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师父很魅很妖娆 作者:兜里有烟
正文 第26节
师父很魅很妖娆 作者:兜里有烟
第26节
☆、第五十五章:并肩作战的
秦宣看了眼一边的林彦,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奇的问“右堂主,你感冒了?”
“嗯?没有啊。”林彦一缕迷惑。
“那你没闻到啥味道么?”
“闻到了。”林彦说罢轻轻的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这场大战恐怕……”恐怕凶多吉少,可他没有说出口,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气势,切不可动摇军心。
“恐怕如何?”
“恐怕得打上几个时辰。”
“哈哈,我还当是什么,别说是几个时辰,就是打上三天三夜,也要抢了玉玺,为王爷争了天下!”说着,秦大将军目视众将士“你们说是不是!”
“是!夺玉玺,争天下!”众人齐齐喊道,震彻苍穹。
琉刖没动声色,他在盘算着该如何取胜,智取,巧夺。
月光渐渐暗淡下来,一朵乌云悄悄的遮住了明月。丛林深处,漆黑的铁骑碾碎绿草,领军的是一位妖丽的女子,一袭冰蓝色的衣裳,妖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仿若胜券在握。这是一支无声的队伍,没有人言语,除了那名女子外,所有人都藏身在铁甲之中。而在距离他们几百米之外的地方,一人仍在不动声色饮茶,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神色清淡,几分惬意。
“公子,他们快到了。”一边的小童道。
无尘放下茶盏,点了点头。面前是一盘只有白子的棋局,只下了一半。“钟昧,你说最后会是谁与我下完这盘棋。”
……小童沉默,棋下完了,公子是不是也要离开了。“昧儿不知。”
“呵呵。”无尘只是笑了下,一拂衣袖,“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一只虎口处纹着蓝色蝴蝶的手正托着一枚水晶球,看着渐次出现在视野当中的白色林地,从鼻腔中发出一声阴翳的冷笑。
与此同时,琉刖他们也距离那支阴军越来越近,夜空之下,大地之上笼罩着一抹阴森的鬼气。终于,他们也进入了绿色的丛林,脚下的草地已经被践踏的一片狼藉。
秦宣一挥战刀“先停下——”随即,他策马朝琉刖奔去,“王爷,我军距敌军不过数百米了,是……”
“秦大将军又没主意了是吧。”琉刖却没看他,而是俯视着脚下的地面,“是进是退?是守是攻?对么。”
……“王爷明见。”
“原地静候。”琉刖一字一顿。
“可,末将有一点担忧。”秦宣这次总算发挥了些足智多谋,“万一敌军有后援,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岂不对我军极大的不利。”
琉刖沉吟了下,“秦将军所言有理。”
“以末将之见,不如兵分两路,一部分静守于此,且待时机,另一部分则拉开一段距离,镇守后方。”
琉刖点了点头,“就依秦将军所言。”
如此一来,他把自己推上了最前沿,总不能让林彦领军,所以琉刖带着剩余的精兵撤开一段距离以防后患。琴重华对行军打仗没有研究,而且武功高强之人往往就容易犯轻敌的错误,此前他已经犯过一次了,这次还是改不了,“何须如此麻烦,只须趁乱杀了那无尘便是。”
“不可不可。”琉刖小心谨慎,“重华,我们还是等一等,都等了这么久了,还差这一时半刻么。”
琴重华耐住性子抿了下唇道“那本宫与他们到前方去。”
“且慢!”琉刖赶紧拽住他,“你与本王留在后面。”
“琉刖!”
六王爷干脆不看他了,急匆匆的命林彦他们上到阵前。毕竟是上万人的队伍,琴重华也不好太江湖任我行,勉强默然算是同意。且说那边,散发着腐败尸臭的阴军刚刚踏上雪林边缘,猛地从一片白皑皑中射出无数箭矢,迅疾如风,锋利如刃,砰砰砰的刺进露在铠甲缝隙处的脖颈,喉咙,粘稠的墨红色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有好多人的脑袋直接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便不动了,旋即被接踵而至的马蹄踏碎。忽隐忽现的月光下,只见一群无头将士直挺挺的继续前行,断裂的脖子处鲜血流淌,却浑然不觉。
走在最面前的蓝衣女子也似乎无知无觉,只是一味的前进。
大军所过之处,原本雪白的树木都像被腐蚀了般,瞬间枯萎腐烂,整个雪林仿若人间地狱。
而在林内的白屋中,一人正缓缓的落子,掌控着阵法。银白的眉目轻蹙,苍白的手捏着一颗棋子却不知该落到哪里,随后他抬起眼望着并看不见的前方,深吸了口气。
“公子,怎么样。”侍童焦急的问。
无尘没有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感应天地之灵蕴,与之互通融合,同一时间,几百米外的树木仿若突然之间有了生命,枝条慢卷,就像人的手臂一样缓缓的舞动着。
嗜血阴冷的阴军一片死寂,唯有马蹄声划破暗夜。他们手执长剑,砍向向他们伸过来的树手,剑落处,红色的液体顺着断枝涌出,可树木并未因此失去战斗力,成片的连在一起,堵截住了阴军的去路。
一黑一白两种颜色醒目的纠缠在一起。
水晶球的那端,一双阴森的眼睛微微眯了下。
随即,一连串沉沉的咒语从两片嘴唇中吐出,远在千里之外的蓝衣女子好像蓦然间有了知觉,冰蓝色的眼眸转动了下,旋即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浮在半空,水袖一撒,从里面飞出成千上百只蓝色蝴蝶。它们若出鞘的利刃般齐刷刷的冲向树木。原本的黑白两色迅速被蓝色覆盖,腐臭,腥甜,迷香,三种味道纠葛在一起,令人作呕。
站在不远处观望的林彦倒吸了口凉气,也真真开了眼界,在江湖上闯荡了这许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阵势。他只盼着这两伙诡异之军能够拼的惨烈些,更惨烈些。
镇守后方的六王爷此时都快被熏得栽下马背去,一旁的琴重华也蹙着眉,时不时的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一扇。凌玄和几位师弟们早就冲到前面看热闹去了,此刻就剩下他们两个,沉默不语。琉刖侧目望着夜风中那人瘦削的侧影,沉吟了下道“重华,一会儿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琴重华挑了挑细长的眼梢冷冷一笑,“怎么琉刖,你又改变主意了?”
“我照旧信守承诺。”琉刖沉声道,“把如烟还给你。”
琴重华难以置信的看向他,“解药。”
“真的没有解药,我说了你又不信。”
那人定定的望了他几秒,没再言语,半晌道“若说寻到骨儿,本宫早已寻到了。”
“我知道,血渊那厮做这个最得心应手。”
“希望如你所说,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们这边说着话,那边的战事已经进入胶着状态,白色的树藤死死的缠绕着断头的僵尸,你死我活,谁也不肯退步。蓝衣女子像是接到了新的指令,也投入到了这场血腥的战斗中,在一片单调之下分为惹眼。
“差不多了。”琉刖道了句,“重华,你在这等着。”说罢,他就策马而去。
琴重华望着他离去的影子,微微垂下眼帘,眸底掠过一抹复杂神色,转瞬不见。
琉刖行到秦将军身侧,望了望他们道“上!”
“我师父呢?”岚风问。
“你要是想让你师父也上,就自己去叫。”琉刖拔剑出鞘,可谓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硬着头皮只能冲了。随后,但听秦宣一声大吼“给我冲——!”
一万精兵猛将齐齐的朝那片混沌的血腥杀了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蓝衣女子便是蓝蝴蝶。
是的,他们都错了。
包括琉刖,也包括重华。
此时,无尘的树精与流砂的阴军皆死伤过半,琉刖趁机而入,自然免去了不少拼杀。说实在的,在场的所有人马谁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地上满是腐烂的肠子,马蹄踩在上面吱吱作响。真不是一般的恶心。琉刖简直都要吐了,他一剑砍下一个僵尸的头颅,腥臭的脓血喷了他一脸一身,有那么一瞬间,他连这天下都不想要了,只想赶紧离开。原本与他肩并肩作战的秦宣此刻也不知杀到哪里去了,琉刖这才发现,他身边都是僵尸,隔着一层僵尸才是自己人。
他直觉的心里像是无数只蚂蚁再爬,挥剑对天吼道“流砂你这个孙子!给爷爷出来!”
仿佛突然听到了某种召唤似的,蓝衣女子蓦然停下手里的招式,直奔琉刖就过来了。
血雨腥风从他们二人之间刮过。琉刖眯了下眼,望着那女子道“你是流砂?”
没有回答。蓝衣女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冰蓝色的眼眸一片空洞。
在遥远的某个幽暗处,有人猛地摔碎了水晶球,“蠢货!”
随即,一道阴翳的影子愤怒的冲出暗室,他的身后紧跟着六个黑铁死士。
这边,琉刖的目光迅速落在女子左手虎口处,什么也没有!
她不是流砂,即使流砂用了易容术,纹身也是绝绝对对去不掉的。
六王爷从马上纵身一跃,凌空而起朝女子刺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招魂移影
蓝衣女子却像根本看不到刺来的剑锋一样,竟然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噗地一声,宝剑直接穿透她的胸口,一股蓝色的鲜血涌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迷香。琉刖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朝后倒了过去,随后却被一个人接住了,再然后耳边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唏嘘“六王爷还真是弱不禁风啊。”
琉刖猛地一回头,才发觉自己已经靠在了岚风的怀里,他连忙挣扎起来,指着那女子道“她不是流砂。”
岚风也瞬间严肃了神情,“我已经知道了,怕是流砂那货在后面。”
“重华!”琉刖大呼了声,身形一跃便朝后方而去。
岚风望着他的影子出神了会儿,脸上浮现起一丝很有深意的笑容。当时是,猛然有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旋即一股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这些僵尸力气大得惊人,他用手肘狠狠的垫了下后面的家伙,转身挥刀相向时,去发现对方的脑袋瓜已经不翼而飞了……
越过层层叠叠的人影,琉刖飞速的回到方才的地方,可除了镇守的千余名将士外,却不见了重华的影子。“琴宫主人呢!”他对着领头的士卒喊。
“他说去打探一下情况。”士卒回到。
“日!”琉刖骂了句,“朝哪边去了!”
士卒被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后,后面……”
琉刖一把扯下那个倒霉的将士,自己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走出没多远,他就发觉自己是徒劳的。重华的轻功那么好,怕是早就御云而去了,自己在这快马加鞭的紧追猛赶,也是枉然。
琉刖心急如焚,此番看来,流砂绝非常人所能应付的。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被血色映红的夜空,未免有些黯然神伤。
而就在数十米开外的某处树枝上,一个人正遥遥的望着他,不言不语。
人非草木,他也不是瞎子,所见所感,心底又怎会无波无澜。
只可惜,来世的路太远太远。
“重华~~重华~~”一道熟悉而无节操的声音从树下传来,一抹红艳艳的影子朝树上的某只招了招手“多大了,还爬树玩,快些下来,老相好。”
“本宫这不是在这候着你么,怕一不留神看不到你。”重华轻轻一笑,风一样飘落在血渊跟前,“你怎么才来。”
“本舵已经够快的了,当我是你呢,能踩着云彩走。”血渊回了句,“不是说要打仗么,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琴重华幽幽的望着远方,淡淡的道“快来了。”
血渊扇了扇鼻子,“这啥破地方,一股臭豆腐味儿。”瞄了眼他的老相好,啧啧嘴道“重华,你这些日子都瘦了,是想你那个小徒儿想的吧。”
“我就知道。”琴重华幽然的轻叹,“你见到本宫,必是揶揄一番才够本。”
“看你把我说的,咱俩不是铁么,换成别人,本舵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别说来帮忙了。”血渊瞄了瞄琴重华,“重华,我看你怎么心事重重的,那个琉刖呢。”
“他在前面。”重华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等回头再说吧。”
“怎么了。”血渊满目疑惑,想了想道“重华,若是那厮不守信誉,本舵绝不姑息。”
“呵呵。”琴重华几分戏谑的看向他,“若是真如此,你要如何。”
“杀了他!如何,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剔了他的骨头做拐杖。”
重华缓缓的眨了眨修长的眉目,“他没有不守信用。”
血渊眯了下精光四射的眼睛,“重华,你跟他不会是日久生情了吧,那你的小徒儿怎么办,他还傻乎乎的等你去接他呢。”
“胡说。”重华沉声道,“本宫这辈子只要骨儿一人。”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那本舵就放心了。”血渊抚了抚胸口,话说一来二去的跟素骨打交道,倒是生出了几分友情,“那孩子执拗的很,一根筋。”
当时是,琴重华的眼眸一转,道“来了。”
血渊也听了听,点了点头,“我们先躲起来。”
“嗯。”重华与他可谓不谋而合,血渊是想先看看敌人的实力,而琴重华则是想引开流砂,让他离琉刖远一些。
乌云遮月,几道黑漆漆的影子如阴风般朝树林袭来。
幽暗的夜色映得那人左手的蓝蝴蝶更加的诡秘。
流砂和那六个死士的脚步似真似幻,身形亦是忽闪忽现,不出片刻,便跃进了琴重华他们的视线。
就在这时,流砂忽然一扬手,阴翳的眼睛四下转了转,随即道“缩头乌龟,出来!”
血渊几乎要爆发了,还好琴重华及时的扯住了他,旋即二人故意显现身形,朝东侧掠去。
“给我追!”流砂的眼底容不下半粒沙子,见者必死,这是他一贯的信条。
但见氤氲的月色下,十几道影子如疾风般嗖嗖飞过,所到之处,树林沙沙作响。
随后,在一块相对宽敞的草地,琴重华和血渊停下了脚步。
很明显敌众我寡,对方是七个人,而他们只有两个。
“你去应付那六个。”重华对血渊低声道,“他,交给我。”
“嗯。”血渊没多言,他知道重华的功力在他之上。下一秒,只见一片铺天盖地的殷虹朝流砂身后的六个死士铺了上去。
流砂丝毫没有惊慌,就像那六个人跟他根本不认识一般,盯着琴重华“就是你?”
重华微微一笑,目色徒然变得冷厉,周身的真气拂起青丝袅袅,旋即,枝头的叶子如流星般纷纷刺向流砂。流砂一怔,扯过身上的披风抵挡,他这件披风可不是普通御寒用的,上面不知浸染了多少种毒药,换成是任何一个人飞来的利器都将迎刃而解,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是有几枚树叶穿透了披风,刺进了他的肌肤。他一皱眉,顿时大怒,披风又是呼啦啦一阵响,变魔术般的从中飞出好多只蝴蝶。
那些幽蓝色的影子映入重华漆黑的眼眸,一片瑰幻。
但见重华双手绕出一个莲花状的手势,几缕海蓝色的光影萦绕在他的指尖,下一秒,那些扑向他的凶狠狠的蝴蝶突然就停在了半空,像是被什么遮住了去路一般,再随即,它们竟然按照重华的手势在半空一次排开,勾勒出一幅完美的莲花图。
这边,血渊与六个强大的僵尸浴血奋战。他本就生性嗜血,对于这种生物并不陌生,不过他们的强悍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任凭他使出全成功力,各种大招,可对于那僵尸来说皆无济于事,他们感受不到疼痛,亦没有知觉,身体内只存着一个目的,杀死对方。
当时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僵尸朝血渊迎面扑来,血渊一掌击在他的胸口,随即只见从他的指尖到手腕渐次变成猩红,那个僵尸也随之变得干瘪。就在血渊要舒口气的时候,木乃伊状的僵尸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朝他的脸咬了过来,血渊一惊,本能的朝后闪去,却觉后心一震,另一个僵尸趁机给了他一击。
换做是功力一般的,这一掌恐怕早就没了性命。血渊吐出一口血来,擦了擦嘴角,转过身去抵挡身后的敌人,一时间有些自顾不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得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流砂见自己的蝴蝶竟被对方操控了,冷哼一声道“果然有两下子!”随后,他便不动了。重华一丝诧异,流砂怎么突然就像失去了意识一般。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冷风,来不及躲开,一柄骨剑直直刺入了他的肩胛骨。他本想飞速回转身形,可,只在瞬息之间,他却没动。
任由鲜血从肩头流下,仿若无知无觉。
这下换成流砂怔怵了,莫非他也会这招魂移影动?不应该啊,天下只有他一人会才是。不过狡诈阴狠的流砂还是以防后患的朝后望了一眼,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胸口被狠狠的刺穿!
方才的那把白森森的骨剑此刻正不偏不倚的插在他的心脏处。
“呵。”流砂阴笑了下,露出洁白的大门牙,沾染着血丝,旋即他猛地一抬鹰爪般的手,想要直取重华的心,却被一下紧紧扣住,如此近距离,他想搞这样的偷袭,未免有点天真。空寂中传来卡崩一声脆响,他的腕骨就这样在那人的手中被捏得粉碎。不过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苦,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而唇角的弧度依旧阴险的上扬,再然后,人又凭空不见了……
血渊与六个僵尸死士拼战的十分辛苦,即使他吸了他们的血,这几个家伙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依旧生龙活虎,瘪着一张脸跟他拼命。而且最令他头疼的是,他发出去的招式都如石沉大海,打在他们身上一点效果也没有,就好像这发黑干瘪的尸身是铜墙铁壁,坚不可摧。不过仗着自己武功深厚,他倒也没吃什么亏,但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当时是,一抹玄色的影子飘落在他身边,血渊一边抵挡一边道“流砂死了?”
“没有。”重华与他背靠背,变幻术法遮挡住袭来的重击,“不见了。”
☆、第五十七章:各种干
“重华,我们得想个办法才是。”血渊已被这些僵尸搞得焦头烂额,一剑砍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上,人头滚落,身体照样行动自如……“他们应该有命门。”
“嗯。”重华点了点头,虽说僵尸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可就这么纠缠着也够呛。“很明显不是头部。”
“也不是心脏。”血渊盯着他们,“会不会是脊椎?”
“你在问我么。”重华回头睨了他一眼,“你试试便知。”
“那你自己小心点。”血渊说着便跃到一个僵尸的背后,一掌击碎了他的脊椎骨,只见那个死士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了一般,浑身抽搐了下,旋即却干劲猛增,更加的欢实了……
重华忍不住笑出声来,血渊懊恼的道“老相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本舵笑话。”
“本宫倒是觉得他们与你有几分惺惺相惜。”重华幽幽的道,“你们都是嗜血如命的毒物。”
……血渊无奈的横了横眼睛,就在这时,一个僵尸忽然凭空飞起随后朝他砸了过来,他一个疾速闪身,气愤已极的抬起一脚就找那厮的脑袋瓜上踢去,正中太阳穴,死士的脑袋直接被他踹的转到了后面,旋即,但听叮铃一声。
血渊与琴重华都循声望去,只见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带血的长钉。
再看方才的僵尸,瞬息之间变化做一抔粉末随风而逝。
原来这就是命门!
发现了这个玄机,他们飞速的如法炮制,眨眼间解决掉了其余的五个。
可流砂呢?他究竟躲到了哪里?
莫不是奔琉刖去了?
重华心底一寒,对血渊道“你速去琉刖处。”
“那你呢。”
“我在这里守着,他或许或再度出现与我死拼,或许不会。”
血渊当即明了,可仍是不大放心,“琉刖那那么多人,也不差本舵一个,再说了你的徒弟们不都在么,”顿了顿,“重华,你何时开始担忧起他的安危来。”
被他这么一说,琴重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转了下眼眸,旋即回道“我是担心玉玺,你休要胡说。”
“唉~~”血渊撇了撇嘴角,“但愿是啊,否则你的小徒儿不哭死才怪。”
“好了!”重华有些不耐烦,“让你去你便去。”
“行行行,谁叫咱俩的关系铁呢。”血渊再次环顾了下四周,夜风拂过树林,一个鬼影都没有,“你千万仔细。”
就这样,血渊一阵红色卷风般的消失在黑暗中,重华一人伫立在幽谧的丛林间,风过,无声,他敏锐的聆听着四下的动静,却丝毫也感觉不到。
流砂出手变幻莫测,诡异难辨,纵然是他,也心里少了几分底。
当时是,忽然漆黑如墨的夜空闪过一道火焰,照亮了一方天空,无数跃动的鬼火仿若萤火般铺天盖地而来。零星的火焰落在他身上,丝丝灼烧的疼。他迅速运转真气,在周身外形成一层冰玄防护。然,转瞬之间,那繁星般的火焰又突然汇成一条巨大的火龙,直直的朝他冲将过来。
一切只在瞬息,琴重华也急忙汇聚灵蕴,当时是,一条冰色玄龙与烈焰火龙在当空直面相击,顿时整个苍穹都被耀亮,天地间风云乍起。流砂终于现身,就在他不远处的地方,此时此刻,他也深深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终于遭遇到对手了。
这不仅是招式的较量,更是内力的较量。
如此僵持了足足十几分钟,不分胜负。若非琴重华现在被某个事消耗了体力,恐怕早已尘埃落定。他渐渐的感觉到身体内像是有血在往外流,流逝的又不单是鲜血,仿佛什么东西也跟着去了。
就在这时,流砂忽然收了手,他已经耗尽真气,遂狼刀出鞘,又改换近距离搏杀。
重华在近距离杀斗方面是薄弱项,虽然他的光剑也堪称一绝,可他更适合术法,远距离攻击。当下,刀光剑影,两人拼杀在一起。
由于方才都消耗了很多内力,此刻似乎只剩下力量的较量。
风漫卷起衣袂,长发轻扬,月影缭乱。
流砂常年奋斗在西域荒漠,可谓是马背上的民族,体能自不待言。如果单凭力气,他绝对在重华之上,可他却输在了技能上,命中率稍逊一筹。不过几番下来,二人皆受了伤,殷红染透衣襟。渐渐的,流砂想要避重就轻,不再跟眼前这人死磕下去,空落了几招后,便有撤退之意。
可琴重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他。
他不似流砂还惦记着那边的玉玺,他只挂念着千里之外的一个人。而要想见到那个人,保他平安,就必须解决掉眼前这个。
流砂半杀半退,朝着西侧而去。重华一路追赶,又是一段拼杀,而后二人步入进一片更为幽深的林地,参天古木遮天蔽月,伸手不见五指般深不见底。他们已经都精疲力竭,此番应是最后一搏。
阴冷的风从林间吹过,树叶沙沙,从被吹开的乌云后面倾泻出一道月色,白晃晃的划破暗沉,照在一路的血迹上,分外诡秘触目。
重华抚了抚胸口,已经有些气息不稳,流砂在前面也是踉踉跄跄,好几次栽倒在地上,又爬起来,神色仓惶。若是早知有这般高手在,他断不会自己冒然出现。体内的真力缓缓衰退,他左手虎口处的蓝蝴蝶纹身也随之渐渐变得暗淡。
当时是,一道白光若闪电般划过,重华将手中的光剑直接飞了过去,从后心穿透而出,将流砂死死的钉在了一棵树上。
一口鲜血从流砂口里喷出,他拼命的深吸口气,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可这时,重华的脚步已经近了,只要他再稍微随便使出一招,他便一命呜呼。万般皆下品,唯有保命高,当下流砂虚弱的道“你放我一马,我不再……咳咳,争那玉玺。”
重华亦是身负重伤,一字一顿道“休想。”
“等下!”流砂忽然喊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琴重华。”
“原来……呵呵,是你。”流砂阴森的一笑,似乎命中注定,“没想到今日我竟枉死你手!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咳咳,哈哈哈。”
重华轻蹙了下眉目,不知流砂究竟在说什么,见他的气息渐次微弱,便走过去握住剑柄,将光剑猛地抽出来,顷刻鲜血喷涌,流砂顺着树干滑落在地,双目血红,似是诅咒般的道“我算定了你的命!这就是你的命。”
“嗯?”重华不解,刚想问他一问,猛地,胸口一阵剧痛,方才将死之人忽然跃了起来,将一只骨爪伸进了他的胸膛。血色沿着他的唇侧滑落,他却笑了,骨儿,为师怕是见不到你了。
当时是,流砂阴狠万分的道“我要篡改你的命格,哈哈!”
哒哒的血滴声在一片暗沉的死寂中回荡,他们之间的草地很快染成红色。
“何为本宫的命。”重华盯着他道。
“这便是了。”流砂道。
语落,他猛然向外一抽手,却没抽动,那只骨爪仿佛被束缚在了琴重华的体内。
随后,重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倾城的容颜苍白若雪,身体轻飘飘的朝后倒去。流砂也跟着倒地,他的手还在人家的胸口里,这两个宿敌就保持着这种十分诡异而暧昧的姿势面对面躺在地上,躺在一片血泊之上。
“琴重华,你本有很好的日子可以过,可你却偏偏与命斗,这就是你的结局。”流砂说罢,使劲的往外抽手,就在他就要成功时,忽然听到黑暗中传来一抹幽幽的声音“是么。”
幽冥的月光下,一双修长的眸子正注视着他。
这般近,这般无处可避。
随即,流砂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勾去了魂魄,就那么盯着那双剪水双眸,怎地也挪不开眼睛。琴重华微微一笑,鬼魅绝伦,随后做了个挖出自己的心又放在口中的动作。流砂便痴痴的照做了,便茫茫然的死了。
乌云再度遮住月光,他左手虎口的蓝蝴蝶倏忽的消失了,就像熄灭了的烛火。
琴重华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嘴角,终是闭上了眼睛。
依稀中,他仿佛又见到了骨儿,那个少年一袭青色衣衫站在连绵群山下等着他,对着他微微一笑。骨儿……
这边,琉刖正和无尘浴血奋战,有了血渊的加盟,似乎轻松了许多。
流砂的残余部队已经基本都死光了,蓝衣女子也死在了倩儿的三尺红绫下。
不过树精委实很难对付,大有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之势。
可即便到了这种地步,无尘也始终没有现身。
在几十米外的木屋内,一滴滴鲜血滴落在雪白的棋盘上,那双银白的眼睛也似乎没那么明亮了。
琉刖边摆脱开树枝的缠绕,边烟熏火燎的问血渊“重华呢!重华在哪!”
“本舵不是告诉你一遍了么!在和流砂斗!若不然,你以为那个荒漠狂徒会放过你?!”
“你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
“是重华非得让我来的!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
“不行,本王得去找他!”琉刖说罢,朝那边跟树木打成一团的秦大将军喊“秦宣!秦宣——这呢!往哪看!日。”
他发现他这两天越来越能说脏话了,而且丝毫没有压力。
“来了——王爷!”秦宣作势就要冲过来。
“别过来!听本王命,”琉刖大喘了口气,“命你去无尘那抢了玉玺!”
“是!”秦宣气势如虹,如此重任,王爷肯交予他,自然是对他的百般信任。不过话说回来,关上门,他们还是一家人,他毕竟是琉刖的老丈人。
“血渊,你在这帮我顶着,我去找重华。”说着,没等血渊说话,琉刖就一溜烟的没影了。
血渊暗自摇了摇头,看来他与重华,弄不好……唉!
☆、第五十八章:你老婆?
琉刖也受了伤,不过不重,一路轻功的朝林子那边掠去,丛林之大,他根本不知去哪寻重华,就边找边喊“重华——重华!”
唯有风吹动树叶的声响算是对他的回应。
密林中的古树鳞次栉比,脚下杂草丛生,琉刖摸索着前行,四下搜寻着重华的踪迹。可半个时辰过去,他依然一无所获。重华和那个流砂仿佛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上。黑夜死气沉沉,冷风偶尔会带来一抹血腥味。
“重华——琴重华——”他将双手竖在嘴边大声的呼唤着那人的名字。
就在这时,在脚下的草叶上,一缕血迹映入他的眼帘。
琉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间。
如此看来,重华必是跟人出手了,却不知这血是谁的。
于是,他加快脚步,沿着点点血迹一路朝深处走去。
顷刻后,他就愣在了原地。四肢百骸仿若瞬间被击碎了般无力。忽隐忽现的月光下,横竖躺着两个人。
琉刖下意识的捂住嘴,差点没失声叫出来。
下一秒,他冲了上去,踏过流砂的尸体,扶起地上的人,拼命的晃他,“重华!重华。”
可手臂间那妖娆的人却像是丢了魂魄的玩偶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青丝缕缕滑过他的衣袖,发梢在风中轻轻摇曳。
琉刖连忙伸出手指到重华的鼻尖下面,却感受不到他的半点呼吸。
霎时,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争吧,夺吧,纵然得了天下又如何。
琉刖抱着琴重华尚存温热的身体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似乎,此时此刻,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都没有意义了。
这许多年南征北战,叱咤疆场,攻城略地,权倾朝野,一切的一切皆在此时此刻化作了一场虚无。
蟠龙玉玺。
江山如画。
命逝如风。
渐渐的,他由大悲大痛变得麻木茫然。
将那人搂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也好,也罢,若非如此,恐怕他是永远也不肯这般依恋自己的吧。想着,琉刖竟然笑了,苦涩而又释然。
此去经年,所有的爱与恨,所有的念念不忘,妄念痴嗔,最后都将化为嘴角一抹释然心酸的笑意。
“重华,对不起,对不起……”几滴清澈的水珠落在怀中人苍白纤细的手背上,“若不是我非要这江山,这权势,这君临天下,你也不会死。”
他轻声的呓语,只是那人却已听不到了。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为何我没有。”是啊,为何你没有。“如果那时我与你纵横江湖,快意人生,结局会不会不同。”
如果,可惜世间之事没有如果。
“重华,日后我会将你的陵墓与本王的合葬。重华,你说葬在哪里好呢。”琉刖提出了个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随即又自问自答道“就葬在昆仑山下,你说好么。”说着,他低头看向重华,抚了抚他的脸,“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是么。”
那人的睫毛微微轻颤了下,仿若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他的话。
“重华,到了阴曹地府,你一定不要喝那孟婆汤,你要在奈何桥上等我,知道么,无论等多少年,都要等我。”琉刖有点精神崩溃,“我想也不会太久了。”
“重华,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你并没那么恨我,你也希望有一日我能够君临天下,我会的,你就看着我吧,看着我是如何一路所向披靡,最终坐稳江山。”说到这,他的语气忽然坚定了起来,“老婆,你就拭目以待吧!”
“咳咳……谁,谁是你老婆。”这时,怀里的人忽然咳出一口血道。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人生何处不神奇呀!
大喜大悲的,差点没把琉刖整成神经病,他大张着嘴,张了好半天,硬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重,重华……你没死,你他妈的竟然没死!”
琴重华虚弱的睁开眼睛冷飕飕的瞄了他一眼,“琉刖,你是让本宫连死都死不消停。”
“哈哈。”琉刖当即歇斯底里半疯状的大笑起来,“来人——”说完才发现不对,激动过度,就容易神经错乱。不过他马上从这种不知道咋地好了的兴奋状中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给重华输入真气,以保住他的元神。
好在他一场大雨没咋地,当即运转内蕴,一掌击在重华的胸口,可一个怪异的现象粗线了,那就是,真气竟然输不进去,仿若被什么东西阻拦住了。
“重华,流砂是不是给你下毒了。”琉刖急急地道,“我怎么没法运气给你。”
“没有。”琴重华也搞不清楚,更何况他现在虚弱的很,思维根本无法运转,“是你力蕴不够。”
“不是,绝不是那么回事。”琉刖再度运气,仍是未果。遂他连忙捏了一下重华微弱的脉搏,却发现,几乎是倒流的。怎么会这样!然他没有告诉琴重华,为了稳定住病人的情绪,这个很重要。
“咳咳……那你说,是怎么一回事。”重华将手按在他的手上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顿时又有鲜血从嘴角流淌出来,“我说是,就是。”
“是是是,老婆你说的对。”琉刖也不敢再争执,“待我再试一次。”
这次要比前两次好些,只是到了一半又被一股微弱的力道给截住了。“重华,你不要运气。”
“我没有。”琴重华都快被他气死了,“我都这般了,哪还有气力。”
“哦。”琉刖转了转眼睛,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抵制他的力道。
事已至此,事不宜迟。他须赶紧把重华抱回去,至少血渊和那个苏什么还在。
“重华,你别乱动,我带你走。”说罢,琉刖小心翼翼的将他横着抱起来,原路往回掠去。
“放下本宫。”琴重华沉声道,“快点。”
“你就别拧了。”琉刖无可奈何,急死了,“又没人看到。”
“怎么没人!咳咳,血渊不是人么。”此番若是被他看了去,日后可有的谈资了。
“不还没到么。”琉刖也明白他好面子,男人嘛,总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是,“等到了我就放你下来。”
而令琉刖最意想不到的事,还在片刻之后。
经过一番恶斗,无尘终于气蕴殆尽,树木也失去了感召的灵力,不再群魔乱舞。
由于场面比较混乱,没人注意到秦宣是几时冲进无尘的房间的,更没有人前去给他增援,每个人都跟自己眼前的植物纠缠。眼见着那些树藤偃旗息鼓,这场争斗才算暂时落下了帷幕。
这边琉刖已经越来越近,可琴重华却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六王爷就想,是放下他呢还是继续抱着走。
其实,他蛮想在众人面前秀一秀恩爱的。
是的,在他猥琐的世界观里,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没那点破事。
然,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为时已晚,因为远远的就看到七八个人影朝这边飞掠了过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血渊,旁边是琴重华的徒弟们。
“老相好,你怎么了!”血渊看着已经软绵绵的像一团棉花样晕倒在琉刖怀里的人,忙试了下他的鼻息,神情算是淡定下来,“怎么搞的!”
“我还想问你呢!”琉刖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将琴重华直接塞给了凌玄,揪住血渊的衣襟咬牙切齿的“你把我老婆一个人扔在那,自己跑回来干甚!”
“什么?……”血渊此刻也顾不上他的态度了,“你说……你老婆!?”
全场哗然,琉刖咳嗽了下,神情闪闪烁烁,随即把心一横,一瞪眼道“对,我老婆怎么的,你有意见呐。”
连北耀堂的人都有点傻眼,堂主这是要逆天了……
“你还看个甚!”琉刖对血渊道,“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救他。”
“你干嘛吃的!”血渊也怒了,“这么长时间,你不想辙救人,往回跑什么!”
“我要是能救得了,还用跟你废话么!”
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那边凌玄等人将师父抬到一块空地上,苏裴拿出随身带的丹药,塞了一粒在重华嘴里,遂看向凌玄道“大师兄,咱几个里面你的内力最强,你先给师父输些真气进去。”
“不用输了。”这时琉刖的声音传来,“我已经试过了,根本输不进去。”
“那是你。”凌玄冷冷的瞅了他一眼,让岚风扶住师父的肩,自己运了下气,双手击在他的后背上,可果不其然,正如琉刖所言,他的气蕴一点进不到师父的身体里。不应该的,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人疗伤,怎么会这样?“岚风,你来。”
“你们就不要在这ng费时间了!”琉刖气急败坏。
可几个徒弟们当然是不信邪,纷纷试了试,结果都是一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师父的体内,正在奋力抵挡外界的干扰与入侵。
“都闪开!”血渊拨开围在一边的人,“事不宜迟,我赶紧带重华回血浮屠。”
☆、第五十九章:体内莫名的……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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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