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交出名单 作者:之赫蓝
正文 第11节
交出名单 作者:之赫蓝
第11节
按理说,二嫂是最关心二哥的人,早在我踏入方家那刻起,她就该来了。
我问:“二嫂……”
话未来得及全部说出,阿乾面色阴沉地走了出去,此后数分钟,只能听到阵阵吃痛的闷哼。
哐——!
门被踹开,阿乾将来一个人拖了进来,摔在地上。
这个人我认得,就在方才,他还恭恭敬敬地站在前来看望我的叔伯身后,向我问好。
阿乾这一摔不轻,那人青白了脸色,也不知是这一摔吓得,还是先前门外暴揍给唬的。
“阿乾,你又没看清,加紧防范是好的,怎得打错了自家人?”阁下茶杯,我慢悠悠地责备阿乾,又转而问地上那人,“可是还有什么事?”
异常和蔼。
其实我知道,这个人是留下来偷听的,而刚才我那一句“二嫂”,若不是阿乾及时发现,怕是早被这人听了去。
厌烦。
方家此刻危急,却总有那么一些人暗中作祟。
却不知,就算此刻方家倒了,凭他们也是吞不下的。
我看过的书不多,但好歹也看过那个几十来本,总觉得书中关于人眼滴溜溜地转的描写是异常滑稽的。哪会有人将眼珠转得那般滴溜?多半是艺术夸大的写法。
然而现在,被阿乾抓回来的这人,确实眼珠子转得异常迅速。
他东看看,西看看,忽而扑到地上,左找右找:“二少,瑞福叔伯刚刚有东西落下来了,他让我回来找找!”
全是破绽,定是极怕。
我知道不是怕方二少,而是怕方二少手下的阿乾。
方家人都知道,二少一向仁慈,而跟在二少后边儿的阿乾,却是个黑心黑肺的煞主。
得罪了二少,二少或许会原谅,但是阿乾则会记着,不出一周,那人准没好下场。
我继续唱红脸:“找到没?”
“……没。”
“下次有话直说,咱自家人不需要鬼鬼祟祟。况且,阿乾一向下手快。”
“是,是!二少!”
我挥挥手,那人连滚带爬地就要出门。
无奈人还被阿乾提溜着,刚扑出去半步,势头戛然而止。
阿乾说:“二少,我陪他找找。”
那个人瞬间垮了脸。
不知道阿乾要做什么,但总归一个阵营,我摆摆手,允了。
“二少,我很快回来。”
阿乾拖着那人走后,我一直在发呆。
我向来清楚,阿乾是极难收拢和驯服的,绝对不会只凭我砍掉他一截手指、和他打一架、抽了几根烟就能搞定的。
他这个人,对自己够狠,对别人就不用说了。
他对二哥的忠诚,建立在两个人一起长大的情分之上。
而我呢?
我绝对还没有收买好这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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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
阿乾回来的时候,竟提了几瓶白的,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
“这是?”
我有点好奇,瞟一眼,竟然清一色二锅头。
“不是要喝么?我这只有二锅头,好的供不起。”
阿乾拿起一瓶,直接拧开就仰脖灌,杯子也没拿一只。
我看他喝得痛快,喉结滚动,喝完一瓶接着拿第二瓶。
畅快得惹眼。
赶紧跟风,拧开一瓶,学着阿乾,大口大口地灌。
第一口,辛辣的感觉在口腔内爆炸,舌尖几欲麻木。
第二口,浓重的酒味侵袭上眼睛,几乎将人逼出泪。
第三口开始适应。
第四口、第五口已然麻木。
我喝了半瓶后,便捂着胃部大气不喘,再逞不了好汉。
除了不能动弹的舌头,除了快被烧出血的胃激烈地疼痛,根本没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更没有片刻欢愉。
连喝口酒都不称心,忽觉人生各种不如意。
真想抱着酒瓶大哭一场。
阿乾睨我,嗤笑:“不行了?”
说罢,继续喝。
我有点闹不明白,人生若此,何去何从。
对面阿乾真真千杯不醉,干掉一瓶又一瓶,见我不行了就嘲笑我:“心里不畅快的时候,就要爽快喝!喝痛快了就要笑!血泪往肚子里咽!打落牙齿和血吞!才是真男人!”
我被逗得大笑:“难过就哭,高兴才笑!你那一套太虚伪!何必要骗自己!”
阿乾嘿嘿地笑:“你现在很高兴了?”
不高兴。
一点也不高兴。
简直如丧考妣。
我真的控制不住,嘴角下拉,鼻子发酸,又不想再多和阿乾多说,只是继续喝。
阿乾仍旧低低地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两度看这汉子笑,两度觉得真心笑得很难看不说,声音还像鬼哭,不若不笑。
得出结论,阿乾这人,还是板着脸合适点。
周身酒气冲天,耳边满是灌酒的声音,我觉得头重脚轻,这才开始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知道阿乾不开心。
很不开心,与其说是要成全我喝酒的愿望,不如说他自己想醉一场。
只可惜,此人酒量太好,越喝眼睛瞪得越大,我已然眼前重影摇摇,他还是手执酒瓶,异常稳妥。
醉不了,也真可怜。
我很同情他。
我大着舌头,问方才被打断的问题:“二嫂呢?”
脑子发烫,眼睛发烫。
我保持着清醒,看着阿乾。
“在国外,还不知道方家出了事。”阿乾又闷掉半瓶,“下个月回来。”
我听得心里一松、紧接着一紧,就像过山车一样,一颗心脏吐出来再吞进去。
太过刺激,我抓起酒瓶又灌一口。
压压惊。
二嫂下个月回来,到时候,二嫂要杀要剐,还不知如何应对。
不过,下个月就下个月吧,好歹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喘口气。
事实上,接下来的日子,我非但没能喘口气,还忙得像只陀螺,没有分秒的停歇。
公司、娱乐城,各种事务,一个接一个,没有一刻停歇。
我只需要出个面,装个二少,其余事交给阿乾,阿乾总能办得妥妥当当。
这样一看,我忙个什么?
但是确实是真的忙。
我实在很难高枕无忧——阿乾并非我的心腹,现阶段我无法自己做的事情,不得不交予他做,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决定,做了哪些事,又有哪些人参与,阿乾了如指掌。
我就像一个傀儡皇帝,端坐皇位,脚下群臣匍匐,身边摄政王护法,将一切替我办得井井有条。
看似风光,实则时时刻刻如针芒在背。
除了阿乾,我再无借力。
这一步步,如履薄冰,我几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赌上,就赌阿乾是否真的会对我忠心。
我对他透了底,若摄政王有个什么想法,想要弄死傀儡皇帝,简直易如反掌。
我对阿乾,不敢信任。
或者说,恐惧于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而我对对方一无所知。
我开始后悔以前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若有个心腹,也不必如此烦忧。
身无可信近臣,况且短短数日,不能将阿乾的性格吃透,烦躁至极。
这股烦躁缠着我,几欲寝食难安。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周,一个周后,娱乐城周边扩建,出了点问题。
有人要在方家娱乐城的一路之隔,建立另外的时尚城。
娱乐城在g市r区中心,客流量非常大,若另外建个时尚城,虽娱乐城一时不会受影响,但长此以往,客流量定会变少。
方家以前是凭什么拿下娱乐城的,这其中猫腻,我也不是不知道。而现在这个人敢公然与方家叫板,其背后势力,定不容小觑。
为这事,我愁出了三根白头发。
随后派遣阿乾前去打探虚实。
阿乾从早上去,去了半天,回来的时候正值正午,天气异常晴朗,阿乾却面色凝重。
似乎酝酿着一场风雨。
看来情况并不妙,我问阿乾:“谈得怎么样?”
“对方是铁背龙。”
阿乾确确实实带回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铁背龙此人,黑白通吃,屹立数十年不倒,在g市也算混得风生水起。
用以前方老爷子的话说:这小子是个人物。
他的势力范围在g市h区,而方家在r区。
故而这么多年来,和方家井水不犯河水。而现在,铁背龙试图将势力范围开到r区,已是司马昭之心。
当然,这些都是阿乾告诉我的,在此前,我几乎连方家的势力范围都不太清楚。
果然,方老爷子有句话骂得对,烂泥扶不上墙。
我不禁羞愧。
然而现在,形势危急,不是羞愧的时候。方家还没到任人拿捏的地步,真要是逼急了,全力反扑,还是令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忌惮的。
铁背龙这么大胆,冒这样的险,图的是什么,我也是想不通。
如果他是想趁着多事之秋,取方家而代之,由于g市格局特殊,一时半会也难以实现。相信这点,铁背龙是看得清楚的。
如果他并没有取缔方家的意思,随意掀起点浪花,我猜也决不是单纯地想向方家示威这么简单。
否则,显得多无聊?
但是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猜不透,完全猜不透。
此刻外忧内患,真是有点烦。
第一次,我感到自己智商不够用,恨不得再多安俩脑袋,好让我变得精明,好让我想通。
“我感觉铁背龙不是单纯地想要建时尚城。”阿乾道。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谁都看得出来,我点头,表示赞同。
但,重点是,铁背龙的目的是什么?
我无从得知,只能问先前去探过虚实的阿乾。
在我的注视中,阿乾思索良久,最后得出结论:“铁背龙的意思,二少没有亲自出马,不够诚意,要二少亲自前去商谈。”
这还真是打脸来了。
我不说话,看着阿乾。
阿乾接着说:“方家现在情况特殊,忍一时风平浪静,二少,您还是亲自出马吧。”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摄政王一声令下,傀儡皇帝混吃等死了这么久,也该派上用场了。
我收拾了一下,当晚,人模狗样地出发了。
会谈的地点是个居民区,怀德名苑。
很普通的居民区,从西门进,保安穿着制服,神情严肃地目视前方。
以前我和荆卓明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在类似的小区买过一套房。
总归一户两户,一层两层,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即使是邻居之间,也互不干涉。
我每每和荆卓明一起去超市购买食材,然后回到小区,或自己下厨,或看着荆卓明下厨。
吃一顿温馨的饭菜,泡个舒舒服服的澡,钻进被窝,享受人生。
个中乐趣,就算此刻回忆,也足以触动心底。
再想想那套房,我也是很久没去了,不禁又有些怅然。
最近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荆卓明,一点一滴,尽数往好处想,坏处似乎正在被慢慢遗忘。
我对自己说,这是不对的,忘光了荆卓明的不好,以后该怎么面对一个人的生活?
故而我每每克制,但结果不如我意,越是克制,越是想得更多。
到最后,我坦然。
想就想吧,反正见不到,反正不会见。
“请。”
保安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扯回。
刷过卡,车驶入地下车库负二层,阿乾推着轮椅,将我从负二层直接送到了三十楼。
3002室。
据说是三室二厅,一厨两卫,一百八十米平,豪装。
进了门,视线豁然被绑架,确实装修很是用心,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管是玄关,还是客厅,都是那么地赏心悦目。
光从外表,毫无疑问这是一处极不错的住处,然而,却暗藏玄机。
这栋居民楼的四周,大楼一层、电梯、3002室门前,都安装有监控设备,并且所有的监控画面都汇集在一起,时时刻刻专人看着。
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立即通报。
这是近年才兴起的玩法。
酒店去不得,因为危险,就租个私人住所,比起酒店,环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请一位大厨掌勺,专为客人烹制菜肴,再请一两位夜店绝色,让客人左拥右抱,保证客人开心就好。
若是麻将桌上再输大笔的钱给客人,那么交易多半就成了。
当然,这也是阿乾告诉我的。
一进去,果然,厨房里传出菜肴烹制的声音,而客厅里两位美女也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一位清纯,一位妖艳。
白玫瑰与红玫瑰,相得益彰。
两个人站起身,姣好的面容和身材展露无遗。
若我没有龙阳之好,怕是面对两位角色都要脸红。
我摆摆手,让她们随意,我自己待着就好。
我在窗口,趁着那位铁背龙还没来,俯瞰着整个小区。
这个小区占地还算宽广,楼与楼之间离得很远,中间隔有大片的草坪和池塘。
此时正值天黑,但池塘水底、草坪四周均安装有灯,倒是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就像宝石,在黑暗中闪耀,显得很是漂亮。
我看得兴致勃勃。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辆黑色玛莎拉蒂从正门驶进,阿乾向我打了个暗号。
我知道,铁背龙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曼尘尘投喂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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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奶奶的八十大寿,窝去主持生日晚宴,于是窝没吃饱,累惨啦
现在很饿qwq
☆、chapter25
果不其然,五分钟之后,门铃响起。
阿乾开门迎接。
开门关门的声响之后,铁背龙带着四个手下,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四十几岁的样子,形体举动像是极其厉害的土匪,浑身透出一股剽悍之气。
可惜了那一身极其斯文的行头。
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皮鞋踏上波斯地毯,完全没有换鞋的自觉,且一到客厅就很自觉地拦着两位美女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
气定神闲。
脸皮够厚,这是我对他的第二印象。
我尽管坐着,腿脚不便为由,只微微向铁背龙点了点头。
铁背龙倒是没多介意的样子,也向我点点头,随后一坐下来就开始揩油。
揽着两位美女,左亲一口,右抱一下,忙得不亦乐乎。
而他的手下,一溜排站在沙发后。
我第一次近距离直面这种场景,一时间竟然有些愣怔。
铁背龙忙里偷闲,抬头看我,做恍然大悟状:“哦~方二少身边没人呐。你要哪个?”
说完,看看左边的白玫瑰,再看看右边的红玫瑰,似乎在做着决定,决定将哪一朵送给我。
然,看他神情,似乎哪一朵都舍不得丢,故而纠结得厉害。
其实,哪里可能。
铁背龙这种人,什么绝色没有见过,哪会一进门就没见过女人似的,招呼还没打周全,就忙着急色?
很明显,这是种下马威。
先是占着两位美女不放,后又问我到底要哪个,扮作一副主家范儿,好在谈判前就先取得先机。
我摇头,喝茶:“今天这两位,都是专门为龙哥您挑选的。就看龙哥您偏爱哪个了。”
按辈分,铁背龙比我高半个辈分;而按资历,当年他刀口舔血的时候,我还在襁褓。
称他一声“龙哥”,也不为过。
“哈哈哈。”铁背龙大笑,左右各亲一口,惹得怀里两位直笑,“好好好!红玫瑰和白月光,不分伯仲,各有千秋,我都喜欢!方二少的眼光果然不俗!”
“哪里哪里,龙哥喜欢就好。”
我笑得勉强,只觉造孽,两位绝色这就被头野猪给拱了。
在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中,我打了个响指。
一盘盘珍馐依次被端上餐厅餐桌。
哪知铁背龙大摇其头,表示将菜肴上到沙发前的大茶几上就好。
“沙发软,两位小姐也坐得舒服。”
又是一阵娇笑。
红玫瑰与白月光挂在脸上的笑,生动得不得了,似乎此刻她们真的是在爱人怀中,享受着最真心的疼爱。
那两抹笑容,在我看来,真的是幸福的笑,只有在至爱面前,才有可能展现出来的笑。
故而,这抹幸福与铁背龙的脸重叠起时,我无端不舒服。
也许我真的还是没见过世面,不懂阿乾所说的痛快喝酒痛快笑,不懂白月光与红玫瑰的逢场作戏。
我改。
“看不出,龙哥既铁血,也有柔情的一面。”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总归怎么恶心怎么来,听到对方的笑声之后,也一起笑。
其乐融融,一派天下太平。
阿乾着手,开始帮着将那一盘盘菜肴端到玻璃茶几上,不到一分钟,茶几上摆满了各色菜肴。
我只认得一道佛跳墙,其余除了能看出原材料,菜名等一概不知,只觉得色香俱全。
果然是大厨手笔,我很是满意。
阿乾开了瓶酒,为我们俩各倒一杯:“茶几太小,菜色有点多。”
“没事没事,慢慢来,吃完再撤,撤完再上。”铁背龙打着哈哈,“来来来!喝喝喝!”
我举起酒杯,嘴角带笑,心里却在念叨:又要喝酒了。
最近很不爱喝酒,究其原因,怕是要追溯到上回和阿乾一块喝二锅头。
那天我毫无节制,喝得酩酊大醉,而后吐得翻江倒海,倒头就睡,第二天起床看见酒就开始犯恶心。
从那以后,我似乎有点爱上二哥喜爱的铁观音。
只要泡得不那么浓,那股清香还是值得细细品尝的。
我几乎慢慢倾向于喝茶,而不是喝酒。
然而今天,出来陪铁背龙玩,就要让人家尽兴。
不得不喝。
“龙哥,初次见面,我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仰脖闷下一杯,倒扣酒杯,一滴不剩。
“哈哈哈!好!就喜欢这份爽气!”铁背龙似乎兴致很高,端起酒杯也是一口闷。
看这架势,又是个能喝的。
我看他们一个两个都酒量了得,一杯下去完全脸不红心不跳,难道混这道的都这么能喝?
阿乾也是,铁背龙也是,荆卓明也是。
荆卓明曾经说过,有时候在酒桌上,别人都趴下了而你还站着,你就赢了。
我不理解,问:“斗来斗去有个什么意思,还不是早趴下和晚趴下的区别?”
荆卓明只回我一句“你不懂”,而后就讲了他当年一个人如何喝得几乎吐出胆汁,才练就了这一身千杯不醉的本领。
他告诉我:“酒多伤身。”
而后就开始教育我,少喝酒。
我笑,少喝酒,少喝酒,事到如今,我还是需要练酒量。
菜肴一道道撤走,一道道上来。
铁背龙似乎对菜肴很是满意,不时地和身边两位美女互相喂食,而我由于那一杯酒,腹中灼烧得难受,倒是喝了不少清汤。
一路下来,陪着铁背龙谈笑风生,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华上下五千年,几乎都被扯了个遍。
每当我要提及时尚城,总会被无形中挡回来,我也不急,慢慢陪他周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我猛然抬头,赫然发现,对座两位绝色,已是衣衫半褪,其中一位已然坐到了铁背龙腿上。
至于红玫瑰还是白月光,我已然无从判断。
变成了两朵妖冶的蓝色妖姬。
我无意定睛瞧个究竟,奈何只是随意一瞥,就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我早就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面上演,我还是始料未及。
铁背龙如此放荡,倒是和司启刚有得一拼。
我继续喝清汤。
奈何胃又开始大发脾气,那股恶心劲一阵高似一阵,我忍得胃阵阵抽搐。
一直站在一旁的阿乾,连忙打过招呼,将我连带着轮椅推到了洗手间。
我吐得昏天黑地。
阿乾说:“我没见过哪位首领,是这副身体底子。”
我知道。
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想辩解,又一股恶心袭来。
我吐了足足三分钟,明明没什么可吐了,吐酸水也坚持吐了三分钟。
啼笑皆非。
我洗把脸,漱过口,出了洗手间又是一条好汉。
铁背龙已然完事,端着酒杯显得兴致高涨,见我出洗手间,笑得畅快:“二少,再来一杯?”
说罢,为我倒酒。
我瞥一眼,白的红的混在一起,就这么产生了新的一杯。
在灯光下那么一晃,晃得我脑神经抽痛。
阿乾将我推到茶几旁,替我接过那杯酒。
我以为阿乾看我吐得凄惨,要想办法为我挡掉一杯,谁知道阿乾竟转身将酒杯递给了我。
其实想想,若是阿乾要求为我喝了这一杯,铁背龙铁定不干。
不若我自己撑下去,反正多喝这一杯也死不了。
我认命,仰头,又是一口闷。
刀子割着胃。
我差点当面吐了出来。
“哈哈哈!好好好!”
耳边是铁背龙的喝彩,眼前一片黑。
我甩甩头,铁背龙那张脸重新出现在视线前。
还是可以的嘛,思绪慢慢悠悠,飘在眼前。
只听铁背龙道:“关于这次时尚城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显感觉智商不够用啊摔
_(:3」∠)_
☆、chapter26
我已经陪掉了半条命,好容易听到关于“时尚城”的字眼,百步目标已然走了九十五步,这剩下几步,怎么着也要走完。
当即接过阿乾递来的清茶,猛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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