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将军,寡人想你了 作者:玥漫
正文 第15节
将军,寡人想你了 作者:玥漫
第15节
朴大人与众臣看了看,点了点头,认为罗裳说的很有道理。
佐岚身后跟着的黑牙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冷哼一声,“哼,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对陛下那般的好,还让陛下误会。”
他站在罗裳的面前,眼里似藏了冰剑射向罗裳,他吼道,“你在看着陛下为你付出的,你是不是很得意,心里在嘲笑着陛下的自作多情。”
罗裳自是看见了佐岚与黑牙的小动作,可他并没有多想,“陛下为君,熙涟为臣,为陛下着想是臣之本分。哈,至于佐少爷说的误会,熙涟从没有说过任何过分让陛下自作多情的话。”
是绝情吗,也许对于轻恺来说这是毒药,可是他要救苏虞,也想他离开后轻恺能忘记。所幸的是,轻恺现在并没有在。
佐岚笑,“陛下喜欢你,让你宠冠后宫,熙涟大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可熙涟并不喜欢陛下,从未。就算待在朝堂,也只不过为待在苏贵妃娘娘身边而已。”罗裳的毫不掩饰,让在场的人更是怒红了眼。
门外渐没有了后宫嫔妃争吵的声音,个个静若寒蝉般跪立在地上,脑袋都快要低到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从没有爱过,从来就不喜欢’,罗裳的话让门外的轻恺暗淡了双眸,心里如渗了极北寒冰。
“熙涟大人,你想过这话要是让陛下听见会如何吗?”佐岚倾身在罗裳的耳边,冷冷的说着,“也许陛下现在就在外边也不一定哦。”
罗裳内心一震,身体既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看着门边的墙壁,似是透过了冰冷的墙壁看见了那一边轻恺伤心悲痛的影子。
不,不可能,他一定不在外边的。
佐岚站在罗裳的背后,小声的只用两个人的声音说着,“只要你说你不爱陛下,从未爱过。你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利益,为了能看到苏贵妃,本少就帮你。而苏贵妃还是苏贵妃,不然,你死。”
“你……”恨意半转着头看着佐岚,他几乎是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不行吗,那就让苏贵妃娘娘跟你一起上黄泉吧,也许她连全尸都没有也不一定哦。”解罗裳,这是你要同我抢陛下该付出的代价。
苏虞,对,还有苏虞,可是……
把衣带系好,“谢佐少爷的好意,熙涟本来就没有喜欢过陛下,又谈何爱。”为自己倒一杯茶,“若是佐少爷喜欢,熙涟可以帮你跟陛下说说,趁现在熙涟还有陛下宠爱在时候,说的话可是很有价值的。”
解罗裳,你从没有爱过我就算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推给别人,你凭什么!
“本少不用你假好心。”一甩长袖,“本少很好奇,熙涟大人是怎么到虞香殿的?”
此时早就站在一旁的侍卫提着小河甩在地上,小河不停地磕着头,求饶命。
“你身为苏贵妃娘娘的贴身婢女,你说,熙涟大人是怎么进来的。”朴大人一脚把小河踹倒在地。
看来朝堂命官很多还是很不懂人命是为何物的啊!
小河抬起头,看了看佐岚,又看了看罗裳,在自是懂刚才罗裳为什么要那般的说。可是,她的家人还在佐少爷的手里,她只能顺从了佐少爷的说辞,再说她这般说也是与熙涟大人的意思符合,娘娘就会没有事了。她天真的想着。
“你但说无妨。”罗裳看着小河说道。
“熙涟大人每天在娘娘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出现。今天娘娘说想喝点酒,女婢就招呼御膳房为娘娘做了点小菜,可是再回来的时候,奴婢,奴婢看见熙涟大人又来啦,奴婢知道娘娘在喝酒,怕会出事,就拦着大人,可是奴婢一个人又怎么拦的住。”小河闪烁着眼神,“熙涟大人见奴婢再三阻拦,竟把奴婢给敲昏了,再醒来,再醒来,就发现在出了这事。奴婢说的都是实话,饶命啊。”说完,小河的脑袋又不停地磕在地上。
“小河你……”
“陛下到。”罗裳的反驳的话刚出口,站在门边的黑牙就大喊了声。
轻恺阴着脸踱步站在众人眼前。众人纷纷下跪,齐呼‘吉祥万岁’,佐岚脸上带着悲痛哀伤的跪下。
“起来吧。”话虽是对大家说的,可是他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罗裳的身上。
罗裳跪着没有动,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陛下饶命啊,奴婢已经尽力阻拦了。”小河磕着头移动脚步到轻恺的跟前。
佐岚移步到跟前,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快方帕擦拭着眼角,半靠在轻恺的身上,“小佐为陛下难过。”
那声音,那语调,真让人起鸡皮疙瘩,让人想吐。
拍了拍佐岚的头,“没有寡人的允许,爱卿们为何会在苏贵妃的寝殿内。”未召如宫,是死罪。
“陛下,臣……”
狠狠推开佐岚,他站在罗裳的面前,金丝蟒袍晃花了罗裳的眼,他没有情绪的开口,“寡人刚刚在外面什么也听到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
沉默,空气只剩下沉默,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就连佐岚也闭上了口。
轻恺转身背对着罗裳,微仰头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里冷清绝情如一片死灰。他一甩衣袖,背在身后,“把解熙涟关进大牢,寡人要亲自审问。”
命令一下,立马就有侍卫上前把罗裳架起,就往外拖。
大牢,死囚之地。
“等一下。”罗裳拦住侍卫,他并未起身,却一眼不眨看着轻恺,“这事是熙涟的事,完全与苏贵妃娘娘无关,求陛下不要为难娘娘。”他磕下一头,“求陛下。”
求!
哈,解罗裳,当年先皇在世你高傲着头也不肯求一句,今天你既然为了这个女人而求我。
“你求我,高高在上的熙涟大人,居然会求寡人。你求寡人,哈哈,哈哈……”看着罗裳,他步步后退,癫狂大笑,“你居然为了她求寡人,你求寡人,哈哈……”
身体一软,轻恺晕厥在身边路公公的身上,却吓了满室的大臣。
“陛下,陛下,快叫太医。”
佐岚扶着轻恺,恶狠狠转头看着罗裳,“倾世熙涟大人意图谋杀陛下,惑乱朝纲,秽乱后宫,抢夺玉玺,立马压入大牢。苏贵妃娘娘没有陛下的旨意不得出虞香殿半步。”
佐岚妄自下嘴,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可以让罗裳诛九族的大罪。可是,他什么谋杀的陛下?又什么时候惑乱了朝纲?什么时候抢夺了玉玺?
看着轻恺被众人搀扶着离开,罗裳笑,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临走前,他吩咐小河,千万不可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苏虞。高扬着头,如参加盛宴般在众侍卫的拥簇下往大牢而去。
熙涟大人入狱之事不胫而走,整个天下都知道了倾世熙涟公子谋害棠周王而被下狱。这可不比前两次被棠周王囚禁的事了,这下可再也没有江湖人士敢仗义相救。难怪两次都被棠周王囚禁了,原来是已经起了反叛篡位之心。
“你是不是跟佐岚合谋了。”离将军府,醉离把歌浅关在房内,双眼如炬般看着他。
摆弄着书本,歌浅淡淡回答,“是。”
“你,你……”醉离那是气的手直抖,他居然成了帮凶,也许就他一犹豫就把熙涟大人害死了也不一定。
把醉离的手抱在怀里,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你现在跟我是同一根绳上的了,你要抛下我吗。”
“你……”这样的歌浅让他感觉陌生。他不该是这样的。
歌浅冷笑一声,坐在一旁他们经常运动的床榻上,“还是说看见这样的我,你已经不喜欢了。哈,原来你的爱也只是如此而已。”
“不是的。”醉离焦急打断,把歌浅抱着怀里,“爱你,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为你,我愿意做任何的事,只要你高兴。可是……熙涟大人是你的公子,我怕你日后会后悔。”
“从他把锦囊给我,他就不是我的公子了。”歌浅推开醉离大吼着,看着醉离慢慢地他沉淀激动的情绪,再次开口他的语气满是狠辣。“现在我要他生不如死,这样我就会高兴。”
四目相对,歌浅眼里满是仇恨,良久醉离满是震惊开口,“歌浅……”
却只开口说了两个字歌浅倾身把他压在身下,头凑到他的耳根处,“既然说爱我,为我愿意做任何事都愿意,那就让我感受你的爱。”
醉离拒绝,歌浅更加上下其手。
醉离,你说爱我,而我既然走上这条路,那么你就得陪我走到最后,哪怕用上我所有的手段,我也要你跟我一起,永永远远!哪怕是前途尽毁,共赴黄泉。
终还是没有忍住,翻身而上,把歌浅压在身下,运动着最原始的动作。
歌浅,既然爱上你,我就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我说过的从来没有忘记过。既然已到这步田地,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既已万劫不复,那就陪你共赴黄泉,不管生死都要与你在一起。
帝宫内,轻恺在昏睡一天后,终于在众大臣的期盼下醒来。此之间,大臣们又在嘴上把熙涟数落了一翻又一翻。
“熙涟呢?”身体微动,就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他问的,心心念念的,想要知道就是关于罗裳的情况。
佐岚一愣,随后脸上扬着笑,把轻恺扶坐起,语气尽是温柔关怀,“听从陛下的旨意,熙涟大人被关在大牢内。小佐已经派人吩咐下去了。”
暗淡着眼神,他看着佐岚,眼里渐渐闪过一丝明亮。佐岚看见了,心里苦笑,也许陛下眼里的光芒是从自己的笑容里看见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吧。
轻恺细细看着佐岚,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吗”后就再也没有出声了。
侧身躺下,“都出去吧,寡人要静静。”
帝宫外,天气晴好,连一丝乌云也没有。暖风徐徐,让人懒惰想睡觉。佐岚站在帝宫门前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歌浅与醉离,眼里闪过一丝奸计得逞阴险的笑。
佐岚以为熙涟大人被关,陛下至少还会去质问,还会去要一个解释。可是,轻恺却一次也没有去,就连问一下大牢内的状况也没有,这实在是诡异的很。
第三天用晚膳,佐岚终于忍不住猜测,他问,“陛下,为什么不去审问熙涟大人?”
轻恺阴晦看他一眼,回答的轻松,已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既然瞧不上寡人,寡人又何必勉强。他不要的,会有更多更好的人给寡人心。”他挑起佐岚的下巴,“比如,小佐你。”
佐岚笑了,心口却猛然一痛,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轻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仰头饮下一杯酒,示意一旁的嫔妃继续歌舞升平。
又是皇城内的某座杂草丛生的荒殿,黑衣男人负手站在桃花树下看的认真。
“来了。”黑衣男人说。
“我毒药发作了。”佐岚捂着心口,额头不停地冒着汗,喘息也在加快。
甩手抛给佐岚一个小瓷瓶,“这次做的很好,这是给你的赏赐。接下来就不用本大人教你该怎么做了吧。”
佐岚伸手接住,复杂的看一眼,立马倒出一颗扔进嘴里吞咽而下,“知道了。让解罗裳生不如死。”
“很好。”黑衣人点了点头,“记住你的命捏在本大人的手里,只要你事情办的好,解药是迟早的事情。”说完起步离开,慢慢消失在佐岚的眼前。
直到人已看不见,佐岚低咒一声,把瓷瓶狠狠摔在地上,喃喃细语,“解罗裳,你让我受毒药噬心之痛,我要你加倍偿还。”
地牢里阴暗潮湿,罗裳已蓬头垢面,衣裳略带凌乱,可是他对窗而坐,浑然天成的高傲,还有让人看着心疼的……悲伤。
他相信轻恺会相信他,会亲自来接他出去。
“传陛下口谕:解熙涟犯杀头大罪,念其曾有恩与寡人,赐鞭笞刑百下,白绫一条。”
罗裳猛然转头看着牢门。这是……醉离的声音。没有陛下的旨意,醉离又怎么会来这里。
他,要杀了自己。他不相信自己。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嘴里念叨着‘这不可能’,内心深处却更加认定了这个事实。瘫软在茅草上,双眼失了所有的神色,脑海里一遍一遍闪过,‘赐鞭笞刑百下,白绫一条’,‘赐鞭笞刑百下,白绫一条’……
“熙涟大人,得罪了。”两个狱卒打开门,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罗裳。
“毛三,你说什么呢?什么大人,在这大牢里,没有大人,只有罪人。”另一个狱卒拍了一下先前说话的狱卒,“不会说话。”
被打的狱卒摸了摸后脑,连连点头说是,“罪人熙涟,陛下有令,你若反抗遍是罪加一等。”
两狱卒上前一人架起罗裳的一只手臂,见罗裳没有反应,如木头般。两人对视一眼,猛然放开手,罗裳如期摔倒,两人哈哈大笑几声,一人一脚踹在罗裳的身上,这才一人拉住手臂,就把罗裳给拖出了牢门。
罗裳没有动,他就如失去灵魂的木偶,任其摆布。
“熙涟,画押吧。”狱卒头头拿给罗裳一张纸,“画了押,我还能让你死的轻松点。”
呆然地接过,罗裳并没有马上看。他抬头看着阴暗的大牢明亮出口的处,心里死灰一片。手指缩紧把塞进他掌心的毛笔握紧,就要在落笔处写下名字。
狱卒头头咽着口水紧张的看着,不停催促,“对,对。写下去,就行了。”这要是写下去,他不仅能得到白银一万,还能加官,好事好事啊!
罗裳听着却不动笔了,抬头看一眼双眼泛着红光的狱卒头,毛笔一扔,“我要见陛下。”
他不相信轻恺会下这般的旨意。
狱卒头狗腿捡起再次递给罗裳,“熙涟,你就写下名字吧,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手臂一挥把人给推到在地,“棠周刑罚律例第一百三十六例,私自动刑,流放塞北。棠周王法律例第三百零三例,假传陛下旨意,诛九族连坐。”
这话一出口,狱卒们傻了,愣了,身体僵了。身为皇家狱卒,他们可是很清楚罗裳说的可都是真的。
狱卒头狠了狠心,毛笔一甩,“想吓我,你算哪颗葱。也不想想自己的情况,我现在要你死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来人。”招呼上两个人,“给我绑了。”
狱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
“还不动。一句话被吓成了这样。”狱卒头踢了两个人,“他现在是犯人。我们是按陛下旨意动刑,谁说是私自用刑的。”
狱卒们想想也对,一群狱卒上前把罗裳压在地上用铁链给绑了,吊在半空中。也许是泄愤刚才的怒气,狱卒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放开我,我要见陛下。”没有了武功的罗裳,哪里是长年教训犯人狱卒的对手。
“呸。”被刚刚罗裳挣扎时赏了一拳在命根的狱卒,一口唾液吐在罗裳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解熙涟,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说完,狱卒头就招呼人拿着鞭子一步一步靠近罗裳,“陛下可下了旨意,鞭笞一百,我们这些狱卒可不能偷工减料的。”
十鞭使了全力打在身上,罗裳身上几处已经被打破,额上也开始冒着汗。他咬着唇,就是不出一声。
“熙涟,只要你画押,我就可以让你死个痛快。”狱卒长看着,啧啧着摇头。
“呸,死也不画。”
“好,看你命硬,还是我鞭子狠。”
十鞭,二十鞭,五十鞭。刚失了武功内力,身体本还很虚弱的罗裳又怎么承受的住。六十鞭的时候再也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狱卒长,他晕了。”
“真不赖打。”狱卒长把手里的瓜子扔在桌上,走到罗裳的面前,两指掐着罗裳的下颌,抬起他的头左右看了看,“反正也没有说到底打多少,只要不死就成。每天五十鞭,我就不信他嘴硬到这种程度。”
此后罗裳就开始了他每天五十鞭的日子,每一鞭他都咬着牙,就算把唇给咬破了,也没有喊出一声。
狱卒长叹,真的条硬汉子啊。
罗裳的隐忍不屈,完全是激起了牢狱里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的嗜血因子。手里的鞭子那是甩的越来越有劲,越来越兴奋啊。罗裳那本如墨如锦缎的三千发丝早就凌乱如鸡窝,本是绫罗绸缎的衣袍也早就破烂不堪。狱卒们在看见罗裳破衣下那白嫩皮肤双眼里那是闪动着愤怒外加猥琐的光芒啊。要知道现在天下谁不知道,倾世熙涟公子已经是棠周王后宫男宠之一,既然是男宠,想来那就是已经被用过了,而现在他下狱,陛下从未来,还下了杀令,狱卒就开始擦拳流口水了。
“你们要干什么?”罗裳睁着迷蒙的眼看着四五个狱卒擦拳嘿嘿笑着靠近自己,脑海里那久远的记忆如流星骤然席卷。
不,不行,不可以。辰哥哥,救我。墨,救我。
只能脚尖勉强着地,手被铁链锁着。尖叫着,挣扎着,使劲晃动着身子,摇晃着手臂却把手腕磨出了更多了血迹。
三天的鞭打都没有让罗裳哼一句,突然的尖叫把狱卒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都有点被罗裳激烈的情绪吓着了。
狱卒长可是说了:只能打,不能干任何事的,更不能让他死了。
其中一个人站出,拍打着罗裳的脸,“好了,搞的要强jian你一样。把人拖回去。”对其他人吩咐着。
奄奄一息被摔在草席上,他摸着手腕上被铁链勒出来的痕迹,想起前些日子,那个人还怜惜亲吻着,现却要他惨死。
罗裳冷笑两声,“你就这般的恨我了吗?”
回答的只有沉默!
虞香殿清冷如荒殿,寂廖如死墓。
苏虞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渐憔悴的面容,唯有叹气。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问小河,她磕头把脑袋磕破了就不愿多说一句。
“娘娘,佐少爷来了。”小河推门进来。
“他来干什么?”话虽这样问着,她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琉璃梳站了起来。
“看来娘娘过的很好。”坐在上位,吹着茶水,一派他就是老大的姿态,还不等苏虞说话,他又开口了,“可惜了熙涟大人啊。想要英雄救美,却要害死了自己。真是感人,感人啦。”
“你什么意思。”苏虞上前两步,震怒拍在案桌上,“这个位置也是你一个男宠有资格坐的。”
佐岚一脸平静,像没有听到一般,“娘娘说的对。”放下茶杯,接过黑牙递上的手帕,又仔细拍了拍衣袍,就好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这又道,“本少可是堂堂棠周皇城最受宠的,就这虞香殿淫座,哪里配本少。”
“淫座。”苏虞低喃一声,狠厉抬头怒视佐岚,“放肆。来人,把佐少爷给本宫拿下。”
“别喊了,就算娘娘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嗤笑着,“这虞香殿早就没有人了。你以为你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苏贵妃娘娘啊。哈,也对,那天娘娘与熙涟大人逍遥快活后熟睡于绣榻,又怎么知道熙涟大人为救娘娘自揽罪责。”
内心嘲笑着,看着苏虞脸上已然青白交加,就感觉大块人心,心情好不爽快。可这一爽快吧,嘴里的话那是更加的滔滔不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直有把苏虞气死的趋势。
苏虞大吼,“你对熙涟做了什么。”
冷哼一声,“哈,熙涟,叫的可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这郎妾都承欢陛下身下,不知娘娘是何滋味,想必销魂之极。”站在苏虞的身后愉悦地幸灾乐祸,从身后倾身到苏虞的耳边,“可惜被抓jian在床,熙涟大人锒铛入狱,生死不知,娘娘却还在这享受着贵妃的待遇,本少真替熙涟大人不值。”
“你,你……”气得抬起手臂,巴掌对着佐岚的脸就要扇下去。
抓住苏虞的手臂,“打本少,苏虞你想好了吗。这一巴掌下去,你情郎的性命本少可就不能保证了。”
咬牙瞪着佐岚,美眸秋瞳怒意横生,“放开本宫。”
用力甩开苏虞的手臂,连带的把她推到在地,“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阶下囚,别跟本少本宫本宫的叫唤,要不是你情郎求陛下饶你一命,你现在连骨头都没有了。听清楚是求,是熙涟求陛下饶你一命的。”
被推倒的苏虞‘噗咚’一声撞在榻壁上,额头立马肿起一个大包,金钗掉落在地,手撑着地上坐起,“他为了救我,居然求陛下。哈哈……”大笑着,眼泪都从眼角流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牢里,罗裳还是被绑在锁链上,狱卒还是执行着一天50的鞭笞刑。
“熙涟,你只要画押,我就放了你。”狱卒长把毛笔递到罗裳的面前。
罗裳‘呸’了一声,“就算死,也不画。”
“哈哈。好,不画,那就不画吧。来人,给我打,使劲地打。”
为什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为什么她会被囚禁?为什么佐岚会说熙涟是她的情郎?为什么佐岚会说抓jian在床?种种疑惑,东连西串,她隐约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承认。她宁愿承认她是多想了,可到底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她多想,佐岚就打破了她自欺欺人。
“想知道,本少就告诉你,也好让熙涟死了,也有个人给他烧纸扫墓啊。”接过黑牙端来的茶杯,坐在属于苏虞的位置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她,示意黑牙给她说说。
黑牙听命,添油加醋,避轻说重把那天晚上如何发现她跟熙涟躺一张床上的事给说了一遍。
浅抿一口茶水,“就算情难自禁,只为春宵一刻,但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这话听着是关心,但言下之意却是赤果果的嘲笑与谩骂。
苏虞听着,瘫坐在地上,似再也没有了力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猛然抬头怒视佐岚,“是你,是你,是你对不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说着就朝佐岚冲去,带着全身的力气。这一下是佐岚没有想到的,眨眼见,苏虞就把他推倒,一下一下如泼妇扇打着佐岚。
“还看着干什么,把这泼妇给本少拉开,拉开。”被压着的佐岚大叫着。
站在一旁的黑牙也被这吓的一愣,佐岚的大喊他才回过身赶紧上前把苏虞给拉开。黑牙本就是公公,看过了宫内的兴衰生死,也听过只闻新文笑不闻旧人哭,对他来说,现在的苏虞就是一个死人。既然死人,那下手就更加的不知轻重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要见陛下。陛下,熙涟冤枉。你不能杀了他,不能杀了他啊。”
“佐岚,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要见陛下。”
苏虞一声一声大喊,脚踢拳打,就算黑牙钳制,她还是拼命对着佐岚龇牙咧嘴。看模样已接近癫狂。
佐岚揉着手臂,摸了摸被打的脸,‘呸’的一声,淬掉口里的血水,“臭女人,力气还很大。”
“少爷,陛下召见您。”殿外有人通报。
“黑牙,替本少好好的照顾一下苏贵妃娘娘。”临走前,他说着,‘苏贵妃娘娘’这五个字却咬得特别的重。
离将军府,白鸾帐暖,颠鸾倒凤,喘息低吼声声入耳,“小浅宝贝,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再也不能有下次了。”
“嗯……啊……你,他还没有走呢,啊,轻点,他走的远远的,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的。这样不好吗。”醉离身下,歌浅婉转gou引诱惑,“嗯……他要是不走远点,那就是我的死期了。哦……我舍不得你。”
“那,大人离开长安,我们就退隐好不好。嗯。”说着,身下又加了撞力。
抬手抚摸着醉离满是汗的脸,“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只要事情一完,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小浅宝贝,我爱你。”
歌浅:可是,我不爱你。
月高风冷,英澜手提着一壶酒站在屋顶,看着醉离的房屋处。摇头叹息,满是无奈,还有无处开口的悲悯。为他自己,也为醉离。
带着伤的佐岚还真的去见了轻恺,又在他的面前把苏虞给告了一状,于是震怒之下,苏虞这一次是真的被打下了冷宫,这再也不可能有翻身之日了。至于小沧寒也一下子从太子的待遇掉到了比太监都不如的小孩。
养了两天的伤,佐岚也从佐阁搬到了佐苑,有回廊有假石,还有一个小厨房,这是简直就是皇城后宫内四品的宫妃的待遇。虽现在后宫女人品阶比他高的多的是,可最受宠的是他。是他佐岚。
俗话说,鸡犬升天,他的佐苑在这两天可都快要被人踏平了。送来的见面礼那是都快要把他的佐苑都要堆满了。
大牢内,罗裳被吊在半空中,狱卒的长鞭还在往他的身上挥舞着,身上已不见一块好处。而且这两天多是阴雨天气,春天本也是潮湿气候,所以几处地方已开始起肿化脓。
“啧啧,真是惨呐。这原本白如胜雪的皮肤,现在让我这狱卒看了都觉得恶心。”
说着,手用力往那伤处按下去。罗裳闷哼一声,紧咬牙关。
“好好的一个美人变成这样,真是让人怜惜。你说这个样子的你,陛下就算见了,也再难得圣宠。所以,熙涟,为了少受点苦,画了押又何妨呢。你说是不是。”狱卒长再一次递出毛笔,这一次好话歹话说的舌头都快折了,罗裳都没有多看一眼。
罗裳望着,既然颤着手接过了毛笔,狱卒长高兴笑着,罗裳却在纸上画了一个乌龟,狱卒长那个气啊,“给我打,狠狠地打,只要不打死就成。”
“狱卒长,佐少来了。”狱卒在身后小声道。
“哟,这是谁呢?”佐岚站在罗裳的面前,“这还是我们高傲的倾世熙涟大人吗?啧啧,看看这狼狈的样子,陛下看见了那该多伤心难过呐。”
“佐岚,是你。”虚弱着抬起头,罗裳嘴角弯起弧度,“我要见陛下。”
他始终还在相信着,轻恺不会这般的对待他的。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挑拨。
“对,是本少我。本少听说你最近在牢里过的很不好,所以就来看看你,这也许就是此生最后一面了。至于陛下……”佐岚一顿,在狱卒长的位置上坐下,“陛下说不想见你。本少也多次劝解让他来听你解释。可是,唉,你也知道陛下的性子有多倔强。没有办法,我只能亲自来看你了。”
“我不相信你。”
“你……”
佐岚的话还没有说完,牢外响起一片吵杂声,然后就是声声惨叫,“来人,来人,有人劫狱。”
惨叫声,尖叫声,刀剑相碰之声,佐岚看看罗裳,又看了看狱门,“哼,都这个样子了,才来救你。你走吧。”放下锁链,他背过身,“我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罗裳,罗裳,你在哪里。”在外面打的正舒畅的凤墨,手里提着剑闯了进来。在看见倒在地上一身血迹的罗裳,又看见站在一旁的佐岚,他双眼一红,内心的杀意又给袭了上来,要不是这个人,他家罗裳会到这个地步,“你这个祸害,我要杀了你。”
“你杀了我,就走不了了。”佐岚看着。
“杀了你,替我家罗裳报仇。”提着剑就冲了上来。
“墨,等等。”艰难地扯住凤墨的裤管,“他是来帮我的。”
弯腰把罗裳抱起,看着佐岚,“我不相信你,除非……”
佐岚晕倒在地,罗裳却不肯走,“你怎么就这么固执,他都要杀你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听到他亲口说,我不会相信。”
“你,你要气死我。你失身失心给他他就算了,你还打算把命赔给他不成,你不要忘了,你的命是项辰给的。”
“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今天你不走也得走。”凤墨说完,抬手就点了罗裳的昏睡穴,抚开他脸上的发丝还有凝固的血迹,满是心疼,“你就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陛下,有人劫狱了。”早朝上,朴大人禀告。
“熙涟呢。”口气有忽略不了的紧张。
“熙涟大人被有救走,来人很是凶狠,不仅打伤了佐少爷,还挟持了太子殿下。还口口声声说熙涟大人是他家的,此两人想来定也是有着密切的关系。”又一个大人站出来奏上一本。
他家的。
好一句他家的,寡人倒要看看,他解罗裳到底是谁家的!
“而且,上次熙涟大人为了跟那个叫凤墨的男人在一起,还不惜跟陛下大吵。依臣之见,熙涟大人是与凤墨私奔了。”朴大人也上前一步,“他们想杀了佐少爷,毁尸灭迹,幸好佐少爷命大,只是晕了过去。佐少爷在晕前,还看见,还看见……”
“说。”轻恺一拍龙案。
“看见熙涟大人与那个叫凤墨的乱党拥吻在一起。”
“去给寡人抓回来,抓回来……”激动拍打着龙椅,“咳咳……”
“报……”殿外带剑侍卫高声通传。
“进来。”怒喝。
“越狱罪臣熙涟,回解府了。”
“抓回来,不管是活是死。”他绝不能让他的罗裳同那个人离开,他绝不允许。
【74】死也不让他离开,血染解府!
更新时间:2013223 19:10:46 本章字数:6181
【74】死也不让他离开,血染解府!
“报……罪犯熙涟藏匿解府,正打算携府内一干家眷逃匿。爱残颚疈”
“给寡人抓回来,不管生死。”罗裳,你怎么能这样就离开我,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你跟苏虞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能跟着那个人离开我。
佐岚的额头缠着药布,身子软若无骨般倒在轻恺的怀里,手轻抚着轻恺的胸膛为他顺气,“陛下,要不让熙涟大人离开吧。心已不在这,强行留下,陛下不会开心的。”
“滚,他的心就在寡人的身上,不然还能在谁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挥开佐岚。
踉跄几步,佐岚扶着柱子才勉强站好受伤的身子,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这又是何必。熙涟大人都抛弃了陛下,要跟凤墨走了,陛下却还在这痛苦难过,他不会看见的。陛下,你就放过您自己吧,小佐会陪着你的。”从身后抱住轻恺,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上,“熙涟大人心里要是有陛下,为何会连一个解释都没有。明明陛下已经答应了要让熙涟大人离开的,可还是跟苏贵妃娘娘发生这样的事。这从头到尾,哪里把陛下放在了眼里。”
瘫坐在龙椅上,佐岚的话刺痛他的心,可他却不能不承认他说的很对。他解罗裳从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从前为了要让自己登上帝位,他留下。现在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离开。
好,好的很。解罗裳,你不是想要离开吗,寡人倒要看看你该怎么离开寡人禁军的重重包围。
罗裳,是什么让你忘记你曾经教我的一句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离开了天牢,离开了寡人,离开了长安,就算离开棠周,可是,你能离开王土吗?如此离开的你,又能在哪里立命安身?
佐岚站着,看着轻恺痛苦纠结着浓眉,就知道自己的话成功了。也不枉他苦肉计一场。
轻解罗裳为棠开,如今的解府海棠花还有兰花都开了,可是却染上了血色,开的也却异样的红艳欲滴了。
罗裳的房内还留下的几个下人抹着泪端着水进进出出。刚开始的时候清水进,出来的却是血水,直到换了五六盆,那水才算彻底的干净了。
老管家站在一旁,看着那水红艳的程度都红了眼,偷偷地摸眼泪,心里直骂轻恺暴君。
“呜呜……公子……呜呜,公子……”七儿站在床边看着,从凤墨把罗裳抱回,他就没有一刻停止过哭。
小安拉他离开罗裳的房内,他也不走,口里直念叨着,“你打死我,我也不要离开公子了。”小安没有办法就到大门前练武顺便望风。凤墨听着烦躁,大吼让他闭嘴,他就闭着嘴咽唔着不出声,那眼泪却变本加厉了。凤墨听着实在难受,就停下手里的事,对着他就一拜,“我的大姑爷,算我怕你了。我求你了,求你了还不行吗,你还是哭出来吧,你哭出来,我也好受些。”
“真不是人,不就睡了他的女人吗,至于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还说爱你!”凤墨边给罗裳擦拭好一身的血迹,一边念叨个不停,“早就告诉你,趁早离开,明明自己比谁都要清楚,伴君如伴虎。”
“你啊,都说要跟我回一趟上甘城的,等了你几个月,也不见你动身,现在看你还不跟我一起离开。”又给罗裳擦拭着一身脏乱,给他换好衣服,这才又变回的往日的倾世熙涟公子,只是在怎么也掩饰不了脸上的憔悴与苍白。
“其实,现在这样也好,看你以后还听不听兄长的话。”
凤墨念叨着,也许他也有这样不停地说着,才能让自己不安紧张的心安顿下来,从而转移自己内心的胡思乱。从把罗裳从大牢内救出,他的精神一直都在紧绷着,一边担心罗裳的伤势,一边还要担心追上来的侍卫。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清理了罗裳的伤,而又能暂时躲避侍卫禁军的地方就只有解府了。至于小沧寒太子完全是意外,也是无可奈何的。
当时凤墨解决了大牢的狱卒,背着罗裳已经抱着大干一场的准备,可没有想到刚出了大牢就看见站在牢门前大汗淋漓,还在急速喘息着的小沧寒,看那样子想来也是赶来救罗裳的。不过当时的凤墨可没有想那么多。他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小沧寒的老子把他家的罗裳害成这样,他就气得提着剑抱着先杀了太子让棠周绝后的想法就冲了上来。
当时剑在弦上,离小沧寒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小沧寒超级牛逼的说了一句话,他说,“你杀了我,义父恨死你。”
凤墨握着剑的手抖了几下,大有春风席卷之势,咬着牙挤出两个字,“你狠。”那样子看得小沧寒那个心惊啊,就担心那剑不小心地把自己的鼻子给削了。
“我要跟义父一起走。”看着凤墨从他身边进过,他赶紧说道。
“累赘。”脚步不停。
“我要跟义父走,又没有跟你走,你没有表示意见的权利。”啧啧这话,颇有几分皇家风范,“而且带上我可以当人质威胁大臣侍卫。最重要的是……能讨好义父。”小沧寒那说的信心十足呐,如果在他的脸上用毛笔写上‘无耻’那就更好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呐!
凤墨不待见他,小安,七儿看见他也不给好脸色,小沧寒也识趣的很,自愿说去转转,顾名思义——望风。
“不好了,陛下临着禁卫军来了。”小安匆匆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长矛,“凤少爷,您赶紧带着公子离开,我殿后。”
凤墨汗,上下扫视那小身板,“你确定。”
“我已经十四岁了。”小安拍着胸脯保证,“我能保护公子了。”第一次见公子她就想永远的保护公子,现在可是她表现的时候。
“你……”
“咳咳……”一声咳嗽打断屋里的气氛。
“罗裳,你醒了。”凤墨的声音。
“公子。”小安。
“公子,呜呜,你终于醒了,七儿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义父。”
……众人挤到床边紧张外加喜悦的看着慢慢睁开眼看的罗裳。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罗裳,现在我们就离开。那个暴君已经派人来抓我们了。”说着就要抱起罗裳离开。
“等等。”按着凤墨的手,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他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为什么?”这下大家不能理解了,就连水龙头七儿都止住了眼泪。
“我要是走了,那不就坐实了我与苏虞的关系了。”说着他捂着胸膛咳了两声,“所以,我不能走。你们快走吧,我不能连累了你们。”
静,很静。大家都没有说话,把目光放在了凤墨的身上。
“你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吗?”一掌打在床柱上,怒吼咆哮,“现在根本就不是你不走就行的,他要杀你,要杀你,你知不知道。你以为还是跟以前一样,你笑,他看吗?你醒醒吧。”
罗裳低头笑,“要杀我,那又怎么样。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凤墨插着腰,转了两圈,指着罗裳,恨铁不成钢,“好,好,你要死是不是。那我先死了,免得下了黄泉见到项辰没法交代。”
拍掉凤墨手里的长剑,“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都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抱胸背对着罗裳。
在七儿的帮助下,艰难坐起,“墨,对不起,我……”
“罗裳,放了太子殿下,寡人可以饶了你。”罗裳的话还没有说完,听到着声音他支撑着就要起来。
他的表情微暖,暗淡的眸光一亮,脸上掩饰不住的愉悦。
是他的声音,是陛下的声音。他来了,他是相信我的。
府外,五十禁军把解府围住,醉离驾着马在轻恺的左边,低头用两个人声音小声的说,“陛下,真的要这样吗。要不就让熙涟大人离开吧,反正陛下又不喜欢苏贵妃娘娘的。”
他虽已与歌浅密谋耍了手段让熙涟远离长安,可是若是让陛下对熙涟大人放箭,以至于让熙涟大人恨陛下一辈子,这不是他乐意看见的。
可是为了歌浅,他唯有负了天下。
“离开。哈,让他跟别人的男人走吗。寡人宁愿他死,也不会让跟别的男人离开。”
口气暴戾,眼神却缱绻注视着眼前,三两枝桃枝爬出墙,若不是他执意要把罗裳关在帝宫,现在也不会这样了。可是,罗裳,你也让我看见了你的心,那么向往着自由。
“可是……”
醉离还想说什么,轻恺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他说,“你去把歌浅带来,若他执意要走,也让歌浅见最后一面,这是寡人对你最大的宽限。”又转头看向别处,随便点了一点禁军,“你陪离将军一起去。”
醉离看了看紧闭的解府,还是驾马往离府而去,这一来一回起码也要半柱香的时间,希望时间还来的及。
看着醉离离开已不见影子,轻恺又等了一会也不见府门有要开的迹象,他才开口说话。
还不等罗裳高兴完,咧开的嘴角还没有来得及张扬,轻恺的下句话就把他打入了阿鼻地狱。
轻恺说,“解罗裳,你已犯死罪,寡人饶你一命,你若执意离去,那就不要怪寡人心狠手辣。”
踉跄着后退两步,要不是凤墨手快扶住,他一定倒在了地上。
握着凤墨的手,他直摇头,“不会的,这不是他说的。”
凤墨看着罗裳,眸里担忧一览无余,“你,爱上他了。”
他说的虽是疑问,却更似陈述,
抬起头看着他,眼里一片坚定,“我要见他。”
“不行。出去,你会死。”
“可是……不见他,我又怎么会死心。”
凤墨拗不过罗裳,对他再三叮嘱,要他听他的话,不能妄自行动,这才抱着罗裳出去。
却不知这一出,就是万劫不复,生死不知!
曾经他说过,就算在人海中只一眼,他也能认出罗裳。
曾经他说过,就算是他死,也要保罗裳毫发无损。
曾经他还说过,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罗裳走,他送。罗裳来,他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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