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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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正文 第17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7节

    杀手……这个美丽的优雅男人,不但是个杀手,还是个世界级超顶尖的可怕杀手啊……

    自己,最近为何总会有意无意地,刻意忽略这个事实呢?

    为什么要忽略……

    指尖,微微不可遏止地发抖,眸中惊慌闪烁不定。

    凤起语抬头,望向震惊中的常宵美人,单手拎起个远程长射狙击枪,微笑着走了过来。

    常宵,突然很想后退,可是,硬是忍着没动。

    凤起语笑得很真诚:“宝贝,我把我保命的家伙都带过来了,你感动吧?”一副很想获得房东夸奖的努力模样。

    常宵气得,差点想一个大手板朝那张绝对是故意欠扁的绝色脸容盖过去。

    感动?屁!

    这突然的大阵仗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自家开了小型军火库呢,妈的,差点没把老子给吓死,还感动?

    这只混蛋臭鸟,他绝对是故意的!

    绝对!!

    用力按捺下激动的情绪,常宵强自镇定,咬牙一字一句道:“本人是社会良好守法公民,麻烦你,把你的可怕宝贝家什,统统带回去,一个不留!”

    凤起语脸上调侃的笑容微敛,微笑着望了常宵几秒钟之后,慢慢优雅地开口道:“你是说,你看到这个东西会害怕?”

    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步枪,枪口,直直指向了常宵的脸。

    常宵喉咙口禁不住咕嘟一声,望着那黝黑的巨大洞口,黑色反光的标准镜,咽了口口水。

    然后,在宵美人的目瞪口呆下,优雅美丽的凤起语手掌一摊,手心中不知何时多了颗银色的子弹,朝常宵微微一笑,迅速地装进枪膛咔嚓一声回拢。

    随后,利落地下了狙击枪的保险栓。

    优美的声音,再次开口,听在常宵耳中,却有了冰冷金属质感的锋刃,微微惊心:“美式经特殊改良x107型远程狙击步枪,127口径,射程1800左右。”

    微一顿,略有感叹道:“如果我来使用它,射程可以控制的更远,至于多远,呵呵…好久没玩,也废了说不准!”

    依旧是微笑,依旧是那副可怜受委屈的叹息模样,冰冷的金属枪口,却微带压迫感地突然抵上了常宵的额头。

    黑色,正中一点。

    常宵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心脏部位突然狂猛地砰砰跳动起来,额上冒出细密地汗珠,眸中闪过愈加慌乱地惊恐。

    连着两个倒吸气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常宵沉下脸低喝道:“凤起语,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语气却止不住地略有急促。

    不好玩,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臭鸟,把你的手移开,千万,不要突然走火啊……

    似乎是听到了常宵的企盼,凤起语忽然笑容加深,带了一点邪恶的味道,枪管慢慢地往下游移,动了起来。

    声音优美如撒旦,动听悦耳甚至带了一点温柔的情愫在里头,似欲从地狱里迎接常宵的归去,高贵缓慢到令人胆寒心颤:“宝贝,千万不要乱动哦,我的手突然有点抖!”

    冰凉的铁管抵住常宵跳动的血管,烧烫的肌肤,从额头正中一点,慢慢下滑,滑到常宵笔挺俊秀的鼻梁之上,滑过微微红肿的性感薄唇,轻轻弹跳了一下,在常宵美人胆颤心惊的屏息中,滑过胸膛心脏跳动的位置,微一停顿,然后忽然往下迅速一沉。

    然后,那根可怕的黑色铁管,停留在了常宵的胯下位置,微微往上挤压一顶。

    常宵浑身一颤,额头的冷汗,终于禁不住对方这样缓慢而沉重的压力,在对方做了一个大幅度动作后,滴了一滴下地。

    凤起语冲常宵又是温柔甜美的一笑,这一笑,真如地狱使者,送魂无常,笑得宵美人七魂六魄开始飞升,扣拉环的修长美丽手指,忽然“啪”一声毫无预兆地叩响。

    这一瞬间,常宵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失声。

    下体,却猛地高高昂起,怒发冲冠般地轩昂壮烈。

    变态刺激的兴奋!

    凤起语呵呵一笑,突然欺近一步,改用自己火热地掌心,一把按上那受到刺激激烈地高高昂起硬起的部位,另一手丢了枪械反手紧紧搂住了常宵的柔韧细腰。

    火热暧昧的语声,贴近被惊吓的不轻的怀中人耳畔,吃吃暧昧笑语道:“宝贝,吓唬你玩呢,我那颗子弹,根本就没放上膛……”

    手指一转,一颗银色的子弹,忽然出现在他掌心中。

    果然,真的,没有上膛……

    常宵胸膛剧烈起伏,消化了这个虚惊事实半晌,突然蹦跳而起,猛地一把揪住美丽恶劣新房客的衣领,气得两手都颤抖起来,狭长美丽的眼眸中全是炽烈的愤怒火焰:“凤,起,语!,他妈的混蛋!老子要宰了你这只臭鸟,拔了你的鸟毛,烤了你这只专门吓唬人的臭乌鸦!啊啊啊啊啊!!!!!!!!”

    37、老子就是喜欢你了,喜欢x你,咋样?!

    似安抚般抓住常宵愤怒的双手,收入掌中紧紧扣贴在彼此胸膛的缝隙空间内,抵在心口,低灼火烫的气息,瞬间交融堵没了声音,四周的空气,都由于突然静止的音波以及躯体地无声扭动挣扎,而忽然变得情色暧昧而荡漾了起来。

    喜欢你……说不出的,喜欢啊

    凤起语无声低叹着,一手下移锁扣住常宵的腰身,将他推靠在由于两人的推撞力道而“呯”一声猝然关闭的门板上,脸颊贴靠过去,用力地吻住常宵散发沙哑魅惑嗓音的翕动红唇,在肿胀的性感唇瓣上抵压碾磨片刻之后,果断撬开芳香唇齿侵入进那甜美津液的来源所在,动情地挑搅吮吻,抓住对方手指的微糙掌心,热度也越来越高,潮热而有力,而握住对方下面某个昂扬部位的灵巧手指,也开始摩擦揉按,隔着布料有技巧地挑弄,按压,凤起语挑情而危险地挤压摩擦着常宵的身体,狠狠吻住常宵的唇,碾转翻搅,愈吻愈深,愈吻似乎愈罢不能……

    常宵呜咽着挣扎,却无力逃脱这致命的索吻与禁锢,对方的攻势突然狂猛起来,滚烫的身体压迫感十足地将常宵压制在门板与火热的坚实胸膛之间,反复摩擦,疯狂吮吻,偶尔的唇舌唾液交换,泄漏出无法压抑的低沉呻吟,似天外陨火,灼烧开秋季繁茂的大草原,火势瞬间燎原,噼啪滋响入心如肺,胸腔起伏,银液交缠,连绵不绝,凤起语似乎一点也不准备允许对方有闲暇时间思考,不允许对方思考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霸道的想吞噬对方的一切。

    灵魂……抑或思维?!

    常宵无法开口骂娘,呼吸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狂狮之吻弄得差点停窒,昨晚太过激情燃烧的余韵,几乎在身体每一寸肌肤处都残留了过度亢奋的烙印,一度的敏感而细腻,这种太过鲜明的敏锐感觉,瞬间就被熟悉而煽情的抚摸挑逗刺激到,一下就激烈到暴,身体完全无视了意志的危险警告,兴奋地灼烧。

    一吻终,常宵已是腿脚酸软,靠着后方门板的支撑与前方恶劣某人的拥揽,才能支持着没跌软在地出糗,头脑一时晕眩的厉害,努力扣住对方肩胛骨的那只手,不知是推拒还是想挽留,微微激动地颤动着,仰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说话都不能流畅地断续起来:“混……混蛋!……臭鸟,我要杀了你!妈的……”

    凤起语鼻翼地呼吸,喷洒在常宵的脖颈之间,麻麻痒痒,弄得常宵握拳又松开,想扁人又想吻人,着实动摇的厉害。

    彼此的呼吸,似乎有些同调,一般的火热、低喘、微急、滚烫,喷洒在对方脸上,吸纳着在对方胸膛里起伏转悠过一圈或者几圈的咸热空气,胸膛起伏,就这样静静贴靠着,心灵却微微莫名异样的震撼。

    常宵想,我为什么不推开对方,为什么?!……

    仿佛听到了他的自问,凤起语突然微微松开紧抱对方的距离,放开常宵下面滚烫的生硬利器,轻轻拨了拨怀中人飘坠到发红眼眸前的暧昧发丝,轻声说道:“宝贝,你喜欢我,不要否认,你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直白火热的眼眸,深深望进对方的瞳仁中,没有一丝保留地,直直望了进去,似乎要探索常宵深藏内心的灵魂。

    凤起语大胆火爆的动作,直白剖析的话语,轰然击中常宵裂了一条缝隙的硬壳。

    硬壳,有皲裂松动的迹象。

    常宵紧紧盯住凤起语的眼睛,用自己所有残余的精力,牢牢死死地盯住,似要将他分尸撕裂,啃咬成块,又想将对方烧成一蓬轻灰,只觉自己快要被对方的欲擒故纵手法,搞得呼吸困难,欲仙欲死,欲射不能,直欲癫痫抽风,心跳的频率,都似乎在热烈响应对方的节奏,砰砰激烈跳个不停,应和着,鼓励着,热烈地说着喜欢喜欢喜欢那两个字,完全不经思考地跳动着活跃鼓荡着,证明着对方话语的正确性。

    凤起语美丽的眼眸,一瞬间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深如汪洋,见不到底。

    明明是真诚直白的语句,听在常宵耳朵里,却犹如沸水里浇上了一泼油,滋滋蒸腾的心脏部位,都似要惊吓蹦跳出胸腔。

    心灵深处某样深沉难以形容的东西,似乎被触动点燃,激烈燃烧起来,常宵突然一狠心,豁出去般猛地大声喊道:“操!老子就是喜欢你了,喜欢操你,咋样?!”

    下巴微昂,下一秒钟,却猛地一把勾住凤起语的脖子,主动拉过来,狠命地用地唇,亲吻蹂躏对方身上最柔软的部分,优美柔韧的清香唇瓣。

    感觉到对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颤抖,常宵哼哼一声,唇角上扬,忽然有了一种终于占到一次上风的激爽快意,突然感觉,把那句话说出来,其实,后果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唔,主动索吻控制形式的滋味,果然不错,让人怀念啊……

    凤起语第一次,难得温驯纯良地带着笑意,任由常宵勾住自己脖子掠夺索取,放任常宵在自己身上种下特有的气味,体液,和发泄般的狠辣矛盾情绪,待彼此红肿的唇瓣再次分开,这才静静地看着常宵燃烧的光彩流溢的漂亮眸子,脸上露出一种十分欢喜亢奋的表情来。

    这个表情,有了凤起语都不自觉地柔和宠溺,看得常宵的心底又是砰砰一跳。

    不待常宵开口,凤起语忽然猛地再次抱紧了常宵,大笑道:“宝贝,你终于肯承认喜欢我了,我……好开心!”

    指尖,竟然有微微感动的颤动电流在流转。

    常宵挣扎了一下:“我本来就喜欢‘操’你,你不知道吗?”着重音符在那个操字上。

    “……”凤起语只笑不答。

    “操!喜欢你并不代表什么,我也喜欢卓卓,喜欢牧,喜欢亲亲,喜欢……呜恩~!……放开唔(我)……”依旧倔强地嘴唇再次被堵住,半晌终,常宵胸膛剧烈起伏,再也利齿不起来。

    凤起语盯着常宵的眼睛,不再逼他,只是微笑忽然问道:“宝贝,憋这么久,要帮你弄出来吗?”

    常宵的眼睛,犹如斗红的野猫,狂放而热烈,散发魅惑的情欲光彩,咬牙,恶狠狠点头道:“做,妈的,不做就杀了你!”

    抓住凤起语那双灵活到无比的手,按到了自己身下,使劲揉搓了一把。

    情欲冲脑,再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凤起语低低轻笑出声,眸中金色光弧闪耀,叹气还是享受般将脑袋搁到常宵的肩头,拉开对方裤子拉链,一手握住对方的火热硬挺,一手握住自己再也按捺不下的轩昂冲动,再次深深吻住常宵,碾转反侧到双方都激射了出来,才松口,松了手。

    常宵脸色红晕未消,慵懒地挂在凤起语身上微微喘息,情欲刚消,口里已是微恼地咒骂起来:“拷!非要死命接吻,搞得这么火热煽情,我靠!臭鸟,你这个接吻狂魔,接吻狂转世,想搞死我么?!”

    凤起语一边用纸巾擦拭彼此泄出的浊液,边低笑道:“宝贝,你不觉得,这样才够劲暴?”

    “暴?!哈啊,我觉得我快被你弄疯了,你个疯子。”

    “我喜欢你,宝贝,你不记得我曾经有说这句话?”

    “哼~!知道又怎样?”常宵哼了一声,隔了会,又哼了一声。

    赌气似的,却闲意十足,慵懒备至,害得凤起语差点又一个忍不住,再次扑倒对方,想要更深一点的进入内部,去汲取品尝那销魂蚀骨的强烈味道。

    深深吸一口气,知道连续做的太多,宵的体能有些吃不消,努力压制下心头再次泛上的骚动,正待说话,常宵已经喘息甫定,拉好裤子拉链,一把略带粗鲁焦躁地推开凤起语,转身拉开了房门。

    忽然又回头,霸道地指着凤起语:“承认喜欢你,并不代表什么,你不要多想。”

    凤起语唇角泛起一个无可奈何地苦笑。

    他的宝贝,还真是,哎……

    无声叹息。

    常宵跨出房门,凤起语望着那道漂亮离去的背影,那抹在修长身体背后闪动飘逸的过腰柔亮银丝,心里说不出的温柔缠眷,柔软甘甜。

    不要急,不要急,至少,宝贝的态度,有在明显进步,就算给一颗糖果,再来一顿棒子打击,那也是一种行为模式上的进步啊,总比一味逃避来得勇敢壮烈些。

    壮烈,呵……宝贝刚才告白的语气,果然,很壮烈啊,壮烈到,自己真想再次狠狠吃了他,连皮带骨,一丝一毫都不剩……

    正微笑感慨着,突然常宵身体顿了顿,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

    走到凤起语面前,常宵将被自己差点揉皱成废纸团的那张白纸,递给了凤起语。

    “刚才被你一干扰,差点忘记这个了,你住进来之后,需要遵守的准则。”

    凤起语微带不解地接过,手指舒展抚平纸页,看着上面急速飘飞的华丽国字,忍不住勾勾唇,笑了下:“同居三守则?……同居,啧……”

    深邃幽黑的目光,非常富有深意和想象地瞥向常宵。

    常宵脸色一窘,不知为何突然很是别扭,有点不自在地心虚,赶紧道:“你别多想,入租也就是同居,反正那个……意思一样,你接着念。”

    凤起语恩了一声,点点头,继续往下:“同居守则第一条,自入租之日起,结租之日止,新同居人必须包揽打扫、清洁、洗衣、做饭,晒被子等一系列诸如此类工作,不得偷懒。第二条,不许私自带任何第三者进入房东的别墅,严禁带任何男女进来过夜,影响空气质量。第三条,不经房东同意,不许随意移动改变别墅内原属于房东的任何物品以及位置,不得随意触碰房东的私人物品。”

    凤起语念完,声音顿了一顿,又念了一句:“括号,第三条对人同样有效。”

    抬起头,目光似笑非笑地望向常宵,手指轻轻点了点白纸右下方的一个括号:“这个第三条后面的括号补充条款,什么意思?”

    常宵唇角一勾,笑得奸诈而有些得意:“我差点忘记补充上去的,意思就是,你再欲求不满,都得靠自己的手或者去外找人解决身体需要,连碰都不能碰我一下。”

    凤起语歪起头呵呵一笑,双手抱胸,颇有些无奈的味道:“宝贝,这样对我不公平,辛苦些我倒没所谓,为宝贝服务心甘情愿,但是你不在我有需要的时候让我碰你,我会欲求不满到暴的。”

    常宵甩了甩一头飘逸的长发,抬手顺了顺光滑的发丝,漫不经意地低头微笑道:“天还没黑,你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考虑重新搬回来处的问题。”

    凤起语盯着常宵,紧紧地盯着,低沉问:“如果我违反三守则呢?”

    “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我会发飙发疯的,也许会拿刀砍你,又或者砍我自己,相信你也不喜欢,和个疯子住一块吧?!”似笑非笑,眼里却蕴含着阴狠辛辣。

    凤起语叹气:“宝贝,你真狠,我真想把你监禁起来,关在只有我能接触的地方。”

    常宵眉毛一挑:“谢谢抬爱,本宵对此类事件完全提不起兴趣。”

    凤起语凝视常宵片刻,常宵觉得被他火辣的目光,刺得有些不自在:“你慢慢考虑,我先走了。”

    凤起语微微摇头:“宝贝,不用考虑,同居三守则,呵……我答应就是了。但是最后一条,我想改一改。”

    “怎么改?”

    “可以勾引,但是不能强迫和使用暴力。”

    “”常宵的耳根,仿佛听到什么热烈的情话般,突然有点烫烧起来,咳嗽一声,“我想还是不要改比较好。”

    “怎么,你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担心被我……操?!”眉毛一挑,成功引起某人的心里屈辱与愤怒。

    “拷,谁担心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的小菊花,不是同样被我破了,老子怕个毛!”

    “那好,最后一条改为勾引。”

    “我拷!”

    “谢谢宝贝通融。放心,你以后的下身问题,由我来负责!”凤起语微笑了起来。

    常宵想,我还没答应呢,这个混蛋!

    见凤起语微带压迫感地逼近过来,羞恼微急之下脱口蹦出一句:“改好了,就去给我打扫卫生去!”

    好吧,who 怕who啊,老子向来擅于勾引人,不使用暴力,哼哼……至多大家一起全灭!

    反正,老子不吃亏!

    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指指房门大敞的那个小房间:“这个房间的杂物,不许给我扔掉,都有纪念意义的,全部移到角落堆放着就好。”

    凤起语似笑非笑:“哦,纪念意义啊……不是舍不得丢掉的旧物珍宝吗,譬如,那边那个柜子里的小石头?”

    常宵脸色再度一凝,黑着脸,阴测测道:“那是小时候,别人砸我的石头,你觉得是珍宝吗?”当然,也是自己第一次,用石头砸人,捍卫自己尊严的第一件物品,是与傲庭卓和谢牧他们,结为兄弟的第一次共同战斗纪念物。

    在凤起语的复杂透视目光中,常宵急促转身走了一步,忽然又回头,狠狠低声道:“我的下身问题不劳你费心,我自己会搞定。”

    说完,几乎是快速的,有点仓惶逃离般地奔进自己房间。

    常宵进浴室冲了个澡,平复下骚动的心情,然后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刚睡醒没多久,再睡也睡不着了,早午餐连着一起吃掉了,此刻肚子还涨涨的,恩,那个,身体还是很酸软,也不想动,做什么好呢?

    目光飘过房间一角的茶几,看到前几日看的一本闲书,好像是讲关于性与暴力的。

    常宵想,那就看书吧!

    倾身将书拿过来,随手翻开开头,第一句:子曰,食色者,性也。

    常宵开口掩嘴,打了个呵欠。

    这个看过了,再翻,眼睛瞄过去,黑色粗体字:用暴力剥夺少女的贞洁,施暴者会感觉比平时更变态兴奋,更刺激淫荡……

    少女,暴力,变态……拷!

    常宵突然想到不久前那个雨夜的车里,自己也差点被发情的臭鸟给那个啥啥了,忽然寒了一下,黑脸囧了一个,老子又不是少女,翻页,赶紧翻页。

    哗啦啦一阵乱翻,书本掉落在地,常宵愣了一下,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烦,好烦!

    又摸出手机,电话本里翻出几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傲庭卓,谢牧,老姐,一个个跳过去,在跳到常一的时候,突然顿了下,想起了常一的一句话。

    好吧,各人都有各人的事情要忙,老子,还是上网去找人聊天散心得了。

    网路之上,彼此看不到对方,稍微透露一点心底压抑的秘密,减轻一下自己的烦恼,不打紧吧……

    朝书房走去,临跨进去前,又顿了顿,忍不住往门外那个小房间方向瞅过去。

    凤起语似乎收拾好了自己的事物,换了套休闲的棉质家居装,拖了双拖鞋走了出来。

    看到常宵探头,凤起语便朝他露出一个浅浅地自然微笑,那笑容有点亲密爱人的味道,弄得常宵心有点慌乱:“宝贝,你的旧东西我堆好了,我这就去打扫卫生,替你分忧。”

    常宵回赠给对方一个小人得志的奸笑:“鸟儿乖乖~~”

    凤起语神色一柔,两人对眼的刹那,突然一阵温情电流奔窜,常宵赶紧别开头,尴尬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那个,你努力加油地忙吧!”

    赶紧躲回书房,关上房门,隔断那道时刻散发火热暗示幽光的强大视线。

    上了网,登陆上qq,扫了下q上在线的好友。

    有许多不甚熟识或早已忘记是谁的头像,有发送“嗨”或“美人,好久不见了!”等字样过来,常宵不记得他们,直接删除了事,也懒得回。

    习惯性地扫了一眼一尝的头像,唔……是灰色的。

    那家伙,不在线啊!

    qq消息栏里,有许多信息在跳动,常宵打开随意瞄了一眼,忽然目光一停顿。

    同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数十条请求通过的恳求。

    “我是一尝,我的qq被盗了,宵宵加我。”

    “一尝,请求通过。”

    “宵,如果你上线看到请求,请立即加我。”

    “原qq被盗了,宵,如果上线,加我这个号。”

    ……

    一眼扫下来,时间也就不久前吧。

    常宵点了通过,然后,那个与原qq图案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一摸一样的q号,蹦到了常宵的好友栏里。

    颜色是灰色的,但是好友一加完毕,对面头像便立即晃动起来,灰色的幽默诙谐。

    原来那家伙在线,只是隐身了。

    一尝:宵

    夜夜宵歌:恩,qq怎么被盗了?

    一尝:中病毒

    夜夜宵歌:哦……

    一尝:……

    然后,便是奇怪的无语。

    常宵手指敲了敲键盘,想了想。

    夜夜宵歌:今天怎么隐身了?

    一尝:恩。

    夜夜宵歌:怎么,你今天好像不太欢迎我呢,话好少。

    一尝:没呢。

    夜夜宵歌:(感叹符号)本想找你聊天解闷,没想到你比我更闷,似乎藏了心事。哎,算了,我还是走了。

    一尝迅速回了过来:啊,别!

    一尝:我们聊聊。

    一尝:有什么烦恼,说给我听吧,我是你最好的听众,你知道的,呵呵!

    一尝:我其实,没事,只是工作上的一点小烦恼。

    一尝:真的没事,宵,不要走。

    似乎恢复了一点正常。

    常宵摸摸下巴,沉吟,要说么?

    一尝:宵,为何这么久不说话?今天你似乎不太高兴,有点沉默,是累了吗?

    夜夜宵歌:有点累,我正在想事情。

    一尝:烦恼事?与人有关?

    夜夜宵歌:你真敏锐。

    网络另一端的手指微微一颤,顿了下,抽了根烟放进嘴里,点燃慢慢吞吐了一口。

    一尝: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的宵大美人这么烦恼,说来听听。

    常宵顿了下,键盘上敲出两个字:感情。

    38、风起东海

    对面,好不容易终于活跃起来进入正常状态的一尝,突然似乎消音了。

    半晌,没反应。

    常宵打完那两个字后,并没有释放压力的轻松快感,反而心情愈加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皮。

    看着对方作出没有回应的回应,显然震惊打击过大,常宵盯了会屏幕,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行为当真幼稚,可是这个时候想要去收回发出去的信息,已经不太可能,因特网路的迅捷,本就瞬间十万八千电光火速,放出去的黑色文字早已落入对方眸中,进入对方脑中,就算删除对话文字,难道还能删除对方印入脑中的讯息?

    除非,杀人抑或催眠……

    心情烦躁之下,常宵突然没有了随便找个人向对方倾诉的突如兴致,正想打个结束语过去,结束这个烦闷的对话,那边却似终于大觉醒来,回过来两个字:是谁?

    常宵停顿在键盘上的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

    是谁?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啊……

    那个名字,仿佛有魔力,我……不想让陌生人知道……

    突然松开键盘,手臂上抬抱住自己后脑,整个人半仰往背后椅子上重重一靠,唇口吐气,双腿伸展,常宵发丝轻拂过发闷地空气,发稍尾端飘荡中,无声自嘲地懒懒笑了笑。

    那笑容,有些寂寞,有些无聊。

    常宵对自己道:常宵啊常宵,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婆妈龟毛了?

    不就是,喜欢了一个人……需要付出一点牺牲么?

    怕什么,啊?

    到底,有毛好怕的?!

    喜欢一个人,对方也喜欢你,这样不是很好吗?

    反正后方破也破了,你插了他,他也插了你,弄得象彼此奉献初夜一般,激情又放纵,缠绵又肉麻,可是事后却又来计较谁插的更多几次的问题,这样蘑菇,呵……真是,自己看着都觉得幼稚别扭啊!

    常宵,你他妈的真欠揍,不象个爷们!

    为了喜欢之人,为了得到对方的某些东西,愿意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彼此分享感动的心情,听说这是恋爱的一种高尚品德和乐趣。

    常宵不懂恋爱,觉得这种圣母的情怀太过伟大,太过无私,但是感情中某些深沉的道理,他也懂。

    因为喜欢,所以,才愿意为对方牺牲。

    这其实是喜欢一个人的证明。

    这种证明,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实施起来,总有些心里障碍。

    常宵现在,就坐在这个高难度的障碍上,对自己说,妈的,老子到底在怕什么?

    不就是个姿势的问题么?

    不就是个,以后会不会继续被吞吃的尸骨无存的问题么?

    尸骨无存?!

    常宵身体突然恶寒般抖了一下,脸色顿变……操!

    突然猛地捧着自己脑袋剧烈左右摇晃起来,啊啊啊啊,老子不要被掰成0号啊,不要不要不要!!!

    咬牙重重一拳落在显示屏前的桌面上,半晌,又丧气灰败地趴上桌面,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哎,这个问题太巨大太严重了,一时间想不好,烦死本少爷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凤起语那把低沉好听的迷人声线隔着门板传了过来:“宵,宝贝,我要打扫卫生擦玻璃了,抹布放在哪里,你帮我找下?”

    那只臭鸟要擦玻璃?哈……

    常宵立时兴奋起来,所谓巨大重大的烦恼顷刻间被他抛甩到了九霄云外,迅速回给一尝一个“有事先下”,立即下q关电脑,奔去开门。

    无线网络的另一头,那个将名字倒写换了谐音的家伙,呆呆地望着突然变成灰色的夜夜宵歌的头像,半晌透不过气来。

    忽然,双手揪住心脏位置的衣衫,紧紧捏皱成一团,然后弓腰低头埋在桌子前身体微颤大口喘息。

    低垂的眼睫,苍白痛苦的眼神,似乎被世界抛弃的碎了翅膀的蝶,颤抖的十分剧烈。

    “感情,哈……那个人,那个花心的不能再花心的美丽下身动物,居然,会说出“感情”两个字,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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