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重生之陛下,王爷又有了 作者:生辰
正文 第3节
重生之陛下,王爷又有了 作者:生辰
第3节
沐决没有昏迷多久就被,剧痛再次唤醒了,初时,沐决一动不动隐忍著着羞耻难堪的剧痛,额上冷汗淋淋,双眼空洞的盯着头顶,像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般,但钟万霆的进攻越来越猛烈,那有了鲜血的滋润,竟然再次从男人粗鲁的中感到了快意,沐决难忍的轻叫了一声,那声音里的媚|音听的把沐决吓了一跳,在心里恨恨的唾弃自己,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叫出声来,深深的齿痕,虽然止住了呻y,但呼吸依旧随着男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加重着……
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随着男人的一声虎吼沐决的身体和男人一起z栗z抖,头一歪昏死了过去,他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很快就在男人疯狂的动作下醒了过来,那痛伴着奇异的k感,噬咬着他的理智,没有力气再隐忍,呻y声无法忍耐的t口而出,一整夜沐决在男人的动作下昏迷,再因为男人清醒,直到日出露出天光,男人的药性过了,压在他身丄睡的人事不醒,对于沐决的凌迟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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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补写了一些东西,毕竟如果不吃点什么大补的东西,
就算是绝世小攻,重伤之中也竖不起来咩,
亲们意犹未尽的话,以后还有机会咩……
至于小攻为什么会中x药,
以后会有揭晓咩……
☆、15·重伤
冷风从树干的间隙吹了进来,吹醒了钟万霆的神志,感觉身体正压在热乎乎软绵绵的物体上,熟悉的体香混合着腥气席卷鼻腔,昨夜那腥风血雨的混乱闯进了脑海,钟万霆想起沐决猛地睁开了眼睛,然而睁开眼睛之后他看到的一切却把他惊住了,被他压在身下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沐决,沐决此时未着寸缕,原本殷红的唇瓣青白,唇边都是深深的齿痕,几乎被咬烂了,面颊是异常的红,身体滚烫吓人,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有的已经结痂,里面却都混着泥沙,白x的胸膛肩颈上,和伤□叉的还有一个个噬咬过的齿痕和斑斑红印,左臂肿的成原来的两倍,这虽然让钟万霆心惊,但更惊悚的还在下面,钟万霆发觉自己的兄弟,正躺在沐决的身体里,钟万霆慌忙搅乱的撤出来,随着他的退出,一股红白相间的灼液,从那已经闭合不上被伤的惨不忍睹的小口里流了出来。
钟万霆看得耳目呲裂,昨夜那混乱疯狂的画面一点一点的涌进脑海,钟万霆记起了昨夜的一切,昨夜他对待沐决的粗暴,沐决的痛呼,叫喊,求饶,啜泣,不断的在耳边徘徊。他都做了什么,钟万霆恨不得杀了自己,就算是中毒也不该这样对沐决,钟万霆是真的连自裁的心都有了,但看着沐决气若悬丝,奄奄一息的样子,钟万霆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是救沐决。
钟万霆看着沐决的浑身伤痕,正无从下手的时候,突然瞄到手边有两个瓷瓶,正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伤药,忙伸手拿起来,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钟万霆拿着瓷瓶怔了一会,隐约间记起昨晚后背上的一阵疼,和腹内突来的暖意缓和了内伤的疼痛,看来昨晚沐决把药都给他用了。钟万霆看着沐决,心脏一阵阵的抽痛,觉得羞愧难当,沐决的伤比他重得多,却把药都给他用了,而自己却……
“嗯哼…”就在钟万霆再次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沐决痛哼着颤抖了起来。
“决”钟万霆低头看向沐决,沐决的唇微颤着似乎正说着什么,钟万霆凑上去,侧耳倾听,沐决叫着冷,好冷。
钟万霆伸手在沐决的身丄摸了摸,沐决身丄原本滚热的温度突然变得冰凉冰凉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了,钟万霆忙起身把除了裤子之外所有已经被自己撕得看不出原样的衣服都盖在了沐决身丄,沐决却还是不停的颤抖,不停的叫着冷,钟万霆拧了拧眉小心翼翼的把沐决抱起来,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沐决,但这也是杯水车薪,钟万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正准备重新点燃身边的篝火,耳边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些异响,钟万霆立刻警惕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是被沐决救到这的,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生怕是那些刺客寻来,分辨了方向抱着沐决挪到了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钟万霆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抱着沐决离开,如果沐决现在再受到二次伤害,他如何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曾许下的承诺……
钟万霆决定拼死一搏,来的若真是敌人,他就自己去诱敌,为了沐决,丢掉性命又怎样,天下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天下本就是……
“飛月,好好看看,是不是这儿?”穿着一身粉色长衫的男人,牵着一匹白马,站在了树林里,脸贴在马头上低声细语,马儿似是真的听懂了,晃着脑袋打了个响鼻,似是在告诉男人就是这个地方,一身男人摸了摸马儿的头,冲周围的人道:“散开来找,皇上和王爷一定在这附近。”
如果沐决见到了,一定会认出,这匹马就是昨晚把他甩出去的那匹马,是无病的宝贝座驾,飛月。
“是”众人齐声应着,四散开来寻找。
一直站在粉杉人身边静心守护的黑衣男人,低声道:“只问这匹马是…”
“他可是我的灵驹,和我朝夕相对了六年,走遍大江南北,比有些人还通人性,还懂我的心,为何不信。”
“无病,我…”邪日拧眉想要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无病公子,队长发现这边有血迹。”
无病两人立刻冲了上去,邪日俯身查看,无病四下张望。
钟万霆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来寻来的不是敌人而是无病等人,小心的把沐决安置好,这树洞内部空间很大,但高度只有一米余高,沐决身形照男人的比例算是纤弱的,他出入还算是自如,钟万霆却正相反身材高大魁梧,加上后背的伤活动不太自如,出来就只能用爬的。
榕树洞离无病他们的距离很远,钟万霆刚出来时谁都没注意到,直到他走进了才被警惕的侍卫们发现,“皇上!”一声惊呼,所有人都屈身跪地,高呼万岁。
“无病!”钟万霆理都不理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一个闪身冲到了无病身边,急吼吼的道:“跟我去看看决。”说完就拉着无病冲进了树洞,还不忘喝住其他人,让他们都不许上前,只有邪日跟了上去,站在树洞外护着。
“怎么会这样!”突的无病的一声惊呼传了出来,引得邪日回头,其他人侧目,邪日离得近,听了些不该听的东西,脸色一变,看其他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立刻瞪回去。
无病一进树洞就看到了靠在洞壁上奄奄一息的沐决,心脏瞬间被一双大手捏紧了眼泪流了满脸,无病僵立了一阵,立刻扑到了沐决身边,把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沐决放倒,掀开了沐决身丄碎布一样的衣服,树洞里的光线并不太充足,衣服掀开之后,沐决身丄的伤痕却被砍的一清二楚,无病摇头伸手握上沐决的手腕,突然看到沐决身丄的另一种痕迹,震惊过后身拉开沐决的腿,浑浊的白液参杂着红色的血流到那粉色的外衫上,无病不可置信的看向钟万霆。
感受着无病的目光,男人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无病看着钟万霆的样子,怒火翻涌,厉声呵斥,这就是之前的一幕了。
作为一个皇帝被如此质问,钟万霆不但没有一点火气,还垂着头一副丧家之犬的狼狈样,含糊的开口,“我昨天中了□,和决,我神志不清…我…”
“滚出去!”无病怒喝一声。
钟万霆看了眼沐决,一矮身出了树洞。
无病看着被泥土盖着已经发红发肿的伤口,把药拿出来却无从下手,沐决的身体却突然开始抽搐呼吸不畅,无病忙打开了一瓶药倒出了六七颗,都给沐决喂了进去,药入口沐决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身体从抽搐变成了颤抖,嘴里不断的溢出微不可闻的啜泣,“不要,放开我,疼,好疼…”
无病的眼泪又不成器的流了下来,冲外面的喊,让邪日他找几件衣服,再找辆马车来,沐决的情况很不好,伤口也必须清洗后才能医治。
无病用衣服把沐决裹住,紧紧的抱在怀里,把自己身丄同源的内力缓缓的送进沐决的身体,却一点用都没用,沐决的脸色还是越来越青白,呼吸也越加微弱,啜泣声停了,无病的脸色变得越加惨白,因为沐决的身体开始失温了,无病用力的搓着沐决的手,在沐决的耳边声声叫着沐决的名字。
钟万霆站在树洞外听见里面的声音,立刻意识到不妙,冲里面大喊,“无病,决怎么了?”
无病没搭理钟万霆,又找出了几种药送进了沐决的嘴里,马车没一会就到了,无病吃力的抱起沐决走出树洞上了马车,其间狠狠的唾弃了某两个男人,一把手都没让两人帮。
襄王府后院,无病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沐决身丄的伤口,因为沐决伤到了不该伤的地方,无病一个帮忙的人都没要,一切都亲力亲为,那场激战,沐决是受伤最重的无病知道,但是给沐决处理伤口的时候,还是被镇住了,无病做了几年的游医,什么样的病人,什么样的伤他都处理过,沐决狂化后的撕裂伤他也是第二次处理了,不算是无从下手,但是沐决后面的撕裂伤,着实让他头疼心疼了一阵,同时也把某个罪魁祸首骂了几百遍。
沐决身丄的伤口,和身后的伤口,都发炎了,加上左臂的骨折,连着发了五天的高烧,这样的高烧极容易引起肺脉的病征,沐决本来就有病根,上次中毒就已经勾起了旧患,发烧的这几天发作了好几次气喘,如果不是无病的手段高超,恐怕……
无病原本不想让别人插手照顾沐决,却也有必须要离开的时候,沐决这又离不开人,只好让某个一直站在门外的罪魁祸首帮忙照看,因为某些事要顾全沐决的颜面,这件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阴暗的静室,一男一女一座一跪正在说着什么。
“事情做好了吗?”
女人垂头,语气有几分伤感,“少主,那日钟万霆被沐王爷就走了,第二天才被找回,我…”
“废物!”
“胥知错,请少主责罚。”
“算了,那两人伤的怎么样?死了没?”
“沐王爷已经脱离危险了。”
“居然没死!真可惜!”
“少主你的您怎么样了?”
“还好死不了,”男人勾了勾唇角,站起身走到女人身前,把女人拉了起来,轻轻的捏起女人的下颚,在女人的嘴角吻了一下,“胥我知道让你做这些很为难你,我其实也舍不得。”
女人的脸染上一抹潮红,“少主,无论让胥做什么,胥都心甘情愿。”
男人的手在女人脸上轻轻摩擦,“下次不要再随便出手了,若是被人怀疑上,前功尽弃不要紧,万一你要是出事了,叫我怎么办。”
“嗯”女人羞涩的应了一声,低下了头没看见男人眼中,与话里的柔情完全符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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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为过度,重点在偏后位置咩……
☆、溺水
第六天沐决的烧终于退了,但是都两天了人却都没有清醒,钟万霆很担心,每次开口却都被无病的白眼瞪回来,无病又去煎药,虽然无病说沐决的情况稳定了,用不着他来守着,他却还是来了,因为只有无病不在的时候他才能看着沐决,无病那张嘴利的很,句句戳到实处总是让他待不下去,看着沐决前几日还圆润的面颊,变得消瘦苍白,钟万霆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里,刀绞的痛感袭上心头,想要摸摸沐决的脸,伸到半空却又收了回来,想起沐决这几日,昏沉中的呓语,就算是身在梦中,也还在他造成的梦魇中恐惧着,长长的一声叹息,那愁苦的劲头,都快把外面新生的绿叶叹掉了。
无病一进门就听见了,看看床丄似乎一直在睡,但是身体却紧绷着极不自然的人,适时开口,“老大,沐决正养病呢,你这么悲春伤秋的,影响不好。”
钟万霆转头看着无病,心里有几分失落,无病回来了他就没有待下去的理由了,起身出门,嘱咐无病照顾沐决。无病放下药碗,出门送客,看着钟万霆走远,才准备关门,门才合上,身后就传来沐决的低叹,无病皱了皱眉,转身看着床丄睁开眼睛一脸愁苦的人,端起药碗低声道:“心情会影响你伤口的愈合,看开些吧,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还是自己的身体要紧。”
沐决看着无病,真的很想炸毛大叫,如果你被人□了,你能说看开就看开吗,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其实早几天之前就醒了,因为无法面对钟万霆,就串通了无病,骗别人自己还没醒。
无病一边给沐决喂药,一边继续开导沐决,“那是他也是不想的,谁知道那些人居然会给老大下x药,你昏迷的这些天,老大都后悔死了,那个药的药性,确实很烈,我检查过如果不是你现身,老大受了那么重的伤,无法发x现在恐怕已经往生了,而且你是个大男人,为了自己好兄弟牺牲一下怎么了,你要是想让老大负责的话,我可以跟他说说,皇后的位子正空着…”
“空你妹,谁说让他负责了,老子又不是女人。你去给我也弄点药,再把他跟我关在一起,让他也为牺牲一次,扯平了算了。”沐决红着脸,不满的叫嚷,却差点嘴里的药呛着。无病忙把沐决扶起来,给沐决顺背,但身体的重心落在某处时,沐决哀叫着立刻倒回了床上,借着无病很清楚的听到了一句三字经,他很清楚沐决念的是谁,他也不会告诉被骂的那人,他的母上被沐决问候了。
不过听着沐决的三字经,无病觉得他已经看开些了,至少不像前两天,死气沉沉。
药喝完了,嘴里却泛着苦味,心里也又苦又涩,他其实已经有一点看开了,因为某只小鬼昨晚的开导,而且他不得不承认,无病的话确实也是道理的,含了一片果脯闭上了眼睛,酸甜的味道平抚着嘴里的苦味,也平复着心里的苦涩。
无病知道沐决没睡,却没再说下去,连他都有太多事情看不开,又怎么能劝别人,风吹进来,把沐决的前额的刘海吹偏了一边,伸手把沐决的被子往上盖了盖,起身去关窗,手伸到一般却停在了半空,视线僵在了窗户的右侧,有人正站在那,一身白衣无暇,披散的长发随风而动,妖异的灰眸闪着淡淡的冷光。
似乎感觉到了无病的注视,男人转头回望,目光中有怒气。
无病冲男人使了个眼色,关上了窗,走到沐决耳边低语了一句,转身出门,无病走回自己的房间,男人也跟了上去,“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
“唉”无病叹气,事情发生就无法反转了,“你知道就知道吧,别让他知道,决会受不了的。”事实上现在某人就已经没脸见人了,如果知道还有别人知道他被人吃了菊花这事,恐怕沐决会找个深山老林避世去吧。
“他留在他身边是错的。”
“嗯,那是上一辈人的决定。”
“如果烁叔当年跟着我父亲,就不会…”
“岚够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也翻出来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对决,该不会是?”无病这才记起某人之前的性子,和这日子对待沐决的情景。
“是,又怎么样。”男人直言不讳。
“严格来说,你们才认识没多久,你比霆还小,当年你能记得住什么?”
“不一定只有他们才是两小无猜,我记得很多。”男人说着透过窗户,把视线移到对面门窗紧闭的另一间房子,似乎想要透过墙壁,看到里面的人。
无病没再说话,看着男人的眼神,勾起唇角坏坏的一笑,看来有好戏能看了……
夜,房里燃着一盏小灯,床丄的人睡的正香,鼻子却突然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香味,眼睛也睁开了,“好香”“当然香,刚刚出炉的烧鸡嘿!”
床边魆从天而降,落在了某人的床边,两只手捧着一只不和比例的烤鸡,正在狂啃,吃的到处都是油。
“咕咚”沐决猛吞了一口口水,他已经醒了三天了,这三天后面的伤没痊愈,都只能喝清汤,药水,喝的再多肚子也还是不饱,闻这这香味,看着油滋滋的烧鸡,一秒,两秒,三秒,肚子立刻呱呱叫,口水分泌的快夺口而出了,口水淋不熄心中怒火,沐决爆发了,“滚到外面去吃!”沐决大喊,抬脚飞踹过去,踢到的却只是空气。
魆抱着烧鸡,一边跳一边吃,扭着小屁股气沐决,“谁让有的人不好好养病,吃不到活该,吃不到活该!”
沐决斜眼看过去,怒从中来,却不能跳起来去打人,只能呜呼哀哉忍疼翻身,不爽的面壁。魆坐回床边,一边吃一边道:“其实爹,你真的应该看开点,这件事归根结底你自己才是始作俑者,那天如果不是你给那个谁吃了大还丹,勾起了药性,他是根本立不起来的。”
沐决把头埋在被子里,听到魆说起那天,脸顿时烧的慌,想起那天钟万霆被药性迷昏了神志的脸庞,和那天男人舍命护他的情景,沐决咬咬牙,决心把一切都放下,这件事归根结底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搞成那样,如果不是为了救他,钟万霆就不会重伤,如果不是重伤,他就不会中□,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何况当时深受药性折磨的人是钟万霆,他最亲近的师兄,如果当时自己真的逃了,让钟万霆被药效折磨死,也真的非他所愿。
似乎感觉到了沐决的想法,魆欣慰的笑了,手指一弹一抹光飘进了沐决的额头,沐决又睡了过去,这次睡的很沉,多日心中的焦躁,在睡梦中消散着,身体的某些伤处,也在以平时的几倍速度愈合着……
魆把一整只鸡吃了个干干净净,把大骨头里的骨髓都搜刮一空,才心满意足的摊在了床边,打着饱嗝嘀嘀咕咕的道:“爹不能吃,我要多吃点,早期发育最重要,本小皇子不能营养不良,嗝!”魆嘀咕完,翻身身体和沐决重合到了一起,逐渐的缩小消失,居然融进了沐决的身体…
的又是十天之后,沐决身丄的伤除了左臂的骨折还没痊愈,其他的伤处都已经结痂愈合了,包括某些不见天日的地方,身体好了,沐决就待不住了,闹着要出去走走,钟万霆看沐决的气色上佳便应了,坐着王爷家的画舫游船河,画舫又大又稳沐决这种大病初遇的也不会晕船。
画舫缓刑了一整个上午,停靠在了一处邻水搭建的酒楼外,准备大吃一顿美餐,美食都是考究的,做起来很费时间,除了两个女人留在酒楼里,他人都在酒楼延睡搭建红柱的廊坊上游走观景,遥望远处的青山翠水。
沐决穿着一身单衣,坐在围栏边看水里的颜色缤纷的锦鲤,嘴角扬着笑意,如果有人注意的话,肯定会发现,沐决这边的鱼群很异常,因为鱼群成群结队一会往东一会往西,一会又兜圈子像是在追着什么跑似得,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鱼群确实正在追人,追一个小人,不过只有沐决能看到。
“水边湿气重穿上吧。”
“岚,”沐决回头看着岚闪着柔光的灰眸,他确实有点冷了,把带着那嫩体温的一副裹了裹,笑眯眯的道:“你呢不冷吗?”
“我是个高手,怎么会冷。”岚说着做了几个臭屁的姿势,沐决挑眉轻笑,“你会武功,那天怎么还?”
岚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头,弯腰凑到沐决的耳边,“决,老实跟你说,我这次是翘家出走,我家老头子排了不少人出来找我,我要是真的露了真功夫,恐怕就…”
“哦~”沐决点头表示自己很理解,沐决知道如果他继续问下去,岚肯定会知无不言,但是他做事一向很君子,他懂得分寸。
沐决和岚一坐一站,把话题叉开聊起了别的,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身后灼人的目光,某人也想把自己的衣服给沐决送去,可惜被人抢先了一步,就在某正醋意恒生准备捣乱的档口,酒楼那边却突然传来了异响,周围的很多人都大呼大嚷的指着酒楼二层的窗户,沐决也转头望了过去,顿时脸色一变,霍的从围栏上站了起来,酒楼临水的一面二楼窗子那,两个女人正上演着惊险的一幕,一个身体悬空全挂在了外面,手抓着另一个人的手那另一个人,半个身子也已经伸到了外面,两人摇摇y坠,眼看就要掉到水里了。
“天呢!”沐决叫了一声,转身就往酒楼那边跑,但是已经迟了,“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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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坠楼神马的辰辰在这里解释一下,哪两个女人自然就是素晓和秋婉了,
这两个女人留在楼上自然是有人保护的,
不过都是守在外面,所以这两只,才闹出这么惊险的一幕……
☆、仁九
眼见着两个女人一前一后从窗口坠下来,化作“噗通、噗通”两声坠入水里,沐决顿时有那种心脏被揪紧了的感觉,这两女可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女性,秋婉自不用说,他可是为了她死了一次,素晓从他学艺归来就一直陪着他,比他娘相伴他的时间还要长,虽然名为主仆情意怎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沐决跑到回廊的边缘,看着那两个女人在水里挣扎,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钟万霆之前全部的注意里都在沐决身丄,眼见着沐决跑向这边,也立刻紧跟了上来,听到沐决叫喊才注意到,自己身边那位的贵人,正在水里挣扎,他也吓了一跳,却抓住某人的手,不让某人跳水救人。周围捕鱼的渔民都纷纷入水救人了,但素晓和秋婉都不会游泳,没扑腾多一会就沉了下去,这湖水还是颇深的,没有八米也有五流米深。
钟万霆拉住想要往下跳的沐决,忙叫自家的护卫下水,却看见身边的十几人统统摇头。
“你们没有一个会游水,统统都是废物!”沐决用力的一甩挣开了钟万霆的手,不管无病和岚的叫嚷,一脚跨上栏杆,直接跳下了水。
沐决这边才入水,那边也突然传来噗通的一声巨响,围观的人一阵惊呼,因为他们都看到有另一个人也从同样的高度跳到了湖里,渔船上的婆婆,哀叹着念了一句,“年景挺好的,怎么也有这么多人跳河…”
钟万霆等人也听到了那声巨响,但全都没在意,因为注意力都在沐决身丄,沐决入水之后猛蹬了一脚回廊的柱子,窜出去了几米,感觉位置差不多了,猛吸了一口气沉进了水底。
湖水清澈见底,但秋婉两人落水的地方,是酒楼的阴影部分,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沐决一口潜到底,摸到了水底的沙子,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沐决闭着气在水底继续摸索,突然左手被什么扯动了一下,左臂上未愈的伤,被这一扯顿时疼的把手缩了回来,抬头只见一人正在跟他做手势。
沐决会意,跟着他游了过去,但左臂疼的钻心,沐决只能用右手划水,双脚用力才跟了上去,沐决跟着那人游了几米,就找到了躺在水底已经昏迷的两个女人,那人抱起了素晓,沐决用完好的右手把秋婉搂在了怀里,忍着从骨头里发出的疼痛,拼命的挥动,吃力的往水上游。
沐决跳下水,钟万霆就发飙了,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钟万霆拿出了万两银票悬赏,周围所有会游泳的人几乎都跳下了水,沐决和那两女还是一样没影。
钟万霆盯着水面,恨不得把水都抽空,心里暗恨为什么自己没学会游泳,沐决会游泳是当初学艺的时候师傅教的,但不是因为沐决喜欢水,而是因为沐决哮喘的关系。
“怎么还没上来!”岚担心的凝望湖面。
钟万霆没说话,眼睛紧盯湖面,握拳的手青筋根根暴起。
无病的脸色比钟万霆也好不到哪去,拧眉低语,“该不会是老毛病犯了吧!”无病的声音很小,却一字不落的听到了旁人耳朵里,岚把长衫的衣摆系了,挽起袖子就准备往水里跳,却被无病一把拉住了袖子,“你不会游水,下去做什么!”
“我不会游泳,我还会闭气,死不了的,怎么能把决扔到水里不管。”岚的这话才说完,无病还来不及反映,钟万霆已经窜出去,已经踩上了回廊的围栏上,就在钟万霆要起跳,所有侍卫双腿打着哆嗦要跪倒的时候,四周突然响起了喧哗声,围观的人都在叫着,“上来了,上来了。”
钟万霆目光在水面上横扫,在靠近他这边的几米之外的水面上,两前两后四个人,正在往这边游,“决”钟万霆欣喜的轻叫了一声,似乎别人他都没看到,只看到了沐决一个。
沐决已经有些划不动水了,全靠双脚的挥动推着他和秋婉在往前游,怀抱着素晓的男人游向船只停靠的小口岸,钟万霆等人也都冲到了那,等着帮忙,男人游到岸边先把素晓送了上去,沐决强撑着游到岸边,脸色已经白的没有血色了,钟万霆见状忙把秋婉拉上了岸,钟万霆要再转身想拉沐决,沐决却已经脱力,整个人像水里沉了下去,“决”钟万霆叫着伸手去拉人,却只擦到了沐决的指尖。
“小心!”靠在岸边狂喘的陌生男子,眼看着沐决往下沉,叫了一声,转身把人拉住,身体向前一窜,跳出了水面,抱着沐决跌坐在了地上,男人轻晃着沐决的肩,手在沐决的背后轻拍了几下,沐决吐出一口水睁开了眼睛,“小兄弟,你没事吧?”
“咳,我,我没事,谢谢!”沐决摇头,想要站起来却靠在男人怀里起不来,钟万霆眼见着沐决没事心下高兴,朝沐决伸出手,沐决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来,顺着身后那人的力气,站了起来,钟万霆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苦笑。
沐决踉跄着走到无病身边,“她们怎么样?”
“喝了不少水,不过无碍的。”无病放开了诊脉的手,一边回答,一边在两个女人的穴位上点了几下,两女的身体剧烈的痉挛了几下,随后大口大口的把喝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不知道是难受的还是吓的,两个女人吐过之后,都哭了,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是可怜的紧。
钟万霆上前把秋婉抱在了怀里安慰,沐决瞟了一眼,心里不知怎么竟泛起一股苦涩,转头看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素晓,想要过去安慰,眼前却一花,身体却向前栽倒…
“小兄弟,小心!”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又是那双手扶住了他,再次被人家救了,应该是感谢沐决却痛叫出声。
“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男人狐疑忙放了手。
沐决右手抱着自己的左臂,疼的连吸了几口冷气。
无病看着沐决的动作,忙站起身查看沐决的胳膊,刚要开口说话,却瞧见沐决的右手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呼吸不畅脸色青白。
不等无病说话,岚已经把人抱起来,疾步走向酒楼,沐决本来脱力就头晕目眩,被岚抱起来,也根本来不及反抗,等他反抗的时候人已经在包间的静室里了。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沐决一遍遍的说着,旁人统统充耳不闻,钟万霆等人都紧张的盯着沐决,真正受害的两女,却被撂在了一边没人顾,秋婉湿淋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明明站在自己身边,眼睛却盯着沐决的男人,垂下头盯着自己发梢滴下来的水沉默…
某位不知名的兄台,站在一处角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沐决终于被确诊没事了,只是胳膊有些问题,无病把客栈的凳子卸了,暂时固定上了挂起来了,不过决的脸色在众人看来依旧难看,沐决却自我感觉良好,沐决招呼着众人吃饭,也邀请了那位救人的兄台一起,侍卫突然敲门进来,“东家,二爷的衣服买来了。”
决接过衣服,看了看,又看了看两女,“两个姑娘的呢?”
“啊,”小侍卫摸头,“那个,陛,东家没吩咐,小的,小的…”
沐决也从不为难别人,笑笑把自己的衣服递向秋婉和素晓,冲小侍卫道:“你们先换上,再去…”
“你先换上,身体还没好,用不着你管别人。”沐决的话没说钟万霆便先接口了,“再去买两套女装。”
沐决拿着衣服看了看钟万霆,见男人冷眼横过来,便不多言了进了内室换衣服,这小侍卫动作快的很,沐决里里外外换好了衣服出来,衣服正好买回来,目送两女进室内换衣,沐决坐到了席上,钟万霆的下手,那名出手救人的兄台上手。
沐决端起杯子举向男人,道:“多谢兄台今日相助,如果不是你,恐怕我还真救不起他们。”
“这没什么好谢的,都是江湖儿女这些是应该的。”男人扬起嘴角,露出和煦般的微笑,调侃道:“小兄弟身丄有伤,还奋不顾身,想必那位女子定是兄弟的红颜知己。”
“兄台说笑,我怎么配得上那样的红颜知己,那是我家大哥的娘子。”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身后人的目光,轻咳一声话锋一转,“还没轻吻兄台尊姓大名?”
男人微微垂头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转而洒脱一笑,“我的姓不尊,实际上我也没有姓,别人都叫我仁九,仁德天下的仁,九九归一的九,我的年龄比你大,若小兄弟想交相交,叫我一声九哥即可。”
仁九仇,沐决听得出这个名字的深意,沐决知道这人的身后肯定有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沐决曾经很有侠义心肠,但是现在他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了,怎么去帮别人,而且他已经捡了一个岚回来,如果再给大队人马添麻烦,某人定会发飙,弯眉一笑唤了声,“九哥!”
“诶”仁九笑着应了一声,“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姓沐沐浴沐,决策决,沐决,九哥可以叫我决。”仁九笑着唤了一声,“决,你们应该是北方人,下江南是游玩?”沐决点头,把捏造的假身份告诉了仁九,也询问任九他是做什么的,仁九耸肩告诉沐决自己无根无蒂,是一随风而行的闲散之人。
仁九的气度谈吐,和岚不同,这人洒脱自在的性子着实让沐决羡慕,仁九也很随和,他的随和也和无病和岚很投缘,四个人在席间聊得极好,钟万霆却显得和一切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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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亲们国庆节快乐咩……
☆、蹉跎
众人又吃又聊,从酒楼出来已经到了日落十分,钟万霆先抱着受惊过后身体不太舒服的秋婉和几个侍卫上了画舫,沐决等人和仁九话别,话别后仁九拉着沐决到一边私聊,仁九和沐决相当投契,无病和岚并没跟上去,仁九看着沐决道:“看得出决你的身份非富则贵,不像是你说的那样,我显然是没什么能帮上你的,但是相交一场,你叫我一声九哥,我送你一样东西,留着护身。”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匕首,递到沐决眼前。
匕首通体黑影色材料很特殊,在夕阳下丝毫都不泛光,沐决是识货的人,看着明显就价值不菲的匕首,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用跟我客气,你既然叫我九哥,我们就是兄弟了,我本来也有个弟弟,但是现在…”仁九的唇勾了起来,不再是一贯的和煦笑容,带上了几分无奈的苦涩,“虽然我和你初次相见,但是我对你一见如故,收下吧。”
仁九的话说道这种地步,沐决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伸手接过匕首,指腹摩擦感觉着那沁凉的触感似乎似曾相识,沐决抬起头看着仁九,“九哥,我知道你也是一般人,既然你说我们是兄弟,日后若有什么难事来京城找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沐决说着在自己身丄找了一番,想要寻一样东西做信物,却发现自己身无长物,只得抬手摘了今天带着的白玉发钗递给了仁九。
“好,我记住你的话了,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仁九朝沐决张开了手臂,不等沐决反映,先上前一步拥抱了沐决一下,放开,看着沐决扬起一个大大的小脸,转身大跨步的离开。
沐决握着手上的匕首看着仁九走远,觉得仁九身丄真的有那种很熟悉的气息,似乎很亲切,却很模糊,想不起何时曾见过。其实不光沐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站在他身后的岚也有,岚盯着仁九离开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沐决等人上了画舫,掉转方向回程,看着画舫琉璃灯的火光彻底消失,仁九从角落走了出来,垂头看着手上的白玉的发钗,“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回到王府,众人各自回房歇息,沐决躺在床丄看着仁九送给他的匕首,想着那张挂着笑容,对仁九背后的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仔细想想仁九的身手谈吐气质,那不是普通的庶民,想必不是名门子弟,就是世家俊才,但是听着洒脱的背后却不难听出他对世事无常的无奈,愤世嫉俗的一面。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沐决以为是素晓,没起身只应了一声进来,听见门开了,沐决下意识的开口“素晓不是说今晚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
“是我”沐决的话没等说完,一个熟悉的男声,打断了沐决的话,沐决听着那动静,浑身一僵,险些从掉到床下去,僵着身子手足无措,先是握在手上的匕首掉到了地上,然后沐决慌手慌脚把自己的被子拉到了脖子,转瞬看着男人因他的动作而扬起的眉,顿觉脸上滚烫,拉开被子从床丄坐了起来,故作镇定的道:“师兄不在房里陪小嫂子,怎么到我这来了。”“有事想和你谈谈。”
“哦”沐决应了一声,走到八仙桌的椅子上坐下,让男人也落座。钟万霆坐到了沐决的对面,一贯雷厉风行的钟万霆,此时看着沐决张了几次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沐决知道钟万霆想说什么,扯扯嘴角先开了口,“师兄今天是为了那日的事来的吧,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于私,我和你还有无病三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跟亲兄弟一样,我舍身救你是情意,于公,你是皇帝,我是臣子护你周全是我的本分,这件事我不在意了,师兄也别在意了!”
说着,沐决憨憨一笑,露出一脸傻气,“反正我也不是女人,用不着你负责,没什么可说的,这事就当从没发生过,师兄你也别在意,若是我这几日有什么不对的,师兄也别见怪,我这人虽然没心没肺,但是这种事情,我一时间也还是有那么点抹不开,我给师兄赔不是了。”
钟万霆看着沐决,被沐决这一说,钟万霆想说的话,全都被堵回了肚子里,抬起头看着沐决依旧露着含笑的面庞,勾起唇角道:“你既然这么说,师兄我就放心了,那天的事也非我所愿,我真怕伤了咱们的兄弟情,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有什么心事就和师兄说,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我一向心宽的很,不会钻牛角尖。”
“不会就好”钟万霆看着沐决,心里越发的别扭了,他很希望沐决能钻牛角尖,看着沐决低声道:“对了还要多谢你今天若不是你秋婉恐怕就,等回了京城,师兄我一定好好谢你。”
似乎是从钟万霆的话里品出了什么,沐决侧头避开了钟万霆的目光,“这都是应该的,师兄这么说就是跟我见外了。”
“我先回去了,”钟万霆看着沐决躲闪,也不打算再留了,站起身嘱咐了沐决好生将养,再在这留上几日,他们就返程了。
沐决送钟万霆出门,脸上还挂着招牌的憨笑,门关上沐决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脸上能看到的都是苦涩,走到桌前,看着男人坐过的位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今天他会说的这些其实是有第二种意思的,他不想钟万霆把这件事看得太重,因为他觉得钟万霆似乎对他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兄弟情,沐决有如此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些日子钟万霆的关心呵护宠溺,都远超过了兄弟的界限,沐决想要否认,回想往昔想要找出东西来否定,却反而找到了更多的蜘丝马迹,这几日对钟万霆的回避无视,都是因为这个,沐决是对男男恋并不排斥,但是…
“啊…嗯…”沐决正无奈哀叹他这张□脸是不是让他变成了祸水,小腹突的窜起一阵急痛,疼的沐决险些跪在地上,踉跄着扶住身边的桌子,才勉强稳定住身形,好在这痛来得急去的也快,沐决僵了几秒钟,擦掉了脸上冒出来的冷汗,走回床丄像是昏死一样的睡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沐决心里还想,今天怎么魆在他入水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其实沐决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之后,某只小鬼也出现了,不过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一点精神都没有,软软的趴在沐决身边,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钟万霆静立在门外,他刚才并没没有离开,一直就站在沐决的门外,听到沐决的那一声痛哼,钟万霆直想冲进去,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喜欢沐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希望沐决能够接受他,但是如果不能的话,他也不想伤害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至少他还能以别的身份守在他身边…
钟万霆仰头望月,依旧没有离开,他在思考他是应该继续安静的守护下去,还是该霸道□,钟万霆倾向与后者,但是他实在太爱了,爱到舍不得对他□…
翌日沐决醒来,魆还是一样没精神,小脸惨白惨白的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鬼,不过那无力虚弱的小样子实在是让沐决好心疼,唤了仆役来要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沐决关上门亲自喂某只小鬼吃了早餐。沐决很好奇魆为什么会这么虚弱,魆瞪着眼睛看着沐决好久,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句,“都是因为你!”
沐决搞不懂什么是因为自己,他昨天也没做什么,但看魆实在是憔悴的不得了,便没再问顺着魆的话点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魆吃了差不多一桌子的东西之后赖在床丄不起来,沐决打扫了点剩下的,告诉收拾的残局的仆役,他今天不舒服想躺一躺叫谁也不要吵他,便也躺回到床丄,一大一小一人一鬼,懒懒的躺着,翻身的动作,撅嘴的表情都如出一辙,因为魆的白发红眸,实在是太有特点了,导致沐决并没发现魆的样貌,有了一些改变,变得和他越来越神似…
休息了三天,沐决等人准备回程了,并不是走原路,众人选择了另一条会京城的路,途径另外几个城镇,岚还是和他们同行,众人走了一天,临近日落众人在某座之名的大寺庙落脚,因为早有人打点好了一切众人虽然来得晚也还是有房间。沐决跳下马,仰起头看着雄伟恢宏的庙宇红墙,络绎不绝进进出出虔诚的信徒香客,和供香火烛的特殊香气,心中充满了平静,钟万霆远远的看着沐决的侧脸,这几日都烦躁不安的心,似乎因为他的平静,而平静了…
沐决等人走进寺庙,正巧看见一位中年和尚正在跟信徒香客们讲说着什么,沐决好奇脱离队伍凑了上去,钟万霆第一个注意到沐决脱离队伍,忙跟了上去站在了沐决身后,守着沐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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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露头的亲亲好多啊,辰辰好激动咩,
亲们要好好欢度长假啊,
说话辰辰今天去参加婚礼了,
一堆异地恋的长跑情侣修成正果,
真的好感动的说……
☆、入室偷香
沐决走进人群在发现是那中年的和尚,正在传道,给众人讲因果报应。
沐决原本觉得没什么,听听就想离开,可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大师说的那些话乍一听头头是道,却基本都是歪理,沐决的眉不禁皱了起来,仔细打量起这僧人的打扮,穿的确实是出家人的僧袍,但是样式却和庙里的其他僧人不一样,腰间挎着的小麻袋的心中了然,看着周围的几个老妇,被这人说动了,沐决决定给这臭和尚添点堵,向前迈了一步,一脸憨厚加诚恳的道:“大师,说的很有道理,鄙人也虽不曾研读佛经,但很信因果之说,有一事想请教大师。”
“施主请讲。”
“大师刚才说不杀生,是否这其中也有因果。”
“这是当然的,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小僧走路都怕踩死蚂蚁,千万不可杀生啊!佛经上说,杀什么来世就做什么。杀狗变狗,杀猪变猪,永远不能做人,若是已经造了杀孽,贫僧愿…”
“大师,”沐决知道这假和尚定然是要从这就转话锋,定是要开始忽悠人捐钱消灾,顿时做出被点醒的悔悟表情,出言打断,“大事你真的说的太有打理了,照大师的说法,最好去杀人。
和尚忙开口:“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蚂蚁、蝼蛄都不能杀,何况杀人?施主莫要胡说。”
沐决扬眉,“是大师说的杀什么下辈子便成什么,杀人下辈子才能再做人不是,怎么反成了我胡说了。”
“这,这…”和尚也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垂头算计,正想着怎么把话圆回去,在场的人有几个看热闹的明白人都笑了,几个愚昧些的妇孺,看看沐决,再看看和尚,也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钟万霆站在沐决身后也一边笑一边摇头,沐决的这种小恶作剧,无伤大雅,只要沐决高兴他都没什么意见,其他几个赶上来的人,岚和钟万霆是一样的表情,连眼中的宠溺都一模一样。
沐决冷笑着勾起唇角,又开了口,“大师这佛理恐怕修的并不怎么高深,还不能帮我们这些施主排忧解难,众位且散了吧,咱们别耽误大师精进佛理之后,再为大家排忧解难。”
沐决此话一出围观的信徒香客纷纷散了,沐决扬起一脸坏笑走到和尚身前,“大师要不要和本施主我,探讨探讨佛理。”
和尚眼见着马上就要到嘴的肥肉都被人赶走了,顿时恶向胆边生,叫骂着把手伸就去抓沐决的衣领,“你这个小王八蛋,坏老子的好事…哎呦呦…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和尚的叫骂,还没完就变成了痛叫和求饶,沐决并没有出手,那和尚的手还没碰到沐决一根汗毛,出手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岚,另一个是钟万霆,钟万霆的动作比岚快得多狠狠的捏住了和尚的手,捏的变了形,岚的动作和钟万霆的是一样的,眼见并没有得手,看一眼钟万霆,便把手收了回来。
钟万霆抓着和尚的手没说话,转头给了沐决一个眼神,常年相处养成的默契沐决立刻会意,双手背后,大义凌然的先是说教了一番,后又是一番威胁恐吓,后来把这假和尚交给了寺庙的主持,让主持管教若是能教导成真和尚是好,若是不能就让他还了俗,去衙门的牢房住上几天。
寺庙的老方丈自然是知道沐决等人的身份,阿弥陀佛了一句应了下来,对于这种坑蒙拐骗的假和尚,方丈也早就想处置,只是他没有权利刑拘所以每每遇上也只能是赶走罢了,现在有沐决的话,方丈是可以放心“管教”了。
处理完这假传道真骗财的和尚,天已经黑了,吃了一顿寺庙招待的上等素斋,沐决等人去到了寺庙给他们预留的禅院,寺庙的条件不比客栈,连最好的上房也都是两人同住,而且只有四间,沐决等人虽然身份不一般,却都不在意这些。两女同房,邪日和钟万霆一间,沐决和无病一间,岚的身份与随行的侍卫不同,所以也住在上房,五个人三间禅房相连,沐决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的原因,整日都疲惫的很,进到禅房脱了衣服就躺倒下了原是想小歇一会,却就那么睡了过去,某只小鬼到了这供着满天神佛的庙里,不会现身来吵他,而且得偿所愿没和钟万霆同住,所以沐决睡的相当的安稳。
无病似乎是有心事,在房里渡步了一阵,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没多一会门再次被人推开了,然而走进来的却不是无病,而是另一个沐决不怎么太愿意看到的人,钟万霆。
男人环视了一圈禅房,径自走到沐决床前,精力在那看着熟睡的沐决,目光中流露出很多平日里不太敢流露的情绪,宠溺,心疼,还有铭心刻骨的爱恋,钟万霆看着看着突然叹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在你眼前,这样的看着你,这一生恐怕…”
钟万霆弯腰在沐决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轻触了一下便立刻推开,俯身盯着沐决,眼见着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顿时大胆起来,蜻蜓点水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沐决的脸上,从眼角吻到面颊嘴角,又移到另一边,面颊,额头,还不忘在那肉肉的鼻尖也啄了一下,眼看这某人几乎被自己用口水洗了脸,钟万霆的心活了,蹲下来半跪在床边,盯着沐决那粉红色的水润的薄唇,凑近再凑近,温柔且狂热的吻了上去,唇瓣厮磨,舌撬开紧闭着的贝齿,闯进里面掠去那世界上最甘甜的清泉,钟万霆吻的忘我,手情不自己的握住了沐决单薄的双肩,不自觉的用力,弄疼了沐决,一声轻微的嘤咛,从两人想贴的唇间溢了出来。
钟万霆立刻惊觉放开了手,在沐决睁开眼睛之前,站起来,挥袖扫灭了屋子里唯一点着的蜡烛,自己也退到黑暗里,屏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所幸沐决并没醒,不舒服的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向墙壁,似乎是冷了把自己卷缩成了一团,蹭了蹭枕头哼哼着又睡了过去…
“小东西,”钟万霆看着黑暗之中卷缩成团的人,嗔了一句无奈的摇了摇头,俯身拉开被子盖在男人身丄,一边整理被角,一边看着沐决的侧脸低叹:“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钟万霆没再做什么,站在沐决床边,借着月光盯着沐决看了很久,很久,才收回视线……
钟万霆没有离开,而是径自走向了另一张床,和衣而眠,在睡着之前一只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声音,岚是去找邪日了,这两个人之间也存在超友谊的情意,却有些误会一只没能解开,无病这一生过的看似比他们兄弟都如意,实际上却并非如此,钟万霆正为无病这多年来的命运叹息,希望邪日今日能把无病这一块的心病治好。
某人正这么想着,门突然被无声无息的推开了,难道是无病回来了,目光斜过去正想起身,却发现这人不是无病,无病虽然也练武,脚步却没有这人轻,气息也没有这人绵长,钟万霆心中警钟大作,却没有立刻站起来冲过去,因为这人的气息他也并不陌生,如无意外这人应该是他。
钟万霆的眼睛眯了起来,在黑暗之中视线也依旧清楚,眼看着那人走向沐决停在沐决床前,静立在那不动,钟万霆早意识到这人对他的沐决心怀不轨,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大胆,直接来沐决的房间,钟万霆恨恨的盯着岚的侧影,恨不得在岚的身丄戳出几个洞,却越看越觉得岚的动作位置都似曾相识,钟万霆心里大喊,如果他敢他就杀了他,岚果然如钟万霆料想的那样弯下了腰,钟万霆在心里大骂了一声,正要跳起身隔壁,突然传来一声不太和谐的呻y,阻止了钟万霆跳起来爆发,也阻止了岚的动作,岚定在那在很近的距离看了沐决一会,手轻轻拂过沐决的用唇在沐决的额头吻了一下,手轻轻的拂过沐决的面颊,和细皮嫩肉的脖子,又帮沐决拉了拉被子,才离开了房间。
钟万霆刚才在听隔壁的动静,生怕自己这边出点什么事打扰了隔壁的好事,所以一直都没发作,但不动不代表他什么都没看见,岚前脚离开关门,钟万霆后脚就跳起来蹭到了沐决身边,霸道的用自己的唇给沐决消毒,因为动作略微粗暴了一些,怕沐决被吵醒,钟万霆很贴心了点了沐决的睡穴(其实这都是借口,某皇帝只是为了对沐决为所y为)…
翌日,沐决起床之后突然发现周围充满了诡异,他脖子上多了很多红点点,早餐时有惑问之,众人均说是虫子咬的,当他说要管无病要药毒死这些可恶的虫子的时候,钟万霆的茶喷了;还有钟万霆和岚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原本没有太多交集的两只居然多次敌视对方;再来就是无病骑在马上的姿势特别特别的不对劲,邪日对无病也特别特别的关心,简直就可以说是殷勤,沐决双手环胸,嘀咕了一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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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吃干抹净就先尝尝味道好了咩……
一解小攻看的到吃不着的,相似苦楚……
☆、20·情敌
蓝天白云,青山绿草,含苞待放的野花色彩缤纷,这一切拼接成一副画卷让人看不够,沐决坐在树上,吃着侍卫们打来的烤野鸡,遥望美景好不惬意,沐决身边某只小鬼,看着香喷喷的野鸡肉猛吞口水,哈喇子都快要流过河了。
天亮之后众人从寺庙启程,用不上半天就到落脚点,所以就停在了这片树木茂盛的山涧打猎野炊,等吃饱之后歇息上半天再上路……
沐决听到了身边咽口水的声音,故意使坏大叫真香,猛咬了几大口,嚼的吧唧作响下面的人听了,岚说下面还有,让沐决慢些吃,钟万霆拿了身边的水袋,扔给了沐决,沐决接住水袋,放在了自己腿上,朝两人笑笑。
某只小鬼已经被馋的眼睛都直了,红眸闪着绿光沐决也不逗他了,到底是以后要做自己儿子,沐决怎么忍心虐待,趁着没人注意,扯了鸡腿递了过去,魆拿着鸡腿顿时狼吞虎咽了起来,沐决看着轻笑摇头。
魆冲沐决憨笑,那笑容配上他那漂亮脸蛋,着实可爱的让沐决想咬一口,与此同时也觉得这笑很熟悉。
看小家伙狼吞虎咽自己就更有食欲了,也继续大口大口的撕扯着鸡肉,两只腿都进了魆的肚子,沐决能吃的肉不多,野鸡很快就被消灭了,钟万霆看沐决胃口好,自然不会阻止他吃东西,又丢上了一只野兔给沐决,照例沐决还是把肉多的腿都给了魆,某只来者不拒,吃的比刚才都香。
岚也跳到了树上,坐到了沐决对面促膝相对,拿起水袋打开来送到了沐决嘴边,“喝点水,瞧你吃的这么快,一会该腻到了。”
“呵呵”沐决扬眉含笑,把手上已经面目全非的烤兔交给岚,拿起水壶猛灌了几口水,很不雅的打了个响嗝,钟万霆在树下摇头,训了一句,“吃了那么多油腻的东西,少喝凉水小心坏肚子。”
沐决丢给钟万霆一剂刀眼,“别咒我,要是真坏肚子了,我饶不了你!”
被沐决威胁,钟万霆不怒反笑,沐决能这样肆无忌惮,证明他们的关系已经恢复了一些。
岚抬起手擦掉沐决嘴角的水珠,沐决把水袋递给岚,“你也喝点。”
岚的眼睛看着水袋的口,看着那上面还带着一些的水渍,又不自觉的看看沐决泛着水光的唇瓣,脸顿时一阵发热,手迟疑了片刻接过水袋,送到嘴边猛喝了几口里面的水,但岚的表情却并不像是简单的在喝水,双眼微眯,唇角上扬,表情只能用陶醉来形容…
钟万霆在下面,把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眼里,瞧着岚那表情,钟万霆眼里汹涌澎湃的都是愤怒,恨不得把岚从树上拽下来暴打,这家伙的表情分明就是想吃他家决的口水,这个决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岚感觉到了某人的敌视,目光挑衅的朝下面望了一眼,转头看着沐决,沉默了一阵低声道:“决,你对你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沐决抬眼看着岚,看着岚写着认真的眼眸知道岚不是在玩笑,认真的思考了一会道:“满意不满意我也不知道,守着父亲留给我的王位王府责任,为君尽忠,为百姓谋安乐,为天下谋太平,这也没什么不好,这都是我该做的,是我的责任。”
沐决说着向下面瞟了一眼,看这岚似乎对他的答案不满意,又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我虽然是闲散王爷,但我要担当的事情也不少,自然不能事事顺心,你呢,你对你的生活满意吗?”
岚看着沐决心疼沐决对责任的坚持,谁不知道沐决这王爷,在皇帝刚登基那回,可是驰骋疆场,过上安静日子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声音略带叹息的道:“我和你一样,出声都是被定在一个框架里必须沿着它去走去做,你或者还能跳脱,我却是无法逆的那一类。决你如果不想继续现在的生活,还是脱身的好,不然太累了。”
沐决苦笑,逃离有那么容易吗,不说其他的,沐决转头看了眼钟万霆,视线拉远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真的说要走的话他还真的有很多难放下的东西,沐决酸涩的的勾起唇角,“生活了十几年的身份,地位,环境,即便是再不想容身,也难离的开。”
沐决的苦笑让岚眼中闪过一抹疼惜,抬起手理了理沐决额前的碎发,“如果你想离开,你愿意跟我走吗,跟我去商国,做真正的逍遥人。”
“或许有天我会想离开,但还不是现在。”沐决朝着岚感激的一笑,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说猜不到岚的身份是不可能,之所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是因为魆说过现在的一切不过只是开始,真正的风波还在后头,他怎么能离开,或许也有别的原因。
岚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一块玉佩,带在了沐决脖子上,“决这我家传的翠玉,今后放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随时可以带着他来找我。就算无病不说,聪明如你一定也能猜到的我的身份。”
“传家的东西,肯定是要给你未来的媳妇的,怎么能给我,你随便给我一样别的东西给我就成了,这个还是还你。”沐决说着伸手去摘玉佩,却被岚伸手按住了,“决,我们是朋友,你我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在我心里我们的情意非同一般,如果你和我一样就收下他,如果你只当我陌生人,那我也无话可说。”
“好啦好啦我收着就是了,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一定把这个和厚礼一起送给嫂夫人。”岚看着沐决含笑不语,眼中却闪过一抹黯然。
沐决喝了水之后差不多饱了,魆吃饱喝足了正拼命的打着哈欠,沐决也被他传染了,困倦的厉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头把玩岚送他玉佩,一边打哈欠一边道““岚,你说这是翠玉,怎么是全乳白的,翠玉不是绿色的吗?”
“这东西材质很特殊,现在看起来是乳白,但有些时候会变翠绿,就是你自身中毒的时候,这东西虽不能避毒,但如果身体中毒,他可以吸附一些毒物虽不能完全解毒,但可以保命。”岚说完话,半天都不见沐决有动静,抬头一看,沐决居然睡了。岚看着熟睡决,正想换个位置挪到沐决身边扶着他,却险些被另一个人从树上撞下来。
男人几步跃上树梢,动作迅速的把某个睡着的人抱了下来,却并没有把人吵醒,身手可见一般,这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沐决小王爷动手的自然不会是生人,猜的不错,正式我们被怒火烧的快要暴跳的皇帝大人,站在树下,某位皇帝还不忘挑衅树上的某位,看扬眉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气势均不落在下风…
“嗯哼!”沐决按着肚子,哼哼着挣开了眼睛,看着周围全变了样子也不慌,手揉着一阵阵抽痛的胃,沐决知道自己恐怕是中午吃的不舒服了,低唤了两声魆,想找那小鬼帮忙找药,却不见某只小鬼现身,自己懒懒的不愿意动就那么躺着赖着,这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进”沐决应声,外面那人便推门而入,“师兄!”
沐决翻身而起,看着走进来的钟万霆,很清楚的看到某人的心情不怎么好,脸整个是黑的。
钟万霆不光是自己来,还拖着一托盘,把东西放到桌上,冲沐决道:“睡到现在才醒,起来喝点粥。”
沐决别人的脸色不会看,钟万霆的脸色他是最会看了,不舒服也不敢表现出来,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喝粥,等着钟万霆发x,果然沐决刚拿起勺子,钟万霆便开口了,“决,你该和那个岚保持距离。”
“他是无病的朋友。”
“他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钟万霆满脸怒容,声音顿时提高了一个分贝。
“知道”沐决放下勺子,一手按着胃,压制住心里的不耐解释,“但我不认为我和他结交有什么坏处,于私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和他意气相投知己难求,我…”
“朕说不许,”钟万霆暴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若还和他那么亲近,你知不知道朕随时可以治你通敌的罪。”
沐决看着暴跳的钟万霆,本来就难受火气大,看着男人暴跳,他也压制不住了,“商国和云国现在是友好关系,就算将来国和云国敌对,我和他是知己也还是知己,不会因为行驶改变什么。”
“决你别傻了,那个男人接近你,分明是别有居心。”
“皇帝大人,我和他是萍水相逢,一切都只是巧合…”
沐决站起来的动作把胸口上带着的那快玉带了出来,钟万霆目光定在上面,“那这个怎么说,他把这种东西送你分明就对你居心叵测…”
“钟万霆你别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岚光明正大是个君子,才不会有那样的念头。”
“他没有那样的念头,呵呵,你知不知道他昨天…”钟万霆的话僵在了喉头,虽然他怒火中烧,却也知道这话不能说,若是说了昨天他自己做的事也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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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醋意恒生神马的,妒火都烧到沐决了咩……
☆、离合
“昨天什么,你想说什么,你说啊!”沐决喝问。
“放肆,谁给你的资格来质问朕。”钟万霆听着沐决的质问,看着沐决那不信任的眼神,胸中怒火再次暴涨,行动被偏执的情绪支配,“啪”一声脆响,手在沐决脸上擦过。
沐决的脸上赤红了一片,两个人也都愣住了,沐决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痛感,让沐决的脑袋有些当机,连愤怒都忘了,几乎做不出任何表情,钟万霆看着自己的手,一脸的木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走上前要查看沐决的伤处,“决,朕,我…”
“出去!”沐决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放下了捂着连的手,眼神冰冷的和看着钟万霆,“陛下的教训,本王已经收到了,现在请陛下移步,本王要休息了。”
钟万霆看着沐决白皙的面颊上,赤红的掌印,想道歉却什么都说不出,死要面子的丢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落荒而走。
沐决看着钟万霆离开,抬起手放在了自己脸上,已经不那么疼了,但面颊的滚烫还在,沐决还来不及感叹自己被人摔了一巴掌,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捂住嘴踉踉跄跄走向屏风,对着恭桶洗心裂肺的狂吐。
等走出屏风,沐决已是脚步虚浮,脸白的跟纸一样,脚步踉跄,脚软像是随时要摔倒,脑子里也是阵阵的晕眩,好不容易走到床边,沐决整个人摔在了床丄几乎昏厥,半晌不适消减,沐决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脸,原本滚烫的面颊已经肿起来了,能清楚摸到手印,想来钟万霆刚才是涌上内力了。
沐决苦笑着勾起唇角,在战场上磨炼了多年,本以为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却不想脸皮还是这么薄,沐决在心里吐槽,被皇帝掴掌的王爷,自己应该是天下独一份了吧,不过被皇帝上了的王爷,恐怕自己也是天下第一个,想想这次出巡之后的遭遇,沐决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眼眶却丝毫都没有泪水上涌的湿润,沐决脸上的苦笑更深了,这算是他另一个痛处了,他不会哭,从小到大从不会哭,不论是幼年时母亲病逝,还是在战场上父亲战死,他都没有哭过,在战场上那次有人说小王爷是坚强,也自然会有闲话,说小王爷的心是石头做的,老子死了连眼泪都没有,更难听的当然还有直接就把沐决形容成了迫切想要接替王位的不孝子,想起往事种种,沐决心中的凄苦更甚,眼白隐隐泛红。
沐决正在哀声,肚子又来添乱,像是肠子都绞在一起的疼,紧接着是咕噜咕噜的警报声,沐决脸色一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跳起来再次冲向恭桶,心里歇斯底里大骂,眼睛吐不出东西来,肚子却叫嚣着要发x,娘了个xx这算是什么事……
沐决这一夜注定不得安宁,不跑上七八趟是不会消停了,打人的那位也并不好受,一出门就撞上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岚。
岚原也是想找沐决,问他要不要吃东西,却比钟万霆慢了一步,他到的时候两个人刚吵了起来。
岚看着钟万霆,眼中冷光四射,似是想把钟万霆冻住一般,某人满腔的怒火已经被刚才沐决的疏离,冰冷浇熄了,冻成冰了,看到这罪魁祸首,也燃不起一星半点的火气,淡淡的吐了一句闪开,便要越过岚回自己的房间。
武功高强的人耳力都是惊人的,岚尤其对那一声“啪”听的最为清楚,还从头听到尾,他知道一切因他而起,怎么会轻易放走钟万霆,磐石一般站在那纹丝不动,,伸出一只手搭在墙壁上,走廊只有一米宽,这摆明了就是不让男人过去。
“你最好别招惹我!”钟万霆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如同来自九幽一般让人恐惧。
岚却丝毫不惧,仰头与男人对视,视线交汇顿时战火四溅,就在两人运动内力,准备要大打出手的时候,一声奇怪的夜啼,让岚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提起来的气也都松了下去,看也不看钟万霆一眼,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闪出了客栈。
钟万霆转头看了一眼客栈的大门,他知道那声诡异的鸟叫是什么,却并不想管,转头看着沐决紧闭的房门,满眼都是苦涩…
岚跑出客栈外,跟着一个黑影几次起落,来到了城里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六七个一样打扮的人,屈膝跪在岚身前,恭敬的低呼,“参见太子。”岚看看跪在眼前的一班人,抬起头看看头顶的天空,他就知道他的预感没错,“决不能跟你再见了…”
翌日一早,众人都落座在客栈一楼准备吃早餐,却独缺岚和沐决,无病起身去叫人,岚住在三楼楼梯上的第一间,无病先去叫岚,抬手敲门门却一碰就开了,屋内空无一人只有被褥并没有被人睡过的迹象,枕头上放着一封信,写明沐决亲起。岚走了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无病站在空荡荡的房间,沉浸在离别中伤感了几秒,便去找沐决了。
无病站在门口敲了半天,也没见决应声,无病急了站在门外大呼小叫,岂料门没叫开,却把楼下的叫了上来。
听无病说岚昨夜走了,钟万霆心中大急,生怕沐决因昨晚的事跟他别扭,和别人私奔,不由分说一脚就把门踹开了,进门看见沐决还在,男人却一点都兴不起高兴的念头,沐决躺在床丄,原本红润的嘴唇干裂起皮,眼窝凹陷,脸色蜡黄。
无病紧接着钟万霆跑进来,看沐决如此,立刻扑到了床边。
钟万霆急道:“他怎么了,昨晚明明还好好的?”
无病在沐决的脸上按了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眼睛,捏住沐决的下巴看了看舌苔,“可能是昨个中午吃的不对,上吐下泻脱水了。”无病说着顿了一下,冲后跟进来的邪日道:“去拿碗米粥,放上糖和盐,快点。”
听了无病的话,钟万霆才想起昨晚他来时,决的脸色就很不好,可能那时就发作了,“严重吗?”
“当然严重,这脸色都蜡黄,皮肤和肌肉都没有弹性,怎么能不严重,这家伙昨晚怎么不去找我。”无病说着,拿过决的手把脉。
钟万霆悔的不得了,他昨天怎么就光顾着生气了,没注意到沐决不舒服。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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