他希望,然后在距离成功仅仅一步之遥的时候,打碎他的美梦,折辱他的爱情。他是存心来看他笑话的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谈锋说的,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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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住宅区不远的一个汽车仓库里,柯许被五花大绑地栓在柱子上,已经被棍子伺候了一顿。
仓库很大,只在角落零散地堆积着些陈年旧货。里边光线稀薄,只有头顶一束光柱投射进来,在烟尘飞扬的地面上亮出一个椭圆形的舞台。
沉重的铁门被保镖从左右拉开,葛岳峙撩起门框上的苫布——这苫布是做遮挡用的,功能类似古代的萧墙,他因为太高了,所以不得不低下头来,才能在不被这灰尘仆仆的东西碰到的情况下进入仓库。
几个保镖见了他,忙鞠躬问好,然后分列到两旁。葛岳峙慢悠悠地拉了把椅子,在柯许前方坐了下来。
八字胡几步上前,弯腰向他汇报道:“大哥,刚才城南护城河那边果然出现了形迹可疑的车辆。而且——对方有枪。”他快速觑了一动不动的葛岳峙一眼,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我们一个兄弟受伤了,伤的是手臂,我已经让人先送他回去了。”
葛岳峙颔首,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伤的是小刘吧。”
八字胡咽了口唾液,把头重重一点。“幸好大哥让他做好防护措施,没伤到要害。”
葛岳峙淡淡地“嗯”了声,“给他放假,发点补贴。”
“多谢大哥!”
小刘跟葛岳峙的身形最像,他让对方换上自己的呢大衣坐在车里,自己则悄悄在中途换车又拐了回去。
葛岳峙对自己的布置很有信心。一开始他听柯许说林小鱼从排风口逃跑了,还差点信以为真。但当他抬头看那个排风口时,他却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扇叶放歪了。旁边几十户人家的排风扇面向外边的都是逆时针方向,唯独这扇和别人不一样。再往下看,是借以逃生的梯子。这梯子显然是刚放上去的,排风口外的墙壁上有水痕,证明屋里的浴室地板不会是干的,天台外面满是土灰,落下几个脚印。那几个脚印很浅,杂乱无章,并且已经风干凝固。而这架陈旧的梯子上却没有人的脚印,上面覆盖的灰尘很均匀。显然,林小鱼没有利用这架梯子,那么所谓的护城河之约就很可疑了。
现在看来,被他用来当做替身诈一诈敌人的小刘受伤了,就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个谈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的目标是他,还是整个师家,就不得而知了。林小鱼早已经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虽然不冲昏头脑的时候他也没什么脑子。葛岳峙懒得跟他讲理,就是讲了,大概林小鱼也只会认为他偏见,陷害他善良的心上人吧。
葛岳峙将脑中思路撸直了,对歪在地上的柯许努努嘴,问道:“问出来了吗?”
八字胡答道:“一口咬定只是想帮表少爷追求幸福,偷挪公款也只是为了补上在高利贷那里的漏洞,没有合谋。”
☆、20·各有心事乱如麻
葛岳峙将脑中思路撸直了,对歪在地上的柯许努努嘴,问道:“问出来了吗?”
八字胡答道:“一口咬定只是想帮表少爷追求幸福,偷挪公款也只是为了补上在高利贷那里的漏洞,没有合谋。”
葛岳峙眉一跳,站起身来。他含义不明地扫了八字胡一眼,把对方吓了个激灵,然后兀自踱步,来到柯许跟前。
他要笑不笑地抬脚,用鞋尖勾起柯许的下巴。“你嘴巴很硬啊,小柯。”
柯许被迫仰起他那张被揍打得眼睛肿胀,嘴角黑紫的脸,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个笑容。他笑出满口的血来:“你再怎么打,我还是那句话——”
“先别说,让我看看你这脸。”葛岳峙打量着他那副鼻青脸肿的倒霉模样,嘴里“啧啧”赞叹道,“卖相不错。好吧,那我就不继续打了。不如,我们先打个电话向你的家人问声好吧?嫂子最近辞了工作是吗?听说你女儿也刚刚办了转校手续,大家要去哪里呢?嗯,不如约出来聊聊——”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手机。
柯许立刻就变了脸。他大喊一声,挣扎着要去制止,无奈缠绕在身上的绳子生生将他上冲的势头扯了回去。柔韧粗粝的麻绳勒进皮肤,磨出条条红痕,鲜血很快便透过布料渗了出来。葛岳峙高高举着手机,对着他嘲讽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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