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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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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暴躁攻相处的99种方法 作者:黑色地板

    正文 第9节

    与暴躁攻相处的99种方法 作者:黑色地板

    第9节

    八字胡在后面看得一脸不忍。说真的,连坐之罪什么的,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落魄瘦削的男人终于知道,头顶上这个山岳般高大的年轻男人,他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我说……”柯许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绝望地闭上眼睛,“……是谈锋,他们设了一个局,让我欠下高利贷,我走投无路,只能答应他的要求,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葛岳峙将手机收起来。“说详细点。”

    “……我赌钱,输了很多,谈锋主动给我填上。他说他的要求只有一个,把你带到护城河边。其他的由他处理。因为你一向行踪不定,所以他才找上我。我,我也是一时大意……”

    葛岳峙沉吟片刻,“有说到三爷吗?”

    柯许摇头:“如果是关于三爷的,我肯定不会答应,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我柯许是爱惜家人性命,可我也知恩图报,三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敢背叛他。”

    “……林小鱼呢?他的要求不应该是见林小鱼吗?”

    “这点我也觉得奇怪。”柯许说道,“他并没有要求一定要见到表少爷。这次的事是他安排的,但他说表少爷能不能跑出来,他以后自有主意,现在首要目的是让你去护城河。至于去那里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葛岳峙看他不似作假,显然真是被利用的。见也问不出什么了,便不再多费唇舌。只承诺道,“这样就对了。放心,我不会对付你的家人的。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便是了。”

    柯许感激又略带懊悔地低下头。

    葛岳峙转头看向胆战心惊候在一旁的八字胡,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仁慈,不是用在叛徒身上的。”

    然后他收回手,率先朝外面走去。几个保镖忙窸窣跟上。

    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开,八字胡终于忍不住脚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揍柯许的这顿棍子,是有门道的。他自以为做得隐蔽,没想一眼就被看穿。估计这次之后,他再不敢在葛岳峙面前耍花招了。

    ··········································

    林小鱼和葛岳峙是前后脚进的家门。

    彼时师三爷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愁眉苦脸。他刚把徐博雅的行为艺术当笑话似的说给他的亡妻听,这会倾诉完毕,他静下心来思忖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自觉是大惊小怪了些。别说傅粉施朱了,就是徐博雅把眼线也画上,关他什么事?他家又不住海边,管得那么宽!今天这样跑了,最重要的事情提都没提及,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么?不能够啊!他能拖拉,师家的局势可拖不了。为今之计,恐怕他还得再上一趟徐家的门。

    一念及此,师三爷又焦躁起来。他心里边是钝刀子割肉,难受!可恨!这么继续纠结下去,他一定会脱发的啊!

    林小鱼一身狼狈,双眼红肿地出现在门口。

    “我回来了。”他低眉顺眼地咕哝道。

    师三爷正在烦躁,也没抬头去看他,只背对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么晚回来,快去吃饭吧。”静了片刻,又叮嘱道,“让刘妈给你热一下饭,别贪图简单吃坏肠胃。”

    林小鱼“哦”了声,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然而师三爷的关心到此为止了,他没有到他跟前来望闻问切一番。

    林小鱼觉得自己是受了冷落。小舅舅以前拿他当宠儿似的捂着疼着,可是自从有了葛岳峙以后,他从小舅舅那里得到的关爱就日益减少了。

    他把眼泪一抹,抹出张花猫脸。他在葛岳峙那个冷血大魔头手中吃了苦头,小舅舅却一点不关心他,他不知道葛岳峙仗势欺人,在所有人面前给他难堪,总以为全世界就葛岳峙好,他林小鱼就笨,谈锋就坏。小舅舅偏听偏信,一点都不公平,真是令他难过极了。

    林小鱼正待说什么,眼角余光瞥见葛岳峙远远走来,顿时就冷了脸。他的视线在门外的葛岳峙和屋内的师三爷身上来回交替扫过几次。他忽然难以置信地瞪大一对水濛濛的杏核眼,并且红了眼眶。

    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明白了,小舅舅等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他呢,他却还在自作多情等着他来安慰!

    想用冷落的方式逼迫他离开谈锋吗?他才不会妥协呢!

    林小鱼决定绝食抗议!他知道这招对自己小舅舅而言是个大杀招,等会刘妈就会将他不吃晚饭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知小舅舅,小舅舅就会害怕得立刻认输服软。

    这一招,屡试不爽。

    林小鱼鼻孔朝天,朝自己舅舅哼了个极为嘹亮的鼻音以示不满。他赌气似的一扭身,一跨两阶“蹬蹬蹬”就埋头冲上了二楼。

    一声巨大的摔门声把师三爷从错愕中惊醒过来。显然他刚刚一直在出神,小孩儿那挑衅的鼻音扑了个空。他皱着眉头琢磨了下,闹不明白无忧无虑的小外甥究竟在纠结些什么。

    他将表情再次放空,专心致志地谋划起下一次的徐家拜访计划。

    不一会儿,葛岳峙背披着绚烂的霞光,拖着长长的影子进来了。

    “三爷,我回来了。事情办好了。”

    师三爷头也不回地“嗯”了声,摆手随意道:“这么晚回来,快去吃饭吧。”静了片刻,他习惯性地又补上一句,“你自己热一下饭。”

    “是。三爷吃过来了吗?”

    “……嗯。”

    “三爷,主家大爷送了副镇纸过来,要看看吗?”

    师三爷支手托腮盯着电话出神,没理会他。

    葛岳峙朝前一步:“三爷?”

    师三爷点点头:“啊?嗯,吃了吃了。”“……三爷,需不需要我——”

    “不需要不需要,去去去。”师三爷停了一下,转过头来,“我是说快去吃饭,乖。”

    葛岳峙低下头,微微躬身。他眼盯着脚下的地毯,恭敬地应了声“是”,然后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走出客厅后,他并不急着去用餐,而是走到棕榈树旁边,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当他识破柯许的诡计,重新回到那片住宅区,一个人站在洗手间等待林小鱼自投罗网的时候,事实上,他确实无法遏制地产生了一丝丑恶的想法。

    林小鱼当时正背贴着墙壁站在天台外面。他知道外面廊道有多窄,穿堂风有多大,做贼心虚的林小鱼又有多害怕。他看见他的身影投射在窗外,这时候,只要他轻轻地哼上一声,他绝对,绝对,能够轻而易举,不留痕迹的,把林小鱼吓出个失足坠楼来!要知道,那里可是七楼,下面是水泥地小巷,就是他逮住柯许的那个地方,还有很多散落的砖头,泥石土灰。这种高度和下落地点,难道还存在悬念吗?

    除掉林小鱼这个障碍,对他而言真比喝水还要简单。事后他回到客厅和保镖屋主一起等,屋外的摄像头会忠实地记录下这场悲剧。行凶道具、指纹跟人影,什么疑点都不会有,怎么看都是一场纯粹的意外。

    林小鱼那么单薄瘦弱的可怜孩子,也许是被风刮下去的呢?师三爷只会以为是林小鱼学艺不精,能去怪谁?怪自己命不好吧。而且,杀人对他葛岳峙而言,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可怕的呢!

    只是——

    葛岳峙望了眼客厅的方向,目光深邃而温柔。

    ☆、打开天窗说亮话

    只是——

    葛岳峙望了眼客厅的方向,目光深邃而温柔,就好像他能透过墙壁看到师三爷脸上去似的。只是他不能忍受养父的悲痛罢了。

    谁都不可以伤害他,就是他自己也不可以。但凡会使他难过伤心,无法接受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即使他真的很想铲除林小鱼这个镇日添麻烦,从来不奉献,只会恃宠而骄的米虫!

    电话在一阵忙音后终于接通。

    “三爷今天去探望徐博雅,在病房待了多久?嗯,出来的表情怎么样?动作呢?有没有……”

    客厅里。

    师三爷幽幽喟叹了口气,迟疑地将目光再次投向茶几上的电话。

    他忽然坐立难安,着火似的跳起身,在电话机旁边没头苍蝇般,背着手垂着头团团转。急急踱了几圈后,他拉上窗帘,重新找了张小凳子,在小凳子前抱膝蹲了下来。

    一株高大苍绿的常青树挡住他的身影。

    他开始数凳子边沿的镂刻花纹。

    打电话,不打电话,现在打,明天打……

    然后第三个客人来了。

    小虎斑头顶“王”字,上竖尾巴,绅士似的踮着脚尖,傲慢优雅地从隔间走了进来。绿茵茵的眼睛安静地朝墙角看去,机智的它一眼就瞄到了师三爷孤独的背影。一个箭步朝上跃起,它飞过前方作为掩护用的常青树,轻飘飘地窜上师三爷的肩膀。尾巴竖勾起,耳朵耷拉下来,它像没骨头一般把身躯曲起,斜探着绕了出去,纠缠住主人的脖子。

    “别闹我,去去去。”

    师三爷摇头摆尾,奈何脖子上的狗皮膏药粘性十足,就是甩不开。他被小虎斑缠得没了脾气。他怕痒,尤其小虎斑还尽朝他劈头盖脸地嗅嗅舔舔,他也没法集中精神去焦躁了。

    将脸颊很亲密地在小儿子温热柔软的身体上蹭了蹭,师三爷两手夹在它腋下将它架起来,举高亮在凳子上方仔细瞧了瞧,越瞧越是喜爱,觉着谁也没自己儿子好,漂亮又温柔,而且纯天然,没化妆。

    小虎斑鞠着前脚,后脚踩在凳子上,仰着猫脸看他。它朝他“喵喵”叫了两声,声声缠绵悱恻,深情的了不得。这一人一猫相见两相爱,顿时就皆把外物通通抛掷脑后,起身一起去修()葺(hai)花草了。

    ··········································

    晚上的时候,葛岳峙到师三爷书房里,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做了一番详细报告。

    师三爷坐在书桌前,锁着眉头,两手交叉,支肘撑着下颌,满脸的心乱如麻。

    从小到大,别说暗杀,便是绑架勒索,他也没真遇见过。他活得一板一眼,与世无争。自以为行得正坐得端,俯仰间无愧天地,不该遇上这种糟心事。没想今日却闹出一场阴谋暗杀来,而且这事恐怕还牵连进了一个林小鱼。

    师三爷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外甥,那孩子脾气是娇纵了些,但本性不坏,长这么大,别说手无缚鸡之力,便是虫子也不敢碾死一只,又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义兄呢?由此可见,这事就是那谈锋在搅风搅雨无差了!

    一个戏子,收买一个家仆去对付他的主人,设计暗害情人的兄长,为的什么?也许对方要对付的不是葛岳峙,而是他师慎行?

    师三爷想不明白。如果是为了家产,他师三的家产也不是林小鱼继承啊。他应该去陷害那个姓林的奸商吧?敢情是私仇?话题便又绕了回来,他师三没得罪过谁啊!

    师三爷长这么大,在逻辑推理一道从无成功案例,这时也依然保持历史记录。他绕了一圈,把自己绕了个头晕眼花,最后只能冲着自己大发雷霆。

    他一掌拍在书桌上,拍了个巨响,怫然不悦道:“肯定是那个戏子,没错,就是了!可恶啊,我师三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只会躲在背后玩些不入流的手段!无耻!小葛,”师三爷朝恭谨立在自己面前的养子下达命令,“你明天就带人,把那戏子给我请过来!——不,在家会遇上小鱼,那个混小子等下哭哭啼啼难舍难分,弄一出生离死别就麻烦了,搞得我跟棒打鸳鸯的法海似的,哼!还是定个咖啡厅,在包厢里见面吧!”

    葛岳峙颔首:“是。”

    他就知道师三爷是这种态度。请去咖啡厅那种公开场合见面?这是准备开诚布公了?他觉得养父就是太心慈宽厚了。只希望谈锋识相,珍惜这个机会,如果他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师三爷面前耍心机,炫耀他的演技,就别怪他葛岳峙心狠手辣了。

    师三爷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妥。他刚刚下了决心,要去再会一次徐博雅。虽然小外甥的事很重要,但是师家的难题更是迫在眉睫啊。师三爷掂量着说道:“要不,还是过两天吧。”

    葛岳峙已经知道养父去见徐博雅的原因了,也大概地猜测到了结果。师三爷的心思实在不难揣度,简单的生活轨迹,外露的性格,坦率的性情,永远把别人的事情放在自己前面着想。师家也好,林小鱼也罢,他们都是他的责任。

    谈话到此为止,师三爷表示他要拉二胡,要闭门谢客了。

    这真是极好的。师三爷有闲情逸致去拉二胡,就证明刘妈果真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真会去劝林小鱼吃晚饭,所以息事宁人,没有把林小鱼绝食抗议的事情禀报给师三爷。

    他会去劝林小鱼吃饭?呵呵。

    葛岳峙从书房出来后,直接给谈锋的经纪人打去电话。他之前与对方交涉过。恰巧谈锋这几天档期空闲,他很容易就约见了对方。

    电话挂下的时候,便听见师三爷房间里传来一阵怒不可谒地掀桌声:“是谁,弄断我的琴弦?!我跟你拼了啊!!!”

    师三爷在书房里暴跳如雷。

    葛岳峙乜斜了林小鱼的房间一眼,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绝食没被关注就潜进书房搞破坏?幸好他还懂点轻重,知道哪些是可以恶作剧的,哪些不可以。师三爷的亡妻照片遗物,公司文件档案什么的,可都在书房柜子里头锁着呢。要是林小鱼动到那些东西头上,那么不用他动手,师三爷就会自己请他滚蛋了。这一点,林小鱼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耍脾气也耍得有分寸。

    葛岳峙又拨了通电话,让下人现在立刻重新买一副琴弦过来。接着,他回到大厅,召集了几个手下,开始布置几天后的见面。

    师三爷可以宽以待人,但他葛岳峙却不得不留个心眼。到时谈锋乖乖承认错误倒还好,如果他敢在三爷面前嚣张,他就只能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了。

    ··········································

    翌日清晨,师三爷往徐家打去了电话。

    他担心自己对着“傅粉施朱的徐博雅”会破功,觉着还是电话里头说着明白。本来嘛,科技这么发达,干嘛一定要面对面呢!此外,关于昨日的拜访目的,师三爷也有话直说了。虽然他也知道,不说,得到徐博雅帮助的成功率会更高,代价会更小,但是,无论徐博雅的所谓喜欢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借着这事来利用他的感情。最难偿还的是情债!利益是利益,感情是感情,一码归一码,他可不想以后再弄个不清不楚的纠缠。

    一早就接到师三爷的电话,徐大少表示自己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这点即使不能眼见为实,从他活泼泼的语调,和热辣辣的措辞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然而,当师三爷说出“我昨天去找你,其实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帮忙”的真相时,因为听仆人说是师三爷来的电话,所以从楼上风风火火地冲下来,还穿着睡衣,连鞋子都忘了穿,狂奔时不小心踩了前脚裤腿差点拌了台阶的徐博雅,就像大冬天里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把他淋了个透心凉。

    他心底的那点炙热火苗瞬间熄灭成滚滚黑烟。他的脸黑成锅底,嘴唇因为愤怒而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将话筒拿离耳边,死死地瞪着,就好像他杀人般的目光可以透过无线电电波,一路瞪到师三爷脸上去似的。

    良久,他垂下眼睑,脸上露出点慵懒而充满恶意的浅笑。他将话筒重新搁回耳边,给出答复。

    ☆、徐博雅的小心眼

    良久,他垂下眼睑,脸上露出点慵懒而充满恶意的浅笑。他将话筒重新搁回耳边,给出答复。

    “三爷,你知道,我是很忙的。我今天本来是有约的,约了朋友去郊外骑马。这样吧,三爷有空就一起来吧,师家的事情,咱们见面再谈。”

    “喀嚓”一声挂了电话后,他阴沉着脸久久地看着天花板,自觉真是心如死灰。原计划可不是这样的,师三爷不过是“猎物”啊。可是,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想想昨天的自己,小丑都没他可笑。历来只有他玩弄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他徐博雅竟也这样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腆着老脸倒贴都没人要,难道他徐大少就这么贱么?可恨的师三,欺人太甚啊!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徐博雅冷酷着脸站起身,走出客厅。正在餐厅布置餐桌的仆人,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阿正。他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猛地将餐布一把掀开。

    顷刻间,刀叉碗碟“稀里哗啦”碎了一地。阿正给他这喜怒无常的精神状态吓得噤若寒蝉,维持着摆放餐具的姿势动都不敢乱动一下。从小到大,他在这位少爷身上得到不少好处,但也吃尽了苦头。反正顺着他就好,台风过后,天气晴朗嘛。

    徐博雅冷笑一声,讽刺他道:“蠢货,人家戏弄你呢,你都不知道吗?默默忍受吗?你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以为这样我欺负完你以后,就会对你好点吗?呵呵,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愚蠢!”

    阿正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少爷,谁戏弄我?”

    “你连谁戏弄你都不知道?没错,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可恶,少爷我的智商就是被你这种人拉低的!”

    说着,他忽然勃然大怒,将方形餐桌“嘭”的下整个倒翻过去,走上前又恨恨地补上几脚。

    “td!真td!”

    发泄完毕,他两手拍拍,若无其事地走了。留下仆人阿正莫名其妙地站在一地锅碗瓢盆中间,对着残局一阵无语。

    徐博雅决定,现在就去纠结起一帮同党,预谋出一个对策,待会要给戏弄他的师三爷一点颜色瞧瞧!

    徐博雅约见师三爷的地方,是在c市郊外一处山清水秀的天然跑马场。

    为什么是跑马场呢?因为他知道,师三爷不会骑马。

    暮春时节,莺飞草长。天空一碧如洗,湛蓝清澈得像一泓溪水,蓝汪汪地流淌着。风清天低,洁净的阳光仿佛也近在咫尺,触手可及。跑马场上,成片的小草新鲜嫩绿,在春风中恣意招展,远远望去,就像一片起伏的绿色海洋。

    师三爷最是有醉心山水的闲情逸致。他本是噙着点抵触情绪来会约的,然而,当他打开车门,脚踩在绵软的草地上,举目远眺时,他瞬间就甘愿了。他深深地吸了口雨后新鲜冷冽的春意,感觉一切是那么美好,就连那几个牵着骏马站在远处谈笑风生的青年人,看着也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徐博雅显然先一步便注意到了师三爷的到来。不过,现在求人的是他师慎行,而不是他徐博雅。他犯不着厚着脸皮往上凑。

    看不上我是吗?好啊,等老子把你“伺候”舒服了,我看你还能继续保持这点可笑的骄傲吗!

    徐博雅这边小心眼地谋划个没完,那边师三爷却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师三爷心性耿直,从不把人往坏处想。况且徐博雅之前表现良好,还一再忏悔,他便也没再疑心他。跑马场这样雅致天然的美景,更是使他生出一种错觉,他真是来踏青的。

    于是,他带着一种踏青的悠闲心情,慢悠悠地踱着步,面带微笑走到徐博雅一行人面前。而徐博雅率领着他的狐朋狗友目视他一路闲庭信步地走来,都暗暗心生警惕。

    明知是场鸿门宴,却还敢单刀赴会。

    目光不偏,步履不颤,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千军万马亦如入无人之境。

    这才是高手风范,大家气度啊!

    “沉稳的气魄,忧郁的眼神,一看就是历经沧桑,人事无常的长者,真的好想跟他做朋友啊!”

    徐博雅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以为是自己忍不住把心里话暴露出来了,看周围其他人讶异的眼神才知道,说这种自毁长城的话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赵公子。

    赵公子正对着一路走来的师三爷捧脸陶醉着,冷不防就收到一记来自徐博雅的狠戾眼刀。

    徐博雅恶狠狠地眯起眼睛:“你t的想死吗?再胡说八道,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玩弹珠信不信?”

    赵公子慌忙做出个胶纸封嘴巴的手势,他朝徐博雅无辜地眨眼睛,表示自己忠心耿耿,不会被美色迷惑。

    周围一众富二代面面相觑:徐少,说错了吧?不是应该把他嘴巴堵住吗,挖眼珠子干嘛啊?

    徐博雅冷哼一声,将目光再次掉转回师三爷脸上。他把手里的马鞭拧得“咯叽”响,心中暗恨道:居然敢在老子面前勾三搭四,小妖精,看老子把你□□老实了,哼!

    这样想着,他不再墨迹,先一步迎了上去。

    “哟,好久不见啊,三爷。”

    师三爷疑惑道:“不是昨天才见吗?”

    徐博雅:“……我这个只是开场白而已。”

    师三爷:“哦。”

    身后几个观众恍然大悟,背过身窃窃私语:“原来他们昨天才见过?这么说来,昨天到医院看望徐少的那个‘心上人’就是师三爷了?好小子,居然也不告诉咱们这些兄弟,还说什么要整人家,敢情是小两口吵架,找我们来热场子的!”

    “赵兄,那我们还整不整?”

    “整?整他是给徐少出那一时的气,可徐少出完气之后呢?恐怕到时就要怨咱们在他犯错误的时候不阻止,还怂恿他欺负人,怪咱们下手太狠,要拿咱们给嫂子出气呢!你信不信?”

    “嗯……你柯南一集不落地看了五百集,我信!”

    于是,几个富二代讨论完毕,达成协议。

    大家心照不宣地牵了自己的马匹,热情地邀请师三爷一起去跑几圈。

    事情进展到这里,还在徐博雅的计划之中。等师三爷去物色了马匹,接下来,就是隐含比赛意思的跑马了。徐博雅调查过师三爷,他就没过骑马的记录。既然师三爷让他出了那么多糗,他当然要以牙还牙了。他徐博雅心眼可小着呢!

    骑马什么的,可比开车危险多了,因为它没有安全带,呵呵呵。

    等师三爷在众人面前摔一大跟头,他就知道他得罪的是谁了!

    眼见着一伙人走到马棚,师三爷正认真地听着青年马官的指导挑选马匹,摸摸马鬃给被选中的红枣马安全感。徐博雅朝身旁几个同党丢去一个阴险的眼神,表示一切按计划行事。赵钱孙李几位公子纷纷回以奸笑表示明白。

    等师三爷牵了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就列。趁着马官检查缰绳和马镫牢靠程度,徐博雅一踩马镫,率先翻身上了马。他一身墨绿色猎装,英姿飒爽,身材苗条劲瘦,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潇洒帅气。几位公子哥都是最能捧场的,立刻就竖起拇指大声叫好起来。

    徐博雅趾高气昂地昂起下颌,一勒缰绳,黑马在他身下踩了几步,仰头打了个响鼻。他朝一旁的师三爷睃去一眼,要笑不笑的模样。

    看到了吧,学着点!

    师三爷仔细观察了他的一整套动作,果然是大将之风,一时就把他那套傅粉施朱的爱好忽略不计。也不吝声,他点点头由衷赞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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